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夏。
嗯。
晓夏嗯?有事吗?没有,就想叫叫你。
专注着开车的卫璟轻轻的说着。
神经。
晓夏想忍住内心的甜蜜,但那股暖流还是忍不住化作了一缕微笑溢了出来。
你好像没怎么叫过我,叫一个给我听听好不好?卫璟硬朗的脸部线条此时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那就叫做甜蜜和幸福吗?平白无事的叫什么呢。
晓夏皱皱鼻子,怎么今天这卫璟这么肉麻兮兮的。
不过想想这段日子以来,他好像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以前那欠抽的臭脸和生气起来口无遮拦的刻薄卫璟好像不见了。
马上的别罗嗦。
卫璟一副命令的口吻。
刚还想着他变了呢,没一秒钟又来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晓夏暗自腹诽着。
想什么呢?卫璟看看她。
总结一下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好挑出一个合适的称呼啊。
晓夏一挑眉。
这么说我在你那里名号还不少咯?卫璟想起了那个动不动就骂他混蛋变态的林晓夏。
可以这么说,我数数。
混蛋,变态,流氓,无赖,白痴,猪踢脑子的,搭错线……林晓夏,再说有你好看的!他那好看的脸顿时满头黑线,晓夏在一旁却一个劲的乐着。
我怎么了,你以前不是那德行吗?就只会欺负我。
晓夏白他一眼。
我是身体欺负你了,可你的嘴巴有吃亏吗?所以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只觉得是半斤对八两。
所以你以后在我面前可别那么牙尖嘴利的,要不然我就只会想加倍的‘欺负’你。
卫璟不以为然,还特别的加强了那两个字。
哼,强词夺理。
晓夏冷哼一声,转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懒得和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斗嘴。
等会我带你和悦悦见一个人。
良久,卫璟才缓缓开口,但语气里却没有了刚才的玩味,而是添了几分淡淡的凉凉的哀愁。
见什么人?晓夏有点好奇,他的家人是不可能现在带她去见的,能让他如此凝重的会是谁呢?到时候就知道了。
正说着,卫璟的电话响了起来。
车子在中鑫大厦前停下,悦悦也已经醒了过来。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和悦悦先找个地方坐坐,等会我来接你们。
他又恢复了他工作中的那种严肃冷硬的说一不二的神情。
晓夏带着悦悦在地下负一层的蛋糕店坐了下来,一看见那些精致的蛋糕,小家伙马上就来了精神,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以前在卫璟身边上班时得空的时候晓夏也会偶尔的来这里放松一下心情,甜滑而不腻的芒果慕丝是这里的招牌。
清香微凉的蛋糕在嘴里慢慢融化,从前的某个时候她就曾经想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某人在此一块分享这样的美味呢?怎知现在女儿都已经可以和她分甘同味了,但那个美好的愿望却还没有实现。
世事真的是不可预料,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有勇气把女儿生下来,怕是和他也再没有交集了吧?妈妈,吃一口我这个的。
这时悦悦挖了一勺她的黑森林送进她的嘴里,那满满的全是甜蜜的滋味。
电话响起:我在门口。
说完就挂了。
晓夏看着电话,有点奇怪,明明刚才还心情不错的样子,怎么一下就变了天了?来到门口,他的车子远远的停在一边,今天是周末,高美只有少数的员工加班,应该不会被人撞见吧?晓夏抱着悦悦低着头快步的走向车子。
卫璟带上了一副大大的墨镜,看见她们过来只是微微的一笑。
去哪儿?晓夏问道。
但他却没有答话。
车子走了一段路,在一家花店前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又抱着一大束的百合上来。
百合的洁白的花瓣上还缀着点点晶亮的水珠,隐隐的淡香充斥着车子小小的空间。
这花真漂亮,爸爸是送给妈妈的吗?悦悦忍不住攀住卫璟的手臂。
不是,悦悦坐好了,爸爸要开车了。
卫璟捏着她的小脸蛋。
你爸爸还从来没有送过一朵花给妈妈。
晓夏这样说着,心中有些酸酸的。
女儿都给他生了,居然连一朵象征性的玫瑰都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他就只会吃干醋。
现在倒好,那么大的一束花送人,还是没有她的份。
越想越觉得气闷。
怎么,吃醋了。
卫璟淡淡的笑笑。
谁吃醋了,我才不会吃一病人的醋呢。
再说你不送并不代表没人送。
晓夏撇撇嘴。
病人?卫璟兀自笑笑。
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张脸又突然冷了下来:林晓夏,你说清楚,谁送你花了?怎么?我连收花的自由都没有吗?晓夏别过脸不理他。
该不是又是那洋鬼子吧?卫璟咬咬牙,冷冷的说道。
是啊,每天一束,花样不同。
晓夏看着他那恼恨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
林晓夏你很得意是吧?他挖苦的声音恨恨的吐出。
没有得意,我烦着呢,只不过是想告诉某些人,他很小气。
别说花,连根草都没有。
卫璟一听,本来阴沉着的脸忽的冒出一丝笑意。
爸爸妈妈你们是在吵架吗?悦悦脆脆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才使他们意识到有女儿在场。
不是,妈妈就是和爸爸说说话。
晓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爸爸哄你妈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吵架呢?爸爸只不过是教育你妈妈不能乱收陌生人的礼物。
说完他懒懒的瞟了晓夏一眼。
说话间,车子已然停了下来,晓夏往外一看,居然是一处墓园。
心里打了一个咯噔,什么人呢?再看看卫璟的脸色,一片默然。
下了车,阵阵冷冷的风吹来,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晓夏没有多问,只是接过卫璟递过来的花默默的跟在卫璟的后面。
趴在他肩上的悦悦也许也被这里肃穆的气氛感染了,也是默默的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