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官府内一片宁静。
上官仲行焦急的踱步在正厅,他时不时地透过窗户看看外面是否有人归来。
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上官仲行自言自语道。
咯吱正门处传来一声开门声。
上官仲行看向那处,就见一名黑衣男子带着三人走进院中。
上官仲行急忙走上前去,就看到黑衣男子身边的三人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他急忙问道:无名先生,这。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上官仲行道:先把这三人安顿下,他们的伤很严重。
辰轩回到家中就一直昏迷不醒,。
他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
黑衣男子看了看辰轩道:失血过多,并无大碍,休养几天便可康复。
屋内的人们听到这话放松了心情,上官仲行坐到床边道:这孩子怎么也去了鲍府。
穆雪眼泪婆娑道: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提起我的家人的话,那么神仙哥哥也不能去找鲍吾德报仇,是我害了神仙哥哥。
上官仲行站起身子走到穆雪的身旁安慰道:穆小姐不必内疚,就算你不提起你的家人,我想傲天也会这样做的。
穆雪听到上官仲行的话后没有言语,她在心里默默说着:如果替我报仇需要以神仙哥哥受伤来实现的话,我宁愿自己去做这些事情。
一个坚定的信念油然而生,这也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我们都出去吧。
黑衣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上官仲行走出卧室直奔另一间客房走去。
老将军您怎么来了。
正在包扎伤口的上官耀天放下手中的药瓶,随后站起身子问道。
上官先生的伤势怎么样?上官仲行问道。
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老将军不必记挂在心。
只不过与我接头的那位义士怕是。
上官耀天说着转头看向床榻上的男子。
上官仲行走到床榻边,就见那男子明显的呼气多进气少。
男子微微睁开眼睛,看向上官仲行道:老将军,我没能彻底的查出鲍吾德罪证,只是偶然间查到鲍府在一个月内开支很大。
那男子说着咳了几声,随后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上官仲行擦拭掉那人嘴角的血液后道:先生安心养伤,鲍吾德的事不必操心,我自有安排。
那男子听到上官仲行的话后,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容,呼吸渐渐虚弱,而后闭上了双眼。
上官仲行眼含热泪的把那人的双手放进棉被里,随后说道:先生走好。
上官仲行正欲出门,上官耀天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邹皱巴巴的纸张递给前者。
前者接过纸张,就见上面写着鲍府与一些粮号交易的款项。
上官仲行看后,心里疑问道:鲍吾德这个老狐狸买这么多粮草干什么?难道。
?鲍府内人头传动,一群穿着官兵全副武装,警戒着周围的一切。
几名官兵走到鲍吾德身旁,抬起地上的鲍吾德朝着卧室走去。
鲍府的女眷见此时已无危险,他们纷纷走出房间,跟着那几名官兵一起走进了卧室。
她们看着床榻上的鲍吾德唧唧咋咋的叫嚷着:老爷不行了,我们该怎么办?老爷,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老爷,你这一走,以后谁还疼我啊!一名看似大夫模样的老者坐在床榻边,正为鲍吾德把着脉。
许久,那老者站起身来,走到桌边,随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鲍府女眷道:大太太,鲍老爷并无大碍,胸口和后背的伤口也不是很深。
日后多加调养,定能康复。
一名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接过药方后道:既然先生说夫君并无大碍,为何还不苏醒?老者答道:鲍老爷只是惊吓过度,喝几副安神药便可。
屋里的其他女眷听到老者的话,才停止了吵闹和哭泣。
她们觉得自己刚才很是失态,纷纷道:老爷福大命大,吉人自由天佑,观世音菩萨保佑。
是啊,是啊。
老爷此次大难不死,官运定能恒通。
三脊顶皇宫大殿内,渠勒国国王端坐在上下,他看了看堂下大臣们,问道:今日鲍工师为何没有早朝?一名刑部大臣站出人群道:回王上,昨日子时鲍工师在家中遭人袭击,身受重伤。
哦?居然会有这事?这凶手也太胆大妄为了,连国之重臣也敢袭击!刑部要彻查此事。
渠勒国国王道。
微臣明白。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渠勒国国王问道。
回王上,太平帝国又来传信,他们询问公主准备的怎么样了。
礼部大臣站出人群道。
渠勒国国王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沉默不语。
他心里想道:如果这场战争还不停息,只能委屈雨柔了。
渠勒国国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对那礼部大臣道:此事我心里有数,你们都下去吧。
第二十起章 穆雪出走天已大亮,上官仲行退朝后回到家中,他坐在书房里仔细地看着那男子以命换回来的纸张。
许久,他点燃火折,烧毁了纸张后,他面色沉重,心理想道:看来现在只能从这几家粮号查起了。
上官仲行正计划着以后要怎么行事的时候,府上的一名佣人来到书房道:老爷,少爷醒了。
上官仲行刚进到房间后就见到辰轩靠在枕头上,正和上官耀天闲聊着。
爷爷,您回来了。
辰轩微笑着问道。
不错,再休养几日便可以下床了。
不过以后凡是不可莽撞,这次如果没有无名师傅在,那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上官仲行见辰轩没什么大碍,他放心说道。
孙儿明白。
明白就好,好好休息吧。
爷爷还等你帮我办事呢。
上官仲行说着拍拍辰轩的肩膀,随后走出了房间。
上官仲行刚走出房间,穆雪就赶了过来。
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她走进房间,就见辰轩虽然脸色苍白,但整个人却很精神,她说道:神仙哥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辰轩看向穆雪,只见穆雪红肿的眼睛,明显的哭过。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辰轩关心地问道。
穆雪只是看到神仙受伤,心里难过。
穆雪坐到辰轩的身边道。
不要难过,我又没死。
辰轩半开玩笑道。
神仙哥哥不许乱说,你是不会死的。
穆雪表情严肃道。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屋子里面几人久久不语。
辰轩看看屋内的其他两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动了动身子,准备躺下。
诶哟。
辰轩表情很痛苦,他手握着胸口叫道。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穆雪听到这声音后,她快速坐到辰轩的身边,认真的查看着他的伤口。
辰轩嘴角翘起,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他抱住身旁的穆雪,随后道:这样就不疼了。
穆雪很是吃惊,她瞪大了眼睛,随后才明白辰轩刚才是演戏而已,她气愤地拍了拍辰轩的后背道:神仙哥哥坏死了。
啊。
辰轩皱着眉头,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声。
不要再演戏了!穆雪话语中虽然很生气,但是脸上却透出幸福的表情。
真的很痛啊。
辰轩说着摸向了自己的背后,一手的鲜血触目惊心。
穆雪看到这,急忙看向辰轩的后背,只见伤口处又流出血迹。
她拆下纱布,轻轻地帮着辰轩涂抹着药膏。
上官耀天见到这,知道现在自己留在这就比较多余了,他咳嗽一声后,对辰轩道:我先出去了。
辰轩突然听到上官耀天要离开,他很纳闷地问道:干什么?我一会还有事情和你说呢!上官耀天听到辰轩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说了一句:榆木脑袋。
喂,你说谁呢?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西方天碧上,一抹晚霞在燃烧。
穆雪早已经离开了辰轩的房间,百无聊赖的辰轩,看着顶棚,心里正合计着下一步要怎么替穆雪报仇。
一阵敲门声扰乱了辰轩的思绪。
进来。
辰轩道。
想什么呢?上官耀天面露微笑的走进房间道。
再想以后要怎么为穆雪报仇呢。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穆雪。
上官耀天坐下身子道。
穆雪?人张得如仙子一般,人很可爱,属于那种人见人爱的类型。
辰轩想着穆雪的样子,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微笑,诶,好端端的你问她干什么?该不是你看上她了吧?说什么呢!榆木脑袋!上官耀天说着白了一眼辰轩,继续道,你不喜欢她?喜欢?我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妹妹,我的家人。
哈哈,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
辰轩说着就大笑道。
哎。
上官耀天叹了口气,随后道,你就没看出来她喜欢你?上官耀天的话问住了辰轩,辰轩愣在当场,脑子暂时一片空白,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
你说她。
她喜欢我?你真没看出来?既然你只是把她当做妹妹,那么你还是与她谈谈。
辰轩沉默无语,他心里想到:这要怎么说出来呢?说出来的话,如果我们会错意,那岂不是以后会很尴尬?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个星期过去了,辰轩在穆雪的照顾下逐渐康复,这段时间是他穿越到这个地方最开心的。
而穆雪却随这辰轩的康复,越来越心事重重的样子。
满月当空,大地披上一层银纱。
热克瓦东郊树林中,一名身穿白衣,看上去年纪在3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站在树林中。
她身材丰姿冶丽,肌若凝脂,月光透过树枝照到脸上,瞳子乌亮有神,流盼间眼神略显深邃。
她看向远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名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地睫毛,如仙子下凡般的女孩走进树林,她到白衣女子的身旁。
半年前你还拒绝做我的弟子,现在你考虑好了?白衣女子问道。
是的。
女孩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目光。
做我的弟子,就要与云虚派的臭道士为敌。
并且还要斩断情丝,你愿意?这时女孩似乎有些犹豫,她思考片刻,随后回道:是。
是的。
白衣女子听到女孩的回道后,摆动衣袖,一阵微风吹过,二人离开地面,朝着东方飞去。
女孩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热克瓦城,那里似乎有她很重要的东西,她心里默默念道:神仙哥哥,等穆雪回来。
如果不想眼睛就此瞎掉,你最好闭上眼睛。
白衣女子道。
女孩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热克瓦城,随后闭上了双眼。
旭日当窗,群峰在望,太阳照在带着露珠的花叶上,晶莹耀眼。
辰轩站在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朝着穆雪的房间走去。
懒虫,该起床了。
辰轩站在穆雪的房门前,敲了敲房门后道。
良久,房内并没有传出声音。
辰轩再次敲了敲房门,懒虫,我进去了啊!辰轩说着就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
辰轩拿起字条,只见娟娟字体有的地方已经被泪水化开,模糊不清。
辰轩越看越激动,把字条握成一团,扔到了地上,随后跑出房间。
日落西沉,辰轩已经把整个热克瓦城找了个遍,也没看见穆雪的身影。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生命中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到穆雪的房间前,看着里面灯火通明,他以为是穆雪回到了家中。
辰轩急忙走上前去,推开房门,只见上官耀天和上官仲行都站在其中,唯独没有穆雪。
你们有没有找到她?辰轩满怀期待地看着两人。
上官仲行和上官耀天听到此话就知道他也没有找到穆雪,二人摇摇头没有说话,随后叹了一声气,走出房间。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让辰轩静一静为好。
上官耀天和上官仲行走后,辰轩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他歇斯底里道:你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