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气冲冲站到门口,门外是一只装备齐全、威风凛凛的军队。
我的下巴立马掉下来了:哇靠,军队都出动了,貌似这事情不能善了。
为首的应该就是首领吧,长成啥样没瞅清楚,因为他浑身上下都穿着被魔法加持过的盔甲,头也被严严实实地包住。
只觉像我看见淳的第一眼一样,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灵机一动,我猛地扑向首领的怀里,哇哇嚎哭起来。
感觉他的身子一顿,身体开始僵硬,我不舒服地蹭了蹭,换来更僵硬的身体。
我心想:再不行动,他就该把我扔出去了。
我停止哭泣,小声地啜泣起来,努力让声音带着哭泣后的喘息,力求表演到尽善尽美。
感觉到一只大手轻轻地拍拍我的背,动作僵硬,好似硬忍着不把我扔出去。
估计时间差不多,我狠命地一咬舌头。
疼呀,我的眼泪飙出来了,形成两道小溪。
我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首领,瘪瘪嘴:我从天上掉下来了。
首领闻言,抓着我的领子,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翻来覆去地检查,除了脸上的小伤口,并没有别的伤痕。
检查罢了,他抱住我,问我:近侍呢?我正在他怀里左右挣扎,这人没有抱人的经验,勒着我的胸口,根本呼吸不过来。
他似乎才感受到我的挣扎,把我放下来。
我的小脸儿憋得通红,衣服凌乱不堪,听着纪律严明的大军里传来的抽气声,我压下心底地愤怒,假装用颤巍巍的声音说:为保护我受伤了,都是我不好。
说罢我又大哭。
首领沉默半晌:别哭,我去帮你看看。
在我惊异的目光中,他似乎把头偏了偏。
我眼泪在心里波澜汹涌地流:不要进去呀,进去看见淳的发型就露馅了。
眼看着首领要迈步前进,我一点阻止的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心里暗怪自己做事不小心,应该把淳的头发弄湿再出来。
首领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我抬眼看见淳靠在门边,低低地说:有劳将军费心,淳某伤得并不重。
我愣愣地看着永远挺直着背梁的人现在歪歪靠着门,头发似乎也用水洗过,湿润润地披在脑后,心里不知道是个啥子滋味,脑袋里翻来覆去全是这个柔弱的淳。
听到首领说:属下还有要务再身……我打断了他的话:下去吧。
首领愣愣,估计是我的态度变化太快。
等他带着大军走远,我转身看向淳: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不过,还没惩罚你擅用主人的物品的罪。
走,跟我领罚去吧。
淳看着我,一向没有感情的眸子依然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