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换了别人,二蛋一定揍他个半身不遂,可我是他刚哥,他没办法我,只能不爽地嘟囔几句完事。
为了缓解二蛋的不爽,我马上把梦遇老神仙即将再得两件宝的事告诉他,希望起到冲喜的作用。
二蛋并没有盲目激动,而是半信半疑地看着睡眼惺忪的我说:刚哥,你睡觉做的梦吧?我拿出梦里得到的丹丸,是梦,不过是真梦!二蛋接过丹丸仔细打量,还是不信,弱弱道:这东西跟驴屎蛋一样,不会是你从哪捡来诓我的吧?我一听就火了,指着丹丸道:不信你尝尝,看到底是毒丸还是驴屎蛋!二蛋点点头,那行,我尝尝看。
说着就要掰下一块。
停!我立马阻止,你不想活了!二蛋琢磨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对呀,要真是你说的毒丸子,我就给毒死了……我无奈地摇摇头爬起来,决定不再理这个一根筋……见我不再试图说服他,二蛋反倒不甘心了,爬起来拉住我胳膊,刚哥,你….真没诓我?我斜他一眼,爱信不信!信,刚哥,我信!二蛋慌忙道:……那个….刚哥,你都有珠子了,要是老神仙再给两件宝贝,给我吧?嗯,可以考虑……我走过去摸摸矮墙上的衣服已经干了,穿着衣服道:赶紧穿衣服出去弄点吃的,饿死了。
二蛋摸摸肚皮,不是是啥,我刚做梦都梦见吃烧鸡来着……说话间,我看到金姗姗已经醒了,睁着眼睛躺在那发呆……到洞外,天已黄昏,气温似乎下降了许多,寒气透衣,浓浓的严冬气息。
冷风中的野果一天一个样,我和二蛋挑拣半天,找不出好的,大部分都干瘪了。
看着屎饼子一样的野果,二蛋蹙眉道:刚哥,这咋吃呀?不吃咋办?不能饿着呀?我沮丧地说。
二蛋望着崖下的草坡突然叫道:野鸡!刚哥,有野鸡!我扒开面前的枝条放眼望去,草坡间果然几只野鸡在上蹿下跳打架。
刚哥,咱有枪,打两只野鸡解解馋,我他娘的想肉都想疯了!二蛋两眼闪烁着绿光。
……猎野鸡前我略微盘算了一下我们之前抢警察的两只是92式手枪,弹容量15发。
二蛋那只:射农具店老板两发、买菜后生一发、土豹子一发、骷髅一发,共五发,还剩十发。
我的:射警察一发、土豹子一发、金姗姗两发,共四发,还剩十一发。
也就是说,我们俩现在还剩二十一发子弹,下去打野鸡绰绰有余。
为了不让二蛋心里不平衡,我没有直接飞下悬崖,而是脚踏实地地跟着他常规落地。
我和二蛋握着手枪以茂密的枯草为掩护,慢慢向那几只上下扑棱的野鸡靠近,大概十米的时候,二蛋低声道:不能再靠了,这玩意儿灵着呢……我举起枪试着瞄了瞄,觉得没把握,又小心翼翼靠近两米左右,那些野鸡果然警惕性很高,突然停止打斗,左顾右盼起来。
我知道不能再靠近了,对二蛋说:咱俩一人瞄一只,听我口令,一齐开枪!二蛋像模像样地挤起一只眼瞄着准说:好……我打边上那只大的……我打最前面那只。
说着我也挤起眼睛仔细瞄起来。
自认为精度最佳的一瞬间,我低令一声‘打’,和二蛋同时扣动扳机。
一共是七只野鸡,奶奶个熊,枪响后飞跑三对儿半。
娘个腿,一只都没打着!二蛋目送野鸡消失在林子里,沮丧地骂了一句,然后严肃地问我:刚哥,要不要追击?我还没说话,前面草丛里突然传来猪的叫声。
不是吧?野鸡没打着,老天爷给补头猪?我和二蛋对视一下,赶紧循声跑过去,发现那并不是猪,而是一只小熊一样的东西。
二蛋当即认出来,兴奋地叫道:獾!猪獾!我蹲下去,看到二蛋所谓的猪獾身上沾满血污,脖子和前腿间一个弹孔,血流不止,不用说,刚才我俩没打着野鸡,把它给误伤了。
猪獾发出两声浑浊的哀鸣,蹬蹬腿儿没气了,我把它提起来问二蛋:这玩意儿能吃吗?能!肉好吃着呢!二蛋一脸兴奋。
歪打正着,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
之后我和二蛋互不相让地争执着獾死谁手,回到宫殿。
二蛋不愧是专业屠夫,一把匕首在手里上下翻转,不到五分钟就把猪獾扒皮开膛,收拾得利利索索。
我用火盆提上来清水,把猪獾洗干净,插在锯尖,伸墙上的火盆里烧烤。
十分钟后肉熟下锅,二蛋用匕首把它成三份,我们一起坐在兽皮上享用这丰盛的晚餐……果然如二蛋所说,獾肉非常鲜美,比草腥浓重的野兔肉好吃多了……吃完,喝了水,我坐在石台上盘算去峨眉山的事这事仔细一琢磨,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峨眉山在四川,要去得坐火车,警方现在全力通缉我们,通缉令肯定贴得到处都是,就这样出去,估计到不了车站就被逮了……思来想去,我难以下决心,决定和那老神仙再合计合计。
环视空荡荡的大殿,老神仙影子都没有,我想只能在梦里相见了……之前睡得太足,我们三个躺在兽皮上谁也睡不着,于是二蛋提议说每人讲一个鬼故事。
我知道二蛋这样提议一定肚子里有货,干脆说让他一个人讲,我俩当观众。
二蛋也不推辞,把他们农村的鬼故事来了个大展播,一只讲到凌晨四点,终于都有了睡意,各自迷糊过去……睡着不久,老神仙就善解人意地出现了,开门见山问道:小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我实话实说,道:本来明早就准备去的,可是老神仙,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犯了罪,警察在到处抓我,我….现在根本不敢露头啊!老道淡然笑道:呵呵,小事一桩,你有贫道的法力真元在身,施展隐身术便是了。
隐身术?我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怎么弄啊……老道指指石台,你现在盘坐其上,贫道教你隐身术的法诀。
我高兴得要脱水,忙不迭地爬上石台。
小子,你注意听。
老道眯起眼睛拉着腔调吟诵起口诀来,直吟诵了三分钟,停下来问我:记住了吗?我脑袋里被大风刮过一样,一句没留住,抱歉地笑道:对不起老神仙….嘿嘿……我听不懂,您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老道点点我脑袋,这都听不懂,真是笨!行了,贫道一句一句解释给你听。
在老道翻译成白话的解释下,我总算听明白了,其实那些听起来深奥的口诀不过就是说让气道往哪汇,往哪运行,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却罗哩罗嗦一大堆……理解口诀之后,在老道的指导下反复练习十多遍,终于成功我亲眼看到躺在兽皮上的我恍惚一下消失不见……成功了!我练成了!练成了!我忍不住兴奋欢呼。
老道淡然看我一眼,轻描淡写道:雕虫小技,何至如此激动?实在太兴奋了,对老道的打击我并不计较,心想,肚子里这口气一定还有其它功用,不如趁机问清楚,以后好一样一样修炼。
我当即开口问道:老神仙,我肚子里这股气还有别的作用没?你全告诉我,以后我好慢慢练。
当然有!老道回答得斩钉截铁,那是贫道毕生的法力真元,你现在所会的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雕虫小技而已。
我心里一阵兴奋,那…老神仙,你把其它本事也教给我吧,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把你的法术发扬光大!老道黯然摇头,贫道魂魄虚弱,即将入六道轮回,怕是无法教你了……呵呵,其实贫道蛮喜欢你这小子的,若不是机缘不允,贫道倒愿意收你为徒,尽授毕生道行,可惜你我注定无师徒之缘……那您能不能教我几招最厉害的?一招也行!我非常地不甘心。
老道再次摇头,学高级法术需先修‘法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法力真元能在你体内发挥出之前那些能力已经很不错了,况且那些法能也足够你闯荡江湖了,小子,知足吧……老道话已至此,我知道再说无用,心里顺便安慰自己:老道说的对,现在会的这些本事足够我出去闯荡了,就知足吧……就在这时,老道的身体突然闪烁起来,看起来要消失的样子,他慌忙闭目,似乎在凝神,许久才勉强稳定下来。
老神仙,你…怎么了?我上前一步关切地问。
老道微微摇手,无妨无妨,魂魄虚弱而已。
小子,看来贫道要和你说永别了,承诺给你宝贝醒来你自会看到。
保重,贫道去也……老神仙!等等!我有些失落地叫住老道:….咱们以后见不着了吗?老道淡然微笑着,机缘聚散,六道轮回,能否相见自有天数……说话间,老道的身躯微微闪烁,登时消失不见……老神仙,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老道的尊姓大名。
然而空旷的大殿里只有绵长的回音,老道已无影无踪……次日清晨,我第一个醒来,仰躺着回想一下昨晚的梦,有些伤感地坐起来,望向石台,上面果然端放着两件东西。
宝贝!老神仙给我的两件宝贝!我一骨碌爬起来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