入夜,听见天渊房内有异常声响的华丝音紧张地冲进了天渊的睡房,只见天渊两手各攥紧了一块布巾,嘴里也咬了一块,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水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华丝音紧张的扑到天渊的床边,想去碰天渊却又不敢,顿时吓得哭了出来。
谁!天渊的眼里泛着血色,猛的转过头,盯着华丝音,脸色很是恐怖。
是……是我……少爷……我是丝音……华丝音被天渊眼中的血色吓坏了,一下坐倒在了地上,华丝音向来乖巧聪明,跟着天渊这么久,别说是现在这种场面了,就连一个不好的脸色,天渊都不曾给过她,所以被天渊这么一瞪,华丝音顿时浑身冰冷,手脚都不受控制了。
丝音……哦……丝音……天渊原本攥着布巾的手已经松开,咬在嘴里的布也掉在了一边,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华丝音,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抚摸起来,丝音……你可愿意做少爷的人……丝音……本……本来……就是少爷的人……华丝音从来没感到过现在这样的恐怖,少爷的手明明是温暖的,可为什么现在,竟然变得冰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白天时候的少爷和晚上时候的少爷是不一样的么……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来,少爷现在就让你真的变成少爷的人!天渊抚摸在华丝音脸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拖到了床上,然后把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
少……少爷……您……您要做什么……华丝音已经被吓得失了声,她幻想过无数种自己变成少爷的女人时的情景,却惟独不包括这一种,您……您……嘘,不要叫,一会儿你会有很多机会叫的。
天渊的眼中依然是鲜血一般的红,他粗暴地扯开了华丝音的衣服,咬上了她的红唇。
唔……不……不要……华丝音这是才想到了要挣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天渊已经完全制住了她,她已经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整整一夜,天渊的房里都在断断续续的发出华丝音或痛苦或讨饶或索要的呻吟,期间夹杂着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和天渊的轻吼……其他的六个小丫头本也听到天渊房中的异响,但动作终究是没有华丝音快,待到他们穿好衣服迈出房门的时候,却听到了天渊的房里发出那样的声音,顿时一个个羞红了脸,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丫头本就在官役里见惯了这样的事情,比别的女孩子都要早熟的多,再加上这几年大部分人都在各领一方,对送几个美人给封疆大吏、送副春宫图给敌方官员的事更是司空见惯……现在一听这声音,便顿时都明白了……自己现在进去,除了找不自在什么都做不了,她们想做少爷的人,但自问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资格跟华丝音抢少爷的,她为少爷做了多少,自己跟她比,简直就是自找难看……反正我们几人早晚都会是少爷的人,丝音姐姐只不过是第一个享有此等殊荣的人罢了……几个丫头这样安慰着自己,乖乖地退回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假装对外边的声音充耳不闻……当然,真的听不见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第二天早晨,六个丫头几乎是同时带上了自己的面具,来挡住自己的一对熊猫眼……唔……好痛……天渊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感到全身都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就在他的手由头上拿开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光滑的肩膀,心中不禁一紧,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昨晚的事他是记得的,甚至是华丝音脸上恐惧的表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当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连控制自己的意识都做不到,他就像疯了一样的占有着华丝音,发泄着自己的欲火。
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甚至是前生时捧起父亲赐予他的那杯毒酒一饮而下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到过恐惧,而现在,他怕了,他真的怕了,现在还只是控制不了欲火而已,一个月后呢?自己会不会因为控制不了自己而把这几个丫头杀了?以这几个丫头的性子,自己就是真的把刀架到了她们的脖子上,她们也是不会眨一眨眼睛的,更别说是反抗和逃走了,不行,不能这样,这太可怕了……嗯……华丝音发出了一声呻吟,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把身体更贴近了一些天渊,脸上是掺杂着幸福和痛苦的奇怪表情。
丝音,对不起。
天渊有些心疼的碰了碰华丝音,扯着被子给她盖了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生怕惊醒了她,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天渊一出门,便见其他六个丫头无一例外的带着面具,候在了他的房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是要把他生吞下去一样。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天渊稍微愣了一下,便猜到几个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来的,为了不让这些丫头们趁机敲自己竹杠,忙摆出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噢,少爷我明白了,你们这几个丫头是羡慕丝音了,也想为少爷我侍寝了,不知是也不是?哎呀,少爷您讨厌!几个丫头虽然想联手小小的敲天渊一笔,但各自却都是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虽然自己没资格跟华丝音挣第一个,但总别是变成最后一个吧……现在突然被天渊说出来了,不禁一个个都羞红了连,暗自庆幸还好是带着面具的。
你们这群鬼丫头,该干嘛干嘛去!丝音还睡着呢,别在这里吵她!天渊趁着几个丫头害羞的空当,一个闪身,然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院门口。
哎呀!上当了!还没问少爷该问的事呢!华怜星首先惊叫了出来,紧接着追到了院子门口,可哪里还有天渊的影子,不禁气得跺了跺脚,哼!有本事你别回来!只要你还要回来这个院子,你就逃脱不了!华府内院,华夫人的院子。
外婆,天儿想跟您商量个事情。
天渊有些不好意思地蹭到华夫人的身边,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您……您听了之后不要生气……什么事?华夫人一扬眉毛,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天渊的脸上扫了一遍,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对天渊要说的事便猜到了一个大概。
那个……那个……天渊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了肚里,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要让家人答应给自己娶个媳妇这种事,纵使是脸皮厚至天渊这个样子的人也是实在说不出口的,其实……就是……那个……其实就是你占了你院子里的哪个丫头的清白,要对人家负责,要给人一个名份,对不?华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别人看来,或者天渊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但在华夫人这个也是来自与天渊同一个世界的人看来,天渊可是一个加上上辈子,足有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要娶个媳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光是不奇怪,要是他没有这种念想,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奇怪了,来,跟外婆说说,是丝音还是怜星?外婆神机妙算……是……是丝音……天渊上一世确实已经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但一直醉心于机括奇门的他哪里有工夫对女人感兴趣,所以,华丝音可以算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带有一点他控制不了的因素,但那种销魂却是他无法忘记的。
我也猜是丝音,嗯,不错,不错。
华夫人嘿嘿一笑,满脸春风地拍了拍天渊的肩膀,天儿啊,不是外婆说你,虽然丝音一直是伺候你的丫头,但外婆却是早就认了她这个孙媳妇了,你若是想要了她,大可以先跟外婆说一声,待办了喜事之后……那……那个……天儿也是……是一时冲动……才……才……天渊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总不能跟华夫人说是自己因为压制不住已经进化成狂骑士的战骑士血脉才强要了华丝音的吧,如今之计,也就只能是让华夫人理解为自己这个色中饿鬼,一时兴起便不顾礼节的要了自己的未婚妻了。
好了,好了,外婆也不怪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负责是肯定要的,礼节也是少不得的,我辟火华家可丢不起人,这婚事不但要办,还要好好的办,热热闹闹的办!华夫人佯装生气地戳了戳天渊的头,低声对他说道,丝音终究是伺候你的丫头,她以前的身世是不能被外人知晓的,所以,即便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也只能是侧室,明白么?可……可是那样……太委屈丝音了……天渊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但华夫人这样的老狐狸又岂能给他机会,还不等他说什么,便把一通大道理搬了出来,弄得他只有申辩的份。
命重要还是名份重要?你一时的安心重要还是你一辈子的安心重要?华夫人轻哼一声,瞪着天渊教训道,老太婆我用脚后跟想想也能猜得出来,这要求绝对不会是丝音那丫头想出来!肯定是你这一阵聪明一阵糊涂的木头疙瘩想出来的!这……确实是天儿的意思……天渊见说不过华夫人,便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
如果你现在有了整个天下的权力,外婆绝不会逼迫你,因为外婆知道,丝音绝对配得到你妻子的位置,但你还不是,那她就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华夫人轻轻地拍了拍天渊的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以给丝音一个正妻的待遇,但现在,在在名份上她就只能是侧室……如果你觉得对不起丝音,尽可等有一天你真的拥有了整个天下,再给她补上一个正妻的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