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在这个之后发生,所以是因为这个。
——康纳利士的推理。
谭惜泪,谭惜泪,谭惜泪……不断重复这三个,直到坐在办公桌上埋头写字的人抬起了头,一双鹰眼非常不悦的投向了那个只会说这三个字的人。
怎么了?霍德不怕死的对他无辜的眨眼。
你只会说这三个字吗?他,康纳利士冷冷的问这个男人。
霍双手叉腰扬了扬下巴,怎么只准你不停的写她名字不准我念啊?呼吸一滞,他才看到自己笔下一直只写着这三个字,有些恼怒的将那张纸揉成团,他焦躁的站了起来,背对着霍德看窗外的风景。
锐,你今天反常的厉害。
霍德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他的脊背说话。
是吗?他高大的身躯纹丝未动。
霍德点头,这些话你连记者都不曾说过呢。
一个把自己的隐私当作最宝贵的东西珍藏的人,居然今天对一个刚认识,甚至是刚刚见面的人全都说了出来,是不是太诡异了呢?那你呢?他猛然转身,盯上霍德好奇的视线,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幅看戏的表情,那你又知道些什么呢?霍德吐吐舌头,勇敢的迎上他的目光,笑着说,因为你的眼睛里面有她的影子。
荒谬。
他嗤之以鼻,又转过了身体。
是真的。
霍德认真的说,你厌恶女性,但是对能力强的女人总是报以尊重以及渴望知道更多的表情,但是当你知道她们的底线之后又会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个样子就像是……他皱着眉头思索好半天后才想到了形容词,就好象在找自己丢失的东西,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失望,直到……你今天遇到了谭、惜、泪。
他把那个名字清晰的吐出来看到他的背影明显的一僵。
想要反驳,却发现无从反驳。
康纳利士闭上了眼睛,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的确今天自己太反常了。
尤其是看到她的那个瞬间,他感到了自己的心脏好像从天上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耳朵里全都是自己坚强的心跳声。
嗵嗵嗵……那样强而有力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都在痛。
——这到底是为什么?锐,你是不是一直要找的就是她?霍德小心的问。
我有什么要找的?他回头看他,不喜欢自己的内心被人剖析。
霍德摊开手,无辜的说,可你毕竟丢了一部分记忆不是吗?在曾经的那段时间,他的记忆甚至言语在空间上甚至在时间上都有错乱,后来等他有时间去看医生了才发现了严重的问题!是,没错。
但是他想起了一句话,回过头对霍德说:posthoe,ergopropterhoc。
翻白眼,霍德对他这种鸵鸟心态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质问:锐,你在逃避吗?还是你在害怕看到了谭惜泪的内心才知道她又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怕自己再一次失望才这样找借口?可的确是这样,不能因为谭惜泪是这样类型的人,所以我的失常就因为她,这样的推断是谬误。
是不是谬误也要在你求证过之后才知道,现在你连求证都没有就认定这是后此谬误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霍德鼓励他。
心中有了动摇,他转过身子正视霍德诚恳的表情。
为什么你脸上写着一定是她的表情?他困惑。
而且这个人以前从来都不看好他对任何女人的好奇。
因为我觉得你们是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啊。
霍德眼睛里飘满了浪漫的桃心,双手交叉的透过天花板充满期待的看蓝天。
是这样吗?他锁起了眉头,会是这样吗?不过如果他们两个当时真的在一起的话,可能真会如霍德说得那样,罗密欧与朱丽叶般的故事。
——无上和骄阳是世敌!从两代前就是对头!他脑海中掠过半天在他们来之前他看过的资料,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谭惜泪,骄阳企业唯一的正孙,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十几岁的时候就入主骄阳内部核心,为做成年领导人而学习,并且做出了傲人成绩,而在她大学毕业的那年,主动退出骄阳企业将继承人的位置交还在了她父辈的手里,曾经一度轰动整个上流社会以及商界。
同年,和自己的几个朋友成立了四季这个公司,从小公司开始做起。
第二年七月底未婚产下一女。
未婚生子!他皱紧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一个未婚的女性就算是能力再强,性格再独立,怎么可以未婚生子?!是什么人居然让她一个人生下孩子?锐,现在怎么办?霍德坐了下来的看到他眼中渐渐沉淀下平时的冷静。
等。
他坐了下来,眯起了眼睛,嘴角冷冷的上扬:等我的新合伙人再次出现。
他相信她一定还会再来。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不想吃什么?我不吃内脏。
……你要电脑还是我?……两个都要。
如果只能选一个呢?……好吧,你。
猛然的睁开眼睛,白花花的天花板占满她的所有眼眶。
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滚进她的耳朵。
——好吧,你。
当时自己说的话回荡在自己耳边,明明是幸福而又无悔坚定的选择,却又要故作矜持,捉弄的在前面加一句好吧。
那样揉着甜蜜的假装勉强的愉悦心情,清晰的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昨天,到底经过了多少年呢?醒了?路砚温暖的手指擦去了她眼角的眼泪,心疼得看着她。
疲倦的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自己回家了!被子熟悉的味道,四周熟悉的环境都让她躁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是他吗?路砚压低声音问她。
果然,果然瞒不住他!闭上了眼睛,她自嘲的嘴角微微上扬,沙哑着声音,对他说:是啊,是他啊。
想到当时见面的情景,她的口腔里充满了苦涩,缓缓地用双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她摇头,不断地摇头,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甩出去一样。
惜泪。
他抱住了她的头,他害怕的紧紧抱住她。
他怎么可以那样?她压抑的,用双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低喊,他怎么可以那么无耻的问我:真的不记得我了?猛猛地吸口气继续嘶喊,他怎么可以在忘了我八年之后控诉我说,我不记得了吗?那样茫然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她不记得了。
恍惚间,让她差点以为是自己辜负了他。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他怎么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指控我呢?他怎么可以?不要再见他了。
路砚坚定地对她说,我们不做这单生意了。
四季就算没有他们也过的很好。
不见?不要?怎么可能?不。
她闭上眼睛,就算自己的心情现在澎湃起伏,但是对商机始终保持着最冷静的态度,她理智的分析,我们不可以放弃这个机会。
如果是以伤害你为前提的利益,我们不稀罕。
他抓着她的手果断的说。
没有伤害。
她淡淡地说。
怎么会没有?他的指间还存留着她的眼泪。
轻微的摇头,谭惜泪对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男人可以伤害我了。
我不再爱了,对一个我不爱的人来说,他也只是甲方而已。
眼睛里有冰在凝结,她最怕的是失去女儿,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是没有任何人能夺走的宝贝。
而那个男人……八年了,她不再爱了!她真的不爱了!而他,居然是无上的现任总裁,天之骄子!她越想越觉得人生真是一出精彩的戏码,跌宕起伏的让她心脏难以承受。
她也终于明白,他当时没有出现的理由,更明白了他为什么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世朋友。
——因为无上是骄阳的敌人!而且,她嘲弄的咧开了嘴,看到了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
他,在权势和她之中选择了前者!而刚才梦到的,自己一直以为是幸福的记忆,原来竟然显露出了她最愚蠢的选择!女人原来一旦恋爱智商就会变成零,原来她也不例外。
心逐渐的变冷,心中残存的对爱情的一丝幸福也碎成了碎片,沉向了最深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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