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洛一见我就跳上来劈头盖脸的骂:找死了你?玩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失踪!我陪着笑脸,底气不足的解释,我把电话号码本给弄丢了。
然后又恶人先告状,特哀怨的说,你都不去看我,我一个人在外地举目无亲的,好可怜。
你那叫活该!谁叫你……算了,不说了。
多一块地盘也是好的,等我排出档期了,杀你们那吃蟹黄汤包去。
没问题,我请客,您付帐。
萧然在旁边眉头直皱,指责她的男友,他的发小:怎么搞的,整一女流氓的造型。
发小郁闷:能跟你比吗?你说向东,你们家书语就不敢向西。
她会向南。
萧然笑,漆黑的眸子犹如墨点,里头的意思深的我来不及看。
我莫名其妙,这跟我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篮球队的同学说要聚会,地点定在萧然家。
我以为萧然会反对,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阿姨一早就去买菜准备。
外国人的聚会方式千千万万,搁咱中国人这里,万般精髓都转换为一个字:吃。
只有进了自家肚子的才是最实惠的。
时间还早,我、萧然、发小还有蓝洛出去逛街。
今天的天气真正好,正月里来好风光。
大街上的行人虽然神色匆匆,但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我很喜欢我生活的这个城市,虽然她经济不够发达,比起邻近的上海不可同日而语,但她的爽朗乐观和豁达却始终透着亲切。
我买了一个火红的中国结戴在身上,其余三人一致评价,傻姑!我笑,以前没有太偏爱红色,这个冬天却忽然觉得红色是最温暖的色泽。
蓝洛恶趣,想去玩鬼屋。
我坚决反对。
都是女生,谁也没有优先选择权,只好石头剪子布决定。
说起石头剪子布,这是我毕生的痛啊!基本上十玩九输。
我们宿舍吃完煮泡面后,老大一打着饱嗝问,谁去洗锅碗勺筷,石头剪子布。
我就立刻任命的假装思想境界高,泫然欲泣地主动请缨,我去吧。
留下一室阴险狡诈的笑脸。
十分之一的概率这次还是没有落在我身上。
我走到鬼屋门口的时候就想往萧然背后躲。
别怕别怕,他安慰我,要是觉得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
嘁!闭眼睛还玩什么鬼屋?今天可是我请客,你敢闭上眼睛试试?蓝MM眯起的丹凤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看得她男友心惊胆战,一个劲的喊,洛,悠着点,萧然真会跟我们翻脸的。
我有说过蓝洛是古典美女吗?苍天啊,请原谅我为美色所迷惑,年幼无知犯下的错。
蓝洛很热情的挽着我的胳膊,飞了一眼萧然,怎么着,俺跟俺家语姐姐联络联络感情还不成啊。
他跟我翻脸,他要敢欺负我家书语的话,我不跟他翻脸才怪。
我身上鸡皮疙瘩陡然竖起,直觉告诉我,美人突如其来的热情都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危险。
我尴尬的冲蓝洛笑笑,她对我妩媚的一眨眼,我差点就鼻子一热。
萧然在前面开道的话,我害怕后面会有鬼抓我;他要转到后面吧,我又没勇气看前面的路。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找了个漂亮的女工作人员在前面。
蓝洛一看人家姑娘长得挺漂亮,强烈要求牵手进去。
热情洋溢的差点吓倒柔弱的小美人。
发小面色不豫,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忿之色。
唉,这些年他可是越长越像元彬了。
萧然凑到我耳边告诫我,以后少跟蓝洛混,手机号码也不许给她。
我看了看这对兄妹,思前想后发现,我还是比较怕妹妹。
决定,出去以后就把号码法到她手机上去。
萧然要紧跟着我,断后的人就成了法小。
我进了鬼屋才发现,发小是个暴有喜剧效果的人。
后面有鬼抓他,他毫不犹豫的就是回头一拳,把人家鬼吓跑了,还有脸追着人家大喊大叫:别跑啊,你还得带我出去呢。
我跟蓝洛笑得看到鬼还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嗨,你当鬼多少年了。
工资高不高,有没有奖金福利,阴间的市场有没有通货膨胀,房价有没有飙涨。
直把人家鬼郁闷的掉头就走。
蓝洛无聊的直抱怨,什么超级恐怖室,根本就没什么都没有。
我有人保驾护航,自然牛皮哄哄的附和,就是就是,还没有我第一次玩恐怖呢。
前面的工作人员小姐脖子动了一下,像是要辩驳。
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前一黑,然后就听到蓝洛一声尖叫。
萧然附在我耳边说: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
我当然不怕,我什么都没看见,就被他这样捂着眼睛一直走到出口。
被男友半抱半拖着架出来的蓝洛,一见到太阳就抱着我大哭:呜呜呜——不带这么吓人的。
我不明就里,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不怕不怕,我们已经出来了。
你不知道多恐怖。
走到大街上了,她还顾不上美女要自觉维持市容市貌,继续抽抽噎噎,那个女的……蓝洛,别说了。
书语胆小,不能跟你比。
呜呜呜——你偏心,亲妹妹还不如干妹妹。
蓝洛的思维转换的可真够快,注意力立刻集中到这上面来了。
怎么着怎么着,你这女人还唯恐天下不乱了。
萧然,你可得坚定住立场,朋友妻不可戏。
发小紧张兮兮的隔到两人中间。
什么妻啊,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你想不对我负责啊,我的初吻可是给了你,连鸳鸯浴都洗过了。
喂!那是我们才五岁好不好,而且完全是误打误撞。
蓝洛脸色绯红,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害羞的。
五岁又怎样?!那叫一吻定终生。
我忍俊不禁。
萧然也哭笑不得的提醒,你俩小声点不成,旁边就是游乐场,少儿不宜。
发小眼睛一翻,我就是要教育小朋友,近水楼台先得月,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个思想不纯良的家伙。
我们三合力把他拖离了现场。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们忽然撞上阿姨。
阿姨为他母亲请的护工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老奶奶没人照顾,阿姨得自己去顶上。
萧然询问了几句奶奶的身体状况后,阿姨就走了。
等我们进了屋子,看到客厅里的人已经自发自动的聚众打扑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蓝洛问,阿姨不在,我们的午饭怎么办。
然后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要不随便下点面条?其中一人还很夸张的哀号,为了这顿午饭我连早饭都没吃。
旁边有人BS,这算什么,我连昨晚的晚饭也省了。
正听得心惊胆战之际,以为埋头理牌的同学冷哼道,那是因为你们玩了一通宵的游戏。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数数人数,问:怎么林风晓谕还有秦歌还没来。
嗳——我跟你说,他要跟文辉接上头把她也带来玩什么冰释前嫌我可不答应。
今天的午饭我就不烧了。
嗳哟,任书语你会做饭?太好了,就等着中午的美食呢。
打牌的人大喜过望。
我哼哼啊啊,一般一般,任书语第三。
一二名是谁啊。
萧然有砸我场子的嫌疑。
以前冠军是我奶奶,现在是我妈;亚军吗,当然是阿姨。
多幸福啊你,可以吃到冠亚季军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