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朋友了?父皇可记得你很宝贝那琴啊?是什么人,竟然会令孟泽割爱相送?东甠丝毫不见生气,反而透着好奇,往孟泽这边打量。
幕晚溪的一颗心放心下来,只要没生气,一切都好说。
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他就不是父皇了。
东赤澈举起酒壶,对准嘴,淡雅庸闲道:一个论琴的知音。
孟泽从小就不喜欢与宫内的人谈心事,朋友也没几个。
做父亲的,对他口中的那个知音更加好奇。
孟泽不妨说说,父皇也想知道朕认不认识。
幕晚溪朝夕泱这边看,看她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
心说,皇上在问四殿下话,她就一点不担心?一朝皇子和一个质子在一起,成何体统。
两国开战,他们就是敌人,关系近了,对双方都不好。
想让皇上打消好奇的念头,幕晚溪道:父皇,炽星殿的乐师,不是有琴吗?何必用那琴,四殿下弹琴,溪儿跳舞,给您看好不好?当然好,不过那琴不是一般的琴,乃凤倾琴,它弹出的琴声,是天籁之音!溪儿难道就不想见见这宝琴?朕知道你们风流才俊,最喜欢的就是这类东西,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
见识见识是好,但是已经见过一次了,幕晚溪无奈的点头,称赞好啊。
夕泱暗叹一声,这东甠还铁了心,要听凤倾琴的琴声了。
对着东赤澈耸耸肩,表示无奈,既然东甠想知道,她倒也不在意。
夕泱可以不在意,可是孟泽却不得不在意。
要是被父皇知道琴被送给了一朝质子,他肯定不准他再与夕泱来往。
父皇一直想扳倒东赤泠,让自己成为诸君。
老是推些大臣给我自己,想要拉好关系。
见孟泽有难言,东甠有些微怒:什么人,不能让父皇知道?心情刚好转,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事瞒着自己,东甠的脸色难看起来。
心说,就算自己不告诉父皇,父皇也不会罢休,一定会查。
东赤澈无奈,摆了摆头道:儿臣只是怕父皇不喜欢她,毕竟她的身份特殊。
东甠忽略了东赤澈后面一句话,道:孟泽的朋友,父皇怎会不喜欢。
东赤澈看着夕泱,道:儿臣将琴送给七皇子吕夕泱。
幕晚溪摇头,不赞成。
果然皇上脸色已变,东甠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自个介绍了好些大臣给他认识,他倒好,不去拉好关系,而与个质子交上朋友!不喜欢的儿子,天天和自己对着干,现在连喜欢的儿子,都不听话。
皇上扣紧龙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跳,王总管当没看见,接过太监送来的糕点,摆在皇上的桌案上。
哦?七皇子不是平庸之才吗?在东赤泠去南炙时,东甠以为东赤泠必会将南炙下代诸君给带回来,却带回来个七皇子,一听她在南炙毫无作为,心中还鄙视了东赤泠一会,心说,他能力下降了吗?带个无用之人回来,现在看来,这个七皇子似乎并不是无才之人。
能被孟泽视为好友,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东甠客套一句,七皇子对琴也有研究?东赤泠挑眉看向夕泱,连孟泽心爱的宝琴都拿到了,不得了啊!夕泱回瞪——你以为本殿想要啊!拿着那琴,就是个麻烦。
夕泱不才,对弹琴一窍不通,四殿下只是看夕泱喜欢那琴,才让夕泱拿去研究几天。
过几日,夕泱便将琴送还给四殿下。
夕泱才不想与东离皇室扯上,话一说,将孟泽割爱相送,给变成了借来看几天。
那琴,为兄已经送给你了,既然送出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东赤澈生气,夕泱这是在撇清他们的关系。
夕泱当然没有那个意思,正想着该怎么说。
一旁的乔湘儿便开口道:能让四殿下舍琴相送,七皇子对琴,应该也有不少的造诣,不如为大家也弹上一曲,让大家也开心开心。
夕泱都说了对弹琴一窍不通,乔湘儿绝对是在找茬!乔湘儿挽着东赤泠的手臂坐着,只见东赤泠眯起眼,看自己,心里泛起一阵冷意。
自己整的是七皇子,太子殿下怎么这样看自己!心里泛酸,乔湘儿道:太子殿下,不好吗?东赤泠正要说:不——好!夕泱便一口应下。
那么夕泱献丑了。
也不是没注意东赤泠的神情,只是不知道为何,看乔湘儿亲昵的挽着他,心里不舒服,想找个地方想发泄,便应下来。
若是吕弟不想弹,也没什么。
东赤澈道。
谁说本殿不想弹了。
夕泱不领情,乔湘儿想自己出丑?自己就不能如了她的愿!挑眉一看,听说太子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可否赏脸,与夕泱比试比试?乔湘儿一听奉承的话,心里挺乐,那是,爹爹从小就给本宫找夫子,教导本宫……乔湘儿正准备继续说下去,东甠一声打断了她:既然太子妃会弹琴,不如就与七皇子比比吧。
一时没反应过来,乔湘儿愣住,这才发现上了夕泱的当,牙痒痒地瞪着她!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