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就没喜欢过我,说得好听,其实我知道你就是嫌我碍事,想和米敏双宿双飞。
我告诉你没门,想都别想。
张玉玲加了一把力,死死的抱着他。
傻丫头,你真是冤枉死我了。
要说你和敏敏两人在我心中孰轻孰重,你真的心里没数?没有。
我要听你说。
张玉玲俩手搂着他的脖子。
当然是你重了。
她九十三,你九十七,整整重了四斤呢?贺……冬……青张玉玲一字一顿的叫道。
敏敏来了。
贺冬青指着前面刚从的士下来的米敏,飞快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谢谢!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然后推开门张开双臂大声的叫道:敏敏。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米敏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着贺冬青忽然大叫了一声:啊。
贺冬青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羞羞哦,不让我叫,自己叫。
你,这……这是怎么搞的?米敏伸出手来想要抚摸他的脸。
贺冬青往旁边一闪,拉住了她的手:回去让你摸个够!………………深夜,贺冬青靠在躺椅上细细的品着红酒。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啪的一声,卧室的灯亮了。
贺冬青没有回头:你回来时我就看到了,送敏敏回去了?废话。
侯勇快步走了过来:就知道你没睡。
谢谢啊。
少来了。
侯勇碰了一下他:玉玲睡了?刚哄她睡下。
你轻点,别又把吵醒了。
怎么一个人喝上酒了。
平时你都不喝酒,受伤了还喝?心里烦,睡不着。
她们两个在,我还得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要不然,她们也难受,弄得我就更难受了。
贺冬青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酒杯:你也来点。
都说这法国葡萄酒如何如何,到了我的口里,也就这样,感觉酸里吧唧的。
你要不喝,我可就倒了。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贺冬青高举着酒杯:猴子,来。
咱们干一个。
冬瓜,你别多想了,这事你已经尽力了,谁也不想这样。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炒股就是多空双方的博弈,我们如果同情这个、同情那个。
那如果我们亏了钱,谁来同情我们呢?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不是我横插一脚,神龙股份就应该上涨,朱云飞不但不会跳楼,还能够赚上一笔。
也就是说我彻底毁掉了他的人生。
虽然他只是一个特例,但是可想而知神龙股份的暴跌肯定落空了很多人的希望,甚至可能会改变许多人的人生。
如果只是正常的资金运作,那我的心还好受一些,可是我们接连放出这么多的假消息。
这一切都只为了我泄私愤,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贺冬青久久的才又说道:猴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冬瓜,你别做傻事啊?侯勇扳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这个世界上的人说到底都是自私的,炒股更是如此,要让大家都满意,怎么可能呢?记得之前你就和我说过:如果所有人都赚钱,那谁会亏钱呢?大家赚的是谁的钱呢?贺冬青站了起来:放心,我没喝糊涂。
这次做神龙股份说到底是我要对付卢氏父子,大家都是为了帮我,才被我拉上船的。
现在我就是再不想干,也不能撂挑子。
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是我的担子我都要承受,不管我想不想,不管担子里挑的是快乐还是悲伤。
这大概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吧!这我就放心了。
侯勇吧唧了一下嘴:其实这酒味道还不错。
再给我来点!你想喝,我去老高那再给你拿几瓶,90年的就算了,92年的他那里还起码有上百瓶。
贺冬青一边和他添酒,一边说道:不过,我以后不想再作庄了。
或者,我们搞点实业,你看怎么样?味道还行。
侯勇又浅尝了一口:其实我觉得还是炒股好,不要管工商、税务等方方面面的关系,多轻松啊。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飘飘的感觉。
要不我们就做发电机吧?永祥公司生意就不错,光我这两个月已经帮他们销出快四百万了。
敏敏告诉我利润差不多有百分之四百。
如果是翻新机,那就更是暴利了。
这真是一本万利呀。
那倒是,反正你现在也有关系,至少应该不会亏本。
你一声令下,我跑腿就是。
侯勇清了清喉咙:那个……你那同学程浩你准备怎么办?他不会把我们做庄的事情说出去吧?什么怎么办?你千万别乱来啊。
贺冬青瞪着他:这事已经过去了。
我已经交待玉玲了,让她悄悄的把储蓄卡交给他女朋友贺小倩。
至于我们的关系,现在越解释越僵,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希望时间可以冲淡这段不愉快的记忆。
浩子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即使他心里仍然不原谅我,但是他绝不会害我。
侯勇不说话,只是摇头。
怎么了?你以前可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现在有钱了,反倒是畏缩缩缩,瞻前顾后的。
我还是欣赏以前的冬瓜。
是人都是要变的。
贺冬青望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说话文绉绉的,透着古怪。
侯勇继续说道:可是咱不做杨康也就是了,却也没必要去作那郭靖,依我看做个杨过、黄老邪之类的,倒是符合你的性子。
有道理。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最近有些想到太多了,算了,任其自然吧。
怪不得许多华尔街的大炒家作盘时总是喜欢远离市场,看来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贺冬青望冲他笑了笑:敏敏还让你说什么?侯勇也笑了:她说明天请假,陪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