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再一次官拜丞相。
右仆射沈伦因没有察觉卢多逊和赵廷美的勾当,被贬为工部尚书。
恰逢左仆射薛居正病逝。
赵光义封窦偁、郭贽为参政知事。
可是郭贽好酒,时常醉酒误事,被贬为荆南知府。
李昉接替郭贽的位子。
一番动作之后,朝中终于恢复了秩序。
赵普的作用已经没有了,被赵光义以他老耄为由,改授他为武胜军节度使。
赵普心中苦闷,好容易整垮了卢多逊,坐上了相位,椅子还没坐热,就要让位。
可是他唯有上表谢恩,别无他法。
赵普走后,赵光义让宋琪、李昉二人接替他的位子,同时让李穆、吕蒙正、李至三人为参政知事。
同时命史官编撰《太平御览》一千卷,每日进献三卷。
于太平兴国九年,改元雍熙。
那些大臣少不得上表称颂,粉饰太平。
这时赵廷美的死讯才传达汴京,赵光义装模作样的滴了几滴眼泪。
追封为涪王,下诏葬入永昌陵,封其长子德恭为峰州刺史,次子德隆为瀼州刺史,女婿韩崇业为靖难军行军司马。
未几,赵光义原先幕僚,现在的参政知事李穆病逝。
赵光义居然到李穆的灵柩前痛哭流涕,就连赵匡胤和赵廷美死了也没见他流下几滴眼泪。
李穆的葬礼之后,赵光义下令封禅泰山。
可是他的旨意刚下,乾元殿和文明殿同时失火。
礼部官员认为是上天示警,于是封禅之事就搁置下来了。
整整九年,赵匡胤的经脉和血管全都修补完全。
修补好的经脉和血管比原先的血管和静脉要宽阔了数倍。
丹田内那颗金色的珠子,在静脉修补好的一霎那,就开始缓缓地旋转起来。
缓缓地吸纳经脉中的元气。
就在金色珠子开始旋转的一瞬间,他的意识海中仿佛破了一个水泡。
脑子里顿时多了很多信息。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修炼的无名功诀是一部修仙的功法,修仙的步骤分为:炼气(与之对应的就是经脉内的元气是气态的状态);筑基(元气是液态),结丹(就是丹田内的金色珠子);元婴(金丹碎裂形成元婴);和太虚(飞升仙界)。
最让他感到欣喜的是,原先意识海中的那些法术和炼器之类的东西,原先他找不着入门的方法,现在也是豁然开朗,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看来那个陈抟好像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似的,早早的在他的脑子里留下这些东西。
等他结了金丹之后,自然就可以修习了。
他现在的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这个棺材内出去。
想到这儿他在棺材内活动一下身体,然后起身就要推开棺材盖子。
可是因为他是皇帝,棺材却是很结实,他不得不用了点劲,才把盖子掀开,发现盖子上面的铁钉居然有拇指粗。
而且整个棺材是密不透风。
好在他早已经能够进行内呼吸,不然早就被憋死了。
原先他虽然已经能够进行内呼吸,可是他已经习惯用鼻子呼吸,内呼吸让他有一种不是人的感觉。
出了棺材,他发现墓穴内的空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地面刀顶端,至少有五米,墓穴的顶端还镶着不少的夜明珠,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
不过此刻的赵匡胤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也能清晰的看见周围的东西。
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中间一口精美的棺材,其余的都是一些个陈设,不过这些东西搁在后世就是所谓的古董,他对这些东西也不在意。
这里的环境这么好,有没有人打搅,正好是修炼的绝好场所。
想到做到,他抬腿从棺材内走了出来,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
由于这里是风水师找出来的龙脉,是他在世的时候,让人操办的。
他还把远在洛阳的祖坟迁到这里来。
他盘膝坐下就开始修炼无名功诀,果然正确的姿势,可以加快修炼的速度,原先躺在棺材内虽然也能修炼,可是效果没有这样好。
龙脉的灵气真的很充沛,大量的灵气从全身的窍穴进入了经脉,原来经脉内的金色元气因为浓缩成了金丹,因此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进入经脉的灵气在无名功诀的作用下,直接被转化成了液态的灵气。
只是这个灵气又变成了乳白色。
他这才知道,没有陈抟的帮助,单独靠自己的努力要想结成金丹,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也可能是到死也不会结成金丹。
正是那些金色的字符,改变了元气的本质。
想到这里,他对陈抟的感谢有多了几分。
可是赵匡胤忽略了一点,也正是陈抟的辽国的帮助,就像催化剂一样,加速了他修炼的速度。
才有了他横死的一幕。
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弟弟和儿子、女人都被他另一个弟弟给逼死了。
他再一次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经脉的元气渐渐的充盈起来。
之后他就收功,开始练习陈抟留给他的法术。
隐身术,飞行术,雷电术,还有就是各种遁法。
什么土遁、金遁、火遁、木遁、水遁。
还有就是六丁六甲,五鬼搬运之类的东西。
他开始了平生第二次闭关,开始在墓穴中修炼那些法术。
他知道自己的新的人生就要开始,一个崭新的天体出现在的面前。
有一句名言说得不错:当的面前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然会同时打开一扇窗。
没有死之前,他已经坐到了帝王的位子,可以说是完成了几乎所有人的梦想。
他已经失去了追求的目标,现在展现他面前的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长生就是他现在的目标。
陈抟留给他的法术,学起来都很简单。
他只是花了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全部掌握了,剩下的只是熟练度的问题,那就只有在以后使用中慢慢的解决了。
至于那些炼器方面的知识,光懂了是没有用的,只有慢慢地实践才能掌握。
这时熟能生巧的问起,不是懂了就行的。
法术已经练会了,是出去的时候。
他在墓穴中转了一圈,发现墓穴中有不少机关。
不过这些机关都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他现在可是掌握五行遁法的修仙者。
只要利用土遁就可以轻易的从里边出去。
土遁就是俗话中的穿墙术。
赵匡胤运起了土遁,直接出现在墓穴的外边。
终于又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了,现在是白天温暖的阳关照射在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寒暑不侵,不过这温暖的感觉还是让他很愉快。
这是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陵墓内冷冷清清的,从旁边移植过来的松树和柏树郁郁葱葱的,陵园内干干净净的,看来守护陵墓的人还是比较勤快的。
他的神识告诉他,五十多个护卫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其实光是守护陵墓,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可是这里毕竟是皇陵,当然有很多的陪葬品,要是被那些盗墓贼盯上了,皇家的面子可是就没有了。
赵匡胤在陵园中转了一圈,赫然看到了三弟和儿子德昭,还有花蕊夫人徐氏的坟墓。
赵匡胤的心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事的弟弟。
他猛地呼吸了几口气,激动的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下来,他要知道这是这么回事。
他对于自己的儿子没有坐上皇位,倒是没有什么遗憾,他坐不上皇帝是他没有这个命。
原本他是不相信命运的,可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很多事证明命运是确实存在的。
正如那个空空大师,就早已算出他是未来的皇帝。
就连那个陈抟到辽国也是为了救他可是他不能容忍弟弟为了皇位杀死自己的家人。
赵匡胤出了陵园,太华山上那个圆脸的道士陈抟也睁开了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伸出左手,掐算了一下。
自言自语的说:这下坏了,只顾睡觉了,正事却是忘记了。
陈抟说完,起身来到大殿之上。
两个炼药的童子,也都靠在墙上打瞌睡。
陈抟手一伸,两颗小石子凭空出现,飞向两个正在扯呼的童子。
两个童子立刻跳了起来,等他们看清是陈抟的时候,都连忙行礼:师父。
我出去一段时间,你们两个给我把门看好了。
知道了师父。
二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赵光义一直没有立皇后,李处耘的长女已经进宫九年了,一直很得他的欢心,这一次他准备立她为后,已经让礼部的官员着手准备了。
现在刚刚散朝,他一个人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王继恩被他派出去宣旨去了。
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大哥,他好像很少批阅奏章,都是让手下的人代劳。
他也照样子试了一段时间,却骇然的发现,自己平日里信赖的大臣,一旦有了权力,都,开始扯大旗做虎皮,无奈之下,他只好事事皆亲力亲为。
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累,他已经从妃子的脸上看出来了。
因为她们的脸上有时候会不自觉流露出欲求不足的表情。
忽然,他感觉对面好像有人。
一抬头就跌倒在地上。
赵光义揉揉眼睛,发现确实没有看错。
大、大、大、大哥。
赵光义彻底崩溃了。
没有说我是鬼,证明你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现在可以说说德昭,三弟,还有徐氏的死因了。
虽然赵光义倒在地上的声音很大,可是没有他呼唤,外面的侍卫根本就不敢进来。
赵光义虽然很想喊人,可是他知道大哥的身手,那些侍卫根本就不够看的。
当年他在皇宫的时候,宫内根本就没有侍卫,只有一些个太监宫女。
一半天没有说话,他心虚,没法说。
看来你是说不出来,我早就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可是你毕竟是我的弟弟,而且也有做一个帝王的能力,因此我一直没有立德昭为太子的缘由就是这个,不然你以为你能坐上这个位子。
我之所以不让你进皇宫,是因为你居然看上了徐氏。
可是你居然丧心病狂对他们下手,他们可是你的嫂子,侄子和亲弟弟啊!为了这个位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看来我当时错了,应该杀了你,就不会以后的事情了。
赵匡胤的声音有些冷,赵光义一下子跪在赵匡胤的面前:大哥,他们不是我杀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逼奸徐氏没有成功,她是用剪刀自杀的。
德昭是被你气得回到府中自杀的。
三弟是被你的人羞辱死的,还要我再说下去吗?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了,你当然不敢了。
赵匡胤说着伸出了右手食指。
赵光义惊恐万分,他是见过大哥举手投足之间废掉王全斌的,连忙抱着赵匡胤的大腿不断的求饶。
赵匡胤一脚把他踢开了:你要是个男人,就站起来,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连我的位子都敢惦记,敢逼奸我的女人,德昭的死,我可以不怪你,一个男人那点委屈都受不了,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你居然连三弟都要折磨死?你不会就这么点胆子吧?赵光义知道自己求饶已经没用了,索性就站了起来。
用袖子擦干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这才像一个男人。
赵匡胤的手指伸了半天最后在赵光义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赵光义看见大哥走了,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现异常,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多久,赵光义的脸色又来事阴沉起来。
既然大哥没死,那么他这个位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他又开始担心起来,人一但有了心事,当然就是坐立不安了。
现在没了生命危险,赵光义就开始担心他的位子。
他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
可是这件事又不能为外人道。
他也想过让出位子,可是他打骨子里是舍不得。
西宫,赵匡胤的妻子宋氏正在替儿子赵德芳缝制衣服。
身处西宫其实就是变相的囚禁,她除了缝制衣服就是看书。
只有靠这两样来消磨时间,德昭死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惊恐万分,警告儿子赵德芳不要有任何不符合身份的举动。
她一直让自己忙个不停,这样才能暂时遗忘寂寞和担忧。
她十六岁嫁给赵匡胤,今年二十九岁,人生才过了一小半。
每当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就这样被囚禁在这凄凉的西宫,天天面对的也只有太监和宫女,就连想见儿子一面也要经过赵光义的同意。
那些太监宫女几乎都是赵光义派来监视她的,她也知道,因此,她很少说话,言多必失她是知道的,她也是这样教育儿子的。
宋氏不小心被针刺破了手指,她把手指伸进了嘴里,吮吸手指上的血液。
忽然她的表情凝固了。
接着她做出了跟赵光义同样的动作,揉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下,才确认自己不是在梦中。
她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凄然地说:皇上,都是妾身没用,让你在下面都得不到安宁,你不要急,等德芳长大成人,我就到下面陪你。
赵匡胤走到宋氏的跟前,一把把她搂在怀中,柔声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活的好好的,我是来接你走的。
宋氏感受到赵匡胤身上的温度,知道他所言非虚。
立刻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赵匡胤,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中。
她的眼泪很快就把赵匡胤的衣衫浸湿了,可是赵匡胤却是一动没动,任由她发泄心中的凄苦。
过了半个时辰,宋氏的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脸上也有了笑容,自己的男人回来了。
她也有了主心骨,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担惊受怕的了。
赵匡胤坐了下来,他让宋氏坐在他的腿上。
皇上,你不是——宋氏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上一次我只是练功出了岔子,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现在——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已经见过他了,已经给了他惩罚,我来是接你走的。
你不做皇上了?做皇上有什么好的,我们一起游览名山大川,饿了就打一只野味,渴了就喝一捧山泉,岂不是比做皇帝要自在?其实赵匡胤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现在好歹也是结丹期的修士了,已经隐隐的可以看出一点命运,他看出了赵光义是真龙天子,而且他的次子元汾也是皇帝。
而他自己的儿子赵德芳却没有做天子的命。
逆天而行可是有着未知的后果,他不想试,也不愿试。
他现在的眼界不同了,看问题的方式也就自然不同了。
我听你的,可是他会让我们走吗?我要想走,谁也拦不住,我们现在就走吧。
等我收拾一下。
不要拿太多的东西,只要带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
那些宫女和太监看到里面走出一男一女,心中都非常吃惊。
赵光义上台之后,宫内的老人都被换掉了,因此没有人认出赵匡胤这个宋太祖。
赵匡胤手一拂,所有看见他们的太监和宫女,还有侍卫都昏倒在地上。
宋氏虽然很吃惊,却是没有开口询问,因为在她的心中,自己的男人是无所不能的,连死而复生这种事就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对赵匡胤的信心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了,如果赵匡胤跟她说,他可以把月亮摘下来给她,她也毫不犹豫地相信。
赵匡胤和宋氏出了皇宫就看到一个圆脸的道士,这个道士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他明明没有见过对方。
很快他就发现一点,这个道士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凡人没有的出尘的气息,接着他有想到了当初萧燕燕介绍的陈抟的相貌。
于是他试着喊了一声:是陈道长吗?圆脸道士呵呵一笑:太祖别来无恙。
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陈道长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这一位是宋皇后吧。
宋氏连忙施礼:陈道长,妾身正是赵宋氏。
陈道长在这里不是为了专门等我的吧,你放心,我没有杀他,只是给了一个小小的惩罚,想来道长不会插手此事吧?陈抟轻轻捻着长须笑着说:我不是为了他而来,而是为了你而来,赵光义是真命天子,如果你伤害他性命的话,会给你带来灾祸的。
谢谢陈道长关心。
陈抟微微施礼道:我还有事,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陈抟消失的背影,宋氏说:夫君,这个陈道长到底是什么人?他是神仙。
神仙?对,就是神仙,他叫陈抟,上一次在辽国的时候救过我,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夫君现在也是神仙吗?我只是刚刚踏上修仙者的大门而已,很多东西都是陈道长传授给我的。
宋氏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难怪夫君连皇帝都不愿意做,原来夫君已经是神仙了。
宋氏现在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小姑娘,拉着赵匡胤问东问西的,原先被幽禁在西宫的苦闷一扫而空。
而赵匡胤是有问必答,他可以想象出这九年来,宋氏所受的苦楚。
赵匡胤原本打算去辽国,可是他要先解决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到信阳,把胤玉商行的事情安排一下,他是不会把商行交给赵光义的。
他现在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楚易,另一个就是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现在辽国的皇帝,后面还有胤玉商行的支持,于是他就准备把商行交给楚易。
楚易今年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在楚南天的教导下,估计也能够独立行事了。
楚南天看到赵匡胤的神情,跟赵光义和宋氏一样,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接着就是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对于赵匡胤不愿意再做皇帝感到遗憾,因为赵匡胤毕竟是宋朝的开国君主,他只要登高一呼,赵光义的身边估计就剩不了多少人了。
作为他曾经最信任的人,背叛他不说,还设计害死三弟,真是死有余辜。
却说当日,赵匡胤和宋氏走后,王继恩回到宫中。
他看到赵光义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
连忙询问: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他来了。
他是谁?除了我大哥,还有谁能让我如此害怕?王继恩也吓坏了,追问道:皇上是不是您眼花看错了?赵光义苦笑着说: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这件事是真的,他还带走了开宝皇后。
宫内那么多的侍卫都没有拦住他?也不知道大哥用了什么手段,那些看见他的人一个个都昏迷了过去,而且什么也不记得。
王继恩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那岂不是——你说的没错,他可以很轻易地杀死我,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原因。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心中都是恐惧。
当天夜里,赵光义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噩梦,梦中徐氏,赵廷美和赵德昭三个人轮番前来索命。
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他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李氏。
皇上,做噩梦了?没事,你睡吧。
赵光义重新躺好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湿了。
赵光义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噩梦中三个人铺头散发的样子。
一直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他一闭上眼睛,三个人又来讨命了。
于是他再一次被惊醒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只要闭上眼睛,德昭三人就会出现。
无奈之下,赵光义只好听从李氏的建议,找来和尚道士在皇宫内作法事。
可是那和尚道士轮番表演一番之后,一点作用都没有。
赵光义已经不敢睡觉了,可是不睡觉哪行呢?他就学着李世民当年让秦琼和陈咬金站在宫殿的门口当做门神的举动,他也找来辅超和李汉琼充当他的门神。
可是他们二人站在门口,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赵匡胤的身体看着看着就瘦了下去,这时平章事李昉前来禀告说,他找来一个有名的道士叫做陈抟,据说是得道高人。
俗话说的好,疾病乱投医。
赵光义连忙让李昉把陈抟请来。
赵普看见赵匡胤的时候,当即就跌倒在地上,吓得说不出话来。
赵匡胤没有杀他,也是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然后飘然而去。
从此,赵普就跟赵光义一样,闭上眼睛就开始做噩梦。
跟赵光义不同,他的梦中就一个人——赵廷美。
赵光义见到陈抟,就发现这个道士跟他之前见过的道士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出尘的气息,一看就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
他的心中升起了希望,于是他站起来走到陈抟的身边。
不知道长在哪一座名山上修行。
太宗,贫道一直在华山。
道长,想必你也看到我的样子了,我现在是根本就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有恶鬼前来索命,还请道长救我。
赵光义的语气中居然带着哀求。
陈抟没有回到赵光义的话,而是说:前些日子,太祖和宋皇后从皇宫内出来的时候我见过他。
赵光义已经知道自己做恶梦是大哥动的手脚,他见陈抟说出这个,就知道他能够解决自己的困扰。
想到这儿,他连忙施礼道:还请道长救我。
你放心,太祖没有杀你的意思,他只是想惩罚你一下,只要过了三个月就会没事的。
可是现在只过去半个月,我怕我坚持不到三个月,就会死去。
陈抟沉吟了片刻说:我可以出手救你,可是太祖那里我不好交代。
赵光义的脸色随着陈抟的话,而不断的变化,当他听到陈抟能够解决的时候,顿时大喜过望。
当即就许诺了一大堆的好处,可是陈抟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顾着自己是皇帝的身份,他恐怕会跪下乞求。
陈抟说: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总要给太祖一个交代,你自己也需要做些什么?赵光义连忙说:道长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多做善事。
赵匡胤惩戒了赵普之后,就开始动身前往辽国。
宋思芸现在心情是出奇的好,因为丈夫的回归,儿子再也没有了危险。
她一直压抑的心情也放开了。
同时放开的还有思想。
她出身世家,从小就受到严格的教育。
这种教育使得她在床上也很古板,对于赵匡胤的要求都不愿意做。
只是躺在床上任由赵匡胤动作。
现在这些统统地被她抛弃了,就是赵匡胤不说,她也变化着各种姿势取悦自己的男人。
由于赵匡胤的体质已经完全改变,在他的滋润下,宋氏得到的好处也是巨大的,她的肌肤越发的嫩白,原本就十分漂亮的她,越发的清丽脱俗。
赵匡胤买了一辆马车,他自己赶车,宋氏就坐在车上。
二人一路北上,赵匡胤已经把萧燕燕母子的事情告诉了宋氏。
宋氏一点也不吃惊,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男人办不到的。
她只是有些期待,她想见见那个孤身一人在那么多的男人中间站稳脚跟,最终消灭了全部对手,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关于朝廷减税,和永不加赋的通告,已经贴在了每一座城池的城门口,只要是路过的人都能看到,而那些不认识字的人,或者是听别人转述。
或者是让旁边的书生读给他们听。
最近几年,朝廷为了打仗,不断的增加赋税,老百姓已经负担不起了。
多少人都被逼的走投无路,卖儿卖女。
他们都很怀念太祖之时,且不说最先的三年免税,就算是后来开始收税了,也是收的很少,基本上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些。
原先的人头税和进城税也早就被取消了。
并且下旨,这两种税永不再征。
赵匡胤知道这是陈抟所为,估计他出手解决了他种下的梦魇之术,前提就是让赵光义做几件利国利民的善事。
赵匡胤现在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做皇帝的时候都没有。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奇妙,他现在是无欲无求,一切顺其自然,就连此去的目的地也不是很在意。
他这个状态正好符合《道德经》上所说的无为。
这种状态使得他的心境的修为在无形中缓慢的增加着,这种进步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还有一个让他惊喜的就是,宋氏彻底开放的心态,使得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水*交融,无形中带动了无名功诀的修炼。
宋氏得到的好处也是巨大的,虽然她不能修炼,可是他的体质却是被赵匡胤经脉内的元气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看得见的好处就是再也不用那些胭脂水粉来遮掩脸上的皱纹和细小的斑点,她的的肌肤可是跟刚出生的婴儿有的拼。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宋氏身体的机能不断地被改变的同时,她的寿元也在不断的增加,虽然不能修炼,可是寿元却是比普通人长上很多。
再也不用受梦魇的困扰,赵光义睡了一个好觉,期间没有人敢上前打搅,他实在是困极了,这一觉居然睡了三天三夜。
醒来的时候,他是心情大好,设宴招待群臣。
所有在汴京的有品阶的官员都在邀请的行列。
唯独漏掉了在家中禁足的楚王元佐。
可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元佐得知此事之后,很是生气,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放弃了他。
就让人送来十坛酒,他一个人开始牛饮了起来。
没有多久他就酩酊大醉。
醉酒之后的元佐,一不做二不休,居然放过开始烧自家的府邸。
宋朝初期,房屋主要还是由木材建造的,这个时候,砖瓦还没有普及。
因此房子很容易着火,就连皇宫也是偶尔发生一两次不大不小的火灾。
楚王府很快就被大火包围了,好在楚王府的那些侍卫见机的早,把府内的人全都拉了出去。
可是偌大一座楚王府却是被烧的干干净净。
赵光义得知楚王府被烧掉的事情之后,非常紧张,毕竟元佐是他最看重的儿子,这几年让他禁足,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
他一度以为这件事是他大哥赵匡胤干的,可是他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且不说大哥非常疼爱这个侄子,就说大哥现在是神仙,根本不屑于跟自己这样的凡人计较,不然当初在皇宫内也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只是准备让自己做三个月噩梦而已。
可是他做的事却早就该死了。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元佐自己烧的。
赵光义顿时大怒,当即把元佐贬为庶民,赶到郡州,永远不准再回到汴京。
由于他是皇长子,李昉等人拼死相求,让元佐留在汴京,可是赵光义就是不松口。
李昉等人又去劝说元佐,让他说一句软话,求得父亲的原谅。
可是这个元佐的脾气就是倔,坚决不低头,而且一天都不愿意在汴京呆下去,当天就走了。
口中还大骂父亲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害死兄长,谋朝篡位,谋害子侄。
李昉吓坏了,立刻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可是这些话最后还是传到了赵光义的耳朵,赵光义当时就吐了一口鲜血,踢翻了案几,大骂孽子。
也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
到了祈州,赵匡胤打算休息一两天再赶路。
于是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赵匡胤可是从来就不缺钱,也会享受生活。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绝对会选择走那些人迹罕至的山林,因为那里的灵气比较浓郁。
可是他现在还带着妻子,就只好走大路了。
这么做的坏处就是太慢了。
可是先在赵匡胤也不是皇帝了,他没有事情要处理,因此他多的就是时间给他挥霍。
宋氏也想要,赵匡胤试着传授他辟谷术,可是她修炼一个一个月,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其实她想要修炼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永远跟赵匡胤在一起。
她不想自己死后,一个人在阴曹地府内孤苦伶仃的。
赵匡胤看出宋氏有些意兴阑珊,于是他就不断地安慰她。
渐渐的宋氏的心情也就放开了。
住进客栈之后,赵匡胤带着宋氏在大街上闲逛。
宋氏自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家门,当然也就无从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
这一个多月来,每到一个地方,赵匡胤就带着她四处转转,把当地的著名小吃都吃一遍。
宋氏靓丽的容颜,吸引了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都是很羡慕。
宋氏看着这些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用面纱遮住容颜,可是赵匡胤却是说不要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宋氏毕竟是大家闺秀,不愿意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品头论足。
这夫妻二人手拉手奏章大街上,看到好吃的就买来尝尝,看到好玩的就驻足观看一会,实在是爱不释手的时候,就掏钱买下来。
虽然宋氏也是做过皇后的人,什么东西就见过了,可是他见过的都是一些非常精致的物件,这些普通百姓才有的东西,她是很少见到的。
因此她看了一个月,还依然是兴趣盎然。
赵匡胤很快就发现身后跟着两个人,他不由得暗笑,一路上像这样的跳梁小丑,他杀掉的足足有十几批。
对于这些打他主意的人,他是根本不会放过的,他到目前为止就放过了一个人,就是他的二弟赵光义,就出现了女人大和儿子被逼死的结果。
回到客栈之后,赵匡胤让小二送来一大桶热水,跟宋氏洗了一个鸳鸯浴,就上床做运动了。
半个时辰之后,宋氏带着一脸的满足蜷缩在赵匡胤的怀中睡着了。
赵匡胤的分身还在宋氏的体内,这是宋氏要求的。
她的理由恨简单,就是她已经失去他一次,不想再失去一次。
这样的姿势让她感到安心。
她是安心了,可是这种姿势赵匡胤很不习惯,可是他又不能说,只好慢慢地适应。
一个月下来,他也就习惯了。
看着怀中女人小巧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他的心中不由得怜意大生。
德昭的两个孩子,还有德芳,他已经安排好了,让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人,在暗中照顾。
反正现在赵光义也不敢再对他们动手。
深夜,窗外出现两个夜行人,其中一个人,先用手指蘸口水把窗户纸捅一个小洞,然后拿出一截竹管,就在他准备往里塞的时候,赵匡胤伸出手指对着二人弹了两下,二人的脑袋上顿时出现一个小洞。
二人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秦州、陇州以北。
有银州、夏州、绥州、宥州和静州,一直是拓跋氏的聚居地。
唐太宗李世民赐姓李,唐朝末年唐僖宗的时候,黄巢起义的时候,拓跋思恭召集部众讨伐黄巢,之后拓跋思恭被封为定难军节度使,重新赐姓李。
五代十国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后来李彛兴继任定难军节度使的时候,恰逢周世宗柴荣在世,被封为西平王。
后来赵匡胤当皇帝的时候,李彛兴派遣使臣到汴京朝贡。
后来李彛兴死后,他的儿子李克睿接任。
李克睿只当了三年西平王就一命呜呼了,他的儿子李继筠继位。
赵光义攻打北汉的时候,李继筠曾经派李光远和李光宪前去支援。
没过多久,李继筠病逝,他的弟弟李继捧继位。
可是他的族弟李继迁勾结吐蕃,想要篡权。
可是事情被李继捧知晓了,他一面派人监视李继迁,一边派遣使臣到开封觐见太宗,献上银州、夏州、绥州和宥州,自愿定居汴京。
赵匡胤当即派人到银州接李继捧和他的族人,封李继捧为彰德节度使,另外派遣都巡检曹光实统辖这四个州的兵马,负责防御西面的吐蕃。
其实李继捧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由于他的族弟跟吐蕃勾结,只是他唯有投靠宋室,不然根本就没有活路。
饶是如此,静州还是被吐蕃占领了。
李继迁见自己的阴谋败露了,当然不敢随李继捧到汴京,而是带着数十个忠心的手下,跑到夏州东北三百里的地斤泽。
李继迁对于这里可是熟悉的很,很快就聚集了大批的人马,声势也十分浩大,还暗中跟三族寨折家的主事人折裕木暗通款曲,相约好一起行动。
曹光实见李继迁的声势越来越大,就决定派兵围剿。
地斤泽根本就无险可守,曹光实只是一个冲锋就冲散了李继迁的人马。
无奈之下,李继迁只好逃跑。
他是跑了,可是他的母亲和妻子却是没来得及逃跑被曹光实抓住之后,做了奴隶。
李继迁虽然跟丧家之犬似的,可是他长相勇武,脑子好使,他辗转各地,娶了不少豪门的女子,又重新拉起了山头。
最后在葭芦川用计诱杀了曹光实。
继而李继迁跟折裕木里应外合攻下了三族寨。
这时朝廷的旨意到了,命秦州知府田仁朗率领本部人马攻打李继迁。
田仁朗带兵前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李继迁和折裕木攻打抚宁寨,他的手下都主动请战。
无奈田仁朗说:抚宁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们只要再等几日,李继迁的士兵疲劳之后,在他们的必经之途上埋伏数百强弓手,何愁不灭李继迁?那些将官都无奈地退下了,于是田仁朗每天除了饮酒作乐,什么也不做。
那些将官虽然都有怨言,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却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抚宁寨落入李继迁的手中。
最后副将王侁密奏朝廷,赵光义下旨让田仁朗会汴京解释。
当田仁朗快马加鞭赶到汴京的时候就被赵光关进了天牢,赵光义亲自审问:你为何坐视抚宁寨落入李继迁手中?皇上,这是臣的计策,可是现在因为我在这里,已经不能用了。
李继迁在当地很得人心,臣行的是诱敌之计。
赵光义大怒道:难道你每日饮酒作乐,那个李继迁就会前来送死不成?正是如此。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不用你是不是能够打败李继迁。
赵光义说罢拂袖而去。
田仁朗的副将王侁接到旨意之后带兵出了银州城北,杀掉蕃寨的首领折罗遇之后,又破掉了十数座寨子,剩余的那些寨子的首领,都纷纷来降。
王侁集合所有兵马进入浊轮川,正好遇到折裕木所部。
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折裕木被生擒。
这时李继迁的援兵来了,又被王侁率兵击溃。
在损失了六成的兵马之后,李继迁无奈逃窜。
最后,李继迁逃到了辽国境内。
萧燕燕认为李继迁是个人才,就挑了一个宗族的女子加封为义成公主,嫁给了李继迁。
同时命他驻守在宋辽边境,监视宋室的动静,随时准备南下。
赵光义命人把战报送到了天牢中的田仁朗之后,把他贬到了商州做了一个小吏,还不准他辞职。
到了雄州,赵匡胤没有去看贺令图,他不想让自己还在世的消息让太多的人知道,毕竟大宋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他要是出现的话,那些忠于他的人就会起来造反,那个时候,宋国必然会经历一场动乱,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赵匡胤把马车交给了胤玉商行雄州分部,然后跟妻子徒步去了辽国。
当然身份都是胤玉商行安排好的。
宋氏第一次看到面前辽阔的草原,居然忘记了往日的矜持,扯着嗓子大喊了数声,她甜美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惊动了草丛内的野兔。
箫宏基见到赵匡胤时候的反应,跟前几个人都差不多,都认为自己是活见鬼了,最后确定赵匡胤是人的时候,表情不是一般的精彩。
萧燕燕正在跟莫愁说着体己话,听到箫宏基求见,她不知道大哥来做什么,因为她已经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儿子耶律隆绪。
一个太监引着箫宏基过来了。
大哥找我什么事?箫宏基没有说话,而是朝四周看了一下。
萧燕燕手一挥,那些太监和宫女都下去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他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第一百零三章房间里,宋氏一脸微笑的看着身边紧紧结合在一起的男女。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男人,可是他却正在跟另外一个女人在她面前交媾。
她没有丝毫的嫉妒。
因为她了解这个苦命的女人,一个人带着孩子,数年都不能跟男人见上一面,还要在男人的世界中站稳脚跟,为自己的孩子铺平道路。
萧燕燕觉得自己很幸福,已经确定失去的东西,现在有回到身边,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时刻刻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是身体充实的感觉告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随着男人的一声轻吼,一切都限于沉寂。
萧燕燕的身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还有就是高潮而变得潮红的肌肤。
整个屋子里都是淫靡的气味。
她闭上眼睛,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身体就往下缩。
最后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了男人的分身。
观看了一个时辰现场表演的宋氏也终于情动,双手在男人的身上摩挲起来。
太平兴国十一年,赵光义开始着手北伐。
萧燕燕因为赵匡胤的黯然回归,而失去了南征的兴趣。
耶律隆绪也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这是父子二人第一次见面。
耶律隆绪为母亲感到高兴,苦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
赵光义命枢密使曹彬为幽州道行营督部署,崔彦进为副;米信为西北道督部署,杜彦圭为副;田重进为定州督部署;潘美为云州、应州和朔州督部署,杨业为副。
开始了又一次的北伐。
耶律隆绪得到消息之后,立即着手应对,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和母亲,他不想打搅他们之间的恩爱。
他任命耶律休哥为主帅,耶律斜轸为副帅,全权负责迎敌。
宋军所向披靡,曹彬连拔固安和新城二县,不日就来到涿州城外。
田重进抵达飞狐县,未几潘美也到了飞狐县。
就在曹彬准备攻取涿州之时,耶律休哥派兵攻打落入宋军之手的新城。
新城的守将是迷信,曹彬只给他留了三百人。
没有人会想到,辽国的兵马不跟宋军的主力交锋,反而绕到宋军的身后,准备夺回失去的城池。
只有三百人的米信当然不是敌手,只有突围一条路。
就在米信认为自己这一次是必死无疑的时候,崔彦进和杜彦圭的人马正好赶来。
帮助米信杀退了追兵。
在潘美和田重进联合攻击之下,飞狐县被攻克。
二人合兵一处,连克云州和应州。
捷报传到汴京,赵光义很是高兴。
就在此时,武胜军节度使被梦魇困扰的赵普上书,劝赵光义退兵。
并且详细的阐述了不能继续的理由。
可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赵光义哪里会听他的话,直接把赵普的奏章扔了。
同时下令各路人马加快进攻的步伐。
这时田重进再传捷报,他已经攻进蔚州,不日就会到达幽州。
赵光义闻言大喜,立即下令命其余各路人马加紧进攻,跟田重进合兵攻取幽州。
接到圣旨之后,潘美接连攻下数个县城,直逼幽州。
可是这个时候,作为这一次的主攻手的曹彬却出现了问题,粮草没有了。
其实他的粮草不是没有了,而是几乎都被耶律休哥抢走了。
耶律休哥知道宋军气盛,就暂避锋芒,舍弃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县城。
专门攻击宋军的粮道。
耶律休哥的战术是完美的,一路攻城夺寨的宋军现在因为粮食的问题放缓了进攻的脚步,而且不得不放弃胜利的果实。
曹彬已经率军退回雄州,等待粮草。
赵光义闻知曹彬的粮草没有了,心下大惊,命曹彬原地待命。
等待潘美和田重进前来会合,然后一起攻打幽州。
接到圣旨的曹彬就准备原地待命,可是崔彦进等人进言道:朝廷四路大军,我军事主力,我们在这里不动的话,功劳都被另外三路偏师抢去了,到时候我们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不如我们现在加快行军速度直逼幽州和薊州,攻下这两个州,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曹彬有些意动,有些犹豫地说:可是皇上有诏书,让我等原地待命?崔彦进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我等攻下幽州和薊州,皇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曹彬一拍大腿说:好,就依你们所言。
曹彬当下命令士兵从雄州开赴涿州。
耶律隆绪又筹集十万精兵亲自前来驰援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辽军军心大振。
耶律休哥亲自率军前往涿州。
耶律休哥就在曹彬来此的必经之地挖掘壕沟,设立陷阱,等待宋军的到来。
未几,曹彬的人马也来到了涿州城外。
涿州现在还在宋军的手中,可是现在也是一座孤城,耶律休哥也没有攻打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人没有曹彬的人多,就算是攻下了涿州,也不能守住。
耶律休哥根本就不跟曹彬正面作战,而是每天都派兵攻打。
等宋军来了,他就退走。
每天进攻数次,特别是等宋军吃饭的时候,就派人攻打。
宋军只有放下手中的食物,拿起武器迎战。
到了晚上,耶律休哥让人敲锣打鼓,让宋军不能睡觉。
宋军被折腾地精疲力竭,无奈之下,曹彬下令士兵结成方阵,缓慢地朝着涿州进发。
可是这里是大漠,才五月,竟然比夏天还要炎热。
沿途根本就没有水,行军的途中遇到小沟之类的,丝毫不管里面的水有多脏,都是抢着上前喝,可是宋军的人太多了,就连脏水也不够喝。
最后那些士兵就只有相互喝对方的尿。
宋军生病的不计其数,曹彬现在是非常的后悔。
当初主张攻打幽州和薊州的崔彦进也躲起来不敢见曹彬,正是他的鼓动,曹彬才敢违抗圣旨前来的。
四天之后,曹彬到了涿州。
到了涿州他才得知,辽主亲自率军前来。
曹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找来米信。
我军现在非常疲惫,粮草又跟不上,现在该如何是好?米信说: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退兵,回雄州,再从藏记忆。
得到米信的支持,曹彬当即下令撤退。
连番的遭遇,使得宋军一肚子怨言,现在主将下令撤退,他们都是欢呼雀跃。
连阵势也保持不住了。
就是一个字——跑。
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耶律休哥当即率兵追击,追至岐沟关跟宋军展开决战。
早已疲惫不堪的宋军哪里是辽兵的对手,被杀的丢盔卸甲,四散奔逃。
曹彬、米信想要收拢士卒,挡住辽兵,可是宋军都只顾着逃命,没有人理睬他们。
他们二人也只好随着逃跑。
这时耶律隆绪也率兵前来,宋军见对方来了援兵,顿时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一直跑到沙河。
最后留下了大量的尸体,把河水都堵住了。
耶律休哥想要渡河追击,最后被耶律隆绪拦住了:现在正是夏季,宋兵刚刚吃过这个亏,我们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等到秋天,天气凉了,我们再南下。
耶律休哥开始名人打扫战场。
曹彬和米信过河之后。
见辽兵没有追击才松了一口气,下令休整。
这才发现带来的十二万人,只剩下了五千人左右。
曹彬大败的消息传到汴京,宋国举国震惊。
这一次失败的损失比上一次赵光义的失败的损失还要惨重,直接损失了十几万兵马。
赵光义下旨让曹彬、米信和崔彦进回京自辩。
同时命田重进屯兵定州。
同时下令让潘美把云州、应州、朔州和寰州的所有军民,迁移到河东和京西。
辽兵大胜之后,辽主耶律隆绪封耶律休哥为宋国王。
同时让耶律斜轸为主帅,对抗宋军。
辽主封耶律休哥为宋国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汴京,赵光义听了非常气愤,把面前的案几都踢翻了。
却说,潘美等人还没有布置完毕。
耶律斜轸就率兵前来。
雄州知府贺令图率兵前往拦截,被杀的大败,只好派人想潘美求救。
潘美率军前往驰援,在飞狐县跟贺令图相遇,可是耶律斜轸已经率兵杀到,潘美不敌,只好撤走。
于是浑源和应州落入了辽兵的手中,继而耶律斜轸趁势攻下寰州。
潘美率兵退往代州,商议派兵保护云州和朔州的事。
副将杨业说:现在辽兵气势正盛,我军应暂避锋芒。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遵从朝廷的旨意,把云州和朔州的军民前往内地。
我们现在光明正大的迁徙是不可能的,现在只有暗中派人前去知会云州和朔州守将,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云州的军民先一步撤出,然后我们离开代州,前往应州。
辽军必定前来应战,到时候朔州的军民就可以趁机出城了。
潘美显然是动心了,他正要说话,一旁的护军王侁大声说道:我有大军数万,怎么能胆小如斯,岂不是被世人笑话。
如今之计,我们应该率兵前往雁门关,跟辽兵决一死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我军已经连续两次失败了,如果再败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杨业说道。
王侁冷笑道:副帅人称杨无敌,现在如此怯战,莫不是有什么想法?第一百零四章第一百零四章杨业愤然道:不是我怕死,而是现在情势与我不利,既然护军怀疑我,我就带兵前去拒敌!杨业说完转身走了,他要回去准备。
看着杨业的背影,王侁说:大帅,杨业之所以不愿意跟辽兵正面作战,是不想被您抢了功劳。
您想想看,辽国的人都管他叫杨无敌,可是他却不愿意打,这是为什么?是不想出力,现在您是主帅,他只是副帅,就是打胜了,大功劳也是您的,可是要要听了他的,可是就没有什么功劳,反而因为之前的失败,会招致处罚。
潘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一些什么。
杨业临走的时候对潘美说:大帅,我辞去凶多吉少,恐怕不能再见到大帅了。
潘美挤出了一丝笑容:你父子皆是能征善战之辈,怎么这般没有信心,你就放心的去吧,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前去援助。
大帅,此去不远,有一个叫陈家谷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易于防守,大帅可派兵驻守那里,届时我带兵就撤向那里。
你放心吧,我会的。
杨业走后,潘美就准备带兵前往陈家口,可是却被王侁拦住了:大帅,杨业父子能征善战,我们何不等他们跟辽兵厮杀一阵再去救援,免得他还是那样目中无人。
潘美闻言只好作罢。
却说杨业从石跌口出发,很快就遇到耶律斜轸的兵马。
耶律斜轸见来人是杨业父子,没有跟他正面作战,而是且战且走,逐渐把杨业引入早已布置好的陷进之中。
然后才把杨业父子团团地围在中间。
可是杨业父子治军有方,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依然毫无惧色,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直奔陈家谷而去。
可是耶律斜轸显然不愿意放弃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挥兵直追。
、杨业父子到了陈家谷,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心中顿时大惊失色。
杨业七子杨延玉失声痛哭:我父子被潘美那奸贼算计了,他根本就是想谋害我们。
杨业对六子杨延昭说:你的武艺好,你杀出去找潘美求援,我相信他一定会派兵前来的。
父亲,还是您去吧,我留下来跟辽兵厮杀。
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杨业大喝一声。
杨延昭顿时不敢吱声了,只好含着热泪杀出了重围,直奔代州而去。
潘美这时刚刚动身,一路向陈家谷而来,却是没有迎着杨延昭。
杨家军越来愈少,杨延玉身中十几支箭矢,他把长枪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父亲,孩儿先行一步了,不能保护父亲了,父亲保重!杨延玉的身体一直没有倒下,眼睛里全是不甘、担忧还有仇恨,还有长枪上的红樱在风中飘荡。
杨业双目尽赤发出一声长啸,整个战场为之震动。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把周围的辽兵杀的胆寒。
暂时逼退了辽兵。
杨业把部下全都集中到一起,仅存的几百名部下,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人。
身上的盔甲也都被鲜血然后了,他们的目光中只有坚毅。
你们都有妻儿老小,何必为了我一起赴死呢,你们一起分开突围吧。
我等愿意跟元帅共存亡!没有多余的语言,这已经能够代表一切。
可是这句话却能够使山河变色。
远处的耶律斜轸看见这一幕,也是心中黯然。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做到杨业这样的将军夫复何求?耶律斜轸扬起了手中的长戟,辽兵再一次冲了过来。
杨业的部下尽皆战死,只有杨业一人,他的身上都是伤痕。
这是飞过来一支箭,正好射中马腹。
战马倒在地上,围上来十几个辽兵,把他捉住了。
耶律斜轸率领兵马押着杨业回驻地,在经过胡原的时候,正好看到李陵碑。
看到前面的李陵碑,杨业长叹:主上带我恩重如山,如今被奸贼所误,尚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言罢,猛地挣脱开来,一头撞在李陵碑之上,一命呜呼了。
耶律斜轸沉默了一会,让人挖坑把杨业埋了,并且立了一个碑。
用长剑在石碑上刻了几个字——杨业之墓。
杨业死后,潘美等人才到陈家谷口。
摆开阵势,一直等了几个时辰却是没有看到杨业的兵马。
潘美名人登上高台,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战场都已经被辽兵清理过了。
王侁拍马上前:大帅,杨业父子一向勇武,想来是打了胜仗,我等现在正是前去抢夺功劳的时候,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潘美沉吟道:我总觉得事情又蹊跷,我们还是再等一会吧?王侁说:再等一会,功劳就没我什么事了。
儿郎们,冲啊!这也不能怪潘美镇不住手下,而是王侁本来就是赵光义的人。
王侁这一动,其余的人都跟着动了,只留下了潘美的嫡系人马。
潘美见大势所趋,也就催兵前行。
可是他们还没走多远,就看到王侁等人回来了,而且一脸的惊慌。
潘美这才得知杨业已经兵败身死。
他这时才感到一丝害怕。
太宗肯定会追究此事的,虽然都是王侁鼓动的,可是毕竟他才是主帅。
杨延昭到了代州没有找到人,闻知潘美才动身前去,不由得心中大恨。
换了一匹马,继续往陈家谷走,他走的比潘美等人快,因此超他们前到了陈家谷。
他看到陈家谷没有人,就一路向北追,看父亲和弟弟是不是被俘虏了。
可是他很快就看到了李陵碑旁边的杨业之墓。
下马跪倒痛哭流涕。
过了很久,杨延昭才站起来,擦干眼泪。
上马绝尘而去。
他没有去代州,而是会汴京去了。
杨业失援身死致使边境大振,云州、应州、朔州的士兵和官员都闻风而逃。
三个州全部落入辽国的手中。
连副帅都可以不来援助,任由他自生自灭。
何况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他们可不想被辽国的士兵抓去当奴隶。
赵光义再一次发怒了,当即下令潘美连降三级,罚俸禄一年,王侁直接除名,永不录用。
同时追赠杨业为太尉大同军节度使,另外赏赐了大量的财帛。
杨延昭为崇仪副使;杨延浦、杨延训为供奉官;杨延环、杨延贵、杨延彬为殿直。
算是对杨业的死做了弥补。
这一次北伐是宋朝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损失了十几万精兵,而且名将杨业也战死。
曹彬、米信和崔彦进等人都连降了几级。
田重进和李继隆所部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没有加罪。
田重进改授马步军都虞候,李继隆为马军都虞候,兼定州知府。
杨业一死,代州就没有人守了,恰逢张齐贤上书言事,得罪了赵光义。
赵光义就命他为代州知府,跟潘美一起统领边关军务。
耶律隆绪第一时间把捷报送到赵匡胤和萧燕燕那里,萧燕燕大喜过望。
可是她很快就想起赵匡胤的身份,就有些担忧,生怕他会不高兴。
赵匡胤笑着说:不用顾忌我,就是隆绪把宋国打下来,我也不会说一句话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宋国皇帝了,而且我跟那个人也是形同陌路,我没有在后面扯后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手中有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赵匡胤想要整垮宋国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他只是不想看着多年的心血毁在自己的手中。
赵匡胤现在要做的事就是,陪着宋氏和萧燕燕一直到老,然后他就找地方修炼。
他其实很想现在就去找陈抟,可是他不能让这二个女人孤独终老。
耶律隆绪走了没多久,莫愁就进来了。
萧燕燕跟莫愁的关系很好,在赵匡胤死去的那段日子里。
是她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鼓励她,支持她。
萧燕燕发现自从赵匡胤回来之后,莫愁的神情好像不对劲。
好像有心事,萧燕燕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心事,可是莫愁就是不说,萧燕燕也只好作罢。
萧燕燕笑着对莫愁说:莫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隆绪打了胜仗,这一下赵光义那厮可是要摔东西了。
这果然是一个好消息,不如我们庆贺一番吧?宋氏没有说话,萧燕燕说:你说的对,今天我来亲自下厨烧一桌好菜,说来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进厨房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怎么烧菜了。
算我一个。
宋氏说。
我也要去。
见太后要亲自下厨,御膳房内的大厨们都站在一旁不露痕迹地不时指点一下。
三个女人忙得不亦乐乎。
宫廷内的人隐隐都知道赵匡胤的存在,可是没有人敢乱嚼舌头。
莫愁给每一个人都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碗说:我们共同干一碗,庆祝皇上打了胜仗。
叮的一声,四个碗碰在了一起。
萧燕燕一仰头就喝干了,莫愁也毫不示弱,也干了。
只有宋氏从来就没有喝过酒,看着酒碗有些犹豫。
萧燕燕放下酒碗说:妹妹这是怎么了?宋氏牙一咬,眼一闭,端起酒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咯咯咯······萧燕燕和莫愁露出银铃般的笑声。
一碗酒下去,宋氏的连顿时就红了起来。
当莫愁再一次帮她倒酒的时候,宋氏连忙用手捂住碗口,不让倒。
这也就是这个时代的酒水比较淡,要不然《水浒》中那些好汉也不会拿酒解渴了。
萧燕燕站起来拉开宋氏的手:妹妹,这里没有外人,这第二碗酒就庆祝我们的相公死而复生。
宋氏只好作罢,莫愁趁机把碗倒满了。
不过这一次,莫愁没有端起酒碗。
可是萧燕燕却是拉住她。
来我们一起喝,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要是不怕委屈自己,我保证让你如愿。
莫愁的脸顿时就红了。
可是宋氏和赵匡胤却是大眼瞪小眼的。
萧燕燕端起酒碗说:我们先干了这碗酒,我再说。
第二碗酒喝了之后,宋氏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她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的了,萧燕燕和莫愁却是没有关系。
萧燕燕是辽国的人。
因为辽国地处北方,冬天特别冷,因此女人也不时的喝酒取暖。
而莫愁原先就是江湖人士,喝个几碗酒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萧燕燕放下酒碗说:相公,我说一件事,你可不能拒绝。
你说吧,你的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赵匡胤柔声地说。
你要了莫愁吧。
噗。
赵匡胤把喝到嘴里的酒直接就喷了出来。
咳嗽了几声才说:你你说什么?此刻的莫愁也是满脸通红,不过不是酒气冲的,而是害羞。
萧燕燕拉起莫愁的手说:原先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我给莫愁介绍那些青年才俊,她总是不假以辞色?直到最近我才直到。
我是从她看你的眼神中猜出来的,再加上那边传来相公死去的消息,那一段时间莫愁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先活泼好动的个性,突然变得沉默寡言。
直到前一阵子,相公回来之后,她的脸上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你们不要打断我。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把事情挑明了。
且不说莫愁对相公的情意,就说那些日子,如果不是她在一旁鼓励我,我恐怕是坚持不到现在。
莫愁的已经二十多岁了,女人像她这个年纪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可是她心中有了相公才一直耽误到现在。
莫愁的头已经低到了胸口,根本就不敢抬起来。
她的心中满是期待。
那一次在滑州的经历,赵匡胤的样子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中。
后来赵匡胤帮着他们姐弟二人安葬了爷爷,他就决定要好好的报答他。
可是他们姐弟二人什么也没有,还要依靠赵匡胤。
赵匡胤把他们安排好之后才走。
莫愁想要报答却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到了萧燕燕身边之后,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是宋太祖。
他来辽国是为了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她为他的深情感动。
一个国家的皇帝不顾自身的安危到异国他乡去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要多大的勇气。
她再一次被感动了。
后来传来他病逝的消息,她一度伤心欲绝,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阳光。
她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每天最的幸福就是能够远远地看上他一眼。
多少次在梦中,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可是到了天明才知道只是南柯一梦。
赵匡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曾经的小女孩,居然为了自己耽误了她的青春。
宋氏也被萧燕燕的话说的清醒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莫愁。
她早已从丈夫那里知道了她的来历,而且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还知道她对自己的男人有意思,可是现在这件事居然被自己的姐妹提出来了。
不过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妒忌是女人最要不得的缺点之一。
再说,现在实际上萧燕燕才是大妇,比她先进赵家的门。
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五章赵匡胤知道该自己说些什么了,他现在是哭笑不得,以前很少听说有女子愿意给自己的丈夫纳妾,就算是有,也都是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不是不能生育,就是在长辈的逼迫下才这么做的。
可是自己的这个女人却是哪一点都沾不上,只是因为心中对别人的感激。
我比你大将近三十岁,你不会觉得委屈吗?莫愁听了赵匡胤的话,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摇摇头:我不后悔,这是我多年的心愿。
萧燕燕笑着说:莫愁,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前我让你喊我姐姐,可是以就是不愿意,现在想不喊也不成了,咯咯咯······萧燕燕说完站起来就走出了屋子,没多久就拿着一套喜服进来了:时间匆忙,这是我当年穿的,希望妹妹不要介意。
由于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莫愁脸上的羞意也没有之前那么浓了。
既然双方都没有意见,事情就简单了,在宋氏和萧燕燕的安排下,萧燕燕的寝宫就当做是洞房了。
今天宋氏和萧燕燕没有上前凑趣,她们要给莫愁一个完整的洞房。
洞房内就只剩下莫愁大喝赵匡胤,莫愁忍着羞意帮着赵匡胤宽衣。
因为莫愁是初经人事,因此洞房内不是疾风骤雨,而是和风细雨。
莫愁也完成了从一个女子道妇人的转变。
只是第二天早上,她挽着妇人的发髻出现在宋氏和萧燕燕的面前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宋氏和萧燕燕可都是过来人,也没有打趣她的意思,只是柔声的吩咐她,第一次应该注意一些什么。
莫愁的心中很是感动,她能够感觉到这两个姐姐是真心的对她好。
半月之后,正是寒冬季节。
耶律隆绪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命宋国王耶律休哥为先锋都统,直奔瀛洲而来。
瀛洲的部署是刘廷让,就是原来的刘光义,后来赵光义登基之后,他为了避讳,才改名为刘廷让。
刘廷让听闻契丹出兵的消息,当下联合莫州和乾宁的守将李敬源和杨重进,聚集十万精兵,放弃瀛洲,沿着海边,准备进袭契丹的后方燕地。
同时分出二万精兵给李继隆,作为预备。
可是耶律休哥派出的大量斥候,已经探知刘廷让的意图。
就亲帅大军守住关隘。
刘廷让的计策虽然不错,但是这里是北方,冬天的气温更是寒冷异常。
宋军大多是南人,很多人连大雪都没有见过几回,根本就不适应这种天气,手脚和脸都冻坏了,连兵器都没有办法握紧。
宋军到了君子馆就不能再前进了,因为天气越来越恶劣。
相对于宋军的状况,契丹兵可就没有这种情况了。
他们原本就是北方人,这种天气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看着周围的士兵,还有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他的心情十分沉重,这种情况想要打胜仗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是耶律休哥偏偏不让他如愿,当即派兵前来围攻。
手都没有办法握住兵器的宋军哪里是契丹兵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刘廷让等人一直在盼望李继隆的援兵,可是李继隆发现不对劲,直接退守灵寿县。
根本就管刘廷让等人。
李继隆原先是曹彬的手下,可是曹彬因为贻误战机,从枢密使的位子上退下来之后,李继隆也跟着倒霉。
被贬到刘廷让的手下做副将。
宋军连续的几次失败,都是将帅相互不兼顾,经常是当面自作主张。
王侁等人就是鲜明的例子,当着潘美的面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当初曹彬也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才出现进退失据的事情,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而这种情况在赵匡胤的时代是不可能发生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赵匡胤知道主帅权威的重要性。
李敬源和杨重进战死,只有刘廷让得以逃生。
耶律休哥大败刘廷让之后,进军雄州,雄州守将是贺令图,他的父亲贺怀浦已经在前一次的战斗中战死。
雄州虽然是地势险要,可是契丹兵趁势而来,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攻克了。
贺令图也战死。
耶律休哥一路过关斩将,直奔代州。
代州的守将就是得罪赵光义的张齐贤,副将庐汉赟是个胆小之人。
他向张齐贤建议固守。
却被张齐贤否决了。
张齐贤派人到并州联络潘美相约夹击契丹兵马。
潘美当即表示同意,可是潘美派出的人却被耶律休哥捉住了。
张齐贤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潘美的消息。
就在潘美准备动身的时候,赵光义下旨让潘美在原地驻守,盖因契丹兵已经攻下了雄州等地,宋军已经无险可守。
如果潘美擅自出兵的话,并州势必会空虚。
要是被契丹人捉住机会,并州就会落入敌手。
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潘美当下派人告知张齐贤。
张齐贤这才知道潘美派出的人被契丹人抓去了。
可是并州的援兵不能来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之后,代州的士兵就不会再有斗志。
因此张齐贤留下了潘美派来的人,然后对自己的士兵说并州人马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
张齐贤连夜派出四百人,每人都拿着两支火把,分成两路出城。
一路埋伏在代州的东南;另一路埋伏在代州的西南。
张齐贤安排妥当之后没多久,耶律休哥的人马就来到代州城外。
由于长时间赶路,耶律休哥下令休息。
准备第二天攻城。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契丹兵正在埋锅造饭。
耶律休哥率领众人畅饮,就在这时,张齐贤打开城门冲了过来。
耶律休哥得知张齐贤前来攻打,当下放下手中的酒碗和筷子,命令迎战。
耶律休哥不愧是契丹的名将,他手下的士卒,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慌乱,拿起武器跟宋军厮杀在一起。
就在这时,东南和西南方向同时响起号炮,火把通明,喊杀不断。
耶律休哥以为并州的援兵到了,心中有些慌乱。
当即下令撤退。
宋军紧跟其后追杀,契丹的大将祥稳达烈哥和箫打里相继被宋军杀死。
赵光义得到张齐贤送来的捷报,当即准备大举北伐。
下令招募士兵,大河南北四十多个州,八丁抽一,充作义旅。
京东转运使李惟清私下长叹:此令一旦施行,天下将会没有没有农夫了。
当下上疏表示反对,可是赵光义连看都不看就把奏章驳回了。
可是李惟清却是一个执着的人,他接连四次把同样的奏章送到赵光义的面前。
最后都被否决了。
赵光义这一次是铁了心想要攻打契丹。
宰相李昉知道赵光义的决心,可是这个诏书却是不能发下去,可是皇命不可为。
只有退而求其次。
上疏道:河南的人民不适合打仗,如果强行命令征兵的话,恐怕会图生祸事。
赵光义沉吟了一阵子之后,才重新下诏,只征河北,不征河南。
饶是如此,黄河以北的村子中的壮丁也都几乎没有了。
农田内只有老弱和妇人。
雍熙四年,赵光义打算实行新政,下诏改元端拱。
因为黄河以北没有壮丁,村子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
赵光义也早有耳闻,可是他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已经知道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事情了,终于知道大哥做皇帝的时候,为何不愁钱粮了。
原来有这二家在后面支撑。
他让人传召楚南天到汴京,楚南天根本就不去,只是让使臣带了一封信道赵光义。
信上只有一句话:现在的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掌柜是楚易,他是太祖和楚贵妃生的儿子。
赵光义一想到那十几天的噩梦,再也不敢打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主意了。
下面的人不解,再次献计,却被赵光义骂的狗血喷头自此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了。
赵光义因此非常闹心,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可是真的很累。
原来大哥早就安排好了。
德昭做天子,楚易虽然做不到天子,却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
至于德芳将来绝对是一个富贵的王爷。
可是这一切都被自己横插一杠子,给破坏了。
后果就是他这个皇帝是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皇上的位子。
自从大哥留下的一干大臣老的老死的死之后,他这个皇上当的也是越来越艰难了。
他现在已是有些后悔了。
辽国皇宫,萧太后的寝宫内,赵匡胤正在莫愁的身上辛勤地耕耘着。
一旁的萧燕燕和宋氏都是一脸满足的躺在旁边。
这一段时间,莫愁总是最后一个上,不是她故意谦让,而是她想要一个孩子。
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可是已经半年多了,她的肚子就是没动静。
赵匡胤是知道原因的,可是他没说,他不想打击莫愁。
自从他修炼了无名功诀之后,他的女人受孕的几率几乎是非常的小。
灵曦跟了他十几年,都没有留下一个孩子。
王清儿也是带着遗憾走的。
赵匡胤发现自己一个新的能力,就是可以随意控制泄身的时间。
这样的好处就是,他可以跟第三个女人一起达到高潮。
在他的滋润下,三个女人的肌肤可谓是越来越好,什么胭脂水粉之类的女人的必备之物,她们彻底不用了。
她们已经都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个准神仙。
在莫愁修炼无果之后,三个人的心中都是有些遗憾,遗憾自己不能永远陪在男人的身边。
赵光义新招来的十几万壮丁,都被他打散分到各地训练去了。
等到训练完毕,就是他大举进攻契丹的时机。
可是那些都是普通的农民,想要训练成精兵又是谈何容易。
想要把契丹赶回去,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转眼间上元节到了,上元节其实就是皇帝的生日。
在清朝的时候改为万寿节,就是全国的百姓给皇帝过生日的日子。
赵光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亲自到皇宫的庄园内拿起锄头,锄了几棵杂草,期间还锄断了不少庄家。
可是随行的官员却是大加歌功颂德,有人甚至当场就做了几首诗歌颂赵光义的文治武功。
赵光义也是沾沾自喜,彷佛自己就是尧舜禹汤。
当即下令大赦天下。
开封有一个狂士叫做翟颖,他是谁的帐也不买。
不但抨击前朝的那些名人,言语间对中原的许多名士都不看在眼中。
原先,众人以为他是真的有才学,可是时间久了,才发现他只不过是想借机出名罢了,放在后世就是炒作。
不过他的炒作还是挺成功的,有很多人就被他给唬住了。
可是他的张狂带来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他的家人连温饱就解决不了。
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是被饿得面黄肌瘦的,盖是因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的父母也都给饿死了。
翟颖其实很郁闷,他的名声是出去了,可是却是没有人赏识他。
终于枢密副使兼知制诰胡旦看中了他,给了他一千两白银,并且让他改名马周。
翟颖一向自比马周,当然愿意,更何况还有钱拿。
马周,字宾王,于公元601年生于山东清河,是唐朝的传奇人物。
幼时父母双亡,孤苦伶仃。
不过却好学不倦,精读经史。
年方二十已满腹经纶,见识不凡。
其人心气颇高,志向颇大,为人生性旷达,不拘小节,胸怀治国安邦之学。
但或许是天降大任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马周早年仕途颇不得志,因怀才不遇而心情郁郁寡欢,只能每日买酒求醉,时不时蹭饭蹭酒也是难免。
乡邻见其不安分守己,不事劳作,天天酩酊大醉,背后都叫他酒鬼,穷马周。
在乡里饱受白眼,马周便想外出闯荡,期待机会眷顾而能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他辗转数州,但都未能谋得一官半职。
在密州(今山东诸城),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赵仁本。
赵仁本是个有钱的财主,他见马周虽衣衫破旧但气质出众,言谈举止不俗,便资助马周到京城长安去谋取仕途。
马周携资西行,星夜兼程,终于来到大唐京城长安这个繁华都市。
几经周折他投入中郎将常何府为门客。
贞观三年(629),关中大旱,地裂几寸,古人迷信,以为是上天示警,太宗命文武百官上书议论朝政得失以自醒。
群臣奏章呈上后,太宗见大多是陈词滥调和歌功颂德或夸夸其谈而实言之无物。
但其中一份让太宗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其文所书之事不但条分缕析,切合实际还文采出众,字字珠玉。
太宗甚为满意。
再一看是中郎将常何所奏。
太宗对常何太熟悉了,知道他一赳赳武夫不能写出如此不凡见地和文辞的文章。
便叫来常何询问,才知是一个叫马周的小青年所写。
太宗发现了人才很是兴奋,求才心切,连派四拨人去传召马周。
先把马周安排在门下省任职,此后马周平步青云,官升得很快,贞观四年任监察御史;贞观六年任侍御史,加朝散大夫;贞观十二年,任中书舍人;贞观十五年,迁治书侍御史,兼知谏议大夫,又兼检校晋王府长史;贞观十七年,晋王李治被立为皇太子,马周被任命为中书侍郎,兼太子右庶子;贞观十八年,任中书令兼太子右庶子;贞观十九年,以中书令兼摄史部尚书;贞观二十一年,加银青光禄大夫。
他入朝后即没有受过处分,擢升之迅速,宦途之平坦,令人称羡不已,十多年时间便从一介布衣官至中书令,掌管军国政令,深受太宗重用。
更让人惊叹的是他没任何背景。
马周的事迹是那些寒门士子的梦想。
翟颖改名马周未尝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获得赵光义的赏识,从而平步青云。
胡旦之所以找来翟颖,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他和同为枢密副使的赵昌元,一直对宰相李昉有意见。
主要是宰相李昉,把他们追加军费的奏章压了下来,根本就不往上面送。
以至于他们想赚一些外快都没有办法达到。
他们找来翟颖的目的就是利用翟颖的名声攻击李昉,让他在太宗的心中失分。
俗话说,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是不可能再把钱还回去的,他妻子当时见到钱的样子,他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他一直在妻子和孩子面前抬不起头,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他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样子。
拿了钱的翟颖到处大肆攻讦李昉,说他是书生之见,就知道喝酒谈论风月,不知兵事,只是宋军连番大败。
这些话语在赵昌元和胡旦的运作之下,很快就传到了赵光义的耳朵里。
赵光义渐渐的对李昉生出了疏远之心。
李昉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道赵光义已经开始对他不满。
他很光棍的递交了辞呈。
赵光义没有丝毫的挽留,直接把他降为右仆射。
同时命薛居正接替他的位子。
说起薛居正可是北宋名人,他是历史上有名的史学家。
自幼好学,有大志。
后唐清泰初年,举进士不第,著《遣愁文》以自解,寓意倜傥,识者以为有公辅之量。
逾年,登第。
后晋天福中,华州帅刘遂凝辟为从事。
开运初,迁右拾遗。
后周广顺初,迁比部员外郎,领三司推官、知制诰。
显德三年,迁左谏议大夫,擢弘文馆学士,判馆事。
六年,使沧州更定百姓租赋。
以材干闻于朝,擢刑部侍郎,判吏部铨。
宋初,迁户部侍郎。
宋太祖亲征李筠及李重进,判留司三司,出知许州。
建隆三年,入为枢密直学士,权知贡举。
乾德初,加兵部侍郎,以本官参知政事。
五年,加吏部侍郎。
开宝五年,兼淮南、湖南、岭南等道都提举三司水陆发运使事,又兼判门下侍郎,监修国史,监修《五代史》。
六年,拜门下侍郎、平章事。
太平兴国初,加左仆射、昭文馆大学士。
此刻的薛居正才四十多岁,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在官场上却还属于后进。
因此赵光义宣赵普入朝,辅佐薛居正。
做了三个月噩梦的赵普终于恢复了正常,可是他却是不敢把太祖在世的消息让别人知道。
受到惊吓之后的赵普做事越发的兢兢业业,再也没有了太祖在位时的独断专行。
他明白自己的位置——只是辅佐薛居正而已。
薛居正跟李昉是好友,他上台的第一件事巨石彻查坊间关于李昉的传言。
终于查到是枢密副使赵昌元和胡旦为了一己之私勾结翟颖攻讦李昉。
他把查到的东西如实上奏,赵光义很是气愤。
他非常没有面子,为了一个所谓的传言,就疏远自己提拔上来的丞相。
赵昌元被贬为崇信行军司马,胡旦为坊州团练副使,翟颖被直接发配边疆充军。
相对于一路都是沟沟坎坎的赵光义来说,赵匡胤的小日子过得那叫滋润。
每天都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身边伺候,泡泡温泉,吃着耶律隆绪孝敬的美味佳肴,就是神仙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样的日子,他很快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他把自己打算带着她们游历天下的计划说了出来,三个女人顿时欢呼雀跃。
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开心。
可是一直在皇宫内,还是很无聊的。
赵匡胤的第一站就是华山,他想去那里找陈抟,他想知道多一些关于修炼的事情。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想让陈抟看看能不能解决三女的寿元问题。
跟耶律隆绪告别之后,四个人出了皇宫。
虽然耶律隆绪不舍得母亲,可是他不能自私地阻碍母亲的幸福。
这些日子,她的笑容可是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
郑州团练使候莫和团练副使陈利用,是依靠奇淫技巧博得赵光义的欢心,才坐上高位的。
可是他们到了驻地之后,倒行逆施,闹得郑州民怨沸腾。
郑州的监察御史的奏章就像是雪片似的,经常出现在赵光义的案几之上。
可是赵光义却就是不处理这两个人,而候莫和陈利用更是倚仗皇上的宠信,更加肆无忌惮。
薛居正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候莫和陈利用的罪状写成了条陈,准备交到赵光义的手上。
第一百零六章第一百零六章赵普看到薛居正的奏章之后,要过奏章,在薛居正的名字后边署上自己的名字。
皇上对候莫和陈利用宠信有加,根本就不会处理他们两个的,你刚刚坐上这个位子不久,这件事不适合你去做,还是交给我吧。
薛居正心中十分感动,都说赵普是一个嫉贤妒能,独断专行之人,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
当下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却说赵普拿着奏章来到皇宫。
赵光义得知他的来意之后说:朕身为万乘之主,难道连一两个人都庇护不了吗?赵普当即施礼说:他们二人视朝廷法纪于不顾,为祸百姓。
陛下若不诛杀他们,便是乱法,必为其他人榜样,到时候悔之晚矣!好吧,就依你。
出了皇宫,赵普就下令商州刺史诛杀候莫和陈利用。
唯恐时间久了,图生变故。
事情果然跟赵普想的一样,赵普的人刚走,赵光义就派人到商州下旨保住候莫和陈利用的性命。
可是赵普早就算到这一点,让那个使者带着自己的亲笔信给商州刺史,让他接到旨意就杀掉候莫和陈利用。
商州刺史陆明也早就被这二人给祸害的头痛不已,想要动手,可是他们是皇帝罩着的人,他没有这个胆量。
现在有人出头,他当然也是拍手称快了。
当即派人以公务的名义把这二人找来府衙。
毕竟他们是团练使,手里可是有军队,自己要是贸然前去捉拿,到时候反而被他们捉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这个时候,赵光义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商州城南的,还有五十多里就到了商州了。
可是商州这里下了几天的倾盆大雨,年久失修的路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马车根本就不能走,有很多马车都抛锚在路上。
来使没有办法只好从官道的旁边走。
可是官道两旁全是泥泞,马腿一下子就深陷其中。
费了好半天,才在众人的帮助下,把马拽了出来。
可是等他来到商州的时候,候莫和陈利用刚好被杀了。
使臣只好就这样回去复命。
赵匡胤带着三女一路走走停停,不日就到了宋境内。
莫愁还好一些,她毕竟从小就跟随爷爷卖艺,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的世面。
宋氏上一次来契丹的时候,赵匡胤可是带着她辗转了数千里,也算是见过了一小儿世面,可是萧燕燕却是很少有机会出来,见到这一路迷人的风景,只觉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用。
她在少女时代也是到中原来过,可是那个时候她是来躲避婚姻的,没有心情参观沿途的风景。
她就像是一只出笼的小鸟,对沿途的一切都有着无比的兴趣。
完全想象不出她就是辽国那个铁腕的太后。
赵匡胤很快就发现,一路上的村子里的青壮年男人几乎没有,就是有也都是一些残疾。
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有青壮年。
他一问才知道,原来都被自己的弟弟抓去当兵了。
他还听说,原先太宗是准备在长江以北大规模抓壮丁的,后来是宰相李昉苦谏,才法外开恩,只从黄河以北抓人。
黄河以南就算了。
听到这些,赵匡胤心中暗叹,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要败在赵光义和他的子孙身上了。
不过他也只是暗叹一声罢了,他可没有别的想法。
他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在修炼的路上走的更远。
四个人很快就到了银州,银州是西北的一座大城。
这里靠近夏国,边境贸易造就了这里的繁华,各地的商人都在这里聚集。
商人们把中原生产出来的精致的东西贩卖到夏国,然后从夏国把各种野兽的皮毛还有马匹等贩卖到中原。
到了宋境内,赵匡胤就买了一辆大马车,三个女人坐在车上,他自己则负责赶车。
这辆马车是由四匹健壮的马拉着的。
整个马车看起来很普通,可是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外表一点也不招摇。
赵匡胤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买下来的。
到了银州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们决定住宿一宿。
让马匹休息一下,顺便买一些干粮。
他可以不用吃饭,可是宋氏她们三个不行。
他们来到银州最好的客栈——宾至如归。
客栈的服务可是真的没话说,只要你能想到的,他们都帮你做好了,就是你没想到的,他们也帮你做了。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不好意思,这都是用钱换来的。
等你走的时候,就会发现你口袋里的钱少了一大截。
偏偏你还是自愿的。
客栈门口的小二非常热情地上来招呼他们。
天字房来一间。
请跟我来。
小二的心中可是羡慕的要命,人跟人就是不能比啊,自己到现在连一个媳妇都找不到。
此人居然一下子找了三个人间绝色。
是楚兄吗?赵匡胤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二楼的左边站着一个人,此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脸庞依稀有些熟悉。
等他看到他身旁的一个铁塔似的汉子之后就想起此人是谁了。
你是舒掌柜?赵匡胤说着已经跟小二上了二楼。
舒天涯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他的旁边站着的正是他的贴身护卫周小虎。
舒天涯老远就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楚兄?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当然是有缘,人海茫茫,我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见面当然是缘分。
楚兄,我有一事不明,我们上次一别已经有二十年了吧,我记得当时你我的年纪都差不多,现在我已经老了,可是你非但没有老,反而变得年轻了,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赵匡胤哈哈一笑说:别说你不明白,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人们都说我是长寿之相,不满兄台,我跟我儿子站在一起,别人都说我们是兄弟,哈哈······舒天涯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指着宋氏三人问道:这三位是嫂子吧?她们都是我的妻子。
宋氏和萧燕燕、莫愁连忙上前行礼。
舒天涯这才得以仔细打量赵匡胤的是那个女人,他骇然的发现三个女人都是人间极品。
一个温柔娴淑,可是骨子里的那种尊贵是无法掩盖的;还有一个则给人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仪,眉宇间甚至有一种生杀予夺的气势,这是模仿不来的;最后一个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就像是惩奸除恶的侠女。
他早就知道这个楚三来头不小,可是他的三个女人,看起来也是有着不小的来头的。
楚兄,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到华山找人,舒掌柜是——我是做生意的,当然是满世界跑啦,哪里有钱赚,我就会出现在哪里。
这不,皇上准备攻打契丹,缺少马匹,我这不就来夏国贩马吗?舒掌柜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哈哈哈······我这叫什么大生意,像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那才叫大生意呢?他们吃肉,我们只是弄一点汤喝。
楚兄,我们到下面和一杯如何?求之不得,等我安排好内人就来。
那我到下面等你。
舒天涯说着就跟周小虎一起下去了。
相公,这个舒掌柜是谁呀?说话的宋氏,萧燕燕和莫愁的脸上也都是疑问。
我只知道他是赌场的老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和楚昭辅从皇宫内偷偷的出来,在大街上转悠,看过莫愁姐弟俩卖艺之后,就进了一家赌场,这个舒天涯就是那个赌场的掌柜,当时我可是从他那里赢了几千两的银子,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赵匡胤把她们安顿好之后,就下楼了。
楚兄,我在这里!舒天涯高声地叫了起来。
赵匡胤发现,舒天涯并没有找一个包间,而是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找了一个桌子。
他跟周小虎正坐在那里喝茶呢。
赵匡胤走过去坐好,旁边站着的小二就拿起茶壶帮他倒了一杯茶水。
赵匡胤说:舒掌柜,钱是赚不完的,该让孩子出来历练一下了,母鸡翅膀下的小鸡是不能经历风雨的,只有苦练飞翔术的燕子才能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楚兄说的没错,这一次我回去,就让那几个小子出来历练一下,免得我百年之后,她们连家业都守不住。
他们正说着,菜就陆续的端了上来。
舒天涯对旁边站着的小二说:这里不用你了,你下去吧。
小二施礼走了。
由于还未到正式吃饭的时候,里边的客人很少。
他们的周围根本就没人。
舒天涯端起酒碗说:来,我们干了。
赵匡胤端起酒碗跟舒天涯碰了一下,然后一扬脖子干了。
周小虎则没有动,他只是默默地吃菜。
舒天涯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的问道:楚兄,你跟我说的恐怕不是真名吧?何以见得呢?赵匡胤似笑非笑地说。
我行走天下几十年,不能说是阅尽天下人,可也自问是阅人无数。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一种大气,说一句对皇上不恭敬的话,你的身上有一股子王者之气。
还有你的三个妻子,随便拿一个都可以让天下的男人争破头,她们无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是不能模仿的。
我很佩服你的眼光,可是我的身份是一个秘密,要是让世人得知我的存在,会引起天下大乱的,你要是知道了,对你来说只能是一个负担,甚至会带来生命危险,你确定你还想知道我的身份吗?舒天涯沉默了。
知道他的心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赵匡胤没有催促,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不时的端起酒碗喝上一小口,再夹一块精致的小菜放进嘴里。
这个宾至如归的菜肴还真的很不错,比起皇宫内的那些御厨也是不遑多让。
良久,舒天涯才说:楚兄,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好奇,很可能我以后会天天想着此事,到时候会经常失眠的,呵呵呵······那总比提心吊胆失去性命要强很多,你说是吧?当晚,赵匡胤满足三个女人之后,盘膝坐在床上修炼起无名功诀。
他发现,每次房事之后,他的心总是很容易进入空明的状态。
而这种状态又是最适合修炼的。
因此他的修为在以看得见的速度进步着。
根据陈抟留下了的东西,他知道只要丹田内的那颗金丹碎了之后,形成元婴,他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了。
再后来就是那虚无缥缈的太虚之境,那就是传说中的飞升仙界了。
不过,无论是元婴还是太虚,都是需要机缘的。
没有机缘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行的。
因此,赵匡胤根本就没有急于求成的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契丹的皇宫一呆就是几年,这一次来找陈抟也是为了三个女人寻找机缘,看看能不能让宋氏、萧燕燕和莫愁三人踏上修炼的道路,那样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赵光义看着案几上的两首词,一首《江城子》,另一首则是《虞美人》。
赐李煜毒酒一杯。
王继恩正要走,赵光义又补充一句:还有钱俶。
次日,汴京就传出了原南唐后主李煜和吴越王钱俶同时病逝的消息,宋太宗亲自前去吊唁。
并且厚赏了他们的家人。
现在汴京当年的降王就只剩下一个不学无术的李继捧,赵普上书:说是李继捧不足为虑,他的族弟李继迁却是在边境不断地骚扰,不如就此把他派到边境招抚李继迁。
于是赵光义一道圣旨,李继捧被派到边境去了。
一大早,赵匡胤就带着三个妻子走出了宾至如归客栈。
舒天涯最终没有胆量询问赵匡胤的真实身份。
出了银州之后,他们一直朝西南的方向走去。
苍茫的大漠风光,洗涤着赵匡胤的心灵,他的心境无意之间得到了升华,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明白了一些东西,可是他又不明白自己到底明白了什么。
快要到延州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茂密的山林,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官道。
赵匡胤赶着马车很快就来到官道的中间。
两边都是高耸的大山,人烟稀少,周围都是寂静异常,只有空中的飞鸟的鸣叫在山谷中回荡。
据说这里经常有山贼出没,往来的客商都不敢从这里经过,都宁愿绕很远的路程,也不愿意走这条近道。
还有就是马车中的三个女人的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这个地方搁在一般人的身上,口惠有些害怕,可是她们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这种自信来自于她们的男人。
她们的男人和是神仙啊,怎么会把普通的山贼放在眼中。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车的前后同时出现一伙马贼,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同一伙人。
赵匡胤停下了马车,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些马贼,为首的是一个肥胖的大汉,这个大汉可是全身都是肉。
他的肥肉还是很有特点的,他的衣服也很宽大,彷佛就是一整块的布匹缝制而成的。
饶是如此,他满身的肥肉还是隔着衣服显露出来。
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异常的白皙,居然比那些从不出门的女子还要白。
好在他的马比较强壮,不然非得被他压趴下不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胖子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赵匡胤笑了,这个在前世的电影电视中看到的口号,他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听到。
他觉得有些好笑,因此他笑了。
赵匡胤看着对面的胖子和他的几十个手下,从怀中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扔了过去:这个就赏给你们喝酒吧。
蔑视,赤裸裸的蔑视。
胖子叫寇寒食,他是寒食节出生的,因此他爹就给他取名字叫寇寒食。
他十三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他就落草为寇,好在他从小就习得一身的武艺,脑子又灵活,深得山大王赏识,直接被提升为四当家。
可是他自从当上四当家之后,身体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变胖。
他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解决掉身上的肥肉,最后索性不去管他了。
说来也奇怪,他一直想尽办法减肥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肥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地增加。
可是他现在不减肥了,肥肉反而不再增加了。
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寇寒食很生气,这个人居然只拿出五两银子就想把他打发了,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于是他决定把他抓回山寨好好的折磨一番。
他丝毫没有发现事情很反常,这个肥羊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第一百零七章第一百零七章就在寇寒食准备下令动手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从里边下来三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女人。
这一下所有山贼的眼睛都直了,有很多人还流着口水。
原来宋氏三姐妹感觉有些无聊,知道外面来了山贼,她们可是从来就没见过传闻中的山贼,想要下来看个究竟。
宋氏嫣然一笑:姐姐,真的是山贼唉!言语中,这些不是杀人劫财劫色的山贼,而是一些好玩的东西。
可是她这一笑,却是把这些山贼的魂魄全都勾走了。
萧燕燕也笑着说:我以前只见过马贼,没想到山贼就是这个样子。
莫愁接过话茬说:山贼我倒是见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和弟弟正跟着爷爷一起卖艺为生,见过一次。
不过那些山贼穿的可是没有这些山贼好,都是一群穷苦的百姓这些才是职业的山贼。
三个女人简直就当这些让那些商人闻风丧胆的山贼不存在。
饶是如此,寇寒食等人却是都没有听出一些不对劲。
寇寒食把手中的长刀举起来:你把这三个娘们留下就可以走了,之前你侮辱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胖爷我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媳妇,今天居然一下子就送来三个,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啊!哈哈哈······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跟着同时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淫荡。
你说勾销就勾销吗?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赵匡胤说完也不见他动作,人就消失在原地,继而就出现在寇寒食的身边。
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拎下来。
由于他身上的肉太多了,只是他的脖子看起来很短。
他这样被赵匡胤掐着脖子,让他差一点闭过气去。
他的体重差一点就把自己的脖子挣断了了。
好在赵匡胤及时的把他放在地上,才让他不至于就这么死去。
那些山贼见自己的四寨主被人家就像捉小鸡似的掐到了地上,顿时就不敢吱声了。
刚才的嚣张劲也都没有了。
寇寒食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上了,他很后悔,当初要是拿了那五两银子哪里还有这种情况,现在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他想开口求饶,却骇然的发现,刚才脖子受力太大,致使脖子差一点就断了。
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是沙哑的咳嗽几声。
赵匡胤好整以暇的说:就你这么胖,也学人家做山贼?赵匡胤说完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脸上: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从小让你学好,你就是不听。
这一巴掌可是够重的,直接打掉了他的两颗牙齿,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牙齿却是被他咽了下去。
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你娘打的,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结果你却做了山贼,真是不孝的东西!这一巴掌打在右脸上,牙齿又掉了两个。
这时左脸刚刚好肿了起来,两边的反差极大,稍后右脸肿起来之后,两边才再一次对称起来。
赵匡胤说着抬起左脚,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踢飞了,几百斤的身体直接飞出了十几米远,这还是赵匡胤不愿意杀人,不然会把他踢成碎肉。
这一脚是我送你的,回去以后好好做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匡胤说完转身对三个女人说:热闹也看够了吧,都给我上车,一个个都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非要下来显摆一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修理你们?我们姐妹可是等着你来修理呢。
萧燕燕说完就上了马车。
宋氏和莫愁也都掩口失笑,赵匡胤只有摇头,看来自己要好好惩罚这三个女人了,免得她们不知道害怕。
你们还不走,是不是想享受一下跟他一样的待遇?那些个小喽啰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准备逃跑,浑然忘记了躺在地上的四寨主。
把他带走。
那些山贼闻言走出四个壮实的,把寇寒食抬上马背,然后两个人分两边扶着他,不让他掉在地上。
还有一个人则走在前边牵着马匹。
赵匡胤则坐上马车,手中的马鞭甩出了一个鞭花,紧随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山谷中回荡。
等另外三个寨主接到消息带人追过来的时候,赵匡胤已经走的远远地了。
这些山贼可是不敢离开这座大山太远,只好掉转码头回到山寨。
汴京,薛居正病故。
吕蒙正登上相位。
说起吕蒙正,坊间的传闻可是非常的多。
他的对联可是远近闻名。
其中一幅就是: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横批是:南北。
原来,小时候家里生活困难得厉害,少年父母双亡,家境十分贫寒。
大了以后,家里也没什么起色,还是穷得叮当响。
这一年,到了过年的时候,家中空无一物,悲伤之余,他别出心裁地创作了一副由数字组成的对联,这副奇怪的春联在家门口贴出来以后,不大工夫,就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大伙儿莫名其妙,猜不出对联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站在那儿瞎嘀咕……这是一副漏字联。
漏字联是对联的一种特殊创造方法。
作者选用人们的通常用语,有意漏掉一两个字,让读者去猜想,这也是一种谜语联。
上联二三四五缺什么?缺一;下联六七八九,少什么?少十。
简而言之,是缺一少十。
一与衣,十与食谐音,其意就是缺衣少食。
而横批是南北,不正是没有东西吗?它表达的意思就是缺衣少食、没有东西,充分表达了作者当时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讽刺。
当读者猜透了作者的用意之后,顿感作者构思之奇妙,可谓神来之笔矣!吕蒙正巧妙地运用对联谜,诉说了自己生活的困苦。
短短一副对联,说尽世态炎凉。
后来,吕蒙正金榜题名当了大官以后,过去那些有钱的邻居,便纷纷携带财礼前来贺喜巴结。
吕蒙正见了,百感交集地说道:诸位乡亲请先在中堂就座,然后我到我的书斋一观。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陆续来到吕蒙正的书房,吕蒙正笑着说:晚生草就一联,呈请诸位一阅。
只见纸上书就此联:旧岁饥荒,柴米无依靠。
走出十字街头,赊不得,借不得,许多内亲外戚,袖手旁观,无人雪中送炭;今科侥幸,吃穿有指望,夺取五经魁首,姓亦扬,名亦扬,不论王五马六,踵门庆贺,尽来锦上添花。
这些来客看罢,羞得无地自容。
不一会儿,便一个个灰溜溜地走出了吕府。
传闻,一天,吕蒙正路经赵员外府门外,只见一群文人墨客,正在装腔作势,高谈阔论。
一打听,原来是赵员外年过五十得贵子,高兴非凡,以重金聘请文人墨客为他作门联。
现在,这帮儒生搜尽枯肠,苦思无对。
突然,工部侍郎的儿子倪兴官大呼一声有了,便得意地提笔写下一联,贴在赵府大门上:子当承父业;臣必报君恩。
众儒一见,急忙奉承,赵员外也称赞不一。
谁知站在旁边的吕蒙正不禁大笑起来:这样的对联贴在门口,也不怕别人笑掉牙!倪兴官见是位粗布蓝衫的穷士,便蛮横地说:滚开,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众儒生也发出一阵狂笑。
吕蒙正面对讥笑侮辱,不以为然,朗声吟道:举目纷纷笑我穷,我穷不与别人同。
腰间拔出龙泉剑,斩断穷根永不穷。
倪兴官一把拉住吕蒙正说:你说本联错在何处?倘若说不出理由,我要上衙门告你侮辱斯文!吕蒙正推开倪兴官的手,理直气壮地说:你想告我?我还要告你呢!此联不但粗劣,而且有灭族之祸。
赵员外一听,大吃一惊,忙躬身问道:客官请道出事由。
吕蒙正笑哈哈地说:此联颠倒人伦,目无君父。
岂能臣在君上,子在父前。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无言一对。
这时,赵员外觉得吕蒙正言之有理,便请吕蒙正另作一联,以光耀门楣。
吕蒙正见盛情难却,就说:不必重写,只要把对联中的字倒置变动一下,改成这副对联。
未老思阁老;(赵员外)无才做秀才。
(吕蒙正)赵员外见吕蒙正才思敏捷,年少有为,有心再试试他,就合着自己的身份出了这一上联,要吕蒙正和。
吕蒙正看了倪兴官一眼,微微一笑对出下联。
赵员外一听,满口称赞,打算将女儿黛菊许配给吕蒙正为妻。
这时,倪兴官醋意大发,恶狠狠地吟出一句上联,吕蒙正毫不示弱对以正联:牛头焉会生龙角?(倪兴官)狗嘴何曾出象牙?(吕蒙正)一介寒儒,妄想攀龙攀凤攀丹桂;(倪兴官)三尊宝像,岸然坐鳖坐象坐莲花。
(吕蒙正)倪兴官紧接出此上联。
吕蒙正看到客堂正中的一尊佛像,即景生情对以下联。
倪兴官诗才平庸,无言以对,虽气得七窍生烟,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赵员外听了,拍案叫绝,当即要婢女去闺房传话小姐,告知已为其择得佳偶。
黛菊小姐自小聪明,能诗善词,才貌双全。
听了婢女的传话,就禀明父亲,说自己也有一联,如吕蒙正能对出下联,方可议婚。
她的上联是:因荷而得藕;(赵黛菊)有杏不须梅。
(吕蒙正)吕蒙正一看小姐出的乃是一副谐音联,便一挥而就属对下联。
上联荷谐何、藕谐偶;下联杏谐幸、梅谐媒。
小姐见对得工整,比喻得当,不禁嫣然一笑,默许了婚事。
婚后,小两口志趣相投,相亲相爱,形影不离。
吕蒙正在妻子的辅助下,不久就考中了状元,最后一直做到丞相。
黑白未分,此去不知南北;青黄不接,特来讨点东西。
上面的对联是吕蒙正京试误期,盘缠用尽,贫困潦倒。
一日,刘宰相之女抛绣球招婿,京城内热闹非凡,吕蒙正也去凑热闹。
彩楼门外的守卫见其衣衫褴褛,拦住了他说:进场时辰已过,要面罚对课,你能行吗?吕蒙正哈哈大笑,说:人才不可看貌相,海水不可用斗量。
守卫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便将吕蒙正带到彩楼下去见刘小姐。
端坐在彩楼上的刘月娥小姐,年方二九,聪明俊俏,琴棋书画样样皆能,说媒的人踏断了门槛,求亲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官家子弟,刘宰相唯恐答应这家得罪那家,为此伤透脑筋,只得张榜抛彩球招亲。
刘宰相将此事和女儿一讲,刘小姐伤心啼哭,说彩球不长眼睛,岂不断送了女儿终身?刘宰相说: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怎么办?刘小姐要求父亲在榜上加一条:抛球之日,须准时入场,若过时辰,面罚对课。
刘宰相不明女儿之意,刘小姐说:有了这一条,纨绔子弟、绣花草包、不学无术之辈定然早早进场;饱学才子才敢姗姗来迟……刘宰相一听有理,便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此刻,吕蒙正被带到彩楼下,刘小姐撩起珠帘一看,见吕蒙正虽然衣衫褴褛,却是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颇有几分书生之气。
她命贴身丫环梅香前去问过姓名年龄,便出了这一上联。
吕蒙正脱口而出对以下联。
荷叶鱼儿伞;(刘小姐)花絮虱儿窝。
(吕蒙正)刘小姐听了吕蒙正的对句,觉得不错,平仄对仗讲究,但欠高雅,便又出一比上联。
吕蒙正一边吟哦,一边整了整衣冠,笑了笑答对下联。
一杆银枪,能挡雄兵百万;(刘小姐)半段竹竿,驱走恶狗千条。
(吕蒙正)刘小姐又出一比上联。
吕蒙正挥了挥讨饭棒随声应对下联。
刘小姐暗暗思忖,吕蒙正果然才华出众,连对三课对答如流,只可惜张口不离破烂、乞讨,不禁又好笑,又生气。
梅香有心成全吕蒙正,便对小姐说:吕相公穷途落魄,苦在其中,对出的课当然含有苦味。
她凑到小姐耳边咬了咬耳朵,小姐笑了笑,出了一幅下联:金銮殿上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吕蒙正)十字街头叫老爷,老爷老爷老老爷。
(刘小姐)吕蒙正忽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对了上联。
瞬时,刘小姐笑逐颜开,撩起珠帘,手捧彩球走到台前,向并非有意求亲的吕蒙正抛去。
吕蒙正眼快手疾,撩起破棉袍,一把接住了彩球。
以上就是关于吕蒙正的事迹,可见其才能。
夏州知府李继捧到了夏州,非但没有招抚李继迁,反而跟李继迁同流合污,致使边境混乱不堪。
举荐他的赵普很是惶恐,连番上书请辞,可是赵光义就是不同意。
宋室的国力日趋削弱,根本就无力北上。
耶律休哥更是趁机攻下涿州、祈州和新乐县。
赵光义闻言当即准备挥兵北上,可是手下的一干大臣都激烈的反对,他也只好作罢。
可是耶律休哥继而攻克易州。
于是赵光义把北伐的想法再一次提了出来,可是所有大臣都表示反对,建议和谈。
连番的胜利使得耶律休哥志得意满。
他听说定州刺史李继隆率领一万精兵护送粮草前往边关。
他得知此事之后,当即亲帅五千骑兵前去拦截。
途中看到北面都巡检使尹继伦带领几百人巡查,尹继伦看到耶律休哥就下令躲到旁边的树林中。
可是耶律休哥早就看见他们了,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只是命令部署继续前进。
尹继伦很是郁闷,他说:契丹人是欺我人少,想来他们刺去要是打了胜仗肯定会把我等驱赶到契丹为奴,倘若是失败了,到时候肯定会拿我等泄愤。
反正也没有好下场,我们就跟着他们,趁机袭击他们,找寻机会袭击他们一下,这样也无愧于朝廷的俸禄。
当下尹继伦就带着三百多人远远地跟在契丹兵的身后。
耶律休哥很快就看到李继隆的运粮队伍。
他当即下令埋锅造饭,吃过饭就攻打李继隆。
饭很快就做好了,契丹士卒拿起碗筷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
契丹士兵立即放下手中碗筷,拿起武器出帐应战。
那边的李继隆见到这种情况,当即下令冲杀。
前后夹击之下,契丹兵很快就溃败了。
耶律休哥也被一刀砍中了右臂,在部下的死命保护之下才得以逃脱。
没了耶律休哥的虎视眈眈,李继隆的粮草很快就运到了边关,边关的军士才免去了断粮的危险。
尹继伦也因此得以升任长州刺史,不过依然兼都巡检使。
逃回去的耶律休哥再也不敢深入宋国的腹地。
一个月之后,赵匡胤一行四人来到了华山脚下。
华山的海拔并不高,只有2154.9米。
可是,华山不仅雄伟奇险,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自古以来以来就有"华山天下险"、"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
由于华山太险,所以唐代以前很少有人登临。
历代君王祭西岳,都是在山下西岳庙中举行大典。
《尚书》载,华山是"轩辕皇帝会群仙之所"。
《史记》载,黄帝、虞舜都曾到华山巡狩。
据记载,秦昭王时命工匠施钩搭梯攀上华山。
魏晋南北朝时,还没有通向华山峰顶的道路。
直到唐朝,随着道教兴盛,道徒开始居山建观逐渐在北坡沿溪谷而上开凿了一条险道,形成了"自古华山一条路"。
华山以其峻峭吸引了无数浏览者。
山上的观、院、亭、阁、皆依山势而建,一山飞峙,恰似空中楼阁,而且有古松相映,更是别具一格。
山峰秀丽,又形象各异,如似韩湘子赶牛、金蟾戏龟、白蛇遭难……。
峪道的潺潺流水,山涧的水帘瀑布,更是妙趣横生。
并且华山还以其巍峨挺拔屹立于渭河平原。
东、南、西三峰拔地而起,如刀一次削就。
唐朝诗人张乔在他的诗中写道:"谁将依天剑,削出倚天峰。
"都是针对华山的挺拔如削而言的。
同进华山山麓下的渭河平原海拔仅330-400米,而华山海拔2154.96米,高度差为1700多米,山势巍峨,更显其挺拔。
相传大禹治水,他将黄河引出龙门,来到漳关时,被两座山挡住了去路。
这两座山南边的叫华山,北边的叫中条山。
它们紧紧相连,河水不能通过。
此时有位叫巨灵的大神来帮忙,将两山掰开,但是华山却被掰成一高一低两山,高的叫太华山,低的叫少华山。
这也是李白诗作中巨灵咆哮劈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的来历。
另外则有沉香劈山救母、吹萧引凤等故事广为流传。
就连金庸的小说《射雕英雄传》也有华山论剑之说,就因为一般人登不上华山,那些武林高手才把华山定为论剑的地方。
赵匡胤到了潼关就把马车处理掉了,然后带着三个女人一路向西。
出了潼关就是华山了。
因为李继捧的事情,坊间关于赵普的传言很多,都是关于李继捧和李继迁狼狈为奸为祸边关之事。
赵普有些害怕赵光义会秋后算账,于是再一次上疏乞骸骨。
赵光义见赵普去意已决,就让他出任西京留守,可是仍然让他兼着太保和中书令,拿宰相俸禄。
端拱三年赵光义再一次下诏改元淳化,这已经是赵光义的第三个年号了。
可是赵普到了西京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开始做噩梦。
这一次梦中又多了一个人,就是杜太后。
只要他一闭上眼就看到杜太后前来质问:你为何谋害我儿?想我赵家带你不薄······杜太后之后,就是赵廷美。
赵廷美每次前来都是坐在他的床头,就只是重复着一句话:还我命来······第一百零八章第一百零八章无奈之下,赵普只好请来所谓的得道高僧,和一些个具有仙风道骨的道士为他做法事。
可是花去了大量的金钱之后,还是一点作用也不起。
他只好亲自写了一篇祭文:情关母子,弟及自出于人谋,计携臣民,子贤难违乎天意。
乃凭幽祟,遽逞强阳。
瞰臣血气之衰,肆彼魇呵之厉。
信周祝霾魂于鸩诉,河普巫血魄于雉经,倘合帝心,诛既不诬管蔡,幸原臣死,事堪永谢朱均。
仰告苍穹,无任祈向!赵普写完之后,把祈文密封起来,命家人羽流拿去焚烧。
可是羽流刚刚点燃,还没有烧到内容,就刮过来一阵怪风,把祈文卷走了。
落到了朱雀门前的大街上,被一个刚好路过的秀才捡了起来。
他打开一看,是一篇祈文,只是上面没有按照常规署上姓名。
可是这片祈文写的情真意切,确实是不错,就在士林之中流传开来。
赵普的情况越来越糟,最后听说上清太平宫,有一个叫姜道元的得道高人。
现在赵普已经不能动了,经常口里乱说胡话。
家人只要把他抬到上清太平宫,这个姜道元精通扶乩。
扶乩要准备带有细沙的木盘,没有细沙,可用灰土代替。
乩笔插在一个筲箕上,有的地区是用一个竹圈或铁圈,圈上固定一支乩笔。
扶乩时乩人拿着乩笔不停地在沙盘上写字,口中念某某神灵附降在身。
所写文字,由旁边的人记录下来,据说这就是神灵的指示,整理成文字后,就成了有灵验的经文了。
扶乩来源于古代占卜问神术。
人们有了疑难,就通过龟卜、蓍筮向神祈祷,请求神灵指示,预测吉凶,再根据神的指示去办事。
西汉以后,产生了大量的谶纬书,道教法师们承袭其技,扶乩降笔,依托神灵造作的道教经书,在魏晋时期开始大量涌现。
宋、元、明、清,占卜扶乩之风愈盛,伪托古人之作,在现存道经中占有相当一部分。
纪晓岚在其所著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记述了数十例扶乩事例。
纪以为:大抵幻术多手法捷巧,惟扶乩一事,则确有所凭附。
然皆灵鬼之能文者耳。
所称某神某仙,固属假托,但他也不否认有扶乩者系炼二话手法而为之。
姜道元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道袍,下颚上有一缕龇须,手里拿着一个拂尘,很有一个得到高人的模样。
姜道元看过赵普的情况之后,早有弟子准备好扶乩所需事物。
姜道元焚香祷告之后,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接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猛地对着扶乩用的笔一指,乩笔开始自行动了起来。
乩笔只写了一个字就停止不动了。
赵普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儿子赵承宗和赵承煦都站立在一旁,脸上都是关切的神情。
因为赵普的关系,这兄弟二人都是封疆大吏。
这次是因为父亲病重,才从任所来西京探望。
上面写的是什么字?赵普吃力地问道。
赵承宗俯身说:父亲,是一个‘火’字。
抬回家,没用的。
兄弟二人,只好指挥下人把父亲抬上了轿子。
当晚,赵普就一命呜呼。
享年七十一岁。
赵光义追封其为真定王,同时辍朝五日,以示哀悼。
同时赐下无数丧事用品。
葬礼之后,赵承宗和赵承煦二人打开书房的一个小木匣子,里边只有一本书。
打开一看,居然是《论语》。
而且还是半部。
书的第一页上面有一句话,是赵普亲自题写的:吾有《论语》一部,半部佐太祖定天下,半部助陛下治太平。
原来赵普读书很少,可是他的主意多。
虽然如此,可是他经常在一些典故上闹出笑话,赵匡胤就让他多读一些书。
毕竟是皇上说的,赵普不敢违,只好勉为其难地整天拿着书读。
开始的时候是被迫的,后来随着他做了宰相之后,接触都是饱学之士,这就逼着他多读书。
可是这么的书,他也不知道该读那一本。
后来他灵机一动,就抱着一本《论语》死读。
读着读着他就发发现,其实《论语》中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他每天都能从里面找到一些新的东西。
何况他开口子曰,闭口子曰的,还是能唬住一些人的。
赵普死后,他的两个女儿为了坚决不嫁人,赵光义亲自派人上门劝说也不管用。
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封赵普的长女为治果大师,次女为智圆大师,追封赵普为韩王。
赵匡胤发现华山的附近人很多,都是一些身手较好的人。
不会是真的有上门华山论剑吧?赵匡胤如是的想着。
他的神识告诉他,这些人真的是一些武林高手,没有一个是修仙之人,他不禁有些奇怪,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问,他询问了华山脚下的一家客栈的小二。
小二,为什么这里这么的练武之人,而且好像是越来越多的样子?客官,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从那些客人的谈话中得知一星半点的。
赵匡胤伸手放了一两银子在桌子上,小二眼睛顿时放出光芒,不动声色地把银子放进了袖子。
这个事不能让掌柜的知道的,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他们利用工作之便赚外快,是肯定要上交的。
这个不等同于后世的酒店,酒店的消费都是服务员个人所有,跟酒店没有任何关系。
是客人对服务员服务的一种肯定。
拿了银子之后的小二,一边装作擦桌子,一边小声的说:听说莲花峰上有一朵粉红色的莲花,五百年开一次花,五百年结子,五百年成熟。
每次只有九颗莲子。
据说莲子是金色的,凡人吃了可以成仙,这些人就是冲着莲子来的。
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的事?就是最近才传出来的。
好了,没事了。
你去吧。
小二走后,宋氏小声说:相公不是想要得到哪些莲子吧?如果是真的话,我当然想,我这一次来的目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想找陈抟询问一下,你能修炼的事情。
如果莲子真的存在的话,我们就不用找陈抟了,再说,陈抟也不见得就一定知道这件事。
这个客栈是上山的必经之地,不时的有人前来投宿。
赵匡胤来的时候,这家客栈的天子号上房都已经没有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了一间地字号的客房。
客栈的掌柜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因为赵匡胤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住进一间房间而感到惊奇。
这些武林人士都是大腕,没人在乎钱,穷文富武这句话放在哪里都适用。
这不,进来的人都是要最好的房间,就是吃的东西也点最好的。
这一段时间,所有的客栈都是赚的盆满钵满。
可是这些个客栈的掌柜可是有些心惊胆战的,盖因为这些武林人士虽然花钱大手大脚,可是脾气也是很暴躁的。
稍微有些不满意就是摔桌子掼板凳的。
因此所有客栈的掌柜都给店小二开会,让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并且把他们的薪水加倍。
看着钱的份上,所有人都开足马力,打起精神伺候着这些大爷们。
正陪着三个女人吃饭的赵匡胤小声的对三个女人说:今晚我就去找四海钱庄,把你们安置好,我到莲花峰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的武功不错的。
莫愁自告奋勇地说。
我不需要人帮助,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她们两个吧。
哦。
莫愁有些不情愿。
萧燕燕拉住她的手说:我说妹妹,你是不是打算吃独食啊?莫愁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再也不提跟赵匡胤一起去的事了。
宋氏和萧燕燕同时笑了起来。
莫愁噘着小嘴说:不理你们了,你们就知道笑话我,还是姐姐呢?宋史和萧燕燕笑得更加厉害了。
赵匡胤也跟着笑了起来。
客栈前面的饭堂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快里面的桌子就坐满了。
赵匡胤发现,这里边几乎就没有普通人。
算上他的三个女人,还有一个商人,一共才四个。
而这四个人当中,莫愁还是会一些武艺的,严格来说,莫愁是不能划入普通人的行列的。
赵匡胤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宋氏三人吃完之后,赵匡胤就带着三个女人去了房间。
赵匡胤叮嘱了一番之后,出了客栈。
直奔四海钱庄的分部而去。
其实现在的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已经合二为一,掌柜的就是楚易。
楚易虽然不是皇上,可是却比赵光义这个皇上做的还逍遥自在。
他要是看赵光义不爽了,想要让宋国的经济崩溃之时分分钟的事情。
之时他的这种能量知道的人不多。
虽然合并了,可是由于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还是分开经营的,只是胤玉商行的钱都是从四海钱庄的账面上走的。
有了四海钱庄的支持,胤玉商行可以说是无敌的,只要胤玉商行想要插手的生意,就是连官府也不敢跟跟他们争。
得罪了胤玉商行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赵光义是知道楚易身份的,他也是知道大哥还活着的。
一个月的噩梦,使得他根本就不敢惹怒大哥。
一旦惹大哥生气了,他这个皇位也将会不保。
他可以原谅他一次,绝对不会在原谅他第二次。
这一点,他可是非常的清楚。
这里的四海钱庄的分部,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店面。
里边的掌柜是一个看起来一团和气的中年人。
赵匡胤没有询问掌柜的名字,他只是拿出一块白色的月牙形的玉佩,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个古朴的楚字。
掌柜的看到玉佩,连忙把赵匡胤引到里边。
我叫齐天明,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帮我安排三个女子住下,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她们人在哪里?你先做好准备,我明天带她们过来。
第二天上午,赵匡胤带着宋氏,萧燕燕和莫愁来到四海钱庄分部。
掌柜齐天明见到他来了,连忙迎到外面。
他的动作让店里的伙计很少吃惊,自家的掌柜可是这方圆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县太爷来了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的,他们很少看到掌柜亲自出来迎接什么人。
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可是他们都是有规矩的人,不敢交头接耳,只有把疑问憋在肚子里的,等到歇业之后讨论和猜测。
齐天明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见到这三个女人还是被他们的美貌惊呆了。
这天下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这个手里拿着四海钱庄的最高的信物的人到底是谁,居然可以拥有三个绝色女子。
就连见过一次面的少夫人跟这三个女子比起来也是逊色了很多。
齐天明带着赵匡胤来到后院,这是一个精致的院落,里面栽种这几株海棠花,朵朵雪白的海棠花散发出阵阵幽香。
赵匡胤的神识告诉他,这个院子的周围暗中埋伏着三十多名武艺高强之人。
他暗中点头,这里还真的很安全,他就可以放心的到莲花峰去了。
桑格女人也挺喜欢这里的。
安置好三个女人之后,赵匡胤就回到了前边。
居然看到一个熟人,他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能够遇到他们。
进来的有十二个人,其中十个是护卫。
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
年轻人浓眉大眼,很有几分赵匡胤的样子。
年轻人看到赵匡胤倒头就拜:父亲。
他这一声喊,声音倒是不大,却是让一旁的齐天明和那个少妇张大了嘴巴。
这个年轻人赫然是楚易。
齐天明心中很是奇怪,他可是从未听说过自家的老板有父亲,他只有一个爷爷,那就是四海钱庄的老东家。
楚易的真正出身可是机密,整个四海钱庄的人没有几个知道,赵匡胤死而复生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
就连楚易成亲没多久的妻子月舞都不知道自己的公公的真实身份。
齐天明当即把眼镜耷拉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东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少一些为妙。
月氏见丈夫喊面前这个男人父亲,她当然也跟着行礼。
到里边说话吧。
赵匡胤和儿子媳妇走进了后面的院子之后,跟来的十个护卫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分成两班,一半站在门口,另一半则去安排行礼之类的事情了。
齐天明根本就没有跟进来,他这个眼力还是有的。
宋氏、萧燕燕和莫愁见到赵匡胤去而复返有些奇怪,她们也看到了他身后的年轻夫妇,还发觉这个年轻男子跟自家的男人有些相像,心中立刻大致猜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赵匡胤给她们做了介绍:这是你的三个继母,箫妈妈、宋妈妈和莫妈妈,这是我儿子楚易,是楚玉的孩子。
莫愁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年纪比楚易大不了多少。
三个女人中,就她没有孩子,这是她心中的一个遗憾。
为此她每次都是最后,把男人的精华留在身体里,可是她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楚易也拉过旁边的妇人介绍说:她是我的妻子月舞。
夫妻二人连忙给宋氏三人行礼。
月舞的心中很是纳闷,自己的这个公公可真是神秘,儿子成亲的时候,居然没露面。
就连她这个儿媳妇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看到楚易,宋氏和萧燕燕同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从小一直未分开,乍一分开有些不习惯。
当下,二人分别拉住月舞的两只手。
长得真俊,还这么温柔,小易真有福气。
说的月舞的脸有些红。
萧燕燕从腰间解下一块米黄色的玉佩放到月舞的手中:这个我一直戴在身上,就当做见面礼给你吧。
谢谢箫妈妈。
月舞知道这不能拒绝。
宋氏也从脖子上拿下一只玉佛:这是我的见面礼。
莫愁的见面礼是从手上褪下的一个手珠,这个手珠一共有九颗,都是用上等的翡翠打磨而成的。
月舞也是大家闺秀,是见过世面的,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婆婆拿出的见面礼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不由得对这三个婆婆的身份感到好奇。
她看了丈夫一眼,楚易的神情告诉她,他也不知道。
一家人进了屋子,做好之后。
赵匡胤让那些伺候的丫鬟都出去了。
你们来此也是为了莲子的事情?赵匡胤问。
孩儿只是来看看自己有没有机缘,毕竟那只是存在于道听途说。
我也准备上去看看,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你媳妇就留在这里。
还有既然见到了,你三个继母的身份我就给你们详细介绍一下,你还有两个兄弟,如果有机会你们也接触一下,只是他们的身份你们还要保密。
楚易和月舞同时竖起了耳朵。
为了保护楚易,楚南天并没有告诉他,赵匡胤的身份,就连上一次赵匡胤去信阳的时候,只是见了一面,多余的则一点都没有透露。
现在赵匡胤见到楚易已经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有些事情是该让他知道的时候了。
免得他一直到老都是不明白自己的父母的身份。
萧燕燕说:还是我们自己说吧。
那好,你们就自己说吧。
我姓萧,你是知道的,我儿子比你大,你应该叫一声哥哥的,他叫耶律隆绪就是契丹现在的皇帝。
楚易和月舞都同时张大了嘴巴,自己的后母之一居然是契丹的太后,如果是旁人说,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就是现在父亲在这里他们也认为自己在梦中。
楚易一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姓名,现在对他更加好奇了。
宋氏说:我的孩子比你小,他如今在兴元,岐王赵德芳。
看着目瞪口呆的儿子和媳妇,赵匡胤说: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我原先只是一个卖艺的,你父亲有恩于我,后来我就嫁给他了。
莫愁说。
楚易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
以前不告诉你,是你的年纪还小,怕给你带来祸事,现在你已经成家立业了,是知道的时候了。
既然来了,我们一家人就一起吃顿饭,我们明天再去莲花峰。
吃过饭,宋氏、萧燕燕和莫愁拉住月舞说话。
赵匡胤则在一旁询问者楚易一些楚家的事情。
原先那些家族的元老基本上都不在了,就连楚南天也老朽了。
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月舞关好门走到丈夫的身边。
你的出身可是真吓人。
楚易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的老爹是太祖皇帝,而且我还有一个皇帝哥哥和一个王爷弟弟,说起来我还真的很崇拜我的老爹。
你难道就没有注意爹爹已经快六十多岁了,却还是这么年轻?我问过了,他说他现在已经算是神仙了,他来此是为了解决继母的长生问题的。
神仙!月舞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高,连忙伸手捂住嘴。
然后压低声音说:难怪他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唉对了,你的母亲应该就是那个楚贵妃吧?楚易点点头:是父亲刚才告诉我的,我母亲很有眼光,只见了父亲两次,就看出父亲不是池中物,就竭尽全力帮助他。
胤玉商行就是母亲一手创办的,目的是为了让父亲达成所愿。
父亲也确实不一般,只用了数年的时间就做了皇帝。
如果不是上一次修炼的时候出了问题,那个赵光义也不会趁机谋取帝位。
现在的皇帝应该是我大哥赵德昭。
可是我大哥愣是被赵光义逼死了。
爹爹为什么不杀了赵光义报仇呢?我也问过这个问题,他说他现在追求的东西不是权力和财富,而是仙道。
他说他已经惩罚过了赵光义。
至于大哥的死,那是他自己的问题,遇到挫折就自杀,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我明白了,其实爹爹早就帮你们的路都安排好了。
你虽然做不成皇帝,可是现在确实全天下最有钱的人。
你二哥出生就是辽国的太子,现在更是契丹的皇帝。
你那个王爷弟弟如果不瞎闹,也将会是一个富贵的王爷。
这里只要还是赵家的天下,就没有人把你们怎么样。
想来父亲也警告过那个赵光义,不然他恐怕早就对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动手了。
赵德昭要是不自杀的话,赵光义是不敢杀了他的。
毕竟太后遗诏上可是注明了赵德昭将来会是皇帝,一旦他杀了赵德昭,就坐实了他谋朝篡位的阴谋。
楚易一下子把月舞搂在怀中:你真是聪慧,居然凭借我说的话,就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当然了,我男人和可是皇子,我这个做妻子的不表现一下怎么行?月舞娇笑道。
楚易弯腰抱起妻子,朝床的方向走去。
风雨过后,月舞伏在丈夫的身上吐气如兰:如果莲子真的存在的话,爹爹岂不是有很大的把握,到时候我们不是就能够长生不老了?这种事情是需要机缘的,谁也不知道莲子是不是真的的存在,就算是真的存在也不见得就会被我们得到。
爹爹可是神仙,得到的机会当然比那些武林人士大的多。
你说的对。
楚易说完,一翻身又把月舞压在了身底下。
第一百零九章第一百零九章第二天一早,赵匡胤和楚易父子俩就直奔莲花峰而去。
华山的莲花峰就是西峰,是华山的主峰之一,因位置居西得名。
又因峰巅有巨石形状好似莲花瓣,古代文人多称其为莲花峰、芙蓉峰。
袁宏道在他的《华山永》中记述:石叶上覆而横裂;徐霞客《游太华山日记》中也记述:峰上石耸起,有石片覆其上,如荷花。
李白诗中有石作莲花云作台句,也当指此石。
西峰为一块完整巨石,浑然天成。
西北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其陡峭巍峨、阳刚挺拔之势是华山山形之代表,因此古人常把华山叫莲花山。
登西峰极目远眺,四周群山起伏,云霞四披,周野屏开,黄渭曲流,置身其中若入仙乡神府,万种俗念,一扫而空。
宋名隐士陈抟在他的《西峰》诗中就有"寄言嘉遁客,此处是仙乡"的名句。
西峰南崖有山脊与南峰相连,脊长300余米,石色苍黛,形态好像一条屈缩的巨龙,人称为屈岭,也称小苍龙岭,是华山著名的险道之一。
西峰上景观比比皆是,有翠云宫、莲花洞、巨灵足、斧劈石、舍身崖等,并伴有许多美丽的神话传说,其中尤为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流传最广。
峰上崖壁题刻遍布,工草隶篆,琳琅满目。
峰北绝顶叫西石楼峰,古今文人吟咏西峰的诗文很多,唐代乔师对有《西峰秦皇观基浮图铭》,明代书画家王履有《始入华山至西峰记》,甚至唐代国子监殿试也以莲花峰为题。
唐刘得仁的一首《监试莲花峰》诗写道:太华万余重,岧峣只此峰。
当秋倚寥泬,入望似芙蓉。
翠拔千寻直,青危一朵秾。
气分毛女秀,灵有羽人踪。
倒影便关路,流香激庙松。
尘埃终不及,车马自幢幢。
西峰还真是陡峭,普通人根本就上不来。
当然对那些武林人士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楚易从小在楚南天的精心教导之下,文武兼修,也算是一个武林高手了。
一路上遇到的武林人士还真是不少,赵匡胤可不想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意思。
他带着楚易顺着窄小的栈道一直往山上攀登。
在常人眼中和你危险的所在,对赵匡胤来说就是如履平地。
他让楚易走在前面,他在后边也好有一个照应。
虽然赵匡胤不愿意搭理那些武林人士,可是他强大的神识还是能够听清那些人的讲话的。
几乎每一个门派都派人到这里来了,就连不少从未听说过的隐世门派也都来到了这里。
看来莲子的吸引力还真的很大。
赵普死后,赵光义又把张齐贤从代州刺史的位子上提了起来,做了参政知事,参政知事其实就是副相。
同时还提拔了陈恕和王淝为参政知事。
张逊、温仲舒、寇准为枢密副使。
宰相还是吕蒙正。
张齐贤其实是赵匡胤发现的,历史上关于他的事迹可是不少,后世给了他一个中肯的评价:画地十策,两度拜相,抗击辽军,纠正错案,工作中有建树。
饭量虽大,度量却小,与事计较,遭人非议,个性上较另类。
张齐贤是个很有特点的人,特别能吃。
他的胃,好像永远处于不饱和状态,一个人的饭量,竟能敌得上五个人。
他幼时家穷,常常没有饭吃。
到了十七八岁,饭量大增,但从来不敢放开肚皮吃,只有逢年过节杀猪宰牛敬神时,才可大吃一次。
有一天,他实在太饿了,看到别人杀牛,就坐在那里不走,人家同情他,把剥下来的牛皮给了他,他回去不知怎么弄了弄,就全吃进肚里去了。
这一天,正赶上宋太祖赵匡胤出巡西京洛阳。
张齐贤早早起来,准备来一个毛遂自荐。
别人自荐,采取的是投档的办法,就是把事先写好的自荐信,恭恭敬敬递交有关部门,然后转呈皇帝。
但张齐贤自荐,实在太鲁莽:直接上路拦驾,面见皇上。
当时宋太祖正在洛阳巡视,车驾仪仗,十分威严。
但就在这种氛围里,一个人跑过来就挡了驾。
随从官员问他干什么,他说要向皇上提一些合理化建议,为国家建言献策。
咦?赵匡胤一听,这是好事情啊。
就对随从说:把这个人带上,回到宫里再谈。
可到了宫里,张齐贤却不抓紧时间汇报方案,而是吸着鼻子到处闻。
原来时值中午,该吃饭了。
宋太祖说:让这个人和侍卫们一起吃饭吧。
谁知张齐贤鼻子尖,眼睛也管用,看到厨房有一大盘子熟牛肉,抓起来就吃,三口两口,就把一盘牛肉吃完了。
一旁的人看到他的吃相,都惊得目瞪口呆,连宋太祖也感到吃惊,招手对侍卫说:再给他端些肉,看他能吃多少。
又一盘牛肉端上,张齐贤并不搭话,低头便吃。
这样又吃了一盘,他好像还没吃饱,不看皇帝,只看厨房。
于是又一盘牛肉端了上来,这盘牛肉堆得像小山一样。
宋太祖看张齐贤吃起来没完,走过来敲敲他的头。
说:停一下,停一下,我问你几个问题,看能不能回答上来?哎呀,这个张齐贤真是出奇,尽管头被敲得咚咚响,但还是连头也不抬,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牛肉,边塞边说:皇上您问吧,我边吃边答。
于是宋太祖一连问了十个问题,张齐贤边吃边答,嘴里忙不过来时,就用脚画地,进行图解,总之是不耽误吃肉。
就这样,又一大盘牛肉下了肚,这才回答完皇上的提问,然后抹抹嘴,站在一边。
宋太祖对他很满意,连连点头:奇人,奇人,饭量大,学问也好。
还能吃吗?张齐贤有点不好意思,满嘴油乎乎,低声说道:就看皇上让不让我吃了。
要让我吃,还能吃三大盘。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轰地大笑起来。
宋太祖也憋不住,笑着说:难道你就吃不饱呀?转身对还没吃上饭的侍卫说:你们干脆也别吃了,把熟牛肉都给他带上,让他回家再吃。
再给他一些金银,让他安心读书,来年好去应试。
宋太祖回到京城汴梁,对他的弟弟赵匡义说:我这次巡视西京,最大的收获是发现了一个奇人,名叫张齐贤,他将来可以做宰相。
但这个人我现在还不能用,让他再读些书,再历练历练。
陈恕,字仲言,洪州南昌人。
少为县吏,折节读书。
江南平,礼部侍郎王明知洪州,恕以儒服见,明与语,大奇之,因资送令预计偕。
太平兴国二年进士,解褐大理评事、通判洪州,恕以乡里辞。
改澧州。
澧自唐季为节镇兼领,吏多缘簿书干没为奸。
恕尽擿发其弊,郡中称为强明,以吏干闻。
召入,为右赞善大夫,同判三司勾院,迁左拾遗,充度支判官。
与判使王仁赡廷争本司事,仁赡屈伏,坐贬秩;擢恕为度支员外郎,仍旧职。
再迁工部郎中、知大名府。
时契丹内寇,受诏增浚城隍,其器用取于民者不时集,恕立擒府中大豪一人,会将吏将斩之。
宗族号诉,宾佐竞前请救,大豪叩头流血,请翌日集事,违期甘死。
恕令械之以徇,民皆恐忄栗,无敢后期者,数日功就。
会契丹引去,召入为户部郎中、户部副使,迁右谏议大夫、知澶州。
驿召为河北东路营田制置使。
太宗谕以农战之旨,恕对曰:古者兵出于民,无寇则耕,寇至则战。
今之戎士皆以募致,衣食仰给县官,若使之冬持兵御寇,春执耒服田,万一生变,悔无及矣。
太宗曰:卿第行,朕思之。
恕行数日,果有诏,止令修完城堡、通导沟渎而已,营田之议遂寝。
俄知代州,入判吏部选事,拜盐铁使。
恕有心计,厘去宿弊,太宗深器之,亲题殿柱曰:真盐铁陈恕。
迁给事中、参知政事。
数月,太宗言及户部使樊知古所部不治。
恕与知古联事,情好款洽,密以语之,欲知古修举其职。
知古诉于太宗,太宗怒恕泄禁中语,罢守本官。
旋出知江陵府,大发群吏奸脏,坐徒、流、停、废者甚众,郡内惕息。
淳化四年,太宗从魏羽、段惟一之请,分三司为十道,置左右计使,以魏羽、董俨分主之;召恕为工部侍郎,充总计使,判左右计事。
左右计使分判十道事,凡议论、计度并令恕等参预。
恕以官司分隶,政令互出,难以经久,极言其非使。
岁余,果罢,复以恕为盐铁使。
时太宗留意金谷,召三司吏李溥等二十七人对于崇政殿,询以计司利害。
溥等言条目烦多,不可以口占,愿给笔札以对。
太宗遣中黄门送诣相府,限五日悉条上之。
溥等共上七十一事,诏以四十四事付有司行之,其十九事下恕等议可否。
遣知杂御史张秉、中使张崇贵监议,令中书籍其事,专检举之,无致废格。
赐溥等白金缗钱,悉补侍禁、殿直,领其职。
太宗谓宰相曰:溥等条奏事颇有所长。
朕尝语恕等,若文章稽古,此辈固不可望;若钱谷利病,颇自幼至长寝处其中,必周知根本。
卿等但假以颜色,引令剖陈,必有所益。
恕等刚强,终不肯降意询问。
吕端对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
寇准曰:夫子入太庙,每事问,乃以贵下贱,先有司之义。
后数日,太宗又曰:国家岁入财数倍于唐。
唐中叶以降,藩镇擅命,征赋多不入公家,下陵上替,经制隳坏。
若前代为得,即已致太平,岂复烦朕心虑也。
因召恕等责以职事旷废。
恕等对曰:今土宇至广,庶务至繁,国用军须,所费浩瀚,又遇诸州凡有灾沴,必尽蠲其租。
臣等每举榷利,朝廷必以侵民为虑,皆尼而不行。
纵使耿受昌、桑弘羊复生,亦所不逮。
臣等驽力,惟尽心簿领,终不足上裨圣治。
太宗曰:卿等清而不通,专守绳墨,终不能为国家度长絜大,剖烦析滞。
只如京城仓库,主吏当改职者,簿领中壹处节目未备,即至十年五年不决,以致贫无资给,转徙沟壑。
此卿等之过,岂不伤和气哉?恕等顿首谢。
五年,赐三司钱百万,募吏有能言本司不便者,令恕等量事大小,以钱赏之,钱尽更给。
至道二年,欲并三司,命官总判。
其勾院、磨勘、理欠、凭由、支收、行帐、提点等司,令恕条列其事以闻。
恕奏曰:伏以封域浸广,财谷繁多,三司之中,簿牒填委,朝廷设法,督责尤严,官吏救过不暇。
若为三部各设主司,择才非难,办事亦易。
事办过鲜,不挠上心,此亦一时之良策也。
其勾院、磨勘两司,出于旧制,关防之要,莫加于此。
理欠、凭由二司,虽非旧设,自理欠失序,凭由散落,故设二司专令典掌。
纲目咸具,制置有伦,逋欠无失理之名,凭由鲜流散之弊,实亦要切,不可废除。
若两司并委一官,方及判官一员之事。
其主辖支收司,先因从京支度财货,转输外地,此除彼附,照验稽滞,若京城得贤主史,使居此司,专行检辖,凡支拨官物,便给除破文凭,却于所司置簿记录,催到收附文记,即乃勾销簿书取捷之门,亦为允当。
其行帐司近日权置,了绝旧帐,帐目告尽,司额自除。
提点司是中旨特置,提振三司废怠之事,固非有司敢得拟议也。
诏三司都凭由、理欠司宜令为一处,命官兼判。
应诸道逋负官物,令三司逐部理约,理欠司但总其所逋之数纠督之。
余悉从恕奏。
恕将立茶法,召茶商数十人,俾各条利害,恕阅之第为三等,语副使宋大初曰:吾观下等固灭裂无取。
上等取利太深,此可行于商贾,不可行于朝廷。
惟中等公私皆济,吾裁损之,可以经久。
于是始为三法行之,货财流通。
峡路诸州,承孟氏旧政,赋税轻重不均,阆州税钱千八百为一绢,果州六百为一绢。
民前后击登闻鼓陈诉,历二十年,诏下本道官吏,因循不理。
转运副使张晔年少气锐,会受诏按覆,即便宜行之。
恕奏晔擅改法,计果州一岁亏上供绢万余,晔坐削一任免。
恕每便殿奏事,太宗或未深察,必形诮让。
恕敛板踧缩,退至殿壁负立,若无所容。
俟意稍解复进,悫执前奏,终不改易,如是或至三四。
太宗以其忠,多从之。
迁礼部侍郎。
真宗即位,加户部,命条具中外钱谷以闻。
恕久不进,屡趣之,恕曰:陛下富于春秋,若知府库充实,恐生侈心,臣是以不敢进。
真宗嘉之。
咸平二年,帝北巡,充行在转运使。
俄以母老求解,拜吏部侍郎,知通进银台封驳司、审官院。
上言:封驳之任,实给事中之职,隶于左曹。
虽别建官局,不可失其故号。
请以门下封驳事隶银台司。
从之。
五年,知贡举。
恕自以洪人避嫌,凡江南贡士悉被黜退。
又援贡举非其人之条,故所取甚少,而所取以王曾为首,及廷试糊名考校,曾复得甲科,时议称之。
恕每自叹曰:吾得曾,名世才也,不愧于知人矣。
恕事母孝,母亡,哀慕过甚,不食荤茹,遂至羸瘠。
起复视事,迁尚书左丞、权知开封府。
恕已病,犹勉强亲职,数月增剧,表求馆殿之职,获奉以济其贫。
真宗曰:卿求一人可代者,听卿去。
是时寇准罢枢密使,恕即荐以自代,遂以准为三司使,恕为集贤学士、判院事。
准即检寻恕前后改革兴立之事,类以为册,及以所出榜,别用新板,躬至恕第请判押。
恕亦不让,一一押之,自是计使无不循其旧贵。
至李谘为三司使,始改茶法,恕之规模渐革矣。
帝重恕,诏太医诊疗。
百日,有司请停奉,不许,未几,卒,年五十九。
恕将卒,口占遗奏及约束后事,送终之具,无不周悉。
真宗悼惜,废朝,赠吏部尚书。
录其子执中为太常寺太祝,执古为奉礼郎。
恕颇涉史传,多识典故,精于吏理,深刻少恩,人不敢干以私。
前后掌利柄十余年,强力干事,胥吏畏服,有称职之誉。
善谈论,听者忘倦。
素不喜释氏,尝请废译经院,辞甚激切。
真宗曰:三教之兴,其来已久,前代毁之者多矣,但存而不论可也。
恕性吝,怒子淳私用钱。
及寝疾,上言淳不率教导,多与非类游,常习武艺,愿出为外州军校。
真宗曰:戎校管镇兵,非丞郎家子弟所莅也。
以为滁州司马。
恕卒,召复旧官,后竟以贿败。
执中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别有传;执古至虞部员外郎;执方、执礼,并太子中舍。
上面是陈恕的生平。
相对于张齐贤和陈恕,王淝没有上面名气,他虽然聪慧善辩,深得吕蒙正的倚重,可是他太过苛刻,经常与同僚龃龉。
张齐贤和陈恕等人跟他相处不来。
张逊,字仲敏,号溪云,吴郡人,生卒年均不详。
数岁丧父,养于叔父职方员外郎干,后随母归魏仁浦家,驸马都尉咸信,其异父弟也。
太宗在晋邸,召隶帐下。
太平兴国初,补左班殿直。
从征太原还,迁文思副使,再迁香药库使。
岭南平后,交止岁入贡,通关市。
并海商人遂浮舶贩易外国物,甗婆、三佛齐、渤泥、占城诸国亦岁至朝贡,由是犀象、香药、珍异充溢府库。
逊请于京置榷易署,稍增其价,听商入金帛市之,恣其贩鬻,岁可获钱五十万缗,以济经费。
太宗允之,一岁中果得三十万缗。
自是岁有增羡,至五十万。
雍熙二年,录其劳,迁领妫州刺史。
三年,与安忠并命为东上阁门使。
数月,会许仲宣罢判度支,即以逊为度支使。
端拱初,迁盐铁使。
二年,授宣徽北院使、签署枢密院事。
未几,兼枢密副使、知院事。
与同列寇准不协,每奏事,颇相矛盾。
一日,逊等晚归私第,准与温仲舒并辔,有狂民迎马首拜呼万岁。
街使王宾旧与逊同事晋邸,逊又尝举宾,雅相厚善,因奏民迎准拜呼万岁。
准自辩:实与仲舒同行,盖逊令宾独奏斥臣。
辞意俱厉,因互发其私。
太宗恶之,下诏切责,逊左降右领军卫将军,准亦罢职。
会判右金吾街仗蔡玉冒奏富人子为州大校,黜官,命逊代掌其事。
西蜀李顺为乱,诏发兵水陆进讨,以荆渚居其要害,命逊为右骁卫大将军、知江陵府,赐钱二百万,白金三千两。
逊既至,会峡路诸漕卒数千人聚江陵,有告其谋变以应蜀寇,府中议欲尽诛之。
逊止捕首恶杨承进等二十一人斩于市,余党亲加尉抚,飞奏以闻。
太宗嘉之,诏以其卒分配州郡。
数月,逊卒,年五十六,时至道元年也。
赠桂州观察使,归葬京师。
逊小心谨慎,徒以攀附至贵显,其訏谋献替无闻焉。
子敏中,初补供奉官。
逊在宣徽,表言尝业文,愿改秩,即换大理寺丞,累至比部郎中。
次子虚中,娶宗室申国公女,至供奉官、阁门祗候。
敏中子先,进士及第。
温仲舒,字秉阳,是河南人。
太平兴国二年,考中了进士,担任大理评事,任吉州的通判。
秋天,天上出现了彗星,太宗赵光义在别殿召见了他,仲舒认为国家自从平定太原以来,燕、代交界的地方,城墙等守卫工事一年年地毁坏,杀伤抢劫的事情,此起彼伏。
黄河以北的地区,农业、桑业都荒废了,人口一天天地减少。
百姓在百业凋敝的情况下,(仍然)极力供应边防。
青壮年充任徭役,老年人、身体弱的人供应赋税。
留下的房屋墙壁坍塌了,百姓不是逃亡就是死亡了。
奸邪的人为了讨好皇上,还说是百姓乐意交纳赋税。
加上士兵服役,在外的人感到很辛苦,在家的人有很大的怨恨。
希望朝廷能够施以恩惠和宽恕,来平息百姓的怨恨。
宋太宗表扬了他并接受了他的意见,于是大赦了黄河以北的地区。
淳化二年,温仲舒被授予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的官职,又改任同知枢密院事。
淳化四年,温仲舒被罢职任秦州的知州。
此前,这里杂居着羌族和浑族,有两马家、朵藏、枭波等部落。
唐末以来,居住在渭河的南边,大洛、小洛两个门砦,大量出产优良的木材,被他们占据。
每年征调士兵采伐木材供给京师,一定要用钱向羌族人借路。
但是仍然免不了遭到羌族人的抢夺,甚至杀掠,羌族人成为百姓的忧患。
仲舒到秦州任职后,温仲舒率领士兵一个个地追究各个门砦,用威望和诚信晓谕他们的头领,各个部落献出地盘归属内地。
温仲舒不久将羌族部落全部迁徙到渭河以北,设立了堡砦来限制他们。
百姓感激他的恩惠,画了他的画像祭祀他。
恰逢有人弹劾温仲舒制造纠纷,皇帝对近臣说:温仲舒曾经总管机密之职,在我的左右,应当以安抚包容为主。
古代伊水、洛水之间,还有羌族、浑族杂居,况且这次羌部归属内地,一向居住在渭河以南,他们在本地生活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一旦随意地斥逐他们,或许会发生骚动,又会使我们关内的百姓烦扰。
于是命令主管凤翔的薛惟吉与温仲舒官职对调。
温仲舒同时主管兴元、江陵二府,升迁为给事中。
恰逢内侍蓝继宗出使秦州回来,说秦州得到本地的很多好处。
皇帝于是召回温仲舒,授予他户部侍郎的官职,不久任参知政事。
大洛、小洛二个门砦后来并为内地,国家每年得到木材的很大的好处。
景德年间,并州缺少太守,皇上认为(并州是)北门重镇必须(要)大臣去镇守安抚,非张齐贤、温仲舒不可,皇上命令宰相去告知旨意,两人都不愿意去。
不久,(温仲舒)又主管审官院。
大中祥符年间,升官为户部尚书。
大中祥符三年,(由高位兼低职)兼任昭文馆大学士,任命下达了,温仲舒死了,年纪六十七岁。
朝廷追赠他左仆射的官职,谥号是恭肃。
温仲舒应对事务很敏捷。
年轻时和吕蒙正交情很深厚,又是同一年考中了进士。
温仲舒被罢职多年,吕蒙正担任中书令,极力引荐温仲舒,到了温仲舒被任用,温仲舒反过来攻讦弹劾吕蒙正,士人议论起来瞧不起他。
自从担任正言直到辅佐枢密院,温仲舒都和寇准一同升官,当时的人并称他们为温寇。
寇准,字平仲,华州下邽人也。
父相,晋开运中,应辟为魏王府记室参军。
准少英迈,通《春秋》三传。
年十九,举进士。
太宗取人,多临轩顾问,年少者往往罢去。
或教准增年,答曰:准方进取,可欺君邪?后中第,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
每期会赋役,未尝辄出符移,唯具乡里姓名揭县门,百姓莫敢后期。
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
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
会诏百官言事,而准极陈利害,帝益器重之。
擢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判吏部东铨。
尝奏事殿中,语不合,帝怒起,准辄引帝衣,令帝复坐,事决乃退。
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徵也。
淳化二年春,大旱,太宗延近臣问时政得失,众以天数对。
准对曰:《洪范》天人之际,应若影响,大旱之证,盖刑有所不平也。
太宗怒,起入禁中。
顷之,召准问所以不平状,准曰:愿召二府至,臣即言之。
有诏召二府入,准乃言曰:顷者祖吉、王淮皆侮法受赇,吉赃少乃伏诛;淮以参政沔之弟,盗主守财至千万,止杖,仍复其官,非不平而何?太宗以问沔,沔顿首谢,于是切责沔,而知淮为可用矣。
即拜准左谏议大夫、枢密副使,改同知院事。
准与知院张逊数争事上前。
他日,与温仲舒偕行,道逢狂人迎马呼万岁,判左金吾王宾与逊雅相善,逊嗾上其事。
准引仲舒为证,逊令宾独奏,其辞颇厉,且互斥其短。
帝怒,谪逊,准亦罢知青州。
帝顾准厚,既行,念之,常不乐。
语左右曰:寇准在青州乐乎?对曰:准得善藩,当不苦也数日,辄复问。
左右揣帝意且复召用准,因对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纵酒,未知亦念陛下乎?帝默然。
明年,召拜参知政事。
自唐末,蕃户有居渭南者。
温仲舒知秦州,驱之渭北,立堡栅以限其往来。
太宗览奏不怿,曰:古羌戎尚杂处伊、洛,彼蕃夷易动难安,一有调发,将重困吾关中矣。
准言:唐宋璟不赏边功,卒致开元太平。
疆埸之臣邀功以稔祸,深可戒也。
帝因命准使渭北,安抚族帐,而徙仲舒凤翔。
至道元年,加给事中。
时太宗在位久,冯拯等上疏乞立储贰,帝怒,斥之岭南,中外无敢言者。
准初自青州召还,入见,帝足创甚,自褰衣以示准,且曰:卿来何缓耶?准对曰:臣非召不得至京师。
帝曰:朕诸子孰可以付神器者?准曰:陛下为天下择君,谋及妇人、中官,不可也;谋及近臣,不可也;唯陛下择所以副天下望者。
帝俯首久之,屏左右曰:襄王可乎?准曰:知子莫若父,圣虑既以为可,愿即决定。
帝遂以襄王为开封尹,改封寿王,于是立为皇太子。
庙见还,京师之人拥道喜跃,曰:少年天子也。
帝闻之不怿,召准谓曰:人心遽属太子,欲置我何地?准再拜贺曰:此社稷之福也。
帝入语后嫔,宫中皆前贺。
复出,延准饮,极醉而罢。
二年,祠南郊,中外官皆进秩。
准素所喜者多得台省清要官,所恶不及知者退序进之。
彭惟节位素居冯拯下,拯转虞部员外郎,惟节转屯田员外郎,章奏列衔,惟节犹处其下。
准怒,堂帖戒拯毋乱朝制。
拯愤极,陈准擅权,又条上岭南官吏除拜不平数事。
广东转运使康戬亦言:吕端、张洎、李昌龄皆准所引,端德之,洎能曲奉准,而昌龄畏忄耎,不敢与准抗,故得以任胸臆,乱经制。
太宗怒,准适祀太庙摄事,召责端等。
端曰:准性刚自任,臣等不欲数争,虑伤国体。
因再拜请罪。
及准入对,帝语及冯拯事,自辩。
帝曰:若廷辩,失执政体。
准犹力争不已,又持中书簿论曲直于帝前,帝益不悦,因叹曰:鼠雀尚知人意,况人乎?遂罢准知邓州。
真宗即位,迁尚书工部侍郎。
咸平初,徙河阳,改同州。
三年,朝京师,行次阌乡,又徙凤翔府。
帝幸大名,诏赴行在所,迁刑部,权知开封府。
六年,迁兵部,为三司使。
时合盐铁、度支、户部为一使,真宗命准裁定,遂以六判官分掌之,繁简始适中。
帝久欲相准,患其刚直难独任。
景德元年,以毕士安参知政事,逾月,并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准以集贤殿大学士位士安下。
是时,契丹内寇,纵游骑掠深、祁间,小不利辄引去,徜徉无斗意。
准曰:是狃我也。
请练师命将,简骁锐据要害以备之。
是冬,契丹果大入。
急书一夕凡五至,准不发,饮笑自如。
明日,同列以闻,帝大骇,以问准。
准曰:陛下欲了此,不过五日尔。
因请帝幸澶州。
同列惧,欲退,准止之,令候驾起。
帝难之,欲还内,准曰:陛下入则臣不得见,大事去矣,请毋还而行。
帝乃议亲征,召群臣问方略。
既而契丹围瀛州,直犯贝、魏,中外震骇。
参知政事王钦若,江南人也,请幸金陵。
陈尧叟,蜀人也,请幸成都。
帝问准,准心知二人谋,乃阳若不知,曰:谁为陛下画此策者,罪可诛也。
今陛下神武,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
不然,出奇以挠其谋,坚守以老其师,劳佚之势,我得胜算矣。
奈何弃庙社欲幸楚、蜀远地,所在人心崩溃,贼乘势深入,天下可复保邪?遂请帝幸澶州。
及至南城,契丹兵方盛,众请驻跸以觇军势。
准固请曰:陛下不过河,则人心益危,敌气未慑,非所以取威决胜也。
且王超领劲兵屯中山以扼其亢,李继隆、石保吉分大阵以扼其左右肘,四方征镇赴援者日至,何疑而不进?众议毕惧,准力争之,不决。
出遇高琼于屏间,谓曰:太尉受国恩,今日有以报乎?对曰:琼武人,愿效死。
准复入对,琼随立庭下,准厉声曰:陛下不以臣言为然,盍试问琼等?琼即仰奏曰:寇准言是。
准曰:机不可失,宜趣驾。
琼即麾卫士进辇,帝遂渡河,御北城门楼,远近望见御盖,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
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
帝尽以军事委准,准承制专决,号令明肃,士卒喜悦。
敌数千骑乘胜薄城下,诏士卒迎击,斩获大半,乃引去。
上还行宫,留准居城上,徐使人视准何为。
准方与杨亿饮博,歌谑欢呼。
帝喜曰:准如此,吾复何忧?相持十余日,其统军挞览出督战。
时威虎军头张瑰守床子弩,弩撼机发,矢中挞览额,挞览死,乃密奉书请盟。
准不从,而使者来请益坚,帝将许之。
准欲邀使称臣,且献幽州地。
帝厌兵,欲羁縻不绝而已。
有谮准幸兵以自取重者,准不得已,许之。
帝遣曹利用如军中议岁币,曰:百万以下皆可许也。
准召利用至幄,语曰:虽有敕,汝所许毋过三十万,过三十万,吾斩汝矣。
利用至军,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
河北罢兵,准之力也。
寇准准在相位,用人不以次,同列颇不悦。
它日,又除官,同列因吏持例簿以进。
准曰:宰相所以进贤退不肖也,若用例,一吏职尔。
二年,加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
准颇自矜澶渊之功,虽帝亦以此待准甚厚。
王钦若深嫉之。
一日会朝,准先退,帝目送之,钦若因进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邪?帝曰:然。
钦若曰: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愕然曰:何故?钦若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
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
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愀然为之不悦。
钦若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
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由是帝顾准浸衰。
明年,罢为刑部尚书、知陕州,遂用王旦为相。
帝谓旦曰:寇准多许人官,以为己恩。
俟行,当深戒之。
从封泰山,迁户部尚书、知天雄军。
祀汾阴,命提举贝、德、博、洺、滨、棣巡检捉贼公事,迁兵部尚书,入判都省。
幸亳州,权东京留守,为枢密院使、同平章事。
林特为三司使,以河北岁输绢阙,督之甚急。
而准素恶特,颇助转运使李士衡而沮特,且言在魏时尝进河北绢五万而三司不纳,以至阙供,请劾主吏以下。
然京师岁费绢百万,准所助才五万。
帝不悦,谓王旦曰:准刚忿如昔。
旦曰:准好人怀惠,又欲人畏威,皆大臣所避。
而准乃为己任,此其短也。
未几,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徙永兴军。
天禧元年,改山南东道节度使,时巡检朱能挟内侍都知周怀政诈为天书,上以问王旦。
旦曰:始不信天书者准也。
今天书降,须令准上之。
准从上其书,中外皆以为非。
遂拜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景灵宫使。
三年,祀南郊,进尚书右仆射、集贤殿大学士。
时真宗得风疾,刘太后预政于内,准请间曰:皇太子人所属望,愿陛下思宗庙之重,传以神器,择方正大臣为羽翼。
丁谓、钱惟演,佞人也,不可以辅少主。
帝然之。
准密令翰林学士杨亿草表,请太子监国,且欲援亿辅政。
已而谋泄,罢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
时怀政反侧不自安,且忧得罪,乃谋杀大臣,请罢皇后预政,奉帝为太上皇,而传位太子,复相准。
客省使杨崇勋等以告丁谓,谓微服夜乘犊车诣曹利用计事,明日以闻。
乃诛怀政,降准为太常卿、知相州,徙安州,贬道州司马。
帝初不知也,他日,问左右曰:吾目中久不见寇准,何也?左右莫敢对。
帝崩时亦信惟准与李迪可托,其见重如此。
乾兴元年,再贬雷州司户参军。
初,丁谓出准门至参政,事准甚谨。
尝会食中书,羹污准须,谓起,徐拂之。
准笑曰: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邪?谓甚愧之,由是倾构日深。
及准贬未几,谓亦南窜,道雷州,准遣人以一蒸羊逆境上。
谓欲见准,准拒绝之。
闻家僮谋欲报仇者,乃杜门使纵博,毋得出,伺谓行远,乃罢。
天圣元年,徙衡州司马。
初,太宗尝得通天犀,命工为二带,一以赐准。
及是,准遣人取自洛中,既至数日,沐浴,具朝服束带,北面再拜,呼左右趣设卧具,就榻而卒。
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奇材,惜学术不足尔。
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严供帐,大为具待。
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
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准少年富贵,性豪侈,喜剧饮,每宴宾客,多阖扉脱骖。
家未尝爇油灯,虽庖?#93;所在,必然炬烛。
在雷州逾年。
既卒,衡州之命乃至,遂归葬西京。
道出荆南公安,县人皆设祭哭于路,折竹植地,挂纸钱,逾月视之,枯竹尽生笋。
众因为立庙,岁时享之。
无子,以从子随为嗣。
准殁后十一年,复太子太傅,赠中书令、莱国公,后又赐谥曰忠愍。
皇祐四年,诏翰林学士孙抃撰神道碑,帝为篆其首曰旌忠。
上面就是赵光义新提拔的人的生平。
这些人上台没多久,因为王淝的缘故,几个参政知事相互之间攻讦不断,传到赵光义的耳朵里,王淝和陈恕相继被罢官,就连吕蒙正也被撤去了相位,改为刑部尚书。
吕蒙正从宰相的位子上下来之后,赵光义命李昉和张齐贤同任平章事,贾黄中和李沆为参政知事,之后又补了吕端为参政知事。
一个月之后,又因为张齐贤直言,只是太宗心生不快,又把他给撤了,还用吕蒙正为相。
至此,宋太宗赵光义眼花缭乱换丞相的举动终于告一段落。
第一百一十章第一百一十章华山上的武林人士都是埋头赶路,相互之间很少说话,就是认识的,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大概是因为相互之间都是竞争者的关系的缘故,现在不是套交情的时候。
很多人猜测,莲花可能就在莲花洞内。
因此莲花洞里的人是来来往往,平时十年也来不了这么多的人,现在是每天都有不少人在洞内来来往往。
进来的都是满怀希望的,可是出去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失望。
洞内是什么都没有。
莲花洞内的热闹一直持续了三四天,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就是后来的人也不愿意进去了。
道理很简单,莲花洞内的每一块石头几乎都被那些武林人士翻了一遍,生怕会漏过一个小小的细节。
赵匡胤并不着急,就是着急也没用,毕竟莲子只是存在于传说中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一个问题,有极大的可能是有人造谣。
那些武林人士没有找到莲花之后,好像并不甘心,陆续都去了其他的三个峰,试图找到一些个蛛丝马迹。
传言中的莲花峰反而是没人了。
由于赵匡胤本身来的就迟,因此他和楚易来到莲花峰的时候,上面只有寥寥数人。
一个是肥头大耳的和尚,这个和尚是一脸的络腮胡子,手里拿着一根硕大的禅杖。
就像是《水浒》中的鲁智深。
还有一个穿着短打扮的道士,道士的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长剑放在剑鞘内,虽然看不见长剑的模样,可是从古朴的剑鞘来看,这把剑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道士的头上还带着一顶帽子。
还有就是六个女子,六个女子中四个年纪较大,只有两个是年轻的。
年轻的两个女子中,有一个穿着一袭雪白的衣裙,还有一个则穿着淡绿色的劲装。
两个年轻女子的相貌都是上上之选,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要略胜一筹。
六个女子的手中都握着一把长剑。
长剑的剑鞘的款式都是一样的,一看就是同一个门派的。
赵匡胤还从她们的口中听到师姐师妹的,就更加肯定她们是同一个门派的人。
双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六个女子看大嗔禅师的目光有些阴狠,看来双方有什么过节。
彷佛知道六个女人的眼神似的,和尚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当她们不存在似的,只是时不时的跟身旁的道士说着什么。
赵匡胤虽然能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
知道别人秘密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快乐就越少,这是呈反比的。
八个人都看到了赵匡胤父子。
其实赵匡胤的第三只眼,天眼已经开了,他已经可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他已经把这八个人的身手都看了一个通透,这八个人也是今天刚到了这里,所有来华山的武林人士都先到西峰来看看,到了西峰当然要进莲花洞了。
赵匡胤可以不知道这些武林高手,可是身为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东家的楚易可是知道这些人的,他小声地在赵匡胤的耳边说着这些人的来历。
那个和尚叫大嗔禅师,是个酒肉和尚,一套伏魔杖法很是了得,很少遇到敌手。
他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
他旁边的那个道士叫浮云道人,是大嗔禅师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一套浮云剑法几乎没有敌手,据说他原先是武当的弟子,后来得罪了掌门被逐出师门。
不过这只是一个传闻,没有得到确认。
那六个女子是苍海剑派的,苍海剑派都是女人,她们都姓苍。
四个年纪大的是绿字辈的四个顶尖人物,她们的名字分别是‘春、夏、秋、冬。
’那两个年轻的女子是青字辈的,那个穿白色衣裙的叫苍青雪,穿淡绿色衣服的叫苍青云是年轻一代排名十分靠前的高手。
赵匡胤没有对她们表示评价,因为他们之间的高度不同。
就算是这些武林人士全都一起上,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我们到莲花洞里去看看。
赵匡胤说着就朝莲花洞的方向走去,楚易见父亲走了,也跟了上去。
那八个人四处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发现之后,也跟着走向莲花洞。
莲花洞其实并不大,最多只能容下一百多人,地上到处都是脚印,还有不少的垃圾,都是那些武林人士留下来的。
看来古人一点也没有环保意识。
洞内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到现在为止,赵匡胤越发的肯定,莲子之说只是谣传。
因为这些武林人士已经把华山翻了一遍,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洞内的光线很暗,可是这对赵匡胤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他的天眼早就开了,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也能看清四周的环境。
从地上扔掉的火把就可以知道,那些武林人士,都是拿着火把进来的。
赵匡胤看到莲花洞内的岩石上的灰尘都已经被那些人擦干净了,看来里边的每一块石头都已经被查看过了。
赵匡胤正好出去,就听到脚步声。
外边的那八个男女也都跟着进来了。
跟他们不同的是,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支火炬。
火炬上熊熊燃烧的是松树脂,一股淡淡的芳香在莲花洞内飘散开来。
赵匡胤抬起头看看洞的顶端,忽然发现洞顶有一个地方不同。
这个很不明显,如果不是他经常研究陈抟留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也不会发现那里的不同。
原来洞顶的正中央,有七个不起眼的突起。
这七个突起的地方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的,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以为只是几块不规则的岩石罢了。
赵匡胤暗中放开神识发现四周的岩石后面皆是岩石,只有上面他的神识居然穿不透。
看来上面有古怪,他不动声色地示意儿子出去。
父子二人正好迈步出去,后面过来的八个人居然超先出去了。
心中狂喜的楚易跟在父亲的身后走出了莲花洞,他知道父亲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用眼神示意的,而是直接说。
他们走出莲花洞就发现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原来是苍海剑派的六个女人跟大嗔禅师和1浮云道人对上了。
看来双方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怨,刚才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想先看看莲花洞内的情况,现在既然洞内没有东西,那么就正是解决往日仇怨的最佳场所和时机。
只是他们把赵匡胤父子的路挡住了,他们只有在一旁做观众。
六个女人团团把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围住,手中的长剑也不停地朝着他们的身上招呼。
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不愧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被六个高手围住,也没有丝毫的紧张。
各自握着兵器沉稳地挡着攻向他们的长剑,不时的还攻击一下。
给苍海剑派的六个女人一些麻烦。
一寸长一寸强,大嗔禅师的禅杖可是长兵器,他走的又是刚猛的路子,几个女人也不敢跟他硬碰硬。
赵匡胤原本可以拉着儿子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去的,可是那样太惊骇世俗了。
赵匡胤看出苍海剑派的六个女子,使用的是一种粗糙的六合剑阵。
虽然她们单个不是和尚和道士的对手,可是六合剑阵还是把他们死死地困在里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嗔禅师开始暴跳如雷,他的一柄禅杖舞的虎虎生风。
苍海剑派的六合剑阵不得不扩大范围。
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的活动范围也增大了不少。
他们开始转守为攻,特别是大嗔禅师的一柄禅杖硬是把六合剑阵震开一个缺口,突破口正是那个苍青云的年轻弟子。
她手中的长剑被震飞了,嘴角还留着鲜血。
有了缺口的六合剑阵很快就崩溃了。
这一次轮到苍海剑派得到人手忙脚乱了,她们不得已只好分成三人一组,三个年长的围攻大嗔禅师,另外三个人则攻击浮云道人。
转眼间六合剑阵变成了三才剑阵,双方又一次陷入了势均力敌的状况。
这个时候,不时的有零星的人想要上来,可是却被他们挡住了。
后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看着双方的争斗,却没有人上前劝说,也没有人上前给他们任何一边助拳。
赵匡胤看的有些意兴阑珊,他低声询问楚易:小易,你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跟那些女子差不多。
可惜你不是使用棍棒的,不然我就传授你一套棍法,我的那根棍棒被我从坟墓中带出来之后,丢在了契丹的皇宫内,没有带来,那可是一个宝贝,拿在手中几乎没有分量,可是打在人得到身上却是有大山一样重。
这些年我琢磨出一路拳法,等回去的时候我就传给你。
如果莲子真的能够得到的话,我就助你修炼我修炼一套无名功诀和辟谷术。
这两样东西需要机缘和恒心,光有恒心没有机缘是不行的,我修炼了几十年才有了进展,还是在机缘巧合之下。
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父子二人正说着,两个三才剑阵都被破掉了。
苍海剑派的六个女子都击倒在地上,其中那个穿白色衣裙的苍青雪正好跌坐在赵匡胤父子俩的身前。
她的样子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了,可是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却是没有就此罢手的样子,而是拿起武器想要赶尽杀绝。
苍青雪突然翻身跪倒在赵匡胤的面前,她本能的觉得赵匡胤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求求你救救师叔和师妹,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赵匡胤冷冷地说:我帮助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拿出一样能够使我心动的东西。
我师父是苍海剑派的掌门,只要您答应出手,我可以给您很多钱。
苍青雪见到一丝希望,急忙开出条件。
这个条件不行,因为我的钱多的花不完,你最好还是换一个。
大嗔禅师的禅杖劈向倒在地上的苍绿秋,苍绿秋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只有举起手中的长剑硬抗。
那边的浮云道人的长剑也刺向面前的苍绿夏。
第一百一十一章第一百一十一章什么条件您只管开口,我一定答应。
苍青雪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曾几何时,武林中十大美人中排行第三的女子阒然跪在别人面前哀求。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们几个做我儿子的奴隶。
苍青雪正要开口斥责赵匡胤狮子大开口,她可是苍海剑派未来的掌门,武林公认的第三美女,怎么能做别人的奴隶呢?可是在这个时候,苍绿秋手中的长剑给磕飞了,握长剑的右臂也基本上是废了,只要大嗔禅师再来这么一次,她就必死无疑。
那边的苍绿夏的情况也差不多,她的长剑也被磕飞了。
这两个人是凶多吉少了。
苍青雪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她们只有一死。
她自己死了倒无所谓,可是四个师叔还有青云师妹就要永远离开她了。
四个师叔从小就非常的疼爱她,她们都是醉心武学,没有成婚,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可是她要是再不有所表示,她们眼看就要死了。
想到这儿她说:我不能替她们做主,只要您愿意出手相救,我愿意做你的奴隶!楚易也有些奇怪,父亲好端端地为何要收苍海剑派的人做奴隶。
虽然不明白,不过他也没问,知道父亲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赵匡胤说:好,我答应了。
苍青雪和赵匡胤都没有压低声音,因此这里的人都听见了。
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几乎同时收手。
他们两个早就猜出赵匡胤是一个高手,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出对方的修为。
完全像是一个不会武功似的,只有传说中的达到返璞归真境界的人,才会有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此人,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此人是一个隐藏不露的高手。
可是因为这里是华山,不是普通人能够上来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看似不会武功的人,却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丝毫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高手。
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同时端着手中的兵器站在那里盯着赵匡胤,他们虽然是高手,可是毕竟已经跟苍海剑派的人打到现在,内力基本上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任何一个苍海剑派的人。
上莲花峰的必经路口,十几个武林人士站在那里,他们都知道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的名头。
可是这个年轻人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都很奇怪,也都想看看这个人是怎么解决这两个武林中闻风色变的人的。
赵匡胤若无其事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对不知道的东西的恐惧是人的天性,就连武林高手也不例外,二人同时举起手中的兵器。
可是赵匡胤却是仿佛他们不存在似的,手指遥遥向他们点了一下。
二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赵匡胤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只是冷冷地看着路口那十几个观众。
那些人立刻低下头,当即有人转身下山去了,其他人也都跟着消失了,没有人还敢留在这里。
这种情况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太恐怖了,两个成名已久的高手,只是随手间就解决掉了。
苍青雪没想到解决的方式这这样的,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随即笑容就消失了,因为她从现在起,就是别人的奴隶了。
可是赵匡胤仿佛没看见他似的,直接走到躺在地上的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的身边,伸出食指在他们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然后又走到苍海剑派的五个人身边,此刻她们正在打坐恢复体力。
赵匡胤同样伸出食指在她们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才缚手站到了一边。
你过来。
赵匡胤指着苍青雪说。
苍青雪不知道赵匡胤对师叔和师妹做了师妹,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只好慢慢地朝赵匡胤走去,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路程,可是他硬是走了有五分钟。
赵匡胤也出奇的没有催促。
您对我的师叔和师妹都做了什么?苍青雪鼓起勇气问道。
当然是让她们做我的奴隶。
不是说好了,就我一个人做你的奴隶吗?你怎么不讲信用?苍青雪怒不可谒。
信用要实力相当的人来讲,你拿什么跟我讲信用?赵匡胤说着伸出手指点在了苍青雪的额头上。
苍青雪也昏倒在地上。
此时莲花洞前已经没人了,那些准备上来的人也被刚才下去的的人拦住了。
爹,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人是给你准备的,她们的伸手不错,我已经在她们的脑子里做了手脚,她们醒来的时候将会是你最忠心的奴隶,还有一地就是今天晚上我要用到她们。
半个时辰之后,地上的八个人全都醒了。
他们都记得赵匡胤对他们做了什么,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却是没有发现异样。
可是赵匡胤的厉害,他们是亲眼所见的,都不敢上前质问。
只有苍青雪好像是没有什么顾忌,走到赵匡胤的面前: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奴隶了,你还对我的师叔和师妹动手,到底是为什么?我不介意多几个身手好的奴隶。
赵匡胤淡淡的说。
苍青雪拔出长剑刺向赵匡胤,可是赵匡胤就这么看着她,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意思。
旁边的楚易虽然知道苍青雪的剑根本伤害不到父亲,可是还是有些担心。
他从小就生活在外公外婆的身边,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父母亲,他幼小的的心灵总是很寂寥。
他无数次在梦中想象父母的样子,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知道几年前,父亲到信阳去看他,他才知道父亲的样子,他还从父亲那里得知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到父亲,真是意外之喜。
他的外婆已经去世了,就是外公也快要不行了,就在这个时候,父亲的出现让他的心再一次找到了寄托。
而且还出人意料地得知父母的身份,他终于知道父母一直不来见他的真正原因了。
眼看苍青雪的剑尖就到了赵匡胤的胸前,可是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苍青雪手中的长剑突然掉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试图伤害主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念你是初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苍青雪的双手终于放了下来,刚才的感觉太恐怖了,脑袋就像是针刺的一样,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她的心中不由得后悔,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不如死了的好。
她知道自己想要摆脱已经是不可能的,不出意外的话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也被控制了。
你们可以站起来了,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家的奴隶了,这是我儿子楚易,以后他们就是你们的主人。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用心办事,他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举起手中的兵器,攻向了赵匡胤。
可是他们只走了几步就跟苍青雪一样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没有遭受过的五个女人的脸上都是骇然的神色。
这个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我林中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个人?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赵匡胤根本就不是武林中人,以后也不会是。
现在跟我一起下去,我有事情安排你们做。
赵匡胤说着就准备下山。
可是地上的八个人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赵匡胤的眉头一皱,看来这些人没有做奴隶的自觉啊!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地上的人全都痛得在低山打滚。
就连一向注意形象的苍青雪也没有了矜持,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种脑子里疼痛的感觉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脑子里什么感觉也没哟,就是一个字痛。
八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们足足在地上打滚了十分钟,才停了下来。
他们都大口的穿着粗气,脸上都是恐惧。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认知的范围,怎么能不叫他们害怕。
吕蒙正再一次做了丞相之后,数次阻止了赵光义发动北伐战争的想法,并且列举隋唐的隋炀帝和唐太宗的数次失败,造成民不聊生的情景。
虽然赵光义是打消了北伐的念头,可是赵光义任命的官员几乎都已经失去了控制。
四川的官员优胜,老百姓都没有了活路,卖儿卖女的现象比比皆是。
大宋全境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之势中国的百姓跟西方国家的百姓不一样,中国老百姓的要求很低,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政治诉求,只要能吃饱饭就行。
可是历朝历代的那些官员都很难马祖这个愿望,特别是到了朝代的末期,这种情况更是愈演愈烈。
赵匡胤时代的那些兢兢业业的那些大臣越来越少了,已经可以说是没有了。
赵光义本身就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各地的官员为了讨好他,都是一个劲的粉饰太平。
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自己贪污不说,还尽可能多的上交国库,造成老百姓没有粮食吃,而国库内的粮食已经腐烂的情况。
这个都是赵光义不知道的,吕蒙正倒是知道,可是赵光义却是大权在握,知府以上的官员,他只有建议权,却没有任免权。
地上的八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后悔,如果当初他们不在这洞口争斗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大嗔禅师说:都是你们,非要报什么仇,现在倒好。
你杀害我师姐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说话的是苍绿夏。
大嗔禅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现在你们再也不用报仇了吧?我倒无所谓,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只是搭上了我的好友。
可是你们,一向高傲无比的苍海剑派的人居然就成了别人的奴隶,而且未来的掌门也作了别人的奴隶,真是好笑,哈哈哈······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现在还是跟我一起下去吧。
八个人无奈的看了看,只好站起来跟着他们下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可不是傻子。
那些为了大义可以不要性命的人毕竟是少数。
赵匡胤没有把他们带回四海钱庄的分部,而是把他们带到一家酒家,要了一个拐角的包间。
他对小二说:你先出去,我不叫你就别进来。
小二走后,赵匡胤说:我知道你们心中都不服,我也不会让你们心服口服的,我只要你们听话就行了。
苍青雪抢先说: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我给你们下了禁制,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永远也不会得到自由。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儿子楚易,以后他们就是你们的主人。
他的身份是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东家,想来这样一个主人也不会埋没你们的身份。
大嗔禅师突然说话了:你是修仙者吗?你还是蛮有见识的吗。
赵匡胤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是猜的,您之前制服我们只用了一根手指,还有就是您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可是您看起来还是这样额年轻,除了传说中的修仙者才能解释的通,不然根本就没法解释。
苍青雪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只用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解决他们了,原来对方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他们同时也明白,除非对方愿意,自己这个奴隶恐怕要一直到死了。
原本还有的反抗之心也立刻消失了,开玩笑,对方想要灭掉自己的门派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
今天晚上你们给我守住莲花峰,不要让人上来。
戌时,赵匡胤和楚易带着八个刚刚得到的奴隶上了莲花峰。
八个奴隶就留在半山腰,因为这里只有这一条路上山,先要上山必须要从这里走。
其实赵匡胤完全不必要这么做,因为深夜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到这里,赵匡胤只是只是以防万一。
却说,赵匡胤父子直接进了莲花洞。
进了洞之后,他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捏碎了。
直接变成七小块石子。
他的手一甩,七小块石子同时飞向洞顶的七个突起。
紧接着一声轻微的响声,洞顶出现一个洞口。
赵匡胤一跃就进了洞,发现里边是是是一个横着的通道,通道一直通向山腹。
上来。
楚易也跃进了洞内,洞口又徐徐地合拢了。
月舞很兴奋,一生中也没有遇到这样大的惊喜。
她也是出身豪门,她的家族也是世代做生意的,他们很少跟官服来往,其实她的家族不是中原人。
而是月氏人,她的家族就是月氏最大的家族。
因为跟四海钱庄有生意上的来往,她的父亲月蒙就认识了楚南天,也看到了楚易,非常喜爱,二人当即一拍即合,两人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可是她自从嫁到楚家就没有见到公公婆婆,就是询问,楚家的人也是什么都不说,就连丈夫也都不告诉她。
现在不但见到了公公,还出现了三个婆婆,还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如果不是知道宋妈妈和箫妈妈的真是年纪,她绝对不相信他们都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知道了公公婆婆的身份之后,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做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的了,原来丈夫出自大宋第一家族。
而且公公还是神仙。
这个洞不大,只能猫着腰在里边行走。
他们足足走了有一里路才来到一个很大的溶洞。
溶洞中间全是各种形状的石钟乳。
石钟乳上还在往下滴乳白色的液体,下面是一个大坑,大坑的形状就像炒菜的铁锅似的。
那些滴到大坑内的乳白色液体都集中到了锅底,形成一个有五十平方米的小池塘。
小池塘内全是乳白色的液体。
小池子的中间赫然是一只莲蓬,还有三片碧绿的荷叶,荷叶都不大,比普通的荷叶小不少。
莲蓬是金色的,就连莲蓬下面的茎也是淡金色的。
赵匡胤发现这里的灵气的浓度居然大到不可思议,是修炼的绝佳场所。
莲子居然真的存在?可是那个传出来有莲子的人怎么会找不到这里呢?赵匡胤的心中有些疑问。
可能是从典籍上看到的吧。
有可能。
不管他,我们还是先摘莲子吧。
爹,你看那边还坐着一个人!楚易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在溶洞内回荡。
赵匡胤这才发现左侧的拐角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上坐着一个道士。
道士的道袍是灰白色的,他是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
到了跟前的时候,赵匡胤才发现,道士身上一点生气都没有。
虽然皮肤看起来还是跟正常人一样,可是确实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他死了。
怎么会呢?楚易走到道士的身边,伸出手指在道士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又伸手试试他恶脉搏,终于确认,这个道士真的是死了。
赵匡胤在道士的身边发现一张纸,原来这个道士叫扶摇子,三百年前发现这中金色莲子,可是莲子还没有成熟,可是一百年前他的大限将至,已经等不到莲子成熟的那一天了。
他也是结丹期的修士,一直没有突破到元婴期,终于在活了五百年之后坐化了。
洞口的那个七星北斗阵就是他布置的。
赵匡胤还从上面得知,那乳白色的液体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辅助修炼的宝物,名字就是万年灵乳,金莲就是生长在其中的。
人跳进去浸泡,会改变人的体质。
不论莲子还是莲藕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赵匡胤和楚易再一次来到小池边,他的身体直接飞到了空中,伸手就摘下来莲蓬,有回到了岸边。
他看了一眼之后就把莲蓬递给楚易。
他忽然推开楚易,一拳打向左侧。
楚易直接被推出了十几米远,他想要开口询问,却骇然的发现一条大腿粗细的白蛇在父亲的面前,嘴里的长信子,伸缩不定。
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一十二章爹,小心。
你不要过来。
赵匡胤说着就发动了攻击,一拳朝蛇头打去。
一道无形的劲气朝蛇头冲过去。
守护灵宝的白蛇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头一偏就躲开了,突然起动迅速接近着赵匡胤。
就在大蛇快要到赵匡胤身边的时候,赵匡胤的身体突然升到了空中,致使大蛇的攻击也落空了。
赵匡胤飞起一脚踢向蛇头,这条大蛇也是异常的灵活,蛇头只是一偏就躲开了攻击,反而趁势缠上了赵匡胤的双腿。
赵匡胤当即就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白蛇已经把赵匡胤的双腿紧紧缠绕起来。
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赵匡胤,可是赵匡胤哪有这么容易被白蛇咬到。
伸出两只手,掐住蛇头不让它咬到自己。
可是这条蛇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赵匡胤发现蛇头上居然有两个突起。
典籍上记载蛇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进化成龙,一旦进化成龙之后,就会摆脱天地间的束缚,成为翱翔九天的巨龙。
不过,就跟人类修炼一样都是逆天而行的,一路上都有很多的艰难险阻。
每一道险阻都是关隘,只有过了谢谢关隘才能继续前进。
这些灵兽都有着比人类更加灵敏的直觉,这就是为何那些天材地宝的旁边都有灵兽保护的主要原因。
因为它们也是需要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能够加速它们的修炼进程。
赵匡胤发觉这条白蛇的力气大的惊人,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被辟谷术改造过,可能骨头也会被勒端。
而他也对白蛇是毫无办法,因为他的拳头击在跋涉的身上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就上海不了它的分毫。
他原来对自己的结丹期的修为是自信满满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些自大了。
白蛇见自己奈何不了身上的人类,心中有些焦急,身体勒得更紧了。
赵匡胤感觉到了疼痛,从坟墓里出来已经不少年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了,现在居然被一条蛇给弄得没了脾气。
可是他的双腿被白蛇缠住了,双手掐住白蛇的脖子根本就不敢松开,因为这条白蛇有成年人大腿这么粗,他一只手根本就抓不住。
白蛇当然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掐着,当然是死命的挣扎了。
白蛇挣扎的时候,露出了脖子下面的嫩肉,他不由得想起典籍上记载的,那里是蛇的死穴。
可是他现在双手和双脚都被困住了。
不远处的楚易见父亲这么长时间没有制服这条白蛇,心中有些担忧和着急,可是他除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之外,别的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还不敢出声,生怕会影响到父亲。
赵匡胤一边调用元气护住双腿,一边使劲掐着白蛇的脖子,让它不至于咬到自己。
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起来。
苍海剑派的六个女子和一个和尚,一个道士都坐在栈道上。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不让人上来,夜里是没有人上来,可是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等到天亮的时候,那些个武林人士就会上来看个究竟。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知道莲花峰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可是还是有人抱着侥幸的心里。
可是这八个人不同,他们知道主人肯定在莲花洞内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深更半夜来这里的。
他们根本就不敢趁此机会逃跑,因为赵匡胤已经警告过他们,一旦他们试图离开红着是背叛,就会享受到脑子里被针刺的感觉,那种感觉可是不好受。
他们已经相互埋怨过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他们之间已经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意味了,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只是他们之间还是没有相互适应的缘故吧。
只是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都不是喜爱说话之人。
只有苍青雪在小声的跟师叔和师妹说着话: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
苍绿夏抚摸着苍青雪的后背说:小雪,这不能怪你,你也是好心,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罢了。
只是我们今后再也不能回门派了。
苍绿夏的目光中全是不舍,那可是她呆了几十年的地方。
赵匡胤发觉自己的元气快要被耗光了,双腿也麻了,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身下这条大白蛇,他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再一次看见白蛇的脖子下面的部分,干脆豁出去了,于是他一边催动丹田内的金丹加速往双臂输送元气,一面张大了嘴巴。
蛇头被他翻过来了,紧接着他张大的嘴巴一口咬在白蛇最脆弱的地方。
一股血腥味涌进了他的嘴里,然后顺着咽喉进入了他的腹内。
吃痛的白蛇挣扎的力气突然变大了许多。
使得赵匡胤差一点失手,好在他早有准备,双手加大了力度,嘴也加大了吸力。
大口大口的蛇血被赵匡胤喝进了肚子。
蛇血进入腹部之后,他立刻发觉丹田升起一股暖流,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开始进入经脉。
这股能量差一点让他的心神失守。
不过前一次进阶的经验使得他很快就度过了危机。
于是他一边加大吸力,一边运起无名功诀化解狂暴的能量。
丹田内的那颗金丹得到补充之后开始散发出夺目的金光,体积也增大了不少。
此消彼长之下,白蛇逐渐的失去了力气,勒住他双腿的蛇身也渐渐地松了下来。
赵匡胤已经感觉到白蛇的变化,可是他知道蛇血对他有很大的好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吸干了白蛇的血。
被吸干了鲜血的白蛇终于不动了,赵匡胤这才甩开大白蛇,活动了一下身体,特别是双腿,长时间没动,而且还被大蛇紧紧勒住,早已经麻木了。
站在一旁的楚易连忙走过来,关切的问:爹,您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走,赶快脱衣服。
脱衣服干什么?楚易不解的问道。
还记得那个扶摇子说的吗,那个小池子里面可是万年灵液,泡澡的话对身体可是很好的。
赵匡胤说着已经开始脱衣服。
楚易听了也开始脱衣服,父子二人直接走进小池子。
赵匡胤立刻发觉池子里的灵气直接从身体的窍穴进入了经脉,一直缓慢运行的无名功诀当即加快了速度。
这里边可是纯正的灵气,基本上不用转化提纯就可以直接吸收。
赵匡胤很快就发觉楚易有些不对劲,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他立刻明白儿子的情况了,原来他修炼是内功,而内功是有限制的,跟修仙的功法是不一样的。
楚易现在是面对大量的灵气已经来不及吸收了,灵气已经在经脉里造反了。
凝神静气,须弥无类······赵匡胤说着伸出手掌紧贴在儿子的背上,开始引导他修炼无名功诀。
他不由得感慨儿子的好运,他修炼无名功诀,可是全靠自己的毅力,后来才吸收了一颗母珠,还有就是陈抟留了一些东西给他,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楚易的情况渐渐好转,经过他的引导,楚易的无名功诀已经开始步入正轨。
小池子里的万年灵液内蕴含的磅礴的灵气从全身各个窍穴进入他的经脉,并且在他的经脉内形成循环。
一直到楚易体内的无名功诀开始自发的运行之后,赵匡胤才拿开自己的手。
已经到了中午了,栈道上的八个人赶走了一批又一批企图冲上山的武林人士。
他们这么一做,已经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前几天来过的人也都在第一时间回来了。
可是这八个人的杀伤力太大,拦住了这个必经的路口,除非那些武林人士会飞,不然根本就上不去。
就连他们想要一起上也没有可能。
苍海剑派的剑阵和大嗔禅师、浮云道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饶是如此,那些人还是不死心,一直守在下面。
他们不是没想过一起上,可是这个栈道就只有一人宽,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的人。
因此他们都是干着急,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时一个英俊的公子从下面上来了,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个跟班。
人们都侧身让他过去,原来此人是一笑楼的少东家笑苍天,是武林四公子之一。
他可是苍青雪的爱慕者之一,因为他的存在,那些自不量力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他很快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边,冲着苍青雪施礼道:雪仙子,别来无恙,上次匆匆一别,我可是想你的紧啊。
苍青雪的脸顿时就红了,这个笑苍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爱。
笑公子,我有任务在身,请你不要捣乱。
雪仙子,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跟大嗔禅师、浮云道人搅和在一起的。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听我的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一旁的大嗔禅师发话了:跟他罗嗦什么?直接赶走!笑苍天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看到大嗔禅师的脸上,顿时就闭嘴了。
小池子中的万年灵液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减少,都是被池子里的父子二人吸收了。
赵匡胤发现自己丹田内的金丹旋转的速度正在不断的加快,而且产生一股吸力,就是这种吸力的出现,才使得他汲取灵气的速度无形中增快了很多。
随着身体吸收灵气的增多,他丹田内的金丹已经涨到了鸡蛋大小,足足增大了数倍。
那边楚易也在平稳的修炼,他的无名功诀正在从无到有不断的进步。
栈道下面可谓是人怨沸腾,他们都想上去看看莲花洞内是不是有些什么变化。
苍青雪是知道赵匡胤厉害的,她不想这些人最后落得个跟她一样的下场。
于是她说:你们还是趁早退走吧,要不然等我主人出来了,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苍青雪的话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苍青雪是什么人,她是苍海剑派的年轻弟子中的翘楚,是下一代掌门的不二人选,她口中的主人会是谁呢?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笑苍天说:不知雪仙子口中的主人是谁?能否告知姓名?这个恕难从命,我只是告诉大家一句一,我和我的四位师叔,还有青云师妹已经不是苍海剑派的弟子了。
雪仙子是不是受到他们威胁?你帮不了我的,你还是快一点走吧。
苍青雪不厌其烦的劝说着。
可是她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笑苍天英雄救美的决心,就是不愿意走。
而其余的人也想摘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苍青雪见他们民顽不灵,索性就坐到一边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再也不去搭理他们,既然他们主动找死,她也不会再坚持。
小池子中的万年灵液已经被赵匡胤和楚易吸干了,只留下了三节雪白的莲藕。
赵匡胤睁开眼睛,见到儿子还没有收功,就站起来走到衣服那儿,穿好衣服之后,然后收起那三节莲藕。
这是楚易终于收功了,他的身上都是一些乌黑的东西,那是体内的杂质。
他的无名功诀已经是略有小成,正式跨入修仙者的行列。
他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全身一震,身上乌黑的东西全都给震飞了。
露出婴儿般的肌肤。
楚易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收起了莲蓬。
我们走吧。
赵匡胤和楚易出了莲花洞就看到一个和尚就站在洞外,这个和尚赵匡胤是认识的,他就是上一次在辽国谋害他的自称是活佛的巴拉班宏。
巴拉班宏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赵施主别来无恙。
你来做什么?赵匡胤发觉巴拉班宏跟自己的境界差不多,都是结丹期的修为,心中大定。
只要你把得到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二人一马。
巴拉班宏彷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赵匡胤说着一拳击向巴拉班宏,到手的东西谁愿意再送出去,赵匡胤也不愿意,因此他选择了战斗。
第一百一十三章第一百一十三章来得好!巴拉班宏说着手一伸,一串佛珠出现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佛珠一直,佛珠立即旋转了起来,飞向赵匡胤。
赵匡胤有些后悔这一次出门没有把那根棍棒带上,以至于现在没有兵器使用,那些普通的兵器根本就不能用,陈抟倒是留了锻炼兵器之法,可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些材料。
他摘掉那根漆黑的棍棒是一个宝贝,可是那根棍棒太长了携带起来有些不方便,再说他要是拿着那根棍棒,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那根棍棒可是他特有的标记。
那些曾经跟着他的老人,一定会想到他还在人世的。
扶住急速的朝着赵匡胤飞来,赤手空拳的赵匡胤想要避开,却发现这串佛珠就像是跟踪导弹似的追着他跑。
一旁的楚易见父亲不是对手,立即冲过来帮忙。
可是他的修为太低,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挡住了赵匡胤的去路。
你退到一边去,你不是对手,也帮不了我的忙。
楚易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好跌跌撞撞地退到了一边。
巴拉班宏还是站在那里没动,控制着佛珠攻击赵匡胤。
赵匡胤发现这样躲下去也不是事情,迟早会消耗完元气的。
于是他立刻站住了,伸手抓向飞过来的佛珠。
巴拉班宏见赵匡胤居然伸手抓向佛珠,嘴角露出了笑容。
从来没有人敢伸手抓他的佛珠,就是陈抟也不行,佛珠旋转的速度突然增加了很多。
其实赵匡胤是无知者无畏,修仙者是不敢用手抓跟自己修为差不多,或者是比自己修为高的人的随身武器的。
眨眼间,佛珠就到了赵匡胤的面前,巴拉班宏的眼神中有一种看见死人的表情,在他的眼中,赵匡胤已经是死人了,他从莲花洞内得到的东西也是他的了。
他早先也到莲花洞内查看过,可是却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就是赵匡胤父子出来之前的不久,他还在洞内,可是没有找到端倪,才无奈出了洞。
他看到栈道中间的那八个人都是被人用禁制控制住的,他就猜到,下禁制的人估计就在这北峰之上,而且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于是他就站在洞外等着。
却没想到等来的还是一个熟人。
赵匡胤伸手抓住佛珠的同时,身体倒飞了起来,撞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伴随着一声巨响,许多的石块纷纷掉落在地上。
楚易连忙冲了过去,伸手就要扶起父亲,可是他立刻被震飞了十几米远,嘴角流出了血迹。
体内的真气也震荡了起来,有不问的迹象。
他连忙盘膝而坐开始恢复镇压经脉内的紊乱。
却说赵匡胤握住佛珠的时候,就发觉一股精纯的力道进入了经脉,一路横冲直撞。
赵匡胤心知要坏事,连忙加速体内无名功诀的运行,丹田内的金丹也加速了旋转,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漩涡。
从佛珠进入经脉的力道立即找到了宣泄口,呈一条直线进入了漩涡,然后被吸进了金丹。
随着这些庞大的力道进入金丹内,原本金色的金丹,表面上开始出现符文,情况发生了变化,原来佛珠内的力道是巴拉班宏控制这进入赵匡胤经脉的,可是现在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变成了赵匡胤主动吸取了。
这串佛珠可是他祭炼了二百多年的宝物,已经跟他的心神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可是他骇然的发现,早已经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佛珠居然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控制。
他不由得恼羞成怒。
双手快速的凝结着各种手印,最后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圆圈,如果有仪器测量的话,就会发现这圆圈可是非常标准的圆,一点暇眦都都没有。
赵匡胤发现,手中的佛珠想要挣脱他的手掌,得了便宜的赵匡胤当然不忍任由巴拉班宏收回佛珠。
要是任由他收回佛珠的话,还不知道他还会拿出什么宝物。
于是他也增加了控制的力度。
丹田内的漩涡正在继续的旋转,佛珠内的磅礴的能量疯狂涌入金丹内部。
金丹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好像根本就装不满。
之前在山洞内,吸了最少有半池子的万年灵液,还有那条快要长出角的白蛇的鲜血,都没有装满金丹,主要是金丹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增大,已经有原先鹌鹑蛋大,到了现在的鸡蛋大小。
那条白蛇的蛇胆已经被赵匡胤拿出来给楚易吃了,蛇胆可是好东西,可以明目,根本何况这条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白蛇蛇胆了。
赵匡胤还在白蛇的脑子里找到一颗乳白色的珠子。
这颗珠子现在是蛇珠,可是一旦白蛇进化成龙之后,就会进化成龙珠。
白蛇太大了,他没有全部带走,而是割下一大块蛇肉带回去给家里的女人们尝尝鲜。
如果好吃的话,再上来把整条蛇都带回去。
可是却没想到刚出来就见到了宿敌。
金色的佛珠正在逐渐的变暗,巴拉班宏可谓是心急如焚。
可是他却收不回自己的佛珠。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夺回佛珠的想法,而是抬腿朝赵匡胤走来。
他只是一步就来到赵匡胤的跟前。
现在的赵匡胤正到了紧咬的关头,佛珠内的能量已经被他吸差不多了。
巴拉班宏飞起一脚踢向赵匡胤的小腹,这要是被踢中,赵匡胤不死也会变成残废,而且还会是去修炼的元气,因为那里是命门所在,踢中之后,他的一身的修为就废了。
赵匡胤突然收一甩,那串佛珠朝山崖下飞去,从山间的白云中穿了下去,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不过这对巴拉班宏来说却是没有丝毫的难度,毕竟那串佛珠已经跟他的心神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赵匡胤并没有吸干里面的能量,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时间这么做。
他伸手抓向巴拉班宏的脚,他知道自己恐怕不是成名已久的巴拉班宏的对手。
因为巴拉班宏的战斗经验比他要丰富许多。
他也是有战斗经验的,不过那都只是对普通人,这是他第一次对上修仙者。
不过他还是发现自己有一个长处,就是无名功诀可以让丹田内的金丹旋转产生吸力漩涡,这种吸力可以吸取别人的能量。
而且他发觉金丹好像对任何一种能量都不排斥,从蛇血到万年灵液,到现在的巴拉班宏随身宝贝上的能量他都是照吸不误。
巴拉班宏没想到,赵匡胤居然在自己的脚就要踢中他的时候,扔掉了佛珠,伸手抓向他的脚,而却还真的被他抓住了。
其实修仙者之间的战斗很少出现像现在这种肢体接触的情况发生的。
几乎都是法宝之间的对轰,再不就是法诀之间的战斗。
今天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赵匡胤虽然是早就开始修仙了,可是他却从未跟主流的修仙者之间有过接触,唯一接触过的就是陈抟,可是陈抟只是传授了他一些基本的法术,那些小法术对付凡人还行,可是用来对付修仙者就有些班门弄斧了。
这倒不是陈抟不愿意教他,而是他自己也就是一个散修,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战斗经验又不是靠传授的,而是靠自己领悟的。
却说赵匡胤抓住巴拉班宏的左脚,二人同时愣住了。
一个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住。
;另一个则是没想到自己会抓住对方。
可是他们都是何许人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巴拉班宏想要挣脱,赵匡胤则是死命地要抓住对方。
巴拉班宏愣是没有抽开被抓住的脚,可是这边赵匡胤已经发动了他唯一掌握的神功,开始吸取巴拉班宏的元气。
巴拉班宏立刻就发觉自己的元气正在疯狂的涌向左脚的涌泉穴,然后从涌泉穴经过赵匡胤的手进入对方的身体。
他大吃一惊,马上就明白佛珠的情形了,原来此人还有这种能力。
可是他的战斗经验毕竟比较丰富,索性不再挣脱,而是整个人都朝着赵匡胤撞去。
粹不及防之下,赵匡胤被撞倒在地上,可是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巴拉班宏的左脚,他知道要是松开的话,就不会再有机会抓住巴拉班宏的脚。
巴拉班宏索性不去管他的脚,而是坐起来伸出双手掐住赵匡胤的脖子,想要把赵匡胤掐死。
栈道撒好你个上的人们都听到了山顶上的动静,当下立刻群情激奋起来,更是有很多人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去。
一直闭目养神的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也都同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杀气。
他们是绝世高手,被迫做了奴隶,心情本来据不爽,面前的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前挑衅,ahi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的时候了。
对面的那些人立刻感觉到了大嗔禅师和浮云道人的杀气,立即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不敢叫嚣非要上去了。
场面再一次安静下来了。
可是他们都暗中把信号放了出去,请求援兵,当然放出信号的都是门派的人,那些没有门派的则站在那里看热闹。
像赵匡胤这样的人已经不需要用鼻子嘴巴来呼吸,可是脖子被掐断了他还是得死。
因此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让对方得手。
巴拉班宏现在是有苦自己知,他体内的元气正在朝着赵匡胤的体内狂泻。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体内修炼了二百多年的元气就会被吸干。
正在二人相持的时候,那边楚易已经站起来了,他看到了父亲的窘境。
弯腰捡起一块大石头,快速走到他们跟前。
巴拉班宏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天他是凶多吉少了。
他想要挣脱,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谁让他一直没有重视对方还有另一个人了。
楚易已经来到二人的身边,举起手中的石头就砸向巴拉班宏的脑袋。
虽然巴拉班宏是修仙者,可是他的脑袋也是血肉之躯,直接被楚易砸了一个正着。
巴拉班宏当即昏死了过去,楚易又砸了数次,才歇手。
巴拉班宏体内失去了控制的元气,一股脑全都进到赵匡胤的体内。
好在赵匡胤的经脉的柔韧性很强悍,不然非把经脉撑破不可,他将会再一次经历那种不能动弹的苦恼。
传说中的宝物的吸引力还是巨大的,栈道下面的人终于禁不住诱惑,开始攻击了。
可是栈道上面的八个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见到这些人不停劝告一意孤行,也就不在抱有丝毫的同情,大开杀戒起来。
虽然他们很厉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冲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陷入了疲于应付状况。
那个笑苍天赫然是率先发动攻击之人,他想从苍青雪那里打破缺口,可是苍青雪原本对他就没有意思,只是认为他是自己的爱慕者,而准备放他一马。
现在他既然不要命,她也就再也不会客气了。
这个一笑楼的少东家,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居然把苍青雪的气势压了下去。
闻讯而来的高手很快就加入了战团,如果八人不是占据地理优势,早就被打败了。
饶是如此,他们也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吸干了巴拉班宏的赵匡胤通过内视发现,他丹田内的金丹上面浮现出许多符文,这些符文散发出佛家庄严的气息。
看来巴拉班宏的元气使得金丹发生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带来的后果他还不知道而已。
父子二人搜遍了巴拉班宏的遗物,除了一些银两之外就只有一块玉佩,玉佩上有个古朴的道字,像是一个令牌。
两人看了半天,也没哟从上面发现上面端倪,只好收起来。
处理掉巴拉班宏的尸体之后,二人就下山了。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申时,等他们来到那栈道中间的时机候,就看到刚收来的八个奴隶已经快要不行了,正在苦苦支撑。
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赵匡胤回头对楚易说:小易,你看这些人要是全都收来做奴隶,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的安全力量是不是会增大许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安全隐患,这些人要是利用得当的话,可以让我们的护卫力量提高一个档次。
那好我这就把人制服,把他们交给你。
父子二人只是随便几句话,就决定了那些个自命不凡的武林高手的命运。
大嗔禅师等人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可是他们忽然发现面前的敌人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有几个人昏倒的不是地方,直接掉下山崖,这么高掉下去只有一种可能。
可是没有人对他们表示同情,既然敢来抢东西就要有死的自觉。
大嗔禅师等八人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就看到有些狼狈的父子二人,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过来行礼。
赵匡胤和楚易也没在意,态度无所谓,只要听话就行。
看到这父子二人,他们哪里还会不知道地上昏迷的一百多人的下场将会跟他们一样。
当赵匡胤和楚易带着一百多名武林高手浩浩荡荡的回到四海钱庄的分部的时候,吓坏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那个管事齐天明。
安排好那些奴隶之后,楚易拿出那块蛇肉,让齐天明拿去烧菜。
得到消息的四个女人直接迎到前院。
当晚一家人就吃起了蛇肉大餐。
鲜嫩的蛇肉使得四个女人也都忘却了形象。
赵匡胤决定明天回去把那条大蛇全都拿下来,这么好吃的东西,扔了有些可惜。
因此当天夜里,赵匡胤一个人直接上山把那条大蛇拖了下来。
第二天午时,做好一切准备的四个女人,都盘膝坐好。
赵匡胤已经把无名功诀传授给了她们,能不能修炼出什么结果就看这一次的了。
每人手中都握着两枚金色莲子,还剩下一枚在赵匡胤的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那三节乳白色的莲藕,也平均分成了四份放在她们的面前。
依照赵匡胤的意思,莲子是精华中的精华,还是首先服用莲藕,以免经脉承受不住。
四个女人几乎同时吃下面前的莲藕,然后同时打坐。
楚易坐在妻子的旁边,赵匡胤则在自己的三个女人的身边以防万一。
莫愁毕竟是练武之人,她吸收的最快,拿起一颗莲子放进了嘴里,接着开始修炼。
未几,萧燕燕也吸收完了莲藕,也服下一枚莲子。
只有宋氏从未接触过武艺之类的东西,吸收饿最慢。
莫愁和萧燕燕已经服下第二颗莲子的时候,她才服用第一颗莲子。
赵匡胤一步都不敢离,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儿子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一旦有些什么问题就过来叫他。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三天,期间赵匡胤和那一百多人已经把那条大白蛇的蛇肉全都吃掉了。
那些沦为奴隶的武林人士,吃了蛇肉之后,都发觉功力有了很大的进步,欣喜的表情冲淡了沦为奴隶的心情。
三天之后,月舞和莫愁、萧燕燕都收功了,只有宋氏还在继续。
因为只有她是一点根基也没有。
收功的三个人,都已经迈进无名功诀的门径,再往后就看众人的造化了。
有过了两天,宋氏还是没有动静,赵匡胤焦急地在旁边看着。
就在这时,宋氏动了,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滴。
赵匡胤立刻把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赫然发现,一点根基也没有的宋氏饿经脉早就淤塞了,莲藕和莲子蕴含的能量未能冲破阻碍,她还有一半的经脉未通。
赵匡胤当即把最后一颗莲子放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引导自己的元气进入她的经脉,帮助她冲击那些闭塞了很久的经脉。
莲子进入宋氏的口中之后就化作一股热力,继续开始疏通的大业。
在莲子的能量消耗完毕的时候,赵匡胤的元气立即补充了上来。
又是三天过去了。
赵匡胤已经被消耗的筋疲力尽之时,宋氏的最后一条细小的经脉终于通了。
宋氏已经可以自行吸纳周围的灵气进入经脉了。
赵匡胤这才收手。
他坐到一旁开始打坐恢复。
蜀地的官员都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当初蜀国被灭掉之时,蜀国的国库内的东西全都被搬到了汴京。
那些官吏都受了赵光义的影响,都是一些迎合上意,好大喜功之辈。
蜀地生产的茶叶盒丝绸都被官府垄断了,那些跟官服勾结的商人,都是贱买贵卖,只是老百姓都没有了活路。
青神县令齐元振尤其过分,可谓是雁过拔毛,凡是有告状的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都必须缴纳十两银子的诉讼费。
没有钱的一方都会被判输。
因此穷人根本就打不起官司,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最后,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一个叫王小波的茶叶商人,和他恶妻弟李顺,聚集数百百姓,打着均贫富的旗号揭竿而起。
随即攻破青神县衙,捉住了齐元振。
把他的内脏全都掏了出来扔在大街上喂野狗,把他的尸体绑在县城的城墙上,旁边贴着他的罪状。
继而王小波占领彭川,沿途各地纷纷响应。
西川都巡检使张圮率众前去讨伐。
双方在江原展开激战,农民军根本就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很快就被杀的大败,王小波也被射中了眼睛。
农民军当即败走。
张圮追赶了一阵之后就得胜回营,自以为立了大功的张圮当晚杀猪宰羊,犒赏军队,连哨兵都不设。
结果王小波率军前来偷袭,杀死官兵无数,张圮也被乱军杀死。
可是王小波因为伤势过重,于次日清晨死亡。
人们推举王小波的妻弟李顺为领袖,李顺率领众人攻城拔寨,连克数州,最后乘势攻打成都。
平日里就知道鱼肉百姓的转运使樊知古和知府郭载闻风而逃,出奔梓州。
攻下成都之后,李顺登基为帝,自号大蜀王。
消息传到赵光义的耳边之时,赵光义雷霆震怒。
一直腾不出手北伐攻打契丹,现在国内居然出现这种情况。
当下把丞相吕蒙正和几个参政知事、枢密使、枢密副使全都叫来了。
原先的几个参政知事李昉、贾黄中、李沆和温仲舒都已经被免职。
赵光义别的不行,可是换宰相却是历朝历代最频繁的。
现在的参政知事是苏易简和赵昌言。
我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下苏易简和赵昌言的生平:苏易简,字太简,梓州铜山人。
父协举蜀进士,归宋,累任州县,以易简居翰林,任开封县兵曹参军,俄迁光禄寺丞,卒,特赠秘书丞。
易简少聪悟好学,风度奇秀,才思敏赡。
太平兴国五年,年逾弱冠,举进士。
太宗方留心儒术,贡士皆临轩覆试。
易简所试三千余言立就,奏上,览之称赏,擢冠甲科。
解褐将作监丞,通判升州,迁左赞善大夫。
八年,以右拾遗知制诰。
雍熙初,以郊祀恩进秩祠部员外郎。
二年,与贾黄中同知贡举。
有诏,凡亲属就举者,籍名别试。
易简妻弟崔范,匿父丧充贡,奏名在上第;又王千里者,水部员外郎孚之子,协为孚门生,千里预荐。
上闻,坐范及千里罪。
易简缘是罢知制诰,以本官奉朝请。
未几,复知制诰。
三年,充翰林学士。
初,易简充贡,宋白掌贡部,至是裁七年。
易简幼时随父河南,贾黄中来使,尝教之属辞;及是,悉为同列。
易简连知贡举,陈尧叟、孙何并甲廷试。
淳化元年,丁外艰。
二年,同知京朝官考课,迁中书舍人,充承旨。
先是,曲宴将相,翰林学士皆预坐,梁迥启太祖罢之;又皇帝御丹凤楼,翰林承旨侍从升楼西南隅,礼亦废。
至是,易简请之,皆复旧制。
易简续唐李肇《翰林志》二卷以献,帝赐诗以嘉之。
帝尝以轻绡飞白大书玉堂之署四字,令易简榜于厅额。
易简会韩伾、毕士安、李至等往观。
上闻,遣中使赐宴甚盛,至等各赋诗纪其事,宰相李昉等亦作诗颂美之。
他日,易简直禁中,以水试欹器。
上密闻之,因晚朝,问曰:卿所玩得非欹器耶?易简曰:然,江南徐邈所作也。
命取试之。
易简奏曰:臣闻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器盈则覆,物盛则衰。
愿陛下持盈守成,慎终如始,以固丕基,则天下幸甚。
会郊祀,充礼仪使。
先是,扈蒙建议以宣祖升配。
易简引唐故事,请以宣祖、太祖同配。
从之。
知审官院,言初任京朝官,未尝历州县,不得拟知州、通判。
诏可。
改知审刑院,俄掌吏部选,迁给事中、参知政事。
时赵昌言亦参知政事,与易简不协,至忿争上前,上皆优容之。
未几,昌言出使剑南,中路命改知凤翔府。
明年,易简亦以礼部侍郎出知邓州,移陈州。
至道二年,卒,年三十九,赠礼部尚书。
易简外虽坦率,中有城府。
由知制诰入为学士,年未满三十。
属文初不达体要,及掌诰命,颇自刻励。
在翰林八年,眷遇夐绝伦等。
李沆后入,在易简下,先参知政事,故以易简为承旨,锡赉均焉。
太宗遵旧制,且欲稔其名望而后正台辅,易简以亲老急于进用,因亟言时政阙失,遂参大政。
蜀人何光逢,易简之执友也,尝任县令,坐赂削籍,流寓京师。
会易简典贡部,光逢代人充试以取赀,易简于稠人中屏出之。
光逢遂造谤书,斥言朝廷事,且讥易简。
易简得其书以闻,逮捕光逢,狱具,坐弃市。
易简以杀光逢非其意,居常怏怏。
母薛氏以杀父执切责之,易简泣曰:不渭及此易简罪也。
及易简参知政事,召薛氏入禁中,赐冠帔,命坐,问曰:何以教子成此令器?对曰:幼则束以礼让,长则教以诗书。
上顾左右曰:真孟母也。
易简性嗜酒,初入翰林,谢日饮已微醉,余日多沉湎。
上尝戒约深切,且草书《劝酒》二章以赐,令对其母读之。
自是每入直,不敢饮。
及卒,上曰:易简果以酒死,可惜也。
易简常居雅善笔札,尤善谈笑,旁通释典,所著《文房四谱》、《续翰林志》及《文集》二十卷,藏于秘阁。
三子,曰宿、曰寿、曰耆,大中祥符间,皆禄之以官云。
赵昌言,字仲谟,汾州孝义人。
父叡,从事使府,太宗尹开封,选为雍丘、太康二县令,后终安、申观察判官。
昌言少有大志,赵逢、高锡、寇准皆称许之。
太平兴国三年,举进士,文思甚敏,有声于场屋,为贡部首荐。
廷试日,太宗见其辞气俊辩,又睹其父名,谓左右曰:是尝为东畿宰,朕之生辰,必献诗百韵为寿,善训其子,亦为可嘉也。
擢置甲科,为将作监丞,通判鄂州。
拜右拾遗、直史馆,赐绯鱼。
选为荆湖转运副使,迁右补阙,会省副职,改知青州。
入拜职方员外郎,知制诰,预修《文苑英华》。
雍熙初,加屯田郎中。
明年,同知贡举,俄出知天雄军。
时曹彬、崔彦进、米信失律于歧沟,昌言遣观察支使郑蒙上疏,请诛彬等。
优诏褒答,召拜御史中丞。
太宗宴金明池,特召预焉。
宪官从宴,自昌言始也。
河东用兵,枢密副使张宏循默守位,昌言多条上边事,太宗即以昌言为左谏议大夫,代宏为枢密副使,迁工部侍郎。
时盐铁副使陈象舆与昌言善,知制诰胡旦、度支副使董俨皆昌言同年,右正言梁颢尝在大名幕下。
四人者,日夕会昌言之第。
京师为之语曰:陈三更,董半夜。
有佣书翟颍,性险诞,与旦狎,旦为作大言之辞,使颍上之,为颍改姓名马周,以为唐马周复出也。
其言多毁时政,自荐为大臣,及历举数十人皆公辅器,期昌言为内应。
陈王尹开封,廉知以闻,诏捕颍系狱,鞠之,尽得其状。
昌言坐贬崇信军节度行军司马,颍仗脊黥面,流海岛,禁锢终身。
初,太宗厚遇昌言,垂欲相之。
赵普以勋旧复入,晋昌言刚戾,乃相吕蒙正。
裁数月,会有颍狱,普以昌言树党,再劝太宗诛之,太宗特宽焉。
淳化二年,起昌言知蔡州,逾年,召拜右谏议大夫。
或议驰茶盐禁,以省转漕。
命昌言为江淮、两浙制置茶盐使,昌言极言非便,太宗不纳,趣昌言往。
昌言固执如初。
即以户部副使雷有终代之,卒以无利而罢。
昌言复知天雄军,赐钱二百万。
大河贯府境,豪民峙刍茭图利,诱奸人潜穴堤防,岁仍决溢。
昌言知之。
一日,堤吏告急,命径取豪家廥积以给用,自是无敢为奸利者。
属澶州河决,流入御河,涨溢浸府城,昌言籍府兵负土增堤,数不及千,乃索禁卒佐役,皆偃蹇不进。
昌言怒曰:府城将垫,人民且溺,汝辈食厚禄,欲坐观耶?敢不从命者斩。
众股忄栗赴役,不浃旬城完。
太宗手诏褒谕之,召拜给事中、参知政事,俾乘疾置以入,即赴中书。
时京城连雨,昌言请出厩马分牧外郡。
或以盛秋备敌,马不可阙。
昌言曰:塞下积水,敌必不至。
太宗从之。
未几,王小波、李顺构乱于蜀,议遣大臣抚慰。
昌言独请发兵,无使滋蔓,廷论未决。
会嘉、眉连陷,始命王继恩等分路进讨。
昌言摄祭太庙,宿斋中,因召对滋福殿,复赞兵计,遂遣使督继恩战。
继恩御众寡术,余寇未殄,握兵留成都,士无斗志,郡县复有陷者。
太宗意颇厌兵,召昌言谓曰:西川本自一国,太祖平之,讫今三十年矣。
昌言知意,即前指画攻取之策。
太宗喜,命昌言为川峡五十二州招安行营马步军都部署。
昌言恳辞,敦谕不许,赐精铠、良马、白金五千两,别赐手札数幅,皆讨贼方略。
自继恩以下,并受节度。
既行,有奏昌言无嗣,鼻折山根,颇有反相,不宜遣握兵入蜀。
从旬日,召宰相于北苑门曰:昨令昌言入蜀,朕思之有所未便。
且蜀贼小丑,昌言大臣,未易前进。
且令驻凤翔,止遣内侍卫绍钦赍手书指挥军事,亦可济也。
诏书追及,昌言已至凤州,留候馆百余日。
贼平,改户部侍郎,罢政事,知凤翔府。
徙澶、泾、延三州。
真宗即位,迁兵部侍郎、知陕州,表求还京,不许。
未几,移知永兴军。
咸平三年,与吕蒙正、寇准同召,以本官兼御史中丞、知审官院。
有言门资官不宜任亲民,昌言手疏,以才不才在人,岂以寒隽世家为限,遂罢其议。
加工部尚书,仍兼中丞。
先时,多遣台吏巡察群臣逾越法式者,昌言建议请准故事,令左右巡使分领之。
会知审刑院赵安仁、判大理寺韩国华断狱失中解职,昌言因上言:详断官宜加慎择,自今有议刑不当,严示惩罚,授以远官,若有罪被问不即引伏者,许令追摄。
又天下大辟断讫,皆录款闻奏,付刑部详覆,用刑乖理者皆行按劾。
惟开封府未尝奏案,或断狱有失,止罪元勘官吏,知府、判官、推官、检法官皆不及责,则何以辨明枉滥,表则方夏?望自今如外州例施行。
从之。
会孟州民常德方讼临津尉任懿以贿登第,事下御史,乃知举王钦若受之,昌言以闻。
钦若自诉,诏刑昺覆按,坐昌言故入,夺官,贬安远军行军司马,移武胜军。
景德初,拜刑部侍郎。
求兼三馆职,命判尚书都省。
真宗幸澶渊,以盟津居要,增屯兵,命知河阳。
历知天雄军府。
境内有小盗,赵昌言榜谕:能告执者给赏,牙吏即迁职。
枢密使王继英以为小盗不当擅为赏格,乃诏赵昌言易其榜,有劳者俟朝旨。
未几,徙知镇州,迁户部侍郎。
大中祥符二年,卒,年六十五。
赠吏部尚书,谥曰景肃。
录其子庆嗣为国子监丞,赋禄终丧。
侄孙允明同学究出身。
赵昌言喜推奖后进,掌漕湖外时,李沆通判潭州,赵昌言谓有台辅之量,表闻于朝。
王旦宰岳州平江,昌言一见,识其远大,以女妻之,后皆为贤相。
王禹偁自卑秩擢词职,也是赵昌言所推荐的。
赵昌言强力尚气概,当官无所顾避,所至以威断立名,虽屡经摈斥,未尝少自抑损。
然刚愎纵率,对僚吏倨慢,时论以此少之。
庆嗣至太子洗马。
吕蒙正和苏易简等人都主张安抚,唯独赵昌言主张剿匪:跳梁小丑,安敢弄兵,如果不派人前去讨伐,天威何在!于是赵光义采纳了赵昌言的建议派兵攻打李顺。
可是问题来了,赵光义的手中已经没有大将可用。
他大哥口给他的将军们都老的老死的死,都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无奈之下,他只好派帮他篡位的同伙王继恩率兵出战。
吕蒙正上书道:太祖严令宦官干预朝政,还请陛下换一个人。
赵光义生气地说: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
吕蒙正只好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赵光义任命王继恩为两川招安使,雷有终为陕路转运使负责粮饷。
可是王继恩还没有到成都,李顺个他手下第一猛将杨广,率领五万人马杀奔剑门关。
剑门关的都监上官正只有数百人,他发送关内百姓拼死收关。
剑门关的地势非常险要,杨广接连攻了三天都被上面的滚木雷石击退。
这时退守梓州的成都监军宿翰率军前来相助,当下上官正见到来了援兵,立刻下令打开城门杀出去。
杨广顿时大败,只带了三百骑兵退回成都。
李顺根本就不听杨广的解释,也不理会众人的求情,直接把杨广拉出去腰斩,他带回来的三百人也都被杀了。
起义军内部看到了李顺残暴的一面,很多人都萌生了退意。
杀了杨广之后,李顺亲自率军攻打剑门关。
可是却正好遇到从剑门来的王继恩。
双方在研石寨发生激战,李顺的人马大败。
王继恩趁势攻下青疆岭、剑州、柳池驿。
李顺连番大败之后,改道从西南路进攻梓州。
梓州知府张雍早有准备,各种守城的器械都准备的很充分。
李顺足足攻了两个月还没有攻下。
李顺的部队已经非常疲惫,损失也很惨重。
这时一路掠夺的王继恩的援兵才来,双方夹击之下,李顺再次败走,退回成都。
王继恩率领大军攻打成都,成都的城中还有十万人马。
他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当即开城迎战。
第一百一十四章第一百一十四章可是李顺的下属毕竟是一些乌合之众,给官军杀得大败。
李顺也当场被杀死,王继恩下令不接受投降,直接斩杀俘虏三万多人,最后在部将的劝说之下才作罢,没有杀光剩下的人。
捷报到了汴京,赵光义准备论功行赏,问吏部尚书李昉,应该给王继恩封一个什么样的官。
李昉建议封王继恩为宣徽使。
却没想到赵光义居然说出一通大道理来:朕读前代史书,宦官最易干政,就是太祖也严令宦官干政,因此宫内就只有五十名太监。
是万万不能让王继恩做宣徽使的。
赵昌言说:可是王继恩立有大功,不赏是不行的。
可是太祖有定例,宦官不准干政。
众人都腹谤不已,太监不能干政,却怎么能够领兵?赵光义见众人都不说话了,就说:张洎、钱若水,你们二人回去拟定一个官职。
张洎和钱若水商量了半天,最终商量出一个官名——宣政使。
于是赵光义就把它赏赐给了王继恩。
同时把成都府降为益州。
按说王继恩应该班师回朝了,可是他做老大做上瘾了,就是不愿意回汴京之事。
每日里除了大肆掠夺百姓财物之外,就是饮酒作乐。
纵容属下当街强抢民女。
这时,李顺手下的参将张余再一次揭竿而起,连克嘉州、戎州、沪州、渝州、涪州、忠州、万州、开州。
开州监军秦傅序战死,那些州县想王继恩乞求发兵,王继恩就是不理睬。
赵光义非常生气,自己提拔的人没有一个人给他长脸,就是这个有拥立之功的王继恩也是一个小人,自己如此重用,他还不知道报答,反而在那里瞎搞。
他不由得想起当初他要派遣王继恩去四川的时候,吕蒙正就不同意,现在除了这种事,他的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看到吕蒙正有些不好意思。
当即下令让王继恩回汴京请罪,看到诏书,王继恩才知道自己玩的有些大了。
他倒是想占山为王,占领成都,就地称王。
可是现在张余已经快要打倒成都来了,朝廷前来讨伐的部队也要到了,他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回汴京,想来赵光义不会杀他的。
赵昌言举荐同知司事张咏为益州知府,负责剿匪事宜。
张咏(946—1015),北宋名臣,字复之,自号乖崖,濮州鄄城人。
生于晋出帝开运三年,卒于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年七十岁。
慷慨好大言,乐为奇节。
太平兴国五年,(公元980年)郡举进士,议以泳为首。
有夙儒张覃者未第,咏与寇准致书郡将,荐覃为首。
众称其能让。
是岁,咏登进士乙科,授大理评事,知崇阳县。
累官枢密直学士。
两知益州,恩威并用,蜀民畏而爱之。
咏与寇准最善,每面折准过,虽贵不改。
准知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将别,准问曰:"何以教准?"咏曰:霍光传不可不读。
准归取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张公谓吾矣!官至礼部尚书。
乞斩丁谓、王钦若,章三上,出知陈州。
卒,谥忠定。
咏著有文集十卷,《宋史本传》传于世。
北宋太宗、真宗两朝的名臣张咏,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人。
他年轻时,有一次戴着头巾吃馄饨,偏偏那头巾的带子长了点儿,连着几次垂到了馄饨碗里。
他竟迁怒于头巾。
张咏登时火冒三丈,一把将头巾拽下来塞进碗中,高声嚷道:但请吃!他在湖北做县令的时候,发现一个管钱的小吏,偷了一枚钱藏在头巾里带出库房,于是令打板子作为惩戒。
小吏不满,嚷道:我不过是偷了一文钱,你竟因此打我,但你能够杀我吗?这种激将法对张咏倒是管用,张咏写了四句判词: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随即拔剑杀掉了他。
此事震动全县,从此当地治安大为好转。
今天换个角度来看,水滴石穿这个成语其实是用一个狂妄小吏的性命换来的。
这两则轶事仅仅反映了张咏性格的一个侧面。
实际上,张咏的喜好读书、藏书,也是很突出的。
张咏出生在一个贫寒之家,幼时他家里买不起书,渴望读书的张咏只好到有书的人家恳求借阅,借到手之后再抄下来苦读。
他读书十分勤奋,没有书桌,就在院子里背靠着大树的树干读,一篇文章读不完,决不进屋歇息。
张咏写的《劝学》诗中有这样两句:玄门非有闭,苦学当自开,可以说是他青年时代刻苦攻读的写照。
张咏考中进士当了官后,经济条件好了,可他却既不购置田产也不沉湎酒色,他的官俸几乎都用来买了书,时人称他不事产业聚典籍。
久而久之,他的藏书增加到了近万卷之多。
除正统的经、史、子、集外,也包括医药、种树甚至卜筮方面的书。
稍得闲暇,他总是躲进书房捧书浏览。
正像他自己叙述的那样:力学求之,于今不倦。
晚年的张咏仍保持着青年时代读书的习惯,为加深理解,许多书他都要亲手抄录,边抄边品。
由于朝廷倚重,张咏未能致仕退休回家享清福,而是一直担任地方官至去世。
他自恃书读得多,连当时在澶渊之盟中大出风头的寇准也敢嘲笑,当然,这种嘲笑是善意。
有一次,张咏去拜访拜访寇准,寇准设宴款待。
二人将别时,寇准向他请教:何以教准?张咏说:《霍光传》不可不读。
寇准一头雾水,直到寇准后来读《霍光传》,发现书中有光不学无术一句,才发现张咏是在说他不学无术。
因而,不学无术这个成语也可以说是由张咏提出的。
公余,他以潜心校雠自己的藏书为乐。
他写的两句诗:伊余世上耽书客,古今万事罗胸臆,是他晚年读书把卷深思的况味。
张咏的不事产业聚典籍、读典坟以自律,对今人来说仍有借鉴意义。
张咏是宋代成都府知府,早年长期漫游,以豪侠著称。
太平兴国五年进士(980),做崇阳县令时,民不务耕织,唯以植茶为业。
太平兴国初年,为避免以后受榷茶之弊,下令拔茶植桑,民以为苦。
其后官府榷茶,鄂州其他各地茶园户或失业或贫困不堪,独崇阳县以缣纳税,免遭其害,生活安定富足。
因而崇阳之民,对张咏殊为感激。
他还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被誉为纸币之父。
伦敦的英格兰银行中央的一个天井里,种着一棵在英国少见的中国桑树。
因为张咏发明的交子原材料就是桑树叶。
可惜那时候没法申请知识产权,否则,银行中央的天井里树立的可能是张咏的雕像。
却说张咏到了益州之后,上官正和宿翰亲自前去迎接。
他们都知道张咏是一个仁厚之人,跟原先四川的那些官员不同。
他是一个办实事的。
张咏上任伊始,就以安抚为主,亲自到民间走访,探查民间疾苦。
得知四川的食盐价格较高,老百姓买不起,可是粮食却有不少的盈余。
他就从外地买来大量的食盐,让老百姓用粮食来换。
施行仁政,每每遇到官司,都亲自前去处理,废弃前任,打官司必须交钱的陋俗。
中国的老百姓很容易满足,只要三餐有着落就行,没有什么政治诉求。
可是历来那些官员都是不管老百姓死活的,至于民意都是拿来利用的,一旦用完了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也是中国的老百姓到现在为止还害怕政府官员的缘故。
根本不敢想国外的老百姓那样,可以控告他们浪费纳税人的钱。
张咏把大牢里面的人重新审问之后,无罪的都直接放了。
他这么一做,只是张余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声势顿时就下来了。
上官正和宿翰用兵屡屡克敌,最终在嘉州擒获张余。
至此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终于被镇压下去了。
捷报到了赵光义那里,赵光义封雷有终和上官正为两川招安使,宿翰为益州监军。
同时下罪己诏,公开承认自己识人不明,用人不当。
四川的事情,让赵光义的雄心彻底冷却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他现在最想见的人是大哥赵匡胤,他想得到大哥的帮助,可是他根本就不敢派人寻找,就凭他做的那些事,大哥不来修理他就算是不错的了。
赵匡胤已经离开了华山,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儿子媳妇,还有自己的三个女人都已经踏上了修仙的道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早日提升自己的境界,不然到最后还是一个死字。
可是这种事情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全要靠机缘。
跟儿子媳妇告别之后,四个人又回辽国去了,他要回去拿兵器。
跟巴拉班宏的战斗,让他明白没有趁手的武器是要吃亏的,如果不是他有类似金庸小说中吸星大法的一样的能力,失败的肯定是他。
走之前,他去了另外几个山峰,没有找到陈抟的踪影。
却说,当初赵普建议让李继捧到边疆区招安李继迁,他到了夏州之后。
就派人去找李继迁,劝他投降。
此刻的李继迁正被宋军逼的走投无路,辽国给他的援助也不是很及时。
基本上是让他自力更生。
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当即表示愿意投降大宋。
其实是为了缓一口气。
李继捧当即上表表示李继迁愿意降宋,赵光义当即封李继迁为银州刺史。
有赏了一些钱帛。
一年之后,李继迁缓过劲来了。
当即派人联络李继捧,蛊惑李继捧跟他一起造反。
可是李继捧不同意,李继迁当即撕破脸皮,攻打李继捧。
好在李继捧准备的比较妥当,不但打败了李继迁,还射伤了了他。
攻打李继捧失败之后,李继迁转攻夏州,李继捧的大本营。
李继捧当即向重工业求救,重工业命翟守素前去救援。
翟守素(921-992),五代末将领,宋初大臣。
济州任城(今山东济宁西北)人。
父翟溥,晋左司御率府率。
以父任为殿直,历汉、周两代,迁任承天军伐。
乾德中,为引进副使,随王全斌伐蜀。
开宝中,又从驾征太原,转为引进使。
开宝三年(970)授任剑南十州都巡检使。
宋太宗即位后,迁客省使,领宪州刺史。
太平兴国年间率诸州屯兵往击梅山洞蛮,尽平其巢穴。
历任杭州、潞州、大名府、凤翔府知府,皆有政绩。
淳化中,因戎人为寇,诏其率兵屯夏州,又移镇石州。
翟守素领承天军使。
乾德中,为引进副使,从王全斌伐蜀,以往来驰告军事为职。
蜀平,擢判四方馆事。
以两川余寇未殄,虑致骚动,再令守素入蜀经略诸郡,分兵以防遏之。
开宝中,会麟、府内属戎人争地不决,因致扰乱,命守素驰往抚喻。
守素辨其曲直,戎人悦服。
从征太原,命海州刺史孙方进围汾州,守素监其军,转引进使。
开宝三年,命为剑南十州都巡检使,东上阁门使郭崇信副之。
赐守素钱五百万,入谢日,复遣为岐帅符彦卿官告使。
守素辞以锡赍优厚,不敢更当奉使之诏,上不许。
九年,吴越国王钱俶来朝,命守素护诸司供帐,迎劳郊外。
并垒未下,诏与洺州防御使郭进率兵深入其境,蹈藉禾稼,守素多所虏获。
太宗即位,迁客省使,领宪州刺史。
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夏,河决荥阳,诏守素发郑之丁夫千五百人,与卒千人领护塞之。
是秋,梅山洞蛮恃险叛命,诏遣守素率诸州屯兵往击之。
值霖雨弥旬,弓弩解弛,不堪用,明日,将接战,守素一夕令削木为弩。
及旦,贼奄至,交射之,贼遂败。
乘胜逐北,尽平其巢穴。
先是,数郡大吏、富人多与贼帅包汉阳交通,既而得其书讯数百封,守素并焚之,反侧以定。
俄而钱俶献浙右之地,诏守素为两浙诸州兵马都监,安抚诸郡,人心甚悦,即以知杭州。
岁满,为西京巡检使。
秦王廷美以事勒归私第,以守素权知河南府兼留守司事,属洛阳岁旱艰食,多盗,上忧之。
守素既至,渐以宁息。
未几,迁商州团练使。
雍熙二年,改知延州。
自刘廷让败于君子馆,河朔诸州城垒多圮。
四年,诏守素与田仁朗、王继恩、郭延濬分路按行,发诸州镇兵增筑,护其役。
赐白金三十两,留充天雄军兵马钤辖、知大名府,改知潞州。
会建方田,命为代北方田都部署、并州兵马钤辖,从屯夏州,改知凤翔府。
淳化中,夏帅赵保忠上言,其弟继迁诱戎人为寇,且求援师。
诏守素率兵复屯夏州,未几,又徙石州,以老病上疏求归本郡,从之。
淳化三年卒,年七十一。
翟守素逮事四朝,绵历内职五十余年。
性谨慎,宽仁容众,所至有治绩。
凡断大辟狱,虽罪状明白,仍遍询僚寀,佥同而后决;属吏有过不面折,必因公宴援往事之相类者言其获咎,以微警之。
新进后生多至节帅,而守素久次不迁,殊无陨获意,时论以此多之。
李继迁听闻翟守素大军的消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于是再次派人找到李继捧,表示自己这一次是真心投靠大宋。
李继捧本来就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再加上他和李继迁本来就是堂兄弟,就动了恻隐之心。
当即上表,说李继迁这一次是真的投靠大宋,并且以他的人头担保。
赵光义摘掉自己无法彻底剿灭李继迁,就索性封他为银州观察使,同时赐姓赵,名字叫赵保吉。
并且封李继迁的儿子李德明为银州行军司马。
翟守素的大军撤走还没有两个月,李继迁就派人找到李继捧,以契丹国分封王爵为筹码,诱惑李继捧投降契丹国。
李继捧不由得心动起来,半个月之后,耶律隆绪的诏书到了,封李继捧为西平王。
拿到契丹国主诏书的李继捧当即跟李继迁商讨联合出兵的事情,李继迁让他再等等。
永兴军路转运副使郑文宝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他知道李继迁的命脉就是银州和夏州一带的产食盐的盐井。
于是他下令,让产出的食盐官卖,致使李继迁再也没有了经济来源,心中对郑仁宝非常愤恨。
当即率领部下攻打环州,同时要迁徙绥州的百姓前往夏州。
李继迁打算跟李继捧合并一处。
可是他的副将高文岯却不愿意,反而把李继迁赶走了。
李继迁带领自己的亲信很快就聚集了两万人马,沿途烧杀抢掠,直逼灵州。
李继迁和李继捧同时谋反的消息传到开封之后,赵光义大为震怒。
当即命李继隆为河西都部署,率兵前去讨伐。
李继隆(950-1005)大宋名将,处耘长子,以荫补供奉官。
善骑射,晓音律,好读《春秋左氏传》,以礼待儒士,多智谋,谦虚谨慎。
参与平定后蜀、江南,有军功。
李继迁扰边,与田仁朗等率兵击败。
从曹彬征幽州,破契丹兵。
雍熙三年(986),迁侍卫马军都虞侯,为沧州都部署。
淳化四年(993),以河西行营都部署,破李继迁,擒赵保忠。
至道初,任灵、环十州都部署。
真宗即位,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解兵权。
卒,赠中书令。
开宝年间,宋太祖平定后蜀后由于叛军和盗贼猖獗,于是募兵剿匪。
李继隆年方弱冠就毅然从军,校军场上他每射必中受到赏识,被任命为果、阆州监军。
慈母见到年轻的爱子将要远征不免非常担心,找来一些当年丈夫的老部下辅佐李继隆。
没想到李继隆一口回绝道:是行儿自有立,岂须此辈,愿不以为虑,就此踏上了漫长的征途。
军人的生涯充了危险,蜀道更是艰难,在胜利归来的路上李继隆连人带马掉入了山沟,幸运的是给一棵树挂住了,人马无恙被救了上来。
随后李继隆和三百士兵被派到长沙去剿灭数千名当地的蛮族,武器只有刀和盾牌。
但是年轻气盛的李继隆冒着蛮族不断施放的毒箭身先士卒,以伤亡100多人的代价打败了敌军。
战斗中他的手臂被敌人的毒箭贯穿,危在旦夕,好在部下搞来了解药才得救治。
这一战李继隆以勇猛传遍了全军。
宋太祖听闻后对其赞赏有加,南征金陵后就派李继隆负责水路运输补给。
唐军全力攻击宋军的水运,但李继隆屡屡击败南唐水军,并且斩杀了敌军一位高级将领,有力的保障了宋军补给。
宋太宗对北汉的战争开始后李继隆一如既往奋以先登,勇常冠军,在攻打太原西城时一次敌军投石机投出的石头,正好落在他身边,一位随从亲兵当场被击中身亡,但他仍然毫无惧色从容战斗在第一线。
北汉在宋军的打击下终于投降。
李继隆为统一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北汉灭亡后,李继隆作为先锋参加了幽州战役,起初连连获胜,可惜高粱河之战,因为宋太宗失误导致宋军大败。
战后李继隆因为战功被命为镇州都监。
辽军随后转入反攻,契丹人派出耶律休哥和韩匡嗣带领大军直抵满城。
宋军按照太宗皇帝的部署分为八阵对峙,宋军有人提出八阵的部署力量过于分散,应该改为二阵,但是宋军大将崔翰犹豫不决,恐怕违反了太宗的命令不好交待。
当时身为监军的李继隆当场表示事有应变,安可预定,设获违诏之罪,请独当也。
有了李继隆拍胸脯,宋军于是大胆的做了违背太宗意图的正确变阵。
一场大战过后辽军惨败,被斩首万级俘三万。
太平兴国七年辽人再次卷土重来,辽景宗亲率三路大军南下。
李继隆跟随名将潘美迎战于雁门,潘美以曹光实为先锋击溃了辽军。
李继隆和潘美乘胜追击,攻破了敌军二十五寨,斩首三千余级,俘获万人追击到辽境内的灵丘才返回。
同时其他各路宋军也捷报传来,崔延进破敌于唐兴斩首数千级,斩杀辽军大将太尉奚瓦里,府州折家军也取得了胜利,辽军损失惨重入侵计划全面崩溃!雍熙二年党项人李继迁诱杀宋军名将曹光实,攻陷河西三寨,银州等地进围抚宁。
李继隆又赴西北讨伐党项,他和王诜等浊轮川一战杀敌五千,李继迁狼狈逃走。
收复银州后宋军再破悉利族,斩三千余级,出开光谷西杏子坪降三族首领析八军等三千余众。
岌伽罗腻十四族不愿归顺,李继隆与尹宪发动攻击,俘斩七千余级。
战后李继隆以辉煌战功被加封为环州团练使。
雍熙三年宋太宗发动了第二次幽州战役。
李继隆作战勇猛攻克固安、新城,涿州,俘获契丹将领一名。
可惜宋太宗和曹彬的错误,宋军遭到了惨败,各路人马伤亡惨重。
但李继隆部队军成列,虏不敢击,有秩序的撤到了宋境,在定州驻扎。
当时有数万败兵溃散到定州,形势混乱,李继隆按照太宗指示,从容的安置败兵,受到太宗的表彰,改任侍卫马军都虞候、武州防御使。
同年冬辽军反击全线展开,宋辽战于河间君子馆,宋军刘廷让领兵数万迎战,以沧州都部署李继隆一万精兵为援。
由于天寒冰冻宋军弓箭无法张开,刘廷让受到辽军重创死者数万。
李继隆和沧州副都部署王杲领兵赴援途中遭到辽军优势兵力袭击,虽然王李二人顽强抵抗杀死了大批辽军,但终究寡不敌众。
李继隆考虑到气候等形势对宋方极为不利,果断下令退保乐寿。
李继隆的撤退命令是完全正确的举动,但此却成为刘廷让推托责任的把柄。
战后太宗震怒下令李继隆赴京对其进行调查,但事实很快大白天下,李继隆无罪释放。
端拱元年李继隆终于被任命为宋军定州都部署,不过他面对的局面是险恶的,宋军精锐几乎在一年前的歧沟关和君子馆两战中丧失殆尽,《长编》记载缘边疮痍之卒,不满万计,皆无复斗志,河朔震恐。
端拱元年冬,辽军再次大举入侵,攻克涿州,陷长城口。
李继隆领兵北上增援不敌耶律休哥,宋军退保北平寨。
耶律休哥领八万精骑继续南下,陷满城,南下祁州。
李继隆再次赴战,路上遇敌激战之后斩获不少,最后依据宋太宗指令退保唐河。
耶律休哥的精锐铁骑也没闲着,如风雷一般迅速扑向了唐河。
面对辽军凌厉攻势,李继隆一面招来镇州都部署郭守文增援,一面在北岸设下二千名伏兵准备背后偷袭。
耶律休哥不愧为名将,很快发现了宋军伏兵,他首先对宋军伏兵实施攻击。
李继隆见情况有变立即下令荆嗣出战救援,荆嗣杀入重围救出伏兵,迅速退到河边,把军队分为三阵,背水抵抗。
辽将耶律休哥亲率骑兵主力登上烽火台求战,然后全力冲击。
勇将荆嗣顽强抵抗,战斗拉锯了好几个回合后,荆嗣军抵敌不住且战且退撤到南岸和李继隆主力会合。
辽军见势迅速杀过河桥。
李继隆的部下袁继忠见此慷慨陈词道今强敌在近,城中屯重兵不能剪灭,令长驱深入,侵略他郡,虽欲谋自安之计,岂折冲御侮之用乎?我将身先士卒,死于寇矣。
但黄门林延寿等却拿出太宗皇帝不许出战的诏书。
李继隆早已下定决心一战,他喝斥道阃外之事,将帅得专焉。
往年河间不即死者,固将有以报国家耳。
他下令田敏带领其数百名静塞骑兵来到阵前,静塞这个番号是大宋精锐骑兵部队,史载:近世边郡骑兵之勇者皆习干戈战斗而不畏懦者也,闻虏之至,或父母辔马,妻子取弓矢,至有不俟甲胄而进者。
田敏不负众望带着骑兵摧锋先入。
李继隆,荆嗣,郭守文乘势掩杀,辽军大败,横尸遍野,宋军一直追击到满城,斩首一万五千级获马万匹。
战后辽军南下的势头被初步遏制。
大将裴济本来和李继隆不和但此战摒弃前嫌奋力拼杀,和敌人短兵相接,战后两人成为莫逆之交。
端拱二年耶律休哥再率三万铁骑南侵,旨在切断威虏军的补给。
宋朝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有人建议放弃威虏军。
李继隆表示反对,他召集镇,定,高阳关精锐万人,毅然出发运粮,归途中渡过徐河后遭到耶律休哥追击。
李继隆派麾下大将尹继伦偷偷进至辽军后背。
到了凌晨尹继伦乘耶律休哥不备,突然从背后袭击辽军,辽军正在用餐不及防备,顿时陷入混乱。
尹继伦杀入辽军指挥部,劈面一刀,耶律休哥手臂差点被砍断,狼狈逃窜,但辽军毕竟人多,很快组织反击,尹继伦渐渐支持不住,连连败退。
此刻李继隆和大将王杲,范廷召领兵杀到增援。
辽军败状据《宋史》记载杀其将皮室一人。
皮室者,契丹相也......寇兵随之大溃,相蹂践死者无数宋军追击了几十里,辽军在曹河遭到宋军孔守正伏击,又死伤不少。
徐河战后,宋辽战争的形势为之一振,此后十年辽军没敢再次大举进攻!端拱元年契丹再次大规模入侵,他们首先围攻长城口,攻破城池后,宋朝守军拒绝投降,结果全部壮烈殉国,契丹人然后由耶律休哥带领南下攻破祁州,杀向唐河。
李继隆首先在北平寨和鸾女祠进行了抵抗,给了辽军重创后根据朝廷指示退守唐河,以河拒守,派遣大将荆嗣守住河桥,在河对岸部署2千伏兵。
李继隆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准备在辽军渡河时候实施夹击。
不过耶律休哥不愧为名将,发现了宋军伏兵,首先对宋军伏兵实施攻击。
李继隆见情况有变立即下令荆嗣出战救援,荆嗣杀入重围救出哪支伏兵,退到河边,把兵士分为三组,背水为阵抵抗辽军,辽将耶律休哥亲率骑兵主力冲击。
荆嗣顽强抵抗,战斗拉锯了好几个回合后,李继隆又派出大将田敏率领精骑数百加以接应,终于荆嗣军顺利撤回南岸和李继隆主力会合。
宋辽两军隔河对峙。
此时大将袁继忠慷慨陈词道今强敌在近,城中屯重兵不能剪灭,令长驱深入,侵略他郡,虽欲谋自安之计,岂折冲御侮之用乎?我将身先士卒,死于寇矣!众将听了非常感动,要求过河决战。
这时候黄门林延寿等五人拿出皇帝诏书,不许出战。
李继隆早已下定决心过河一战,洗刷君子馆战败之耻喝斥道阃外之事,将帅得专焉。
往年河间不即死者,固将有以报国家耳。
李继隆派袁继忠领骑兵先锋出战,自己和大将裴济居中,荆嗣掩护侧翼。
李继隆的先锋是宋军王牌易州骑兵,宋史记载尤骁果而且家属早先都被契丹劫掠,国仇家恨,战斗力很强,听到出击命令顿时勇敢的杀向契丹军摧锋先入。
大将裴济,此战极为勇猛,亲自冲到前线和辽军短兵相接,辽军挡不住宋军玩命攻击,终于战败,宋军追击了数里才停下。
这一战耶律休哥统帅的辽军惨败史载斩首万五千级,获马万匹。
契丹人并不甘心失败,次年,耶律休哥亲率八万铁骑南下,旨在切断威虏军的补给。
宋朝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前南唐降臣张洎建议放弃威虏军拔垒而旋声称不放弃的话必成陷没。
这一个建议遭到军方的强烈反对,李继隆反驳梁门为北面保障,不可废。
就在这朝臣的巨大压力中,李继隆召集镇,定,高阳关精锐各路人马一万人,毅然出发,到徐河和耶律休哥对峙。
李继隆麾下大将尹继伦进至辽军后背,辽军见尹继伦兵少,没加理睬,到了凌晨尹继伦激励士兵们说:纵死犹不失为忠义,岂可泯然而死,为胡地鬼乎!然后乘耶律休哥不备,在辽军用早餐的时间,突然从背后袭击辽军,辽军顿时陷入混乱,尹继伦杀入辽军指挥部,劈面一刀,耶律休哥手臂差点被砍断,狼狈逃窜,但辽军毕竟人多,很快集合攻击,尹继伦渐渐支持不住,连连败退。
此刻李继隆和大将王杲领兵杀到,和辽军激战,辽军惨败,尹继伦传记载杀其将皮室一人。
皮室者,契丹相也......寇兵随之大溃,相蹂践死者无数宋军追击了几十里,辽军退到曹河又遭到宋军孔守正伏击,又死伤不少并又有一名高级将领阵亡。
这一战后,辽军嚣的气焰被打了下去。
至道二年李继隆带领五路大军讨伐党项人,但李继迁狡猾的尽可能避免和宋军主力决战,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的战术,加上李继隆调度行军路线上的一些失误,结果五路大军除了王超和范召廷战果比较多,其他的都是无功而返,这一战虽然局部战役上没有失败但战略上没有能够按照原来的计划歼灭党项军主力,由于宋军主要精力必须对付辽国,所以很难再次组织大规模围剿,这样一来也就注定了灵州最终陷落。
数年后李继迁攻陷了灵州,李继隆的老部下裴济血战到了最后一刻,与城共亡。
至道三年李继隆颇有先见之明的重建了镇戎军,这个要塞由来成为抵御西夏入侵的桥头堡。
史书也有李继隆传:继隆字霸图,幼养于伯父处畴。
及长,以父荫补供奉官。
处耘贬淄州,继隆亦除籍。
会长春节,与其母入贡,复旧官。
时权臣与处耘有宿憾者,忌继隆有才,继隆因落魄不治产,以游猎为娱。
乾德中平蜀,选为果、阆监军,年方弱冠,母忧其未更事,将辅以处耘左右。
继隆曰:是行儿自有立,岂须此辈,愿不以为虑。
母慰而遣之。
代还,夜涉栈道,雨滑,与马偕坠绝涧,深十余丈,絓于大树。
骑卒驰数十里外,取火引绠以出之。
会征江南,领雄武卒三百戍邵州,止给刀盾。
蛮贼数千阵长沙南,截其道。
继隆率众力战,贼遁去,手足俱中毒矢,得良药而愈,部卒死伤者三之一。
太祖闻其勇敢而器重之。
又与石曦率兵袭袁州,破桃田砦,追贼二十里,入潭富砦,焚其梯冲刍积。
复从李符督荆湖漕运,给征南诸军。
吴人以王师不便水战,多出舟师断饷道,继隆屡与斗,粮悉善达。
日驰四五百里,常令往来觇候。
一日中途遇虎,射杀之。
尝获吴将,部送赴阙,至项县而病,斩其首以献,太祖益嘉之。
与吴人战,流矢中额,以所冠胄坚厚,得不伤。
太祖察其才,且追念其父,欲拔用之,谓曰:升州平,可持捷书来,当厚赏汝。
时内侍使军中者十数辈,皆伺城陷献捷,会有机事当入奏,皆不愿行,而继隆独请赴阙。
太宗见其来,时城尚未下,甚讶之。
继隆度金陵破在旦夕,因言在途遇大风晦暝,城破之兆也。
翌日,捷奏至,太祖召谓曰:如汝所料矣。
吴将卢绛聚众万余,攻掠州县,命继隆招来之。
江南平,录功迁庄宅副使。
从幸西洛,改御营前后巡检使。
太平兴国二年,改六宅使。
尝诏与王文宝、李神祐、刘承珪同护浚京西河,又与梁迥、窦神宝治决河。
迥体肥硕,所乘舟弊不能济,继隆易以己舟。
已而继隆舟果覆,栖枯桑杪,赖他舟以度。
从征太原,为四面提举都监,与李汉琼领梯冲地道攻城西面,机石过其旁,从卒仆死,继隆督战无怠。
讨幽州,与郭守文领先锋,破契丹数千众。
及围范阳,又与守文为先锋,大败其众于湖翟河南。
后为镇州都监,契丹犯边,与崔翰诸将御之。
初,太宗授以阵图,及临阵有不便,众以上命不可违。
继隆曰:事有应变,安可预定,设获违诏之罪,请独当也。
即从宜而行,败之于徐河。
四年,迁宫苑使、领妫州刺史,护三交屯兵。
与潘美出征北边,破灵丘县,尽略其人以归。
改定州驻泊都监。
尝领兵出土镫砦,与贼战,获牛羊、车帐甚众。
诏书褒美。
李继迁叛,命继隆与田仁朗、王侁率兵击之。
四月,出银州北,破悉利诸族,追奔数十里,斩三千余级,俘蕃汉老幼千余,枭代州刺史折罗遇及其弟埋乞首,牛马、铠仗所获尤多。
又出开光谷西杏子坪,破保寺、保香族,斩其副首领埋乜已五十七人,降银三族首领析八军等三千余众,复破没邵浪、悉讹诸族,及浊轮川东、兔头川西,生擒七十八人,斩首五十九级,俘获数千计。
引师至监城,吴移、越移四族来降,惟岌伽罗腻十四族怙其众不下,乃与尹宪袭击之,夷其帐千余,俘斩七千余级。
俄改领环州团练使,又护高阳关屯兵。
从曹彬征幽州,率兵助先锋薛继昭破其众数千于固安南,下固安、新城,进克涿州,矢中左股,血流至踵,获契丹贵臣一人。
彬欲上其功,继隆止之。
俄而傅潜、米信军败众溃,独继隆所部振旅而还。
即命继隆知定州,寻诏分屯诸军,继隆令书吏尽录其诏。
旬余,有败卒集城下,不知所向,继隆按诏给券,俾各持诣所部。
太宗益嘉其有谋。
三年,迁侍卫马军都虞候、领武州防御使。
契丹大入边,出为沧州都部署。
刘廷让与敌战君子馆,先约继隆以精卒后殿,缓急为援。
既而敌围廷让数重,继隆引麾下兵退保乐寿,廷让力不敌,全军陷没,裁以单骑遁免。
上怒,追继隆赴阙,令中书问状,既而得释。
逾年,加领本州观察使。
端拱初,制授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领保顺节度。
九月,出为定州都部署。
初,朝议有寇至,令坚壁清野,勿与战。
一日,契丹骤至,攻蒲城,至唐河。
护军袁继忠慷慨请出师,中黄门林延寿等五人以诏书止之。
继隆曰:阃外之事,将帅得专。
乃与继忠出兵,战数合,击走之。
二年冬,送刍粟入威虏军,蕃将于越率骑八万来邀王师,继隆所领步骑裁一万,先命千人设伏城北十里,而与尹继伦列阵以待。
敌众方食,继伦出其不意,击走之。
继隆追奔过徐河,俘获甚众。
尝有诏废威虏军,继隆言:梁门为北面保障,不可废。
遂城守如故,讫为要地。
淳化初,上遣使至定州,密谕继隆:若契丹复入寇,朕当亲讨。
继隆上奏曰:自北边肆孽,边邑多虞,陛下不知臣不材,任以疆事,臣敢不讲求军实,震耀戎容,奉扬天声,以遏外侮。
然臣奉辞之日,曾沥愚衷,诚以蜂蚁之妖,必就鲸鲵之戮。
臣子之分,死生以之,望不议于亲巡,庶靡劳于天步,今聆圣诲,将决亲征,且一人既行,百司景从,次舍驱驰,郡县供馈,劳费滋甚。
殄此微妖,当责将帅,臣虽驽弱,誓死为期。
是岁,契丹不入边,议遂止。
四年夏,召还,太宗面奖之,改领静难军节度,复遣还屯所。
时夏州赵保忠与继迁连谋,朝廷患之,又绥州牙校高文不举城效顺,河外蕃汉大扰,以继隆为河西行营都部署、尚食使尹继隆为都监以讨之。
既而继迁遁去,擒保忠以献。
初,裨将侯延广、监军秦翰议请诛保忠,及出兵追之,继隆曰:保忠杌上肉尔,当请于天子。
今继迁遁去,千里穷碛,艰于转饷,宜养威持重,未易轻举。
延广等服其言。
会密诏废夏州,隳其城。
继隆命秦翰与弟继和及高继勋同入奏,以为朔方古镇,贼所窥觎之地,存之可依以破贼;并请于银、夏两州南界山中增置保戍,以扼其冲,且为内属蕃部之障蔽,而断贼粮运。
皆不报。
至道二年,白守宗守荣、马绍忠等送粮灵州,为继迁所邀,败于洛浦河。
上闻之怒,亟命继隆为灵、环十州都部署。
是秋,五路讨继迁,以继隆出环州,取东关镇,由赤柽、苦井路赴之。
继隆以所出道回远乏水,请由橐驼路径趋贼之巢穴。
且遣继和入奏,太宗召诘之,知其必败,因遣周莹赍手诏切责,督其进军赤柽。
莹至,继隆以便宜发兵,不俟报,与丁罕行十余日,果不见贼而还。
诸将失期,士卒困乏。
继隆素刚,因惭愤,肆杀戮,乃奏转运使陈绛、梁鼎军储不继,并坐削秩。
三年春,继迁以蕃部从顺者众,遣其军主史遇率兵屯橐驼口西北双雉,以遏绝之。
执仓族蕃官遇来告,继隆遣刘承蕴、田敏会遇讨之,斩首数千级,获牛马、橐驼万计。
先是,受诏送军粮赴灵州,必由旱海路,自冬至春,而刍粟始集。
继隆请由古原州蔚茹河路便,众议不一,继隆固执论其事,太宗许焉。
遂率师以进,壁古原州,令如京使胡守澄城之,是为镇戎军。
真宗即位,改领镇安军节度、检校太傅。
逾月召还,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解兵柄归本镇。
咸平二年,丁内艰,起复。
会秋潦暴集,蔡水坏岸,继隆乘危督士卒补塞,自辰讫午,冲波稍息。
四年,加检校太师。
王师失利于望都,继隆累表求诣阙面陈边事,因乞自效。
俄召还,延见询访,因言:丑类侵扰,盖亦常事,愿委将帅讨伐,不烦亲征。
真宗慰谕之,改山南东道节度,判许州。
景德初,明德皇太后不豫,诏入省疾。
九月,复许会葬。
是冬,契丹大入,逾魏郡至河上。
真宗幸澶渊,继隆表求扈从,命为驾前东西排阵使,先赴澶州,陈师于北城外,毁车为营。
敌数万骑急攻,继隆与石保吉率众御之,追奔数里。
及上至,幸北门观兵,召问慰劳,见其所部整肃,叹赏久之。
翌日,幸营中,召从臣饮宴。
二年春,还京,加开府仪同三司、食邑、实封。
诏始下,会疾作,上亲临问。
继和时为并、代钤辖,驿召省视。
卒,年五十六。
车驾临哭之恸,为制服发哀。
赠中书令,谥忠武。
以其子昭庆为洛苑使,从子昭囗、昭逊,并为内殿崇班。
又录其门下二十余人。
乾兴初,诏与李沆,王旦同配享真宗庙庭。
继隆出贵胄,善骑射,晓音律,感慨自树,深沉有城府,严于御下。
好读《春秋左氏传》,喜名誉,宾礼儒士。
在太宗朝,特被亲信,每征行,必委以机要。
真宗以元舅之亲,不欲烦以军旅,优游近藩,恩礼甚笃。
然多智用,能谦谨保身。
明德寝疾,欲面见之,上促其往。
继隆但诣万安宫门拜笺,终不入。
又尝命诸王诣第候谒,继隆不设汤茗,第假王府从行茶炉烹饮焉。
昭庆改名昭亮,至东上阁门使、高州刺史。
李继隆到了夏州之后,李继捧得到消息,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全都送到郊外,然后带着精挑细选的五十匹战马送到李继隆处,请求李继隆不要攻打他。
李继隆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收下了战马,并且跟李继捧约定一起攻打李继迁。
李继捧当即表示同意。
李继捧走后,李继隆又派人到李继迁处,邀请他一起攻打李继捧,李继迁也表示同意。
却没想到李继迁唯恐夜长梦多,连夜就攻打李继捧的大营。
刚刚睡下的李继捧没料到李继迁会来打他,慌乱之下,孤身一人跑回了夏州。
到了夏州,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赵光嗣抓住,塞进了囚车。
第一百一十五章第一百一十五章李继迁闻听李继捧被抓住之后,当即远远避开李继隆的大军,同时派人送去数千匹战马,另外把造反之事全都推到李继捧的头上。
赵光义知道李继迁灵活机动,朝廷大军难以彻底剿灭,于是就召回李继隆。
同时去掉赵保吉的名字。
派人镇守银州和绥州、夏州。
淳化五年,赵光义下诏改元至道。
百官少不得上表朝贺。
却说李继迁为了转移赵光义的视线,命牙将张浦送马匹前往汴京,表示效忠。
同时诽谤断他财路的郑文宝,屡屡带兵骚扰他。
赵光义当即撤去郑文宝转运副使的职务,贬为蓝山县令,自此银州和绥州的食盐再一次落入李继迁的手中。
李继迁当即杀鸡宰牛狂欢了三天,并且到处宣扬:赵光义那个傻子,我只要每年送几匹马给他,他什么都会给我的!赵匡胤等人回到辽国之后,一住就是三年。
他已经可以把那根漆黑的棍棒收进丹田温养了,他发现温养过后的棍棒居然有了灵性,当下大喜过望。
他把自己总结出来的拳术教给了儿子楚易,就是后来的《太祖长拳》。
没有找到金色莲子的中原武林,发生了一间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将近三分之二的武林高手全都无辜失踪了,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其中有不少都是门派的顶梁柱,他们的消失致使中原武林的元气大伤。
一时间各种传闻都有,以至于中原武林人心惶惶的。
三年之后,契丹的皇宫内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就是赵匡胤上一次前去寻找的陈抟。
赵匡胤非常高兴。
不知道长前来所为何事?我来事告诉你,没十年举行一次的修仙者大会,将会在半年之后在大雪山召开。
修仙者大会?是的,修仙者大会到目前为止已经顺利召开了二百零三届,这一次是第二百零四届,基本上所有的修仙者都会参加。
道长能够告诉我,修仙者大会是干什么的呢?修仙者大会是修仙者交流修炼心得,交换或者是购买珍稀物品的地方。
参加的都是那些大门派的人,像我这样散修是要凭借这块玉牌才能进去的,我来找你的意思,就是想带你去看看。
你没有玉牌就只有跟我一起进去,我就是你的担保人。
如果你在修仙者大会上做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受到牵连的。
陈抟说着,手一伸,一块古朴的玉佩出现他的手上。
赵匡胤发现这块玉佩有些熟悉,当他看清玉佩上的字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玉佩上赫然你是一个道字。
他从那个巴拉班宏的遗物里找到一块玉佩,就是这个样子。
赵匡胤拿出一块同样的玉佩递到陈抟的面前:这个玉佩我也有。
陈抟顿时大惊失色,激动万分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玉佩?这是三年前,我到华山去找你,没有找到你,最终却得到了金色的莲子,那个巴拉班宏知道了,就想从我这里抢,最后被我杀了,这块玉佩就是从他的身上找到的。
你居然能杀了他,看来你是一个有大机缘的人,居然能得到那种天材地宝,而且还能杀掉那个巴拉班宏,他可是成名已久的散修。
既然你有玉佩,就不用跟我一起了。
你到时候上了大雪山的山顶,只要把玉佩举在手中,自然会进去的。
道长,你说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这块玉佩到底是什么呢?陈抟哈哈一笑: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是被你打岔给忘了。
其实玉佩的真名叫修仙令,已经传了两千多年了,至于是什么人造出来的,也不得而知了。
只是这种修仙令是有数字的,一共是一百块。
那些修仙的门派和家族都有传承。
没有这块令牌是不能进去的,除非有别人愿意带着。
可是那些有令牌的,几乎都不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因为带进去的人要是做了危害的事情,带他进去的人是要受到牵连的。
道长,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一直帮我?陈抟长叹一声:嗨——我也是中原人,可是这些年来,中原的百姓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你给了他们安宁,虽然现在那个赵光义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可是政局却再也不会动荡不安了,老百姓基本上也算是安居乐业了。
你又在机缘巧啊和之下,走上了修仙的道路,我对你有亲近之意也是正常的。
两个月之后,李继迁率兵攻打清远军驻地,却被守将张延杀得大败。
最后在部下死命地守护下,才得以逃脱。
赵匡胤带上宋氏,萧燕燕和莫愁一起离开了辽国踏上了前去大雪山的路。
如今的三个女人,修炼已经小有所成,比以前年轻了很多不说,还多了一些出尘的气质。
在去大雪山之前,宋氏坚持要去看看儿子赵德芳。
可是他们到了汴京之后,才发现赵德芳已经病逝了。
只留下一个年轻的妻子和两个小妾,加上三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宋氏伤痛欲绝。
莫愁和萧燕燕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赵匡胤却是没有很伤心的心情。
他已经修炼这么多年了,对于生老病死已经看的很开了。
这毕竟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
只有极少部分的幸运星能够堪破生死,得证大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留下来暂住三五天,让宋氏寄托一下哀思。
反正时间还早。
赵光义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看着案几上一大堆奏章,他的头很痛,他发觉做这个皇帝一点也不舒心。
他一生中最舒心的日子就是在大哥的手下做开封府尹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在他的记忆中,大哥赵匡胤是无所不能的。
听母亲说他从小就想着当皇帝,没想到最终还是实现了。
他忽然心有所感,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他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他连忙站了起来:大哥。
看你的样子,过的一点都不好。
赵匡胤长叹一声说。
大哥,你回来吧,我不想做这个皇帝了,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你还是慢慢做吧,我现在对这些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你知道的。
我现在已经是神仙了,我有了新的追求。
我来只是顺便看看你,主要是你嫂子想见见德芳,却没想到德芳已然不在了,世事真是难料。
你不用说,我知道德芳是病逝的,跟你没有关系。
大哥,我看你以前做皇帝的时候,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可是我现在每天都忙的要死,还是一团糟,大哥能否指点一二,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人问了。
赵匡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从小就开始修炼了,我坐在你的位子上的时候,经常偷偷地到下面明察暗访。
那些官员都不敢胡搞,生怕被我抓到,因此他们做事都很兢兢业业。
这个你是学不来的。
大哥,四海钱庄和胤玉商行现在的东家楚易是你的孩子吗?他是我跟楚玉的孩子,还告诉你一件事情,知道契丹主耶律隆绪在你登基之初,为何一直攻打你吗?赵光义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还请大哥教我。
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萧燕燕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打你是为我报仇,现在知道我没事了,就收敛了一些。
我这一次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兄弟的最后一面了。
赵光义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没想到一直让他寝食难安的耶律隆绪居然是大哥的儿子。
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苦。
自己费尽心机,趁大哥练功出了岔子的时候,夺了皇位,却没想到大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要想重新做皇帝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哥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契丹的皇帝,一个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
虽然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敢把他怎么样。
要是惹毛了他,兄弟二人随便这么一下,自己的根基就会动摇,然后从自己的手中拿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东西。
反观他自己的几个儿子,老大元佐个性张狂,已经被贬为庶人。
只有老二元侃还算是聪慧,可是却有些文弱,其余的几个根本就难当大用。
十天之后,赵匡胤四人离开了汴京开封,去了大雪山。
两个月之后,赵光义命洛苑使白守荣护送四十万石的粮草到边境。
为了保证粮草安全抵达,赵光义让他分三路运输。
以免出现意外,边关的将士没有粮食。
同时让他把士兵集中到运粮车的周围,步步为营,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同时命令会州观察使田绍斌率军掩护。
可是赵光义任命的官员一向是阳奉阴违惯了,白守荣既没有把粮草分三路运输,田绍斌也没有派兵援助。
结果,粮草到了浦洛河,就被李继迁袭击。
白守荣看见前来李继迁的部队,吓得丢下粮草和士兵转身就跑。
全然忘记了,他的兵比李继迁多了不少人。
宋军的主帅都走了,那些士兵哪里还有心思打仗,也都跟着跑了。
四十万石的粮草就落入了李继迁的手中。
赵光义是龙颜大怒,当即命李继隆为环州和庆州都部署,讨伐李继迁,同时鸣李继隆抓住白守荣和田绍斌就地处决。
此刻吕蒙正的宰相的位子已经被撤了,吕端担任平章事。
吕端,字易直,幽州安次人。
父琦,晋兵部侍郎。
端少敏悟好学,以荫补千牛备身。
历国子主簿、太仆寺丞、秘书郎、直弘文馆,换著作佐郎、直史馆。
太祖即位,迁太常丞、知浚仪县,同判定州。
开宝中,西上阁门使郝崇信使契丹,以端假太常少卿为副。
八年,知洪州,未上,改司门员外郎、知成都府,赐金紫。
为政清简,远人便之。
会秦王廷美尹京,召拜考功员外郎,充开封府判官。
太宗征河东,廷美将有居留之命,端白廷美曰:主上栉风沐雨,以申吊伐,王地处亲贤,当表率扈从。
今主留务,非所宜也。
廷美由是恳请从行。
寻坐王府亲吏请托执事者违诏市竹木,贬商州司户参军。
移汝州,复为太常丞、判寺事。
出知蔡州,以善政,吏民列奏借留。
改祠部员外郎、知开封县,迁考功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
使高丽,暴风折樯,舟人怖恐,端读书若在斋阁时。
迁户部郎中、判太常寺兼礼院,选为大理少卿,俄拜右谏议大夫。
许王元僖尹开封,又为判官。
王薨,有发其阴事者,坐裨赞无状,遣御史武元颖、内侍王继恩就鞫于府。
端方决事,徐起候之,二使曰:有诏推君。
端神色自若,顾从者曰:取帽来。
二使曰:何遽至此?端曰:天子有制问,即罪人矣,安可在堂上对制使?即下堂,随问而答。
左迁卫尉少卿。
会置考课院,群官有负谴置散秩者,引对,皆泣涕,以饥寒为请。
至端,即奏曰:臣前佐秦邸,以不检府吏,谪掾商州,陛下复擢官籍辱用。
今许王暴薨,臣辅佐无状,陛下又不重谴,俾亚少列,臣罪大而幸深矣!今有司进退善否,苟得颍州副使,臣之愿也。
太宗曰:朕自知卿。
无何,复旧官,为枢密直学士,逾月,拜参知政事。
时赵普在中书,尝曰:吾观吕公奏事,得嘉赏未尝喜,遇抑挫未尝惧,亦不形于言,真台辅之器也。
岁余,左谏议大夫寇准亦拜参知政事。
端请居准下,太宗即以端为左谏议大夫,立准上。
每独召便殿,语必移晷。
擢拜户部侍郎、平章事。
时吕蒙正为相,太宗欲相端,或曰:端为人糊涂。
太宗曰: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
决意相之。
会曲宴后苑,太宗作《钓鱼诗》,有云:欲饵金钩深未达,磻溪须问钓鱼人。
意以属端。
后数日,罢蒙正而相端焉。
初,端兄余庆,建隆中以藩府旧僚参预大政,端复居相位,时论荣之。
端历官仅四十年,至是骤被奖擢,太宗犹恨任用之晚。
端为相持重,识大体,以清简为务。
虑与寇准同列,先居相位,恐准不平,乃请参知政事与宰相分日押班知印,同升政事堂,太宗从之。
时同列奏对多有异议,惟端罕所建明。
一日,内出手札戒谕:自今中书事必经吕端详酌,乃得闻奏。
端愈谦让不自当。
初,李继迁扰西鄙,保安军奏获其母。
至是,太宗欲诛之,以寇准居枢密副使,独召与谋。
准退,过相幕,端疑谋大事,邀谓准曰:上戒君勿言于端乎?准曰:否。
端曰:边鄙常事,端不必与知,若军国大计,端备位宰相,不可不知也。
准遂告其故,端曰:何以处之?准曰:欲斩于保安军北门外,以戒凶逆。
端曰:必若此,非计之得也,愿少缓之,端将覆奏。
入曰:昔项羽得太公,欲烹之,高祖曰:‘愿分我一杯羹。
’夫举大事不顾其亲,况继迁悖逆之人乎?陛下今日杀之,明日继迁可擒乎?若其不然,徒结怨仇,愈坚其叛心尔。
太宗曰:然则何如?端曰:以臣之愚,宜置于延州,使善养视之,以招来继迁。
虽不能即降,终可以系其心,而母死生之命在我矣。
太宗抚髀称善曰:微卿,几误我事。
即用其策。
其母后病死延州,继迁寻亦死,继迁子竟纳款请命,端之力也。
进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
太宗不豫,真宗为皇太子,端日与太子问起居。
及疾大渐,内侍王继恩忌太子英明,阴与参知政事李昌龄、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知制诰胡旦谋立故楚王元佐。
太宗崩,李皇后命继恩召端,端知有变,锁继恩于阁内,使人守之而入。
皇后曰:宫车已晏驾,立嗣以长,顺也,今将如何?端曰:先帝立太子正为今日,今始弃天下,岂可遽违命有异议邪?乃奉太子至福宁庭中。
真宗既立,垂帘引见群臣,端平立殿下不拜,请卷帘,升殿审视,然后降阶,率群臣拜呼万岁。
以继勋为使相,赴陈州。
贬昌龄忠武军司马,继恩右监门卫将军、均州安置,旦除名流浔州,籍其家赀。
真宗每见辅臣入对,惟于端肃然拱揖,不以名呼。
又以端躯体洪大,宫庭阶戺稍峻,特令梓人为纳陛。
尝召对便殿,访军国大事经久之制,端陈当世急务,皆有条理,真宗嘉纳。
加右仆射,监修国史。
明年夏,被疾,诏免常参,就中书视事。
上疏求解,不许。
十月,以太子太保罢。
在告三百日,有司言当罢奉,诏赐如故。
车驾临问,端不能兴,抚慰甚至。
卒,年六十六,赠司空,谥正惠,追封妻李氏泾国夫人,以其子藩为太子中舍,荀大理评事,蔚千牛备身,蔼殿中省进马。
端姿仪瑰秀,有器量,宽厚多恕,善谈谑,意豁如也。
虽屡经摈退,未尝以得丧介怀。
善与人交,轻财好施,未尝问家事。
李惟清自知枢密改御史中丞,意端抑己,及端免朝谒,乃弹奏常参官疾告逾年受奉者,又构人讼堂吏过失,欲以中端。
端曰:吾直道而行,无所愧畏,风波之言不足虑也。
端祖兖,尝事沧州节度刘守文为判官。
守文之乱,兖举族被害。
时父琦方幼,同郡赵玉冒锋刃绐监者曰:此予之弟,非吕氏子也。
遂得免。
玉子文度为耀帅,文度孙绍宗十余岁,端视如己子,表荐赐出身。
故相冯道,乡里世旧,道子正之病废,端分奉给之。
端两使绝域,其国叹重之,后有使往者,每问端为宰相否,其名显如此。
景德二年,真宗闻端后嗣不振,又录蔚为奉礼郎。
藩后病足,不任朝谒,请告累年,有司奏罢其奉,真宗特令复旧官,分司西京,给奉家居养病。
端不蓄赀产,藩兄弟贫匮,又迫婚嫁,因质其居第。
真宗时,出内府钱五百万赎还之。
又别赐金帛,俾偿宿负,遣使检校家事。
藩、荀皆至国子博士,蔚至太子中舍。
史书上对吕端的评价是很高的,大事不糊涂:这句话,原出自北宋太宗多手体察吕端后对其处事为人的一种无可辩驳的评价,而且也确实反映了吕端的人品和才干的真实情况。
从历史书籍中能找到的,能说明吕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的事例有以下两件事:其一,太宗曾向吕端问过计策,说自从汉唐以来,有过封乳母为夫人的事情,要吕端拿个主意,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呢?吕端回答说:以前汉唐朝代跟现在不同,那个时候或者是因国大,或者是因为名声好,才那样做的,都是事出有因的。
可以这么说吧,法无定法,礼无定制。
吕端这番话使得太宗大开心窍。
其二,吕端在相位上也就是几年的时间,他就主动的奏请圣上将相位让给了寇准,由寇准接任宰相,吕端自己又做了参知政事那个有相职无权的谋事官职。
后来寇准也做了参知政事,按理说吕端在前,寇准在后,其名次排列是没有什么争议的。
可是吕端支队偏偏奏明圣上要求把自己列在寇准之后,并得到了恩准。
吕端不计名利地位,遇事顾全大局,处事以清廉简洁为原则,在当时传为佳话。
有这样的事实,加之平时吕端临朝很少发表高谈阔论,就有些人误认为吕端是个糊涂人,然而宋太宗却认为这都是一些小事,吕端只不过是小事糊涂罢了,遇有大事不糊涂太宗的话是言出有据的。
宋时,天下战事此伏彼起,内部也不够统一。
西夏李继迁造反,搅得西部边境不安,宋出兵攻夏。
宋保安年逮住了李继迁的母亲,宋太宗本来想把她杀了。
为此,宋太宗单独召见寇准,询问他有何意见。
当时,寇准没有不同意见拿出来献上。
在寇准退朝的时候,被吕端瞧见。
吕端猜得朝中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在谋划当中。
就让寇准留步问个究竟。
吕端问寇准:太宗是不是提到找我吕端商量事情的意思?寇准说:没有!吕端心想口出:边关上平常的事情,不必让我知道,若是有军国大事,商量大的计策,我吕端身为当朝宰相,就不可不知道。
寇准听了吕端这番话,觉得这件事确实重大,就将方才太宗召见他是为了处置李继迁之母的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吕端。
吕端问寇准:圣上打算怎么处置呢?寇准回答:圣上的意思是把她在保安军北门外斩首示众,打算用这种处置方法来镇戒那些造反或叛逆的人们。
吕端听到这个地方忙说:若是这么处置了,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于是吕端又亲自上朝动本,提出不要斩杀李继迁母亲的意见。
他为了说服太宗,还用秦、汉项司欲杀邦之父的故事相劝说,他说:李继迁是个反叛之人,今天杀了他母亲,明天能逮住李继迁本人吗?如果不能的话,不就结下了更大的冤仇了,不就更加坚定了他的反抗之心了吗?太宗听了吕端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就问道:照你这么说,对李继迁的母亲该当如何处置呢?吕端见太宗有了活话,便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他说:以本人想到的不算高明的办法,请圣上想想,是否把她放到延州那个地方去,派人好好护养着她,以此招睐李继迁回心转意,不再造反。
这样的话,虽说李继迁不可能马上就降宋,但是,我们终究可以用他母亲在宋来拴住他的心。
至于他母亲的生死大权,还不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太宗听了吕端的这种深谋远虑的想法,心里想吕端真是聪明过人。
想我朝中有这么多大臣,没有人提出过吕端这样的高明意见,差一点误了我的大事。
于是,就采纳了吕端的意见,将李继迁的母亲放在延州,并派专人侍奉起来,直到病死延州。
后来李继迁也死了。
李继迁的儿子德明念在宋朝对侍他奶奶的情份上,就归顺了宋朝。
宋朝待他也不差,让他当了宋朝的下传侍郎兼兵部尚书的官职,终于使夏归宋。
还有更重大的事件,就是在拥立太子真宗继位的问题上,发生的拥护和反对的斗争。
那还是宋太宗在世的时候,太宗的身体有病,就安排了后事,立真宗为太子,以备将来由他继位,执掌宋朝天下,并且让吕端负责太子的学习和生活起居等项事宜。
太宗病情严重的时候,朝中有一些内侍和大臣,对太宗死后由谁来继位发生分歧,甚至演变成一场宫廷斗争。
朝中有个内侍叫王继恩,他嫉妒太子过人,怕太子继位后对他不利。
他就起了歹心邪意,联络参知政事李昌龄,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知制诰胡旦等人告谋另立太子,以便让他们认为合适的人继承王位。
太宗的病不治而终。
太宗驾崩了,但朝中不可一日无主。
皇后命王继恩召见吕端。
吕端觉察到可能有什么变故,就叫手下把王继恩锁在自己府中,派人加以看管,不许他出入。
然后自己急奔朝廷。
吕端被召到朝廷以后,皇后对他说,现在皇上不在世了,按说立太子就是为了让他继承王位,这也是合乎情理,顺理成章的事情,看看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吕端听罢皇后的话,就毫不犹豫地说:先帝立太子就是为了今天,现在先帝弃天下而走了,我们怎么做违背先帝之命的事情呢,对于这么事关国家前途命运的大事,不能有什么异议后。
皇后听了吕端的话,让太子到福宁庭中坐上了皇位。
太子真宗继位后,第一次登殿时,垂帘接见朝群臣。
当吕端率众臣前来殿中晋见时,一看是这个样子,宁是站在殿下不拜。
当时皇后问吕端因何不拜?吕端寻思了一下说:请把帘子卷起来,让太子坐在正位上,让我们看清楚了再拜。
这时皇后让真宗照吕端所说的卷了帘坐上了正位。
吕端看清楚了皇位坐的确实是太子无误后,才率群臣跪拜,并且三呼万岁。
接着真宗对阴谋另立太子的那几个奸侫,一一做了处置;贬李继勋为使臣,到浔州;贬李昌龄为忠司马;贬王继恩为右监门卫将军。
在均州安置;一下子把这些人都从朝中除了名,流放到浔州,连带家眷同出京城。
两年后王继恩就死在了贬所。
真宗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真宗继位后,每次接见朝中大臣,都对吕端很恭敬,肃然拱揖,不呼其名;因为吕端长得体大肥胖,宫廷台阶稍高一点的,真宗都特别关照有人扶他上去。
遇有奉召到殿中商讨军国大事时间长了议论不休的时候,吕端却能说出轻重缓急,并且条理分明,条条是道。
吕端的意见每次都被真宗所采纳。
1976年,病榻上的毛主席在一次召见元帅叶剑英时,口述了一句诗相赠:诸葛一生惟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
一来评价叶剑英在大事大非面前的果断,二来道出自己百年之后对国事的隐忧,希望叶帅能危难之时挺身而出。
宰相肚里能撑船:历史上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典故,也是来源于对吕端气量的一种赞誉。
据传吕端在相位的时候,曾遭奸臣陷害,被削官还乡为民。
吕端得旨后二话没说,便和书章背上行囊,挑上书籍,离开京城上路向家乡走去了。
吕端在路上行走数日,回到自家门口时,见家中正在设宴摆席大办喜事,原来是为老弟结婚设宴,有不少当地官吏和豪绅参加赴宴。
这些人见吕相爷回来了,又是大礼参拜,又是重上厚礼,只弄得吕端哭笑不得。
他见此情景只好当众言明真相:我吕端现在已被革职还乡为民了!谁曾想到,吕端的实言出口,竟使得那些势力眼的官吏和豪绅们个个百色突变,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斜眼相视,有的甚至拿起所送礼品离坐而走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
正在这个时候,村外传来了马蹄声声,鞭声脆震长空。
原来是皇上派御史来给吕端下旨的。
那御史骑马直到吕端家门口,下马便大声喊道:吕端接旨!只见吕端急率全家老细,跪在地上静听旨意。
大家的心蹦蹦地跳着,有各种各样的猜想。
唯有吕端本人心中有数,猜出十之八九。
只听那御史宣旨道:吕端回朝复任宰相,钦此!全家人听后三呼万岁。
方才散去的那些和豪绅,闻听吕端又官复原职了,个个面红耳赤,张目结舌,心中着实难堪。
只好重新相聚,拉下脸皮,回到吕府重新送礼贺喜,支吾其词,听不清说了何等言语。
吕端对于这些势力眼们的行为表面上无动于衷,可心中暗笑。
在那些官吏当中,自然少不了本县那位七品知县。
他坐着轿子走后复返,忙跪在吕端面前,一边像捣蒜棰子似的给吕叩头,一边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相父,我不是人,大人不怪小人过。
吕端的书童很是生气,上前揪住那知县说:大胆狗官,竟敢戏弄我家相爷,摘去你的乌纱帽!书童此举,吓坏了那个知县,他便双手紧捂头上的乌纱帽。
吕端这时才上前拉住书童道:不要这样!收童很生气地说:相爷,像他这样的势力眼,不能饶恕!小弟呀,此言差矣!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们就应高兴,不必惩罚他了。
我们何必强迫别人做他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呢?吕端说过这些话,感动得那位知县非常内疚,忙说:相爷呀!相爷,你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哪!来,相爷,兄弟的喜事咱们重新操办,我给新娘抬轿子。
吕端闻听此言,心想,我倒看看知县做何游戏。
谁知那知县真的让新娘坐上花轿,他和三班衙役们抬着轿子,吹吹打打地沿村转了一圈,弄得吕端只是大笑,笑这些势力眼们的所做所为。
可是从此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话就传开了,一直传至千年后的当今。
难不倒相爷:吕端为官40年,为相4年,不傲不贪,两袖清风,也不与贪官污吏们来往。
深得百姓称道。
因此,那些贪官污吏,屡屡想方设法算计他。
有一年春天的一日,风和日丽。
宋太宗在御花园摆酒筵,宴请满朝群臣。
在鼓乐声中文武百官,个个入席就座,把酒举盏。
大家兴致一时浓烈,奸臣王继恩趁机在太宗面前捉弄吕端,想给他难堪,便说:圣上,为助今日酒兴,何不出几个题,叫吕相爷答来?太宗一听,倒觉合乎本意,便唤过吕端道:朕来问你,当今何处酒好?杏花村酒最好。
吕端脱口而出从容笑答。
太宗又问:何以见得呢?吕端笑答:有唐诗云: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唐时酒价每升多少银两呢?太宗追问到这个地方,众人都为吕端捏着一把汗,惟恐吕相爷答不出来。
可王继恩却心中暗喜,他想,这回看吕端怎么回禀圣上。
可是吕端却显得轻松坦然。
他先是看了一下众人,然后不慌不忙地向太宗沉吟道:这酒价吗—他故意顿住了以后的话。
王继恩借机接过话茬说:吕相爷因何不往下说了呢?吕端看了王继恩一眼,从容地说出:唐时酒价每斗三十文钱。
王继恩听后又觉有缝可钻,就机说道:启禀圣上,吕端他分明在欺骗圣上,相隔一百多年的酒价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太宗问道:吕爱卿你且说来。
吕端很坦然地说:唐时酒价每斗三十文钱,绝无差错,臣记得杜甫有诗云:速来相见钦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
太宗大喜道:杜甫诗真可称为一代史书也!吕爱卿,你呀,一代奇才呀!众人听得吕端如此熟读唐诗,又如此切题,个个翘起了大拇指。
可是王继恩仍不死心,又出花招,想把吕端灌醉,让他酒后丢丑,好让圣上加罪于他,便请圣上为吕端换大酒杯饮酒。
太宗依了王继恩,让吕端换大杯。
吕端本来酒已差不多了,却唤道:告官家换大杯饮酒!吕端话音刚落,王继恩又觉有缝可钻,乘机挑唆道:万岁,吕端借酒气诬蔑圣上为官家,还不问罪?未等太宗问话,吕端对太宗道:启禀圣上,为臣没有醉酒,也没有犯上,只是引经据典让圣上心悦一番罢了。
王继恩又添油加醋地追问吕端:你称圣上为官家,还不是犯上?此时,吕端已是怒不可遏,指着王继恩说道:你这个人,因何连称圣上为官家都不知道,还配在朝为官吗?太宗忙道:吕爱卿,快给朕讲来!吕端便慢条斯理地说:臣记得在蒋济万机里说过‘三后官天下,五帝家天下’。
连三皇五帝都称官家,我称圣上为官家,并无过错呀!太宗听后点头称是,众人也十分叹服。
王继恩觉得事情不妙,便偷偷溜之乎也。
太宗又举杯与吕端畅饮,众人也纷纷向吕端敬酒。
都说:真是难不倒的吕相爷呀!在真宗为帝之时,实相吕端久病不僡。
真宗为了解除吕端的劳累,下了一道诏书,免去了吕端每日朝拜的礼仪。
有事靠书信沟通视事。
并授以太子太保,卒后赠司空。
吕端在世66年。
吕端上疏建议,兵分三路:麟府、鄜延、环庆,最后在夏州汇合,攻打李继迁老巢,不怕李继迁不回救。
赵光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就是再增加两路,最终的结果就是李继隆从环州;丁罕从庆州;范廷诏从延州;王超从夏州;张守恩出麟府,五路前往平夏,李继迁的老巢。
此时李沆进言:陛下,即将盛夏,那里到处都是沙漠,很少有水源,士兵到了那里,饥渴劳顿,还是等夏天过了再用兵不迟。
赵光义大怒道:若是贼寇攻进内地,难道也因为夏天就任由他进来?!李沆吓得不敢吱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第一百一十六章却说环州的李继隆,因为道路迂回,于是改道青岗峡,他把自己的计划奏闻了赵光义。
赵光义当即找来李继隆的弟弟李继和。
你大哥没有遵从之前的定计,必然会导致失败,你速速前去告诉他,让他从原路进发。
李继和字周叔,少以荫补供奉官,三迁洛苑使。
淳化后,继隆多在边任,继和常从行,友爱尤至,每令入奏机事。
继隆罢兵柄,手录唐李勣遗戒授继和,曰:吾门不坠者在尔矣。
初,继隆之请城镇戎军也,朝廷不果于行。
继和面奏曰:平凉旧地,山川阻险,旁扼夷落,为中华襟带,城之为便。
太宗乃许焉。
后复不守。
咸平中,继和又以为言,乃命版筑,以继和知其军,兼原、渭、仪都巡检使。
城毕,加领平州刺史。
建议募贫民及弓箭手,垦田积粟,又屡请益兵,朝议未许。
上曰:苟缓急,部署不为济师,则或至失援矣。
命继和兼泾、原、仪、渭钤辖。
时继迁未弭,命张齐贤、梁颢经略,因访继和边事。
继和上言:镇戎军为泾、原、仪、渭北面扞蔽,又为环、庆、原、渭、仪、秦熟户所依,正当回鹘、西凉、六谷、吐蕃、咩逋、贱遇、马臧、梁家诸族之路。
自置军已来,克张边备,方于至道中所葺,今已数倍。
诚能常用步骑五千守之,泾、原、渭州苟有缓急,会于此军,并力战守,则贼必不敢过此军;而缘边民户不废耕织,熟户老幼有所归宿。
此军苟废,则过此新城,止皆废垒。
有数路来寇:若自陇山下南去,则由三百堡入仪州制胜关;自瓦亭路南去,则由弹筝峡入渭州安国镇;自清石岭东南去,则由小卢、大卢、潘谷入潘原县;若至潘原而西则入渭州,东则入泾州;若自东石岭东公主泉南去,则由东山砦故彭阳城西并入原州;其余细路不可尽数。
如以五千步骑,令四州各为备御,不相会合,则兵势分而力不足御矣。
故置此城以扼要路。
即令自灵、环、庆、鄜、延、石、隰、麟、府等州以外河曲之地,皆属于贼,若更攻陷灵州,西取回鹘,则吐蕃震惧,皆为吞噬,西北边民,将受驱劫。
若以可惜之地,甘受贼攻,便思委弃,以为良策,是则有尽之地,不能供无已之求也。
臣虑议者以调发刍粮扰民为言,则此军所费,上出四川,地里非遥,输送甚易。
又刘琮方兴屯田,屯田若成,积中有备,则四州税物,亦不须得。
况今继迁强盛,有逾曩日。
从灵州至原、渭、仪州界,次更取棨子山以西接环州山内及平夏,次并黄河以东以南、陇山内外接仪州界,及灵州以北河外。
蕃部约数十万帐,贼来足以斗敌,贼迁未盛,不敢深入。
今则灵州北河外,镇戎军、环州并北彻灵武、平夏及山外黄河以东族帐,悉为继迁所吞,纵有一二十族,残破奔迸,事力十无二三。
自官军瀚海失利,贼愈猖狂,群蕃震惧,绝无斗志。
兼以咸平二年弃镇戎后,继迁径来侵掠军界蕃族,南至渭州安国镇北一二十里,西至南市界三百余里,便于萧关屯聚万子、米逋、西鼠等三千,以胁原、渭、灵、环熟户,常时族帐谋归贼者甚多。
赖圣谟深远,不惑群议,复置此军,一年以来,蕃部咸以安集,边民无复愁苦。
以此较之,则存废之说,相失万倍矣。
又灵州远绝,居常非有尺布斗粟以供王府,今关西老幼,疲苦转饷,所以不可弃者,诚恐滋大贼势,使继迁西取秦、成之群蕃,北掠回鹘之健马,长驱南牧,何以枝梧。
昨朝廷访问臣送刍粮道路,臣欲自萧关至镇戎城砦,西就胡卢河川运送。
但恐灵州食尽,或至不守,清远固亦难保,青冈、白马曷足御擀,则环州便为极边。
若贼从萧关、武延、石门路入镇戎,纵有五七千兵,亦恐不敌,即回鹘、西凉路亦断绝。
伏见咸平三年诏书,缘边不得出兵生事蕃夷,盖谓贼如猛兽,不怫其心,必且不动。
臣愚虑此贼他日愈炽,不若听骁将锐旅屡入其境,彼或聚兵自固,则勿与斗,妖党才散,则令掩击。
如此则王师逸而贼兵劳,贼心内离,然后大举。
及灵州孤垒,戍守最苦,望比他州尤加存恤。
且守边之臣,内忧家属之窘匮,外忧奸邪之憎毁。
忧家则思为不廉,忧身则思为退迹,思不廉则官局不治,思退迹则庶事无心,欲其奋不顾身,令出惟行,不可得已。
良由赏未厚、恩未深也。
赏厚则人无顾内之忧,恩深则士有效死之志。
古之帝王皆悬爵赏以拔英俊,卒能成大功。
大凡君子求名,小人徇利。
臣为儿童时,尝闻齐州防御使李汉超守关南,齐州属州城钱七八万贯,悉以给与,非次赏赉,动及千万。
汉超犹私贩榷场,规免商算,当时有以此事达于太祖者,即诏汉超私物所在,悉免关征。
故汉超居则营生,战则誓死,赀产厚则心有所系,必死战则动有成绩。
故毕太祖之世,一方为之安静。
今如汉超之材固亦不少,苟能用皇祖之遗法,选择英杰,使守灵武,高官厚赏,不吝先与;往日,留半奉给其家,半奉资其用,然后可以责洁廉之节,保必胜之功也。
又戎事内制,或失权宜,汉时渤海盗起,龚遂为太守,尚听便宜从事。
且渤海,汉之内地,盗贼,国之饥民;况灵武绝塞,西鄙强戎,又非渤海之比。
苟许其专制,则无失事机,纵有营私冒利,民政不举,亦乞不问。
用将之术,异于他官,贪勇知愚,无不皆录,但使法宽而人有所慕,则久居者安心展体,竭材尽虑,何患灵州之不可守哉?又朝廷比禁青盐,甚为允惬。
或闻议者欲开其禁。
且盐之不入中土,困贼之良策也。
今若谓粮食自蕃界来,虽盐禁不能困贼,此鬻盐行贿者之妄谈也。
蕃粟不入贼境,而入于边廪,其利甚明。
况汉地不食青盐,熟户亦不入蕃界博易,所禁者非徒粮食也,至于兵甲皮干之物,其名益多。
以朝廷雄富,犹言摘山煮海,一年商利不入,则或阙军须。
况蕃戎所赖,止在青盐,禁之则彼自困矣。
望固守前诏为便。
五年,继和领兵杀卫埋族于天麻川。
自是垄山外诸族皆恐惧内附,愿于要害处置族帐砦栅,以为戍守。
继和因请移泾原部署于镇戎,以壮军势,又请开道环、延为应援。
真宗以其精心戎事,甚嘉之。
戎人伺警巡驰备,一夕,塞长壕,越古长城抵城下。
继和与都监史重贵出兵御之,贼据险再突城隍,列阵接战,重贵中重创,败走之,大获甲骑。
有诏嘉奖,别出良药、缣帛、牢酒以赐。
继和习武艺,好谈方略,颇知书,所至干治。
然性刚忍,御下少恩,部兵终日擐甲,常如寇至;及较阅之际,杖罚过当,人多怨焉。
真宗屡加勖励,且为覆护之。
尝上言:保捷军新到屯所,多亡命者,请优赐缗钱;苟有亡逸,即按军法。
旧制,凡赐军中,虽缘奏请者,亦以特旨给之。
上以继和峻酷,欲军士感其惠,特令以所奏著诏书中而加赐之。
且以计情定罪,自有常制,不许其请。
终以边防之地,虑人不为用,遣张志言代还。
既即路,军中皆恐其复来。
六年,又出为并、代钤辖。
将行请对,欲领兵去按度边垒。
上曰:河东岩险,兵甲甚众,贼若入寇,但邀其归路,自可致胜,不必率兵而往也。
景德初,北边入寇,徙北平砦。
车驾驻澶渊,继和受诏与魏能、张凝领兵赴赵州蹑敌后。
契丹请和,边民犹未宁,又命副将张凝为缘边巡检安抚使。
事平,复还并、代。
时朝廷每诏书约束边事,或有当行极断之语,官吏不详深意,即处大辟。
继和言其事,乃诏:自今有云重断、极断、处斩、决配之类,悉须裁奏。
先是,继隆卒,继和耻以遗奏得官。
久之,迁西上阁门使。
未几,擢殿前都虞候、领端州防御使。
大中祥符元年卒,年四十六。
赠镇国军节度,遣诸王率宗室素服赴吊。
二子早卒。
帝以其族盛大,诸侄皆幼,令三班选使臣为主家事。
弟继恂,至洛苑使、顺州刺史,赠左神武大将军。
子昭逊为供备库使。
却说,李继和奉了太宗的旨意,前去大哥李继隆那里,可是李继隆已经走了很远了,追不上了。
出了青岗峡的李继隆遇到了从庆州过来的丁罕,二人遂合兵一处。
之后继续往前走了十天,却是连李继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二人商量了半晌之后,决定撤军。
麟府的张守恩遇到李继迁的先头部队,当场就吓得魂飞魄散,命令撤退。
根本就不管不顾手下将士的请战。
范廷诏和王超二人也遇到了一起,他们在乌白池遇到了李继迁的主力。
王超说:敌人势头正盛,我等应该以守为主。
范廷诏深以为然,当即命令自己的部署,不准出战。
李继迁率领大军连夜前来攻营,都被弓箭射回。
可是李继迁锲而不舍,连续攻打了一整夜。
王超的儿子王德用,今年十七岁了,跟随父亲前来历练。
史书上对王德用也是有记载的:(980~1058)字元辅,原赵州(今河北赵县)人,其父徙居郑州管城。
父超为怀州防御使,补衙内都指挥使。
王德用十七岁随军出击李继迁,为先锋,率万人战铁门关,俘获甚多。
累迁内殿崇班,历殿前左班都虞侯、英州团练使等。
天圣初,以博州团练使知广信军,后历知冀州、随州、青州、澶州等地。
明道间拜保静军节度使、定州路都总管,使契丹慑服议和,以功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祁国公,改冀国公。
皇祐三年(1051),以太子太师致仕。
后起为河阳三城节度使、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鲁国公。
德用有谋略,治军有方,善以恩抚下,故多得土心。
率军临边,未尝观矢石、督攻战,但其名闻四夷。
德用貌雄毅,面黑,闾阎男女小儿,皆呼他为黑王相公。
治平二年(1065)卒,赠太尉、中书令,谥武恭。
王德用说:父亲,孩儿观李继迁的部署虽然气盛,可是阵容却不是很整齐,想来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孩儿愿意出战。
王超怒道:你想违抗军令吗?孩儿不是想违抗军令,而是我们不出战,敌人也未必会退走,我们的粮草根本就跟不上,这样下去,就是李继迁不来攻打,我们也只有失败一条路可走。
只有一鼓作气把他们击退,我们才能从容班师。
王超沉吟了一小会说:好吧,不过我们还要在等上半日,等那李继迁势头衰弱一些,那时再动手不迟。
王超把计划通报给了范廷诏,可是范廷诏根本不愿意,无奈之下,王超只有自己来。
未时,宋军的大营出来一只人马,为首的正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将军王德用。
正愁找不到进攻办法的李继迁,见到宋军出来了,当即率领人马冲了过来。
两军顿时杀在了一起,就在此时,王超率领的另一支人马从侧面冲了出来。
两面夹击之下,李继迁的部队顿时大败。
可是李继迁不愧是一个枭雄,在逃跑的路上居然接连三次收拢残兵,转身跟王超父子厮杀。
一脸三次都失败了,最后只好作罢。
王超父子只好鸣金收兵。
这个时候,范廷诏才姗姗而来。
他看王超父子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
王超父子就跟没看到似的,上前打了招呼,只是眼神中隐隐有些不屑。
打仗的时候看不见影子,现在抢功劳倒是来的挺快。
回到大帐中的时候,王德用说:另外三支人马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粮草也快要消耗殆尽,我们只有回去了。
我们回去的路上,李继迁必定前来偷袭。
现在只有下令,让士卒遇到险地,不要乱走,行进的途中要保持战斗阵型。
那李继迁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定然会退走的。
范廷诏和王超立即下令:乱行者斩!果然跟王德用说的一样,李继迁在他们的归途中埋伏起来,准备偷袭,可是他发现宋军一直保持战斗队形,四周都是弓弩手。
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三日过后,只好放弃。
这一次讨伐李继迁,以王超父子的小胜而告终,李继迁并没有伤筋动骨。
赵匡胤四人终于到了大雪山,这个大雪山是常年积雪,只有山下有一片森林。
到了半山腰之后,就是皑皑白雪。
不过四人都是修仙者,对于这样的寒气根本就不在乎。
到了山上之后,映入眼帘的就只有一片洁白的世界。
山下那苍翠欲滴的森林早已经看不见了。
越往上风越大,按说这种环境之下,应该没有生物了。
突然宋氏惊喜地叫道:你们看,那儿有一只雪白的野兽,看起来像是狐狸。
众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个雪白的狐狸。
它的毛色跟周围的环境差不多,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相公,我想要那只狐狸。
宋氏乞求说。
赵匡胤的身体从原地飞到了半空中,然后直接朝狐狸冲过去。
却没想到狐狸很有灵性,立即转身就跑,速度也不比赵匡胤慢。
十分钟之后,赵匡胤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那只狐狸也不走了。
它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老太太。
赵匡胤知道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当下上前行礼。
老人家,这只狐狸是您的吗?这是我的灵兽,你为何要追它?老太太淡淡地问道。
我的妻子见到它,非常喜爱,我想抓给她,既然是您的,那我就走了。
你也是来藏家大会的吧?是的。
反正我老婆子也没有人陪伴,你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吧?赵匡胤听陈抟说过,修仙者的脾气大多比较冷淡,常年的闭关修炼,使得他们很少跟人沟通。
不要把他们当做普通人来对待,他们都是一些才智高绝之辈,对于普通的那些勾心斗角往往是嗤之以鼻,因此他们说话大多是直来直去,常常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如果你是高手,倒也没什么,可是一旦对方的实力比你高,就不要瞎搭话,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赵匡胤悄悄地用神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老太太的修为他根本就看不破。
他倒是想不答应,可是却不敢,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赵匡胤回去的时候,宋氏三人都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见到他回来了,脸上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对自己的男人很有信心,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一般人呆的地方。
她们同时看到了赵匡胤身后的老太太,还有她身边的那只雪白的狐狸。
这只狐狸是这个老人家的灵兽,老人家想跟我一起走。
三个女人连忙上前打招呼。
我姓孙,你们就叫我孙婆婆吧,免得老人家老人家的叫。
宋氏比较喜欢小动物,这只雪白的狐狸,煞是让人喜爱,她不由得伸手抚摸一下。
可是这只狐狸很有灵性,根本就不愿意让旁人抚摸,于是就躲开了。
小伙子,你挺有艳福的,居然有三个红颜知己。
赵匡胤没有回答孙婆婆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都已经七十岁的人了,还被人叫小伙子。
一路上,他们有看到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匆匆而过,根本就没有停留。
有散修,也有门派的人。
他们中间大部分都是在空中飞行的,只有他们这支队伍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的。
不过他们走的速度却是很快的。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大雪山的顶峰,大雪山的顶峰,是一块巨大的平地,上面都覆盖着厚厚的白雪。
他们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半空中的一个入口渐渐的消失了。
赵匡胤等人也来到那个平台的中间。
赵匡胤和孙婆婆都把玉佩放在手中。
没多久,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入口,入口处两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站在两边。
孙婆婆显然来过不止一次,她把手中的玉佩递给其中一人,那个人接过玉佩打了一道法诀在玉佩上,玉佩上顿时散发出一道黄光,黄光的中间出现一个虚影,虚影赫然是孙婆婆自己。
原来这个玉佩是验证身份的,当初没有向陈抟问清楚。
他这块玉佩是从巴拉班宏的手中抢来的,上面应该有巴拉班宏的虚像,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可是陈抟当时并没有说抢别人的玉佩有什么不妥,于是他也把玉佩递给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接过玉佩,同样是打了一道法诀在上面,上面显示出来的虚影居然不是那个巴拉班宏,而是另一个和尚。
赵匡胤顿时明白,这个玉佩原先也不是巴拉班宏的,十有八九也是他从别人的手中抢来的。
于是他心中大定。
年轻人见玉佩中的虚影不是赵匡胤,脸上也没有露出吃惊的神色。
看来他是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见他再一次打一道法诀在玉佩上面。
玉佩上立即发出一道黄光,黄光直接罩向赵匡胤,赵匡胤吓了一跳,凝神一看,他的虚影顿时出现在黄光的中间。
这个居然跟后世的安保系统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后世的安保系统是自动的,而这个事需要人工来确定。
赵匡胤告诉他,宋氏、莫愁和萧燕燕是他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拿出一块玉牌,把三个人的虚影记录下来,收了起来。
接着就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进了入口,赵匡胤就发现这里跟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外面是白雪皑皑,而里面则是鸟语花香,而且灵气也非常的充沛。
远处有一群庞大的建筑,空中有很多飞行的修士。
什么样的打扮都有,看来都是一些活了很多年的老家伙。
赵匡胤没有飞到天上,而是跟在雪上上一样,在地上徒步行走。
而那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孙婆婆也陪着他们在地面上走着。
不过在地面上行走的人,不止他们几个,还是有不少人的。
不过几乎都是年纪大的,那些年轻的修士几乎都在空中飞行,好像是炫耀自己的能力。
此刻,那只雪白的狐狸已经不再排斥宋氏了,不但不躲开,反而十分享受宋氏的抚摸。
他们很快就来到那个庞大的建筑群面前。
这里所有的建筑都只能用宏伟来描述,赵匡胤之前见过的最宏伟的建筑就是他的皇宫了,可是那皇宫,跟这里比起来,就只是大巫见小巫。
这里其实就是雪山派的门派所在,而这个大会一直是雪山派着手举办的。
这个已经成了一个定例。
雪山派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门派了。
这些修仙大派,其实跟外界是不怎么联系的,只是每年派人到人间行走找寻那些天资好的童子,收为弟子。
修仙的大派控制这绝大部分修炼的资源。
因此留给散修的生存空间就很小,因此很多散修因为没有资源,不得不忍辱负重,拜入那些大派作为弟子。
可是他们因为本身年纪已经很大了,再加上之前已经修炼过功法,加入门派之后,根本就不能重新修炼那个门派的功法。
因而只能作为外门弟子,那些经常到人间办事的都是这样的人,真正门派的核心弟子都是一心扑在修炼上。
根本就不用出去办事,除非是历练。
门口接待他们的雪山派的弟子,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之后就走了。
这里根本就不供应吃的东西,因为来这里的都是修仙之人,都练有辟谷术。
孙婆婆就住在他们的隔壁,本来那个弟子是准备给每人安排一个房间的,因为这里的房间就是多,只住了不到三分之一。
可无论是赵匡胤,还是三个女人都已经习惯了四个人住在一起了,因此他们只要了一个房间。
那个孙婆婆对赵匡胤的三个女人能够和平相处也暗暗称异,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坐在那里开始打坐。
大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还有三天的时间,虽说来了大部分人,可是还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还没到。
三个女人到了这里之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一次又见了世面了。
没想到在大雪山上,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还有就是,原先几乎不可能见到的神仙,这里居然是一抓一大把,怎么能不让她们感到兴奋。
赵光义还要继续派兵讨伐李继迁,一个跳梁小丑居然把偌大一个宋国折腾的毫无办法。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多年的劳苦使得五十五岁的他,看起来已经是老态龙钟了。
大臣们都担心他哪一天突然就归西了,可是到现在太子还没有立。
已经有不少人请求立太子,最后都被赵光义重重处罚了一番。
其中就有大学士王禹偁,和会廷臣冯拯等人。
王禹偁(954—1001),宋代诗人、散文家。
字元之,济州巨野(今山东省巨野县)人。
晚被贬于黄州,世称王黄州。
出身贫寒。
宋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公元983年)登进士第,授成武县(今属山东)主簿,迁大理评事。
次年,改任长洲(今江苏苏州)知县。
端拱元年(公元988年)召试,擢右拾遗并直史馆。
后拜左司谏、知制诰。
淳化二年(公元991年),庐州尼姑道安诬告著名文字学家徐铉。
当时禹偁任大理评事,执法为徐铉雪诬,又抗疏论道安诬告之罪,触怒太宗,被贬为商州(今陕西商县)团练副使。
淳化四年移官解州(今属山西)。
同年秋召回京城,不久又外放,随即召回。
任礼部员外郎,再知制诰。
太宗至道元年(公元995年),任翰林学士,后以谤讪朝廷的罪名,以工部郎中贬知滁州(今安徽滁县),次年改知扬州。
真宗即位(公元997年),再召入都,复知制诰,上书提出谨边防,减冗兵,并冗吏等事。
与撰修《太祖实录》,因直书史事,引起宰相的不满,又遭谗谤,于咸平二年(公元999年)再次被贬出京城,至黄州(今湖北黄冈),咸平四年冬改知蕲州(今湖北蕲春)。
咸平四年在蕲州卒,年四十八。
《宋史》与《东都事略》有传。
王禹偁自编《小畜集》30卷,今有《四部丛刊》本。
另有其曾孙王汾裒辑《小畜外集》,有清光绪年间孙星华刻本。
近人徐规所著《王禹偁事迹著作编年》,收集佚诗佚文多篇。
禹偁为官清廉,关心民间疾苦;秉性刚直,遇事直言敢谏,不畏权势,以直躬行道为己任。
一生中三次受到贬官的打击,乃作《三黜赋》,申明屈于身兮不屈其道,任百谪而何亏;吾当守正直兮佩仁义,期终身以行之,表现了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
王禹偁在政治上主张改革,曾向朝廷提出许多建议,在《端拱箴》、《三谏书序》、《御戎十策》以及知扬州时作的《应诏言事疏》等著作中,他提出了重农耕、节财用、任贤能、抑豪强、谨边防、减冗兵冗吏、淘汰僧尼等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主张,虽大多数未被太宗、真宗采纳,却为宋仁宗时范仲淹等人的"庆历变法"开了先声。
他是北宋初期首先起来反对唐末以来浮靡文风,提倡平易朴素的优秀作家之一。
王禹偁提倡句之易道,义之易晓(《答张扶书》),反对艰深晦涩,雕章琢句,为后来的欧阳修、梅尧臣等人的诗文革新运动开辟了道路,因此颇受后人推重。
北宋初期,文坛上沿袭唐末五代颓靡纤丽文风。
王禹偁为了革除这种流弊,以宗经复古为旗帜,提倡继承韩愈、柳宗元古文运动的精神,主张远师六经,近师吏部(韩愈),写传道而明心的古文。
他特别强调不得已而言,文章要句易道、义易晓,发挥了韩愈古文理论与实践中文从字顺的一面。
他的散文作品内容充实,感情充沛,语言晓畅。
《待漏院记》是一篇政论,提出一国之政,万人之命,悬于宰相的论题,规劝执政者要勤政爱民,而不能窃位而苟禄,备员而全身,义正辞严,笔触锋利。
其代表作《黄州新建小竹楼记》写于贬官黄州时期。
文中极力渲染谪居之乐,把省工廉价的竹楼描绘得幽趣盎然,含蓄地表现出一种忿懑不平的心情。
文章多用排比,音调优美,富于诗味。
《唐河店妪传》记述边地一位老妇人机智杀敌的故事,又借题发挥,谴责了当权者在军政措施上的不当,既有生动的人物描写,又有恳切的议论。
此外《录海人书》、《答张扶书》等都是他散文的代表作品。
作为宋初最重要的散文家,他的古文理论和创作,对宋代散文风格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
苏轼称他以雄文直道独立当世,耿然如秋霜夏日,不可狎玩(《王元之画像赞并序》),当非溢美之辞。
在诗歌方面,王禹偁推崇杜甫和白居易。
宋末的方回说:宋铲五代旧习,诗有白体、昆体、晚唐体。
(《送罗寿可诗序》,《桐江续集》卷三二)显然这种说法稍嫌夸张,但宋初诗风确有白体、昆体、晚唐体之分,王禹偁也被宋人看作重要的白体诗人。
然而,王禹冯拯(958~1023),字道济,孟州河阳(今河南孟县)人。
太平兴国进士,景德间除参知政事。
父,冯俊,事汉湘阴公刘赟。
赟死,俊与从行千余人系侍卫狱,周太祖赦出之,授检校太子宾客,戍安远军驭马镇,辞不行,因徙居河阳。
拯以书生谒赵普,普奇其状,曰:子富贵寿考,宜不下我。
举进士,补大理评事、通判峡州,权知泽州,徙坊州,迁太常丞。
江南旱,命驰传振贷贫乏,察官吏能否,还奏称旨,权知石州,擢右正言,岁余代归。
出使河北,与转运使樊知古计边储,还,判三司户部理欠凭由司,为度支判官。
淳化中,有上封请立皇太子者,拯与尹黄偁的诗风与李昉、徐铉等白体诗人却是同中有异。
王禹偁早年多作闲适诗,晚年多作讽喻诗,与白居易恰恰相反。
正是这种深刻的自省意识,使他从学习白居易进而以杜甫为典范,甚至在晚年自编的《小畜集》中很少收录早年作品。
相传,他曾因作诗偶合杜甫诗句而写下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子美是前身之句,还称赞子美集开诗世界。
他在创作中努力实践白居易歌诗合为事而作的主张。
《对雪》、《感流亡》、《竹》、《对雪示嘉佑》等诗,以深厚的同情描写了当时农民、士兵的苦难境况,揭露了现实的黑暗,而且严于针砭自身,继承和发扬了杜甫三吏、三别与白居易《秦中吟》的风格。
《畲田词》五首生动地记录了山区刀耕火种的情景,赞扬了普通人民勤劳刻苦和团结互助的美德。
他的诗同散文一样,语言平易流畅,风格简雅古淡。
他还有一些写景抒情的短诗,却笔调清丽,饶有风韵。
如《村行》描绘了山村黄昏的动人情景和诗人的感触。
他还善于向民歌吸取思想艺术营养。
如《畲田词》:鼓声猎猎酒醺醺,斫上高山入乱云。
自种自收还自足,不知尧舜是吾君。
洋溢着劳动者的乐观感情,饶有民歌清新活泼的风味。
他的长篇诗歌,叙写自己生平事迹与怀抱,能挥洒自如,畅所欲言,已开宋诗散文化、议论化风气。
林逋称赞他:纵横吾宋是黄州。
胡仔也说:国初沿袭五代之余,士大夫皆宗白乐天诗,故王黄州主盟一时。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二。
裳、王世则、洪湛伏阁请立许王元僖,太宗怒,悉贬岭外。
拯知端州,既至,上言请遣使括诸路隐丁、更制版籍及议盐法通商,凡十余事。
太宗欲召还参知政事,寇准素不悦拯,乃徙知鼎州。
改通判广州。
郊祀毕,覃恩,拯与通判彭惟节皆迁尚书员外郎,惟节以太常博士为屯田员外,而拯以左正言为虞部员外。
拯书名旧在惟节上,及奏事如故,准切责之。
拯上书言准阿意不平,准坐此罢。
拯以母丧请内徙,命知江州。
真宗即位,进比部员外郎。
御史中丞李惟清表为推直官,判三司度支勾院,迁驾部。
咸平初,坐试开封进士赋涉讥讪,下拯御史台,未几,释之。
明年,兼侍御史知杂事。
时西北用兵,王超、傅潜将兵出定、瀛间,观望玩寇,拯极论之,不报。
超等果逗挠覆军。
命拯按傅狱,抵潜罪,窜流之。
擢祠部郎中、枢密直学士,权判吏部流内铨。
以审官及铨法未备,建请凡荫补京官,试读一经,书家状通习为中格,始得仕。
同勾当三班院。
向敏中宣抚河北、河东,拯及陈尧叟为副,宴饯长春殿。
明年,以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帝欲修绥州,谋诸辅臣,拯与宰相向敏中等皆曰便。
宰相吕蒙正、参知政事王旦、王钦若皆曰宜弃勿修。
帝遣洪湛驰驿往视,还,上七利二害,卒修完之。
时上封者言:三司多滞务,州郡禀疑事,吏民诉理冤狱,依违不决者辄数岁,水旱或由于此。
诏拯选干强吏同三司使裁冗事、督举稽留,遂与判度支勾院孙冕省帐牍二十一万五千本,并废冗官十五员。
迁尚书工部侍郎、签书枢密院事。
赐手札访边事,拯谓:备边之要,不扼险以制敌之冲,未易胜也。
若于保州、威虏间,依徐、鲍河为阵,其表势可取胜矣。
前岁王显违诏不趋要地,契丹初压境,王师未行,而契丹骑已入钞,赖霖雨乃遁去。
比王超奏敌已去,而东路奏敌方来,既聚军中山以救望都,而兵困粮匮,将臣陷殁几尽,超等仅以身免。
今防秋,宜于唐河增屯兵至六万,控定武之北为大阵,邢州置都总管为中阵,天雄军置钤辖为后阵,罢莫州狼山两路兵。
从之。
景德中,为参知政事,再迁兵部侍郎。
摄事享太庙,有司供帐幔,守奉人宿庙室前,喧嚣不肃,拯以闻。
诏专为庙享制帟幕什器,藏宗正寺,禁吏卒登庙阶。
王济上编敕,帝以其烦简不一,语辅臣曰:显德敕尤烦,盖世宗严急,出于一时之意,臣下不敢言其失也。
王旦进曰:诏敕宜简,近亦伤于烦。
拯对曰:开宝间,除诸州通判敕,刑狱、钱谷悉条列约束,今则略矣。
时契丹始盟,拯言边方骚动,武臣幸之以为利。
帝曰:朝廷以信为守,然戒备不可废也,此外,当静治以安吾民尔。
尔其奉承之。
大中祥符初,严贡举糊名法。
拯与王旦论选举帝前,拯请兼考策论,不专以诗赋为进退。
帝曰:可以观才识者,文论也。
拯论事多合帝意如此。
封泰山,为仪仗使。
礼成,进尚书左丞。
以疾在告,数请罢,帝以手诏谕旨,又命宰相王旦就第劝拯起视事。
从祀汾阴,为仪仗使,迁工部尚书。
复以疾求罢,拜刑部尚书、知河南府,听以府事委官属。
七年,除御史中丞,又以疾辞,除户部尚书、知陈州。
真宗尝谓王旦曰:拯固求闲郡,何邪?旦对曰马知节尝讥拯好富贵,所欲节度使尔。
拯恐为知节所量,不敢请大藩,殆为此也。
再知河南府,迁兵部尚书,入判尚书都省,以吏部尚书、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枢密使。
其冬,拜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太子少傅、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进左仆射。
乾兴元年,进封魏国公,迁司空兼侍中。
辅臣会食资善堂,召议事,丁谓独不预。
谓知得罪,颇哀请。
钱惟演遽曰:当致力,无大忧也。
拯熟视惟演,惟演踧茳。
及对承明殿,太后怒甚,语欲诛谓。
拯进曰:谓固有罪,然帝新即位,亟诛大臣,骇天下耳目。
谓岂有逆谋哉?第失奏山陵事耳。
太后怒少解。
谓既贬,拯代谓为司徒、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又为山陵使,奉安真宗御容于西京。
寻在病告,帝赐白金五千两,拯叩头称谢。
五上表愿罢相,拜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判河南府。
即卧内赐告及旌纛,遣内司宾抚问。
还,奏其家俭陋,被服甚质。
太后赐以衾裯锦绮屏,然拯平居自奉侈靡,顾禁中不知也。
既卒,赠太师、中书令,谥文懿。
拯气貌严重,宦者传诏至中书,不延坐。
工部尚书林特尝诣第,累日不得通,白以咨事,使诣中书。
既至,又遣堂吏谓之曰:公事何不自达朝廷?卒不见,特大愧而去。
钱惟演营入相,拯以太后姻家力言之,遂出惟演河阳。
子行己、伸己。
行己字肃之,以父任为右侍禁、泾原路驻泊都监、知宪州,因治状增秩。
历石、保、霸、冀、莫五州,所至有能称。
夏人既纳款,疆候播言契丹治兵幽燕,大为战具,议者欲解西备北,行己言:辽、夏为与国,元昊入贡,容怀诡计,幽燕治兵,或为虚声,边鄙之虞,恐不在河朔也。
皇祐中,知定州,韩琦荐为路钤辖。
徙知代州,管干河东缘边安抚事。
夏人掠麟州,蕃部且盗耕屈野河西田,遇官军逴逻者,辄聚射。
诏行己计之。
行己言:此奸民无忌惮,非君长过,不宜以细故启大衅,但加戒戢足矣。
五台山寺调厢兵义勇缮葺,为除和籴谷三万,行己谓不可损岁入之储,以事不急之务。
进西上阁门使,四迁客省使,更高阳关、秦凤、定州、大名府路马步总管,以卫州防御使致仕,预洛阳耆英之集。
元祐中,终金州观察使,年八十四。
伸己字齐贤,以荫补右侍禁。
累迁西头供奉官,授阁门祗候、桂州兵马都监。
转运使俞献可辟知廉州。
久之,安化蛮扰边,献可又荐知宜州。
天圣中,改桂、宜、融、柳、象沿边兵马都监,遂专溪峒事。
以礼宾使复知宜州。
代还,道改供备库使、知邕州。
治舍有井,相传不敢饮,饮辄死。
伸己日汲自供,终更无恙。
旁城数里,有金花木,土俗言花开即瘴起,人不敢近。
伸己故以花盛时酣燕其下,亦复无害。
明道恭谢,改东染院使、领荣州刺史、梓夔路兵马钤辖,迁洛苑使、知桂州兼广西钤辖。
道江陵,会安化蛮犯边,官军不利,仁宗遣中人趣伸己讨之。
伸己日夜疾驰至宜州,缮器甲,募丁壮,转粮饷,由三路以进。
伸己临军,单骑出阵,语酋豪曰:朝廷抚汝甚厚,汝乃自取灭亡耶!今我奉天子命来,汝听吾言则生,不则无噍类矣。
众仰泣罗拜曰:不图今日再见冯公也。
明日,蛮渠弃兵械率众降军门。
初,部卒以覆将畏匿,伸己曰:纪律不明,主将也,战士何罪?请于朝,贷其死。
以劳迁西上阁门使、知宜州。
乐善蛮寇武阳,伸己遣谕祸福,蛮大悦,悉还所掠。
又莫世堪负险强黠,抄劫边户,为疆场患。
伸己设伏擒捕,皆置于法。
迁果州团练使。
在宜二年,徙桂州,右武卫大将军,守本官分司西京,卒。
始,安化蛮叛,区希范应募击贼。
贼平,希范诣阙,自言其功。
朝廷下宜州,伸己谓希范无功妄要赏,遂编管全州。
其后希范遁归,谋为乱,欲杀伸己,岭外骚然,议者皆罪伸己焉。
可是这立太子之事触了赵光义的逆鳞,当即把王禹偁贬为滁州知府,把冯拯贬到了岭南。
至此再也没有人敢提立储之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第一百一十七章这天,因为有人在赵光义跟前进谗言,而贬为青州知府的寇准从青州回来了。
赵光义当即召见。
已经有两年没看到爱卿了。
寇准施礼道:臣没有诏命不敢回京。
赵光义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朕的这些大臣中,只有你敢仗义执言,丝毫不顾及我的脸面。
可是朕知道,你比那些顺着朕的那些人忠心的多。
这些年来,就只有我刚登基的时候,我最轻松,因为那些文武大臣都是太祖留给我的,后来随着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朕发觉越来越累,现在我已经力不从心了。
陛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你说吧,朕知道,要是不让你把话说出来,你会睡不着觉的,呵呵······寇准郑重地说出了两个字:立储。
听了寇准的话,赵光义思量了很久才说:你看朕的这些儿子中,何人可以继承大宝?寇准施礼道:陛下择君是为天下苍生择君,而不是为了那些后宫和近臣择君。
赵光义对旁边的太监宫女说:你们下去。
那些太监宫女闻言即施礼退下了。
赵光义对寇准说:爱卿上前一些。
寇准一言走到赵光义的跟前。
赵光义小声说:襄王元侃如何?知子莫若父,陛下应该很清楚。
修仙者大会终于开始了,赵匡胤在打坐的时候接到一缕传音,说是到大殿集合。
而宋氏三人却是没有接受到传音,看来这种传音只有拥有玉佩的人才能收到。
他们出门就看到孙婆婆也正好从房间内出来,双方都打了招呼,一路行来大家已经很熟了。
这次修仙者大会上,赵匡胤出了陈抟之外,恐怕就只认识这个孙婆婆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陈抟,估计是已经来了,只是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罢了。
这一次到了大殿应该就会见到。
当赵匡胤走进大殿的时候就看见,大殿内有上千位修仙者。
其中女修只有很少一部分,那些年轻的女修都是貌美如花,女人都是爱美的,修仙之人也不例外。
她们几乎都是修炼了某种定颜术,修炼了定颜术的人,一直到最后都会是一副年轻貌美的样子。
也不是没有人无视于自己的容貌,一心求道,比如一直跟她们在一起的孙婆婆就是一个例子,她就没有修炼定颜术。
赵匡胤四处看了一下,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陈抟。
他在大殿的另一个拐角,跟一个老者,还有一个年轻人讨论着什么。
他回头说:你们在这里,我到那边找陈抟。
看见他过来,陈抟很高兴。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我来了有三天了,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出了四处看看这里的风景,就是躲在房间里修炼,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昨天刚到。
陈抟说着,就为他们做了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赵匡胤,这一位时富阳,这是胡子月,是富阳道友的弟子。
双方行礼之后,就开始交谈起来。
这时胡子月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你叫赵匡胤?是啊!你不会是宋国的开国皇帝吧?就是我。
外界传言你早就死了,原来你是同道中人,那你为什么不把位子传给你儿子呢?当时我的修炼出了岔子,被我弟弟趁机篡位的。
胡子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这就难怪了,那你过了那一关之后,为何不对付他呢?他的师父富阳皱着眉头呵斥道:胡子月,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打听别人的隐私,迟早有一天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赵匡胤笑着说:这也不是什么隐私,只是一些凡人之间的秘闻罢了。
我挺过那一关之后就看开了,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他不来惹我就行。
胡子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是我有些着相了。
正在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上大殿高台上,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各位道友,欢迎大家来到我雪山派参加修仙者大会,我在这里衷心的希望大家能够在本届大会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我宣布第二百零四届修仙者大会正式开始!这个人是谁?赵匡胤问陈抟。
他是雪山派的掌门无尘子。
你说雪山派是大派,可是我看这个无尘子的修为也不算高么?你就不懂了,想雪山派这样存在了数千年的大派,那些天赋好的都一直在闭关修炼,他们才是门派的支柱。
像无尘子这样的人,都是因为修炼天赋不太好,到了这种修为之后,已经没有了上升的空间,于是就被派出来做事,其实掌门都只是处理一些杂务而已,真正遇到大事,还是要门派内的那些长老出面解决。
陈抟解释说。
赵匡胤终于明白了,为何一派的掌门,居然跟他的修为差不多,可能还不如他。
无尘子下去之后,一个神色冷峻的中年人走到高台之上,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
赵匡胤看得出,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木头。
因为他根本就看不透内部的东西,他已经开了天眼,很少有东西能够挡住他的第三只眼睛,只不过这只眼睛别人看不见罢了,它的位置就在额头上,只是当初刚修炼有成的时候,现出来一次,以后再也没有露出来。
他手中的匣子是什么木头做的,我怎么看不透?赵匡胤小声地问。
陈抟正要回答,一旁的胡子月抢先说:看来你是孤陋寡闻啊!那是紫檀木,不管是神识还是天眼,根本就看不清内部的东西。
这种木头已经在人间绝迹,只是在修仙大派的花园中还栽种一些。
赵匡胤这才发觉,自己不懂的东西简直太多了,他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也的感觉。
这时那个站在高台上的中年人说话了:我这里有一块陨铁,想要换一枚五百年以上的火灵果,如果火灵果的年份过高的话,我可以用其他东西补偿。
看着赵匡胤一脸迷茫的样子,胡子月给他做了专门的讲解员:陨铁是锻炼兵器用的,至于火灵果则是炼丹用的,据说是用火龙果炼出来的丹药,可以增加成功的几率。
这时一个老者走上高台,拿出一个玉匣子,递给了那个中年的修士。
中年修士打开玉匣子看了之后就把手中的陨铁递了过去。
二人互换了东西之后,都走下了高台。
之后高台上不断的有人上去交换东西,很是热闹,赵匡胤数了一下,大约有半数的修士上了高台,跟别人交换东西。
这里根本就不用金银之类的东西,因为这些修士根本就用不上那些东西。
除了用东西交换之外,不接受任何货币。
赵匡胤也了解了很多知识,那就是灵药一半用玉匣子盛装,至于那些材料则是用紫檀木来装。
交换还在继续,宋氏,莫愁和萧燕燕已经从孙婆婆的身边离开了,朝赵匡胤这边走来。
三个漂亮的女人吸引力很多修士的眼球,可是等他们看到宋氏三人都非完璧之身之后,就都转过头继续观看高台上的交易。
对于修仙者来说,双修的女人都是要处女的,这样双方才能从双修中的到好处。
不是处女的女子,元阴已经不存在了,与之双修的男子,根本就从女子的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会消耗自身的精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没有人干的。
既然选择了修仙这条路,就不是贪图享受之人。
他们要是想享受的话,那些凡间的女子,可以说是任由他们挑选。
这一点赵匡胤已经从陈抟那里知道了,因此他根本就不担心,那些修为比他高的,打他的三个女人的主意。
胡子月看到三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偎依在赵匡胤身边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可是这种神情是转瞬即逝。
他的师父富阳看了不由得暗自点头。
交易还在继续,陈抟也拿出一株千年的灵芝,换了一小块铜精。
富阳和换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只有赵匡胤和他的三个女人只是一个观众。
虽然赵匡胤早就开始修炼了,可是他却是修仙者中实实在在的菜鸟。
虽然陈抟把自己了解的东西都复制到他的记忆中去了,可是那些天材地宝之类的材料,又岂是这么容易得到的。
你没看到那些上去交易的人,拿出的东西都是很少的样子,而且,这种修仙者大会为何是十年开一次,就是因为,开的频繁也没有多大的用途。
因为短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好东西来跟别人交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岂是自从得知修仙者大会的真正内容之后,赵匡胤就抱着前来参观的心情。
有了这一次的见识,他也知道哪些东西比较值钱了,还有就是什么东西对自己的修炼有用途。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而这次大会,就是他学习的地方。
他还发现,那些修仙门派和散修之间很少有来往,相互之间最多只是点头打一个招呼罢了。
看来这种情况真的跟陈抟告诉他的一样,那些修仙门派里的人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这样的散修。
交换很快就在一天之内结束了,那个雪山派的掌门无尘子宣布,三天之后召开交流大会。
赵匡胤已经从陈抟那里得知,交流大会就是比试切磋的地方。
赵匡胤和陈抟、富阳交换了居住的地点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三个女人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当中。
当天晚上,赵匡胤还是一如既往的来了一个四P。
他和宋氏、莫愁、萧燕燕都发现每次房事之后,修为都有些许的增加,这一发现,让他们欣喜若狂,原本他们就非常爱做这种事情,现在有了这个增加修为的理由,他们做起这种事情就更加频繁了。
三天之后,第二百零四届修仙者大会,交流正是开始。
这一次不是在大殿内,而是在大殿位面的广场之上。
广场的正中间有一座很大的高台。
伴随着雪山派掌门无尘子的一声开始,一个和尚跃上了高台。
某家的修为已经有五十年没有丝毫的进展了,有谁上来赐教一番。
我来请教!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人直接飞上了高台。
请。
二人同时说了一声。
和尚左掌放在胸前,右手不断变换着法印,一个巨大的的金刚出现在他的面前。
金刚一出现就一拳打向对面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慌张,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双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
圆圈逐渐的变大,在金刚走到圆圈跟前的时候,圆圈已经像是一个血盆大口。
和尚知道金刚一旦走进那个圆圈就是自己失败的之时。
圆圈的内部是漆黑一片,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通向哪里。
和尚见势头不对就要收回金刚,可是已经迟了,金刚虽然是接到了命令,可是已经走不掉了。
那个黑洞洞的圆圈,突然向前移动,直接把金刚吞噬了。
接着圆圈自动消散了。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输了。
赵匡胤算是开了眼界了,他没想到修仙之人居然还可以这样攻击,看来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
后面又陆陆续续进行了很多场的比试,各种赵匡胤从未见过的攻击方法,都在擂台上一一呈现。
三天之后,第二百零四届修仙者大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就在赵匡胤准备跟陈抟等人一起回去的时候,那个孙婆婆找到了他。
赵匡胤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这个有些奇怪的孙婆婆了。
她说:我来事向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就是让你的三个媳妇拜我为师,老身这么多年来都只是一个人过日子,我已经将近三百年没有突破了,恐怕今生再也没有突破的希望了。
我的大限将至,我不想让我的毕生所学烟消云散。
你跟我一起到我的住处,以后你可以定期到我那里去探望。
你们商量一下,明天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孙婆婆说完就走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赵匡胤问道。
萧燕燕说:毋庸置疑,孙婆婆是个高人,我们跟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那样我们再也不会是相公的累赘了。
我也赞成。
莫愁说。
只有宋氏有些犹豫,一旦选择了前去学艺,那就意味着不能跟丈夫在一起了。
她是一个从小就受到传统教育的女人,丈夫大过天,还有就是她是真心依赖自己的男人。
前一次分别差一点成了永别,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可是她也不想成为丈夫的累赘。
因此她犹豫了良久才说:我,也同意。
既然已经坐了决定,赵匡胤最红还是找到了陈抟。
他把孙婆婆的样子和打算告诉他之后。
陈抟说:你撞大运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知道那个孙婆婆是谁吗?赵匡胤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让我们喊她孙婆婆。
整个修仙届的人都喊她笋她孙婆婆,她可以说是散修第一人,连那些修仙大派也要卖积分面子给她,他已经是元婴期的高手。
她从来不收徒弟,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居然看中你的三个妻子。
赵匡胤不无担忧地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陈抟摇摇头说:我猜不出她想图谋你什么?因为分辨在即,四个人在床上大战了一宿。
第二天赵匡胤一行四人跟着孙婆婆走了。
孙婆婆的住处居然在蜀山内部的一个像极了桃花源的所在,约定每年最少过来看望她们一次之后,赵匡胤离开了孙婆婆的住处。
他自己则取华山找陈抟去了。
至道元年八月,赵光义里襄王元侃为太子。
百官都来朝贺。
看着百官对元侃恭敬的样子,赵光义心中有些不悦,寇准至道赵光义的心思,心中暗叹,这都是什么事?居然吃自己儿子的醋。
可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
寇准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等散朝之后,寇准求见赵光义。
正在郁闷的赵光义见到寇准就说:人心都向着太子,置我于何地?寇准施礼道:这时社稷的幸福。
然后再也没说多余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劝说这个小肚鸡肠的老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第一百一十八章寇准走后,赵光义派人找来次子元侃,还有李沆和李至。
李沆(九四七~一○○四),洺州肥乡人。
曾祖丰,泰陵令。
祖滔,洺州团练判官。
父炳,从邢帅薛怀让辟,为观察支使。
怀让徙同州,又为掌书记,历邠州、凤翔判官,拜殿中侍御史、知舒州。
太祖征金陵,缘淮供亿,惟舒尤甚,以劳加侍御史,卒。
沆少好学,器度宏远,炳尝语人曰:此儿异日必至公辅。
太平兴国五年,举进士甲科,为将作监丞、通判潭州,迁右赞善大夫,转著作郎。
相府召试约束边将诏书,既奏御,太宗甚悦,命直史馆。
雍熙三年,右拾遗王化基上书自荐,太宗谓宰相曰:李沆、宋湜,皆嘉士也。
即命中书并化基召试,并除右补阙、知制诰。
沆位最下,特升于上,各赐钱百万。
又以沆素贫,多负人钱,别赐三十万偿之。
四年,与翰林学士宋白同知贡举。
谤议虽众,而不归咎于沆。
迁职方员外郎,召入翰林为学士。
淳化二年,判吏部铨。
尝侍曲宴,太宗目送之曰:李沆风度端凝,真贵人也。
三年,拜给事中、参知政事。
四年,以本官罢,奉朝请。
未几,丁内艰,起复,遂出知升州。
未行,改知河南府。
真宗升储,迁礼部侍郎兼太子宾客,诏东宫待以师傅礼。
真宗即位,迁户部侍郎、参知政事。
咸平初,以本官平章事,监修国史,改中书侍郎。
会契丹犯边,真宗北幸,命沆留守,京师肃然。
真宗还,沆迎于郊,命坐置酒,慰劳久之。
累加门下侍郎、尚书右仆射。
真宗问治道所宜先,沆曰:不用浮薄新进喜事之人,此最为先。
问其人,曰:如梅询、曾致尧等是矣。
后致尧副温仲舒安抚陕西,于阁门疏言仲舒不足与共事。
轻锐之党无不称快,沆不喜也,因用他人副仲舒,罢致尧。
帝尝语及唐人树党难制,遂使王室微弱,盖奸邪难辨尔。
沆对曰:佞言似忠,奸言似信,至如卢杞蒙蔽德宗,李勉以为真奸邪是也。
真宗曰:奸邪之迹,虽曰难辨,然久之自败。
一夕,遣使持手诏欲以刘氏为贵妃,沆对使者引烛焚诏,附奏曰:但道臣沆以为不可。
其议遂寝。
驸马都尉石保吉求为使相,复问沆,沆曰:赏典之行,须有所自。
保吉因缘戚里,无攻战之劳,台席之拜,恐腾物议。
他日再三问之,执议如初,遂止。
帝以沆无密奏,谓之曰:人皆有密启,卿独无,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之,何用密启?夫人臣有密启者,非谗即佞,臣常恶之,岂可效尤?时李继迁久叛,兵众日盛,有图取朔方之意。
朝廷困于飞挽,中外咸以为灵州乃必争之地,苟失之,则缘边诸郡皆不可保。
帝颇惑之,因访于沆。
沆曰:继迁不死,灵州非朝廷有也。
莫若遣使密召州将,使部分军民空垒而归,如此,则关右之民息肩矣。
方众议各异,未即从沆言,未几而灵州陷,帝由是益重之。
沆为相,王旦参政事,以西北用兵,或至旰食。
旦叹曰:我辈安能坐致太平,得优游无事耶?沆曰:少有忧勤,足为警戒。
他日四方宁谧,朝廷未必无事。
后契丹和亲,旦问何如,沆曰:善则善矣,然边患既息,恐人主渐生侈心耳。
旦未以为然。
沆又日取四方水旱盗贼奏之,旦以为细事不足烦上听。
沆曰:人主少年,当使知四方艰难。
不然,血气方刚,不留意声色犬马,则土木、甲兵、祷祠之事作矣。
吾老,不及见此,此参政他日之忧也。
沆没后,真宗以契丹既和,西夏纳款,遂封岱祠汾,大营宫观,蒐讲坠典,靡有暇日。
旦亲见王钦若、丁谓等所为,欲谏则业已同之,欲去则上遇之厚,乃以沆先识之远,叹曰:李文靖真圣人也。
当时遂谓之圣相。
寇准与丁谓善,屡以谓才荐于沆,不用。
准问之,沆曰:顾其为人,可使之在人上乎?准曰:如谓者,相公终能抑之使在人下乎?沆笑曰:他日后悔,当思吾言也。
准后为谓所倾,始伏沆言。
沆为相,接宾客,常寡言。
马亮与沆同年生,又与其弟维善,语维曰:外议以大兄为无口匏。
维乘间达亮语,沆曰:吾非不知也。
然今之朝士得升殿言事,上封论奏,了无壅蔽,多下有司,皆见之矣。
若邦国大事,北有契丹,西有夏人,日旰条议所以备御之策,非不详究。
荐绅如李宗谔、赵安仁,皆时之英秀,与之谈,犹不能启发吾意。
自余通籍之子,坐起拜揖,尚周章失次,即席必自论功最,以希宠奖,此有何策而与之接语哉?苟屈意妄言,即世所谓笼罩。
笼罩之事,仆病未能也。
沆又尝言:居重位实无补,惟中外所陈利害,一切报罢之,此少以报国尔。
朝廷防制,纤悉备具,或徇所陈请,施行一事,即所伤多矣,陆象先曰‘庸人扰之’是已。
憸人苟一时之进,岂念厉民耶?沆为相,常读《论语》。
或问之,沆曰:沆为宰相,如《论语》中‘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尚未能行。
圣人之言,终身诵之可也。
景德元年七月,沆待漏将朝,疾作而归,诏太医诊视,抚问之使相望于道。
明日,驾往临问,赐白金五千两。
方还宫而沆薨,年五十八。
上闻之惊叹,趣驾再往,临哭之恸,谓左右曰:沆为大臣,忠良纯厚,始终如一,岂意不享遐寿!言终又泣下。
废朝五日,赠太尉、中书令,谥文靖。
录其弟国子博士贽为虞部员外郎,光禄寺丞源为太子中舍,屯田员外郎、直集贤院维为户部员外郎。
子宗简为大理评事。
甥苏昂、妻兄之子朱涛并同进士出身。
乾兴元年,仁宗即位,诏配享真宗庙庭。
沆性直谅,内行修谨,言无枝叶,识大体。
居位慎密,不求声誉,动遵条制,人莫能干以私。
公退,终日危坐,未尝跛倚。
治第封丘门内,厅事前仅容旋马。
或言其太隘,沆笑曰:居第当传子孙,此为宰相厅事诚隘,为太祝、奉礼厅事已宽矣。
至于垣颓壁损,不以屑虑。
堂前药阑坏,妻戒守舍者勿葺以试沆,沆朝夕见之,经月终不言。
妻以语沆,沆曰:岂可以此动吾一念哉!家人劝治居第,未尝答。
弟维因语次及之,沆曰:身食厚禄,时有横赐,计囊装亦可以治第,但念内典以此世界为缺陷,安得圆满如意,自求称足?今市新宅,须一年缮完,人生朝暮不可保,又岂能久居?巢林一枝,聊自足耳,安事丰屋哉?沆与诸弟友爱,尤器重维,暇日相对宴饮清言,未尝及朝政,亦未尝问家事。
沆没后,或荐梅询可用,真宗曰:李沆尝言其非君子。
其为信倚如此。
李至,[公元九四七年至一oo一年],字言几,真定人。
母张氏,尝梦八仙人自天降,授字图使吞之,及寤,犹若有物在胸中,未几,生至。
七岁而孤,鞠于飞龙使李知审家。
幼沉静好学,能属文。
及长,辞华典赡。
举进士,释褐将作监丞,通判鄂州。
旋擢著作郎、直史馆。
会征太原,命督泽、潞刍粮,累迁右补阙、知制诰。
太平兴国八年,转比部郎中,为翰林学士。
冬,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雍熙初,加给事中。
时议亲征范阳,至上疏以为:兵者凶器,战者危事,用之之道,必务万全。
幽州为敌右臂,王师所向,彼必拒张,攻城数万,兵食倍之。
今日边庾未充,况范阳之傍,坦无陵阜,去山既远,取石尤难。
金汤之坚,必资机石,傥有未备,愿且缮完。
畜威养锐,观衅以伐谋,更纵弥年,亦未为晚。
必若圣心独断,在于必行,则京师天下之本,陛下恭守宗庙,不离京国,示敌人以闲暇,慰亿兆之仰望,策之上也。
大名,河朔之咽喉,或暂驻銮辂,扬言自将,以壮军威,策之中也。
若乃远提师旅,亲抵边陲,北有契丹之虞,南有中原之虑,则曳裾之恳切,断鞅之狂愚,臣虽不肖,耻在二贤后也。
至以目疾累表求解机政,授礼部侍郎,进秩吏部。
会建秘阁,命兼秘书监,选三馆书置阁中,俾至总之。
至每与李昉、王化基等观书阁下,上必遣使赐宴,且命三馆学士皆与焉。
至是升秘阁,次于三馆,从至请也。
上尝临幸秘阁,出草书《千字文》为赐,至勒石,上曰:《千文》乃梁武得破碑钟繇书,命周兴嗣次韵而成,理无足取。
若有资于教化,莫《孝经》若也。
乃书以赐至。
荐潘慎修、舒雅、杜镐、吴淑等入充直馆校理。
请购亡书,间以新书奏御,必便坐延见,恩礼甚厚。
淳化五年,兼判国子监。
至上言:《五经》书疏已板行,惟二《传》、二《礼》、《孝经》、《论语》、《尔雅》七经疏未备,岂副仁君垂训之意。
今直讲崔颐正、孙?#93;、崔偓佺皆励精强学,博通经义,望令重加雠校,以备刊刻。
从之。
后又引吴淑、舒雅、杜镐检正讹谬,至与李沆总领而裁处之。
至道初,真宗初正储位,以至与李沆并兼宾客,诏太子事以师傅礼。
真宗每见必先拜,至等上表,不敢当礼。
诏答曰:朕旁稽古训,肇建承华,用选端良,资于辅导。
藉卿宿望,委以护调,盖将勖以谦冲,故乃异其礼数。
勿饰当仁之让,副予知子之心。
至等相率谢。
太宗谓曰:太子贤明仁孝,国本固矣。
卿等可尽心规诲,若动皆由礼,则宜赞助,事有未当,必须力言。
至于《礼》、《乐》、《诗》、《书》义有可裨益者,皆卿等素习,不假朕之言谕也。
真宗即位,拜工部尚书、参知政事。
一日,上访以灵武事,至上疏曰:河湟之地,夷夏杂居,是以先王置之度外。
继迁异类,骚动疆埸,然脐不足弭其患,擢发不足数其罪。
然圣人之道,务屈己含垢以安亿民,盖所损者小,所益者大。
望陛下以元元为念,不以巨憝介意。
料彼胁从亦厌兵久矣,苟朝廷舍之不问,啖以厚利,縻以重爵,亦安肯迷而不复讫于沦胥哉?昨郑文宝绝青盐使不入汉界,禁粒食使不及羌夷,致彼有词,而我无谓,此之失策,虽悔何追。
今若复禁止不许通粮,恐非制敌怀远、不战屈人之意。
昔唐代宗虽罪田承嗣而不禁魏盐,陛下宜行此事,以安边鄙。
使其族类有无交易,售盐以利之,通粮以济之,彼虽远夷,必然向化,互相诰谕。
一旦怀恩,舍逆效顺,则继迁竖子孤而无辅,又安能为我蜂虿哉!今灵州不可不弃,非独臣愚以为当然,若移朔方军额于环州,亦一时之权也。
或指灵州为咽喉之地,西北要冲,安可弃之以为敌有,此不智之甚,非臣之所敢知也。
后灵武卒不能守。
咸平元年,以目疾求解政柄,授武信军节度,入辞节制,不允。
居二年,徙知河南府。
四年,以病求归本镇,许之。
诏甫下,卒,年五十五。
赠侍中,诏给其子惟良、惟允、惟熙等奉终制。
至尝师徐铉,手写铉及其弟锴集,置于几案。
又赋《五君咏》,为铉及李昉、石熙载、王祐、李穆作也。
至刚严简重,人士罕登其门。
性吝啬。
幼育于知审,及贵,即逐其养子以利其资。
知审因至亦至右金吾卫大将军。
三人到了之后,赵光义对元侃说:元侃,朕给你找了两个师傅,还不过来拜见。
李沆和李至连忙回礼。
三个月之后,赵光义终于离开了人世。
可是宣政使王继恩,跟元侃不太对付。
于是勾结李昌龄和胡旦,准备图谋立楚王元佐为帝。
王继恩(?-999)北宋防御使。
陕州(河南陕县)人。
由后周入宋,初养于张氏,名德钧。
开宝中,复姓赐名,为内侍行首,为太宗所宠遇,任排阵都监,久领兵于河北。
公元994年,领众数万的李顺,连破汉州(四川广汉)、彭州(四川彭县),占成都,建国号大蜀。
他为剑南、两川招安使,率军分两路入川,攻陷成都,张顺被俘。
他屠杀其部众三万人,升至顺州路防御使。
太宗死后,他掌握重兵久留成都,专事宴饮,骄横自恣,与参知政事李昌龄阴谋度立未遂。
真宗即位,被黜为右监门卫将军、均州安置,死于贬地。
李昌龄,(937—1008),字天锡,宋州楚丘人。
曾祖确,胶水令。
祖谭,邯郸令。
父运,太常卿。
昌龄,太平兴国三年举进士,大理评事、通判合州。
历将作监丞、右赞善大夫、通判银州。
京城开金明池,昌龄献诗百韵,太宗嘉之,擢右拾遗、直史馆,赐绯。
改右补阙,出知滁州。
丁内艰,起为淮南转运使,转户部员外郎、知广州。
广有海舶之饶,昌龄不能以廉自守,淳化二年代还。
初,运尝典许州,有第在城中,昌龄包苴辎重悉留贮焉,其至京城,但药物药器而已。
会有言其贪者,太宗以为诬,召赐金紫,擢礼部郎中,逾月,为枢密直学士。
昌龄上言:广州市舶,每岁商舶至,官尽增价买之,良苦相杂,少利。
自今请择其良者,官如价给之,苦者恣其卖,勿禁。
雷、化、新、白、惠、恩等州山林有群象,民能取其牙,官禁不得卖。
自今宜令送官,以半价偿之,有敢隐匿及私市与人者,论如法。
诏皆从之。
是秋,初置审刑院于禁中。
凡狱具上奏,先申审刑院,印付大理、刑部断覆以闻,又下审刑中覆裁决,以付中书,当者行之,否则宰相闻以论决。
命昌龄知院事。
月余,又权判吏部流内铨,数日,授右谏议大夫,充户部使。
三年,改度支使,拜御史中丞。
下诏御史台,合行故事并条奏以闻,狱无大小,自中丞以下皆亲临鞫问,不得专责所司,李继隆受命河朔征讨,不赴台辞,昌龄纠之,遣吏追还,罚奉。
又劾陕西转运使郑文宝生事边境,筑城沙碛,轻变禁法,文宝坐贬湖外。
至道二年,以本官参知政事。
占谢便殿,太宗谓曰:中书政本,当进用善良,博询众议,以正道临之,即怨谤无由而生矣。
昌龄居位,颇选忄耎无所建明。
真宗即位,加户部侍郎。
坐交结王继恩,贬忠武军节度行军司马。
咸平二年,起为殿中少监。
会诏群臣言边事,昌龄求面陈事机,不报。
王均之乱,命知梓州。
知杂御史范正辞劾其广舶宿犯,亟代还,知河阳。
丁外艰,起复,奉朝请,以风恙求领小郡,复得光州,就改光禄卿。
疾,不能治事。
转运使以闻,命守本官分司西京。
寻请致仕,真宗曰:昌龄素无清誉。
乃授秘书监,遂其请。
大中祥符元年,卒,年七十二。
废朝,录子虞卿试将作监主簿。
昌龄兄昌图至国子博士,弟昌言至太子中舍。
昌言子晋卿、仲卿、耀卿,并进士及第,晋卿为秘书丞。
从子纮。
胡旦(955-1034年),滨州渤海(今山东惠民)人,字周父。
宋太宗大平兴国三年(978)戊寅科状元。
胡旦少有才学,善于文辞。
吕状元后,为将作监丞,通判升州,迁左拾遗,入值史馆。
因上《河平颂》,议论时政,忤怒太宗,贬为殿中丞。
后来,胡旦又上《平燕议》,建议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受太宗赏识,起为左补阙,复值史馆,迁修撰,以尚书户部员外郎身份知制诰。
胡旦有一好友,名马周,因常诋毁朝政,众人疑为胡旦指使,遂将胡旦贬之坊州团练副使,因擅离所部,谒见宋白,胡旦被弹劾,徙绛州后,复为工部员外郎,入值集贤院,迁本曹郎中,知制诰,史馆修撰,因推重宦官王继恩,被贬为散官。
不久,双目失明,以秘书省少监身份致仕。
居住在襄州,约八十岁时病逝。
胡旦家境贫困,死去无钱安葬,只得停棺房内,有人上报朝廷,朝廷遂赐钱二十万,使胡旦入土为安。
胡旦喜读书,失明后,仍令人朗读经史。
晚年臧否人物,议论时政之病人依旧,被时论所鄙薄。
胡旦学识渊博,著述甚三,有《汉春秋》、《五代史略》、《将帅要略》、《演圣通讼》、《唐乘》、《家传》三百余卷传世。
最自信的状元——胡旦宋太宗元年,有一书生到山东某县游览。
知县大人得知该书生颇有文采,便设宴款待。
知县的公子很蔑视那书生,问其有何特长,书生说工诗。
公子便让他诵读一首,书生诵了一首,最后一句是:挑尽寒灯梦不成。
公子一听,大笑说:此乃一瞌睡汉。
书生十分气愤。
这书生便是吕蒙正,第二年,吕蒙正一举夺魁。
他写信给那公子:瞌睡汉如今中了状元啦。
公子看了他的信,冷笑一声:待我明年第二人及第,输你一筹。
第二年,新科状元正是这位公子——胡旦。
综观科举史,有如此自信者,胡旦当属第一。
可是光靠图谋三个不行,于是胡旦让王继恩以赵光义的名义去找吕端,吕端已经隐约猜到太宗赵光义已经驾崩,此刻见到王继恩,心中立刻醒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把王继恩骗进书房,然后把他锁在了书房内,让人看好。
前文已经有关于吕端的介绍,老毛对他的评价很高大事不糊涂。
吕端把王继恩囚禁起来之后,直接来到皇宫,求见皇后。
皇后还不知道赵光义已经死了。
只见吕端泪流满面地说:皇上驾崩了。
皇后脸色大变:现在该怎么办?陛下已经立了太子,如今之计就是立刻请太子登基,一面图生祸端。
吕端知道皇后不是太子的生母,不能给她另外的想法。
皇后当即下令迎太子入宫。
元侃见到父亲的尸体当即痛哭流涕。
第二天,太子元侃在福宁殿登基,就是宋真宗,所有大臣都来参拜。
宋真宗下令大赦天下,同时尊皇后为皇太后;封弟越王元份为雍王;吴王元杰为兖王;徐国公元偓为彭城郡王。
追封涪王赵廷美秦王;赵德昭为太傅;岐王赵德芳为太保。
同时加封他的兄长元佐为楚王,同平章事,吕端为右仆射,李沆、李至同为参政知事。
册封太子妃郭氏为皇后。
元侃的原配是潘美的女儿,后来病逝,之后娶了宣徽南院使郭守文的次女。
郭守文,并州太原人。
父晖,仕汉为护圣军使,从周祖征河中,战死。
守文年十四,居丧哀毁,周祖怜之,召隶帐下。
广顺初,补左班殿直,再迁东第二班副都知。
宋初,迁西头供奉官。
蜀平,迁知简州。
时剑外多寇,守文悉招来集附。
从潘美征岭南,会擒刘鋹,遣守文驰传告捷,迁翰林副使。
从曹彬等平金陵,护送李煜归阙下。
时煜以拒命颇自歉,不欲生见太祖。
守文察知之,因谓煜曰:国家止务恢复疆土,以致太平,岂复有后至之责耶?煜心遂安。
改西京作坊使、领翰林司事。
俄从党进破并寇于团柏谷。
太平兴国初,秦州内附,蕃部骚动,命守文乘传抚谕,西夏悦伏。
三年,迁西上阁门使。
是夏,汴水决于宁陵,发宋、亳丁壮四千五百塞之,命守文董其役。
是冬,又与阁门副使王侁、西入作副使石全振护塞灵河县决河。
及征太原,守文与判四方馆事梁迥分护行营马步军。
会刘继元降,其弟继文据代州,依辽人之援以拒命,遣守文讨平之。
俄受诏护定州屯兵,大破辽人于蒲城。
以功迁东上阁门使、领澶州刺史。
召还,擢拜内客省使。
八年,滑州房村河决,发卒塞之,命守文董其役。
辽人扰雄州,命守文率禁兵数万人赴援,既至,辽人遁去。
雍熙二年,诏守文率兵屯三交,俄加领武州团练使。
属夏人扰攘,命守文帅师讨之,破夏州盐城镇岌罗腻等十四族,斩首数千级,俘获生畜万计。
又破咩嵬族,歼焉。
诸部畏惧,相率来降,凡银、麟、夏三州归附者百二十五族、万六千余户,西鄙遂宁。
五年春,大举北伐,为幽州道行营前军步军水陆都监。
卒与辽人遇,为流矢所中,气色不挠,督战益急,军中服其量。
会大军不利,坐违诏逗遛退军,左迁右屯卫大将军。
事具《曹彬传》。
明年复旧职,裁三月,拜宣徽北院使。
又与田钦祚并为北面排阵使,屯镇州。
端拱初,改南院使、镇州路都部署。
又为北面行营都部署兼镇定、高阳关两路排阵使。
是冬,辽骑南侵,大破之唐河。
端拱三年十月,卒,年五十五。
太宗悼惜之,赠侍中。
谥忠武,追封谯王,遣中使护丧,归葬京师。
守文沈厚有谋略,颇知书,每朝退,习书百行,出言温雅,未尝忤人意。
先是,将臣戍边者多致寇以邀战功,河朔诸州殆无宁岁,既败岐沟关,乃命守文以内职总兵镇常山以经略之。
守文既丧月余,中使自北边来言:守文死,军士皆流涕。
帝问:何以得此?对曰:守文得奉禄赐赉悉犒劳士卒,死之日,家无余财。
帝嗟叹久之,赐其家钱五百万,为真宗纳其女为夫人,即章穆皇后也。
子崇德至太子中舍。
崇信至西京左藏库使、同知皇城司,赠福州观察使。
崇俨至崇仪使、全州刺史,赠润州观察使。
诸司使无废朝、赠官之例,崇信、崇俨咸以后兄故,特示优礼。
李昌龄贬为行军司马,王继恩为右监门卫将军,安置在均州。
胡旦则流放至浔州,永不录用。
宋朝的皇帝都很少杀人,就算是谋逆也是这样。
未几,平章事吕端以年老多病为由,乞骸骨;李至患有眼疾,已经不能视物,也请求辞官。
真宗命张齐贤和李沆二人同为平章事,向敏中为参政知事。
向敏中,宋代诗人,(公元九四八年至一〇一九年),字常之,开封人。
父瑀,仕汉符离令。
性严毅,惟敏中一子,躬自教督,不假颜色。
尝谓其母曰:大吾门者,此儿也。
敏中随瑀赴调京师,有书生过门,见敏中,谓邻母曰:此儿风骨秀异,贵且寿。
邻母入告其家,比出,已不见矣。
及冠,继丁内外忧,能刻厉自立,有大志,不屑贫窭。
太平兴国五年进士,解褐将作监丞、通判吉州,就改右赞善大夫。
转运使张齐贤荐其材,代还,为著作郎。
召见便殿,占对明畅,太宗善之,命为户部推官,出为淮南转运副使。
时领外计者,皆以权宠自尊,所至畏惮,敏中不尚威察,待僚属有礼,勤于劝勖,职务修举。
或荐其有武干者,召入,将授诸司副使。
敏中恳辞,仍献所著文,加直史馆,遣还任。
以耕籍恩,超左司谏,入为户部判官、知制诰。
未几,权判大理寺。
时没入祖吉赃钱,分赐法吏,敏中引钟离意委珠事,独不受。
妖尼道安构狱,事连开封判官张去华,敏中妻父也,以故得请不预决谳。
既而法官皆贬,犹以亲累落职,出知广州。
入辞,面叙其事,太宗为之感动,许以不三岁召还。
翌日,迁职方员外郎,遣之。
是州兼掌市舶,前守多涉讥议。
敏中至荆南,预市药物以往,在任无所须,以清廉闻。
就擢广南东路转运使,召为工部郎中。
太宗飞白书敏中洎张咏二名付中书,曰:此二人,名臣也,朕将用之。
左右因称其材,并命为枢密直学士。
时通进、银台司主出纳书奏,领于枢密院,颇多壅遏,或至漏失。
敏中具奏其事,恐远方有失事机,请别置局,命官专莅,校其簿籍,诏命敏中与咏领其局。
太宗欲大任敏中,当途者忌之。
会有言敏中在法寺时,皇甫侃监无为军榷务,以贿败,发书历诣朝贵求为末减,敏中亦受之。
事下御史,按实,尝有书及门,敏中睹其名,不启封遣去。
俄捕得侃私僮诘之,云其书寻纳筒中,瘗临江传舍。
驰驿掘得,封题如故。
太宗大惊异,召见,慰谕赏激,遂决于登用。
未几,拜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自郎中至是百余日,超擢如此。
时西北用兵,枢机之任,专主谋议,敏中明辨有才略,遇事敏速,凡二边道路、斥堠、走集之所,莫不周知。
至道初,迁给事中。
真宗即位,敏中适在疾告,力起,见于东序,即遣视事。
进户部侍郎。
会曹彬为枢密使,改为副使。
咸平初,拜兵部侍郎、参知政事。
从幸大名,属宋湜病,代兼知枢密院事。
时大兵之后,议遣重臣慰抚边郡,命为河北、河东安抚大使,以陈尧叟、冯拯为副,发禁兵万人翼从。
所至访民疾苦,宴犒官吏,莫不感悦。
四年,以本官同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
故相薛居正孙安上不肖,其居第有诏无得贸易,敏中违诏质之。
会居正子惟吉嫠妇柴将携赀产适张齐贤,安上诉其事,柴遂言敏中尝求娶己,不许,以是阴庇安上。
真宗以问敏中,敏中言近丧妻不复议婚,未尝求婚于柴,真宗因不复问。
柴又伐鼓,讼益急,遂下御史台,并得敏中质宅之状。
时王嗣宗为盐铁使,素忌敏中,因对言,敏中议娶王承衍女弟,密约已定而未纳采。
真宗询于王氏,得其实,以敏中前言为妄,罢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
景德初,复兵部侍郎。
夏州李继迁兵败,为潘罗支射伤,自度孤危且死,属其子德明必归宋,曰:一表不听则再请,虽累百表,不得,请勿止也。
继迁卒,德明纳款,就命敏中为鄜延路缘边安抚使,俄还京兆。
是冬,真宗幸澶渊,赐敏中密诏,尽付西鄙,许便宜从事。
敏中得诏藏之,视政如常日。
会大傩,有告禁卒欲倚傩为乱者,敏中密使麾兵被甲伏庑下幕中。
明日,尽召宾僚兵官,置酒纵阅,无一人预知者。
命傩入,先驰骋于中门外,后召至阶,敏中振袂一挥,伏出,尽擒之,果各怀短刃,即席斩焉。
既屏其尸,以灰沙扫庭,张乐宴饮,坐客皆股栗,边藩遂安。
时旧相出镇,不以军事为意。
寇准虽有重名,所至终日游宴,则以所爱伶人或付富室,辄厚有得。
张齐贤倜傥任情,获劫盗或至纵遣。
帝闻之,称敏中曰:大臣出临四方,惟敏中尽心于民事尔。
于是有复用之意。
二年,又以德明誓约未定,徙敏中为鄜延路都部署兼知延州,委以经略,改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
大中祥符初,议封泰山,以敏中旧德有人望,召入,权东京留守。
礼成,拜尚书右丞。
时吏部选人多稽滞者,命敏中与温仲舒领其事。
俄兼秘书监,又领工部尚书,充资政殿大学士,赐御诗褒宠。
祀汾阴,复为留守。
敏中以厚重镇静,人情帖然,帝作诗遣使驰赐之。
拜刑部尚书。
五年,复拜同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加中书侍郎。
寻充景灵宫使,宫成,进兵部尚书,为兖州景灵宫庆成使。
天禧初,加吏部尚书,又为应天院奉安太祖圣容礼仪使。
进右仆射兼门下侍郎,监修国史。
是日,翰林学士李宗谔当对,帝曰:朕自即位,未尝除仆射,今命敏中,此殊命也,敏中应甚喜。
又曰:敏中今日贺客必多,卿往观之,勿言朕意也。
宗谔既至,敏中谢客,门阑寂然。
宗谔与其亲径入,徐贺曰:今日闻降麻,士大夫莫不欢慰相庆。
敏中但唯唯。
又曰:自上即位,未尝除端揆,非勋德隆重,眷倚殊越,何以至此。
敏中复唯唯。
又历陈前世为仆射者勋德礼命之重,敏中亦唯唯,卒无一言。
既退,使人问庖中,今日有亲宾饮宴否,亦无一人。
明日,具以所见对。
帝曰:向敏中大耐官职。
徙玉清昭应宫使。
以年老,累请致政,优诏不许。
三年重阳,宴苑中,暮归中风眩,郊祀不任陪从。
进左仆射、昭文馆大学士,奉表恳让,又表求解,皆不许。
明年三月卒,年七十二。
帝亲临,哭之恸,废朝三日,赠太尉、中书令,谥文简。
五子、诸婿并迁官,亲校又官数人。
向敏中姿表瑰硕,有仪矩,性端厚岂弟,多智,晓民政,善处繁剧,慎于采拔。
居大任三十年,时以重德目之,为人主所优礼,故虽衰疾,终不得谢。
及追命制入,帝特批曰:敏中淳谨温良,宜益此意。
其恩顾如此。
有文集十五卷。
向敏中在西京任职时,发生了这样一个案件。
有一个和尚,路过一个村庄,因天色已晚,就向一户人家请求借住一宿,主人没有答应。
和尚投宿无门,只得暂且在这家门外的车棚里避风躲雨。
睡到半夜,和尚突然被一阵响动惊醒,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强盗拉着一名妇女带着衣物包裹翻出围墙,逃之夭夭。
和尚想到,这户人家丢了妇女与财物,必定怀疑我,疑心是我因为主人不肯借宿而报复作案。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和尚决定一走了之。
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和尚又不熟悉道路,失足掉进一口枯井。
事有凑巧,刚才被强盗劫持的妇女也被杀死扔在井中,和尚欲出无门,欲哭无泪,只好坐等惩罚。
果然,次日天明,主人不见妇女与财物,跟踪追击,在枯井里发现了和尚与被杀妇女的尸体。
人赃俱在,和尚有口难辩,主人不由分说,将其押送官府。
和尚见申辩无门,为免受皮肉之苦,只得自认罪状,编造说是自己诱拐妇女共同逃走,害怕人们追赶而失足落入井中,将其杀死扔在井中。
问起所抢财物的下落,和尚挖空心思说放在井旁,自己落井后不知何人拿走了。
审讯和尚的狱吏将该案报告给府台,府台认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同意定罪宣判。
只有向敏中对该案持有异议,认为所丢财物未能查获,案件存在疑点。
因此,向敏中单独提审了和尚,和尚见其和颜悦色,没有大刑伺候,如实作了交代,说自己并没有杀人劫财。
冀州衡水人。
少事州将张廷翰。
太宗在藩邸,召置左右。
即位,隶殿前左班,三迁东西班指挥使。
征太原,一日,再中流矢。
又从征范阳,先到涿州,与契丹战,生擒五百余人。
翌日,上过其所,见积尸及所遗器仗,嘉叹之。
师旋,擢为内殿直都虞候。
上对枢密言:潜从行有劳,赏薄。
复加马步都军头、领罗州刺史,改捧日右厢都指挥使、领富州团练使,迁日骑、天武左右厢都指挥使,领云州防御使。
雍熙三年,命大将曹彬北征,为寻找真凶,向敏中派密探到各处查访。
一天,一名密探到附近乡村饭馆吃饭,村中的一名老婆婆进来闲聊,打听和尚一案的结局,密探欺骗她说昨天和尚已经被判刑斩首了。
老婆婆又问道,如果现在真正的杀人凶手出现了,怎么办。
密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官府已经错断了此案,即使真正的凶手出现,官府也将错就错,不再过问。
老婆婆就自言自语地说,如此一来,说出来也没有妨碍了,其实死去的那个妇女是本村的一个叫某甲的年轻人杀的,并给密探指点了某甲家的住处。
密探如获至宝,赶紧到某甲家中将其擒获,某甲见罪行败露,供认不讳,如实交代了犯罪过程,官府根据他的供述找到了这家丢失的财物。
由于向敏中的严肃认真,真凶某甲将定罪处罚,无辜蒙冤的和尚被无罪释放。
次年,枢密使曹彬病逝,未几吕端也死了。
咸平二年十月,契丹皇帝耶律隆绪大举伐宋。
高阳关都部署傅潜,拥兵八万,畏缩不前,拒不出战。
手下将校神情出战的,都被他用同样的话训斥一番。
你们想去寻死吗?我不出去是为了保全你们。
一班糊涂虫,一点都不了解我的苦心,真是气煞我了!傅潜,冀州衡水人。
少事州将张廷翰。
太宗在藩邸,召置左右。
即位,隶殿前左班,三迁东西班指挥使。
征太原,一日,再中流矢。
又从征范阳,先到涿州,与契丹战,生擒五百余人。
翌日,上过其所,见积尸及所遗器仗,嘉叹之。
师旋,擢为内殿直都虞候。
上对枢密言:潜从行有劳,赏薄。
复加马步都军头、领罗州刺史,改捧日右厢都指挥使、领富州团练使,迁日骑、天武左右厢都指挥使,领云州防御使。
雍熙三年,命大将曹彬北征,以潜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军都指挥使。
师败于拒马河,责授右领军卫大将军,自检校司徒降为右仆射,仍削功臣爵邑。
明年,起为内外马步都军头、领藩州防御使,寻拜殿前都虞候、领容州观察使。
端拱初,加殿前副都指挥使、领昭化军节度,出为高阳关都部署。
淳化二年四月,拜侍卫马步军都虞候、领武成军节度。
至道中,出为延州路都部署,改镇州。
真宗即位,领忠武军节度,数月召还。
咸平二年,复出为镇、定、高阳关三路行营都部署。
契丹大入,缘边城堡悉飞书告急,潜麾下步骑凡八万余,咸自置铁挝、铁棰,争欲奋击。
潜畏懦无方略,闭门自守,将校请战者,则丑言骂之。
无何,契丹破狼山砦,悉锐攻威虏,略宁边军及祁、赵游骑出邢、洺,镇、定路不通者逾月。
朝廷屡间道遣使,督其出师,会诸路兵合击,范廷召、桑赞、秦翰亦屡促之,皆不听。
廷召等怒,因诟潜曰:公恇怯乃不如一妪尔。
潜不能答。
都钤辖张昭允又屡劝潜,潜笑曰:贼势如此,吾与之角,适挫吾锐气尔。
然不得已,分骑八千、步二千付廷召等,于高阳关逆击之,仍许出兵为援。
洎廷召等与契丹血战而潜不至,康保裔遂战死。
及车驾将亲征,又命石保吉、上官正自大名领前军赴镇、定与潜会。
潜卒逗遛不发,致敌骑犯德、棣,渡河凑淄、齐,劫人民,焚庐舍。
上驻大名而边捷未至,且诸将屡请益兵,潜不之与。
有战胜者,潜又抑而不闻。
上由是大怒,乃遣高琼单骑即军中代之,令潜诣行在。
至,则下御史府,命钱若水同劾按,一夕狱具。
百官议法当斩,从驾群臣多上封请诛之。
上贷其死,下诏削夺潜在身官爵,并其家属长流房州。
潜子内殿崇班从范亦削籍随父流所,仍籍没其赀产。
五年,会赦,徙汝州。
景德初,起为本州团练副使,改左千牛卫上将军,分司西京。
大中祥符四年,车驾西巡至洛,因令从驾还京,迁左监门大将军,还其宅。
久之,判左金吾街仗。
天禧元年,卒。
虽然如此,可是前来请战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最后傅潜实在是不耐烦了,就威胁道:你们既然想去寻死,就不要牵连别人,与其死在契丹的手中,还不如被我杀了,还能留一个全尸。
至此再也没有人敢请战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第一百一十九章这个时候,副将范廷诏来了。
那些将校都来劝说,让他去找傅潜,商讨出兵之事。
范廷诏进了大帐,看见傅潜正在喝酒,就是施礼道:大敌将至,将军还能如此从容,想必是有了退敌良策。
傅潜喝干杯子里的酒说:我主守,不主张进攻。
能守得住吗?你怎么跟他们一样啊?敌人势头正盛,不宜强攻,固守是最好的选择。
范廷诏心中气愤,于是高声说道:我军有八万多人,理应跟敌人正面决战,未必没有胜利的机会。
傅潜摇头说:不行。
范廷诏恼羞成怒:你的胆子还不如一个老妇人,怎么能做到将军的位子上的?傅潜被这般讽刺,心中也是大怒,当下说道:既然你主张进攻,你何不带上自己的兵马前去迎敌?我只有一万人,怎么是敌手?兵在精而不在多,何况我不是在你的身后吗?你支持不住的时候,我一定会前去援助的。
范廷诏反问道:到时候,你果真过来援助吗?难道我还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吗?那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范廷诏说着就出去了,他走后,傅潜就说:简直就是一个傻子,非要去送死。
范廷诏回到自己的大帐,心中越想越不放心,就傅潜这种胆小如鼠的人,到时候肯定不会派人去救援的。
于是他派人向并州和代州的都部署康保裔,请他发兵援助。
康保裔,北宋将领,河南洛阳人。
祖志忠,后唐长兴中,讨王都战没。
父再遇,为龙捷指挥使,从太祖征李筠,又死于兵。
保裔在周屡立战功,为东班押班,及再遇阵没,诏以保裔代父职,从石守信破泽州。
明年,攻河东之广阳,获千余人。
开宝中,又从诸将破契丹于石岭关,累迁日骑都虞候,转龙卫指挥使,领登州刺史。
端拱初,授淄州团练使,徙定州、天雄军驻泊部署。
寻知代州,移深州,又徙高阳关副都部署,就加侍卫马军都虞候,领凉州观察使。
真宗即位,召还,以其母老勤养,赐以上尊酒茶米。
俄领彰国军节度,出为并代都部署,徙知天雄军,并代列状请留,诏褒之,复为高阳关都部署。
契丹兵大入,诸将与战于河间,保裔选精锐赴之,会暮,约诘朝合战。
迟明,契丹围之数重,左右劝易甲驰突以出,保裔曰:临难无苟免。
遂决战。
二日,杀伤甚众,蹴践尘深二尺,兵尽矢绝,援不至,遂没焉。
时车驾驻大名,闻之震悼,废朝二日,赠侍中。
以其子继英为六宅使、顺州刺史,继彬为洛苑使,继明为内园副使,幼子继宗为西头供奉官,孙惟一为将作监主簿。
继英等奉告命,谢曰:臣父不能决胜而死,陛下不以罪其孥幸矣,臣等顾蒙非常之恩!因悲涕伏地不能起。
上恻然曰:尔父死王事,赠赏之典,所宜加厚。
顾谓左右曰:保裔父、祖死疆场,身复战没,世有忠节,深可嘉也。
保裔有母年八十四,遣使劳问,赐白金五十两,封为陈国太夫人,其妻已亡,亦追封河东郡夫人。
保裔谨厚好礼,喜宾客,善骑谢,弋飞走无不中。
尝握矢三十,引满以射,筈镝相连而坠,人服其妙。
屡经战阵,身被七十创。
贷公钱数十万劳军,没后,亲吏鬻器玩以偿,上知之,乃复厚赐焉。
继英仕至左卫大将军、贵州团练使,严于驭军,厚于抚宗族,其卒也,家无余财。
方保裔及契丹血战,而援兵不至,惟张凝以高阳关路铃辖领先锋,李重贵以高阳关行营副都部署率众策应,遇契丹兵交战,保裔为敌所覆,重贵与凝赴援,腹背受敌,自申至寅力战,敌乃退。
当时诸将多失部分,独重贵、凝全军还屯,凝议上将士功状,重贵喟然曰:大将陷没,而吾曹计功,何面目也。
上闻而嘉之。
重贵仕至知郑州,领播州防御使,改左羽林军大将军致仕。
凝加殿前都虞候,卒,赠彰德军节度使。
康保裔接到范廷诏的求援信,当即抽调一万精兵前去支援。
此时,契丹兵马已经攻破狼山寨,祈州、赵州、邢州、洛州都已经被契丹人占领。
救援的道路已经不通了,康保裔当即决定率兵绕到瀛洲,同时派人前去告知范廷诏,相约前后夹击契丹大军。
可是范廷诏听说康保裔就带来一万兵马的时候,就后悔了。
当即下令缓行。
可怜康保裔到了伏击的地点,却是没有看到范廷诏的军队,可是他自己却陷入了包围圈。
部下当即请求撤退,可是康保裔是一个执着的人。
他举起手中的长刀说:我等受朝廷俸禄,当忠君爱国,现在敌人就在这里,我哪有退走的道理。
说完挥舞着长刀朝契丹的大军冲了过去。
这是耶律隆绪攻打宋国以来,遇到的最顽强的一次抵抗,也是最像样的一次攻击。
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不战即溃。
其实耶律隆绪早就想攻打宋国了,他认为宋国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宋国应该在自己这一脉的手中,而不是落在赵光义那个小人的后代手中。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攻打宋国,主要是赵匡胤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过一个十几年,宋国就会从里面往外烂,那个时候才是出兵的时机,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加紧训练士卒,囤积粮草。
康保裔的手下,简直就是以一当十,面对数倍于他们的契丹士兵,他们并没有退缩,可是他们的人是越来越少,很快就就这只剩下了数百人。
康保裔看着身边的士卒,他们的铠甲上面都是鲜血,脸上也看不见正常的肤色,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兵器上也都是缺口。
康保裔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心中大为悲痛,他说:你们还是突围吧。
他说完举起满是缺口的长刀杀向了契丹人最多的地方。
杀了十几个契丹士兵之后,被乱刀砍死。
那数百人一个也没有跑掉,全都战死。
康保裔战死之后的两个时辰,范廷诏的先头部队张凝和李重贵才到。
张凝,沧州无棣人[今山东德州庆云县]。
少有武勇,倜傥自任。
乡人赵氏子以材称,凝耻居其下,因挟弓与角胜负。
约筑土百步射之,凝一发洞过,矢激十许步,抵大树而止,观者叹服。
节帅张美壮之,召置帐下。
太宗在藩邸,闻其名,以隶亲卫。
即位,补殿前指挥使,稍迁散祗候班都虞候。
淳化初,以其有材干,与王斌、王宪并授洛苑使,凝领绣州刺史,赐袭衣、金带,每颁必异等。
出为天雄军驻泊都监,移贝州,改高阳关行营钤辖、六宅使。
真宗践祚,加庄宅使,迁北作坊使。
咸平初,契丹南侵,凝率所部兵设伏于瀛州西,出其不意,腹背奋击,挺身陷敌。
凝子昭远,年十六,从行。
即单骑疾呼,突入阵中,掖凝出,左右披靡不敢动。
明年,契丹兵大至,车驾幸大名,凝与范廷召于莫州东分据要害,断其归路。
契丹宵遁,凝纵兵击之,尽夺所掠生口、资畜。
徙镇、定、高阳关路前阵钤辖,迁赵州刺史。
四年,召还,代潘璘为邠宁环庆灵州路副部署兼安抚使。
时斥堠数扰,转运使刘综惧飞挽不给,问计于凝。
凝曰:今当深入,因敌资粮,不足虑也。
乃自白豹镇率兵入敌境,生擒贼将,烧荡三百余帐、刍粮八万,斩首五千余,获牛马、器甲二万,降九百余人。
庆州蕃族胡家门等桀黠难制,凝因袭破之。
又熟户与生羌错居,颇为诱胁,凝引兵至八州原、分水岭、柔远镇,降峇等百七十余族,合四千户,边境获安。
就加宁州团练使。
景德初,迁本州防御使,代杨嗣为定州路行营副部署,徙保州驻泊,又兼北面安抚使。
时王超为总帅,以大兵顿中山,朝议择凝与魏能、田敏、杨延昭分握精骑,俟契丹至,则深入以牵其势。
超尝请四人悉隶所部,上以本设奇兵挠敌之心腹,若复取裁大将,则无以责效,乃令凝等不受超节度。
时魏能逗挠,退保城堡,众皆愤悱,责让能,凝独默然。
或问之,凝曰:能粗材险愎,既不为诸君所容,吾复切言之,使其心不自安,非计也。
上闻而嘉其有识。
车驾观兵澶渊,张凝率众抵易州。
既而契丹受盟北归,所过犹侵剽不已,遂以凝为缘边安抚使,提兵蹑其后,契丹乃不敢略夺。
改高阳关部署。
明年议劳,就加殿前都虞候,卒。
张凝忠勇好功名,累任西北,善训士卒,缮完器仗,前后赏赐多以犒师,家无余资,京师无居第。
真宗悼惜之,赠彰德军节度,遣中使护丧还京,官给葬事,厚恤其家。
子昭远。
1004年,庆云张凝任沧州防御使。
辽国萧太后集结30万大军于北京一带,准备南下。
宰相寇准是主战派,他命张凝父子与杨延昭各部做前锋,率精兵分守山东及山西。
辽军来犯,皆被各部击败。
张凝部掳获辽兵人蓄兵器凡数万计。
要论用兵之法,契丹还是个小小的学生。
杨延昭景德二年(1005)正月,改任保州知州兼缘边都巡检使,升领(保州)防御使,后又改任高阳关(今高阳东)副都部署,加如京使。
,连任九年。
这时的高阳关正职——高阳关都部署不是别人,正是宋代另一名镇守三关的名将沧州无棣人[今庆云县]张凝,庆云张凝,可以说是杨六郎的老战友、老上司大中祥符七年(1014)正月初七,杨延昭在高阳关任所去世,终年57岁。
其子张昭远,字持正。
16岁时张凝与辽军交战,身陷重围,张昭远单枪匹马冲入敌人阵地,保护父亲杀出,因武艺高强敌军无人敢于他交锋,以功授左班殿直寄班祗侯。
他每次出使回来,都要向皇帝奏报利害,大多符合皇帝心意,后调任忻州都巡建,经多次升迁转至内殿崇班。
1017年宋真宗亲自提名让他担任西上阁门副使,不久又连任河北缘边安抚使,瀛州知州,东上阁门副使,西上阁门使,雄州知州等职。
后调往西北前线,任兵马都钤辖,领忠州刺史。
他在咸平川修筑城堡,增强了西北边境的防御能力,后又调往东线,知成德军,任加方馆使。
在成德军时滹沱河决口,冲坏真定县城内外城郭,张昭远派兵修缮五关,外筑堤坝,使得老百姓长期受益。
后来不断升迁,历任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新州防御使,步马军都虞侯,左龙武大将军,昭州防御使等职。
战功卓著,张昭远逝世后追赠应州观察使。
张凝一到就陷入了契丹人的埋伏,张凝死战不退,属下伤亡惨重。
他自己也被人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步康保裔的后尘。
这时李重贵带人杀到,救出张凝之后,率军撤走。
饶是如此,还是被契丹人追杀了一阵,丢下一千多具尸体之后,才得以逃脱。
范廷诏闻之康保裔战死,不敢再继续前进,只是在瀛洲西南守住要塞。
现在正是大寒季节,宋军都是南方人,这种寒冷都适应不了,很多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还有不少冻死冻伤之人。
原本就因为主将怯战而士气低下的宋军,更是雪上加霜。
全歼康保裔之后,契丹士气大增,一路进逼,很快就到了遂城。
遂城只是一个小县城,既没有军队,也没有守城器械。
很多人都主张弃城而去,可是遂城的都巡检使是杨业的第六子——杨延昭,就是后世杨家将中的杨六郎。
他命人打来井水浇灌到城头,寒冷的天气致使水一倒上去,就结成了冰。
契丹士兵攻了几次,发觉根本就攻不上去,,只好放弃遂城。
契丹人放弃遂城之后,改道徳棣渡河,攻打淄州和齐州。
真宗见契丹人已经攻到了内地,当即下诏亲征,命李沆留守汴京,王超为先锋,直奔大名府。
杨延昭(958—1014)本名杨延朗,五代时北汉天会元年、后周显德四年杨延昭出生于山西太原城。
后因避道士赵玄朗的讳,改名杨延昭,亦称杨六郎。
北宋抗辽大将杨业的长子,生于五代后周显德五年,卒于北宋大中祥符七年,原籍麟州(今陕西神木)人,北宋前期将领。
自幼随杨业征战。
雍熙三年北伐,杨业率军攻应、朔等州,延昭为先锋,时年二十九岁,战朔州城下,流矢穿臂,战斗愈勇,终于攻下朔州。
其父死,便担负起河北延边的抗辽重任。
雍熙北伐之后,延昭在景州(今河北景县)、保州(今河北安新县)等地抵御辽军侵扰,当时他的父亲杨业(二十六岁)在北汉已居官六、七年,杨六郎青年时代是在北汉度过的。
他是否参加过杨业在北汉为将时抗辽的战斗,史书无记载,但杨业说过此儿类我,每征行必以从(宋史·杨业传)的话,可见杨延昭的青年时代是随着父亲参加过战斗的。
北宋太平兴国年间(976-983年),杨延昭被补为供奉官,由于供奉官只用来表示品级,无实际职掌,所以他始终随当时担任知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部署的父亲在军中。
他曾多次被父亲派往宁武关沿线驻防,每到一处,总是修城筑寨,加强边防。
杨延昭的战迹在北宋雍熙三年(986年)伐辽的战争中开始有记载,当时他已二十八岁。
宋军分山西、河北两线进攻辽军。
西路主帅是潘美,杨业为副帅,杨延昭为先锋,在雁门关外进攻江军,节节胜利,收复了许多城池。
东线由宋太宗亲自率领,在高梁河大败南撤。
大批辽军压到西线。
由于潘仁美迫于监军王侁所胁,没能接应杨业,使杨业孤军陷人重围,杨业在雁北朔县狼牙村战斗中,中箭被俘,绝食三日牺牲。
杨延昭突围后,于八月间以丁父忧回到河南郑州。
北宋雍熙年间伐辽失败后,形成以界河(海河、拒马河、大清河)为界与辽南北对峙的局面。
北宋将所占的土地划为十五路(相当于后来的行省)。
高阳关路,治所设在高阳(今河北高阳县城),所辖范围从渤海西岸到太行山脚下狭长地带,为北宋最重要的一个路(省)。
下设军、州各六个,此外还辖有高阳、益津、瓦桥三关(均相当于军、州级)。
杨延昭丁父优三年释服后,在端拱年间(988~989年)出任高阳关路景州知州,天津市海河以南及静海县在北宋时是沧州的清池县,景州在当时并非州一级的设置,是沧州的州治所在地。
所以我们说杨延昭在北宋时是天津的州官,是不容置疑的当时辽对宋采取越界骚扰的破坏性战略,河北前沿地带人民深受其害。
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年),契丹贵族又一次向宋朝发动大规模军事进攻,宋军节节失利。
当时杨延昭正守卫遂城(今河北徐水县东),九月初,辽军攻遂城,杨延昭等人飞书告急,请求增兵为援。
河北大将傅潜畏怯不敢出,遂城遂为辽军所困。
于是,遂城城小无备,辽军攻围甚急。
杨延昭虽指挥部队将他们一次又一次打退,而由于萧太后亲临城下,自执桴鼓督战,矢飞如雨,危势并不稍减。
城中守军不满3000,众心危惧,延昭则从容自若,悉发城中居民丁壮登城,被甲执械,日夜护守。
一直坚持到十月间。
时当初冬,本不甚冷,适值寒潮,气温骤降,杨延昭命城中军民汲水浇灌城墙,一夜之间城墙变得又坚固又光滑,辽军攻城不下,只好绕过遂城进攻别处。
杨廷昭乘机追杀,截获了辽军许多武器。
这次战役结束后,杨延昭等即威震边庭,人们称杨延昭守卫的遂城为铁遂城。
宋真宗特意召他询对边策,并称赞他治兵护塞有父风。
咸平三年(1000年)冬,杨延昭在羊山(在今河北徐水西50里,今称杨山)运用诱敌深入的战术大败辽军。
—次,辽军南侵,杨廷昭把精锐部队埋伏在羊山以西,他从北面向契丹挑战,且战且退,将敌诱至西山。
猛然间伏兵突起,辽军措手不及,弃兵曳甲,大败而逃。
这一仗,杨延昭和他的部下生擒了辽军的晌将领,缴获了许多战马和武器。
之后,杨延昭被晋升为莫州团练使。
当时,杨延昭和杨嗣因英勇与辽军战斗,齐名于河北边疆,边人称之为二杨。
咸平四年冬,契丹再发兵寇边,杨延昭与杨嗣共守保州,设伏兵于遂城西北之羊山,待辽军攻城,即以少数骑兵自北诱之,且战且退,至羊山下,伏兵四起,尽歼辽军。
杨延昭以此功升任莫州团练使,这就是著名的羊山之伏,当地居民为纪念这一胜利,因改羊山为杨山,或曰藏兵山。
景德元年(1004年),辽圣宗、萧太后率兵大举南侵,一直深入到黄河北岸的澶州,宰相寇准信赖杨延昭等名将,力主抵抗。
宋真宗认为宋朝物资丰富,辽国则相对贫乏,其之所以南犯,乃贪图宋朝的财货,如果能因此免除边患,仍不失为妥善之道,遂同意了辽方的物质需求。
此刻,杨延昭提出契丹顿澶州,去北境千里,人马俱乏,虽众易败,凡有瓢掠,率在马上。
愿饰诸军,扼其要路,众可歼焉,即幽、易数州可袭而取。
杨延昭的见解精辟透彻,但不愿劳民伤财的宋真宗最终没有采纳这—建议。
澶渊之盟订立后,杨延昭以为国耻,乃拒绝朝廷勿伤北朝人骑之命,与张凝、石普等痛歼辽军游骑不止。
及辽军北退又不顾朝廷勿追契丹之命,独率所部万骑,进抵辽朝边界,破古城(今山西广灵西南)。
宋真宗知杨延昭之忠心,没有追究杨延昭是否有意破坏朝廷与辽国的和议。
景德二年(1005年)朝廷论功,杨延昭以功绩升莫州防御使。
同年经宰相寇准荐举,任保州知州兼沿边都巡检使,紧接着就升任高阳关路副都部署(或称都总管),成为高阳关路的最高军事长官。
杨延昭从此成为河北前沿的总帅,统兵数万,防守天津至太行山下一线的边防。
高阳关、益津关、瓦桥关是河北边防的重要关口,都在杨延昭的管区之内。
晋、冀民间流行小调《小放牛》有杨六郎把守三关口的词句,是有历史根据的,当视为杨延昭的口碑。
杨延昭像他父亲杨业那样智勇善战,能与士卒同甘苦,遇敌必身先士卒而又不居功,深受士卒爱戴,他前后守卫边境20多年,威名也为契丹人所畏,被契丹人称之为杨六郎。
据说古时六郎星是主将的,辽人把杨延昭看作天上的星宿,而并不是他是杨业的第六子的意思。
杨延昭把一生心血倾注在河北的边防上,因为宋真宗起用投降派王钦若为相,压制抗战派,杨延昭的抗辽大志不能实现。
霸将契丹之命,以乾从行使景。
方至江左,谍间北使与中夏构隙,以纾疆场之难,遂杀霸,居乾濠州,声言为汴人所杀。
乾在濠州生三子,以江左蹙弱,寻挈族归中朝,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正月七日,这个威震辽邦的爱国将领,满怀忧忿心情死于高阳关副都部署任所,终年57岁。
杨延昭镇守河北边防十五六年期间,辽兵骚扰较少,这一带人民过着比较安定的生活,人民十分怀念他。
当他的灵柩运走时,送行的人民望柩而泣。
杨家将故事流传不衰,死后陪葬于永安县(今河南巩义宋英宗永厚陵)。
有子三人:传永、德政、文广。
宋真宗到了大名府之后,厚赏了康保裔的家人,他的四个儿子都封了官。
集贤院学士钱若水上疏请诛傅潜,同时建议褒奖杨延昭和李重贵和张凝等人。
真宗当即命彰信军节度使高琼,前去代替傅潜,同时命钱若水把傅潜抓来问罪。
可是宋真宗继承了他父亲赵光义的所有优点,就是在傅潜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还是饶过了他的性命,流放到了房州。
高琼(935-1006)宋亳州蒙地(今安徽蒙城)人,字宝臣,家世燕人。
祖霸,父高乾,五代时,李景据江南,潜结契丹,岁遣单使往复。
霸将契丹之命,以乾从行使景。
方至江左,谍间北使与中夏构隙,以纾疆场之难,遂杀霸,居乾濠州,声言为汴人所杀。
乾在濠州生三子,以江左蹙弱,寻挈族归中朝,给田亳州之蒙城,因土著焉。
琼少勇鸷无赖,为盗,事败,将磔于市,暑雨创溃,伺守者稍怠,即掣钉而遁。
事王审琦,太宗尹京邑,知其材勇,召置帐下。
太宗尝侍宴禁中,甚醉,及退,太祖送至苑门。
时琼与戴兴、王超、李斌、桑赞从,琼左手执靮,右手执镫,太宗乃能乘马。
太祖顾琼等壮之,因赐以控鹤官衣带及器帛,且勖令尽心焉。
太宗即位,擢御龙直指挥使。
从征太原,命押弓弩两班,合围攻城。
及讨幽蓟,属车驾倍道还,留琼与军中鼓吹殿后,六班扈从不及,惟琼首率所部见行在,太宗大悦,慰劳之。
太平兴国四年,迁天武都指挥使、领西州刺史。
明年,改为神卫右厢都指挥使、领本州团练使。
车驾巡师大名,命琼与日骑右厢都指挥使朱守节分为京城内巡检。
坐事,出为许州马步军都指挥使。
会有龙骑亡命卒数十人,因知州臧丙出郊,谋劫其导从以叛。
琼闻即白丙,趣还城,因自率从卒数十人,挟弓矢单骑追捕,至榆林村,及之。
贼入村后舍,登墙以拒。
贼首青脚狼者注弩将射琼,琼引弓一发毙之,遂悉擒送于州。
丙上其事。
会将北伐,召归。
授马步军都军头、领蓟州刺史、楼船战棹都指挥使,步船千艘赴雄州。
又城易州。
师还,为天武右厢都指挥使、领本州团练使。
端拱初,迁左厢,改领富州团练使。
是秋,出为单州防御使,改贝州部署。
其出守也,与范廷召、王超、孔守正并命焉。
数月,廷召等皆复补兵职,琼颇悒悒。
时王承衍镇贝丘,公主每入禁中,颇知上于琼厚,承衍每宽慰之。
二年,召还。
故事,廉察以上入朝,始有茶药之赐,至是特赐琼焉。
三月,迁朔、易帅臣,制授琼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领归义军节度,廷召辈始加观察使,不得与琼比。
出为并州马步军都部署,时潘美亦在太原,旧制,节度使领军职者居上,琼以美旧臣,表请居其下,从之。
戍兵有以廪食陈腐哗言者,琼知之,一日,出巡诸营,士卒方聚食,因取其饭自啖之,谓众曰:今边鄙无警,尔等坐饱甘丰,宜知幸也。
众言遂息。
改镇州都部署。
至道中,就改保大军节度,典军如故。
真宗即位,加彰信军节度,充太宗山陵部署,复为并代都部署。
咸平中,契丹犯塞,其母车帐至狼山大夏。
上亲巡河朔,遣杨允恭驰往,召琼率所部出土门,与石保吉会镇、定。
既而傅潜以逗留得罪,即召琼代之。
兵罢,复还本任。
转运使言其政绩,诏褒之。
咸平三年,代还,以手创不任持笏,诏执梃入谒,授殿前都指挥使。
先是,范廷召、桑赞所将边兵临敌退衄,言者请罪之。
以问琼,琼对曰:兵违将令,于法当诛。
然陛下去岁已释其罪,今复行之,又方屯诸路,非时代易,臣恐众心疑惧。
乃止。
景德中,车驾北巡。
时前军已与敌接战,上欲亲临营垒,或劝南还,琼曰:敌师已老,陛下宜亲往,以督其成。
上悦,即日进幸澶渊。
明年,以罢兵,料简兵卒诸班直十年者出补军校,年老者退为本班剩员。
琼进曰:此非激劝之道,宿卫岂不劳乎?自是八年者皆得叙补焉。
马军都校葛霸权步军司,会以疾在告,令琼兼领二司。
琼从容上言曰:臣衰老,傥又有犬马之疾,则须一将总此二职。
臣事先朝时,侍卫都虞候以上常至十员,职位相亚,易于迁改,且使军伍熟其名望,边藩缓急,亦可选用。
上深然之。
未几,以久疾求解兵柄,授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
三年冬,疾甚,上欲亲临问之,宰相不可,乃止。
卒,年七十二,赠侍中。
琼不识字,晓达军政,然颇自任,罕与副将参议。
善训诸子:继勋、继宣、继忠、继密、继和、继隆、继元。
继勋、继宣最知名。
钱若水,[公元九六o年至一oo三年]字淆成,一字长卿,河南新安人。
生于宋太祖建隆元年,卒于真宗咸平六年。
父文敏,汉青州帅刘铢辟为录事参军,历长水禜都尉、扶风令、相州录事参军。
先是,府帅多以笔牍私取官库钱,韩重赟领节制,颇仍其弊。
文敏不从,重赟假他事廷责之,文敏不为屈。
太祖嘉其有守,授右赞善大夫、知泸州,召见讲武殿,谓曰:泸州近蛮境,尤宜绥抚。
闻知州郭思齐、监军郭重迁掊敛不法,恃其荒远,谓朝廷不知尔。
至,为朕鞫之,苟一毫有侵于民,朕必不赦。
至郡,有政迹,夷人诣阙借留。
诏改殿中丞,许再任。
三迁司封员外郎,又知洺州、建昌军。
卒,年七十二。
若水幼聪悟,十岁能属文。
华山陈抟见之,谓曰:子神清,可以学道;不然,当富贵,但忌太速尔。
雍熙中,举进士,释褐同州观察推官,听决明允,郡治赖之。
淳化初,寇准掌选,荐若水洎王扶、程肃、陈充、钱熙五人文学高第,召试翰林,若水最优,擢秘书丞、直史馆。
岁余。
迁右正言、知制诰。
会置理检院于乾元门外,命若水领之。
俄同知贡举,加屯田员外郎。
诏诣原、盐等州制置边事,还奏合旨,翌日改职方员外郎、翰林学士,与张洎并命。
俄知审官院、银台通进封驳司。
尝草赐赵保忠诏,有云:不斩继迁,开狡兔之三穴,潜疑光嗣,持首鼠之两端。
太宗大以为当。
至道初,以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真宗即位,加工部侍郎。
数月,以母老上章,求解机务,诏不许。
若水请益坚,遂以本官充集贤院学士、判院事。
俄诏修《太宗实录》,若水引柴成务、宗度、吴淑、杨亿同修,成八十卷。
真宗览书流涕,锡赉有差。
初,太宗有畜犬甚驯,常在乘舆左右。
及崩,呜号不食,因送永熙陵寝。
李至尝咏其事,欲若水书之以戒浮俗,若水不从。
吕端虽为监修,以不莅局不得署名,至抉其事以为专美。
若水称诏旨及唐朝故事以折之,时议不能夺。
既又重修《太祖实录》,参以王禹偁、李宗谔、梁颢、赵安仁,未周岁毕。
安仁时为宗正卿,上言夔王于太宗属当为兄,《实录》所纪缪误。
若水援国初诏令,廷诤数四乃定。
俄判吏部流内铨。
从幸大名,若水陈御敌安边之策,有曰:孙武著书,以伐谋为主;汉高将将,以用法为先。
伐谋者,以将帅能料敌制胜也;用法者,以朝廷能赏罚不私也。
今傅潜领雄师数万,闭门不出,坐视边寇俘掠生民,上孤委注之恩,下挫锐师之气,盖潜辈不能制胜,朝廷未能用法使然也。
军法,临阵不用命者斩。
今若斩潜以徇,然后擢如杨延朗、杨嗣者五七人,增其爵秩,分授兵柄,使将万人,间以强弩,分路讨除,孰敢不用命哉?敌人闻我将帅不用命,退则有死,岂独思遁,抑亦来岁不敢犯边矣。
如此则可以坐清边塞,然后銮辂还京,天威慑于四海矣。
臣尝读前史,周世宗即位之始,刘崇结敌入寇,敌遣其将杨衮领骑兵数万,随崇至高平。
当时懦将樊爱能、何徽等临敌不战,世宗大陈宴会,斩爱能等,拔偏将十余人,分兵击太原。
刘崇闻之,股忄栗不敢出,即日遁去。
自是兵威大振。
其后收淮甸,下秦、凤,平关南,特席卷尔。
以陛下之神武,岂让世宗乎?此今日御敌之奇策也。
若将来安边之术,请以近事言之,太祖朝制置最得其宜。
止以郭进在邢州,李汉超在关南,何继筠在镇定,贺惟忠在易州,李谦溥在隰州,姚内斌在庆州,董遵诲在通远军,王彦升在原州,但授缘边巡检之名,不加行营部署之号,率皆十余年不易其任。
立边功者厚加赏赉,其位皆不至观察使。
盖位不高则朝廷易制,任不易则边事尽知。
然后授以圣谋,来则掩杀,去则勿追,所以十七年中,北边、西蕃不敢犯塞,以至屡使乞和,此皆陛下之所知也。
苟能遵太祖故事,慎择名臣,分理边郡;罢部署之号,使不相统辖;置巡检之名,俾递相救应。
如此则出必击寇,入则守城,不数年间,可致边烽罢警矣。
俄知开封府。
时北边未宁,内出手札访若水以策。
若水陈备边之要有五:一曰择郡守,二曰募乡兵,三曰积刍粟,四曰革将帅,五曰明赏罚。
何谓择郡守?今之所患,患在战守不同心。
望陛下选沉厚有谋谙边事者,任为边郡刺史,令兼缘边巡检,许召勇敢之士为随身部曲。
廪赡不充则官为支给。
然后严亭障,明斥候,每得事宜,密相报示。
寇来则互为救应,齐出讨除;寇去则不令远追,各务安静。
苟无大过,勿为替移;傥立微功,就加爵赏。
如此则战守必能同心,敌人不敢近塞矣。
何谓募乡兵?今之所患,患在不知敌情。
望诏逐州沿边民为招收军,给与粮赐,蠲其赋租。
彼两地之中,各有亲族,使其怀惠,来布腹心。
彼若举兵,此必预知,苟能预知,则百战百胜矣。
何谓积刍粟?今之所患,患在困民力。
望陛下令缘边各广营田,以州郡长官兼其使额,每岁秋夏,较其课程,立鼓旗以齐之,行赏罚以劝之。
仍纵商人入粟缘边。
傥镇戍有三年之备,则敌人不敢动矣。
何谓革将帅?今之所患,患在重兵居外,轻兵居内。
去岁傅潜以八万骑屯中山,魏、博之间镇兵全少,非銮辂亲征,则城邑危矣。
望陛下慎选将臣任河北近镇,仍依旧事节制边兵,未能削部署之名,望且减行营之号;有警则暂巡边徼,无事则却复旧藩。
岂惟不启戎心,况复待劳以逸。
如此则不失备边之要,又无举兵之名,且使重兵不屯一处,进退动静,无施不可矣。
何谓明赏罚?今之所患,患在戎卒骄惰。
臣自知府以来,见侍卫、殿前两司送到边上亡命军卒,人数甚多。
臣试讯之,皆以思亲为言,此盖令之不严也。
平时尚敢如此,况临大敌乎?望陛下以此言示将帅,俾申严号令,以警其下。
古人云: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
又曰:法不可移,令不可违。
臣尝闻郭进出镇西山,太祖每遣戍卒,必谕之曰:汝等谨奉法。
我犹赦汝,郭进杀汝矣。
其假借如此,故郭进所至,未尝少衄。
陛下能鉴前日之事,即今日之元龟也。
若水又言:边部用兵,唯视太白与月为进退者,诚以太白者将军也,星辰者廷尉也。
合则有战,不合则无战;合于东则主胜,合于西则客胜。
陛下能用臣言以谨边备,则边部不召而自来矣。
太祖临御十七年间,未尝生事疆埸,而敌人往往遣使乞和者,以其任用得人而备御有方也。
陛下苟思兵者凶器,战者危事,而不倒持太阿,授人以柄,则守在四夷,而常获静胜,此备御之上策也。
未几,出知天雄军兼兵马部署。
时言事者请城绥州,屯兵积谷以备党项。
边城互言利害,前后遣使数辈按视,不能决。
时已大发丁夫,将兴其役,诏若水自大名驰往视之。
若水上言:绥州顷为内地,民赋登集,尚须旁郡转饷。
自赐地赵保忠以来,人户凋残,若复城之,即须增戍。
刍粮之给,全仰河东。
其地隔越黄河、铁碣二山,无定河在其城下,缓急用兵,输送艰阻。
且其地险,若未葺未完,边寇奔冲,难于固守。
况城邑焚毁,片瓦不存,所过山林,材木匮乏。
城之甚劳,未见其利。
复诣阙面陈其事,上嘉纳之,遂罢役。
初,若水率众过河,分布军伍,咸有节制,深为戍将推服。
上谓左右曰:若水,儒臣中知兵者也。
是秋,又遣巡抚陕西缘边诸郡,令便宜制置边事。
还拜邓州观察使、并代经略使、知并州事。
六年春,因疾灸两足,创溃出血数斗,自是体貌羸鼛,手诏慰劳之,俾归京师。
数月,始赴朝谒,因与僚友会食僧舍,假寝而卒,年四十四。
赠户部尚书,赐其母白金五百两。
子延年甫七岁,录为太常奉礼郎。
若水美风神,有器识,能断大事,事继母以孝闻。
雅善谈论,尤轻财好施。
所至推诚待物,委任僚佐,总其纲领,无不称治。
汲引后进,推贤重士,襟度豁如也。
精术数,知年寿不永,故恳避权位。
其死也,士君子尤惜之。
有集二十卷。
钱若水担任同州推官,知州性情急躁气量狭小,多次凭臆测决断事情而不恰当,若水坚持争论但不能达到目的,就说:"又该陪着你一起交纳赎罪的钱了。
"(意思是这样错下去,你受罚,我也要陪着你受罚。
)不久果然被朝廷及上级批驳,知州和推官都被处以罚款。
知州向钱若水表示惭愧道歉,但不久又是老样子。
前前后后像这样子已经好多次了。
有个富民家的小女奴逃跑了,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女奴的父母告到州里,知州命录事参军(州里掌管文书的官)审问这件案子。
录事曾向富民借过钱,没借到,于是就揭发富民父子数人共同杀死了女奴,并抛尸于水中,于是找不到尸体。
这些人中有的是主犯,有的是跟着做帮凶的,都应该是死罪。
富民受不了鞭杖拷打的酷刑,就自己屈招了。
录事呈报知州,知州等人复审后认为并无相反或异常的情形,都认为审出了此案的真实情况。
只有钱若水怀疑此事,留下这案子好几天不判决。
录事到若水的办公处骂他说:"你接受了富民的钱财,想出脱他的死罪吗?"钱若水笑着道歉说:"现在几个人都判了死罪,怎可不稍微留下案件几天,仔细看看他们的供词呢?"留下案子将近十天了,知州多次催促他也没有结果,州里大小官员都责怪钱若水。
有一天,钱若水去见知州,屏去他人后对知州说:"若水拖延此案的原因,是我在秘密派人寻找女奴,现在找到了。
"知州吃惊地说:"在哪里?"钱若水于是秘密派人将女奴送到知州官府。
知州便垂下窗帘,领女奴的父母来问道:"你们今天如看到你们的女儿还认得吗?"回答说:"怎么会不认得呢?"知州于是就从窗帘后推出女奴给他们看。
女奴的父母哭着说:"这是我的女儿啊!"知州于是叫人带来富民父子,全部卸下枷锁释放了他们。
富民哭着不肯走,说:"如果没有您的恩赐,我们一家就要全完了。
"知州说:"这是推官的恩赐,不是我的功劳。
"那人又赶往钱若水的办公处,若水关上门不见他,说:"这是知州自己求得实情的,我又参与了什么?"知州因若水替几个被判死罪的洗雪了冤情,想为他上奏请功,钱若水坚决拒绝说:"我只求审判公正,不冤枉处死人罢了。
论功行赏不是我的本意。
"知州感叹佩服。
录事到钱若水处叩头表示惭愧道歉。
于是远近都一致称赞钱若水。
那边,耶律隆绪知道自己暂时根本就吃不掉宋国,现在既然宋真宗已经前来,此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在沿途大肆捋略了一阵子之后就撤走了,当然边关的几个要塞,却是派人接管了,并且留了重兵把守。
范廷诏得知契丹人退走之后,当即跟着后面接管那些州县,之后在捷报上说:契丹人闻陛下亲征,已经知难而退,臣趁机派兵追杀,留下了一万多首级。
第一百二十章第一百二十章既然契丹人已经走了,宋真宗当即封赏了有功的将士之后,下令班师回朝。
范廷诏接替傅潜的位子,成为并州和代州的都巡检使;杨延昭和莫州刺史;李重贵为郑州知府,张凝为都虞候。
契丹的此次南征就这样结束了。
赵匡胤到了华山的东峰之后就遇到前来迎接他的陈抟,跟雪山派一样,陈抟的住处,也是被一种阵法遮住的。
里面也是别有洞天。
他已经知道,像他这样结丹期的修士,在修仙界也算是中上游的水准,陈抟跟他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陈抟比他修炼的时间长,说白了就是在修仙者行当内混的时间长一些,因此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一些。
赵匡胤在陈抟的住处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内他只是每年去两次孙婆婆那里跟他的三个女人团聚一下,其余的时间就是留在华山上修炼。
这里的灵气是外界的数倍,在这里边修炼三年,比在外面修来呢三十年的效果还要好上很多。
这三年的时间,赵匡胤已经在陈抟的传授和指导下开始炼丹和锻炼兵器。
虽然炼出来的丹药都是比较低阶的东西,可是他的炼丹技巧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炼器也是如此。
不是陈抟不愿意让他炼高级的丹药。
而是他一个散修,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好材料供他挥霍。
赵匡胤对陈抟有一种师长的感觉,他感觉到陈抟传授他东西都是不遗余力的,而且也没有一点私心。
其中缘由绝对不会是因为他们都是中原人的缘故,因为中原的修仙者不止他一个,还有很多。
可是他问陈抟,陈抟就是不告诉他。
于是他就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一心扑在修炼上。
宋真宗刚刚回到汴京,就接到益州出现叛乱的消息。
原先张咏做益州刺史的时候,蜀地可以说是长治久安。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咏和他的副手雷有终相继调往他处。
现在的益州刺史是牛冕,军队则归符昭寿管辖。
雷有终(947-1005)字道成。
同州郃县(今陕西命郃阳县东南)人。
自幼聪敏,以荫补汉州司户参军。
时侯陟典选,木强难犯,选人听署于庭,无敢哗者。
有终独抗言,愿为大郡治狱掾,陟叱之曰:年未三十,安可任此官?有终不为沮。
署莱芜尉。
知监、左拾遗刘祺以有终年少,颇易之。
有终发其奸赃,祺坐罪杖流海岛,以有终代知监事。
先是,三司补吏为冶官,率以赀进,多恣横。
至是,受署者惮有终,率多避免。
太宗即位,闻其名,遣内侍伍守忠同掌监事,且察其治迹。
守忠至裁周月,即还奏有终强济之状,亟诏为大理寺丞。
会德骧任陕西转运,奏为解州通判,特许德骧不巡察是州。
有终入奏盐池利害,改赞善大夫,令还权知军事,省通判。
太平兴国六年,迁殿中丞、知密州,徙淮南转运副使,赐绯鱼,改太常博士。
时德骧主漕两浙,往往省于境上,时人荣之。
雍熙中,王师北征,命为蔚州飞狐路随军转运使。
入为盐铁判官,历户部、度支副使,赐金紫,出知升州。
淳化初,就迁少府少监、知广州。
二年,女弟婿卫濯讼其家法不谨,有终坐亲累,责授衡州团练副使,夺章服。
俄丁外艰,行及许田,召归,入对,赐钱八十万,起为都官员外郎,历度支、盐铁副使,复金紫。
时以江南、岭外茶盐价不一,细民冒禁私贩,多陷重辟。
诏有终领江、淮、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茶盐制置使,就出盐产茶之地,以便宜裁制。
使还,改工部郎中、知大名府,不逾月,复为少府少监,徙知江陵。
李顺之乱,王师西征,命与裴庄为峡路随军转运使、同知兵马事。
调发兵食,规画戎事,皆有节制。
师行至峡中,遇盗格斗,众渴乏,会天雨,军士以兜牟承水饮之,且行且战,进至广安军,军垒濒江,三面树栅。
会夜阴晦,贼众奄至,鼓噪举火,士伍恐惧,有终安坐栉发自若。
贼围既合,有终引奇兵出其后击之,贼众惊扰,赴水死者无算。
就拜右谏议大夫、知益州。
次简州,寓佛舍,度贼必至,命左右重闭,召土人严更警备,初夕,间道而出。
贼围守数重,及坏寺入,惟击柝者在焉。
俄兼同招安使。
贼平,改知许州。
三年,改给事中、知并州。
真宗嗣位,加工部侍郎。
咸平二年,代还,知审刑院,俄授户部使。
三年,将巡师大名,遣有终乘驿先诣澶州督纳粮草。
车驾还,次德清军,会益州奏至,神卫戍卒以正旦窃发,害兵马钤辖符昭寿,拥都虞候王均为乱,逐知州牛冕。
即日,拜有终泸州观察使、知益州兼川峡两路招安捉贼事。
御厨使李惠、洛苑使石普、供备库副使李守伦并为招安巡检使,给步骑八千,命往招讨。
又以洺州团练使上官正为东川都钤辖,西京作坊使李继昌为峡路都钤辖,崇仪副使高继勋、王阮并为益州驻泊都监,供奉官、阁门祗候孙正辞为诸州都巡检使。
正月三日,均率众陷汉州,进攻绵州,旬日不能下,趣剑门。
先是,知剑州、秘书丞李士衡度寇必至,城不能守,悉徙官帑保剑门,焚其仓廪,及署榜招军卒之流逸者,得数千人。
已而贼果至,士衡与剑门都监、左藏库副使裴臻逆击之。
时风雪连日,均众无所掠,唯食败糟,臻与战,斩首数千级。
贼众疲剧宵遁,还保益州。
士衡即驰骑入奏,上嘉之,拜士衡度支员外郎,赐绯;臻崇仪使、领峰州刺史,仍旧职。
知蜀州、供奉官、阁门祗候杨怀忠闻变,即调乡丁会十一路巡检兵,刻期进讨。
蜀民不从贼者相率抗御,侪伍谓之清坛众。
择清坛之魁七十余人,悉补巡检将,遣判官高本驰驿以闻。
十七日,怀忠率众入益州,焚城北门,至三井桥。
时均尚留剑门,与贼将鲁麻胡阵于江渎庙前,自晨至晡,战数合,怀忠兵势不敌,退还所部。
怀忠部下多李顺旧党,颇贪剽劫,故败绩焉。
怀忠移文嘉、眉七州,调军士丁男来会。
二月,再攻益州。
时均方遣逆党赵延顺攻邛、蜀,怀忠逆与之战,贼稍退。
怀忠与转运使陈纬麾兵由子城南门直入军资库,与纬署其库籥。
均众皆银枪绣衣,为数队,分列子城中。
贼兵出通远门,与怀忠战数合,会暮,怀忠复退军筰桥,背水列阵,砦槠木桥南,以扞邛、蜀之路。
贼故不复能南略,自清水坝、温江、金马三道来攻槠木砦,出官军后,焚江原神祠,断邛、蜀援路。
怀忠三路分兵以抗之,斩首五百余级,驱其余众入皂江,获甲弩甚众。
乘胜逐贼至益州南十五里,砦于鸡鸣原,以俟王师。
均亦闭成都东门以自固。
是月,有终等至,令石普先与绵、汉都巡检张思钧收复汉州,进壁升仙桥。
贼出攻砦,有终击走之。
一日,均开城伪为遁状,有终与上官正、石普率兵径入,官军分剽民财,部伍不肃。
贼闭关发伏,布床榻于路口,官军不得出,因为所杀。
有终等缘堞而坠,李惠死之,退保汉州。
益州城中民皆奔迸四出,复为贼党分骑追杀,或囚絷之,支解族诛以恐众。
又胁士民僧道之少壮者为兵,先刺手背,次髡首,次黥面,给军装,令乘城,与旧贼党相间。
有终署榜招之,至则署其衣袂释之,日数百人。
三月,进攻弥牟砦,斩首千余级,复为贼所拒。
四月,贼由升仙桥分路来寇,并军于东偏,有终率兵逆击,大败之,杀千余人,夺其伞盖、金枪等物,均单骑还城。
有终遣其子奉礼郎孝若驰奏,上召孝若问败贼之由,笑谓左右曰:均鼠窃尔,虽婴城自守,计日可擒矣。
孝若因言尝习武艺,愿改秩以效,即补供奉官。
俄以刑部员外郎马亮为转运使,国子博士张志言副之,供备库副使张煦为绵、汉都巡检使。
杨怀忠又分所部砦于合水尾、浣花等处,树机石、设笓篱以拒之。
贼自升仙之败,彻桥塞门,官军进至清还江,为梁而度。
有终与石普屯于城北门之西,依壕为土山,分设鹿角,又得旧草场,造梯冲洞车攻具,普专主之。
高继勋、张煦、孙正辞攻城东,上官正、李继昌、王阮攻城西,杨怀忠与巡检殿直、阁门祗候马贵攻城南,贼将赵延顺尽驱凶党以拒。
既而延顺中流矢死,又遣其党丁重万立城门上,官军射之,殪。
每攻城,辄会雨,城滑不能上,官军及丁夫为洞屋以进,贼又凿地道出掩之,溺壕中死者千余,军势小衄。
时方暑湿,军士多疾,有终市药他州疗之。
是月,诏洛苑使、入内副都知秦翰为两川捉贼招安使。
有终与翰叶议,于城北鱼桥又筑土山。
八月,克城北羊马城,遂设雁翅敌棚,覆洞屋以进,逼罗城。
九月,城北洞屋成,贼对设敌楼以抗官军,有终遣卒焚之,贼自是销沮,筑月城以自固。
有终募敢死士间道以入,贼为药矢,中者立死。
有终令卒蒙毡秉燧以入,悉焚其望橹机石,先遣东西南砦鼓噪攻城,有终与石普分主洞屋以进。
普穴城为暗门,门成,贼攒戟于前,无敢进者。
有二卒请行,许以厚赏,乃麾戈直冲之,贼锋稍却,遂入城。
有终登城楼下瞰,贼之余众,犹砦天长观前,于文翁坊密设炮架。
高继勋白于马亮,请给秸秆油凡,众执长戟巨斧,秉炬以进,悉焚之。
杨怀忠焚其砦天长观前,追至大安门,复败焉。
是夕二鼓,均与其党二万余南出万里桥门,突围而遁。
有终疑有伏,遣人纵火城中。
诘朝,与秦翰登门楼,牙吏有受伪署官职者,捕得,立楼下,傍积薪,厝火其上,索男子魁壮者令辨之,曰某尝受某职,即命左右捽投火中。
自晨至晡,焚死者数百人,时谓冤酷。
均既走,度合水尾,由广都略陵、荣,趣富顺监,所过断桥塞路,焚仓库而去。
初,有终遣怀忠领虎翼军追之,后二日,石普继往,以全军为后援。
十月,均至富顺,其将校以筏度江,趋戎、泸蛮境。
朝廷每岁孟冬朔,诏富顺监具酒肴,犒内属蛮酋。
是日裁设具,而均党适至,皆食焉。
闻怀忠追骑将至,均心易之,谓其党曰:速降怀忠。
令其众负担以行。
怀忠距富顺六十里,于杨家市少憩,贼众在后者邀战,怀忠遣骑士登高原觇贼,且语其左右曰:纵贼度江,后悔无及,闻石侯将至,当以奇兵取之。
乃临江列阵击之,余党散走,有拏舟将度江而遁者,怀忠合强弩射之,溺死甚众。
怀忠张旗鸣鼙入城,均方在监署中,其众多醉,均穷蹙缢死。
虎翼军校鲁斌斩其首诣怀忠,获僭伪法物、旌旗、甲马甚众,禽其党六千余人,逆徒歼焉。
怀忠旋军出北门,石普之众方至,夺均首驰归成都,枭于北市。
均本隶开封散从直,后补军校。
初,神卫军之戍成都者,以均及董福分二指挥以领之。
福御众有法,部下皆优足。
均纵其下饮博,军装亦以给费。
是岁,车驾幸河朔,符昭寿与牛冕大阅于东郊,蜀人趋观之,二军衣服鲜弊不等,均众因是惭愤。
益州知州与钤辖二廨并禁旅为牙队,岁除,冕以酒肴犒部士,而昭寿既骄恣,复肆侵虐,冕亦宽驰无政,故诘朝合起为乱。
神卫卒既杀昭寿,是日,成都官吏方相与贺正,闻变,皆奔窜,牛冕与转运张适缒城而出,惟都巡检使刘绍荣冒刃格斗。
既而众寡不敌,叛卒尚未有主,或欲奉绍荣为帅者,绍荣摄弓骂曰:我燕人也,比弃乡土来归本朝,岂能与汝同逆,汝亟杀我,我肯负朝廷哉!众未敢动。
监军王泽与均适至,乃谓均曰:汝所部为乱,盍自往招安?均既往,叛卒即拥之为主,绍荣自经死。
均僭号大蜀,改元化顺,署置官称,设贡举,以张锴为谋主。
锴本名美,太原旧卒,后为神卫小校。
狡狯,尝历战阵,粗习阴阳,以荧惑同恶,故劝均为乱。
均实戆忄耎无谋,尝言:官军若至,我当先路出迎,自陈被胁之状。
锴闻之,择军中子弟署寄班,以防守均,令不与人接见。
官军围城,每射箭招诱,及令均子弟至城下,均皆不之知。
得箭书,锴悉焚之。
自起至败,所守止一城而已。
均初署亲军为天降虎翼,后果为虎翼军所杀。
贼既平,遣承受供奉官杨崇勋乘传告捷,赐崇勋锦袍、银带、器币,有终加保信军节度观察留后,以秦翰为内园使、恩州刺史,石普为冀州团练使,高继勋、王阮并为崇仪使,孙正辞为内殿崇班,李继昌为奖州刺史,张煦为供备库副使,杨怀忠为供备库副使,马贵为供奉官。
是役也,怀忠之功居最,为石普所忌,朝廷微闻之,遣寄班安守忠按视战所,尽得其功状,以故怀忠复迁崇仪使,领恩州刺史。
四年,有终代还,命为泾、原、仪、渭、镇戎路都部署,辞不拜,改知永兴军府,徙秦州。
景德初,徙为并、代副都部署,赐黄金四百两。
丁内艰,起复,契丹入寇,上幸澶渊,诏有终率所部由土门抵镇州,与大兵会。
既而王超、桑赞逗挠无功,唯有终赴援,威声甚振,河北列城,赖其雄张。
俄而契丹修好,命还屯所,就判并州,召拜宣徽北院使、检校太保。
二年七月,暴疾卒,年五十九,赠侍中。
录其子孝若为内殿崇班、阁门祗候,孝杰为内殿崇班,孝绪为供奉官,孝恭为侍禁,亲族、门客、给事辈迁补者八人。
有终倜傥自任,不拘小节,有干局,沈敏善断,不畏强御,轻财好施。
历典藩阃,能抚士卒,丰于宴犒,官用不足,则倾私帑及榷钱以给之。
家无余财,奉身甚薄,常所御者,铜鞍勒马而已。
第在崇仁里者,德骧所创。
有终在蜀尝贷备用库钱数百万,奏纳其第偿之,优诏蠲免。
为宣徽使,特给廉镇公用钱岁二千贯。
身没之日,宿负犹不啻千万,官为偿之。
王继英在枢密,颇忌有终进用,屡言其在蜀及守边厚费以收士卒心,真宗不之信,卒保护焉。
牛冕,字君仪,徐州彭城人。
太平兴国三年进士,解褐将作监丞、通判郴州,徙和州。
加左赞善大夫,迁太常丞、知滁州,以勤政闻。
召归,转监察御史。
端拱元年,召试文章,迁左正言、直史馆。
出知润州,徙泉州,未至,就命为福建转运使,加左司谏。
建议废邵武军归化金坑,土人便之。
至道初,召入,进秩兵部员外郎,知潭州。
至郡才数日,复召拜兼侍御史知杂事。
真宗在东宫,冕尝奉使赐生辰礼币,即位尚记其名,改工部郎中。
永熙陵复土,会阙中丞,命为仪仗使。
时三司各设官局,多不均济。
冕请合为一使,分设其贰,则事务不烦而办,其后卒用冕议。
咸平元年,选知益州,仍拜右谏议大夫。
两川自李顺平后,民罹困苦,未安其业,朝廷缓于矜恤,故戍卒乘符昭寿之虐,啸集为乱。
冕与转运使张适委城奔汉州,诏遣赴阙,至京兆,劾其罪,并削籍,冕流儋州,适为连州参军。
冕遇赦,移钦、英二州,历鄂、海二州别驾、淮南节度副使。
大中祥符初,真宗语宰相曰:冕素纯善,黜弃久矣,量宜甄叙。
即起知涟水军,俄复为祠部员外郎,卒,年六十四。
子昭俭,至殿中丞。
符昭寿(?—1000)字如期,魏王符彦卿第三子。
官至益州铃辖。
初,先补供奉官。
开宝七年(974年),改西京作坊副使,历迁六宅副使,领兰州刺史。
雍熙二年(985年)冬,帝命昭寿与刘知信护镇州(今河北正定)屯兵。
适逢朝廷遣将北征,又与刘知信为押队都监,转尚食使,拜光州(今河北光山)刺史。
端拱二年(989年)知洪州(今南昌市)。
淳化四年(993年)改定州(今河北定县)。
咸平初(998年),符昭愿为天雄军邢州二钤辖,后迁凤州团练史,益州(四川)兵马钤辖。
为严肃军纪,符昭寿曾处罚益州神卫营赵延顺等八人。
八人怀恨在心,一直企图报复,谋害昭寿,但许久未敢动手。
咸平三年(1000年)正旦,中使自峨眉山还京,符昭寿戒驭吏具鞍马准备为其送行。
赵延顺等乘此机会,把马厩中所有马匹,全都解开疆绳,让马群四处乱奔,许多马窜到了公堂的大厅之上。
赵等装作到厅上驱马,候符昭寿不备,突然抽刀执而杀之,并杀其左右二仆。
之后这些人又占据了武库,取出兵器,发动兵变。
都监王泽闻讯,急召本部军都虞侯王均,带兵前去镇压,擒捕乱贼。
兵至时,只见赵延顺左手提着符昭寿的首级,右手握剑,惶惶然一时不知所措。
待见到王均,马上与众人推拥王均为帅,合骁猛威武军兵马,共同作乱。
这年秋天,官军很快平定了叛乱,斩王均、赵延顺等人。
事件平息之后,朝廷礼葬了符昭寿,并赐其子符承谅娶齐王女嘉兴县主为妻,至内殿承制。
牛冕软弱无能,符昭寿骄纵不法。
只是下属多存有异心。
符昭寿手下的兵分给两个人掌管,一个叫王均,另一个是董福。
董福是一个治军严谨,奴下有方的将领。
王均却是一个贪污索贿,克扣军饷的人。
因此王均的属下多有怨言。
二人的部下,参加阅兵的时候,一眼就可以分出好歹来。
董福的手下都是盔明甲亮,反观王均的部署则完全是一副乞丐的样子,不管是盔甲还是武器都已经破烂不堪,根本就不能参加战斗。
这都是几年前的,最近发放的军械都被王均卖光了。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阅兵,观看的百姓可是就在周围。
以赵延顺为首的王均的部将都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三天之后就是除夕,赵延顺等人诛杀了负责军队的符昭寿之后,直奔益州署衙。
正在跟属下畅饮,庆祝过年的牛冕得到叛乱的消息之后,根本就不组织抵抗,扔下了所有人就跑了。
转运使张适也逃走了。
只有都巡检使刘绍荣没有来得及走,被叛军堵在了家中。
叛军都是低级军官,大多是没有主见之人,他们欲奉刘绍荣为主帅,。
刘绍荣不愿意,两厢杀了起来。
可是叛军人多势众,刘绍荣的侍卫转眼就被杀光了,只剩下了刘绍荣一人。
他知道今天是难以幸免,当即横刀自刭。
同样没有跑掉的还有监军王泽和那个王均二人。
王泽对王均说:造反的是你的人,你难道想袖手旁观?若要将功赎罪,就速速前去招抚。
王均知道自己平日里对属下怎么样,琢磨着此去定是死路一条。
可是留下来也是死,只有硬着头皮上前。
王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叛军面前。
刚要开口,就看到赵延顺走了过来。
我等愿意奉你为主帅,你愿意吗?赵延顺说着扬起手中的长刀。
王均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现在就是死。
他一咬牙,心道,罢了,反正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占山为王呢。
想到这里他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在众人的簇拥下,王均当即登基为帝,国号大蜀。
王均率领人马攻克汉州之后,直奔绵州,接连攻打了五天,没有攻下来。
转而攻打剑州,却是被剑州知州李士衡击败,只好退回益州。
蜀州知州杨怀忠,传书附近各州,集合士兵攻打益州。
很快就攻进北门,后来叛军全都集中到了北门,杨怀忠见叛军人多,当即下令撤退至鸡鸣原,等待朝廷兵马。
三日之后,奉了真宗旨意的雷有终才姗姗来迟。
此时,益州都巡检使张思钧已经攻克汉州,也到了益州城外。
此时正遇到王均率兵出城迎战,宋军只是用了一个回合,就把王均的人马冲散了。
他们都争相跑回城中,连大门都忘记关了。
雷有终不想触手可得的功劳被杨怀忠分去一半,当即让他回去驻守。
杨怀忠知道雷有终的意思,带领自己的从各州召集的兵马回蜀州去了。
雷有终当即率兵进城,一个叛军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立即下令劫掠,益州城内顿时鸡飞狗跳,到处都是喊救命的声音。
那些宋军一个个都冲进百姓家中,见到值钱的东西,就往口袋里揣,见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当街就脱掉裤子奸污。
仿若后来的鬼子进中国的模样。
这也是宋朝的农民起义都有很多百姓跟随的原因所在,那先官兵比起土匪还要坏。
益州城内的宋军,都在百姓家中抢东西。
这时突然从四处杀出一支人马,于是那些抢劫的强奸的宋军一个个都变成了刀下之鬼。
雷有终和他的两个副将石普、李惠当即惊慌起来。
雷有终和石普直接从城头上跳了下去,好在他们的命大,都没有摔死。
可是李惠看着高高的城墙却是不敢跳,因为他有恐高症。
最终被叛军杀死了。
王均胜了宋军之后,当下开始志得意满起来,每日里都是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可是雷有终和石普二人很快就集合兵马重新攻了上来。
这一次是把军队分成四路,同时攻城。
可是叛军的战斗力,很是惊人。
宋军连番攻城都以失败告终。
雷有终下令用火箭射向城头的城楼,这些城楼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很快就被大火焚烧一空。
叛军的军心立即动摇了,宋军趁机攻上城头。
王均见自己不是对手,当即率领两万残兵趁着夜色出了城。
可是雷有终却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害怕叛军还藏在那些百姓家中,当即不管老百姓死活,下令焚烧那些民居。
半个益州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
大火中的老百姓是哭爹喊娘,可是这个时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管是叛军还是官兵前来,普通百姓都没有好日子过。
却说王均掏出益州,还没有安营,就被追兵赶了上来。
王均见大势已去,上吊死了。
这个时候,已经回到蜀州的杨怀忠也被雷有终派人请了过来。
雷有终的兵马已经被王均杀了一大半,没有杨怀忠的帮助,他不可能打败王均,也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叛军终于被镇压下来了,雷有终和杨怀忠都升官了。
牛冕被流放到了儋州,张适被流放到了连州。
同时派遣翰林学士王钦若和知制诰梁顥前往蜀地安抚百姓。
同时把张咏调回益州,蜀地的百姓闻听张咏回来了都弹冠相庆。
王钦若(962-1025年)北宋大臣。
北宋江南第一个宰相王钦若。
字定国。
临江军新喻(今江西新余)人。
宋真宗咸平四年(1001年)为参知政事。
景德元年(1004年),契丹大举南下,围瀛州(今河北河间),进逼贝(今河北清河西)、魏(今河北大名东)。
他密请真宗往金陵(今江苏南京),为寇准所阻。
后出判天雄军(今河北大名东)。
因与寇准不协,要求去职主修《册府元龟》。
他指责澶渊之盟为城下之盟,使寇准罢相。
大中祥符年间,真宗梦见神人赐天书于泰山,他为迎合真宗,伪造天书,争献符瑞,封禅泰山,号为大功业。
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为枢密使,同平章事。
次年上表领衔编纂的《册府元龟》书成,功揽于己而咎归于人。
天禧元年(1017年)为相。
三年,出判杭州。
宋仁宗即位后复为相。
因他状貌短小,颈有疣,时人称为瘿相。
为人奸邪险伪,善迎合帝意。
与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交结,时人谓之五鬼。
王钦若此人很是奸险狡诈:一曰投机取巧,邀他人之功为已功。
王钦若为太常丞、判三司(盐铁、度支、户部)理欠凭由司时,度支判官毋滨古有次对他说:全国老百姓因逃亡拖欠下的钱粮,自五代起到如今,虽政府一直在催缴,但始终上缴不了,因老百姓实在是太贫困了,负担不起。
我将疏请皇上,将这笔钱粮减免。
王一听,认为这是桩邀功请赏的好买卖,连夜命人核算好这笔拖欠钱粮的总数和减免成数,第二日,即以他个人名义抢先疏奏真宗。
真宗一见这奏疏大惊,找来王问:这件事难道先帝不知道吗?王从容诡称:先帝本来就知道的,只是他有意把它留给陛下来处理,以收人心。
真宗听了大喜,即日下令减免钱粮一千多万担,并释放囚犯三千余人。
从此,真宗对王更器重,召为翰林学士。
后调西川安抚使还朝,又授左谏议大夫、参加知政事(副宰相)。
二曰迎合帝意,大搞荒诞无稽的迷信活动。
有一次,真宗曾梦见神人对他说:(吾)赐(汝)天书于泰山。
真宗是迷信道教的,信以为真,并将这事暗中告诉了王钦若。
后大中祥符初年王为泰山封禅经度制置使兼判兖州时,为了迎合帝意,伪造天书,即所谓《天书再降祥瑞图》,通过朝廷中官,奉献真宗。
且事前部署周详,八方缝合,捏造情节,说是某年六月甲子日,有木工董祚于泰山醴泉亭之北见有一方黄绢飘摇草上,走近一看,除上有御名真宗二字外,其他字都不能识,便拾来请钦若过目。
钦若细看,乃知是《天书再降祥瑞图》,便盥手威仪迎奉至社首,然后又跪授中官,驰奉皇上。
同时他还说,他来到泰山任职后,曾两次梦见神人,要求增建庙庭。
王钦若把他编的这一套鬼话一说,真宗信以为真,既封禅泰山,在泰山上广建宫观,劳民伤财,而王钦若也因此大捞一把,命他为天书仪卫副使,迁吏部尚书(因前与寇准不和,已罢参知政事,为尚书左丞知枢密院事)。
次年,又升为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
三曰挑拨离间,谗语伤人,打击政敌。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北方契丹(即辽国)军队大举南侵,深入到北宋都城开封以北的澶州(今河南省濮阳县),宋朝君臣上下惊惶失措。
为避契丹锋芒,参知政事王钦若主张迁都金陵(今南京),大臣陈尧叟(蜀人)主张迁都成都,只有宰相寇准坚决主张抗战,不仅不主张迁都,还主张宋真宗亲征,说当今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若向南迁都,所在人心崩溃,契丹乘势深入,则天下不可保。
最后真宗勉强听了寇准的话,稳住阵脚,与寇准一起亲征。
河北军民听到皇帝与宰相来,抗战情绪十分高涨,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
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
由于真宗把军事指挥权全给寇准,号令明肃,士卒喜悦;而寇准在大敌当前,抗战坚决、果敢,指挥机智、镇定。
故宋军和契丹一接触,契丹军被斩获大半,并射死其大将军挞览。
这一战役的胜利,本可乘机北进,收复失地;但因真宗的亲征,原非出于自愿,又厌兵,加上投降派从中作梗,流言蜚语,打击寇准,结果在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真宗同意与契丹媾和,寇准也被迫认可,与契丹订立了一个岁输币三十万的所谓澶渊之盟(澶渊是澶州西南一个湖泽)的屈辱和约。
澶渊之盟本身当然是不值得称道的,但澶州一战打得敌方落花流水,余敌弃甲曳兵而走,主要是寇准的指挥得当。
这点,真宗是非常清楚的,因而战事结束,他给寇准加官进爵,更加器重。
然而素与寇准不协的王钦若却深嫉之,乘机挑拨离间,谗言中伤。
一日会朝,寇准先退,真宗目送之。
钦若见此则进言曰:陛下敬寇准,为其有社稷功耶?帝曰:然。
钦若又问: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而谓准有社稷功,何也?帝一时愕然,说不出道道,只反问一问为什么后,钦若又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
以万乘之贵而为城下之盟,其何耻如之!帝听了有些不痛快,未等他开口,钦若又加尖:陛下闻博(赌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尽所有出之,谓之孤注。
陛下,寇准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原来就认为寇准刚直难独任的真宗经钦若这样一挑拨,对寇准产生了疑虑,景德二年就用王旦为宰相,将寇准降为刑部尚书,知陕州。
(以上均据《宋史·寇准传》)寇准虽然背了黑锅,但他的爱国精神和优良的政治品质却为人民所承认,故在戏剧中,他是作为一个清官的典型出现的。
四曰金蝉脱壳,嫁祸于人。
宋真宗咸平年间,王钦若为科举主考官。
考生临津任懿为录取开后门,间接通过王要好的一个僧人惠秦搭桥引线,送了三百五十两的贿赂银票到王家撮成其事。
其时王在试院监考,任懿这名字,是王的妻子李氏暗中写在他家奴仆祁睿的手臂上,祁睿以进试院给王送汤饮为名而告诉王的,任懿的贿赂银数也由祁睿同时告诉了王。
这场腌脏交易虽然做成了,但事后为人检举揭发,御史中丞赵昌言逮捕了祁睿、任懿等人,并疏请皇上要逮钦若归案惩处。
御史拷问任懿作弊情节,任说:妻兄张驾认识考官洪湛,曾与张一起到过洪家里说过考试开后门的事;但后来真的贿赂行事,是间接通过僧人惠秦等人暗中进行的,被贿赂者是谁他不清楚。
拷问祁睿、惠秦,虽承认干了这上述勾当,但于太常寺另外鞫问王钦若时,王却将祁睿、惠秦口供全盘否定。
且说祁是最近不久才到他家为佣的(祁原是王任毫州判官时小吏,虽跟随王多年了,但祁的户藉一直在毫州,后来才移来王家,故王诡称祁最近才来他家为佣),还不信任祁,祁也不可能干这种勾当。
说到与惠秦的关系,王承认彼此友情甚厚,但惠秦从未登过他家的门。
因王的狡辩,这两点都落实不了。
鉴于王当时是真宗的红人,法司不敢深究,最后把这考场贿赂舞弊事落到考官洪湛身上,既削籍,又流放儋州以死。
当时人们虽知洪是冤案,但因王当时是副宰相,权势大,谁也不敢出来抱不平。
五曰有功抢为自己,有罚归咎他人。
这也就是群众说的一句俗话:取到经是唐僧的,犯了祸是孙猴子的。
这里举修纂《册府元龟》为例。
王钦若与寇准不和,罢副宰相为刑部侍郞、资政殿学士后,宋真宗命他与杨亿等人主修《册府元龟》一书。
该书专录上古至五代君臣事迹;所录以正史为主,兼及经、子集。
全书正文一千卷,分三十一部,一千一百O四门。
每部有总序,类似小沿革史;每门有小序,类似每门的总论。
从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开始修纂,大中祥符六年(公元1013年)完成,前后共八年。
在修纂过程中,因每修辑一部分要向真宗汇报,如得到真宗的褒奖称赞,王钦若则将自己的名字列在第一以谢皇上;如果出了毛病,受到真宗的谴问时,则推卸责任,叮嘱书吏说是杨亿等人干的。
王钦若诸于上述的奸邪险伪,大中祥符七年马知节与王一起在枢密院任事时,马曾当着真宗的面进行揭露丑诋,曾使王一度罢了宰相;但因王能委曲、巧合帝意,卖力为真宗上玉皇尊号、建祥源观等等,而王本身从年幼起就崇信道教,(年青时,在宜春的湖岗寺和奉新华林书院读过书,这两地都是当时有名的道教所在地,可能有深厚影响),特别是当了大官后,更好神仙之事(著有《天书仪制》、《五岳广闻记》等书,校刊道书数百卷),情人眼里出西施,因此真宗对他有种特殊感情,罢相后不久,又官复原职,重登相位,他的龌龊行径不能得到彻底揭露。
真宗死,仁宗即位,钦若又献《迁叙图》,论述平时百官叙进,皆有常法,得到仁皇欣赏,加上太后从中赐以青睐,钦若仍得为宰相,并封为冀国公,恩宠日隆。
钦若最后染疾归家,帝临问,赐白金五千两;既卒,赠太师、中书令,谥文穆,录亲属、亲信二十余人入官。
国朝以来宰相卹恩,未有钦若比者。
在此情况之下,钦若的龌龊行径更得不到揭露。
只是到了以后,仁宗的头脑冷静下来,可能听到各方的反映,他自己也有所觉察、体验,才对辅臣曰:钦若久在政府,观其所为,真奸邪也。
皇帝老子开了口,当时色正不邪的宰相王曾才对仁宗曰:钦若与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时谓之‘五鬼’。
奸邪险伪,诚如圣谕。
王曾所说五鬼之一的丁谓(962-1033),字谓之,长洲(今苏州)人。
淳化进士。
大中祥符初年,与王钦若迎合真宗意,大搞封禅,大造宫观。
真宗天禧四年,排挤寇准,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晋国公。
此人机敏有智谋,险狡过人(《宋史·丁谓传》)。
仁宗即位,勾结大监雷见恭,排斥异已,独揽朝政,后劣迹败露,贬崖州、光州而死;林特,字士奇,闽南顺昌人。
少时颖悟,十岁为文,有顷而成。
然天性邪险,善附会(《宋史·林特传》),故丁谓视他为左右手。
仁宗时,为刑部尚书、翰林侍读学士。
丁谓被贬,林特亦落职知许州;陈彭年,字永年,南城人。
宋太宗雍熙年间进士。
幼嗜学,博闻强记,曾师余铉为文,很有文名。
后依附王钦若、丁谓,官至兵部侍郎;刘承珪,字大方,山阳人。
此人精敏能干,好儒学,喜藏书。
大中祥符初年,泰山封禅礼成,以安远节度使观察留后致仕。
由上四人的简介中可以看出,他们确有奸邪险伪之嫌,说他们与王钦若为五鬼,似非虚妄之谈。
然而在肯定这五人有鬼头鬼脑的同时,有的人却提出一个问题:史书称这五人为五鬼,是否尚有南北门户之见?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从有的同志有关这个问题的一些论证来看,似乎是肯定。
如《历史研究》1987年第二期任爽在《唐宋之际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的地域特征》一文中说:唐宋之际,南方社会经济与文化的迅速发展,造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地理与文化地理的根本改观,同时给南北中国政治力量的对比带来了深刻变化,从而使当时地主阶级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冲突表现出鲜明的南北分野的特色;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由西北移向中原,再由中原移向南方,这一循序渐进的发展,包含了极为复杂的内容。
大体上,五代以前,由于南方较为落后,所以基本上是南方接受北方的影响;五代以后,由于南方的发展,这一趋势出现了逆转,南方开始更多地影响北方。
这一进步,意味着北方地主阶级集团传统的优势地位,首先是政治优势地位的丧失。
因此,这一进步绝不可能被北方地主阶级集团所轻易接受。
唐宋之际,大多数北方人士对这一进步,特别是对南方政治势力的崛起采取了一致的敌对态度。
北方人士如此,当然南方人士也不会自甘菲薄,双方从各个角度、利用各种手段展开攻击,其势头之猛烈、目标之明确、阵线之清晰,前所未有。
接着,作者在缕述唐宋之际持续三百年之久的南北政治势力的斗争中,首先说了唐代后期永贞革新运动是南方人争取全国政治地位的初次尝试,因为革新派的主要人物的二王(王叔文、王伾)是南方人。
以后在谈到王安石变法中,以王安石为首的一派同以司马光为首的另一派之间的尖锐对立,其原因,除了要不要改革,如何改革的观点不一致外,作者认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由谁来改革的斗争,因为改革派的核心人物王安石、吕惠卿、章惇、曾布等人都是南方人,而反对派的中坚人物司马光、文彦博、吕诲、程颢等人都是北方人。
作者在论述北宋初年南北政治势力的斗争时,对南北两派的尖锐对立作了更多形象具体的描绘。
他说:《道山清话》载:太祖尝有言:‘不用南人为相。
’实录、国史皆载。
陶谷《开基万年录》、《开宝史谱》言之甚详。
皆言太祖亲为写:‘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刻石政事尝上。
及真宗欲相临江军人王钦若,大臣王旦即以祖宗朝未有南人当国者为理由大加阻挠。
王旦死后,王钦若始大用,发牢骚说:为王公迟我十年作宰相!(《宋史·王旦传》)王旦以识人善任著称,尚需找些公议一类的理由搪塞舆论,不敢过分露骨。
寇准则公开以北人自居,排斥南人,肆无忌惮。
抚州人晏殊,七岁以神童其荐。
真宗召其与进士千余人并试廷中,晏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
真宗嘉赏,赐同进士出身。
寇准不高兴,曰:殊江外人!连真宗也觉得不象话,反驳说:张九龄非江外人耶?(《宋史·晏殊传》)及临江军人萧贯(新喻人)当作状元,寇准又说:南方下国,不宜冠多士。
结果北人蔡齐夺魁。
寇准出院,居然对同僚夸耀:又与中原夺得一状元!(《邻几杂志》)这种状况,使得在朝南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始终有一种弱羽惊弦势未安(《东轩笔录》)的惆怅。
但是,南方政治势力的发展,并非统治者个人意愿所能阻止。
自真宗破例以王钦若为相,其后居相位者五十四人,而南人有二十九,超过了半数,与唐代仅占十分之一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太祖御笔刻石的下落,尤其发人深省。
据《道山清话》:自王文穆(钦若)大拜后,吏辈故坏壁,因移石他处。
后寝不知所在。
既而王安石、章惇相继用事,石为人窃去。
不用南人为相,南人不得坐吾此堂,这是宋太祖赵匡胤的遗训。
据此典则,王旦阻挠南人王钦若入相当国;寇准以北人自居,打开窗子说亮话,说南方下国之人,不宜冠多士,要入阁拜相当然更是不允许的。
最后终于冲破了这个门户之见,王钦若登了相位,成了北宋南方人当宰相的第一个人。
而王曾说王钦若等五人为五鬼,南北门户之见可能是个因素,因为王钦若、丁谓、林特、陈彭年等四人都是南方人,只有山阳人刘承珪,他是属山东的北方人,还是南方人?尚不清楚。
王钦若虽为五鬼之一,但也做过一些好事。
他与杨亿等主持修纂的《册府元龟》大部头类书,对宋前史籍的辑佚和校勘工作便很有价值。
他中进士后为毫州判官、监会亭仓时,一年天久雨,谷难干,仓司以老百姓送来的谷不干拒绝收纳。
好些人远道送来,因候收粮盘缠完了,真是发急。
钦若了解到这情况,令仓司全部收下。
为使这笔谷不致霉烂变质,在另放一处的同时,又奏请凡来仓要粮者,不分先后,一列先支湿谷。
真宗见疏大喜,说他有相才,改判三司。
……钦若对有的落魄知识分子和林岩之士曾寄予怜悯敬仰之情。
大中祥符年间钦若失帝眷出判杭州时,见一老尉,苍颜华发,有些不高兴;但问及其履历时,乃是他的同榜进士,既恻然同情,又上奏朝廷进升为京官。
尉感慨万千以诗谢钦若曰:当年同试大明宫,文字虽同命不同;我作尉曹君作相,东风原没两般风。
仁宗即位,钦若以刑部尚书知江宁府时,有次路过杭州,拜访隐居在西湖孤山上的诗人林逋(人称和靖先生)。
临别,林以诗送之曰:虎牙熊轼隐铃斋,棠树阴阴长碧苔;丞相望崇宾谒少,清谈应喜道人来。
上面是史书上对王钦若的评价。
梁颢:郓州须城(今山东东平)人,字太素。
生于宋太祖建隆四年(963),卒于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
宋太宗雍熙二年(985)乙酉科状元。
梁颢早年丧父,被叔父收养。
少年时,拜王禹偁为师,学习刻苦,初举进士不中,对完善科举制度提出建议。
认为唐代取士科目众多,人才济济,及至五代科举衰落,宋兴科举,但唯以诗赋、策论取士,应广开科目,甄拔人才。
奏疏呈上,未被理睬。
梁颢中状元时,年仅二十二岁,被任命为大名府观察推官,雍熙四年(987),召为右抬遗,入值史馆。
因马周上疏事,与胡旦、赵昌言等被贬。
不久,起知鱼台县,加大理评事。
奉诏入京,迁殿中丞,复值史馆,历任开封府推官,三司关西道判官,转太常博士。
真宗初(998),梁颢出使陕西,献《听政箴》。
回京后,为度支判官。
不久,与杨砺同知贡举,与钱若水重修《太祖实录》。
咸平二年(999),随真宗亲征,至大名,上疏论用兵赏罚不明之弊,并献骑兵奔袭之术,得到朝野交口称赞。
景德元年(1004),权知开封府,六月得暴病身亡,享年四十二岁。
梁颢风度潇洒,博学多识,尤长于历史,有才干且与人友善。
著有文集十五卷行世。
益州是平定了,可是北方的契丹一直是赵光义父子心中永远的痛。
宋真宗继位之时,李继迁上表称贺,同时请求加封官爵。
宋真宗和他的父亲赵光义一样都是没有脑子的皇帝。
知道李继迁素来狡诈,可还是把夏州、绥州、银州、宥州和静州给了他,并且封他为定难军节度使,同时把赵保吉的名字重新赐给了他。
李继迁平白得到五个州,声势大振。
带领自己的兵马四处抢掠。
致使边境的百姓民不聊生,可是宋军偏偏就没有任何办法。
对于赵光义父子来说,李继迁已经是癌症了,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解决不掉他。
两个宰相,张齐贤和李沆二人素来不和,某日朝会之后,宋真宗设宴款待众位大臣。
张齐贤喝多了,居然当众辱骂李沆。
宋真宗很生气,当即罢免他的相位,贬为迳、原诸路经略使。
(经略使是一方的军事长官,大多数都由节度使兼任。
)虽然张齐贤被罢了相,可是宋真宗还是挺看重他的才学的,临走的时候还单独召见他,询问边疆之事。
张齐贤说:北方在契丹的蚕食鲸吞之下,数个州都落入了契丹的手中,我朝因为连年的征战,根本没有能力把契丹人彻底赶走。
为今之计只有放弃灵武一座孤城,那里已经在契丹的包围之中,每年还要大量的粮饷。
把灵武的几万军民迁徙到环州和庆州,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真宗沉思了片刻说:爱卿先去巡视一番,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如果灵武能守就守,否则的话就按你说的舍弃吧。
却说永兴军通判何亮得知张齐贤向皇上建议舍弃灵武之事,上疏道:灵武地方千里,表里山河,舍之则戎狄之利,广且饶矣,一患也。
自环庆至灵武凡千里,西域、戎狄合而为一,二患也。
冀北马只所生,自匈奴猖獗,无匹马南来,惟资西域,西域既分为二,其右乃西域之东偏,实为贼夏之境,其坐乃西域之西偏,如舍灵武,复合为一,夏贼桀黠,俾诸戎不得货马,未知战马何来,三患也。
为今计,请筑溥乐、耀徳二城,以通河西之粮道,则灵武有粮可恃,虽居绝域之外,亦可无恐矣。
若不筑此二城,与灵武倚为唇齿,则于舍灵武何异?窃恐灵武一失,内地随在可虞也。
觐奏!宋真宗看完之后把奏章拿给群臣复议,可是众说纷纭,原本就没有主见的宋真宗越发没了主意。
第一百二十一章第一百二十一章知制诰(起草掌管诰命和诏书的官员)杨亿和张齐贤的意见相同,其余的大臣都同意何亮的建议。
当下,真宗找来李沆商讨解决的办法。
李沆的建议是:李继迁不死,灵州就没有安全的一天,为今之计就是先让灵州的军民暗中撤退。
宋真宗没有说话,继而命王超为西面行营都部署,率兵六万前往支援灵州。
张齐贤见宋真宗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当即上疏要求从南方抽调兵力常驻灵武。
可是被真宗以南方人不善打仗否决了,可是北方的人由于连年的征兵,已经没有多少青壮年了。
朝廷为什么不从南方征召士兵,而是专门从北方招募士兵呢?主要的原因就在北方是朝廷的根基所在,而南方都是后来打下来的,而且派去的官员都是一些无能残暴之辈,致使那些百姓对朝廷非但没有多少归属感,反而充满了仇恨,因此宋朝的统治阶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根本就不会从南方招募士卒。
一个月之后,李继迁派兵攻打清远军驻地,都监段义叛降李继迁,都部署杨琼不去救援致使清远军大败。
李继迁接着进攻定州,并且从怀远劫走数百车粮草。
幸亏副都部署槽璨率军拼命抵挡,才将李继迁击退。
曹璨(950年——1019年),字韬光。
真定灵寿人。
父亲是北宋开国名将曹彬。
性沉毅,善射,以荫补供奉官。
常从彬征讨,得与计议,彬以为类己,特钟爱焉。
迁宫苑副使,出为高阳关及镇、魏、并、代、赵五州都监。
雍熙中,命知定州,改尚食使。
淳化二年,领富州刺史,徙知代州。
明年,擢为镇州行营钤辖,徙绥、银、夏、麟、府等州钤辖。
契丹入寇,屡战有功。
诸将多欲穷追,璨虑有伏,力止之。
至道初,迁四方馆使、知灵州,徙河西钤辖,改引进使。
范廷召将兵出塞,命璨为之副。
丁外艰,起复,为鄜延路副都部署,拜赵州刺史,领武州团练使,充麟、府、浊轮副部署。
出蕃兵邀继迁,俘馘甚众。
入为枢密都承旨,改领亳州团练使。
契丹入寇,命为镇、定、高阳关三路行营都钤辖,领康州防御使,再知定州。
明年冬,拜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天德军节度。
入为东京旧城都巡检使,连拜彰国、保静、武宁、忠武等军节度使。
在禁卫十余年,未尝忤旨。
天禧三年春,以足疾授河阳节度使、同平章事。
卒,年七十,赠中书令,谥武懿。
咸平五年,李继迁攻打灵州。
灵州的知州裴济,固守待援。
足足守了一个月,后来李继迁见久攻不下,当即增兵,断了灵州的粮道。
裴济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求救,可是信送出去数日,也没有一支兵马前来救援。
城内的将士都饿着肚子,哪里还有战斗力。
灵州落入李继迁的手中。
前来救援灵州的王超得知李继迁攻打灵州的消息,非但不加快速度,反而停止不前,致使灵州兵败。
宋朝的将军从赵光义当皇帝开始就开始阳奉阴违,办事的时候就开始消极怠工。
基本上都是出工不出力。
就连对付那些没有军事头脑的农民起义军也经常失败,要是让他们攻打凶猛无比的契丹,他们更是没有那个胆子。
一个小小的李继迁,前后两个皇帝都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不能不说宋朝的皇帝都很失败。
却说,李继迁得到灵州之后,当即该灵州为西平府,作为夏国的都城。
裴济战死的消息传到了真宗的耳朵里,他除了后悔之外就手厚赏了裴济的家人。
同时下令让王超屯兵永兴军,不要再误。
次年,镇戎军李继和上疏,六谷酋长巴喇济愿意为朝廷讨伐李继迁,请朝廷加封刺史。
张齐贤上书请求封巴喇济为六谷王,兼招讨使(军事长官,一般由节度使兼任)。
宋真宗想了很久没有决定,而是把此事拿到朝堂之上讨论。
最终的结果是封巴喇济为朔方节度使,兼灵州西面巡检使。
得到封赏之后的巴喇济立即着李继迁事宜。
未几,李继迁攻打麟州,被知州卫居宝率兵击退,转而攻打西凉,西凉知府丁惟清战死。
见李继迁势头正盛,巴喇济当即决定诈降。
李继迁根本就不知道巴喇济投靠宋国的事情,还以为他们是真心投靠,当即亲自带人前去受降。
却没想到中了埋伏,被箭射中了左眼。
最后在属下的奋力掩护下,才退回灵州。
一路之上昏厥了数次,回到灵州的当夜,终于医治无效而一命呜呼。
这个困扰了两代皇帝的枭雄终于归西了。
李继迁的长子李德明派人告知契丹,耶律隆绪追封李继迁为尚书令,西平王。
西夏王国的奠基者。
李继迁之子,小字阿移。
母曰顺成懿孝皇后野利氏,即位于柩前,时年二十三。
对内保境息民,恢复生产;对外附辽和宋,专力向西发展。
.年,辽册封他为西平王。
次年,宋授为定难军节度使,封西平王,赐银一万两、绢一万匹、钱两万贯、茶两万斤,并允许在保安军设立榷场。
李德明统治后期,西夏农业经济有了明显的发展。
西向进兵,杀吐蕃大首领潘罗支,夺取西凉府(今甘肃;又出兵攻打甘州(今甘肃张回鹘,初战失利,乃陈兵阻绝其通贡宋朝的道路。
1028年,派子李元昊须兵消灭了甘州回鹘。
两年后,又略取了瓜州(今甘肃安和沙州(今甘肃敦。
西夏势力直抵玉门关,据有整个河西走廊。
他营建宫室、馆驿、桥道,讲定礼仪制度,追尊李继迁为皇帝,立李元昊为皇太子。
1020年,由西平府迁都怀远镇(原属灵州,今宁夏银,改名兴州。
1031年死。
景宗时追谥光圣皇帝,庙号太宗,陵号嘉陵。
边臣以德明初立,乞诏抚之,因赐诏令审图去就。
又诏蕃族万山、万遇、庞罗逝安、万子都虞候、军主吴守正马尾等,能率部下归顺者,授团练使,银万两、绢万匹、钱五万缗、茶五千斤;其有亡命叛去者,释罪甄录。
既而康奴者多移等率属来降。
德明遣牙将王奉表归顺,赐锦袍、银带,遣侍禁夏居厚持诏答之,因诏河西羌族各守疆场。
德明连岁表归顺。
三年,复遣牙将刘仁勖奉誓表请藏盟府,且言父有遗命。
帝嘉之,乃授特进、检校太师兼侍中、持节都督夏州诸军事、行夏州刺史、上柱国,充定难军节度、夏银绥宥静等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西平王,食邑六千户,食实封一千户,仍赐推忠保顺亮节翊戴功臣。
遣内侍左右班都知张崇贵、太常博士赵湘等充旌节官告使,赐袭衣、金带、银鞍勒马、银万两、绢万匹、钱三万贯、茶二万斤,给奉如内地。
因责子弟入质,德明谓非先世故事,不遣。
乃献御马二十五匹、散马七百匹、橐驼三百头谢恩。
四年,又献马五百匹、橐驼三百头,谢给奉廪,赐袭衣、金带、器币。
及请使至京市所需物,从之。
五月,母罔氏薨,除起复镇军大将军、右金吾卫上将军,员外置同正员,余如故。
以殿中丞赵稹为吊赠兼起复官告使,德明以乐迎至柩前,明日释服,涕泣对使者自陈感恩。
及葬,请修供五台山十寺,乃遣阁门祗候袁为致祭使,护送所供物至山。
复献马五百匹,助修章穆皇后园陵。
大中祥符元年,以天书降,加赐守正功臣,益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俄境内旱,诏榷场勿禁西人市粮,以振其乏。
东封,又遣使来献,礼成,加兼中书令,益食邑千户,实封四百户。
时辽亦遣使册德明为大夏国王。
明年,出侵回鹘,恒星昼见,德明惧而还。
三年,境内饥,上表求粟百万,朝议不知所出。
时王旦为相,请敕有司具粟百万于京师,诏其来取。
德明既得诏,曰:「朝廷有人。
」遂止。
大起宫室于钅敖子山。
会旱,西攻河州、甘州宗哥族及秦州缘边熟户。
遂出大里河,筑栅苍耳平。
四年,祀汾阴,进中书令。
五年,圣祖降,加守太保。
七年二月,谒太清宫,遣使来献方物,加宣德功臣。
八年,筑堡于石州浊轮谷,将建榷场,诏缘边安抚司止之。
九年,因表边臣违约招纳逃亡,云:「自景德中进誓表,朝廷亦降诏书,应两地逃民,缘边杂户不令停舍,皆俾交还。
自兹谨守翰垣,颇有伦理。
自向敏中归阙,张崇贵云亡,后来边臣,罕守旧制,各务邀功,不虞生事,遂致绥、延等界,泾、原以来,擅举兵甲,入臣境土;其有叛亡部族,劫掠主财,去者百无十回。
臣之边吏,亦务蔽藏,俱失奏论,渐弃盟约。
」诏答已令延、泾原、环庆、麟府等路约束边部,毋相攻劫,其有隐蔽逃亡,画时勘送。
本国亦宜戒部下,毋有藏匿,各遵纪律,以守封疆。
五年,德明追尊继迁为太祖应运法天神智仁圣至道广德光孝皇帝,庙号武宗。
七年,甘露降国中。
天禧元年正月,加守太傅,食邑千户,实封四百户。
三年春,德明丁继立母忧,除起复如前制,以屯田员外郎上官亻必为吊赠兼起复官告使,阁门祗候常希古为致祭使。
冬,郊祀,又加崇仁功臣。
四年,辽主亲将兵五十万,以狩为言,来攻凉甸,德明帅众逆拒,败之。
五年,辽复遣金吾卫上将军萧孝诚赍玉册金印,册为尚书令、大夏国王。
乾兴元年,加纯诚功臣。
德明自归顺以来,每岁旦、圣节、冬至皆遣牙校来献不绝。
而每加恩赐官告,则又以袭衣五,金荔支带、金花银匣副之,银沙锣、盆、合千两,锦彩千匹,金涂银鞍勒马一匹,副以缨、复,遣内臣就赐之。
又遣阁门祗候赐冬服及颁《仪天具注历》。
明年,攻庆州柔远砦。
巡检杨承吉与战不利,命曹玮为环、庆、秦州缘边巡检安抚使御备之。
德明城怀远镇为兴州以居。
仁宗即位,加尚书令。
德明娶三姓,卫慕氏生元昊,咩迷氏生成遇,讹藏屈怀氏生成嵬。
天圣六年,德明遣子元昊攻甘州,拔之。
八年,瓜州王以千骑降于夏。
火星入南斗。
九年十月,德明卒,时年五十一,追谥曰光圣皇帝,庙号太宗,墓号嘉陵。
宋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以尚书度支员外郎朱昌符为祭奠使,六宅副使、内侍省内侍押班冯仁俊副之,赙绢七百匹、布三百匹,副以上酝、羊、米、面。
将葬,赐物称是,皇太后所赐亦如之。
帝与皇太后成服于苑中。
子曩霄立。
李德明从契丹那里讨来封赏之后,又派人到汴京表示臣服。
宋真宗丝毫不理会朝廷内部鹰派主张趁机灭掉西夏的建议,执意命李德明为定难军节度使,同时听说契丹主耶律隆绪封他为西平王,宋真宗也封他为西平王。
情报显示,契丹人准备再次寇边,真宗当即命王显为镇定、高阳关都部署,王超为副。
他们刚部署完毕,就迎来了契丹大军。
早有准备的宋军把契丹大军杀的惨败,丢下了两万多具尸体之后,撤走了。
咸平六年,契丹主耶律隆绪派遣耶律奴瓜进军望都(今河北省望都县),高阳关副都部署王继忠,约同王超和桑赞至康村迎敌。
王继忠的人马在东边,王超和桑赞的队伍在西边。
未几,契丹人大军冲了过来,王继忠挥兵冲杀过去,双方厮杀在了一起。
可是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冲上来的王超和桑赞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下令撤兵。
致使王继忠的兵马全军覆没,他本人也被活捉了。
耶律隆绪闻知王继忠素来骁勇,亲自劝降,开始的时候王继忠还不同意,后来一想到宋国的高级军官都是一些胆小怕死之辈,不值得为之卖命,也就同意了,改名耶律显忠。
此时,赵匡胤已经在华山修炼了五年了,他只是感觉才过了很短的时间似的,看来山中无岁月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他看陈抟还在闭关修炼,他也再一次开始了闭关,他感觉自己这五年来的进境了很多,只要再修炼个四五年就会从结丹初期提升到结丹中期。
境界提升在即,他没有去看自己的三个女人。
咸平六年腊月末,真宗下诏改元景德,咸平七年元旦称为景德元年。
汴京接连发生了两次大地震,汴京损失惨重,大部分的房屋都倒塌了,人也死了不少。
现在的建筑已经告别了全部用木材的时代,砖瓦已经开始称为主流的建筑材料。
因此砸死了不少人。
景德元年夏天,太后李氏病逝。
继而宰相李沆也因病逝世。
真宗命毕士安和寇准同为平章事。
寇准的生平已经在前面为大家介绍过了,这里向大家介绍一下毕士安。
毕士安(九三八~一○○五),一名士元(武夷新集卷四本传),代州云中(今山西大同)人。
宋太祖乾德四年(九六六)进士。
宋太宗太平兴国中,为监察御史,出知乾州。
淳化二年(九九二),召入翰林为学士。
宋真宗即位,权知开封府事。
咸平中,复为翰林学士,以目疾出知潞州,又入为翰林侍读学士。
景德初,进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拜平章事。
二年卒,年六十八,谥文简。
《宋史》卷二八一有传。
曾祖宗昱,本县令。
祖球,本州别驾。
父乂林,累辟使府,终观城令,因家焉。
士安少好学,事继母祝氏以孝闻。
祝氏曰:学必求良师友。
乃与如宋,又如郑,得杨璞、韩丕、刘锡为友,因为郑人。
乾德四年,举进士。
邠帅杨廷璋辟幕府,掌书奏。
开宝四年,历济州团练推官,专掌筦榷,岁课增羡。
改兖州观察推官。
太平兴国初,为大理寺丞,领三门发运事。
吴越钱俶纳土,选知台州,言:钱氏上图籍,有司皆张侈赋数,今湖海新民始得天子命吏,宜有安辑,愿一用旧籍。
诏从之。
明年,迁左赞善大夫,徙饶州,改殿中丞。
召还,为监察御史。
复出知乾州,以母老愿降任就养,改监汝州稻田务。
雍熙二年,诸王出阁,慎择僚属。
以虞部郎中王龟从兼陈王府记室参军,水部员外郎王素兼韩王府记室参军,秘书丞张茂直兼益王府记室参军,士安迁左拾遗兼冀王府记室参军。
太宗召谓曰:诸子生长宫庭,未闲外事,年渐成人,必资良士赞导,使日闻忠孝之道,卿等勉之。
赐袭衣、银带、鞍勒马。
士安本名士元,以元犯王讳,遂改焉。
迁考功员外郎。
端拱中,诏王府僚属各献所著文,太宗阅视累日,问近臣曰:其才已见矣,其行孰优?或以士安对。
上曰:正协朕意。
俄以本官知制诰,王请对愿留府邸,不许。
淳化二年,召入翰林为学士。
大臣以张洎荐,太宗曰:洎视毕士安词艺践历固不减,但履行远在下尔。
士安以父名乂林抗章引避,朝议谓二名不偏讳,不听。
三年,与苏易简同知贡举,加主客郎中。
以疾请外,改右谏议大夫、知颍州。
真宗以寿王尹开封府,召为判官。
及为皇太子,以兼右庶子迁给事中。
登位,命权知开封府事,拜工部侍郎、枢密直学士。
时近臣有怙势强取民间定婚女,其家诉于府,士安因对奏,还之。
宫府常从为廷职者,每授任于外,必令士安戒勖。
咸平初,辞府职,拜礼部侍郎,复为翰林学士。
诏选官校勘《三国志》、晋、唐书。
或有言两晋事多鄙恶不可流行者。
真宗以语宰相,士安曰:恶以戒世,善以劝后。
善恶之事,《春秋》备载。
真宗然之,遂命刊刻。
士安以目疾求解,改兵部侍郎,出知潞州,特加月给之数。
入为翰林侍读学士。
景德初,兼秘书监。
契丹谋入境,士安首疏五事应诏,陈选将、饷兵、理财之策,真宗嘉纳。
李沆卒,进士安吏部侍郎、参知政事。
入谢,真宗曰:未也,行且相卿。
士安顿首。
真宗曰:朕倚卿以辅相,岂特今日。
然时方多事,求与卿同进者,其谁可?对曰:宰相者,必有其器,乃可居其位,臣驽朽,实不足以胜任。
寇准兼资忠义,善断大事,此宰相才也。
真宗曰:闻其好刚使气。
又对曰:准方正慷慨有大节,忘身徇国,秉道疾邪,此其素所蓄积,朝臣罕出其右者,第不为流俗所喜。
今天下之民虽蒙休德,涵养安佚,而西北跳梁为边境患,若准者正所宜用也。
真宗曰:然,当藉卿宿德镇之。
未阅月,以本官与准同拜平章事。
士安兼监修国史,居准上。
寇准为相,守正嫉恶,小人日思所以倾之。
有布衣申宗古告准交通安王元杰,准皇恐,莫知所自明。
士安力辩其诬,下宗古吏,具得奸罔,斩之,准乃安。
景德元年九月,契丹统军挞览引兵分掠威虏、顺安、北平,侵保州,攻定武,数为诸军所却,益东驻阳城淀,遂攻高阳,不得逞,转窥贝、冀、天雄,兵号二十万。
真宗坐便殿,问策安出。
士安与寇准条所以御备状,又合议请真宗幸澶渊。
士安言澶渊之行,当在仲冬;准谓当亟往,不可缓。
卒用士安议。
初,咸平六年,云州观察使王继忠战陷契丹。
至是,为契丹奏请议和。
大臣莫敢如何,独士安以为可信,力赞真宗当羁縻不绝,渐许其成。
真宗谓敌悍如此,恐不可保。
士安曰:臣尝得契丹降人,言其虽深入,屡挫不甚得志,阴欲引去而耻无名,且彼宁不畏人乘虚覆其巢穴,此请殆不妄。
继忠之奏,臣请任之。
真宗喜,手诏继忠,许其请和。
时已诏巡幸,而议者犹哄哄,二三大臣有进金陵及成都图者。
士安亟同准请对,力陈其不可,惟坚定前计。
真宗严兵将行,太白昼见,流星出上台北贯斗魁。
或言兵未宜北,或言大臣应之。
士安适卧疾,移书准曰:屡请舁疾从行,手诏不许,今大计已定,唯君勉之。
士安得以身当星变而就国事,心所愿也。
已而少间,追至澶渊,见于行在。
时已聚兵数十万,契丹大震,犹乘众掠德清。
至澶北鄙,为伏弩发射,挞览死,众溃遁去。
会曹利用自契丹使还,具得要领,又与其使者姚东之俱来,讲和之议遂定。
岁遗契丹银绢三十万,朝论皆以为过。
士安曰:不如此,契丹所顾不重,和事恐不能久。
及罢兵,从还,乃按边要选良守将易置之:雄州以李允则,定州马知节,镇州孙全照,保州杨延昭,它所择用各得其任。
令塞上得境外牛马类者悉还之,通互市,除铁禁,招流亡,广储蓄。
未几,夏州赵德明亦款塞内附。
二方既定,中外略安。
量时制法,次第施行。
复置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等科,以广取士。
二年,章七八上,以病求免,优诏不允。
遣使敦谕,不得已,复起视事。
十月晨朝,至崇政殿庐,疾暴作,真宗步出临视,已不能言。
诏内侍窦神宝以肩舆送归第,卒,年六十八。
车驾临哭,废朝五日,赠太傅、中书令,谥文简。
以皇城使卫绍钦治葬,有司给卤簿。
录其子世长为太子中舍,庆长为大理寺丞,孙从古为将作监主簿。
士安端方沉雅,有清识,昷藉,美风采,善谈吐,所至以严正称。
年耆目眊,读书不辍,手自雠校,或亲缮写。
又精意词翰,有文集三十卷。
尝谓人曰:仆仕宦无赫赫之誉,但力自规检,庶几寡过尔。
凡交游无党援,唯王祐、吕端见引重,王旦、寇准、杨亿相友善,王禹偁、陈彭年皆门人也。
禹偁,济州人。
幼时以事至士安官舍,士安识其非常童,留之,教以学,举业日显。
后遂登科进用,更在士安前。
及士安知制诰,其命乃禹偁词也。
毕士安死后,真宗谓寇准等曰:毕士安,善人也,事朕南府、东宫,以至辅相。
饬躬慎行,有古人之风,遽此沦没,深可悼惜。
及王旦为相,面奏:陛下前称毕士安清慎如古人,在位闻之感叹。
仕至辅相,而四方无田园居第,没未终丧,家用已屈,真不负陛下所知。
然使其家假贷为生,宜有以周之者,窃谓当出上恩,非臣敢为私惠。
真宗感叹,赐白金五千两。
子世长至卫尉卿,庆长至大府卿。
孙从善光禄少卿,从古驾部郎中,从厚、从诲检校水部员外郎,从简博罗令,从道殿中丞,从范山南西道节度推官,从益太常寺太祝,从周朝散郎、知洋州。
曾孙仲达、仲偃仕至郡守,仲衍、仲游、仲愈。
没过多久,宋真宗接到禀报,契丹主耶律隆绪率精兵二十万南征。
宋国举国大振,宋朝的官员大部分都是胆小怕事之人,一听到契丹派精兵二十万前来,看样子是准备灭宋了。
除了寇准和毕士安两位宰相主战之外,其余的人不是主张坚守,就是主张求和,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泱泱大国。
这其实都是儒家的思想的遗祸,那些外来的统治阶级开始的时候,开始的时候对中原的读书人都是大加杀戮,想后来的元朝和清朝都是这样。
渐渐的他们都看出了儒家的思想更加有利于他们的统治,于是这些东西就又被他们拿了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中原的知识分子的声音是没有了,可是那些统治阶级却已经被同化了,继而渐渐的走向了没落。
总而言之,全力推行儒家思想的朝代,几乎都是懦弱无能的朝代。
这一点在清朝有为显著,想当年清兵入关的时候,为了维护自己的文化,大肆杀戮那些读书人。
后来等他们发觉儒家的思想更有利于他们统治汉人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走向了灭亡。
八国联军打来了,只不过他们没有被儒家的思想同化。
以至于使得中国的封建统治终于走向了灭亡。
文化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是一个民族败亡的关键所在。
知识代表先进的生产力,没有先进的生产力,一个民族就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如果没有浴火重生的话,就只有灭亡一条路。
契丹大军南征,边关那些将军们是捷报频繁。
其实他们连契丹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抓住几个当地的百姓冒充契丹士兵,前去请功,致使边关各州的百姓都不敢出门,生怕被自家的军队当做别国的士兵给抓了。
虽然是捷报频传,可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却都是对自家的将军知根知底的,让他们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行,让他们面对如狼似虎的契丹精兵,不尿裤子就算是不错的了,还能立功简直就是笑话,说出来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边疆倒不是没有能征善战的将军,可是都被王超,傅潜、范廷诏之流给算计了。
之前又杨业,后来有康保裔,在近一些就是王继忠。
基于对自己家将军们的了解上朝中的大臣们都极力主张坚守,或者是议和,根本就没有人支持二位宰相的正面作战。
最终宋真宗只好随大流。
派人跟耶律隆绪接触一下。
其实耶律隆绪之所以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前来,主要是得到了楚易的支持。
兄弟二人是相谈甚欢,一直同意给赵光义儿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赵家长房的能力。
宋真宗询问人选的时候,那些叫嚣议和的官员都没了声音,宋真宗非常生气,这些臣子们除了混吃等死,一点用处也没有。
最后还是毕士安推荐了门祗侯曹利用。
宋真宗亲自嘱咐曹利用:契丹人无非是想要土地和钱帛,土地是太祖和太宗打下来的,不能松口,至于钱帛,你可以酌情答应一些。
曹利用当即施礼道:臣定不辱命,如果契丹人有过高的要求,陛下请让契丹人被臣的尸体送回!宋真宗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臣子,心中很是感动。
下面是史书上对曹利用的记载:1004年(真宗赵恒,景德,契丹南侵,真宗(亲征,驻澶州(今河南省濮,宋军射杀契丹主帅挞览,他以阁门祇使、崇仪副使至契丹兵营议和,拒绝割地要求,达成和议,史称澶渊之盟。
1014年(真宗大中祥符拜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进尚书右仆射。
真宗乾兴初,加左仆射兼侍中。
后恃功益骄,并得罪太后及宦官。
适其侄曹汭犯罪,因被牵连,遂谪知随州(今湖北省随又被诬指私贷景灵宫钱。
遂继贬房州(今湖北省房县,位老河口市安置,途中被宦官逼死。
曹利用,出生于官宦之家,少喜谈辩,慷慨有志操。
历任殿前承旨、忠州刺使、广南安抚使、延路(今陕西延安总管,累官至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左仆射兼侍中。
澶渊之盟的谈判,显示了曹利用在外交上对敌斗争的才能和胆略,从而得到宋真宗的倚重而名声日显。
宋真宗景德元年(10,辽圣宗和他的母亲萧太后,亲率20万大军南下,直趋澶州(又称,威胁宋都东京开封,宋廷上下万分惊慌。
这年十二月,辽军统帅萧挞率领先锋部队进攻澶州,被宋将张骧发弩射死,辽兵败退,欲收兵北还。
但胜利了的宋真宗虽已进入澶州北城,仍奉行妥协路线,不顾主战派寇准等人的反对,决定派曹利用去辽营谈判。
曹利用出发前,问真宗:每年给辽朝金帛多少?真宗说:迫不得已,虽百万亦可!曹利用出来后,宰相寇准立即对他说:这次你去议和,虽有圣旨答应百万也可,但如果超过30万,我就杀你!曹利用不敢反对,便立即出发到辽营谈判。
在谈判中,曹利用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义正严辞,多次驳回辽方索要周世宗收复的已归北宋版图的燕南地,拒不割让一寸国土。
最后,以每年给辽国绢20万匹、并以银10万两作为岁币,双方达成了协议。
关于澶渊之盟,宋史还记载了一段生动的插曲:曹利用和辽订约后,回报真宗,此时,真宗正在吃饭,曹利用只好立在门口等候。
真宗知他回来后,便叫内侍问他答应给辽多少金帛,曹利用说这是机密,要当面奏报。
因为真宗想急于知道到底给辽国的金帛数,又命内侍再问。
曹利用仍不肯直说,只伸出三个手指做了暗示。
内侍入报真宗:他出了三个指头,岂不是300万吗?真宗听了,大惊失色,脱口说了一句太多了。
停了一会,他又自慰地说:虽给的多了一点,但就此把事情了结,也好!曹利用在门外听了真宗的话后,立即走进来低头认罪说:我答应给辽的币太多了!宋真宗又问:你究竟答应给了多少?曹利用回答说:30万。
真宗一听,转忧为喜,对曹利用大加赏赐。
却说曹利用到了耶律隆绪的大营,拜见了契丹主耶律隆绪。
大帐内,曹利用据理力争,丝毫不让。
最后耶律隆绪气急败坏的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曹利用抬起头说:如果怕死我就不来了,是陛下不愿意劳民伤财,才派我来议和的。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耶律隆绪放了曹利用。
立即下令进攻,这一次宋国的边关再也没有捷报了。
契丹精兵转眼就攻陷德清军,,继而攻下冀州,直逼澶州。
边关告急的文书一下午居然有连续五封递到了宋真宗的案几之上。
他顿时没有了主意。
他当即招来所有的大臣商讨此事,让那些大臣欺压百姓还行,让他们想主意,那是连影子都没有。
最后王钦若主张迁都金陵,因为他的家乡在金陵。
陈尧叟建议去成都,因为他是成都阆州人。
二人僵持不下,差一点的大殿中打起来。
看着自己的这些大臣,真宗皇帝很是郁闷,平日里他们说的天花乱坠,无所不能,现在真的用到他们了,却都是这一副嘴脸。
他忽然发现寇准没来,就问道:寇准哪里去了?王钦若想都没想说:他在家喝酒呢。
原来寇准是一个耿直的人,而王钦若则是一个小人,因此寇准从来就不给他面子,因此王钦若总是找到机会就陷害他一次,这一次也是这样。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喝酒,去把他找来!看见真宗的样子,王钦若的嘴角显出了一个弧度。
寇准很快就到了皇宫,一路上他已经从太监那里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的心中已有对策。
见到真宗之后,连忙行礼。
契丹人已经打到澶州了,听说爱卿闲暇的很,不知道可有破敌良策?王钦若心中暗道:寇准啊寇准,我看你这一次怎么糊弄过去?之间寇准不慌不忙地说:陛下若是相信我,不过五天,契丹人必然要退兵。
爱卿有何妙计?真宗连忙问道。
御驾亲征。
寇准这只说了四个字。
宋真宗也是一个没有胆量的人,从他手下的大臣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就是物以类聚。
他沉吟了一会说:契丹人势头很猛,就是亲征也不见得会赢,有人奏请移驾金陵,或者是成都,爱卿以为可否?当年赵匡胤见开封无险可守,准备迁都,可是赵光义坚决反对,说什么只要实行仁政,国家可保无恙。
可是他刚死了没几年,他的儿子就动了迁都的心思。
寇准当即说:是谁为陛下出这个主意,还请陛下先杀了此人,用他的鲜血祭战鼓,然后北伐!寇准说着用眼神看了王钦若和陈尧叟,二人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看寇准。
因为寇准毕竟是宰相,惩罚一下他们就是歪歪嘴的工夫。
寇准接着说道:陛下英明神武,将臣和谐,若是御驾亲征,必然旗开得胜。
倘若丢弃宗庙社稷,前去他地,必然造成人心浮动,那个时候,国家危矣!太祖和太宗打下来的江山可就要落入契丹人的手中了。
再说,一旦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那些官员只要投降都会封一个一官半职的,可是陛下您呢?臣认为寇大人所言极是。
毕士安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宋真宗见两个丞相都这么说,就下旨御驾亲征。
这时寇准再次奏道:陛下,契丹人已经打到澶州,天雄军的位子最为重要,一旦陷落,则河朔一带就会全部被占领,则中原危矣。
还请陛下委派大臣前去驻守。
依你之言,应该选谁驻守天雄军?参政知事王钦若最适合。
第一百二十二章第一百二十二章王钦若听了寇准的话,脸色数变。
当即就要下跪请辞,可是寇准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王大人,替陛下分忧是我等身为臣子的职责,你现在要做的是领命前去,而不是有别的想法。
王钦若咬紧牙关说:宰相大人是否留守汴京?老臣为陛下先驱,当然不会留守汴京。
王钦若还要说话,却被真宗打断了:王爱卿爱体恤朕意,朕命你为天雄军判官,兼都部署,即可出发。
王钦若只好领旨谢恩。
越日,宋真宗命雍王元份为东京留守,亲帅大军出发。
宋真宗也是一个毫无胆量之人,他把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继隆调来做驾前东面排阵使;武宁军节度使石保吉为驾前西面排阵使。
说白了,这二人就是宋真宗的保镖。
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赴澶州,此时恰逢冬季,正是寒风凛冽只是。
将士们都穿着金属铠甲,一个个都冻得直哆嗦。
这时,有太监拿来貂裘大氅递给宋真宗。
宋真宗很想穿在身上,可是他想起了父亲的话,要懂得拉拢将士的心,于是他说:将士们都在寒风里挨冻,我为何要穿这个东西呢?那些将士们听了,都十分感动,顿时士气大增,好像寒冷减去了不少。
不日,大军就到了澶州。
契丹的统军是顺王萧挞览,见宋军前来,当即率军准备攻击。
李继隆当即凑请宋真宗准备迎敌。
双方尚未开始战斗,萧挞览来到两军阵前,查看宋军的情况。
李继隆看见对面的萧挞览,估计是契丹人的重要人物,当即下令,用床弩射杀。
萧挞览,辽朝名将,曾东征女真,俘获甚多,跟随辽主多次入侵中原。
986年,于朔州设伏,擒宋名将杨业。
升迁为南院都监。
萧挞览在攻沙堆驿负伤。
993年,攻高丽,直攻蓬山郡(今朝鲜平安北道龟城,至安戎镇,迫高丽王请和,奉贡称臣。
随辽圣宗多次南征,不断地建立战功,一路升迁。
萧挞览是继耶律休哥、耶律斜轸之后辽国的又一员虎将,他有勇有谋,多次带兵攻宋。
景德元年(10澶州之战,他当时是辽军统帅,却被宋军射杀于城外,他的死促使澶渊之盟的签定。
床弩:中国古代一种威力较大的弩。
将一张或几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的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
多弓床弩可用多人绞轴,用几张弓的合力发箭,其弹射力远远超过单人使用的擘张、蹶张或腰引弩。
床弩的发明不晚于东汉。
《后汉书陈球传》记载,在一次战争中,陈球曾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
这种大弩仅用手擘、足踏之力难以张开,故应是床弩。
1960年,在江苏省南京市秦淮河出土一件南朝时(420~5的大型铜弩机,长39厘米,宽9.2厘米,通高30厘米(图1)。
复原后,其弩臂长当在2米以上,无疑也属于床弩一类。
当时北朝也使用床弩,《北史源贺传》记载,北魏文成帝时,源贺都督三道诸军屯守漠南,城置万人,给强弩十二床。
唐朝杜佑撰《通典》中将这种弩称作车弩,宋朝以后则通称床弩。
床弩在宋朝得到较大的发展。
宋官方编修的《武经总要》所载床弩,自2弓至4弓,种类很多(图2)。
多弓床弩张弦时绞轴的人数,小型的用5~7人;大型的如八牛弩,需用100人以上。
瞄准和以锤击牙发射都有专人司其事。
所用箭以木为杆,铁片为翎,号称一枪三剑箭。
这种箭实际上是一支带翎的枪,破坏力很强。
床弩又可射出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攻城者可借以攀缘登城。
床弩还可以在弦上装兜,每兜盛箭数十支,同时射出,称寒鸦箭。
床弩的射程可达三百大步(约合57,是中国古代弩类武器中射得最远的。
据宋朝张表臣撰《珊瑚钩诗话》记载,床弩在景德元年(10的澶渊之战中曾发挥过很大作用。
但床弩构造笨重,机动性较差。
随着火器的发展,床弩逐渐被废置不用。
床弩不是中国独有的东西,在西方也有出现过构造类似的ballita,最早可追溯至古希腊时代。
古罗马军队使用的古罗马床弩有分大型与小型,小型的古罗马床弩又称作蝎弩(corpiu)。
那些拉动床弩上绞绳的士卒一松手,顿时就有数百支铁箭飞向萧挞览,其中一支正好射中萧挞览的要害,他当即倒地死亡,他的卫兵也死伤大半。
契丹的大营中,立即出来数十人抢走萧挞览等人的尸体,同时开始撤军。
因为主帅死了,士气低落,不容易打胜仗。
等李继隆率兵追杀的时候,契丹大军已经撤走了。
撤走的契丹人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四处骚扰。
几乎所有的州县的守将都是闻风而逃,就只有梁门的安肃军(1004年宋改静戎军为安肃军。
金曾名徐州,后仍改为安肃州。
明为县。
民国改徐水县,今属河北。
)魏能和遂城的广信军(宋置威虏军,后改为广信军,金升为遂州,故治在今河北徐水县西二十五里。
)杨延昭的城池没有被攻克。
他二人,史称铜梁门和铁遂城。
契丹人没有进攻天雄军(首任节度使田承嗣原为史朝义旧将,在广德元年(763年)投降唐朝,唐朝为了笼络河北旧部,任命田承嗣为魏博德沧瀛五州都防御使,同年六月改为魏博节度使,又号天雄军。
驻魏州(今河北省大名县治,),领魏、博、德、沧、瀛五州,田悦叛,削天雄之号,止称魏博,天佑初复号曰天雄,五代唐改为兴唐府,晋曰广晋府,后又为天雄军,汉曰大名府,周因之,亦曰天雄军,宋仍为大名府。
),使得一支烧香拜佛,乞求契丹人不要攻打大名府的王钦若一直紧张的心,稍微松懈了一些。
于是他越发的虔诚,每日都是吃素,并且发下宏愿,一旦此次抱住性命,就到大相国寺还愿,给里面的菩萨重塑金身。
同时他的心中对寇准更是与除之而后快。
王钦若在求神拜佛的同时,还没有放弃心中的想法,平日里让那些至交好友在真宗面前甛噪,说是契丹人势大,只有退往金陵才能得保安全。
于是宋真宗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于是他招来寇准询问对策。
寇准正色道:陛下,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边关的将士都翘首期盼陛下的到来,如果您这个时候退走金陵的话,江山定将不保。
毫无主见的宋真宗再一次被寇准说动了:你说的也对,容我再考虑一下。
从大帐内出来之后,寇准心中暗叹,责问苍天没有把自己生在太祖年代,这个皇帝简直就是阿斗,竖子不足与谋。
耶律隆绪闻听萧挞览阵亡的消息,心中很是吃惊。
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原人装束的年轻人,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二人长相有七分相似。
他说:宋军虽然有利害的武器,可是他们从皇帝到将军都是一些胆小怕死之辈,只有那个寇准还算是个人物。
我之所以不让你去攻打天雄军,就是因为那个王钦若跟寇准不对付,到时候,只要有他在,那个寇准迟早会被贬到地方,那个时候,宋国就差不多要完了。
这个年轻人,赫然是楚易。
耶律隆绪问道:你有何良策?其实宋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我们是不可能把他们彻底打败的,那我们就只能从那个胆小的皇帝入手,只要把他给吓到了,我们此行就算是胜利了,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派人四处攻打那些州县。
我们不是有那些州县守将的资料吗?专门挑选那些胆小之人下手,那样的话,就不怕宋真宗不屈服。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耶律隆绪说。
却说寇准从宋真宗的大帐内出来之后,正好遇到殿前都指挥使晋职太尉高琼。
寇准一把拉住高琼。
高琼(9351006)宋亳州蒙地(今安徽人,字宝臣,少勇鸷无赖,为盗,将磔于市,乘隙而逃。
宋太宗为京尹时,召置帐下,颇为忠诚。
太宗即位,擢御龙直指挥使。
至道中,累官保大军节度使,真宗咸平三年,为殿前指挥使。
从征澶渊,力劝帝清临营垒,以督其成,以久疾求解兵权,授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使,不识字而通晓军政。
《宋史》有传,见10册,卷二百八十九,列传四十八,6551页;至于何以凭借武人的身份被称为武烈王,查实南宋李焘所著《续资治通鉴长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2月影印本:卷63,真宗景德三年六月辛亥。
谥曰烈武,后又追封为烈武王。
高琼少勇鸷无赖,为盗,事败,将磔于市,暑雨创溃,伺守者稍怠,即掣钉而遁。
事王审琦,太宗尹京邑,知其材勇,召置帐下。
太宗尝侍宴禁中,甚醉,及退,太祖送至苑门。
时琼与戴兴、王超、李斌、桑赞从,琼左手执靮,右手执镫,太宗乃能乘马。
太祖顾琼等壮之,因赐以控鹤官衣带及器帛,且勖令尽心焉。
太宗即位,擢御龙直指挥使。
从征太原,命押弓弩两班,合围攻城。
及讨幽蓟,属车驾倍道还,留琼与军中鼓吹殿后,六班扈从不及,惟琼首率所部见行在,太宗大悦,慰劳之。
太平兴国四年,迁天武都指挥使、领西州刺史。
明年,改为神卫右厢都指挥使、领本州团练使。
车驾巡师大名,命琼与日骑右厢都指挥使朱守节分为京城内巡检。
坐事,出为许州马步军都指挥使。
会有龙骑亡命卒数十人,因知州臧丙出郊,谋劫其导从以叛。
琼闻即白丙,趣还城,因自率从卒数十人,挟弓矢单骑追捕,至榆林村,及之。
贼入村后舍,登墙以拒。
贼首青脚狼者注弩将射琼,琼引弓一发毙之,遂悉擒送于州。
丙上其事。
会将北伐,召归。
授马步军都军头、领蓟州刺史、楼船战棹都指挥使,步船千艘赴雄州。
又城易州。
师还,为天武右厢都指挥使、领本州团练使。
端拱初,迁左厢,改领富州团练使。
是秋,出为单州防御使,改贝州部署。
其出守也,与范廷召、王超、孔守正并命焉。
数月,廷召等皆复补兵职,琼颇悒悒。
时王承衍镇贝丘,公主每入禁中,颇知上于琼厚,承衍每宽慰之。
二年,召还。
故事,廉察以上入朝,始有茶药之赐,至是特赐琼焉。
三月,迁朔、易帅臣,制授琼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领归义军节度,廷召辈始加观察使,不得与琼比。
出为并州马步军都部署,时潘美亦在太原,旧制,节度使领军职者居上,琼以美旧臣,表请居其下,从之。
戍兵有以廪食陈腐哗言者,琼知之,一日,出巡诸营,士卒方聚食,因取其饭自啖之,谓众曰:今边鄙无警,尔等坐饱甘丰,宜知幸也。
众言遂息。
改镇州都部署。
至道中,就改保大军节度,典军如故。
真宗即位,加彰信军节度,充太宗山陵部署,复为并代都部署。
咸平中,契丹犯塞,其母车帐至狼山大夏。
上亲巡河朔,遣杨允恭驰往,召琼率所部出土门,与石保吉会镇、定。
既而傅潜以逗留得罪,即召琼代之。
兵罢,复还本任。
转运使言其政绩,诏褒之。
咸平三年,代还,以手创不任持笏,诏执梃入谒,授殿前都指挥使。
先是,范廷召、桑赞所将边兵临敌退衄,言者请罪之。
以问琼,琼对曰:兵违将令,于法当诛。
然陛下去岁已释其罪,今复行之,又方屯诸路,非时代易,臣恐众心疑惧。
乃止。
景德中,车驾北巡。
时前军已与敌接战,上欲亲临营垒,或劝南还,琼曰:敌师已老,陛下宜亲往,以督其成。
上悦,即日进幸澶渊。
明年,以罢兵,料简兵卒诸班直十年者出补军校,年老者退为本班剩员。
琼进曰:此非激劝之道,宿卫岂不劳乎?自是八年者皆得叙补焉。
马军都校葛霸权步军司,会以疾在告,令琼兼领二司。
琼从容上言曰:臣衰老,傥又有犬马之疾,则须一将总此二职。
臣事先朝时,侍卫都虞候以上常至十员,职位相亚,易于迁改,且使军伍熟其名望,边藩缓急,亦可选用。
上深然之。
未几,以久疾求解兵柄,授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
三年冬,疾甚,上欲亲临问之,宰相不可,乃止。
卒,年七十二,赠侍中。
琼不识字,晓达军政,然颇自任,罕与副将参议。
善训诸子:继勋、继宣、继忠、继密、继和、继隆、继元。
继勋、继宣最知名。
寇准说:将军拿着朝廷的俸禄,理应报国。
高琼施礼道:我只是一介武夫,全凭丞相大人做主。
陛下受小人蛊惑,你跟我一起进去禀告,即日渡河杀敌。
好。
高琼非常干脆的回答。
当下,二人同时进入真宗的大帐,寇准再一次劝说真宗渡河作战,可是真宗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是犹豫不决。
寇准当即说:陛下如果不相信寇准,请问一下高大人便是。
高琼当即施礼道: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陛下速速渡河!宋真宗这才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下令渡河跟契丹人决战。
就在宋真宗下令过河于契丹人决战的时候,他接到了契丹人大举进攻边境各个州县的消息,他看到河对岸的错落有致的契丹军营,刚刚因为寇准和高琼的劝说而鼓起来的勇气,再次消散了。
寇准看到真宗这个样子,心中暗叹,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
当下施礼道:陛下,如果再不过河,势必会影响士气!宋真宗思量了一会,然后一咬牙踏上了浮桥。
由于皇帝亲征,王超等人都不敢偷奸耍滑,只有拼死效命。
他们凭借先进的武器把契丹兵打退了。
宋军追击了一阵子才鸣金收兵。
虽然己方打了胜仗,可是宋真宗还是不放心。
派人刺探寇准的行踪,直到听到寇准和杨亿正在饮酒取乐,才定下心来。
寇准如此从容,想来是有了完全的计策,朕的性命无忧了。
杨亿(9741020),字大年,建宁州浦城(今福建省浦城县)人。
7岁能文,十岁赋诗,十一岁时在京城即兴赋诗《喜朝京阙》:七闽波渺邈,双阙气。
晓登云外岭,夜渡月中潮。
愿秉清忠节,终身立圣朝。
太宗甚为赏异,淳化三年(公元992年)赐进士及第;真宗时为翰林学士、户部郎中,知制诰,文格雄健,才思敏捷。
真宗后期,为群小包围,王钦若、丁谓、陈彭年等人,希上邀宠,杨亿侧于其间,遭到排挤,处境艰危。
但他为人正直,风骨铮铮,不愿苟且自辱其身。
其身份虽为文学侍从之臣,但为人立志甚高,自谓"史笔是非空自许,世情真伪复谁知"(卷四)。
时人或称其"性特刚劲寡合"(欧阳修议学校贡举状》),显然,杨亿并非谀君阿世之徒。
《宋史.本传》称杨亿博览强记,尤长典章制度,时多取正,喜诲诱后进,以成名者甚众,重交游,性耿介,尚名节。
苏轼说他是个忠清鲠良之士(《议学校贡举状》)。
他反对真宗搞劳民伤财的祀神求仙,其仕宦生涯也并不都在馆阁之中,他曾多次出任地方官,接触过较为广阔的生活。
虽然打了胜仗,可是求和的声音还是盛嚣尘上,只有寇准一人坚持跟契丹人决战。
朝中居然传出,寇准私自替皇上做决定之类的话语,中间还夹杂着真宗皇帝的抱怨。
这些话语渐渐的传进了寇准的耳朵里。
寇准对宋真宗彻底失望了,当下走到真宗的大帐:既然陛下不愿意劳师远征,就依照陛下的意思办吧。
说完这句话,寇准彷佛老了十岁,头发也白了许多。
就连腰也不自觉的弯了。
可是这个宋真宗都没有看见,他此刻非常兴奋,终于不用打仗了,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寇准说完就告退了,沉浸在兴奋中的宋真宗,只是说知道了,就开始想象回到汴京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他新娶了一个妃子,床上功夫很是了得。
致使他非常的迷恋,这也是他不愿意亲征的重要原因。
看见从皇上大帐内走出来的曹利用,寇准想了想,还是迎了上去。
曹大人,你此去最多只能答应每年给契丹人三十万,如果超过三十万,我就杀了你。
可是陛下说的底线是一百万两。
你难道不知道,如果真的给契丹人每年一百万两银子,那么中原百姓哪里还有活路?曹利用施礼道:丞相,我定不辱命。
那好,回来的时候我给你请功。
最后在曹利用的据理力争之下,谈判的结果是,宋国每年给契丹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布帛,国境则维持原状。
得到了好处的耶律隆绪当即下令撤军,宋真宗因为想念那个妃子了,于是迫不及待的走了。
因为暂时不用担心契丹人来攻打,在寇准的建议下,解散了很多军队,让他们回家务农。
因为宋国的国力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每年还要给契丹人三十万两,更加使得国库入不敷出。
只要是不打仗,宋真宗几乎是什么都听寇准的。
回到汴京之后,王钦若以跟寇准合不来为由,请辞参政知事,被宋真宗改授为资政殿学士。
命冯拯顶替他的位子,任参政知事。
未几,另一个丞相毕士安病故,于是寇准就成为唯一的一个丞相了。
寇准比较耿直,之前还有毕士安从中调停,可是毕士安一死,就没有了缓冲的余地,因此朝中的大部分人都对寇准心有怨言,可是宋真宗非常相信他,他们的小报告根本就没有用。
正在练习炼丹术的赵匡胤,忽然感觉一股巨大的灵气波动。
接着就是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在洞府的上空聚集,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他的心神差一点失守。
这是天地之间的威压,非人力所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压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赵匡胤已经有了一种传不过气来的感觉。
接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开始震荡起来,然后就朝着陈抟修炼打坐的方向集中。
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现在已经被乳白色的云彩代替。
渐渐的白云变成了黑色,中间还夹杂着嘶嘶作响的闪电。
灵气的浓度越来越大,可是赵匡胤却是一丁点都吸收不了。
浓郁的灵气都直接从他身边溜走了,朝着陈抟所在的方向聚集。
接着空中开始出现了异象,终于一道婴儿手臂般粗大的闪电击在陈抟打坐的位置。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大量的尘埃出现在半空中,中间还伴随着大小不一的石块。
尘埃渐渐的消散了,挡在外面的建筑已经被雷电击碎了,陈抟的身影也出现在赵匡胤的眼中。
赵匡胤正要上前说话,紧接着又是一道粗大的闪电朝着陈抟的头顶飞去。
赵匡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闪电击向陈抟。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闪电的对手,就是冲上去,也是死路一条。
因此他选择留在了原地。
眼看闪电就要击中陈抟的头顶,陈抟动了。
一把青色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迅速的朝着头顶的闪电一指。
长剑堪堪抵住空中的闪电,一道青色的剑气从剑尖处飞出迎向了闪电。
居然真的抵住了闪电。
这时,空气中的威压越来越强,赵匡胤已经快要抵抗不住了。
他经脉内的元气已经加快了运行的速度,才感觉好上一些。
长剑终于抵挡住了闪电,那一道闪电最终消失了。
可是陈抟手中的长剑也废了,已经被闪电击得变形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此时陈抟的双手不停地在胸前凝结着各种手印,气势也在不断的增强。
忽然,周围刮来一阵阴风,凭空出现一团黑云,黑云中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这个时候,赵匡胤已经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陈抟真正凝结元婴,闪电就是天劫,而那团黑云就是天劫的另一个部分,越空而来的游魂,如果让游魂进入陈抟的身体,就算最终陈抟度过了天劫,也会失去神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赵匡胤手一伸,一根漆黑的棍棒出现在手中,他的身体直接飞向那团漆黑的云彩。
靠近的时候,他才发现,黑云中的阴森感觉已经冷到骨子里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第一百二十三章黑云里面赫然是传说中的鬼魂,赵匡胤虽然修炼了这么多年,可是鬼魂却是从来就没见过。
他已经从陈抟给他看的典籍中知道,此事的厉害关系。
他的棍棒一指,一道火光飞向了黑云。
正在想陈抟接近的黑云,被火光阻拦之后,非常生气,居然改变方向朝着赵匡胤飞来。
此刻空中的闪电已经从原来的一道,变成了两道同时下来了。
而陈抟扔掉手中已经废了的长剑,一支拂尘出现在手上,被他扔向了空中,跟闪电撞在了一起。
接着一道道法诀打在拂尘上面。
拂尘堪堪抵住了空中的闪电。
却说赵匡胤看见朝他飞过来的黑云,手中的棍棒,接连飞出一团团火光。
火光还是克制黑云中的游魂的。
凡是被火光击中的游魂,不是重伤,就是烟消云散了。
只是游魂太多了,黑云朝赵匡胤飞来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反而有些增加。
那边陈抟废掉一支拂尘之后,闪电终于消失了。
可是天空中的威压,却是没有减少,孩子不断的增加,而且乌云还正在酝酿着下一波闪电。
黑云已经到赵匡胤的跟前了,释放火焰已经来不及了。
赵匡胤干脆举起手中的棍棒,迎了上去。
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黑云之上,就听到黑云内传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喊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棍棒的前端居然凭空产生一股吸力。
那团黑云和黑云内的游魂被这么一吸,居然朝着棍棒靠拢。
而且吸力越来愈大,黑云中的游魂渐渐的抵抗不住吸力,一个游魂被吸进了棍棒。
有了开头,后面的就控制不住了。
黑云和里面的游魂都不断地被吸进了棍棒内。
赵匡胤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早就知道这根棍棒不是凡品,却没有料到,还有这个用处,看来自己对这根棍棒的了解还是很少啊。
他决定以后还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眼看着面前的东西,不断的被吸进棍棒,赵匡胤终于可以抽出时间观看陈抟的现状了。
他发现,陈抟头上的闪电已经变成了三道。
陈抟现在抵挡闪电的东四是一个钵盂,他是一个道士,居然用和尚才用的钵盂,让人感觉很怪异。
随着一道道法诀打在钵盂上面,钵盂发出一道道金光,迎向了闪电。
按说这个时候应该发出巨大的响动的,可是二者相遇的瞬间,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不但没有声音,就连周围也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赵匡胤感觉很难受,彷佛自己被置于一个封闭的环境中。
黑云已经被赵匡胤的棍棒吸收了一半,而且吸收的速度还在不断的加快。
黑云内的游魂为了摆脱被吞噬的命运,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反而加速了他们被=吞噬的过程。
不用为自己担心的赵匡胤终仔细地检查棍棒有什么不同,很快他就发现,棍棒吸收了黑云和游魂之后,颜色变得更深了,原本漆黑的棍棒,现在居然开始散发出一种黑色的光芒。
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黑光。
赵匡胤忽然感觉到,棍棒内有东西,他的心神沉入了棍棒,赫然发现棍棒内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而那些游魂都在里边活得好好的,只是棍棒内的游魂,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应该能调动里面的游魂,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试验的时机。
原先,他的心神是进不到棍棒里边的。
因此他一直以为,这根棍子是实心的。
原来黑云和游魂才是开启棍棒用途的东西。
棍棒终于把黑云和游魂吸光了,那种阴森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赵匡胤发觉他跟棍棒之间的联系又增加了几分,他把棍棒收到丹田内温养。
继续盯着正在凝结元婴的陈抟。
他心中升起了疑惑,难道陈抟这么帮助自己是想自己在凝结元婴的时候帮助他?转而他就把这个猜测否决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告诉自己了,自己也好有准备。
可见凝结元婴的时间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难道他真的因为自己是中原的修仙者,而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他摇摇头,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此时,空中下来的闪电,已经从三道,变成了九道。
陈抟手中的钵盂看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被闪电击中了两次居然还没有像前面的青色长剑和拂尘一样被击毁。
现在已经是第三次抵挡空中的闪电了。
可是钵盂还是没有毁坏的迹象,赵匡胤摘掉自己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现在还处在结丹初期,距离结丹末期大圆满的境界还相差太远。
钵盂再一次升到了空中,跟那九道闪电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只不过随着九道闪电下来之后,空中的乌云开始散去,空中出现万道霞光,还有阵阵的乐曲。
这种乐曲是赵匡胤从来就没有听过的,随着那音乐,赵匡胤感觉到心神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心灵也得到了洗涤。
一种莫名的感悟出现在心头,他感觉意识海中多了一些东西,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可是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因为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陈抟头顶的钵盂终于被雷电击碎了,可是钵盂的位子忽然出现一只盾牌。
这只盾牌上有着非常古朴的花纹,盾牌的材质有些像是青铜。
盾牌散发出一种青色的光芒,把陈抟包围在其中。
紧接着那九道闪电就击在盾牌上面。
一声地动山摇的响声,刚才的寂静被击碎了,万物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周围的环境中。
不过此刻的赵匡胤好像是没有知觉似的。
因为他此刻正陶醉在越来越大的因为之中,他丹田内的金丹真正急剧增大,万道霞光中磅礴的灵气从他全身的窍穴进入他的身体,最后融入了丹田。
陈抟头上的九道闪电突然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道水桶粗的巨大闪电。
陈抟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看来天劫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只要能抵挡住这道闪电,天劫就算是渡过去了。
可是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才华横溢之辈在这最后一道天劫中被打得魂飞魄散,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渡劫失败的修仙者,不想普通的凡人,死后可以进入轮回,他们都是彻底的消失,一点印记都不会留在这世界上。
这就是逆天而行的后果。
不过,一旦渡过天劫,就会在不久的将来,飞上到传说中的仙界。
盾牌没有支持多长时间,就被闪电击碎了。
这时闪电也到了强露之末,距离崩溃也不远了。
可是陈抟还有东西能够抵挡住吗?看来是没有了,因为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阻挡天劫的,就像先前的青色长剑和拂尘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东西了,可是却在闪电的一击之下据废了,只能用一次,只有盾牌还坚持了几次,可是现在也没有了。
陈抟已经举起了双手,两道乳白色的元气,迎上了闪电。
陈抟这是拿身体硬抗了,他处在天劫的攻击下,霞光内磅礴的灵气,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吸收,却是便宜了旁边的赵匡胤。
这个灵气不是人界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仙界所有,不然也不会使得他的丹田的内的金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不断的增大,他已经从结丹初期,一下子增长到了结丹中期。
经脉和肉体也同时在磅礴的仙界灵气中得到了淬炼。
同样受益的还有他的元神。
陈抟的元气正在不断的消耗着,闪电已经快要到他的头顶,他的脸色已经逐渐变的有些苍白,看来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种时候,坚持不住就只有前功尽弃了,功亏一篑的下场就是烟消云散。
闪电也没有了刚才的威能,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稍微帮助一下,陈抟就算是渡过了,可是唯一能帮助他的赵匡胤的心神已经全部放在修炼上面,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陈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决绝,看来他是要发动大神通了。
他塞了几粒丹药放进嘴里,就开始快速地念着咒语,他的身体的周围逐渐出现一道乳白色的光幕,把他包围在中间。
此刻他的双手已经收回了。
没有了阻挡的闪电瞬间就击中了包裹他全身的光幕。
激烈的碰撞之后,陈抟身上的光幕正在逐渐的变薄,陈抟的双手不断的凝结着各种手印,光幕又开始变的浓郁起来。
堪堪的挡住了闪电。
二者僵持不下,可是不管是陈抟还是闪电都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谁都有可能胜利,可是看样子,陈抟恐怕是坚持不到胜利的那一刻了。
就在这时,正在修炼中的赵匡胤睁开了眼睛。
他的修为已经稳固在了结丹中期。
他看向了正在抵挡天劫的陈抟,也看到了他的窘境。
手一伸,那根因为吸收了黑云和游魂而黑的发亮的棍棒出现在手上。
紧接着他把棍棒扔向了陈抟头顶的闪电,这时异变出现了,棍棒的前端再一次出现了吸力,居然把开始吸纳闪电。
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闪电,很快就被棍棒产生的强大吸力,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匡胤也飞快地朝着陈抟接近着。
闪电终于被棍棒吸了进去,棍棒也由原先的黑的发亮,变成了现在的乌金色。
由于心神之间的联系,赵匡胤发现棍棒内的空间又增大了一倍,就跟一个房间似的。
现在的棍棒你的空间分为三个独立的空间,其中一个较小的什么都没有,另外两个里面一个是那游魂的所在,另一个则被闪电占据了。
闪电消失之后,赵匡胤心神一动,棍棒就消失在原地,回到了赵匡胤的丹田之中。
而陈抟没有了闪电的困扰之后,也开始打坐恢复起来。
就在这时,空中那万道霞光突然大盛,紧接着从霞光内飞出三名仙女。
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个花篮,她们的纤手不断的从花篮内抓出花瓣,而这个时候,赵匡胤也正好来到陈抟的身边,各种各样、色彩缤纷的花瓣都落在他二人身上,没有一片落在地上。
只不过落在陈抟身上的花瓣占了大多数。
陈抟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赵匡胤也发觉,自己经脉内的元气正在不断的增加,神识也被花瓣不但的洗涤,他看周围的世界好像又多了点什么,反正就是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三个仙女停止往下撒花瓣。
花篮瞬间就消失在她们的手中,然后他们转身走了,消失在天际。
夺目的霞光也逐渐消失了。
天空又恢复成了蓝天白云。
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如果不是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赵匡胤绝对以为刚才只是一个梦。
陈抟从地上站了起来,赵匡胤发觉陈抟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比以前多了一些深奥的东西,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看清人的灵魂。
看着赵匡胤眼神中的询问,陈抟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我早就看破天机,你我渡劫的时候,你是我的福星,果不其然,如果不是你那一棍子,我恐怕就会灰飞烟灭的,这就是我让你在我的洞府修炼的缘由。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呢?让我也好有个准备。
其实这全都是机缘,我要是告诉你了,反而可能出现意外。
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渡劫,这是不受我控制的,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准备。
其实你渡劫成功,我也得到不少的好处。
我不久就要离开了,我走后这座洞府就留给你了,我修炼的心得已经都告诉你了,那个药园子,你要好生照料,没有药材,你的炼丹术是不会有太大的进步的,你也看到了,我渡劫的时候,开始已经把元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最后如果不是那几粒丹药,我根本就撑不过来。
凝结元婴之时就是渡劫之际,然后留在人间的瞬间就不多了。
从现在起我要闭关,三年后的今天就是我飞升仙界的日子。
这里面的东西,现在就属于你了,没有遇到重大的事情不要来打搅我。
陈抟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赵匡胤知道他是去闭关去了。
修仙者不需要想凡人那样注重礼节,讲究的二十万事随心。
陈抟闭关之后的第三天,赵匡胤也开始闭关,消化所得。
一日,寇准禀报完之后,后腿散步,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王钦若说:陛下是否因为寇准有功,才对他如此宽容?嗯。
王钦若咳嗽一声,清理了一下嗓子说:澶州一役,陛下不以为耻,反而认为寇准是功臣,臣很是不解。
爱卿何出此言呢?宋真宗满脸的疑问。
想必陛下读过中城下乞盟被认为是耻辱的事情,澶州一役,陛下亲征,身为中原的天子,最后反而跟外夷订立盟约,难道这不是可耻的事情吗?宋真宗脸色大变。
王钦若见真宗被他说动,于是趁热打铁道:打个比方,赌钱的时候,有一种说法叫‘孤注一掷’,陛下就是寇准的孤注,幸好陛下洪福齐天,才得以避免失败。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钦若已经走了很久,宋真宗才站起来,朝寝宫走去。
早已经盛装以待的王才人,见到皇上来到她的寝宫,心中很是高兴,可是宋真宗看到他,二话不说,上去就开始脱她的衣服,丝毫不顾一旁的太监宫女,然后拉着她朝床边走去,等到了床边的时候,王才人的衣服已经被宋真宗撕完了,娇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真宗让王才人趴在床沿上,然后掀开自己的褂子的前襟,褪掉裤子之后,然后没有丝毫前奏的进入了王才人的身体。
王才人被这一幕吓坏了,以前皇上都是很温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可是她不敢问,只好忍着疼痛迎合着,很快她就开始情动了。
那些个太监宫女都都悄悄地离开了。
偌大的寝宫内就只剩下肉体的撞击声,还有女人的呻吟。
平时三分钟就结束的宋真宗,今天状态很好,居然坚持了半个小时才泄身。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刺激的王才人,全身绯红,双眼迷离。
她已经非常累了,可是她不敢撒娇休息,而是转身用樱桃小口帮真宗清理。
可是真宗今天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在王才人香舌的舔弄下,很快就雄风再起,伸手搂住王才人的脑后,开始动作起来。
从来没受到这样待遇的王才人,拼命忍住呕吐的感觉,舍生忘己的伺候真宗。
宋真宗现在恨不得杀掉寇准,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愚弄了。
他全然忘记了,当初是他自己坚持要跟契丹订立盟约的,一招寇准的意思,就是跟契丹人决战的,最终因为真宗的猜忌才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转而支持和谈的。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寇准感受到皇上的冷淡。
于是他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王钦若和宋真宗的话,心中一阵萧索。
这样的皇帝,根本就不值得替他卖命。
于是他请求告老还乡,可是宋真宗知道寇准是父亲留给他的人才,不愿意就这么把他放走,让他到陕州做知州去了。
由于汴京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了,他第二天就离开了汴京。
至此,宋朝难得的一代名相就在小人的谗言中告别了权力中枢。
三个月后,契丹的使者回国的时候,路过陕州,见到寇准就问到:丞相不在中枢,为何在陕州?寇准说:现在朝中无事,陛下特派遣我来守护国门,你有什么奇怪的?使者看看左右,寇准立刻屏退了左右。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我主让我告诉你,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当初两军在澶州开战,知道我们一直没有打天雄军的原因吗?就是因为我们知道王钦若是一个小人,还知道你跟他不合,我们就是想利用他把你赶走,这样就会加速宋国的灭亡。
现在看来,事情果然跟我们料想的一样。
呵呵呵使臣大笑着出去了。
寇准则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已经没有话要说了。
契丹人已经利用大宋的官员软弱的个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宋国已经无药可救了。
想太祖和太宗二人在世的时候,何至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契丹人只敢在暗中小打小闹,根本不敢摆出这个灭国的姿态。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却说,寇准走后,真宗命王旦为平章事。
王旦(957~1017)北宋名相。
字子明。
大名莘县(今属山东)人。
王旦自幼好学,太平兴国五年(980年)进士。
淳化二年(991年),任右正言、知制诰,并被封为礼部郎中、兵部郎中。
至道三年(997年),真宗即位,4年之中连续晋升,初为中书舍人,后为参知政事。
景德二年(1005年),加封为尚书左丞。
次年,升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为宰相。
王旦为相10余年,知人善任,任人唯贤,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是他推荐提拔的,但从未推荐自己的亲属做官。
景德三年(1006年),除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天禧元年(1017年)九月,王旦病逝,册封太师、尚书令、魏国公,谥文正。
仁宗即位后,为其立碑,并亲笔御书全德元老之碑。
其后,欧阳修奉旨为其撰写碑文,苏轼为王氏宗祠撰写了卷二八二有传。
曾祖言,黎阳令。
祖彻,左拾遗。
父祐,尚书兵部侍郎,以文章显于汉、周之际,事太祖、太宗为名臣。
尝谕杜重威使无反汉,拒卢多逊害赵普之谋,以百口明符彦卿无罪,世多称其阴德。
祐手植三槐于庭,曰:吾之后世,必有为三公者,此其所以志也。
旦幼沉默,好学有文,祐器之曰:此儿当至公相。
太平兴国五年,进士及第,为大理评事、知平江县。
其廨旧传有物怪凭戾,居多不宁。
旦将至前夕,守吏闻群鬼啸呼云:相君至矣,当避去。
自是遂绝。
就改将作监丞。
赵昌言为转运使,以威望自任,属吏屏畏,入旦境,称其善政,以女妻之。
代还,命监潭州银场。
何承矩典郡,荐入为著作佐郎,预编。
..迁殿中丞、通判郑州。
表请天下建常平仓,以塞兼并之路。
徙濠州。
淳化初,王禹偁荐其才任转运使,驿召至京,旦不乐吏职,献文。
召试,命直史馆。
二年,拜右正言、知制诰。
初,祐以宿名久掌书命,旦不十年继其任,时论美之。
钱若水有人伦鉴,见旦曰:真宰相器也。
与之同列,每曰:王君凌霄耸壑,栋梁之材,贵不可涯,非吾所及。
李沆以同年生,亦推重为远大之器。
明年,与苏易简同知贡举,加虞部员外郎、同判吏部流内铨、知考课院。
赵昌言参机务,旦避嫌,引唐独孤郁、权德舆故事辞职。
太宗嘉其识体,改礼部郎中、集贤殿修撰。
昌言出知凤翔,即日以旦知制诰,仍兼修撰、判院事,面赐金紫,择牯犀带宠之,又令冠西阁。
至道元年,知理检院。
二年,进兵部郎中。
真宗即位,拜中书舍人,数月,为翰林学士兼知审官院、通进银台封驳司。
帝素贤旦,尝奏事退,目送之曰:为朕致太平者,必斯人也。
钱若水罢枢务,得对苑中,访近臣之可用者,若水言:旦有德望,堪任大事。
帝曰:此固朕心所属也。
咸平三年,又知贡举,锁宿旬日,拜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
逾年,以工部侍郎参知政事。
契丹犯边,从幸澶州。
雍王元份留守东京,遇暴疾,命旦驰还,权留守事。
旦曰:愿宣寇准,臣有所陈。
准至,旦奏曰:十日之间未有捷报,时当如何?帝默然良久,曰:立皇太子。
旦既至京,直入禁中,下令甚严,使人不得传播。
及驾还,旦子弟及家人皆迎于郊,忽闻后有驺诃声,惊视之,乃旦也。
二年,加尚书左丞。
三年,拜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监修《两朝国史》。
契丹既受盟,寇准以为功,有自得之色,真宗亦自得也。
王钦若忌准,欲倾之,从容言曰:此《春秋》城下之盟也,诸侯犹耻之,而陛下以为功,臣窃不取。
帝愀然曰:为之奈何?钦若度帝厌兵,即谬曰:陛下以兵取幽燕,乃可涤耻。
帝曰:河朔生灵始免兵革,朕安能为此?可思其次。
钦若曰:唯有封禅泰山,可以镇服四海,夸示外国。
然自古封禅,当得天瑞希世绝伦之事,然后可尔。
既而又曰:天瑞安可必得?前代盖有以人力为之者,惟人主深信而崇之,以明示天下,则与天瑞无异也。
帝思久之,乃可,而心惮旦,曰:王旦得无不可乎?钦若曰:臣得以圣意喻之,宜无不可。
乘间为旦言,旦黾勉而从。
帝犹尤豫,莫与筹之者。
会幸秘阁,骤问杜镐曰:古所谓河出图、洛出书,果何事耶?镐老儒,不测其旨,漫应之曰:此圣人以神道设教尔。
帝由此意决,遂召旦饮,欢甚,赐以尊酒,曰:此酒极佳,归与妻孥共之。
既归发之,皆珠也。
由是凡天书、封禅等事,旦不复异议。
大中祥符初,为天书仪仗使,从封泰山,为大礼使,进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
受诏撰《封祀坛颂》,加兵部尚书。
四年,祀汾阴,又为大礼使,迁右仆射、昭文馆大学士。
仍撰《祠坛颂》,将复进秩,恳辞得免,止加功臣。
俄兼门下侍郎、玉清昭应宫使。
五年,为玉清奉圣像大礼使。
景灵宫建,又为朝修使。
七年,刻天书,兼刻玉使,选御厩三马赐之。
玉清昭应宫成,拜司空。
京师赐酺,旦以惨恤不赴会,帝赐诗导意焉。
《国史》成,迁司空。
旦为天书使,每有大礼,辄奉天书以行,恒邑邑不乐。
凡柄用十八年,为相仅一纪。
会契丹修和,西夏誓守故地,二边兵罢不用,真宗以无事治天下。
旦谓祖宗之法具在,务行故事,慎所变改。
帝久益信之,言无不听,凡大臣有所请,必曰:王旦以为如何?旦与人寡言笑,默坐终日,及奏事,群臣异同,旦徐一言以定。
归家,或不去冠带,入静室独坐,家人莫敢见之。
旦弟以问赵安仁,安仁曰:方议事,公不欲行而未决,此必忧朝廷矣。
帝尝示二府《喜雨诗》,旦袖归曰:上诗有一字误写,莫进入改却否?王钦若曰:此亦无害。
而密奏之。
帝愠,谓旦曰:昨日诗有误字,何不来奏?旦曰:臣得诗未暇再阅,有失上陈。
惶惧再拜谢,诸臣皆拜,独枢密马知节不拜,具以实奏,且曰:王旦略不辨,真宰相器也。
帝顾旦而笑焉。
天下大蝗,使人于野得死蝗,帝以示大臣。
明日,执政遂袖死蝗进曰:蝗实死矣,请示于朝,率百官贺。
旦独不可。
后数日,方奏事,飞蝗蔽天,帝顾旦曰:使百官方贺,而蝗如此,岂不为天下笑耶?宫禁火灾,旦驰入。
帝曰:两朝所积,朕不妄费,一朝殆尽,诚可惜也。
旦对曰:陛下富有天下,财帛不足忧,所虑者政令赏罚之不当。
臣备位宰府,天灾如此,臣当罢免。
继上表待罪,帝乃降诏罪己,许中外封事言得失。
后有言荣王宫火所延,非天灾,请置狱劾,当坐死者百余人。
旦独请曰:始火时,陛下已罪己诏天下,臣等皆上章待罪。
今反归咎于人,何以示信?且火虽有迹,宁知非天谴耶?当坐者皆免。
日者上书言宫禁事,坐诛。
籍其家,得朝士所与往还占问吉凶之说。
帝怒,欲付御史问状。
旦曰:此人之常情,且语不及朝廷,不足罪。
真宗怒不解,旦因自取尝所占问之书进曰:臣少贱时,不免为此。
必以为罪,愿并臣付狱。
真宗曰:此事已发,何可免?旦曰:臣为宰相执国法,岂可自为之,幸于不发而以罪人。
帝意解。
旦至中书,悉焚所得书。
既而复悔,驰取之,而已焚之矣。
由是皆免。
仁宗为皇太子,太子谕德见旦,称太子学书有法。
旦曰:谕德之职,止于是耶?张士逊又称太子书,旦曰:太子不在应举,选学士不在学书。
契丹奏请岁给外别假钱币。
旦曰:东封甚近,车驾将出,彼以此探朝廷之意耳。
帝曰:何以答之?旦曰:止当以微物而轻之。
乃以岁给三十万物内各借三万,仍谕次年额内除之。
契丹得之,大惭。
次年,复下有司:契丹所借金币六万,事属微末,今仍依常数与之,后不为比。
西夏赵德明言民饥,求粮百万斛。
大臣皆曰:德明新纳誓而敢违,请以诏责之。
帝以问旦,旦请敕有司具粟百万于京师,而诏德明来取之。
德明得诏,惭且拜曰:朝廷有人。
寇准数短旦,旦专称准。
帝谓旦曰:卿虽称其美,彼专谈卿恶。
王旦曰:理固当然。
臣在相位久,政事阙失必多。
准对陛下无所隐,益见其忠直,此臣所以重准也。
帝以是愈贤旦。
中书有事送密院,违诏格,准在密院,以事上闻。
旦被责,第拜谢,堂吏皆见罚。
不逾月,密院有事送中书,亦违诏格,堂吏欣然呈旦,旦令送还密院。
准大惭,见旦曰:同年,甚得许大度量?旦不答。
寇准罢枢密使,托人私求为使相,旦惊曰:将相之任,岂可求耶!吾不受私请。
准深憾之。
已而除准武胜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准入见,谢曰:非陛下知臣,安能至此?帝具道旦所以荐者。
准愧叹,以为不可及。
准在藩镇,生辰,造山棚大宴,又服用僭侈,为人所奏。
帝怒,谓旦曰:寇准每事欲效朕,可乎?旦徐对曰:准诚贤能,无如騃何。
真宗意遂解,曰:然,此正是騃尔。
遂不问。
翰林学士陈彭年呈政府科场条目,王旦投之地曰:内翰得官几日,乃欲隔截天下进士耶?彭年皇恐而退。
时向敏中同在中书,出彭年所留文字,旦瞑目取纸封之。
敏中请一览,王旦曰:不过兴建符瑞图进尔。
后彭年与王曾、张知白参预政事,同谓旦曰:每奏事,其间有不经上览者,公批旨奉行,恐人言之以为不可。
旦逊谢而已。
一日奏对,旦退,曾等稍留,帝惊曰:有何事不与王旦来?皆以前事对。
帝曰:王旦在朕左右多年,朕察之无毫发私。
自东封后,朕谕以小事一面奉行,卿等谨奉之。
曾等退而愧谢,旦曰:正赖诸公规益。
略不介意。
帝欲相王钦若,王旦曰:钦若遭逢陛下,恩礼已隆,且乞留之枢密,两府亦均。
臣见祖宗朝未尝有南人当国者,虽古称立贤无方,然须贤士乃可。
臣为宰相,不敢沮抑人,此亦公议也。
真宗遂止。
旦没后,钦若始大用,语人曰:为王公迟我十年作宰相。
钦若与陈尧叟、马知节同在枢府,因奏事忿争。
真宗召旦至,钦若犹哗不已,知节流涕曰:愿与钦若同下御史府。
旦叱钦若使退。
帝大怒,命付狱。
旦从容曰:钦若等恃陛下厚顾,上烦谴诃,当行朝典。
愿且还内,来日取旨。
明日,召旦前问之,王旦曰:钦若等当黜,未知坐以何罪?帝曰:坐忿争无礼。
王旦曰:陛下奄有天下,使大臣坐忿争无礼之罪,或闻外国,恐无以威远。
帝曰:卿意如何?王旦曰:愿至中书,召钦若等宣示陛下含容之意,且戒约之。
俟少间,罢之未晚也。
帝曰:非卿之言,朕固难忍。
后月余,钦若等皆罢。
王旦尝与杨亿评品人物,亿曰:丁谓久远当何如?王旦曰:才则才矣,语道则未。
他日在上位,使有德者助之,庶得终吉;若独当权,必为身累尔。
后谓果如言。
王旦为兖州景灵宫朝修使,内臣周怀政偕行,或乘间请见,王旦必俟从者尽至,冠带出见于堂皇,白事而退。
后怀政以事败,方知旦远虑。
内臣刘承规以忠谨得幸,病且死,求为节度使。
帝语旦曰:承规待此以瞑目。
王旦执不可,曰:他日将有求为枢密使者,奈何?遂止。
自是内臣官不过留后。
王旦为相,宾客满堂,无敢以私请。
察可与言及素知名者,数月后,召与语,询访四方利病,或使疏其言而献之。
观才之所长,密籍其名,其人复来,不见也。
每有差除,先密疏四三人姓名以请,所用者帝以笔点之。
同列不知,争有所用,惟旦所用,奏入无不可。
丁谓以是数毁旦,帝益厚之。
故参政李穆子行简,以将作监丞家居,有贤行,迁太子中允。
使者不知其宅,真宗命就中书问旦,人始知行简为旦所荐。
王旦凡所荐,皆人未尝知。
旦没后,史官修《真宗实录》,得内出奏章,始知朝士多旦所荐云。
谏议大夫张师德两诣旦门,不得见,意为人所毁,以告向敏中,为从容明之。
及议知制诰,王旦曰:可惜张师德。
敏中问之,王旦曰:累于上前言师德名家子,有士行,不意两及吾门。
状元及第,荣进素定,但当静以待之尔。
若复奔竞,使无阶而入者当如何也。
敏中启以师德之意,旦曰:旦处安得有人敢轻毁人,但师德后进,待我薄尔。
敏中固称:适有阙,望公弗遗。
旦曰:第缓之,使师德知,聊以戒贪进、激薄俗也。
石普知许州不法,朝议欲就劾。
旦曰:普武人,不明典宪,恐恃薄效,妄有生事。
必须重行,乞召归置狱。
乃下御史按之,一日而狱具。
议者以为不屈国法而保全武臣,真国体也。
薛奎为江、淮发运使,辞旦,旦无他语,但云:东南民力竭矣。
奎退而曰:真宰相之言也。
张士逊为江西转运使,辞旦求教,旦曰:朝廷榷利至矣。
士逊迭更是职,思旦之言,未尝求利,识者曰:此运使识大体。
张咏知成都,召还,以任中正代之,言者以为不可。
帝问旦,对曰:非中正不能守咏之规。
他人往,妄有变更矣。
李迪、贺边有时名,举进士,迪以赋落韵,边以《当仁不让于师论》以师为众,与注疏异,皆不预。
主文奏乞收试,旦曰:迪虽犯不考,然出于不意,其过可略。
边特立异说,将令后生务为穿凿,渐不可长。
遂收迪而黜边。
王旦任事久,人有谤之者,辄引咎不辨。
至人有过失,虽人主盛怒,可辨者辨之,必得而后已。
素羸多疾,自东鲁复命,连岁求解,优诏褒答,继以面谕,委任无贰。
天禧初,进位太保,为兖州太极观奉上宝册使,复加太尉兼侍中,五日一赴起居,入中书,遇军国重事,不限时日入预参决。
旦愈畏避,上疏恳辞,又托同列奏白。
帝重违其意,止加封邑。
一日,独对滋福殿,帝曰:朕方以大事托卿,而卿疾如此。
因命皇太子出拜,旦皇恐走避,太子随而拜之。
旦言:太子盛德,必任陛下事。
因荐可为大臣者十余人,其后不至宰相惟李及、凌策二人,亦为名臣。
旦复求避位,帝睹其形瘁,悯然许之。
以太尉领玉清昭应宫使,给宰相半奉。
初,旦以宰相兼使,今罢相,使犹领之,其专置使自旦始焉。
寻又命肩舆入禁,使子雍与直省吏挟扶,见于延和殿。
帝曰:卿今疾亟,万一有不讳,使朕以天下事付之谁乎?旦曰:知臣莫若君,惟明主择之。
再三问,不对。
时张咏、马亮皆为尚书,帝历问二人,亦不对。
因曰:试以卿意言之。
旦强起举笏曰:以臣之愚,莫如寇准。
帝曰:准性刚褊,卿更思其次。
旦曰:他人,臣所不知也。
臣病困,不能久侍。
遂辞退。
后旦没岁余,竟用准为相。
王旦疾甚,遣内侍问者日或三四,帝手自和药,并薯蓣粥赐之。
旦与杨亿素厚,延至卧内,请撰遗表。
且言:忝为宰辅,不可以将尽之言,为宗亲求官,止叙生平遭遇,愿日亲庶政,进用贤士,少减焦劳之意。
仍戒子弟:我家盛名清德,当务俭素,保守门风,不得事于泰侈,勿为厚葬以金宝置柩中。
表上,真宗叹之,遂幸其第,赐白金五千两。
旦作奏辞之,藁末,自益四句云:益惧多藏,况无所用,见欲散施,以息咎殃。
即舁至内闼,诏不许。
还至门,旦已薨,年六十一。
帝临其丧恸,废朝三日,赠太师、尚书令、魏国公,谥文正,又别次发哀。
后数日,张旻赴镇河阳,例宜饮饯,以旦故,不举乐。
录其子、弟、侄、外孙、门客、常从,授官者十数人。
诸子服除,又各进一官。
已而闻旦奏藁自益四句,取视,泣下久之。
旦有文集二十卷。
乾兴初,诏配享真宗庙廷。
及建碑,仁宗篆其首曰:全德元老之碑。
王旦事寡嫂有礼,与弟旭友爱甚笃。
婚姻不求门阀。
被服质素,家人欲以缯锦饰毡席,不许。
有货玉带者,弟以为佳,呈旦,旦命系之,曰:还见佳否?弟曰:系之安得自见?旦曰:自负重而使观者称好,无乃劳乎!亟还之。
故所服止于赐带。
家人未尝见其怒,饮食不精洁,但不食而已。
尝试以少埃墨投羹中,旦惟啖饭,问何不啜羹,则曰:我偶不喜肉。
后又墨其饭,则曰:吾今日不喜饭,可别具粥。
旦不置田宅,曰:子孙当各念自立,何必田宅,徒使争财为不义尔。
真宗以其所居陋,欲治之,旦辞以先人旧庐,乃止。
宅门坏,主者彻新之,暂于庑下启侧门出入。
旦至侧门,据鞍俯过,门成复由之,皆不问焉。
三子:雍,国子博士;冲,左赞善大夫;素,别有传。
北宋太平兴国元年(97王旦出生因其生于凌晨,故取名旦,字子明。
王旦先天相貌较丑,脸、鼻皆偏,喉部有突起,华山老道预言其有异人相,日后必大贵。
太平兴国五年(98,其父王祜卒,享年64岁。
雍熙元年(98进士及第,任大理评事,后出任平江(今属知县。
是年,王旦娶转运使赵昌言之女为妻。
雍熙二年(98监潭州(今湖南银场,不久入朝任著作佐郎,参与编辑《文苑英华诗类》。
再迁至殿中丞。
是年,王旦长子出生。
为纪念大宗改元雍熙,取名王雍。
雍熙四年(98,出任郑州通判。
端拱二年(98改任濠州(今安徽通判。
淳化元年(99,次子王冲出生。
淳化二年(99,朝廷欲任王旦为转运使,因其岳父正任参知政事,王旦为避嫌,坚辞不受,改在弘文馆当值。
淳化三年(99,任右正言、知制诰,兼集贤殿修撰。
淳化四年(99,任知贡举,加虞部员外郎,同判吏部流内铨,知考课院。
当时其岳父赵昌言正任要职,王旦为避嫌,力辞知制诰之职,改任礼部郎中。
至道元年(99赵昌言出任凤翔(今属知府,朝廷即日任王旦为知制诰,仍兼集贤殿修撰。
真宗面赐金紫,令冠西阁。
至道二年(99知理检院。
至道三年(99升任兵部郎中。
咸平二年(99三子王素出生。
咸平三年(100真宗即位不久即拜王旦为中书舍人、翰林院学士兼知审官院、银台驳司。
咸平四年(100任知贡举,拜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实际上已位居宰辅,跻身于北宋统治核心。
从这时起直至逝世,王旦作为真宗的辅佐大臣连续任要职十八个年头。
景德元年(100,任工部侍郎、参知政事(。
景德二年(100,契丹南侵,真宗御驾亲征澶州,王旦随行。
留守京城的雍王元份患重病,王旦受命秘密从军前回京接任留守之职。
王旦吃住在朝中,十余天未进家门,保障了京城的安定。
景德三年(100,任尚书左丞。
景德四年(100,任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式登上宰相之位。
不久,又加拜集贤殿大学士、明德皇后园陵使。
大中祥符元年(100,任大行皇后园陵使,并奉命监修国史。
大中祥符三年(101为了粉饰太平,扩大皇权的影响,真宗在奸臣王钦若撺掇下,决心封禅泰山,假造祥符,诏令改元。
封禅泰山已成定局,王旦阻止乏策,无奈顺水推舟,违心地率官吏百姓上书请求封禅。
真宗拜王旦为天书仪仗使、封禅大礼使。
王旦奉命撰写歌功颂德的《封祀坛颂》,其碑刻至今仍存于泰山岱庙中。
对追随真宗封禅一事,王旦至死心存愧疚。
宋真宗一直闷闷不乐,一直认为《澶渊之盟.》是一个大大的耻辱,致使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直怏怏不乐。
王钦若见真宗这个样子,顿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即奏道:陛下,想要一雪前耻,就只有用兵攻下幽州和蓟州。
其实攻打幽州(河北北部和辽宁一带)和蓟州(天津市北面,燕山脚下)是寇准当初在澶州的时候就提出来了,王钦若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算准了胆小怕死的宋真宗根本就不敢用兵。
果然宋真宗说:方才罢兵没多久,怎么能忍心再动刀戈,你还是重新想一个主意吧。
王钦若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说:既然陛下仁慈,不愿意动兵,那就只有封禅了。
宋真宗不由得心动了,可是他想到一个问题:封禅需要罕见的祥瑞,可是现在哪里有祥瑞呢?王钦若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自古以来祥瑞都是编造的,根本就没有一件事真的,就连河图洛书也都是假的,这件事就交给臣来做吧。
宋真宗想了想说:好吧。
可是丞相未必会赞成这件事呢?第一百二十四章第一百二十四章王钦若说:陛下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说服丞相的。
..却说王钦若来到王旦的府上,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王旦。
王旦愤怒的站了起来:不行,那样会陷陛下与不义的,到时候,他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的。
王钦若不慌不忙地说:丞相,寇准倒是忠心,可是你看他现在的下场,没有脸面见列祖列宗的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这都是皇上的主意,他想要流芳千古,我等身为臣子的当然得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那样会祸害百姓的。
如果皇上是汉高祖,唐太宗之类的人物,会提出这个要求吗?会在澶州那样的大好形势下,跟契丹人签订盟约吗?就算是太祖和太宗也不会的,丞相难道看不出陛下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吗?王大人就不要执着了。
可是——王钦若打断了王旦的话:我的丞相大人,您就不要可是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回报皇上。
王钦若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王旦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颓然的放下了手,坐下了。
历史记载这件事是王旦心中一生的刺,愧疚的心一直未能平复。
却说王钦若说服了王旦,之后兴冲冲地把这件事告诉了真宗,真宗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即招来直学士杜镐。
上古时期,出现的河图洛书是不是真有其事?杜镐不知道真宗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纯粹的文人,说白了就是一个书呆子。
可是他昨天才拿了王钦若的五十两金子,于是他禀奏道:那都是圣人为了教化百姓弄出来的,想来不是真的。
真宗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一挥手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杜镐走后,真宗还是不放心,他找来王旦。
单独宴请他,亲自给他斟酒,致使王旦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告罪。
其实这件事也苦了宋真宗,想造假就必须经过丞相的同意,因为在古代丞相的权力是很大的,唐朝以前,皇帝见了丞相都要相互行礼的。
后来李世民为了加强皇权,就把宰相的权力分成了六份,就是后来的吏部、礼部、刑部、兵部、工部和户部。
就这样,宰相的权力被一分为六。
虽然宰相的权力是小了很多,可是身份还在那里。
况且六部的文书都要宰相签字盖章才能奏效。
因此封禅这么大的事,想要绕过宰相是不可能的。
酒过三巡之后,宋真宗端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樽,走到王旦的跟前,王旦连忙起身。
王相,这酒可是贡酒,味道很不错的,这一樽酒,你就拿回去给妻子品尝一番。
王旦谢恩之后,接过酒樽才发现酒樽的口是封起来的。
回到家中,王旦有些疑惑,皇上为何让自己带一樽酒回来呢。
想到这儿,他动手拆开酒樽上面的封口。
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上面美酒,分明是一樽拇指大小的明珠。
他顿时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再联想起王钦若的话,心中也就释然了,既然皇上打定主意造假,他作为臣子也没有阻挠的道理,再说就算是自己不同意,那还会有张旦、李旦之类,总有一个丞相会同意的。
既然如此,千古的骂名就让自己来背吧。
想到这儿,王旦叫来妻子把珠子递给了她,说是皇上赏赐的。
封禅的事就开始紧张的准备,次年,也就是景德五年正月十四深夜,皇宫内的一栋房子里出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快速走到左承天门南端,四下里看了一下,然后一跃上了屋顶,从怀中拿出一根长布条挂在了鸱尾(古代建筑屋脊正脊两端的一种饰物)上,接着又悄无声息的下来了。
回到了先前出来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有一个人。
办妥了吗?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挂在鸱尾上了。
屋内的人拿出酒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黑衣人说:这是皇上才能喝到的酒,来喝一杯压压惊。
他说完端起自己的杯子,一口喝干了。
黑衣人见他喝完了酒,也拉下面巾,喝干了。
可是很快他就捂住肚子,七窍流血而死。
正月十五,正是上朝的时刻。
皇城司(太平兴国六年(981)改武德司为皇城司。
掌宫城出入、周庐宿卫、宫门启闭。
每门给二铜符与一铁牌,左符留门,右符请钥,铁牌则请钥者正随,按时参验。
凡臣僚觐见皇帝,上下马有定处,自宰相、亲王以下,所带人员有定数。
以内侍派遣亲事卒伺察臣民动静,报告皇帝。
有干当官主管本司事务,以武功大夫以上武官及内侍都知、押班充任。
皇城使及副使仅为武臣叙迁之阶,用以寄禄,不治事。
南宋初年,置行营禁卫所,绍兴元年(1113)改称行在皇城司。
宁宗嘉定年间,以知閤门事、带御器械兼管皇城司。
)上奏说守卒涂荣发现左承天门南边的鸱尾上有一条长两丈长的黄帛。
真宗下令前往查看,同时对下面的大臣说:去年冬月,庚寅日的夜半,朕刚刚就寝,忽然看到寝宫内出现万道霞光,当时朕非常惊讶。
就在这时,一个神仙出现在朕的面前。
他告诉朕,让朕在次月做一个月的法事,为黎民苍生祈福。
于是朕就在腊月,沐浴斋戒,做了一个月的道场。
朕唯恐会出现谣言,就没有宣布,却没想到,现在果然有黄帛出现在皇宫鸱尾上,难道真的是上天的赐福吗?这时王旦知道轮到自己表演了,当即走出队列:陛下至诚格天,应该上邀天眷。
宋真宗喜于形色,未几侍卫取来黄帛。
上面隐隐有着字迹,可是却不太清楚。
真宗说:这莫非真的是天书?宋真宗说:这天书恐怕是要朕亲自拜过才能阅读。
当下亲手把黄帛放在自己的案几上,然后走下去率领百官叩拜。
三拜九叩之后,真宗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过了黄帛,上面的字迹已经非常清楚了:赵受命,兴于宋,付于眘,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
王旦当即率百官称贺。
当下真宗命人拿出一个玉匣子把黄帛放了进去,群臣再拜。
真宗非常高兴,当即下诏改元大中祥符,同时大赦天下,改左承天门为承天祥符。
此后,天下间祥瑞不断,这里看到凤凰,那里看到青龙,这里出现一汪醴泉之类。
因为天下间祥瑞出现的频繁,只是原本清闲的礼部官员忙坏了,每天都要焚香祈福,登记各地出现的祥瑞。
唯独龙图阁(宋真宗时建龙图阁,收藏宋太宗御书、御制文集、典籍、图画、祥瑞之物以及宗正寺所进属籍、世谱。
景德元年(1004),置龙图阁侍制。
四年,置龙图阁学士。
龙图阁学士为加官,用以加文学之士,备顾问,与论议,以示尊宠。
)待制孙奭上疏道:天何言哉?岂有书焉?此刻的宋真宗已经被祥瑞弄的有些飘飘然了,哪里还能听进去这种话,他没有回答孙奭的话。
孙奭(962—103,字宗古,北宋学者、教育家,博州博平(今山东茌平博人,后徙居须城(今山东。
孙奭从小就和家乡的少年朋友拜同郡学者王彻为老师,学习钻研五经。
他聪明好学,学业成绩特别好。
老师王彻故去后,原来跟随王彻求学的数百名学生也都拜孙孙奭为师,求教他解答疑难。
他对同学们提出的各种问题都给予详细满意的回答。
由于社会的信任和支持,在孙奭年纪长成后,便在家乡开办起私学,开始了他的教学生涯。
宋太宗时,孙奭参加了朝廷举行的科举考试,以《九经》及第,授予他莒县主簿。
后又升为大理评事、国子监直讲。
当时,宋太宗还亲自到国子监听他讲《书经》,并对孙?#93;的讲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和嘉奖。
宋真宗即位后,委任孙奭为各王府的教师,同时兼职于太常礼院、国子监、司农寺。
后累迁工部郎中、龙图阁侍制、翰林侍讲学士、礼部尚书、太子少傅等。
孙奭知识渊博,生性方直,守道自处,据事理,陈己见,远见卓识,教学有方,深得皇上的器重。
后来因为年老,他曾多次要求辞官回乡,都未被批准。
经他再三请求,皇上只好委以他太子少傅的官职,辞职回到家乡,不久因病故去。
九日之后,王旦拿着王钦若早就准备好的二万三千二百零九名和尚和道士的联名上疏,要求真宗去泰山封禅。
可是真宗都没有答应。
可是王旦非常执着,居然连续五次上疏请求封禅泰山,最后宋真宗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真宗还不算是太糊涂,当即招来三司使(北宋前期最高财政长官。
后唐长兴元年(9﹐始设三司(盐铁﹑户部﹑使﹐总管国家财政。
宋初沿旧制﹐三司总理财政﹐成为仅次于中书﹑枢密院的重要机构﹐号称计省﹐三司的长官三司使被称为计相﹐地位略低于参知政事。
太平兴国八年(9﹐废三司使﹐分为盐铁﹑户部﹑度支三个机构﹐各置使分领。
淳化四年(9五月﹐又合并为三司﹐设三司使一员。
不久﹐全国分为十道﹐分属左﹑右计﹐东京为左计﹐西京为右计﹐设左﹑右计使各一员分管﹐不久又设总计使判左﹑右计事。
次年底﹐罢十道和左﹑右计﹐又分为盐铁﹑户部﹑度支三部﹐各置使分领。
咸平六年(10再度合并为三司﹐设三司使一员总领财政﹐下设盐铁﹑户部﹑度支三个副使分管三部﹐其下先后设有兵﹑胄﹑商税等二十多个案﹐分理事务。
王安石变法时﹐三司的部分职务归属其它机构﹐如胄案归军器监﹐修造案归将作监等。
小理元丰改制废三司﹐职事大多归尚书省的户部和工部﹐三司使改任户部尚书﹐受宰相领导。
)丁谓。
国库的盈余够封禅花费吗?回陛下,够用了,还有些盈余。
宋真宗非常高兴,当即厚赏了丁谓,下令准备前往泰山封禅。
史书上对丁谓是这样记载的:丁谓(9661037),字谓之,后更字公言,江苏长洲县(今苏州)人。
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至九年。
(10121016)任参知政事(次相),天禧三年至乾兴元年(10191022)再任参知政事、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正相),前后共在相位七年。
丁氏先祖是河北人,五代时迁居苏州。
祖父丁守节,与范仲淹曾祖范梦龄同是吴越国中吴军节度使钱文奉(钱镠之孙)的幕僚,任节度推官,遂为长洲人。
通籍后丁谓官运亨通,历任三司户部判官、工部员外郎、三司盐铁副使。
大中祥符元年(1008),召为右谏议大夫,权三司使,加枢密直学士。
后历任礼部侍郎、参知政事,工、刑、兵三部尚书。
大中祥符九年(1016)九月,丁谓以参知政事身份任平江军节度使,衣锦归里,建节本镇,一时为荣。
离京时,宋真宗特赐御诗七言四韵和五言十韵,尤为盛事。
他同时兼任使持节苏州诸军事、苏州刺史、苏州管内观察处置堤堰桥道等使,又兼任知升州军州事。
天禧初(1017),以吏部尚书复参知政事。
不久,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任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玉清昭应宫使、平章事兼太子少师。
乾兴元年(1022),封为晋国公。
显赫一时,贵震天下。
据等记载,丁谓第宅在苏州大郎桥,堂宇甚古,有层阁数间临其后,号晋公坊。
龚明之曾到其故宅与他的孙子德隅过从。
又据《吴门表隐》记载:甫桥丁家巷,宋丁谓旧宅。
南濠丁家巷有丁家园,为谓之别业。
今道旁有青石座椅、上马石。
又据《吴县志》记载,大中祥符间,丁谓任苏州军节度使时,宋真宗曾为他在苏城西南横山吴王拜郊台后丁家山下建造过第宅。
又,蓝家巷(今钮家巷)原有丁晋公庙。
丁谓相貌不佳,生一双斜眼,张目仰视,好像是个经常饥寒的人,相面的说他是猴形。
小时顽劣,多亏有位姓郁的老先生对他严加管教,使他学业有所进步。
后来,丁谓去拜访郁先生时说:自己少时狭劣,多亏先生教诲,痛加夏楚,使某得以成立。
郁先生死后,丁谓还特地派人处理后事,为棺殓葬,埋之物甚厚。
年轻时丁谓与孙何最为友善,同以才名著称,人称孙丁。
他俩曾一同以文章拜谒当时担任长洲县令的著名文学家王禹偁,王县令看了他们的文章十分惊奇,大加赞赏,认为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当即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
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丁谓登进士科,列第四名。
(寇莱公始与丁晋公善,尝以丁之才荐於李文靖公沆屡矣,而终未用。
一日,莱公语文靖曰:「比屡言丁谓之才,而相公终不用,岂其才不足用耶?抑鄙言不足听耶?」文靖曰:「如斯人者,才则才矣,顾其为人,可使之在人上乎?」莱公曰:「如谓者,相公终能抑之使在人下乎?」文靖笑曰:「他日后悔,当思吾言也。
」晚年,与寇权宏相轧,交至倾夺,竟有海康之祸,始服文靖之识。
有的说他是一代名相,有的说他是一代佞臣.总的来说,说他毁誉参半似乎评价过高了,他的毁应该多于他的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的才.王禹偁就曾赞赏自唐韩愈、柳宗元之后,二百年始有此作,并赠诗云:二百年来子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
如今便可令修史,二子文章似六经。
几千字的文章,他读一遍便能背诵(丁谓机敏有智谋,文字数千言。
经览辄诵,善谈笑为诗。
至图画、博弈、音律,无不洞晓);三司案牍复杂繁多,一般官吏长久难以解断,而他一看案情,一言判决,众人都释然而悟;听凭满座宾客各自陈述,他从容应接,随口解答,条分缕析,统慑满座,没人能超出其意。
著有晋公集等十多种。
在安抚边疆少数民族方面也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淳化年间(990994),他对与官府为敌的西南少数民族武装以安抚团结为上,不动兵刃,并设法解决当地缺少食盐、长途解送皇粮、马匹交易等困难,妥善稳定了局势,得到朝廷赞赏。
西南地区赖以安宁。
据叶得梦《石林燕语》记载,丁谓以郓、齐、濮安抚使知郓州时,北方契丹铁骑南下,民心惊惶,河北百姓纷纷抢渡黄河,欲避于京东者,日数千人,而船民不肯尽力摆渡。
丁谓听到此事后,采取果断措施,急忙从监狱中取出死囚数人,以为舟人,悉斩于河上,于是晓夕并渡,不三日皆尽。
他又从难民中挑选少壮者,在数百里黄河边分画地分,各使执旗帜、鸣金鼓于河上,夜则传更点、申号令。
契丹人以为宋方已有防备,便撤退而去,于是境内晏然。
由此可以看出丁谓的为人聪明,办事果断、干练。
当时全国粮赋十分混乱,每年征收数量不一,随意加码,百姓苦不堪言。
丁谓奏议以景德四年民赋数为准征收,并报朝廷备案,以利国计民生。
朝廷准奏,并下诏褒奖。
丁谓为家乡苏州也办过好事,曾为乡里请于朝,特免丁钱。
乡人至今德之,祠于万寿寺。
(丁谓有才智,然多希合,天下以为奸邪,及稍进用,即启导真宗以神仙之事,又作玉清昭应宫,耗费国帑,不可胜计。
谓既为宫使,夏竦以知制诰为判官。
一日,宴宫僚於斋厅,有杂手伎俗谓弄碗注者,献艺於庭,丁顾语夏曰:「古无咏碗注诗,舍人可作一篇。
」夏即席赋诗曰:「舞拂挑珠复吐丸,遮藏巧便百千般。
主公端坐无由见,却被傍人冷眼看。
」丁览读变色。
丁谓虽才智过人,然而心术不正,做事多希合上旨,天下目为奸邪。
他与王钦若、林特、陈彭年、刘承珪都以奸邪险伪著名,人称五鬼。
宋真宗赵恒相信迷信,丁谓极力迎合,以神仙之事启迪皇帝。
景德四年(1007),宋真宗听信王钦若造作天书,准备举行泰山封禅等事。
不久,王诈称京师、泰山天书下降,为此特改元大中祥符。
起初,因朝廷内库经费短缺,封禅之事未定。
一天,宋真宗问丁谓:封禅经费有没有问题?丁谓回答:经费足够,大计有余。
宋真宗听了便决定封禅泰山,诏丁谓为计度泰山路粮草使,负责所有经费。
他先以三司名义向朝中内库借银10万两,又命各州献钱贡物,于十月以前集中到泰山下。
封禅队伍数千人,浩浩荡荡。
封禅结束,又到曲阜祭祀孔子。
这次封禅活动,耗费钱财800余万贯。
丁谓曾修编《封禅记》。
宋真宗要在宫城营建玉清昭应宫,左右近臣上疏劝谏。
真宗召问,丁谓回答道:陛下有天下之富,建一宫奉上帝,而且用来祈皇嗣。
群臣有沮陛下者,愿以此论之。
从此便无人再敢劝谏。
大中祥符二年(1009),宋真宗命丁谓为修玉清昭应宫使,又加天书挟侍使、总领建造会灵观、玉皇像迎奉使、修景灵宫使、天书仪卫副使,还曾奉旨摹写天书刻玉笈。
丁谓做这些事可谓是尽心尽力。
玉清昭应宫计3600余楹,原估计二十五年建成。
丁谓征集大批工匠,严令日夜不停,只用了七年时间便建成,深得皇帝赞赏。
赐宴赋诗以宠其行。
丁谓不顾国家与百姓的利益,一味迎合皇帝,并给皇帝出坏主意,自然会遭到正直之士的反对,名臣寇准对他谄主媚君尤为痛恶。
于是,丁谓罗织罪名极力排挤,寇准被罢相贬官。
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乾兴元年(1022)二月,宋真宗死,宋仁宗即位时。
年仅13岁,太后听政,丁谓利用职位之便修改诏书,把真宗死因归罪于寇准,并以此为借口,将朝中凡是与寇准相善的大臣全部清除。
丁谓勾结宦官雷允恭,规定将重要奏章先送丁谓阅过后再送内廷,以达到把持朝政的目的。
雷允恭为修宋真宗皇陵的都监,与判司天监邢中和擅自移改陵穴,这本是要杀头的事,众议日喧,而丁谓庇护雷允恭,不作处理。
但最后终于被人揭发出来,触怒了太后,雷允恭被诛,丁谓被罢相,贬为崖州(今海南省)司户参军,四个儿子全被降黜。
抄没家产时,从他家中搜得四方赂遗,不可胜纪。
丁谓贬官至死共计十五年,在崖州三年多,在雷州五年多,在道州近四年,在光州大约三年,其流落贬窜十五年,须鬓无斑白者,人服其量。
明道年间(1032——1033),授以秘书监致仕,准许定居光州(今河南省潢川)。
景佑四年(1037)闰四月卒于光州,归葬苏州城西华山习嘉原。
王钦若先一步到了泰山开始着手准备,他到了哪里,哪里就祥瑞频繁出现。
宋真宗到了孟冬带出发至泰山,从汴京到泰山走了十七日。
到了泰山之后,王钦若跪在道路旁献上芝草三万八千株。
宋真宗当即厚赏了王钦若。
接下来就是繁杂的仪式,这都是由礼部的官员早就拟定好了的,已经排练了很多次。
封禅之后,百官都上疏称颂,什么紫气环绕啊,彩霞满天啊,之类的东西,听的宋真宗是神清气爽。
仿佛自己现在已经是三皇五帝了。
封禅泰山之后,宋真宗又祭祀了孔庙,连孔子的七十二名弟子也都有封号。
回到汴京之后,宋太祖又觉得不过瘾,再次下诏准备封禅华山。
可是他的诏书刚刚下了,界接到全国到处都是灾害的奏章。
可是宋真宗已经沉迷自己是三皇五帝的美梦中了,老百姓受到的灾害,根本就不能让他清醒。
各地官员,都竞相奏报治下出现了祥瑞。
最夸张的是陕州知州上奏道,黄河河水一连数日彻底变得清澈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对宋真宗失望了的寇准已经辞官回到了故乡。
此时,汴京周围发生大旱,米价涨了数倍,老百姓都没有办法生活了。
可是宋真宗还沉浸在美梦之中,准备继续前往华山封禅。
他的目标是把天下名山都封完,不行再重新来过一遍。
可是他的封禅根本就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反而弄得民不聊生,到处灾祸不断。
龙图阁待制孙奭愤然上书:臣闻先王卜征五年,岁习其祥,祥习则行,不习则增,修德而改卜。
陛下始毕东封,更议西幸,殆非先王卜征五年慎重之意,其不可一也。
夫汾阴后土,事不经见,昔汉武帝将封禅,故先封中岳,祀汾阴,始巡幸都县,遂有事于泰山。
今陛下既已东封,复又幸汾阴。
不可二也。
古者圜丘方泽,所以郊祀天地,今南北郊是也。
汉初承秦,唯立五畤以祀天,而后土无祀,故武帝立祠于汾阴。
自元成以来,从公卿之议,遂徙汾阴于北郊,后之王者多矣。
祀汾阴。
今陛下已建北郊,乃舍之而远祀汾阴,其不可三也。
西汉都雍,去汾阴至近。
下经重关,越险阻,轻弃京师根本,而慕西汉之虚名,其不可四也。
河东唐王业之所由起也,唐又都雍,故明皇闲幸河东,因祀后土。
圣朝之兴,事与唐异,而陛下无故祀汾阴,其不可五也。
昔者周宣王遇灾而惧,故诗人美其中兴,以为贤主。
比年以来,水旱相继,陛下宜侧身修德,以答天谴,岂宜下徇奸回,远劳**庶,盘游不已,忘社稷之大计,其不可六也。
夫雷以二月启蛰,八月收声,育养万物,失时则为异。
今震雷在冬,为异尤甚。
此天意丁宁以戒陛下,而反未悟,殆失天意,其不可七也。
夫**,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而后致力于神。
今国家土木之工,累年未息,水旱薦沴,饥馑居多,乃**劳**事神,神其享之乎?其不可八也。
陛下必**为此者,不过效汉武帝、唐明皇巡幸所至,刻石颂**,以崇虚名,夸示后世尔。
陛下天资圣明,当慕二帝三王,何为下袭汉、唐之虚名?其不可九也。
唐明皇以嬖宠奸邪,内外交害,身播国危,兵交阙下,忘乱之迹如此,由狃于承平,肆行非义,稔致祸败。
今议者引开元故事以为盛烈,乃**倡导陛下而为之,臣窃为陛下不取,其不可十也。
臣言不逮意,陛下以臣言为可取,愿少赐清问,以毕臣说,臣不胜翘首待命之至。
宋真宗招来孙奭仔细询问,孙奭说:陛下将幸汾陰,而京师民心勿宁,江、淮之众,困于调发,理须镇安而矜存之。
且土木之工未息,而夺攘之盗公行,外国治兵,不远边境,使者杂至,宁可保其心乎?昔陈胜起于徭役,黄巢出于凶饥,隋炀帝勤远略,而唐高祖兴于晋阳。
晋少主惑于小人,而耶律德光长驱中国。
陛下俯从坚佞,远弃京师,涉仍岁薦饥之墟,修违经久废之祠,不念民疲,不恤边患,安知今日戍卒无陈胜,饥民无黄巢?枭雄将无窥伺于肘腋,外敌将无观衅于边陲乎?先帝尝议封禅,寅畏天灾,寻诏停寝。
今坚臣乃赞陛下,力行东封,以为继承先声。
先帝尝欲北平优、朔,西取继迁,大勋未集,用付陛下,则群臣未尝献一谋,画一策,以佐陛下继先帝之志者,反务卑词重币,求和于契丹,蹙国糜爵,姑息于继迁,曾不思主辱臣死为可戒,诬下罔上为可羞。
撰造祥瑞,假托鬼神,才毕东封,便议西幸,轻劳车驾,虐害饥民,冀其无事往还,便谓成大勋绩。
是陛下以祖宗艰难之业,为坚民侥幸之资,臣所以长叹而痛哭也。
夫天地神祗,聪明正直,作善降之祥,作不善降之殃,未闻专事笾豆簠簋,可邀福祥。
《春秋》传曰:国之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臣愚非敢妄议,惟陛下终赐裁择!宋真宗虽然知道孙奭说的是对的,可是他已经不能自拔了。
整日里面对百官的称赞,他已经迷失了自我。
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孙奭的奏章束之高阁。
开始着手赴华山封禅事宜。
却说赵匡胤闭关一年多出来之后,去了孙婆婆那里一趟,跟他的三个女人团聚了一番之后又回到了华山。
孙婆婆的修为原先跟陈抟差不多,都是结丹期大圆满的境界。
孙婆婆是成名已久的高人,可是她一直没有堪破那最关键的一丝天道,致使她的一直停留在结丹后期,一百多年都毫无寸进。
之前她不收徒弟是因为她一心扑在修炼上,这一百多年,她已经看透了,知道某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索性就顺其自然。
她看到宋氏、萧燕燕和莫愁之后,就动了收徒之心。
赵匡胤从孙婆婆那里回到华山的时候,陈抟还在闭关参悟,一旦时机到了,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到仙界去。
回到华山,他没有继续闭关,而是开始锻炼自己的炼丹术。
至于炼器术完全可以往后排一排,他是亲眼见到陈抟渡劫是的场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经脉的元气都耗尽之后,如果没有丹药恢复的话,就会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
他首先炼制的是那种很低阶的丹药,这些丹药对修仙者来说几乎没有打的用处,可是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就是灵丹妙药了。
一直到他炼制低阶丹药的成功率达到了九成以上,他才开始炼制稍微高一阶的丹药,就是这样循序渐进的炼制,才使得他的炼丹术的基本功非常的扎实。
就是有了这扎实的基本功,他的炼丹术每天都在进步,现在他已经可以炼出三品的丹药,就是四品的丹药,他的成功率也有三成,这已经是很高的成功率了。
这足以证明,赵匡胤还是挺有炼丹天赋的,有很多修仙者,穷其一生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赵匡胤炼丹术的进步跟陈抟留给他的庞大的药园是离不开关系的,陈抟精心培育的灵药,足足有五亩地。
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灵药,有不少都是五百年以上的药材。
按说他曾经做过皇帝,应该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这个药园子里的药,他居然有八成都是没见过的。
好在陈抟把多年收集的炼丹方面的书籍全都留给了他,他才不至于两眼摸黑。
宋真宗为了证明自己是天命所归,命手大臣把那些隐士招来朝中做官。
可是那些隐士中也大多数都是沽名钓誉之徒,接到圣旨之后都急忙跑到汴京接受册封,只有李渎和魏野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道汴京。
下面是史书上对李渎和魏野的记载:李渎,河南洛阳人也。
六世祖坦,冯翊令。
坦生仲芳,大理司直。
仲芳生玄初,福建观察推官。
玄初生鄑,即渎之曾祖也,字尧封,仕梁,历滑、魏、宋三镇留后,拜崇政使、礼部尚书。
后唐天成中,以太子少傅致仕,卒,赠太保。
祖延昭,殿中丞。
父莹字正白,善词赋,广顺进士,蒲帅张铎辟为记室,因家河中。
乾德初,右补阙苏德祥荐为殿中侍御史、度支判官。
使江南,坐受李从善赂遗,责授右赞善大夫,卒。
初,莹祷河祠而生渎,故名渎字河神,后改字长源。
淳澹好古,博览经史。
十六丁外艰,服阙,杜门不复仕进。
家世多聚书画,颇有奇妙。
王祐典河中,深加礼待,自是多闻于时。
往来中条山中,不亲产业,所居木石幽胜。
谈唐室已来衣冠人物,历历可听。
罕著文。
前后州将皆厚遇之。
王旦、李宗谔与之世旧,每劝其仕,渎皆不答。
所乘马,尝为宗人借,憩于廛间。
人有见者以语渎,渎即鬻之,其恶嚣如此。
州闾化其俭德。
真宗祀汾阴,直史馆孙冕言其隐操,请加搜采,陈尧叟复荐之。
命使召见,辞足疾不起。
遣内侍劳问,令长吏岁时存抚。
明年,又遣使存问,渎自陈世本儒墨习静避世之意。
素嗜酒,人或勉之,答曰:扶羸养疾,舍此莫可。
从吾所好,以尽余年,不亦乐乎!尝语诸子曰:山水足以娱情,苟遇醉而卒,吾之愿也。
吾将与尔永诀,尔辈当常在左右。
即设外寝,与诸子同处。
一日,忽曰:适有人至床下,诵诗云:‘行到水穷处,未知天尽时。
’言讫不见,吾当逝矣。
亟取莹集七十编洎书画付诸子,促家人置酒。
顷之,卒。
时天禧三十年十二月三日也,年六十三。
四年春,诏曰:故河中府处士李渎,簪缨传绪,儒雅践方,旷逸自居,恬智交养。
迨兹晚节,弥邵清猷,奄及沦亡,良深轸恻。
特行贲典,式慰营魂。
惟蓬阁之司文,乃儒林之美秩。
仍示归生之赙,兼推给复之恩。
申饬守臣,优恤其后。
岂独旌于泉壤,亦足厚于民风。
可特赠秘书省著作佐郎,赐其家帛二十匹,米三十斛,州县常加存恤,二税外蠲其差役。
魏野(公元960—101,字仲先,号草堂居士。
北宋诗人,原为蜀地人,後迁居陕州(今河南。
世代为农,自筑草堂於陕州东郊,一生乐耕勤种,亲手植竹栽树,凿土引泉,将所居草堂周围环境布置得景趣幽绝,常在泉林间弹琴赋诗其诗,多吟咏陕州风土人情、田园山水,诗风清淡朴实。
大中祥符初(公元100,辽国契丹皇帝派使到京都,向真宗求取《魏野诗集》的下半部,宋真宗感到魏野为其增添了光彩,就请魏野出庄为官。
魏野以糜鹿之性,顿缨则狂,岂可瞻对殿墀为由,拒绝做官。
景德三年(公元100,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寇准被罢京官后,谪陕州任知州时,曾亲自拜访魏野,这时魏野年近五十,认为自己通晓历史,看透了世态炎凉,他赠诗劝寇准:好去天上辞将相,归来平地做神仙。
天禧三年公元101十二月,魏野卒,陕州令报朝廷,次年正月,皇帝下昭旌表,称他陕州处士,追赠为秘书省著作郎。
魏野一生清贫,不沦污流,为后人尊祟,曾祀奉于原陕州乡贤祠。
他居住过的草堂山庄被誉为陕州八景之一——草堂春晓。
魏野的诗效法姚合﹑贾岛﹐苦力求工。
不过他的诗平朴闲远﹐尚无艰涩苦瘦之弊。
如采芝何处未归来﹐白云满地无人扫(春日述。
其诗亦颇有精警之句﹐如:数声离岸橹﹐几点别州山(书友人屋及烧叶炉中无宿火﹐读书窗下有残灯(说﹐魏野诗固无飘逸俊迈之气﹐但平朴而常不事虚语﹐评价颇为中肯。
他的诗中也偶有苍凉壮阔之句﹐在宋初是不可多得的。
如《登原州城呈张贵从事》:日暮北来唯有雁﹐地寒西去更无州。
数声塞角高还咽﹐一派泾河冻不流。
魏野与林逋同为宋初高士﹐虽其身後诗名不如林逋﹐但当日声望实在林逋之上。
据《宋史‧魏野传上帙﹐在大中祥符初年已传到契丹。
却说宋真宗不顾仅存的几个还有着良心的大臣的劝说,依然一意孤行地到了华山。
到华山封禅的过程跟泰山差不多。
由于上山封禅,为了彰显虔诚,必须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自古华山一条道,在侍卫的保护下,宋真宗花了五天的时间才上到山顶。
第一百二十五章第一百二十五章上山之后的宋真宗终于支持不住了,如果不是担心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他恐怕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就是沐浴斋戒。
三天之后封禅正是开始了。
洞府内的赵匡胤的神识已经发现,华山上多了很多人。
而且都是朝廷的官员。
很快他就从那些人的话语中得知,原来是封禅。
他不由得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会让这种人继承。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看破了红尘,恐怕早就把他给换掉了。
他的弟弟赵光义虽然很混蛋,可是好歹也算是一个勤勉的皇帝,可是他的儿子确实这么一个货色。
看来宋离朝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他想了想,还是走出了洞府。
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了,宋真宗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想休息,他揉揉膝盖,然后走回自己的临时寝宫。
他忽然发觉,寝宫内寂静无声,他猛地一抬头,发现面前居然站着一个人。
他先是吓了一跳,可是等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庞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震惊。
接着他惊恐地问:你,你,你他说了半天就只说出一个字。
来的人就是赵匡胤,他看见元侃惊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屑。
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放心,我不是来问你要回皇位的,不然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就要回来了。
宋真宗终于确信自己不是遇见鬼,而是活生生的人。
此刻他终于想起了,父皇临终前为何总是欲言又止了,原来他是想告诉自己太祖还在世的消息。
他连忙站起来行礼。
你不用看我,我就在这华山上修炼,知道你来了,过来看看你。
不知太祖何以教我?我没有东西要教你的,只是让你少敬一些鬼神,多注意一些黎民苍生。
我当年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才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太祖,您是神仙吗?算是吧,记住我说的话,还有不要把见过我的消息告诉别人。
赵匡胤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
宋真宗揉揉眼睛,才发现赵匡胤真的走了。
他想到自己登上皇位以来,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阵愧疚,可是这种愧疚之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神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看来我以后得更加虔诚才是。
赵匡胤么没想到他的出现,反而坚定了宋真宗求神拜佛的执念。
回到汴京的时候,张齐贤禀奏说,杭州有一个隐士叫林逋,他是一个性情高洁的人,他一生从未娶妻生子,他把山中的梅林当做是自己的妻子,把湖中的白鹤看作是自己的儿子。
宋真宗连忙命张齐贤把林逋招来,可是林逋就是不愿意到汴京,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林逋(967或968一1028)字君复,后人称为和靖先生,北宋初年著名隐逸诗人。
家谱载,自五代始,世居福建长乐,传至11世,钘、钏、镮、釴兄弟4人迁居奉化、象山,林逋父釴定居大里黄贤村(今奉化市裘村镇黄贤村)。
逋系林氏第12世孙,故宅在奉化大脉岙口(今大。
一说杭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
少孤力学,好古,通经史百家。
书载性孤高自好,喜恬淡,自甘贫困,勿趋荣利。
及长,漫游江淮,40余岁后隐居杭州西湖,结庐孤山。
常驾小舟遍游西湖诸寺庙,与高僧诗友相往还。
以湖山为伴,相传20余年足不及城市,以布衣终身。
每逢客至,叫门童子纵鹤放飞,林逋见鹤必棹舟归来。
丞相王随、杭州郡守薛映均敬其为人,又爱其诗,时趋孤山与之唱和,并出俸银为之重建新宅。
与范仲淹、梅尧臣有诗唱和。
大中祥符五年(10,真宗闻其名,赐粟帛,并诏告府县存恤之。
逋虽感激,但不以此骄人。
人多劝其出仕,均被婉言谢绝同,自谓:然吾志之所适,非室家也,非功名富贵也,只觉青山绿水与我情相宜。
林逋终生不仕不娶,无子,惟喜植梅养鹤,自谓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人称梅妻鹤子。
既老,自为墓于庐侧,作诗云:湖上青山对结庐,坟前修竹亦萧疏。
茂陵他日求遗稿,犹喜曾无封禅书。
作诗随就随弃,从不留存。
有人问:何不录以示后世?答曰:我方晦迹林壑,且不欲以诗名一时,况后世乎?有心人窃记之,得300余首传世。
天圣六年(10卒,年六十一,其侄林彰(朝散、林彬(盈同至杭州,治丧尽礼。
州为上闻,仕宗嗟悼,赐谥和靖先生,葬孤山故庐侧。
今存词三首,诗三百余首。
后人辑有、卷四五七有传。
宋代桑世昌著有《林逋传》。
故宫绘画馆藏有所书诗卷。
林逋,善绘事,惜画从不传。
工行草,书法瘦挺劲健,笔意类欧阳询、李建中而清劲处尤妙。
长为诗,其语孤峭浃澹,自写胸意,多奇句,而未尝存稿。
风格澄澈淡远,多写西湖的优美景色,反映隐逸生活和闲适情趣。
如七律《孤山寺端上人房写望》一诗,清冷幽静,闲淡浑远,是其诗风的典型体现。
《山园小梅》诗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句,成功地描绘出梅花清幽香逸的风姿,被誉为千古咏梅绝唱。
陆游谓其书法高绝胜人。
苏轼高度赞扬林逋之诗、书及人品,并诗跋其书:诗如东野(孟郊)不言寒,书似留台(李建中)差少肉。
黄庭坚云:君复书法高胜绝人,予每见之,方病不药而愈,方饥不食而饱。
明沈周诗云:我爱翁书得瘦硬,云腴濯尽西湖绿。
西台少肉是真评,数行清莹含冰玉。
宛然风节溢其间,此字此翁俱绝俗。
林和靖死后的待遇是杭州西湖的苏堤之上,建了三个三贤堂,其中两位是唐代白居易、宋朝苏东坡。
另一个,就是终生白衣的林和靖。
更有甚者,宋室南渡之后,杭州变成了帝都。
下令在孤山上修建皇家寺庙,山上原有的宅田墓地等完全迁出。
可唯独留下了林浦的坟墓。
而这也给林逋,带来了最后的祸事,南宋灭亡之后,有盗墓贼以为林逋是大名士,墓中的珍宝必定极多。
于是去挖。
可是坟墓之中,陪葬的竟然只有一只端砚和一支玉簪。
既然林逋不愿来,宋真宗就歇了心思。
他已经封了东岳和西岳,可是还有三座大山没有封禅,于是他命向敏中五岳册封使,前去把另外三座上给封了。
向敏中,宋代诗人,(公元九四八年至一〇一九年)字常之,(一作长之)开封人。
生于汉隐帝乾祐元年,卒于宋真宗天禧三年,年七十二岁(历代名人年谱据宋史本传作卒于禧四年三月。
此从三续疑年录据琬琰集下)。
父向瑀,仕汉符离令。
性严毅,惟敏中一子,躬自教督,不假颜色。
尝谓其母曰:大吾门者,此儿也。
敏中随瑀赴调京师,有书生过门,见敏中,谓邻母曰:此儿风骨秀异,贵且寿。
邻母入告其家,比出,已不见矣。
及冠,继丁内外忧,能刻厉自立,有大志,不屑贫窭。
太平兴国五年进士,解褐将作监丞、通判吉州,就改右赞善大夫。
转运使张齐贤荐其材,代还,为著作郎。
召见便殿,占对明畅,太宗善之,命为户部推官,出为淮南转运副使。
时领外计者,皆以权宠自尊,所至畏惮,敏中不尚威察,待僚属有礼,勤于劝勖,职务修举。
或荐其有武干者,召入,将授诸司副使。
敏中恳辞,仍献所著文,加直史馆,遣还任。
以耕籍恩,超左司谏,入为户部判官、知制诰。
未几,权判大理寺。
时没入祖吉赃钱,分赐法吏,敏中引钟离意委珠事,独不受。
妖尼道安构狱,事连开封判官张去华,敏中妻父也,以故得请不预决谳。
既而法官皆贬,犹以亲累落职,出知广州。
入辞,面叙其事,太宗为之感动,许以不三岁召还。
翌日,迁职方员外郎,遣之。
是州兼掌市舶,前守多涉讥议。
敏中至荆南,预市药物以往,在任无所须,以清廉闻。
就擢广南东路转运使,召为工部郎中。
太宗飞白书敏中洎张咏二名付中书,曰:此二人,名臣也,朕将用之。
左右因称其材,并命为枢密直学士。
时通进、银台司主出纳书奏,领于枢密院,颇多壅遏,或至漏失。
敏中具奏其事,恐远方有失事机,请别置局,命官专莅,校其簿籍,诏命敏中与咏领其局。
太宗欲大任敏中,当途者忌之。
会有言敏中在法寺时,皇甫侃监无为军榷务,以贿败,发书历诣朝贵求为末减,敏中亦受之。
事下御史,按实,尝有书及门,敏中睹其名,不启封遣去。
俄捕得侃私僮诘之,云其书寻纳筒中,瘗临江传舍。
驰驿掘得,封题如故。
太宗大惊异,召见,慰谕赏激,遂决于登用。
未几,拜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自郎中至是百余日,超擢如此。
时西北用兵,枢机之任,专主谋议,敏中明辨有才略,遇事敏速,凡二边道路、斥堠、走集之所,莫不周知。
至道初,迁给事中。
真宗即位,敏中适在疾告,力起,见于东序,即遣视事。
进户部侍郎。
会曹彬为枢密使,改为副使。
咸平初,拜兵部侍郎、参知政事。
从幸大名,属宋湜病,代兼知枢密院事。
时大兵之后,议遣重臣慰抚边郡,命为河北、河东安抚大使,以陈尧叟、冯拯为副,发禁兵万人翼从。
所至访民疾苦,宴犒官吏,莫不感悦。
四年,以本官同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
故相薛居正孙安上不肖,其居第有诏无得贸易,敏中违诏质之。
会居正子惟吉嫠妇柴将携赀产适张齐贤,安上诉其事,柴遂言敏中尝求娶己,不许,以是阴庇安上。
真宗以问敏中,敏中言近丧妻不复议婚,未尝求婚于柴,真宗因不复问。
柴又伐鼓,讼益急,遂下御史台,并得敏中质宅之状。
时王嗣宗为盐铁使,素忌敏中,因对言,敏中议娶王承衍女弟,密约已定而未纳采。
真宗询于王氏,得其实,以敏中前言为妄,罢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
景德初,复兵部侍郎。
夏州李继迁兵败,为潘罗支射伤,自度孤危且死,属其子德明必归宋,曰:一表不听则再请,虽累百表,不得,请勿止也。
继迁卒,德明纳款,就命敏中为鄜延路缘边安抚使,俄还京兆。
是年冬,真宗幸澶渊,赐敏中密诏,尽付西鄙,许便宜从事。
敏中得诏藏之,视政如常日。
会大傩,有告禁卒欲倚傩为乱者,敏中密使麾兵被甲伏庑下幕中。
明日,尽召宾僚兵官,置酒纵阅,无一人预知者。
命傩入,先驰骋于中门外,后召至阶,敏中振袂一挥,伏出,尽擒之,果各怀短刃,即席斩焉。
既屏其尸,以灰沙扫庭,张乐宴饮,坐客皆股栗,边藩遂安。
时旧相出镇,不以军事为意。
寇准虽有重名,所至终日游宴,则以所爱伶人或付富室,辄厚有得。
张齐贤倜傥任情,获劫盗或至纵遣。
帝闻之,称敏中曰:大臣出临四方,惟敏中尽心于民事尔。
于是有复用之意。
二年,又以德明誓约未定,徙敏中为鄜延路都部署兼知延州,委以经略,改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
大中祥符初,议封泰山,以敏中旧德有人望,召入,权东京留守。
礼成,拜尚书右丞。
时吏部选人多稽滞者,命敏中与温仲舒领其事。
俄兼秘书监,又领工部尚书,充资政殿大学士,赐御诗褒宠。
祀汾阴,复为留守。
敏中以厚重镇静,人情帖然,帝作诗遣使驰赐之。
拜刑部尚书。
五年,复拜同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加中书侍郎。
寻充景灵宫使,宫成,进兵部尚书,为兖州景灵宫庆成使。
天禧初,加吏部尚书,又为应天院奉安太祖圣容礼仪使。
进右仆射兼门下侍郎,监修国史。
是日,翰林学士李宗谔当对,帝曰:朕自即位,未尝除仆射,今命敏中,此殊命也,敏中应甚喜。
又曰:敏中今日贺客必多,卿往观之,勿言朕意也。
宗谔既至,敏中谢客,门阑寂然。
宗谔与其亲径入,徐贺曰:今日闻降麻,士大夫莫不欢慰相庆。
敏中但唯唯。
又曰:自上即位,未尝除端揆,非勋德隆重,眷倚殊越,何以至此。
敏中复唯唯。
又历陈前世为仆射者勋德礼命之重,敏中亦唯唯,卒无一言。
既退,使人问庖中,今日有亲宾饮宴否,亦无一人。
明日,具以所见对。
帝曰:向敏中大耐官职。
徙玉清昭应宫使。
以年老,累请致政,优诏不许。
三年重阳,宴苑中,暮归中风眩,郊祀不任陪从。
进左仆射、昭文馆大学士,奉表恳让,又表求解,皆不许。
明年三月卒,年七十二。
帝亲临,哭之恸,废朝三日,赠太尉、中书令,谥文简。
五子、诸婿并迁官,亲校又官数人。
向敏中姿表瑰硕,有仪矩,性端厚岂弟,多智,晓民政,善处繁剧,慎于采拔。
居大任三十年,时以重德目之,为人主所优礼,故虽衰疾,终不得谢。
及追命制入,帝特批曰:敏中淳谨温良,宜益此意。
其恩顾如此。
有文集十五卷。
由于曹彬已经死了,只是枢密使的位子一直是空着的。
宋真宗居然任命王钦若为枢密使,丁谓为参政知事,林特为三司使。
他们三个人和经度制置副使陈彭年,内侍刘承珪号称五鬼。
这五人,别的本事没有,一天到晚就是报告,东面有祥瑞,西边有祥瑞等等,为其他人所不耻。
现在王旦已经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当初自己不答应,估计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事情了,于是他上交辞呈,准备不干了,可是宋真宗就是不同意。
还封了他一个玉清昭应宫使。
任务就是把那些祥瑞上面的字迹刻录在玉上,以前叫做刻玉使。
内侍刘承珪更是奏言:汀州(位于福建长汀县)王捷在南康遇到一个道士叫做赵玄朗,神人授予他炼丹术和小环神剑。
宋真宗当即把王捷招到汴京,加封左武卫上将军,并且赐名王中正。
举朝哗然,宋真宗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当即解释说:朕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先祖赵玄朗说要传授朕天书。
王旦听完,回家就写了一封辞职奏章,说自己年老体衰,已经不适合做丞相了。
可是宋真宗就是不同意,因为他知道要是换了一个丞相,他这些年做的事情就会大白于天下。
他其实是自欺欺人,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国家每年都出数百件祥瑞,可是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说出去谁信。
其实全天下就一个人相信,那就是宋真宗,他其实就是皇帝新衣中的那个皇帝。
可是朝中饿五鬼,还在不断的炮制祥瑞。
乐此不疲。
为此皇宫内是隔三差五的做法事,建道场。
时年,宋真宗的皇后郭氏病逝。
他最宠爱的两个妃子,一个是德妃刘氏,另一个是淑妃杨氏。
到目前为止,宋真宗没有一个儿子存活于世,都是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曾经怀疑是人心存不轨,想要谋害他的子嗣,后来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才放弃了。
刘氏原先是后蜀人,后来跟着一个叫龚美的银匠来到汴京。
那个时候,宋真宗正是风流倜傥的年纪,经常带着几个侍卫在开封晃悠。
龚美的手艺很好,经常出没在开封的大户人家,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还是皇子的赵元侃。
赵元侃也见到了年方十五的刘氏,二人一个是郎有情,一个是妾有意,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元侃的乳母秦国夫人不喜欢刘氏,就在太宗面前告状。
赵光义当即命元侃把刘氏处理掉。
元侃当然舍不得了,于是就把刘氏寄养在张耆家。
然后就是经常偷偷的私会。
他当了皇帝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张耆家把刘氏接到宫中,封为美人。
因为没有子嗣,宋真宗又纳沈伦的孙女为才人。
可是孙氏的肚子也不争气,一直都没有动静。
因为郭皇后已死,刘氏和杨氏都有位居中宫的可能,二人都把对方视为劲敌。
相互间是斗来斗去。
最终刘氏抓住了重点,因为真宗没有子嗣,她就从自己的宫女中挑出一个姓李的。
每次宋真宗临幸的时候,她就让李氏在一旁伺候。
一来二去,宋真宗就把李氏给睡了,却没想到李氏是一个有福分之人,居然真的怀孕了。
生下一个男孩,宋真宗当即起名叫受益,同时封李氏为才人。
因为受益是宋真宗到目前为止唯一活在世上的儿子,可是因为李氏身份低微,就寄养在刘氏那里。
刘氏视为己出,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刘氏当即要求真宗封后。
真宗当时就答应了,同时让礼部开始着手封后的事宜。
可是却遭到了翰林学士李迪的反对,理由是刘氏来历不明,出身低微。
接着参政知事赵安仁建议封沈才人为后。
李迪,濮州(山东鄄城)人,字复古。
生于宋太祖开宝四年(971),卒于宋仁宗庆历七年(1047)。
宋真宗景德二年(1005)乙巳科状元。
李迪中状元后,授将作监丞,真宗封禅泰山时,李迪因事贬为海州监税。
召还京师后,奉命纠察刑狱案件。
真宗素闻亳州盗贼横行,遂命李迪知亳州。
任上,李迪明察暗访,很快平息盗贼。
进右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知永兴军。
边帅曹玮上疏请求增兵固防,真宗以为懦怯,欲斩首。
李迪力陈曹玮有勇有谋,乃忠臣良将,他日定能边关奏捷,后果如其言。
仁宗立为皇太子后,寇准被奸臣丁渭诬陷罢相,真宗欲以李迪为相,李迪坚辞不受。
真宗任命李迪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丁渭专权,排除异已,李迪被罢相,知郓州,几被迫害至死。
史秒此时朝中正人为之一空。
民间流传:欲得天下宁,当拔眼中钉;欲得天下好,莫如召寇老。
丁渭垮台,王曾为相,李迪起为秘书监,知舒州。
太后病故,朝廷重召李迪为资政殿学士,判尚书都省。
不久,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景佑中(1034—1037),李迪被吕夷简排挤陷害,罢为刑部尚书,知亳州。
元昊攻延州,宋军损失惨重,李迪自请戍边,仁宗不许,命李迪为彰信军节度使,知天雄军。
李迪积郁不快,一年后,请老告退,以太子太傅身份致仕,回归故里。
庆历七年(1047),病逝于家中,享年七十七岁。
赠司空,侍中,谥文定。
皇帝亲自豪其墓碑曰:遗直之碑,又改其乡曰:遗直乡。
赵安仁(九五八至一o一八),字乐道,河南洛阳人。
曾祖武唐,虢州刺史。
父孚字大信。
周显德初,举进士,调补开封尉。
乾德中,为浦江令,持父丧,服阕,摄永宁令。
会亲征太原,部送本邑粮馈,民怀其惠,列状以闻,即真授其任,擢宗正丞。
开宝中,初置衣库,令孚主之。
俄坐事连逮抵罪,语见《赵普传》。
太宗即位,起为国子监丞、知袁州。
还,知开封府司录参军事,受诏与殿中侍御史柴成务、供奉官葛彦恭、殿直郭载行视黄河,分南北岸按行,复遥堤以纾湍决。
孚言治遥堤不如分水势,于是建议于澶、滑二州立分水之制。
时决河未平,重惜民力而寝焉。
朝廷议行封禅,孚上《封禅颂》,召拜秘书丞,赐绯鱼。
受诏鞫开封狱,得其非辜者,即日授推官。
迁监察御史,出知舒州,改殿中侍御史。
雍熙中,诏询文武御戎之策。
孚奏议曰:臣愚以为不用干戈,不劳飞挽,为万世之利者,敢献其说,惟明主择之。
古者兵交使在其间,虽飞矢在上,走驿在下,盖信义不可废也。
昔苗民逆命,帝乃诞敷文德,而有苗格。
又仲尼曰:‘有能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
’只如并门一方,历代难取,圣襟英断,一举成功。
当其逆城危于累卵,生聚怀伏,而陛下犹遣通事舍人薛文宝入城谕之。
日者北边未宾,全燕犹梗,再兴军旅,将复土疆。
臣窃计屯戍边陲,故非获已,暴露原野,岂是愿为?欲望朝廷通达国信,近鉴唐高祖之降礼,远法周古公之让地。
圣人以百姓之心为心,君子见几而作,谕以祸福,示以恩威,议定边疆,永息征战。
养民事天,济时利物,莫过于此。
臣又计彼虽嗜好不同,然去危就安,厌劳喜逸,亦人情之所同也。
上嘉之。
雍熙中,廷策贡士,而安仁预为考会,赐金紫,因顾安仁问孚年几,安仁曰:臣父年六十二。
上曰:孚,名士也。
亟召对,亦赐金紫。
明年,卒。
赵安仁生而颖悟,幼时执笔能大字,十三通经传大旨,早以文艺称。
赵普、沈伦、李昉、石熙载咸推奖之。
雍熙二年,登进士第,补梓州榷盐院判官,以亲老弗果往。
会国子监刻《五经正义》板本,以安仁善楷隶,遂奏留书之。
历大理评事、光禄寺丞,召试翰林,以著作佐郎直集贤院,赐绯。
时王侯、内戚家多以铭诔为托。
太宗制九纮琴、五纮阮,时多献赋颂,上嘉文物之盛,悉阅览,订其工拙。
时称安仁、李宗谔、杨亿辞雅赡,召诣中书奖谕。
翌日,改迁太常丞。
真宗即位,拜右正言,预重修《太祖实录》。
上出师大名,安仁上疏曰:臣以为有急务者三,大要者五。
急务三者:其一,激励戎臣,举劝惩之典;其二,振救边民,行优恤之惠;其三,车驾还京,重神武之威。
大要五者:其一,选将略;其二,持兵势;其三,求军谋;其四,修军政;其五,爱民力。
咸平三年,同知贡举。
未几,知制诰,副夏侯峤巡抚江南,还,知审刑院。
尝有将校笞所部卒死,罪议大辟。
安仁以军中之令,非严不整,遂获免死。
继判尚书刑部兼制置群牧使,同知三班、审官院。
景德初,翰林学士梁颢召对,询及当世台阁人物,上称安仁文行。
寻颢卒,即以安仁为工部员外郎,充翰林学士。
初,孚极陈和好之利。
至是,安仁从幸澶州,会北边请盟,首命安仁撰答书,又独记太祖时聘问书式。
辽使韩杞至,道命接伴,凡觐见仪制,多所裁定。
馆舍夕饮,杞举橙子曰:此果尝见高丽贡。
安仁曰:橙橘产吴、楚,朝廷职方掌天下图经,凡他国所产靡不知也。
今给事中吕祐之尝使高丽,未闻有橙柚。
杞失于夸诞,有愧色。
杞既受袭衣之赐,且以长为解,将辞复左衽。
安仁曰:君将升殿受还书,天颜咫尺,如不衣所赐之衣,可乎?杞乃服以入。
及姚东之至,又令安仁接伴。
东之谈次,颇矜兵强战胜。
安仁曰:老氏云:‘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也,乐杀人者不得志于天下。
东之自是不敢复言。
王继忠将兵陷没,不能死节而反事之,东之屡称其材。
安仁曰:继忠早事藩邸,闻其稍谨,不知其他。
其敏于酬对,切中事机,类如此。
时论翕然,称其得体,上益器之,自是有意柄用。
安仁又集和好以来事宜,及采古事,作《戴斗怀柔录》三卷以献。
二年春,又与晁迥等同知贡举。
三年,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俄修国史。
大中祥符初,议封禅,与王钦若并为泰山经制度置使、判兖州。
礼毕,复拜工部侍郎。
内外书诏有切要者,必经其裁。
进秩刑部。
五年,以兵部侍郎仍兼修史,奉祀,又同知礼仪院。
八年,知贡举。
三典春闱,择士平允,是故独无讥诮,上再赐诗嘉之。
寻知兼宗正卿。
旧制,宫闱令,凡有议奏与寺连署。
上以安仁旧德,俾知寺,以次列状取裁。
寺掌玉牒属籍,梁周翰始创其制而未备,安仁重加详定,又为职官志》。
国史成,迁右丞。
是夏,又为景灵宫副使。
屡得对言事,尝奏曰:方今治定功成,固轶前代,陛下尚亲庶政,旰食忘倦,然而君临之大,所宜分饬有司,为式于天下。
遂诏诸司掌常务有条例者,毋或奏禀。
天禧二年,改御史中丞。
请给御宝印历,书三院御史弹纠事。
五月,暴疾卒,年六十一。
废朝,赠吏部尚书,谥文定,以其子温瑜为大理寺丞,良规为奉礼郎,承裕为正字。
安仁质直纯悫,无所矫饰,宽恕谦退,与物无竞,虽家人仆使,未尝见其喜愠。
女弟适董氏,早寡,取归给养。
其甥董灵运尚幼,躬自训导,为毕婚娶。
幼少与宋元舆同学,元舆门地贵盛,待安仁甚厚。
元舆蚤卒,家绪浸替,安仁屡以金帛济之。
善训诸子,各授一经。
尤嗜读书,所得禄赐,多以购书。
虽至显宠,简俭若平素。
时阅典籍,手自雠校。
三馆旧阙虞世南《北堂书钞》,惟安仁家有本,真宗命内侍取之,嘉其好古,手诏褒美。
尤知典故,凡近世典章人物之盛,悉能记之。
喜诲诱后进,成其声名,当世推重之。
有集五十卷。
温瑜,后为国子监博士。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赵安仁和李迪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告退。
宋真宗当即命参政知事丁谓传谕杨亿草拟诏书。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等丁谓找到杨亿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变故,杨亿居然不干。
丁谓说:你只要拟了这份诏书,还怕以后没有富贵吗?杨亿说:这样的富贵不要也罢。
丁谓无奈之下,只好另请他人。
封刘氏为后,沈才人为修仪,李氏为婉仪。
典礼同时举行,至此争夺后位硝烟终于以刘氏的胜出而告终。
却说刘氏当上了皇后之后,不甘于寂寞,开始苦读经史,她每天晚上都陪伴宋真宗批阅奏章,不时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渐渐的刘氏开始干预朝政了。
可是宋真宗早已把后宫和太监不可干预朝政的祖训丢掉了脑后。
他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妥的,这样一来,他就有更多的时间祈神礼佛了。
他听说亳州有一个道观,道观内供奉的是老子,据说很灵验,当即给老子像重塑金身,并且加封为太上老君,混元上徳皇帝。
亲自前去朝谒,同时该应天府为南京,跟东京和西京一起并列三京。
同时在南京筹建鸿庆宫,把太祖和太宗的像供奉在内。
虽然他知道太祖没死,可是他却是不敢漏了,毕竟太宗的皇位的来的有些不厚道。
他要是不供奉太祖的像,会遭到谴责的,他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因此就只有委屈还在人世的赵匡胤了。
修宫使是丁谓,每年最少有一半的财政收入用来修建庙宇道观、宫殿之类的。
丁谓每年从其中贪污大量的金钱,跟王钦若等人分了。
为了得到更多的钱,修建的宫殿,只要是有一丁点的小毛病都要推倒重建。
因此工期和预算是一超再超。
最后在太祖和太宗的画像前面,用黄金铸造一个宋真宗全身像,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铸造的。
宋真宗看了非常高兴,亲自动笔写了一篇誓文,用玉雕刻了,放在宝符阁下。
一日,赵匡胤正在练习炼丹术。
炼丹房的门开了,陈抟从外边走了进来。
赵匡胤连忙起身相迎。
道长出关了?我已经参悟天道,不日就要离开了。
准备什么时候走?赵匡胤有些不舍,毕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要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虽然他们之间不像凡人之间的交往那样。
明天午时,到时候你就站着一旁,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对你今后的修炼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的,算是回报你当初在我渡劫的紧要关头出手相助之恩。
那只是小事,你何必挂在心上,相对于你给我的,我得到的更多。
那都是身外之物,我到了上界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陈抟说。
赵匡胤当下向陈抟请教了几个修炼中遇到的难题,陈抟详细地给他做了一一的解答。
很多他原先不明白的道理,在陈抟的详细解释下,他是豁然开朗。
次日午时很快就要到了,陈抟已经做好了准备,静静地站在那里。
赵匡胤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他知道这是男的的机会,一般修士在飞升的时候,在旁边的都是至亲好友。
在一旁的人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这就是典籍上记载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午时到了,原先晴朗的天空开始出现了变化,一道道金光洒在洞府的上端,穿透禁制照射在陈抟和赵匡胤的身上。
赵匡胤发觉丹田内的金丹旋转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他的心境从来就没有这么的平和、宁静。
两世的记忆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心境的修为直线上升,已经打到结丹期大圆满的境界。
只要元气够用,他已经没有瓶颈可言,可以随时打到结丹期大圆满的境界。
接着就是冲击元婴期,凝结元婴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首先就是丹药和一些抵挡天劫的宝物,全靠自身的修为抵挡天劫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空中的金光大盛,一股沁人心脾的想起从他的鼻孔进入身体,他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得到了洗涤。
他没有注意到他身体的表面渗出了很多黑色的物质,这些东西都是身体中的杂质。
金光下出现一个中年的仙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柄玉如意。
第一百二十六章第一百二十六章仙人把手中的玉如意对着陈抟一指,一道金光照射在陈抟的身体,陈抟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最终站在了仙人的身旁。
灿烂的金光开始逐渐的消失了,天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万里晴空上面漂浮着几朵白云。
陈抟和那个仙人已经消失在虚空之中。
赵匡胤站在地上仰望了很久,一丝离愁在心中升起。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飞升仙界。
他现在已经是结丹中期的高手了,心境的修为也到了结丹期大圆满的境界。
只要元气储存满了,就可以像元婴期冲击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他一直呆在陈抟的洞府练习炼丹术和炼器术。
半年之后,他离开了陈抟的洞府,现在已经是他的洞府了。
他必须要找到更多的灵药,才能炼出更好的丹药。
可是外界的灵药基本上已经被各大修仙门派垄断了,而流落在外的天材地宝,几乎都被那些在外游历的修仙者采摘一空,就是有,也是凤毛麟角。
于是他决定游历天下,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他在洞府的外面加了几道禁制,然后就下山游历去了。
当然游历之前还是要去看看自己的三个女人,一面她们生气,说自己不去看她们,顺便看看她们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却说益州的张咏回到汴京述职,他早就听说五鬼的事情。
现在到了汴京,得知丁谓的种种罪行,愤然上疏:贼臣丁谓,祸国殃民,臣请求斩杀丁谓,并把他的头悬挂在国门之上,以谢天下,然后再把臣的头颅砍下,悬挂在丁谓家的大门口,算是给他报仇。
这个时候的宋真宗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的逆耳忠言,他非但没有处理丁谓,反而把准备重用的张咏调往陈州。
张咏怅然地看着朝堂上的宋真宗,然后谢恩走了,他已经对宋真宗失望了,他已经不想再劝了。
张咏黯然离开了汴京,去了陈州,二个月后,就病逝了。
张咏的死,刺激了王旦。
他早已为自己跟王钦若同流合污而感到羞愧,因此不断地请辞,可是宋真宗就是不愿意。
他不由想起自己刚刚做参政知事的时候,那个时候,宰相是李沆。
他见李沆每天就把天下各处受灾,匪患一一奏报,当时他很不以为然。
李沆说:陛下是少年天子,不知道江山来之不易,不让他知道民间的疾苦,他必然会声色犬马,或者是信奉神仙之类的东西,我已经老了,看不到那一天了,你还年轻,肯定会见到的。
想到这儿,王旦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老丞相有远见啊!言语中充满了萧瑟。
他看见朝中的大臣几乎都不堪一用,于是他向真宗请求调回寇准,可是已经看透了宋真宗的寇准根本就不愿意。
不过宋真宗却是有一个怪癖,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是要给你。
..于是他封寇准为枢密使。
本来寇准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混日子的,可是他天生就看不惯那些小人的行径,因此不断的挑那些大臣的错,还有真宗的错。
宋真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刚登上帝位,尚且知道忠奸的那个年轻人了。
这些年他已经生活在谎言和奉承当中,已经不能自拔了,听到寇准的话,当然觉得非常刺耳了。
于是他找来推荐寇准的王旦:寇准虽然有能力,可是性情刚烈,该怎么办呢?王旦说:寇准大才,非明君不能相容。
宋真宗不说话了。
未几,竟然把寇准贬为武胜军节度使,后来又调任河南府通判,最后又调到了永兴军。
可谓是一贬再贬。
大中祥符九年,宋真宗下诏改元天禧,他跟他老爹一样除了改元之外,就没有东西能够拿得出手。
赵光义之所以比他要好一些,主要归功于,他的那些大臣都是赵匡胤留给他的。
后来轮到他自己任命的大臣上台之后,宋室就开始显露败象。
赵匡胤看到宋氏、萧燕燕和莫愁三女的修为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很是欣慰。
跟三个女人来了几番盘肠大战之后,就下山去了。
此刻的他,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除非修为比他高出很多,不然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个修士。
他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而是从孙婆婆那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向西,不知不觉就来到西夏。
出了西夏之后,就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沙漠,他没有用元气,而是全凭双脚在沙漠中行走。
陈抟告诉他,想要境界获得提升,就要把自己融入自然之中,仔细体会自然中的一切。
才能从看似简单的细节中悟出道来,而道这种东西是一种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东西,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找来一百个人,每个人对道的理解都会不相同。
每一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道,这是每个人不同的人生经历决定的。
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黄沙,赵匡胤抬脚走了进去。
他已经脱掉了鞋子,双脚就踩在滚烫的沙子上。
一丝明悟涌上心头,这就是陈抟所说的心境的修炼,原来就是这样,是从一切看似很平常的事务中找寻不一样的东西。
风越来越大,很快就形成了沙尘暴。
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沙尘暴都唯恐避之不及,可是他却毅然抬脚走了进去。
沙尘暴中间,赵匡胤感受着自然的力量,他的身体开始随着旋转的沙尘暴一起转动。
逐渐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成了沙尘暴的一部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沙尘暴终于渐渐弱了下来,赵匡胤也落到了地上。
他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感受,过了很久才迈开大步朝沙漠中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人,有的是商人,有的就是沙漠中的居民。
经过数个绿洲,看到绿洲中的人们守着那一汪清泉,虔诚地看着清泉的样子,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些的感动和明悟,还有对道的理解。
刚刚走过一个绿洲,再一次面对滚滚黄沙,他忽然觉得四周好像有些不对劲,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第一百二十七章忽然他发现脚下正在渐渐的往上隆起,黄沙也在往两边分开。
赵匡胤立即就升到了半空中,两眼紧紧盯着地面,同时放出神识。
可是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的神识根本就无法穿透,看来只有静观其变了。
黄沙下面开始蠕动起来,赵匡胤的神识已经侦测出来了,下面居然有生命的迹象,看来是一个巨大的生物。
终于那个东西从沙子里面出来了,他吓了一跳,居然是一条巨大的沙虫。
普通的沙虫就跟那些大蚯蚓差不多粗细,而且都是颜色比较浅的那种。
普通的沙虫虽然样子不好看,可是在后世却是难得的美味,只是一般人不敢吃罢了。
不过西方国家还是有很多沙虫做的菜肴的。
可是这条沙虫居然是红的,身体居然有两只水桶粗,三十多米长。
这条红色的大沙虫把赵匡胤吓了一跳,他准备一走了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既然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就不愿意再往前靠。
可是他是准备走了,沙虫却是不愿意放过他,居然一抬头喷出一股黑色的水箭射向了半空中的赵匡胤。
随着那道水箭的接近,一股腥臭的气味也扩散到他的周围。
吸了这腥臭的气味,他发觉经脉内的元气居然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他立刻身形一动避开了那道黑色的水箭,没有击中赵匡胤的黑色水箭落在了二十多米外的地上。
小理一阵青烟升了起来,地面的沙子都被水箭给融化了。
这黑色的水箭居然拥有这么强悍的腐蚀性。
赵匡胤有些生气了,没想到一条虫子居然敢挑衅自己。
他知道这条沙虫已经算是成精了,不然不会突破沙虫身体的限制,变得这么大。
他时候一伸,跟随他多年的棍棒出现在手上。
然后棍棒对着地面的沙虫一指,一道红光飞了过去。
让赵匡胤意外的是,这条沙虫虽然身体庞大,可是却十分的灵活。
就在那个火球快要击中身体的时候,它的身体居然瞬间加速,堪堪地躲开了火球。
赵匡胤顿时来了兴趣,又是两个火球飞向沙虫,最后都被沙虫躲开了。
落在了沙子上,把沙子都融化了很多,还溅起了老高的尘土。
沙虫快速避开火球之余,居然还朝着赵匡胤喷出一道黑色的水箭。
赵匡胤不愿意跟一条虫子一般见识,念它能够修炼到这一步不易,原打算教训一下就这么放了。
可是这条虫子非但率先挑起事端,还再一次发动攻击。
生气的赵匡胤又是数道法诀打了出去,几十个火球飞向了地面那条红色的沙虫。
这一次由于火球太密集了,沙虫虽然竭力躲避,还是有几个击中了它的身体。
赵匡胤惊讶的发现,连沙子都能融化的火球,居然没有把沙虫的皮肤烧穿。
真是意外之喜。
那几个火球虽然没有烧穿沙虫的皮肤,可是也着实让它感到了吃痛。
接下来让赵匡胤大吃一惊的事情出现了,沙虫居然以尾端为支撑,立了起来。
三十多米长的身体,致使他的头部比半空中的赵匡胤还要高。
嘴角两边巨大的獠牙一张一合,就像是一把剪刀,如果赵匡胤被剪中的话,估计会立马身首异处的。
这种突然的变故,赵匡胤只是一愣神就反应过来,身体凭空升高了十几米,才躲开了沙虫的攻击。
知道火球对沙虫伤害不大,就是再多也没有用,反而会激怒沙虫。
赵匡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调用获得没多久的雷电之力。
他的雷电之力都是积蓄在棍子的内部,当初棍棒吸收了鬼魂的力量之后,开辟了一个空间。
后来吸收了天劫中的雷电之力,又开辟出两个独立的空间,一个中间内全是金色的雷电,另一个空间则是空的。
他曾经试过一次,金色的闪电破坏力可是非常惊人的,一个小山头就这样被击碎了。
至于那空间内的鬼魂的力量,他还没有找到使用的方法。
因为他每次想操控鬼魂之力的时候,就感觉意识海进入一个阴冷的空间,接着各种负面情绪就出现在心头,致使他的情绪差一点失控。
吓得他再也不敢试了。
至于那个空的空间,赫然是一个放东西的所在,容积居然有一千多立方米。
他只要心神一动,就会很快的进入或者是出来。
这个发现,让他大喜过望。
可是他很快就想到棍棒的缺点,那就是棍棒作为兵器,一旦被毁坏了,或者是丢失了,放在棍棒的东西也将随之丢失。
可是这个功能要是放弃了就太可惜了,因此他每天修炼之余就是不断地祭炼棍棒,准备把它祭炼成元神法器,那样的话,只要自己不死,这个棍子就是落入别人的手中,也不能使用。
金色的闪电速度太快,沙虫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就被击中了。
沙虫的身上顿时就出现几个大窟窿,红色的液体从窟窿内流淌了出来。
受到伤害的沙虫疯狂了,偌大的身体居然腾空而起。
嘴角的两颗獠牙张得大大的。
丝毫不顾金色闪电带给他的伤害,眨眼间沙虫巨大的獠牙就已经到了赵匡胤的跟前。
这个时候,棍棒内储存的闪电已经用完了。
这时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他顺势把手中的棍棒扫向沙虫的两颗獠牙。
棍棒和獠牙进行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赵匡胤的棍棒可是一件宝贝,拿着手中分量简直就没有,可是打在敌人的身上却是重于泰山。
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赵匡胤借着反弹的力量闪到了一边。
可是他发现,沙虫的獠牙居然是完好无损。
可是它的身体却是往地面落去,他毕竟是不会飞的,不能在空中停留。
一声巨大的声音从地面响起,伴随着响声的还有冲天而起的沙子。
赵匡胤看到黄沙中间,那条巨大的沙虫居然再一次腾空而去。
赵匡胤毫不犹豫地一棍子朝沙虫的脑袋上砸去,他就不相信,沙虫的脑袋比獠牙还结实,他对自己的棍棒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一次有了充分的准备,赵匡胤很轻易地就避开了沙虫的獠牙,一棍子击在了沙虫的头部。
沙虫的身体再一次掉落在地上,掀起满天的黄沙。
他骇然的发现,沙虫的头顶只留下一个小圆洞,沙虫根本就没有被打死。
没有了能伤害到沙虫的金色闪电,赵匡胤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一条虫子吓走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一次用火球击向了地面的沙虫。
受到两次重击的沙虫这一次没有再腾空而起,而是在地面开始积蓄力量。
看来两次的腾空,把他的力量全都消耗光了。
赵匡胤知道火球伤害不到沙虫的身体,因此他的火球全部朝着沙虫身上的伤口飞去。
一个个火球从金色闪电造成的伤口进入了沙虫的身体。
一阵烤肉的香气很快就在四周弥漫开来。
巨大的疼痛使得已经精疲力竭的沙虫再一次昂起头,一双愤怒的小眼睛睁得老大。
连续三道黑色的水箭,呈品字形飞向了赵匡胤。
现在赵匡胤唯一拥有的就是空中优势,他怀疑如果他不能在空中飞行的话,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
沙虫的身体开始不断地游走,致使赵匡胤发出的火球不是击在了空处,就是打在沙虫的皮肤上。
知道火球已经不能对沙虫造成伤害,赵匡胤干脆放弃了,举起手中的棍棒照着沙虫的头部就打了过去。
两次腾空把沙虫的力气都消耗完了,它的速度也就自然而然的降了下来。
速度既然降了下来,赵匡胤的攻击,它就很少能够躲开了。
头部那个小洞在棍棒的连续打击之下,开始逐渐的变大。
沙虫虽然愤怒,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赵匡胤把元气全都往棍棒上集中,黑的发亮的棍棒突然散发出一阵毫光。
他发现心神跟棍棒内的鬼魂之力,连接在了一起。
长时间的祭炼终于起到了作用,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的棍棒,散发出阵阵阴风,同时产生一股吸力。
赵匡胤看见一阵浓郁的黑气从沙虫的头顶出来,被吸进了棍棒。
沙虫的小眼睛从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恐惧,它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吸力越来越大,沙虫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当最后一丝黑气被吸进棍棒之后,沙虫最终陷入了沉寂。
棍棒的黑光再一次增加了几分,赵匡胤用棍棒拨了拨沙虫的尸体,终于确定沙虫已经死翘翘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由于刚才元气消耗了不少,他干脆坐在不远处打坐恢复。
半个时辰之后,等他收功的时候,赫然发现,沙虫的尸体上居然出现无数的黑蚂蚁。
每一只黑蚂蚁都有拇指大小,他们正在不断的在沙虫的尸体上来来往往。
第一百二十八章第一百二十八章赵匡胤仔细观察了蚂蚁,骇然的发现,蚂蚁的身上居然长着两对翅膀。
他的心头开始发麻,要是他首先遇到的是这种蚂蚁,估计他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顺着沙虫的尸体往前看,一条长长的蚂蚁组成的黑带一直伸向远方。
空中还有密密麻麻的黑蚂蚁在往沙虫的方向飞过来,他又看到地上的蚂蚁都是带着大块食物的,而空中的蚂蚁都是空着手的。
他心中苦笑着,今天算是见到世面了。
不但见到了三十多米长的沙虫,还见到了拇指大的会飞的蚂蚁。
看来这片沙漠中肯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才造成了这些东西的变异。
现在看到的两种都是昆虫,就只不知道有没有动物变异。
赵匡胤隐去了身上的气息,同时还隐去了身体。
他要到蚂蚁的巢穴中查看一下,说不定能够找到对他有用的东西。
他在空中飞行了二里多路才看到蚂蚁的洞穴,那是一栋很宏伟的沙塔,沙塔上有数百个大小不一的洞穴,每一个洞穴都有很多蚂蚁在进进出出。
搬运食物的蚂蚁排成长队整齐的从专门的洞穴中进入,步骤非常的整齐,仿佛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似的。
看着地上和空中忙碌的蚂蚁,赵匡胤兴起了捉弄之心,他伸出手指,弹出一道劲气,把空中的一个蚂蚁弹落在地上。
那只掉落在地上的蚂蚁拍打着翅膀重新飞到了空中,可是他没有跟随之前的队伍,而是飞回了洞穴内部。
一分钟之后,突然冲洞穴内飞出大量的黑色蚂蚁,这种蚂蚁跟搬运东西的蚂蚁有这很大的不同。
它们的个头更大,两颗镰刀似的牙齿,在阳光下散发出黝黑的光芒。
就像是一个战士。
赵匡胤知道这是兵蚁,就在赵匡胤还要看热闹的时候。
之前被他弹到地上的那只蚂蚁,居然直接朝着赵匡胤飞来,他身后就是那些兵蚁。
看到这一幕,赵匡胤顿时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蚂蚁居然能够找到已经隐身和隐藏气息的他。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他知道自己发出的火球能够杀死那些蚂蚁,可是蚂蚁的数量太多了。
他朝着西方飞去,可是他身后的蚂蚁速度一点也不比他慢。
无奈之下,他只好加快了速度,可是蚂蚁的速度也不慢,就这么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这些蚂蚁非常执着,追了他五六十里路,还没有放弃。
找理由一边跑一边纳闷,自己已经收敛气息,隐藏了身体,可是这些蚂蚁怎么能够直接找到他的呢?他想了很久才想起原来是自己身上的气味。
那些蚂蚁之前之所以没有攻击他,是因为他没有招惹那些蚂蚁,可是他一时兴起,居然捉弄一只蚂蚁。
没想到那只蚂蚁当即juice回去搬救兵。
他用神识查看了一下,身后最少跟着数万只蚂蚁。
他不是没想过,藏进沙子里,可是他也不知道这个蚂蚁王国到底有多大。
一旦他真的躲进了沙子,说不定正好送货上门,那个时候可就走投无路了。
飞行消耗的元气可是非常大的,他不时地拿出补充元气的丹药塞进嘴里,用于补充巨大的消耗。
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被蚂蚁追上了。
可是丹药已经快要消耗完了,要是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恐怕就会成为蚂蚁的食物。
他不时的发出几个火球阻挡一下后面的蚂蚁,不少蚂蚁都被火球烧掉了翅膀,掉到了地上,烧死的也有很多。
可是这点损失对于身后的蚂蚁群来说简直就算不上什么。
..他的丹药已经用完了,体内的元气正在急剧地减少。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的神识已经发现前面五里处有一块绿洲。
既然有绿洲就好办了,他把最后的元气用来加速。
五里路很快就过去了。
这个绿洲不大,只有一平方公里左右,除了一些动物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是这个绿洲太小,根本就不适合人在这里生活。
绿洲的中间就是一个小湖泊,他一头冲进了湖水中之后,就躲在绿洲的下面再也不敢露头,只是用神识查看上面的动静。
那些蚂蚁在湖泊的上空盘旋了很久,就像是一片漆黑的云彩。
他不敢闭目打坐,他深怕这些变异了的蚂蚁会到水中来找自己。
因为他不敢保证,这些蚂蚁怕水。
最终他的担忧变成了多余,盘旋了十几分钟的蚂蚁,在水面上转悠一会之后,飞回去了。
赵匡胤终于松了一口起,他没有浮出水面,而是就坐在湖底打坐恢复体力。
隐隐的他发觉自己有突破的迹象,看来这种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更加能够激发人的潜力。
未几,宋真宗又开始大肆求神拜佛,封王曾为灵观使。
王曾不干,转而推荐王钦若。
丞相王旦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他更加为自己跟王钦若同流合污感到羞愧。
因此他以年老体弱的借口,坚决要辞去丞相。
可是宋真宗就是不同意,反而加封他为太尉侍中。
可是王旦实在是不行了,心中的愧疚加上年老体衰,他已经真的不适合再做丞相了。
宋真宗见王旦真的是不行了,才同意了他的辞呈。
王旦向宋真宗推荐寇准、李迪和王曾接他的班。
寇准和李迪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下面我来把李迪的生平叙述一下:王曾(9781038),青州益都(今山东益都)人,字孝先。
生于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978),卒于宋仁宗景祐五年(1038)。
宋真宗咸平五年(1002)壬寅科状元。
王曾少年孤苦,善为文辞,曾咏梅花诗:未须料理和羹事,且向百花头上开。
又言:平生志不在温饱。
咸平中(998—1003)取解试、省试、殿试皆第一,成为科举史上连中三元的状元。
中状元后,王曾以将作监丞通判济州。
不久,奉诏入京,召试学士院,为著作郎,值史馆。
景德初(1004),知制诰,真宗大建玉清昭应宫,王曾力陈五害以劝谏,真宗命王曾判大理寺,迁翰林学士,知审刑院,对其甚为敬重。
祖上世居泉州王厝埕,为王审邽之裔孙,八岁而孤,叔父王宗元收养了他,后随父兄迁居于山东省青州县益都,少力学,他眉目如画,一表人才,为人端厚,进止有礼,闲时平居,寡言少语,拜同里张震为师。
他才思敏捷,擅长诗文,研习文史。
他在《有教无类赋》解元试一诗写道:神龙异慕,犹嗜欲之可求;纤草何知,尚薰酋而相假。
宋真宗咸平五年(1002)乡试,会试、廷试皆第一,连夺三元,成为北宋第27名状元。
科举制度推行1300多年中,联捷三元者仅见17人,王曾占有一席之地,值得泉州人骄傲和自豪。
金殿传胪后,王曾被授予监丞,便向叔父王宗元报喜。
他信中写道:曾今日殿前,唱名忝第一,此乃先世泉州王审圭积德,大人不必过喜。
后以监丞升山东济宁州通判;因政绩突出而得到皇上的赏识,被擢为秘书省著作郎、直史馆、三司户判官。
当时,宋朝与辽和议,派遣特使聘问,国书上称辽为北朝,宋自称南朝。
询问王曾可否?王曾通晓司礼,毫无迟疑地说:称他们国号就足够了,受到皇上的赞许,维护了宋国的尊严。
宋真宗曾经几次召王曾问事,王曾的提出的每一个建议,都颇有见地,受到朝臣们较高的评价和敬重。
宋朝景泰年间,王曾升为右正言,奉诏负责制诰,起草诏令,同时兼任史馆修撰。
累迁至尚书主客郎中,知审官院使,通使银台司、右谏议大夫等职。
宋大中祥符九年(1016)正月,升任参知政事即副相。
当时,真宗在王钦若、丁谓的怂恿下,恣意封禅,制造天书。
王曾力谏封禅之举劳民伤财,但未被采纳。
翌年,王曾因与贺皇后为家住宅之事发生争执,被免去参知政事即副相之职。
真宗病重后,王曾主张由皇后听政。
这时,奸相王钦若结党营私,排斥异已,王曾被视为眼中钉,被除为礼部侍郎。
天禧元年(1017)王钦若、丁谓不时奏罢王曾,让他出知应天府。
不久,王曾调往天雄军,旋即复任吏部侍郎、参知政事。
仁宗即位后,章献刘太后听政,宋乾兴元年(1022)七月拜王曾为宰相,朝廷倚以为重,王钦若、丁谓终于败在王曾的手下。
位居参知政事的王曾办事果敢,为人端厚,正直大臣都很信赖他。
刘太后见状,遂擢王曾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会灵观使。
不久,兼户部尚书、昭文馆大学士、玉照应官使。
但后因几件事不肯与刘太后通融,惹得刘太后很不高兴。
当初是他坚持刘太后只能摄政,不能专权,刘太后因此对王曾极为不满。
宋天圣七年(1029)六月宋真宗兴建的玉清昭应宫,因遭雷击起火,被化为灰烬。
刘太后借故罢了王曾的相职,让他出任青州知州,天雄军、河南府地方官,颇有政绩,百姓为他画像立祠。
明道二年(1033),刘太后寿终正寝,仁宗亲政,王曾才被召回朝廷任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宋判河南府。
景祐二年(1035)王曾再次拜相,任命他为最高军事机构长官枢密使。
封为沂国公。
其时王曾为相,进退人士都不让外人知道。
名相范仲淹对王曾说:公开地任用贤人名士是宰相的职责,您德高望重,惟缺这一点。
王曾答道:作为执政大臣,把恩赏全揽到自己身上,那怨恨归谁呢?范仲淹叹服,时人称他为贤相。
后因与专权的宰相吕夷之间屡起纷争,宋景祐四年四月两人同时被罢相。
其后。
王曾又以左仆射、资政殿大学士的身份任郓州通判。
宝元元年(1038)十一月王曾去世,时年六十一岁,赐谥号为文正。
宋仁宗还亲自为书写碑文,称为旌贤之碑;其安葬之地晋江廿九都太和山之乡称为旌贤乡(一说清蒙取其旌贤的谐音)。
其妻李氏是名相李沅的女儿。
王曾无子,其弟王皋之子王绎,出继王曾为嗣。
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先贤,清乾隆间,在泉州府城隍庙之左建五贤祠,合祀宋郡韩国华、子魏国公韩琦,赠仆射王易子沂国公曾,朱文公熹。
王曾(后封为沂国公)中了状元后,回到家乡青州去。
府官听说王曾回家,就命令老百姓吹奏着乐器到城外迎接。
王曾听到这个消息,就换了衣服,骑了小驴子从别的城门进城。
很快就来拜见府官,府官吃惊地说:听说您来,已派人出城迎候,守门官还没来报告,您怎么就到这里了?王曾回答说:我侥幸得了个状元,怎么敢惊动大人和父老前来欢迎?您这样做是增加我的过失,所以,我改换姓名,瞒过欢迎的人群和守门官直接来拜见您。
府官不由赞叹地说:您称得上是个真正的状元公啊!虽然王旦向宋真宗推荐了寇准、李迪和王曾,可是宋真宗根本就没有依照王旦说的,而是直接封王钦若为相。
王钦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笑三声说:为了王子明,迟我十年做相。
第一百二十九章第一百二十九章却说王钦若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他每天都准备很多奏章。
看宋真宗的心情和喜好,拿出不同的奏章,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枢密副使马知节看不惯王钦若,于是他等王钦若拿出奏章之后,退回去之时,戏谑的说:王大人,怎么不把所有的奏章都拿出来?王钦若当即大声否认,说王知节诽谤,王知节要求搜身,可是王钦若哪里敢同意,就是不愿意被搜身。
最后还是宋真宗把二人都训斥了一顿,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自此二人在朝堂之上总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于是宋真宗各打五十大板,把二人都给撤了。
把王旦贬到枢密院,王知节则贬为彰德军节度使留后。
可是他很快就想起王钦若的好,未几就把他升为枢密使。
没多久王旦病逝。
宋真宗立长子受益为太子,改名赵祯。
王钦若的相位彻底稳定下来了,他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经得罪自己的人全都贬出了汴京。
同时开始继续造谣惑众,都是什么祥瑞之类的东西。
天禧三年,永兴军巡检朱能勾结内侍周怀政,在乾祐山上制造天书败露。
寇准把证据送到了汴京,渝德鲁道宗和河阳军知州孙奭同时上疏,要斩朱能。
可是宋真宗只是把二人的奏章全都收了起来,没有斩杀朱能。
因为他知道所有的祥瑞都是制造出来的,根本就禁不起勘察。
他的心中不由的想起了王钦若,还是他办事让人放心,造了十几年的祥瑞与然没让人发现,看来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王钦若要是知道宋真宗此刻的想法,必定会大喜过望。
宋真宗因为多年的求神拜佛,又在女人身上耗尽了元气,已经垂垂老矣。
他看到了寇准送来的证据。
想到了寇准,他要为太子铺路,因此就让寇准会京。
可是寇准的门人建议寇准到了汴京,自己要求到地方,不要留在汴京。
可是寇准自视甚高,根本就不同意。
寇准到了汴京之后,就被加封为枢密使。
俗话说:常在井边走哪有不湿鞋。
没过多久,王钦若造祥瑞的事情终于败露了,举国哗然。
迫于无奈,宋真宗只好撤了王钦若。
任命寇准为相,丁谓为参政知事。
这是寇准的第三次登上相位。
丁谓虽然号称五鬼之一,可是他比王钦若等人谨慎,加上本身也有才学,因此寇准还是挺看重他的。
只是寇准做事太过随心所欲,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寇准的胡须上沾了一粒饭。
正好丁谓坐在他的身边,就伸手把他胡须上的饭粒拨掉了。
寇准当即讽刺道:参政大人就只能帮人擦胡须吗?丁谓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数变,最终还是忍住了。
至此,丁谓就经常在宋真宗的面前贬低寇准。
数月之后,宋真宗加封寇准和向敏中为右仆射。
寇准素来豪爽,因此上门祝贺的人很多,可是向敏中不喜欢结交人,因此在家中闭门谢客。
丁谓拿此二人在宋真宗面前相比,可是宋真宗非常了解寇准的为人,根本就没在意,丁谓的心中很是郁闷。
天禧四年,宋真宗换了眼疾,看不见东西了,朝中的大事都托付给皇后刘氏。
可是寇准很是担忧着一点,认为女人干政不妥当,就跟真宗商量让太子监国。
其实太子刘祯今年才十一岁,说是他监国,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刘氏干政罢了。
宋真宗当即表示同意,并吩咐寇准去做,可是寇准办事一向大大咧咧的,心中根本就存不住话,一次喝了几杯酒就当众说了出来。
..其余的人听了倒也没什么。
毕竟已经立了太子,让他监国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一直怀恨在心的丁谓却是认为抓住了机会,禀告给皇后刘氏,已经把自己当做是第二个武则天的刘氏,听了心中大为憎恨,当即下诏罢了寇准的相位,改授太子太傅,莱国公。
同时任命李迪,丁谓为平章事。
皇后之所以能够下诏书,是因为玉玺在她的手中。
这件事情一直瞒着宋真宗。
宋真宗唯恐自己的病好不了了,就跟太监周怀政说起太子监国的事情。
周怀政出宫找到寇准,共商太子监国的事,可是寇准却是不敢了。
因为这件事要是败露了,是要株连九族的。
周怀政一个太监,当然不怕,可是寇准却是上有老下有小,他虽然很心动,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跟周怀政合伙。
没几日,寇准得知周怀政被抓住了,寇准心中很是惊恐,唯恐祸及家人。
可是他后来听说周怀政一个人把此事扛了下来,没有连累任何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如此,可是一直记着寇准挡住羞辱他的丁谓可是想趁此除掉寇准。
可是问案的是枢密副使曹玮,他是曹彬的儿子,还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迅速审问周怀政,并当时就结案,致使丁谓没有任何办法。
心中很是可惜。
奏报刘皇后,准备兴大狱,杀掉那些反对后宫干政的大臣。
可是事情偏偏不往他们想的方向发展,这时宋真宗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开始上朝处理国事了。
可是刘皇后还不死心,在宋真宗面前诋毁太子。
全然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她宫内的宫女李氏生下太子,她怎么会如愿以偿当上皇后。
宋真宗在皇后的怂恿之下,准备废太子,可是他就刘祯一个儿子,要是废掉的话,他自己的儿子就当不上皇帝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这一点。
于是就才朝堂之上,讨论此事。
李迪启奏道:陛下有几个儿子,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臣愿意拿人头担保,太子不会这么做的。
宋真宗这才想起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由得想起皇后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有些生气。
他这一生气不要紧,可是眼睛却又是看不见了。
刘皇后见机会来了,当即跟丁谓一起合谋,除掉寇准。
可是这样随便杀掉一个大臣,刘氏和丁谓都不敢。
想做武则天却没有武则天的魄力。
只好把寇准的官职一贬再贬,开始的时候是太常卿,相州知府,后来是道州司马。
就在刘皇后和丁谓弹冠相庆的时候,宋真宗的病居然好了。
二人心中当即惴惴不安。
宋真宗上朝的第一天,居然没看到寇准,很是奇怪,就出口询问。
这个时候所有大臣都面面相觑,丁谓更是不敢抬头。
最后还是李迪据实相告,说是被皇后贬为了道州司马。
宋真宗听了心中默然,可是他没有下旨把寇准调回来。
丁谓见皇上没有责问的意思,心中大定。
可是李迪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跟丁谓不是一路人。
因此被丁谓视为眼中钉。
可是李迪跟他同为宰相,他拿李迪也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李迪却是耿直的有些过了。
他愤然上疏道:丁谓罔上弄权,勾结林特,钱惟演,曹利用、冯拯等人,寇准刚直,却被他们陷害,臣不愿跟这些人同朝为官。
宋真宗听了心中大怒,李迪这是全盘否定他的用人的能力,当即下旨贬李迪为郓州知州,同时贬丁谓为河南知府。
可是丁谓不甘心,亲自前去找宋真宗哭诉,说自己多么的忠心,多么的善解人意,愿意留在汴京听候差遣云云。
没想到宋真宗真的被丁谓说动了,当即让刘筠修改诏书,可是刘筠以皇帝金口玉言为由就是不愿意。
丁谓只好找来翰林学士晏殊重新拟定诏书,恢复自己的相位。
刘筠见到这一幕,有些寒心,当即申请调出京城。
宋真宗满足了他的要求,命他为庐州知府。
下面是史书上对几个人的记载:钱惟演[1](977?—1034),字希圣,钱塘(今浙江人。
吴越忠懿(王钱俶(c第十四子。
少时好学,曾赋《远出》诗,有高为天一柱,秀作海山峰句。
太平兴国三年(9,随父降宋,任右屯卫将军。
真宗时,招入学士院。
在朝会上,以笏起草诏令,迅即而就,甚得真宗赞赏。
咸平初,任太仆少卿,进《咸平圣政录》。
因博学能文辞,景德中,入直秘阁,修《册府元龟》,并与杨亿分纂部门序,常在编书余暇与杨亿、刘筠等人唱酬。
大中祥符八年(10为翰林学士。
仁宗时,拜枢密使。
初附丁谓,排斥寇准,及丁谓将得罪,又挤谓自解。
明道初降为崇信军节度使。
历官工部尚书等。
真宗朝历任直秘阁、知制诰、翰林学士、枢密副使等职。
仁宗即位,为枢密使,以同平章事(的头衔出任许(今河南、陈(今河南等州。
刘筠(971~1031),字子仪,大名(今属河北)人。
真宗咸平元年(998)进士(《郡斋读书志》卷19)。
授馆陶尉。
五年,入为大理评事、秘阁校理(《续资治通鉴长编》卷53)。
景德元年(1004),为大名府观察判官。
与修《册府元龟》,书成,转左正言、直史馆。
大中祥符7年(1014),迁右司谏、知制诰(同上书卷83),加史馆修撰。
出知邓州,徙陈州。
还,知贡举,迁尚书兵部员外郎。
天禧中为翰林学士。
五年(1021),以右谏议大夫知庐州(同上书卷97)。
乾兴元年(1022),迁给事中,复召为翰林学士。
逾月,拜御史中丞(同上书卷99)。
仁宗天圣2年(1024),进枢密直学士、礼部侍郎、知颍州(同上书卷102)。
4年,为翰林学士承旨、权判都省(同上书卷105)。
六年,以龙图阁直学士再知庐州。
九年卒(同上书卷106),年61。
谥文恭。
有表奏直斋书录解题卷305有传。
刘筠诗,今存收诗72首,多不见於影印明宛珠堂本为底本,录本为底本,并以前者为主,凡有重出则删后者,2书异文酌出校记。
又从等辑得诗22首,合编为3卷。
刘筠诗,今存收诗72首,多不见於影印明宛珠堂本为底本,录本为底本,并以前者为主,凡有重出则删后者,二书异文酌出校记。
又从等辑得诗22首,合编为3卷。
宋真宗颁下诏书:以后的军国大事全部由太子和宰辅,枢密院一起处理。
可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够处理什么军国大事。
现在的枢密院和宰相都是丁谓的朋党。
就连那个钱惟演也都只是一个趋炎附势之辈,他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当初把刘皇后带到汴京的那个银匠刘美。
以求跟刘皇后搭上关系。
第一百三十章第一百三十章天禧五年,宋真宗下诏改元乾兴,同时大赦天下,封丁谓为晋国公;冯拯为魏国公;曹利用为韩国公。
其余大小官员皆有不同的赏赐。
到了元宵节,宋真宗准备与民同乐,在东华门观看灯会。
各种风格各异,美轮美奂的灯,让宋真宗兴致很高,当场赏赐了负责灯会的官员。
乾兴元年四月,宋真宗的寿元将近,终于一病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下诏让太子赵祯登基为帝,就是宋仁宗。
宋真宗的遗命是让寇准和李迪回京辅佐新帝,可是刘皇后直接忽略了此事。
她让丁谓和王曾拟旨,说是奉先帝遗命,着皇后处分军国重事。
可是王曾却在皇后两个字的后面加上了一个权字,有了这个权字,就把后处理军国重事变成暂时的了。
丁谓看完之后说:先帝遗命上没有这个字,现在怎么多了一个‘权’字呢?王曾不慌不忙地说:我朝没有母后垂帘听政的故事,现在皇帝年幼,这件事只是从权处理,加上这个字,是为了警示后人。
何况这是我份内的事,你身为首辅,难道想不愿郑重行事吗?丁谓被说的没了声音,只好回去禀告刘皇后,刘皇后心中默然,可是这个不是她能够更改的,只好默认了。
宋仁宗赵祯继位之后,加封刘皇后为太后,贵妃杨氏为皇太妃。
至此宋仁宗上朝,刘太后就坐在仁宗的右侧,处理国家大事。
可是刘太后毕竟是一个女人,两天的新鲜劲一过,发现处理国家大事太累了。
于是就想出一个点子。
那就是遇到重大的事情,就在朝会上由众位大臣商讨解决,平时那些小事就交给押班递到宫内,盖章了事。
押班就是朝会时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
以王曾为首的大臣坚决反对,可是丁谓勾结押班内侍雷允恭,找到刘太后下旨。
造成了既成事实,那些大臣兼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也就没了反对的理由。
可是以王曾为首的大臣们,每天都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再交给押班,押班之后盖章的权利,却是没有更改奏章的权利,朝中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可是刘太后想要做一个明主,致使丁谓有些难过。
他找来雷允恭商议转移刘太后的注意力。
他们商量了半日,决定模仿王钦若,让刘太后迷信神仙佛事,这样的话就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丁谓家中有一个女巫,叫刘德妙。
她自称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其实这都是丁谓安排的,他知道宋真宗喜欢着一套,因此每次上朝之前,就让刘德妙占卜一次,并把占卜的结果写在奏章之上。
可是这个刘德妙有些姿色,却跟丁谓的三子丁玘私通,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丁玘就偷偷溜进刘德妙的住处成就好事。
这件事,丁谓一直被蒙在鼓中。
丁谓让雷允恭把刘德妙带进宫内,给太后做伴。
这个刘德妙虽然是万般不舍丁玘,可是她也不敢不答应。
她虽然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却有一张伶俐的巧嘴,把刘太后哄得找不着北。
刘太后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大大方便了丁谓和雷允恭。
他们二人鼓动刘太后,加封丁谓为司徒兼侍中尚书左仆射;冯拯为司空兼侍中枢密尚书右仆射;曹利用为尚书左仆射兼侍中。
三个人狼狈为奸,把持朝政,可是由于王曾等人的坚持,他们倒也不敢把朝中的大臣都换做是他们的人。
可是丁谓一向视寇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就在刘太后耳边甛噪,说当初李迪组织先帝立她为皇后的事,说他跟寇准是朋比为奸。
刘太后当下下令贬寇准为雷州司户参军;李迪为衡州团练副使。
可是丁谓跟雷允恭勾结,让传旨太监假传圣旨,让寇准自裁。
传旨太监到了寇准那里,让寇准自裁,旁边的官员都大惊失色,只有寇准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朝廷赐我一死,肯定有诏书,你把诏书拿给我。
传旨的太监根本就没有诏书,当即气急败坏的把带来的贬寇准到雷州的诏书扔在了寇准的面前。
寇准看完诏书,笑了起来,准备一番到雷州赴任去了。
刘太后和宋真宗夫妻情深,她命丁谓为山陵使,雷允恭为督监。
雷允恭跟司天监通判邢中和前去勘察墓穴。
邢中和很快就认定一处墓穴,当即开始动工。
二个月之后,陵墓已经快要建好。
他跟雷允恭四处看风景,指着面前的一个山丘说:这座上往上去百步,就是风水宝地,最宜子孙,可是下面恐怕有岩石和泉水,不适合作为墓穴。
雷允恭说:先帝的子嗣很少,若是想要陛下枝繁叶茂,把墓穴安排到这里又有何不可?可是这样一来,根本就来不及在七月安葬。
雷允恭说:你尽管按照我说的做,我回汴京禀告太后。
雷允恭不日就到了汴京,把准备改墓穴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太后说:陵墓关系重大,不应该随意更改。
那个墓穴会福及子孙。
刘太后犹豫了一会说:既然这样,你去跟丁谓商讨一下吧。
雷允恭跟丁谓商讨的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于是原先的那个已经建好的墓穴就这么被废弃了,重新在那个山丘上开始动工。
让监工夏守恩带领数万民夫重新修建陵墓,可是只挖了数尺就发现下面都是一层一层的岩石。
夏守恩当即把情况上报。
开弓没有回头箭,丁谓和雷允恭当然不敢停下来,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挖。
岩石总算是挖完了,可是却从下面喷出一道水箭。
夏守恩再也不敢继续下去了,他不敢报告给丁谓知道。
他告诉内侍毛昌达,毛昌达不敢怠慢,连夜回到汴京,把事情奏禀刘太后。
刘太后大为愤怒,当即找来丁谓和雷允恭质问。
可是丁谓自恃恩宠拒不认错,范围包庇雷允恭。
刘太后当即命王曾前去勘察。
王曾早就看丁谓等人不顺眼了,想为国锄奸却是一直找不到把柄,如今有了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
这一段时间丁谓等人把持朝政,为非作歹,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枢密副使曹玮就因为没有让丁谓谋害寇准得逞,最后被贬到了莱州当知府去了。
却说王曾到了施工现场,随便看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审问负责此事的官员。
继而连夜回到汴京,单独求见刘太后。
他的动作太快,致使丁谓派去刺杀他的人扑了一个空。
王曾把准备好的证据献给刘太后,同时启奏:臣查看陵墓之后,发现原来的陵墓位置甚好,万难重建,丁谓包藏祸心,暗中勾结雷允恭,擅自移动皇陵,把皇陵建在绝地之上。
听了王曾的奏报,再加上之前的证据,刘太后终于爆发了。
我和先帝待丁谓都不薄,谁知道他却如此昧着良心。
王曾告辞之后,刘太后当即把冯拯找来。
冯拯来了之后,看着满面怒容的刘太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太后唤臣何事?刘太后愤怒地说:可恨丁谓那贼子,勾结宦官雷允恭,你速速去把他们拿下,按律治罪。
冯拯的心中掀了滔天巨浪,站在那里一时没了动静。
刘太后看见冯拯站在那里不动,就生气地问道:你还不去吗,难道跟他们是同党吗?冯拯当即吓得魂不附体,立刻下跪奏报:回禀太后,臣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因为新帝刚刚登基如果诛杀大臣的话,会引起恐慌的。
刘太后沉吟了一会说:既然如此就先捉拿雷允恭,再行定夺。
太后亲自下旨彻查,冯拯当然不敢懈怠,出去之后就派人抓住雷允恭。
他根本不敢包庇,只有如实的查奏,很快就确定雷允恭贪赃枉法的证据。
在抄没家产的时候,查到雷允恭跟丁谓勾结的事实。
丁谓委托雷允恭打造宫内制式的金器,还有就是雷允恭让丁谓推荐各个衙门人员的文书。
由于有人在一旁监督,冯拯想要通风报信也不敢,只好把这些东西如实奏报。
刘太后回到宫中的时候,看到了刘德妙,立刻下令吧刘德妙抓起来询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下一跳,刘德妙把之前的妖言惑众的事情全都招供出来了,非但如此,连跟丁谓的三子丁玘通奸的事情也吐露的一清二楚。
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即下令处死刘德妙。
连夜重新拟定圣旨,把原先准备降丁谓为太子少保,赶到西京任职改为崖州司户参军。
同时任命王曾为平章事,吕夷简、鲁宗道为参政执事。
下面是史书上对吕夷简和鲁宗道的记载:吕夷简(978—104,字坦夫,先世莱州人。
祖龟祥知寿州,子孙遂为寿州人。
夷简进士及第,补绛州军事推官,稍迁大理寺丞。
祥符中,试材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或言六科所以求阙政,今封禅告成,何阙政之求,罢之。
通判通州,徙濠州,再迁太常博士。
河北水,选知滨州。
代还奏:农器有算,非所以劝力本也。
遂诏天下农器皆勿算。
擢提点两浙刑狱,迁尚书祠部员外郎。
时京师大建宫观,伐材木于南方。
有司责期会,工徒至有死者,诬以亡命,收系妻子。
夷简请缓其役,从之。
又言:盛冬挽运艰苦,须河流渐通,以卒番送。
真宗曰:观卿奏,有为国爱民之心矣。
擢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
蜀贼李顺叛,执送阙下,左右称贺。
既而属御史台按之,非是,贺者趣具顺狱,夷简曰:是可欺朝廷邪?卒以实奏,忤大臣意。
岁蝗旱,夷简请责躬修政,严饬辅相,思所以共顺天意;及奏弹李溥专利罔上。
寇准判永兴,黥有罪者徙湖南,道由京师,上准变事。
夷简曰:准治下急,是欲中伤准尔,宜勿问,益徙之远方。
从之。
赵安仁为御史中丞,夷简以亲嫌,改起居舍人、同勾当通进司兼银台封驳事。
使契丹,还,知制诰。
两川饥,为安抚使,进龙图阁直学士,再迁刑部郎中、权知开封府。
治严办有声,帝识姓名于屏风,将大用之。
仁宗即位,进右谏议大夫。
雷允恭擅徙永定陵地,夷简与鲁宗道验治,允恭诛,以给事中参知政事,因请以祥符天书内之方中。
真宗祔庙,太后欲具平生服玩如宫中,以银罩覆神主。
夷简言:此未足以报先帝。
今天下之政在两宫,惟太后远奸邪,奖忠直,辅成圣德,所以报先帝者,宜莫若此也。
故事,郊祠毕,辅臣迁官,夷简与同列皆辞之,后为例。
迁尚书礼部侍郎、修国史,进户部,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景灵宫使。
玉清昭应宫灾,太后泣谓大臣曰:先帝尊道奉天而为此,今何以称遗旨哉。
夷简意其将复营构也,乃推《洪范》灾异以谏,太后默然。
因奏罢二府兼宫观使。
进吏部,拜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史成,辞进官。
天圣末,加中书侍郎。
章懿太后为顺容,薨,宫中未治丧,夷简朝奏事,因曰:闻有宫嫔亡者。
太后矍然曰:宰相亦预宫中事邪?引帝偕起。
有顷独出,曰:卿何间我母子也?夷简曰:太后他日不欲全刘氏乎?太后意稍解。
有司希太后旨,言岁月葬未利。
夷简请发哀成服,备仪仗葬之。
大内火,百官晨朝,而宫门不开。
辅臣请对,帝御拱辰门,百官拜楼下,夷简独不拜。
帝使人问其故,曰:宫庭有变,群臣愿一望清光。
帝举帘见之,乃拜。
诏以为修大内使。
内成,进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辞仆射,乃兼吏部尚书。
初,荆王子养禁中,既长,夷简请出之。
太后欲留使从帝诵读,夷简曰:上富春秋,所亲非儒学之臣,恐无益圣德。
即日命还邸中。
太后崩,帝始亲政事,夷简手疏陈八事,曰: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赂,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
其劝帝语甚切。
帝始与夷简谋,以张耆、夏竦皆太后所任用者也,悉罢之,退告郭皇后。
后曰:夷简独不附太后邪?但多机巧、善应变耳。
由是夷简亦罢为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陈州。
及宣制,夷简方押班,闻唱名,大骇,不知其故。
而夷简素厚内侍副都知阎文应,因使为中诇,久之,乃知事由皇后也。
岁中而夷简复相。
初,刘涣上疏请太后还政,太后怒,使投岭外,属太后疾革,夷简请留之。
至是,涣以前疏自言,帝擢涣右正言,顾谓夷简:向者枢密院亟欲投涣,赖卿以免。
夷简谢,因曰:涣由疏外故敢言,大臣或及此,则太后必疑风旨自陛下,使子母不相安矣。
帝以夷简为忠。
郭后以怒尚美人,批其颊,误伤帝颈。
帝以爪痕示执政大臣,夷简以前罢相故,遂主废后议。
仁宗疑之,夷简曰:光武,汉之明主也,郭后止以怨怼坐废,况伤陛下颈乎?夷简将废后,先敕有司,无得受台谏章奏。
于是御史中丞孔道辅、右司谏范仲淹率台谏诣阁门请对,有旨令台谏诣中书,夷简乃贬出道辅等,后遂废。
宗室子益众,为置大宗正纠率,增教授员。
加右仆射,封申国公。
王曾与夷简数争事,不平,曾斥夷简纳赂市恩。
夷简乞置对,帝问曾,曾语屈,于是二人皆罢。
夷简以镇安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许州,徙天雄军。
未几,以右仆射复入相,逾年,进位司空,辞不拜,徙许国公。
时方饬兵备,以判枢密院事,而谏官田况言总判名太重,改兼枢密使。
契丹聚兵幽蓟,声言将入寇,议者请城洛阳。
夷简谓:契丹畏壮侮怯,遽城洛阳,亡以示威,景德之役,非乘舆济河,则契丹未易服也。
宜建都大名,示将亲征以伐其谋。
或曰:此虚声尔,不若修洛阳。
夷简曰:此子囊城郢计也。
使契丹得渡河,虽高城深池,何可恃耶?乃建北京。
未几,感风眩,诏拜司空、平章军国重事,疾稍间,命数日一至中书,裁决可否。
夷简力辞,复降手诏曰:古谓髭可疗疾,今翦以赐卿。
三年春,帝御延和殿召见,敕乘马至殿门,命内侍取兀子舆以前。
夷简引避久之,诏给扶毋拜。
乃授司徒、监修国史,军国大事与中书、枢密同议。
固请老,以太尉致仕,朝朔望。
既薨,帝见群臣,涕下,曰:安得忧国忘身如夷简者!赠太师、中书令,谥文靖。
自仁宗初立,太后临朝十余年,天下晏然,夷简之力为多。
其后元昊反,四方久不用兵,师出数败;契丹乘之,遣使求关南地。
颇赖夷简计画,选一时名臣报使契丹、经略西夏,二边以宁。
然建募万胜军,杂市井小人,浮脆不任战斗。
用宗室补环卫官,骤增奉赐,又加遗契丹岁缯金二十万,当时不深计之,其后费大而不可止。
郭后废,孔道辅等伏阁进谏,而夷简谓伏阁非太平事,且逐道辅。
其后范仲淹屡言事,献《百官图》论迁除之敝,夷简指为狂肆,斥于外。
时论以此少之。
夷简当国柄最久,虽数为言者所诋,帝眷倚不衰。
然所斥士,旋复收用,亦不终废。
其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
后配食仁宗庙,为世名相。
始,王旦奇夷简,谓王曾曰:君其善交之。
卒与曾并相。
后曾家请御篆墓碑,帝因惨然思夷简,书怀忠之碑四字以赐之。
有集二十卷。
子公绰、公弼、公著、公孺。
公著自有传。
鲁宗道(966—1029),字贯之,亳州谯人。
少孤,鞠于外家。
诸舅皆武人,颇易宗道,宗道益自奋厉读书。
袖所著文谒戚纶,纶器重之。
举进士,为濠州定远尉,再调海盐令。
县东南旧有港,导海水至邑下,岁久湮塞,宗道发乡丁疏治之,人号鲁公浦。
改歙州军事判官,再迁秘书丞。
陈尧叟辟通判河阳。
天禧元年,始诏两省置谏官六员,考所言为殿最,首擢宗道与刘烨为右正言。
谏章由阁门始得进而不赐对,宗道请面论事而上奏通进司,遂为故事。
尝言:守宰去民近,而无以区别能否。
今除一守令,虽资材低下,而考任应格,则左司无摈斥,故天下亲民者黩货害政,十常二三,欲裕民而美化,不可得矣。
汉宣帝除刺史守相,必亲见而考察之。
今守佐虽未暇亲见,宜令大臣延之中书,询考以言,察其应对,设之以事,观其施为才不肖,皆得进退之。
吏部之择县令放此,庶得良守宰宣助圣化矣。
真宗纳之。
宗道风闻,多所论列,帝意颇厌其数。
后因对,自讼曰:陛下用臣,岂欲徒事纳谏之虚名邪?臣窃耻尸禄,请得罢去。
帝抚谕良久,他日书殿壁曰:鲁直,盖思念之也。
寻除户部员外郎兼右谕德。
逾年,迁左谕德、直龙图阁。
仁宗即位,迁户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判吏部流内铨。
宗道在选调久,患铨格烦密,及知吏所以为奸状,多厘正之,悉揭科条庑下,人便之。
雷允恭擅易山陵,诏与吕夷简等按视。
还,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章献太后临朝,问宗道曰:唐武后何如主?对曰:唐之罪人也,几危社稷。
后默然。
时有请立刘氏七庙者,太后问辅臣,众不敢对。
宗道不可,曰:若立刘氏七庙,如嗣君何?帝、太后将同幸慈孝寺,欲以大安辇先帝行,宗道曰:夫死从子,妇人之道也。
太后遽命辇后乘舆。
时执政多任子于馆阁读书,宗道曰:馆阁育天下英才,岂纨袴子弟得以恩泽处邪?枢密使曹利用恃权骄横,宗道屡于帝前折之。
自贵戚用事者皆惮之,目为鱼头参政,因其姓,且言骨鲠如鱼头也。
再迁尚书礼部侍郎、祥源观使。
在政府七年,务抑侥幸,不以名器私人。
疾剧,帝临问,赐白金三千两。
既卒,皇太后临奠之,赠兵部尚书。
宗道为人刚正,疾恶少容,遇事敢言,不为小谨。
为谕德时,居近酒肆,尝微行就饮肆中,偶真宗亟召,使者及门久之,宗道方自酒肆来。
使者先入,约曰:即上怪公来迟,何以为对?宗道曰:第以实言之。
使者曰:然则公当得罪。
曰:饮酒,人之常情;欺君,臣子之大罪也。
真宗果问,使者具以宗道所言对。
帝诘之,宗道谢曰:有故人自乡里来,臣家贫无杯盘,故就酒家饮。
帝以为忠实可大用,尝以语太后,太后临朝,遂大用之。
初,太常议谥曰刚简,复改为肃简。
议者以为肃不若刚为得其实云。
却说丁谓去崖州,必须经过寇准所在的雷州。
寇准的家人禀告寇准想要杀死丁谓解恨,最后被寇准制止了。
寇准命人送一只蒸羊。
看到寇准送来的蒸羊,丁谓的心中感慨万千。
他当上丞相一直想要置寇准于死地,。
现在他倒下了,沿途的官员唯恐避之不及,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只有寇准给他送来一直羊。
他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当即表示想要见寇准一面,可是却被寇准拒绝了。
有好事者为此写了两句诗:若见雷州寇司户,人生何处不相逢?次年,在王曾的干预下,迁寇准为衡州司马。
寇准还没有上任就患了重病,没多久就病逝了。
这位宋朝最强硬的丞相离开了人世,他一生可谓是丰富多彩,三次当上宰相,又三次被罢免。
乾兴元年十月,葬真宗在永定陵。
次年改元天圣,钱惟演为保大军节度使,河南知府,冯拯也因为生病而被免职。
刘太后又把王钦若调回京城,加封平章事。
可是王钦若本就是一个无能的人,宋仁宗和刘太后都不信鬼神,他的那一套现在根本就没有市场。
他琢磨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建议宋仁宗按照每个人的资历,给予相应的官职。
这个建议直接被否决了。
两年后,王钦若病逝在汴京。
十三岁的宋仁宗给他的评价是奸臣。
在刘太后的干预下,参政执事张智同平章事,河阳军节度使张旻为枢密使。
枢密副使晏殊上书说:张旻没有功劳,不能担当大任。
晏殊,字同叔,抚州临川人。
七岁能属文,景德初,张知白安抚江南,以神童荐之。
帝召殊与进士千余人并试廷中,殊神气不慑,援笔立成。
帝嘉赏,赐同进士出身。
宰相寇准曰:殊江外人。
帝顾曰:张九龄非江外人邪?后二日,复试诗、赋、论,殊奏:臣尝私习此赋,请试他题。
帝爱其不欺,既成,数称善。
擢秘书省正字,秘阁读书。
命直史馆陈彭年察其所与游处者,每称许之。
明年,召试中书,迁太常寺奉礼郎。
东封恩,迁光禄寺丞,为集贤校理。
丧父,归临川,夺服起之,从祀太清宫。
诏修宝训,同判太常礼院。
丧母,求终服,不许。
再迁太常寺丞,擢左正言、直史馆,为升王府记室参军。
岁中,迁尚书户部员外郎,为太子舍人,寻知制诰,判集贤院。
久之,为翰林学士,迁左庶子。
帝每访殊以事,率用方寸小纸细书,已答奏,辄并稿封上,帝重其慎密。
仁宗即位,章献明肃太后奉遗诏权听政。
宰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各欲独见奏事,无敢决其议者。
殊建言:群臣奏事太后者,垂帘听之,皆毋得见。
议遂定。
迁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太后谓东宫旧臣,恩不称,加给事中。
预修《真宗实录》。
进礼部侍郎,拜枢密副使。
上疏论张耆不可为枢密使,忤太后旨。
坐从幸玉清昭应宫从者持笏后至,殊怒,以笏撞之折齿,御史弹奏,罢知宣州。
数月,改应天府,延范仲淹以教生徒。
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
召拜御史中丞,改资政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兼秘书监,为三司使,复为枢密副使,未拜,改参知政事,加尚书左丞。
太后谒太庙,有请服衮冕者,太后以问,殊以《周官》后服对。
太后崩,以礼部尚书罢知亳州,徙陈州,迁刑部尚书,以本官兼御史中丞,复为三司使。
陕西方用兵,晏殊请罢内臣监兵,不以阵图授诸将,使得应敌为攻守;及募弓箭手教之,以备战斗。
又请出宫中长物助边费,凡他司之领财利者,悉罢还度支。
悉为施行。
康定初,知枢密院事,遂为枢密使。
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庆历中,拜集贤殿学士、同平章事,兼枢密使。
晏殊平居好贤,当世知名之士,如范仲淹、孔道辅皆出其门。
及为相,益务进贤材,而仲淹与韩琦、富弼皆进用,至于台阁,多一时之贤。
帝亦奋然有意,欲因群材以更治,而小人权幸皆不便。
殊出欧阳修为河北都转运,谏官奏留,不许。
孙甫、蔡襄上言:宸妃生圣躬为天下主,而殊尝被诏志宸妃墓,没而不言。
又奏论殊役官兵治僦舍以规利。
坐是,降工部尚书、知颖州。
然殊以章献太后方临朝,故志不敢斥言;而所役兵,乃辅臣例宣借者,时以谓非殊罪。
徙陈州,又徙许州,稍复礼部、刑部尚书。
祀明堂,迁户部,以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徙河南府,迁兵部。
以疾,请归京师访医药。
既平,复求出守,特留侍经筵,诏五日一与起居,仪从如宰相。
逾年,病浸剧,乘舆将往视之。
殊即驰奏曰:臣老疾,行愈矣,不足为陛下忧也。
已而薨。
帝虽临奠,以不视疾为恨,特罢朝二日,赠司空兼侍中,谥元献,篆其碑首曰旧学之碑。
殊性刚简,奉养清俭。
累典州,吏民颇畏其悁急。
善知人,富弼、杨察,皆其婿也。
殊为宰相兼枢密使,而弼为副使,辞所兼,诏不许,其信遇如此。
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晚岁笃学不倦。
文集二百四十卷,及删次梁、陈以后名臣述作,为《集选》一百卷。
子知止,为朝请大夫。
晏殊的话让刘太后很生气,因为当初宋太宗不喜欢她,让真宗把她处理掉,可是真宗舍不得,就把她安置在张旻家中。
没多久,晏殊在玉清昭应宫,家人送笏板来迟了,被晏殊打断了牙齿,终于被刘太后抓住了把柄,贬到了宣州任知州去了。
命学士夏竦接任枢密副使。
却说赵匡胤在绿洲中间的湖泊下面足足打坐了三年,他的修为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距离结丹期大圆满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从水中出来,略一运功,身上就开始冒着阵阵白雾,只是数息的时间,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可是衣服是干了,却都碎了,经过两年的浸泡,布料早就坏掉了。
他只好从棍子的空间内重新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他看着这充满生机的绿洲,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那蚂蚁。
他再一次飞到蚂蚁巢穴附近的时候,发现蚂蚁的巢穴好像又增高了不少。
他想了想,又朝着当初那条杀虫死亡的地方飞去。
却发现已经找不到地点了,都摆沙子遮掩住了。
他又回到了蚂蚁的巢穴附近,看着进进出出的蚂蚁。
最后决定还是应该潜入蚁巢的内部,看看蚁巢中到底有什么使得这些蚂蚁变异的这么厉害。
他利用土遁,沉到了沙子下面。
却发现,蚁巢下面根本就不是沙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泥土,再往下居然是岩石。
可是看到岩石上的洞穴,他就知道这些蚂蚁的真正老巢就在这岩石下面。
岩石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洞穴,那些黑蚂蚁都在洞穴内进进出出。
见识过蚂蚁厉害的赵匡胤小心翼翼的,他怕被这里的蚂蚁发现了。
当他潜入到岩石的下面的时候,被下面的景致惊呆了。
下面居然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无数的蚂蚁在里面生活着。
就像是人类的超级城市,岩石下面居然还有一条暗河。
蚂蚁就生活在暗河的两边。
中间还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桥梁联系着两边。
河水中,还不时的有鱼儿在里面游动。
鱼儿的品种赵匡胤都没哟见过。
都是雪白的没有眼睛,肚子就像是一个皮球。
赵匡胤还发现,四周的墙壁都是岩石,岩石上面有很多大的洞穴。
每一个洞穴内都有进进出出的蚂蚁。
他已经完全把自己隐藏了起来,用灵气包裹自己,才使得他不被这些蚂蚁发现。
他发现,这个蚁巢内居然有这非常充沛的灵气,是个修炼的好所在。
他的神识,很快就在左边最大的那个洞穴内找到蚁后。
这是一条堪比那个杀虫的巨大的白色虫子,他的身体在不但的蠕动,一刻不停地往外产暖。
产出来的白色的卵,被工蚁有条不紊地搬到了专门的槽子内,准备孵化。
蚁后的身边有二十多个巨大的蚁王。
蚁王的个头也大的有些惊人,跟狗熊差不多大,后背上还有六对巨大的翅膀。
完全展开的翅膀足足有四五米。
它们不时的轮流上前跟蚁后交配。
看见这些巨大的蚁王,赵匡胤的心中一阵恶寒。
他从陈抟留下的典籍中知道,想这些东西已经算是妖兽了。
它们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范畴,无论是身体还是攻击力,都比原来不知道有提升多少倍。
典籍上还记载,这种地方一般都有什么天材地宝。
于是他开始在洞穴内仔细地找寻起来,终于在一个洞穴内找到了原因所在。
那个洞穴内全都是一种鲜红的物质,那些刚刚出生的蚂蚁都被带到这里来,啃噬这种物质。
这些蚂蚁只吃一点,然后就走了。
赵匡胤土遁到了那个洞穴之中,暗中伸出手摸摸这种物质,发现这种物质非常柔软就像是果冻似的。
他决定挖一块出去研究一下。
他伸出手指,一道元气从手指上冒了出来,很快就把这种物质割下一大块放进了棍棒内。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被身边的蚂蚁发现。
他可是在蚂蚁的巢穴中。
虽然他自信能够逃脱,可是也要费一番手脚。
土遁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了蚂蚁贮藏食物的地方。
他一时好奇就钻了进去。
发现蚂蚁的食物拜访的非常整齐,还有通风孔,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蚂蚁的巢穴,赵匡胤绝对认为这是人类修建的。
里面什么样的食物都有,什么虫子啊,植物的果实啊,这些植物根本就不是沙漠中的,估计是那个绿洲内的东西,很多植物的种子,他都在绿洲中见到过。
他突然发现,地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圆球,最大的有拳头大小,小的只有玻璃弹珠大。
乍一看就像是石头的,可是他很快就否定,这些圆球绝对不是石头。
他伸手捡起一个,赫然发现里面蕴含着磅礴的灵气。
他顿时想起了这是什么了,原来是妖兽的内丹。
看来这些蚂蚁还真是强悍,居然能够把妖兽杀死,并且整个搬进洞内,吃完它们的身体之后,就留下了这个内丹。
赵匡胤大喜过望知道自己捡到宝了,顿时风卷残云的把地上数百粒妖兽内丹全都收进了棍棒内。
把内丹收起来之后,他在这食物的仓库内转了一圈,又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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