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娱乐版拿来。
你都霸占了十分钟了。
许蓝要抢闵苏手里的报纸。
要看也不是给你看,得是我家老二看。
小二,过来瞄一瞄你家萧然哥哥。
这张照片的角度明显有问题,还不到真人版的一半。
我拿了报纸看了眼,笑道:合着他的血是天一神水,200CC比我们全院上百号员工的大几千CC更重。
瞅记者势利眼的,我们全院献血的事情就一句话带过。
嗳嗳,人家可是为你连血都流了。
你怎么着也得‘义士大恩,我无以为报,惟以身相许’。
闵苏都从话剧社社长的位子上退下N年了,演技倒一点没落下。
我怎么觉得这句台词有点耳熟?许蓝掏耳朵。
我冷哼,不熟才怪,当年苗若兰她娘就是这样跟苗人凤说的。
不过人家好歹也是流过血的,我想了想,买了点红枣送过去,谁让他不吃猪身上的东西的。
萧然他们拍戏搭的景也有意思,居然选址在我们当年游玩的那个中华园林奢侈之典型。
我看着园门上那熟悉的字,只觉得恍惚,原来,一打眼的工夫,就是这么些年。
我拨通了萧然的电话,他说叫人出来接我。
再一次强烈地鄙视一下我们中国的制片人。
好好的汉朝大戏为什么找一个洋鬼子女主角,再找一个假洋鬼子男主角。
不过坦白说,他们精致的脸蛋配上那裙裾,还真是养眼。
我站在阳光下颤抖,十二月份的天气哦。
听旁边的中方人员说,一会儿要拍女主角落水的戏。
顿时心中窃喜,而后又深陷自我批判中,没修养没涵养。
别站在外面。
萧然走过来,虽然有太阳,但风也挺大。
你先到化妆间去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探着头四下张望,传说中的豪华房车呢。
你还是不够红。
我一锤定音,连个房车都没有。
大牌者如周润发都是是房车里休息的。
萧然啼笑皆非,眼睛都抽筋了。
乖,过去等我,当心冻着了。
他揉揉我的头发,一点身为偶像的自觉性也没有。
旁边响起小女生的尖叫,我立刻落荒而逃。
至于收拾烂摊子的工作就留给萧然吧,对付雌性生物他一向比较在行。
我坐在他的私人化妆间里等他。
长的粉嫩粉嫩的助理帮我送来了杯热茶。
我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报纸。
化装间里很暖和,我是属猫的命,一呆在暖和的地方就想睡觉。
我打盹打着就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嗯,有时间概念,现在养精蓄锐,等会儿才有精力。
迷迷糊糊间,嘴唇上有一点凉凉的。
我翻了个身,接着睡。
可能是转换方向的时候散了热气,我非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然后身上就暖和了,萧然抱着我,轻轻地喊:丫头,丫头,起来。
这个空调的制暖效果不好,会感冒的。
嗯——我应了一声,不想起来,这样我一点也不冷啊。
乖。
他干脆把我抱了起来,笑着拭我的嘴角,一脸的口水。
我迷迷糊糊地眨眼,慢慢地才看清楚他的脸,全是笑容。
昨天晚上没睡好?嗯。
昨天晚上练了几套听力找感觉,感觉不太好,弄得比较迟。
他的手指似乎有一瞬间的僵滞。
丫头,三年之后会不会又是一个三年。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三年复三年,噢,你说继续深造啊,很难说的。
医生要考一辈子的试,我想偷懒人家都不给我机会。
他好象在想什么事,我则是还没有完全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一时间,化妆间里静悄悄的。
我无意识地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刚才翻的报纸。
原来放在上面的是本城晚报,下面的却是K国的报纸。
睡相真不好,报纸都被我的口水润湿了。
我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着版面,忽然被一幅照片吸引。
仿佛就是瞬间,我的肺泡再也排不出气体。
我的身体里似乎全是气体,脑子就好象爆炸开了一样。
照片上的萧然在微笑,对着他旁边的女子微笑。
图片印刷的质量可真好,清晰的可以让我看清楚他眼中的每一个细节。
那样的温柔,我曾经一度享有,无意间被我丢失,再也不能感受到的温柔。
我的心顷刻间分崩离析,我听见了时间的声音。
原来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原来有一些永远不会变。
他始终是这样的萧然,耐不住寂寞,无法忍受身边没有人陪伴。
他已不再是那个萧然,心中为任书语留着独一无二位置的萧然。
我转头,对着他微笑,漫不经心地微笑,说,这是哪部戏的剧照,这个女生真漂亮。
他古怪的神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也微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拍过什么戏你都不知道。
拍过什么戏,你的演技无论在什么场合都炉火纯青!尤其是在面对这样笨的我的时候。
是谁说过,永远不会欺骗我;是谁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身边。
一辈子太漫长,我们都承诺不起永远。
我的刘海已经留的很长,它可以遮挡住我的眼睛。
我在头发的保护下,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别的话题。
红枣记得吃,补血的。
知道了。
平时要注意保暖,Y最冷的时候还没有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够戗了。
好的,你也要注意。
晚上看书别太迟了。
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不用了。
我抬头微笑,身为公众人物一定要注意形象。
我一点也不想走在大街上就被你的粉丝面条用砖头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