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子——喝些解酒茶水。
文细君吃力地扶起王泽,将一杯浓茶单手端着,递到他的嘴边。
王泽酒劲上头正在口渴,迷迷糊糊就着杯子喝了下去,不想喝的太急,不小心被呛的咳了起来,水溅了文细君一身。
文细君放下杯子,将王泽放到在榻上,颠怪地说道:看你,如此猴急。
说罢,蓦然感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唐突,脸面微红,怔怔地看着闭目甘睡的王泽,芳心微澜,一动不动坐在榻边想着心事。
良久,她才轻轻幽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面,望着铜镜内的自己那娇艳妩媚、绝不输于柳慧如的娇容,暗暗发痴了半天……当外衬徐徐退落后,铜镜中显现那令少女们也艳羡不已的曲凹玲珑的身段。
这容颜、这娇躯曾经有多少王公贵人为之痴迷,不惜一掷千金而不能求,京城中的这些馆阁俊秀,亲贵子弟哪个不是为她而痴狂,自从那时见到了王泽这位才学出众的年轻人,她的心中不免起了阵阵波澜。
平日里碍着柳慧如的面前,不能对王泽表示过分的亲近,何况自己与柳慧如平时交情最为亲密,岂能任意夺闺中密友所爱。
想王泽少年得志,又有柳慧如这等并不输于自己的才女相伴,也不一定对自己有多大的兴趣。
所以对王泽的爱慕久久地压抑在心中。
今夜王泽酒醉,左右又无姐妹知晓之下,这大好的良缘,岂能让他平白错过,自己的女儿身,趁这个时候献给自己的心上人,也不妄日后便宜了那帮轻狂子弟。
文细君心下主意已定,早就将对柳慧如的那一点点顾忌抛到九霄云外。
当她身穿一袭粉色胸衣,轻轻走到榻前,坐在床榻边上,一双剪水秋波地眸子,痴痴地看着王泽,一双玉手早已开始去解王泽的衣衫。
王泽在朦胧之间感到有一双温润的小手在解自己的衣带,迷迷糊糊地半睁双目,眼前朦朦胧胧的一位绝代佳人,双颊绯红,半遮罗衣,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
娘子,是娘子吗?王泽虽然酒醉,此时心中却很清醒,这人绝不是、绝对不是——眼前这位佳人绝不是柳慧如。
是她,是她,文细君。
王泽的脑袋阵阵发懵,随着身上衣襟慢慢减少,他渐渐想起了方才的事情,自己欲到柳慧如住处,酒醉实在是无法走动,在回廊里稍作歇息时却遇到文细君。
我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跟她到了细君楼了呢?王泽一阵紧张,酒也醒了几分,自己虽然清醒了不少,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毕竟文细君出道不久,却是一位家喻户晓的樊楼名伶,出道以来卖艺不卖身,其艳名绝不下于汴京五大名妓。
那日在樊楼初见文细君之时,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一亲芳泽之意,尽管自己有柳慧如在先,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又有柳下惠那般的定力。
朦朦胧胧中——姿色明艳不下于柳慧如的文细君身披细纱,半遮半掩如雪娇躯就在眼前,让人如何能视若无睹。
此时王泽的心中在激烈的挣扎,理智与欲望交织,可与不可仅存一线之间。
既然已经来了,不妨要了她,反正今夜也回不去了,更无人知晓……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慧如,绝对不行,不能做这等事!王泽感到自己的外衣尽退,文细君的一双柔软的玉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胸膛,欲火一点点地升起,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权且就要她这一回,又不是我主动来的。
公子醒了,莫要这般看着妹子……啊……文细君还未说罢,却不料王泽‘霍’地起身跳下了榻,猛然将她的娇躯抱起,径直向绣床走去。
文细君受了一惊,却毫不挣扎,反而乖巧地环在王泽身上,任由他摆布。
待文细君想要假意推脱,为自己留些颜面之时,王泽早已将她放到在绣床上,轻解红绡,退下瓤裤。
不消多时,玉体横陈、铅华毕露、凸凹玲珑尽现王泽眼中,在半推半就后,文细君闭目偎在王泽的身下,任由王泽所欲乱弄,恣意妄为……王泽一觉醒来,天已方亮,感到浑身乏力,正待要伸个懒腰,猛然发觉身边睡了一个人。
他转身细看,是文细君正酣卧于自己的身侧,正睡的香甜。
王泽的头突地蒙了,细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点点滴滴、零零碎碎,逐渐记起本是去柳慧如那里,如何自己会在文细君的床上,而且看来自己是与文细君做了云雨之事。
王泽又细看文细君,但见她云雨之后,娇艳可人,肌肤细腻白暂,细细想想夜间文细君由娇涩到放纵,被翻红浪般地冲动,竟要将他吃了似的,品味文细君的娇躯在自己身下颤动着,小口中发出那撩人心魄的娇喘时,虽是有些未经风雨,却是热情主动,那冰肌玉骨、令人销魂,床第之间伸张得体,莺声娇语,忽而又让人急于强入霸之,又忽而使人怜惜不忍,只能细细款款。
真是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他心底又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浅尝紥止,贪多生事。
王泽极力稳住自己的欲火,天色已明,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处。
目光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文细君那裸露在外的香肩上移开,想到自己原本是去寻柳慧如,却在文细君的醉杏楼上宿了一晚,万一被人知道,在柳慧如面前就不好说话了,哪一个女人甘愿自己的男人睡在别人的床上,而且是在自己绣楼百步之余。
王泽轻轻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拾起衣裤,飞快地穿好,轻轻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后,回身望了望正在熟睡的文细君,无奈地一叹,转身快步出了房门。
在王泽刚出门后,文细君却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痴痴地望着门口,原来她早就醒了,却怕与王泽在床上,二人彼此会有尴尬,装睡等待王泽离开,这也是文细君的一点成全之心。
只是那张星雾迷离的眸子里,透有一分不甘,那张清丽的俏脸,没有半分表色。
王泽一路快步走向柳慧如所住的小楼,正遇到下楼的丫眷,王泽问道:小姐起了吗?丫眷见是王泽,奇怪地问道:公子怎的这么早就来了,小姐刚刚起床梳洗好,正在上妆。
这个是给你的。
王泽掏出一枚银制的小物件递到丫眷手中,不待丫眷惊喜的道谢,便匆匆上楼,几步便赶到柳慧如的卧室门前推门。
口中喊道:娘子,娘子——公子怎的这么早就来了……柳慧如不想王泽会早早到此,刚一起身就被王泽搂在怀中,蓦然,嗅到他衣襟上浓重的酒气与一抹淡淡地脂粉香气。
不觉怪异地盯着他,柔声说道:公子昨夜与谁吃酒,睡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