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介意,在你这样的一棵猪笼草旁边我简直就是一奇葩。
陈亦轻笑着。
才不让你得逞,你等着。
说着晓夏转身向衣帽间走去。
这样的时候说说这样的无伤大雅的话,心境竟也平静了不少。
脱下了长外套,里面是一条一字肩的长袖中裙,有点丝光的面料看上去也有几分华丽的意思。
镶银丝的围巾直接往后搭在颈上,左右看看,倒也有几分晚装的意味。
头发放下来,用水打湿,在脑后随意的挽一个发髻,而且尽量的把它弄得凌乱一点,和那些专业没法打造的也相差无几了吧?至于妆容,天生丽质,恰似现时流行的裸妆。
然后用口红代替腮红,在脸上打出淡淡的红晕,虽说不上是无懈可击,但随意中也有几分意趣。
接着翻出长长的钱包当做手包,好了,这样也不至于是陈亦口中的猪笼草了吧?出到外面,陈亦愣了一下,在她身边转了几圈:原来灰姑娘也可以变成一个勉强合格的公主。
晓夏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把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远远的,就看见在大厅入口的卫璟,他的旁边当然还有他的未婚妻江心瑶。
两人一唱一和,每一个来宾,都寒暄一阵,那么得体,那么羡煞旁人。
挽着陈亦的手紧了紧,脸上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跟着陈亦走过去,卫璟似乎看到了,忙过来招呼,却看到了紧跟着他的晓夏,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晓夏?你好卫总!她的声音和周围所有的宾客一样,礼貌而得体。
可是在卫璟听来却是说不出的冷淡和疏离。
他显然想不到晓夏会来,他定定的望着晓夏,又不自觉的看看江心瑶,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卫总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陈亦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沉默。
晓夏微微的点头致意,挽着陈亦,目不斜视的从卫璟身边经过,脸上依旧是那淡然温和的微笑,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一刻心里究竟有多虚弱。
进了大厅,宾客如云。
觥筹交错,笑语盈盈。
几轮酒盏相碰,陈亦很快就被人拉了开去。
晓夏独自握着酒杯看着四周的华光人影,男男女女自成一圈,不时发出会心又隐忍的笑声,一切看似那么的优雅和谐但自己和这一切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男人们相互试探,捕捉着尽可能的商机。
女人们相互比拟,华服钻饰,限量新品,还有各自的家世背景。
晓夏四处张望,看看哪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可以安身。
那柱子后面好像有一排沙发,正准备走过去,身后一阵骚动,转过头来,刚好迎上了江志涛的目光。
看见她,江志涛显然很高兴的样子,几步走向前来:林小姐这么早就到了?说着上下打量了晓夏一遍,林小姐还真是天生丽质,稍一打扮就这样光彩夺目,看来你身边的那位还真是有福气啊。
江志涛由衷的赞叹着,完全听不出有一丝虚假的语气,而且还显得很热络亲昵。
如果没有过先前的接触,晓夏也必定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如她所见的这样威严正直又不失风度。
但晓夏明显不习惯这种装出来的热络,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谢谢江总夸奖,能来参加这样的盛会可真是我的荣幸。
好,林小姐可真会说话,那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千万不要客气,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失陪。
江志涛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原本孤清一人也不甚瞩目的晓夏经江志涛的这么一来,竟也被人注意了起来。
是什么人能让江志涛亲自招呼,而且看上去还很相熟的样子,特别是那些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使得那些眼光开始若有若无的探寻起来。
什么人来的?不知道,怎么穿的那样普通?看样子有点交情。
该不是传说中的红颜知己吧?……那些对话越来越望深入的方面猜想,耳不听为干净,晓夏甩甩头,快步离开那些躲躲闪闪的眼光和别有深意的窃窃私语。
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样,没帅哥过来搭讪吗?陈亦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马上有服务生把装酒的托盘递到他手边。
当然有,如果你也算得上帅哥话。
晓夏和他碰了一下杯。
我发现和你相处,很多时候都是很有趣的,难怪人家唐达基那么的锲而不舍。
陈亦打趣道。
你提他干什么,难得我这一阵子落得清静。
晓夏嗔怨的说了一句。
真是有人撑死有人饿死。
陈亦顺势靠在了沙发背上。
你是说你自己吗?其实我们都很好奇陈总您的择偶标准,其实你是不是已经秘密结婚的了,要不依你的财貌,身边怎么会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呢?只有在这些时候才能打破老板和员工的界限八卦一下他的那些事儿。
那么八卦干什么?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着,他抬了抬下巴。
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卫璟正和一帮人热切的交谈着,但不一会,显然看见了坐在这边的她。
,并且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晓夏的身子一下僵硬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说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好了,我看我还是暂且避嫌好一点。
陈亦狭促的一眨眼然后起身离开。
卫璟走了过来,一些人好奇的目光也跟了过来。
晓夏端了端身子,向着他微微一笑: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吗?是我老板要带我来见识一下的,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什么的,你和你的未婚妻还真是一对璧人。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和我说这些吗?卫璟皱了皱眉头。
难道是来和你谈情的吗?晓夏脸上依然笑着,但眼里早就没了笑意。
晓夏,不要这样好不好,等会散了我去找你。
卫璟悄悄我了一下她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
晓夏心里一紧,连忙抽离,也许这样的一个小动作都已经被那个人知晓了,而身边的这个男人还以为自己来是纯粹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