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你喜欢哪一种颜色?明亮一点的好不好?动武力归动武力,东西还是要买的,否则再欠下去真是卖了我也还不起了。
你看着挑吧。
——衣服上沾着是什么?怎么头发剪了。
也没有剪,就修了一点点,下面全都分叉了。
你知道,我老同学的弟弟的手艺实在是够戗,碎头发落了我一身。
到最后他还好意思问,任姐,你瞅我手艺不赖吧。
我都想拍他了。
——嗳,你干嘛呢?我的肩膀被他抓住了,耳边呼呼地传来热气。
别动,我在捡你身上的头发。
他低下头,一根根的,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我肩膀上的碎发。
那天我穿了一件深紫色的毛衣,乌黑的头发落在上面一点也不显眼。
他的眼睛要靠的很近很近才可以辨清。
他的头发蹭到了我的脖子上,呼出的热气扑到我耳朵上,暖暖的,痒痒的,很舒服。
我想起我曾经跟他描述我们做实验时用的小白鼠。
你知道么?小白鼠的耳朵是粉红色的,半透明,很可爱。
你的耳垂也是粉红色的,透过它,可以看见我的手指。
现在我的耳朵是什么颜色呢?我看不见,只觉得它是滚烫的。
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下子全都变成了背景,声音飘渺而悠远。
安静的,只听见他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
空气的流动也开始小心翼翼,微妙的,可以数清楚每一秒钟的节拍。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毛线,这种颜色不错,多买点,剩下的可以给我家卡鲁织个坎肩。
上次那条大狗大牌脾气发作,见到我又开始鼻孔朝天。
怎么着也得巴结好这条大狗。
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找我们家卡鲁去!商场里播放的恭贺新春的喜庆音乐忽然停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抬头寻找。
这个空间仿佛是静止的,时间似乎也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线,从这头到那头,我看不清楚模糊的画面,却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暖意。
头顶的上方有音乐响起,是温和醇厚的男声。
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我第一次天长地久回去发现手机没电了,我的手机没有座充,连电池板也没有备用的,只好关着手机充电。
想了想,给萧然打了个电话,免得他找不到我又要给我上思想教育课。
我怎么这么可怜,出生教师世家是投胎定的,人不与天争,我也就认了。
莫名其妙地摊上这么个哥哥,简直比我所有长辈加起来还能罗嗦。
听训的时候还要聚精会神,开一会小差都能被他发现,然后一番训斥就延伸为二番三番,不把人说的为其马首是瞻是决不善罢甘休。
当年**尚未被取缔的时候,李洪治怎么没能把萧然拉拢到自己的队伍里去,多好的说教人才!由此可见姓李的不是如他自己所吹嘘的无所不能。
我们不能相信**!还没开晚饭,萧然又跑我们家来了,这一个寒假他基本待他舅舅家的。
我一面布置碗筷,一面腹诽,这家伙,还真会踩饭点。
爸妈吃完晚饭就匆忙赶学校去了。
初三,苦的不仅是中考生,还有跟在边上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懈的师长。
我爸妈这老师当的,对学生比对女儿还上心。
我摇摇头,把碗筷收拾到水池里。
怎么呢,吃醋啦。
他笑,点点我的眉心,。
这我得说说他,别点,一点我就头晕。
对啊,我就小鼻子小眼。
我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把他的爪子刨开了。
结果他的手又直直地折回来,就好象反弹一样,落在了我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
嘴巴倒挺大。
我啊的一声尖叫。
去死啊你,手套上全是洗碗水!呕呕,恶心死我了。
我用面纸一遍又一遍地擦嘴,混蛋,不就是先欠着份礼物么,犯的着这么整我啊。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看,是晓谕的短信。
Thereare20angelslivinginthisworld。
10areshleepingontheclouds,9areplaying,and1isreadingthistext。
Sendthisto10friendsandmeifIamyourfriend。
Ifyouget5back,SomeoneyoulovewillsurpriseyouonValentine。
啊,春天到了,春天到了,有人思春鸟!我一面笑的诡异一面手忙脚乱地转发。
什么?萧然凑过来看,一见手机屏幕,笑了,可以相信啊。
我试了,确实有惊喜。
我诧异地眨眨眼,赶紧低头死命地转发,反正我每月四百条短信从来发不完,不能白白便宜中国移动!加非猫说:我向星星许了个愿望。
我没相信它一定能保佑我愿望实现。
但是,反正它是免费的,而且也没人证明它就一定不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