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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非人的折磨

2025-03-31 01:56:18

近正午时分,石牢门打开,几个喽罗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又有人上前,把一宿未眠眼窝深陷的苏宇从草堆上架起。

苏宇脸色微微一变: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喽罗笑道:把你洗干净了去见人。

苏宇不由得惊恐: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洗……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身上沾了血污的衣衫早被两个人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

几个喽罗不由得都看呆了。

呆了有一会儿才开口道:好标致的皮肉,比娘们儿都白嫩,怪不得能讨那个姓赵的欢心。

苏宇根本挣扎不得,被那些人强拖着,拖到了热水桶中。

又是洗干净了再去见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苏宇闭上眼睛,任由那些人在自己身上粗暴地搓洗着。

他现在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只有等见到来人之后,再见机行事。

天晓得又是什么样的人!洗干净的苏宇被披上了一件蓝色布袍,比不得那些上等的绸缎,倒也洁净。

然后双手双脚捆结实了,眼睛上罩了一块黑布。

然后被架上了一抬竹轿,四个小喽罗抬着,健步如飞,在山寨中绕了几个圈,来到一隐秘洞穴外。

洞穴外早有劲装大汉等候。

两大汉上前,抬起竹轿,小心入洞穴。

苏宇目不视物,但分明听到有水滴缓流之声。

又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竹轿终于轻轻放在了地上。

然后就有人禀道:将军府上的苏宇带到。

一个圆润浑厚的声音嗯了一声。

脚步声响,厚厚的鞋底轻踩在潮湿的地面上,一步步走来。

近在咫尺了。

苏宇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衣衫拂过了自己的脸颊。

那人伸出手,挑起苏宇的下巴,啧啧赞叹:好一张标致的面孔,虽然看不到眼睛,已经能看出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了。

怪不得赵钧对你如此宠爱。

苏宇不作声。

那人不由得笑道:原来还是个冷美人,不爱搭理人呢。

身边侍从们忍不住道:王……公子理他做甚,这种身份的人,小心脏了公子的手。

那人却摇头笑道:你们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这般绝色的美人,当真世间罕见,连我看了都心动。

更不用说那个赵钧了。

华老头早就说了,你夜夜在赵钧身上留下抓痕,都是要命的慢性毒。

怎么在关键时刻,非要喂给他解药呢?这真是让人想着来气。

你说,你是不是该受点……粗暴的对待呢?一面说,一面摩挲着那张绝色的脸,靠近了。

苏宇分明能感受到他那温热的鼻息。

神秘人嘴唇几乎凑到了苏宇的脸上:你长得这么美,让人几乎都把持不住了。

神秘人一把把苏宇拎起,贴上身来,让对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苏宇张口就向对方唾去,却被对方一偏头,躲开了。

众侍从纷纷怒喝:放肆!活得不耐烦了!……神秘人却轻轻笑一声,一挥手,立刻有人弯腰捧过一匣子,然后就和其余随从一道疾速退下。

神秘人从怀中抽出一块汗巾子,把苏宇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用力一推,把人重重推倒在地。

伸手撕扯下了苏宇身上唯一的袍子。

苏宇手脚上的绑绳仍在,动弹不得。

只觉得对方冰冷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啧啧赞叹着。

神秘人喘息着:这么美的身体……伸手滑至对方腹部,再往下……神秘人的声音:你被赵钧玩了这么久,这里面的颜色都这么……这么粉红漂亮。

小苏宇,你可真是天生的尤物。

苏宇几欲呕吐,挣扎着,拼命闪躲着。

神秘人轻笑着:你可真迷人,你这一动把人的火都勾起来了。

不过本……本人最爱干净,永远不会尝被别人吃剩下的……匣子开启的声音。

神秘人笑道:赵钧那样的身子……你一定喜欢大家伙吧。

本……本人这次专门为你带来,让你见识一下比赵钧的还要庞大的……苏宇张大口,痛喊声在汗巾子下变得模糊不清。

一个硕大无比的木制物件毫不留情地硬挤进了苏宇的身后。

鲜血很快渗出,染红了地面。

苏宇在地上挣扎着,听得对方的声音:东西还没动呢,你又何必如此急切?说着,按动机关的声音。

木制的硕大**开始转动,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大量鲜血迅速从体内渗出在地上流淌……苏宇拼命地扭动身体,在捂严的嘴巴不住地发出惨叫。

神秘人放声大笑。

五千人马把个小小的草乌山包围得跟铁桶似的。

赵钧纵马率先入内。

身后一队精兵默不作声跟随。

刹那间无数面军旗飞扬起来,五千军士齐声大吼,当真是震得地动山摇。

草蔻们大惊,奔走相告。

立刻有成群的人跑去报告寨首:赵钧率着一支军队包围了我们的草乌山。

寨首不禁也是一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男宠,那个赵钧犯得上这么大动干戈吗?寨中上上下下,包括老弱病残在内,也不过几百人。

外面吼声震天,都不知来了几千还是几万人。

小小的草乌山,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当初劫持苏宇不过是想以后要胁赵钧,不想才一日就引来这等祸水!寨首不禁脸色发白,赶紧令人:速去禀告贵人,只说有大军在山外包围。

那人急忙答是,急急向后山奔去。

不想奔至秘洞前,却被洞外贵人侍从拦截。

结结巴巴把围剿草乌山之事说了,那些侍从们只有为难,解释说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胆敢进去打扰了主人,那绝对是死罪。

洞内隐隐传来模糊不清的喊叫声。

不用看也能猜得到,里面究竟在发生什么。

小喽罗急得跳脚,那些侍c.手机看从却根本没有入内禀报的意思。

喽罗在洞外来回走着,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又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看里面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喽罗一跺脚,转身奔回了寨中。

喽罗一奔回寨中,那里已是遍插军旗。

寨子中上上下下所有人,全被五花大绑捆绑着,跪在了地上。

每一间屋子都被军士翻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找不到人。

不断地有人来禀报,赵钧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一声喝令,把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寨首吊起,抽出大刀逼问究竟把人藏在了哪里?寨首闭上眼睛不言语。

赵钧眼中现出一丝杀气,一挥刀,竟是把寨首的一只脚生生地砍下。

登时血流如注,寨首痛得歇斯底里的惨叫。

赵钧眼睛已经有些发红,狞笑着对全场人说:你们再这么死撑着不说话,我就把你们的首领,由下及上,一刀刀的剁下,剁成十七八块!没人出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看着这个一身战袍怒气冲天的大将军,所有人惊得面无人色,一时间,竟是集体默然。

赵钧冷笑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想看一个活人被剁成十七八块的奇景。

挥起大刀,眼看就要砍向寨首的另一只脚。

住手!苏宇在后山……赵钧回头,飞身向前,一把抓住那个开口的喽罗,几个纵跃,飞身向后山奔去。

军士们回过神来,纷纷向后山追去。

残肢大量往外涌血的寨首也被及时解下,扔给他自己的手下照料。

秘洞内,木制道具的机括终于停止转动,苏宇身子下,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看着对方痛得发白的脸,神秘人蹲下,按动道具上一个小小的机关。

于是插在对方体内的硕大道具,登时扩张开来,成一把锐利的剪刀……苏宇歇斯底里的惨叫,严严实实的汗巾子也没能捂住这等非人的惨叫声。

赵钧拎着喽罗,远远地听到那模糊不清的惨叫声,惊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稍稍呆了一下,又往前急赶。

赵钧枣红的战袍在林间分外抢眼。

守在秘洞个的侍从们一眼发现,再也顾不得禁令,转身奔入洞穴中。

神秘人站起,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插入体内的扩张开来的道具,因非人的疼痛而扭曲痉挛的身体,以及雪白躯体下流淌着的大片血红……神秘人微微地笑着:美人儿,你现在像蛇一般的扭曲着身子,真的是风骚极了……侍从们竞相奔入。

神秘人脸色一变,还没喝斥,就听得手下人气喘吁吁地报告……知晓了赵钧马上赶到,神秘人看一眼地上生不如死的苏宇,诡异地笑着:等他来了,亲眼看看自己小宝贝的惨状,一定有趣至极。

说着,在众侍从的护卫下,钻入洞穴一侧通往山外的秘道,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赵钧赶到,看到的仍然是躺在血泊中痛苦痉挛着的雪白身体。

赵钧弯下腰试着要把他抱起,手一触到雪白的皮肤,对方就是模糊不清的喊叫声。

赵钧轻轻地扯去他嘴上的汗巾子以及眼睛上的黑布,哽咽着:小宇,是我!苏宇瞪着他,却像是在瞪一个陌生人。

身子还在痉挛着痉挛着……赵钧脱下战袍罩在他身上,一把把他抱起,不顾对方歇斯底里的喊叫,尽可能地不去触碰那骇人的伤口。

抱着苏宇,施展开轻功,一言不发奔出了洞穴,奔出了草乌山。

没有骑颠簸的马匹,尽可能平稳地、抱着怀中的人,奔出了近二十里路,奔回了将军府。

请来太医查看伤势。

给仍然惊恐的苏宇服下麻沸散,太医小心翼翼,颇费了一番周折,小心取出了其体内的形状体积皆是极为骇人的道具。

看着他身后的惨状,连连摇头,又仔仔细细清理过了,上好了药,包扎妥当。

赵钧第一次低声下气地问着:这伤口,养一段日子就能好吧。

太医叹口气:至少有一个多月都下不了床了。

而且,这一个多月,苏公子可就要多受折磨了。

赵钧:我天天只喂他细粥参汤,不出恭还不行吗?太医抬头看着他,又是长叹一声,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苏宇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三天。

第三天,他终于醒来,躺在赵钧怀里。

赵钧亲自把着一碗参汤,小心翼翼地喂给他。

苏宇胡子拉渣,形容枯槁:怎么我居然没死吗?赵钧手中的银匙停在了半空中,强自笑道:你当然不会死。

我的小宇,哪有那么容易死掉?苏宇梦呓一般地:这样的日子,不如死了的好。

赵钧扔下参汤,一脸怒气:你胡说八道!苏宇不言语。

赵钧收回怒气,登时豪气万丈:你放心。

以后只要我赵钧活着一天,再没人能动得了你一根毫毛。

苏宇还是不言语。

眼神空洞,望着前方。

他突然感到身子一紧,那双铁臂把他紧紧抱住了。

赵钧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却不敢动。

只怕一动,就会牵动他的伤口。

赵钧把头埋在他肩上,喃喃地说着: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我赵钧以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可那个时候,我怕极了,我怕你被他们掳走就这么消失……我怕……我怕我会失去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这么抱着,抱着不肯枪手。

惟恐一松手,就会失去。

他以前一直不肯承认,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他居然真的爱上了一个男宠,一个低三下四、且身有残疾的男宠!苏宇任由那双铁臂抱着,默然无语,眼泪却不知不觉掉了下来,起初只有一滴两滴,后来却越流越多。

他苏宇之前也是轻易不肯哭泣的。

此时此刻,却为了一个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男人哭泣。

他曾经是那么憎恨这个男人,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可如今,尽管他一直不肯承认,却不得不面对:他居然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心高气傲、且一度以那样的方式折辱自己的男人!赵钧紧紧抱着怀中泪如雨下的人儿,两个人都不作声,仿佛两座永不风化的石雕。

仿佛这样,就可以海枯石烂、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