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你打算忙到什么时候?向晚舒舒服服半躺在床上,看着长公主忙完一件一件的事。
先是吃夜宵。
然后洗澡。
然后赏月。
然后又嚷着看昙花。
向晚,我肚子又饿了。
雨薇可怜巴巴看着笑眯眯的向晚,捧着自己撑到不行的肚子。
你已经吃了三趟了,还要什么?说!向晚一副奉陪到底的神色。
额,是吗?怎么今天特别想吃东西?已经没有借口找了,撑死也要吃下去。
我看你还是早点说吧。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向晚摆明了要打持久战。
我说我说,我想吃汤圆,要桂花的。
明显曲解着向晚的话,向晚是让她说在宴会上让宁君下跪的事,而不是问她要吃什么。
雨薇今晚吃的已经超过她食量的几倍了。
苦了外面的仆人厨子,半夜三更还在烧火做菜。
雨薇,如果你有苦衷不说就好了。
额?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不想说就不说。
早点睡觉吧。
向晚难得善解人意,她也困了。
向晚,是用蝴蝶镖。
雨薇看着如此的向晚,也不忍心什么都瞒着她。
蝴蝶镖。
向晚轻轻的笑了,早就该想到啊。
只有那种暗器有着回旋的弧度,能够打出去收回来,而雨薇的手法显然已经快到别人看不见出手和收手了,谁教你的?向晚,我告诉你蝴蝶镖的事已经违背师命了。
师父的名字我不能说。
雨薇咬着唇,怕向晚误会自己。
真的是不能说。
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你还打算低着头到什么时候?不懂为什么向晚这么问,默然的抬头,。
眼前是伸着手朝自己微笑的向晚,雨薇,快点上来睡觉。
愣了几秒,雨薇终于笑开了怀,爬到了床上就抱着向晚不放,两个人笑做了一堆,终于又能和你睡了。
呵呵,好梦。
难得不嫌她粘人,任由雨薇抱着自己。
长公主,二公主,宁君郡主求见。
在向晚和雨薇睡到流口水的时候,门外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了。
不见不见!什么玩意!雨薇坐了起来扔了床头紫金的薰香炉过去,倒下去接着睡。
而旁边的向晚连骂人都懒得骂。
那小的让宁君郡主稍等片刻。
门外的人也知趣,那些大人物随着她们的性子,不是自己惹的起的。
基本上她们过了五秒种安宁的睡眠,然后门外跟炸开了锅一样。
让开,我一定要进去。
好象是宁君。
郡主,公主的睡房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象是侍卫。
那你们打算对我动手了?好象有拔剑的声音。
郡主,我们八人只听命于长公主。
好象很多拔剑的声音。
向晚,外面在唱戏啊?雨薇实在没办法安心睡了,支着手肘看着旁边拼命闭着眼睛的向晚。
向晚很努力想要睡觉。
所以没有理雨薇。
你以为你闭着眼睛就是睡觉啊?伸着手指拈二公主的脸蛋,痛得她马上坐了起来。
快点起来,宁君要拆房子了。
长公主不管向晚瞪着自己,随手穿了外衫就要拖着她下床。
即使不情愿,也知道必须起来,站在床边跟个木偶一样任由雨薇帮自己套着衣服。
当宁君一脸怒容的和雨薇八个影卫打的正欢的时候,一直紧闭的房门开了。
参见长公主,参见二公主。
两位公主万福。
纷纷跪下来请安。
万福?一大早就跟个要打仗一样。
雨薇冷冷哼着,阴冷的目光扫得一地的人浑身发毛。
属下知错。
去刑房每人领二十大板。
面无表情的吩咐。
看的后面的向晚惊掉了眼珠。
宁儿,这么早来有什么事?雨薇偏了偏头,笑吟吟问着宁君。
翻脸比翻书还快。
母亲大人要我来请罪。
盯着长公主后面睡眼惺忪的向晚,二公主,宁君昨日得罪了。
冷眼戾气,显然是受苏威一顿骂,然后到这受隐卫一顿气。
向晚虽然在梦游途中,不过也知道利害,哼哼哈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趴在长公主背上睡着。
宁儿,二公主昨天很晚才休息,既然没事了,你就跪安吧。
雨薇跟个站立型的床铺一样很大方让向晚趴在自己身上,屹立不倒的对宁君说。
那宁君先行告退,两位公主万福。
按着胸口说出这两句话,因为怒火快要压不住了。
偏偏面前两个人对自己的杀气免疫,怎么也奈何不了。
长公主没说什么,微微颔首算是答礼。
再见啊,宁儿。
向晚在后面挥挥手。
苏宁儿按着胸口的手几乎掐断肋骨。
握着剑就转身。
雨薇,我现在要睡了,我困啊。
回房睡拉,等下着凉了。
在宁君还没走远的时候,后面两个人亲密的话挑战着她血管爆破的极限。
圣子国的储帝,从来都是高贵冷傲的,惟独对着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掏心挖肺的对她好。
很不甘心,因为长公主即使对自己不冷不热,起码原来对任何人都不会好,现在,也不希望这么被比下去。
二公主,宁君刚来宫去了你的昭阳殿一下,你书房的新盆栽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回过头来看着被雨薇抱在怀里的向晚,即便只是现在让她们分开一下,也很不错。
下一刻的情形,让宁君的唇现出了满意的笑。
向晚从雨薇身上跳起来,尖叫着跑开了。
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要青河跪在书房。
向晚,向晚,你等等我啊。
长公主就这样提着晨衣的裙摆,跟在二公主后面屁颠屁颠的跑。
无意,青河人呢?。
苏向晚才踏进殿门,就鬼哭狼嚎。
门口的守卫象吓傻了一样看着披头散发的二公主,当看到后面衣衫不整的长公主狂奔过来的时候,干脆吓昏了。
二公主,青河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就放过他吧。
无意以为向晚还要罚青河,现在青河就剩半条命了,还罚就贡献给阎王了。
谁要罚他,快跟我去书房。
翻了一记白眼,一撩绡衣就闪过了拦在前面的无意。
啊,那太好了。
无意很开心,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然后长公主也屁颠屁颠跟在他们两个人后面。
当二公主一脚揣开门的时候,青河正拿一只手扶着桌角,想要分担一下麻木双腿的重量。
二公主,对不起。
受惊了一样收回手,很努力跪得比直。
青河,你起来吧。
向晚明显的内疚。
跪了一晚上,青河真的象个盆栽一样订牢在地上了。
她忽然很感谢苏宁儿带点恶意的提醒,因为还慢一点,真的怕明天就要过来浇水了。
长时间的跪姿,麻木到僵硬,青河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很快就跌回冰凉的青石板。
没事吧。
向晚很自然的扶着青河靠在自己身上,温柔的问着。
哇!啊!啊!啊!向晚,你都没对我这么好过!长公主很嫉妒。
象个萨满法师一样乱跳。
你身上长虱子啊?向晚很蔑视看着手舞足蹈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