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
别叫了。
大小姐,我听着呢。
听你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是失恋了吧?米敏停了一会儿说道:恋爱不过是人生的一小部分而已,人生中精彩的节目还多得是,世界上的好女孩有的是。
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那就更加选择就更多了。
振作一点,明天会更精彩。
可是,我不是失恋。
或者说我可以不失恋,但是我担心其实我早就已经失恋了,或者更糟糕的是也许从来就没有恋过。
你明白吗?这种感觉真得很……郁闷.。
基本、可能、肯定、不、百分百的确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贺冬青把座椅放下,脚架在了方向盘上。
哦,我明白了,你痴人说梦。
米敏哈哈笑了起来:跟你说笑的,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却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去年、八月份的时候,我也是不知道自己成天在说什么、想什么。
整天浑浑噩噩的。
哎呀,老天啊。
手机里忽然出来米敏的尖叫声:竟然打了五分钟,加上刚才也将近五分钟,这就是十分钟了。
天啊,这就四块钱了。
我可是穷人啊,这手机可是用不起了。
你是在楼下吗?……嗯。
……我看到你的车了。
那我下来和你说。
我要换下衣服,你等着我。
惨了,又快一分钟……。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嗨,这个葛朗台。
贺冬青把手机放下,正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忽然,手机又响了。
难道葛朗台转性了,肯定是想让我报销她的手机费。
贺冬青自言自语的又拿起了手机,一看是孙斌的手机号码,再一看手机上显示现在的时间是0:51分。
这么晚了。
孙斌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呢?贺冬青心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慢腾腾的接通了手机,问道:孙哥,出什么事了?孙斌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占线呢?有点急事,你能立刻过来一趟吗?贺冬青听出了话里面的味道,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而且肯定是坏消息,而且应该不是个小消息。
孙哥,我这个人性子急,有什么话,你在电话里直说好了。
再说我现在还真有点事,如果事情不急的话,那早上见面再说吧?孙斌有些急了:那我就说了,不过,你可得挺住啊。
是这样的。
你还记得那套红岳中路的房子吗啊?就是刚来滨海的那天,嗯,我记得你还住了一天呢?你应该还记得吧?当然记得,这才过去多久啊,不才过去一个多月嘛啊?到底出什么事了?孙哥你直接说重点好不好。
那套房子其实是事务所里一个员工的出租房。
你是不是还在那里打过电话?是啊。
市话和庐城的长途都打过。
贺冬青满心疑问的回答着。
这就不会错了。
今天晚上快11点半的时候,那名员工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说是找你的,他说他是你的同学,叫刘建国,他说……他说……建国到底说什么了?贺冬青有些急了。
孙斌平时说话办事都是挺利索的一个人,这么吞吞吐吐的,肯定是自己家里出了大事了。
你要挺住啊,他说得不是很清楚。
只是说你妹妹出车祸了,已经送到北城第二人民医院了。
具体的经过没有说,就是让你赶快回电话。
我刚刚得到了这个消息,给你打电话又占线。
我就连忙打电话给北城的朋友让她立刻去医院看看……孙斌后面的话。
贺冬青根本就没有听,他整个人呆住了,然后打火,掉转车头,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此时,米敏正好走出单元门,看到这个情景先是呆住了,然后指着呼啸而去的宝马车大骂:浑蛋。
你竟然这样耍我,不得好死的臭冬瓜。
她想从地上找块石头,可惜清洁工人太敬业了,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
一会儿,宝马车已经连影子都不见了。
米敏把手伸进口袋想掏出手机大骂贺冬青这个卑鄙无聊的家伙一通,结果口袋里只摸到一串钥匙,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把手机拿去充电了。
她狠狠地跺了跺脚:臭冬瓜,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瓜瓤掏出来喂狗吃。
贺冬青冲出去半天才想到自己应该赶快打电话才是。
于是赶忙拨打庐城无线电厂的总机,转了刘建国家的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振铃声,虽然才第三下,贺冬青已经是急得不行。
喂,谁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倦怠的声音。
是刘叔叔吗?我是贺冬青,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
我想找一下建国。
噢,是冬青啊。
没关系,没关系……建国,建国!冬青来电话了。
电话里传来刘为民的大喊声。
冬青吗?你现在……贺冬青焦急的把刘建国的话打断了:我还行。
小芸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急,事情是这样的。
三天前你爸妈接到小芸的同学还有辅导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是小芸被车撞了,已经送到了医院,希望家属能够尽快的去一趟。
侯勇陪着你爸妈前天已经坐火车去北城了,昨天应该已经到了。
不过现在也没打电话回来,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上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没留下你的电话号码,我只好打电话找程浩。
程浩又不巧正在汕头出差,手头上也没有带上你的手机号码,所以我一直没有办法联系到你。
今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总机那里应该有通讯的纪录。
于是跑去查,阿弥陀佛,总算是还没有删除。
……刘建国絮絮叨叨地说着,贺冬青觉得一阵头晕,连忙一个急刹车。
冬青,怎么了。
你怎么了?刘建国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
没事,我正在开车。
我们改天再聊吧。
我想现在赶快和侯勇联系上,那就先这样吧,谢谢啊。
对了,你把我的手机记一下。
贺冬青挂了电话接着就给侯勇打传呼。
然后一路向孙斌的家疾驰。
半个多小时后,贺冬青快到孙斌家楼下,还没有停稳车,手机响了。
贺冬青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迟疑了一下,停稳车后,还是立刻就接了。
我是贺冬青,哪位找我?手机里传来侯勇焦急的声音:冬瓜,我是猴子。
贺冬青的声音一下急了:小芸怎么样了?前天已经作了手术,不过现在还是昏迷着,医生说生命已经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大脑里的淤血也已经清除了,应该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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