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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水淹火攻

2025-03-30 19:30:10

且说辽军正伐木搭桥,忽见那胡卢河上游洪水大发,汹涌而来,幸得辽军早有准备,两万人马呼啸嘈杂,提刀牵马,径往山上树林中去,那水于上游蓄的久了,缺口大开,那水势汹汹,竟成滔天之势。

饶是那辽军避的快捷,亦有少部军士被洪水卷走,那半成的浮桥,亦被大水卷走一空。

那萧挞凛避于山中,见那水势,不禁恼恨道:这宋人无胆,却偏行这歹毒之计,若是被我擒住,定然碎尸万段。

言语之间,咬牙切齿,甚是可怖。

萧观音奴笑道:且等着洪水退却再做商议,这宋人行此诡计,某可断宋人必然人马不足,若是水退,不若自引军士骑马登山,翻过此岭,纵使迟缓一两日,但也可断宋人大部之尾,使其首尾难顾,虽没有料想之果,也能缓其攻势,拖其兵力!萧挞凛点头道:有理!两人正在计议,忽然那旗帜飘扬,渐渐风起,那风势坚强,竟呼啸有声。

萧挞凛奇道:这仲春之时,哪得这般大风起,真真是个贼老天!萧观音奴笑道:这风倒也奇怪,来的突然!忽脸色大变道:不好!萧挞凛奇道:将军这是何意?如何不好?萧观音奴指着那旗帜道:将军且看这旗帜方向?萧挞凛疑惑道:看这旗帜方向,实乃东北风也,这又如何?难不成这风有些奇怪之处?萧观音奴点头道:若是那宋人在此处用火攻,我等又将如何?只怕是再难逃出生天!言毕,忽然其脸色变白,那林中高处,已然听见弓弦响处!萧挞凛已然警觉,早间那山上火光星星点点,便如白日繁星一般,向山下直射而下。

若然是宋人抛下易燃之物,射下火箭。

那火沾着那易燃之物,瞬间火起,风助火势,便向那山下席卷而去。

眼见得火势大矣,已成燎原之势。

但见满山之中,两万骑兵并战马,悲鸣嘶叫,烧的互相拥抱,死于山中,被火烧的伸拳舒腿。

又有辽军耐不过火势,竟满身带火,投那汹涌江水之中,被卷入江中,瞬间不见,也不知被冲到何处,那河中怪石嶙峋,水流甚急,断无生还之理。

山下树木尽皆着火,顺风而下,风势甚急,火焰漫空,辽军着火者,藉死当场,幸存者,狼奔豸突,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那火烧了莫约两个时辰,渐渐乌云蔽日,雷声沉闷。

那萧挞凛被烟熏得焦黑,幸得周围亲兵护住,当得幸免,但见那风势渐渐大了,火势便成脱缚炎龙,私下肆虐。

眼见得脱不出身。

萧挞凛怒道:宋人卑鄙,不想今日某却亡于此地,此乃天负我也,我不服!说罢,便抽出自身腰刀,谓萧观音奴道:将军但有活路,只管去,今日之败,还望将军于我雪耻!言毕,将刀望脖颈上横去,只要一死。

早有亲兵抢上来,夺过刀,跪地泣道:将军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自寻死路,人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将军留下命来,还可图日后!萧挞凛苦道:如今这两万军马俱丧于我手,纵然留的一命,又有何面目去见太后?萧观音奴满脸黑烟,须发俱烧掉不少,正狼狈之极,忽见那天日遮蔽,乌云当空,不由大喜,叫道:天不亡我也!又抱住那萧挞凛大笑道:这云来的正好,却是一场好大雨来矣!萧挞凛正要说话。

便听得雷声振振,须臾,天空银蛇倏现,早有雨点打在脸上,那萧挞凛忽对那老天怒道:贼老天,却这般的算计于我,纵然不死于此地,某又如何去见太后?萧观音奴苦笑道:但得脱此险,定然保将军冲杀出去,意图日后!一面又令亲兵四处收拢军士。

那雨下的大,泼瓢也似。

那火势渐渐弱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那山火浇灭。

苏文与穆桂英并杨宗保正冒雨立于那山上。

杨宗保见如此情形,不由叹道:老天终要放这番将一条生路!穆桂英冷笑道:老天要放,也要看他造化。

他若是望后便退,我军便可追击,他若还要再进,我军依旧可以埋伏。

岂能让他走脱?杨宗保没有分辨,只是点头。

苏文眼见那火势已灭,那葫芦河水,上游泄洪已毕,渐渐的河水平缓,低矮了下去。

便笑道:这辽军,已然去了大半,战马粮草俱已丢失殆尽,断然是不敢再冲击山口出路,便只有一条,往那来时之路,依旧回转。

穆桂英点头,杨宗保便道:我等以逸待劳,辽军已然挫了锐气,疲惫不堪。

现在此时,冲杀下去,定然能够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成擒!苏文只拿眼儿斜睨穆桂英,那穆桂英笑道:你不说,便使我来说道。

也罢,这小子天性便笨,我便勉为其难罢!言语之时,又拿眼儿戏谑望着杨宗保道:那辽军虽然死伤大半,但这一场雨来的及时,只怕还有几千人马,若是我等强攻,这辽人生无可逃,要是定要拼过鱼死网破,置死地而后生,岂不将我等置于凶险境地?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战,又有何足道哉?杨宗白赧颜,无一言以复。

只对苏文道:将军,岂能见那番将安然退去?苏文笑道:自然不能白白放走了他,我已有安排!言毕,招两人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这自又有一番算计,却不知那番将又如何应对。

那萧观音奴与萧挞凛道:现如今大火已熄,河水已退,我等却只余五六千人马,且粮草军马丧失殆尽,失了那马军的优势,唯今之计,便是从原路折回,再去向太后请罪便是。

萧挞凛黯然点头道:一切单凭将军安排便是!萧观音奴便点头道:既如此,某便领两千军出隘口,将军自引其余军部架桥从河口抢渡回去,见了太后,自为我请罪便是!萧挞凛惊道:此举无异自寻死处,我岂能坐视不理?萧观音奴惨笑道:此举旨在迷惑宋人,只道我等将全力冲击隘口,使得宋人引兵据守,将军好从容脱身,为我军留的一点血脉。

萧挞凛还要争执,那萧观音奴怒道:方才已然允了我,但由我指挥,你如今不听将令,便是抗命不遵,想要军法从事吗?萧挞凛便不再搭话,只望着萧观音奴点起两千人马,又见他跨于马上,回望萧挞凛,惨然一笑,拍马就往那山坳隘口行去。

那萧挞凛忽然大喝一声:好兄弟,来日为你报仇!双膝霍然跪地,只望那萧观音奴行出,拜了三拜!其余众士兵,俱都随那萧挞凛跪倒而拜,一时哭声震天,直冲山谷。

那萧挞凛拜毕,爬起身来,跨上大马,手拿两只狼牙棒,谓众军士道:如今副将军为我等生机,已然豁出性命,我等岂能让副将军白死?全军从速架桥,某等先回大营,日后再来以雪此仇,誓将此宋将碎尸万段,方才泄心头只恨。

言毕,从军士轰然响应,伐树架桥,俱都当先,倒用不了多少时辰,便将那浮桥架起。

那萧挞凛正要挥军而退,忽然变听得数里之外杀声震天,又有巨石坠地震响轰鸣之声,人马嘶叫呼号之声,虽数里之外,亦清晰可闻。

不多时,那声音渐渐平息,直至全然不闻。

那萧挞凛虎目含泪,又冲那关隘处抱拳行礼,便挥军渡河。

正当时,那关隘口杀出一支人马,为首之人便是一员青年将领,戴一顶鱼翅撒红缨头盔,披一副绿绒穿,红绵套,嵌连环锁子甲。

系一条称狼腰,宜虎体,嵌七宝麒麟带。

著一双起三尖,海兽皮,倒云根虎尾靴,坐一匹登山跳涧胭脂马,身前横一长刀。

身后锦旗迎风展,两军阵前刀枪摆。

那青年将领身旁,亦是一员少年小将,亦是银盔银甲,手绾长枪的少年英雄。

萧挞凛认得便是日前交手的那杨宗保是也!那杨宗保手中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首级,大笑道:兀那番将,你这副将军已然被我枭首,若是识趣,便速速降我,不然定然取你性命。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萧挞凛大怒,正要上前拼命,那身旁一小校道:将军休上了那宋人当了,副将军为将军谋,死得其所!萧挞凛悚然心惊,勒马回顾那小校道:你可有姓名?那小校躬身答道:小人耶律宗云是也!萧挞凛点头道:倒也有些见识,若能成功回营,定当升赏!言毕,也隐忍那杨宗保喝骂,留一军断后,自引军从那浮桥渡河。

杨宗保见辽人并不上当,正要追赶,苏文笑道:只叫乱箭射他!,那宋军阵中顿时乱箭齐发,那渡河辽兵死伤无数。

正进退不得,忽见那斜径里又杀出一只人马,上面一员银盔银甲,好个英武的巾帼女将,手绾一杆长枪,冲那萧挞凛大声喝道:辽人胆小,连我这女子也害怕不成?言毕大笑,又使众军士极尽辱骂。

那萧挞凛哪受的这般鸟气?只喝的一声道:小娘皮休得欺我,看我斩你首级!说罢,不顾部属劝阻,拍马直往那穆桂英处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