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杀人,你们把路让开!贺冬青往后面车厢一指:我说你真的是病得不轻呢?这里是奔驰的列车,我们让开了你能走到哪去呢?走到别的车厢又有什么用?我想要不了多久车上的乘警可就来了,你偷个钱包或许人家懒的理你。
可是大哥,你现在是劫持人质啊?你拿把军刺想跟警察对抗,我看你真是好胆量!说着冲他举着大拇指。
男子脸上尽是惊惶之色。
贺冬青又说道:兄弟,你要搞搞清楚,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你是港台片、美国片看多了吧?还劫持人质?除了劫飞机外,我还真没有听说谁靠着劫持了人质在大陆能跑了的?贺冬青话刚说完,阿明就接上口了:就是,劫持人质,你这不是傻B吗,真刀明枪和政府斗,四十多年了,没见过有谁斗的过的,不过也难说得很,傻B,你也许是头一个哦。
阿良又补上一句:傻B,我看好你哦!男子全身都在抖:我……我……不想坐牢。
你坐不坐牢的和我不相干,不过我不希望你伤到我朋友。
贺冬青指了一下正噙着泪水、含情脉脉(当然贺冬青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边上的乘客与女孩本人事后一致认为这是眼巴巴的表情)的望着她的女孩:所以我可以帮你出一主意,当然听不听在你。
你……你说。
男子一脸紧张的望着他,嘴里又**叨了一句:我、我不坐牢的。
贺冬青往旁边已经跑开了乘客的四人座位的敞开了的车窗一指:你不想坐牢,就从这下车好了。
跳车。
男子愣了一下,一脸惧色:我……我。
贺冬青指了一下车窗外的马路:现在还是在滨海市内,火车的速度可是慢得很。
跳下去,顶多摔个跟斗。
你要不跳,那就等着坐牢吧!我丢你妈!敢杀人,不敢跳车。
阿良骂了他一句:就你这样还敢出来混,回去躲到你妈裤裆里哭去吧!傻B!贺冬青拉了阿明、阿良一下:我们往后退。
说完也不转身就这样向后连退了三大步。
那男子咬咬牙推着女孩来到了车窗边,站到了桌子上,手舞着军刺四下比划着:都别过来,都别过来。
他先把右腿跨出窗外,然后握着军刺的左手猛地把女孩向前一推,然后按着车窗腾的跃出车窗。
贺冬青一把将女孩抱住。
阿明和阿良则凑到了窗户边,把头探出向后望,兴奋的大叫:那个王八蛋摔得不轻,头都跌出血了。
贺冬青扶起女孩说道:你骂我是小气鬼,我这算以德抱怨吧?女孩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推开了他,跑向车窗,大叫道:我的钱包。
这时,两名乘警呼哧呼哧的赶了过来,极目张望,嘴里喊道:人呢?………………一个小时后,第一站眼快要到了。
车门边上。
贺先生,让我们送你到南城吧?阿明说道。
贺冬青把手一摆:你们怎么这么固执呢?真的用不着了,如果有你们跟着,有麻烦都有你们解决了,那我离开滨海还有什么意义呢?贺先生,那还是您和孙律师说吧!阿明拿起手机拨号。
贺冬青仰头看天:卖糕的,敢情我费劲口舌和你们说了半小时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呀!火车缓缓进站。
阿明还在那里和孙斌汇报着。
贺冬青把手一伸:我来说,这一站就停三分钟,按你这速度,话说完的时候,南城都到了。
孙哥,是我,你可不地道,都说了不要派人来,你还派人跟着。
……什么?你在我家门口?别,别告诉她们。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总之你别派人跟着我,要不然我离开就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吗?行,我听你的还不行。
孙斌站在门外,又向外走了几步,压低着声音:不过,你得保证你就在南城待着,不能挪地方。
还有你每月一号必须给我打电话。
我差一点给你忽悠了,每月三十一号,亏你想得出来,这不等于两个月通一次电话?没问题。
就这样吧。
火车已经停了,就三分钟,你和他们说吧!还有千万别和她们说我在南城,要不然兄弟没的作!站台上。
贺冬青先后和阿良以及阿明握了握手:两位好走。
一回头,看见那女孩站在他身后。
咦,你在这下车吗?贺冬青奇道。
我不下车,我是怕你下车。
怎么?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生厌,二见生情?你想的倒美?女孩把右手一伸。
干吗?贺冬青问道。
还我钱包。
你这也太过河拆桥了吧?我救了你,你连谢都没说一个。
钱包丢了,怪到我头上。
你这也太赖了吧!正说着,女列车员敲了敲车门:快开车了啊!两人上车后,贺冬青大摇大摆的走进车厢,往女孩的座位上一坐。
女孩碰了碰他。
干吗?起来,这是我的座。
是吗?口说无凭,拿你的车票给我看看。
贺冬青看着她气的通红的小脸,把自己的车票拿了出来晃了一下:看到没有,我可是有票的。
不象某人,说是票放在钱包里被偷走了。
可是谁看见钱包里有车票了?说不定你根本就没买票呢?你……你……女孩气的说不出话了。
女列车员正好走了过来对贺冬青说道:马上就可以开始补卧铺票了,不过要去10号车厢。
谢谢,谢谢大姐!贺冬青又指了一下女孩:报告大姐,我发现了一个逃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