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凤说道:怎么没有盒子呢?路口红灯,贺冬青停了下来。
我昨晚送敏敏回家后。
路过地摊边买的,他开口二十,最后我花了六块钱,有经济头脑吧?不会吧?六块钱,这分明就是一枚四爪翡翠白金戒指吗?林晓梅从米敏手上接过戒指端详起来。
呵呵,也有可能我淘到宝了,想不到人间真有奇迹在。
米敏从林晓梅手上接过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笑眯眯地说:谢谢!这算不算求婚?贺冬青眉毛一挑:我这是求爱。
…………一番人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来到了天涯明月楼隔壁的天皇卡拉ok。
吴长明和这里的老板也是老熟人了,早已经定下了包间。
赵文凤撇撇嘴:我们这么好的嗓子,在包间唱,不是太可惜了。
就是,就是!三位女士一致要求要在大厅一展她们的歌喉。
众人刚刚坐下。
贺冬青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侯勇的手机。
猴子,你小子跑哪去了,吃饭了吗?打你手机还关机。
吃过了。
侯勇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现在不是来了嘛。
刚到明月楼,听说你们到天皇卡拉ok来了,就跟过来了。
不过我还带了一个人,玉玲回来了。
很快,侯勇就和张玉玲走了过来。
张玉玲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坐到一边。
玉玲,什么时候回来的?贺冬青问道。
张玉玲似乎在用鼻子发声:刚回。
下面请七号台准备:相思风雨中。
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了。
贺冬青一愣,笑着对吴长明说:吴哥,你面子可真够大的。
说着就拉着米敏的手上了台。
音乐一响,贺冬青这才着急起来,他五音不全还在其次,可怜他的粤语只会几个简单的发音。
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在那里哼哼。
整首歌台下能唯一听清楚他的声音的只有那句寄相思风雨中,让原本一腔激情的米敏越唱越索然无味。
唱了一段就下台了,回来的时候自然免不了受米敏的一顿抱怨。
二人刚回到七号台,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欢声笑语。
怎么了?贺冬青问道。
吴长明说道:林小姐刚才提议要大家轮流一个人说一句笑话,说不出的就罚啤酒一罐,说出来大家一致认为不好笑的,罚半罐。
结果林小姐率先发言,一语惊人。
米敏问道:小梅,你又说黄色笑话了吧?寿星婆,你少败坏我的人品哦。
冬瓜来评评这算黄吗?林晓梅说道:真爱你的不是在雨天陪你一起淋雨的那个人,而是在医院里能陪你一起淋病的那个人。
噗贺冬青正塞了颗葡萄进嘴里,结果连皮带肉一并喷了出来。
文凤轮到你了。
林晓梅说道。
我……我不会呀。
赵文凤一脸为难。
第一轮我帮帮你,大家没意见吧!说着林晓梅就飞快的在点歌的小纸片上写了一行字,然后交给了赵文凤。
赵文凤就着有些昏暗的灯光,**道:各位请自重,本小姐是卖身不卖艺的!这一次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赵文凤对着林晓梅一阵的挠:还说是好姐妹,你竟然算计我?我来,我来。
侯勇大叫着:有尿当尿直须尿,莫等无尿空抖鸟!说完洋洋得意的望着众人。
男人哈哈大笑,女人捂着嘴偷笑,当然有一个人除外,自然是张玉玲。
该我了。
贺冬青嘿嘿一笑:淫的一手好湿并不难,难的是淫一被子好湿!众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米敏一脸茫然:吟的一首好诗不难,难得是吟一辈子好诗?这是我听得最差劲的笑话了。
亏你们还笑,作弊太明显了吧?贺冬青对着她的耳朵一阵耳语,米敏脸臊得通红,连连拍打着他:流氓!敏敏,轮到你了。
林晓梅说道。
我,我不会说笑话的。
米敏推了一下贺冬青。
我帮她说,一次说三个这总可以吧?贺冬青伸出三个手指。
不行!除了米敏、贺冬青和张玉玲,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先说吧。
让她准备一下。
张玉玲忽然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道:冤枉,我比窦娥还冤,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几天,我不知怎么的,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发现……我……我真的是喜……欢……你。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声质带着些许沙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贺冬青。
贺冬青只觉得千万只蚂蚁在他的额头上爬。
所有人都没有作声,怔怔的坐着。
张玉玲站在那里盯着贺冬青继续说道:这个笑话不好笑吧。
我自己也觉得不好笑,虽然它其实很好笑。
我自罚一罐吧。
说完,拉开易拉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全场哑然。
贺冬青低着头,下巴已经耷拉到了胸前。
下面请七号台准备:似是故人来。
张玉玲正好喝完了啤酒,她把易拉罐倒扣在桌子上,对着吴长明挤出了一点笑容:吴大哥的面子真是够牛的,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谢谢!她走了两步,回头,依旧是那有些惨淡的笑容:我这首歌随便点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们别瞎猜啊!所有人依旧没有说话。
音乐响起。
张玉玲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悠悠响起,仿佛从天际间飘来: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一段曲毕,正在放着过门。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好几个男子手持着花送了上去。
唯有七号台一片死寂。
简直是天籁之声。
边上八号台的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侯勇的肩膀:兄弟,这桌单,我买了。
六号台的一个眼镜男子站了起来一边擦着眼泪:哥们别和我抢,这桌单,我买定了。
我的初恋情人昨天嫁作了他人妇。
你要和我抢,我跟你急。
米敏原本挽着贺冬青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拿起一罐啤酒慢慢拉开。
别。
贺冬青一把抢了过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她还喜欢我,我前段时候向她求爱,她不但没有答应,反而踢了我一脚,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她……那如果她当初答应了,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米敏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现在你知道了。
你准备怎么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现在咱们什么也没有作。
贺冬青向台上望去,张玉玲也正手握着麦克风向台下望来,二人眼神对视着。
虽然距离不近,但是贺冬青分明看得清楚张玉玲的眼睛中全是泪水。
梨花带雨,亦不过如此。
她又轻启樱唇: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