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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3)

2025-03-31 01:49:43

陪伴着萧妈妈的那个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的相貌比不上萧爸爸出色,可是站在萧妈妈旁边,两个人却是如此的琴瑟和谐。

萧然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去吃饭啦,阿姨都等了你们半天了。

蓝洛站在沙发边上,偷偷地对我做了个鬼脸。

萧然家的饭厅里,蓝洛一家三口,萧妈妈和陌生叔叔,我还有萧然,团团的围了一桌。

卡鲁是条擅长察言观色的狗,依稀意识到这样的场合它不适合列席。

我被这么多道眼光盯的,真想溜下桌去找我们家卡鲁玩。

人家说狗忠诚,果然如此。

萧然几乎不吃不喝的这几天里,卡鲁也一直蹲在他旁边。

阿姨把食物放到它面前,它也只是鼻子嗅两下,就把头挪开。

几天的工夫,那么威风凛凛的一条大狗,愣是瘦的皮都耷拉下来了。

看,多好,总算是都聚齐了。

阿姨一面乐呵乐呵地上菜,一面喜滋滋地说。

阿姨,我帮你上菜吧。

我想找借口溜下桌子。

被五个人十道眼光盯着是什么感觉。

那三人不熟要看看就算了,蓝洛萧妈妈,你俩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坐下吧你,哪需要你动手。

阿姨一把按下我的肩膀,难得我想装勤快也没人配合。

都看什么看啊!再看都得收门票。

萧然粗着嗓子喊。

我不乐意了,都怎么说话呢。

收门票,当我是动物园的猩猩啊,有我这么漂亮的母猴子吗。

收了门票钱也不归你。

啊呸,我想抽自己嘴巴子,有这么作践自己的么。

一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刚才一直神色别扭的萧然嘴角也抑不住上扬。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吃完饭,阿姨要给我包红包。

钱谁不喜欢,可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不劳而获。

我摇摇头: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是钱。

拿着吧,就当是补发给你的压岁钱。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可没有给你压岁钱。

阿姨笑笑,把钱往我手里塞。

我爸妈也没有给萧然压岁钱啊。

我推回去,我还是不能要。

你拿着,就当是她赔给你的误工费。

萧然白了萧妈妈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一屋子的人为你忙的鸡飞狗跳。

卡鲁适时叫了两声,仿佛在抗议,我没有跳。

我又没有工作,哪有什么误工费。

我把红包又塞回去,不行,这钱我不能收。

哪有这么多话,要你拿着就拿着。

萧然急了。

急了我就怕你啊。

我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嗓门也大了三分:不能要就是不能要,这是原则问题。

到后来,事情就演变成我跟萧然在推来推去,一屋子的人在旁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阿姨连碗都暂且泡在水池里。

唉,为什么故事一旦发生在我们身上,结果就那么奇怪呢。

我回到学校就身陷水深火热之中。

缺了好几天的课,光借笔记抄就累的我没时间理会萧然。

舍友们一到卧谈会的时候话题就毫无例外的落在我跟萧然身上,死命逼问我们是不是伦理禁断,衍变为情侣了。

哼,拜托,说情侣是亵渎我们的关系。

情侣终究免不了分手的一天,而我们却是情比金坚。

不说,说了你们这些八卦女也没办法理解我们的感情。

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吗,我们这样的就是,别以为十四岁开始的就不是两小无猜。

五月底要考解剖学,六月份要考CET—4。

我坐拥书山题海。

八卦就八卦吧,水至清则无鱼!本来是计划要去萧然学校一趟的,可是这么一件事以后,我实在是挤不出时间了。

别说什么把书带到他那边去看的安慰话,我知道,那完全是自欺欺人。

眼睛忙的不行,哪还有工夫去看书啊。

萧妈妈打电话跟我说,她回家的那天晚上,萧然半夜偷偷跑进她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才长吁了一口气,出去又仔细把大门关牢。

我拿这件事嘲笑萧然。

他气急败坏,怎么回事啊,让你别跟蓝洛混的,你怎么跟我妈也混起来了。

怎么着了。

我在电话里喊,萧妈本来还想认我当干女儿的。

可是蓝洛说她先进的门,非得坚持要我叫她姐姐,我才不要叫比我小的人姐姐呢。

所以这个干亲才没结成。

不说了,我得练听力了。

哦,对了,这个星期我就不过去了。

下周二得考解剖。

不行,你答应我要过来的。

我连计划都列成了一张表了。

你怎么能不过来看我。

拜托,大哥,我都已经看你超过一百个小时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可我想看到你啊。

得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除了这两天养的好,下巴又圆了一点,该啥样还啥样。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每次和你打电话都没半个小时就收不了尾。

上帝,照这样下去,我这十二套卷子考试前一定会练不完。

都是萧然。

考试的时候是我们最落魄的时候。

宿舍是北向西晒,传说中的夏暖冬凉。

我们宿舍没有电扇,更不用说空调。

去商场买了小台扇,拖上接线板。

下铺的人还好,风扇可以放在凳子上;睡上铺的我跟闵苏就惨了,没地方供风扇落脚,就只好放在床上。

大学的那种铁架床大家都知道,翻个身都怕从床上摔下来。

学校面积是越来越大,很多高校都得配上校巴,可惟独没有与时俱进的是宿舍的面积和床的面积。

真奇怪学校为什么能留出那么多地方养鱼养青蛙,偏偏就没有足够的空间留给学生睡觉。

我们睡在这样的床上是活受罪,动也不敢动,只怕一激动,电扇就飞到地上去了。

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我们每天不磨到图书馆关门赶人就坚决不挪窝。

萧然这些天一直在找我,打了电话吧又不说话,我都快被他折磨的神经衰弱。

姓萧名然的,你要敢再骚扰本姑娘,本姑娘就翻脸。

把手机往枕头下面一丢,我们四个集体看书去了。

知道看书时的大忌是什么吗?不是发呆,而是发短信,一条短信耗时看着不觉得多,几十条一下来,那时间是相当的可观。

老三的男友说,这学期不要再联系,他要考试;暑假也不要再联系,他要去社会实践。

老三说好。

我们觉得怪怪的,但考试的利剑压在头顶,我们眼里只有考场,谁也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情场。

把明天要考的有机化学又捋了一遍,我边伸懒腰边踢开门。

谁的手机在响。

我想也不想,大喊,老三,你家男人找。

大姐把厚厚的书拍到我头上,吼道,那不是你的手机是谁的。

喔,好象确实是哦。

我爬上床,接了电话。

丫头,我好象喜欢你,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