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跟傅梦泉说话这么不客气的自然是孙天齐:既然你不用文试武考了,就过来给我帮忙吧!干什么啊?傅梦泉还是迷蒙着双眼。
想我孙天齐作为棍房首席,当然要负责下午的棍房武考,你眼光那么好,到时候自然指望你给我物色物色啊!就你那棍房?傅子云对这家伙的说法不屑一顾:但凡提着根棍子的就能考进去,还用物色什么?看一看总没坏处吧!孙天齐怒,完了又回头向傅梦泉道:你先在面馆等着,我去把棍房班考的家伙搬过来!搬过来?你想干什么呀?傅子云不明白了:棍房武考不是在黄字演武场吗?那是以前,现在我是棍房首席了,班考当然就得在我家门口!孙天齐道。
你家门口?你要天字演武场给他们武考?是啊!就你们那几个人?几个人不是人啊?可这里一直是剑班的地方!年年都在这里,他们不觉得无聊啊!换个地方换个口味嘛!喂喂,你当剑房的人都死了啊?我怕谁?舒——嗯,现在剑房首席是谁?傅子云问。
我哪里知道?孙天齐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话说,你才是剑班的吧,你们首席是谁你都不知道?……傅子云无语,仔细想想,自己还真的不知道。
苏凝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些什么来了:你们聊的是?对了苏凝,你是练剑的吧?孙天齐忽然问。
是啊!那实在不好意思了,等下得劳烦你多走几步路往地字演武场去了!啊?哦,哦!苏凝含糊着答应。
那霏霏和小白呢?也没见你们的兵刃,你们也是练剑的吗?孙天齐又问。
兵刃?还没想好呢!岳霏霏答道。
怎么还没有想好?下午就要考试了?哦,那,那让我想想?岳霏霏考虑片刻,就回头去问梁白开:要不就学枪吧,怎么样?好啊!这个东西梁白开居然也不上心:随便你啊,你乐意就行!那就学枪吧,学岳家枪,多威风啊!喂喂!孙天齐觉得有必要提醒下:在书院学岳家枪,亏你你想得出来。
怎么了?岳霏霏无知着,也就无畏着。
人岳家枪既然称‘家枪’,当然是不传之密了,在书院又怎么学得到呢?那杨家枪,赵家枪,百鸟朝凰枪,火凤燎原枪什么的呢?这些也行啊!……孙天齐一阵无语:霏霏姐,听哥哥我跟你讲啊,这些枪法在国子监都不一定能学得到,你居然想在这破书院学着?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书院究竟有些什么呀?有《论语》啊,有《周易》《尚书》《春秋》《诗经》等等这些古圣人传下来的经典啊,刀枪剑戟诸般武艺的精髓奥义都在这里头啊!孙天齐顿了顿,又说:我说你们干嘛死心眼的要学枪啊,既然练什么都无所谓,要不然来我们棍房吧,我罩你们哦!哼!岳霏霏表示不屑:枪乃百兵之王,你懂不懂啊?棍还万兵之祖呢!你看赵子龙,马孟起,姜伯约,罗成,杨令公,岳元帅,这些大英雄,都是使枪的,你倒说说看,有谁是玩棍子玩出名头来的?嗯——孙天齐沉吟,半响:十三棍僧算不算?你也知道啊?要学棍自然都往少林跑了,有谁会在书院学棍,棍子这玩意儿呀,以后登朝堂摆不出范儿,跑江湖唬不住人,学这个有什么用啊?孙天齐盯着岳霏霏,沉思着: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让我仔细考虑考虑下——忽然,孙天齐就回头向傅子云道:下次见到你们首席,帮我跟他说一声,给我留个位置……说完,孙天齐又一边沉思着,一边嘀咕:靠,我怎么早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岳霏霏得意。
孙天齐看着他,忽然说:你从没有仔细想过这些用枪的大英雄的下场吧?怎……怎么了?岳霏霏略微思考,这些大将军或无疾而终,或染疾病死,或沙场战死,或陷伏惨死,或绝境自杀,或含冤被斩,倒真是没有想出个公同点来。
你看,他们都死了!孙天齐给她释疑。
说完就疾步往山下去了,一边走一边道:我先去喊了人,搬了家伙来!这边,岳霏霏倒还在惊疑呢:是啊,他们都死了……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去摇晃梁白开的手臂: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呀!这是学枪的诅咒吗?我们,我们还学枪吗?望着岳霏霏脸色惨白的样子,梁白开确信她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深吸一口气,只好也很认真地解答:他们要是不死,你是指望他们成仙吗?啊!岳霏霏反应过来,刚刚还是面无人色,一下子就面红耳赤起来,又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孙天齐,你耍我——这时候,哪里还能看到孙天齐的影子。
岳霏霏正在生气跺脚的时候,忽然看到孙天齐又从拐角路口折了回来,扬手高呼道:子云,在我回来之前,替我看着点演武场,千万别让剑房的家伙钻了空子!喂!傅子云不忿:我就是那个‘剑房的家伙’!嗯?是吗?那更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孙天齐一点也不介意傅子云的身份。
傅子云又快哭啦——为什么每个人都拿我当卧底!你看着点啊——孙天齐又一边喊着跑开了。
喂喂,喂喂!徒留下原地喂来喂去的傅子云,岳霏霏两人。
傅子云见孙天齐没了踪迹,恨恨着,转身就往面馆里走去了。
哥,你干什么去?做午饭!刚吃完早餐才一个时辰啊!早点吃完饭,待会儿到演武场看戏去!什么戏?今天演武场演什么戏啊?傅梦泉的天真,真的是用不着赘述了。
嗯——傅子云酝酿片刻:还没定,要么是‘火山孙天齐单棍破剑阵’,要么就是‘象山众剑侠联手擒蟊贼’,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