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了挺身子,立好,重新摆开架势,背部还是生疼,估计肯定也伤了内脏。
汉子似有形的两道寒芒牢牢的锁住我的身形,看到我的架势,眼里泛起一丝异色,此时房内的打骂声愈演愈烈,大有呈上升趋势,我狠了狠心,用劲咬了咬嘴唇,憋起一口气,周身涌起一股杀意,一步迫进,转杀颈手,直杀上颈,汉子没想我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和战意,不禁被我的气势撩的呆了一呆,手上倒不闲着,左手反手一掌拍向我探出的右手,右手一肘顶向我的面门。
我暗叫了声好!左手一掌刀往汉子左手手掌切去,身形微斜,全然不顾汉子右手手肘顶来的方位,汉子面色一惊,看出了我不要命的打法,立马收势想绕身躲过,却我被扎扎实实地一掌切到胸口,我借势拼尽全力,左膀硬生生挨了汉子手肘一记重击,右掌猛地发力挥去,汉子应声往后仰倒,体重掺和着我拼尽全力的力道,在门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门,应声扑到。
我踏入房内,左膀想必是脱臼了,整只臂膀无力的挂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痛,那种痛彻心扉的痛,直痛的我皱眉咧嘴,忍不住的哼哼。
包房正中一个女子**上身,半蹲在地,头发凌乱,蜷缩着身子,妩媚的脸上五指红印隐隐若现,嘴角淌着一丝血迹,那秋水盈盈的双眼正抬头向我望来,满是刚毅,看了,着实让人心疼。
男男看到我,呆了一呆,很是讶异。
我快速的探了一眼,房内还有两个男子,一短小精悍青年男子一脸淫笑,正举起捏着皮带的一手,准备下手抽打男男,另一个男子埋在沙发中,中发长脸,鼻直唇薄,长的倒挺英俊,但是眼神冰冷森然,面无表情,显得有些阴狠毒辣,正双脚交叉架在茶几台面上,好整以暇的抽着雪茄,两人看到彪形汉子被打翻在地,我只身闯入,均是一脸惊色。
方海!沙发中20多岁的年轻男子淡淡喝了声。
此时与我力战,要不是猝不及防被我重手挥倒,实力高我半筹的彪形汉子已经起了身,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我的重手,泥牛入海,一点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我心里其实明白的很,受我结结实实的一记重手,虽然闪过了要害位置,但是至少也要休息一个月,方能再出手。
方海,我心中默默念了几遍,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方海恭敬地走到年轻男子的跟前,低头不语。
年轻男子倏然站起,朝着方海的脸正反就是两巴掌,手势迅捷,声声脆响。
方海丝毫不作闪避,依然恭敬的退到年轻男子身后,我看着脸上不由有些动容。
方海这样的角色,在这年轻人手下竟然任打任骂,这个年纪与我相仿的男子,又是怎样的身份?方海此时挺了挺身子,微微皱了皱眉,望向我的眼神少了一分敌意,却多了一丝讶异,一丝赞赏。
你是谁?年轻人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我叫林凡,森林的林,非凡的凡!我爆发出无比的气势,迎向年轻男子阴毒的目光,咬字清晰,大声说道。
我叫洪烈。
洪烈顿了顿,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这个女人,我。
要。
带。
走!右手食指明确指着男男,语气坚定不移。
林凡。
洪烈低声念了念我的名字,眼神阴毒更甚,阴阳怪气地说道:无名小卒,你知道么?有些人你是不能惹的,因为,你注定惹不起!我看也不看洪烈,无声的大步的走向男男,男男身旁那短小精悍的男子蓄势待发,死死地盯着我的身形,在距离4步的时候我突然一声爆喝,脚底猛的发力撑起,身形迅捷无比地迫近,又是一记重手直接挥向那男子的面门,那男子不及躲闪,面门爆起血团,双手捂住鼻子,身子颓然倒地。
我扯下短袖,轻声叫男男穿上,**着精壮的上身,强忍着全身爆炸般的痛楚,撑着身子,面不改色,朝洪烈淡淡看去。
惹了,就是惹了!声音干脆有力,掷地有声。
哈哈哈哈哈洪烈不怒反笑,声音尖锐刺耳,听着有些病态。
好!好!好!洪烈站起身来,拍着手掌,连着叫了三声好。
林凡,你很有意思,身手很好,胆气很好,为了个婊子,值得么?男男这时穿好了上衣,起了身子站在我身后,两只小手紧紧捏着我的右手,死死地咬住下唇,毫不畏惧地迎向洪烈轻蔑的神色,一脸悲愤。
我握了握男男的小手,示意她放松些,依然没有说话,无声地看着洪烈。
并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全身的伤痛和乏力已经让我说不出话来,我怕一旦开口说话就泄了元气,再也撑不住站着的身子,就此倒下。
120万,明天叫人送到这个地址。
下次再见的话,你们都是死人!洪烈狠声扔下一张纸片,隐约看到手腕处竹叶梢的深色纹身,走了出去。
那短小精悍的男人亦步亦趋,跟了上去,走路还有些不稳,方海临出门前回过头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也尾随在洪烈身后离开,转眼三人走的干干净净。
我心念一松弛,身子弓了下去,一声咳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