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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2025-03-25 12:01:42

人呐,就是这样,干点好事儿总想让鬼神知道,干点坏事儿总以为鬼神不知道,我们也太让鬼神为难了是不是?可,即使知道这些,我们还是相信鬼神,譬如我,这段儿就想是不是要给爸爸烧点儿纸了,或者,该去庙里拜拜?因为,这段儿有太多人惦记着你,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那天那位我撞着的先生在小王府找了我几次,也不知道找我干嘛,我直觉不是好事儿,都让我给跑了。

那个是跑得了,这个呢,唐数这小子是个活孽障!他到会以权谋私,故意把他寝室的被单踩地脏兮兮的,让洗衣房的过来换,我就被派去了。

要是他们不是让我来的怎么办,此时,他正压在我身上在他那个脏被单上胡天胡地,我不会找茬儿让他们换人直到你过来?我扭头捏住他的鼻子一下子反守为攻跨坐在他身上,好哇,你小子捡着个便宜的是不是,把我当卫生纸,想用随手就拿?他任我压着他,也用手捏着我的鼻子,谁让你那天看见我象没看见的!我一愣,哪一天?他斜睨着我,前天,我在北操场打球,看见你从北门跑出去,就从我跟前跑出去的,你没看见我?!北门?洗衣房在南偏门,北区是他们学生的宿舍区,所以我从来不走北门。

哦,想起来了,是前天,那天南门儿在卸货,堵的水泄不通走不了人,我是从北门走的,可那是要赶去小王府,从北门走本来就绕了一大圈儿,我赶时间哪还注意谁是谁!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向旁一倒,倒在床上,他又压住我,你那天去哪儿,跑那急,他也知道我急才没看见他呀,没事儿,跟你一样锻炼身体呢,我哼了声,平躺着身体,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他这满屋子书。

之所以是贵族学校,最贵族的就是他们这里的学生寝室都是一人一间,肯定是比不上家里的,可比起普通学校那是要好上不止几倍,单独的卫生间,宽敞的屋子,尽管只一间,可再怎样也是个独立空间。

你喜欢看书,我赶紧转移话题,免得他紧缠着我问那天去哪儿,他也看向那些书,恩,什么书都看,我一时有些情动,他看着书说这句话时神态很象慕夜---我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吻地很深情,也很苦涩,我确实很想慕夜,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心象针扎着疼!紫上--我慢慢吻上他的耳后,慕夜和我一样,耳周都是敏感点,我喜欢这样打着圈儿地碾磨他,他总在我耳边呵呵笑----可这时,我怀里的男孩儿只在迷离的唤着我的名字--我吻遍了他的全身,连最私密最难堪的位置都没放过。

我很专心,很专心,象对待自己最心爱的----我最心爱的是什么?就是慕夜啊---眼泪流下来,纠缠着我炙热的呼吸洒在这美丽的身体上----紫上,你也喜欢看书?事后,唐数枕着我的手臂问我,我的眼睛确实一直盯着那些书。

恩。

你觉得没有,我突然呵呵笑起来,觉得什么?他顺着我的眼睛也看向那些书,一本书,从内容到装祯,造型可以抝了又抝;一旦进了书店接客,可抝的造型就只剩下两种了:一种是站着,一种是躺着。

站着的,即常见的‘立式’,但不是‘玉立’,而是‘郁立’,很郁闷地立在那里,背靠背,面贴面,无缝隙地一本紧挨着一本,你知道,在书店里,书架的空间就像乳gou,挤一挤总是有的,说到这儿,我自己都笑了笑,因为觉得自己确实挺喜欢拿乳gou说事儿,原来我就总跟喜耐说,时间象乳gou。

唐数见我笑了,他也没说什么,就一直望着我,我干咳了声继续说,书那么挤着,费尽心机动足脑筋抝出来的封面或者腰封,一概惨遭埋没,不见天日。

看不见面孔,只能以脊示人,难怪书越出越厚,书们的命却越来越薄。

是不是,我把手抽出来,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着,美美地呼了口气,另一种造型是躺着,这比站着舒服多了,体面多了。

当然,能享受以坦胸露乳造型接客待遇者,只有特别能挣钱的畅销书或者被书店店主认定为具有挣钱潜力的书。

旁边那一排排挤着站着的书,虽然也是爹生父母养,也是人手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却不应有恨。

躺着多好啊,你知道,最省力的挣钱方法就是‘躺着挣’了,当然‘躺着挣’又细分以下两种情况:一,‘躺着也能挣钱’,如放高利贷;二,‘躺下就能挣钱’,具体事例就不举了---说着说着,我觉着自己好象就正躺下着,可,能挣钱吗?我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身后的唐数,他瞪着我,脸黑的吓人!你是不是要我付钱?!我笑起来,很放荡,你又不是没有钱,他却没有把这杠和我抬下去,紫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觉得,我们是一种人,他从后面抱住我,手轻轻覆住我的眼睛,我刚才看见你哭了,哭了又怎样,我并不在乎,他抱着我不做声,许久,他摇了摇我,是没怎么样。

没错儿,我们是一种人:没心没肺烂道德。

51错晓推门进来时,我正蹲在地上叠那个脏被单,他一看见我愣了一下,马上反身微掩上门,就听见外面他的声音,唐数不在,我一个人在里面等他算了,恩,晚上打球时再说。

他一进来先咬着唇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唐数,又指了指我,然后直接扑到我身上,直捏我的脸,却是对唐数说,好啊,唐数,把她拐这儿来也不找我?我在他身下呵呵直笑,他咬我的唇角,我捏住他的耳朵直往后扯,人仰头望向站着正悠闲翻书的唐数,你疯了?刚才都不锁门!唐数笑笑,丢下手里的书,过来踢了踢错晓的屁股,整个‘风扬’还有谁敢不敲我的门就直接闯进来?错晓正在专心吻我的唇,吻地啧啧直响。

唐数,那老东西真该修理修理,太不上道儿,此时,我在给唐数重新铺床单,唐数站在书墙边翻书,错晓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说实话,两个美少年这样静谧地站着,真是赏心悦目。

怎么修理,打他一顿?划不来,他那老胳膊老腿儿,打他一顿让他休息几天,还便宜他了,唐数还看着书,嘴里清淡地说,一看,这就是个阴着坏的主儿,那———就看着错晓那特招人的桃花眼朝我这边瞟过来,这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坏主儿,就看见他挨着唐数耳边坏笑着嘀哩咕噜,我才懒地理他们呢,抱起脏被单起身就要走,诶!紫上!唐数丢下书过来抱住我,看你,把咱们紫上气着了,估计,他在我后面正跟错晓使眼色呢,看见错晓舔着脸笑嘻嘻地就跑过来,也搂住我的腰,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肯定没好事儿!错晓殷勤地帮我把被单拿走放在桌上,唐数推着我坐回床边,他跑到我后面又是给我垂肩又是捏的,错晓也跑过来蹲在我身前象个小狗腿子给我垂腿,紫上,错晓喊地那个甜,帮我们个忙好不好,冷眼看着他们,我也甜笑,喊我声‘妈’,我什么都答应你,乖儿子!我轻佻地刮了下错晓的脸蛋儿,错晓要咬我的食指,我知道他那可是真要咬,连忙一缩,错晓还不放弃,我靠着唐数和他疯闹一团儿,紫上,真的,帮帮我们好不好,唐数吻着我的额角,我抱着错晓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的耳朵,听着唐数在我耳朵边说着怎么回事儿,错晓也在旁边帮腔,原来就是有一老教授,人家原来还是京城一特知名大学的教授,退休后高薪反聘到风扬来教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人家一辈子严谨治学,对待这些兔崽子自然严格,这可招恼了这些骄娇二气的少爷们,本来就蓄谋着整他呢,今天又有个导火锁,他们一帮孩子里有个今天旷了他老人家一节课,被老爷子高调记过一次,这可算真正怀恨上了,唐数错晓是头儿,自然要掌舵。

这不,他们把坏主意打我身上了,其实也就是个相当俗气龌龊的法子,艳*照*门,先迷昏老头儿,然后我衣杉不整上,然后照片留念,然后老教授身败名裂————主意俗气,可确实一针见血,现如今儿,教育部门就怕沾上这!我想了想,甜甜一笑,行!眼看着他们就要激动地冲过来,我手一抬,不过,下迷*药的事儿也由我来做,你们只等着照相!OK!没问题!乖乖紫上,就说我们是一路人。

我讪笑。

心想,一路人,呵,一路人。

53坏水儿咽下肚就要看再吐出来是啐向谁了。

我抱着窗帘敲门,然后轻轻推开门,爷爷,我是洗衣房的,您房间的窗帘要换下来了,我微微笑,象个憨憨的乡下女孩儿。

老教授端坐在他的书桌后,神态安详,静心屏气,正在一本用宣纸装订成的本儿上沾墨写字。

进来吧,丫头,小心点儿。

他抬头朝我和蔼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定神在他的纸墨上。

老教授姓蒋,他的脸好象天生严肃,所有的肌肉纹理都呈上弦形,好似一条条弯曲的弧度线,不怒自威,这就显得他做学问时犹为认真投入。

我爬上椅子发现自己还是不够高去拆那个窗帘,于是又跳下来,准备在椅子上再垫一个板凳,这时老教授发现了,连忙走过来。

算了,孩子,让他们换个男孩儿来做这事儿吧,别把你摔着,我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能行!估计是我憨实泼拉的模样感动了他,他一直没再回到书桌那儿,而是站在一旁一直抬头看着我换,怕我摔着。

老教授的办公室在视野最好的一层,此时,正是夕阳西下,红彤彤的落日照在我的身上,红得很温和,柔软得像泡过水。

估计是落日太美,老教授的视线也胶着在了它身上,不禁慨叹,同是那个太阳,落日比朝阳更富有爱心。

我并不熟练的换着窗帘,却觉得他说的很有意思,就问出了口,怎么就富有爱心了哩?他笑着望了望我,轻轻摇摇头,眼睁睁看它又带走了一份岁月,英雄终将迟暮的惺惺异惺惺,就想到爱心了。

也许他以为我听不懂,可我还听懂了,老年人看落日与青年人看落日的心态自然不同吧。

迟暮,多么悲凉的词儿。

爷爷,您见过许多地方的落日吧。

我是个喜欢画画儿的,自然喜欢观景儿,以前,我就爱看落日,印象最深的是跟着爸爸去兰州看见那儿的落日,泛黄古旧,半透明,边缘清晰如纸剪。

那儿一有风则苍劲,芨芨草用力贴紧了地,细沙水汽一般游走,从太阳那边扑面而来,所以感到风因太阳而起,恍惚之间,太阳说没了就没了,一身鬼气。

老教授看来也是个性情之人,他到没觉察和我个农家小丫头谈落日怎么着儿,我呢,当然也是性情中人,遇见能说上话的,就畅开了说了。

是啊,最好看的是丘陵落日,那地势的曲线是多层的,颜色也一一过渡,从青翠到浓绿,而最近夕阳之处一派乳白,那是盆地特有的雾蔼,似乎一下子静了一阵,太阳就这样下来了——不是很多人喜欢去海边看落日吗?我看大海落日是在美国,呵呵,或许因为是别人的太阳,总感到它的生分不遂意,你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太阳是怎样浸进海水的,隔得还有一巴掌高吧,突然就粘在了一起——趁你眨眼的时候。

我听着很认真,甚至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就盯着那边的落日想象着他描述的情景——嘟嘟,突然我荷包里的手机嘟了几声,我知道这是唐数错晓他们在给我发信号呢,他们已经上来了?说实话,我也等着这一刻呢,蒋教授,我突然喊住他。

估计我这声喊得非常突兀,还在为我讲述落日的老教授完全愣了下,他抬头看向还站在高高板凳上的我。

我这时微笑着从荷包里掏出用小袋子装着的一包粉末,蹲下来递给他,这是迷*药,里面还有催*情粉,您的学生唐数、陈错晓串通我来陷害您,他们现在已经在外面,我把窗帘放下来,他们就会闯进来,这包东西事后您可以去化验。

现在,我们可以来看看他们精彩的——表情。

我顽皮地朝他眨眨眼。

老教授还在错愕时,我已经放下了窗帘,我只兴奋地盯着门,小声数,一,二,三。

果然——哈哈,紫上你真行——紫上?!这是幅多么有趣的画面!我蹲在高高的板凳上象个马路边看热闹的二流子,下面站着的是不可置信的老教授,而门前,举着照相机的错晓,以及身后的唐数——那个脸色儿叫好看!54紫上!你什么意思?!错晓推了我一下,我吊儿郎当的后退了一步,没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和我们玩儿上了就不得了,那是看得起你!怎么,真敢造反了?不想搁这儿混了!我似笑非笑淡淡看着他们,一副无所谓样儿,这真惹恼了错晓,他又狠狠推了下我差点儿都把我推到地上坐着,真他妈不知好歹!老子今天就让你他妈卷铺盖走人信不信!这两孩子会捏人软肋,他们知道我一个孤苦孩子在乎这工作。

我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还是淡淡的模样儿,要死不活。

错晓,唐数拉住了错晓,从后面走过来,他一直站在后面一声不吭看着我。

这个阴,看他也没好水儿。

你是故意玩儿我们的是不是,其实,你早想好了,答应我们时就想好了这么做是不是,我吊儿郎当笑了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没看他们,好!你强!紫上,记住了,错晓指着我直点头,你他妈真带种!我想笑,我没他们下面那种!可究竟只是扯了扯嘴皮没笑出来,见好就收吧,我哪儿看不出来,他们没想把我怎样,以他们这种缺德事儿都敢动到教授头上去的无法无天之徒想整我不是一盘小菜,还跟我在这儿墨墨叽叽?他们还没想跟我扯破脸皮子,就是气的。

我又不是傻子,现在越发知道怎么样在夹缝中生存了,确切讲,是怎样看人脸色然后见机行事顺便在里抠出点儿自己的小娱乐。

讲实话,这种缺德事儿我不是不做,要是慕夜碰这状况,那老头子再他妈正直是好人,我也照阴他!这次,纯粹是我不想,就是不想,不为什么,不想就不做,就这!可显然,这两小子会错意,后来很长时间以后唐数错晓又和我提起这件事儿,他们笑话我还小有良心,我也没反驳,我家破了,人亡了,最亲的人散了,还有什么良心?也没必要和他们说,他们也不是你和他们讲良心的人。

当然,这个时候,唐数和错晓是相当生气的!他们后来给了我许多小鞋穿,不给你大整都是两少爷开恩了,给点小苦头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

我反正是一不求饶,二不喊怨,你给什么我生生受着。

久了久了,他们也觉得没意思了。

不过,好久也不来找我就是了,这样一段儿,我落下不少的清闲,好得很。

但,老天就不遂人愿,你这边平静些时,那边就来事儿,我算看出来了,咱紫上就是个不受老天待见儿的,它总是给你找事儿不是吗?紫上,快,那爷又点你了,这次哥真的帮你扛不下来了,那几位都是京城一霸。

龙龙扯了扯衣服领朝里面那间豪华包间摇了摇头,我拍了拍他,也无可奈何,谢了,哥,我去,颇为认命,哪位爷,就是凉拌拉皮儿那位爷!他每次来都点我,我也不是怕的,可见了鬼了,我不知这感觉怎么就这么不好,总觉得跟这些人一沾上,准有事儿!事实上,我判断还是有一半正确的,这些人就象龙龙说的,都是京城霸王级的,谁惹得起?他们每次来,小王府的老板多远都会屁颠屁颠赶回来侍驾,照小刀的说法,这是老板请都请不回来的小佛爷们!其实,据龙龙萌子的说法这些人各个儿都是油地有品,就象他们每次来点了我,我扯西拉东地总溜了,他们也没生气,也没跟老板上添说我的不是,可就象存着心给你心理压力一样,每次来不咸不淡就加一句,怎么,你们这紫上小姐又有事儿?龙龙萌子他们替我挡地都心虚了。

算了,我今儿个也认命了,感觉顶个屁用,现实残酷哇,这些人可不象唐数错晓同学和我还有肉体关联,能想着快感不和你翻脸,他们要是哪次一小烦叫老板把我炒了!那我可真要哭娘了!小王府的收入我才真正开始拿第一个月哩,不少哟!55我进去时,一个人指着我就说,瞧,就她,这丫头有味吧!味儿?我什么味儿!连我都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动作有点傻,可意外取得非常良好的效果,里面的男人都笑了,他们觉得我纯,纯的谐音就是蠢,有时候越精的男人越喜欢越蠢的女人,这就叫对路子。

我微笑着走过去,在沙发最边上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腿下压着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歪头看着那些男人,我的马尾辫从一边垂下来,样子一定很单纯哥哥们好啊,酒还对味吗,声音清亮,没一点儿做作成分。

你对味儿就好,紫上,还记得我吗,就是那位拉皮儿先生,也是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那位,这里面都是生模子,就他我眼熟儿。

我也不墨叽,拿起前面桌子上一干净杯子倒了些酒,双手捧着举向他,紫上不懂事儿,让哥哥劳累惦记着,这儿赔礼了。

然后一口懑下,然后甜甜朝他一笑,用手揩了揩嘴。

屋子里一时挺安静,都瞄着我,拉皮儿先生一拍大腿,这个妹妹爽快!我认了!这时,人就要机灵了,我连忙双手抱拳,哥哥!这声就叫地稍嗲娇些了,但也不失清纯,聪哥哥,他加了句,我甜甜跟了声,聪哥哥,这回认哥值大发儿了,只见聪哥哥叼着烟眯着眼从衬衣口袋里捞出十张红百百就放到我跟前,见面礼,收着。

我也没看钱,朝他点点头,谢谢。

也不谄媚也不清高,就象这很平常,我该得的。

聪子,这也太简单了吧,认妹妹咧,啧,再来呀,以后有机会照顾我妹妹,再说,这十张连号的,从一到十,从一而终,十全十美,啧,寓意好。

看来这聪子也能掰豁,一套一套的,我只象个乖女孩一旁微笑着听着,这T恤上的画儿是你自己画的?突然坐我旁边的那人问我,我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抬头,笑得很暖和,恩,画着好玩儿的,这就是街边买的一件很便宜的白色T恤,我在上面画了一个苏联红军士兵,左手拿着步枪,右手指着你说你参加红军了吗?这是我原来看见过的一张苏联海报,印象非常深刻,感觉直截了当咄咄逼人的一人用手指着你的鼻子尖,喝令你做什么事情,让人不得不看,甚至有点怕那个眼神和手指。

画得不错。

听说你多才多艺,最会讲笑话?那人似笑非笑望着我,其他人这时也都望着这边,典型的调戏开场白嘛,我干这行的,还怕跟你讲哪种笑话?我当然不怯,老练地开了瓶酒,起身给他们每个人斟上,哥哥们想听哪种,我献丑就是了,很大方地望着他们,理直气壮中又带点暧昧,你知道我们想听哪种,我心领神会,----哥哥们有当过兵的吧,先讲个新兵蛋子的,有个新兵,起床总落后挨骂,便买染料涂在身上,酷似迷彩装。

半夜军号响了,他首先冲出营房!长官就表扬呀:很好,穿得很整齐,但下次注意,手榴弹应该挂在后面。

----张口就来,我也不笑,表演那个敬业,一连说了几个,男人们笑地暧昧又张狂,其实,还是看得出这拨人的玩儿份儿的,这些笑话其实他们并不以为然,并不象其他客人乐的不得了,感觉,他们就是在打量我,就象一群狐狸在撩拨一只自作聪明的兔子,----这种感觉不好。

可,我很敬业,你从事的就是下九流工作,也就不在乎人家用下九流的玩法儿下九流的看你了。

紫上,你做过那事儿没,他们就这样直接问你,我慌什么,还微笑着对答如流,做什么事儿?哥哥直接给个名称撒,北京mama叫弄那事,文明人叫****,愚昧人叫日B,历史学家叫繁衍,动物学家叫交配,老百姓叫跑羔,养猪的叫打圈,养牛的叫走犊,玩狗的叫连蛋,兽医叫配种,物理学家叫异性相吸,文学叫云雨,法学家叫发生关系,艺术家叫水乳交融,哲学家叫对立统一,医学家叫性交,野蛮男人叫打炮,野蛮女人叫砸皮,诗经叫以凹适凹,夫妻间叫办事,山东人叫干,湖南人叫吃豆腐,四川人叫日批,新疆人叫抬,河南人叫尻,正阳叫搞,泌阳叫整,新菜叫弄,平典叫揎,郑州叫挡宝,开封叫拉弦子,英语叫sex,情人叫要,实际就是球事,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把它搞那么复杂。

我掰着手指给他算,这下才算真正震到他们了,再看各个那个脸色儿,----我依然微笑着看着他们,一派天真。

好半天,聪哥哥拍了拍他身旁那男的的腿,胡小让,这个是真的不错吧!说实话,我这才敢正大光明去直视那男人的脸,是的,这里面坐着的一圈儿男的都长得不错,可就这个,----他是唯一一个一直不做声的,就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眯开眼睨我一下。

他长得是好看,可好看的我也见得多了,他让我害怕的是,他这种模样的就正好撅在我软肋上,他的模样像谁?裴满。

整个气质都象。

这不正好要我的命。

56可这个胡小让毕竟不是裴满,这是个多会玩的!你只瞧他那双眼睛,魅地死人,唇角微翘,总给人个迷人的笑模样。

裴满是个天使,这就是个鬼!我坦然了。

认真看上几眼你就清楚了,他毕竟不是裴满,他只有裴满第一眼的感觉。

小让,让你来这儿没错吧,现在这种看起来纯说起来精道的小妹妹已经少见咯,那位聪哥哥拍着他只感叹,我权且当作褒奖吧,也微笑着叮着那个小让,就象个称职的被推介产品,小让,这个是不错,有点意思,小让同志,我觉得这些快赶上拉皮条的了,现在终于弄明白点了,原来这些人都是为哄这个胡小让来开心的,这才是今天的主角儿哇,只见小让同志撑了个懒腰站起来,还是笑地那个淡,可就那个入骨的魅,哥儿几个玩儿,今天这儿全算我的,兄弟要回去养腰了,啧,这腰,实在疼-——说着手真按着腰打了几个招呼,走了。

显然,人家还是,没兴趣!我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照样面带职业的微笑为他们斟酒,他们这时没人再想着逗我了,咳,小让这真是千年道行一朝折?真折那梅芮身上去了?梅芮梅芮,咳,小让看来是动真格的咯,我看,也不能这么说,小让什么样的没见过,比这个梅芮强的多了去了,只是,这个比以前的难搞,小让这段儿迷纯的,这个梅芮就忒纯,跟这个看上去有的比,可比她还漂亮,一个拇指指了下我,我当没听见的,端坐一旁,这时就要尽职做花瓶,人家把你和大粪比你也要笑,知道不!漂亮那是漂亮,小让身边的哪个不漂亮,就是这个最难搞,我就说,小让都跟着她一起去大连了,把她妈妈那个治疗费全交了,人家不要!都退给小让了,小让就这气不过,她宁愿借她同学的,东拼西凑也不要小让的,咳,也许就是这样的能把小让同学蒙住了,人家,家贫志坚,北外高材生,又漂亮,又有骨气,又有个性,小让追她追了小半年了吧,到底上手没有!估计没,小让同志为她都‘守身如玉’小三月儿了,怎么,这是真准备追回去做老婆的?这更难搞。

学历还行,家门差太远了,玩儿下还可以,想进门——胡家那是什么地儿,咳,我说你们也扯太远了,小让就这么个新鲜劲儿,免费听完一段儿逸事,很有藤丽借来的那些言情小说的模式:风流大少痴迷美丽家贫才女。

之所以痴迷要打引号,因为,还不清楚大少是真痴还是假痴,只目前来看,好象没得手又或者动了真心,情绪低糜着,-——————咳!俗。

我出来用没喝完的酒对着酒瓶嘴儿灌了口漱了漱嘴巴,他妈的,老子装花瓶嘴巴都笑僵了,该用这最高级的洋酒来慰劳慰劳了。

然后,又原样儿盖好,送到小刀那儿,嚯嚯,谁喝到老子口水谁活该!57人要有毛病,才对得起自己。

人要是有太多的毛病,那就只好对不起大家了。

我这人现在是毛病越来越多,譬如,酗上酒。

也许是在小王府真练出来,也许,根本就不是练出来的,本人本来就天赋异禀,又海量。

我恋上黑方。

黑方是一种浓烈的苏格兰威士忌,有异香。

有人将它直接倒入杯中喝,有人却层层叠叠地加芬达、柠檬、冰块、夜色、情话、音乐,以曼妙的手势搅拌,合成一种蕴含无限可能的暧昧气氛,熏人欲醉。

本人俗气,我现在发展到喜欢用它泡饭吃。

黑方贵,我一星期也就从小刀那儿梭一咪咪小杯带回来拌饭吃,那种朦朦胧胧的醉感加上米香,真象吸了毒一样过瘾。

今天就享了点黑方饭,人就有种薰薰然。

我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那个嫩!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小美人儿,今天给你上点莓红色唇彩吧。

这支唇彩便宜,十几块钱,可关键你要会用。

粉色太幼稚,紫色又骚过头,莓红色恰好可以将暧昧发挥到极致。

先用深红色的唇膏涂抹上下嘴唇的中心,然后再用莓红色唇彩将其晕开,这样,双唇就象刚吃过多汁的莓子般香甜诱人。

好看!自己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甜吻。

赚小银子去咯!出门去小王府。

还是从偏僻的南门出去,这条林荫小道儿真是诗情画意,高大的法国梧桐愣遮住了一片天,星星两两几驾高级轿车停在路旁,耳边又是清新的啁啾鸟鸣,有派头,有意境。

我的母亲告诉我:打不过别人你就跑。

但是我不能跑;我的父亲告诉我:银子可以收买你的敌人。

但是我没有钱;我的妻子告诉我:再厉害的男人也经不住挠他痒痒。

但是我挠不到。

中国足协告诉我:为荣誉而战,期待奇迹出现。

切!中国足协算老几咧?我一边走一边又开始荒腔走板地瞎叨叨,突然,我感觉背后有人用小石子叮我的腿,我一回头……就被拿下了。

错晓框着我脖子制服着我的两只手,唐数抬起我的腰制服着我的下身,两个人硬把我压在一辆兰博基尼前车盖上,名车儿的防盗件儿就是这样敏感,立马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可,吓得了谁?这个点儿,这背街的小路上连个鬼影子都难见!好了,好了,我不反抗,不反抗,你们别压着我,我干脆放松地就躺在车盖上。

就象刚才咱哼唱的,为荣誉而战,期待奇迹出现!中国足协放得屁谁信?小模样,现在知道懂事了?错晓倚在我旁边点我的眉心,顺着鼻尖下来,就要把手指伸进我嘴里,我微笑着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指尖,别把我的唇搞花了,他呵呵直笑,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衣服,唐数倒是松开手后一直就双手抱胸倚在车前盖上看着我,眉头轻皱,你每天这是往哪儿跑,我懒懒地躺在车盖上,双手枕在脑后任错晓的手游移在我衣服的最里层,眯着眼看着他,只微笑也不说话,突然错晓的手贴在我腰眼处轻轻一挠,我突然就大笑起来,双手去推错晓贴着我胸口吮吸的头,错晓!错晓!我又要啜息又想笑,身体弓成一个妖娆的曲线,唐数的唇凑上来了,他还是要咬花我的唇—我们这叁儿虽荒唐可也不会真在光天白日下打野战,他们两个鬼把我妆也吻花了,衣服也揉地乱七八糟,头发也散了才放开我。

我还坐在兰博基尼的车盖上,衣服已经搞整齐,正双手抬高扎头发,找你三天了啊,天天晚上都不知道跑哪儿野,说好啊,为了偿上次的债,今后要随传随到!错晓狠狠点了下我的额角,放狗屁!我轻笑着就踢他一脚,他也不生气,躲过去还要过来点我,你就是狗放屁!我又要去踢他。

我俩碰着就爱打架,疯地不成名堂,两个幼稚玩意儿,都是放屁狗。

知道陈独秀老爷儿怎么说你们这号人儿吧,放狗屁的毕竟还是一个人,狗放屁固然讨厌,或者还有别的用处,放屁狗只会放屁,真是无用的厌物!唐数讥诮地睨我俩一眼,错晓就要说话,我也来劲了,挡住错晓的嘴巴抢着就说,错错错!小放屁狗不知道典故了吧,仲浦先生才不是原创咧,原创是《笑林广记》中的一个笑话,人家是这样说的:咳咳,我还故意挺直了腰咳嗽了两声学那老夫子样儿,指了指唐数和错晓,此乃一等屁,还有二等、三等者,这第一等是放狗屁。

放狗屁者,人放狗屁也。

尚有人言,人尽是狗屁。

第二等是狗放屁。

狗放屁时甚少,偶一放之,屁尚不多。

第三等放屁狗。

狗以屁名,简直的全是狗屁也。

说完,我还一人点了一下,然后自己哈哈大笑,啧,你还蛮会拽文咧!唐数框住我的脖子,错晓抓住我的脚两人作势就要把我抛出去,我的尖叫响彻寂寞小路---其实,说实话,我喜欢和唐数错晓在一块儿玩。

他们和我年龄相仿,两个孩子其实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也不是草包,更重要的是,他们会让我想起我的慕夜,让我觉得,活着还有盼头儿。

58今天确实有些喝高了。

第一,之前和唐数错晓俩儿疯太狠;二,去了小王府又遇到些超强的主儿。

这是帮从韩国回来的海龟王八蛋。

现在经济危机把这个世界弄得七荤八素,可还总有些事情逆势而动咧,就象韩国是此次危机的重灾区,各行各业损失惨重,可偏偏这几个海龟王八蛋发了大财,他们做什么的?做安全套的!据这几个得意的王八蛋无不沾沾自喜地分析:在经济旺盛时期。

人们工作繁忙,赚钱也多。

所以恋人相聚的机会减少了,夫妻****的频率下降了。

即使有了点时间,似乎用钱可以买到更刺激的快乐,于是,安全套的需求也就疲软了。

而在经济危机时期,工作似乎没有那么忙了,,虽然钱爷相应少了些,但卖一个安全套还是没问题的,哪怕它涂了香料,加了凸点,抹了印度神油,也贵不到哪里去。

于是,据他们带来韩国媒体的统计,危机以来,韩国国内安全套的销售额比去年同期增加了这是什么世界?狄更斯同志说的好哇,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我和这群王八蛋混熟了,当然也想小做做时代的弄潮儿,这些哥儿们忒仗义,答应无抵押给窝窝贷点儿货让我散,我赚点提成,这不,就海量下去了。

回来时,我先就这小王府的洗手间里坐了好久,有用水冲了好多遍脸,小刀还给我拿来了冰块儿,等到回家时,人基本是完全清醒了,可步子还有点飘,不过,今儿个咱高兴啊!早说过咱是个无神论者,可在夜里却不敢承认这一点。

我从小王府里出来时已经11点多了,特别是走到风扬往南门后面那条路时更不敢怠慢,那里人迹已经罕至了,我准备一鼓作气就跑的!可这时,我感觉越来越不好!其实,早在从小王府里出来拐进马路这边时我就已经有察觉——好象有辆车一直跟着我!我长了心眼儿,故意绕了道儿的,它还跟着!我心里就有些毛了。

一看见风扬的院墙我就开始疯跑,那个心跳,估计我一张嘴就能把一颗红心吐出来!本想,这已经是条窄窄的小道了,它跟不进来了吧——它是没跟进来,却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照在我身后,对方开了车灯!!我也没停,还往前疯跑,那道光就照着我慌乱的脚步,我还在心想,那人要敢追过来,老子不尖叫到这七里八户全从床上蹦下来!感觉那车门时开了,是下来一人,那人——喂,紫上!是认识的?可声音不熟啊!我停了下来,因为,那人确实没追上来,他就站在他车旁,感觉他打开车灯照着我是故意逗我玩儿呢!我看过去,灯太刺眼,什么也看不见,你谁呀!我火大地嚷过去,估计这时也有点是酒壮怂人胆,胡小让,这报名儿的腔儿真纨绔。

我一愣,他?你跟着我干嘛!我鸟他?我又不认识他,自然不用好言语,还是那个火大口气,人还站在那儿一脸警惕加不耐烦,他关了一盏车灯,我也终于看清楚些靠在车边的人模样,他真悠闲,果然我没感觉错,他就象在寻人开心样儿,你过了点儿,咱们下面说的话大庭广众间嚷出来不好,我瞎了眼才觉得他像裴满!!裴满要有他这样千分之一的轻浮,我早笑成佛了!我转身就走,懒得理!这听见他追过来了,我跑,他也跑我还是被他追上了,没办法,我小学就是短跑白痴。

他在我身后捉着我的双臂,靠着我很近很近,没一点暧昧啊,他这是怕我跑了,强*奸啊!!!我果然撇开嗓子就嚷,可只喊出一个强,他果然强,一手就环住我,一手捂住了我的嘴,你叫什么!我真有事找你!我还在扳来扳去,还在呜呜,你跟我去气个人,我给你五千块!我的呜声赫然停止,五千块?!人也不扳了,他松开我,我转过身,望向那张醉人心魄的脸,当然,现在的醉人心魄主要是和五千块联系在一起,去气谁?那个叫什么来着,梅芮!我马上开窍!许聪他们果然是些大嘴巴,他讪笑,不是,我那天和你不熟啊,你找我?我确实有此一疑,我现在和你也不熟,他倒朝我假笑了下,小妹妹,看看那车,他指了指巷口那车,背光我看不见,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象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他拇指不耐烦往那方向一指,意思让我过去看看,我走近一点儿瞅着眼睛一看!靠!兰博基尼!我傻了下,他倒像挺欣赏我的傻样儿,我这车被你们那三儿搞地嗓子都叫哑了,怎么小屁股坐在车盖上还爽吧!放你妈的屁!我这确实叫恼羞成怒,他摇头,不说放狗屁了?‘此乃一等批,还有二等、三等者,这第一等是放狗屁。

放狗屁者,人放狗屁也——’他竟然学着我当时坐在车盖上调戏唐数错晓的音调说起来!我承认我城府还不够深,轻年气威嘛,老子一脚就要朝他踢过去!他只轻巧往后一退,还加句,小孩子,咳!他这么说,我就理智了,小孩子是吧,小孩子你还找她做那缺德事儿?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跨步就走,不伺候了总可以吧!他没跟上来,只是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声音非常懒,六千,我还在走,七千,八千,我还在走,他不说了,好象转身也走了这时,——佛祖啊,原谅你那无耻无知无脸的小紫上吧,他想要钱!成交!!我飞快转身吼地比刚才那强*奸啊还用力!他没停下脚步,背对着我只是稍抬起他右手点了点,!成交!估计他也在笑。

我也在笑,八千块!那要卖多少个安全套啊!59藤丽,你尝尝这。

这是什么?有机葡萄酒,它二氧化硫含量低喝多了也不会头疼,还有它酸甜度接近于胃酸,有利于蛋白质食物更好地消化与吸收,对你眼睛好。

我倒了点儿杯子里然后放了根吸管递到藤丽嘴边。

她视网膜脱落,才在医院动了手术,人还不能起身只能趴在床上。

我这几天小王府也请了假就为照顾她,医院学校两头跑。

紫上,这要我怎么谢你,那手术费——我连忙做了个打住,她这个手术加住院前后用了万把多块,她家哪一下拿得出那多,我梭了几千块给她。

别说钱,保命要紧,钱赚得回来的。

我大咧咧地朝她摆摆手。

紫上,你先回去吧,那是我妈特意给你煨的鸡汤,你快拿回去热着喝了。

没事儿,我还不饿。

我想多留会儿帮她洗洗,她头要一直低着,这怎么洗脸洗脚?你回去吧,我可以的,你回去吧。

她就怕我饿着,非要我回去,没办法,我抱着保温桶还是走了。

从医院出来,也许是里面消毒水刺激的,我突然想到,幕夜现在好不好?他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有谁能象我这查照顾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伤心,眼泪一直往下流,走一路,擦一路,擦不完——紫上!一个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耸着鼻子望过去,模模糊糊的,——是错晓。

你哭什么,看你个丑样子,他手伸过来抹我的脸,男孩子,手重的很,他这鬼抹鬼抹的,把我的伤感莫名其妙都一下抹不见了。

疼!你就不能轻点儿!我打开他的手,自己摸着自己的眼睛,横他一眼,他笑,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你哭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他搂着我,这时,象哥们儿。

我也扑哧笑出来,嘟囔,我也不是神仙,当然有泪腺,他更搂紧了些我,下流地说,你乳线比神仙都美,我也不生气,哼笑了声,你上哪儿去了,走,去医院,他拖着我又往门外走,医院?我疑惑不解,等会儿去了医院,你就照刚才那个哭法儿再哭一次,保准你有好处,多少?两千?三千?我现实地不得了,错晓啧啧称奇,你最近掉钱罐子里了?财迷样儿,什么都谈钱!自从我接了胡小让八千块的单儿,最近是有些钻钱,呵呵,去医院干嘛,唐数今天打球脚扭了,住院呢,脚扭了还住院?他娇不娇气!我嗤之以鼻,一点儿也不同情,这就叫钱多的烧不过!咳,他也不想住,学校搞的不得了——我被他再次拖去了医院,不过,比藤丽所在的要高级得多,咳,人家家里一个是一个,他唐数家里一个就是金子宝贝了。

我确实有些以疯装邪,抱着保温桶进去见到躺在病床上正在玩PSP的唐数就哭,是真哭,我在走廊上酝酿半天了的,唐数,你怎么——这样就,残了咧!——错晓从后面框着我的脖子笑死了,我眼泪哗哗流的还哭地相当敬业,唐数靠在那儿望着我要笑不笑,要气不气,你过来亲亲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眼泪鼻涕一塌糊涂上去就吻住他的唇,相当***,相当***,他也不隔应我,吻地那个享受,一百,我咬着他的上唇呵呵笑说,就要这点儿啊,我以为你要我的命咧,他盯着我,眼睛真漂亮,你个残命要着赔钱呐,我俩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调着情,唐数抱着我躺上床,错晓翘着腿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怎么办,那个祁魏是看上你了,错晓晃着腿说,唐数摸着我的头发,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冷笑了声,我多精,立马听出点儿味儿,回过头望着唐数,这脚是被别人害的?错晓扔过来一个枕头,笑我,想象力贫乏!那傻B望着他脸都红,不害他?我一拍脑袋,是傻!翻过身好好看看唐数宝贝,这妖精平时装得跟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男女绝对通杀,有多少人知道他这私底下***样儿?错晓过来挨着我也躺下来,脚却横过我去磨蹭唐数,紫上,马上又有好戏看咯,你这次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欣赏哦,错晓个精怪,每个字都能被他说出坏水儿,再看看唐数唇边美丽又毒的笑容,——这就叫恶人一天不作恶心里不舒服!60咳!看看个遭难的尘世生生将摧残成个怎样的姑娘!是风扬东北角最标致的个篮球场,二三十个孩儿全是风扬的校服在身,高贵的印记烫在身上,却,各行各的气质,不过,年轻气盛是统的标志。

分为二,里即将展开场群架。

远远的站在树下,冷漠地注视动态,华丽的幕,颇有后现代暴艳感,它让直接享受暴力与***的双重冲击。

是的,***。

十六七岁的孩,褪下洁白的衬衣,露出结实的腰腹,皮带、裤扣,斜背个军挎,里面叶刀。

腰间挺挺的,中横管阳wuo样的利器,捅进人和女人的身体,是不样的血红。

孩儿间的撕杀真残酷。

他们并没用让联想霏霏的刀,赤手空拳,格斗。

武器,最多用板砖。

照样鲜血连连。

硝烟过后,看见满脸是血却依然神气霍霍的错晓,抹鼻子血,高扬着声儿,给老子,清场!看他样,心中直仍些肿胀:美人儿!错晓样儿真是美人儿!皮带被他抽出,裤腰在脐下,那性感的小腹——脸上鲜血跄跄,眼神艳丽侵略,现在就想睡他!他走向唐数。

那妖精直干干净净坐在场边的长椅上游信观瞻,他脚扭嘛。

错晓弯腰在他耳边些什么,唐数手枕在下巴下微笑头,错晓走向场中央,那里躺着个孩儿,他拽起那孩儿的裤管,路拖过来,沿途,孩儿们有抽烟的,有喝水的,冷眼看着那象死狗样被拖行的孩,紫上!唐数坐那儿拍拍手,然后双手展开伸向,象个要妈妈抱的宝宝。

他要过去。

皱皱眉头,没动。

紫上!错晓也喊,还是没动,那块儿血腥气儿太重,怕熏着,错晓向跑过来三下五除二把打横就抱起,怕?笑容颇讥诮。

横他眼,也没话。

他把抱着放在唐数身边坐下,唐数手把就搭过来搭在肩上,过不过瘾,紫上,他脚踩在趴在他脚下的那个错晓拖过来的孩儿身上,样子邪气妖气,挑挑眉,还是没话。

唐数重重亲亲的脸蛋儿,,趾高气扬,指着脚下那孩儿,重重踩在上面,个傻B想睡?做他妈的B梦!打球看老子脚崴就想吃老子豆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啧啧啧,实在忍不住,转头捏住他的下巴,唐数,气质,气质,象个无可奈何的家长,他被捏得呵呵笑,紫上,他想睡,他也配合,用撒娇的口吻装委屈得不得样儿,旁边孩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想,如果此时他脚下个孩儿还有知觉,他听到切,会是如何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叹口气,放下捏着他下巴的手,眼神落寞的看向那远处的夕阳,紫上!象的话?们让来不是当圣女的。

唐数扭过的下巴,眼神恢复犀利狡诈,培根:美犹如盛夏的水果,是容易腐烂而难保持的。

世上有许多美人,他们有过放荡的青春,却迎受着愧悔的晚年。

因此,把美的形貌与美的德行结合起来吧。

只有样,美才会放射出真正的光辉。

木然的望着他,象个宣读死亡证书的人。

其实,次,确实是良心发现,孩儿间撕杀的幕,倒在他们脚下的个败者——远在良霆的幕夜也不是样春风得意吗?此时,他是胜者?败者?——难受地揣测,也就难受地良心发现————错晓还要话,手指在唇边,摇摇头,然后起身蹲在地上那孩儿身旁,仰头看着唐数,们要问他哪个问题,人为什么不叫床?是来之前两坏犊子给下的任务,他们,要女的问的,人为什么不叫床,更具有羞辱性,然后,他们还想着让孩儿当着众人面叫个床听听,而且,敢肯定,错晓会录音。

告诉们吧,人不叫床有个致命的障碍,技术。

在个回合中,性只有次性高潮,象他的生命样,没有TakeZ,除非早泄,否则,射精就是检验性高潮的唯标准,丝毫打不马虎眼。

要他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对方无限的高潮中去,那是要他的小命。

道教理论和古代房中术皆以‘保精不射’、即有快感而不射精为女双方身心两利、得道成仙的快乐之本,象中国足球队那样,通过种‘不泄’的努力,既延长交媾时间,同时又令双方获得次以上的‘非射精高潮’。

果真修炼到般境界,人叫两声就好办,可,做得到吗?就亲身体验,,,都做不到。

唐数错晓各看眼,他们瞪着,那气不过又不出话来的模样真愉悦。

此时,寂静的篮球场回旋完段专业解释后更加寂静,孩们看着站起身拍拍手,不早,要回去收衣服。

能走吗,望着错晓,又看向唐数。

他们都看着,不做声。

直接就走。

身后,听见错晓的大叫,紫上,就是个鬼!们怎么就碰上?要敢哪丢下们跑,看老子不涯海角追得永远没有高潮!笑,就是坏蛋们的惺惺相惜!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