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词,叫做杀伐果断。
还有一个词,叫做扼杀。
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群臣虽然不能抬头看,但都能从语气中感觉到那种强烈的警惕性和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的独尊性。
他虽然年轻时常出入烟花柳巷,但并不代表这是一个市井味浓的皇帝。
他可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一夜间杀掉宠爱了十数年的妃子,也可以用太子在对策回答中不合吾意这个理由三个月内禁止自己的儿子出府。
他甚至可以在早上特地陪太后看过戏,嘱咐太医好好注意自己母亲的身体,在太后面前表明自己不会违抗她的意愿之后,晚上出旨意,迅收押剥夺舅舅的爵位封号俸禄,乃至家产和生命。
与其说是英明,不如说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皇帝。
不论是文臣武将都会常常反应不过来他的动作,往往是一点小小的迹象过后,突然就会有大的变动出来。
有时候是改革,有时候是废除一些制度,有时候是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
但是,都是建立在无比的坚决和强权之下的。
这是一个很极端很坚决的中央集权论。
或说,可能是这已经被同化成一个很坚决很极端的中央集权论。
很多告老的臣子私下回忆时都说,皇帝年轻时做事反而谨慎小心,循序渐进,然而年龄越大,却越来越敢放手去做,全然的大胸襟大气魄。
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世上另有其他的穿越,结果如何,很难预料。
何苏释苦笑一下,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是我实在是想做一点什么事情。
百无一用是书生,万无一用是正在准备科考的书生。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有一样是真正在推动社会实质的进步地。
我想做点真正有用的事情,不仅仅是考一个科举,做一个官什么的。
我想我可以用自己已知的知识做一点事情,不期望什么推动社会展之类地,只要能对人的实际生活有帮助,就足够了。
苏沉低下头,想了一想,也苦笑着回答,你听过那些穿越的故事吗?以前流传很广的笑话。
有女生穿越之后一觉醒来,现自己置身红罗帐内,一个英武伟岸的男人正在龙床前宽衣解带。
她偷眼往铜镜处瞄去,只见自己国色天香,身材性感,整理心情,现自己记得无数诗词歌赋,擅长百种牛肉干做法,于是踌躇满志,打算宫廷的时候,内监慌张来报‘禁军哗变,杨国忠大人被杀了!’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男版的,穿越回去,觉得自己身上隐然有王霸之气,沛然莫名。
睁开眼睛,面前盘中一盘肉饼,香气扑鼻,恰好肚中饥饿,便张口大嚼,正吃得快意处,旁边一使臣笑道‘西伯侯,大王赐下地肉饼可还合口味么?’她说得很长恨慢,说得很细,只怕何苏释没有听到没有听明白,如果你想听,我可以一直说,我还记得十几二十个这样的故事,当时觉得很有趣,哥哥,你听着觉得有趣吗?这一次。
她没有叫他何苏释。
而是叫了哥哥。
被称做哥哥地那个人毫无迟地答道:我知道地。
我知道危险性。
但是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绝佳地时机吗?何府刚刚失火。
如果我努力研出一点东西来应该也不算特别显眼。
因为时间赶。
所以大概也只会给一个初步地模型。
我会把太近代地东西给删掉。
只留一个毛坯。
尽量让工匠来参与。
如果这样他还是怀。
就是在没办法了。
说到底。
还是没有放弃啊……一定要么?何苏释。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苏沉觉得有点压抑。
这实在不是一件安全地事情。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她都不希望自己所谓地哥哥在这个方面太出众。
虽然宋徽宗鼓励国民研新工具新事物。
但这并不代表他希望看到一个同样是穿越地人。
说实话。
她对宋徽宗持有很大地怀疑态度。
相对起来。
她反而宁愿他去考科举做官!在常人地认知范围内。
就算他要抄袭。
要照搬。
如果小心一点也比做个北宋地科学家好。
不是人人都可以做沈括地!我跟你不一样。
我是男地。
何苏释地语气一点也不轻松。
不要否认。
现在和现代不同。
作为贵族小姐地你虽然会很辛苦。
但是如果不出意外。
总会嫁人。
生子。
然后过稍嫌寡淡但是绝对有保障地生活。
即使你地夫婿家中不定。
奶奶和何子远他们也不会让你受苦。
但是我不同。
一个男地。
如果我没有办法掌握自己地未来。
没有办法有一个前程。
就算我可以原谅自己。
也没有办法立足。
他不甚浓的眉头揪紧,我不想靠荫庇走下去做纨绔,我希望自己可以为自己的未来奋斗。
他抬头看着苏沉,不要说我酸,这是真心话。
所以你要着急的做这个东西出来?如果真地要,能不能过得几个月再说?让何子远聘几个出名回来做做样子也好,你以为明创造是办家家酒么?个流程和过程。
不能拖太久了,何子远过些日子会被外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何苏释平静地回道,仿佛在说一件再不重要的事,最迟也只能在下月初旬让他呈上去。
开什么玩笑?!何子远要被外派,他不是心脏还没好吗?!苏沉吃惊地站起来,急急的问道:怎么会被外派?他不是退下来不参与京中权势了吗?!怎么又会被外派?!四川那一带地盐场工人罢工,围了知府衙门,据说是大半年都没给工钱了。
信州的铅山连续两年上缴的铜只有前几年的大半,登州地金子开采上献额度也越来越少,河东祈州那边有官员把积压损烂了十五年的酒糟配散给诸县坊郭和乡村酒店,激起民愤。
这一届的采风使被宋徽宗急着召回来了,没有合适用的廉价劳动力,只能让何子远顶上去。
何苏释表情很凝重,他地身体,真的不再适合到处乱走。
怎么会乱成这样,不是说四海平安吗?苏沉忍不住问道:按你的说法,宋徽宗治理下的宋朝不是应该很不错吗?这已经算是太平盛世了。
何苏释回道,版图太大,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暗线送信进来,谁又会注意得到老远的地方的这种事情?最近京中乱得很,外面就趁机揩油,登州金矿一贯是朝廷里收入一大块,如果接着减少年下就只能加税了,否则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及时做完。
但是现在的税已经够重,再加上去,恐怕会让人承受不起。
他叹道:强有力的政府和沉重的赋税,往往是同一个概念。
徽宗要改革,好容易将许多赋税减免了,用自己新建的实业来赚钱,是绝不肯让出事的。
想到何子远又要远行,苏沉就有点心酸。
虽然见到的机会不多,但是总觉得何子远的确很辛苦。
他的身体真的真地不能再承受再大的重担了。
苍白的脸,温文尔雅的举止,仿佛永远和煦的笑容。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个人产生好感的读书人叔叔的形象。
然而才没相处多久,却又要见不到了。
何苏释见她不说,也不再提这件事。
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四川盐场的工人工钱没下去,但是却不见了。
登州金矿的出产额度一直都在涨,但是送到京城来的成品却逐年大幅度递减,这就意味着有很大一部分已经冶炼成功地金子不见了。
登州是一个大矿,宋徽宗埋了数不清的钉子在里面,但其他的没有那么大的矿场呢?最近一些年的朝廷收入一直都在减少,徽宗连续十数年改革才降下了农业地赋税,朝廷出资运营矿场、茶场、盐场等等行业,堪堪稳住了入不敷出的财政,如果这样下去,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地,所以才会几乎不给拒绝的机会就强行要求何子远前去探查。
说到底,他信任地人也真的不多,信任地人里面,能办事的人就更不多。
但是,其实何苏沉跟何苏释都没有想到这件事跟何府起火的联系。
他们只想到了党争上面,却完全不知道那个潜入何子远书房的贼子,要做的并不仅仅是扰乱书房,还想试图找一找何子远有没有将一些重要的东西留在了里面。
大宴当天宋徽宗与何子远密谈,次日,方回家中夜都没过完,他们就有了行动。
何府起火并非单单是一个震慑作用,也并非只是对太子一党的打击,其实更多的是想警告何子远一些事情。
所以宋徽宗才会派骠骑军来镇守何府,这镇守的不是太子党的面子,而是对他心中清楚的一些人的提醒和对真正出于对何子远安全问题的考量。
那些消失的的钱,数额恐怕能买十条何子远的命。
然而也正是这件事让宋徽宗明白,他必须得插手了。
放任了这么多年,不管结果能不能让他满意,如果再这样斗下去朝中真的会乱套。
=以下字数不计入收费这章是一些背景,有点枯燥抱歉~有位朋友提出一个大Bug,唐母不该叫做唐母,应该叫做何母。
妇嫁从夫姓。
其实很早以前就有几个朋友提过类似的问题了,但是这个文大修重写过很多遍,我实在不敢再重头来过了。
唐母出现的频率和地方太多,我肯定如果我从头改绝对会漏掉很多地方还是写做唐母的。
而且如果更改,总觉得不止我自己,大家也会有点混乱。
真的很抱歉……明明是错误的地方。
但是我想,还是沿用唐母比较好。
大家都知道这个Bug,然后无视它,不知道可不可以呢?谢谢提出Bug的夜夜夜深沉~~呃……果然我很厚颜……似乎不舒服,晚上更罢......附上一个免费的3000字小开头不舒服,头痛,头晕。
可能会拖到晚上才能更新罢附上一个免费的3000字小开头。
很久之前的小文。
西幻。
纯男主。
笔触还有点刻意。
感兴趣的进~==亲爱的父亲,我应您的召唤而来。
大理石阶梯的第一阶上站着的少年,身着深黑色象征着候补伯爵爵位的曳尾服,丝绸白手套裹住的右手虚掌在左胸,优雅地低头屈膝行了一礼。
背对着夕阳光线的少年,身体颀长,墨黑顺直的短发,面容因为背光,模糊不清。
他对着几阶之上的父亲垂头,语气恭敬,语音却带有洒脱之感。
那斯,明日是你的**礼,我已安排下宴会和请函,并为你挑选了**开场舞的舞伴。
说话的中年男子神情倨傲,周身缀满虚浮的肉,已经完全看不出十几年前征战沙场的肃杀。
他眼角微皱,眼神略带审视和父亲看宠爱的儿子的一丝骄傲。
那斯少爷,公爵家的二女儿克里斯汀小姐,和您年龄相当,我昨日已向她递达了您的仰慕与爱意。
克里斯汀小姐见到那写满真诚与膜拜的十四行诗,矜持的回应了您的请求。
弗拉卡叔叔,你又开始写十四行诗了吗?少年抬头看向父亲身后的男子,接过他手中的镶边手帕,手帕上的女子花体字线条优美且繁复。
尊敬地卡兰度候补伯爵。
与您共舞是我地荣幸。
—以上。
克里斯汀罗迪亚为主人解决问题。
是仆下地职责。
弗拉卡收回递出手帕地双手。
退到公爵身后恭谨道。
但能在公爵面前自称我。
被公爵地公子称为叔叔。
显然不会是一般地仆人。
弗拉卡身材健美。
面容英俊。
相比起来。
气质外表十分像十年前地公爵大人。
数十年前已经有人怀疑弗拉卡是老公爵留下地私生子。
因为畏惧玷污自己高尚清白地名声。
死前才向继承家业地儿子透露这个秘密。
不然怎么都无法解释公爵对这个仆人地宠信与弗拉卡本人酷似公爵地长相。
也无法解释为何公爵大人命令儿女们称呼弗拉卡为叔叔。
当然。
这些也只敢私下议论。
当面对手持帝国精锐兵力。
血统高贵。
深得陛下依仗地公爵大人时。
大家都只是不断称赞弗拉卡那圆滑地处理能力。
温泉般舒适温暖地诗句。
还有对公爵大人地完全忠诚和维护。
此刻这个仆人正立在公爵身后,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看上去如此纯洁憧憬。
那斯收回目光,问道,父亲,我应如何对待这位克里斯汀小姐?这是您为我选定地妻子吗?公爵大人皱了皱眉,道,不用急,维罗迪亚家族近两年权利替换,先看看新上来的侯爵,若是值得交往,那时再谈婚事不迟。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是卡兰度家族地继承人,年后将进入维利普魔法师大人门下,恐怕婚姻的事,还得经过陛下。
少爷不必担心,您会有一个高贵贤淑的妻子的,陛下似乎有将七公主配予卡兰度家族的想法。
弗拉卡道,而且,如果是维利普大人发话,希望您同某家小姐联婚的话,即便尊贵威严如陛下,也没有办法拒绝。
公主?王地女儿除了矫揉造作还会什么,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就足够了。
那斯冲着弗拉卡笑了笑,随即垂下眼脸,遮掩住眼中的嘲讽,父亲,听说弗朗公国派来地使者,这两天在帝都过得很是舒爽呢。
在弗洛伊赌场大赌特赌,赢得盆满钵满,又用赢来的钱去莹流香园跟卡迪斯公爵竞拍了好几支价值连城地魔法杖,偏偏一向嚣张的卡迪斯公爵碍于使者们是客人,不敢予以还击,生生气得半死。
来到帝都才不到半月,使团长已成功获取了数个贵族女子地初夜,团员之一也打败了竞技场的王牌打手,让整个帝都为之震惊。
这样丢脸的事,即使王作为一国之主,不好与其计较,但绝对不反对自己的臣下做出点什么事来,让蛮夷们知道什么是应该遵循的作客之道。
少爷您听到的消息是之前的吧。
弗拉卡代替公爵回道,大人刚刚收到的情况,似乎是那位使团员败给了某个不知名的护卫,使团长大人也不知为何,不小心惹上了沙克西娃夫人,给护卫扭送回府,据说交了一笔巨大的罚金才放出来。
十分钟之前那位大人还在勒夫广场向沙克西娃夫人做了公开道歉。
沙克西娃夫人……冷静镇定如那斯,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由得脸色微变。
克西娃夫人,传说中的帝都母老虎。
身为路多其公人,在婚后三月内,未同丈夫圆房的情况下,收到战场上的丈夫战死身亡的消息。
本身就是罗维沙候爵的宠爱的女儿,且才貌双全,蒙帕王在接到帝都仰慕沙克西娃小姐的贵族们联名上书后,看着罗维沙老泪纵横的脸,当场就给沙克西娃下了自由婚配书。
但是沙克西娃却拒绝了,她扶植起丈夫的弟弟,重新整理路多其家族中因为族长的死亡而散成无数块,互相争夺的势力。
一个女人,想要掌控一个家族,并不是光有能力和地位就能做到的,还需要无比的坚韧和毅力,不畏惧流言,不惧怕污蔑,不理会侮辱,抛弃属于女性的一切柔弱特质。
还有就是,比谁还强烈的野心!她做到了。
三年之后,即使是帝都最风流的兰德伯爵,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就算她拥有着帝都女子中数一数二的美貌。
坚韧的性格和杀伐的手段,可怜的使团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吧,那斯幸灾乐祸地想。
虽然这次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但效果还不错。
公爵大人微笑着说,两颊松散的肥肉也颤了颤。
去见你母亲吧,她在房里等你。
公爵和弗拉卡一前一后顺着花岗岩大道往外走去,那斯转身行礼,等到看不到父亲的身影,才平起身。
他掸了掸曳尾服,慢悠悠的踱进屋内,顺着旋转的木梯上楼,一路上对着在布置房间的侍女抛了几个微笑,得回几个媚眼,几个害羞的红脸。
最尊贵的夫人,请接受我对您的仰慕。
那斯托起母亲的右手,在手背上虚吻一记。
我的孩子,你是帝都内最完美的贵族。
公爵夫人微笑的答道。
贵族是这世界上最无耻虚伪的族类,母亲,请不要把我同那些人归类在一起。
他坐到桌边的藤兰木椅上,边扯开白手套边说道,母亲,我只是这帝都里最淳朴,最友爱,最善良,最爱您的小孩子,如此而已。
公爵夫人不动声色的听着儿子的赞美,亲自动手给他倒了一杯锡兰红茶,却听他道,母亲,作为最完美的女人,您能不能满足您最忠诚的仰慕者一个小小的请求?您是这样一位尊贵的女人,可不可以请我喝一杯冰凉的茶饮?我的孩子,神的子民不该为食物而挑剔,对于满足我们需要的东西,应该怀有崇敬爱戴之心。
公爵夫人递过那杯刚倒好的冒着热气的红茶,缓缓说道,我的孩子,你太贪婪了。
那斯苦着脸捧起那杯红茶,是东方式的茶杯,有盖,有托,青翠的釉色光滑且光亮,上面描摹烧绘了一株兰花。
现在正冒着腾腾的蒸汽。
他将茶杯放到桌上,双手对着杯口没头没脑的乱扇乱挥,似乎是想把热茶的温度降下来。
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公爵夫人娇嗔道,我的孩子,马上就要成年了啊。
母亲,您出身自西索沃家族,对维利普大师是否有印象?那斯弯弯眉角笑了笑,仿佛漫不经心的道。
维利普?当年只觉得是一个亲切的大哥哥呢。
公爵夫人道,到如今,竟然是西索沃家族里最厉害的人,还马上要做那斯你的老师,实在是世事难料。
亲切?这可是跟外界的评价不符啊,那斯想。
维利普大魔法师,在圈子里是公认的严肃严厉,端正肃穆。
侍女拉开落地的窗帘,晚霞夕照,房间里顿时有一种温暖的味道。
那斯顺着射进来的光看向自己身后的那张巨幅画像。
创始者浮图的画像。
像中的少年面容华丽唯美,眼神中带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味道。
这是维兰大陆的神。
《创世录》中的神有着不老的外貌,慈悲的心肠,怜悯的性格,柔软的精神。
神啊,您的剑可以劈斩一切罪恶。
神啊,您的呢喃可以圣洁大地。
神啊,您的容颜可以感化一切黑暗。
神啊,您那慈悲的心可以征服一切异端。
神啊,作为你最最忠实的子民,我虔诚的祈祷。
神啊,我深深的祈求您,赠予我最优雅的生活,最反复的性格,最忠诚的仆人,最不可思议的运道,最炫灿华丽又无挫折的人生。
在这个下午,那斯转身凝视着创世神的画像,想到在某个地方,某个晚上自己在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中开玩笑般的对身边的女友说的话。
爵夫人看着窗外,仿佛陷入了沉思。
生病。
假条。
貌似生病。
希望不是H11N1。
请假。
抱歉。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