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这样了……天渊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情愿,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这里的人似乎是不怎么挑日子的,但丝音既然要是老太婆我的孙媳妇,那可不能也不讲究。
华夫人得意的笑着,转身走到她常坐的一把椅子上,伸手摸了摸椅子的扶手,椅子的扶手弹了开来,露出一个隐藏的盒子,华夫人伸手把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本有些发黄的小书,把食指上沾了点唾沫,小心翼翼的翻看起来,边看边不时的点点头。
外婆,那是什么东西啊?天渊好奇的凑了上去,看向华夫人手中的那本小书,黄历……外婆……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您从哪里弄来的……当然是你伟大的外婆运用天干地支推算出来的,还能是哪里来的。
华夫人伸手朝着天渊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打趣他道,去,去,去,拿开你的脏手,别给我弄脏了……想要就自己推算一本去,你又不是不会……您就是给我看我还不看呢……反正娶的是您的孙媳妇……您就自己随便挑个日子吧……天儿就不跟您抢了……天渊鼓了鼓嘴,露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惹得华夫人朝着他的脑袋又是一阵敲打。
别打了,别打了,您老人家要是给天儿打傻了,可就没人哄您开心了。
天渊笑着抱住了华夫人的胳膊,讨好地说道,您看,您的宝贝天儿都要娶媳妇了,您以后不能总是这么打天儿了,不然给您的孙媳妇看到了,您的宝贝天儿的面子可要往哪里放啊……要是以后这夫纲不振,您老人家的脸上也无光不是……哎呦,还知道要面子了?华夫人被天渊的话彻底逗乐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看着他,轻声道,不过,我的天儿倒真是长大了,都这么高了,外婆都抱不起来了……想你来的时候,可是又小又瘦的,外婆抱你和离儿两个人都轻松的很呢……外婆现在要抱离儿也还是很轻松的……天渊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自觉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过我一直挺奇怪的,外婆。
什么地方觉得奇怪?华夫人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天渊。
离儿明明是我的孪生妹妹啊,为什么她一直都不长高呢?天渊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她的战气也一直都没有觉醒。
对啊……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华夫人也皱了皱眉头,低头思索着,按常理来说,你们是孪生兄妹,那么你们的战气应该是同时觉醒才对啊……你的战气在两年前就觉醒了……而离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丁点要觉醒的迹象……难道……难道什么?天渊早就猜到华夫人早就知道什么,尤其是对自己的母亲的事情更是一直都讳莫如深,难道问题真的是出在连子冉都看不清的自己的母亲的身上么,这个念头一直纠缠着天渊,但苦于华夫人一直都不肯提起,他也不好明着询问。
不可能……不可能……华夫人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里摇出来似的用力,天儿,现在还不是你知道这些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我知道的时候呢,外婆……天渊咬紧了嘴唇,低下头去,我已经十二岁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成亲了,外婆……不管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都请您告诉我吧……哪怕她只是一只幻兽……我也不会嫌弃她的……她终究是给了我生命的母亲……天儿……你和丝音的婚期就定在七日之后吧……你们成婚的前夜,我会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们的……华夫人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看着天渊,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或者,这就是天意……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天下人的……你该知道的东西,就总有知道的时候……到时候,让离儿跟你一起去地宫等我吧……知道了,外婆。
天渊认真的点了点头,一直困扰他的身世之谜终于要揭开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改善自己身体状况的办法。
天儿,回去好好照顾丝音,然后跟她商量一下,七天之后让怜星也一起行婚礼,你血脉中的狂暴,恐怕不是丝音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的。
华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向内室走去,真亏得那个丫头能受得住你昨夜的折腾……三天之内恐怕是要连床都下不来了吧……这个……外婆……您……是不是不要说得那么……听了华夫人的话,天渊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这种事情……你当我是在调侃你的么?华夫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莫要说是丝音那个小丫头,恐怕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子都不可能受得了……你的血脉里的那种特有的狂暴的……华府,天渊的小院,天渊若有所思的踱进了小院。
这下你还跑得了么,少爷?华怜星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从门后跳了出来,一把抱住天渊的一只胳膊,呲着一对小虎牙看着天渊。
哦,怜星,是你,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天渊先是一愣,紧接着恢复了正常,他伸手在华怜星的小蛮腰上摸了一把,笑道,这件事你听了之后肯定会觉得吃惊的。
哼,我才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呢!你就会支开人家!华怜星明显是有备而来,抱着天渊的胳膊一点儿不肯松开,半是撒娇的质问道,你先告诉人家,你为什么不守信用,你不是说过要到了大婚的那晚才会……结果……哼……别以为我没听到……昨天晚上……整整一夜……你跟丝音姐姐都……呃……这个……你……你别乱说……天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华怜星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你一个没嫁人的丫头,怎么能乱说这些事情呢……我哪里有乱说!其他的姐姐和妹妹们也听到了!华怜星用力地掰开天渊的手,不屈不挠地说道,你不准狡辩,不准狡辩,就算你是少爷也不准狡辩,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不准不承认!唔……为了阻止华怜星再没完没了的发疯下去,天渊索性在她的腰上一用力,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吻上了她的香唇,华怜星虽然野蛮一些,但终究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处子,对方又是她一直心仪的少爷,自然是连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了,只感到整个世界一阵天旋地转,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天渊牵引着她、诱惑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天渊才松开了华怜星,把她放回到了地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盯着她,华怜星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羞红,紧紧地低着头,不敢去看天渊的眼睛。
再敢跟少爷我顶嘴,决不轻饶。
天渊坏坏的笑着,伸手在华怜星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移步向睡房走去,才走了几步,便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华怜星,笑道,你的喜服可准备好了么?外婆已经准了,七日之后,你和丝音一起当我的媳妇。
谁要……华怜星本能的就想跟天渊顶嘴,但话才说出来便觉得不对,忙停了下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少爷……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我问你喜服准备好了没有,外婆已经应允了,七日之后,你和丝音一起给我当媳妇。
天渊眨了眨眼睛,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懵懂地看着华怜星,怎么了?我有哪里说得不够清楚么?没有!很清楚!怜星听的非常清楚!怜星一定会准备好一切的!华怜星兴奋的几乎要哭出来,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少爷竟然说要娶我!还是要跟娶丝音姐姐一起娶我!这是不是说我跟丝音姐姐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天呐,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不会是梦吧?真不是梦吧?要真是梦的话,你可千万别醒啊!要醒也得等我梦完了跟少爷的洞房之夜!哎呀!我想什么呢!讨厌!羞死人了!怜星,你没事吧?天渊看着华怜星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欣喜的样子,不禁有些懵了起来,这丫头不会是病了吧?怎么脸上的表情这么奇怪……没,没事!华怜星被天渊这么一叫,顿时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刚才花痴的样子肯定是都被天渊看到了,不禁害羞的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跑去,我,我,我去准备喜服……这丫头……天渊叹了口气,推门进了他的睡房,向床边走去。
华丝音还在沉沉的睡着,嘴角上挂着笑意,呼吸沉稳平和,显然是累坏了,天渊凝视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轻轻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当真是美人如玉啊,天渊轻轻的叹道,伸手摸了摸被子上的那抹落红,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不自觉地说道,丫头,你在做什么美梦呢?那梦里,可有我么?嗯……华丝音显然是被天渊的声音吵醒了,她轻轻的伸了个懒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华丝音的目光碰触到天渊的时候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又害羞地闭了起来,有些恐惧,又有些期待的轻轻地叫了一声,少爷……以后不能再叫少爷了,要叫相公,恩,或者叫夫君,你挑一个吧。
天渊微笑着伸手堵住了华丝音的,笑着说道,我已经跟外婆商量过了,七日之后,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真的么……少爷……我……我不是做梦的吧……华丝音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天渊,正怕一眨眼睛,他就会消失了。
当然是真的。
天渊伸手捏了捏华丝音的小脸,脸上露出了一抹愧疚的笑容,只不过要先委屈你一些,只能是侧室……等……哪怕永远都只是少爷的侧室,丝音也知足了!华丝音紧张的伸手堵住天渊的嘴,幸福的笑着,丝音绝不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你还叫我少爷?天渊捉住丝音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的吻了一下,鼓励地看着她。
夫……夫君……华丝音羞红了脸,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着被子蒙住了头,声如蚊蚁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