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虽然准备先从胡天吉下手,但是却也没想让黄浩过上安稳的日子。
当他把自己自己的想法告诉萧燕燕的时候。
萧燕燕像看妖怪一样的看着他:我发现你这个人太坏了,得罪你的人可是要有罪受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按照赵匡胤说的出去安排了。
今天,滑州太守的独子胡照,还跟往常一样带着两个家丁,在大街上转悠,看到有看得上眼的大姑娘小媳妇,就上去调戏一番。
所有被调戏的女子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只要稍作反抗,就会迎来一顿疯狂地报复,甚至家破人亡的下场。
因此所有被调戏的女子就是逆来顺受,就当做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这就更加助长了胡照的嚣张的气焰,成了滑州第一恶霸。
胡照走进望月楼,望月楼的包子是滑州有名的,所有到过滑州的人都吃过望月楼的包子。
望月楼的包子已经成了滑州的标志。
到望月楼吃包子的人是络绎不绝。
给我来两笼包子。
胡公子请稍等,包子马上就来。
小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胡照吃到第三个包子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望月楼的门口,用甜甜的声音说:给我来两笼包子,一笼肉馅的,一笼白菜馅的。
看的胡照眼睛都直了,立刻站了起来,就要跟上去。
等他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拿了包子离开了。
胡照连忙跟了上去。
小二根本就不敢上去找她要钱,这个胡照吃包子是从来就不给钱的。
望月楼的掌柜也是敢怒不敢言。
胡照和两个家丁一路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胡照的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他已经开始幻想那个女子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
他这样想着,脸上也露出了淫笑。
少爷,少爷。
怎么了?胡照从意淫中清醒过来。
那个女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给我仔细地搜,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一个人会平白无故地失踪了。
两个家丁立刻朝人消失的方向跑去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少爷要是生气了,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
胡照也跟在他们的后面跑了过去。
从小到大,被他看上的女人,只有数月前一次,那次被人打断了双手,到现在还有后遗症。
就是阴雨天的时候,有些伸不直。
胡照转过那个墙角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两个家丁的人影,以为他们去追那个女子去了,也就没在意,就站在那里等了起来。
在他看来,两个家丁很快就会把那个女子带回来的。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的两个家丁,有些不耐烦了。
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好好教训那两个家丁,转身就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他的身边停了一辆马车,从车子里下来两个人,捂住他的嘴,接着一掌击中他的后脑,直接把他拉了上了马车。
滑州太守胡天吉正在跟新娶的小妾调笑,管家胡海急匆匆推门进来,连门都没敲。
胡天吉很生气,声色俱厉地说:是谁让你进来的!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胡天吉知道胡海是个稳重的人,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老爷,您看这个。
胡海递过一张纸和一个小盒子。
胡天吉这才看到胡海手里的东西,他接过东西,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之后,急忙打开那个小盒子,这一看直接让他天旋地转。
盒子里是一节手指,手指上是一个精致的翡翠戒指。
这个戒指,他很熟悉,是他儿子胡照的。
备马,我要去指挥使府衙!管家胡海立刻转身出去了。
胡天吉的小妾,伸头看到盒子里的手指,惊骇的叫了起来。
胡天吉甩手就是一个嘴巴:叫什么叫!小妾捂着脸扑到床上哭了起来,自从她进了这个家门以来,仗着胡天吉对他的宠爱,在家里嚣张跋扈,连胡天吉的正妻郝氏都不放在眼里。
胡天吉出了家门就看到管家胡海牵着两匹马等在那里,他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直奔指挥使府衙而去,胡海也骑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指挥使的府衙门口,胡天吉翻身下马,直接把手里的缰绳扔给守门的士兵,跑了进去。
指挥使府衙的人都知道胡天吉的身份,因此没有人上前盘问。
看到正在处理公务的黄浩,胡天吉老远就叫了一声:姐夫,你可要帮帮我啊!你好歹也是个太守,就不能稳重一些,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胡天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黄浩的跟前,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封信和盒子,递给了黄浩。
黄浩先看了信,然后才打开盒子。
看了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信的大致意思是胡照在他们的手中,想要他平安无事的话,就准备十万两的银票,到时候自会有人来取,不然的话就等着替他收尸。
姐夫,你可要帮帮我啊!我胡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啊!这事我当然会管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头嚣张。
信是谁教给你的?黄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是胡海给我的。
胡海呢?大人,小人在这。
胡海从外边进来给黄浩行了一个礼,然后说:是一个小乞丐交给护卫的,我问过护卫了,那个小乞丐把东西交给他就走了。
看来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了,我会传令下去,让他们严查,一旦发现可以的人就抓起来,另外,你最好把银子准备好,如果绑匪看不到钱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撕票。
滑州街头的百姓,骇然的发现,大街上士兵忽然增多了,而且抓了很多人。
惊魂不定的百姓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往家走,在这个动乱的年月,人们的生命和财产根本就得不到丝毫的保障,官府里的人有时比土匪还要狠毒。
大量的士兵出现之后,滑州街头的人在迅速的减少,人们都回到家中暂避风头去了。
辽国在滑州的据点里,赵匡胤他们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黄浩的反应。
这个原本就在赵匡胤的预料之内,作为滑州的老大,黄浩让人不允许有人在这里挑战他的权威。
胡照和他的两个家丁都被关在柴房里,原本因为酒色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被剁掉一根手指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了,躺在地上样子就像是一个死人,哪里还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开了,进来一个黑脸大汉。
胡照立刻从地上坐起来,然后跪在大汉的面前。
壮士,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爹会给你很多钱的。
他不敢出言威胁,他刚被抓来的时候,说自己是父亲是滑州太守,舅舅是滑州的指挥使,接过被剁下一根手指。
你父亲和你舅舅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居然派兵到处搜查,你现在最好保佑他们找不到这里,不然的话,你就只有死了。
胡照顿时面如死灰。
胡天吉垂头丧气地从指挥使的府衙出来,他想开口,却一直没开口。
因为他的家中没有那么多的钱,虽然他是滑州太守,也搜刮了不少钱,但是他搜刮来的大部分钱都交给了黄浩,维持军队的开销。
在这个年代,如果没有自己的武力,是根本就站不住脚的。
可是姐夫黄浩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出出钱的意思,他当然也不敢提。
回到家中,胡天吉直奔妻子郝氏的屋子。
郝氏正跪在屋子里的佛像前祷告,求佛祖保佑儿子。
看到他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老爷,有消息了吗?没有。
胡天吉仿佛没看到郝氏脸上的失望:把家里所有钱都拿出来,我们要做两手打算,如果姐夫找不到他们,我们就交赎金。
可是家里根本就拿不出十万两。
家里能拿出多少?只有七万两,都放在钱庄里,家里还有五千两,加上这个还差二万五千两。
让她们把首饰全都拿出来,不愿意的就让她们滚蛋!就是首饰也最多就值个两千两,还差的远呢。
我再到钱庄借点。
钱庄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去还啊!你就不能问你姐夫借点?他根本就不提钱的事,就算我开口,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搪塞。
胡天吉无奈的说。
这些年你为他筹备了那么多的钱粮,到头来我们有事了,他连一文钱都不愿意给!郝氏很气愤。
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到钱庄去。
黄浩搜查了半天,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倒是街头的小混混流氓抓了不少。
手底下的士兵们趁机发了一笔小财。
胡天吉的姐姐虽然是黄浩的正妻,可是她嫁到黄家已经有不少年了,却是一无所出,以至于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
这也是黄浩不拿她重视的缘由,如果不是这些年胡天吉按时的送来钱粮,他早就一脚把他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