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地上还在发呆的圣喑其,使着轻功飞出石堆,七拐八弯才来到花园的池塘。
要丫头,你带我去哪?他晃悠悠的站直,看了看前方的满池的水:到这里来干嘛?干嘛?我拉开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托起裙角,一脚飞踹了过去:干这个!他一时不察,一个倒栽,哗啦一下,掉在了水里。
啪啪的打着水花。
怎么……怎么回事?他受惊的喊道,语气里已经少了刚刚那股子含糊不清的醉意。
我双手环胸瞪着池水莫名的划着水的圣喑其道醒醒吧你!他微的一愣,瞅向岸边的我,有点惊讶:要丫头,你怎么会在这?再茫然的望了望四周,更加疑惑自己怎么在水里。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他居然还敢问了,思起他刚刚强吻我的情景,脸上就一片火烧,甩头甩头!没事,心情不爽拿你来泡泡!黑线!黑线!他脸黑得可以做抹布了,看得我那个爽呀!叫你丫的得罪我!手脚并用的爬上岸来,一脸不敢苟同的看着我,抹一把头上的水道:要丫头,下次要给我醒酒,麻烦换个法子,行吗?我瞅向他无奈的脸,哟,亏他还记得自己喝醉了,但不行!我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法子。
方便!我还省了!他语塞,看着我极度无赖的脸,长叹一声。
认命的低头开始拧衣服。
哗哗地湿了满地,半天发现怎么拧都干不了。
才求救的看向我。
看什么?我回瞪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哪出来?哪来的衣服给你换!他嘴角一阵狂抽,低头继续叹气,接着又像是想倒什么,身子猛地一颤,一把抓住我急急的问道:丫头你刚说什么?什么说什么?我莫名地看着他。
见他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回道:我刚说,没衣服!不,不是这句!他一脸的激动,抓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看什么!不对,是下一句!丝也!不对!不对你个头!扬手一敲,挣脱出他的手,丫地,你想掐死我!揉揉。
痛痛!丫的手是铁做的?你……你真的……他仍不改激动的神情,紧盯着我小心翼翼的道:当真出了那地牢,你愿意跟我走?回头丢了他一个白眼。
我不走行吗?就那底朝天的地方,还像牢房吗?我真怀疑这圣喑其的真正职业。
三十六行。
行行出状元,敢情您老兄。
专职拆房的高手?正要开口刮他一顿狠地,不远处却转来一阵脚步声,圣喑其脸色一变,拎小鸟似的捞起我,轻声道:有人来了!说话间,已经飞身上了树,隐在浓密的树叶中。
我像块腊肉似地横在他手肘之中,两头悬空,吊在半空中。
你丫的……能不能换种方法抱!我语还没说完,只背后一痛,顿时开不了口。
TMD敢点我哑穴。
回头我不把你踢水里再淹几次,我就不姓拒!呃……话说我好像本来就不姓拒。
远处果然传来了脚步声,一时间火光冲天。
好像大队大马过来了。
我不禁一阵心慌,他们不会是来捉我地吧,妈妈咪,那牢房可不是我拆地,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们找某某人,与我无关。
我只是吃饱撑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提个人来这池里泡泡玩而已。
放心,那人是无公害物品,不会毁了这满池的荷。
正担心间,那声音越来越近,却没有在我们树下停留,而是直接朝后面穿了过去。
看他们地打扮,真确是府中人无疑,个个都是一脸的凝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脚不停歇,急跑而过。
里面还夹着几声焦急的催促。
快快!给我快点……快去后院……要是晚了,你们都别想活了……后院!心中一惊!他们说的是复心阁,他们去后院干什么?那里是上官府的禁地,平常人是不准进入的,他们这大队人马赶过去,到底是……莫非这府中出了大事?突然想起地牢那些死伤的黑衣人,那些又是什么人?脑海中顿时涌上了无数的迷团。
渲闹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失去踪影,圣喑其才从树上跃了下来。
小心谨慎的瞅了一下四周。
没事了,要丫头!他们应该不是来捉我们的!可能还没发现你出了地牢!不过迟早会察觉的,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要丫头,你……怎么不说话!圣喑其弓下身子,疑惑的看着,瞪得牛般大小的眼睛,还猛翻着白眼的我,一愣,想了一会,猛一拍脑袋,一脸歉意的道:哦!看我这记性,我刚点了你的哑穴了,对不起,对不起!说话,忙给我解穴。
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咯吱咯吱的磨着牙:圣……喑……其!暴风雨酝酿……酝酿……暴发:你TMD混蛋!抬起一脚猛踹了过去。
他是水喝的不够,还没清醒!他这次倒灵活得很,闪身躲过,再一把接过我挥过去的拳头,猛的一拉,顺势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修长的手唔住我发飙的嘴,压低着声道:嘘……要丫头,有账咱们回头再算,现在被发现了就不好了!他就靠在我的耳边低语,微热的气息拂在脸上,一阵轻颤,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上还粘着些许水珠,好似一眨就会掉入我的眼里,墨色的黑眸,更是直直的看着我,深不见底,这里隐藏的情,研究有多深?突的思起牢中之事,脸又上又袭上那股子燥热,一阵火烧。
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推开他。
甩头甩头。
丫的!我在想什么?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回头看向那伙人消失的方向,后院!一时间亮如白昼!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想去那吗?圣喑其低低的开口,手紧紧的握在身侧,却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波澜不兴,只是那双深渊的眸子,暗淡无光:如果你想去……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