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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025-03-25 12:01:26

暖暖没有意外的考上研究生,日子也就一天一天过得那样快,又快到新年的时候,暖暖想起去年在美国和程磊一起为他过生日时,不由唏嘘。

那会儿左思右想的也没有想到要送什么礼物给他,最后就这样空白了。

暖暖回国以后的生日,他却如约的在暖暖生日那天为她做了一碗寿面,拍了图片发过来给她看,暖暖说:虽然吃不到,看色已能闻香,应该是很不错的了。

所以,暖暖打算程磊生日送他一个自己亲手烤的蛋糕,也拍好图片发过去,买了一堆烘焙的书在家钻研。

那天,刚刚烤了个比较成功的出来,沫沫打来电话约她出去吃披萨庆祝加薪。

暖暖和沫沫两人就是如同小孩子般的口味,两人出外吃东西,从来就是蛋糕,冰淇淋,自从暖暖在美国呆了一年回来,再不肯陪沫沫去麦当劳和肯德基,两人一般就以披萨店为据点了。

和沫沫两个人在披萨店,堆好无人匹敌的自助沙律,点上披萨,两个人小小声点评一下店里的各色人物,说说笑笑的可以耗上大半日。

披萨端上来没有吃两口,沫沫忽然低声的说:暖暖,你看那边。

暖暖顺着望过去,斜对面,有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妈妈带着一个小小的一脸严肃的小帅哥,4,5岁的样子,拉着漂亮妈妈,走到台子近前,把比他还高的椅子拉了拉,对着妈妈说:妈妈,你坐。

他妈妈等着他拉好椅子,也不帮他,拉好以后坐了下去说谢谢。

然后,他再自己走到对面的椅子旁,爬上去坐好。

沫沫咽了咽口水说:好幸福哦,这样的儿子,给我10个也不嫌多啊。

暖暖也觉得那个小男孩甚是可爱:那是人家爸爸妈妈教得好,哪有现成的给你。

沫沫叹道:你看他小小的就这样的帅,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生。

暖暖笑道:一会儿,你看看他爸爸,不就知道能迷死多少女生了吗?正说着,小帅哥对着门口大喊一声:爸爸,这边。

暖暖一抬眼,却看到笑意浓浓的叶树辰朝着小帅哥走过去,一靠近,小帅哥就张开双臂,叶树辰一把就把小帅哥举了起来,又响亮地啵了他两下,问到:岩岩想爸爸了没有?坐在对面的妈妈一直安静地微笑不语地看着父子俩,暖暖愣住,沫沫却在一旁感叹的说:原来有个这么帅的老爸,基因太好,没办法。

叶树辰将小帅哥放下来,一转眼却也看到了坐在斜对面已经看得傻傻的暖暖,唰的一下,脸就变了色,有些架不住了。

那天偶遇之后,叶树辰也没有和暖暖解释什么,暖暖想自己也不是人家什么人,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虽然他是说要追她来着,不过,这种花花公子的表白可能比他喝水还要来得方便自然的多吧。

暖暖当然没有把他的表白当过真,就也没有去问过他,虽然自己还是有一些狗仔的八卦情结,或多或少地都是好奇的很,但总归还是按捺下来,不好意思过问别人的私事。

每次去家教的时候,他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接送她,也和往常一样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不紧不慢地掌握着节奏,亦张亦弛地调节着距离,暖暖不谈,他也绝口不提那日的事。

有时暖暖觉得好笑,暗暗赞叹叶树辰还真是个极品花花公子,追女人的确追得机智技巧的很,偏偏,她是这样打小就和这样的男子处得久了,对他的套路是熟悉又免疫。

快过年的时候,丫丫被在国外的父母接去了,工作室的工作量也少了,暖暖的时间也空闲了下来,除了偶尔上上网,有时碰上程磊聊聊天,就是和沫沫四处闲逛。

有时候,两个都不擅厨艺的女生也会在家做做饭。

等沫沫也放假的时候,基本上就要过来和暖暖同居几日。

在这种漫无目的的闲散的日子里,他却就像隐形了一般,让暖暖无迹可寻。

暖暖有日想到吃火锅是不需要什么厨艺的,叫上沫沫在家就准备上了。

关于沫沫的事情,后来沫沫再也没有提及,暖暖也从不过问,好像好朋友就应该这样,有人想说的时候随时提供耳朵,不想说的时候代表她可以自己处理,另一方也不加干预。

两人吃好火锅,边看电视边闲聊的时候,沫沫转到一个台,指着电视说:暖暖,你看,那个美女主播接受采访呢,你知道她是我们校友吗?以前就是校花,高我们2,3界吧。

暖暖一看,又是那人,她认得的,都近距离的看过两回儿了,哪能不记得。

也没有说什么。

沫沫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刚巧主持人问她的感情生活,那个美女主播到是很大方地表示已有欣赏的对象了,说的时候含羞带怯。

缘分来的时候就很自然,看见对的人,你自然就知道是他了。

好像—-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就是那种感觉吧。

电视上的女子幸福满满地笑着说。

暖暖低着头喝着咖啡,觉得苦苦涩涩的,刚要起身去加几勺糖,沫沫感叹道:真漂亮啊,这种是知性美女,又有才又有貌,配得起她的男人一定也差不了。

暖暖冷冷地瞄了两眼屏幕说:有吗?我看一般,一般得很,十分地而已而已。

沫沫疑惑地说:是吗?一般吗?还好吧?暖暖颔首不语,然后用勺子搅了搅咖啡说:她这样的人有喜欢的人也就罢了,有欣赏的人就不同了,欣赏?她这样的高度,能让她欣赏的岂会是一般人,什么样的人够得上让她欣赏,给她天下?允她世界?已然功成名就,那样的男子有,但有几个不是使君有妇。

**的一个女主播还干过这样的事呢,她又算什么,焉能免俗?沫沫吃惊地呆愣了半晌,犹疑着说:暖暖,你认得她吗?她得罪过你?……我认识你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听你这样说话,你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刻薄过。

暖暖的心随着手中的咖啡杯一起颤了颤,自己这是怎么了。

过年时,暖暖因着阿姨对她的人生大事一再关心催促着她要赶快办的热情,也不敢回去,就只是打了电话过去问候.为数不对的几个朋友一一发了短信祝贺一下。

轮到他时,又犯了难,发个短信已经是最最省礼的一个方式。

但是,他从不找她,不打电话,不发短信,她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愿意记起有她这么一个人。

她摔伤时,他的关切,偶遇时,他的约邀,车匙上挂着的猪牌,车上准备着的零食。

这些悠悠温暖她心的细节好像又越来越模糊,终至不能确实。

礼数终归是礼数,苦思冥想良久措辞后,好歹是发了出去,发的是客气有礼,不温不火的一般祝词。

谁知道,发过去了,石沉大海一般,连回都没回。

放假休息的一天,暖暖正在家里对着韩剧情伤时,沫沫来了电话,悲切哀伤的语气让暖暖吃了一惊,心想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又怎么了,说是在医院,手术已经做好了,没有气力,要暖暖去陪她,暖暖更是惶恐忙问:什么手术?沫沫过了半晌才答:堕胎!暖暖坐上计程车和师傅说去医院时,还有些觉得自己应该是错觉,沫沫怎么会,怎么会?一直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啊,一直以为她早已经将自己调整的又是那个快乐坚强的无敌小女子了。

想起自己在美国时遭受过的同样的痛苦折磨,不由瑟瑟发抖哀叹:沫沫啊,我已经历,知道这是一份怎样的苦楚,你怎么就自己一人去面对去承受了呢。

我又要陪着你一道,一起再次将心凌迟吗?到了医院病房看到面色惨白的沫沫,暖暖恍惚见到的是一年多前的自己,哀伤,无助。

暖暖努力抑制眼里升腾的水汽轻轻唤了一声:沫沫。

沫沫张开眼,挤出一丝笑意:你来了,你来了就好了,我就靠你了。

等会儿想办法把我弄回去吧。

你啊?哪里当我是朋友了,什么都不和我说,不和我商量,就算是你要自己拿主意,好歹让我陪着你啊……泪水滑过她惨淡的脸颊,平静地说:我是故意不和你说的,我怕,多和一个人复述一遍,我就没有勇气了,现在这样很好,我终于自己了结了这一切。

暖暖帮她抹去泪水低声问:是……是他吗?她凄然一笑:暖暖,不要问了,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平静地和你说一说的时候,可能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现在,让我再躲在无人的角落偷偷舔舔伤口吧。

暖暖沉默良久说:沫沫,以前我和你说过,爱情没有什么不能超越的界限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障碍,但是,它有一个前提,就是要你和另一个人一起坚定一起努力,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我们只能将爱深埋心底。

沫沫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我知道的。

暖暖看着她笑了笑说:好吧,你不想说,那就听吧,我和你说个故事解解闷。

就这样,暖暖将如烟的往事娓娓道来,断断续续,那么多年来的,沫沫知道的和一些不知道的,重又串在了一起。

最后,暖暖帮她顺了顺头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一天,你也对我说一个,你就好了。

沫沫也笑了:好啊,会的……不过说到你小舅舅的时候,你总是淡淡带过,暖暖,你喜欢他吗?暖暖一愣,答不上来。

沫沫叹了口气说: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在你拥有时却生生地将它错过,白白地将它放弃。

暖暖,对你爱又爱你的人,不要轻易放开他的手……我们俩,说什么也要有一个是幸福的才好。

暖暖有一股莫名的慌乱,没有方向,含糊地对着沫沫说:恩,我知道,我去问问医生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等我,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回去。

急急地逃了出去,想着沫沫说的话,难道这世上的事当真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却看见一个查房的医生,忙过去问: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一下,人流以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那女医生也和气,细细的和她说到:人工流产后需要休息2周,2周内,适当卧床休息,不做重体力劳动。

多吃些富有营养的食物,使身体尽快恢复正常,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生的凉的食物,不要用凉水,注意保暖。

术后一个月内不要有性生活。

暖暖听到最后一句很是尴尬,也不能说什么,就低头应了声哦,谢谢啊。

转身想回去,却发现后面站着人,让向一边,那人也挪了过去,暖暖又让向另一边,那人又跟了过去,地方也不挤的,暖暖有些着火,刚想抬头说说这个人,一眼却看到了他。

贺皓然紧紧抿着双唇,头上青筋崩出,朝着她怒目而视,僵直地立在她面前。

暖暖一呆,脱口而出:小舅舅,你怎么在这?他却好像极力压制着满身的暴戾,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暖暖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怕是刚刚问医生的话,他也听见了,而且也误会了,这才这幅表情和语气吧?本能的一惊,赶紧就想表示,不是她。

马上就想到,他不是不理她了,不要她了,不管她了吗?连个短信都不肯回她了,干嘛要和他解释,让他误会好了,他自己还不是和那个什么主播不清不楚的吗?暖暖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说:看病啊,在医院能干什么?他被噎得半晌无语,暖暖觉得有些不忍,缓和着又问他:你呢?你在这干什么?他似乎自己努力调试,片刻以后才冷冷地说:也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