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玲迅速把腿收了回来得意地说道:老娘雪白的腿馋死你个短命鬼。
好啊,你个女流氓。
贺冬青伏到了她的身上:不过,咱们一对流氓,正好配对。
他嘿嘿的笑着,两眼放光。
那她怎么办?张玉玲问道。
总之不能凉拌。
贺冬青悻悻的爬了起来,嗯、嗯了两声:我先送你回家吧。
这衣服有点湿,穿湿衣服容易得病。
先送我回家?那你去哪?张玉玲问道。
今天是米敏生日,我……那个生日礼物忘了送给她了。
我待会儿得再去一趟她家。
贺冬青一边说着一边打火。
你现在真是厉害了,骗我没商量。
张玉玲继续说道:你别否认,我们谁不知道谁呀,每次你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别瞎猜了,我真的就给她送一礼物。
贺冬青踩油门:我可没驾照,把安全带系上。
别打岔。
你送礼物是吧?好,我和你一块去,大不了我在车里不上去就是了。
不用了吧?她万一送我下来怎么办?贺冬青一脸为难。
那有什么?反正迟早要见面。
贺冬青小声的自言自语:你是没什么,难做的是我。
你说什么?贺冬青满脸笑意:你身上衣服都湿了,现在天气凉,你身体一向又单薄,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到时候病在你身,痛在我心。
咱俩不就都难受吗?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你少和我打马虎眼。
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能两个都喜欢吧?嗯、嗯。
贺冬青咳嗽了两声:事情刚刚发生,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吧!张玉玲也不说话,而是伸手在他的口袋里摸索着。
你找什么?要什么我给你,别乱掏。
不用了。
我已经找到了。
张玉玲一脸得色的拿着他的手机。
喂,喂。
你干什么?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不行啊,你别这么小气吗?张玉玲翻动着手机,只一会儿,高呼:呵呵,找到了。
贺冬青一脸土色:你别给米敏……正说着,张玉玲拿着手机开始说话了:喂,我是张玉玲,我想和你谈谈,对,就是今晚。
好,我和冬瓜马上到。
贺冬青大喝一声:张玉玲。
有何贵干?你这又是何必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的办法无非就是一个字——‘拖’。
反正这事迟早都要三个人坐下来解决,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张玉玲说得振振有词。
车子开进安云小区,远远的就看见米敏左手撑着一把红伞,右手还提着一把黄伞,站在雨中。
贺冬青才停下车,张玉玲就推门下车了。
不好意思,我把你生日搅了。
实在对不起。
没事的,要怪也只能怪冬瓜,和你有什么关系。
米敏把黄伞递给了她,然后拉开车门:你别下来了。
我想今晚就我和玉玲两个人好好谈谈。
这怎么行。
这是三个人的事,你们谈,能谈出什么来?米敏说得对,还是我们两个人谈比较好。
反正他除了拖以外,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张玉玲手挽着米敏昂然进门。
贺冬青张了张嘴,想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自己的确就打着拖的主意。
叹了口气,然后打转方向盘掉头出了小区。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可是还是淅淅沥沥的一直在下。
时间越长,贺冬青心理越是七上八下的,最后终于调转方向盘,重新往安云小区开去。
到了一个街头拐角处,看到有一个卖臭豆腐的搭着个雨篷还在做生意,边上有两个躲雨正吃得。
贺冬青喜上眉梢,米敏和张玉玲都喜欢吃臭豆腐。
他立刻把车开了过去,摇下车窗:老板,给我来二十个臭豆腐,十个加辣椒,十个不要辣椒。
贺冬青拿上臭豆腐,一路飞驰。
来到了303室。
贺冬青掏出了钥匙,轻手轻脚的把防盗门打开了。
里面的木门钥匙上一次已经给了米敏,不过这难不住他,他从钱包里掏出了身份证,想想又收了起来,拿出一张电话卡,只拨弄了两下,锁舌就被顶开了。
贺冬青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正撞见正在擦拭头发的米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你……怎么进来的?你还有钥匙?我是谁?我进门还用得着钥匙。
贺冬青得意洋洋地说道:如果连门都进不来,我还怎么追你啊。
张玉玲闻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睡衣。
二人显然都是刚刚洗完了澡。
快,我是特地来给你们送夜宵的,你看这臭豆腐还热着呢?贺冬青从一个塑料袋里掏出两个快餐盒。
往桌子上一放:左边的放了辣椒,右边的没有。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张玉玲走回房间,拿出三张纸走了出来:你来了正好,签字。
签什么字?贺冬青拿起来瞟了一眼:协议书。
再仔细一看,内容原来是:本着公平的原则,米敏和张玉玲二人在一年内将展开全方面的竞争,一年后也就是97年的11月13日,贺冬青必须在两人中间选择一个。
为了以示公平,两人都郑重承诺在一年内不会和贺冬青有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三张纸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最底下还有三个签名的位置,分别是甲乙丙,米敏和张玉玲都签了,只剩下丙方还没有签字。
这就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方法?贺冬青摇了摇三张纸。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米敏问。
当然不妥了,如果我一年后做不了选择怎么办?贺冬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