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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肉瘾折磨

2025-03-31 01:48:23

由于Z市已是一片废墟,虽然戴琳在电话里反复说了地址,在没有任何标志性建筑,道路湮灭的情况下,我还是花了相当长时间才找到他们的所在地。

那是离我家大致五六条街远的一个小区,大部分居民楼已经坍塌,只剩少数危房或残房零落矗立在废墟当中,而戴琳他们所在的就是其中一栋看起来还比较完好的两层小楼。

一直以手机通话,我终于看到站在楼下焦急张望的戴琳,他见我走过来,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迎上来,扑到我怀里悸哭起来。

我温柔地抱住他,轻轻抚摸她的背,以示安慰,然后尽量以镇定的口吻道:别怕,没事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戴琳身体微微颤抖,竭力控制住情绪,抽噎道:昨晚我和库娃外出联系志愿者组织,回来时发现李翔正像野兽一样在一具尸体上撕咬,我拼命过去拉他,他却像疯了一样,揪着尸体不放,还把库娃打昏了……后来他吃饱了肉,意识逐渐恢复,一时居然想不起这尸体的来历,过了很长时间才突然脸色惨白地惊叫,说这人是他肉瘾发作后跑大街上杀死的,因为当时已经很晚,加上这城市居民大都撤离,所以没人看见,之后他就把尸体背回来当食物吃起来……听完戴琳的话,我不禁毛骨咱悚然,我之前吃尸体虽然也很可怕,但那瘦子是在欲致我死命的情况下,被我自卫反击杀死的,从本质上讲不是故意杀人,而李翔这是为了吃人肉,特意跑出去杀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戴琳话毕,我没说什么,只是象征性地安慰她,然后让她带我进去看情况。

三人住在二楼,上楼其间,戴琳告诉我,下山后见他们原来住的旅馆坍塌,找了半天才在这废墟中找到这么一处幸存的房屋,房中已人去楼空,他们便在此住下,然后外出联系志愿者组织。

昨天打听到一个叫‘爱心如海’的志愿者组织,取得联系后,昨晚她和库娃一起去该组织的临时办公地点和负责人见面,回来后就发生了之前所说的事情。

戴琳所说的‘爱心如海’,不用说,肯定是金姗姗的那个团体……进入一个不大的房间,李翔靠墙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十指深深插在发丛里,头发早被他抓得刺猬一样,俨然一个颓废的瘾君子造型。

李翔听到动静,抬头看我一眼,没说话,又深深埋下头去。

他右手边的小床上躺着库娃,她半靠在床上,头上缠着看似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已经被血渗透。

我估计这是戴琳所说,阻止李翔时被李翔打昏留下的伤口。

库娃情绪和李翔一样糟,原本健康干练的她,此时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加上双眼泛红,已经离美女这称号相去千里。

地上血迹斑斑,我估计是李翔杀人时留下的,低声问戴琳:尸体呢?戴琳指指进门右手边的卫生间门,在里面……我推门进去,果然见一具男尸横在地面,五十多岁,微胖,光着上身,伤口密布,肠子流了一地。

不用说,这是李翔的杰作。

在男尸的不远处,有一顶沾满血污的黄色安全帽,由此可以推断,此人的身份是工人,很可能是灾后清理废墟的工人。

这可怜的人不知何故落了单,被发疯的李翔碰到,遭此毒手。

现在李翔他们三个完全没了主心骨,我既然来了,这烂摊子自然由我来收拾。

走出来,我站在屋中间波澜不惊地说:你们都不要害怕,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咱们得赶紧动手把尸体和现场处理一下,然后你们也不要再做什么志愿者了,尽快回加拿大。

李翔缓缓抬起头,红眼病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怎么处理?都出来,我转身往外走,找燃料烧了这房子。

三人跟着我来到楼下,寻找良久,在废墟堆里找到两辆报废的车辆,找了几个矿泉水瓶和食用油瓶子,把油箱里的汽油放出来,返回楼上,在尸体和所有家具上淋洒,点燃,然后在冲天大火中迅速撤离了现场。

我们走出没多远,看到许多在废墟上干活的工人叫喊着朝燃烧的房屋跑去……很快,我们来到郊外,此时已经黎明,站在大块麦田之间的小路上,我对三人道:离这里二百公里有个灵泉市,那里受灾没这么严重,估计交通运营正常,你们先到灵泉市,然后想办法坐车去有飞机场的城市,尽快回加拿大。

话毕还不忘安慰他们,放心吧,现在Z市一片混乱,咱们又放火毁灭了现场,不会有事的。

我如此周到全面的一番话说完后,三人竟没一个做出反应,我正在郁闷,库娃弱弱开了口,刚,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为什么?我蹙眉问道。

库娃沮丧地低着头,我们带着肉瘾回加拿大,早晚还是要出事的,说实话……当肉瘾发作的时候…连我都有杀人的念头……我已经猜出库娃的意思,不过还是象征性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库娃绷了绷嘴唇,抬眼看着我说:其实你没来之前我们都商量好了,准备和你一起住在那洞穴里,直到彻底戒除肉瘾,不知你介不介意……对于库娃的请求我当然不会拒绝,甚至有欣然接受的心情——那么大的宫殿只有我和二蛋两个人,实在太寂寞了,多几个人多一些人气,这是好事,而另外一个最实际的好处是,清理通道又多了三个帮手。

呵呵,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开心地笑起来,有人陪我过野人生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你们不怕清苦,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三人见我如此爽快,仿佛心情也一下子好起来,不约而同地微笑着伸出双臂,把我抱在中间。

戴琳甚至不顾他男朋友在场,赤裸裸地表白道:刚,你是个让人心动的家伙,如果没有翔,我一定嫁给你!我笑起来,看了醋意满面的李翔一眼,玩笑道:可惜呀,有李哥在,我在你的芳心里永远只能做第二把交椅,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唉……我这一个玩笑彻底让他们从情绪阴影中摆脱出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在春天温馨的晨曦中,我们准备来一次爬山。

好久没踏踏实实用脚走过路了,我对此兴致盎然。

从山脚到丛林边缘,我们用了近五个小时,时间也已临近中午。

春天的太阳底下,我们大汗淋漓,筋疲力尽。

继续前进就是充满坎坷和荆棘的丛林了,对于疲惫不堪,兴致已靡的我们来说再无乐趣可言,于是我往飞两次,把他们送至草坡。

二蛋见这几个战友去而复返,高兴万分,之后大家再次想起上次山溪沐浴的快感,痛痛快快地重来了一次。

一行穿着内裤——库娃还是自制内裤,回到草坡,照例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不久,我开始觉得腹中饥饿起来,肉瘾风生水起,慌忙坐起来准备抵抗,发现他们几个的表情也开始不对劲……瘾魔来势之猛如同洪水猛兽,是没有任何力量,包括人的意志力,可以阻挡的。

在疯狂的欲望之中,我们很快变成一群可怕的野兽,瞪着血红的眼睛乱成一团!昨晚接到戴琳电话,我匆匆下山,不知二蛋把没吃完尸体怎么处理了,此时失去理智的我正准备揪住二蛋问他,他已经恶狼一样朝树林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流着长长的哈喇子追随过去,其他人则跟在后面。

二蛋把那具尸体从落叶里扒了出来,五条‘野兽’,蜂拥而上,疯狂地撕扯起来……肉瘾一如既往地在得到满足后平息,尸体被我们啃得满目全非,如同狮群中的牛羚,而我们也一如既往地在得到满足后心如坠石,一起去溪边洗了血淋淋的嘴,漱净口中的肉屑和血污,回到草坡。

阳光底下,我们仰躺着沉默,许久,库娃突然坐了起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觉得肉瘾一次比一次强烈,如果再不戒,咱们真的会变成彻彻底底的野兽、魔鬼!我跟着坐起来,想了一下说:说得对,咱们必须从现在起,彻底和肉瘾决裂!这样,我马上去灵泉市买锁链,以后要发作的时候,大家自锁起来,强制戒瘾!李翔也反托着脑袋坐起来,嗯,这方法虽然残忍,但最直接,最有效,我赞成!另外,刚,你去买锁链的时候,顺便去一下网吧,上网查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我想如果能找到科学的戒瘾方法,两者相辅相成,效果会更好。

戴琳立马接话,翔,别异想天开了,网上怎么会有这方面信息?难倒你认为世界上有人像我们一样吃人肉吗?李翔重新躺回去,这可说不定,你没听过非洲有些土著族专门生吃活人吗?我打断他们地话,好了,你们在这呆着小心野兽,我去了。

刚,不管行不行,你去查查看。

李翔勾起头叮嘱我。

第一百章:赴台求方因为已是阳光灿烂的春季,太阳眼镜全面上市,我首先在一家眼镜店买了一副据售货员说是名牌的进口太阳镜,价值一千元。

身上穿催子同的运动服早脏得不成样子,而且上衣之前和蝎子王战斗的时候烧掉了,这些天都只穿着一件毛衣,又到一家高档服装店买了两套休闲装,价值三千八百元。

一套当即穿在身上,另一套准备稍回去给二蛋,旧衣服则像上次一样,丢进路边垃圾桶。

之后找到一家宠物用品商店,买了五套栓大型犬用的链子和几把大铁锁,提着衣服和锁链进了网吧。

对于上网,我并不陌生,在学校的时候有微机课,而且经常放学到网吧打网络游戏,对电脑相当熟悉。

点开浏览器,我输入‘人肉上瘾’四个字,结果搜索出来的内容非常有限,仅两页,第一页的大部分内容所连接大都是网络小说,另有一部分则根本和这方面没任何关系。

翻到第二页,终于看到一条比较接近的内容,打开连接,网页转到一个风格奇异的网站,几经辗转终于来到首页,原来这是一个和猎奇探险有关的网站,名字叫‘猎奇世界’,是个繁体网站,估计是台湾或香港的。

我刚才在搜索引擎上看到的那篇文字就在首页的猎奇日记列表里,名字叫《五十三天丛林探险日记》,作者名叫‘磐石’,我以为又是一部网络小说,刚想关掉网页发现书名后面有这么几个字,估计是站方为吸引读者杜撰的广告语:作者真实探险经历,跌宕起伏,险象环生……点开标题,我看到文章是以连载形式发表的,已经发了三十多篇,每篇都洋洋洒洒五千言不止,点击量斤百万,看来人气颇高。

我在三十多篇日志里细细寻万找,通过那些日志的大概内容可知,此文作者是个职业作家,所记内容是和一个越南探险家深入非洲原始森林五十三天的亲身经历。

最终,我在第二十四篇,注明为‘2007年9月13号小雨’的日志里,找到了我想要的内容。

日志内容至少五千多字,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大意是作者和探险家进入原始森林的第二十四天,他们已身处丛林腹地,当天他们在藤蔓罗织、荆棘丛生的丛林峡谷之中,发现了一个土著部落,当时部落正在举行一个奇怪的仪式,一群巫师模样的人围着六个被草索捆绑,眼睛血红的男子跳某种怪异的舞蹈,之后一巫师端来一只木盆,以木盆里的某种液体为六个男子清洗身体和生殖器,其中清洗生殖器的时间竟长达一个小时。

之后,六个男子被众人送往离部落不远的一个洞穴之中,离开前,在洞穴前举行了一个长长的仪式,虔诚朝洞穴伏拜,仿佛洞穴里居住着他们信奉的神灵。

这匪夷所思的一切使作者和探险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经过一星期的冒险追踪,终于揭开了其中真相。

原来这土著族有个非常可怕的习俗——吃人肉!凡是违反族规的族民,或闯入他们领地的外土著人或迷路者,他们会在酋长的主持下杀死此人,然后由本族指定的几个特殊身份的男子分吃此人之肉。

人肉食而成瘾,日久瘾深,人性逐渐丧失,如同野兽,每当那几个特殊身份的男子肉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巫师就会为他们举行净身仪式,然后送到那个神秘的洞穴之中,让居住在洞穴里的一个神秘女巫为他们解除瘾毒,然后重返部落,如此周而复始。

文章以二人大致解开谜团,继续前行告终,其中并没有说到那洞穴女巫的具体情况,另外关于那土著族的描写也多有不详,我想这可能与他们不敢接触土著人,纯粹旁观的有限视角有关。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到目前为之找到的唯一和肉瘾有关,并且提及解瘾的信息,对我来说至关珍贵,我决定联系这篇文章的作者。

通过一番点击,我发现这网站注册的所有作者都有简单的作者信息,但联系方式却需要注册后才能看到,我于是迅速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点开‘磐石’的个人资料,找到了他唯一的联系方式——一个邮箱地址。

我上学时为了注册游戏账号,注册过一个YAHOO邮箱,现在打开,居然还能用,略微斟酌后,我给磐石写了如下内容的一封电子邮件:尊敬的磐石先生您好:在《世界猎奇》网拜读了您的《五十三天丛林探险日记》,看到其中有关于食人土著和肉瘾的内容,这让我欣喜若狂,如黑暗中看到曙光。

实不相瞒,本人是一个食人肉成瘾者,为寻解瘾之法,几乎穷尽精力。

我写此信的目的是希望与你晤面,望能成全。

我把联系方式附在后面,收到邮件后,不管您是否决定与我见面,都请您给个答复。

祝安康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不幸者……说实话,对于发出的这个电子邮件,我没抱多大希望,我明白,作为公布在资料里的电子邮箱,大多是作者和读者的互动邮箱,所谓互动,其实就是为那些读者提供一个发泄读后感的地方,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个形式上的东西,据我所知,大多数作者是不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读者来信的,即便看也是随便抽出几封,敷衍几封回信,发出去当广告使。

当然,凡事皆有例外,在作家中也是有实在人的,他们会尽量抽时间看读者的每一封信,并尽量多地回复,我希望磐石是这样的实在人……回山后,我对他们说了此行的成果,他们都高兴极了,纷纷信心十足地说那作家一定会联系我,理由是现代文明社会有肉瘾者绝对算是猛料,而作家和记者一样,对此类猛料最感兴趣。

当晚,在肉瘾发作前,我们集体套上狗链,以大铁锁把狗链锁在大树上,完全把自己当畜生对待。

结果别人都顺利过关,我却轻松挣断铁链把那具剩下的残尸吃了个精光,事后才意识到自己太疏忽,竟忘了有力大无穷的异能。

当晚,大家照例在草坡上睡觉。

凌晨两点,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大家心里都惦记着那作家联系的事,除二蛋外,几乎齐刷刷地弹坐起来,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凝重地拿出电话,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固话号码,而那前面的区号相当陌生。

应该是那作家……我看他们一眼凝声道。

快接呀!他们齐声催我。

接起电话,一个操着台湾口音的声音传来,喂,请问你是发邮件的人吗?喂,您好,您是磐石先生吧?我声音有点激动,我就是下午给您发邮件的人。

电话那头微微顿了一下,那个……我想确定一下,您邮件中所说的情况是和我开玩笑,还是……磐石先生,请相信我,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郑重其事道。

那好,我在台北,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的好的!我慌忙应承,我明天就去拜访!请告诉我您的详细地址。

呵呵,不用,你提前告诉我航班,我去机场接你。

把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

我叫夏刚。

好的,我记下了,咱们台北见。

挂上电话,我们激动得欢呼不已,连雷打不动的二蛋都聒醒了。

次日早晨,我回洞带了足够的钱,叮嘱他们继续以栓狗法戒瘾、夜晚防野兽、照顾好雪露的棺材,下山而去。

由于Z市已废,飞机场仍在关闭,我坐车到灵泉市,然后几经辗转,终于在五百公里外的H市,以老伎俩坐上了去台湾的飞机。

大陆和台湾已实现直航,仅仅四个小时后,飞机就降落在海岛之上——台北国际机场。

走出机场出口,我四下环顾,很快发现一个用繁体书写着我名字的接人牌,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举牌子的不是磐石,而是一个漂亮的美女。

不是说好他本人亲自来接吗?怎么变成个女的了?难倒是我看错牌子了?我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牌子,虽然上面的是繁体字,但我还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夏刚’两个字,再看周围其它人手里的牌子,没一个重名的,看来就是这个了。

朝美女走过去的过程中,我心里猜测着,这是那作家的太太还是女儿……第一百零一章:作家经历小姐你好,我是夏刚,请问您是磐石先生的?我一脸笑容,在女孩面前驻足。

女孩儿见迅速打量我一下,微微惊讶道:你……就是夏刚先生?呵呵,太出乎意料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中年人呢?呵呵,离中年还早着呢,我仍然笑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女孩放下手中的牌子,啊,对不起,磐石是我爸爸,我受爸爸委托来接你。

嗯,我说:一下飞机就看到个大美女,真是太惊喜了,让我此行的心情也由此而有了个良好的开端。

女孩嘴也很利,柔柔瞪我一收眼道:你意思是下飞机看到一个‘老头子’就心情不好了?不不不,我慌忙解释,我意思是你的出现是个意外惊喜,而你父亲的出现是意料中的惊喜,两者都是好心情。

女孩儿笑出声来,夏先生,你很会说话,也很开朗,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活在痛苦中的人。

生活在痛苦中……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她意思是我生活在肉瘾的折磨中,笑道:我天生就是个充满阳光的人,如果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的话,你自然会体会到的。

怎么,你不打算做个自我介绍吗?啊…对不起,女孩脸有点红,我叫姚非拉,我爸爸和其他人都叫我拉拉,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这么叫。

嗯,拉拉,挺上口,就这么叫了,我环视一下嘈杂的机场,这地方聊天太糟糕了,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嗯,我爸爸还在家恭候你呢。

……我原以为大作家的女儿至少得开着私家车来接我,没想到走出机场,她居然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我和她边聊边偷偷打量——这女孩肤色有点黑,不过是那种健康的阳光色,面容和一般女孩柔美的曲线不同,她脸上呈现出的是略显棱角的俊朗,有点像王祖贤,给人一种特别的健康美。

身高大致在一米七左右,身着一套牛仔服,脚上是白色运动鞋,加上高高梳起的马尾,整个一英姿飒爽的典型。

直觉上,我觉得姚非拉肯定不是那种闺房里的娇娇女,她的工作应该和运动有关……聊着聊着,话题说到她爸爸身上,这时我突然想起她刚在机场说她爸爸在家等着,这似乎有些不合乎清理——按说我来拜访磐石,出于礼貌他应该本人来接机,当然,临时有事的话让女儿来接也说得过去,可听姚非拉口气,他爹根本没事……斟酌了一下,我决定婉转地问下姚非拉。

拉拉,你爸爸今天一定有要紧事吧?我和颜悦色道。

姚非拉慌忙道:对了,我爸爸让我给你说声抱歉的,本来他要和我一起来接你,但一到阴天他的腿就疼得厉害,所以不得不让我一个人来了。

呵呵,这样啊,我自作聪明道:是风湿吧?上了年纪的人很多都有这毛病。

姚非拉微微蹙眉,略显诧异地看着我,风湿?什么意思?不是吗?我笑着反问。

……你不是看了我爸爸的探险日记吗?这回轮到我诧异了,看了,怎么……那你应该看到上面关于他摔伤的事呀。

摔伤?我愣住了,那个…对不起,我只看了关于土族的那部分,别的没看,怎么,你爸爸的腿在那次探险中摔伤了?姚非拉扭过头去,神情顿时黯然下来,他和阮叔叔(越南探险家)为了目睹悬崖上一个远古遗迹,攀崖时不慎失足,摔到了膝盖……严重吗?我忙问。

姚非拉摇摇头,膝盖骨摔碎了,医生说他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或靠拐杖生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慌忙道歉道:对不拉拉,我之前真的没看到,对不起……姚非拉嘘了口气,扬起笑脸道:没关系,我们聊些别的吧。

……也许注定此次台湾之行是一次出乎意料的旅程,从下飞机姚非拉给我的出乎意料,到他爸爸摔伤的事,现在当出租车出了城市,我再次出乎意料了——原以为大作家磐石的家在市区,看这架势应该是往农村去的。

你家住在农村吗?我问姚非拉。

姚非拉指指远处山脚下的一个村庄道:对呀,我从小就和我爸爸生活在农村。

爸爸说农村空气好,安静,适合他搞创作。

嗯,我也喜欢农村。

我点头附和。

很快,出租车进了村庄,在一个小院门口停下,我欲掏钱付车资,姚非拉已抢了先。

果然是出乎意料之旅,姚非拉家只有一座简陋的二层小楼,根据那斑驳的墙面可知它年份的古老。

院墙很低矮,完全没有内地那种圈起房子防贼的理念。

院子里有个大花圃,里面放着很多花盆,大小不一,因为季节不到,一片凋零。

姚非拉指指一楼右侧的一个小窗户道:我爸爸在里面。

跟姚非拉进了正中的房门,是一个小而简陋的客厅,墙上挂着几幅中国味很浓的文人山水画,画与画之间的空挡里,摆放着木质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也是木质的,没有任何花纹,十分简约。

我实在没想到,一个作家的家庭会这么清苦。

请坐吧,我去叫爸爸。

姚非拉摊手指指沙发,然后提起茶几上的暖瓶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开了里间的门,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推了出来。

不用说,这就是磐石。

磐石虽然看上去已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也已经花白,但体格看起来很健壮,面容坚毅,俨然一副老而弥坚的样子。

难怪他之前能和探险家一起深入原始丛林。

磐石看到我,脸上露出成熟而浑厚的笑,夏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没能亲自到机场接你。

我忙站起来,磐石先生别客气,您能答应我的拜访我已经不胜感激了。

坐坐坐,磐石摊手指指沙发,说实话,看到你的邮件后,我非常吃惊,甚至怀疑是不是哪个读者和我开玩笑,现在你真的出现在我面,我不得不相信你所说是真的了。

夏先生,你看是你先向我了解关于土著的事,还是让我先了解你肉瘾的事?我笑着摊摊手,客随主便。

嗯,那就先请你说说你染瘾的背景吧。

磐石把轮椅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以便更端正地和我对应而坐。

此时姚非拉给磐石也倒了杯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起下巴准备听故事。

台湾和中国遥隔海峡,又是互不相干的两个政治体系,我不用担心把那些事情说出后会惹什麻烦,于是把复仇躲进山洞,然后遇上地震,困于洞中,不得不以人肉为食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为了不使他询问不休,我把获得异能这一项省略了。

听完我的讲述,磐石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复杂,感慨地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复杂坎坷的经历……好了夏先生,你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

我最迫切想问的当然是关于那女巫的情况,于是说道:您文章上关于那洞中女巫的描写非常有限,就请您先说说这女巫的情况吧,比如您有没有看到她的样子?知不知道她解除肉瘾大概用的是什么方法?还有,那几个经过他治疗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告诉磐石,我此来的目的就是向他了解情况,然后远赴非洲,到他们曾进入的丛林找到那洞穴里的女巫,解除肉瘾之苦。

磐石顿了一下,问我:肉瘾真的那么可怕吗?我苦笑一下,道:如果我天黑前不离开的话,你将看到我肉瘾发作时发疯的样子,然后停顿了一下道:磐石先生,我不希望我伤害到你们,所以让我们尽快把事情谈妥,我好尽早离开这里,回到我的洞穴。

沉默了片刻,磐石下决心似地说道:夏先生,我在考虑以后是否可以以你的经历为素材,写一部伦理题材的小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你留下来,让我亲眼目睹你肉瘾发作时的情景。

不不不磐石先生,我慌忙摇手,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就像吸毒者一样,是完全失去理智的,伤害到你和拉拉的话,我会悔恨终生的。

磐石不甘心,说道:据我所知,有一种强制解毒的方法是在吸毒者发作的时候以绳索捆绑,夏先生尝试过吗?我苦笑道:当然尝试过,不过发作时我的力气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能挣脱锁链,我真的很无奈。

呵呵,那是锁链还不够粗。

磐石笑道。

或许吧。

我也笑起来。

磐石又点了支烟,夏先生,我们村子有很多渔民,他们船上吊锚的铁链有胳膊那么粗,你觉得能约束得了你吗?我想了一下,嗯….或许可以试试。

嗯,磐石点点头,对姚非拉道:拉拉,你去三伯家让他送一根铁链过来。

……二十分钟后,姚非拉和一个老头推着一辆小推车回来,上面盘着一根如磐石所说,胳膊粗的铁链,老头帮姚非拉把铁链卸在院子里,站在门外啊啊地冲磐石比划了一番,推车离去。

看样子是个哑巴。

我推着磐石来到院子里看那铁链,发现它只是单一的一根铁链,根本无法禁锢手脚,对磐石说了,磐磐石吩咐姚非拉道:拉拉,你去村头把小铁匠叫来。

姚非拉走出几步,驻足回头道:爸爸,你不会是让他打制手铐脚镣吧?磐石笑笑,是啊,怎么了?那你怎么对人家解释呀?姚非拉微微蹙眉。

磐石笑道:去叫吧,我自有说法。

不久,姚非拉带来一个衣着朴素,身体矮壮的年轻人,年轻人很有礼貌地给磐石请了安,问叫他什么事,磐石一副说谎不脸红的样子道:最近医生让我做康复训练,锻炼四肢,我想请你给我做一套锻炼器材。

年轻人面露诧异之色,姚伯,你让我打制一些粗糙铁器还行,做这个我可不行,根本见都没见过。

磐石呵呵笑起来,指指地上的铁链道:简单得很,你依照手铐脚镣的样式做,然后和这铁链衔接在一起就可以了。

年轻人更诧异了,姚伯伯,这是哪门子锻炼器材吆,我从没听说过。

磐石瞪年轻人一眼,你小子整天憋在这小村子里,见识过什么呀?行了,别婆婆妈妈了,赶紧利索点给我做出来,给你双倍工钱。

年轻人一听到双倍工钱,顿时眼睛发亮,也不再啰嗦了,嘻嘻笑道:姚伯,瞧您说的,不给钱我就不给您做了?得了,您等着,我回去半个小时就好了。

年轻人走出没几步,被磐石叫住,强调道:记住,要厚实,牢靠!哎,放心吧!年轻人答应着离去。

之后我和磐石姚非拉重新回到客厅,继续谈之前的话题,磐石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要进入那丛林必须要有一个扎实的向导,否则进去等于自杀。

我来之前想的是付一笔钱让磐石陪我去,现在磐石已经废了,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他的探险家朋友,于是直接说道:其实我之前已经想好人选了,我希望您的那位越南探险家朋友能和我一起去,当然,这需要您从中牵线,不知可不可以?磐石看了姚非拉一眼,两人会意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夏先生,其实这不用你说我应该主动帮忙的,可是……可是我那朋友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凡事与钱挂钩,如果请他帮忙的话,价钱是绕不过去的。

实在是惭愧,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无法让他改掉这坏习惯……我心里一阵高兴,当即打断了磐石的话,您不必为难,我最喜欢和讲钱的人打交道,虽然他们很现实,有时也很让人讨厌,但和他们打交道最直接、最简单,只要您和他联系上,价钱随他开。

磐石略微有些惊讶,呵呵,听口气夏先生是个有钱人,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这就联系他。

很快,磐石与那探险家通了电话,谈了近十分钟,最后探险家开出了价钱,三万美元,磐石当即脸有点变色,生气地对着电话道:明勋,我介绍的朋友你还这样狮子大开口,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一身铜臭的家伙!我想插话,看他们谈得激烈,没插进去,又谈了一会儿,磐石捂住电话筒,抱歉道: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是头一身铜臭的犟驴子,认钱不认朋友,最低也要两万五千美金,你看……你看你打算出什么价,我再慢慢和他谈……我笑道:谢谢磐石先生,我听得出来,您尽力了,钱多少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告诉你的朋友,就三万美金,不过我付了钱,就是他的雇主,他必须全力以赴为我服务。

磐石微微愣了一下,点头道:好好好,这样就好办了!钱果然是好东西,一但不吝惜钱,一切都变得那么简单,之后磐石仅和那家伙谈了不到十句便妥当了,那家伙说三天之内来磐石家和我会合。

挂掉电话,磐石点了支烟笑道:夏先生放心,我这朋友虽然是个财迷,但很有敬业精神,我敢给你打保票,以他的性格,拿了你的钱,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你服务的。

嗯,这样最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

正说话,小铁匠送来了打制好的‘康复器材’,这家伙还真是个实在人,依照磐石的交代,把手铐脚镣铸造的又厚又牢固,看那样子别说我了,连‘金刚’估计都栓锁得住。

手铐和脚镣完全按古代监狱刑具的样式打造,可开合,后端连着一段粗铁链,铁链末端是一个可用螺丝固定的接口。

在磐石的授意下,小铁匠把刑具和老头拿来的铁链认真做了衔接,之后收了磐石双倍的‘银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告辞离去。

之后经过研究,我们把铁链锁在院子靠墙,一棵大腿粗的桂花树上,决定就以此作为我隐发时的刑桩。

根据经验,我的肉瘾每天必发,只是不确定中午或晚上。

中午吃着姚非拉做的台湾风格的饭菜,我提心吊胆,生怕大白天的发作,还好,那该死的瘾魔很给面子,中午没来造访。

如此一来,就毫无悬念了,晚上必来。

为了万无一失,吃过晚饭,才晚上九点,我就让姚非拉把我锁了起来。

她一副同情的样子,要搬个凳子坐树下和我聊天,等我发作的时候再撤离,我没同意,让他趁早躲得远远的。

院子里没有灯,姚非拉为了不让我寂寞,坐在小楼前离我至少二十米的远远地和我聊天,磐石则坐在门里神情凝重的抽着烟。

为了发作时不打扰邻居,我让姚非拉把我的嘴用毛巾堵了起来。

听着姚非拉明显带着同情和安慰的单人聊天,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回忆着父母死后的日子,再看看自己现在像畜生一样一身锁链,不禁潸然落泪……这一刻,我看到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它告诉我,如果可以回到从前父母健在、一家幸福的时候,我宁愿放弃现在所有的异能和金钱,因为这些东西只能满足我的欲望,却无法填充我空虚的情感……一个小时后,肉瘾如约而至,历时四十多分钟,其间吓得姚非拉躲进了屋子,不知是同情还是害怕,待我恢复正常后,看到她泪流满面。

磐石则一直拿着相机记录我发疯的全过程,看来这老头真准备拿我当题材写小说了……之后,我在他家小小的浴室内洗了个澡,穿着姚非拉为我提供他爸爸的睡衣,来到客厅,我们以我刚才的可怕表现为话题,聊了一个多小时,磐石说让我今晚就睡他的书房,吩咐姚非拉去收拾房间,然后打着哈欠说晚安,回房睡觉。

五分钟后,姚非拉出来说房间收拾好了,让我去休息,然后带我去书房,之后她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说声‘先生晚安’,掩门离去,而是朝外面警惕地瞅了一眼,回头道:夏先生,你现在困吗?这意思明白着想和我聊聊,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困的,我笑道:我习惯晚睡,怎么,有事要和我说吗?第一百零二章:食人部落磐石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转头对姚非拉道:拉拉,你去书房把我的那些照片拿来。

姚非拉快步走到内间,拿来一沓相片,交给磐石。

磐石把那些照片排列在茶几上,说道:这就是我们当时在暗中拍摄的关于那件事情的照片。

然后指着第一张说:这是第一张,内容是把六个男子送往山洞前举行仪式的情景。

照片可能是角度和距离问题,拍摄得有些模糊,不过足以看得清楚。

背景是许多低矮的草屋,草屋前一块很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个石头垒起的台子,上面共十二个人,典型土著模样。

其中六个身上挂着繁琐的饰品,头饰也和其他人迥然不同,不用说,他们就是文章那中提到的巫师。

六个巫师排列成三角形矩阵,矩阵中间是六个肌肉发达的彪形大汉,他们全部赤身裸体,其中两个微微抬头,可以看到他们的眼睛呈可怕的血红色,和我们犯肉瘾时的眼睛一样。

这是第二张,磐石指着接下来的一张,是他们为六个男子举行净身仪式的场面。

我微微凑近了些,看到照片上的主要人物仍然是那十二个人,不过在矩阵中央多了一个巨大的木盆,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木盆装的是什么液体,不过其中一个巫师手里拿着一个牛角模样的容器,举过头顶,容器里流出淡绿色液体,落在其中一个壮男的身上,而另一个巫师则用一种类似海藻之类的东西为壮男擦身子。

我幽默地认为那东西是土著的澡巾。

磐石把轮椅往右移动了一下界,介绍第三张照片,这是净身之后,洗生殖器的场景。

我也随之挪了一下位置,伸头看过去,照片上的情景和上一张差不多,仍然是一巫师执牛角淋液体,另一巫师负责具体清洁,不过这次负责清洁那巫师洗的不是身子,而是一壮男粗大的生殖器。

我乃处男,看到这种画面,脸不禁有点红,偷偷望向姚非拉,她正要看我,两人目光碰在一起,无比尴尬……接下来一连三张都是洗生殖器的画面,磐石解释说,这个仪式进行得很仔细,时间也很长,所以多拍了几张。

看过的照片大致温习了一下,我抬眼问磐石,磐石先生,既然他们洗生殖器如此隆重,想必有非同一般的深意,您知道其中的含义吗?磐石摇摇头,这个问题回来后我也想了很久,并且多方面查阅资料,但查阅的所有文献资料里都没有与此有关的内容,所以直到现在我仍是一筹莫展。

磐石把看过的照片收起来,后面的前挪,指指第一张道:这就是他们把六个男子往山洞送的情景,是在路上拍的,然后指指后面的连续三张,这些都是。

磐石所指的照片一共四章,内容大同小异,是巫师和其他土著男子簇拥着六个壮男走在丛林小径的画面。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那六个壮男似乎正处在犯瘾之中,有强烈的挣扎动作,身上都捆绑着绳索。

这是到洞穴前的照片。

磐石接着介绍。

这张照片估计是聚焦的问题,相当模糊,只看到一段险峻的悬崖,崖底一个呈不规则形状的洞口,洞口两侧两个小石台,上面似乎放着火盆。

借下来的一张就清楚多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巨大的洞口,洞口前的空地上,之前来的那些土著正排列成松散的队形,面朝洞口,一脸虔诚。

下一张就是六个巫师把六个壮男往洞口里送的画面,再下一张六个壮男已经不见,只剩下六个个巫师,显然,六个壮男已被送进去。

最后一张是众土著和巫师一起爬在洞口前俯拜的情景。

照片至此结束。

此时我想起文章说他们为了弄清真相,暗中调查了一星期之久,看样子刚刚看过的照片仅仅是第一天,那此后的几天的呢?于是问道:磐石先生,你们暗中调查了一星期,拍摄的照片一定不止这些,其它的呢?磐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犹豫,片刻之后,终于下决心似地说:夏先生,既然你之前把你那些杀人复仇的经历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我,我就把我和哪位探险家的隐情也告诉你吧。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确实拍摄了很多照片,但都在我那位探险家朋友手里。

实际上我文章上写的那些内容只是我们那次经历一少部分,后来几天的经历都一笔带过了,本来我想把后来发生的隐情也写出来,但我那位朋友极力阻止,说一但写出来,就可能会为我们带来麻烦,所以我只好把文章做了简化处理。

到底是什么隐情?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磐石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了一支,看着照片说道:你应该知道,探险家虽然是人类的勇士,但他们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在第一天看到那些土著的仪式之后,我朋友的好奇心就无可救药地被激发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于是我们便决定继续调查下去。

一连五天,仅靠暗中观察根本就是隔靴搔痒,找不出任何端倪,这时我们才意识到,要弄清事情真相,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那些族人进行交流,我朋友求知的欲望实在太强烈了,居然出主意说用他旅行包里的手枪劫持一个土著,盘问清楚。

我知道这些土著生番的残忍,坚决反对,但他已经被好奇心完全俘虏了理智,居然混账地说如果我怕的话可以原路返回,他一个人来冒这个风险。

我实在拿那头犟驴子没办法,只好同意他的方案。

傍晚的时候,我们顺利抓到一个独自外出的土著,把他劫持到离村落很远的地方,做了一番亢长艰难的盘问,终于解开了事情真相……对不起,打断您一下,我欠了欠身子打断磐石的讲述,你们怎么和那土著人交流的?懂他们的语言吗?是的,我那探险家朋友会世界各地很多土著族和少数民族的语言,磐石笑着看一眼姚非拉,受我女儿影响,我本人也会一点。

哦?不禁有些惊讶,看着姚非拉问:拉拉,你会土著语吗?姚非拉脸出现一种骄傲的神情,一本正经正经道:作为一个探险家,懂一些少数民族和土著语是必须的。

探险家?我更惊讶了,你……你也是探险家?姚非拉微笑着点点头,探险是我最痴迷的运动,从十六岁开始我就爱上它了。

我不禁心想,最近是怎么了,从李翔他们到姚非拉,结识的怎么都是搞探险的?难不成在现在的年轻人中流行这个?这时磐石接了话,夏先生有所不知,十多年前我因为和台湾作家李敖先生一起写了几篇揭发当局黑暗的文章,被国民党下了牢,当时拉拉还小,她的母亲也已经去世,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她托付给我那位越南的探险家朋友,这小丫头受我朋友影响,居然爱上了探险,后来干脆学都不上了,一年到头在世界各地乱跑,直到我出狱才把她接回来。

唉,女大不由爹喽,让她重新回学校念书,她就是不肯,现在还整天惦记着出去探险,一个女孩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一点女孩子样,呵呵呵……看来我之前猜得没错,姚非拉的工作果然和运动有关,不过我没想到是这种性质的运动。

看着姚非拉,我由衷地笑道:怎么非洲丛林探险你没去?姚非拉绷起脸刚要说话,磐石先开了口,夏先生就快别提这事了,你一提,她又要生我气了。

我为了写一部丛林冒险题材的小说,和越南老友商量去一次非洲丛林,虽然万般保密,还是被这丫头知道了,非闹着要去,我觉得我们两个大男人进入丛林后要风餐露宿,让她一个女孩子跟着不方便,就明着答应她,临走的时候在她杯子里放了安眠药,哈哈哈……结果我这说话不算话的行为一直让她生气生到现在。

磐石话毕,我刚要接话,姚非拉瞪磐石一眼道:爸爸,你又说这些,明明是你的错,还说得我很小气一样!呵呵,好,是老爸的错,老爸的错好了吧?磐石疼爱地笑望着姚非拉。

……小小的插曲之后,又回到正题上,我问道:抓到的土著最后怎么处置了?磐石脸上突然呈现出愧疚之色,又点了支烟,叹口气道:我们本来打算盘问完之后远远离开他们的领地,然后放了他,可是他我朋友收起枪撒尿的机会,击倒了我,撒腿便跑,边跑边以叫声发信号,我朋友一急,开了枪打死了他,之后我们匆匆逃走……回来后我一直很内疚……看着磐石脸上的愧疚之色,我安慰道:其实您也不必太自责,在那样的野蛮之地,在那种情况下,你不杀他,死的可能就是你们,换了我可能也会开枪的。

磐石勉强笑了一下,岔开话题道:夏先生,我能为你提供的信息基本就这些了,不知道你下一步做何打算?第一百零三章:克制肉瘾我告诉磐石,我此来的目的就是向他了解情况,然后远赴非洲,到他们曾进入的丛林找那洞穴里的女巫,解除肉瘾之苦。

磐石顿了一下,问我:肉瘾真的那么可怕吗?我苦笑道如果我天黑前不离开的话,你将看到我肉瘾发作时发疯的样子,然后郑重其事道:磐石先生,我不希望伤害到你们,让我们尽快把事情谈妥,我好尽早离开。

沉默了片刻,磐石下决心似地说:夏先生,我在考虑以后是否可以以你的经历为素材,写一部伦理题材的小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你留下来,让我亲眼目睹你肉瘾发作时的情景。

不不不磐石先生,我慌忙摇手,你不知道那有可怕,就像吸毒者一样,是完全失去理智的,伤害到你和拉拉的话,我会悔恨终生的。

磐石不甘心,据我所知,自有一种强制戒毒的方法是在吸毒者发作的时候以绳索捆绑,夏先生尝试过吗?我苦笑道:当然尝试过,不过发作时我的力气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能挣脱锁链,真的很让人无奈。

呵呵,那是锁链还不够粗。

磐石笑道。

或许吧。

我跟着笑起来。

磐石又点了支烟,我们村子里有很多渔民,他们船上吊锚的铁链有胳膊那么粗,你觉得能约束得了你吗?我想了一下,嗯….或许可以试试。

嗯,磐石点点头,对姚非拉道:拉拉,你去三伯家让他送一根铁链过来。

……二十分钟后,姚非拉和一个老头推着一辆小推车回来,上面盘着一根如磐石所说,胳膊粗的铁链,老头帮姚非拉把铁链卸在院子里,站在门外啊啊地冲磐石比划了一番,推车离去。

看样子是个哑巴。

我推着磐石来到院子里看那铁链,发现它只是单一的一根铁链,根本无法禁锢手脚,对磐石说,磐石吩咐姚非拉道:拉拉,你去村头把小铁匠叫来。

姚非拉走出几步,回头道:爸爸,你不会是让他打制手铐脚镣吧?磐石笑笑,是啊,怎么了?那你怎么对人家解释呀?姚非拉微微蹙眉。

磐石笑道:去叫吧,我自有说法。

不久,姚非拉带来一个衣着朴素,身体矮壮的年轻人,年轻人很有礼貌地给磐石请了安,问叫他什么事,磐石一副说谎不脸红的样子道:最近医生让我做康复训练,锻炼四肢,我想请你给我做一套锻炼器材。

年轻人面露诧异之色,姚伯,你让我打制一些粗糙铁器还行,做这个我可不行,根本见都没见过。

磐石呵呵笑起来,指指地上的铁链道:简单得很,你依照手铐脚镣的样式做,然后和这铁链衔接在一起就可以了。

年轻人更诧异了,姚伯,这是哪门子锻炼器材吆,我从没听说过。

磐石瞪年轻人一眼,你小子整天憋在这小村子里,见识过什么呀?行了,别婆婆妈妈了,赶紧利索点给我做出来,给你双倍工钱。

年轻人一听到双倍工钱,顿时眼睛发亮,也不再啰嗦了,嘻嘻笑道:姚伯,瞧您说的,不给钱我就不给您做了?得了,您等着,我回去半个小时就好了。

年轻人走出没几步,被磐石叫住,强调道:记住,要厚实,牢靠!哎,放心吧!年轻人答应着离去。

之后我和磐石姚非拉重新回到客厅,继续谈之前的话题,磐石郑重其事地告诉我,要进入那丛林必须要有一个扎实的向导,否则进去等同自杀。

我来之前想的是付一笔钱让磐石陪我去,现在磐石已经废了,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他的探险家朋友,于是直接说道:其实我之前已经想好人选了,我希望您的那位越南探险家朋友能和我一起去,当然,这需要您从中牵线,不知可不可以?磐石看了姚非拉一眼,两人会意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夏先生,其实这不用你说我应该主动帮忙的,可是……可是我那朋友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凡事与钱挂钩,如果请他帮忙的话,价钱是绕不过去的。

实在是惭愧,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无法让他改掉这坏习惯……我心里一阵高兴,当即打断了磐石的话,您不必为难,我最喜欢和讲钱的人打交道,虽然他们很现实,有时也很让人讨厌,但和他们打交道最直接、最简单,只要您和他联系上,价钱随他开。

磐石略微有些惊讶,呵呵,听口气夏先生是个有钱人,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这就联系他。

很快,磐石与那探险家通了电话,谈了近十分钟,最后探险家开出价钱,三万美元,磐石当即生气地对着电话道:明勋,我介绍的朋友你还这样狮子大开口,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一身铜臭的家伙!我想插话,看他们谈得激烈,没插进去,又谈了一会儿,磐石捂住电话筒,抱歉道:夏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是头一身铜臭的犟驴子,认钱不认朋友,最低也要两万五千美金,你看……你看你打算出什么价,我再慢慢和他谈……我笑道:谢谢磐石先生,我听得出来,您尽力了,钱多少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告诉你的朋友,就三万美金,不过我付了钱,就是他的雇主,他必须全力以赴为我服务。

磐石微微愣了一下,点头道:好好好,这样就好办了!钱果然是好东西,一但不吝惜钱,一切都变得那么简单,之后磐石仅和那家伙谈了不到十句便妥当了,那家伙说三天之内来磐石家和我会合。

挂掉电话,磐石点了支烟笑道:夏先生放心,我这朋友虽然是个财迷,但很有敬业精神,我敢给你打保票,以他的性格,拿了你的钱,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你服务的。

嗯,这样最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

正说话,小铁匠送来了打制好的‘康复器材’,这家伙还真是个实在人,依照磐石的交代,把手铐脚镣铸造得又厚又牢固,看那样子别说我了,连那只猩猩‘金刚’估计都栓锁得住。

手铐和脚镣完全按古代刑具样式打造,可开合,后端连着一段粗铁链,铁链末端是一个可用螺丝固定的接口。

在磐石的授意下,小铁匠把刑具和老头拿来的铁链认真做了衔接,之后收了磐石双倍的‘银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告辞离去。

之后经过研究,我们把铁链锁在院子靠墙一棵大腿粗的桂花树上,决定就以此作为我隐发时的刑桩。

根据经验,我的肉瘾每天必发,只是不确定中午或晚上。

中午吃着姚非拉做的台湾风格的饭菜,我提心吊胆,生怕大白天的发作,还好,那该死的瘾魔很给面子,中午没来造访。

如此一来,就毫无悬念了,晚上必来。

为了万无一失,吃过晚饭才晚上九点,我就让姚非拉把我锁了起来。

她一副同情的样子,要搬个凳子坐树下和我聊天,等我发作的时候再撤离,我没同意,让他趁早躲得远远的。

院子里没有灯,姚非拉为了不让我寂寞,坐在小楼前离我至少二十米的地方远远地和我聊天,磐石则坐在门里神情凝重地抽着烟。

为了发作时不打扰邻居,我让姚非拉把我的嘴用毛巾堵了起来。

听着姚非拉明显带着同情和安慰的单人聊天,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回忆着父母死后的日子,再看看自己现在像畜生一样一身锁链,不禁潸然落泪……这一刻,我看到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它告诉我,如果可以回到从前父母健在、一家幸福的时候,我宁愿放弃现在所有的异能和金钱,因为这些东西只能满足我的欲望,却无法填充我空虚的情感……一个小时后,肉瘾如约而至,历时四十多分钟,其间吓得姚非拉躲进屋子,不知是同情还是害怕,待我恢复正常后,看到她泪流满面。

磐石则一直拿相机记录我发疯的全过程,看来这老头真准备拿我当题材写小说了……之后,我在他家小小的浴室内洗了个澡,穿着姚非拉为我提供他爸爸的睡衣,来到客厅,我们以我刚才的可怕表现为话题,聊了很久,磐石说让我今晚就睡他的书房,吩咐姚非拉去收拾房间,然后打着哈欠说晚安,回房睡觉去了。

不久,姚非拉出来说房间收拾好了,让我去休息,然后带我去书房,她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说声‘先生晚安’,掩门离去,而是朝外面警惕地瞅了一眼,回头道:夏先生,你现在困吗?这意思明白着想和我聊聊,这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不能困的,我笑道:我习惯晚睡,怎么,有事要和我说?第一百零四章:进军雨林其实在姚非拉没开口前我就猜到她要说什么,果然,她如我所猜,想要跟着我去非洲。

按说有美女相伴是我很乐意的事,可我此去的是凶险重重的非洲原始丛林,多一个姚非拉我就多一份责任,万一有什么闪失,我自己内疚不说,无法给磐石老先生交代。

另外磐石老先生如此帮助我,算得上有情有义,听他的口气不希望女儿外出探险,我如果带上姚非拉,岂不是违背老人家的意愿,为人添忧吗?考虑到这些,我委婉地拒绝道:拉拉,我也很希望你成为我的旅伴,但你爸爸身体不好,你需要留在家里照顾他,另外,我们此去的是原始丛林,危险重重,最终要和食人土著打交道,吉凶未知,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爸爸交代?还有,我每天都会肉瘾发作,旅途之中可没有铁链,也是一个可怕的隐患。

这么多不利因素的情况下,我实在是不能答应你。

这样吧,等以后我肉瘾戒除了,我保证,一定和你来一次痛痛快快的探险,你说去哪咱就去哪,怎么样?姚非拉立刻不高兴起来,起身道:你怎么像我爸爸一样婆婆妈妈的,不想带我就直说嘛,啰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算了,当我没说,睡你的大头觉吧,晚安!姚非拉不轻不重地甩门离去,我望着门无奈地摇头笑笑。

我在姚非拉家住了三天,其间除了和磐石谈论去非洲的事,所有时间都由姚非拉陪我,还带着我在他们景色秀美的村子里逛了一圈。

肉瘾照例每天发作,不过有那套刑具,倒也没出什么事故,只是这种在别人面前像畜生一样的处境让我觉得颜面尽失,自尊心很受打击。

第三天上午,磐石的探险家朋友越南人阮明勋终于到来,那是一个有着越南人特有粗狂外表的男子,四十多岁,光头,体格强壮,汉语说得相当地道。

阮明勋果然如磐石所说是个意一身铜臭的人,到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谈他的酬劳。

我说过,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不客气,直率地对他说,三万美金分两次付清,出发前付一半,事情结束后付另一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作为我的雇员,必须尽力为此次旅行和我本人服务,若玩忽职守,他将不能从我这里拿走另一半。

阮明勋信誓旦旦地表示,既然受雇于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我达成目的,不过他也很现实地提醒我,原始丛林危机四伏,土著十分凶残,而且得到那洞里女巫帮助的几率很小,让我做好思想准备。

对于阮明勋提示的这些,我早有考虑,但此行是我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当然不会因为有困难就放弃,对他说,只要我们尽力,结果如何先不考虑。

就此谈定,我告诉他,出发前我要先回大陆一趟,上机前把定金给他。

姚非拉趁机再次提出要和我们同行,遭到我们三个一致拒绝,气呼呼地摔门回房间了。

我必须在中午前赶回洞穴,以防肉瘾在飞机上发作,告别磐石,和阮明勋打的去机场。

当然,我没忘站在门外和姚非拉说再见。

飞机上,阮明勋打瞌睡,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头靠在靠背上眼睛漫无目的地在机舱里浏览,突然我看到过道另一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以太阳帽盖脸的女孩,一身牛仔装,白色运动鞋……老天爷呀,怎么那么像姚非拉!我一激灵坐直身子,犹豫了一下起身走过去拍拍女孩的肩膀——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不是姚非拉,我就跟人道歉,说认错人了……连拍两下,太阳帽后面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拍什么拍?没错了,这声音分明是姚非拉,我一把揭了她的太阳帽,胳膊肘撑在靠背上,默不作声地俯视着她……姚非拉慵懒地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叹口气,无奈地说:美女是见过,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倔脾气的。

我说,你还真放心你爸爸一个人在家呀?姚非拉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眯着眼睛道:你还真关心我爸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生的,我不是呢。

放心吧‘大孝子’,昨晚遭到你拒绝后我就打电话到家政公司找了个保姆,经专业培训的,保证比我照顾得还好。

你爸爸知道你偷跑出来吗?知道啊,你们走后我一个劲地哭,他没办法只好答应我来喽。

真有你的!我即无奈又高兴……四个小时的旅程,和阮明勋那瞌睡虫坐一块儿太无聊了,我决定过来和姚非拉搭伴。

坐在姚非拉里面的是个胖女人,我挤出笑脸,礼貌地说:小姐,您可以和我换换位置吗?我是这位小姐的朋友,想和她谈些事情。

胖妇女本来一副傲慢像,听我叫她小姐,看样子挺高兴,起身和我换了位置。

旅途中,我除了和姚非拉闲聊,还郑重地告诉她,跟着我去也可以,但必须听我的话,不准一意孤行,否则我会毫不留情地把她驱逐出队伍。

姚非拉知道我这是为她的安全着想,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好啦好啦,你是老板,连阮叔叔都要听你的,我敢不听吗?下机后,经过来时的一番辗转,我让姚非拉和阮明勋在一家星巴克等我,告诉他们,我最多四十分后就赶过来,然后到一超市买了个探险专用旅行包,买了结结实实一大包食物,到无人处隐身飞回修龙山。

众人看到我回来,迫不及待地凑上来问情况,我如实说了,大家高兴得一阵欢呼,大叫有救了有救了……我把旅行包里的食物倒给他们,看一下二蛋之前买的两大袋肉,估计足够他们吃十天半月的,然后进洞拿了近五十万人民币装进旅行包。

出门在外,有备无患,我没忘带上两把手枪,和我的的福星翠虎虫以及尚未显过身手的壮阳虫,老话,叮嘱他们照顾好雪露、小心野兽,还特别叮嘱二蛋照顾好大家,与他们拥抱告别,返回灵泉市。

在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把十二万定金付给阮明勋,合作由此开始。

之后,阮明勋正式说了此次旅程的大致线路,首先,我们乘飞机到达非洲中西部的刚果共和国,在该国首都布拉柴维尔下机,然后乘客车到达东部一个偏远小镇,最后由小镇出发,步行一天,进入我们所要去的原始丛林。

阮明勋说,那片丛林位于有‘世界第二大雨林’之称的刚果雨林之外,大约有一万年历史,素有人类禁区之称,国际野生生物资源保护协会的科学家们去年居然在这片区域发现了六个新物种,其中包括一种蝙蝠、两种地鼠、两种青蛙和一种啮齿类动物。

阮明勋所说的这些我一概不懂,反正有他这内行在,我跟着走就行了,没过多细问情况。

姚非拉倒是显得兴致勃勃,不停地问这问那,那样子恨不能五分钟后就一头扎进原始森林里……最后我们开始商量我此行肉瘾发作的处理办法,这是个绕不过去的大问题。

姚非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可以在我发作前让她阮叔叔把我击晕,等醒过来肉瘾也就过去了。

此建议立刻遭到我的强烈反对,我不满地说:从现在到旅行结束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一天把我打晕一次,等回来我就成傻子了!阮明勋也笑着说这办法虽然有效,但不合适,第一,不可能随时随地实施,比如在飞机上,被别人看见还以为他抢劫。

第二,要把人击晕,必然是击打后脑勺,分寸比较难把握,轻了晕不了,重了会伤到我,而且在同一地方每天击打,我肯定受不了。

听了阮明勋头头是道的分析,我由衷地觉得我三万美金不白花……事实证明,阮明勋不光是一个善于否定的人,而且还是个善于拿出办法的人,否定了姚非拉的主意后,他提议说可以用他旅行袋里的麻醉剂——肉瘾发作前为我注射麻醉剂,之后我就会处于昏迷状态,麻醉剂的效果大概可持续一个半小时,而一个半小时足够我度过肉瘾时间。

之后阮明勋向我和姚非拉展示了他的麻醉剂,说是他探险必备的药品,用于麻醉缝合伤口。

我心里掂量了一下,每天被扎一针比每天被砸脑袋要好得多,于是当即拍板,就依此方。

之后我们返H市,买了晚上九点三十分的机票,在机场附近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候机至班点,顺利登机飞往我印象中落后贫瘠的非洲……刚果共和国和中国时差大致在七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时正是布拉柴维尔的早上。

非洲的气候果然名不虚传,初升得朝阳都能量十足,整个城市早早就开始热气哄哄。

阮明勋对这城市很熟悉,直接带我们到一家他住过的酒店,据他说这家酒店价格便宜,而且条件很好,他每次来非洲旅行必然下榻于此。

一样事物,如果特征在你印象里深刻,那么你就会潜意识里地把这特征严重化,非洲对我来说便是如此,也许是之前把它想象的太贫穷了,到了这里才感觉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另外就是我对非洲人的印象,从电视上看到的非洲男人总是光着膀子,通身黝黑发亮,给人脏兮兮的感觉。

姑娘则齿白唇厚,毫无女性秀丽之美,但从机场到酒店的一路上,我却看到大街上有不少虽然黝黑,但面容很好看的姑娘,衣着也很时尚。

进酒店前,在阮明勋的提醒下,我们去对面的银行兑换了货币。

阮明勋带我们入住的酒店果然如他所说,条件很不错,价格也确实便宜,像这样规格的酒店,在国内住一天的价格至少要两千元以上,而在这里折合人民币不过五百元,可谓物美价廉。

我们住在酒店的十一层,三人的房间相邻。

一路旅途劳顿,进房间后,阮明勋向侍者要了三份酒店的特色套餐,我们在一个房间里简单共进了早餐,各自回房间睡觉。

阮明勋想得很周到,怕我中午肉瘾发作,拿来了麻醉剂和一次性注射器,详细给我说了使用方法。

我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睡觉,酒店的内线电话响起来,我以为是提供什么服务,接起来果然是提供服务,对方是一个女的,用生硬的汉语说,如果寂寞的话,他们可以让酒店最漂亮的小姐为我提供全方位服务。

非洲妞对我来说是新鲜事物,说不想是假的,不过有姚非拉和阮明勋在,我当然不会这么不检点,而实际上说到根,我还是个处男,即便没他们在,我也是有这欲望而没这心。

拒绝之后,我觉得胃里开始异常,知道肉瘾要来,迅速按阮明勋说的方法注射了麻醉剂,把自己撂在宽大的床上很快不省人事。

不知昏睡了多久,阮明勋敲门把我叫起来,说出去买旅行必备的东西。

这里的东西相当便宜,我们买了满满三旅行袋食物、水、单人帐篷和一些必备药品,所花的钱折合人民币不过四百多块。

次日早上,我们背着‘荷枪实弹’的旅行袋,按阮明勋之前计划的路线,乘客车历时一天到达那东部小镇,在小镇的旅馆里养精蓄锐了一夜,次日早上正式向原始丛林进发。

第一百零五章:初入雨林如阮明勋之前所说,经过近一天步行我才到达那丛林边缘。

看到那大得可怕的热带雨林丛林我才知道我的见识多么狭隘,这丛林与我洞穴所在的修龙山丛林迥然不同,热带湿热气候滋养得它浩瀚如海,隐天蔽日,其中各种不知名的灌木和树木高大得可怕。

这还是在林边的印象,我想一但置身其中,不知有多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景象要让我开眼界。

姚非拉兴奋得两颊绯红,冲无边无垠的丛林大声喊大叫,说什么我来了,来征服你了,那样子很不像个女孩子,比男人还男人。

坐在帐篷前的空地上,阮明勋抽着烟给我讲述他的探险经历以及这原始森林里的种种危险,其中包括可一口致命的刺王蛛和大名鼎鼎的杀手眼镜蛇,而且还有各种名字都没听过的猛兽,讲得这丛林像地狱一样可怕,让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心里都有点发憷。

之后阮明勋从旅行包里取出三把手枪,弹匣若干,说让我们拿着防身。

姚非拉接过手枪,娴熟地装弹上膛,看来在之前的冒险经历中,她没少用这女孩子一般不接触的东西。

我没要阮明勋的枪,把自己的两把亮了出来,二人很惊讶,问我哪里来的,我说闲着没事,在我网上买来玩。

然后阮明勋拿出一张他自己手绘的地图,我看不太懂,只看到上面标注着湖泊、河流、和一些各种各样的符号,他说要在进入丛林前最再斟酌一下路线,然后躬身进了帐篷。

红霞满天,辽阔的非洲大地静静沐浴在黄昏的美景之中。

只剩下我和姚非拉,我望着晚霞问她:拉拉,你害怕吗?姚非拉看看远处的丛林道:如嗯,有一点,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我去过很多神奇的地方,但进热带雨林探险还是第一次。

我看她一眼强调道:别忘了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探险。

姚非拉侧脸白我一眼,知道啦老板!红色的天光下,姚非拉看起来格外漂亮,让我不禁有些心动,我心想,人的一生能和一个女孩一起旅行,而且是这么一次特别的旅行,真是一种不浅的缘分,或许我和这个性格特别的女孩以后能成为朋友……由于不太适应这里的湿热气候,晚上我睡得并不是太好,早上起来,看到姚非拉也有点黑眼圈,想必她和我一样。

进入丛林前,阮明勋又一次拿出地图,独自斟酌了近半个小时,然后拿出我们之前所买药品的一种——说是一种强效驱虫水,用来防丛林的蚊蝇和毒虫叮咬。

在他的教授下,我把全身裸露的地方仔细涂抹了一遍。

药水难闻得要死,呛得我一阵阵干呕。

自诩探险家的姚非拉显然对此物并不陌生,不用阮明勋教授,在我之前利落地涂抹完毕。

最后阮明勋以严肃的态度告诉我们,进入丛林后,要紧紧跟在他后面,遇到紧急情况一切听他的,不要擅自行动。

进入丛林后,我问阮明勋我们到达目的地需要几天,他说他上次和磐石是根据事先计划好的路线无意间发现那土著村落的,而本我们所要走的是他重新绘制的专用路线,比上次要快捷得多,大概需要七到八天时间,不过其间要经过几个比较危险的地方,让我们做好思想准备。

阮明勋的地图卷成筒状插在旅行包外面的长筒形网袋里,以便随时使用,另外他手里还拿着一部特殊的手机,收音机那么大,带有卫星定位系统,确保我们不会在茫茫林海中迷失方向。

阮明勋看起来很尽职,也很有能力,这让我觉得很欣慰。

我能感觉到,热带雨林就像设关游戏,越往下走越困难,刚开始只是高大的树木、灌木和各种看起来很像我们温带水生那种叶子宽大的植物,但仅仅三个小时后,我们的前进就变得异常困难起来——密密麻麻的藤状植物罗织在树林里,必须靠钻爬和相互拖拽才能勉强前行。

这里的藤蔓不但有温带那种粗条状,还有像丝线一样的东西,很多时候不得不靠阮明勋手里的短砍刀斩出道路。

苍蝇和蚊子以及各种毒虫多得吓死人,如果我们事先没有涂抹药水,估计能让他们给生吃了。

我们的手和脸上被许多歹毒的植物刺伤或划伤,要不断地停下来涂抹携带的相应药水。

据阮明勋说,有些有些植物的毒素可以致人死地,所以一但受伤,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涂抹药水。

这样的行程非常消耗体力,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但阮明勋坚决不让停下休息,他说必须天黑之前赶到计划的驻扎区域,否则晚上将连个适合扎帐篷的地方都没有。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到达阮明勋所谓驻扎的地方,那是丛林间的一条河,很宽,阮明勋说水不深,我们可以淌过去在对面的河床上扎帐篷。

撂下肩上的旅行包,我觉得像卸去一座大山,也不管脚下尽是坚硬的卵石,躺下去呼呼喘气。

姚非拉作为一个女孩子,能和我们两个大男人一起走下来而没有倒下,足见她是块探险的好料子,不过她此时也和我一样,早累得七荤八素,跟着我躺了下来,头枕在我身上开玩笑道:老板,感觉如何?探险刺激吧?我累得话都不想说了,闭着眼睛道:探险家原来和苦力差不多……姚非拉格格笑起来,冲刚刚卸下旅行包的阮明勋道:阮叔叔,老板说探险家和苦力差不多,你还不和他辩论一番?阮明勋坐在一块稍大的卵石上,看着姚非拉笑道:辩论什么?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做哪一行不是苦力?苦力就是男人永恒的职业。

……待休息得连上气,姚非拉坐起来摸摸脸上被汗水腐蚀得红肿的伤口呲牙咧嘴地叫疼,阮明勋起身说大家一起去河边洗洗伤口,然后再抹一次药水,不然容易发炎。

我坐起来要跟他们去,发现手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知道是储元珠的作用,但是又不想他们知道我有储元珠后喋喋不休地问长问短,于是对他们说我还有点累,让他们先去,我一会儿再去。

尽快洗干净比较好,如果发炎就……阮明勋话说一半,突然张大眼睛看着我的脸道:老弟,你脸上的伤口怎么不见了?姚非拉走过来弯腰看看我的脸也惊呆了,是啊,老板,你……之前那些伤口呢?我挠挠头,懒洋洋地坐起来道:呵呵,我伤口好得快嘛。

胡说八道!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呀!姚非拉说着居然拿手在我脸上摸起来。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说,阮明勋替我解了围,我听说英国有个奇人,伤口能在十个小时内痊愈,老弟,难道你也有这样的异能?我顺坡下驴,站起来道:不知道,反正从小就这样。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阮明勋啧啧称奇。

姚非拉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我笑道:老板,你可真是个大奇人,又吃人肉,又有异能,干脆申报国家珍稀动物吧。

我拧一下姚非拉的鼻子,你就拐着弯骂我吧!陪着他们来到河边,二人洗过伤口,阮明勋说一身臭汗,要洗个澡,刚好我也有此意,决定和他同河共浴,这下姚非拉可有意见了,说我们两个不顾伴,我们洗了舒服了,她怎么办。

我四下环顾,看到上游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有块巨大的鹅卵石,对她说:你去那石头后面洗。

姚非拉刚要走,阮明勋阻止道:不行,太远了,出什么危险怎么办?要菲拉拔出腰里手枪,拉开保险栓自信地说:放心吧阮叔叔,我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我看着鹅卵石锦上添花道:这样吧,咱们都去石头那里,以石头为屏障,拉拉在那边,咱们在这边。

阮明勋迟疑了一下,答应下来。

到跟前,发现那鹅卵石竟有两米多高,很长一段伸进河里,男女两侧同浴极为合适。

我和阮明勋先到鹅卵石的那面仔细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危险,才让姚非拉过去,然后回到这一面,脱了衣服痛痛快快洗起来。

不久,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估计姚非拉也已经赤条精光地开始洗了。

心里不禁有点遗憾,如果我眼睛的功能再强大一些,能隔物透视该多好……正意淫到这儿,突然传来姚非拉的惊叫声,然后看到一股红色河水流下来!我心里猛地揪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飞身而起,掠过石顶落在姚非拉所在的一面。

此时姚非拉正惊恐地回头看着河水往岸上爬,小腿上一处明显被撕咬的伤口,血流不止。

第一百零六章:凶险四伏鲨鱼!不可能,它在海里。

鳄鱼!不会,这河里有鳄鱼的话阮明勋绝不会同意我们洗澡的。

脑海中闪过这些,我刚要纵身飞过去抱起姚非拉,就觉脚上一阵刺痛,慌忙抬起,已被什么咬了一口,鲜血淋漓,还没缓过神来,另一只脚也立刻遭此厄运!双脚皆伤,我慌忙飞起,由于河水被姚非拉折腾的非常浑浊,看不清水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俯冲下去抱起姚非拉飞上岸,放在地上急问:怎么回事,水里是什么?姚非拉摇摇,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回去到河边查看,阮明勋只穿着条内裤跑过来,看到我们没先问姚非拉的情况,而是张大嘴巴愣在那里,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老天爷呀,我居然赤身裸体!而姚非拉和我一样,身上一丝不挂!啊……姚非拉惊叫起来表,丝毫不比刚才被咬到的叫声弱,抱起丰满的胸部蜷缩成一团,大叫道:走开!快走开!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脚后跟,捂着‘二弟’迅速跑到石头的另一边穿上衣服,然后背着脸对姚非拉喊道:快穿衣服!不久,姚非拉回应说穿好了,我和阮明勋急急跑过去,看到她牛仔裤卷到膝盖处,正看着她血淋淋的腿呲牙咧嘴。

我也顾不自己的伤了,慌忙跑去拿来旅行包,取出那些急救药品和绷带。

阮明勋单膝跪地,看着姚非拉的伤口自责地说:都怪我,没想起这河里有食人鱼。

食人鱼?我和姚非拉异口同声。

阮明勋一边心疼地为姚非拉处理伤口,一边说:春季正是食人鱼活跃的季节,它们见人咬人,见鱼食鱼,非常危险,幸亏拉拉离岸近,否则……食人鱼这种东西我听说过,好像也在某部恐怖片上看过,它们个头不大,但长着锋利的牙齿,一但发现猎物,就会群起而攻之,猎物瞬间就会变成一具骨骸。

父亲活着的时候曾说过,我们家住在农村的时候,村里有个养鱼专业户,和人结了仇,结果仇人弄了几条食人鱼放进鱼塘,没多少天,鱼塘里的鱼苗就被吃光了。

此物之凶残,由此可见。

上学的时候对这种鱼很感兴趣,但一直没机会见到,今天有幸被它咬了两口,居然没看到它们的模样,这就像被人揍了一顿却没看清人家的样子,十分郁闷。

包扎完伤口,阮明勋沮丧地说:老弟,真是对不起,由于我的疏忽让拉拉受了伤,看来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了,她的伤口太大,如果一直走下去的话是不会愈合的,而且丛林里湿热,细菌繁殖很快,伤口很容易感染,一但感染,在没有良好医疗条件的情况下,会很快控制不住伤势,说严重点,可能会危及生命……老弟,实在是对不起,我……唉……如果我没有储元珠的话,阮明勋出现这样的常识性疏忽,我一定会当场大发脾气,但我有亲爱的储元珠,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我准备用储元珠为姚非拉疗伤,不过现在没打算说出来,我要给他们,不,重点是给姚非拉一个惊喜。

能给美女一个惊喜,对男人来说是很乐意干,又很有成就感的事。

我装出宽厚仁慈的姿态,看着一脸愧疚的阮明勋道:阮大哥别太自责了,丛林里情况复杂,危险重重,你不可能面面俱到的,这样吧,咱们在这驻扎一晚,明天早上看情况再决定去返,你看怎么样?阮明勋黯然点点头,好吧……之后轮到姚非拉内疚了,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诚恳地看着我的脸道:老板……对不起,都怪我……要不….要不你们继续走,我自己返回,你们回来后来酒店和我会合。

我斩钉截铁道:不行,你既然跟着我来,我就有责任让你平平安安回去,丛林里凶险四伏,你一个人是不行的,好了,别难过了,是去是返,明天早上再决定吧。

姚非拉不知是感动还是难过,居然流泪了,看着我柔声道:老板,谢谢你……本来按计划我们要到河对岸驻扎,但姚非拉腿上有伤,不能淌水,天又渐渐黑下来,看不到水里的那群杀手,我们只好在原地扎了帐篷。

吃了晚餐,阮明勋一个人坐在远处抽闷烟,估计发生这样事,让他这职业探险家自尊心很受打击……我和姚非拉同坐在一块较大的鹅卵石上。

姚非拉的心情也很低落,拿一块小石头百无聊赖地在地上另外一块石头上轻轻敲击着。

我看了她一眼,摘下脖子里的储元珠。

储元珠在夜色里光晕闪烁,很快被姚非拉注意到,惊讶道:什么东西?好漂亮啊!我把储元珠吊在面前摇晃着,我的护身符,好看吧?姚非拉伸过手,太漂亮了,让我看看。

我把储元珠递到她手里,我这可是宝贝,如果你晚上睡觉带着它,早上起来就会精神焕发。

姚非拉把玩着储元珠,努嘴道:切,我才不信,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护身符。

不信你戴上,明天早上感觉一下。

我起身进了帐篷,好了,早点休息吧。

那这珠子今晚就陪我喽。

姚非拉把珠子戴在脖子上,回了帐篷。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第一个醒来,略微思忖了一下,一个制造惊喜的好主意应运而生。

来到帐外,我自个偷笑了一下,冲姚非拉的帐篷大叫:拉拉,快出来!有野兽!快!有野兽!阮明勋首先穿着内裤提着鞋跑了出来,估计姚非拉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一阵簌簌的穿衣声之后才提着鞋子跑出来。

哪儿呢?野兽呢?她左顾右盼,惊慌地问。

阮明勋突然瞪大眼睛,盯着姚非拉的腿,我也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瞪眼直视她的腿,姚非拉诧异地看着我们,弱弱问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野兽呢?你的腿……阮明勋指指姚非拉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姚非拉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腿,突然反应过来,慌忙拉起裤腿扯了绷带,见伤口处已光滑如初,惊道:好了!我的伤好了!这怎么回事?阮明勋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言之凿凿地说:老弟,这一定和你有关系,是不是你用你的异能把她治好了?我淡然一笑,没呀,昨晚我一觉到天明。

呵呵,我怎么敢半夜进拉拉的帐篷呢?不不不,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一定是你!阮明勋咬得很死。

我看一眼姚非拉,那…那可能是我和拉拉的帐篷离得近,她沾染了我的异能吧。

嗯,有可能!阮明勋一本正经点点头,老弟,如果你是我探险的伙伴就好了,这样的异能对我们探险者来说太需要了!我笑笑,咱们现在不是伙伴吗?以后有好玩的地方,你尽管叫上我。

老板,你太厉害了!太可爱了!姚非拉兴奋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不用回去了,咱们可以继续前进了!……经过两天艰难卓绝的跋涉,我们于第三天中午到达一个湖边,阮明勋说过了湖,前面有一段极其难走的区域,为了养精蓄锐过此关,我们当天的行程到此结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出发,确保在天黑前走出那片区域。

已经两天没遇到水,我们都迫切需要洗个澡,解解身上的疲惫,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我们决定不在湖边洗,水以大矿泉水瓶汲水上来,玩儿淋浴。

当然,这需要专门一个人往复汲水,否则一瓶水连个小鸡鸡都洗不干净。

为此,阮明勋特意做了部署,一个人洗的时候,另两个人一个负责专门灌水,另一个拿手枪警戒。

阮明勋肯定是怕再发生危险,居然小心到如此地步。

我开玩笑道:阮哥,洗个澡都要拿枪警戒,晚上是不是要轮班换岗啊?阮明勋一本正经道:晚上睡觉我自有办法,等洗完澡,咱们一起去弄点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我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阮明勋拿着大矿泉水瓶往湖边走去……按阮明勋的方案,我和他很快在半人多高的草丛里洗了澡,该姚非拉的时候,我们都有点犯难——我们俩洗的时候可以相互为对方汲水,姚非拉是个女的,谁给她汲水?不,是汲水之后怎么送到她手里?思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汲水之后,由我给她送过去,不过是背对着她,倒退过去。

所谓一举两得,当然是我那可后视的眼睛既能饱饱眼福,又解决了她的洗澡问题。

姚非拉洗完澡,阮明勋带着我们去弄他所谓可高枕无忧的东西。

第一百零七章:水蟒惊魂我和姚非拉跟着阮明勋穿过湖边茂盛的草地,到达丛林边缘,在草地和丛林衔接的区域间生长着一种叶子很像含羞草,但比含羞草大得多的植物,阮明勋说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它名字叫蛇蕨,蛇类和水莽对它的气味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打一些回去铺在帐篷周围,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忙活,我们拔了一大堆,每人背了一大捆返回湖边,扎起帐篷,在周围铺了个圈,留了一些做备用,躺进帐篷休息。

小睡了一会儿,听到姚非拉在帐外叫我,出来问她干什么,她说要去方便,怕有危险,让我给她做保安。

时间还早,太阳高高悬在西天,我和姚非拉提枪来到离帐篷不远,一片比较茂密的草丛,姚非拉让我站在十多米的远的地方警戒,在草丛里蹲了下去。

没有一丝风,周围平静得让人安详。

我原以为姚非拉只是嘘嘘,空等了三分钟不见露头,知道她她这是需要五到十分钟那样的方便,索性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去,摆弄手里的手枪……突然,我觉得身后草丛里一阵冷风吹来,顿觉异常,慌忙扭头,草丛异动了一下,迅速恢复平静。

不是风,这样平静的天气状态下绝不会突然刮起这么一阵怪风!我立刻警觉起来,紧握着手枪,到处乱指,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然后冲姚非拉喊:拉拉,你没事吧?没事。

姚非拉刚回答完,突然更猛烈的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凭直觉我断定有东西向我扑过来,不假思索地反手射出一枪,迅速转身,看到一条足有水桶粗的东西一闪而过,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是水蟒!我急忙大叫:拉拉,有水蟒!快过来!姚非拉之前听到我的枪声,此时正惊叫着提裤子朝我跑过来,我的叫喊声刚落,我和她之间的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个硕大的脑袋,吼叫着迅速朝姚非拉移动!拉拉,往蛇蕨丛里跑!快!快跑!!!被惊醒的阮明勋不知何时已跑到我身边,冲姚非拉歇斯底里地大叫。

姚非拉折头往丛林边的蛇蕨丛跑去,水蟒同时加快了速度,远远可见草地被分出一道清晰的蛇路。

阮明勋冲我大叫‘快追’,举枪射击着追上去……水蟒的速度简直像一辆小汽车,只十几秒光景,已经据姚非拉不到一百米。

姚非拉边跑边举枪频射,然而惊慌之下竟一枪不中。

我原本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异能的,但这种情况下已没得选择,纵身飞起,呼啸着擦过阮明勋头顶,追向水蟒。

那家伙虽然速度快,但比起我还是差远了,只三秒后,我已经在它头顶了。

我拔出另一把手枪,双枪齐射,水蟒当即中弹,哀叫一声缩下脑袋,消失不见了。

我降低了高度,盘旋着寻找它的踪影,然而草丛一片寂静,那大家伙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

此时阮明勋远远呆站着,像被施了定身术,我知道,他一定难以相信一个大活人会突然飞起来,因此完全被惊呆了……远处突然再次传来姚非拉的惊叫声,迅速转身,我看到水蟒已经离姚非拉不过二十三十米的距离,原来这狡猾的家伙消失后悄无声息地去追姚非拉了!我在十分之一秒里把速度提升至极限,毫不夸张地说,我这样的速度在阮明勋眼里就是一道恍惚而过的光影。

当我追上水蟒,它也已经到姚非拉身后,张开血盆大嘴正准备咬下去。

姚非拉回头欲射,子弹已打完,脚下不知绊到什么,跌倒在地,望着水蟒的大嘴惊恐后挪……水蟒大吼一声脑袋俯冲而下,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姚非拉将在十分之一秒后成为它的食物。

可惜,这大家伙今天运气不好,遇上了我,一个会飞的家伙,在它的美味即将到嘴的最后一刻,我呼啸而至,两把手枪顶在它巨大的脑袋上,射光了所有子弹。

水蟒发出无力的吼叫,脑袋重重落在地上,在姚非拉身边砸出一个大坑。

姚非拉缓缓睁开因绝望而紧闭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脸,我把手放在她肩上关切地问:有没有受伤?姚非拉默默看我片刻,嘴一咧,抱住我脖子哭起来,我以为我要死了……该死的水蟒………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谢谢……我抚摸着她的背,开玩笑道:快别哭了,哪有探险家哭鼻子的?让人看见该笑话你了。

姚非拉撤开身子,破涕为笑,但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呆望着我的脸喃喃道:老板…你…你刚才好像是飞过来的……我若无其事道:是啊,那种情况下用跑来不及的……不是,姚非拉打断我的话,我是问你怎么会飞的!呵呵,你们不是叫我奇人吗?奇人当然有奇异之处喽。

我回答得如同废话又无懈可击。

这时阮明勋小跑过来,见姚非拉安然无恙,长长松了口气,然后把目光移到我脸上,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老弟,我肯定刚才不是眼花了,你会飞,会飞对吗?为了不让他问个没完,我轻描淡写道:是啊,我从小就会。

顿了一下,阮明勋朝我挪了挪,说吧老弟,你还有什么异能,让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嗯……我食指像楚留香一样扫着鼻翼,也没多少,以后需要用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阮明勋像欣赏珍稀宝贝一样看着我,老弟,按说你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异能,应该早成世界名人了,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我装腔作势地笑道:这个嘛,我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在人前卖弄……啊对了二位,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件事,过后不要宣扬我和我的异能,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不希望成为公众人物。

只有老天爷知道,我是不想让公安局找我麻烦……这时,阮明勋的目光落在水蟒的尸体,然后神情肃穆地缓缓站了起来,我预感到他肯定发现了什么,跟着起身道:阮哥,怎么了?阮明勋没说话,围着水蟒巨大的尸体查看了一圈,突然凝声道:快,快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说着朝帐篷跑去。

阮叔叔,你搞什么鬼?怎么了嘛?姚非拉一头雾水地追上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到帐篷所在地,阮明勋急急收起帐篷,催促我们快收,待帐篷装进旅行包,他才四下警视着飞快地说道:刚才那是条幼蟒,它的父母一定在附近,蛇和蟒都是非常记仇的动物,它们一定会找我们报仇!咱们不是有蛇蕨吗?我指指满地的蛇蕨。

阮明勋一边催促我们撤离一边解释道:咱们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定会发疯,疯狂状态的下的水蟒是什么都不怕的,为了报仇,它们连命都可以不要!看着阮明勋恐惧的神情,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怠慢,拉起姚非拉,跟在他后面快步朝丛林小跑。

进入丛林,我突然想起阮明勋之前说过,再往前走是一片非常凶险的区域,而我们只所以中午就停下来,就是为了养精蓄锐明天穿越这段险域,于是说道:阮哥,你不是说前面一段很凶险吗,现在天快黑了,要不咱们往回撤吧?阮明勋斩钉截铁道:不行,它们会追过去的。

我一下子奇怪了,往回撤它们追,难道往前走就不追了?直言不讳道:不对吧,往前走它不也一样追吗?前面是一片刺冠林,毒刺丛生,水蟒腹部柔软,一但进入拎着那个,它们就会被划得开肠破肚。

那咱们在荆棘丛中不也一样会受伤吗?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会,那是一种特殊灌木,刺全部生在树顶,密密成片,宛如巨大的带刺防护网,密林之下却非常稀疏,人可以在其中随意穿行。

姚非拉问要到达那片荆棘林需要多长时间,阮明勋说大概半小时,差不多天黑能到。

我们快速前进,同时提心吊胆地防备着身后,唯恐那条水蟒的爹娘追上来报仇。

就在我们只剩大致十分钟的路程时,突然出了状况,阮明勋突然惨叫一声蹲在地上。

我和姚非拉以为他绊到什么跌倒了,急忙去扶,他慌忙摇手道:别,别动,我扎到脚了!阮明勋抬起脚,脚后跟处果然扎着一根小拇指粗的类似皂角树上的大刺,大刺贯穿鞋底,扎得很深。

姚非拉迅速取出背包里的急救药品,我刚要拔刺,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吹得灌木一片摇曳。

对这样的怪风,我已经不陌生,但这次要强烈的多,我知道定是那水蟒的爹娘追来了!第一百零八章:人蟒大战树枝乱颤,惊得鸟雀四散飞逃,两条巨大无比的蟒蛇奔腾而来,而阮明勋脚上刺还没拔出来,我只好一把抓住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另一手拉住姚非拉猛跑,约一百米后,两条蟒蛇已经追上来,眼见它们咆哮着要咬下来,我一把把阮明勋扔出十多米远,大叫让姚非拉继续跑。

拔出手枪一通乱射,两条水蟒被逼退了一些,这时我才得以看清她们的全貌,这两个家伙比之前那条至少粗一倍,通身鳞甲看起来也厚实得多,由于它们蟠曲着身子,无法看出有多长,但它们的身子堆起来足有一座小房屋那么高。

我腾身飞起,欲继续射击,发现枪里已没有子弹,慌忙折回,朝阮明勋飞去,子弹都在他那里。

阮明勋可能看到我刚才空抠了几枪,知道没子弹,见我飞过来,叫一声‘接着’,两只弹匣迎面飞来,我一把接住,迅速换上,那两条巨蟒已经追了上来,为了远距离攻击,他们这次没有用血盆大嘴,而是尾巴反甩,远远砸过来!我迅速提高飞行高度,躲过那一击,但他们显然是有配合的,另一条的一击接踵而至,正中我大腿!力道太猛了,我觉得腿上一阵麻木,整条腿瞬间失去直觉,同时身子失去平衡,撞在一棵大树上。

落地之后,我差点没晕过去行,刚单腿发力飞起,两条大尾巴又砸下来,被迫落地,顺势翻滚出五六米,总算躲过一劫。

两条大尾巴重重落在地上,砸出两条深深的印迹。

姚非拉在远处惊叫:老板小心!快跑!跑啊!我心说,我跑还不容易吗,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巨蟒在刚才攻击过程中,迅速向我靠近,此时已经到面前,两张血盆大口一齐落下来!我举枪一通连射,其中一条下颚连中两枪,哀叫着撤了回去。

另一条不知是公是母,见它爱人受伤,也收嘴退了回去,趁此机会,我换上另一只弹匣,飞身而起,继续朝那只受伤的射击,这次老天帮忙,射中了它的头顶,可能中了要害,它惊天动地地翻滚起来,树枝被它巨大的尾巴打落一地,不一会儿便平息下来,脑袋无力地落在地上,估计离死不远了。

爱人和儿子惨死,另一条巨蟒完全疯了,狂叫声震得树叶乱掉,空气都在微微颤抖,然后做出了一个可怕的举动——腾起两丈多高,盘在一棵大树上,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玩起空中飞龙来。

我立刻明白,这家伙此举是要克制我的高度。

我虽然能飞,但丛林里到处是树枝,高度和自由度都有限,它这样的攻击方式,对我来说确实构成了巨大威胁。

这家伙体形庞大,但在树干间跳跃的本领却非常高强,尾部缠住树干,上半截身子能攻击到很大一片区域,或者上半身盘树,以尾巴横扫,迅猛有力气,呼呼生风,简直真成了一条空中飞龙。

虽然我在灵活度上我略胜它一筹,但它的打击面实在太大了,不一会儿便把我逼得有些手脚无措,而此时我手枪里已经没子弹,拿它没有丝毫办法,真正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本来我可以隐身轻易躲过它的攻击,但还是之前原因,我一但消失,它必然把攻击目标转移在姚非拉和阮明勋身上。

那探险家现在脚不能走,说难听点就是一堆毫无抵抗力的鲜肉。

拉拉,给我子弹!我躲避着巨蟒攻击冲姚非拉喊,之后就没顾上看她,又躲过几轮攻击想起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跑过来。

其实我刚才喊过之后,本来想再加一句‘把子弹扔过来’,话还没喊出来,巨蟒一尾甩过来,我只顾着躲,把这一句给咽了回去。

现在见姚非拉跑过来,我不惊大惊,冲她大叫:回去!马上回去!姚非拉听我叫得这么凶,估计有点迷,居然拿着弹匣跑走了,我更大声地提醒她把弹匣撂在地上,她这才迷过来,转身把弹匣扔出十多米远,退了回去,同时叫喊着让我小心。

我以为巨蟒只顾攻击我,没注意到姚非拉,没想到弹匣刚一落地,它立刻放弃了我,转头向姚非拉和阮明勋所在的地方扑过去!我心头一惊,慌忙飞身追赶,没想这巨蟒狡猾到懂得佯攻的地步,真正的目标仍然是我,在我距它不到十米的时候,它突然转头,先是巨尾横扫,逼迫我降低高度,然后血盆大嘴反折回来,居高临下落了下来……我被迫落地,正好落在弹匣的地方,捡起弹匣准备翻滚出去,已经晚了,就觉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扑涌下来,我被巨蟒吞在嘴里!有弹匣在手的我并不十分惊慌,在它的尖牙咬下来之前,换上弹匣,朝它的上额开了两枪。

我原本以为这两枪之后,受伤的巨蟒会把我吐出来,没想到它只是放弃了牙咬,直接把我咽了下去!一阵黑暗袭来,我觉得瞬间被刺鼻的粘液包裹,随着它腹内肌肉的强烈蠕动,我迅速滑了下去,最后停下的地方,不用说,一定是它的胃。

这种巨蟒是湖中的霸主,平时什么都吞,据说连鳄鱼都不放过,可想而只它消化鳄鱼坚硬的铠甲需要腐蚀性多么强的胃液。

入胃之后,我感觉到比之前更充盈的液体,腐蚀性也大得多,脸上、手上,凡是身体裸露的部分,火辣辣地疼。

我知道,如果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小时,我的身体将变成一滩肉浆。

此时我没忘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枪——它一共是八颗子弹,刚才射了两颗,还剩六颗,足以致它于死地了。

我不确定它的各个器官在什么地方,于是上下左右乱射,直到弹尽。

巨蟒剧烈翻滚起来,颠簸得我脑袋直发晕,同时感觉它的胃壁不停抽搐,大约五分钟后,一切静止,估计这家伙已经挂了……巨蟒是死了,但我的情况也不乐观,因为它胃里没有氧气,此时我已经憋得头晕目眩,眼前直冒金星。

我不甘心就这样挂了,拼命地在巨蟒肚子里乱抓乱扯,希望能撕开它坚韧的胃囊爬出去,然严重缺氧的我四肢早已没有力气,一切都只是徒劳;想顺食道往上爬,已死的巨蟒食道完全合闭,我只无力地扭动了几下便无以为继……不久,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我再也不能动弹,巨大的黑暗袭来,瞬间失去了知觉……第一百零九章:虎穴龙潭不可否认,虽然我的命运充满苦难和坎坷,时刻与凶险为伴,但我也同时有着神话般的运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不该绝——我居然醒了过来,醒来后,我不再有窒息的感觉,而是呼吸着原始丛林特有的湿热气息。

我知道,我已经不在那巨蟒的肚子里,我得救了。

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满天星斗被纵横交错的树枝分割成各种图形,眼前则是两张熟悉的脸——阮明勋和姚非拉。

见我醒来,姚非拉首先惊喜道:醒了醒了,他醒了!阮明勋单臂托起我的头,低声道:老弟,感觉怎么样?我没事。

我单手撑地,坐了起来,那两条水蟒怎么样了?阮明勋指指远处两条黑乎乎热的东西,死了,在那儿呢。

看着两条巨蟒的尸体,我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问他们,姚非拉说他们看到巨蟒吞了我,体内传出几声闷响,翻滚了一会儿就死了,知道一定是我在它肚子里开枪杀了它,于是赶紧拿匕首去救我,花很长时间才划开巨蟒的肚子把昏迷的我掏了出来……我走过去给姚非拉一个轻轻的拥抱,笑道:之前没白救你,这么快就还回来了。

姚非拉一脸感激地说:这哪叫还回来呀,分明是你又一次救了我一回。

如果没有你,我们两个可能就被巨蟒吞了。

姚非拉说的一点没错,我自觉受之无愧,笑笑没再说什么,然后看一眼远处的巨蟒尸体,岔话道:今晚不用吃压缩食品了……阮明勋瘸着走过来,这主意不错,听说水蟒的肉非常鲜美,咱们今晚有口福了。

我看一眼阮明勋的脚,问他伤势怎么样,他答非所问地笑道:老弟,今晚睡我帐篷吧,让我也感受感受一夜伤愈的奇迹。

呵呵,没问题。

我拍拍阮明勋肩膀,心里琢磨着怎么用储元珠救他。

早知现在,之前就不说什么从小就有快速疗伤的异能了,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改口说其实能疗伤的是储元珠吧?扯这种小谎,有时候真***麻烦。

水蟒已经消灭,阮明勋说只要不杀死水蟒的家族成员,那些蛇蕨足以让它们敬而远之,决定返回湖边驻扎。

我本来想把这两条大蟒蛇弄回去一条当晚餐,但想起湖边还有一条嫩的,便懒得费劲,搀着阮明勋原路返回湖边。

途中,阮明勋说他之前又发现我一项异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他摸摸屁股道:能把我扔出十几米远,没超常的力量怎么办得到?我这才想起来,只好承认:好吧,算一个。

然后阮明勋一本正经地说:老弟,你绝对是个来历不凡的人,我知道你不想对我们透露太多,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彻底了解的。

你让我的好奇心欲罢不能。

如磐石所说,这家伙的好奇心果然很强,虽然他这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我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决心。

……回到湖边,我们在之前的位置重新扎起帐篷,又仔细布置了那些蛇蕨,我低空飞过去把那条幼蟒拖了过来。

找了一大堆灌木干枝,我们在帐前生起熊熊篝火。

看着火光中巨大的水蟒,我们都一筹莫展,不知道从哪下手。

此时我特别想念我的屠夫朋友二蛋,如果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经过共同研究,我们决定以我们认为最合适的办法屠宰它,不过要保证蟒皮完好,因为阮明勋说像这样的大蛇皮拿到城市里准能卖个好价钱。

一身铜臭并非浪得虚名。

阮明勋有伤,姚非拉又是女流之辈,屠‘龙’的任务自然落到我的身上。

我手握阮明勋一尺多长的匕首,深深插入水蟒下颚,然后往下拉,尽管我的力量无与伦比,但还是能感觉到不小的阻力,这说明水蟒的皮很坚韧,肉也相当厚。

这幼蟒有六七米长,我很快把它剖到尾部,肚子里流出来的除了血水,还有一大堆我不认识的脏器,在这些脏器里,阮明勋找到了他认为很珍贵的蟒胆。

那胆居然有足球那么大,在火光中微微泛光,阮明勋乐得大牙都快掉出来了,一脸憧憬地说幼蟒的都这么大,那两条成年蟒的一定更大,明天一定得把它们给采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我按阮明勋的要求把蟒皮扒下来,水蟒的肉又白又嫩,跟脱了衣服的大姑娘一样,我们一人切了一大块,用树枝穿起来放火上烤起来。

据说蛇蟒之类的肉炖汤最美味,但我们现在条件有限,只能这么当烧烤吃了。

火大,肉很快就烤好了,我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口,确实很鲜美,但美中不足的是没什么嚼头,看样子真的要炖汤才合适……吃过蟒肉,我们各自喝了些水,阮明勋说明早要赶路,早点睡,然后按之前所说,他非让我去他帐篷睡,那恳切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一腿呢。

我实在不想大热天的俩人挤一起睡,更何况阮明勋是个男的,牙一咬,扯出储元珠,信口又扯了谎,阮哥,这玩意儿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护身符,沾我的气儿最多,你今晚戴上它就行了。

姚非拉立刻接话道:哈,我明白了,那晚我的腿伤一定就是它治好的,你还说什么咱们帐篷捱得近……我笑笑,逗你玩儿呗…………一夜平安。

次日早上,太阳刚跳出地平线我就被阮明勋叫了起来,说今天的路程很艰辛,要早点上路。

然后向我展示了他痊愈的脚,把储元珠恋恋不舍地交给我,直夸‘神品’。

在帐篷前的空地上吃了早餐,阮明勋把蟒皮和蟒胆铺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说我们回来时就晒干了,把它们带城市里卖个好价钱。

然后迫不及待地去采另外两颗蛇胆,结果我们赶到后发现那两条大蟒已经惨遭厄运,被丛林里的野兽吃得只剩骨骸了,气得阮明勋连呼‘应该昨晚把活儿给干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阮明勋所谓凶险区域的边缘,放眼望去,满目密密麻麻半尺多长的尖刺,生长这种尖刺的是一种高大的灌木,看起来很像皂角树。

如阮明勋昨天所说,这些密密成林的刺灌上端形成隐天蔽日的刺顶,下面却一根刺都没有,也没有枝叶,看样子穿行其中可畅通无阻。

我看着浩大的刺海感慨道:这回再不怕它娘的水蟒了!阮明勋立刻严肃地说:这种灌木林中生活着更可怕的东西,咱们可丝毫不能放松警惕!靠,不是吧,才出龙潭又入虎穴了!我无奈地看着阮明勋苦笑,阮哥,到底什么东西,听你‘更可怕’这仨字,比水蟒还可怕?毒蜘蛛。

阮明勋一脸敬畏地说:是两年前才被科学家新发现的一种蜘蛛,叫做‘刺王蜘’,喜欢生活在荆棘丛中,剧毒无比,它的一小滴毒液,能毒死好几只大象,是目前世界上最毒的蜘蛛之一。

好几头大象?去它娘的吧!我几乎要晕过去,阮哥,这是不是夸张了点?阮明勋严肃地摇摇头,一点不夸张。

我沮丧地仰天长叹,姚非拉则面显恐惧地问:阮叔叔,这太可怕了,有没有别的路啊?远一点也没关系。

阮明勋再次摇头,没有。

这种刺林形成一条类似隔离带一样的漫长的区域,横跨整个丛林,要到达咱们的目的地,必须穿越它。

我和姚非拉对视了一下,五千年的沧桑从我们脸上流过……第一百一十三章:神明至上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撑了,大不了被猜穿了和他们干一仗,虽然他们人多,但凭我的能力,是他们杀我,还是我屠他们全村还说不定呢。

我面不改色地让姚非拉问他们村子最需要哪方面的赐福,酋长回答说,伤病、狩猎、人丁方面最需要。

我一听,乐了,伤病不就是让我给他们疗伤治病吗,我有储元珠,正好萝卜对上坑!狩猎就更他娘的简单了,那意思无非就是让我赐好运气给他们,让他们打到更多的猎物,我随便做个样子忽悠一通,就说已经把好运气赐给他们了,他们总不会当着我的面去打猎试试效果吧,只要忽悠过去眼前,溜走后管他娘的打不打得到猎物,与我就没关系了。

人丁一项和狩猎一个性质,当面忽悠过去,生不生得了孩子就看他们做不做爱了,他们总不会等生了孩子才放我这神明离开吧?综上所述,我所面临唯一的考验就是伤病这一项,病,我当然无能为力,但是我的储元珠能速效疗伤,我可以告诉他们,赐福分两天分类进行,第一天解决他们的伤者和人丁,第二天解决病者和狩猎。

我把人丁安排在第一天也是有用意的,生孩子需要十月怀胎,我忽悠之后只用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努力做爱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他们在一夜之间检验出效果,而如果把狩猎放在第一天,他们在我赐福之后马上去打猎,没打到的话,我的把戏就穿帮了。

心里飞快地摆下这八卦阵,我让姚非拉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了酋长,酋长看起来既难以置信,又激动,马上向村民宣布,让所有伤者和不孕不育的夫妻集合在一起,神明要赐福给他们了。

二十分钟后,人群经过一通很骚乱,二三十个符合上述条件的村民集合起来,在酋长的指导下,三步一伏拜地到了我跟前。

这些村民实在太敬畏神明了,始终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连我的脸都不敢看,这样也好,省得看出什么破绽来。

赐福开始,首先跪在我脚下的是一对夫妻,看起来很年轻,说过症状后,姚非拉翻译说他们结合三年了,一直不能生育,希望神明能赐他们一个男孩儿。

我装模作样地扣起中国式兰花指,让男人和女人抬起头,在他们眉心点了一下,手掌平直,在他们脑袋之上绕了几圈,最后让女的站起来,在那硕大的胸部上抓了两把,告诉他们,以后每天做爱二十次,一个月后就会怀孕,并且我赐给他们的是双胞胎,一次生两个男孩儿。

女人听了姚非拉的翻译,立刻兴奋的不住叩头,男的虽然也跟老婆一起叩头,但脸色有点儿绿。

一天干二十次,是够难为他的。

对顺表交代一下,刚才在那女人胸部抓的两下,不过是想试试土著女人胸部的弹性,纯属娱乐。

之后还是一对夫妻,他们说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全是女孩儿,想要个男孩儿,求我赐给他们。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神语,我按之前的做法边‘施法’边念叨道:计划生育人人有责,生男生女都一样……如此重复了四五遍,赐福结束,二人欣喜叩拜着退下。

第三个是个中年壮男,小腿上糊着草药,用一种大树叶包扎着,说是一个月前狩猎时被野兽咬到,一直化脓,不能愈合,求我让他伤口愈合。

让男子把包扎的那些乱七八的揭开,我看到他腿上的伤口很大,血脓模糊,很显然是伤口感染。

我在手掌上吹了口气,朝伤口上轻抚了十几圈,然后让他伸出手,摘下脖子里的储元珠,放在他手里,让他紧握,十分钟后,在众目睽睽中,他腿上的伤口完全愈合。

人群发出啧啧惊叹声,不约而同地跪地朝我伏拜起来……之后几十人的症状和前三例差不多,无非是外伤和生育方面的问题,我一一为他们赐了福,已是中午时分,酋长为了庆贺神明赐福,吩咐几个壮汉,让他们当场把我们之前解救那个女孩宰杀,举行狂欢午宴。

姚非拉一下子急了,低声道:老板,救救那女孩吧,她好可怜。

说实话,即便我不来赐福,那女孩儿作为外部落送来的贺礼早晚难逃一死,然而现在他们杀女孩儿的名义是为了庆贺神明赐福,这就与我有关了,我虽然杀人如麻,但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让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因我而死,这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即便姚非拉不说,我也会想办法解救。

那几个壮汉押着女孩儿到空地中央,向我做了一番叩拜,准备动刀,我让姚非拉制止了他们,告诉他们,今天是我赐福的吉日,不许杀人。

见识过我神迹的酋长和村民现在已完全相信我是神明,当然不敢违抗神意,当即为给女孩儿松绑,换成几只猎物宰杀。

得救的女孩儿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久久拜我,嘴里念念有词……半个小时后,那些土著弄好了肉宴,一边载歌载舞地狂吃,一边不时拜我,可怜我这神明在祭坛上被大太阳晒的头晕眼花,还只能看这他们吃,肚子饿得咕咕叫,后悔之前不该对他们说神是不吃东西的,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这一饿不打紧,我的肉瘾开始萌动起来,我赶紧让姚非拉告诉酋长,神明累了,需要单独恢复一下法力,让他安排休息的地方。

酋长和几个巫师把我送到一间很大的草房内,说这是酋长的家,村落里最好的房子,然后问要不要人伺候,我肉瘾就要忍不住了,让姚非拉告诉他们,不需要,马上离开。

人走后,我让姚非拉到门外看着人,阮明勋迅速为我做了麻醉剂注射。

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姚非拉说刚才酋长来问,下午神明做何安排。

我被太阳晒怕了,对姚非拉说让他告诉酋长,神明下午要继续恢复法力,好为明天的赐福做准备,不许任何人打扰。

姚非拉回来后,以玩笑的口气称我为神明老板,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说做好准备,天一黑就想办法溜走。

整个下午,我们三个就闭门呆在那大草屋里,坐在兽皮上东拉西扯,其间她俩对我之前的忽悠功力大加赞赏。

夜幕终于降临,外面火光灼灼,一片欢腾,我让姚非拉悄悄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那些土著又宰杀了很多猎物,在狂欢,这大草房周围一个人没有。

我们当然不会错过这逃跑的大好机会,悄悄出了草屋,就在我抱起姚非拉和阮明勋准备腾空飞走的时候,看到酋长带这一队土著朝这边走来,慌忙回到屋里,闭上门。

酋长在外面恭敬地叫了两声,我让姚非拉呵斥他们,为何不听神旨,打扰神明。

酋长的回答让姚非拉捂嘴笑了起来,然后回头翻译说酋长挑选了村子里最漂亮的三个**来献给神明。

我心里不禁有些遗憾,这么好的事,如果没有阮明勋和姚非拉在该多好,失落地对姚非拉说让她告诉酋长,神明不需要这些凡人的享受。

姚非拉刚要开口,阮明勋打断道:不行,这一项必须接受,我听说土著族有杀死**奉献给神明的习俗,是他们对神明最崇高的敬献,现在神明现身,他们当然拿活的**来敬献,拒绝的话不符合人神法度。

我无奈地冲二人摇摇头,重拟了神旨,让姚非拉告诉他们,**留下,明早之前其他任何人不准再打扰。

酋长和那些土著离开后,我让姚非拉开了门,在门两侧火盆的亮光中,三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孩儿撅屁股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开门声,看也不看,频频叩拜起来。

怎么样神明,你怎么享用?姚非拉低声给我开玩笑,不过玩笑里分明带着淡淡醋意。

我一本正经地说:先让她们进来,一会儿想办法弄晕她们。

草房灼灼的火光中,三个女孩儿赤身裸体地并排站立,虽然皮肤黝黑,但**和臀部性感得几乎让我流鼻血。

显然,她们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通过她们精致的五官和明亮的大眼睛可以看出来,说实话,在天生粗陋的非洲女人中挑选出这样三个尤物,实在是不容易。

看着这对男人来说最美的景象,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们身上多留恋了一会儿,姚非拉瞥我一眼道:神明,快说接下来怎么办吧,别看眼里拔不出来了……啊……啊?我这才回过神儿来,慌忙调整出一本正经的姿态道:你们俩先出去,我自有办法。

阮明勋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了一下,首先出去,姚非拉一脸醋意跟在后面,临关门酸溜溜地说:我提醒你哦大神明,别掉进春水儿里游不出来,他们的狂欢可快结束了……我冲她笑了一下,没说话,心想,这女孩儿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不然说话怎么老带酸呢?第一百一十四章:女巫洞所三个女孩被带进来的时候本来是站着的,姚非拉和阮明勋出去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又跪了下去,仍然是那个让人流流鼻血的姿态——双臂平伏在地,腰部弯曲至极限,丰满的臀部高高撅起。

在这个只剩下我和她们的房间里,我几乎要把持不住跟着欲望走了,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尽快利用土著们狂欢的机会,逃之夭夭,否则明天的赐福我将因无法应付而穿帮。

反正她们什么也不懂,我干脆明着让翠虎虫来解决她们,在我取出翠虎虫瓶子的过程中,她们像受过训练一样,同时调转身子,把那诱人的臀部对着我,一览无余。

我想她们这是让我检验**之身。

天地为证,身为处男的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女人的,此时突然摆在面前三个,我的脸不禁红起来,心跳得跟揣了头袋鼠一样。

天地良心,我真的真的希望自己不去看,然而眼睛却鬼使神差地无法挪开,贪婪地盯着对我来说最神秘诱惑的东西,不知不觉,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开始潮水般泛滥,浑身很快燥热起来,从未上过战场的二弟如笼中猛虎,跃跃欲试……夏刚,刚哥,快醒醒,我命令你马上醒过来,保持理智!我心里拼命督促着自己,艰难地把目光拽了回来,闭起眼睛,迅速拍动鼓点……睁开眼睛,看到三个女孩儿咱已经软绵绵地爬在地上,而翠虎虫则已回到我手掌里。

我并没有杀死这三个美女,我给翠虎虫的命令是麻醉攻击,就像之前在旧金山时撂倒那几个老外一样。

留恋地看一眼地上充满诱惑的胴体,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然后开了门,对守在外面的阮明勋和姚非拉说已经解决了。

姚非拉对我的速度相当满意,玩笑道:老板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嘛,佩服佩服!我心说,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丫头片子,老板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撞上个桃花大运,就这么给黄了,心里有多么地拔凉你知道吗……远处的狂欢还在继续,我不敢怠慢,抱起姚非拉和阮明勋腾空飞离,不过因为忌惮刚果军事基地的雷达,我没敢飞太远,到之前姚非拉被土著抓住的地方,落下地面,三人手拉手急急往远处逃。

这片平原并没有多大区域,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到达边缘,眼前开始出现类似山区的地貌,不过只是一段一段的石崖,并非真正的山崖。

这种地形在热带雨林里是很罕见的,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进入之后总觉得有种诡异气氛……虽然逃得惶急,但阮明勋作为职业探险家,素质是非常好的,手里一直拿着那全球定位系统,使得我们的方向是一直往那女巫洞穴去的。

这区域的石崖如同梯田,是层层递进的,地势越来越高,其中只有土著人走出的一条简陋小路,极其难行,我们的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到黎明时分阮明勋说我们才走了一半路程。

一夜奔波,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但阮明勋说必须再坚持一下,因为这片区域没有树林覆盖,白天大太阳底下的气温达到五十摄氏度,根本没办法赶路,趁现在太阳没出来,多走一段,明天一天都要躲在帐篷里。

就这样,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整整走了四个小时,直到上午的太阳毒辣起来,才找了一棵孤树,在稀薄的树荫下扎了帐篷。

长空如洗,只有一个大太阳挂在天上,爆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地面上一切景物都显的花白,在这没有树荫的地方,连只飞鸟都见不到。

我们早已口渴得嗓子冒烟,然而当打开背包,才想起我们忘补充饮用水了,全部的饮用水只剩小半瓶。

本来在热带雨林里一般是不用担心水源的,可阮明勋说我们现在我所在的这片区域是个例外,除了石崖还是石崖,方圆几十里连一个水洼都没有。

小半瓶水三人分喝,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到五分钟就变成汗挥发出来。

阮明勋说上次他和磐石跟踪土著去女巫洞,事先做了准备,一路上两人足足喝了十公斤水,这种天气下,没水是无法前进的,然后自责地说都怪他粗心大意,忘了补充,这种情况下我们会不停地出汗,很快就会脱水,根本坚持不到晚上,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我飞回峡谷取水,二是我以之前携抱的方法,抱他们疾飞,以最短的时间到达女巫洞所在的山崖,不过这样做就有被军队雷达发现的可能,如之所说,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派战斗机拦截或发射导弹。

为了透气,或偶尔享受一阵凉风,我们帐篷出口是拉开着的,三人的帐篷成弧状,姚非拉的在中间,我和阮明勋的在两边,这样我们坐在帐口说话的话,就可以彼此看见对方。

阮明勋的方案提出以后,我认为这个险不冒是不行了,因为留在原地就是等死,正准备对阮明勋说‘就这么办的时候’,姚非拉突然指着下面那层山崖惊叫:人!有人!操,不会是那些土著追上来了吧?我心里一惊,慌忙探出脑袋往下看,静静的石崖间什么也没有……拉拉,你眼花了吧,没人呀。

我说。

姚非拉言之凿凿地说:不信算了,我刚才真看见一个人在石头后面探出脑袋看了一下,他看到我马上就缩下去了。

一个人?我微微松了口气。

姚非拉虎视眈眈地望着石崖,反正我只看见一个脑袋,估计就一个人。

阮明勋干脆爬出帐篷,站在烈日下手搭凉棚往下眺望,看了足足三分钟,大汗淋漓,钻回帐说:估计他在暗处看着我们,咱们都不要往下看,一会儿他或许就露头了。

然后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圆镜,让我用小石头支起来对着下面的石崖,我们假装又若无其事地说起话来,三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镜子。

不一会儿,姚非拉突然压着声音道:看,快看,他露头了……我仔细搜素镜面,果然看到一块凸起的大石头后面露出一个黑色的小脑袋,正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们的帐篷。

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阮明勋低声道。

我在镜面中仔细把那道山崖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其他人,不禁纳闷儿了,如果不是那些土著,在这一个人不认识的丛林里,有谁会在大太阳底下跟踪我们?而如果是土著,他们应该成群结队追来才对,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发现了我们,看到我们驻扎在这里,也应该赶紧回去通知族人,而不应该躲在石头后面把我们当景物欣赏……管***是什么人,什么目的,既然跟踪我们,就必须解决他,我低声道:我下去把他揪出来!阮明勋谨慎地说:再观察一下,万一他们人都躲在暗处就麻烦了。

于是我们又奈着性子等了大概十分钟,其间还是只有那一个脑袋上下隐现,看来并没有阮明勋所说的埋伏。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在这别动,我来解决。

话毕,我直接飞出帐篷,一个迅猛的俯冲朝那露脑袋的大石头飞去。

在我出帐俯冲的过程中,那脑袋是隐下去的,眼看要到了,他露了出来,看到疾飞而下的我,跳下石头,顺着逶迤的崖间小路往下跑起来,然而他的速度比起我实在太慢了,仅几秒钟后,我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从背后把他提了起来,未作停留,直接返身上飞,落在帐篷前。

由于我刚才的表演是一气呵成,仅在十数秒之间,抓到这跟踪者之后看都没看直接提了上来。

当我把他撂在帐篷前的地面上,坐在帐篷口的阮明勋和姚非拉同时睁大了眼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跟踪者。

我赶紧俯身跟踪者的脸,这一看连我也惊讶了,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被我们解救了两次的女奴!她….她怎么会跟来?姚非拉诧异地看着我。

我摊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呀?你问问她呗!姚非拉钻出帐篷,蹲在女孩儿面前,和颜悦色地盘问起来。

俩人对话了大概十分钟,姚非拉告诉我说,这女孩儿是趁昨晚狂欢的时候逃出来的,她说我们走了之后酋长一定会宰杀她,她不想死,只能选择逃跑。

昨晚她逃至之前遇到我们那地方的时候,看到我们从空中落下,然后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跟到了这里。

她跟着咱们有什么目的?我问。

姚非拉道:她说他想乞求神明饶了她的罪,让她不要再做任人宰杀的奴隶,她只想做个普通人,像其他女人一样伺候丈夫,生孩子。

如此朴实的理想,如果我是神明的话,一定满足她,可惜我是个冒牌货,只能让姚非拉如实告诉她,我其实不是神明,是为了脱身假装的。

女孩儿听了我的话,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很难接受我不是神明这一事实……之后突然跪地伏拜起来,泪流满面,嘴里叽里呱啦不知说些什么。

我拉她起来,她执意不起,然后姚非拉翻译说她希望能跟着我们,做我们的奴仆,只要我们不像土著人一样宰杀她,她愿意一辈子服侍我们。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我们三个都为难了——不答应她吧,像她这样的奴隶回去也是死,答应她吧,我们都是文明社会的人,以后怎么安置她?我们商量了一会儿,口更加渴了,因为脱水,姚非拉甚至说她已经开始头晕。

相比之下,水的问题更迫切,我让姚非拉告诉女孩,我先去取些水回来,然后再决定收不收留她,让她先起来。

女孩儿听完姚非拉的话,迅速爬起来,二话不说撒腿跑了。

搞什么鬼呀?我们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视。

第一百一十五章:非拉被抓我们都以为女孩突然改变主意跑走了,没想到她跑到刚刚藏身的大石头后面提出两只大葫芦跑上来。

到跟前,女孩儿拔开被掰掉的葫芦嘴儿,兴奋地对姚非拉哇哇说话,姚非拉顿时喜上眉梢,过去挤起眼睛看了一下葫芦里面,对我们说里面装得是水。

我和阮明勋都兴奋坏了,接过葫芦摇摇,里面果然哗哗作响,是水,是我们最迫切需要的水!我们三个抱起葫芦各自灌了一气,阮明勋高兴地说,这种热带的大葫芦一只至少有十多斤的容量,足够我们度过这炎热的白天了,之后再有一夜行程,我们就到达那女巫洞穴了,那里有水源可供我们补充。

我让姚非拉问女孩儿为什么会带水来,女孩儿回答说她知道这片区域没有水,跟踪时见我们身上没带储水的容器,怕我们渴死在路上,就摘了两只大葫芦……雪中送炭的人是最可爱的人打,此时女孩儿在我心里的感觉一下子亲切起来,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决定带上她。

姚非拉把我的决定告诉了她,女孩儿高兴得跪下去就要叩拜,我慌忙过去拉住她,让姚非拉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以后她就是我们的伙伴,和我们是平等的,不准再跪地叩拜。

女孩儿听后一脸受宠若惊的神情,说她能做我们的奴仆就很高兴了,不敢和我们平等。

我知道,让她一时半会儿改掉奴性是不现实的,也没再说什么,然后让姚非拉问她叫什么名字,结果她回答说在部落里奴隶是没有名字的。

我心想,以后大家就是同伴了,没个称呼多有不便,于是让姚非拉和阮明勋给女孩儿取个名字。

阮明勋说干脆让她以自己的姓为名,叫阮阮,姚非拉格格笑道:太难听了,叫起来舌头直打卷。

然后干脆建议用她名字的缩小版,叫小拉拉。

我觉得这名字太像动物,而且听起来很儿戏,于是一锤定音道:她不以前是奴隶吗,干脆,以后就叫她小奴吧。

小奴……小奴……姚非拉嘴里念叨着,这名字是蛮好听的,可….可总觉得有种歧视感……我立马辩解:中国古代的妇女不都自称奴家嘛,还有,有个很有名的美女就叫‘念奴娇’,还被大文学家苏东坡写进词里,多尊贵呀!阮明勋附和:名字就是个代号,只要咱们言行上不歧视她就行了,我看这名字不错,就这么叫吧。

姚非拉道:好啦,你们都先别拍板,既然咱们不歧视人家,就要征求人家自己的意见,姚非拉和女孩儿交流的时候,女孩儿一脸高兴的样子,不住地点这头,最终姚非拉宣布说她同意了,而且对这名字很喜欢。

名字搞定后,姚非拉叫着小奴的名字让她进自己的帐篷,小奴一副以奴自居的样子,唯唯诺诺不敢进去,姚非拉费了许多口舌才说服了她。

昨夜一夜劳顿,上午又缺水,我们一直未能休息,现在补充了足够水分,都感觉困倦起来。

睡前,姚非拉让小奴和她一起睡,小奴说她不睡,她给我们看着东西……帐篷里闷热得蒸笼一样,根本无法深眠,始终处在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状态,不一会儿,觉身上有凉风轻拂,感觉不像是自然风,睁开眼,看到小奴正拿着一片大树叶子在我身体上方轻轻扇着。

我赶紧坐起来对他摇摇手,示意她不用为我扇,她执意不肯罢休,由于姚非拉已经睡着,我无法和她过多交流,只好躺下去由她。

下午的睡眠断断续续,因为小奴不是一直给我一个人扇,而是为我们三个轮流服务,每人二十分钟左右,所以有他扇风的时候就舒适睡一会儿,没有就醒一会儿,总体来说睡得不好,不过想想没小奴的话睡得更不好,也便知足了。

我们在黄昏时分醒来,喝了水,吃了些东西,闲着无聊,教小奴说汉语,她那硬的发音引得我们不时大笑……太阳一落山,我们就马上收拾东西开始最后的一段旅程。

有小奴在,阮明勋的全球定位也不用要了,于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到达目的地。

在我们面前有条小河,阮明勋指着对岸的石崖说那女巫洞穴就在上面。

由于一夜奔波,大家都困倦不堪,我们决定睡一觉再去拜访那女巫。

河边有几个高大的树木,树荫很厚,帐篷扎在下面惬意极了,两夜没睡的小奴比我们更加困倦,现在不用再为我们服务,乖乖地和姚非拉躺在一起睡起觉来。

我想这是她这辈子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下午四点半,我们集体醒来,在小河边洗了脸,坐在帐篷前吃东西。

小奴对于我们的食物相当陌生,吃起来小心翼翼,非常滑稽。

吃完东西,小奴突然问我们要去哪里,姚非拉如实告诉她说拜访女巫。

小奴之前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现在听了姚非拉的话,立刻紧张地摇头起头来,连说了三遍‘不要去’。

姚非拉问她问什么,她敬畏地说只有部落酋长和巫师能去拜见女巫,其它闯进去的人都会被她杀死。

小奴是本土人,所说的话应该不是危言耸听。

我让姚非拉问她要怎样才能见到女巫,小奴反问我们找女巫做什么,我让姚非拉把目的如实说了,她摇头说她只知道女巫可以为部落里的人解除肉瘾,不知道会不会帮助陌生人。

之后我让姚非拉又问了很多关于女巫的问题,很多她都无法给出切实说法,她说她身为奴隶,人身自由是受到限制的,从来没来过女巫洞,所知道关于女巫的事都是听说的。

看来这个本土姑娘并不能帮我们什么,一切还得靠我们自己去揭开。

出发前,我们清点了一下弹匣,还有三只,正好一人一只。

手枪都别在各自腰间,保险栓打开。

听小奴的口气,那女巫绝不是善类,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过了河,就是女巫洞所在的石崖,通往上面的只有一道极窄的小路,我们在小奴的带领下,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洞口和我在照片上看到过的一样,呈不规则状,看样子完全是个天然岩洞。

洞前和我在修龙山的差不多,一快宽阔的空地,所不同的是我那空地上全是岩石,而这里却长满一人多高的野草,把洞口衬托得充满神秘气息。

洞口两侧也和照片上一样,有两座小石台,上面放着两只大火盆,正袅袅燃烧着,看那情景仿佛和我宫殿墙的火盆一样,终日不灭。

我们四人步履凝重地穿过茂密的草地,来到洞口,姚非拉问:直接进去还是先在外面叫她?我说:先礼后兵,叫她两声。

姚非拉以土著语高叫了两声,声音透进洞内折回隐隐回声,却没有任何回应,但我看到洞口的两只火盆突然诡异地摇曳了几下。

小奴神情十分紧张,瞪着眼睛左顾右盼,仿佛危险随时都会降临。

姚非拉又连叫了十多声,洞里终于传出一个极其幽远的声音:不要打扰我,立刻滚出我的领地!在我印象中,女巫的声音应该像太监一样怪异,这却是一个清亮的少女之声,绝对让人无法和又老又丑的女巫联系在一起,而且那声音仿佛是直接进入大脑,没有任何无法却听得懂。

这让我相当吃惊,要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讲的都是汉语,这非洲丛林的女巫的语言我们居然能听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念交流?姚非拉看我一眼,诧异道:声音怎么一点都不像女巫?我望着洞口道:或许女巫都这样的声音。

你再和她交流一下,把咱们的目的告诉她。

姚非拉又喊了一通话,那个甜美的声音再次飘出来:我最后说一次,滚出我的领地!姚非拉压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们来自非常遥远的中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求你帮帮我们!女巫丝毫不为所动,声音更加愤怒了,滚出去!立刻!姚非拉欲再说话,忽听的得洞内传来一阵哗哗的振翅声,然后十几只一米多长的大蝙蝠呼啸出洞,朝我们袭击过来!小奴看到大蝙蝠,登时大惊失色,嘴里大叫着‘龛拉!龛拉!’,拼命叫喊着让我们快跑。

我心里明白,以它们的速度跑是跑不脱的,唯一的出路就是消灭它们,当即召唤出翠虎虫,同时拔地而起,举枪点射。

翠虎虫虽然受了伤,但战斗时的威猛丝毫不减,在我击落一只大蝙蝠的同时,它已经干落两只。

蝙蝠有小牛犊子那么大,重重落在地上,挣扎一通便不动弹了。

姚非拉和阮明勋此时也已拔枪在手,正要向空中另外几只大蝙蝠射击,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大蝙蝠嗖地飞了回去,消失在黑漆漆的洞里。

显然,它们是受女巫控制的,女巫可能见吃了亏,马上鸣金收兵了。

姚非拉和阮明勋本能地往前追了几步,见蝙蝠已不见踪影,收枪走回来。

我们谁都没想到,那鸣金收兵居然是女巫的诡计——姚非拉和阮明勋转身没走几步,蝙蝠突然再次呼啸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俯冲而下!我急忙大叫‘小心’,但已经晚了,三只大蝙蝠抓起姚非拉入洞而去……第一百一十六章:食人鱼潭姚非拉被掳,我和阮明勋大惊失色地跑到洞前,我本来要飞身进去救人,被阮明勋拦住,他说在对洞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冒然进去必遭毒手。

刚才女巫本可以让蝙蝠当场杀死姚非拉,但只是抓她进去,想必有什么用意,还是看看她玩什么花样再说。

小奴这两天已经会生硬地叫我们三个的名字,我教她叫我刚哥、叫阮明勋勋哥,姚非拉则教她叫自己拉拉姐。

此时姚非拉突然遭劫,小奴和我们一样紧张,嘴里不住地叫着‘拉拉姐’,眼睛盯着我和阮明勋的脸,那样子是希望我们尽快拿出救她‘拉拉姐’的办法。

阮明勋懂一些土著语,虽然没姚非拉精通,但一般对话还是没问题的,我让他安慰一下小奴,说马上就进去救人,让她不要吵。

突然,洞口火盆里的火苗摇曳了几下,女巫那甜美但恶毒意念声音再次回响在大脑里,她似乎有些震惊地问我是什么人,刚才咬死她蝙蝠的是什么东西。

显然,这女巫对会飞的我和我的翠虎虫产生了兴趣。

我告诉她,刚才用的是道家的法术,咬死她蝙蝠的是我的宠物。

嘿嘿,虽然我狗屁法术不懂,但储元珠却是正宗道家法器,冒充一下也无妨。

洞穴安静了片刻,女巫说她要看看我有多大本事,只要我们能进入她的洞穴,她就放了我同伴,让我们活着离开。

单救出姚非拉活着离开当然斗不够,我此行的目的是让她解除肉瘾,于是问她要怎样才肯帮我解除肉瘾。

女巫冷冷地说有本事进得了洞再说。

巫术和道术同属异术范畴,这女巫要试我的本事,当然是想见识一下中国道术,而他试我的条件是进洞,不用说,洞里一定危险重重。

阮明勋说刚才那些蝙蝠至少还剩七八只,洞里那些未知的危险可以先不考虑,但必须想办法对付那几只已知的大蝙蝠。

刚才一战虽然我们并没吃亏,但蝙蝠是穴居动物,黑暗的洞穴才是它们发挥威力的天堂,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我和阮明勋检查了一下手枪,他的弹匣是满的,我的只剩下六颗子弹,即我们两个加一起来仅有十四颗子弹。

作为我出奇制胜的武器,翠虎虫是我们进洞能否化险为夷的关键,我把它召唤出来,查看它的伤情。

由于受伤后屡次劳驾它出战解围,身体根本得不到充分修养,现在的它卷缩在我手心里,精神相当萎靡,身上的伤口看起来还完全没有愈合。

三个人、十四颗子弹、阮明勋身上的一把瑞士军刀、一只受伤的翠虎虫,这是我们进洞所有的资本,无论洞里有怎样的危险,我们只能凭这些来应付。

吉凶未卜。

我和阮明勋都觉得带小奴进去不合适,对她说让她在外面等着,她执意要陪我们进去,还说她能帮到我们。

我想了一下也是,这女巫是他们本土巫师,所用手段她一定略知一二,作为土生土长的土著,小奴虽然身为奴隶没什么见识,但总比我们这两个眼前一抹黑的外来者要懂得多一些,说不定在什么细节上就能帮我们一把。

最后决定我们三个一起进洞,可是要出发的时候,小奴突然说了句什么撒腿跑了,一溜烟儿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

我问阮明勋她说什么,阮明勋说她让我们等一下。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小奴拿着五六块暗青色的鹅卵石跑回来,给我们每人分了两块。

这种鹅卵石我好像在石崖下的小河边看到过,但不明白小奴的用意。

阮明勋和她做了交流,告诉我,小奴说这种鹅卵石相互磨擦可以制造出很尖锐的声音,非常难听,‘龛拉’非常畏惧这种声音,她们土著遇到龛拉一般都用这办法对付。

龛拉?我愣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之前那些大蝙蝠出来的时候小奴嘴里叫的好像就是龛拉,原来她拿这石头的用意是对付那些大蝙蝠。

说实话,我对这两块小小的鹅卵石能对付牛犊子一样大的蝙蝠实在难以置信,不过我相信这种情况下朴实的小奴一定不会是拿我们寻开开心。

我看着小奴道:你给我们示范一下。

阮明勋做了翻译,小奴把手里的鹅卵石,并在一起用力摩擦起来,立刻,一阵难听的咯咯声响起,那声音非常刺耳,如果拿我们生活中的某中声音做比较的话,我觉得锅铲刮在锅底发出的声音与之最为接近,不过这声音要大得多,尖得多。

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这样的声音能对脑细胞造成伤害,没想这种叫龛拉的大蝙蝠也畏惧它。

我和阮明勋跟着小奴做了几遍,都有些受不了,那声音听多了简直能让人发疯。

洞口很大,比我修龙山的洞穴还要高大,当我置身其下,顿时有种渺小的感觉。

出于男人的本能,我和阮明勋把小奴护在中间,一行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自洞口往里二十米,有自然光,可以看清上下左右全是天然形成的岩石,由于靠近洞口,石缝间长出许多纤细的草,还有一些非常茂盛的苔藓斑驳地覆盖在石面上,如同古老的图画。

再往里便没了光源,阮明勋取出探索洞穴的专用手电筒为我们照明,光线一直往前延伸,竟不见尽头,看来这洞比他娘的煤窑筒子还深。

又前行了一百多米,我们未遇任何危险,阮明勋忍不住说道:这老巫婆搞什么鬼?难倒就让咱们这样畅通无阻走进去?这还不好?我说。

阮明勋立刻提醒我,千万别松劲儿,她不会那么仁慈,危险一定在前面。

大约又前行了五十米,原本宽阔的洞道突然呈合闭状往前延伸,再走不到十米,洞顶和洞底居然合闭在一起,完全不能通行。

阮明勋望着这闭塞不通的景象诧异道:这就到头了?人呢?不可能,不会这么容易!我要过阮明勋的手电筒,快步往前又走了十多米,发现在洞道合闭的接口处居然有个大水潭,里面的水像墨汁一样黑,手电筒的光照上去连一点反光都没有,难怪我们刚才在远处难以发现。

这时阮明勋和小奴已经跟上来,阮明勋难以置信地望着潭里的黑水道:这什么东西?水还是油?除了墨水,我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水,当然无法回答他,于是让他问小奴,结果小奴摇头说不知道。

安全起见,我让小奴到洞壁下找了片碎石,在水里蘸了一下,结果发现这表面上看起来漆黑如墨的水其实并不黑,它像普通水一样无色无味,毫无二致。

阮明勋接过石头仔细看了一会儿道:这水看起来没问题,估计潭底是黑的。

阮明勋说话其间,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探进水,和正常水的手感一样,只是寒气太重,只片刻指尖便有点麻木。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阮明勋问我。

我如实回答:和正常水一样,就是有点凉。

阮明勋跟着也把手放了进去,不过探入的是整个手掌。

突然,水面上嗖地划过一道水纹,我还没喊出‘小心’二字,水纹已射在阮明勋手背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哗地把手提了起来,手背上已经少了一大块肉,露着白骨。

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绷带,胡乱扯了一些,捂在伤口上止血,然后摘下储元珠,让他握在手里。

十分钟后,阮明勋的伤口痊愈,摸着光滑如初的手背问我:刚才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我望着水面摇摇头,它在水下没现身,只看到一道速度很快的水纹。

像是食人鱼……阮明勋若有所思道。

阮明勋这一说,我想起来,之前姚非拉被咬到的伤口就和他刚才手上的伤口特征很像,说不定就是食人鱼……刚想到这,小奴突然指着水面叫起来,我回神看去,见水面上出现了几百道像刚才一样的水纹,疾速飞驰着,在水面交织成一张漂亮的罗网。

阮明勋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凝重地说:没错,是食人鱼!我抬起手电筒,照向水面,水太黑,光线像照在黑板上一样,根本看不到水下的景象,然后我把光线往前移,查看对岸有没有出口,结果出口是找到了,我的心却一下子拔凉起来——洞顶落呈弓形落在水面,两者之间仅有两尺高度。

再往前两米多,洞顶呈倾斜装逐渐上行,看样子又恢复了原状。

如此状况就意味着我们要继续前行就必须从这黑水潭里游过去,除此之外再无其它通路。

我不禁犯了愁,几百条食人鱼的水潭,别说是人,就是一头鳄鱼都不见得过得去,这可如何是好……第一百一十七章:危机四伏我飞身至水潭之上,脚尖轻点了一下水面试探那些食人鱼的攻击性,结果脚尖刚一离开,它们轰地扑上来,撞在一起,像一群饿疯的狼!看来要下水游过去和自杀没什么分别。

我回身落在阮明勋旁边,无奈地笑道:阮哥,你有什么对付他们的办法吗?阮明勋还没回答,小奴比划着说了些什么,之后阮明勋高兴地告诉我,小奴说丛林里有种草籽能对付食人鱼。

那种草籽有很浓的肉味,撒进水里食人鱼就会把它当肉吞下去,而这种草籽浸染胃液后会膨胀数倍,能活活把食人鱼的肚皮撑破,他们土著经常用这种方法对付食人鱼。

我一听,大喜,当即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和小奴去采……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霍霍声,我慌忙回头,看到大约十多米的地方一扇巨大的石门从洞顶落下来,一声重重的闷响,来路彻底被堵死了。

妈了逼,这死巫婆居然把洞道给封了!我们快步走过去,朝那石门上愤怒地踹了一脚,听声音并不算十分厚重,拿手电筒照了下底部,发现地面由于是天然岩石,坑洼不平,有些地方有很宽的缝隙,我决定试试能不能把它扳上去。

拿着,我把手电筒交给令阮明勋,试试能不能扳上去。

阮明勋接了手电筒,不屑道:老弟,你力气大是没错,可总不至于干得了起重机干的活吧?试试再说。

我边回答边双手扣头深蹲了几下,然后抠住石门下方比较宽的缝隙处,深深吸了口气,暗将丹田内法力真元灌满四肢,狠狠咬牙,巨大的力量爆发出来,就听洞顶传下爆裂般的霍霍声,石门喀地顿了一下,缓缓升了上去……小奴高兴得拍手欢呼起来,阮明勋则目瞪口呆地一直目送石门缩进洞顶的凹槽,才面无表情地望着我道:老弟,看来我低估你了……这时女巫的声音再次回响于脑,她似乎很惊讶,说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了,希望我不要死在中途。

你妈了比,不想老子死,干脆别玩这些把戏不就完了?我心里这么骂,嘴上却硬得跟吃了伟哥一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保证囫囫囵囵地站在你面前!我让阮明勋留下等我,携小奴疾飞出洞,在小奴的指点下,于石崖地域边缘的一片茂密丛林里落脚。

小奴所说的那种草在丛林里并不多见,不过它们是成片生长的,只要找到地方,要采到草籽并不难。

此草的特征和我们温带的狗尾巴草相似,不过上面的穗子要大得多,像谷子一样。

小奴拽了一穗揉掉籽皮让我看,草籽足有黄豆那么大,鲜红色,放我鼻子下让我闻,果然一股肉腥味。

我俩飞快地采了一大堆穗,我脱下外衣,把揉出的十多斤草籽包起来,抱着她飞回洞穴。

阮明勋坐在岩壁下抽烟,见我们回来,迎上来看草籽,看过之后说这种草他经常在热带雨林里见,只是不知道它有此妙用。

按照小奴的吩咐,我和阮明勋把草籽一把一把地撒进水里,那些食人鱼纷纷争抢,一把撒下去瞬间就没影了。

草籽撒完,阮明勋问小奴多长时间能起效,小奴估计没时间概念,说等一下就可以了。

十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食人鱼,不过现在的它们个个成了大肚皮的孕妇,拼命往水下钻,但膨胀的肚子浮力太大,干着急钻不下去。

又过了没三分钟,一个个开始啪啪爆裂,水面上顿时飘起一层脏肠。

之后发生的场面让我们目瞪口呆,那些肚肠开裂的食人鱼居然吃起自己的脏器和肠子来,虽然它们都已经不能咀嚼,但死死咬着,直至死亡。

这些食肉如命的魔鬼真是太可怕了!食人鱼的尸体飘满水面,为了试探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我飞上水面脚尖点了一通,结果一片死寂,什么动静也没了。

阮明勋率先脱了衣服,站在潭边往身上撩了些水适应,之后一咬牙扑了进去。

往前游了大概四五米,突然听下来冲我喊:下来吧,水很浅。

我拿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水果然只到他脖子。

此时我已经脱了衣服,身上只剩一条内裤,正准备学阮明勋往身上撩水适应,他突然瞪起眼睛凝声道:有东西!这水底下好像有东西!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阮明勋的手首先露出水面,手里拿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我把手电筒的光照上去,发现竟是个骷髅头!阮明勋估计自己也不知道捞得什么,钻出水面抹了把,看到是骷髅头,惊呼一声扔了出去。

骷髅头落在不远处,慢慢沉了下去。

我忍不住笑起来,阮哥,再捞捞看,估计能捞出条胳膊腿什么的。

阮明勋此时已冻的嘴唇乌青,哆嗦着说要冻僵了,得赶紧上岸,然后往洞顶和水面交接的地方游去。

按计划,阮明勋过了那交接处之后,我飞身把我和他的一和旅行包送过去,他举着东西小心翼翼进了如同隧道的低矮一段。

小奴身上所有的衣物仅仅是裹住胸部和下身的两张兽皮,无须脱,跟着我下了水。

她看起来水性很好,游得比我灵敏多了。

因为刚才阮明勋踩到了骷髅头,我怕从他游的位置过再踩到什么倒霉东西,稍稍改了路线,结果比他还倒霉,肚子突然被什么挂了一下,拉出那东西一看,竟是一具完整的骷髅架子。

再往前游骨骸越来越多,一堆一堆的,几乎要露出水面。

这时我想起小奴曾说过,这女巫非常凶狠,闯入者都会被她杀死,看来所言不虚,潭底的骨骸就是证据。

我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连三赶四地游进了低矮段。

到另一面,看到洞顶斜斜上行,恢复了之前的宽阔。

此时先我们游过来的阮明勋正瑟瑟发抖地穿衣服,身上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紫色。

我比他好不到哪去,上岸后直觉得浑身麻木,脚踩在岩石上毫无知觉,身上水也顾不得擦,飞快穿上衣服。

小奴不愧是体格强健的土著,出水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瑟瑟发抖的我和阮明勋怎么了,这让我们两个大男人觉得很没面子……我以手电筒的光芒往前探照,看到这一面的洞道和前面一段没什么分别,不过脚下的地面仿佛平展了许多,走起来应该容易得多。

前行一百多米,洞顶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是凹凸不平的天然洞顶出现密密麻麻的锥状长石,有的几乎接触到地面。

在这些锥状长石上的上端,有许多黑洞,仿佛是什么东西的洞穴。

突然,仰头查看的阮明勋驻足道:洞里有东西!我赶紧把手电筒照向它目光所视的黑洞,结果什么也看到。

没有啊。

我说。

阮明勋斩钉截铁道:有东西,绝对有!我刚才看到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

这种环境下,这样的话让我不禁后背发凉,死死盯着那洞口把腰里的手枪拔了出来。

阮明勋刚把手背过去要拔枪,小奴突然也指着其中一个黑洞叫起来,不用阮明勋翻译,我知道她一定也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相互靠近,仰望着洞顶那些黑洞慢慢往里移动……突然,背后一阵阴风呼啸而来,我和阮明勋同时转身射击,手电筒的光芒中,一个巨大的黑东西一闪而过,瞬间没了踪影!还没缓过神,身后传来振翅声,小奴惊叫抓住我胳膊,我和阮明勋慌忙转身,看到那些锥状长石上已经爬着七八只巨大的红色蝙蝠,鬼火般的眼睛在手电筒的光芒中闪烁着绿色的光晕。

龛拉,不用说这是我们之前没打死的那几只被小奴叫做龛拉的大蝙蝠。

八只大蝙蝠魔妖怪一样爬在四周的长石上,我正好在它们的包围圈内,或者说我们是被它们有意包围的。

我们迅速靠拢,背靠背做防御阵型。

一通刺耳的咯吱声响起,我看到小奴已经在使用她的鹅卵石了。

我和阮明勋也迅速掏出旅行包里的鹅卵石,照葫芦画瓢地摩擦起来。

尖锐的噪音交织在一起,被洞里的回声放大数十倍,空气里仿佛有千万支毒针在穿梭。

那些本来虎视眈眈的蝙蝠突然中邪一样浑身哆嗦起来,嘴里发出凌乱的哀鸣。

我们见起了效果,手上加紧了摩擦,不一会儿那些蝙蝠就撑不住纷纷掉在地上,到处乱撞。

我和阮明勋趁机射击,瞬间干掉了四五只,然而就在我们即将全歼的时候,听见几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从黑暗里飞出,剩下几只蝙蝠的脑袋上瞬间多了一根带着红缨的长针,本来痛苦不堪的他们像中了魔咒拔地飞来,钻进洞顶的黑洞。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阵凉风压下来,右手的手电筒被啪地打飞出去,撞在石壁上闪了几下便‘断气’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慌忙探手去摸旅行包里的另一只手电筒,手刚背过去,又一阵凉风袭来,肩头一阵刺痛,两只利爪刺深深刺进了我的肩窝……第一百一十八章:火烧毒蚊几乎在同一时间,我的另一边肩膀被另一双利爪抓住,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上拔,整个人被拽了起来。

我背过去拿手电筒的手顺势抓住其中一只冰冷的腿,把它抠进我肩窝里的爪子扯了出来,另一手抓住腿的上半截,生生折断了它!说句骄傲使人落后的话,也就是我,换了别人,绝不可能折断那牛犊子一样粗的腿。

断腿的蝙蝠发出一声尖锐嘶鸣,放弃了我,振翅消失在黑暗之中,另一只因为负载太重,被我坠下地面。

一不做二不休,我凭感觉一把抓住它的翅膀,生生撕了下来。

它利爪抓进我胳膊的同时,我一拳砸在它肚子上,一股难闻的液体喷在脸上,那蝙蝠哀鸣两声不动弹了。

在此过程中,阮明勋和小奴服一直在黑暗里叫我,现在化险为夷,我迅速取出旅行包里的手电筒,打开。

浓稠的黑暗被亮光撕开,周遭环境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被我撕掉翅膀一拳毙命的蝙蝠卷缩在地上,肚皮上一个大洞,肠子和脏器流了一地,而刚才溅在我脸上的是它的血。

另外两只蝙蝠此时爬在锥形长石上,断腿的那只看起来有点发抖,因为单腿负重,不时往下滑。

阮明勋二话不说,抬枪便射,断腿蝙蝠因为动作迟钝,飞起来夺过两枪后中弹落地。

另一只见同伴已全部阵亡,估计胆怯了,躲着子弹钻进一个石洞。

也许是开肠破肚的一战激起了我内心的凶狠,一把抱住长长下垂的锥形长石,大吼一声生生把它折了下来!那长石呈圆锥状,根部足有一搂多粗,被我这样硬生生折断,惊得阮明勋和小奴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锥石轰然落袋,摔成几段,石洞所在的一段被摔碎,大蝙蝠连砸带摔,直接变成一堆烂肉。

自从旧金山海滩上那次大杀戮之后,好久没这么痛快淋漓过了,此时我直觉得浑身通达,舒爽不已,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搞定!继续前进!小奴神情紧张地跑上来指着我的胳膊和肩膀啊啊比划,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被蝙蝠抓了两下,伤得可不轻,特别是肩膀上的伤口,利爪被我硬拽出来,一大块肉几乎要掉下来。

小奴不提醒还罢,这一提醒立刻疼得要命,我紧咬着牙关盘坐下去调息疗伤。

这次伤愈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看来储元珠的能量越来越强大了。

同时,我想起刚刚扳起石门和折断锥石的事,无疑,如今力量也增强了许多。

还有速度,现在的我已经快到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我在想,如果照这样下去,有一天会不会伤口瞬间愈合,会不会有搬丘撼山之力?速度会不会快到瞬间转移?呵呵,当然了,我只是这么意淫一下,要是那样的话我岂不变成孙悟空了?蝠关已过,我们继续前行,大概又走了五分钟,洞道突然转了个九十度弯,过了弯道,一片开阔地域呈现在眼前。

这片平坦的地域方圆足有五百米,生长着令人难以置信茂密的荒草,草色淡黄,一人多高,很像芦苇荡。

这样的别有洞天让我们非常吃惊,站在边缘迟迟不敢踏入。

阮明勋道:要小心一点,这样环境一定蕴藏着更大的危险。

我嗯一声点点头。

此时此地,我们我们只剩下我枪里的五发子弹。

阮明勋比我更需要它,我把它给了他,然后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芦苇荡’。

因为这是洞穴,‘芦苇荡’里没有一丝风,寂静得可怕,我们三个紧紧挨着,神情肃穆地往前移动。

我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两个的呼吸声……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四周传来隐隐的沙沙声,好像千万只螃蟹夜爬沙滩的动静,赶紧提醒他们,话刚说完,沙沙声突然变成嗡嗡声,像是某种大型昆虫振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之前大蝙蝠发出的声音。

妈的,这该死的老巫婆怎么老玩蝙蝠?也不嫌烦!反现在正杀在兴头上,来吧,有多少杀多少,当今天过年了!刚这么想完,那嗡嗡声铺天盖地地涌过来,这下我终于看清了,那既不是蝙蝠也不是昆虫,而是一群巨大的蚊子!原谅我用巨大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概念里小小的蚊子,因为我现在看到的这群蚊子实在太大了,它们足有鸽子那么大!嘴上的长针半尺多长,铅笔那么粗,操它妈,如果被它叮一下,和被捅一刀没什么分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而是听谁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骂他吹牛逼,可是现在它们就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正以极快的速度袭击过来……阮明勋一边拉开枪栓一边惊呼:上帝呀,那是什么?是蚊子吗?这危急时刻我没忘幽默一下,问上帝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

阮明勋扣动了扳机,连射五枪,冲在最前面的被击落三只,另外两枪放了空。

放眼望去,整片草地上全是巨蚊,黑压压一大片,我知道凭赤手空拳的我们三个是绝对无法和它们抗衡的,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抱起他们两个原路返回,落在草地边缘。

说也怪,那些蚊子像被遥控操纵在特定区域一样,追至草地边缘,转头折回去,消失在草丛里。

阮明勋擦着汗骂道:这该死的老巫婆,怎么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我还还没接话,女巫的声音传来,这次没说一句话,只是在朗声大笑,显然她在嘲笑我。

虽然我很像立刻强有力地回击她的嘲笑,此刻却拿那些大蚊子没丝毫办法,因为它们不像之前的蝙蝠,只有十多只,手枪解决几只,再单打独斗几只就完事了,它们多得吓死人,如果我冲上去一只一只解决的话,估计一只弄不死就被包成粽子了,那么粗的针,瞬间就会把我变成蜂窝煤。

退一万步说,这些蚊子讲江湖规矩,单打独斗时不群殴,我一只一只把它们全杀了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这还不算会不会累死。

我让阮明勋问小奴有没有对付这种大蚊子的办法,小奴的回答让我们很失望,摇头说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蚊子。

阮明勋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取出他皱巴巴的香烟。

打火机的火光亮起的瞬间,我灵感乍现,不由自主地说出声来:有办法了!阮明勋慌忙起身问:什么办法?我指指他手里的打火机,蚊子最怕火,这里正好是一片荒草地,一把火的事儿!对,对对,这是个好办法!阮明勋顿时来了精神。

我要过阮明勋的瑞士军刀,割了一小捆草,用火机试点了一下,燃烧得挺欢,当即抱起来投入草地边缘。

虽然没有风,但那些荒草实在太茂盛了,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草丛间的大蚊子轰然而起,一下子炸了锅,下雨一样纷纷掉落,爆裂声不绝于耳……其中一群蚊子欲冲出火海攻击我们,没到一半就全军覆没,乐得我们跟看大片儿一样欢呼不已。

半个小时后,草地变成一片灰烬,巨蚊一只不剩地葬身其中,只留得袅袅青烟和浓重的骚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又等了半小时,暗火熄灭,我们踏着厚厚的灰烬穿过草地。

草地另一端逐渐缩紧,前行二三十米后恢复到原来洞道模样。

进入这一段,我发现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凹凸沟坎的天然岩壁和洞顶变得十分光滑,光可鉴人,和我宫殿的通道格外相似。

前行不远,光滑的石壁上开始出现巨大的雕刻图案,刻工粗陋,内容却一目了然,全是男女交合的情景,其中参差着一些男女生殖器图案。

我手拿手电筒,一路仔细看下去,发现一个奇怪的规律,但凡男女交合图案,每一副上的女人都不是同一个人,却穿同一件黑色长袍,而且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样貌不同的女子阴阜上都有呈三角形布局的黑痣。

以前我听过不少关于非洲女巫的事,可从来没听说过她们和性扯上关系,这女巫洞里绘制了这么多关于淫秽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含义?难道女巫还兼职卖淫?第一百一十九章:淫乱女巫看完那些淫乱的壁画,我被挑逗得心里直痒痒,又前行五六十米,通道微微变窄了一些,两旁每隔四五米便有一个小石台,石台上放着如洞口一样的火盆,但火盆里的火却呈现出纯净的蓝色,无半点杂质。

远远的,我看到火盆延伸的尽头有一扇巨大的石门,到近前,发现石门上也刻着壁画,仍然是黑袍女子和男人行淫的情景,不过这幅画雕刻得十分精致,连发丝都清晰可辨。

在石门前站了片刻,我们正寻思怎么进去,门突然霍霍开启,一个巨大的空间呈现在眼前。

这空间有我宫殿一半大小,地面上耸立着一根根类似之前洞顶垂下的锥形石柱。

我们谨慎地步入空间,发现石林中间有一根特别高大的石柱,仿佛是石林的主体,那石柱不是锥形,而是一根栩栩如生的男性生殖器造型。

从生殖器下走过,地势开始隆起,正前方出现了斜斜向上的台阶,台阶异常宽阔,正中一道石栏将其一分为二,石栏上间有雕塑,全是男女交合造型,细腻传神。

自进入空间后,我们没遇上任何危险,此时不免放开了胆子,加快脚步上至顶端。

顶上一个巨大平台,比我宫殿里的炮楼顶还要大,然而空无一物。

经过一番查看,另一侧没有下去的台阶,而再往前也没了通道,显然,洞穴到这里已经是尽头了,然而却不见女巫的踪影。

我正在左顾右盼,阮明勋指衣着地面道:小心点,那块石头可能是个机关。

阮明勋所说的是处在正中的一块方石,大致有三米见方,与周围铺地的石块不同,颜色略深,看起来比较显眼。

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以为是装饰性的,现在经阮明勋这么一提醒,还真觉得像什么机关。

这里火光通明,我手里亮着的手电筒已没什么用,我关了手电筒,反手拉开旅行包望插了进去,然后顿下去近距离观察那块方形石头,一弯腰,没完全插进去的手电筒啪嗒掉在地上,滚在方形石面上。

石面下突然传出一阵轰隆声,整块石头陷了下去。

我本能地迅速后跳十多米,却并无任何危险,轰隆声持续了七八秒,洞顶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方形洞口,然后那块方形石头缓缓升了出来,四面居然有台阶。

动静平息之后,方石和洞顶都静止下来,我们靠近查看了一番,意识到这方石估计是送人进入上面方形洞口的运输设置,一番踌躇之后,小心翼翼地踩着台阶上了石面。

方石随之震动了一下,缓缓上升,将我们稳稳送进入顶内。

上面一间足有三百多平方的石室,四壁由巨大的长方形石块,不,或许是金块砌成,因为那金光闪闪的光泽实只有黄金可以发出。

如果说四壁辉煌让我们惊讶不已的话,顶部吊悬浮的一只只光球几乎让我们目瞪口呆。

凭我有限的见识,觉得那篮球一样大的发着橘红色亮光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水晶球,至于它是如何像气球一样悬浮的,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人都无法做出合理解释。

水晶球一共十六只,没有固定布局,说话间它还在缓缓移动着,这空间里的光源便来自于它,我想女巫是拿它当灯泡使的。

进来之后我只顾仰头欣赏上面,随着脚步移动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低头发现地面上居然铺着绿色地毯,不对,这不像地毯,应该是草坪。

俯身细看,果然是如同足球场一样的草坪。

我拔开低矮的草丛,顿时惊讶起来,这些草的下面居然是坚硬的岩石,而它们全是从岩石里长出来的!在没有进入这洞穴前,我以为我的洞穴是天下最神奇的,现在才知道,它并非独一无二,在这远隔万里的非洲也有这样的奇迹存在,而且比起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水晶球的光照在金黄色的石壁上,相互映衬,让这巨大的空间一片金碧辉煌,非常漂亮。

想到我那灰土土的宫殿,不禁产生一个令我兴奋不已的想法——回去后把我的宫殿也应该打造一番!空间的尽头又是一面满是淫秽图案的石墙,图案改用浮雕,立体感非常强,上面的人物仿佛呼之欲出。

这面墙有些奇怪,上端和空间顶部的衔接处好像有细微的缝隙,看起来不像天然石壁,而像是……刚想到这,突然听到石壁后面传出细微的呻吟声,我当即驻足,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问跟上来的阮明勋:阮哥,听听什么声音。

阮明勋侧着耳朵听了一下道:是个女人的声音……天呐,不会那老巫婆在折磨拉拉吧!阮明勋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有这种可能,二话不说抬脚准备踹,石壁突然发出咯咯的响声,转门一样缓缓反转过来……我们三个以为是什么伤人机关,慌忙后退,结果转过来的一面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宝座,即整面雕刻出宝座造型。

宝座高达五六米,长四米左右,宽至少三米,所用材料和墙壁类似,金光闪闪。

通体雕花镂纹,工艺精绝,两边扶手上各有一只骷髅头,看起来既雍容华贵又邪气凌然,让人不禁想到卡通片上魔王的宝座。

宝座内铺的不知是什么兽皮,乳白色,毛很短,但看起来极其柔软。

真正震撼我的不是这宝座,而是宝座上的人。

她个满面皱纹,一头银发,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太婆。

她身上的长袍我很熟悉,那些壁画中女子穿的便和与这一模一样。

而实际上真正震撼我的也不是这老太婆,而是她正在做的事情——这老不正经的居然敞开黑袍,裸露着干枯的身体,鬼爪般的右手正深入两腿之间揉搓,左手则抓着自己干瘪的**……怪不得石壁上画那么多淫秽图案,原来这女巫是个大淫妇……正想到这,我突然发现她那难看的阴阜上长着三颗和壁画女子一模一样的黑痣!难道她就是壁画上的女子?不,不可能,壁画上的女子个个年轻漂亮,而且也并非同一个人,也许这黑痣是女巫的标志,人为弄上去的……看着这样的场面,我的胃猛烈抽搐起来,差点没吐出来。

老太婆似乎当我们是空气,墙面转过来后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片刻之后,这死老妖精居然换了姿势,麻杆般的双腿跪在兽皮上,臀部翘起,正对上我们的视线。

我惊讶地发现她手里居然拿着一条胳膊粗的大青虫,而那大青虫此刻正充当她的自慰工具。

然后我又发现了更加惊讶的事,这老太婆的居然饱满粉嫩如同少女,完全和她的身体不配套。

她此时发出的呻吟声也完全不像个老人,而是甜美的少女之音。

这时我想起没进来前老巫婆和我们说话的声音就是这样,不用说,这就是我千辛万苦拜访的女巫了。

老巫婆婆玩儿得热火朝天,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我可不想这样像傻逼一样在一旁看着,于是清了下嗓子道:请问你是之前和我们说话的女巫吗?老太婆不知是不是年纪太大,耳朵背,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她的淫乱行为。

我停顿一下,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是不是和我们说话的女巫?我朋友呢?老太婆终于微微抬眼看了我一下,同时,我听到她的声音:没看到我手上有事吗?一边等着去!老太婆的嘴并没有动,而且也没有声音发出,无疑,她真的在用意念和我说话。

之后我们不得不往远处走了一段,坐在地上等她完事儿。

我们本以为老太婆很快就会结束,没想到它简直就是一头欲壑难填的老母驴,一个小时后还在那不知疲倦地叫唤。

阮明勋终于忍不住了,霍地站起来,大声道:我说,有完没完!快把人交出来!阮明勋话音刚落,忽听嗖得一声,他额头上已经多了一根黑色的长针,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慌忙探了下阮明勋的鼻息,呼吸很正常,看样子只是暂时昏迷,然后起身镇定地问女巫:你把他怎么样了?女巫意念传音道:我只是让他闭嘴。

你还要多久?我再问。

高潮……高潮……女巫像是回答我,又像是喃喃自语:我需要高潮……来临吧我的高潮……我需要你的满足……对于她这不可理喻的回答,我无言以对,只好奈着性子重新坐在草地上。

心里暗骂,娘了个腿,就不信你能弄三天三夜!坐久了,我开始犯困,扭头看小奴,他已经趴在膝盖上睡着了。

反正现在是既不能催也不能翻脸,干脆睡一觉,她就真是一头活驴,一觉醒来也该满足了……我很奇怪,在这样诡异的地方我居然睡得很踏实,一觉醒来看一下阮明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而此时宝座上胡作非为的女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我起身走过去,居然是姚非拉,我摇摇她叫了两声,她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睁开了眼睛。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姚非拉睡眼惺忪道:没事,被抓进来后她扎了我一针,我一直在睡觉…哎对了,那女巫呢?不知道,我正要问你呢。

第一百二十章:千年女巫我和姚非拉正说话,小奴醒来,看到姚非拉高兴地直叫‘拉拉姐’,姚非拉见小奴这么乖巧,走上前和她拥抱了一下,看起来真如一真感情不错的姐妹。

偌大的室内空无一人,我们三个开始主动寻找。

走到上来的方洞口,发现已经关闭,地面是绿茸茸的草坪,了无痕迹。

小奴似乎很焦急,叽里呱啦给姚非拉说,姚非拉对我说小奴担心女巫把我们囚禁在这里,我说不用担心,她既然没在我们睡着的时候伤害我们,就不会有恶意。

然后我们继续寻找,终于在另一端的黄金墙壁上发现一扇灰色石门,石门上不再是那些淫秽图案,而是一个占了半扇门的的大骷髅。

石门左侧墙壁上有块镶嵌的方石,颜色形状都和上来时的机关很相似,我使劲推了一下,石门果然开开启,里面居然堆着皑皑白骨,占了大半间屋子。

那些白骨看起来新旧不一,有的还带着血肉,有的则已经变质变色,看起来似乎年代非常久远了。

姚非拉吓得脸色都变了,这……一定是女巫杀的人……她肯定会杀了咱们!我轻轻搂住她肩膀安慰道:件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们的。

石室内非常难闻,我们正要退出来,突然传来女巫毒辣的声音:无礼的中国人,马上给我滚出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快步从石室走出来,看到一脸怒容的女巫已站在外面。

我装出有礼貌的样子道歉道:对不起,我们醒来看不到你,只好到处找你,是无意间进入那石室的。

女巫冷冷看我们一眼,转身走上宝座。

我担心得要死,生怕她上了宝座一撩袍子又开始自摸,慌忙跟上去,心里搜索了半天合适的称呼,最后决定用‘老婆婆’这个即通用又亲切的称呼,老婆婆,我们是跋山涉水从遥远的中国特意来求你帮助的,和你谈谈可以吗?老婆婆?这是什么称呼?女巫仍然音由心发。

我和颜悦色道:这是对您老人家的尊称啊,呵呵,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一个。

女巫一副孤傲神情,狡猾的中国人,你这是在说我老,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我心说,难道你还不老吗?估计天下再难找出比你更老的女人了。

当然,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挠头道:没有没有,您其实看起来不算老……呵呵,要不这样吧,你不喜欢的话我叫您大娘怎么样?我知道大娘一词是中国的地域方言,她肯定听不懂,所以拿来忽悠一下。

女巫顿了一下道:这又是什么称呼?果然不懂,我接着往下忽悠,啊,大娘这称呼学问可大了,含义就是说您又年轻,又让人尊重,在我们东方,这可是对女士的最高称谓。

女巫看来默许了这个称呼,岔话道:你要和我谈什么,说吧。

我往前走了两步,我之前在洞外已经给您说过了,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染上了人肉之瘾,一直苦苦找寻戒除之方,前不久终于打听到世界上只有大娘您有此妙方,所以就不愿万里来求助您了。

胡说!脾气怪诞的女巫立刻虎起脸来,我已经八百多年未出此洞,你怎么会打听到我?快从实招来,到底怎么知道我的!女巫因为声音酷似少女,发脾气时的腔调十分好听,如果不看她的脸而听她的嗔怒,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经过刚才的一番言谈,我发现她其实并不是很凶,心情不禁放松下来,继续胡说八道:大娘,您虽然八……说道这儿我突然愣了,操,这女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称自己八百多年……于是把之前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转问:大娘,您刚才您说……说您八百多年没出过洞?怎么了?女巫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不是……我是说…您怎么如此高寿?女巫看我一眼,轻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凭我的巫术,活上几千年也不是问题。

你们东方道术连这个都做不到吗?听这口气,这老太婆一定是个喜欢优越感的人,我于是顺坡下驴,故作惊讶道:天呐,几千年!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东方道术可万万做不到!女巫果然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贬低起道术来:我听说中国道术高深莫测,若不是出不了这洞,还打算去领教一下,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看来也仅修一些飞行、蛮力之类的肤浅东西,真是让人失望!我知道,此时糖衣炮弹是最佳武器,我再接再厉道:可不是吗,没见过您之前我也以为我们中国道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异术,现在才知道,和您的巫术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那个……别的不说,就说您这不用嘴直接用心对话这一招,我们道术就望尘莫及。

估计这女巫几百年不出洞,根本不了解世人狡诈,居然被我哄得开心起来,饶有兴致道:小子,把你会的道术都展示给我看看。

此时我心里直着急,这老太婆不往正事上说,看样子要越拉越远了,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扫她的兴,当即点头道:那行,大娘,我就把我会的都献丑一遍,您多多指教哦。

我心里明白,要让这老太婆高兴,就要把道术表演得拙劣一点,这样她就会有优越感,这样单纯的人,一产生优越感就会开心,之后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其实在社会上也有这样的人,你只要时刻奉承他,给他戴高帽子,他就被你哄的团团转。

之后我开始表演。

首先表演的是奔跑,原则上比普通人跑得快一倍,跑完后故意不知天高地厚地胡说道:这在我们道术中叫做短跑,比普通人至少快一倍,我学了三年才学会。

女巫轻蔑地笑着让我继续。

我又表演了力量,一拳打在地面上,草地地上,草被我砸得稀碎,然后得意洋洋地说:这叫截拳道,一拳能把人的脑袋打碎,您这里是没有东西示范,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把一块石头打烂。

最后故意拙劣地表演了飞行和和隐身。

女巫半躺在宝座上嘲笑道:道术就这些东西?我一副天真的样子点点头,这已经是我们道术最厉害的东西了,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基本上都表演出了它们精髓,您觉得怎么样?女巫朗声大笑,粗浅可笑的把戏,简直不值一提!然后顿了一下道:八百年前我还是酋长夫人的时候,听说道术中有个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之术,你会吗?我一琢磨,这淫荡的老太婆不会是想让我采她的阴吧,慌忙摇手道:呵呵,我对这个方面不太感兴趣,没让师傅教我。

怎么,大娘对这个有兴趣?女巫缓缓坐起来,指指尽头那间我们刚才误闯的石室道:自八百年前听说此术后,我在这洞中潜心琢磨过很久,那石室里有一部分就是我的试验品,可惜,巫术和道术没有渊源,我一直不能成功。

小子,你可以大致给我讲述一下它是怎么做的吗?原来那石室里的人果然都是老太婆杀死的,真她妈的魔鬼,一定得小心和她周旋,弄不好就被得被屠杀了。

关于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我倒是听说过,不过具体怎么做我可无福试验,但现在老太婆这么迫切地想知道,我不能扫了她的兴,反正她狗屁不懂,干脆继续胡说八道。

我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此术我虽然不会,但它的基本理念还是懂的,说简单点就是男干女来女干男,不过干的时候要注意一点,不能比对方先达到高潮,要等对方先达到高潮,趁机吸取他(她)的阳气或阴气,如果你先高潮,阳气或阴气就被对方吸走了。

说完之后我直直盯着女巫的表情,生怕她觉出我在胡说,但这单纯的女巫居然相信了,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恬不知耻道:原来是这样。

我的淫瘾总是快速把我带入高潮,难怪我一直炼不成……淫瘾?这什么东西?难倒是淫荡上瘾?别他妈扯了,什么瘾都听说过,连人肉瘾都亲身体验了,从来没听过淫荡上瘾的。

淫荡就淫荡呗,还找个‘瘾’字来装病人……话谈到现在,我和女巫之间的气氛已经十分活跃,看她那淫荡样也不用忌讳什么,我当即问道:大娘,你说的淫瘾是什么东西?女巫瞟我一眼,和你的肉瘾一样,发作起来欲疯欲狂,只有满足了欲望才会平息下来。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感慨着‘哦’了一声继续问道:您……您是怎么染上淫瘾的?女巫突然猛拍宝座扶手站了起来,都是那该死的维牙害我!让我八百年来饱受欲望折磨,如今沦为欲望的奴隶,无法自拔!女巫这突然变脸把我吓了一跳,看着那冷若冰霜的脸,我后悔得只想抽自己两嘴巴,好不容易把她哄开心了,一句话前功尽弃,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往这上面提。

岂料那老巫婆却不肯罢休了,突然瞪眼问我:小子,你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唉,看来是绕不过去了。

我挠挠头,苦笑道:大娘,那您说说您的故事吧,我洗耳恭听。

女巫冲我摆摆手,这郁气在我心里压了八百多年,今天我要把它发泄出来。

来吧中国人,坐上来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第一百二十一章:淫瘾蛊毒女巫讲述的故事很俗套,在小说题材上可划分为宫廷恩怨一类,不过故事的背景却让吃惊。

她说在八百多年前,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片丛林里曾兴起过一个高度繁荣的部落,名叫黑克萨(土著语发音),统治这部落的酋长名叫赤老(土著语发音)。

赤老虽然雄才大略很有智慧,却与生俱来痴迷女色,奢淫无度。

为了满足淫欲,他让部落巫师研制各种性具和春药强迫妻妾使用,以达到狂欢极乐的境界。

女巫那时不是巫师,她叫多兰,是赤老小妾,本来在妻妾中它因为是奴隶出身,地位很低,但赤老非常迷恋她阴阜上的三颗痣,便常常临幸她,因此受到其他妻妾的妒忌。

其中对多兰仇恨最深的是维牙。

维牙是赤老的大老婆,另一个部落酋长的女儿,因为长得妖艳风骚,又善于心计,在没有多兰的时候是赤老最宠爱的女人。

为了夺回赤老的爱,她串通部落巫师,研制出一种蛊毒的药汤,女人喝了这种药汤,就会淫性大发,如同母兽,而且交合后对男人的阳气损伤十分严重。

之后维牙又买通部落负责膳食的主管,在多兰饭菜中加入了这种药汤。

中了蛊毒后,多兰果然淫性大发,欲壑难填,每天要与赤佬交合数次才能满足,不久阳气大损的赤老便卧榻不起。

维牙趁机操纵巫师,在赤老面前谗言说多兰是淫魔转世,阴阜上的三个黑痣便是证据,酋长如果再不杀她的话,日后定被她耗尽阳气而亡。

病入膏肓的赤老信以为真,便决定杀掉多兰。

赤老身边有个侍卫叫‘藤挪’,自多兰嫁给酋长后便一直暗恋她,得知酋长的这一决定后,冒着生命危险于深夜携多兰一起私奔,结果被维牙发觉,派人追杀。

勇猛健壮的腾挪挡住追兵,让多兰逃出了部落领地,自己却死在毒箭之下。

逃至丛林深处的多兰过了七年野人般的生活,其间饱受蛊毒之苦,为满足性欲常常和发情的野兽交合,人性几近泯灭。

后来有一天她在一条河边碰到了一个重病濒死的老巫师,老巫师看到多兰,激动万分,坦言说他就是被维牙收买,配置蛊毒陷害多兰的人,自那以后他常常夜不能寐,受尽良心折磨,希望有一天能有赎罪的机会。

后来他因配置淫药失败,几乎要了赤老的命,被赤老和维牙逐出部落,从此游荡在茫茫丛林里寻找多兰,希望在有生之年解了多兰身上的蛊毒,补偿自己犯下的罪孽。

之后老巫师以最后一口气为多兰解毒,可惜只解了一般便咽了气。

老巫师死后,多兰在他身上找到一本巫术古笈,为了解除身上另一半蛊毒,她住进一个山洞开始潜心修炼巫术,可惜二十多年过去,她修成了诸多高级巫术,却始终找不到解除体内蛊毒的办法。

万念俱灰的多兰因长年洞穴独居,内心极其空虚,干脆放弃解毒,甘心情愿堕落为欲望的奴隶,整日在洞穴里除了修炼巫术,就是想方设法自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后来有一天腾挪的儿子为父报仇,杀死了赤老和维牙,当了酋长,多兰听说后欣喜若狂,疯子一样跑回部落又唱又跳,待内心癫狂平息后,对腾挪的儿子说,为了报答他父亲对自己的爱,她活多久就会守护这部落多久。

腾挪的儿子知道多兰术高强越,此后只要部落巫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洞里求助多兰。

比如食人肉成瘾这一问题,从前的解决方法是瘾深失性之后杀了该人,多兰却配置出一种可完全解除肉瘾的药汤,让染瘾致深者恢复如初。

不过堕落已深的多兰也开出条件,入洞解瘾的男子必须和她交合,满足她的性欲。

长此以往,这便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习俗。

多兰经过长年修炼,巫术越来越高,常常帮部落解决人为难及的问题,在部落民众心中的地位日益尊贵,后来部落换了数代酋长,多兰却因修炼长生不死术活了数百岁,逐渐被部落民众奉为神明,称之为巫神。

在多兰欲海沉沦的这几百年里,常常有外部落人活旅客探险者闯入她的领地,她把他们掳进洞里淫乐,因为她身上的蛊毒对男人伤害很大,不久男人就会阳尽人亡,尸体被她集中堆放在石室里,也有一部分扔在那水潭里,我们之气那在潭底和石室里看到的骨骸便是她数百年来淫欲生活的见证。

另外为了追求更极限的性欲,她让部落人商人帮她收集了世界上很多国家关于淫术的资料,其中就包括中国道家的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之术,可惜巫术和道术法门迥异,她一直难得要领……故事讲完,女巫突然冷冷道:刚才听到你是中国人,又会道术,本以为能从你这里得采阳补阴之术,没想到你一窍不通!失望,你让我太失望了!真是对不住您了,呵呵,要不这样吧,等您解除了我的肉瘾,我回国后一定专程来一趟,把这方面的道家秘笈给您送来,您看怎么样?听女巫的口气她是为了得到采阳补阴术才让我们进洞的,而现在我不会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生怕她把我像那些骨骸一样当性具,所以先发制人,在这老母驴面前吊根萝卜,希望她为了这根萝卜能解除我的肉瘾,顺利放我们离开。

岂料女巫当即变了脸色,冷笑道:不要再花言巧语了中国人,既然进了我这洞,就不要指望出去,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陪我享乐,伺候得开心一点,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们!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周折忽悠这死淫婆,最后什么效果也没起到……操,还老老实实陪你享乐,就你这副干尸脸看着我就阳痿!想让老子拿这纯洁无暇的处男身满足你那老骚洞,想死你!既然你敬酒不吃,我也只能用阮明勋所谓的下策了,大不了咱鱼死网破,反正老子带着这一身肉瘾回去也没什么活头……女巫见我发愣,抬起干枯的手摸起我的脸蛋,做出决定吧中国人,我相信你是明智的……那手冰冷得如同死尸,恶心得我慌忙站起来,陪笑道:大娘,您别逼我好不好,我还是个处男,这对我来说可是终身大事,请您给我点时间。

我这么说当然是缓兵之计——阮明勋还在昏迷之中,姚非拉和小奴又没什么战斗力,我必须先哄骗老淫婆把阮明勋救过来,放他们三个出洞,剩我一人之后再动手。

到时就是打不过这巫术高强的老淫婆,受罪的也只是我一个,不会连累到他们。

而且我已经做了最坏打算,一但被这老淫婆制服,我他娘的就咬舌自尽,决不能让她玷污了我这原装处男身。

此时我不禁心想,这死老淫婆如果是个美女该多好,就算是被强迫,大不了自尊心上受点伤害,心里不至于这么恶心……女巫怪笑着站了起来,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淫邪之色,好吧可爱的中国小男人,我给你时间,不过你要快点,我的下身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胃里猛翻了几下,我差点吐出来,强颜欢笑道:好的,我会抓紧时间的。

女巫留给我一个媚眼儿,重新坐上宝座,右手按在扶手的骷髅头上,墙面反转过去。

刚才我没敢直接提出让她救阮明勋,更不敢说让她先放他们三个出洞,我必须像这样做出真的要考虑的样子才会让她放下戒心。

此时神情木讷的姚非拉走过来拉拉我胳膊低声道:老板,刚才你和那老巫婆在干嘛,怎么只听你说话,她一下口都没开?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女巫和我说的所有话包括讲的故事,都是用意念传达给我的,她们两个眼里看到的一定是我一个人独说独念,而女巫却一言不发。

我给姚非拉做了解释,她对此相当吃惊,说等一会儿老巫婆出来了她要亲自试试,然后问我怎么老巫婆突然走了,为了不让她和小奴惊慌,我撒谎说女巫说为我解除肉瘾的事要考虑一下,让我们在这等。

坐在阮明勋身边的草地上和姚非拉心不在焉地说了半个小时话,我说去催一下老巫婆,起身来到石壁前踹了一脚喊道:出来吧大娘!石壁当即反转过来,女巫忙不迭从宝座上下来问道:考虑清楚了?我装得跟即将破身的姑娘一样,黯然点点头。

女巫再次把她那鬼爪子摸在我脸上,调笑道:可爱的小男人,不要这么不高兴嘛,我保证让你销魂蚀骨……快来吧,我等不及了!说着要拉我上宝座。

等等。

在这节骨眼儿上我趁机说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女巫愣了一下,你可真扫兴,什么条件,快说!我指指姚非拉他们道:放他们走。

女巫看一眼姚非拉和小奴,我对女人没兴趣,她们两个随时可以离开,不过那男的看起来挺强壮,我必须留下他。

我盯着女巫的眼睛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以我的处男之身发誓: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会全力配合你,竭尽所能。

女巫春情荡漾地看着我的眼:处男……嗯…我感觉到你身上的鲜嫩气息了……这八百年来我还从没享受过处男,好吧,为了你这难得的处男身,我放弃那个男人……第一百二十二章:不死女巫谈妥之后,女巫远隔数丈挥了一下手,一只长针飞出,正中阮明勋人中,五分钟后,宛如熟睡的阮明勋苏醒过来。

我走过去撒谎说女巫解除肉瘾的配方要好几天才能配制出来,女巫性格孤僻惯了,不喜欢洞里太多人,只让我留下来等,要他们先走。

岂知姚非拉通过之前女巫对我的暧昧举动已经看出端倪,醋意满面地嘲讽道:老板,你撒谎真是一套一套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巫婆让你留下来干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帅一大帅哥,放着之前那三个裸体大美女都不动心,居然喜欢一个干巴巴的老巫婆,呵呵,人的品味真是无奇不有……话已至此,我也不必再装下去了,笑道:怎么你吃醋了?切!我吃什么醋啊,和你无缘无故的,我就觉得恶心!姚非拉满面怒容。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你们赶紧离开,算我求你了……我说话的时候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同时和阮明勋对视了一下。

阮明勋似乎读到我眼神里传达的意思,冲我微微点头,然后劝姚非拉道:拉拉,要顾全大局,听阮叔叔的话,跟我出洞,咱们在洞外等着夏老弟。

姚非拉正在醋头上,根本不出能品味出我和阮明勋眉目间的含义,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不走,就不走!这笨蛋老板虽然是个大笨蛋、神经病,但他救过我的命,我姚非拉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要走一起走,不然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这儿!姚非拉虽然面上是在骂我,但言下那一片情意让我不禁感动,然而在女巫面前我什么也不能解释,知道她这是铁了心不会走,只好把心一狠,一掌击在她后脑勺上,打昏了她。

小奴见状,心疼地哇哇叫起来,摇着地上的姚非拉直叫‘拉拉姐’……阮明勋知道我此时的无奈,默不作声地看我一眼,说在过峡谷之前驻扎的地方等我,背起姚非拉,叫小奴和她们一起走。

小奴不会说汉语,只会叫‘刚哥’,眼巴巴地看着我叫个不停。

我明白那意思是叫我一起走,我冲她笑笑,让阮明勋告诉她我在这还有事要办,让她先走。

单纯的小奴和姚非拉一样有情有义,泪眼盈眶地拉着我的手就是不肯不走。

阮明勋已经背了一个,我不能再让他背一个,只好虎起脸冲小奴发脾气,胆怯的小奴在阮明勋的拉扯下恋恋不舍地回望着我踏上女巫已经开启的机关,缓缓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这一刻,我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重新见到着两个姑娘!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我对情真意切的感情就特别珍惜……两分钟后,机关入口发缓缓合闭,随着那一声清晰的闷响,一种淡淡的无助感弥漫在心头,不过经过千难万险的我不会被这种情绪左右,很快将它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牵无挂,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发挥的轻松感。

我亲爱的小处男,快过来,我要忍不住了……身后传来女巫淫荡的召唤。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待转过身来,看到那老淫婆的鬼抓已经隔着黑袍在两腿间摸索了。

我暗暗把储元珠的全部力量凝聚在右臂上,微笑着慢慢走到女巫面前。

她迫不及待地拉住我的手往她的两腿之间塞,我忍着恶心撤开手,温柔地看着她问道: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哦,宝贝儿,做这件事情是不用分时间的,快来让我兴奋起来吧。

女巫浑浊的眼睛一片迷离,看样子已经处在冥想状态。

我一本正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要告诉你,我的肉瘾一般在中午或晚上发作,今天中午没来,那就一定是晚上了,我可不想正销魂蚀骨的时候被打断,那样太扫兴了。

说道销魂蚀骨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又差点吐出来……女巫停下手上的活儿,不悦道:好吧,我这就给你解瘾,不过我警告你,如果解瘾后你敢耍什么手段,我会毫不手软地杀了你!就凭我的那些道术?我自嘲地笑起来,我可没信心用那些在你眼中的雕虫小技来耍手段。

女巫毒辣地留给我一个眼神,开启机关转到墙那面去了。

不到两分钟,她端着一只茶碗一样的器皿回来,递到我手里,喝了它你就如愿以偿了。

碗里是一种血脓一样的液体,散发着浓重的酸辛味儿,盯着看了几秒钟,我咬牙把它全部喝了下去。

味道并像它的表象那样糟糕,似乎还甜甜的。

液体一入肚肠,寒气骤起,瞬间扩散全身,我觉得身体像掉进冰窖一样冰冷刺骨,整个人僵在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大约两分钟后,体温逐渐回暖,身体机能慢慢恢复过来。

这样肉瘾就解除了吗?我不放心地问。

女巫看我一眼,怎么,你怀疑我的巫术?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说话间我暗暗把储元珠的能量全部汇聚在右臂上,赔笑着朝女巫走过去,我意思是……肉瘾解除就可以干掉你了!余音未落,力蕴万均的一拳砸在女巫脑袋上!那丑陋的脑袋喀地一声脆响,大半拉掉在地上!本来一举得手应该高兴,我却望着女巫的脑袋惊呆了,因为我看到她掉了半拉的脑袋滴血未流,而且脑腔里空空如也,大脑、脑浆之类的东西全都没有,只有蓝色雾气袅袅飘出。

这还不算,最让我惊讶的是女巫居然没有倒地,若无其事地站立着,半拉脸上的一只眼睛若无其事地看着我的脸,好像刚才那一拳根本与她无关……说话间,那残损的脑袋居然开始缓缓愈合,片刻之后那张丑陋的面容又完好无损地呈现在我眼前,同时女巫眼睛里射出两道毒辣的光芒,厉声道:歹毒的中国人,竟敢暗算我,我要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吃进肚子里!!!女巫的厉吼终于把我从震惊中拉出来,我赶紧隐身往远处飞撤,飞出没多远,突觉身后亮光骤起,回头,看到女巫面前已悬浮起一只足球大小的水晶球,光芒四射,璀璨夺目。

我正寻思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突然强光一闪,水晶球化为一块光屏隔在女巫面前,一阵光影变换,我的形象清晰地显现在上面。

原来这东西是用来现形的。

操他妈,事到如今只能拼了!我一咬牙,以最极限的速度俯冲而下,同时力灌右脚,目标还是脑袋。

妈的,掉半拉不行,这回整个把它踢碎了,就不信你没头还能活!就算你还能活,踢碎脑袋后不给你愈合的机会,连续进攻,把你给活拆了,我就不信你能像变形金刚一样自动组装起来!我速度快如闪电,对这致命的一脚也信心十足,然而尚未踢在女巫脑袋上,一股黄烟突然迎面扑来,还未及掩住鼻子,脑袋嗡得一下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丝意识丧失前,我看到女巫正邪恶地看着我微笑……苏醒的时候我感觉下身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心头不禁一惊,认定那老巫婆正在玷污我。

睁开眼睛,却未见老巫婆的踪影,只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宝座上,二弟坚硬挺立,上面沾满油光发亮的绿色液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可以确定快感就来源于它。

心里一阵恶心,我迅速擦掉上面的液体,爬起起来找我的衣服。

环视四周,不见我衣服踪影,干脆把宝座上的兽皮揭起来裹在身上。

我跑向机关出,找了半天,不见开关,正心急火燎,突然墙壁响动,女巫手里端着一个方形器皿从墙后走出来,轻蔑地看我一眼道:小子,你难倒还不死心吗?我告诉你,八百多年来,从没人能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脱,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此时的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着女巫丑陋邪恶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一把抓住还未低头的二弟,咬牙切齿道:我也告诉你,老子的处男身保留了二十年,连美女都夺不走,别说你这又老又丑的老妖婆了!妈的,老子就是拽了它也不会往你那老骚洞里插!哈,可爱的中国小处男,女巫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我抓进来的男人还从没有像你这么勇敢的,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不就显我脸和身体丑陋吗,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现在变成任何你喜欢的美女,怎么样啊可爱的小宝贝儿?女巫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变化形象这种本事,同时我想起那些壁画,看来上面的女子确实是女巫,不过是变化成不同形象而已。

听她的意思可以变成任何我喜欢的类型,这让我好奇心大起,另外考虑到和她多周旋一会儿或许有下手的机会,于是松了二弟,假装很感兴趣地说:你……你说的是真的?女巫邪气地笑着,这对我来说再容易不过了,怎么,你动心了吗?我没接她的话,冷声道:你先变一个让我看看再说。

脾气古怪的老巫婆突然变了脸色,你没资格要求我!不想死就给我马上过来!马上!我心里暗暗盘算,这又一次机会,这回近身后要彻底贯彻之前的作战方案,先砸掉她的脑袋,趁她未愈合之际连续进攻,胳膊腿儿全给她拽下来,五脏六腑掏出来,日你祖宗,还是之前那句话,就不信你是变形金刚!第一百二十三章:原始冲动我暗暗调动力量向女巫走去,这喜怒无常的老巫婆突然又变了脸色,喜滋滋地说:对嘛,可爱的小处男,这样乖乖的多好,来来来,挺起你的胸脯。

让我挺胸脯干什么?我不禁纳闷,暂时放弃了突袭,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女巫把她难看的手掌贴在我胸口道:来吧小男人,想象一下你最喜欢的女人。

此言一出,我脑海里立刻出现雪露的形象,同时,看到老巫婆突然闭起了眼睛,头微微颤动起来,片刻之后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她原本布满皱纹的脸像吹气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皱纹一条条消失,黑漆漆的脸也像变戏法儿一样白嫩起来,然后是头上那苍白的长发,如黑漆漫过,自头顶往下逐寸乌黑。

之后干瘪的身体也开始鼓胀,胸部渐渐隆起,臀部上翘,片刻化为标准的少女体形。

待我再看向她的脸,那张原本丑陋无比的脸已经变成雪露的模样,分毫不差!进入这洞穴后女巫给了我太多震惊,而这一次我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被惊呆了,呆得几乎失去所有思维,身体所有机能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工作,我像雕塑一样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稍稍恢已复,我拼命在心里告诫自己,眼前的是那老巫婆,不是雪露,她是假的,然而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竟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雪露死后我无数次在心里希望发生这样的场面,当这一刻突然来临,我失去了所有防卫,甚至潜意识里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宁愿就这样自欺地让自己在这失而复得的激动中沉沦下去,永不醒来……露露……我鬼使神差地叫出声来。

面前的雪露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没有说话,缓缓走过来,拉住了我颤抖的双手,至此,我的理智完全丧失,遗忘了所有人,所有事物,眼睛里只剩下楚楚动人的雪露。

我张开双臂隆重地抱住她,紧紧拥抱,生怕这是一场梦,突然醒来雪露就消失了。

雪露也把我抱得更紧了,默默抬起头,吻上了我的嘴。

吻,这让我多少次魂牵梦萦的吻,终于实现了,我像看到水的沙漠苦行者,迫不及待地迎合起来,心中炙热的情感伴着汹涌的情欲把我包围,彻底沉沦在这美妙的重逢里。

身上的兽皮悄无声息地滑落下去,我们的呼吸急促起来,各自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我原本抚摸着她背的手下滑到她丰满的臀部,她的手则顺着我的胯部斜伸进小腹之下,在那炙热的二弟上轻轻摩擦着……情欲就如同洪水猛兽,一但爆发,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在她的引导下,我们缓缓跪地,最后翻滚在柔软的草坪上。

她似乎比我还要急切,一边疯狂地吻着我,一边大力揉搓着我的二弟,鼻腔里呼出炙热的气息。

我被她的热情和主动溶化了,干脆闭起眼睛躺着享受起来。

她停顿了一下,从我的额头开始,一个寸一寸往下吻,至嘴唇留恋片刻,继续向下,划过脖颈、胸口、肚脐、小腹,在我浓密的黑草地上留下几个蜻蜓点水,柔软的嘴唇含住了我早已坚挺如棒的二弟……一阵排山倒海的快感掠过,我的大脑瞬间变成一片暧昧的橘红色,它像大海般无边无际,使我惬意地漂浮在海面上,不想睁眼、不想思考、只想就这样永远享受下去……雪露的嘴唇和舌头终于由温柔转为强劲,整个含住,快速做起活塞运动……快感,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此时的我如同一颗能量十足的炸弹,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轰然爆炸!胸中那欲望的猛兽突然破笼而出,不顾向冲向它的兽欲——我翻身而起,一把把雪露压在身下,撑开她白嫩光滑的双腿,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

雪露的早已春潮泛滥,然而我这原装处男实在太笨了,滑溜半天居然找不到正门,最后在她的帮助下才如愿以偿走上正道……我在心目中想象过无数种做爱的感觉,当这一刻真的实现才知道我的想象实在太微不足道了,现实的快感要高过它千倍万倍!这种灵魂完全浸泡在兴奋中的感觉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它是凌驾于一切快乐之上的大享受,登峰造极!自从有了储元珠,我的二弟和身体一样发生了质的变化,比之前至少雄伟三倍,此时在坚挺状态下,足有一尺来长,小孩子胳膊那么粗,而它此时正深深没如雪露的玉门关里,来回冲杀,追求着更快更高更强的快感,宛如所向披靡的将军!雪露的快感似乎比我更加强烈,不停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声充满整个空间。

在她惹火撩情的细腻引导下,我们不时变换各种姿势,黄片子上看到的那些招数几乎全用了一遍,各种快感尽数体验,真正的欲死欲仙……二十分钟后,我的快感达到顶峰,终于忍不住大吼着爆发了,随着欲望如潮汐般渐渐退去,感觉身体空虚得如掏空了五脏六腑,极其难受。

小处男,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满足呢。

突然,一个警钟般的声音钻进耳朵,心里那根迷幻的弦一下子绷断,意识迅速恢复过来。

天呐,刚才那不是雪露,她是那女巫,那丑陋无比的女巫!我的处男身就这样没了,给了一个八百多岁的老淫婆!胸中一股屈辱的怒火冲上头脑,我咬牙切齿地坐起来,目光尖刀一样戳向女巫,恨不能冲上去把她撕个稀巴烂!然而我眼中的却是雪露,活生生的雪露,对上她目光的一瞬间,我的怒火无声无息地熄灭了,任凭心中如何鞭策自己,终无法抗拒那熟悉的容颜……理智还在,我扭过脸避开那张雪露的脸,冷声道:在我杀你之前你最好马上开门让我离开!女巫咯咯地怪笑起来,别说傻话了,咱们玩得这么开心,你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就算你真的狠心舍得离开,我也舍不得你呀。

虽然你刚才没让我满足,但你的勇猛让我太满意了,我想以后经过我的教导和磨练,有了经验之后,你一定会成为让我最满意的男人。

听话吧我的小宝贝儿,乖乖留在这陪我享乐,我会让你每天都欲死欲仙的……怒火冲上头脑,我不顾自己赤身裸体,嗖地溜地飞射,一把抓住女巫的脖子,把她按在草坪上。

她的头重重落地,磕在草坪下的岩石上,发出触目惊心的声音!在我要发力置她于死地的一瞬间,她那雪露的脸出现在我视网膜上,手顿时被施了魔法一样缓缓松开,她趁此机会嗖地翻身起来,回到宝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宝贝儿,你太狠心了,居然想杀我,难倒你忘了刚才和我身心融合的快感吗?心中突然千丝纠结,巨大的屈辱感和矛盾像毒蛇一样嗜咬着我,理智的大门瞬间土崩瓦解!野兽般的吼叫破嗓而出,震的周围空气微微发抖,然后腾空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女巫面前,飞起一脚扫向她丑陋的脑袋!她似乎早有准备,身体恍惚了一下,已不见踪影。

我那一脚重重落在巨大的宝座上,宝座顿时裂为两半,分倒两边。

后面的墙壁也喀地裂开一道口子,微微晃了几下,险些倒下。

目标突然丧失,我更加疯狂起来,又一脚踹上去,那厚达半米的墙壁轰然倒塌,后面一条通道呈现在眼前。

通道并不长,可以隐约看到在它的尽头有另外一个空间,而此时女巫仿佛刚刚从那空间出来,正迎面朝走过来。

可能没想到我居然会把这面墙毁掉,墙体落地的瞬间,她微微停了一下脚步,然后两眼喷射毒光,从黑袍里摸出一样奇怪的东西。

此时的我完全处在火山爆发状态,也不管她拿的什么狗屁东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脚下猛一发力,炮弹一样飞射过去,同时已灌双臂——只要掐到她的脖子,我会毫不犹豫地把那难看的脑袋拧下来,然后把她的身体撕成碎片,让这邪恶的老巫婆永不超生!第一百二十四章:反抗到底眼看就要掐到那老巫婆的脖子,她手中褐色木筒里突然窜出一只龙一样的小东西,一尺多长,狮头蛇身,身覆鱼鳞,纯黑色。

那东西嘴巴一张,一张蜘蛛网一样的东西飞出来,起初只有巴掌那大,到我面前后刷地扩张,整个把我包裹起来。

我当即落在地上。

罗网的丝线似真似幻,闪烁着红色光芒,像捆绑孙悟空的黄金绳一样越缩越紧,直紧到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浑身的力量瞬间溃散。

女巫歹毒地看着地上的我,冷声道:你太不听话了小宝贝,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乖乖的呆着!我拼命挣扎,老巫婆哈哈大笑,像看猎物一样看着我说:别浪费力气了中国人,我我‘乌芒罗龙’的网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挣脱的,你还是留着力气伺候我吧,哈哈哈……女巫的嘲讽和藐视使我胸中的火气更猛烈地燃烧起来,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焚成灰烬,脑海里想起等在外面的姚非拉和小奴、想起二蛋、想起等着我回去救治的戴琳他们,丹田内的法力真元像被施了催化剂一样,一下子增强了几百倍,随之,炙热的力量扩散全身,身体之外不可思议地凝结出一层火焰结界,宛如盔甲!我意识到,一定是之前的愤呀怒和焦躁激发了体内的法力真元,让它爆发出了最极限的力量!心里不禁豪情万丈,大狂吼一声将那山呼海啸般的力量爆发出来!身上罗网发出尖锐的断裂声,我像窜出水面的鲨鱼,飞射而出,由于力量太大,脊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岩石顶上,岩石应声开裂,几道长长的裂纹飞速远去!与此同时,周围一阵猛烈的气流掠过,冲得女巫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天呐,这是我的力量吗?这神一样的力量真的是我爆发出来的吗?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跌倒的女巫,顿觉自己变得像巨人一样高大,所有事物在我眼里都显的微不足道起来,包括这巫术高强的女巫……女巫显然也被我的力量惊呆了,单手撑地,嘴里喃喃着: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懒得给她废话,一个俯冲继续之前的斩首行动,女巫故技重施,一扬手,一道黄烟扩散开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一个陌生的举动,双掌一个横扫,一道强烈的气流迎上去,黄烟像风中的残云,瞬间无影无踪。

这神奇的一切发生之后,我意识到,经过刚才那次极限的力量爆发,法力真元如今已不光可以被动地给我能力,它居然可以成为主动攻击的武器!武侠电视剧上看到那种伤人于百步之外的奇迹竟然在我身上实现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太疯狂了!!!几乎在眨眼之间,我的右手已卡在女巫脖子上,为了不看到那张雪露的伪面,我把头扭向一边,未作任何迟疑,五指狠狠卡下去。

她的脖子突然像瓶颈一样碎裂,只剩一层表皮牵连着,我上猛一拽,整个脑袋像我设想的一样被揪了下来。

我把那脑袋狠狠甩在石壁上,只听得一声脆响,瓦罐一样摔成碎片,纷纷落地。

像之前一样,这奇怪的脑袋滴血未留,只飘出缕缕蓝烟。

我不敢怠慢,按之前的作战方案向他失头未倒的身体发起连续攻击,先拽掉了她两条胳膊,然后一拳穿入肚内,本想把她的脏肠一把扯出来,里面却像她的脑袋一样,什么也没有,只好拔回拳头,抓起她两条腿,从中间撕成两半。

完了怕她真的像变形金刚一样组装起来,又把那两半拽成两截,扔向不同的方向。

干完这一切,我才仔细观察那残肢断体,发现这那躯体只是一个空壳,没有骨骼血脉,只在那外壳外有一层皮肉,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美女道具!片刻之后,空壳外的皮肉突然收缩,变成一层类似乳胶的东西,软绵绵地脱略下来,缩成一团。

这时,女巫的怪笑声突然从头顶传下来,我心里一惊,慌忙仰头,看到空中漂浮着一个虚幻的影像,时隐时现……你这谎话连篇的中国小男人,之前那些全是欺骗我,这才是你真正的道术吧?女巫的声音虚无缥缈,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你这小处男很厉害,可惜你永远都杀不死我。

我实话告诉你,我的肉身早在几百年前就腐朽了,凭我的巫术已经不需要那累赘一样的肉身,我可以以任何东西作为身体,你刚刚看到的那躯体不过是一截树桩,哈哈哈……怎么样,很逼真吧?如果你这小处男有的是力气的话,继续来杀我吧,我可以每天让你杀一千次!只要你乖乖伺候我,我可以让你当游戏玩!呜哈哈哈……看着女巫虚无缥缈的影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是魂魄或许是玄幻小说中说的元神,看这状态用拳脚肯定消灭不了她。

这时我想起刚刚冲散黄烟用那两掌,寻思或许可以用它对付这老巫婆。

我轻身跃起,突然发起袭击,冲着女巫就是狠狠两掌,或许是刚刚得到的能力,还难以驾轻就熟,拍出的能量居然歪了,撞在石壁上反射回来,不但没伤到女巫,反把我自己差点儿给冲倒。

女巫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凭你体内的力量完全可以杀死我,只可惜你学艺不精,有力量却不懂怎么使用,如果你有命出去的话,让教你道术的师傅好好再调教调教吧!哈哈哈……女巫的嘲讽虽然让我愤怒不已,但她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有力量不知道怎么用。

我身怀的是那仙道几百年的法力,绝不止治疗伤口、力大无穷这些作用,可惜当初仙道走得仓促,没能粘上他让他好好教教我使用方法,现在只能凭借瞬间的爆发发现新的作用,实在有点郁闷。

不管怎样,得先解决眼前,妈的,就算我杀不死这老巫婆,也要闹得她鸡犬不宁,让她觉得有我在,她就没有安生日子,说不定一烦就放我走了。

当然,她也可能会用什么手段杀了我,事到如今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先开闹再说!我重新施展刚刚的一招,这回好多了,女巫微微侧了下身子才躲过去。

我接二连三地攻击起来,而女巫的影像似乎有瞬间转移的能力,我掌还未拍出,她就提前消失了,待能量发出,她已经怪笑着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搞得我十分狼狈。

我和她且战且移,很快到了外面的草坪上,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干嘛主动和她打,找到机关打开出口逃跑不就行了?反正我的肉瘾已经……想到这,我突然想起李翔和库娃她们,他们的肉瘾还没解除,就这么回去了怎么交代?唉,看来不能这么胡闹下去了,要想办法和这老巫婆周旋,搞到那种汤药才行。

此时我正好也打累了,一屁股蹲在死伤喘着气道:算了算了,不打了,算你厉害。

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女巫怪笑着飘落在地面,嘲讽道:继续呀,我还没玩够呢。

我摇摇手,不打了,你根本不是人,我承认拿你没办法,快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走?女巫的脸说变就变,厉声道:走?别做梦了!我要你永远在这洞里陪着我,做我的淫欲工具!心里有了目的,听到这样的话我不再愤怒,仰躺下去吊儿郎当地说:我说大娘,刚才我的能力你不是没看到,虽然我杀不了你,但你也拿我没办法,如果你不放我走,我指指刚刚被我踹塌的那面石墙,我就拿你的洞穴出气,一天拆一点,保证让你这儿变成一堆废墟。

另外你本人也别想消停,我有空就用刚刚那一招拍你,拍得你一天到晚到处跑,就不信烦不死你!至于供你当性具使,你想都别想,除非你有比之前那网更结实的东西捆了我听了我流氓痞子般的一番威胁,女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迟疑了一下怪笑道:好啊小宝贝儿,你想玩就尽情玩儿吧,我由着你玩,不过你给我听好了!女巫似乎已忍不住愤怒,就算我没办法捆绑你,不能把你当淫欲工具用,你也休想出我的洞穴!我要活活把你困死在这儿!我叹了口气,赤身裸体地站起来,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往后就慢慢处吧,看谁先撑不住。

哎对了,你把我衣服和包弄哪了?快还给我。

女巫一副调戏的嘴脸看着我的下身,要什么衣服,就这样我最喜欢……好吧,不给我我自己找。

我说着朝石墙后面那通道走去,不过我找东西的方式可有点粗暴。

女巫刚要说话,我嗖地一个飞身已到通道尽头,进了之前看到的那个空间。

空间里摆放着许多奇怪的器皿,有大有小,有的里面还装东西,还有一部分悬浮在空中,看样子很像个实验室。

我心想,这空间在石墙之后,又摆放了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一定对老巫婆很重要,那么拆洞行动就从这里开始吧!第一百二十五章:巫道决战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抓起东西就扔,能摔碎的摔碎,不能摔碎的就推翻,空中悬的那些东西飞起来破坏,反正是朝死处折腾。

这石室看来对女巫确实重要,她很快赶来,怒火冲天地叫我住手,看着一片狼藉心疼得要死。

我以为她一定会和我大干一场,但她只是愤怒地阻止,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此时我才意识到,可能处在灵魂状态的她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错,女巫见阻止不了我,飞身进了一个罐形器皿,那器皿像突然被烤软了一样扭曲起来,膨胀扩张,竟变成女巫的模样。

看来她之前说得没错,她能够以任何东西为躯体。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毁坏我的巫器,我要杀死你!杀死你!女巫眼睛闪烁着可怕的光芒,手里突然变出一根黑色短杖,一道犀利的黑雾冲我迎面扫过来。

反正我也不会其它的,仍然用我那刚会的一招,两掌迅速拍出,一道气流冲向黑雾,两者半斤八两,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相互抵消,一股咸鱼般的臭味弥漫在空气里。

女巫连续进攻,我连续抵挡,速度相当快,瞬间已过了几十招,仍然谁也占不到便宜。

照这样打下去恐怕要打到猴不年马月了,我决定变换招式——我所会的也就一身力量,隐身和之前刚刚学会的掌法,现在掌法无法制胜,就只剩隐身和力量了,这时我想到那女巫虽然能反隐形,但她必须依靠那只水晶球,而凭我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她水晶球出手之前隐形发出致命一击,于是连拍五六掌,趁女巫招架之际,隐身消失,以最快的速度掠到她身后,结结实实在她后背上击出两掌。

这一切的完成只在弹指之间,女巫的水晶球还没释放出来身体已经四分五裂,碎片纷纷落地。

可能这一掌力量太大,距离又近,身体击碎后女巫的魂魄似乎也受到了伤害,变成凌乱的光影碎片,聚在一起扭曲了好几秒才恢复原状。

她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厉声道:你这该死的中国人,我真应该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你碎尸万段!没有躯体,她也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大大方方地现身出来,拍拍手笑道:后悔了吧?我说过,你杀不死我又不放我走,我让你永远不得安宁!聪明的话就马上把那机关打开,客客气气地我这瘟神送出洞,否则有你好受的在后头。

女巫气得几乎要爆炸了,嘴唇微微颤抖着,那样子恨不能一口把我给活吞了,可是片刻之后她突然又怪笑起来,小子,先不要得意这么早,你知道刚才的黑雾是什么吗?那是我二百多年前研制的一种蛊毒,只要闻到气味,它就会让你浑身僵硬得像这墙壁的岩石一样,一根妈的,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居然着这老巫婆的道了!我赶紧凝神感觉,果然,胸腔里有一股淡淡的寒气缓缓向周身扩散,心脏的跳动似乎也有些慢下来……看来真的中她那什么狗屁毒要变成石头了!我心里明白,鉴于我的危险程度,这我被制服后,她一定会用一系列办法限制我的自由,这对巫术高强的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被她禁锢的性具,直到阳尽人亡。

我当然不甘心就这么完蛋了,忙调动法力真元抵抗那股寒气,可能是气脉受到寒气影响,法力真元竟不能像从前一样受意念支配,而是毫无章法地在体内乱窜。

几经努力,无效,只好沮丧地放弃。

此时我叫一个后悔呀,后悔之前没果断毁了出口逃走,一心只想着回去没法交代,根本没考虑到会发生现在的结果。

其实想想,即便我没得到汤药,只要说明情况,二蛋他们也不会怪我,之后我可以继续为他们找其它戒瘾的办法,现在倒好,人要被困在这儿了,他们照样得不到救治,而且连为他们另寻它方的人也没有了,真***一头出溜一头滑,两头划不来……思想间,体内的寒气加重,我觉得四肢开始僵硬起来,拼命甩胳膊蹬腿儿,但很快关节就沉重得难以支配,我木讷地挣扎着,逐渐失去所有活动能力。

五分钟后,身体果然变得坚硬如石,成了一尊石雕,丝毫动弹不得。

所幸我的思维未受影像,嘴也还可以勉强说话,若无其事地对女巫道:我说老巫婆,你现在把我拿下了,说说,你准备怎么处置我,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等了很久,女巫没回答。

我艰难地抬起僵硬的眼皮,望向空中的女巫,发现她的影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类似打坐的姿势,眼睛微闭着,似乎在练什么功。

很快,我意识到她这不是练功,而是在疗伤,估计刚才我那近距离的攻击伤到了她的魂魄。

我用尽全力把眼皮张至最大,把女巫全貌看在眼里,果然发现她的影像微微有些闪烁,而影像边缘则有类似烟缕一样的东西袅袅飘散。

再看女巫的表情,偶尔皱起眉头,脑袋微微抖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没错,一定是受伤了!此时我心里是又惊喜又失落,惊喜的是我原来可以伤她的魂魄,失落的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上帝佛祖老天爷呀,快帮我脱离困境吧,我这儿精神上给你们磕头了……我心里无奈地胡乱祈祷着……反正现在想什么也没用,做什么也做不了,我干脆把眼一闭,啥他娘的也不寻思了,净等这女巫疗完伤后怎么处置我……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当你对一件事充满信心,它总是出现让你失望的结果,而当你不报任何希望,它又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女巫虚弱的声音,小子,你太难对付了,我妥协,决定放你走,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治好我的伤。

我心里突然一阵惊喜,哈,上帝佛祖老天爷果然帮我了,这老巫婆一定是不能自疗才会说出这话的。

当然,我也不会,可是这不要紧,只要她认为我会,等她解除了我身上的毒,就拍屁股走人,管她死活。

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傲慢地打着哈欠道:怎么,自己搞不定了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就凭你想困我是绝对门儿都没有的事,你他妈就是不听,现在不还得放我走吗?行了,懒得给你废话,你的条件我接受了,但我也有条件。

你说。

女巫的声音不再充满邪气,而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邻家大妈。

看来她伤得很重,估计不赶紧治疗八百多年的寿命就此完蛋了。

本来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她把解肉瘾的汤药给我一些,但现在意识到她的命就攥在我手里,不禁起了贪心,心思动到她那让我震惊不已变化各种模样的巫术上来,于是慢条斯理地说:我的条件不多,只有两条。

第一:把你那些解除肉瘾的汤药送我一些。

第二:把你能变化各种模样的巫术传授给我。

仅此而已。

女巫突然震怒起来,颤抖着怒斥道:可恶的中国人,你不太过分了!虽然我现在需要你的治疗,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也中了我的蛊毒,如果我马上解除的话,你会一辈子站在这,直到死!我一脸无所谓地喳喳嘴,那算了,咱们就这么耗着吧。

反正我这胳膊腿儿也忙活了二十多年,就当给它们放假了。

好了,我睡一觉先,没事儿别打扰我。

说着闭上了眼睛。

她的命攥在我手里,这就是我耍横的筹码。

虽然她的蛊毒也同样困着我,但至少我不用马上面临死亡,这就是心理优势。

我现在运用的正是这种优势。

不一会儿,女巫终于强压着火气开了口,好吧你这该死的中国人,我答应你的条件。

早这么爽快不就完了,真是的!我使劲抬眼看一眼女巫,别愣着啊,赶紧解吧!女巫右臂缓缓抬起,五指张开,对着我前后推拉了几下,我鼻孔里突然冒出淡淡黑烟,片刻之后坚硬的身体自头顶逐渐复苏,逐寸下移,直至脚底。

我夸张地活动了一下腿脚,自觉没什么问题后,仰头对女巫道:本来我可以现在一掌拍死你然后扬长而去,不过我是个讲信用的人,不会那么做。

现在把汤药给我,巫术传授给我,我给你疗伤。

女巫面无表情地指指地面上之前被我推倒的一个方鼎形器皿道:都在那里面,要多少你自己取吧。

我不禁纳闷儿,刚才推倒时怎么没见汤药流出来?扶起来一看,里面有几个尿脬一样的东西,而那些血脓一样的汤药就装在里面。

拿了两袋出来,我问女巫把我的衣服和包放哪儿了,她说在堆放骨骸那石室里。

我跑去穿上衣服,把‘尿脬’装进背包,回到女巫所在的石室。

好了,现在把那巫术传给我吧,完事我马上给你疗伤。

女巫突然睁开眼睛,右手呈鹰爪状冲地上一拉,一个只小石头盒子斜飞上来,被她抓在手里。

干什么!我摆开架势准备开打,结果女巫和蔼地说:你不是要学我那千面巫术吗?要学就必须用这盒子里的巫器辅助才可以。

我放下架子,飘身上去,凑过头看盒子里是什么,突然一个黑色的条状物体嗖地飞出,直接钻进我鼻腔里!第一百二十六章:凯旋出洞我慌忙捏起鼻子往外喷,根本没用,直觉得那东西飞快蠕动,穿过喉咙,钻进肚子里。

凭感觉,那好像是一条虫子。

女巫刚才说的是巫器,现在钻进我身体的显然是条活物,虽然我不懂巫术,但也知道是没有活物称为‘器’的,不用说,又是这该死的老巫婆给我下的手段。

操,你她妈又搞什么鬼?我一阵恼火。

女巫闭着眼睛,淡然自若道:你太狡猾了中国小子,如果我满足了你的条件,你丢下我逃跑怎么办?所以我放了只嗜肠蚁在你肚子里,女巫把手里的盒子呈现在我眼皮底下,里面的这只小鼓是控制它的巫器,只要我拍动鼓点,它就会把你的肠子和内脏咬个稀巴烂,三天后如果我还不放它出来,它就会死亡,随你的粪便拍出体外。

也就是说,在我满足了你的条件后,如果你敢逃跑,我立刻让嗜肠蚁杀了你,而你乖乖为我疗伤的话,你就可以一根汗毛不少地走出这洞穴。

我一听更恼了,当即吼道:你她妈说得好听,如果我治好你的伤,你还是要杀我怎么办!女巫突然睁开眼睛,我八北百多岁的巫神,难倒会欺骗你这黄毛小子吗?我心里嗤之以鼻,什么***巫神,老淫妇还差不多,就凭这么轻轻松松一句话想让我相信你,门儿都没有!我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要死活不成,你现在拍鼓把我杀了吧,然后自己慢慢等死,咱他娘的同归于尽!我这话当然不是当真,只是逼迫她把我肚子里的蚂蚁弄出去。

你!!女巫欲发作,又把话憋了回去,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像突然做出了什么决定,睁开眼睛拍动了鼓点。

我以为她真要杀我,刚要先下手为强再给她一掌,没想到那蚂蚁嗖地从我鼻腔里飞了出来,钻进女巫手里的小盒子里。

女巫像变了个人,黯然道:我想他想了八百年,也孤独了八百年、堕落了八百年,也许我该去找我的腾挪了……你走吧小子,滚出我的洞穴吧,我不需要治疗了……滚吧……我一下子给弄懵了,诧异道:你….你真不想活了?女巫没回答我的话,闭着眼睛道:赶紧滚出去,我的死活与你无关,快滚,马上。

真…真让我走?那我走了啊。

我调整一下背包带,难以置信地挪动了脚步。

刚走到通道口,女巫突然出声道:站住!哈,变卦了吧?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通情达理!我没等她说话,先发制人。

女巫的影像缓缓落下地面,冲我虚弱地摆摆手,过来……我生硬地挪着脚步,捂起鼻子道:怎么,又想往我肚子里放东西?我就要死了,八百年的巫术不能在世上销声匿迹,我现在把千面巫术教给你。

女巫说的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有使诈的痕迹。

我心里猜疑着慢慢走过去,做着一切应急准备……把你的手给我。

女巫伸出枯枝般的手。

我迟疑着把手伸了出去,同时另另一手做着攻击准备。

女巫缓缓抓起我的手,一道浅蓝色光芒从她手臂上传输过来,顿觉一股寒热交替之气自掌心进入体内,最终汇聚于丹田。

传输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我都要睡着了女巫终于放开手,虚弱地说:你现在想象某个人的模样,把能量调动至面部,利用意念把所想之人的模样变化出来。

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这女巫并没有使诈,她是真的准备去死,想让她的巫术留点痕迹在世上。

由于我长期使用法力真元,对能量调用并不陌生,按女巫的说法在心里想象出刘德华的样子,然后集中意念让能量在面部发挥作用,顿觉得面部强烈扭曲起来,片刻之后恢复原状。

女巫微闭着眼睛变戏法儿似地变出个水晶球,托举在我面前。

我登时惊呆了,水晶球里真的显现出刘德华的模样,分毫不差!哇靠,我真的会变了!兴奋得我差点大脑充血晕过去……之后我又依次变了谢霆锋、周杰轮,甚至还变了赵本山的模样,乐得我看着水晶球里的脸傻笑不止。

好了,你现在应该心满意足了,快滚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女巫闭着眼睛,声如止水。

好好好,那我走了,谢谢大娘!太谢谢了!我耸了耸背包,往通道口走去,没几步,停了下来,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人家传了我千面巫术,又给了我汤药,我就这么拍屁股走了,好像有点不爷们儿……我走了回去,看着闭目的女巫道:大娘,我……本来想说我把你治好了再走,却想到自己根本不会治伤,吱唔了一下愧疚道:对不起大娘,我本来应该把你治好再走的,可是……可是我不会……说到这,我又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直接问道:大娘,你对我根本不了解,怎么会提出让我给你治伤?女巫微微睁开眼睛,低声道:你对我造成的是道术伤害,我用巫术难以治愈,必须用你的道术能量来治疗。

只要把你体内的能量给我一些,我自己可以处理,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需了,受伤后我突然非常思念我的腾挪,我已经决定去找他……别呀大娘,我慌忙规劝,好死不剩赖活着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这样吧,你告诉我怎么把能量给你,我现在就给。

女巫沉默许久,再次召唤出一个水晶球,淡然道:好吧,你把你的能量输入这里面,我再想想,如果需要就把伤疗好,不需要就当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怎么输?我问。

女巫道:就用你攻击我的掌法,不过力量要减弱,不能把水晶球损坏。

我在女巫的指导下,双手放在水晶球上,以之前的掌法,削弱力道,将法力真元缓缓输进了水晶球。

女巫把水晶球托在手里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另一手拂了一下,水晶球消失不见,然后对我说:好了,你走吧,我想安静。

那好,我走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那个以后我还要来拜访你的….千万别想不开啊……喋喋不休地劝慰着,我退进了通道。

外面的机关不知何时已经开启,下至下面的石台,顺来时的通道游穿过一片灰烬的芦苇荡,游过黑水潭,出了洞穴。

此时已经是早上,迎接我的是无比灿烂的阳光。

再见了丑陋的老巫婆……我轻轻说了一句,飞身离开。

两分钟后,快如疾风的我在我们约好的峡谷另一面落下。

他们三个欣喜若狂地从帐篷里钻出来迎接我。

和阮明勋拥抱之后,姚非拉激动地迎上来,我正要展开双臂接纳她,她神经质地突然冷哼一声钻回帐篷。

和小奴的拥抱让她受宠若惊,高兴得手脚无措。

之后阮明勋走过来问:怎么样,事情解决了?我点点头,以后再不用注射麻醉剂了。

阮明勋忍不住又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偷指一下姚非拉的帐篷道:这丫头好像喜欢上你了,你之前给了她那么一下,这正生着气呢,快去哄哄吧。

我左右看了一下,折了几根灌木枝条,捋掉叶子,插在背包后面。

阮明勋不解地问:这是干什么?负荆请罪呀,我说。

阮明勋忍不住笑出声来。

姚非拉刚才进去的时候狠狠拉上了帐篷,我到帐前,慢慢把拉链拉了下去,伏身跪了下去,拉拉公主,小人罪孽深重,特来负荆请罪,请公主发落。

姚非拉听到声音,拗向里面的脸不屑地扭过来看了一下,本来打算乜一眼就重新拗过去,但看到我这副样子,目光被吸引了下来,注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忍笑佯怒道:你这心狠手辣的家伙,竟然打昏我,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把身子又伏得低了些,屁股高高撅起,声色肃穆地说:公主如果不原谅小人,小人就长跪不起。

无赖!姚非拉抓起一只矿泉水瓶子扔出来,你犯了错还逼着人家原谅你,大流氓!大无赖!我把身子伏到极限,屁股也撅到极限,窝得几乎喘不气儿的喉咙发出公鸭子一样的声音,公主,你快原谅小人吧,再不原谅小人就要倒立起来了……姚非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之后冷冷道:行了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也嫌丢人!我慌忙爬起来,钻进帐篷嬉皮笑脸道:拉拉原谅我了?姚非拉瞪我一眼,傲慢地说:原谅归原谅,但你必须赎罪。

嘿嘿,好好好,你说,怎么个赎罪法儿?姚非拉上翻着眼睛想了一下道: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好好好,我时刻做好赎罪准备。

之后姚非拉没好气地问我怎么讨老巫婆欢心弄到了药。

我把和老巫婆斗法的经过略带夸张地讲述了一遍,听得姚非拉紧张得直攥拳头。

当然,失身那一段我做了战略性省略。

讲的过程中,阮明勋和小奴也凑过来听。

最后姚非拉话中带话地问我:就这些?没更精彩的了?我一脸正经地说:就这些啊,你还显我不够危险?她欲言又止,不再说话了。

吃了些东西,我们收了帐篷,踏上返程。

我和姚非拉走在前面正卿卿我我地聊天,阮明勋面有愁容地追上来道:老弟,你过来一下。

看那表情,一定有什么事。

我让姚非拉和小奴前面走,和阮明勋一起拉在了后面。

第一百二十七:离开非洲阮哥,什么事?我问。

阮明勋看一眼前面的小奴道:你准备怎么安置小奴?这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

我反问:阮哥有主意吗?我就是没主意才问你。

阮明勋说。

我想了一下,我现在也不知怎么办,要不咱们和拉拉商量一下,或许她有办法。

反正小奴也听不懂我们说什共么,追上去,我直接对姚非拉道:拉拉,咱们要回去了,小奴怎么办?姚非拉愣了一下,吱唔道: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事。

要不…要不问问她自己准备怎么办吧?顿了一下,我点点头道:那行吧,你问问她。

姚非拉问过之后,小奴突然哭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之后姚非拉翻译说她求我们不要丢下她,她愿意做我们的奴仆,让她干什么都行。

面对这样的恳求,我和阮明勋都沉默了,最后姚非拉提议道:老板,要不让她跟着你吧。

你住在山里,和她的生活环境比较接近,而且你和你那朋友两个大男人,生活上也需要照料。

姚非拉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点意思——我和二蛋照料不照料的倒没什么,洞里多个女孩儿最起码不会那么寂寞,而且小奴体格这么强壮,回去也可以为我们清理通道贡献一份力量。

于是嘘了口气问阮明勋:阮哥,你看呢?阮明勋道:这事只要你个人觉得合适就行了,反正你们住在山里也挺孤单,多个人多点气氛嘛。

阮明勋的话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不再犹豫,当即拍了板,那行,就这么着了!姚非拉把我的决定告诉小奴,小奴高兴得笑成一朵花,当即跪下去就要给我叩头,我慌忙拉起她,虎着脸,姚非拉告诉她,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不准再叩头作揖的。

很快,我们到了来时的那个湖边。

阮明勋的大蟒皮和蟒胆已经晒干,被他卷起来背在背上,乐滋滋地说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五天后,我们顺利出了丛林,虽然中途也遇到了不少来险情,但有比之前更强大的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回到布拉柴微尔,我们重新下榻在那家酒店,当晚举行了一个庆贺晚宴,凭着雄厚的财力,我几乎点了那家酒店所有昂贵的菜和红酒,心情高兴的我们喝了个酩酊大醉。

小奴虽然对文明社会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但和我们一样高兴,喝了很多她从没尝过的红酒,黝黑的小脸直泛红。

我本来给小奴开了个房间,但她似乎不习惯那陌生的环境,说要和拉拉姐住一起,姚非拉也没意见,两人便相互搀扶回了房间。

关门前,醉醺醺的姚非拉突然勾勾手指头让我过去,呵呵傻笑着附在我耳朵上轻声道:老板,你真好……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说得我浮想联翩,柔声回应道:你更好,好到我都有点喜欢了……真的吗?姚非拉傻笑着。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我用心说的……姚非拉指着我的脸,大笑道:你……嘿嘿嘿…你喝醉了……我乘着酒劲而勇敢地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是醉了,但人醉心不醉,酒醒后我会记得我说过的话,晚安……在姚非拉发愣的神情中,我转身回了房间。

经过几天的检验,我体内的肉瘾已经消除,回房间后我也不用再担心那可怕的瘾魔,把自己撂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不久被电话铃声惊醒,仍然是询问要不要性服务,这次我没有拒绝,不过有姚非拉在,我当然不能再罪上加罪,说的是阮明勋的房间号。

这个尽职尽责的向导如今已是我心目中的朋友,我想胜利凯旋的他一定会有这份心情,也算我除佣金我外送给他的一份心意。

我把门开了道缝往外窥视,不一会儿一个肥臀大乳的非洲姑娘走过去敲了阮明勋的房间,两人站在门口说了几句,阮明勋估计已经明白过来,伸头朝我房门看过来,我从门缝里伸出手对他做了个V字手势,笑着关上门。

第二天,我和姚非拉去给只穿着兽皮的小奴买衣服,阮明勋则自己背着他的宝贝蟒皮和蟒胆去卖。

考虑到住进山洞后买衣服就不太方便了,我一下子给小奴买了五六套,高兴得她不停地让姚非拉谢我,如果不是之前我让她不准叩头,估计在商场里就当场给我来几个了。

小奴的衣服买完,我让姚非拉也挑几套,她执意不肯,说花我的钱不合适,我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道:昨晚我没喝醉……如果你也没醉的话,这衣服当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姚非拉咬着嘴唇岔话道:那个……我觉得不太喜欢他们这些非洲款式的衣服……那就回国后再买,就这么定了。

我把手伸了出去。

姚非拉脸有点红,看着我的手迟疑了片刻,缓缓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里……估计小奴搞不明白我们为什么突然牵起了手,凑热闹地把她的手也伸了出来,我只好大笑着把另一只手分给她。

这正好缓和了一下姚非拉的尴尬。

回到酒店,阮明勋已经先回来,一看到我们就一脸不乐地说最近偷猎者很多,蟒皮和蟒胆卖不上价钱,白高兴了一场。

这时我想起另一半佣金还没给他,回房间拿了十五万,拍他手里说:希望能弥补一下你心灵的创伤。

阮明勋也不推辞,把钱装进包里,拍拍胸口说这比我的储元珠还管用,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我们乘坐当晚的航班,于第三天上午在H市飞机场落地。

机场广场上,阮明勋和我轻拥告别,说他回越南还有几件事要办,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一定去我的洞穴拜访我,他对我的好奇心丝毫不减,然后问姚非拉用不用送她回去,姚非拉看我一眼说不用,她想在大陆玩两天再回。

阮明勋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一下说:老弟,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拉拉……然后亲切地对小奴摆摆手,大步远去。

出机场,我们一起打的到市区一家酒店订了房间,我带姚非拉去买衣服。

付了阮明勋佣金后,我身上还剩二十万左右,本打算一掷千金,全部贴在姚非拉身上,没想到这姑娘很朴实,只挑了两条几百块的衣服。

我乘兴为自己和二蛋又买了五六套,满载而归。

此后的两天里,我们玩遍了H市好玩的地方,我和姚非拉的感情也噌噌往上涨,至第三天晚上,已经发展到进房间前吻一个的地步。

第四天上午,姚非拉说很挂念她爹,要回台湾了,我们在机场依依惜别。

小奴都哭了,问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拉拉姐,姚非拉捧起她的脸说过几天就来看我们。

登机前,姚非拉突然回头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忘了,你还没赎罪呢。

我行了个军礼道:小人夏刚随时等待公主降罪。

姚非拉甜蜜地笑着进了机舱。

拉着小奴出了机场,我决定马上返回修龙山。

说实话,这几天虽然玩得开心,但心里总是不踏实。

要知道,我可是超级通缉犯,说不定就被谁认出来了。

回酒店拿了背包,我和小奴打的到客车站。

车站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我拉着小奴低头匆匆走过去,没想到居然被车里正吃盒饭的一个中年警察注意到。

我们走过去后,他放下盒饭,开门下来盯着我的背影直看。

后来我们买票的时候,我看到那警察居然在远处转悠,不时往这边看,心知不妙,当即揣车票,匆匆出了车站。

走出没多远,那辆警车突然从后面开过来!我拉起小奴撒腿就跑。

小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叽里呱啦地问我,我听不懂,只好给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姑娘很乖,马上就闭嘴不再说话了,跟着我卖力地跑起来。

不跑还好,这一跑估计后面的警车更加确定我的身份,居然警笛大作喊起话来:前面的一男一女听着,请停下接受检查!请停下接受检查!我本想找个巷子隐身携小奴飞走,可我们身处的却是马路,两边都有护栏,放眼望去,短距离内根本没有出口,我只好拉着小奴一直往前跑,祈祷着前面快些出现岔口……如果以我的力量全速奔跑的话,警车要追上我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现在我还拉着小奴,和速度悬殊太大了,十多秒后,警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一个急刹,横在我们正前面!与此同时,我听到远处传来许多警笛的声音,估计那警察刚才已经通知警局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再次袭警车门打开,两个警察迅速下来,快步朝我们走过来。

小奴似乎也意识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愤,紧张地看着我的脸。

我无法和她交流,紧紧握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

你们两个请出示身份证。

警察快步走过来。

说实话,犯了那么多事儿,我是真不想再雪上加霜了,可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没得选择,只好决定再次袭警。

两个警察的眼神像利剑一样盯着我走过来,那个年轻的手已经放在枪袋上。

我装傻充愣道:警察同志,怎么回事儿啊?中年警察盯着我的脸道:清你们跑什么?我指指前面,啊,那啥,我们有点急事,赶公交,怎么,有事吗?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中年警察严肃地说。

我假装摸了下口袋,抱歉道:对不起民警同志,我…我出来没带身份证……你叫什么名字?警察再问。

我胡乱编了一个说:我叫王国庆。

警察上下打量我一遍,敬礼道:请您跟我们去一趟局里。

此时远处的警笛身越来越近,再不动手就麻烦大了,我突然摸一下口袋道:哎呀,我忘了,身份证在这个口袋里。

然后伸手去摸。

警察往前走了两步,准备接我的身份证,我一脚踹在他胸口,他反飞出十多米远,掉在一辆正开过来的出租车上,当时就不动弹了。

年轻警察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见我突然出手,慌忙拔枪。

我冲上去抓住他拔枪的手腕,膝盖猛顶,撞在他小腹上,他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我趁机夺掉他手里的枪,踹进怀里往回跑。

此时我已经看到远处飞驰而来的好几辆警车,也顾不上这是众目睽睽的大街了,拉起小奴的手当街腾空疾飞而去。

掠过城市上空的过程中,无数行人驻足仰望,很多车辆撞在一起……出了城市,我才发觉小奴吓得浑身发抖,低头笑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害怕,不会掉下去。

之后,我尽量从无人的郊野低空飞行,二十多分钟后回到修龙山草坡。

雪露的水晶棺还停放在草地上,在午后的阳光里精光闪烁,他们几个没在草坡而是在洞口清理碎石。

看来我走后干得还挺卖力,已经明显清理出一大片。

我直接在他们清理出的空地上落下,他们看到我回来,立马丢下手里的工具兴奋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事情成功没。

我扯下肩上的背包撂在地上,指指,良方已求,自己拿吧。

二蛋单腿跪地,哗地拉开背包,翻腾半天抬头道:刚哥,在哪儿呀,这里头就俩猪尿脬。

就是那猪尿脬,我接过戴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道:你们赶紧分着喝了。

二蛋把两只‘尿脬’提出来,放阳光下细看了一下咧着嘴道:刚哥,这他娘的跟脓一样,太恶心了!能喝吗?赶紧喝吧,我之前替你们检验过了。

我起身道。

这时库娃拿来两只大矿泉水瓶子,把一把匕首递给二蛋。

、二蛋把尿脬开了个小口,汤药挤进瓶子里,绷起嘴唇鼓了好一会儿勇气,才把眼睛一闭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完事儿,细细品了一下惊喜道:嘿,这东西看着难看,味儿还行。

来来来,你们都赶紧喝吧。

阮明勋三人听二蛋那么一说,不免放松了一些,接过瓶子,轮流紧闭着眼睛把那一大瓶子汤药喝完。

片刻之后,他们开始出现和我喝药后一样的症状,不过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两分钟时间。

症状过去后,二蛋不放心地问我:刚哥,这玩意儿真能行?你…你现在好了?我点点头,反正一星期多没犯瘾了,应该是已经戒了。

听了我的话,李翔他们兴奋地对视而笑,然后情真意切地过来和我拥抱,感谢个不停。

这时二蛋突然愣神儿道:刚哥,那黑人是你带回来的?我这才想起落地后只顾着和他们几个热闹,忘了把小奴带过来。

有些认生的小奴,远远站在崖边,一副怯懦的样子。

我走过去把小奴带过来,把收留小奴的事和之前旅行的所有经过天花乱坠地给他们讲了一遍,之后比划着告诉小奴,这些都是我们的朋友,和阮明勋姚非拉一样的朋友。

在大家友好的氛围中,小奴逐渐放松下来,高兴地和二蛋他们打起手势来……最后,大家一起起身干活,小奴也加入了我们的施工团队。

二蛋告诉我,那些炸药他们都不会用,一些大石头都留下等我回来处理,而且随着往里吃进,碎石运到崖边越来越远,迫切需要手推车……和他们一起干了一个多小时活儿,天色暗下来,我们下了山崖,在草坡上生起火,吃了些东西。

二蛋说食物快没了,明天需要下山再买一些回来。

我应下来。

虽然我刚刚在城市上空公然飞行过,近期内风声一定很紧,但如今的我可以变化成任何模样,一切都不是问题。

之后,我问李翔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走,他们说我帮了他们那么大忙,他们想帮我把通道清理完了再走。

我笑道:这通道清理完少说也得半年五个月的,你们出来这么久了,李哥你无牵无挂没关系,戴琳和库娃必须赶紧回去,免得家人挂念。

这样吧,你们明天就动身,回去一段时间,如果闲着没事的话再过来,活我给你们留着。

李翔点头道:那行,我们回去一趟,有空再过来。

我起身说让他们聊着,我去铝矿上弄两辆手推车回来。

这次我换了一家铝矿,在夜色掩护下提了工作面上两辆铁制手推车飞回来,把它们直接撂在洞前空地上。

第二天上午,我分两次把李翔他们送至丛林边缘,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拥抱,依依惜别……回到工作面,我首先兴致勃勃地用之前搞到的炸药和雷管把二蛋他们剩下的大石头爆破,然后由小奴扒拉那些碎石,我和二蛋一人一辆手推车,往返这往石崖下倒。

这次因为工具齐全,又有炸药和手推车,我们的效率比受困时至少快了三倍,不过由于这次做的是全面清理的工作,总体进度还是很慢的。

中午饿了我和二蛋才想起昨晚就没食物了,我身说下山去买,二蛋无奈地仰躺下去说:那些袋子装的东西我都吃腻歪了,娘的,啥时候能好好吃几顿有汤有水儿的正经饭就好了。

听二蛋这么一说,我的胃里也开始难受起来——之前在非洲丛林里吃了半个月真空包装食品和压缩食品,现在想起那些东西就反胃。

于是一屁股又坐了回来,对二蛋说:我也吃够了。

现在春暖花开的,林子里猎物正多,干脆打野味吃得了。

二蛋点点头,行,我回洞取枪去。

我叫住他,把怀里那把夺警察的枪拔了出,然后抱起二蛋和小奴下了山崖。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蛰伏了一冬的动物这时段空前活跃,我们进入西边的树林,到处都是野兔和山鸡的动静,可惜由于我们的不是猎枪,加上我和二蛋的枪法实在太臭,打光了子弹,只打到一只大松鼠,还没打死,追到那山溪边才逮到。

回来的路上我心里琢磨,虽然这山里美味遍地,但凭我们的枪法和有限的子弹,要长期靠猎物生存下去是不可能,必须另想它法。

经过刚才的一番狩猎,小奴可能已经明白我们的处境要靠猎物维生,出林到了草坡上,我刚要抱起他们上去,一直左顾右盼的小奴冲我摇手,然后指指草坡,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

我和她比划了好一阵没明白过来,她随后她想了一下,指指草坡,又做了个播撒的动作,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她这是建议我们在这草坡上种农作物。

经小奴这一点拨,我顿时如拨云见日,心里直骂自己笨,从前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上呢?兴奋地冲小奴竖竖大拇指,然后对二蛋说:二蛋,小奴给咱指了条生路?二蛋看一眼小奴,啥生路?她说话跟念经一样,我一句都听不懂。

她说咱们可以在这草坡上种庄稼,你觉得咋样?二蛋微微发一下愣,当即一拍大腿,对呀刚哥,这片地恁平展,种点粮食以后咱们就不用愁吃了!对了,再种几样菜。

要粮食有粮食,要菜有菜,馋了打几只野味儿,多美的事!我笑道:先说好啊,你哥我可不懂庄稼活,要弄得话就靠你了。

二蛋当即拍胸口,没问题,我从小就在乡下长大的,吃的粮食都是自己种的,只要你给我弄来种子,种的事就包给我了!之后,我兴致勃勃地拉二蛋坐在草地上,把我在女巫洞时的想法告诉了他,说以后不但要种粮食种菜,还要把这洞穴当自己家,用洞里的那些钱把宫殿好好装修布置一下,怎么豪华怎么弄,不然有钱没处花太窝囊了。

二蛋听了我的宏伟蓝图,激动得不行,信心十足地说:行!咱哥儿倆把这洞弄得跟他娘的皇宫一样,你当皇帝,我副皇帝,咋美咋享受!一副崭新的生活蓝图,一份崭新的希望在我倆的高谈阔论中徐徐展开了……第一百二十九章:回归山洞当天晚上坐在火堆旁,我和二蛋把我们的蓝图细化了一下,未来的宫殿面貌大致如下:通道和宫殿的地面全部铺上地毯,那些沟沟坎坎的天然石壁也全部用装潢材料包装起来,殿顶用最好的石膏板或玻璃材料吊顶,通道和宫殿顶上装满豪华吊灯,打造出世界上最大的浴室、厨房和卧室,弄两张超大舒适的席梦思床,另外还要搞一些娱乐设施,具体搞什么到时再定。

还要有生活电器,电视、音响、VCD、冰箱,总之一切生活需要的都要有。

当然,这一切东西都需要电力,我们的设想是弄一台发电机。

这海市蜃楼般的前景让我和二蛋兴奋不已,恨不能现在就着手干,不过我们必须先清理完通道的碎石。

种粮食种菜的事虽然决定下来,但这是北方,小麦是要在秋季播种的,我们的收成要到明年才能实现,所以,现在我们还得依靠偶尔下山采购和狩猎维生。

我们的子弹数量有限,枪法又不行,必须另想其它狩猎方法。

我想到小奴是在丛林里长大的,对狩猎一定很熟悉,于是千辛万苦地用手势和她交流,明白我的意思后,她连连点头表示她有办法,然后做了挖坑的动作,我立马明白过来,她说得是陷坑狩猎法。

只有食物保障,我们才能无谁忧无虑地干活,我二蛋决定先停下清理通道的工作,用五天时间来挖掘狩猎陷阱。

在此之前,我去灵泉市买了几袋子食物回来,以保证在挖陷阱这几天里不会饿肚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带着䦆头和工兵铲子进了西面的林子。

小奴果然很有经验,在树林里查看了半天,为我们确定了十个陷坑的位置。

第一个陷坑挖了两米以后,工兵铲往上撂土十分吃力,二蛋爬上来说必须弄个篮子之类的东西往上面拔土,否则十几个陷坑挖下来非累尿醋不可。

我当即想到主意,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说,可以用那些灌木条编一只篮子。

二蛋跑去看了一下,回来说不行,现在是春天,新发的枝条太嫩,过冬的枝条太硬,然后突然想到主意,对我说:刚哥,你还记得我家吗?我点点头,记得,怎么了?我家里有很多篮子,都放在柴房里,你来回也方便,干脆今晚去拿两个来,对了,把房檐下的那个木箱子也拿来,里面全是我当木匠时用的工具,我寻思咱以后不是拾掇宫殿吗,一定用得着。

我说:反正隐身状态下拿的东西也看不见,干脆我现在去得了,要不又耽误一天工夫。

十分钟后,隐身的我从二蛋家里拿回了两个篮子和他所说的那个大箱子。

箱子里全是木匠的专用工具,足有一百多斤。

我回洞里找来了被困时用的那些绳子,系在蓝提上,挖坑工作继续展开。

有了篮子拔土,加上二蛋这壮劳力卖力挖掘,进度非常神速,五天内完成了全部十个陷坑。

之后在小奴指点下,我和二蛋筏了几十棵小树,把树干截成一米多长的木棍,一端削尖,埋在陷坑底下。

小奴全面负责上面的伪装工作,用一些很细的树枝担在下面,树枝上仔细铺上落叶,表面看一点痕迹都没有。

别说是动物了,就连人也不可能看得出来。

另外在我们挖坑的这几天里,小奴似乎对这温带丛林十分感兴趣,在林子里饶有兴致地跑来跑去,还用‘白腊条’(一种灌木)和一种非常坚韧的细藤做了好几把弓,箭则用树枝削成,后面夹着鸟毛,好几十支。

我试着射了一箭,劲道很足,射程竟达三十多米。

春去秋来,很快已是秋收季节,我们终于在这收获的季节获得了通道全面畅通的硕果。

其间,我去铝矿上偷了好几次炸药,还有手推车。

春季快结束的时候姚非拉打电话说非常想念我,要来我看我,我怕她见到水晶棺里的雪露,当时答应下来,却为把雪露转移到什么地方发了愁,然而第二天她又打来电话,说阮明勋要去埃及探险,她不想错过这难得的历练机会,于是跟阮明勋去了埃及。

阮明勋和李翔他们其间也来过两回。

阮明勋当然是来了解我的履历,而李翔和戴琳他们则完全是来帮我干活,以报答我的救治之恩。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那十多个陷坑和小奴精绝的弓箭让我们不时尝到美味,当然,也需要隔段时间下山去采购一些食物。

最可喜的是小奴在我和二蛋教导下学会了很多汉语词汇和一些简单的句式,现在已基本能和我们交流,就是发音有些硬,听起来有些可笑。

通道工作完成之后,我们三个在洞前的空地上躺着睡了整整两天,醒来后,踌躇满志地准备展开种田计划和宫殿打造计划。

我们计划在这荒坡的上方开辟出三大块田地,两块种麦子,一块种菜。

至于开垦所需的犁、鈀、耧、牛和麦种,仍是老办法,偷。

菜种则可以由我下山去农资店里购买。

以上说的那些农具我小时候住在农村是都见过,犁用来翻土、鈀用来把翻好的土地淌平整、耧则用来播种,这些都包含着中国劳动人民智慧的传统农具。

二蛋告诉我,春耕时节为了不耽误工夫,午饭时候农民一般都不把农具和牛弄回家,而是由一个人在地里看着,其他人回家吃了饭给他把饭带到地里,然后继续下午的活儿。

这意思当然是告诉我中午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二蛋和小奴去看陷坑,我单枪匹马去偷牛和农具。

隐身飞下山坡,便看到大片秋收完毕的田地,很多农民如二蛋所收已经开始犁地种麦子了。

我在那一带盘旋了半天,最终确定了目标。

那是一块比较偏僻的洼地,估计是主人自己开垦出的荒地,周围没有其它田地和人,这让我下手比较方便。

地里一共三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姑娘和一个母女,估计是一家三口。

中年人掌犁、妇女和姑娘在后面打坷拉。

田边放着一袋麦种、一盘鈀和一架耧车,加上中年人手里的犁和拉犁的牛,我们所需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我躲在地边的杂树林子里等着。

半个小时后,男人停了手里的犁,对女人说:错午了,饿得慌,回家吃饭吧。

女人对姑娘道:翠芳,我和你爹回去了,你在地里看好东西。

嗯。

姑娘撂下打坷拉的䦆头,擦着汗坐在地边的一块石头上。

姑娘的爹娘走后,我正寻死怎么下手,发现姑娘站在石头上掂着脚脚尖往不停往远处瞅,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泥土的小伙子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直接到了姑娘面前。

二人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小伙子抱住姑娘就要亲嘴。

我听见姑娘娇声道:死头货,让人看见咋办?小伙子四下看看,指指远处的一道地沟道:嘿嘿,去那沟里。

姑娘还要要扭捏,被小伙子一把抱起来,小跑着到那地沟,俩人搂着隐下去了。

我不禁一阵好笑,不用说,这是一对儿小情人,肯定中午都是负责在地里看东西,正好趁机幽会一下。

这下好了,我省事了。

我首先运走的是犁和鈀,然后是耧车和麦种,把他们全部放在丛林边缘。

以我的速度,整个过程不过一分多钟。

当我第三次回到田地后,望着那活生生的牛犯了愁。

以我的力量抓住腿把它提走是没问题,可关键它是个活物,万一到空中挣扎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杵了一会儿,我牙一咬,决定把这庞然大物打晕,走到牛面前,攒足劲,一拳砸在它脑袋上,这对常人来说不可能做到的事就被我给实现了。

见探了下牛鼻息,气儿还算顺,抓住两条牛腿,腾空送往丛林边。

当我准备把这些战利品往草地上转移的时候,突然想起牛套还没拿,而且之前想好的给人家留点钱也忘了,于是第四次返回田地。

刚在田边落下,突然听到远处地沟里姑娘大叫:哎呀,牛和东西没了!我吓了一跳,放眼看过去,姑娘正提着裤子在扎裤腰带。

小伙子随之也提着裤子站起来,二话不说拉起来姑娘跑过来。

我迅速捡起牛套,它们随之隐形,我往地上撂了绝对让他们大赚的两千块钱,飞掠离开。

隐约间,我听到那小伙子好像说:这笨瓜小偷,偷了那些破东西,把自个儿两千块钱丢这儿了……姑娘高兴得当时就欢呼起来……把东西和牛运回草坡,二蛋和小奴不见了踪影,我心里一阵紧张,莫不是让野兽叼走了吧?正左顾右盼,小奴突然从树林地跑出来冲我喊:刚哥,来树林,好东西!第一百三十章:宠物是狼好东西?我心里寻思着是什么好东西,跑过去。

小奴拉起我的手就往树林里跑,我问是什么好东西,她说:蛋哥说狼,好东西!狼,我不禁也高兴起来。

进山这么长时间,虽然 时常在山崖上看到草坡间有狼的身影,还从没近距离看过这山林里最酷的杀手。

来到陷坑边,二蛋兴奋道:刚哥,狼,斗到两头大狼!我慌忙朝坑底看去,果然是两匹灰色的大狼,不过它们都扎在木尖上,已经奄奄一息。

我让二蛋踩着土壁上的脚窝下去,用绳子捆,我把它们拔了上来。

一匹扎到的是前夹子,一匹里扎到了肚子,都已经昏迷了。

一直以来我对狼都十分感兴趣,决定把试着把它们救过来饲养起来。

我们清理通道的时候经常会受一些小伤,在山下买了不少红伤药和绷带消毒水之类的东西,决定用这些东西救它们,当然,救不救得活就看我的运气和它们的造化了。

提上山崖,我仔细检查了他们的伤口,扎到前夹子的那匹喉管被扎破,需要缝合,另一匹则扎破了肠子,同样需要缝合。

它们的都不是致命伤,使它们奄奄一息的原因是流血过多。

缝伤口的医用棉线和针都有,之前我还给爆炸碎片割破手腕的二蛋缝合过,也算有点经验。

用了半个小时,我把它们开裂的气管和肠子以及外皮缝合完毕,然后擦了些消毒水撒上红伤药,用绳子把他们栓在洞口我们经常坐着聊天的长条石头上,下崖运上来一堆比较平整的大块石头,二蛋提来水,和了一堆加着干草的泥,在洞口的空地上给它们造了一个狼圈。

然后我和二蛋筏了两棵树,把树干用锯分解成长木条,棚在圈顶上,木条的两端用绳子坠着比较大的石头,按关押一头牛的标准来防止它们破圈而出。

这些事情刚完成,我听到崖下传来哞哞声,跑过去往下看,见那头被我打晕的牛已经醒了,正站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左顾右盼。

抱起小奴和二蛋飞身下去,走过去想牵住它,没想到那老黄牛吓得直拿它粗壮的犄角威胁我。

这时二蛋走过来说:刚哥,你过去,我先稳住它。

二蛋不愧是从小种地长大的,扯了把干草耐心地和它周旋,不一会儿牛便放松了警惕,吃起他手里的草来。

二蛋趁机捡起缰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牛的脖子下面轻轻挠起来,牛很快就被他给驯良了。

在二蛋的指导下,我和小奴都先后扯了干草过去和牛建立感情。

牛不愧是温顺老实的动物,很快消除了敌意,乖乖低头吃起草来。

小奴估计是第一次见到牛这种动物,嘴里念叨着‘牛…牛…牛……,拿青草不厌其烦地喂。

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牛和我们熟识起来,我们三个一起骑它背上它都不介意了。

第二天,我和二蛋点了一大片荒草,足有三亩,作为我们要开垦的田地。

为了不引起火灾,我们在点燃荒草前先割出了一条隔离。

考虑到宫殿打造后整体环境的美观性,我和二蛋拿长绳丈量,把三块地分割得四四方方,之间间隔两米多,准备以后在间隔的区域种上野花。

二蛋对犁地驾轻就熟,三下五除二就摆弄好了犁、牛、套之间的关系,从划分的边线开始,有模有样地吆喝着‘打打、咧咧’这些驾驭耕牛的口号拉开了垦荒的序幕。

我和小奴则一人拿把䦆头,跟在二蛋屁股后敲碎那些比较大的坷拉,忙得不亦乐乎。

二蛋不时能犁出一种金黄色的大虫子,他说那在农村叫‘兔欢’,烤熟了吃味道非常鲜香,都把它们都装在口袋。

晚上我们烤吃了那些大虫子,果然味道又香又鲜,我甚至觉得比虾还好吃。

经过三天的劳作,我们终于犁晚了那三亩地,二蛋又用一整天时间把它们鈀得又平又松软,驾着耧车把麦种子播种下去。

按计划,我们种了两亩半麦子,剩下五分地用来种菜。

按以前下山的惯例,我变化成阮明勋的模样,在农资店买了胡萝卜种、白菜种、蒜苗种、白萝卜种和菠菜种。

五分地被我们方方正正地分成五块,经过一整天的忙活,五种菜各归其域。

坐在地边看着我们亲手创造的这一切,我能体会到农民播下种子后的那份期盼,仿佛绿油油的一片已经呈现在眼前……种粮食的计划圆满完成,接下来当然是更让我们激动的宫殿打造计划。

在此之前,我先把在草地上放了一年的水晶棺扛进洞里,端端正正地放在河对岸。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为雪露打造一间豪华墓室,里面专门摆放她的水晶棺。

在这大半年里,我经常在劳动之余站在雪露的水晶棺前和她说话,在我心目中她就是睡着了,我相信她一定能听到我说话。

有句话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这话是对的,在这几个月里,我心里的失落和伤感已经很淡很淡,只是会在某个安静的夜里回忆我们和雪露一起的时光,然后会很想她,一直想到东方发白……有夜明珠的庇护,水晶棺里的雪露容颜丝毫未改,那恬静的面容如同睡去,常常会给我一种会在某一刻醒来的错觉。

每当看着她的脸,我都会有种希望,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无论是科学或者异术,能让我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我想让她醒过来叫我刚哥,对我笑、对我发脾气、对我撒娇……我们三个又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大觉,醒来后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要开始宫殿打造计划,首先得先解决一个运输问题——打造其间我们必然需要很多材料,总不能从卖材料的地方当着老板面扛起东西飞走吧?必须有一辆车先把东西运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我一件一件往山上导,而这样做问题就来了,要车运输,就要雇司机,东西卸在荒郊野地里司机一定会产生怀疑……当然,我可以事后杀了司机灭口,但这种杀人的事情我现在轻易是不会做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大半年,我可不想再继续惹麻烦。

更何况,我们肯定不会一次把要的东西都买完,客观的情况是需要什么买什么,随时都要下山买,如果用灭口的方法,岂不是三天两头要杀人?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我做出一个我认为最合适的办法——自己买一辆车。

决定是做出来了,我却不得不考虑开车的问题。

我和二蛋都不会开车,事后学是另一回事了,单就去买时怎么把车从车行开出来都是问题。

无奈之下,我不得不麻烦这世界上我唯一能帮我的人——李翔。

本来阮明勋也行,但她和姚非拉现在在埃及还没回来。

电话打通后,李翔说我打得太巧了,他和戴琳库娃刚从冰岛回加拿大,正商量着去哪度几天假,这下好了,不用再商量了。

然后问我什么事,我没细说,就大致告诉他想买辆车,让他来教教驾驶……李翔三人于两天后的下午两点多到来,我照例去丛林边缘接他们。

坐在草地上,好奇地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到要买车, 我没说打造宫殿,只说我和二蛋长期在这洞里生活,想过得舒服点,准备往洞里置办些东西,雇车不方便,想自己买一辆,但又不会开,只好麻烦老友不远千里来当驾驶教练了。

最后做出决定,我和李翔在Z市住十天左右,其间买车并由李翔教会我驾驶。

本来李翔说让库娃和戴琳也去,她们两个却对那几乎每天都有收获的狩猎陷阱兴趣颇浓,说要留在山里跟小奴一起好好收获几只大猎物。

二蛋倒是很想跟我们下山,可是他不能像我一样易容,为避免意外,不得不让他留下。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变成阮明勋的模样,和李翔一起下山。

第一百三十一章:巨大工程我和李翔首先找了家酒店住下,然后去酒吧喝了几杯,下午一起去一家车行买车。

李翔说他以前做过车行推销员,对车熟悉得像戴琳一样,到车行后,果然如鱼得水,详细给我介绍各种中型小货车的各项性能和功能,弄得人家卖车的都插不进去话。

反正我也啥都不懂,干脆一挥手说:你看着挑吧, 完事儿我付钱就行了。

最终李翔挑了一辆载重辆大概三吨的蓝色小货车,说这种车他以前开过,性能好,载重量也不错,最主要是学起来容易上手。

李翔驾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出了车行,他笑道:哥们儿,咱不能开着兜风啊,你说吧,去哪学?我很傻很天真地说:就这路上学呗。

李翔笑起来,别扯了,这吧车来车往的,你不怕我还怕呢。

我看看来往的如梭的车辆,心里一下子也没了底气,想了一下道:要不…去外环吧,那车少。

……之后的一星期里,我和李翔每天白天在外环道上折磨车,晚上回酒店睡觉,其间撞过一辆摩托车和一辆拉砖的三轮车,不管谁的责任,我一律陪人钱。

一来咱在路上学车本来就是违法行为,二来咱不在乎钱,所以出事儿归出事儿,倒也没惊动警察叔叔。

撞车后我当时就要去修车行换保险杠,李翔考虑得比较周到,说万一以后再撞了还得换,干脆就用这一个坏的撞到底,等学会了再换。

还好我不算太笨,一星期后我驾驶的小货车已经不再出现初学时羊癫疯症状,除了信心稍有不足,基本已没什么问题。

又巩固了五天,我已经敢口气嚣张地说带李翔兜风了。

当天晚上,我和李翔把小货车开到修龙山下,藏在当初我藏身的采石场窑洞里,回了‘山寨’。

这十天里,他们的狩猎成果不算太好,不过库娃和戴琳自己挖了一个陷阱,以自己她们俩的名字命名为‘库琳陷阱’,开玩笑说以后只要是这个陷阱收获的猎物,让我把它们记录下来,她们要做年终结算。

另外有个好消息,那两头受伤的狼伤势已经基本好了,除了精神有些不好,每天晚上哀鸣外,撂进去的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它们照单全收,看样子很快就会彻底恢复健康。

二蛋说两条狼是一公一母,以后能下说不定螚下狼崽子。

第二天早上,李翔必须走了,因为戴琳的哥哥结婚,他们不能错过婚礼。

临走,李翔交代我驾车注意安全,我拿了一万块钱给戴琳作为我的贺礼……他们走后,我和二蛋具体规划了一下,决定先从通道和宫殿的顶部弄起,买最好的石膏板,把它们彻底棚起来。

通道由于之前的坍塌,顶上早已不成样子,要美观,把那些千疮百孔掩饰起来是必须的。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确定所需石膏板的尺寸,然后丈量通道和大殿,计算出所需数量。

为此,我下山拜访了四家装潢公司,最终决定用一种欧式进口板材。

据工作人员介绍,许多星级酒店用的就是这种材料。

当然,价格相当昂贵,每块高达80多元。

买了两盘皮尺,我和二蛋花了一整天时间丈量通道和宫殿,最后按那种石膏板的尺寸计算出所需数量——三万多块!也就是说,我们要把通道和宫殿棚起来,一共需要三万多块石膏板,按80一块计算,花费高达240万元。

我心想,那些土财主几百万的别墅算个鸟,老子吊个顶就二百多万!在此后一星期里,我晚上从装潢公司把石膏板和与它配套使用的铝合金固定条运到石场土洞里,白天隐身飞来飞去往洞穴前的空地上导,每次搬五十块左右。

虽然我速度快,往复一次不过几十秒钟,但其中辛苦和枯燥几乎让我精神崩溃。

历时八天,三万多块石膏板就这样被我蚂蚁搬家一样五十五十地衔回洞穴,这精卫填海的精神连我自己都觉得感动。

这些天里,二蛋也没有闲着,他和小奴一起筏倒了十几棵大树,用锯条把它们分解成各种形材,以备以后使用。

另外二蛋还做了一架结实的木梯,准备开工后用它在通道和宫殿顶部作业。

要兴致勃勃开工了我和二蛋才意识到,要棚这些石膏板,首先得把那些铝合金固定条架好,而要架它们必须在石壁上打眼上螺丝。

石壁上打眼儿,这不是传统工具能做到的,需要电钻,买两把电钻倒不是难事,难的是我们无电可用。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决定把买发电机的计划提前。

第二天早上,我让二蛋和小奴继续在家做准备工作,一个人飞身下山。

开着车在Z市打听了一下,根本没卖这东西的,然后又到灵泉市,仍然打听不到门路,最后到H市才打听到代销处,不过负责人说这种东西不是随要随有,他们也要到上海去预定。

我问需要多长时间,那负责人不确定定地说也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需要三两个月。

最后在他的介绍下,我看着产品图片选择了一种功率相比较大的小型风力发电机,付了五千块定金,离开。

定是定下来了,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决定先放下吊顶的事,转干别的活。

然而当我返回飞至丛林边缘的时候,无意间瞟见丛林下面的荒坡上居然有电线杆。

想必是西边那几个铝石矿上的线路。

心里当下琢磨了一下,我们的洞穴离这里大概二十多公里,只要有足够长的线,完全可以在这电线杆上偷电。

这里人迹罕至,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我算了一下,距离按二十五公里计算,线长需要两万五千米,长是长了点,但最多一天时间就能把扯回洞里解当务之急,而且这些线以后也不会浪费,等有了发电机,把它们撤回洞里走线路用。

得了,就这么弄了!我兴奋地返回土洞,开车到Z市搜刮五家电料商店,终于勉强凑够两万五千米,买了几盘电胶布、接线工具、细铁丝、两把电钻、多用插座,回到土洞。

电线一共是三十多盘,我分十五次每次胳膊上挂两盘,把它们运到电线杆下,然后戴上绝缘体手套,小心翼翼地用接线工具把电线接在电线杆上,拿电胶布密封好接口,一段一段往丛林里导,导二三百米就用细铁丝把它固定在比较高的树枝上,以减轻下坠力。

亏了我会飞,否则两万五千米的丛林导线工作将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没个三两天肯定拿不下来。

六个多小时后,我完成了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工作。

当我扯着线落在洞穴前的空地上,二蛋眼睛瞪得跟睾丸一样,连问从哪扯过来的。

我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喘着气胡乱指了一下。

二蛋兴奋地要过我的绝缘体手套和多用插座,捣鼓了十多分钟,一切搞定,听着那耀武扬威的电钻声,我他娘的终于安心睡了过去……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二蛋开始站在他的自制梯子上打眼装固定架,五百米的通道,他只用了不到三天,效率让我相当满意。

这其间我也没闲着,每天顺着线路巡查好几趟,生怕被人发现。

小奴出力也不小,站在下面不厌其烦地给二蛋递那些固定条,到饭点还得给我和二蛋烤肉什么的。

开工前我和小奴交流过,她现在知道我们这是在创造新家园,所以干得和我俩一样卖力。

棚那些石膏板用了两天,完工后通道里焕然一新,看起来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通道竣工,转入宫殿。

由于宫殿比通道几乎高一倍,二蛋不得不加高了他的梯子。

我看他一个人太慢,又辛苦,于是在巡查线路之余和他分工合作,尽量多地帮他。

这宫殿实在太大了,光弄固定架我们就花费了近二十天,然后又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棚那些石膏板,累得我们三个精疲力竭。

棚上最后一块石膏板,我们不约而同地瘫在地上 ,欣赏着那精美绝伦的新殿顶昏然睡去,直至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而此时洞外已是仲冬时节。

我和二蛋决定休息一星期后再开工。

两天后,石圈里那对狼夫妻生两只小狼崽,高兴得二蛋和小奴一天无数次往里瞅。

又三天后,我和二蛋正准备着开工,接到姚非拉电话,说她从埃及回来了,非常非常想我,这次一定要来看我,而且要在我这传说中的洞穴里住一段时间,和我一起体验野人生活。

这电话让我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可以见到我朝思暮想的拉拉了,忧的是拉拉终于要见到露露了。

这可怎么办呢?第一百三十二章:拉拉身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雪露的水晶棺藏起来,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用这种近乎侮辱的手段,最终做出决定,当着姚非拉的面把话说清楚。

人都有过去,如果她是真爱我的话,一定不会计较这些。

在机场,我终于看到了姚非拉,她一改往日朴素简洁的着装风格,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脚长筒黑皮靴,烫了头发,鼻子上架着一副大墨镜。

我说,来见男朋友不用打扮得枪战片儿一样吧?我笑着过去和她拥抱。

姚非拉没有摘下墨镜,迎合了我的拥抱, 在我耳边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说:这才是我真正的风格……我突然觉得这口气有点不对,放开她说道:你今天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姚非拉突然摘下眼镜露出了旁从前熟悉的笑,呵呵,跟你开玩笑。

快走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的洞府了。

……我载着姚非拉直接把小货车开到采石场的土洞里,然后抱起她飞往我的洞穴,到丛林边缘,我落下了地面,准备先把雪露的事告诉她,以便让她有个思想准备。

干嘛在这停下?戴着墨镜的姚非拉四下打量着问我。

我指指远处的一块石头,走,坐下歇一会儿。

在石头上坐下,姚非拉侧头看着我的脸道:老板,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从那非洲丛林回来后,尽管我已经是她男朋友,她还是调皮地喜欢叫我老板。

我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抹了把脸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事……行了,快说吧,就你这样子说没事谁信呀。

姚非拉摘下墨镜,放心吧,即便你金洞藏娇我也不会生气的。

姚非拉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却给了我台阶,我慌忙顺着就下来了,还真被你猜对了,不过…不过她是我认识你前的女朋友,已经…已经死了……姚非拉的表情凝固了,眼睛微微张开看着我,既然都不在了,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干嘛?把我想得太小气了吧?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我用一种夜明珠保存了她的尸体,现在在水晶棺里。

姚非拉把脸转向一边,望着下面的荒坡沉默了一会你一定非常爱她,不然不会保存她的尸体……拉拉,我不想虚伪,我说:我确实非常爱她,当初保存尸体就是希望每天能看到她,不过我爱你也是真的,不然我不会把这事情告诉你。

又沉默了一会儿,姚非拉突然转过头微笑道:你以为我一定会介意对不对?放心吧,我理解你的心情。

每个人生命里都有难以割舍的东西,都希望让这东西永远不要消失,只是普通人没能力或条件做你所做的事情,不然每个人的一生中都可能有这样一具躯体伴在身边。

刚,我爱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我一下子感动了,感动得无以复加,一把将姚非拉搂在怀里,柔声道: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不要谢我,姚非拉若有所思地打断我的话,其实我今天来是请你原谅我的。

我心里不禁一揪,松开她,我…原谅…你?说什么胡呢?姚非拉双眼饱含肃穆和真挚,看着我的眼睛道:刚,其实我欺骗了你……我被姚非拉彻底弄晕菜了,把住她肩膀摇晃两下,拉拉,你今天是不是梦游着过来的?说话怎么不照弦呀?姚非拉欲言又止,突然强装了一下笑脸道:咱们到你住的地方再说吧,我怕我说出来你现在就把我赶走。

亲眼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是我一直的心愿,我这次来就是想完成它。

……小奴一时竟没认出戴着墨镜的姚非拉,直到姚非拉笑着走到她面前,摘下墨镜,她才惊喜地叫起拉拉姐,一把抱住姚非拉,嘴里重复着:拉拉姐,想你…想你…拉拉姐…小奴想你……姚非拉轻轻摘掉小奴头上的草屑,笑道:拉拉姐也想小奴,呵呵,没想到小奴这么聪明,都会说汉语了。

小奴放开姚非拉指指我和二蛋,刚哥…蛋哥…教我说话…我会说话,好多话……我走过去搂住姚非拉肩膀对二蛋说:二蛋,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拉拉,你拉拉姐。

二蛋脸有点红,郑重其事地走过来,吱唔了一下没说出话,腰一弯给姚非拉鞠了个躬,嫂子,我….我叫王二蛋,是刚哥的兄弟,你….你来多住几天……姚非拉笑道:瞧你给我行这大礼,我可不敢当,别拘束,把我当自家人就好了。

二蛋嘿嘿笑道:那是那是,嫂子当然是自家人!那个….那个嫂子,我给你搬石头去……姚非拉看我一眼,搬石头?我笑道:让你坐啊,第一回到我们家,我兄弟不能让你站着说话不是?姚非拉当即笑起来,你这兄弟真可爱。

二蛋搬来一块比较平展的石头让姚非拉坐,我朝他屁股上点了一脚说道:二蛋,你嫂子不是外人,别他妈这副麻烦样儿,该咋咋地!二蛋挠挠头笑道:好好。

之后我们三个陪着姚非拉在宫殿里参观了一遍,二蛋唾沫星横飞地给她讲述了我们打造宫殿的宏伟蓝图,然后让她看了圈里的狼,最后带她去观摩了陷坑。

其间我没有带她去河对岸看雪露,她也没主动提出。

骨子里有着探险情结的姚非拉对这另类的一切表现出极大兴趣,兴奋地说她好想住在这里体验一下我们的生活,二蛋慌忙接话道:我刚才说啥来着,让你在这多住些日子的,你尽管在这住,保证你有吃有喝饿不着!姚非拉笑着说好,神情却有些异样。

刚才她在丛林那意思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我原谅,看样子不是开玩笑。

参观结束,我让二蛋上去清理墙面,为包装墙体做准备,对小奴说让她拿弓箭去猎一只山鸡,中午给拉拉姐烤鸡翅,支开了他们。

我拉着姚非拉上了草坡间一块巨石,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拉拉,你有什么事现在对我说吧。

姚非拉本来拿在手里的墨镜又戴了上去,望着远处丛林道:刚,在我把一切说出来之前,我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爱是单纯的,完全是我个人的真实情感,与我所要说的事情没任何关系,希望你在这个前提下来接受我将要说的事情。

好的,你说吧。

我给了姚非拉一个宽厚的笑。

姚非拉微微侧过头去,面对丛林凝望很久,终于平静地开了口,其实我不是探险家,那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真正工作是为政府收集情报。

在姚非拉没开口之前,我假设了无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石破天惊的结果,沉默了片刻,木讷地从嘴唇间挤出两个字:间谍?是。

为台湾政府服务?不,大陆。

我更吃惊了,你不是台湾人吗?我是台湾人,从小在台北长大的。

那怎么……我接替我爸爸的工作,他解放战争时是共产党混在国民党部队里的情报员,三大战役失败后,国民党败退台湾,他便跟了过来,这些年来以作家身份做掩护,从事情报收集工作。

这让我非常吃惊,我说:作为这样一份特殊的职业,你没有及时对我表明身份这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觉得对不起什么,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姚非拉把脸转了过来,摘下墨镜看着我道:对不起,刚,我极力试图说服我爸爸不让他把你的事报告给上级,可他对政府太忠诚了……你….你是说……我一把抓住姚非拉胳膊,整个把她身体转过来,你爸爸已经把我的事报告了中国政府?!对不起,刚,姚非拉无奈地辩解,爸爸说你在大陆和各国犯的那些案子已经震惊世界,这么大的事情他无法为你包庇……等等!我再次打断姚非拉,在我没去你们家之前,你们知道我吗?你是公安部门的第一通缉犯,我们当然知道,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巧和你发生关联。

这意思…这意思是我自投罗网的?姚非拉似笑非笑道:一半是,一半不是吧 。

你在网上查到我爸爸文章,给他发电子邮件,这纯粹是偶然,而我爸爸看到你的邮件,打电话得知你叫夏刚后,立刻和通缉犯夏刚的名字联系起来,为了确定,当时就痛快地答应了你的拜访,这可以说是有意而为,属于非偶然。

总的说来,咱们的结识一半是缘分,一半是爸爸的人为促成。

那既然你们决定把我的事报告给上级,你们的上级为什么迟迟没有对我下手?还有,你跟着我去非洲有什么目的?第一百三十三章:会见领导姚非拉的回答让我意想不到,她说:迟迟没对你下手的原因是为了让我有机会了解你的异能,而了解你异能的目的当然是想利用你的异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是说…政府想让我为他们做事?是的。

你这样的奇人全世界仅有一个,政府希望你的 能力用在最有价值的地方。

那我之前犯的那些案子怎么算?姚非拉微微笑起来,法律虽然对一个国家很重要,但它只是一种统治手段,在这世界上再威严神圣的东西都是有可操作性的。

政府和你合作是让你做大事,和这些大事比起来,你犯过那些杀人放火的案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国家真是太宽宏大量了,国我笑着嘘了口气,不过我没理由相信他们。

你难倒也不相信我吗?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你不等于政府,你只是为政府效力的一个打工者。

可是刚,你不能就这样躲在山里一辈子呀!姚非拉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这完全是一种脱离社会的病态生活,你必须配合我,咱们一起帮你回归社会,让一切回到正常轨道上来。

少给我讲这些狗屁大道理!我突然怒火上窜,什么叫病态生活?什么叫脱离社会?你告诉我,我现在是不能进城还是不能上街,不能开车还是不能坐飞机?我不就住在山里吗,这怎么了,农村人大部分不也住在山里吗?真是莫名其妙!姚非拉突然也火了,啪地把手里墨镜撂在石头上也冲我发起了连珠炮:对,你可以进城,可以坐飞机,可以在大街上走,可你敢用自己这张脸吗?人家农村人住在房子里,你住的是什么?你住的是只有野兽才住的山洞!还有,就算你可以用软叔叔的脸进城做正常人做的事情,你想过你那兄弟吗?你准备让他跟你憋在这洞里多久?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他那么憨厚,你忍心吗你!刚,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准备这辈子嫁给你的,你难倒就让我和你一起生活在这山洞里?实话告诉你,为了你,也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是我主动向上级提出来说服你的。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为政府做事,从今以后你和你兄弟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中国任何一条大街上,可以做你们以前做的任何事情!不用再担心被人认出,不用再担心碰到警察,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老板。

姚非拉的话正点中我内心深处的要害,我很想把她驳回去,可面对这些灼热的大实话,所有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闭上眼睛思量许久,我把墨镜捡起来递给她,我想亲自和你的上级谈这件事。

姚非拉顿时喜上眉梢,你同意了?我只是说和他们谈谈,同不同意要看谈的结果能不能达到我满意。

0姚非拉自信地说:我相信只要你肯坐下来谈,他们一定会满足你一切要求。

我对我的上级很了解,对于有用的人才,他们从来都是不惜一切代价,何况是你这样的超级人才。

我笑笑,但愿如此。

……姚非拉住了一夜,说赶紧回去让上级安排和我见面的事,第二天上午离去。

送完姚非拉回来,我把二蛋和小奴叫到一起,对他们说了我们可能马上回归社会的事,二蛋看来早就憋坏了,高兴得在手心捶了一拳,如释重负道:娘地,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蛋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姚非拉打来电话,说和她上级已经联系过,上级决定马上会见我,地点是上海。

走之前我对二蛋说让他继续宫殿的装修工作,二蛋诧异道:咱不是要到城里住了吗,这还装修个鸟啊?我说:以后不管住在哪,这里都是咱们的根据地,原计划不变,该怎么弄还怎么弄。

我和姚非拉约好见面的地点是H市,我以为我们要坐飞机过去,没想到姚非拉把一辆蓝鸟呈现在我面前,说我们此次的代步工具就是它了。

我们于当天夜里十一点到达上海,我想象中上级会见我的地方一定是诸如五星级酒店之类的高级场所,实际上确实一栋普通建筑的地下室。

这地下室空间很大,有着长长的走廊,极其安静。

姚非拉带我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以一张磁卡之类的东西开启厚厚的房门,经过门下的一瞬间,一道红光从我身上扫过,我想是某种高科技检查仪器。

房间地方不大,十分简约,仅两套黑色真皮沙发、一条茶几、一张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办工桌、办公桌上一台我这辈子见过最怪异的电脑和电脑桌右边一个巨大的档案柜。

办公桌后面坐的中年人和我们平时见到国家领导人的形象不同,它留着络腮胡子,戴着墨镜,加上棱角分明的平头,给人一种匪气,确切地说像黑社会大哥。

平头见我和姚非拉走进来,微笑着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和我握手,夏先生您好,我恭候多时了。

我和他握了手,说道:您就是拉拉的上级吧?平头顿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不过今天要会见您的可不是我。

哦?我扭头看一眼姚非拉,怎么回事?姚非拉道:这是我的上级,今天要和你谈的是我上级的上级,按照纪律我不能越级引见,所以先把你引见给我的上级,再由我的上级安排你会见我上级的上级。

果然是政府的办事风格。

我把目光转向平头,请带我去吧。

平头走回办公桌后面,低头不知弄了一下什么,我们所站的地板居然一分为四,缓缓打开,不时,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呈现在眼底。

平头看样子没准备给我带路,摊手指指入口道:夏先生请,会见您的人就在下面等您。

我看一眼姚非拉,怎么,拉拉不可以和我一起去吗?姚非拉当即说道:我为政府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我上级的上级,刚,你自己去吧,估计退休前我是没这个荣幸了。

平头笑道:拉拉,其实我和你一样不平衡,我比你为政府工作的时间长得多,也从来没见过我上级的上级。

然后对我笑道:夏先生,如果我让拉拉陪您去的话我们两个都会受处分,您还是自己去吧。

我笑笑没说话,踩着入口的台阶走下去。

台阶很长,当我下了最后一个台阶,听到上面传来关闭的声音。

虽然我相信拉拉不会陷害我,但这一入即关的举动还是让我心里微微紧张了起来。

眼前是一个类似酒店的大厅,非常大,不过有些低矮,中间很多中国工艺的柱子,地上是红底白花的高级地毯。

从我站的地方放眼前往,能看对面有个宽阔的入口,入口两边各站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像保镖之类的角色。

我想我没来之前他们一定得到过让我进去的的命令,大摇大摆走过去,没想到那四个家伙看到我,对视一下围上来,展开架势就要开打。

我有点懵,站在包围圈里对四人道:我是你们领导请来的客人,你们搞什么?四人哑巴一样一声不吭,直接展开了攻击!那空翻出腿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高手。

我也顾不上再说什么,直接一个隐身,从他们的空挡里擦地飞出,一脚踹在其中人的后腰上。

那人本来是以空翻下劈腿攻击我,尚未落地,被我踢中,炮弹一样飞出去。

我以为能撞翻对面那个家伙,一脚解决俩,可他们的身手实在是很厉害,那人见同伴飞过来,一个劈腿降低了身体高度,上身像折叠椅一样贴在地上,精彩地躲过这一撞。

此时我心里急切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当即在空中现出身形,冷声问道:你们是他妈聋子吗?我说了我是你们领导的客人还打?四人根本置之不理,对视一下一齐拔出了手枪!玩儿真的!我心里一阵恼火,隐身俯冲下去,毫不脚软地一人给了他们一脚。

为了让他们爬不起来,我用了五成力量。

他们是厉害,但那是对正常人而言。

眼瞅着五位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有的还直吐血,我落地现出了身形。

,走过去一把将其中一个揪起来,厉声问道:你们领导呢?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www.txtsk.com.cn下载手机装有主流阅览器可以直接访问下载电子书 www.txtsk.com.cn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