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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公平了断

2025-03-31 01:48:22

李景龙写字的时候直直盯着我,我能感觉到那目光里包含着决绝和诚恳……起身走过去,看到他写的四个字是:公平了断。

我端详着那四个扭曲的汉字,正暗自解析它的意思,李景龙立刻做出解释——又写下两个字:单挑。

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是要和我一对一做生死决斗……此时二蛋和红佛凑过来,二蛋一字一顿地念出地上的六个字,抬头问我:刚哥,这他娘的啥意思?我没有解释,让二蛋给李景龙松绑,我决定满足李景龙的愿望。

摆脱束缚的李景龙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从前的状态,狠狠拉出嘴里塞的内裤,吐出一口血水,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钳子,把手指里的钢针一根根拔出来。

钢针是深深贯穿指骨的,拔的时候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声,疼痛可想而知,然而李景龙居然紧咬牙关,没发出一声呻吟。

小子,你有种,就凭这个,我一定给你个痛快的!打量着眼前的李景龙,他被施刑的左手和左脚鲜血模糊,我估计战斗力已基本丧失,既然决定和他公平了断,我就不会占他的便宜,平静地对他说:公平起见,我不用左手和左脚,另外你可以在这房间里随便挑选一样东西作为武器。

李景龙看我一眼,没拒绝,左右看了一下,从铁架上掰下来一根一端焊口脱落的铁条。

那铁条有一米多长,直径约五厘米,用于战斗的话,丝毫不亚于一把长刀的杀伤力。

此时二蛋终于明白我们要决斗,见李景龙武器在手,慌忙在木料堆上抽出一根擀面杖粗细长约两米的木棍撂给我,顺便还说一句‘刚哥,小心点。

’我接过木棍,从头到尾打量一下,把它撂在地上,看着李景龙说:你有伤,我赤手空拳更公平,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李景龙和我对视着,没有说话。

之后,我又把脖子里的储元珠摘下来撂给二蛋,二蛋大惊,慌忙走过来劝说:刚哥,这可不能摘呀!摘了你就……我抬手打断二蛋的话,示意他退至一边。

二蛋不甘心,欲再劝说,我看了他一眼,他只好把话咽回去,忧心忡忡地退至一边。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失去储元珠的能量支持我能不能干过李景龙,但储元珠留在我灵魂里的自信和意志使得我毫不畏惧地作出了如此选择……可以开始了。

我看着李景龙说。

李景龙突然嘴唇绷紧,两眼毒光骤亮,歇斯底里地狂吼一声箭步冲上来,就听呜得一声破空之响,他手中铁棒已迎头砸下来!这一棒饱含着李景龙最大的力道和最炙烈的仇恨,可想而知它的威力,如果被砸中,我的脑壳一定会变成破瓦罐,脑浆横飞,不过在李景龙之前铁棒在手的时候我已经拟定了作战方案,我知道手握铁棒的他一定会首先来这么一击,此时见情形和预想的一样,不退反进,一个箭步冲进他怀里,同时右手食中二指和大拇指呈钳状,啪地卡住他喉结部位那根螺纹状的吼管!人脖子里的这根东西有擀面杖粗细,有一定活动幅度,手指只要用尽全力,可以抠进后面的缝隙里。

相信大家在电视里都看过,赤手空拳挟持人质一般都会以指为钳,卡住这个部位。

得手的一瞬间,我用尽全力,三根手指深深抠进去,猛向后扯,李景龙的喉管被我生生扯了出来,顿时鲜血喷射!与此同时,他手里的铁棒落下来,不过角度已经偏斜,没能砸重我的头,而是重重地落在我的左肩上。

如我所料,这一棒力大无比,就听啪得一声闷响,肩头一袭强烈的疼痛夹带着麻木扩散全身,我差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因为我刚才的前冲躲过了铁棒的前端的最打力点,现在落在我肩膀上的只是后端靠近李景龙手握的地方,虽然也威力巨大,但并不是毁灭性的,否则我的肩骨怕已经碎了。

铁棒击中我的肩膀后,巨大的反力上挑,脱手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凌乱的咣当声,宣告一段恩怨的了结……而喉管被我扯断的李景龙并没有马上倒地,而是捂住鲜血喷发的脖子,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剧烈开合,仿佛想发出声音,可惜,他不但没了舌头,现在连喉管也断了,想出声说话只能等下辈子了。

他脖子的伤口处不停地喷血,断开的喉管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恶心的液体,终于在十多秒后身子摇晃着跌倒在地。

我以为他会马上死去,没想到他断开的喉管还可以喘气,身子痉挛着久久不死,我之前在心里许诺过要给他一个痛快死,岂能失言,于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重重一脚跺在他脑袋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嚓,虽然坚硬的头骨没被我跺碎,但这样的力道足以置他于死地了——他顿时口鼻窜血,蹬几下脚安静下来……一段恩怨就此结束。

虽然大仇得报让我如释重负,但心情绝说不上高兴,打量一遍血水横流的地面,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呼吸外面的自由空气,开始新的生活……我心情平静地收起父母的照片,装进贴身衣袋,默默告诉他们,让他们安息,然后要回储元珠,重新戴好。

这时红佛微笑着到我面前,估计是要对我刚才的表演做一番评价,但他还没开口,外面突然传来哐哐的金属响声,我正要侧耳倾听是什么声音,红佛愣一下惊呼:有人拍门!我们三个迅速开门出去,听清果然是铁门被拍击的声音,声音从通往地面的台阶口传来。

看来在那台阶上面有一道铁门。

我让红佛和二蛋躲在木料堆后面,提着手枪独自上去开门,我已经想好了,开了门,不管是谁,必须干掉!台阶的尽头果然是一扇斑驳的铁门,门上插着胳膊粗的铁闩。

拔闩后,猛地拉开铁门,我把手枪顶在那人头上,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枪口下的并不是之前离去的流氓头子,看样子只是个小弟,而那头子正站在右边的墙根下撒尿。

我毫不犹豫地抠动扳机爆了小弟的脑袋,枪口转向流氓头子,但之前小弟的叫声惊动了他,在我爆头转枪口的一秒钟里,他就地一个翻滚,同时拔出了腰里的手枪。

我的一枪没能打中,子弹射在水泥地上,碎屑四溅,与此同时,那家伙翻身跪起,向我反射,我赶紧闪身跨进铁门,躲在后面。

有了依托,我立刻回击,但那家伙显然无心恋战,胡乱朝铁门放了几枪,连滚带爬地从对面的入口逃走。

我知道,一但这家伙逃走,就会带更多人追杀我,或者借刀杀人,一个电话拨通911,马上就会有大批旧金山警察满城市追捕我们。

虽然我和二蛋可以隐身,逃脱并不是难事,但作为最近和我们密切接触的人,雪露和他爷爷无疑会摊上麻烦,事后找他们的不光是警察,这流氓头子所在的金雕会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眼下必须追上他,灭口!从那家伙逃跑的那到门追出去,发现四周竟是野地,城市看起来离这里很远。

那家伙此时正向五十米外的一辆越野车跑去,不用说,这是他来时开的车。

见我追出来,他边跑边扭头连连开枪,数枪不中,弹尽,扔了手枪继续狂跑。

我冷笑一声腾身飞起,三秒钟后率先到达他的车旁,靠车门微笑着看他跑过来。

我刚才那三秒飞行用的是极限速度,快如疾风,这家伙根本没看到我,还在傻乎乎地边跑边往后看。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站在他车前摆手致意的我,调头往回跑起来,我一个纵身落在他身后,手枪顶在他后脑勺上。

他稀里哗啦地说着鸟语,听口气似乎在求饶,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不想浪费时间,毫不犹豫地开了枪……二蛋和红佛随后跑过来,我问红佛会不会开车,他说会,于是我搜出流氓头子身上的车钥匙,让二蛋砸开车窗玻璃,打开车门,以红佛为司机,驾车逃逸。

这地方离市区很远,又偏僻,估计警察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这对我们是很有利的。

驶上城市街道,红佛说让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佣金给他,他要赶紧逃回泰国去。

钱我当然是不会不给他的,不过我可没打算按承诺的数目给他——奶奶个熊,你帮别人害我,别人付你钱,我让你反害别人,你再得一笔,两头吃,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美的事?都照你这么做生意,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