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呼吸全部都停止,更甚至可以说他们都忘记了呼吸,六道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的全照射在那个刚刚开口说话的人身上:黑色的长发,娇小的身形,还有那面容……他们的思维好像是在一直冲向对听没死的幻想中,可是一旦身旁的风景出现了所希望的事情发生,他们却都好像是刹不住思维一样的继续向前冲,直到……何心美微微颤颤的走向那个娇小的身影,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听?是的,是听得样貌,听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听的眼神在虚弱的闪烁,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脚步慢慢的挪向她,就好像生怕她所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如果动作太大,所看到的就会烟消云散,伸出手臂,她眼睛眨都不敢眨的走向那个笑容慵懒的女子,明明不过三米多的距离,她却好像走了一天一样,疲倦的,胆怯的,抓住了那个温暖的肩膀。
她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久久没有办法回复到原位,直到她确定的抓住了那柔软的身体,她才长长的舒口气出来,回头冲着目瞪口呆的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大喊:是听,是听!我就知道她还活着,我就知道!难道上帝真的听到了他们的呼唤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路砚和谭惜泪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这样的感觉,应该不是做梦,那么,那么听就还活着啊!脚步情不自禁的靠向她,两双手说这就要去抓住她亲自确认一下。
这个时候如果我说非礼的话,大概没有人能救我吧?她似笑非笑的面孔扫过他们之后,落在了身体一直在颤抖的Archfiend身上,嘴角扬起了只有他能明白的笑意,无声的对他说:我回来了!看到她说的话,他的心一直不断的下沉,好像一直下落到了无底的深渊,到现在一直都还在坠落。
你的伤,你的毒,都好了吗?何心美一边流泪一边笑,有多少次她在梦中都哭醒,告诉自己如果再次看到这个家伙,一定好好的打她一顿,让她明白自己有多痛苦,可现在终于见到,她只想狠狠地抱住这个家伙,哭着说:还好你还活着。
都好了。
拍拍自己胸口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
展听雨不露痕迹的挣扎的脱离开了她的触碰,转头看向了另外两个同样目瞪口呆的人,轻轻地对他们说,砚,惜泪……我回来了。
听!当他们两个人听到了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平时他们的矜持,理智溃塌的扑上去抱住她,四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Archfiend躲在他们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直到他们松开手高兴的互相看着对方,这样高兴的情绪他没有办法感染,只是看着那张隐藏着深深含义的笑容,他只能闭上眼睛逃避。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听,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何心美眼泪像是失控的水闸不停的滚落,眼睛模糊的对她笑。
对。
不会再分开了!坚定的承诺,她环视他们一圈后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Archfiend,嘴角掀起一抹细微的笑容,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你……看到我不高兴?她斜着脑袋,眼神充满奇异光芒的看着他。
他慢慢地摇头,双手插在了兜里,目光轻轻的偏移落在了看向他们这边的何心美身上,他低声地说,抱歉。
那就是了?!她从鼻腔里冒出一个哼声,嘴角明显的上扬起来,对他笑,那我也要说抱歉,因为我回来了。
请看在我们多年的情面上,不要伤害美美。
他低声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慢慢的扭过了头,走向了门口。
你只想对我说这些吗?她的笑容依旧慵懒,毫无任何情绪的波动,好像只是随便问一下。
他回头看她,望着那张看不出任何内容的面孔,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定:我等你,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等你。
什么?她猛然回头,对他这样突兀的对话感到奇怪。
你明年就高中毕业了,我会帮你安排哥大的预科班。
Archfiend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三个人对他的怒目,在这样热闹的节日他居然成了公敌,不过,他不在乎!他有他的坚持,也有他的原则!而这个事情也是他必须要做的!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那里?她任性的扬起脸,挑衅的看他。
听……路砚听到她说这个话,侧了侧头,奇异的问她:你不是很喜欢哥大吗?她曾经说过,哥伦比亚有几个大毒枭也需要她过去好好的整顿一下,怎么现在反而好像是很不喜欢那里一样?!看了他一眼,展听雨抿了抿唇,我就是喜欢和他作对,他要去的地方我就偏不去。
路砚点头,算是明白她的话,但是,她不是和Archfiend的感情一向很好吗?现在怎么开始作对了呢?一双眼打量他们两个人,始终不了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去,听说不去,就不去。
何心美护在她的面前,瞪着Archfiend,厉声道: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
听不喜欢的东西,她也不喜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Archfiend重重的叹口气,再也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转头而去。
看他消失后,何心美才转身,双手按在展听雨的肩膀上,喜极而泣的说: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就知道。
我……怎么会死呢?嘴角细细的挑起一道细纹,她看向他们三个人,眼中掠过一抹急速的锐利光芒。
一起去吃饭吧。
谭惜泪刚打了个电话后提议,我刚才定了位子。
她温顺的点头,好。
路砚眨眼不让自己流下激动的泪水,谭惜泪扑通扑通跳的心脏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四个人走出了危楼,突然发现今天的天好蓝,是从来没有这么的蓝。
听……今年的圣诞晚会你还会弹钢琴吗?何心美握着她的手眯起眼笑。
弹钢琴?她一怔,对上何心美渴望的视线。
是啊,像去年那样。
我好久好久没有听过你弹钢琴了。
她噘起嘴娇嗔的说。
恐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展听雨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她面前活动了一下,因为中毒的缘故,手到现在活动还不太自如。
是这样吗?何心美赶忙问她,要不要紧?摇头,不……不太要紧,就是不太能弹琴,所以要让你失望了。
没什么,你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谭惜泪难得主动的拉住她的手,虽然面孔依旧是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可是她紧抿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心底最深的情感。
是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仰头看天,她久久才低下了头,眯起眼看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的两个人,虽然小的几乎不可见,但是,她还是认出了那两个人是谁。
跳出了他们四个人平行的水平线,她背过身和他们面对面地倒着往前走,若有所思的说,我最近看了《哈利波特》,里面有句话很喜欢。
哪句?路砚诧异,她一向没什么看书的定性,居然会看书,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她扭过头,目光再次落在了远处的那个地方,嘴角是胜利的笑意。
拜托!何心美扶住额头开始摇头。
有这样的朋友,是不是有些丢人啊?怎么了?她无辜的眨眼睛。
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相视一眼之后,无奈的异口同声道:那个是《哈姆雷特》里的台词好不好?哈利波特?亏她想得出来!啊?是吗?她吐舌头,真的是丢人了!你真是……让人无话可说!谭惜泪只能给她这样的评价。
说这个人很聪明,可是为什么该明白的常识却这么让人不敢恭维?不过,你的英语有很大的长进。
路砚翻白眼的给她一个小小的安慰。
尤其是发音,很地道的伦敦腔呢!展听雨放声大笑,风穿过她的长发,又是一阵如丝的涟漪。
——那又怎样?她活着不是吗?远处,一个穿着奇怪黑袍的娇小的人一只手紧紧的抠在树上,就连关节也泛白。
身侧是一个高瘦的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路上的四个人,对那个娇小的人,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保重。
而那四个放肆的少年,就这样渐渐的消失在了地平线上,长长的影子渐渐的纠缠在了一起。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友情片结束总结我看了好多读者的留言,都是关于看不懂这一说。
在此,我先说一句抱歉。
因为不管是因为任何原因,但是我不能及时更新这是事实。
所以,我先说对不起,各位,又调大家的胃口了。
而且,正如柚子所说得那样,我是在用倒叙的手法往前推进。
但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只是在零零碎碎的穿插在爱情这些章节中。
所以……我会尽量往明白里写。
而且他们的爱情,我会分不同的部分去写,因为如果放在同一个部分里,会更混乱。
而我决定用同时写的方式去写他们,也是因为后面有个大伏笔,如果先写完了一个故事,那么等于所有的故事都揭开了。
所以,我会同时写所有的部分,而且会用一种穿插的方式写下去……希望各位能够看明白……(叹气,我先去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楔子她一直在想,如果能够活到八十岁,那么她一定要和听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现在……似乎不是她没有时间而是听……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旁。
一直觉得那是一个骗子,总是说死,可是总也死不了,总会在他们最需要她的时候从奇怪的地方跳出来,然后对他们大笑的说:骗你们的!可是现在呢?现在她看到的是听沉静的面容,紧闭的双眸,还有那永远凝固中的淡淡微笑,竟然莫名的让她觉得那个笑容是如此的得意,象是胜利的表情。
这种表情她看到只想狠狠的撕碎,让所有的记忆全部随风而去。
真希望她就算死也死的让他们看不到,至少这样,他们还会怀着可能她还活着的想法继续的生活下去,可是如今,她抱着大把的白色菊花萧索的站在风雨中,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下葬的时候……何心美决定从这一刻起,恨她!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一次的刹那思念雨过后,天晴了,心美躲在树下吐了口气,雨终于停了!凉凉的风吹过,心底微微一颤,她还是怕冷啊。
她习惯性的向身旁的人靠过去——她差点跌一跤!她好像忘了,她身旁的那个人不在了……美美。
惜泪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你吓死我了!一翻白眼,送惜泪一对卫生眼。
她又露出了平时大大咧的样子。
有时起奏,没事退朝。
一摆手,想要做个无所谓的表情,却最后终成惆怅的苦笑。
别开脸看天,她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我自然是有事起奏了。
谭惜泪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交在了她的手上,淡淡地说,这是今天下午开发案的文件,你看一下吧。
泪……何心美拉长声音拿着文件夹在手上晃,我想下午休息。
谭惜泪侧头看她,理由呢?因为……目光渐渐的缥缈。
她顺着山坡上的青草绿地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下的一座小小的墓碑,轻声地说,因为我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沉默的背影萧索的令她都心疼。
听,你怎么忍心啊?理由驳回。
谭惜泪推了她一下,我们也同样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和砚不是也在上班吗?所以,你的理由不成立。
丢下她,只是支起手对她做再见的动作,下午两点半,不要迟到了。
看着她越走越远,何心美嘴角泛满苦涩,轻轻的呢喃:惜泪,你也在哭泣,是吗?何心美翻开蓝色文件夹,忽然想起了他们一直用心经营的企业——这里是四季!在两年前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而已,位于城市三公里之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这里只有一个大大的废旧仓库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多出来的一个办公室都没有。
全部的员工加起来不过六个人,所有的人都在这个仓库里办公,用他们那个只有中专毕业的秘书的话说就是,两个员工,四个老总!而每天早上,最早来的就是英俊,温柔,总会对着他们笑着点头的,路副总经理,负责他们公司的规章制度以及拟定一系列的合同等等,——虽然从她进公司到现在两个月了,他们都还没有接到一笔生意;第二个来的,必然是准时到来的谭总经理,她总是一边吃着早点,然后匆忙的对他们打了招呼后直接杀入办公室的最角落,那里,就是总经理的位置;至于第三个来的,他们通常用味道识别,如果是闻到了浓重的酒味那就是公关部经理何心美到了,如果是闻到了香甜可口的饭香味,不用说,这里仅有的两个员工会集体站起来对着仓库的大门鞠躬,同时道:董事长好。
展听雨董事长,据其他三位经理咬牙切齿的叙述,听说一直喊穷的董事长在他们三个人同时合资的时候拿出了一笔巨额财产,才骗到公司最大股东的位置。
所以,一个会计,一个秘书他们两个一致认为:四位老总的感情不会太好!而这里一部老旧的电话,一个传真机,还有一台电脑,几张办公桌,就是他们公司的所有家当。
所以仅有的两个员工曾经提议,要不要添置一点东西来让这里显得不太空旷,而他们的老板则是异口同声地说:搬来搬去很麻烦。
他们两个人一头雾水,很不理解四位老总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在半年后,他们第一次接到生意的那个时候,这才明白,凤凰迟早都会飞上枝头,在草地里添置家业是浪费。
卓桑,一个原本中专毕业,只是想混口饭吃,然后找个男人结婚生子的平凡女孩,在按照地址找到这个名叫四季的公司的时候,她就决定转头就走了。
可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啊,所以看到了一个斯文而又英俊的帅哥的时候自然会驻足停留啊,自然的,在听到那个帅哥温柔的说了一句你是来应聘秘书的吗?话后,想也没想得就点头答应了。
而就是这一刻起,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就已经起了可怕的改变。
卓秘书,请问何经理开完会了吗?一个精明干练的业务主管站在正在回忆往昔单纯生活的卓桑身后低声地问道。
还有半个小时。
面无表情的回答,卓桑轻轻的叹气,明明昨天还是拿着刚够自己过日子的薪水,今天怎么就不一样了呢?尽管,昨天她也是卓秘书,尽管昨天路副总经理还是副总经理,谭总经理还是总经理,何经理也还是何经理,可是……他们再也不是六个员工那样简单。
抱着马可杯看落地窗外的世界,现在他们拥有上千平方米的三层楼的公司,而在她手下的员工都要十五六个。
吹着冷气,身旁都是那些忙碌的高级职员,穿着西装打领带,每一个人都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是,她还是莫名的失落起来……在想什么?何心美的声音从她背后突然冒出来,卓桑惊喘了一声后,转过了身子,何经理您出来了。
不出来能跟你说话吗?将所有的文件都顺手扔在她手上,何心美侧头又问她,在想什么?在想……董事长。
所有的人都还在原位,可是他们却失去了他们的董事长,卓桑嗫嚅地说。
何心美强撑的微笑,一下子僵硬在脸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一边快步走,一边对卓桑交待,一会儿把和‘夜恒集团’的合约拿出来,我们明天去和他们谈一下下一期的合作事宜。
不用去了。
卓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停下了脚步,小声地说。
啊?惯性的又往前走了两步,她才发现她的秘书停了下来,身体慢慢的回转到身后,看到自己的那个秘书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意思?她皱眉。
沈总经理说,他不想和我们合作,而且,说以后都不会和我们合作。
是,是这样吗?神情恍惚,何心美又想到了今天早上的那个背影。
沈夜尊,展听雨,你们两个还是没有逃出宿命的轮回,该遇上的就算说要忘记,结果还是在这么大的商界碰上了。
可是这个结局……她感觉眼中有些潮湿,忽然有些恨听雨,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残忍?为什么要在结婚的当天自杀啊?!无所谓。
她闭上了发烫的眼睛,装作不在乎的又往前走。
可是‘夜恒’要和我们解除前面的合约,按照合同条款,他们要付全部款项的百分之五十做违约金,并且不退还他们所交的押金。
这件事情该让谁去办理?卓桑跟上她的脚步,专业的一条条罗列出来他们所占据的优势。
算了。
何心美摇头,这笔钱,我们不是非要不可。
就当作是给沈夜尊的弥补好了,她完全明白他现在失控的心情。
可是……卓桑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被何心美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噢,对了,听说你考过了CPS,恭喜啊。
在这里被磨练一年,小学程度都可以考到。
CPS是世界公认的专业秘书证书,而卓桑叹气,不可否认在半年后她的薪水超出了她的预想太多太多,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超级大的工作量,一人顶十人用,使得她现在基本上可以称之为铜墙铁壁了。
所以这些考试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难题了,只需要往上面填写东西就是了。
那你要什么奖励呢?何心美对她笑,眼眸不断的转动,新的公寓,还是新车,或者干脆一点直接加薪?给我这么多东西,不怕我跳槽啊!卓桑对这个大方的老板开始汗颜,尽管现在公司已经走入正轨,可是,毕竟也就是个中型企业不是吗?用得上这么奢侈吗?用惜泪的话说啊,就是我开的条件永远是最好的。
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肯定她是不会跳槽的。
何心美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想要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一个长长的假期。
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有休息了。
呃……何心美想了想之后干脆的拒绝了她的建议,长假期换个男人,成不成?啊?卓桑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没结婚,也没有男朋友,所以给你介绍一个吧。
翻白眼,卓桑想也没想得就拒绝了她的提议,行了,我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工作了,别再找个男人浪费我时间了。
女人还是要男人来滋润才不会老的快嘛!何心美摸着自己光滑白皙的脸庞,自信的说道。
何经理,您也没有男人,不也是很美嘛!卓桑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得说道。
啊?谁,谁说的?我每天可是在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呢!慌忙的看四周,生怕这句话让别人听到砸了她美女情圣的招牌!公事化的约会,和私人化的约会很有差距呢。
卓桑八卦的靠近她的身,偷偷的问,听路副总说,你爱过一个人哦!爱过一个人?何心美语塞,眼神飘向了天际,有吗?她有爱过谁吗?银色的面具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闭上了眼睛。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一节 你是谁?再来一杯!一拍桌子心美再次向那个可怜的酒保大吼。
小姐,你已经喝了不少了!!那个酒保唯唯诺诺的爬向心美,他被这个美丽的顾客无意中用酒杯砸中了头部,现在还有些晕。
你说什么?以为我没钱付账是不是?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心美大声咆哮。
不……不是。
我只是……酒保被吓的两腿发颤,要不是让她抓着领子早就坐到地上了。
去拿酒。
将酒保推向吧台。
威士忌。
听雨你真的一点留念也没有吗?她的思绪飘向了那封沉甸甸的遗书——美: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还是骗了你们,说是一辈子不分开,最后还是任性的对你们作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要带到棺材里,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得离开。
美,对不起。
我现在能想到尊的表情,甚至可能会和四季解除合约,反目成仇。
所以……请你原谅他。
至于你们……我只能说对不起,除了这句之外,不知道什么还能说些让你们原谅。
爱你的听绝笔她真肉麻,居然会写出‘爱’这个字来?苦笑一声,何心美一口闷下一杯酒。
火辣辣的酒味,充斥在她喉间。
小姐,你喝醉了!一名男子皱着眉头好意的抓住了她的手。
不让她再喝下去。
醉?半眯着眼。
她摇晃得一撇脸,看到了那张脸——听!她抽气,在朦胧中看到了那个人的面孔,尽管,尽管,那是个男人的样子,尽管,那是明显的男人的面孔,可是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听,腿脚一软,她不由自主地倒向了他。
听,听,我就知道你没死!!略带哭腔的将头埋进了那男人的肩头。
根本没想到这个人比她还高半个头。
又怎么会是听?小姐?!美人投怀送抱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可这也未免有些太……诡异了吧?他只是想劝劝她不要再喝酒了。
她身上的气息以及那柔软的身体让他都没有办法推开她。
闭上眼睛,心有些痛。
呜……听雨你真的不要我了。
她低低的泣吟。
她的哭声引得他心底一阵揪痛,他的手不知不觉扶上了她的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哭了,会变丑的。
他叹气,俊美的容颜让四周无论是有伴或者是没有陪伴的女性都亮起了双眸,恨不得向他扑过去。
酒吧里的人暧昧的眼神不时地飘向他们俩,让他很是不自在。
默不作声的拍着她的背,他没想到居然会碰见她。
本以为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了。
思绪飘荡,他恍惚的在往事中无法自拔。
请您放开您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何心美清醒了过来,她不太开心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
尽管,他的眼神很忧郁,面孔很好看,说是一个美男子毫不夸大,但是,她早就对任何人都没有了爱的感觉,在那年……她就发誓不要再爱上任何人了!你没事了?松了口气,那男人想是没看到她的脸色不佳,只是关心她的心情是否好多。
灼灼的目光充满了对她热切的注视。
没事。
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心漏跳一拍,何心美掩饰的别开脸。
讨厌,笑就笑嘛!干什么还露出那么好看的牙齿,害的她胡思乱想!!那就好。
我送你回家吧,天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走是很危险的。
他并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我们俩很熟吗?上下打量着那男人,冷笑一声,我从不相信男人。
更不要人来送。
她的淑女形象似乎在对着眼前这男人不再管用了,她抛开了所有的面具,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来面对他,——而她自己却尚未发觉。
他沉吟片刻,漂亮的双眸对上了她怒火冲冲的眼睛,幽幽的说,你好,我叫王挚。
他以为他永远没有说出这个名字的机会,更以为他们永远也不会再见面。
眼神幽暗,他举起手遮挡住她探寻自己视线的角度,轻声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我们相识四十五分三十六秒整。
这样算熟了吧!她拧眉本想作出呵斥的动作,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睛,她严厉的话就说不出来,咬了咬嘴唇,她倔强的突出几个字来:油腔滑调。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放心的笑容,这样的她就是清醒了的样子。
双手插在兜里,他玩世不恭的说,这样的男人才讨人喜爱啊。
我不这么觉得。
何心美蹩开脸。
与他擦肩而过,顿了一下身体,对他说:再见。
我是一个警察,不是作保镖的。
王挚尽量压低声音对警察局长认真的说。
他不想因为自己无意中爆发的怒火再次惹来消防队的人。
警察局长和蔼可亲的笑让人无意间就可以想象到肯德及老爷爷和蔼可亲的笑脸,但想到每吃一顿肯德基就会有多少卡路里转变成脂肪绕在肚子上那种令人痛心的场面,他就气的霍霍磨牙。
挚啊,你也不要生气嘛!毕竟你保护得也不是一般人啊!你保护的可是‘四季集团’三总裁之一,那个有名的美女呀!警察局长脸上的微笑都可以挤出一洗澡盆的蜜来了。
这禁不住让王挚心中警铃大振。
有……那么简单吗?你又诓我?王挚眯起眼用一双审视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检查那个和蔼可亲的警察局长。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好蒙了。
警察局长一扫额上的汗珠,又继续劝说他:哪有的事嘛!听说她可是‘四季’中最好说话的女人了,而且又漂亮,工作之余,还可以欣赏美女,肥差啊!我身旁不缺美女!王挚一听到四季就害怕,只不过,真的有人要伤害何心美?他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
当然!绝对不会错。
局长乐呵呵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
王挚扯扯嘴角,转身就要走,顺便送局长一句:局长,你很有天分噢!什么?一双小眼放出万丈光芒,他从来都没有听王挚拍过他马屁,好感动哦——拉皮条!讥笑声还留在警察局长的办公室内,可说话人却已消失在了门的另一头。
局长的脸上霎时间冒出了无数条黑线,他尖声吼道:王挚——我要开除你!清晨中的警察局在微微颤动,忙碌的人们却不因为这突来的声响而做出任何惊慌失措的动作,各做其事全然一片麻木状。
因为他们——习惯了!四季!王挚深深的吸一口气。
站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走向总台小姐,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照的他心发虚,四周张望,生怕遇见熟知的人揭穿他的身份。
就在自己不断的问自己该不该进去的时候,一道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他的臆想。
先生这里是不容许穿拖鞋进来的。
王挚玩世不恭的一抬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与他平头高的男人,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剃锐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如寒潭般看不透的眼眸,皮笑肉不笑的拉起自己褶皱不堪沾满油渍的长裤,指指脚上那双需要辨别很久才看出来的凉鞋,拖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穿拖鞋进来的?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注意到,非常抱歉。
就是不知道这位先生需要我帮什么忙吗?那份荣辱不惊的温文儒雅,不禁让王挚刮目,脑中一转,他已经知道了了来人是谁,随即恶意的狗腿的措着手谄媚的说,蒙‘四季’三总裁之一亲自迎接,真是受宠若惊。
路砚,全球首席黄金律师苗雨安的干儿子,是苗雨安律师事务所的第一继承人,现任四季集团的首席律师顾问。
个性温和,内敛——这男人是一把软剑,柔软却杀伤力强。
他在高中可是相当风光的人物!来人挑眉,兴趣十足的上下打量他:你怎么知道?没理由不知道。
含糊的打哈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问路砚,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上前一步,恭谦的样子有些让人想到很势利眼,再加上他没挂的胡碴从他的下巴上冒了出来,衣衫不整,上面刺眼极了的污渍,更显出他的猥亵不堪。
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和酒味混合的恶心气味,路砚唇畔却依然噙着笑。
你就是王挚。
听到他的话,他已经猜到他就是那个警察局长推荐保护美美的人,只是,他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有什么能耐可以保护美美?!点头,是啊,他叫王挚呢!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二节 你是我的任务!是啊,我奉命保护何心美小姐!还行吧!双手撑开,他大方的让对方看自己。
最好别行,这里对他来说是可以回忆起惨痛过去的最大伤疤。
是的!路砚点点头,冷漠的视线没有来得及捕到王挚眼中的扼腕。
转过头,他说:跟我来!哦,我记起来了,我还有一件案子没完成。
哎呀,真是的我不能保护那个美丽、温柔的何心美小姐了,好可惜啊!王挚摩拳擦掌的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是块伤心地,看到四季他就会想到某个人。
什么案子?索性站在了他的身旁,路砚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刚刚还一幅攀上高枝贪婪,现在是什么让他要退掉这一切可以捞到不少外快的机会?!布鲁斯威利请我跟他一起去炸陨石。
这算不算个案子?他无耻的撒着弥天大谎,摆明了的借口。
毫不避讳的摆明了他的立场,他想拒绝这件案子。
眉峰一抖,路砚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新的一层认识,没有哪一个男人在听到要和四季最美的女人在一起会打算逃避的,他,是头一个!好理由。
一道清亮的嗓音出现在他们身后,你可以走了,顺便告诉你的局长——我,何心美不需要别人来保护!他猛的回头,看到了那个女人。
何心美,这个让他心痛死掉的女人!闭上眼睛,他告诉自己,不许心软,不许心软。
他绝对不能接下这个案子!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纠缠!调整了三秒钟,他玩世不恭的对她招招手,流里流气地说,咳,这位美女,我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你哪位?何心美不认为自己人的眼前这个颓废到不能再颓废的男人。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他苦笑,好歹那天这个女人还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好长时间,怎么现在这么健忘?低下头从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看自己,禁不住自嘲,也是啊,今天的他,谁又能认得出真面目又是如何的呢?请你离开。
何心美总觉得他们是不是从哪里见过面。
但是……又想不起来!别过脸,她不愿意深想。
耸了耸肩膀,他看了一眼路砚说,喏,是她不让我保护的哦!路砚摇头,不赞同地说,美美,不要太任性。
我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
何心美怒目,对他撑开手。
那是你运气好。
路砚气鼓鼓的对她数手指头,上星期如果不是有一个孕妇推了你一把,那辆超速驾驶的车早就送你去西天了,还有前两天,要不是有人突然给你打手机你停了下来,你说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个电视机会不会砸到你?还有……等等!没等何心美说话,王挚先跳出来打断他的话,眼神中藏着深深的紧张的问,你说的是一个孕妇?希奇吗?路砚觉得他关心的问题不是地方。
多大的肚子?他用手比划,这么大,还是这么大?没见多大,路砚摇头,虽然对他的问题很奇怪,但依然耐着性子地对他说:只是穿着孕妇装。
那就是一两个月的样子了?他若有所思,慢慢的转头看何心美,让人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何心美狈他盯得不自在,一颗心不规则的乱跳,心里有道声音喊着:倒地从哪里见过他?那双眼睛,为什么熟悉得让她发毛?这个案子我接了。
好半天,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随即对路砚一笑,直接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可你不是要和布鲁斯威利一起去炸陨石吗?路砚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撒谎面不红耳不赤舌头不打结,而且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
哎呀,他档期排不开嘛!他的一双眼紧紧的盯住何心美,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又让她给溜了。
我不管你档期排不排的开,请你现在就消失。
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熟悉?为什么她会感到心跳速度加快?何心美不着痕迹的与他错开几米。
她抓不住这种感觉,所以她选择逃避。
第一次放手是失误;第二次再放手那我就太愚蠢了!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已抓住了她的皓腕,一黑一百的明显对比让人觉得差距好大。
沉下声,王挚的一张脸与她清丽的娇靥相距不过一公分,他湿热得鼻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白皙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你放手!她的表情有些像是呼不上气的样子。
他低沉的笑了,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这才像个正常的女人嘛。
他不喜欢她的高不可攀,因为那会让他够不到她;这时的她,才会让人好接近。
为什么?因为……抿起下唇,她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我很认真的在听你‘因为’下面的话。
他忍不住去逗她。
因为……再快速的看他一眼,何心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因为你好臭!他愣住了,哈哈哈哈——过了良久,他放声大笑了起来。
大厅那不知有多少人驻足观看他疯狂的笑声。
那你真是不幸,恐怕在你未来的日子里,你得习惯我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打算重新,认认真真的清洗一下自己?何心美发现自己一点点也没有感染到他的笑意。
这样不好吗?他放浪的大笑。
是的。
会让人很讨厌。
何心美刻薄的与他争锋相对。
看的一旁的路砚惊讶得回不过神。
从来都只见美美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从来不对任何一个人说一个重话,可是居然今天对一个只是衣冠不整的男人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王挚却似乎一点不介意她这样说,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反正有人不嫌弃就是了。
女朋友?何心美不由自主的问他。
是女性朋友!他眼底划过抹笑意。
我想也是,就阁下这样的尊容,……女朋友?有些恼怒他仿佛看透心理的一眼,刻薄的耻笑,最后还不甘心的再问他一句:你还是初男吧!一口气差点让空气哽死自己,王挚十分恶劣的对她说: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恶。
嫌恶的瞥他一眼,我可不想抱一个垃圾台在床上做运动。
王挚正要反驳。
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谈话,怎么‘四季’破产了吗?是女人的声音,没有感情的声音,更像是丢失了很多的感情,甚至——爱情!?他好奇的瞅了一眼来人,不看还好,一看她,差点魂飞魄散。
她,是他的噩梦,连他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他;她,是他午夜惊醒时的电话铃声,嘈杂而令人无法漠视;她,是他疼痛难忍的痔疮,无法根除的痛苦令他永远都难以忘怀——谭惜泪,四季里的破坏专家,凡是兼并,收购其他公司都是由她一手操作的。
无情、冷漠而且没有人性。
造谣、放债、收购其股票,接着就以债主之名光顾其公司,顺手就接收了别人的公司。
而且他还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欧美华人商界唯一可以与展氏集团平分天下的骄阳企业的最大股东!王挚坚信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他远离谭惜泪,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在高中时候的一段难忘的记忆。
谭小姐。
他相信只要和她敬而远之,他会慢慢忘记这个女人的。
当然,他用这句骗了自己好几年。
你是谁?她抽空瞥他一眼,并不多加留意。
我是……保护何心美小姐的保镖!他笑,嘴角藏起了对她的恐惧。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三节 生命是一场玩笑你好像很怕我!为什么?谭惜泪颦住了一双眉毛,觉得他好像有点面熟。
有,有吗?忍住落跑的冲动,王挚看了何心美一眼要不是不放心她,这会儿他早跑了!舔了舔舌头,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有人突然站在我的身后。
他找出一个很蹩脚的理由。
一点点警戒心都没有,你怎么保护我?何心美有点生气,气什么?她不知道,总就是觉得他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管他呢,反正给你挡颗子弹是没有问题了吧!他依旧不改他吊儿郎当的性子。
你对生命太不负责了!何心美发火了。
她的眼圈红红的,紧握着一双拳在他眼前晃动。
她才失去一个朋友不久,现在就有人说他要为她挡子弹。
她要如何面对失去的接二连三的打击?失去?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划分在了朋友的领域,与他错开一步,她脑钟的警铃大作,这不是个好现象。
王挚呆住了,他没想到他的话居然会激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傻傻的看着她转身离去,他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强硬的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声音中凝聚了千万的歉意,沉着声道:对不起。
这声部只是为了他自己,还有另外那个人!何心美怔了怔,他为什么要给她说对不起?生命是他的,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只是气愤他的不珍惜自己,为什么他要对她说对不起,为什么?仰起头看着他,心美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像是看透她在想什么,王挚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十分认真的说:惹你不开心就是我犯的最大的罪过。
说句‘对不起’是便宜了我,最起码是终身监禁,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所有和财产充公,才算合理,不是吗?说完,又露出了本性,顽皮的眨眨眼。
嗤——抿唇一笑,何心美再次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的眸子。
心,倏的一惊。
他,他好像、像一个人……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扶上了他的眼。
美女,你是在对垃圾桶发情吗?路砚沉稳的嗓音中透这一丝笑意,提醒她刚才还再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垃圾桶。
心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收回手,打断了心中那个模糊的人形。
何心美羞赧的别开了脸。
就差一点点,她就记起来了她从哪见过着双眼眸。
请你离开,我不需要保镖。
何心美不敢直对他的眼。
怕自己再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需不需要是我说了才算的,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王挚用宠溺的口吻对她柔声说,不可抗拒的威严淡淡的压迫在何心美的头顶,不容许她开口说不。
你不可以——何心美话还没说完,王挚的一双大手就掩住了她的樱唇。
我答应你,不轻贱生命。
那你就的答应我要好好的活着!王挚炙热的黑瞳中闪烁着不可忤逆的光芒。
你!她怒目,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才能打击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我当你答应了。
好了,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准时报到,有没有问题?他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接着子说自话,没有啊,哪就这么定了,明早见,美美。
痞笑着,给何心美抛个媚眼,就扬长而去。
你喜欢上那个垃圾筒了?路砚淡淡的问道,存心要看何心美会有什么表情。
喜欢?她嗤之以鼻,摇头,当然不!……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从哪里见过他!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只是他像极了她记忆中的一个人!在为自己找借口吗?谭惜泪冰冷的腔调打乱她的思路,冷冷得看了一眼刚才王挚消失的地方,她紧蹙眉头,这个人有一种很危险的气息,好像就算他身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也会从天上砸下陨石来。
——是那种天生带给人危险的感觉!拜托!三位老总,开会了!卓桑翻白眼,从楼上匆匆跑下来,还以为他们三个人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是在这里聊天啊?!卓桑,去查查王挚这个人。
别过脸,谭惜泪从手中的文件夹中抽出了一张简历递给了卓桑随即旋身上了电梯。
其他两个人随后跟上。
王挚?卓桑皱眉头,瞪大眼睛看那个简历上的一寸彩照,咕咕哝哝地说:这个人的笑很像展董啊!何心美?一名男子跳了起来,一双手按着桌子,他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你疯了?那是什么女人你也敢泡?想自杀也要换个好一点的方法嘛!好友努力的劝说王挚早日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不禁口沫横飞,说得不亦乐乎。
王挚翻白眼,拜托他打住长篇大论,我只是保护,不是泡,谢谢!行了吧。
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还不清楚?好友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
并不加以反驳,王挚优雅啜口酒,丝毫无为好友的言语所动。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高中时候火爆的高个子女生,抱着篮球那股冲劲,他不禁感到缘分的奇妙,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摇头他不愿意多想,好像这些事情连着骨头深处藏起的疼痛,每多想一下就痛一分。
他别过头看玻璃窗上倒映的自己。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白天的粗鄙与随性仿佛与他现在的样子是两个极端。
迷人的微笑毫不吝啬的送给里做偷偷觊觎他很久的美女,随即满意的听到几声欲要昏厥的尖叫。
你在勾引有夫之妇。
好友看不惯他的滥情。
我是在给她一个安慰鼓励奖,昊,你多虑了。
王挚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而那个叫昊的男人,可是很不赞同皱住了眉头,不要玩火自焚。
你是说勾引有夫之妇?他挑眉,那慵懒而又暗含淡淡嘲弄的神态竟像极了某一个人。
你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昊翻白眼,心中猛地一跳,这个人的模样令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面孔。
昊,我要保护她。
他坚定。
是从路砚说起的那些事情而坚定了信心。
有人要杀她,也有个人在救她,那么,他想要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的话就要留在何心美的身边。
你疯了!昊不可思议的尖叫了起来,引来邻座的一些人向他们投过好奇的眼神。
嘴角抽动,王挚向看他们的人点头作无声的抱歉,顺便拉开椅子,与昊保持一定距离。
——他不认得这个人,真的!该死,你不要左顾右盼的,回答我!昊显然没有发现他们俩太引人注意了。
他双手举起表示投降,何心美身上有太多的疑点。
他只能间断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疑点?昊眯眼,精明的目光从这缝隙中射向了他,好像如果他敢有一个子说的不对就立刻杀死他!我只说一个!他举起右手食指在昊面前,神情严肃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要救何心美?昊结舌。
在回忆刚才王挚跟他说起白天整件事情的经过后,脸色大变,失声道:你该不是怀疑……做出一个嘘的动作,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谨慎的点点头,那个祸害要死的话也不会挑在那个时候死!昊神色暗淡,身体软了下来,眼中闪烁着一点激动还掺杂着一点点不敢相信,他喃喃自语:那个祸害……还活着吗?思绪拉长……他回到了那日足以让他心碎千万次的日子——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四节 回忆昊,那是个长发足以到达足踝的女子,背对着他真重而又缓慢的对他说话: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无畏生死?生死?他不以为然,连想也没想的就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大无畏,通常在这个大无畏的背后都是有所牺牲才会愿意无条件的付出,毕竟没有付出就没有得到,没有人会没有理由的去死。
真的没有吗?那背对着他的女子轻微的叹息,脆弱的好像是一朵娇弱的花朵与她平日的性格差了千百,他心中忽然不安,但仍然点头,说出了后面的话:就算是自然死亡的人,也是因为到了大限所以才会死,所以,这个也叫做原因,至于那些因意外而死的人,不也是有各种原因才会死亡的吗?那么……如果有人愿意自杀呢?她迟缓的开口,仿佛是过了一千万光年那样,在静默很长时间才缓缓地说道。
这……同样是。
他清楚地感到了这个女人的思维不正常,甚至连身上的气息都有一种浮动的危险因子,可他就是不敢隐瞒她半分。
理由呢……每个人自杀的理由都不一样。
胸中有种情绪在涌动,他感到自己的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这个话说出来,到底会怎样?他不敢想象。
哦!短促的一声应和,长发的女子慢慢的转身,低垂的眼睑,无声息地擦过他的肩膀,淡淡地说,正如你说得那样,如果要自杀,那么真的需要一个理由……这个声音,到最后变成了绝响。
而这一句话,也变成了他到最后都在思索的源头:挚,是什么理由?她自杀的理由是什么?昊低喊,紧握着双拳,眼中是深深的疼痛,他爱她啊!那么的爱,无声的爱,宁愿守护着她,却没想到是自己最后害死了曾经深爱的人啊!王挚嘴角抽搐,在看了他半天后说,她……她的死与你无关。
那个女人,有自己的主意,想要做什么,别人是动摇不了她半分。
想到这里他叹口气,对于她自杀的那个事情,他也到现在没有想通,明明是她可以和心爱的男人结婚,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别人的祝福,……那她为什么要死?是什么理由?这也是他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
他苦笑,百思不得其解的摇头,目光无意的一瞥,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脑袋定格,停留在那个身影之上,目光渐渐的深沉了下去。
怎么了?昊好奇的发现他眼中貌似聚集起了不悦的乌云。
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何……心美!昊看好戏的又将目光转向了他。
听某个人说过,他与这个何心美有过交集。
本来以为他们之间从高中之后就再没有什么牵扯了,但是现在看来他这个眼神很耐人寻味啊。
你也认识?王挚蹙眉,淡淡地问他。
校友怎么会不认识?他诡异的一笑。
淡淡的扫他一眼,王挚沉思半秒,随即对他笑了起来,那我要请你帮我个忙了。
帮忙?帮什么忙?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傻傻得问了这么一句。
帮我打发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男人。
王挚说的理所应当,一幅根本不容许他拒绝的眼神。
昊随即抽了一口冷气,死死的瞪着他,你自己不会去啊?英雄救美,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啊。
他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今天他这个样子,不太适合见她。
咖色的休闲西装,一副雅痞的打扮,不符合他穷困潦倒的小警察样子,而且这个俱乐部依照他的薪水是不应该能进来的。
警察在这个时候应该伸张正义。
昊撇嘴,看到那个何心美似乎是被一个男人纠缠,而且不容易拒绝的模样。
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
伸出手腕让他看了看表,王挚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对他微笑,你可以拒绝我哦。
昊咬牙,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居然露出了这种迷离而又慵懒的表情,让他怎么拒绝?!他那张脸,居然恍惚的像极了那个人!这个神情,他怎么能忍心拒绝?你!算你狠!他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他的鼻子,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站起身,慷慨赴死一样的走向了何心美那边的纠缠。
先生,请问你有时间吗?昊微笑,技巧的将那个男人伸向何心美的手挡了下来。
那个男人,中年,微胖的身体,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尽管面露猥亵,但是依然有几分大老板的架势,他上下打量几眼昊,鼻孔朝天的对他说,我没时间听你销售!他叹气,仿佛听到他这样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不是向你推销什么,而是想给你建议一下。
你想说什么?他很不高兴,明明就可以邀请到这个被商界称为最美的女人。
没想到居然中间有人搅局。
我想问你,家里有没有镜子?淡淡的一笑,一幅像是在聊天的口气。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他鼻息间哼了一下,蔑视的上下打量他。
有的话,我劝你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口水流到哪里了!如果没有的话,那我愿意出资为你选一面能看得清楚自己长相的镜子。
他的声音平缓而低沉,丝毫没有一点污蔑的意思,反而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好心的提议。
你!那个男人瞪圆眼睛,当场气红了脸,居然在美女面前这样驳他的面子!!那就看来是需要我帮你买了?他笑,彻底将他和何心美分开,夹在他们中间,高大的身躯比那个男人还高一个头。
充满胁迫的身体,他活动了一下筋骨。
那个男人立刻感到了紧张,喉头滚动,结巴的问,你想干嘛?不想干什么啊?他无辜的耸肩膀,然后充满威胁的问他,当然如果需要我给你买止血带之类的,我也愿意帮忙!十个手指咯啦咯啦直响,听的人毛骨悚然。
你……他在美女和自身的危险中选择了一下,他总感觉这个人似乎说的不是假话。
吞咽了口水,他衡量了一会儿后,撂下狠话:好,我们走着瞧。
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谢谢。
等他走远了,何心美站到他前面,松口气。
你明明可以拒绝他的。
昊双手插兜,目光瞥到那边偷看的男人同时松了口气。
他翻白眼,真是个不讨好的差事。
何心美摇头,不愿意再多说下去,深吸口气,她笑,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南先生,我有事情先走了。
你认识我?他挑眉,没想到她居然会一眼认出自己。
南昊,‘夜恒集团’第一军师,沈……沈夜尊的最重要的臂膀。
她苦笑,又摇头。
他皱眉,你刚才不好拒绝那个男人是因为他的公司拥有合金锻造的技术?何心美眼神微滞,随即笑了起来,赞叹道,不愧是第一军师。
为此我感到抱歉。
他真诚的抱歉,如果不是因为展听雨的那件事情,大概现在的四季不会陷入到这样的窘困。
——本来这个case是夜恒提供技术支持,结果……没什么。
她笑,看了看表,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今天帮忙,好了,我该走了。
说罢,颔首转身而去。
好酷哦。
南昊吹声口哨,走回了座位,对他笑,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啊。
王挚手指跳动了一下,淡淡地解释说,我不喜欢她。
耸肩膀,南昊笑,随便你。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五节 请多关照帮你解决了情敌,难道你不要感谢我一下啊?南昊对他做个鬼脸,抱怨地说道。
给你和美女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你也不愿意啊?王挚撇撇嘴,强忍着笑意。
行了吧,送他一个白眼,南昊明白地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是,你喜欢那种长发飘飘最好飘到足踝的,个子小小最好是一米五五的,神态像只猫最好有豹子的攻击力的。
王挚扳着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等数到第三项的时候,他坏心眼的问,你老板知不知道你喜欢他女人?喂!南昊瞪眼睛,这个笑话不好笑。
而且……人都死了,还说这些事情干什么?他眼神暗淡下来,他一直想到的最坏结果是她嫁给别人,却没想到干脆一拍两散,她忍心的撇下了一大摊子心碎的男人独自喝了孟婆汤。
王挚不去看他,嘴角浮现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何心美叱责,一双美眸像是看到鬼一样的看他。
当然是来上班啊。
嘻皮笑脸,王挚穿得依然是一身足以臭死人的乞丐装,让所有的人都退避三舍。
你被辞退了。
她毫不客气的对他瞪眼。
这个男人不只是味道难闻,而且他身上有一种令她害怕的气息。
抱歉,是局里给我发工资。
他痞笑,摊开手遗憾的看她意指她没有这个权力。
你是无赖吗?她气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人!抱歉,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微微颔首,王挚笑的令人生厌,对她的故意辱骂当作一回事。
保护?你觉得你有能力吗?这句话刚一出口,就看到王挚如一只豹子的扑向她,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和她两个人已经滚在了地上。
枪声还有浓重的火药味伴随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破碎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何心美的愤怒还没点燃就被震惊所淹没,她以从来没有过的近距离看着这个面孔紧绷如钢铁的男人,心脏猛然的跳动了一下。
蹲在这里不要动!他将一米七八的何心美硬是塞进了狭小的办公桌下面,最后不忘用椅子挡住她露出的长腿,然后猫着身子在隐蔽的地方向外观察。
该死!他屏息,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光点本能的告诉他有问题,否则不会那么走运。
可是……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有玻璃窗上的那弹孔的位置,他不解的皱眉:明明是一流的枪手,为什么会站在反光的位置上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发生什么事了?听见枪声,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什么都没想的就冲进了会议室。
惊愕的看到落地窗上顺着一个小孔四面八方的碎裂开无数的裂纹,以及被塞起来的何心美。
——还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殃及无辜。
没事了。
站起身来,王挚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给他们一个坏坏的笑容,伸出手把何心美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好了,警报解除。
他风清云淡的笑好象刚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到底是什么人?路砚非常的生气,全身颤抖的走向何心美,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他好害怕又会失去一个朋友!!美美的仇家?谭惜泪摇头,我不觉得以她的个性会得罪谁?若是要被追杀她和砚的可能性都比她大。
到底是什么目的?王挚若有所思,走向落地窗旁,一只手摸上了那个弹孔,玩世不恭的眼神渐渐的转入深沉。
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我没事。
何心美心有余悸,但是仍然为自己的挚友露出让他们安心的笑容,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望向王挚的背影,她蹙住眉头,如果不是他身上足以熏死人的味道,她还以为她回到了高中,某个曾经为她挡过一刀的少年。
那是因为有他!路砚不赞同的摇头,突然对这个王挚有了肯定的感觉。
没有他我照样可以照顾自己。
何心美拧眉,不愿意他们两个赞同这个家伙留下来。
你那叫可以照顾自己?谭惜泪也不赞同,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们不敢想象现在的美美是不是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再说……他有什么不好啊?谭惜泪只问结果。
我不喜欢他!她说得理直气壮,现在的她根本讲什么都讲不通,随便抓住一个借口就可以当作完美的说辞。
又不是要你和他相亲。
关喜欢什么事?路砚的笑在刚说完这句话后表情顿时凝结,这个对白……他们三个人没想到同时都是脸上僵硬的互视一眼:这个对白是不是曾经他们说过?谭惜泪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何心美。
……Archfiend?!这个名字……她几乎要忘了!何心美倒退,脸色猛然苍白。
她记起来了,第一次他们俩的见面就是这样的对白!她怎么了?王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过身体就看到了一脸苍白的何心美,忍不住问一旁的路砚。
没什么。
摇头,表示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
担心地看着何心美,看着她深情猛然暗淡的走出会议室。
王挚又转过了头看外面,然后从油腻而又脏兮兮的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查下……展听雨这一年内得罪了谁!身后的路砚皱眉,在他挂了电话后,不高兴得问他,你什么意思?转过身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王挚苦笑,知道他们四个人一向护短,就算自己人杀了人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这次他非说不可:展听雨的仇家不是少数,殃及池鱼的可能并非没有。
这也是他现在仅能想到的。
听不是那样的人。
谭惜泪瞠目,一双眼不怒自威,听的确是个可疑弄得自己生活一塌糊涂的人。
他们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就很明白了,她的生活混乱到几乎可以四十八小时不回家或者是三天三夜都在睡觉,他们经常可以在吃夜宵的同时看到一个穿着血衣的人从窗台上爬进来然后对他们说,我也要吃。
他们早就习惯她身上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也早就习惯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那边现场演绎枪战片。
不是不担心,而是他们早就明白,这个人是打不死的蟑螂!而且……她对知道她生活的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是孕妇还是三岁儿童,她要杀人的时候从不手软。
是保护他们的信念!所以就算他们知道她是杀人凶手,也只是微微的嗔责,少杀人啊!但是……他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听的仇家多?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一个这样的默默无闻的小警察应该知道的啊!不是吗?王挚冷哼,不想对他们多说,至于谭惜泪,他现在看到她心里本能的就打个颤抖。
某年因为她的缘故,他可是受了很大的苦!别过脸,他不想让他们再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懒懒散散的说,不管怎样呢,我都无所谓,给我拷贝一份何经理的行程安排就行了。
你真的可以保护美美吗?他们两个人虽然刚才看到了他的厉害,但谁也不知道他刚才那个是不是碰巧。
没理由不相信啊。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
路砚看过他的档案,十次行动有九次是逃兵,仅剩的那一次还丢人的穿了两件防弹衣。
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说他贪生怕死简直是恰如其分的形容。
阁下在警队的评论不太好啊。
你是指我怕死?王挚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也算是罪过?我只是想保留着我的这条命,我错了吗?他回答得很理直气壮。
你是一名警察,死亡对你来说早就应该是属于那种置之度外了。
你的职责就是保护无辜的市民,让他们不受伤害。
这才是你要做的。
否则你做警察干什么?谭惜泪连声质问他的罪行。
混口饭吃。
我只要求活着就好,没想过其它的。
吊儿郎当的耸耸肩,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他不以为有错。
合格了。
路砚点头,一只手搭在谭惜泪的肩膀上。
点头,真正懂得保护自己的人才懂得保护别人。
——一如听的贪生怕死!那么……请多多关照了。
他顽皮的对他们眨眼睛,王挚打了个哈欠,甩手而去。
这个人……和听好像。
谭惜泪望着他的背影呢喃。
路砚抿唇。
点头,不语。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第六节 你是我的责任我可以进来吗?王挚有礼貌的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半开的门。
不可以。
冷漠的拒绝,何心美原本愣神的状态一下子开始忙碌,不断的将桌上这边的文件夹不厌其烦的又翻到了另外一边来显示自己有多么的忙碌。
抱歉,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长腿已经跨入了她的领地,无辜的耸耸肩膀,表示你的抗议无效。
你……她咬牙切齿,见过无耻之徒,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站起身背对着他看落地窗下的景色,而她不喜欢高楼,因为她觉得太高了够不到地面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可是她现在偏身处于高楼之上,而且是很高的那种。
向下俯视,来来往往的汽车就象是人身体里的血液一样不停的流动,生生不息。
看久了让人莫名的感到恶心,麻麻的,弄得自己从心底泛起一股潮意。
可听喜欢!她说,我们站的地方就是整个社会的动脉血管,掌握住了社会的动脉血管那么就是掌握了经济的生命。
那么,掌握住了经济的生命,那不是随你任取任求吗?她还记得当时的听笑容有多么的缥缈,那种神情比惜泪算计别人的资产的时候的表情还让人不寒而栗。
仿佛她在天边随时都会冲向地面然后粉身碎骨。
双手抱胸,两只手不断的搓着泛起冰冷的胳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在想什么?痞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本能抗拒的皱起眉头,没有好话地说:与你无关。
哦,那倒也是,他无所谓的嬉笑,好像刚才说关心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的客套话。
何心美也同时有这样的感觉心里面莫名的有些恼火,随后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王挚对她的冷漠不以为然自顾自的站在她的身侧然后右手食指扣成一个圈敲了敲玻璃,玩世不恭的问她:你说,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何心美像是看白痴的看了他一眼,跳下去当然会死人啊!他看懂了她的眼神呵呵的笑了两声,挠了挠油腻的头发,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从这么高的距离跳了下去,可是没死啊。
她瞪圆眼睛,转头凝视他,在他的脸上搜索了半天才发现他真的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不可能吧!有这样的人吗?当然有。
他笑,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愉快的声音,因为她跳进了一个湖里,尽管她只会狗刨但是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是已经够救命用的了。
她听着他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他想到了听,禁不住笑出了声,正要和他搭话的时候对上了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心被猛猛地撞了一下,她想也没想得就别开了脸,轻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板起一张脸,玩笑时间结束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见鬼了!她在心底咒骂,她怎么会有种这个人的眼神熟悉的感觉?噢?稀奇,你刚才在和我开玩笑吗?他自发的将后半段的话屏蔽,他死皮赖脸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就是不走人。
我……她气结的只能干瞪眼,看着他那只脏兮兮的爪子去抓自己桌子上的像框,她毫不留情的拍了过去。
痛!他缩回手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狗用无辜的眼神投诉她的无情。
不该你碰得就别乱碰!她像是一只强悍的母狮呲牙宣告不要随便走进她的领土,否则尖牙伺候!一张照片不至于吧?他故意伸长脖子八卦的要看个究竟。
而她看他的动作也小孩子气的故意将那个像框拿在了手中抱在怀中对他低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看看又不死人!他坏笑,玩心渐起绕过办公桌硬是要从她怀中夺过像框看个究竟。
不让看……她扭动身体,发现他长手长脚的把自己圈成一个半圆,怎么躲也躲不掉他,急红了脸。
看啦,看啦,害什么羞啊。
他嬉皮笑脸的硬要抢过来。
不知不觉两个人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什么害羞,我就是不让你看,怎么着?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来,身体不断的向后退,最后……她轻呼一声发现自己被他彻底的卡在了办公桌和他之间。
大眼瞪小眼。
看下啦。
他一双眼眯成了缝笑嘻嘻的对她挑眉毛。
不要!她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把像框像是宝贝一样的藏在怀里就不给他看!……这个……卓桑推开门看到的情景就是这样的,两个老大不小的人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抢什么宝贝。
她仰起头看在她上面偷窥的谭惜泪难以抉择的问:现在怎么办?看来相处的满愉快嘛!谭惜泪推了推眼镜嘴角上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嗯,的确。
路砚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头在谭惜泪之上的看向里面,美美最重感情,有个这样的人出现至少能够分散她的痛苦。
直起了身子,他转过了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边走还一边说,卓桑,一会儿王挚出来了让他来我办公失一趟。
好的。
她点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经理居然露出了好久都没出现的兴奋的笑容。
或许是个好现象呢。
谭惜泪也准备走人了。
伸个懒腰从口袋里拿出个手机来一边打一边走:喂,小查你在警察局有人脉,帮我查下……声音飘得越来越远,卓桑摇摇头,看着里面还在拉锯,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开始纳闷的问自己:这个人,她怎么觉得好像从哪里见过?听说你找我!王挚像是逛大街的走进了路砚的办公室,拉开对面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是的。
他双手交叠等着王挚左顾右盼够了,才缓缓的开口,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反正是不会给我发薪水就是了。
他痞笑着,将探寻的眼神藏入了柔软的内心。
路砚沉稳的笑,对他的话丝毫不以为然,或者是当作没有听到,他把玩着手上的钢笔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剧本往下说,我一直以为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淡薄,不容易交朋友,但是在我高中的时候,却意外的交到了两个好朋友。
我知道!王挚打个响指,自作聪明地说,何心美和谭惜泪。
他挑了挑眉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解释,不,是惜泪和我另外一个好朋友。
美美……在此之前就是我的朋友。
顿了顿,他继续道,她们三个人是我仅剩不多的朋友,所以,我分外的珍惜她们,珍惜到如果有人敢伤害她们的话——哦,我知道了,他再次打断了路砚的话,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你说的另外那个朋友就是展听雨吧?路砚瞪眼,这次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奇怪的看着他。
有种奇怪的感觉从脑袋里窜过却没来得及抓住。
他沉下声音,重复刚才被打断的话,我要说的就是她们,如果有人伤害她们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她们?王挚趴在桌子上堆上他那双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明白,保护活人是我们警察的责任,那么死人呢?还能怎么伤害?路砚眼中掠过一丝精光,这个表情太熟悉了!听每次要害人的时候就会发出这样幼稚的提问,那么……他呢?不动声色的拉开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他靠在椅子上冷漠疏离得营造出一幅居高临下的态度,我只是告诉你,没有人能伤害她们。
包括死人?他故意又提起这个事情。
路砚恼怒,眼中有了喷火的痕迹,是的!包括听!——这个人绝对可以随时点燃别人的怒火。
噢……他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向门口,在手抓住门的时候他转过了头,你知道吗?我家人丁稀少,所以,我没有什么好要保护的人,而我的家人都很懂得保护自己,所以我感到沮丧。
什么?路砚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对他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感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就是感到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嬉皮笑脸地说再见,王挚扬长而去。
这算是什么意思?路砚纳闷的坐在那里,这个意思是不是在保证,能够保护好美美?他望着桌子上的笔,皱起了眉头,王挚……好像不像是外表那样简单。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七节 好面熟我可以进来吗?谭惜泪敲门看到路砚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目光微滞的转到门口,他这才慢慢的勾起了平常应有的和煦微笑,目光随着她落座在自己对面而落定,他用眼神指了指她的小腹,我以为你会去医院?刚才签了个合约。
谭惜泪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有闪过即将为人母的淡淡喜悦。
不检查可以吗?他担心,看了看今天的行程后决定陪她一起去医院,拉开椅子走向她,却被坐着的她用一只手阻挡了他的关心。
砚,我没有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刚才你们谈的话题。
她看得出路砚的情绪变得奇怪,甚至好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无奈,——通常这个是他和展听雨谈判破裂的表情。
他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想了半晌之后,莫名失笑的摊开了双手,对她说,我不知道,我甚至在和他谈话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被他频频打断我的思路。
频频?谭惜泪抓住这个词,沉吟道,是每一次,还是有几次?每次!他肯定地说,这个王挚,不可能总是那么巧的打断他,而这个每次也是他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谭惜泪锁住了眉头,果然是这样吗?!怎么了?你好像对他也有一些看法。
路砚双手交叉的摆放在桌子上在等她说话。
你呢?对他那种玩世不恭,甚至是混吃等死的人生态度有什么看法?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都相当的带有保留的色彩,尤其是对王挚这个人的时候,他们谨慎的用了看法这个词,而不是意见,足够证明他们两个人对他都有偏好的印象。
或许我们可以把他形容成……桀骜不驯。
路砚认真的措辞,他觉得这个叫王挚的男人把自己的真性情藏得太深了,一如……听那样。
桀骜不驯可以等同于贪生怕死吗?他的那些丢人的任务纪录,简直让她看得都脸红,十次任务七次都不在现场,其他三次还是在警察们控制了现场后才姗姗来迟。
当然,对于他必须要出的任务呢,他都穿着两件防弹衣,这种人,真的有那么高的评价吗?听也贪生怕死。
路砚嘴角勾勒出一抹怀念的深笑,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相框里,那是他们四个人唯一照过的一次照片,而且还是专业的导演,顶尖的摄影师,还有数名国际有名的化妆造型师为他们四个人拍出的照片,肃穆而又沉重的爱丁堡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他们四个人的合照。
古老的背景还有他们身上那些昂贵而又古典的宫廷服饰,他又如即将要价面的国王让她们三个美艳到足以夺得任何一个人呼吸的少女簇拥其中,……曾经,他们是那么的亲昵。
为何,最终会在短短的数年后以死亡撕裂他们的友情?至于谭惜泪,看着他飘远的眼神,默契的明白了他又想起了什么,站起了身,她想她该去医院了。
不要我陪你?他再次问她。
眼珠一转,她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我想我需要个人。
我?为什么是我?尽管是这样的问她,王挚依然执著的打开副驾驶的门请她进去。
你没有拒绝,不是吗?谭惜泪淡淡的将唇角上扬,目光镇定的对上他困惑的视线,但是她也没有上车站在车门边上和他交谈。
王挚挠了挠头,懒散地说,我是无所谓啦,但总该有权利知道原因吧。
如果我说没有原因呢?她摆出和他长谈的姿态,装作没看到他打开车门一直在等她进去的动作。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可以。
王挚不想多做辩解的大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那么麻烦你可以上车了吗?她薄怒,且不自觉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人激怒过了,而他,却是轻易的将她的坚持用漫不经心的态度砸碎。
她白了他一眼,语气坚定地说,给我车钥匙。
她一直在等着他明白她站在这里的原因,却不知道他居然会绕过她的行为语言直接用口头的语言从后方占领了先机。
身为孕妇,还是不要太操劳的好。
他眯起眼睛笑,谄媚的让人觉得讨厌。
可是,这个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而是……她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一双利眸瞪着他看。
王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她犹如X光可以透视一切的目光中缓慢的说,因为我的上头给了我,你们的情报。
听起来像借口。
谭惜泪对他的话保留意见。
如果你愿意由我来开车的话,我会让你听到更多的借口。
他像是一个优雅的绅士请他上车,心里面疲倦的像是刚打完一场仗。
这是交换条件吗?谭惜泪嘴角有得逞的笑。
如你所愿。
他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了。
看着她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泄愤的关上了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车缓缓的滑入车道,王挚聚精会神的开车,一句话都不说。
至于谭惜泪则是坐在一旁上下打量他过之后,口气淡淡却包含着不得不让他回答的强大压力问他:你好像看到我很紧张。
有吗?王挚快速的瞥了她一眼,又露出滑头的笑来。
有。
她吸取了路砚和他谈话失败的经验,直奔主题,你每次和我说话都好像是在打仗一样,身体紧绷,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为什么?脸上的笑挂不住了,王挚长长的吁了口气后,偏摇了摇头,笑道:是你多心了。
不会。
我一般不会看错人。
谭惜泪眼神插在他的心口让他没有地方躲避。
叹气,王挚看到前面是红灯,停下车来回过头看她,象是决定要坦白从宽的对她说,我这个叫做条件反射,并不是针对你。
条件反射?谭惜泪斜眼看他,这算是什么解释?我……高中有个老师跟你的感觉很像,而她呢,总是在有意无意中找我麻烦,弄得我是筋疲力尽,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地狱的生活,所以看到有类似的人出现,都会有些紧张。
他目光闪烁,将所有的真实全部都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当初因为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他吃了多少苦头,尤其是这个谭惜泪总是变这法子的算计他。
——当然,这要归功于某个人的撺掇。
车又继续行驶,他从倒车镜上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至少,他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医院到了,两个人下了车,王挚看着面前那个大大的红十字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车上上前不得。
怎么了?谭惜泪回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僵硬。
……我能不能不进去?他深吸口气后扯开嘴角对她笑。
你……她抬头看医院的那个红十字再看他,为什么?陪一个女人去妇产科,会影响我单身的行情啊。
嬉皮笑脸的对她摆摆手,吊儿郎当的让她怀疑他话中的真实可信度。
双手环胸,谭惜泪不耐烦的看他,你的行情就我这样目测,已经很差了,所以,请你陪我这个孕妇进去检查。
还是不要了。
他握紧了双拳,两手心现在全是汗。
我坚持,否则我们现在就掉头回公司。
她确定自己捕捉到了王挚眼底的紧张或者……疼痛?!你这个人怎么能拿自己做交易?他不赞同斜着眼睛瞅她。
我这个人只要目的,不管过程。
她淡淡微笑,把他的话当作赞赏。
走走走。
他只能妥协,陪着她一起走进了医院。
看着她和医生进去检查,他站在门口从皱皱巴巴的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出来,打着打火机后,却不知道怎么点燃它,愣愣的顶着火苗不动。
这里是不准吸烟的。
一双粗糙的大手从他的嘴里抓过烟,一脸严肃的站在他的面前。
康!王挚跳了起来,没想到从这里遇见他。
嗨。
他冷漠的表情如同一块冰让身边的人也感到寒冷。
你在这里干什么?王挚诧异的看他。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我……是来看病。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迷茫,甚至转头看四周更像是在找人。
这里是妇科,你看什么病?王挚耻笑他。
这件事情如果说出去的话,明天的头版就是:无上财团总裁究竟是男是女!?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他微微的摇头,口中自己也带着不确定的意思。
王挚翻白眼,你不象是那种会主动打招呼的人吧。
他看了王挚一眼,淡淡的说,我们在交谈。
王挚笑,没错,你刚才是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但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不好?你那个交理所应当。
天知道,他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察居然和无上财团号称恐惧之王的总裁康锐居然是铁哥们儿,说出去谁信?他自嘲的笑着看他。
康锐摇头,辩驳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王挚觉得他说的话越来越难以理解。
……他无言的看着王挚,淡淡的问,你爱过一个人吗?啊?他瞪大眼,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不是太苛刻了?那你恨我吗?康锐接着问。
我……为什么呀?王挚好笑的双手插兜。
因为我而害的你妹妹消失。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八节 追杀令王挚收敛了那抹笑,垂下了眼睑,默默地说,这是每个人选择的路,她选择了消失,你选择了放弃。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是吗?康锐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后,长长的吁了口气,那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离开?他嗖的抬头看康锐,你要去哪里?纽约。
康锐淡淡地说道,一只手还抽出来砸了砸自己的头,你知道,‘无上’的重心一直就在那边,要不是结婚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惜新娘也失踪了。
王挚摇头,他们家的问题,居然一次性都出完了。
一个妹妹自杀,一个妹妹失踪。
而且全都是和结婚有关,让他都措手不及。
康锐的手顿了下,深长的问他,到底谁失踪了?王挚笑着摇头,对他伸出了手,祝你一路顺风。
不多说,康锐点点头,伸出了手,感慨地说,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要说得这么沧桑。
王挚的心微微一颤,脸上依然是痞笑。
挚……再见。
康锐严肃地说完这两个字转头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王挚的心中一片萧索。
原来他们也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在看什么?谭惜泪的声音从他后面冒出来,被吓了一跳。
王挚拍着胸脯,白了她一眼,你要吓死人啊。
是你心不在焉好不好?对他的白眼不以为然,我们走吧。
王挚皱眉,这就完了啊?不然你以为呢?现在生吗?谭惜泪蹙眉,看着拐角没入的一个身影。
情不自禁的脚步加快了一点。
王挚扯住她的袖子,不赞同的看她,怀孕的人不要走那么快。
脚步微滞,谭惜泪失笑,嘴里喃喃自语:是啊,还是不要走得那么快的好。
别过脸,放慢了脚步,她仰起脸对他淡淡的笑,我们走吧。
耸肩,他无所谓,直接送她回家,拐弯直上他们住的地方。
谭惜泪诧异的别过脸看他,你连我们住哪里都知道?知道是应该的。
他暗地里咬了自己舌头一下,他怪自己太顺手,忘记了自己应该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警察连这个都知道吗?谭惜泪皱眉,不太相信他们的效率居然这么高。
王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假装一本正经得说,你不要太小看警察。
沉默的又陷入了座椅中,她看到了树林中的那栋老别墅。
那是他们四个人第一次拥有的家。
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三个人……回来了。
路砚帮她打开车门,温柔的对她笑。
点头,她靠在路砚身上,看何心美,要他留下来吃晚饭吗?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何心美没好气的翻白眼说,那也要看人家的意愿。
路砚和谭惜泪相视一笑,对坐在车里的王挚同时说道,那就一起吃饭吧。
王挚看了看他们两个,目光穿过他们的身体落在他们身后的那栋哥特式风格的二层别墅,甚至好像都有点年久失修的感觉,夕阳西下,映照着这栋建筑物有些阴森的凄凉。
想了想,他点头下了车,双手插兜嬉皮笑脸的对他们说,好啊,我当然感到荣幸能和三位大人物一起吃饭。
何心美什么话都没有说先走了回去。
王挚踏入了这里,心忽而苍凉。
笑嘻嘻的吹口哨,他冲着何心美笑,可不可以带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参观一下这里呢?不可以……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路砚和谭惜泪又是异口同声:当然可以。
啊?何心美瞪他们两个,他们吃错药了啊?美美带路,请客人参观一下我们的房子。
路砚和煦的微笑,让人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出来。
泄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何心美咕哝的抗议,他算是哪门子客人?两个人看着何心美心不甘情不愿的陪同王挚一块儿上了楼,路砚轻轻的开口,我们这样做合适吗?谭惜泪侧头,想了半天后,淡淡地说,王挚这个人不像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美美。
路砚叹气,是怕好友再次为爱所伤。
谭惜泪摇头,把他推向了餐厅。
——这个大家长啊,操心的太多了!这里是我们三个人的房间,参观完毕,我们下楼吧。
板着一张何心美遂意的指了指上面的房子就要准备下楼,却不想王挚拉住了她的衣袖指着一个老旧的门问她,那这里是干什么的啊?何心美身体一震,非常不友好的瞥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这个与你无关。
你们的房子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你不也介绍了。
王挚无辜的摊开手没有在后面加上一句,介绍也缩水得太多了!她气结的瞪着他,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么讨厌的人啊?!甩开他的手,她气鼓鼓的扔下一句话:没必要给一个外人说那么多!就下了楼去。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王挚认命的叹气。
遇上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啊,你也没有办法。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道门,他笑着走下了楼。
你们两个人在楼上吵什么啊?路砚看着何心美气鼓鼓的下楼,将目光投向了慢慢走下了楼的王挚。
是他自不量力。
坐在位置上,何心美撇嘴的就要用手去抓盘子里热气腾腾的煎鸡排。
去洗手。
王挚想也没想得就拍掉了她那双纤纤玉手不客气地命令她。
对他龇牙咧嘴,何心美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小手向路砚告状,我不要他保护我。
到底他做了什么自不量力的事情让你这么讨厌他?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发怔,刚才王挚得那个动作太自然了,就好像他们原来认识,说话的语调,相处的模式都是那么娴熟自然。
琴室是他这个外人能进的吗?故意的加重外人两个字,何心美从根本上隔离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琴室?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路砚扯了扯嘴角,温和的对王挚解释,抱歉,那个地方就连我们也好长时间都没有进去过了,所以,没办法让你好好参观我们这里。
琴室?你们有人弹琴吗?目光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传了一遍,感到了原本平和的气氛忽然笼罩起一股死寂的感觉。
摸了摸鼻子,他眼中掠过一丝了悟,拍拍手对他们大声地说,弹不弹琴关我什么事,哈哈哈,我这个客人可是在等主人动筷子呢!路砚和谭惜泪正了正神色打散了阴霾的气氛,动箸算是正式开饭。
四个人围着一个方桌吃饭,沉默的感觉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种一家人的氛围,尤其是这个王挚……——他吃起饭的样子很像听!谭惜泪传给路砚一个眼神。
——嗯,同样喜欢吃煎鸡排的配菜柠檬。
路砚看着他将新鲜的柠檬片想也没想得就塞在嘴里的样子牙都倒了。
——喂,你们俩在干吗?何心美阻截了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参与到其中。
——不关你的事!两道锐利的眼神打断她的问题,缓慢的收回目光开始默默的吃饭。
我要去告诉听,你们两个人欺负我。
扁起嘴拨拉碗里的米饭,何心美咕哝着。
谭惜泪淡淡地扬起嘴角,行啊,帮我顺便也烧支香。
草莓口味的?她扬起脸对谭惜泪坏笑。
今天还是巧克力口味的吧。
路砚插话进来。
为什么不是薄荷的?王挚听者他们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忍不住冒出了一句。
立刻,六道目光全射向了他。
这个……其实我想……既然有这么多口味应该会有薄荷口味的吧?现在元宝蜡烛香之类的都有这么多种口味吗?听……的确喜欢薄荷呢。
何心美认真地思考起来。
王挚吞咽口口水,在路砚和谭惜泪的四道目光中坐立难安。
手机忽然响起帮他解了围。
喂喂!他以从来没有过的热情接起了手机。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要好好感谢这个打电话来的人!挚……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啊?呃……先听好消息。
他觉得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坏消息了。
好消息呢就是你的人生意外险已经批准下来了。
噢,那的确是好消息,我都被拒绝了好多次了,说什么是高危人群呢!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真是不错,那坏的呢?……坏的就是,听说道上下了追杀令要杀何心美,挚,你想好了没有在你的保险上面写受益人是谁?那边兴奋的声音让他的心口一下中枪。
他磨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死了受益人也不会是你!"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九节 暗夜杀正如他们所说得那样,何心美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没有杀伤力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呢?王挚一只手点着桌子,一只手抚着头望着天花板沉思。
没有杀人动机?一旁有人搭腔。
没有。
也没有仇家?也没有。
那有没有可能是因爱生恨呢?这个没想到!王挚打个响指,猛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回过头兴奋得看跟自己说话的人……哇!随即他差点爹在地上。
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废话,我在这里很久了,是没有发现我好不好?南昊翻个白眼走到白板前。
换了好半天,王挚皱起了眉头,你不上班啊,跑到这里来?南昊耸了耸肩膀,拿着黑色的记号笔在白板上乱画,那你呢?今天应该是在何心美消解身旁保护她,怎么居然在警察局里发愣啊。
拜托,我是在想问题好不好?王挚没好气地从他手中抢过笔,免得上面贴的展听雨的照片被画成独眼龙。
想问题啊。
南昊不以为然,你保护在她身边不就是了,想什么啊?你……你不懂。
王挚摆摆手,凭我当警察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个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南昊恋恋不舍的从那张照片上挪过目光看他。
就是说,这个背后有阴谋。
他肯定!那又怎样?你不保护那个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南昊不赞同的皱眉毛。
昊,看问题不是只看表面,我觉得我呆在她的身边才危险。
他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投在了白板上的那张照片上。
危险?你危险还是她危险啊?南昊怎么越来越觉得他说的话神秘了?但笑不语,王挚摇头,然后走到白板前取下了展听雨的照片,想也没想的就撕成了两半。
喂。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浪费啊?南昊紧张得去抢他的照片,大呼小叫。
一张照片你至于吗?不给他机会,三两下的就扯了个粉碎,顺手扔进了垃圾筐里。
你知道展听雨的照片多难找吗?他咬牙切齿。
一张侧面的照片都需要侦探社几乎半年时间的蹲点。
更何况他手里拿的是一张正面相片!抱歉,我不知道。
不在乎的摊开手,王挚嘲笑他,这种照片我那儿多的是。
你多,别人可没有呢!南昊饮恨的想要去翻垃圾桶。
正因为如此照片就更不能留。
王挚毫无眷恋的表情,让人感到心冷。
南昊打个寒颤,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有的时候和听太像。
愣了一愣,王挚挑眉,哪里?有吗?他不觉得啊。
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决绝。
南昊看了一眼垃圾桶,知道这个人是把听藏在心里而不是放在身边。
深吸口气,他试探的问王挚,你说如果让四季的人知道你和原来那个神秘的幕后董事长展听雨其实是……比他们还亲的关系,他们会怎么样?嗤笑,王挚的表情一片苍凉,眼神空洞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听……已经不在了,不是吗?他和听的关系……可能会变成一辈子的秘密。
口气一转,他看南昊,行了,我们不要再谈着话题了。
南昊耸肩,表示无所谓。
我……打算先回四季找些线索,你呢?我总不可能和你一块儿去吧。
南昊苦恼的看他。
可以啊,你可以直接进去说,因为你深爱着展听雨,所以想要看看展听雨生前工作的地方。
王挚调侃的撑着桌子对他笑。
南昊翻白眼,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完这话,不是四季的人先杀死我,而是我老板会先杀了我!王挚坏心的嘿嘿笑,我也这样觉得。
看了看手机,他伸个懒腰,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要走了。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南昊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挚,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嘴角微微的一掀,他头也没有回,淡淡的道,你要问的,我已经回答过一百遍了,是你非要不死心的问第一百零一遍。
打开门大步离开。
呦!你们在忙啊。
啊,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你们忙你们的。
头探出看何心美的办公室,他笑眯眯的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三个人同时皱眉头,踱步走了进去,我没有打扰你们什么吧?我们在开会。
何心美怒目,对这个不自觉的家伙下逐客令!噢。
我睡觉,保证不偷听。
说完他坐在沙发上闭起眼睛,不管他们怎么想的睡觉起来。
他!……何心美伸出手指着那个假寐的人,恼火万分。
美美,我们继续。
路砚摇头的拉下她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
谈话继续,不过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她桌子上的传真机开始缓慢的吐纸,再一次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娇艳的花朵在风中凋零,皎洁的明月被乌云遮盖。
死亡的气息已经向你扑来,死神的脚步也向你渐渐靠近。
美丽的人儿,你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吗?我,要来了……这是什么?何心美奇怪的看着这张纸,脑门上全是问号。
Herald?她盯着右下角龙飞凤舞的署名呢喃。
一旁貌似已经睡着的王挚霍然睁开眼。
在他们还没有明白什么的时候,他像是一阵旋风冲到了她的面前,抢过了那张纸。
双目凸出的死死的盯着那个名字。
他的血液都被冻住了,怎么会是他?喂,你干吗抢我东西?何心美双手叉腰,很是不爽的看他。
你……你怎么会惹上这个人?王挚觉得自己都快要晕倒了,难怪会有人下追杀令,原来是这个原因!本想这个事情应该也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搞出来的报复事端,是因为听或是因为他们其中某个人得罪的人罢了,现在看来……他面色渐渐凝重,对何心美的指责充耳不闻,渐渐的沉浸在了整个黑暗当中。
如果是Herald出面的话,那整个事情就麻烦了。
怎么了?路砚第一个感到情况的不对站起身来走到王挚身边,目光不解的盯着那张纸,有问题吗?这个……事情,恐怕麻烦了。
他身体摇晃,很确切的知道有些事情真的糟了!到底怎么回事,使者什么意思啊?路砚还是很模糊,但是看他的表情,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这个叫做‘暗夜杀’是Herald,也就是死神使者的通缉令。
而他这个死神的使者,一个杀手,全球顶尖杀手。
说到这里,谭惜泪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神情不自然的说出了下面的话,……凡是接到‘暗夜杀’的人无一人生还。
顿时,路砚和何心美的表情僵硬,同时倒吸了口冷气。
开玩笑吧?何心美嘴角抽搐,她敢向耶和华发誓,她没跟什么人结怨过啊!没有。
王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是我们中最没有理由被追杀的人!路砚充满了担忧地说。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怎么会成为被人的阻击对象,而是怎么样化解这次危机才是根本目的。
Herald向来都只是认准目标一击必中的,想要化解这次危机,除非Herald死!谭惜泪凝眉,将目光转向了王挚,这次,是不是真的要靠你了?你不会再有好人选。
王挚这次将目光干脆直白的锁在了何心美身上,心忽而猛烈跳动。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谁心痛。
可是这一刻,他没办法再故作镇定,何心美……这个注定让他操心操碎的女人,他会誓死保护!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节 生活喧闹的开始什么意思啊?何心美插入他们之间,摊开手,你们会不会严重的把我忽略了?抱歉,你现在基本丧失了发言的权利。
路砚大手一挥将她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平时对她们很纵容,但是现在遇上了这种事情,他具有一切解答问题的权力。
——他不能再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了!喂,我讨厌这个人。
何心美双手叉腰,受不了王挚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总觉得她的心都会跳快一拍,这样的感觉真讨厌!美美,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谭惜泪也站了出来,拉住了她的手,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惹到这样的人物,但是,我要说的是,我完全同意他们俩的观点。
你们……她现在是孤身奋战啊!气得她头晕,对他们摆手,然后收拾了下桌子上的东西,孩子气的对他们说,行了,行了,我下午去见客户,你们继续……说完,气鼓鼓的就走了出去。
呦,这样就生气了啊。
他呵呵笑,吹声口哨看剩下的两个人,奇怪的斜着脑袋看他们,你们怎么突然就相信了我这个贪生怕死的警察啊?一个人如果是默默无闻的话,按照最符合常理的就是没有能力,而且资质普通,当然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你,王挚,所谓的默默无闻是干脆的一片空白的历史,这个,会不会太不符合常理了?路砚和煦的微笑,脸上没有带出一丝丝个人的情绪出来。
仿佛就是就事论事。
是啊,谭惜泪踱步到他背后,淡淡地说,而且据说这个叫王挚得警察,似乎有很多警察同仁都比较陌生并且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酷不容易亲近别人。
说真的,要不是看到了那张照片验明是眼前人,否则她真的以为这个王挚是假的。
尤其是我看到了关于你的几个案子,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不用你经手,但是还是落在了你的头上,然后非常糟糕的完成。
……我对此感到很不解,觉得你似乎故意去搞砸一件事情……路砚越看这个人越觉得他深不可测。
还有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会知道Herald这样的人物吗?而且如数家珍仿佛经常打交道一样,王挚警官,你觉得你有没有问题?谭惜泪斜眼看他,面无表情。
啊?我是警员,还轮不到我做警官哦。
不过……我的人缘这么差啊?……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嘻皮笑脸,对他们两个人这样轮番的问话,觉得不以为然。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既然如你所说你是这么的普通,为什么你们局长会派你来保护美美?路砚也转过身来和谭惜泪两个人并排看着他。
严苛的眼神让他无所遁形。
王挚摊开手,对他们无形的施压感受不到。
撇撇嘴说,天知道这样的好运怎么会轮到我头上,说不定他们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才会让我来这里。
没人会故意贬低自己。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放得很低?你在掩饰什么?谭惜泪质问,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可疑了!双眸微微闪动,他想了想然后摇头,你如果一定要给我扣罪名的话,那随便你,反正要不要调走我,都是看你们的意愿。
他态度摆得明确,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你们是要下手吃还是要从新换条鱼都随便你,但是抱歉,他没有开口的理由。
而他们两个也明白他的意思,气馁的知道他们也套不出什么话了。
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他们俩交换个眼神,知道这次又是无功而返,而王挚则是忽然感到了不对的地方,叫了一声糟糕后冲了出去。
你干吗去?路砚扬声问他。
美美一个人出去了!他脱口而出,身体则是如一阵旋风一样的转眼之间就找不到了人。
美美?路砚嘴角抽搐,目光缓缓的转到了同样吃惊的谭惜泪身上,舔了舔嘴唇地问她,他刚才在叫美美?是。
谭惜泪若有所思,而且还叫得那么顺口,好像是理所应当一样。
为什么?他们理论上相处的时间并没有熟悉到可以喊这样亲昵名字的境界不是吗?或许,王挚不如我们想象中那样陌生。
谭惜泪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很熟悉他们德说话模式,尤其是在她和路砚两个人的轮番攻势下显得那么镇定自若,眼中那种闪烁的光芒明摆得就是写着你们的一切我都熟悉那样。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那最好。
她觉得是这样,并且深深地希望是这样。
这个男人好像有双X光眼,完全透析他们的行为,就连他们之间的一个眼神也能看些许门道。
她垂下了眼,想了半天后,淡淡地问路砚,我们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个人?玩世不恭,狡黠,总是一幅门外看客的懒散眼神,带着市侩的微笑,让自己混迹于人群之中。
你说的……那个是听吧。
除了听之外路砚找不到这样相似的人了。
呃……是吗?她也摸不着头绪,苦恼的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别有事,别有事!王挚一边奔跑,一边懊恼得祈祷,刚才就不应该那么玩心重的和他们两个人闹来闹去,现在好了,该保护的人却忘得一干二净。
万一真出个什么事情,他怎么……怎么和听交待?脚步更加的飞快。
他脑海里想着那个叫卓桑的女孩给他的讯息,美美先是去商元企业然后说是要在那里楼下的日本料理店吃饭。
他敢保证有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即将会发生某些事情。
而当他抵达商元企业的时候,前台小姐告诉他们已经去了日本料理店。
王挚一砸大理石的台面,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而当他刚踏入鹅卵石铺的小径,就看到了数名穿着桃色和服的女服务员从里面跑了出来,浓浓的烟雾随即漫天而来。
着火了,着火了。
他听着那些女孩们惊慌失措的喊声,他想也没想得就冲入了浓烟之中。
美美。
他大叫。
烟雾渐渐的遮蔽住他的眼睛,他的呼吸,可她依旧毫无退缩的前进,拉开一个纸门,他大叫着。
没有回应!他又进了一步,火辣辣的灼热感已经扑向了他的面孔。
何心美!他焦急,是真的感到了害怕。
不断的拉开纸门,不断的感到恐惧一层层的升级。
他开始害怕,好怕拉开下一个纸门看到的是她昏倒在榻榻米上。
他的神志开始在浓烟的冲击下开始混沌,他一步三摇,用一只手捂住嘴,眯起眼睛前进,该死……怎么这么多的门?长腿跨上二楼,他弓着身子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前行。
身后有轰塌的声音,他已经管不上了只有往前走。
何心美!他真的生气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他一定会……我……咳咳咳,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在急促热辣的火苗中显得微弱而渺小。
他顿了顿身体,有一个瞬间他以为是幻听!下一秒,她欣喜若狂,凭着知觉踢开了对面的门,何心美?在……在这儿。
一只手从矮桌下面伸了出来,他隐约的在浓烟中看到了那只手。
他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
走过去,他抓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随即将人拉在了怀中。
柔弱无骨,他知道她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
可嘴里却是生气地说,你是白痴吗?别人都跑了,你没腿啊?被,……被下药了。
她虚弱得靠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时,王挚才感到了她的不一样。
没有二话,抱着她冲出了房间,火舌就在身后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他皱眉。
别管我了,你一个人还能走。
何心美虚弱得说道。
他紧绷着面孔,低下头白了她一眼,只说出一句话:死,就一起死。
说完,他一脚踹开了二楼的围栏,伸头看下面。
下面的情况和二楼一样,到处都是火海,根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深吸了几口气,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说:抱紧我,我们要下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耳边一阵风,身体就猛然的坠落。
嗵的一声,她安全着陆。
而他……你……你怎么样了?她好像听到了他压抑的一声闷哼。
你该减肥了。
王挚吆着牙齿说完这句话,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怀里,低着头就冲了出去。
而当他们俩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站在了地上。
王挚脸色阴霾,望着这栋已经被大火包围的小店,嗜血的光芒从眼角一闪而过。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一节 不是我干的(完整)你们这些白痴!一个男人暴怒的将桌子上的一切全部都扫在了地上。
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瞪着面前抖抖索索的两个黑衣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板,其实一切都很顺利,要不是有个人冲进来救了何心美,她,她真的就已经死了啊!以一场火灾意外的死了啊!一个男人怯懦的为自己脱罪。
好了,不要再说了!那个男人扯开了领带,双手耙着头,现在他要做的是怎么让自己从整件事情摘除,看了看面前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最好的替罪羔羊。
平复下了心情,他烦躁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人下去吧。
今天就这样,明天,他就伪造些证据让这两个人背下整个黑锅!看着他们两个人走掉,男人冷哼一声,看了看外面的黑漆漆的夜景,他在这两个笨蛋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离开了总裁办公室,他走到了走道,柔软的地毯吸收了他的足音,站在了专用的电梯前,他看到自己倒映在电梯上的模样……等一下!他忽然感到了毛骨悚然,因为在电梯的倒影里面他看到了另外一个影子!!身体紧绷,他一动不敢动。
从倒影中他看到的那个是一个瘦弱个子并不高的人,穿着他看不清楚颜色的和服,站在他的身后像是幽灵一般。
你……你是谁?他颤抖的声音,强装镇定的说。
他不怕,他不怕,这里有监控录像,不到五分钟,就会有保全冲上来救他。
呦,你还没有吓死啊?那是一道慵懒而又充满了嘲弄的声音。
不大……却直击他的心肺。
猛然转身,在隐约的灯光中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熟悉的让他从梦中都会被吓醒的面孔。
你,怎么会是你?他大惊,连声音都被恐惧所扭曲。
可是……她的头发,不该是这么短啊?!真的是她吗?那个影子若隐若现的嘴角薄博的上扬,并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开始陈述:‘商元企业’未漂白之前是日本‘三合组’的分支之一,而在五年前成立本企业,用以帮助黑帮洗钱以及进行一些不法的行为……至于这些不法行为,我想我不用一一列举。
这声音原本应该是平淡无奇,更甚至说带有一些许慵懒没有睡醒的沙哑,可是每一个字敲击在这个男人的心脏上都是重重的打击,他面孔扭曲,不敢相信这么私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你知道吗?我讨厌穿和服,因为它们像是裹尸布一层层的将你包裹在里面让人透不上起来,可是,为了你,我穿上了它。
说话间,男人看到了一把森冷如雪的武士刀出现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他紧贴着电梯门,开始纳闷,今天,今天怎么电梯不上来?怎么会这样?为了我?他极度恐惧的拖延时间,双腿发软得靠在电梯门边上,心里不断的乞求着:电梯快点上来上来啊!是啊,为了你,为了……让我借刀杀人顺利。
他大骇!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在半年前据说你和日本某组织的头目因为分赃不均导致合作破裂,那么,我今天这个样子,像不像一个日本的杀手?她举起了刀,直对着他的喉咙。
不要,不要……他突然听到了电梯到了的声音,明亮的灯光渐渐从那个缝隙里传了进来,他完完整整地看到了那张脸孔。
——怎么可能?真的是她?!身体向后退,当他站在电梯的那一瞬间,喉部忽然的一凉,有红色的液体在他们之间喷涌而出。
他跌跌撞撞得倒在了电梯里,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朋友。
一个诡桀的微笑,让他知道,有些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神的使者!什么?王挚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路砚,然后抢过了他手中的报纸。
上面清晰地写着几个大字:商元企业总裁昨夜遇刺身亡!这几个醒目的大字让他一下子就措手不及,本来他打算动手的,是谁抢先了一步?接着看下面的内容,他简直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商元企业其实是有日本某组织所扶持,而昨夜商元总裁被杀时拍到了一个穿和服的女人的背影,怀疑是由组织内部杀手所为。
是这样吗?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王挚,是不是你干的?路砚淡淡地问,一双眼深沉的盯着他,本来他以为是,但是现在看到他这样不敢相信的眼神……啊?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心里面不断的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怎么会比他的速度还快?组织内的杀手吗?开什么玩笑,要除掉这个人早在半年前就铲除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是你干的吗?这次好像换了女声,但是在他耳边还是那么的遥远,王挚眼眸凝重,没有空分析旁边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嗅到了空气中奇异的风向,熟悉的味道。
借刀杀人……借刀杀人……是谁会干这种事情?他很肯定有人故意利用商元本身的黑道背景来混淆视听,可是……会干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说什么?他无意识的接茬,从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会干这个事情的人不少,可是杀了那个混蛋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救我?救?混沌的思维中注入了一丝凉风,他抬起头来茫然的看面前的人,双目焦距对了半天后才看到何心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与他对视,吓了一跳后,他别过了脸,装作看外面的风景。
为什么?她执著的要他一个答案。
这样的一个男人,不要说责任心,根本连做人起码的道德都已经丧失了吧?可为什么昨天会用那么让她深深震撼的声音说出那样的话来?他目光飘移,在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后,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没什么家人了。
啊?她和路砚两个人面面相觑,对他的话怎么就不明白了?你知道吗,我几乎都没有什么家人了。
他笑,缥缈而沉重。
何心美皱了皱眉头,这和救我有关系吗?他望着她,犹豫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清明通透,他望着她精致的面孔,施以薄妆,淡眉轻扫,黑色的眼线让她的眼睛更加的明亮,长长的睫毛令她的眼神更加迷人,还有那闪亮饱满的樱唇,娇艳欲滴。
可为什么在他的眼中,她的模样居然慢慢的退回了高中时的模样。
那样灿烂的笑容,那样清澈的眼神,还有她爽朗毫无负担的笑声……他恍惚的,恍惚的神志开始穿越过时空不知道落在了某个地方,想起了……好多事情。
你在干吗?何心美惊喘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
他感到指尖温热,猛然的回神,这才看到……他的手指就快要摸到了何心美,这个被誉为商界最美的女人的脸颊上了!眉峰不自觉的一抖,他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会扯开笑脸,嬉皮笑脸的为自己开脱,或者是转移话题什么,他只是缓缓开口,沉重的气氛顿时凝滞在他们的头顶:我……救你,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你是我仅剩的牵挂了。
何心美瞠大眼,眼睁睁的看着他擦过自己的肩膀扬长而去,简直无法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还有……又是他的声音!她连忙转过头来,急切的希望他能够再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这件事,他指了指报纸,严肃地说,不是我干的!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二节 表白吗?这个,路砚清了清喉咙,好半天才从王挚离开的那个门口将视线转到同样震惊的何心美身上,犹豫的开口,这个算不算告白?告白?她尖叫,分贝高的让路砚差点吓得跳起来。
你干吗?他沉稳的表情被惊到了九天云外去,一脸惊魂未定的瞪大眼睛看她。
这……这算告白吗?何心美忿忿然的回头看他,恼怒的跺脚,只顾着自己说话,一幅你看‘随你便’的样子,这叫告白吗?越想越生气,何心美握着双拳,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路砚看着她离去,慢慢的扭头看身后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是春天了吗?小子,你会不会太没有人性了。
手机那头是质问的口气,可是不经意间泄露的笑声让这边的人叹气,站在休息室的角落,王挚一只手握着马克杯,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听着那边的教训,最后等到那边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冷淡的说道:你知道的这么详细,那么可否麻烦你告诉我谁要杀何心美?啊?干我什么事啊?那边干脆是耍无赖的声音。
看在我的面子上呢?他真的被这个女人要气死了。
噢,是啊,我差点忘了,你今天才在那里说什么,你救何心美,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他是你仅剩的牵挂了。
果真是大情圣,随口都是骗女孩子心动的情话呢。
既然她是你这个世界上的唯一,那我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哦,既然什么都不算,我干吗告诉你?好吧,他投降,不敢和一个女人纠缠这样的问题下去。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他彻底的没话可说了,这个女人是不是会隐身啊?从昨天发生的那起火灾开始他对何心美说的,做的,一直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说的都是栩栩如生,根本就是在现场吧?有啊,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那头好奇的声音,叫他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啜了一口咖啡,缓慢的提醒她,不要忘了,你最近才死了妹妹!抱歉,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露出悲伤的表情,你觉得呢?电话那头对他的提醒不以为然。
那或许我可以和你丈夫讨论一下你身份的问题,这样子你就可以做出这个时期你应该有的心情和表情。
王挚好意的与她商讨,温和的口吻听不出丝毫的恶意。
……你被听带坏了!是那边挫败的叹气,这一局落败是输给了这样恶劣的威胁。
一般一般。
他凉薄的笑,没错,正如谭惜泪查到的那样,他本应该的面目是冰冷,对人更加的疏离,可是……他们刚巧失去的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论接受程度,那样子的人更容易说服他们,所以他变成了另外一个听。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那边有些担心地问他,因为连那个最顶尖的杀手都为了这个何心美出动了,真的是太有面子了!——那个人可是非政府首脑,或者组织首脑不动手的呢!我会保护她啊。
嗤笑。
那在你那么深情的告白后,你觉得她会怎么样?王挚深吸口气,纠正:那个不是告白!噢,不是告白?要不要我们做个问卷调查,看看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刚才那个苍白的辩解?他翻白眼,原以为身边少了一个人生活会平静下来,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的生活会由新的人来填补他那个混乱的生活,你也非要我的生活充满了跌宕起伏才高兴啊?挚……我怕你寂寞。
那边好半天后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心口一滞,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刚好触碰到微凉的咖啡,苦涩顿时溢满整个口腔,放下了杯子,他抿唇,仰起了头,让滚烫的液体又一次的流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他静静的开口,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管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都不能停下脚步。
挚……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就在我们身边。
那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甘心,像是要征得他同意的乞求。
王挚放下了杯子,目光坚定的对着光洁明亮贴着瓷砖的墙壁,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她死了!这样冷酷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心痛,那么电话那头的人……挚,她是你的……不要再提了,死了就是死了。
刚说完这话,他就感到身体后面有光芒射过来,抽空转身,他倒吸一口凉气。
挚?那边显然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行了,反正你帮我留意幕后的黑手是谁,我这边……还有些事情。
漆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心美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太阳穴有些抽疼,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你……何心美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敢相信这个衣着邋遢到足以媲美乞丐的男人居然刚才身上有一股可怕的冷气气场在他的身体周围盘旋。
你总算是露出你的本性了?一旁的谭惜泪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太大惊小怪,端着手中的杯子穿过王挚的身边将半冷的咖啡倒入水槽里,仰头看他,这才是真正的你?!没有什么真假。
他同样倒掉咖啡,将手机装回裤子口袋,挑着眉毛,少了平时的那种故意装出的谄媚低俗,多了一幅浪荡贵公子的痞像。
何心美真的是感到自己要昏厥了,这个人这一天给她的惊吓真的是太大了。
这个人从说话,到形象气质一下子变得都太快了。
身体向后倾,她觉得这个人给她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
小心。
一双温柔的手适时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视线一下子又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里。
放开我。
她好半天才平复了自己胸腔里那股乱跳的火焰,缓缓的吐气。
他立刻放手,态度果决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像是一个随时听命的机器。
何心美盯着他半晌,不知道自己突然被放开后心里面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又有些懊恼,——他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淡淡的转身,随即扭头而去,她表现得平静并且……不自然。
她生气了。
谭惜泪的声音唤回他随之飘远的神志,冷淡的腔调好像包含了一丝揶揄。
回过头看她,王挚四两拨千斤的,指责她,怀孕的女人还敢喝咖啡?只是闻。
她尽管不太容易笑,但是一谈到自己的孩子却是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最好是这样。
王挚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就往外走。
你就这样转移话题然后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下去吗?她靠在桌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脚步停顿,王挚回转过身子,这个人啊,总是非要用一句平淡的话挑开他藏在心底的伤口吗?她无辜的一摊手,我说的是实话。
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决定再解释一次,那个不是告白。
哪是什么?她虚心的请教。
是……真情流露?!他觉得头好痛。
这四个字和告白有什么区别?更甚至比告白更强烈好不好?可当时他真的就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在好了,被全世界拿来当他的笑话来宣传。
反正,这个事情你最好跟美美解释清楚,是口误还是其他什么,你和我说是没有用的。
一只手指了之何心美办公室的方向,她始终保持嘴角模糊的笑容。
王挚气馁,垮下双肩的问她,难道你们很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和一个穷困潦倒连自己都几乎照顾不了的小警察在一起吗?她有钱啊。
你的意思让她养我啊。
这些人的思维会不会太奇特了?而且……很伤他自尊心耶!我当时也打算嫁一个没钱的男人啊。
她摸着小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后来他一听到你怀孕后就落跑了?他不意外她的决定,因为谭惜泪太自主,是个连生活都精打细算好的人,所以,她的决定不会错误,只是……他意外她选错了男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
她眼底有落寞,但是依然身体里面有坚强支撑,她依然为那个人辩解:不过,我不觉得他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是吗?他本想说爱情是盲目的,但是她的眼神太过坚定执著,仿佛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也要他同样的认同一样。
点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着和路砚一样的担忧口吻问她,会不会很辛苦?媒体的压力,还有身边人的压力,全都落在这个并不比听高一些的女子的身上。
不会啊。
她笑,随即隐没了笑容,像是吃惊的发现了什么的一只手摸在了自己的嘴角,奇怪的看他。
诧异自己为什么对我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从柜子里取出一包红茶,他为自己泡上后,回过头取笑她。
真是刺眼的笑呢!她又板起面孔。
这个人蓄意的挑衅:他的X光眼和她不相上下!还有……王挚若有所思的盯着杯子,缓慢的说,或许,我真的应该和何心美小姐讨论一下关于告白的事情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三节 家庭情况嗯,他要谈,谈清楚他当时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顺口……呃,顺口不太好,有些情不自禁的味道。
那么……要不要说那只是自己胡扯来着?会不会太牵强?俄……好吧,干脆玩世不恭的对她说,嘿,我只是随便说来着,你不是当真了吧?这样说太伤人了吧?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面壁了很久,他都没办法鼓起勇气敲门。
还犹豫呢?左边走过来的是谭惜泪抱着文件丢下一句话转瞬即逝。
有话就进去说啊。
不一会儿路砚从他右边走过抛过来一句。
王挚彻底被他们打败了。
这三个人根本就是无话不谈吧,刚才才说的话题转眼间路砚就知道了。
头耷拉下来,撞在了木门上吓了他一大跳。
随即,就听到里面一句轻轻的:请进。
进去?不进去?他退开了两步,又似乎是不太甘愿身体又僵硬了在那里。
然后,门被拉开了,他们的视线又在一次对上。
他的喉头滚动,像是温习一样的在心底默念:这个女人叫何心美,性别女,年龄23左右,兴趣爱好喝酒篮球交朋友,性格开朗,特点,三分钟就能和人打成一片,身高178.5厘米,刚好他低下头的时候就可以轻易的吻到她的嘴唇!等等,等等……他要想得不是这个。
艰难的将自己的眼神从她诱人的红唇上转移开,最后定在了她的窗帘上。
有什么事吗?她脸颊潮红为什么他刚才的那个眼神好像要吻她一样。
低下头,她装作公事公办的声音对他说话。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
好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带着赴死的表情,长腿一跨直接掠过她的身体站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我没有请你进来。
她返身追到他,不忘顺手带上门。
他坐在他应该坐的位置,就是她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捍卫自己的领土,轻轻的,缓慢的开口,对于今天我说的那句话,我想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嗯,没错就是这样,然后,婉转的说明自己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
哪一句?她防备的看他,顺便将宝贝相框抱在怀里,让她想起了上一次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个相框闹得简直就是小孩一样。
——真是丢死人了!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让他怎么开口,缓慢的望入了她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想到那句话是哪句话。
他泄气的瘫软了身体,陷入了椅子里。
现在如果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一想到她灿烂的笑颜露出被伤害的表情,他就烦躁不安。
是什么?她斜着头等他说下去。
是……这让他怎么说?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他霍然的站起来,对她摆了摆手,抱歉,我刚失去一个家人,所以可能言语上有些奇怪。
这样子她会不会受的伤害会小一点?紧张的盯着她的动作,就连丝毫也不敢放过,就怕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字会伤害到她!她慢慢咀嚼完这句话后,眼中逐渐浮现了然的神色,她点头,带着一种深深的包容对他说,我明白。
他松了口气,她没有露出被伤害的表情,太好了,太……好了。
他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他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受了伤呢?失去了亲人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所以,你才会在休息室说出那样的话。
她继续地说,哀伤的表情看着他充满了同情。
啊?不,不是这句!他半张开口想要辩解,可看到她那幅强装坚强的笑脸,他只能化作一声轻叹,附和的道,是啊,她,是个残忍的恶魔,连再见也不说得就离开我了。
而他,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办法正式的参加,只能在遥远的山头,拿着她快递给他的遗书默默地阅读。
离开我的也是个恶魔呢。
何心美用指尖弹开了不经意落在眼角的眼泪。
看来我们遇到的都是恶魔呢。
一语双关的换了个坐姿。
他刚进来的紧张感觉慢慢的消失,随之取代的是看到了她拭泪的举动,那让他有种想要杀了展听雨的冲动!怎么能让她这样难过?说说啊。
何心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他淡淡地笑。
说实话,昨天的他救她的那个事情,就莫名奇妙的有种把命交给他都无所谓的信任感,这样奇特的信任,使得她的态度也变得温柔起来。
她真是天生做女人的。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明显对她有了反应,这样一幅愿意倾听的模样,让他的心里有种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一股脑地说出来的冲动。
冷静!他的大脑里有这样的一道声音把他疯狂的理智拉回来,在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不可挽回的话前,冷静,理智的对她说话,尔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说话: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
再冷静一点,不要再说了。
噢,那你姐姐是干什么的?和你一样是警察吗?何心美双眼充满了好奇,闪闪发光的叫他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理智差点又被冲垮。
装作伸个懒腰,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天花板,知道这个话题可能如果不满足这个小女人的话,他肯定以后没有安生日子,缓慢的思考,缓慢的说话,我的姐姐啊,和我刚好相反,她是个……黑道分子,而且,一个女人嘛,很混的那种,就算给你报她的名号,十个人里面也有八个人不知道。
说着他耸了耸鼻子露出一幅你知道吧那样的表情。
而他自己却是在心底虚成了一片,说真的,要真爆出他老姐的名号,恐怕那才是惊天地泣鬼神!所以还是低调一点,这样比较好。
那你妹妹呢,你两个妹妹都在干什么?何心美好奇的问题终于转到了他最大的痛上。
身体僵硬了一下,王挚的大脑顿时吹进了一股冷风,打了寒颤,双眼渐渐的浮现出两张笑脸,而口气也慢慢的淡了下来的复述:我的两个妹妹一个是学金融,一个是学服装设计,大妹的性格比较孤僻,深沉,还有……用城府深三个字形容自己的妹妹合适不合适?不太容易讨好人,至于小妹,比较容易何人亲近,有很强烈的依赖性,就是这样了。
你小妹的性格很好啊。
何心美点头,本能的倾向了温暖的那种性格。
你确定?他低下头斜睨她。
我想是吧。
何心美眼珠一转,嘟起嘴,我不太擅长和孤僻的人打交道。
他苦笑,他那个可怜的妹妹在七年后让人嫌弃了。
喂,王挚,你都没有说你的家人的名字耶。
何心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倾身上前问他。
她身上的馨香窜入他的鼻腔,心神恍惚,他随口说了一句:干吗?难道要见家长啊?说完这句话他就懊恼了,明明刚才进来就是要解释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的意思,现在好了,又多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了。
稳了稳自己的神志,他咳嗽一声准备详细解释。
我是想答谢你昨天救我耶,看看有没有可能帮到你的地方来着。
她吐舌头,对他毫无心计的笑,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正确的,甚至应该让他放松的,可他,就又是不舒服了!坐在那里眼神慢慢的陷入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烦躁中,他听到何心美的声音,而回答不了她的问题,直到她说——你告诉我你妹妹们的姓名,说不定我有认识的朋友刚好认识,这样可能会帮到她们……不用了。
他站起了身,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深深呼吸两口后,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好多了,看了她一眼,以一种强烈压制悲伤口气的对她说,我的一个妹妹死了,一个失踪了。
所以,……感谢你的好意。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四节 问题到底是什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何心美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谭惜泪办公室的沙发上,腿上披了条毯子,担忧的问她。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谭惜泪从一堆公务中拔了出来,说真的刚才她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不过,大致应该知道个差不多了,放下了笔,她双手交叠的摆在桌子上看何心美,就是你说要帮助他,然后他告诉你,他的家人死了?是不是这样?最后他说完这句话后离开了。
何心美补充,坐立不安的问她,是不是我伤害到他了?谭惜泪看着她,然后推开了手边的所有工作,认真地思考她所说的问题后,摇头,这个问题你应该当面问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窝在我这里去求一个假设。
可是你的推测一般都是正确的啊。
她像是一个小孩犯了错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不断地发出丧气的叹息。
谭惜泪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也是一样,表面上啊,可能好像生的气是你才发表的言论,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他根本从上一个话题中还没有消化出来,等到生气的时候你谈论到另外一个话题,他才借题发挥?噢——真是一语道破!何心美恍然大悟。
打个响指之后,又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那是什么让他生气了啊?头靠在了沙发边上,她干脆甩掉了鞋,躺在了那里,拥起了薄毯子打了个哈欠,半眯起眼问谭惜泪。
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怎么那么在乎他生不生气啊?不太像你的风格。
何心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男人,尤其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男人起来?她嘴角隐含调侃的瞥了一眼那个打哈欠的美女。
因为……她语塞,想了半天后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咕哝了半天,她举双手投降,好吧,就当我是太关心他了,那也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谭惜泪摇头,决定和这个女人结束话题了,从手边翻开一个文件低下了头,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你和那个男人犯了同样的毛病,就是把昨天的火灾当作了互相关心彼此的一个借口,而却不清楚那是一扇被打开的门!啊?什么意思?何心美强打着精神问她,怎么就不明白刚才她说的话的意思呢?没什么。
你昨天晚上在家里熬夜到三点,现在休息一下吧。
谭惜泪望着一脸倦容的何心美,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昨天受到最大惊吓的是她,却连医院都没有去,直接沙回家和他们两个人吃过饭后,抢过了谭惜泪手中的文件,美其名曰的是压惊,事实上谁都知道,她不希望一个孕妇熬夜。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真的感谢当时的抬眼一瞥,才会有今日的她,真正的谭惜泪。
默默地看了已经渐渐陷入了睡眠的何心美,她又将注意力转到了成堆的数字和数据上,本来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不愉快的压力,是责任,而到这里,在四季却成为了她快乐的活动之一,而她也愿意为这样的数字而费神。
直到……她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她没说话,斜了斜头,对着那个朝门边那个大落地窗的人招了招手。
王挚推门进来,正想说话,看到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随即恍悟眼睛微微的飘下一点看到了酣然入睡的何心美,吐出了一口气。
你在找她。
谭惜泪伸个懒腰,遗憾的看了看手头的工作,看来今天真的是完成不了了。
是我的责任。
长腿一跨,捞过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仅仅是责任?是的。
这样的对话乏味可陈,更甚至将两个人的相处推到僵局。
是谈判大忌。
谭惜泪脑袋飞快的转动,最后发现这个人不如当初没有摘下面具那样,虽然虚伪但是至少两个人还能说一会儿话,或多或少能套出些什么,但是现在……她叹口气,挺了庭身体用一只手槌了槌自己的腰,淡淡的开口,我,是在高中的时候遇到美美的,那是开学典礼,我在下面看漫画,她和听两个人在我耳朵边聒噪的叽叽喳喳,害得我看不进去书,后来,我就抬头对她们说,‘你们可以不说话吗?’你知道吗,就是那一句我们的生命从此有了交集。
我真得很庆幸当时抬起头,很多晚上我忽然梦醒,害怕发现我其实是孤单一个人,当时的那句话只是在心里说的,从而错失了他们。
不,你没有。
他低声的安慰她,心有不忍的看到了她的手指轻微的颤抖。
我知道,在我清醒的时候我知道。
她笑,疲倦的将身体陷入椅子里,双眸不具备平时任何杀伤力的对上他的视线,平淡得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眼神传递,你知道吗?我们四个人在哥大一起上学,并且住在一起。
是的我知道。
他在心底这样说。
我们住在一个大公寓里,有四个房间一个客厅,简单的厨房,可惜的是只有一个浴室,所以发生战争的原因通常都是那里。
她的眼神飘向了远处,回忆让她平时严苛的表情都柔软了下来。
是的,我也知道。
他叹气,因为每天他都能听到楼下大喊大叫的声音。
我们四个人的性格,可以说差距满大的。
但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始终是最好的朋友吗?谭惜泪看他。
这个说真的他没研究过。
王挚挑了挑眉毛,最后摇头。
因为我们之间有交点。
交点?他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砚和美美一样对于帮助弱势群体有着一样的热心,我和砚一样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同样客观精确的分析,而听和我有着……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血腥性格,而听其实和美美一样善良。
这句话真是实话,如果不是善良的话,她根本就不会……闭上眼睛,王挚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沉溺在伤感中,立刻发问:这个和你要说的有关系吗?叹气,谭惜泪法线今天自己摇了太多次头了,最后回答:没有,但是……但是我希望能和你多谈谈。
王挚恍悟,你的意思是交易,你说出一些你们的生活,然后再让我说出一些我的生活。
如果这样说也可以。
她不可否认真相就是这么的不齿。
我高中毕业。
然后因为很多原因当了警察,就是这样。
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吃亏了?王挚嘴角痞痞的斜协挑上,摆明就是你吃亏也不是我的意愿。
她耸了耸肩膀,不吃亏,我想知道的是你对美美什么意思?表明她对他的过去没兴趣。
什么什么意思?他的眼神飘移,他就知道这三个人根本没秘密,被传到这边耳中一点都不稀奇。
美美事无巨细的都给我说了,你说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好笑的看他,这个人跟听作了坏事心虚的表情好像。
抱歉,我那个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说的,但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你要明白,我是一个成年男人,面对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是情不自禁,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调情的一种手段?谭惜泪余光瞥到了沙发那里有不自然的挪动。
是的。
我说的是,应该是的。
否则,你说我和何心美小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交流,我不可能爱上她,然后说出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来,你说是不?他觉得自己彻底的语无伦次了,当他一想到爱这个字心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没有一见钟情?她淡淡的问。
没有。
他坚定地回答。
也没有日久生情?拜托,我和她认识才多久啊?闭上眼睛,他将记忆藏在仇恨下面的匣子里,久远发黄的记忆被封印起来。
他告诉自己,他们才认识不久,不久。
很好。
谭惜泪拍了拍手,然后侧了侧头的对沙发上睡觉的人说,美美,要不然今天你早些回家睡觉吧。
好。
清朗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的人的声音。
王挚倒抽一口冷气,遽然回头看她,一双明眸现在染满了奇特的水色,他的心莫名的开始抽疼。
想要起身,可却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压着自己不能起身。
我回去休息了。
保持微笑,她的反应太平常了,平常到根本就和平时没有区别。
而这才是让他心慌的主要原因。
目送着她平稳的走出去然后体贴的关上门,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质问谭惜泪:你是故意的。
是的。
她毫不避讳,坦然承认,然后在他还要说话的时候堵住了他的嘴,你在乎吗?我……好,就当你找到借口,那你又凭什么在乎?这个……OK,就当你再找到你凭什么在乎的借口,我想问你,你到底在为什么找借口?他颓然,颓然的坐了下来,眼中的火焰忽然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久过后,他跳了起来,拉开了门,那个瞬间他转过头来看她,苦涩的说,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五节 自由用死亡来换取为什么啊?爱了就去追嘛!一个女人吃力的搀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脚踩着七分高的高跟鞋摇摆不定的往前走。
天知道,现在的她应该是在米兰看时装展,而不是在这个阴暗,腐烂的小巷拖着一个浑身臭烘烘的臭男人。
你不懂,你不懂。
他摆手,咕哝着。
你不要忘了,听死了没多久,老头子就和你谈过话了,你的未来他彻底放手,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啊?她就不了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正是如此,我才不敢。
浑浊的眼睛多了一丝清晰的痛楚,他依靠在身旁女子的怀中,呢喃,正如你说得那样,听死了没多久老头子就愿意放弃我这枚棋子。
有关系吗?她皱眉头。
你有没有想过……是听用死换来我的自由?他艰涩的说,尽管这个想法令他不敢想,但是,但是很有可能事实就是这样!他闭上了眼睛,吐气,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她就在我们身边,却有认定了她死的事实?因为什么?因为……她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自由了!因为我的自由让我们坚信她死了!而我每当感到自己不再受到监控,生活再也没有别人主导的时候,我的心就痛一分,这样的自由如果是牺牲她来成全的,我不希罕!!他最后的声音变成了咆哮,阴腐的暗巷被他的悲痛所震动,有阴影在四处流动。
美艳的女子拉了拉自己当季新款的长裙,这样昂贵的布料同样让她感到窒息,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腰费力的将他拉入自己的身侧,她同样心痛的低喊:是你说的,我们要继续走啊,你怎么还在原地啊?你怎么能这样卑鄙的站在我的背后哭泣啊?我没资格爱人啊,我怎么有资格爱上别人啊?他吼叫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狮子冲着月亮发泄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够了够了!女人点起脚捂住他的嘴,这个男人,非要嚷嚷到人尽皆知才高兴吗?尤其是这个巷道这么的凶险。
别动啊,老子我今天只想要点钱应急,掏出你们身上所有的钱,我就放了你们!否则,嘿——可别怪老子不客气!说着,站在他们身后的男人在月光下亮了亮他的家伙。
有没有搞错,不是吧?女人嘴角在不住的抽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拦路抢劫,真是世风日下……咳、咳不好意思,她看看天,此时不巧是午夜时分,再看看他们走的路,正好是偏远小道,人又少,又僻静,真是拦路抢劫,毁尸灭迹的好场所。
所以说不被抢才是奇迹咧。
我今天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你收起刀我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身上背了一个大男人,而且刚才还在讨论一个足以让他们心碎成片的话题,所以,她真的不想发飙,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动了手,这一片的老大都要换人坐,这无疑会给她以后的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
呦,小姐口气不小嘛。
猥琐的男人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连带着几声淫笑,老鼠们出来了两三只。
一声口哨,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嘛。
她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真的是不该偷懒,早知道应该换身简单点的衣服就不会让人这样的误会了。
给我一个面子,这个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她不想把一件很小的事情变成不能收拾的局面所以说得很委婉。
少罗嗦,什么面不面子?老子只要钱!那男人根本脸他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看到他们两人的衣着都像是有钱人,他们才利欲熏心跳了出来。
女人叹了一口气用手肘搡了搡靠着她的男人,用不太专业的求救声呼喊:喂,我被人打劫耶。
那就,嗝,打,打回去啊。
王挚挂在她身上喃喃。
叹气,女人活动了一下手腕,用眼神指了指他们手上的小刀,作最后的提醒,管制刀具还是不要随手拿给别人看的好,否则很容易受伤的。
是啊,美丽的小姐,你要是不听话,真的会受伤哦。
男人们邪笑着走近她。
叹气,看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好吧,她最后再问一句:你有没有人性啊?英雄救美的意识也没有?心都伤透了。
难道我不够美吗?王挚低声的反驳她。
呵呵,半天他是美啊!女子低下头,好吧,就让她做一次英雄了!她活动一下筋骨,露出了诡桀的笑。
只见她的手只是一舞,那男人的刀便落在了她的手中。
无视那男人一脸的错愕,她的另一只手轻点桃腮做沉思状,嗯,你刚刚是用右手拿刀的这样指着我的。
说着,她做出他刚才的动作。
右眉微微一挑,她的手挥了下去,鲜红色的血液随着刀锋冒了出来,尖锐的呼喊声从那人的口中叫了出来。
还没等其他两只老鼠反应过来,女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不知道从哪里已经窜到了他们的背后,冰凉的刀抵在自己的喉咙上,那种感觉他们想那是从来都没有里死亡如此近的距离。
滚。
淡淡的爆破出一个字。
就看到他们屁滚尿流的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有没有搞错,叫的像杀猪一样。
不满的用一只手掏了掏耳朵,而另外一只手一松,沾着血的刀落在了地上。
她很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好像完全忘记了她已经砍下了他的一只手……我以为你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王挚还是挂在她的身上,晕晕乎乎,仿佛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瞬间,他根本没有离开她的肩膀。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请不要把我和杀人凶手相提并论,OK?她笑得和颜悦色,可天知道她现在心情有多糟糕,她甚至能想到明天的头条会是什么——某黑道组织因某种原因巷战火拼,造成N死N伤。
拜托,你杀的人不算少数。
他模糊的笑,感到了头顶的光芒刺眼了一点,才知道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大街上。
她笑,仰头看路灯,轻声的呢喃,其实到后来,都是听在帮我杀人。
是啊,整个黑道都在说‘鬼谷子’嗜血如狂,暴戾偏激,是个恶魔。
却不知道,她也只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希望自己的家人求得一席之地。
王挚眯起眼睛,他怎么感觉远处缓缓开过来的车有些眼熟,而走在人行道上的那个女的貌似更熟!我们,真的只想要一点点自由,其实要求得不多。
可就是这一点点都不给他们,才逼的他们一个一个地走上绝路。
梦,我头有些晕,帮我看一下对面走过来的人是谁?不,是长什么样子?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一点,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夜不归宿的乖宝宝。
美女,个头很高,衣着品味很不错。
这个……她很像那个听的朋友?女人皱住了眉头,细细看了半天,才肯定下来。
那就是了。
咕哝两句,王挚毫不客气的推开她,怒气冲冲的走了上去。
决定去警告那个深夜游荡的小女孩现在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嗨,美女!一个人?低俗的搭讪手法。
站在不远处那个叫梦的女人不屑的低啐了一口。
而他其实一冲过来就后悔了,今天他穿的是黑色的手工西装,昂贵的价格足够他不吃不喝得做警察三年左右,而且没有平时的胡子拉碴,正规的像是一个大公司的高级主管,这还不算什么,他刚才可是从一个美艳的足以让很多男人都流鼻血的美女怀里冲出来,这样子相认会不会让她误会?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六节 撞滚开。
看都没看他一眼。
何心美的心情糟糕透顶。
一个星期了!那个混蛋没有出现有一个星期了!!那天,她从他和惜泪说交易那句话的时候就醒来了,没错,她是不喜欢他,所以,他说他不喜欢她的时候,她理解啊!她真的理解,她……她真***理解!可是,可为什么明明她离开公司下班他也要跟着自己啊?不是不喜欢吗?干什么还一幅担心的样子假惺惺的跟在她背后啊?而那个时候天上就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很好,非常好!就连天气都和她作对,不,不是天气和她作对,而是电视上演的那些被抛弃的女主角一定要加上外面下雨才够悲惨。
嗯,她理解!她也非常理解,此刻天下雨的原因。
呸!她理解什么?她又不是被抛弃了!站在原地,跺脚,然后挠头发,最后外带几声奇怪的低声嘶吼。
而她这样奇怪的状态也让附近的人避而远之,生怕这个衣着鲜亮的疯婆子上来咬人!而她……猛然回头看到那个该死的王挚就跟在她的背后,真是……最糗的样子都让他看到了!要不要杀他灭口!她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其中绞缠着复杂说不清楚的情绪不断的冲击她脆弱的理智,这个混蛋,居然还敢嫌弃她?她都还没嫌弃他!她都还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他居然敢作出那样唯恐躲避不及的态度?!喂!当街行凶,你会被判很重的罪啊!这么强烈的怨念,让他退了好大一步。
我有个好律师!她面目狰狞,故意的向他伸了伸脖子恐吓他。
目击证人可不是按三五个人可以算清楚的。
他又退了一步。
我有的是钱。
不说四季就说她自己家的钱也够铺满这里整条街。
他叹气,站在原地背负着双手,最后在她的瞪视下连身体都转了过去。
何心美踩着高跟鞋愤然转身离去。
越走,越生气,越生气,就越觉得雨大。
模糊了她的视线连眼前的什么都看不到。
小心!一双铁臂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呼啸而过的车前拉回到了人行道。
放开。
鼻音浓重,她倔强的不去看那个救命恩人。
一声叹息。
手被松开了。
她继续走,都不想理身后的那条尾巴,想跟就跟吧。
反正在下雨他什么都看不见。
接着,她横冲直撞,像是一辆失控的火车在缤纷的雨伞的群中打乱了路人甲乙丙丁的节奏。
对不起。
不好意思。
真的是非常抱歉。
……有人在为她的行为买单,她应该感到感激,可是她就是越来越生气,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像是一个小孩,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意气用事有多愚蠢,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样的行为,好像这样才能发泄她心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怒火。
直到她徒步踩着那双差不多可以报废的高跟鞋,还有她快要走断掉的脚,终于看到了他们那个阴森森的别墅,她在雨中跌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真的要累死了!而远处……大雨太大让她看不到在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的人是谁。
可是那欣长的身体,她的心脏就被撞了一下。
扶着门把手她冲雨里的人大吼: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个家伙,难道也是和她一同走过来的吗?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她越想心里越憋屈,而大腿好像也疼得不得了,好像筋在抽动。
狠心的白他一眼后,她打开门跌撞的爬了进去,用力的甩上了门!浑蛋!她哪配不上他?!你很生气?他倒退着步伐与她一同向前走,保持着和她面对面的姿态。
滚开。
她不想说第三遍。
目不斜视。
现在她的心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见。
而那个人,真的如她所说得那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失踪两天,她可以勉强忍住心里面的不痛快,可是到了第三天还看不到他的时候,她的人就爆发了!瞪着他原本总是睡觉的沙发,就快要烧出一个洞来了!然后动运警界的人脉居然花了四天时间后他们告诉她说,他们也不知道王挚去哪里了!请不要骚扰她。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男人从刚才的那辆车里走了下来,肥胖松垮的身躯居然妄想当英雄,混于酒家大概还有些手段,但是轮到打架,王挚只是随便提了提气,一股霸气就腾然而起,吓得那个男人立刻缩了脖子,飞快的速度跳上了自己的私家车,关上了门,然后开始叫嚣,何小姐,你快点上我的车,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才是!王挚一瞪眼,就吓得那个男人把后面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何小姐,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个男人头上冒虚汗,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强烈的侵略感,强大的好像有一双手压在他的头顶没办法抬头,可是眼前的美女是他今天好不容易才碰到的,又舍不得放弃,只能畏缩的用不招惹那个男人的话来讨好何心美。
……面无表情。
王挚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眼神空洞得让他难受。
不过一周而已,她怎么瘦的连下把也尖的令人心疼?咳,这个时候,我劝你离开好一点!那个叫梦的女人一只手拍在了那个男人的车窗上,蛮狠的眼神,一幅流氓地痞的样子,手里不知道从哪里还多出了一根烟。
你……你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时间看她身上挂的服装到底出自哪个名家手笔,而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唬人的表情,这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定还勒索他钱财,刮花他才新买的车还有……你还不滚?龇牙咧嘴,梦装的是十成十的坏人嘴脸,然后……就看到那个男人连屁也不敢放的,直踩油门而去。
废物男人。
鄙视的冷哼一声,这才看到他们两个就那样一直一直的已经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正要挪步过去的时候,她感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微微侧头,她看到了一对男女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精练聪颖的模样。
她立马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将烟头扔在了地上,顺便用脚碾两下,她扭头就走,陌生的好像就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王挚的朋友吗?低沉的男声如同流水一般的划过她的心房,这样的声音值得让她驻足,所以她停下脚步,双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是吗?他丝毫不以为窘迫,仿佛被女性这样感兴趣的目光盯着已经是习以为常。
什么王挚?她耸肩膀,真的,她真的不认识一个姓王名挚的人。
就是前面那个男人。
他温言的用下巴挑了挑那个何心美聊天的男人。
噢,他叫王挚啊!梦隐忍着笑,装作恍悟的点头,最后好像是自己都忍不住了一样的开始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夜色中,让那两人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们能认出他啊!她笑了好半天,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用余光接收到了遥远的那个男人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她直起了身体,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换了身行头真的刚开始不好认。
是一道淡淡的女声,然后就看到她伸出了手,自我介绍,我叫谭惜泪,你好。
她挑眉,我叫……梦。
她握住了谭惜泪的手。
他们俩点头,一旁的男子对她颔首,我叫路砚。
你好。
短暂的问候后,三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谭惜泪清了清嗓子问她,王挚这几天都和你在一起?是啊。
她妩媚的一笑,竟如月光一样淡淡地发出了柔美的光彩。
他俩短暂的失神后,路砚浅浅的摇摇头,你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混黑道的。
她的嘴角抽搐,这些是不是比她想象的知道的还要多?你是王挚的姐姐吧。
谭惜泪抓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抿唇一笑,刚才看到王挚还吓了一跳,没想到英俊嗜骨不说,举手投足间竟然有隐隐的贵气浮现。
这让他们俩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那个家伙把家底全掀给你们了吧!家里有几口人,田里有几亩地,地里有几头牛?她咕哝着,漂亮的脸蛋上倒也没有写多少的不满。
还好了。
只是我们找了好几天他都找不到。
路砚叹气,说真的,在警界居然也有他找不到的人,想想真的特别泄气,尤其是这个警察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居然也能推出来一句不知道出来。
哎呀,他就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将这个话题随手PASS过去。
听说……谭惜泪的眼睛在黑夜中放出了奇异的光彩,她唇瓣轻启,淡淡地问道:你们家还有两个妹妹?风,吹过她的长裙,梦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微笑,心里面开始扎王挚的草人!这个家伙,真的是什么都说!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七节 危险是啊,不过,和你们有关系吗?眼眸微挑,她的美眸扫过他俩。
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后,路砚缓缓的开口,理论上是没有关系,但是,我所查到的也只是王挚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其它都是空白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打个哈欠,如果要藏起一个家庭那么就要给他们的上面刷一层保护色,寥寥数句,也足够给那些有心的窥探着满足这样偷窥的心态,可是如果还有人向不知死活地往下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眯起了眼睛看他们两个人。
正常吗?你们的家庭单调的连背景,家庭住址,求学经历,工作单位,甚至是你们的邻居都不曾出现过,还没有朋友……你不觉得奇怪吗?路砚摊开手,摆出了一幅今天一定要问清楚的姿态,低头看她。
她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开始仔细的上下打量路砚,忽然明白为什么她的妹妹,会那么重视她的朋友。
——路砚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朋友当作家人的保护,即使被别人讨厌,当作一个老母鸡也要把朋友保护在安全的地方。
回头看了看几乎消失在他们眼前的两个人,她叹气,我啊,的确是拜托了我老大让他把我家人的档案保管好,因为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受到打扰。
天知道,她的老大是谁?!是什么老大?他们居然都查不出来?不过……这样的解释貌似合理。
行了,我要走了。
她伸个懒腰,说得太多,怕这两个人会顺藤摸瓜的猜到一些东西。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神色微微一变,本能的,她感到了有危险已经弥漫在了他们周遭。
挚!她嘶声的喊叫,撕破深夜的寂静。
下一秒,枪声淹没她的声音。
三个人只怔忡了一下,随即冲向了那两个人的方向。
而看到的一幕就是——两个人躺在地上,王挚把何心美整个身体保护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然后又如猎豹一样的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枪,竟觉的环顾四周。
你没中枪吧?梦顿了一秒,撑开双手,挡住路砚和谭惜泪的脚步正面以非常严肃的表情让他们退了好几步。
即使不会远离阻击范围,但是,她有责任保护他们。
回过头,她有些担忧地问他。
有。
王挚紧绷着下颚,一双鹰眼扫视四周,该死!居然挑在这个时候!哪里?梦紧张的问,随即当着路砚的面撩起长裙,露出修长白皙引人遐想的大腿……掏出一把枪来!屁股!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被打破,梦回头白了他一眼,听到了自己保护的两个人低声嗤笑的声音。
王挚……轻喃,仿佛是身在梦幻中的女孩子的第一声惊喜,更像是一个溺水快要被淹死的人被人救起的那感谢还活着的感慨……谢谢你还记得我。
他痞笑,非常满意地看着她的眼瞳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一双冰凉的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让他顿时一怔,好像有什么一点点的融化到了他的心里。
四周的风,好像静止了,时间好像又开始不受他控制的倒退,他的大脑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如火焰一般的和他站在一起,那样可怜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他的心在多年后又一次的被剖开,疼痛中……他思索,当时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不是无声的抱紧那个女孩子而是对她说一句:我也喜欢你!只是,还来得及吗?咳咳,屁股受伤的那个,麻烦你们可以起来了吗?梦为感到有这样的弟弟而羞耻。
刚才这样把一个美女扑倒算是英雄救美,那现在这样的情况算是什么?他的眼底跳跃着兽行的火焰,好像随时都可能从这里演绎一场火辣喷血的现场秀。
而她作为家里唯一的老大,她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个禽兽唤醒。
所以——啊!一声惨叫。
路砚和谭惜泪都抖了一下,非常同情的看了一眼王挚撑着地的手,在想会不会就这样骨折了!起来……难为他在嘶声乱叫中能发出这样的告饶声音。
他们看着他缓慢的站起来,但是依旧将何心美圈在自己的怀里,看四周的情况。
应该是走了。
梦把玩着手中的枪熟练的姿态根本就是当作玩具一样的玩耍。
你的感觉……也很敏锐啊。
把那句和听很像的话咽在了肚子里,王挚一边甩手一边在心里骂这个无良的大姐居然下脚那么狠!疼吗?还是那双手包裹住了他的手,轻声地,以一种很不确定模糊的声音问他。
他愣住。
这是何心美吗?一个星期前她可不是这样说的!那个时候得她……我想对你说抱歉。
她摸着他的手,诚恳地说,那天我不是有意冲你吼的,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
嗯……他仔细听着。
总觉得她这样柔声细语的背后有着让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那天说不喜欢我,我理解。
而我当时那样激烈的反应也是因为我被人追捧惯了,突然有个人说不一样的话,心里有落差,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等等,她的话应该说慢一点,他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不,不只是跟不上,他还……他还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其实正如我不喜欢你一样,我……当时真的是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说得诚恳,声音温柔的如沐春风。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耳中却好像是在刮西伯利亚的寒流啊?全身骨头刺痛刺痛的?!眼前那个垂泪轻喃的少女舍弃了我喜欢你,而变身成为无敌女强人拍拍屁股,以理智的口吻对他说,我也不喜欢你。
天地变色。
你怎么了?何心美怎么发现他的神情好古怪,又像笑又想哭的感觉?我……他望着她,然后目光落在何心美身后强忍住笑意的他的大姐。
这个,大概就叫做心里落差吧。
梦捂着自己的嘴吃吃的笑着。
我……他气结,望着那一张坚决的娇颜,以及眼中闪过的水色,最后干脆一横心,一下子倒在了何心美的怀里,喊道:好痛啊。
你……你没事吧?何心美手脚慌乱的抱住他,不知所措,连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剩下那两个直叹气,这样拙劣的演技都能骗过她,那还真是不喜欢的盲目啊!屁股中枪了。
他的声音富有戏剧性的跌宕起伏,可怜的窝在何心美的怀里,就差没有流眼泪以示伤重了。
唾弃你。
梦白他一眼,然后随手拿着枪,对他们两个人招手,行了,我走了。
这个……重伤患就交给你们了。
着重强调这个重字,她也以有这样的弟弟为耻。
接着看了那个在何心美怀里撒娇的男人,她嘴角有淡淡的笑。
她开始好像有些了解,为什么有人要杀何心美了!上了车,路砚开车,谭惜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帮着王挚侧躺下来以便不压到伤口后,她问他,那个女人是谁?假装半死不活的王挚灰暗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哼哼唧唧的说:怎么了?你怎么对她有兴趣啊?好象和你关系很好。
她咬了咬嘴唇,不直到这个算不算上级关心下属?还好了……有气无力的说话,接着长长的叹口气。
不舒服就不要回答我了。
她皱眉,心慌的说,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温度好像挺正常的。
噗哧——何心美纳闷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肩膀在抽动。
他们两个干吗啊?美美啊,王挚白了前面两个人一眼,继续用那种要死不活的声音幽幽的说,你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是我什么人?啊?问她啊!何心美忍住了心里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撇撇嘴,不太甘愿的说,女朋友?你的脑容量难道就只有这么大吗?朋友?他觉得自己要翻白眼了。
同事?这个女人难道忘记了他说过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叹了口气,他决定老实交待,那是我姐姐。
何心美的想象力已经匮乏到了让他举白旗的境界。
骗人。
她想也没想的就否决了他的话。
为什么?他说了实话居然还有人质疑啊?她那身衣服是意大利名设计师V的设计,量身定做,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当季新款。
我预定的下个星期才到呢!何心美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人身体顿时一震。
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问题:王挚,你到底是什么人?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八节 新兼职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帮他拉上被子,何心美有一点点,就一点点不舍,再回头看他一眼,终于阖上门离开了。
吁——目送她关上门,王挚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半晌后,他为这次受伤的经历找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装死真的需要有经验!这是他负伤后的第二天晚上了。
哦,其实应该说第一天都没有过去。
毕竟他是凌晨做的手术,屁股中弹!还真是让那个老头局长笑翻在了电话那头。
喵喵喵……床边桌上的手机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
喂——他刚想说话,那一头的昊已经兴奋的抢先说话了:听说你快死了是不是?王挚差点当场吐血,他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的温柔回答:一个快要死的人是没有时间接电话的!是吗?昊的语气显然垮了下了。
王挚低沉着嗯了一声,他在心中默念,最好不要说什么挽惜一类的话,否则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当场咆哮给昊看——那真可惜。
那边的声音在得知他无恙时,口气中立即转为颓然的惋惜。
果然!王挚差点跌下床!!他完全能感受得到昊那家伙激昂的神情一瞬间顿失颜色。
你打电话过来如果只是问我到底死了没有的话,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压电话了?强烈的人住愤怒,他几乎都要抓狂的吃了手中的手机。
当然不是。
对方满受侮辱的高声抗议。
嗯,这还差不多!王挚刚想点头——我主要是想问一下,如果你死了我不搭奠仪行不行?那一头的声音充满了无辜与纯真的困惑。
他发誓那边的昊一定在此时已经笑的下巴都脱臼了!当然不可以,你不是想白吃白喝吧?连他自己也很怪异,他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的顺着昊的话往下接,而且一点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啊?倒是那一边,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单音节。
沉寂了几秒,昊担忧了开了口:挚,你是不是伤了脑子?火山终于爆发了,你说够了没有?你当我是土啊?他神愤怒然的朝着手机大吼了起来。
呵呵,你怎么知道?那头的昊显然是死到临头犹不知,仍是不怕死的调侃他。
我想知道给你送葬不搭奠仪行不行?森冷的语调犹如刚从地狱里走过一样,不怒自威。
这就随你了。
昊终于停住了笑声,轻咳两声,说真的,听说你受伤了,我可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你受伤?王挚受伤?这不可能吧?!他故意做出十分惊讶的声音嘲弄他,不过话说回来,自打你当警察以来,我是头一回听到你受伤耶。
嗯哼。
他冷哼几声,他可不信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一定没好话!真是普天同庆,众人就盼着这一天啊!昊说的激动不已,就差痛哭流涕了!你完了!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王挚此时的愤怒,他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呵呵,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那边的昊聪明的在惹恼了他的时候见风使舵,转了个口气: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你所说得那样,受伤了啊。
恢复了平日的冷淡腔调,王挚就连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听说是为了救何心美小姐才臀部中枪的。
那边又发出了类似于笑声的响动。
王挚叹气,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优美的臀线依旧会迷死一群女人,不过,你到底说话有没有重点?没重点我挂了!别啊。
那边提了声音,然后咳嗽了一声,挚,我想知道以你那么冷血的性格为什么会救她?而且是奋不顾身?!他语塞,挣扎了三秒后,苦笑一声,认命的叹息:我怎么舍得不救她?挚……那边动容,是震惊的声音。
昊,不管如何,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对我重要的人了。
握拳,他下定了决心。
何心美,从今以后由他负责!那边发出了笑声,在挂下电话的前一秒说道:你也下了决定啊。
是的,是决定。
如果连生命都愿意付出的话,那么他还是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呢?所以……所以…………都放在这里吧。
王挚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的任意地方露出抽搐的表情。
她喝醉了,也没办法办公啊。
谭惜泪扶着何心美,而何心美手中则是拿着一堆文件摇摇晃晃的就要走到他床边,高亢的嚷嚷:才没呢,我才没喝醉呢,我只是头有些晕而已。
最后一句变成了小声的咕哝。
证明喝得不算醉。
王挚摇头从床上下来,然后把何心美搀扶在了床上躺下后,取过了那些文件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吹了声口哨,她想要干什么啊?谭惜泪苦笑,她不让我办公所以把所有的工作全拦在了自己身上……结果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工作越积累越多!王挚已经能想到了。
何心美在社交公关方面简直就是八面玲珑,就连投资上也是慧眼独具。
可是……对这些书面上需要计算,甚至是反复核算的资料,就……惨不忍睹了。
也不是,美美在这个方面比较小心而已。
换言之就是验算得太多次了!谭惜泪依旧为自己的好友说话。
不过……那几个蓝色的夹子给我吧,我分担一些。
是急用吗?王挚叹气,看了看她的小腹,你还是回去吧,一会儿等她酒醒一点的时候,我陪着她好好算一下。
可是……你可以吗?谭惜泪担心他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毕竟不同专业的同等学历的人都不明白,更何况他也只是高中毕业。
怀孕的人还是别操劳了,你回去吧,这边我全权负责。
他推她出门,不要她再多说废话,关上门,然后打开灯。
给何心美倒了一杯水后,随便抽出一个文件做到了窗台边的一个沙发上开始投入到本不属于他的工作里。
其实……我可以。
何心美含含糊糊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双眼呆滞的对他说。
知道你没醉。
他头也没抬的急笔狂书,可你这样也不适合办公。
轻松的改掉几个数字后,抬起了头,喝点水,然后睡觉,明天你就会发现什么都已经做好了。
噢。
她又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安分了几秒钟后,她又坐起了身体,对不清楚焦距的对他说:你可以吗?不要勉强啊。
不勉强,勉强的话,我叫你起来帮忙,好不好?逐字推敲那些资料里的文字含义,他还不忘哄她尽早睡觉。
嗯……点头,这次终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啊啊啊啊……一阵鬼哭神嚎的乱叫声,把还在睡梦中的王挚打扰醒来,皱着眉头,他朦胧中看到何心美手脚慌乱的在整理头发。
干吗?他伸个懒腰眯眼看她。
糟了早上了,早上了!她一边在地上转圈,一边抓着头发,完了,完了,那些资料我一个都没有看都没有看啊!他好笑的坐在那里,看她都快要把那块地方磨得起火花的时候站了起来,将那堆文件全交在了她手上,一脸倦容的对她交代:除了那个关于和‘Z精工业制造厂’的合作还需要在研究,其他的基本上都解决了。
啊?何心美傻掉。
看看他,再看看被堆在自己手上的一堆文件,满脑子都是问号:开玩笑吧?他说做完了?这些东西,如果是她的话不说一晚上,三个晚上都做不完啊!怀疑的抽出个文件夹,方案,措施,可行性的分析报告他都简略的写出了大纲……这个人……真的高中毕业吗?王挚打个哈欠,最后倒在了床上,嗅了嗅上面还带着何心美的体香以及……酒味。
他不悦的低喃:我不喜欢你喝酒。
啊啊?他刚才说什么?何心美低下头看他。
没有。
翻身将被子盖在头顶上,他睡着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十九节 新危机!睡觉也不让人睡安稳啊!手机的声音在床头响起,王挚迷糊的摸到手机后接通——王挚!是谭惜泪的声音。
他强打着精神,嗯了一声。
我刚才看到了那些文件。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犹豫的缓慢步入正题。
你要说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应承,看了看桌上的手表,不过才下午两点半,他还没睡醒呢。
为什么你对‘Z精工业制造厂’这个合同有异议?她切入主题因为听到了电话那头人在打哈欠了。
那个制造厂不能再合作下去了,会出问题的。
王挚本能的回答,对他们的事业,他们的生活,他都渐渐的已经变成了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可是,那个厂家给我们的优惠条件,还有我们长久的合作关系,和他们的技术能力都比其他家好得多!谭惜泪一口气说完后,静静听他的回答。
半天后,王挚吐出一口气,对,你说得没错,依照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根本没有理由阻止你们继续合作,但是那个制造厂真的不能再合作下去了,这就是我仅能给的结论。
我不觉得有问题,而且,这个厂家和听很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正是展听雨的介绍才可能出问题。
他咕哝着。
啊?他伸了个懒腰,其实这种事情你们真的应该好好查一下,我这样没根没据的说你们也不相信。
有些话以他现在的身份真的不适合说。
可是,我们现在要解除合约已经是不可能了。
谭惜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沉重,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猛然回过了精神,他打个激灵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准备和‘展氏’签合约,需要‘Z精工业制造厂’的技术,而且只有他们才能达到这样相同的技术!什么?!他大大的震惊!随即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追问:你是说那个纽约的‘展氏企业’?没错,就是那个占领华人商界一半的‘展氏’拥有三家卫星通讯,百家以上五星级连锁大饭店,纽约、伦敦、东京还有巴黎都有他们的产业以及炙手可热的地皮就连航运业和精工业都是各中翘楚……怎么有问题吗?她不觉得有问题相对的这是对他们现在公司的一个好的势头,这样一个巨头企业居然会和他们合作无疑对他们的企业也是一个肯定!那就真糟了!他一个翻身下床,厉声问道:你们还没有和他们签约吧。
砚,和他们在会议室。
……怎么了?谭惜泪也感到了不好的预感。
阻止签约!等我!!二话没说挂了电话,王挚随手套了衣服冲出了医院。
王先生……你现在不能出院。
身后是护士小姐的呼唤,他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一出医院就打了个车直奔四季而去。
半个小时!他直接上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何心美刚好就站在电梯门口。
你真的过来了!她愣了下,拉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不悦的说,你不要身体了啊?签约的人呢?他焦灼的问。
在……你身后。
何心美小心翼翼的伸起手指指了指他的背后。
猛然转过身,他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刚过的男人,双眼犹如猎鹰一样的锐利,笔挺的西装下肌肉好像随时都会爆发的冲动,还有他英俊的外表,真是集合了一个男人最优秀的特征。
我给你介绍,这为就是‘展氏’的副总,云子颛先生。
路砚诧异一向镇定自若的王挚居然会大乱阵脚,可是脸上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不着痕迹的向他介绍眼前的人就是‘展氏’的人。
一看他们都在电梯口,王挚一下子泄了气,几乎站不稳,受打击的连连倒退几步。
狠狠得看着他们得意的看他。
心中的熊熊怒火燃烧的他想用拳头来好好发泄一下。
王先生似乎来晚了一步。
云子颛颇具深意的对他微微颔首。
强忍住心底的愤怒,王挚不怒反笑,胜负未分,云副总似乎开心的太早了。
可是,这一局王先生是输了,不是吗?他们之间的谈话,令路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就连谭惜泪和何心美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
电梯到了,云副总,我们就不送了。
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王挚有礼的象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
目送电梯门阖上,他们消失在眼前。
王挚一下子垮下了脸,面对路砚问到,你们签约了?当然签了啊!路砚觉得他的话很好笑。
而且依照礼貌习惯他应该送他们离开的,可是现在,王挚的一切反常举动都让他感到了莫名的紧张。
怎么了?抱歉,我没有能阻止他们签约。
谭惜泪摊开双手,因为当她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签约。
shit!他还是来晚了一步!颓然的靠着电梯门慢慢的滑下坐在了地上,双手不知所谓的挥舞,我在昨天的那些文件上应该加了注解,要注意和‘Z精工业制造厂’的合作!没错。
但是和我们现在这个签约有什么关系?这个是他们三个的疑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Z精工业制造厂’提供的技术就是为了你们这次和‘展氏’的合作对不对?他决定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给他们剖析。
三个人面面相觑,感觉到了风头貌似不对的地方。
可是,我们接下这个项目根本没有问题,我们和拥有此项技术的公司有长期合同,他们不可能毁约的。
路砚摊开手,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深深的叹口气,王挚问他,如果他们毁约呢?他们要赔偿我们所付金额的80,,我想没有人会傻到去毁约吧。
谭惜泪不解他问这些干什么。
那如果你们在一定时间内没能完成‘展氏’的订单,那么怎么办?你们要赔偿多少?……路砚突然之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全部金额的两倍赔偿。
那不就是了。
你们是按厂价在‘Z精工业制造厂’定的单,那么就算是100,也不过是你们给‘展氏’出价的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如果你们拿不出货来给他们交货,你们要赔偿的金额就算不会让‘四季’倒闭,但是你们不止信用受损,还有你们会元气大伤,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导致你们的资金周转不足,那么不用‘展氏’动手,你们就会被其他的公司给吞并了啊。
王挚的一席话,令他们三个人同时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你怎么可能如此确定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种事情会不会太过虑了?哈哈哈。
毫无感情的大笑三声,王挚仰起头,空洞的环视了他们三人一圈,‘Z精工业制造厂’是‘展氏’旗下的一个公司啊!他们三个人同时大声的抽气,异口同声,不是吧?!一抹脸,王挚肯定的说,如果我没说错,‘四季’与‘展氏’合作的消息会很快的传开,你们的股票会在这两天内狂涨,直到你们没办法交货为止。
然后,不用我说,……你们该明白的啊。
这是老头子惯用的手法,他非常的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谭惜泪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挚沉默了。
这个事情,还用得着说吗?那么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而且这么详细?路砚眯起了眼想要看透这个看似简单,确是深不可测的男人。
而且……刚才那个云副总怎么知道你姓王?我们可没有介绍你呢。
何心美猛然的插上一句话,这个人到底身上还有多少秘密?王挚苦笑,举双手作投降状,这个事情恕我真的不能说,至于那个云副总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那是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云子颛,听说曾经是漂白型企业的领头人,‘云氏企业’是从黑转白的经典案例,尤其是在几年前娶到了‘展氏’的大小姐后入主‘展氏’,成为号称‘商界巨人’展衡忠身边的大红人。
凡是商业上的东西,她谭惜泪脑中都有一笔账,而……你们两个是从哪里认识的呢?……婚礼。
他如实回答,我参加了他和他夫人的婚礼。
不可能!谭惜泪惊呼,那场婚礼据说只有对外的文字公布,而真正的婚礼参加的人简直就是少只有少,就连他家也只去了她的爷爷和父亲就连她也没有资格参加。
他怎么会去呢?我……要去的地方,谁也拦不住我。
他紧绷着下颚,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好了。
看了他们一圈,他问最重要的问题:现在怎么办?那怎么办呢?技术只有‘Z精工业制造厂’才有,如果他们单方面撕毁合同,我们短时间之内找谁去呢?谭惜泪不禁为他们的前途担忧起来。
而且最可恶的是,我们不可以明目张胆的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否则外面的有心人会以次来造谣,造成我们更大的损失。
现在想来,如果他们有心争对他们,那么,真的只有挨打的份吗?路砚不禁摇头叹息。
难道再没有哪一家公司拥有这项技术吗?王挚很久没有踏入商界,对这些东西早就生疏了,只有问他们。
哪一家?路研和谭惜泪在一时间也想不到,这才想到很长时间都有一个人没有说话。
美美,你怎么了?看到何心美一脸痴呆的盯着王挚,谭惜泪不禁用手肘捣了捣她。
何心美倒是想起了什么,拥有这项技术的不止是‘Z精工业制造厂’,你们忘了还有一个公司可以。
啊?有吗?路研和谭惜泪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是‘夜恒集团’啊。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节 谈判破裂说了等于白说!路研和谭惜泪眼前的希望又一次被浇灭。
自从听自杀的那件事之后,沈夜尊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降到了冰点以下,如果说关系的话,也就是他仅存着对听的一丝旧情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可是关于合作……他早就将他们之间的合作全部的撕毁,无视其中给自己带来的多大灾难,开发一半的案子还有已经对外发布的合作案全部抽除。
现在提起这个人,还不如不提!那可不一定啊。
王挚乐观的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啊。
说不定,他会帮忙的呢。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沈夜尊坐在办公桌后,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王挚和何心美。
沈总,你拥有这项技术,而我们开出的条件绝对是非常的优厚,所以没有理由不合作,不是吗?何心美唇畔始终洋溢着友好的微笑,天知道,她已经被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折磨的心理交瘁了。
话是如此,可是我不高兴。
英俊的面孔却是如雕塑一样的冷酷。
薄唇紧抿,连一点感情都不肯施舍。
问题就在这里!这个人就是什么都不要,就要的是拒绝你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弱点,没有机会了。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不一定要做敌人不是吗?何心美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话可说了。
抱歉,我们是特例!他冷酷的扬了扬下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还有工作要做。
沈总,我希望你能看在听的面子上,帮‘四季’一次!何心美终于见识到吸血鬼的可怕。
咬了咬牙,迫于无奈才把听提了出来。
冷酷的表情有了一丝动容,王挚看到了他眼中的风雨欲来之势,从心底叹口气,他果然是在乎听的。
美美,我们走吧。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用他说话,王挚就明白,他们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不依的低喊,她相信只要她有恒心,一定能打动他。
有多爱,就有多恨,更何况他是商界最著名的冷血无情的‘吸血鬼’呢!你一提到展听雨,我们就已经没机会了。
王挚按住她激动的双肩,尽管目光看着她,话却是说给身后的人听的。
爱?抱歉,我不爱她!沈夜尊果然被激怒了,下颚紧绷,生冷得如同一座冰山散发出不断的寒意。
你不爱她?如果你不爱她,作为一个商人没有理由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王挚一语道破他的弱点,看到他眼中的闪烁,他知道这句话是他说重了,摇了摇头,知道他伤的真的是太重了,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瞠大了眼,沈夜尊调息着自己混乱的气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眯住眼警告他:就凭你们来找我合作,我就可以放出风声,说你们‘四季’有问题。
不在乎的笑着看他,你不会的。
……而我,还会再来!王挚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哈哈,冷笑两声,就算你们来一百次我还是不会和你们合作,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用再说什么,直接告辞,两个人一同出了夜恒的大门。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他快被我说动了。
何心美气鼓鼓的白他一眼。
王挚苦笑,望天,太阳藏在云层背后,淡淡的蓝灰色满布在整个天空,这样的天气大概如同人的心情始终蒙着一层死亡的灰暗,抵达不了湛蓝的天际。
他不会被你说动的,他只会更加的恼羞成怒,而为了坚定自己不爱展听雨的信念,下次连见你的可能都没有。
如果……火烧得太大的话,更甚至‘四季’也要倒霉了。
真的吗?她犹豫。
开始懊恼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王挚望着她半天,忽然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她嗔怒的白他一眼。
你啊,敢爱敢恨,还敢于认错,这样的性格……真得让人很难不喜欢。
他笑,有一个瞬间想去触摸她的脸庞却又怕自己太唐突了。
握了握拳,他别过了脸,伸个懒腰,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家。
——真得让人很难不喜欢。
这句话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他懊恼的想要掉自己的舌头。
王挚。
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拉住了他黝黑的手掌,拉住了他前进的脚步和……思维。
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双眸亮晶晶的对他眨啊眨,吃火锅!啊?被她牵着往前走,王挚一双眼眯起来看拉着他冲向前的何心美得后脑,然后慢吞吞的转移视线到他们两个人牵着的手上,这算什么啊?他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要吃虾还有螃蟹。
他嚷嚷着死拖着何心美的手赖在水产区不走。
砚对这些东西过敏啦,不吃!她拉扯。
要吃要吃。
给砚吃扑尔敏就好了!他不依继续和她拉扯。
乖乖的哦,我现在要去买圆菇哦。
我要吃羊肉。
嫩牛肉好吃,羊肉太膻了啊。
不管,不管……是该说他们像是大小孩呢还是说他们像夫妻?一只白嫩的手挽着一个肌肉男的手臂望着那对拉拉扯扯的男女咕哝的说。
你希望是什么他们就是什么。
男人留着寸头,严峻深邃的五官让人难以靠近,可他的手指却细心的拂去了她短发上的菜屑,淡淡的说,我还没有穷到让你去抢购特价菜。
重在参与嘛!她的笑犹如一只被喂饱的猫。
不过在看到他准备将洋葱放到篮子里的时候,脸色大变,喂,我不吃洋葱!由不得你。
占着自己身高,他轻松的将两个洋葱拿在手上,拖着她往前走……哇哇,Herald,你不能这样对我。
帮你再阻击一次。
咦?不收钱。
成交!两对男女在人潮中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渐渐的在吵吵闹闹中失去了对方的背影。
好香啊!谭惜泪和路砚刚一打开门,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浓郁的香气勾引的他们的胃开始蠕动,就连口水也情不自禁的分泌出来。
哈哈,就知道你们两个这个时候回来。
何心美端着水灵灵的新鲜菜摆放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而桌面上是火锅,翻滚着红辣辣的滚汤。
会不会很辣啊?谭惜泪吞咽口口水,但是又有些胆怯的问。
不会。
你们三个人都不大能吃辣,所以只是看得很辣,味道呢,很香哦。
王挚穿着可爱的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着一瓶酒走到他们身边,竹叶青!我私藏的今天可是为了你们贡献了出来。
喂,你这个好像是从某个我们回来的路口的酒馆里买得好不好?何心美斜睨的看他。
咳咳,我存在那里的嘛!他说的理所应当,听的是另外两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你们今天这么高兴该不是真把沈夜尊给说服了吧?谭惜泪有些期待的看他们俩。
两个人相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完全没有。
那你们在庆祝什么啊?路砚头疼望着一桌菜,他们可不要说这是家常便饭,足够开十个人的伙食了啊!这个……一定要有个名目吗?何心美苦恼的双手叉腰。
然后看着路砚和谭惜泪并排坐下,她只有和王挚两个人坐在一起。
呃……吃饭不需要理由啦。
王挚坐下为他们每个人倒了杯酒,我都不知道我是保镖还是保姆了。
就连做饭都是他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谭惜泪的目光穿过热腾腾的火锅抵达坐在对面的王挚。
警察啦。
下豆腐,下鱼丸,还有,他要吃鱼头啊。
一个普通警察会对商业资料分析的如同专业人士一样透彻?她继续问。
那是我天分高。
他吃一口冬瓜,好像有点硬。
一个普通警察会对某个企业的运行情况了如指掌?那是我消息灵通。
嗯嗯!就喜欢吃这样的嫩豆腐!一个普通警察怎么可能参加限制人数的婚礼?那是我人缘好。
呃……青菜推开推开,谁要吃谁吃,反正他不爱吃。
惜泪。
何心美给她夹了一块豆腐,笑眯眯的说,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会保护我。
嚼嚼嚼……爱吃的鱼丸怎么不如推荐的那么有嚼劲呢?王挚默默的瞥了一眼何心美,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这么肯定啊?嗯。
我相信你。
她灿烂的笑容照入了他阴晦内心的一角,王挚听到自己的心脏嗵的被撞了一下,埋下头他用力的咀嚼嘴里的东西,不知道心里面那种有点甜甜的是什么感觉……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一节 梦魇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要杀美美的杀手这两天怎么也没有动作?王挚受了伤难道那个人也受伤了吗?路砚对这个比较奇怪。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
王挚也感到了纳闷。
没错,这种技术上的失误不应该是Herald会犯的。
谭惜泪点头,也对这个问题感到了非常困惑。
王挚深思,发生这样的事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让他非常的苦恼,向很多人打听都没有结果,就连向他那个大姐提问结果都是不知道。
他开始害怕这个连他大姐也查不出的人到底有多可怕了!不过,惜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一般情况下你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啊。
何心美一边吃牛肉一边抽个空好奇地问她。
听……以前提过这个人。
谭惜泪耸肩膀,曾经说过这个人在杀手界是NO.1。
听说过?王挚侧头,脑袋里好像有什么闪过,但是又太快抓不住,皱了皱眉头,随即一转视线看到了他们全都停下动作看他,怎么了?你刚才叫……听?何心美惊诧的看他,好像那个名字从他的嘴里面念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呃……这不是让你们误导的嘛。
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得问谭惜泪,展听雨小姐什么时候给你提起Herald的?早了啊。
大概是上大学期间吧。
谭惜泪微微的蹙眉,你该不是怀疑听吧?每一个有嫌疑的人都有可能。
他挑眉,这件事情,似乎开始有趣起来了,不过……如果是展听雨小姐……的话,倒还好了。
啊?什么意思?他们三个人满头雾水。
没什么。
摸摸鼻子,他越觉得自己说展听雨三个字越别扭。
这样的全名他可从来没叫过。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
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头枕着松软的枕头,用力的吸气,有一股他熟悉的懒散味道,还有一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听得房间啊!一双眼环顾四周,开始纳闷自己是怎么就躺在了这里……好像,在他觉得应该离开的时候,何心美说了一句太晚了就不要回去了然后没有收拾好的客房,他就躺在了这里……侧躺,看窗外,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格外的明亮啊。
不管了!他拉高被子,决定睡觉,不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说了句什么自己就答应了下来。
我真是傻了吗?他喃喃自语,摇摇头,正准备要睡眠的时候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本能的,身体坐直,他屏息,然后跳下床,蹑手蹑脚的拉开了门。
哪里有声音?他望入黑夜的走廊,左边是路砚的房间,对面是谭惜泪的房间,隔壁是何心美的房间,貌似也没有问题。
又是一声轻响,他警觉的顺着墙壁目光抵达在了黑暗中的门,是……琴室!他记得,那次何心美不让进的房间。
皱了皱眉头,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怎么又没有声音了?他静静的等着,像是一个老猎手静静的等着猎物走入陷阱。
呼吸声!他确定了里面有一个人!!手按在把手上,作出随时出手的姿态。
双目如炬,在听到挪动的声音后,如闪电一样的扑了进去。
开门,扑倒,制服……一气呵成,根本让里面的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手就扼在了对方的咽喉上,手脚并用的将对手四肢压住,动弹不得。
是谁?他厉声问。
是第二次被你压在下面的人。
是……她的声音!!他对上了黑暗中的那双明亮的双眼,愣了一秒后,跳了起来,窘迫低喊,喂,何心美小姐,你……这么晚干什么啊?这句话该我说吧。
她吐出口气,抱怨地说,你根本就没给我时间说是我啊。
他对躺在地上的她伸出了手,抱歉。
算了。
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她吐气,你好厉害。
马马虎虎。
他耸肩膀,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个室内。
空旷的房间,只是在墙角孤零零的放了一架钢琴,四周都是散落的懒骨头,和柔软的垫子,而在靠近壁炉的旁边放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沙发。
听经常睡在那里。
何心美看到他的目光落下的地方,笑着解释。
展听雨!他收回视线看她。
嗯。
她点头,嘴角边浮起一抹苦涩,不过,她现在也用不上了。
别这样。
王挚的手迟缓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心中有暖流注入,她抬起头看他,忽而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慢慢地走向那架早已蒙灰的钢琴,她低下了头,一边走一边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梦到什么?他静静的踩着她的影子跟在她的身后。
梦到听死的那天。
她恍惚的神情在月夜下美的不像是凡人。
我梦到我们站在教堂里,梦到沈夜尊站在神父面前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砚在一旁安慰他,我和惜泪穿着粉红色的斜肩的丝质伴娘礼服,我头上别着还藏着新鲜露水的百合花,香气扑鼻。
整个教堂里黑压压的坐满了祝福他们的朋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同样欢乐的笑容……而我和惜泪在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去化妆室接听的时候……不相信,那一扇充满了鲜花,和美好祝福的门后是地狱的全貌。
——听躺在白色的婚纱中静静的睡在地上,嘴边是不断溢出的血……一颗泪水掉落。
她望着那架钢琴,始终不相信……人的生命随着身体逐渐冰凉而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你知道吗?我到现在的手上都还残存着听最后的体温,温热的体温……一点点地渗透我们的肌肤……像是毒药一点点地将死亡的气息传染给我们……最后就是冰凉!人,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她遽然转过身悲恸的嘶哑问他。
他沉默不语。
深深地在伤心绝望中被她的记忆所侵袭。
她指着墙壁,瞪大眼睛对他说,她最后留给我们的只有对不起。
她只是在墙壁上用刺眼的红色写了这三个字!对不起!我要对不起干什么?嘶喊,泪水不断的滚落,她真的,真的要心痛死了。
对不起。
他呢喃,低下了头。
慢慢地走向她,对她伸出了手,敞开了他的怀抱,将哭泣不止的何心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不该让你这样纯净的天使染上那样悲痛的颜色。
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她的声音在他怀里发出抗议的吼叫,像是一个疯子失去了理智一样。
而他……除了紧紧地抱着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展听雨,你这次真的是玩得太大了!明明是距离幸福就是一步路,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为什么?她难道不知道那个爱她的人知道了这种事情会怎样吗?她难道不知道吗?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那样离开了我们啊?你……还有我。
他的心被她的眼泪烫伤,这样随时都充满了阳光灿烂的笑颜女子谁会知道她伤在心底是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伤痕。
他的心越发的疼痛,下定了决心,你还有我,我……我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一辈子……嗯,一辈子。
他下定了承诺,是一辈子的承诺。
……这样好吗?两道人影在半掩的门口互相对视一眼。
要不要对王挚说一下关于Archfiend的事情?谭惜泪抬头看他。
这种事情,还是要美美自己说。
路砚笑,知道了在每个美美做噩梦的晚上总算不会再一个人扛下去了。
说真的,我也一直在想,听太自私了。
谭惜泪轻手轻脚的和他两个人往回房的方向走。
英雄所见略同。
路砚轻笑,我也恨她的自作主张,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应该一个人抛下我们。
两个人站在各自的门口,谭惜泪挑眉看他,这两天你往医院也跑得挺勤快啊。
有个女人……被我撞伤了。
他无奈,想到了那双倔强的眼神竟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不要对他那么防备。
仅仅是撞伤?她意味深长。
一个女人不能走路了,你说我这个罪魁祸首该怎么办?他为她感到难过。
以身相许喽!她笑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丢下了这句话。
以身相许吗?他想了想,笑了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二节 我喜欢吗?一辈子……什么是一辈子?何心美坐在办公室里发怔,昨天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啊?!何经理,拜托了你一会儿还要开会,所以麻烦你能不能稍微的看一下我给你的资料呢?卓桑无奈的靠在门框边上看她这个已经快发呆一个上午的上司了。
啊?哦。
匆忙的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就冲出了办公室。
啊!撞。
小心。
一双手臂稳稳的将她揽在了怀里。
头皮顿时发麻,何心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看什么呢?王挚拧眉,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没有。
何心美快速的收回手,双目游移的转向了一旁。
他沉默的盯着她半天,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还谈得很好吗?为什么不过是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陌生?为什么?他沉住气问她。
什么为什么?她勉强的一笑,专注的盯着墙上的纹路。
双手插兜,王挚充满了迷惑得问她,我哪里又让你讨厌了?什么啊?没有啊。
扯了扯嘴角,她快速的瞥了他一眼后又把视线转开。
他摊开手,是吗?那当我多心了。
转开身体背对着她就要扭头就走。
王挚。
一听到他离开的动作,她抬起头喊了一声。
嗯?懒散的用背影对她。
她深深地吸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王挚……昨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体一怔,他的目光远远的落在了看不到的地方……噢。
点头,他再也没有回头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所以说,有些人啊你一旦错过再想找回来就真的太困难了。
一转眼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语。
先生,我们这里下午五点才营业,所以麻烦你能不能过一会儿再来呢?美艳的女人无奈的斜斜的靠在吧台上看他。
大姐,你不是这么无情吧?他哀嚎,用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她。
女人叹气,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块抹布在桌子上擦来擦去,你啊,到底想怎么样啊?翻白眼看通透明亮的酒杯,他沮丧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梦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据说你老人家连‘四季’的运作都掺上一脚了,还有什么不知道?!一提这个我心更乱。
自己主动的绕道吧台倒了一杯龙舌兰。
放下了何心美这个事情,他觉得现在最刻不容缓的就是关于四季的事情。
梦也觉得担忧,双手撑在吧台上靠近他,皱眉头问他,听说是和‘展氏’扯上了关系。
没错。
听曾经跟‘展氏’名下的企业签了长期合约,并且建立了客户关系,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
整件事情如果一定要之久的话就是这样王挚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
最清楚展氏的不就是她了吗?梦摇了摇头,沉吟半晌,听不做事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做,一做起来一定滴水不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他翻白眼,有玄机也要能看得出来啊,现在因为她整个‘四季’陷入被动,你要我怎么办啊?摸下巴,梦若有所思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她留过什么提示?提示?王挚愣了一下。
对,她那个人狡猾的很,肯定有后招。
她非常坚定的打了个响指。
……你该不是让我去搜她的房间或者办公室吧?他觉得脑袋里面打了无数个结,依照展听雨犹如老鼠的生活习惯,所有的东西都不会规整好的,就算是一扇你看起来似乎安全的门打开的话都可能有无数的垃圾淹没你。
白痴!梦白了他一眼,听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放在这两个地方,她自己都会忘记的。
那还有什么地方啊?他纳闷的一口喝光了酒。
脑子里有一道光闪过。
他们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异口同声地说:钢琴!是夜,弯如弓弦的月牙儿高挂天边,撒下点点静谧的柔光。
无声息的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入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梦沮丧的摸遍了整个三角钢琴的每一寸,任何一个可能凸起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可为什么就是什么都找不到?王挚直起了身体,思索的环绕钢琴,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按照推断她应该在这里有提示。
抱歉,可是现在没有啊。
打开小手电筒,他们两个人今天是偷偷的潜入所以没办法正大光明的打开灯来找线索。
王挚的思维渐渐的回到了过去,思索着自语:听曾经说过,老头子每次找麻烦的时候她都会弹钢琴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所以这个钢琴里面一定有线索!她的意思不会是希望你弹弹琴,陶冶一下情操吧?!梦笑着靠在乐三角钢琴上。
你认识听多久?你觉得她会说这么无聊的话吗?王挚认真的盯住她。
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还真的没有,没好气的一撇嘴,这家伙就喜欢玩这种游戏——变态。
话刚说完,感到了气流的不稳定,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拉起了王挚翻身出了他们的来路,——窗户。
他们刚站稳在窗边,门就被推开了。
砚,明天还有会要开,你拉我们到这里干什么?谭惜泪和何心美环胸而立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琴室。
这里曾是听雨弹琴的地方,尽管她人不在了,可是他们依然定期打扫这里,就象是听雨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的干净。
刚才我听到有声音。
路砚环视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
紧锁着眉头,他相信刚才一定有人进来了!声音?何心美和谭惜泪的不耐一扫而空,两人惊诧的相视。
如果研说有声音,那么就一定有声音。
只是……没人啊。
不知道。
好快的身手!他们已经很蹑手蹑脚的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月光洒在钢琴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芒,谭惜泪不解的问他,什么人会对这个空荡荡的琴室感兴趣?何心美踱步走到钢琴前一手抚在了琴上,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听来过?这里只有一架琴,除了听雨把它当宝贝,谁还会在意这个东西呢?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美美……要是以前他们一定觉得听是诈死,可是如今连尸体他们都埋葬了,那么……没理由还要自己骗自己。
我……随便说说的。
撇撇嘴,她眼神暗淡下来。
既然没人,那我们就回去吧。
望着她的神色,路砚主动地说道。
好啊,不过,我有些奇怪,王挚今天下午怎么不在啊?谭惜泪好奇的看何心美。
我……我放他休息半天。
嗫嚅的别开脸不敢对上他们的眼神,她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的是这样吗?路砚眸光锐利的射向她。
……嗯。
美美,你还要封闭自己多久?那个人……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谭惜泪苦口婆心的劝她放弃少女时期的那个面具英雄。
我知道,在他离开我们后我就知道……只是……只是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让我怎么能轻易忘掉呢?她低喊,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始终保留了一个影子,一个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忘记就忘记的影子。
正因如此你才会对王挚拒之门外吗?谭惜泪为她忧虑,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活在你的身边啊。
他?他对我什么感情?他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何心美赌气的吐口气。
不喜欢你会不要命的救你?不喜欢你会陪你在大雨天默默的一路走回家?不喜欢你会把你的所有工作都全部揽在自己的手下?不喜欢你会对‘四季’这么尽心尽力?不喜欢你会没事给我们做饭吃?美美,我们没有付他天价佣金,是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关系都不会这样为你尽心尽力的!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谭惜泪一连串的问话让何心美瞠目结舌。
——说得好!王挚扒在窗户沿边,脚下只有一点点凸起的地方站位,点头。
不过……——你们能不能出去再说啊?快站不住了!我……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她左右为难。
说什么?说不喜欢吗?谭惜泪被她彻底打败的垮下了肩膀,你难道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有搞清楚吗?我……我不知道。
谭惜泪面无表情,看了看外面皎洁的明月,转头出了门,我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连命都可以交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不会交付的?啊?何心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在你说信任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一道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三个人猛然的回头看窗台。
是谁?!第二十三节 偷偷摸摸你们还真是废话多啊。
一个女人不停的甩着酸困的手臂抱怨的瞪他们三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冲动是魔鬼。
王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跳入了窗户,默默的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现在该怎么办啊?风,吹过。
他无言的叹气。
你……你好象是……王挚的姐姐!路砚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孔。
啊?王挚的姐姐?何心美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她,仔细想想的确……好像……是她!那……王挚呢?他姐姐在这里他在哪里啊?啊,是啊。
她笑嘻嘻的对他们三个人打招呼:咳,你们好。
——这个家伙是笨蛋吗?王挚吹着冷风在外面翻白眼。
哪有贼会主动对人打招呼的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谭惜泪半张着口,没办法对这个女人坦然自若的神情而同样感到理所当然。
啊?不只有我啊!梦笑眯眯的对他们友好的笑。
——喂!你不是想招出我吧?王挚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什么意思?路砚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挚,你扒在窗户外面手不困吗?梦走到窗户边戳了戳那根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对他坏笑。
——你果然……他狠狠的瞪她一眼,利落的跳了进来,有些尴尬的向他们打招呼:呦,大家晚上好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谭惜泪和路砚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尤其是这么晚穿成这样从窗户外面进来的,这让他们怎么想啊?我……这个……其实……这个事情是有……有原因的。
结结巴巴的对他们笑,然后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了何心美,在听到了刚才的那番话后,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也说不清楚。
原因,什么原因?谭惜泪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不自然的表情,转移话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也是想要清楚的知道他这么晚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不是正门。
——他有什么企图呢?其实……是因为……王挚挠头,想了半天后,看外面的天空兴高采烈的说:因为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据说你们这里是最佳的观测地点所以我带着我姐姐过来看了。
黑线。
三个人的头上黑线无限扩大。
谭惜泪咳嗽一声,好,就当你是来看流星雨的,那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她耐下性子陪他绕圈子。
那是因为……不想打扰你们,毕竟只是看流星雨这种小事而已嘛!这家伙是女版的展听雨吧?三个人的脑袋里全都冒出了这句话,说起谎来怎么这样的天马行空而且不顾及别人绝对不会相信的感受啊?行了!挚,你这样说才没有人信呢。
梦打个哈欠,对他们抱歉的躬身,有个白痴弟弟真的让我很苦恼呢。
路砚叹气,还好至少这里有个比较正常的人,走上前问她,那么,请问一下你们夜访寒舍有何贵干呢?什么夜访,什么寒舍,说得太客气了,……别拉我,挚。
梦拉扯开他,继续道,我们是来踩点的,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了呢。
找东西?谭惜泪眯起了眼睛,你们要找什么?什么东西会在我们这里?沉吟片刻,她的瞳孔陡然紧缩,就算有的话,也只有听的东西留在这里!我们……没错,我们就是在找她留下的东西。
梦不客气地打断王挚的狡辩,坦白的摊开手承认。
喂!王挚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转过头看他,梦笑起来了,他们啊,哪一个是傻瓜,你能现编多少才不会露出马脚?这……的确是实话。
王挚认输了,举双手投降,老实的承认,好吧,我们是来找展听雨小姐的某样遗物的。
展听雨?梦阴阳怪气的瞅了他一眼。
是啊,展、听、雨小姐。
王挚眉飞色舞的对她提醒。
哦哦哦哦。
梦了解的对他眨眨眼睛,一拍手,嗯,展听雨小姐的东西。
那……你们找她的东西干什么?路砚双手环胸吐口气看他们两个人。
王挚和梦对视了一眼,最后只有说出了实话:我们认为展听雨小姐留下了解决这次‘制造危机’的线索,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
那个危机不是是‘四季’的危机吗?路砚意有所指他们两个人的非法侵入理由不充分。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也没有十足地把握,所以我们认为还是先找到比较好。
王挚没办法解释听如果留下了线索里面会不会提到他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关系,所以才这样偷偷摸摸地进行。
我们同样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所以,如果就算是不确定的他们也会配合这样的行动。
——理由同样不成立!王挚低下头走向钢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游走,弹拨出单调,冷漠的音调。
仰起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例如说,要毁了这架琴才能找到那样东西,你们肯吗?不可能!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
这架琴不止是听雨的最爱,还是他们无忧的少年时期唯一的见证,他们曾在这琴边,快乐的度过每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要毁掉他们的回忆呢?这不就是了。
暗自的吐了口气,总算是圆了谎,狠狠的白了梦一眼,都是她害的。
那如果我们不上来,你们是不是要毁了这架琴?何心美苍白着面孔。
我……他没想到刚跳出火坑就跳入了自己挖的陷阱。
回答我。
吼。
她像是一个失控的疯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望入她的眼,好像,好像很多年前这个女孩子也冲着他这样的吼叫:是不是?只是没想到……当初问他要的死心理由,今天变成了控诉。
是不是自己的报应到了?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再重新对她说一句不是呢?闭上眼,睁开眼。
他舔了舔上嘴唇对她清晰地说:何心美,我喜欢你,是非常喜欢的喜欢。
啊?现在是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其他四个人全部都傻了眼。
你在说什么?何心美被他的眼神所震慑,心突然的惶然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我怕我不说就会来不及。
……一如我的妹妹连最后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就消失在了我的身边。
手指抚摸着冰凉的琴键,他抬起头,抱歉地说,的确,我们今天贸然的出现很对不起。
但是……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你们面前说要做些什么……苦涩的一笑,他望向愣愣的梦,抱歉地说,大姐,我们真的应该正大光明的出现好像比较不麻烦。
可是……可是这样比较有挑战嘛!!梦眨了眨眼睛,对着他们三个人笑。
挑战?路砚和谭惜泪感到晕厥的冲动,好吧,按照正常理论这个理由是最不成立的。
但是……如果你认识展听雨的话,那么这个理由……成立。
完全成立。
路砚和谭惜泪交换了个眼神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至于何心美……完全处在震惊中,根本回不过神来。
美美,我希望现在说这句话不晚。
当然……环顾四周,的确我今天说这个事情不合适,可是……今天我不想再掩藏自己的感情了。
行了,你们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行为已经有了合理解释。
路砚打开了灯,整个室内都充满了光明,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在了那架钢琴上,那现在怎么办?孤独的钢琴没有了主人的细心调音,终于也嘶哑,没有了声息,无声的站在那里说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找不到。
王挚气馁,我们真的就差拆了这架琴了。
你敢!何心美瞪眼。
好不容易从他告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乖乖的给自己的嘴上拉上拉链,他默默地望着钢琴,怎么办?如果找不到的话那该怎么办?听,你给我们留下了多大的难题啊!你很混乱。
谭惜泪抓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惑。
理所应当的接收到了他肯定的惊讶。
你会弹《降A大调第三二号钢琴奏鸣曲》吗?这里的气氛应该调节一下了。
会啊,那么甜美伤感的曲子,可是他和听最得意拿手的曲子。
怎么会问这个?听曾经说过,那是首可以让她心灵放松的曲子。
谭惜泪回忆美好的脸上多了一抹不符合她形象的凄楚。
放松心灵?王挚如遭雷击,完完全全的呆住了,坐回到了钢琴前,他屏住呼吸,十指如同崇敬的朝拜一样,按在了琴键上。
熟悉的音乐在他翻飞的手指下流泄而出,动听优美的音乐仿若醇厚的红酒一般令他们沉醉其中。
连最后音乐结束,王挚坐在那里好半天,他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喀啦的响声从壁炉旁的沙发下面传来。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稳稳的掉在了地上。
第二十四节 遗言按照身手敏捷王挚和梦两个人肯定比他们迅速。
可是……轮到远近程度……路砚所站的位置两步就走到了沙发旁然后躬身捡起了那个盒子。
上苍,河流,拜托,拜托里面不要提到我们!王挚和梦两个人在心底双手合十的祈祷着。
是什么?谭惜泪和何心美两个人凑上前看。
拿出了里面的一封信以及一枚奇特的徽章——象是某一个组织的图腾,只不过那繁复的图案看起来更显出它的陈旧。
路砚在看到信上的写的东西之后,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后,伸出手来将信交给他,听上面写着让弹琴的人来看这封信。
那么难看的笔迹,那么丑,有心人像模仿也模仿不了那么丑的字体。
谢天谢地!王挚和梦在心底松了口气。
微笑的接过信,静静的站在一旁展开:挚:见信望展颜,如果我没有猜错,老头子是不是给又玩那套老路子了?嘿嘿,明明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是无能为力的任它发生,是不是很不甘心?吼吼,没有了我这个美貌与智慧并重,正义与侠义的化身为你指引方向,是不是觉得人生一片惨淡啊?刚看完这一段,王挚就差点吐了,这个女人也太无耻了,这样的话也敢写出来,真是的!强忍住无奈,他只有接着看下去——好了好了,你一定这个时候又骂我无耻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言归正传。
我在四季的时候曾经和Z精工业制造厂签下长期的合约,呵呵,不用怀疑,我当然是故意的,我给四季打开漏洞,自然就会留下解决的办法,可是如果老头子要打开四季的缺口的话,当然如果我还在的话那么自然有办法解决,只是,万一我不在怎么办?那么,我们的心血将付之一炬。
不过,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老头子果然在Z精工业制造厂做文章是不是?不用再炫耀你的聪明绝顶了,说是玩弄了老头子,到最后还不是要用逃跑来逃避老头,还不承认自己输了?王挚无奈的笑她的懦弱。
看到我留下的勋章了没有?拿着那个东西去找沈夜啸……沈夜啸?这名字好熟悉。
边看边皱着眉头细细咀嚼这个名字——难道是他?!没错了,不用你想了,就是他!尊的孪生哥哥,就是曾经和我一个高中的那个笨蛋!因为啊,我想尊一定是拒绝了你们的合作要求,你才会无奈的想起我的话在这里弹琴吧。
嘿嘿,不用多说,你只要崇拜我就好了。
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他,然后请他去帮你签这份合同就行了。
沈夜尊最听他这个哥哥的话了,只要他出马一切就都OK了。
还有啊,你既然能进到这个琴室,看起来他们都接受了你。
而我也相信,你和美美走在了一起,你们本来就是一对的,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还记得你曾经弹《命运交响曲》时我问你喜欢美美吗?你弹错了一个音,尽管你冷漠坚定的否认了这个事实,那个瞬间我几乎相信了你的说词。
可是,可是直到后来我知道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和尊走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明白你的命运也因为美美的出现而出现了新的转机,知道你也同样是无可奈何而不敢言爱。
我坚信你们是相爱的,只是因为缘分没到。
——所以,Herald的死亡通缉令是我逼他下的,因为他欠我一个人情啊,呵呵,应该说他欠的是你的人情,不过,我帮你讨了,这也算因果循环是不是?至于目的,就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在一起。
所以呢,你可以去找美美的秘书卓桑告诉她行动中止,就好了!至于老头子……哥,我不知道下一次叫你哥是什么时候,而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我们背负了太多的仇恨,我们在一次次的无硝烟的争斗中渐渐的颓败而腐烂。
哥,你开心吗?你觉得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老头子就象是死神一样,用充满怨愤的死灵的鲜血将我们养大,使我们永远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你知道吗?我们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生存,直到我遇到了砚,惜泪还有美美……我才明白了生存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而我也看得出,你空洞的灵魂因为爱而被填满了,只是以前的你被仇恨蒙住了心,你看不到什么是爱情,也不懂什么是爱情。
只是,我想你现在明白了不是吗?明白你需要她她需要你。
好好爱美美吧!爱你的妹妹听绝笔于结婚前夕深夜ps:请帮我转告沈夜尊,告诉他,他在那天下雨时问我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同上。
眼眶湿润,鼻子发酸。
王挚颤抖着手将信缓缓的撕成一条,两条,三条……你在干什么?谭惜泪惊叫出声,他怎么可以撕碎听最后留下的信件呢?留着也是伤感。
深深的呼吸,他看着梦,咧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哥哥啊,是啊,他是展听雨惟一的哥哥啊。
可是……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妹妹到头来还要她来保护他们。
而梦……不,应该叫展梦雨的那个女人用同样伤感的眼神对上他的视线。
——果然不能留下来吗?展梦雨心痛的无声问他。
——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手指间的粉碎纸条,在打火机点燃的瞬间被火舌吞噬。
闪现而后湮灭的火光让他们俩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
听有说什么?路砚平静的看着灰烬飘扬的落在地上然后看王挚。
有解决这次危机的方法。
坚定锐利的眸光落在了何心美的身上,坚定地说:从今往后,换我来保护你们!一场接力赛从刚才那封信从听的手上传递到了他的手上,那么除了为他们而战外他想他不会轻易对别人承诺。
欢迎加入我们。
路砚真诚地对他伸出手。
路砚信他!因为这个男人给了曾经那个叫Archfiend的男孩同样的信赖。
谭惜泪双手环胸,这个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余光瞥到目光闪烁的何心美,她摇头。
——可怜的情圣其实也看不清真正的爱情就在自己的身边。
啸,你说什么?沈夜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他可从来都不会过问他的工作,可是今天居然会因为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而命令他签下这个合同!尊,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不是吗?沈夜啸面无表情的说。
他一看到那个勋章,再一看来人就明白了那个恶魔就算是死了也会向他来讨这个人情。
为什么?因为这是他欠展小姐的人情。
王挚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夜尊无奈的跳脚。
你认识展听雨?沈夜尊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他尴尬的孪生哥哥。
他曾经还反对他娶听雨啊!不好意思的扯动唇角,他其实也不想认识那个恶魔。
与沈夜尊相仿的俊颜又越来越黑的情况出现,沉下声,催促着,你只需要签就是了,其他的就别再提了!他极力反对那个恶魔进门,就是怕他这个冷酷的形象再次被那个恶魔打破,现在看就算是她死了,照样让他一世英名不保。
我……沈夜尊如何夜咽不下这口气,凌厉的目光直射王挚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一触及他波澜不惊的目光,他便知道这是个深不可测的寒潭,不会这么简单得让他明白的。
不甘心的拿起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恼怒的把笔扔了出去。
而沈夜啸见到他签了字,便是一刻也不愿意待着,话也不多说一句,只是抓起了那份合同,交在了王挚手中便转头离去。
你也可以走了。
怒气冲冲的对他下逐客令,沈夜尊深感无力的倒在椅子里皱着眉头。
唇角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王挚拿着那份文件在手中拍打,那敢情好啊,看起来你是不想听听雨最后留给你的话了?那好吧,我走。
说完话,还不忘重重叹息一声。
偷偷用余光看他,一声不啃只是低着头,看你忍多久!慢慢的踱向门口,就在他拉开门的瞬间,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她,她说什么?猛地转过头,还想在调侃他两句,但是一接触到他眼中的苦涩与期待,他禁不住肃然起敬,敛住了笑,低声道,她说,你那天下雨问她的问题,她的回答是:同上。
只见,沈夜尊干枯的眼中瞬间注满了活络,看到他颤抖着的双唇轻轻的再次小心翼翼的确认:她,她说什么?同上?!严肃的点点头,王挚忍不住多嘴,听雨,其实是爱你的,只是最初是因为‘四季’的关系,所以只能压抑自己的情感,而到最后,她是承认了对你的爱,但是那个时候,她背后有更大的压力压迫着她不得不离开。
我用人格担保,听雨,是真的想要和你结婚!沈夜尊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突然之间所有的怨愤全部化为了云烟,对四季的仇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是谁?他想要知道这个解开他心结的人是谁。
王挚。
他对他伸出了手。
沈夜尊的笑浮上唇畔,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谢谢。
男人的友谊或许就是这样,不用太多的话,行动代表了一切。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五节 拷问的告白离开了夜恒集团王挚吁口气,总算是搞定了,那么现在他该回去了。
站在路旁正准备挡车,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王先生,我们总裁请您过去。
微怔,王挚的目光移向那辆豪华的黑色私家车,黑色的玻璃挡住了他的视线,可是他知道里面是谁,轻佻的吹一声口哨,他走上前,敲了敲玻璃,车窗缓缓的滑下,王挚看到了那个令人憎恶的面孔。
毫不吝啬得展露他迷人的微笑,展老先生最近可好?是我小看你了。
展老头目视前方,冷冷的口气却是对着他的。
呵呵,您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什么都解决了,王挚很难掩饰现在的春风得意,看到展老头吃鳖,可不是常有的事哦。
而展老头依然是那副泰山不动的样子,听说你最近和‘四季’的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笑脸嗖的收回,王挚的脸一下子变得阴郁,俯下身来,一字一句的警告他:你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吧?冷冽的气势如同一阵寒流一样瞬间封锁了展老头的所有思想。
就算想不承认被骇住,也无法对别人解释他脸上的一片空白。
而王挚则是很满意他的表情,慵懒得微笑又溢在了唇畔。
一手插在西裤的口袋中,优雅的直立起身体,什么也没说有意无意的挥挥手上的合同,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了。
至于后面呢?他摊开双手对着他们说,抱歉,其他的无可奉告。
是谁要杀美美都不能知道吗?路砚越发地感到了这个男人的神秘,尤其是他找到卓桑的时候说行动中止这四个字后,卓桑露出了诡奇怪的笑容,想了想后,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的点了点头。
而他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卓桑只撇下一句话:去问那个让我行动中止的人!到底怎么回事?路砚这次是一定要知道个究竟。
王挚看着他,总不可能开口告诉他:是展听雨要求杀美美的吧?想了半天他只能推托说:抱歉行有行规这个事情我是不便透漏。
王挚,你到底是什么人?谭惜泪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神秘。
这个问题还有必要谈论下去吗?王挚挑眉,然后盯住躲在路砚背后的何心美,苦涩的摇头,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鸵鸟?不想要面对的问题就这样逃避?慢慢踱步走向她,双手插兜,问她,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有事情了吗?什么躲起来?我哪有躲起来?她眼神飘移,倔强的撇撇嘴。
美美,我给你表白了耶。
他摊开手,你该不是认为那样就结束了吧?她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望着他一本正经的双眼,没有半分戏谑的意思,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是吗?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拒绝或者说是可以考虑,你都没有要说的吗?他轻易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失措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她自然下垂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嘴唇嚅动了一下,却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摇摇头,她躲开他的目光,过了好长时间才缓慢的吐出一句话来:我不知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仿佛是早料到这样的答案,王挚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天鹅绒的盒子。
然后慢慢的在她眼前打开,一枚足以夺得所有女人呼吸的戒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五光十色的光芒流泻出来,好美!难以抑制自己对如此美丽的饰物表现喜爱,何心美的脸上散发出夺目的光亮。
白金的戒身中镶嵌着一颗至少三克拉的钻石!那完美的切割面令她这个从小就见惯世间繁华的俗美饰品的都感到惊叹。
再看王挚她觉得这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一个小警察那来的钱买这样一个戒指?你抢银行了?杀风景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王挚差点摔到在地上,她也太小看他了吧?叹口气,径自拿出戒指一边给她套上,一边正色道,相信我会给你幸福,相信我会爱你保护你一生,相信我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是爱你的表现,相信我……说到这,他对她俏皮的眨眨眼,没有抢银行。
等等……等等……何心美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样的任由他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后,才对他紧张的申明,我没有,我还没有准备好。
无所谓啊。
他笑,牵起她白皙的手指放在眼前,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珍宝,嘴角洋溢着骄傲的笑容,这枚戒指是我妹妹第一次挣到的薪水买的,她说,只有她认定的大嫂才会戴上这枚戒指。
瞧……多合适,她是认定你是她的大嫂了。
只是现在看来……轻笑一声,他看她,看到她眼中不断颤抖的不确定,不忍心逼她,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
他语气低柔,心疼地看着她,抱歉,我想是我太唐突了。
遗憾的看了看路砚和谭惜泪后,又转头看何心美,我接下了新的任务,本来我希望能再回来之后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这枚戒指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
希望你能找到你心中的那个人。
话音一落,他含笑的像是一位优雅的绅士给她的手背上落下深深一吻,转头而去。
不是吧?伊拉克的人质在宣布被绑架不到三个小时时间就被解救了,三名恐怖分子逃脱,其余的全部被当场击毙。
谭惜泪品着自己喜爱的曼特宁,悠闲的坐在咖啡厅里看报纸。
是吗?面无表情的何心美郁郁寡欢的张望着大大的落地窗外,半个月了,他都没有消息,他到底去了哪里?去警局,他们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王挚被调离了,而调去哪里?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一个人知道。
落寞的低下头,玩弄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耀眼的光芒顿时流转于整个咖啡厅,引得不少女人的低呼。
美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谭惜泪放下了报纸,不太满意她总是这样的敷衍她。
有听,你说伊拉克的人质被解救,……是谁干的?重复似乎依然不能表达出她在认真听,所以她继续这个话题的延伸。
还是谁!就是那个被称为‘白色幽灵’的人啊,听说他不属于任何机构,只要你出的起价,不管你是政府也好还是恐怖分子,他都干。
想来这个人挺没原则的,而且不分善恶。
谭惜泪不太喜欢这样的人,唯利是图。
所以快速的转移话题,美美,这个星期六又没有时间?做什么?微微的蹙眉,为什么她觉得有阴谋的味道?去旅游吧。
欧胡岛。
它是夏威夷的第三大岛,居民占了全州的百分之八十,夏威夷人称聚集岛。
这里有密集的饭店、购物中心和著名的威基基海滩。
她觉得应该让美美轻松一下,别把自己给郁闷死啊。
旅游?你这个工作狂说旅游?何心美失笑出声,怎么旅游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这么的别扭?哎呀,人总是要放松一下啦,去不去?一句话,不去,我就和砚去,你镇守公司。
来一招欲擒故纵就不信你不急!好啊,你们两个好好玩吧。
无所谓的看看表,起身就要上楼,她一会儿还有个客户。
你坐,我先上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何心美就这样离开,谭惜泪半张着口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拒绝了她。
我说吧,这招行不通的。
路砚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哪,哪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两个真去旅游啊?谭惜泪想到自己手上有无数的工作就没有心情去玩了。
话都说了,干吗不去?路砚一挑眉,既然有休假的机会那就别错过啊,他可是好久都没有放过假了。
谭惜泪叹气,咕哝着,明明喜欢上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犹豫呢?路砚摇头,是Archfiend伤的美美太深在先,后是听在婚礼上的自杀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才会这样。
要是依照她以前的性格,心中的感受就会勇敢的表达出来,但是现在……看了身旁一脸苦恼的工作狂人笑了出声,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人去旅行!撇下了脑海中猛然浮现的一个倔强的小脸,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六节 生死一线间所以,何心美很理所应当的留下了。
回到空荡荡的大宅,手中握着红酒的姿态都是那样的寂寞,一口一口的将听曾经珍藏的美酒解决干净,全然忘了听的提醒,这种酒只可浅啜,若是喝的太猛太多,怕是要出丑的……而等到她记起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已经跌跌撞撞的慢慢的上了二楼。
不许动。
一把枪配合着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架在了她的腰间。
不许动?为什么?脑中一片混乱,她哪听得清那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就算听得清,又怎么分析这句话中明显的威胁。
而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句话,这不太符合一个面临生死的人说的话啊。
有一瞬间的怔忡,接着恼羞成怒的扯住了她的头,你想死吗?疼痛让她变得清醒,你是谁?不是吧?以他们大宅无懈可击的防御系统居然还有人能进来,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盗贼。
只是感到了冰冷的枪支控制了她的身体。
我是谁?那个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凶狠的气息,你去问问你姘头,我是谁?姘头?她苦笑,有个瞬间感觉自己可能是喝醉酒了,才会听到这样好笑的词来,不过可惜命在别人手上,她不敢随便开玩笑,她小心翼翼地说,我是单身。
他是不是抓错人了?那她被杀死可真是太冤枉了!哈哈,你别说你姘头不是‘白色幽灵’!白色幽灵?何心美的身体有一瞬间的虚脱。
那个混蛋杀了我好几个兄弟,我今天就取你的性命算是还我兄弟性命的利息!你说什么?他,他杀了你的兄弟?关我屁事?等一下,这个名字好象满熟悉的,前两天才听说过……大脑转了一圈,她想起来了!前两天那个在报纸上又提起到白色幽灵这个人!……那他们,她屏住呼吸,该不是他们就是那天惜泪在报纸上说起的那几个逃脱的恐怖分子?你想否认?我告诉你,我们都查清楚了,你就是他的女人。
错不了的!听着身后的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同时杀气也越来越重,何心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就连刚才的酒劲也褪去,额头上密密的泌出冷汗下来。
老三不要和她在废话了,杀了她。
把尸体带回去,让那个混蛋也尝尝什么是痛苦。
黑暗中,她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糟了,看起来来的不只是一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命悬一线,她的脑筋飞快的转动,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瞬间,她高呼一声,等一下!干什么?枪械的声音整齐的发出。
她吞咽口口水,清了清嗓子,缓缓的给他们分析,你们如果杀了我只会激怒他,如果你们以我做诱饵让他上钩,不是更好?且不管那个什么幽灵的到底是哪里来的笨蛋,现在至少要把小命保住才是上上之选!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三把枪,三个人,每个人都比她高比她壮,随便撂倒她三个不成问题,低声咒骂一声,她看到靠近上楼楼梯这边的两个人的间距足够她跑出去,她记得砚的床头柜下面的柜子里还有一把掌心雷,有五发子弹,但是……能不能跑上楼还是个问题。
警觉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行动,她认命的姿态让他们松懈警惕。
她的话似乎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只听见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然后达成了共识。
看起来不管是什么人,面对生死,第一时间都会保全自己。
其中一个人说完,还不忘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而就是在这一瞬间,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何心美一个过肩摔将最靠近她持枪的人摔倒在地,一个闪身,冲进了二楼。
只听见枪声在自己耳畔不断炸响,有火光闪现,几个利落的翻身,躲避了子弹的追捕窜入了路砚的房间,摸索到他的床头柜,果然,那把掌心雷还在。
紧张的深吸了两口气,动作熟悉的检查了子弹,她贴在了门边就等他们冲进来。
大口的喘息,她感到了腰肌的酸困,真是好久都没活动了,等了好久,就连刚刚躲起来的睡意,现在也来了,强打着精神,她不停的在心底咒骂,怎么还不进来?就在此时,门开了,电光火石之间,何心美的枪已经指在了那个人的头上,还没来的及稳住,手腕已经被一双大手铐住,身体在下一秒被困在了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里。
惊恐万分的扭动着身体,她发疯一样的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放开就是谋杀亲夫你知道不知道?熟悉的调侃,出现在她的头顶,灯同时被打开,猛地仰起头,看到的是那张久违的笑脸。
挚!所有的恐惧顿时消失,紧绷得心弦也突然的放松,心从嗓子眼一下子沉了下去,沉了下去……她感到世界一下子变得黑暗只能听到有人焦急的呼喊她的名字……你醒了?微微的睁开眼,就看见王挚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自己。
我,我怎么了?她感到自己的嗓子在冒烟,一说话就象是无数把刀片在她嗓子里拉来拉去的,对上他担心地视线,心猛然一悸。
你啊,我还真不知道,是该说你紧张过度才昏倒呢,还是该说你是酒喝多了呢?给她拿了被牛奶好笑得看着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还是象当年那样胆大妄为。
那可是恐怖分子啊,她居然还那么嚣张的想要一决高下。
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真是后怕啊,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解决了他们,那么那几个人一定拿着乌兹冲进去解决了她。
何心美睁着明亮的大眼,接过了牛奶认真的看他,咬了咬嘴唇,问他:你到底是谁?看着她的反应,他叹口气一五一十的招了他的身份,如你所见,所听,我就是‘白色幽灵’,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可你是个警察!她小声的提醒他另外一个身份。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一辈子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察,至少,那样他不会出生入死,不会……让她担心。
王挚笑了,摇摇头,自嘲地说,你开什么玩笑?就是那样的身份够我干什么?再说,那样的职业,也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不用太认真的。
她就怕这个!勉强的从床上坐起来,拒绝他的搀扶,严肃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以后呢?结婚,生子,……一切的一切,你以为你可以这样一辈子吗?王挚撇了撇嘴,坏笑着看她,本来呢,我是想在我们结婚以后再告诉你我的身份的,那样的话,生米煮成熟饭你想离开我也不太可能了。
……喂,你别瞪我,我现在给你说实话呢。
可是,首先,你拒绝了我。
她白了他一眼。
而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找上你,所以呢,你放心,发生这种事我想我也不可能娶你了,毕竟我不希望自己爱的人可能受到一点伤害。
王挚……她紧张的看他站了起来。
哎,你刚才可是很温柔的叫我挚呢。
他转过身嬉皮笑脸的提醒她。
脸皮发烫,她有些话想说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有东西堵住让她发不出一个字来。
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总不能让这群家伙就这样死在你的客厅吧。
努力让自己说的风轻云淡一点,试图用一些不可笑的话以及奇怪的表情调节气氛。
等等。
牛奶滋润了她的嗓子,终于可以说一句完整的话了,她想要留下他,不想让他走,她想对他说——你流血了。
她看到了他背上的血痕。
还有,这个是她想要说的话吗?没什么。
习惯了。
他还记得曾经就为她流过血,现在不过是次数问题而已,没什么的。
对她挥挥手,他强忍住依依不舍,硬着心肠离开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何心美疲惫的靠在床头,很久以后,听到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心中挣扎放不下的爬上窗台,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心里不知道那隐隐的疼痛是因为什么。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七节 恍然大悟美美,我们回来了,你看给你带礼物了哦。
谭惜泪一开家门,便横躺在了沙发上,真是累瘫了。
回来就好。
浅笑着,何心美手捧一小盒的Godiva的酒心朱古力,从楼梯上下来。
他们去了一周,可曾知道她为了掩盖这里发生的枪战费了多大的心思才算恢复当初的模样。
是什么礼物?接触到路砚如寒星一般的眼眸,莫名的压迫令她呼吸紧张,急急得避开他的眼眸接住谭惜泪上一个话题。
可是她似乎忘了,谭惜泪也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人,只见她狐疑的上下打量她,在何心美惊惧到要瘫软的时候,感受到他的目光穿越了自己的身体,抵达了二楼的墙壁。
这里发生了什么?口气转入沉稳,谭惜泪觉得他们不在的日子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何心美头皮发麻,就知道这两个人不会这么容易得就被打发了。
没什么。
强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何心美拈起一块朱古力放在口中,含含糊糊地说,好好吃的,要不要尝尝?还剩下五颗哦,不吃可是会后悔的呢。
我觉得如果我不知道墙上那二十五个枪眼的由来会更后悔。
谭惜泪皮笑肉不笑的双眸盯住她。
眼神还是那么好,何心美再也笑不出来了。
放下手中的小盒子,她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或者是该如何去诉说,她感谢他们在此刻对她的宽容,没有对她逼迫,给她时间慢慢的开口,但是……这个事情要她怎么开口?美美,发生了什么事情?路砚将行李提上楼,然后在一边下楼中,一边问她,我床头柜下面的枪不见了,你说会在哪里?是……在……她嘴角抽搐,天啊,他忘记放回去了!我猜一下。
谭惜泪挑了挑眉毛,不是在你床头就是在你身上!很好!何心美举双手投降,枪的确在她的枕头下面,叹口气,她翻白眼。
慢吞吞的说,如果我说是恐怖分子干的,你们信不信?美美,说谎的目的不就是让人信服吗?路砚感到头疼,看起来她染上了王挚那种信口拈来的不好习惯。
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就知道他们不相信,可是我找不到其他的好借口啊。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啊。
美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路砚看到了地上大理石地砖缝中的血迹,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你没有受伤吧?很好。
死的是那些人,她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到底是什么人?谭惜泪与路砚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毕竟关乎好友的生命,不得不希望能知道得更多。
叹口气,何心美无比诚恳的说,真的是恐怖分子。
完了完了,美美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想王挚想的患了妄想症?路研头越加的疼了。
谭惜泪则是皱着眉头希望能挖掘出她话中的真实可信度。
哪里的恐怖分子?或者可以试着跟着她的话找到真的答案。
苦笑着,她真切的看着谭惜泪,你还记得前几天你说的那个伊拉克的恐怖分子吗?啊?脑中掠过自己曾说过的话,好像啊,我说过……从脑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这一点记忆。
只是说那些话的目的是让她去夏威夷的一个借口而已。
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你不是说意欲劫持你的是那几个残存的伊拉克的恐怖分子吧。
捂住嘴,谭惜泪抑制住自己的惊呼出声。
是真的。
而且,而且如果我说是那个‘白色幽灵’救了我你信不信?想到这里她就免不了无奈得好笑。
为什么?你给了他多少钱?她还记得那个人是认钱不认人。
而且,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伊拉克啊,跑到这便是不是太夸张了,只为了杀一个女人?何心美心一横干脆一挥手,自暴自弃的摆手,算了算了,反正你们也不信我,不说了,不说了。
总是觉得没有经过王挚的同意就将他的秘密说出去不是很好。
美美,你真的没有事吧?他们俩真的很担心。
一向都是听爱惹是生非,可是没有想到美美现在也居然让他们这么操心,几天没见这里就变成了战场。
他们俩面面相觑,觉得任何事情都有个源头,那么,他们是不是有权利问一下,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可能——你是不是杀了王挚啊?谭惜泪总觉得她的心情好像很烦躁。
你说什么啊!她三两口吃完了巧克力,微嗔的看她。
要不然你这是干什么啊?路砚摊开了手,你要不是为了他心情糟糕,那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难道心情糟糕就是因为他吗?怒目,她死鸭子嘴硬。
谭惜泪和路砚叹了口气,算了,与其等这个粗神经的家伙想起来不如他们点破的好,你说我说?谭惜泪和路砚交换了个眼神。
女士优先。
路砚绅士的做出个请的动作。
舔了舔上嘴唇,谭惜泪严肃的开口,美美,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爱上了王挚呢?还要骗自己多久啊?像是被电打了一下,她就差跳起来,什么啊?我怎么会爱上他啊?怎么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王挚在身边,你就是一幅心安理得的样子,没有他,你每天过的就是患得患失,你问问自己,那个杨氏的副总,英俊潇洒,追了你两年多,你连谢谢都没说过,干脆就是视而不见,可你对王挚是什么态度啊?再看看,你平时对哪个男人不是呼来喝去,你再看看你对王挚,就算说不上温柔体贴,至少,你对他和别人不一样吧?……别急着否认,别说什么,他救过你,你才这样,你数数手指头,有多少个男人也曾经对你英雄救美,你倾心的有几个?Archfiend,在你心口如果是不灭的痕迹的话,那么,王挚为甚么逐渐代替了你平时的话题?我……哑口无言。
她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她避之唯恐不及,到底是讨厌他的邋遢还是从一下楼就发现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高大的身躯所吸走?他强大的吸引力,还有嘴角若隐若现的笑……不对……他们应该还见过面……是在……她用力的思考,好像是在酒吧,她扑在他怀里哭……是命中注定吗?那一瞬间就注定了自己要依靠在他身上?抿唇,她不语。
想到了他救自己那刻坚定的眼神。
——我救你,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你是我仅剩的牵挂了。
她的耳边忽然炸响这句话,不断的回响。
是不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其实自己……就已经爱上他了?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了嘴里有股苦涩淡淡溢满整个胸口。
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我爱上一个人了,你说得对,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会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看着我,保护我,可是他又离开我了。
因为我怕,怕突来的爱情就象是雨后的彩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你说,我该怎么办?风拂过长发,何心美静静的伫立在展听雨的墓前,孤寂的背影散发出心伤的酸楚。
没想到,当她才明白爱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追回来啊。
一道沉稳的嗓音出现在她的身后。
受惊的回头,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是你?沈夜尊?他怎么会来这?突然之间看到了他手上一把白色的霍香蓟,这才明白他也是来看听的。
是啊,今天是她和我订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啊。
冷酷的面孔在此刻化成了柔情似水的温柔。
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没有想到这样叱咤风云,冷血残虐的吸血鬼居然记得已经过去的事情!怔了怔,她笑,我以为你还在恨听。
恨?将花摆在她的墓前,深夜尊回头看她,我不恨她,我一直是爱她的。
只是,我无法接受她的离开而已。
是王挚的话点醒了他,让他从对听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让他明白,爱不因死亡离别而枯萎。
轻抚着墓碑,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庞一般的细心,深夜尊轻声告诉她,王挚是个好男人,也是个非凡的男人,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爱你。
从他们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能深深地感受到那个男人对何心美充满了保护欲。
山坡上的绿草,在地风中轻轻的掀起一层层细微的波浪,苦涩的笑,我知道,只是,我害怕啊,你知道吗?对婚姻的恐惧,就象是你和听那样,幸福近在眼前,却在下一秒就什么都变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听雨躺在白纱中,那样的安静,象一个天使。
沈夜尊静静的听着她的话,终于明白他刚刚说的离开是怎么一回事了,低下头看着墓前的花,眼中充满甜蜜的说,你知道吗霍香蓟是听最爱的花,因为它的花语是信赖,相信能得到答覆!缓缓的转过头,深夜尊深邃的双眼直视入她左右摇晃的心底深处。
信赖你爱的人吧,就象听信赖我一样,我同样信赖她,相信她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说罢,对着听的墓深深鞠躬,掠过她身旁的时候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慢慢的离去。
他的话完全震撼住了她,看着听的墓,她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王挚,然后——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第二十八节 结婚!求婚?美美你疯了!谭惜泪有一种昏厥的冲动。
她刚才说什么,要向王挚求婚?!MyGod!她开玩笑是不是?今天一定是愚人节,一定是。
我说的是真的。
何心美轻抿一口蓝莓爱斯,清爽利口,很不错啊。
他人都不在,你怎么求婚?路砚感到眼前的女子去过听的墓地之后就疯了。
他一本正经的问:你是染上了听雨的疯病还是王挚的疯病?挑眉看他一眼,以异常清晰的语气说: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谭惜泪和路砚同时觉得自己都站不稳身体了,开始怀疑他们那天说的话是不是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认真地思索,惜泪帮我在全球各大知名报刊上留给我一个版面。
悠然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轻点桃腮,写,……王挚我爱你,我想嫁给你!恩,就这样写。
她的话让两人当场傻眼,只差下巴没掉来。
全国就好,不至于弄到全球去吧?谭惜泪觉得这笔开支有节省的必要。
天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国家?!有些苦涩的笑笑,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才真正的恐慌起来,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陪在她的身旁,甚至有可能她会失去他。
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法再悠闲的坐在办公室和别人谈生意。
那你还不如直接写王挚我们结婚吧!简洁明了,多好。
谭惜泪盯着她,语气中调侃的意思显而易见。
好主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拍拍手,何心美漾着多日未见的阳光笑颜转身上了楼。
挫败的低声哀号,谭惜泪这才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求救的仰头看路砚,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知道?!同样无力的长叹,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午夜的老宅,有着几分孤寂,奇特的哥特式建筑中透着几点幽幽的灯光。
二楼除了他们三个人的我是之外,就是一间琴室……亮着灯光。
只不过现在的老宅只剩下三个人,缺了原本离琴室最近的那个人,使得他们也不用在半夜睡得正熟的时候,被诡吊的钢琴曲给惊醒。
月挂枝头,路砚放下电话,疲倦的揉揉眉心,准备睡觉;谭惜泪则是已经不知的爬在了电脑睡熟了;也只有何心美兴奋的坐在自己的卧室的大床上,目光兴奋的盯着自己卧房里超大的等离子电视,高叫着,好球,哇,加内特好棒……而就在这时,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悠扬的琴声如风一样的钻进了他们的耳朵。
三个人本能的竖起了耳朵。
打哈欠的路砚,掀开了被子;昏昏沉沉的谭惜泪猛地抬起了头;就连精神极为亢奋的也被着优雅的音乐所吸引。
困惑的走出门,错过了加内特又一个漂亮的进球。
看到门口同样站着的两个人,明白不是她的错觉,他们也听到了!目光全都转向了琴室。
——半夜除了听会心血来潮的突然弹琴外,就再也没有人会在半夜弹琴了。
目标一致的走向琴室,他们不解,除了听还有谁能弹出如此优雅动听的音乐。
路砚首当其冲,保护在两个女人的身前,打开了门。
王挚!何心美的眼中瞬间放出了光芒,激动的走上前去,手却停在了半空,她实在不忍将这么美好的一幅图打破,月光下的他忧郁的气质令她窒息,沉醉在音乐中的表情,神圣而不可侵犯。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琴室,何心美三人同时的吸了口气,满意的表情,仿佛就象是他们刚吃了一道美味的大餐。
喜欢吗?王挚站起身来,走向她。
是萧邦的《马厝卡舞曲》。
何心美仰着头深情的盯着他。
听曾经在她与沈夜尊的订婚宴上弹奏过这一曲。
你敢嫁给我吗?你要有心理准备。
王挚被她的胆大妄为给吓倒了,那天在布鲁克林桥下的河边咖啡厅喝咖啡,突然发现面前的早报上登着七个大字:王挚我要和你结婚!令他受惊的将咖啡全喷在了那张报纸上,顾不得优雅的形象。
他就疯了一样的飞速的办完手上的事,冲了回来。
现在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他突然胆怯,很害怕报纸只是一个玩笑。
我敢,在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我更加的肯定要跟你在一起,我好怕有一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你就会离开我。
爱吗?他突然感到了幸福已经降临到了自己的身边。
深深的望着她,王挚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相信我会活着陪你一生一世,相信我会爱你一辈子。
她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情感,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
哽咽着不断的低语,我信你,我信你……路砚和谭惜泪互视一眼,默契的退了出去,这样你侬我侬的甜蜜场面还是没有观众的好。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不是结局的小结局故事本来到了这里就是应该结束了,可是,谎言总要揭穿才能诏显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一真理。
所以啊,就算王挚以为就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的生活,我也不容许啊,眼红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幸福甜蜜下去呢?所以呢,该来的总是要来……八年后——王挚正在超市挑选食物,今天晚上砚还有惜泪会到他们家吃火锅,所以呢他提前半天给自己下班跑到超市来买些东西,只不过当他拿起货架上的一瓶醋的时候,在货架的缝隙之间看到了一道背影。
全身好像有电流穿过,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背影。
好半天后感到了胸部疼痛,才知道自己忘记了呼吸。
嘴角情不自禁上扬,他慢慢的,慢慢的走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影旁边,侧过脸抓住了她准备拿方便面的右手,温柔的,以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激动地说:嗨——好久不见!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这也是一个结局!我要离婚!!!抗议声在如此人声鼎沸的场面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何心美气鼓鼓的蹂躏着手上的娇艳欲滴的百合花。
有没有搞错?不过是再婚,呃,再一次与同一个人结婚而已啊,干什么弄得象是企业联姻一样?环顾四周,明亮的阳光,绿盈的草地,缤纷的五彩气球,衣香鬓影的名流仕女间,交梭着端着鸡尾酒四处走动的服务生。
空气中是兴奋之情。
气氛中唯有欢欣之意。
这是场就连在上流社会都不常见的奢侈至极的欧式婚礼。
粉色的玫瑰搭架成弧状拱门,映出一棚的娇媚喜气。
弧状拱门前,一对新人并肩站立于神父面前。
一袭高领无袖的珍珠白礼服,衬出她的越加娇媚动人,当然除了她的那副怨妇的模样。
美美乖哦,马上就完了。
然后意指上面的他从梵蒂冈拉来的红衣主教可以开始了展挚,你愿意遵守婚姻的誓约,并许诺一辈子照顾并爱护何心美吗?神父对着含笑的新郎问道。
我愿意。
新郎深情地凝望了下身旁气鼓鼓的新娘。
何心美,你愿意遵守婚姻的誓约,并许诺一辈子照顾并爱护展挚吗?神父再次开口,抬头望向气质非凡的新娘。
展挚?她惊呼出声,双手插腰,凶悍着瞪他,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而妄顾台下有无数的人都在关注着他们这一对新人正在等她说出那三个字!大嫂,这种问题,你们还是回去再说好不好?大嫂?何心美突然之间想起来今天是他的妹妹作伴娘,只是因为自己一直对今天的婚礼抱怨所以到现在才注意到身旁较小的身影,展听……不,展芳雨?……不,是展听雨!……等一下……天啊,谁来扶助她然后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相守十年的老公突然之间改名叫展挚,而展听雨的妹妹居然变成了他老公的妹妹!医院里的事情搞的她头晕眼花,到现在……她其实还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问他们所有人,他们给她的答案都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靠!那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啊?美美不是吧?我们不过八年没见而已啊,你就把我给忘了啊?我是听雨啊!奸笑着,满意的看到了新娘倒在了王挚,……哦不,是展挚的怀中。
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展听雨那管上面的红衣主教半张着口,无可奈何等不到她说我愿意的样子。
她的话甫出口,彩带与玫瑰花瓣伴随着人群起哄的欢呼一起撒向这一对新人。
新郎吻新娘!人群中起哄的声音围绕着两位新人,新郎温柔地以指尖挑起欲要昏厥的新娘白皙的下领,在印下吻之前,在她的唇边低喃:不管我是谁,我都爱你一生。
是啊,这样不是最好的吗?展听雨满意的决定要偷偷的退出人群,沈夜尊有个合同,一会就到,她可不希望一会碰到。
所以哦,看着还没有惹到麻烦,脚底抹油,先溜……听,你打算去哪里?沉稳的嗓音中蕴藏着一股怒火。
仰起头,面对上面的巨人,她只有傻笑,呵呵,好巧啊,砚。
是啊,她该庆幸不是那个人。
她还没想太早结婚。
是啊,玩得我们很开心啊。
谭惜泪已经堵住了她的退路,这女人骗了他们八年之久,那么该怎么办呢?嘿嘿,家法伺候!说完两个人提着她的衣领就朝阴暗的小角落里走去……我要离婚,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喂,你们听到没有?何心美扯着及地的婚纱,在客厅里打转。
不是吧?美美你疯了,你看到礼单上的东西了没?‘展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四季’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还有法国农庄一栋,中央公园豪宅一套,法拉利一辆,哇,还有啊,阿拉伯的油田一座!谭惜泪看着上面的东西啧啧称奇,光是她这样大概的估算就是多少个亿从脑子里荡过去啊。
你喜欢送你。
看到展挚还有展听雨那一对兄妹诡笑的表情,她就生气。
猜不希罕呢,我男人会赚是不是?毫不留情的一捣身旁那个号称恐惧之王的康锐。
是是,老婆喜欢,我就买下整个阿拉伯。
喂给老婆一个龙眼,宠溺的笑容一直停留在嘴边,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们都欺负我……何心美大叫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美美,别转了我头晕。
展听雨推了推眼镜,把脑袋从一堆文件中抽了出来。
闭嘴!展听雨,你这个混蛋!她流了十年的泪水,全流在狗肚子里了!老婆,别闹了,儿子们再看你呢!展挚长手一拉,就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抱。
然后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睁着大眼睛,看他们的妈妈发飙。
哼!不给面子的别过脸,她才不吃他这一套呢。
宝贝,不要不理我啊。
可怜兮兮的向她眨眨眼。
才不,我要离婚!她说的斩钉截铁。
美美,你疯了,他可是‘展氏’的接班人啊,而且还拥有我曾经的所有股权啊,要离婚?你从哪再去找个这么好的老公啊?!展听雨将文件推给康锐,让他看看有什么漏洞,而自己则为何心美的死脑筋而摇头。
姓展的,你骗了我那么久,你还敢说话,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说着,就将自己的喜爱的布绒玩具一个个掷向展听雨。
喂,我也是由苦衷的啊。
一边躲闪,一边解释,展听雨无奈的窜上窜下,天啊,她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欺负自己?苦衷?什么苦衷?双手插腰,何心美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这你都知道啦!她苦笑着奉陪。
那等到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她一想起,为了一个活得好好的人而哭的一塌糊涂就感到羞恼。
美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等到生下孩子的时候,我就更不可能回来了啊。
什么啊,为什么有了孩子就不能回来了?你一个人照顾孩子不辛苦吗?美美,感动得看她,她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的。
你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何心美还是气鼓鼓的。
是老头子,展挚搂住自己的妻子,低声说。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那是你们的爷爷啊,他会杀死自己的曾孙吗?何心美始终相信虎毒不食子,虽然零散的听他们说过,但是,这也太荒谬了。
我的母亲是一个警察,但是我父亲爱上了她,可是因为他们的地位悬殊,因此造成了最后的悲剧是显而易见的。
展挚低沉这声音,诉说着这段他不敢面对的故事。
什么意思?你不要说是你爷爷杀了……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件事。
是真的。
我爷爷意图暗杀我母亲,结果是死的是我父亲,而母亲……也失踪了。
说这段往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同情目光全投在了他们的身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何心美鼻子一酸,没想到他们的身世居然是如此的可怜。
歉疚的看着展听雨,听,对不起,我不知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笑着,她还介意什么呢?不过……何心美同情归同情,该做的事情可还没忘,离婚!她回转过脸好好,离婚。
眼眸一转,宠着哄着,展挚不着痕迹的扶起了她。
你带我干什么去?何心美发现了他们走向卧室。
离婚啊,离婚总是要分家产的啊,我们先从卧室看起啊,譬如说那张大床该归谁啊,之类的……噢……卧室的门阖住的一瞬间,客厅里的人顿时爆笑出声。
你们说他们进房干什么?展听雨暧昧的向他们一笑。
这还用说吗?异口同声,在场的所有人漾起了坏坏的笑……脱离谭董事长,听说今年的金融风暴让多家巨头倾没于商海中,可是‘骄阳企业’却在这次风暴中更加的茁壮成长。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骄阳’如此的成功?记者甲在一可以发问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举手提问。
谭耀普身为骄阳企业的创立人加上最大的执行董事,他的威严由内向外不由自主的震慑住所有人,只见他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低调而又颇具暗示的说,茅草屋和砖瓦房在暴风雨中的效果是不能比拟的。
我们的企业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坚实城堡,和那些借着泡沫经济发展起来的小公司是不一样的。
所有的人都点头称是。
记者乙又站了起来,听说这次关于‘骄阳’大额的抛售手中的股票才使得你们没有遭受到金融危机的波动,也有人说,正是因为你们大量抛售股票才会让股市产生震荡,引发了金融危机的大高潮!谭耀普皱眉正想大声反驳,一旁面无表情静默的谭惜泪锐利的眼神已经扫过了那个记者,语调平稳就事论事的说,先知先觉,能够预测商场的人才能站在顶端看天下,输了的人要怨就怨自己太贪心,怪不得别人。
一句话将他们自己和这次金融风暴撇得干干净净。
一旁侧耳倾听的谭耀普细不可见的轻轻点头,他就知道,就知道他这个唯一的正孙不会让他失望,就算她是一个女孩也顶的过无数的男子。
这样想,他已经下了决定,惜泪今年已经毕业了,那么,有些事情他该宣布了,双手撑开向所有的人压了压,让他们全都安静下来,然后轻轻的咳嗽一声,缓慢的说: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
当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谭惜泪得脸立刻的转向自己的爷爷,在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她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董事长。
嗯?他侧面,慈祥的看着这个打断他说话的惜泪。
这件事情让我宣布吧。
她淡淡的说,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容拒绝。
谭耀普摸了摸胡子,容许点了点头,也好这件事情她自己宣布的话,也正好在大众媒体前确立了她的地位。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不时的闪在她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她只是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同样肃穆的父亲以及显得意气风发的爷爷,她摸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深吸口气,以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勇气当着所有在场的记者,一只手颤抖地握住了麦克风,清晰地说,我现在宣布,我谭惜泪正式……环顾一圈所有奋笔疾书的记者还有竖起耳朵倾听的表情,继续说道,正式脱离‘骄阳企业’!什么?在场的人听到她说这句话,全都骚动起来,每个人交头接耳全都在怀疑他们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惜泪!谭耀普脸色大变,他早就忘记自己上一次变脸是什么时候了。
对不起,爷爷。
她站了起身,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苦涩的说,我答应了他们。
荒唐!火辣辣的一巴掌灌满了风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谭惜泪面无表情的默默承受了这一巴掌,她敢肯定这会儿她的右脸已经肿的已经和馒头一样了。
目视前方,她一动不动,深深地向栽培她多年的爷爷鞠了一躬后,走下了台子,穿越了所有人记者的重重追问,正要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音箱里传出了她父亲清晰而又豪迈的声音,父亲,相信我,我会领导‘骄阳’走上崭新的辉煌的。
身形微顿,她嘲弄的一笑,亲情,原来她也不需要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