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贤捋须而笑:这是自然。
台下弟兄,若有什么和谈高见,不妨提出。
有几个年轻人已经按耐不住不满:不是说要踏平端木世家吗,怎么又要和谈了?前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上官贤连忙起身,安抚道:小兄弟不必激动。
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就是讨回自己该得的东西,只要得到了,又不须流弟兄的血,岂不美哉?云陌拂袖起身:上官前辈言之有理。
独孤前辈,我步云楼乃南方小派,在北方联盟的势力范围内,却要被收取双倍地租,不知何故?步云楼楼主云陌,十八岁,家传武功,擅长暗器,下毒。
阮沁敛眉低声说。
饶是如此,邻桌任倾欢不禁对她侧目一视。
杜秋微也有些惊讶,只听颜臻淡淡地说:这个人叫阮沁,本是清月山庄的三庄主,应该是受人之托才来此处。
清月山庄是北方武林最大的情报机构,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杜秋微点点头,脑海里突然惊雷一闪:清月山庄?那个被颜臻杀掉的林飞絮,好像就是清月山庄的庄主!只是不知道林飞絮的死,这个三庄主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仇人就在旁边,她们会不会立刻就打起来?想着想着,她看了一眼二人,心里有些后怕,忙缄口不言。
突然发现好像空了个位置,奇怪,苏澈怎么不见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今天便装出行,本来就是看好戏来着。
颜雪嫣然一笑,安心看就行了,不要多想。
独孤鸿影朗声道:原来是云少侠。
步云楼虽是南方组织,我北方联盟也一视同仁,不敢多收一分钱。
只不过朝廷有令,为防止门派势力过大,基业超过千两银子的组织都要收取双倍赋税,这不是我决定的。
云陌冷笑:那些钱你果真上交朝廷了吗?我怎么听说端木家投入几千两资金建了一个类似我步云楼地门派。
要与我派抗衡呢?没有此事。
云少侠一定是误会了。
独孤鸿影淡淡道。
还有问题吗?云陌恨恨地道:好。
既然如此。
有我步云楼。
就没有端木家!独孤鸿影随意笑笑:请便。
他举起茶盏欲饮。
一个清清冷冷地声音传来:不要喝。
里面有毒!只见银辉一闪。
手执如意地女子按下他手中茶杯。
又瞥了一眼任倾欢。
任倾欢皱眉道:你看我作甚。
有毒就有毒。
又不是我下地。
阮沁摸着手上地护甲。
轻轻一叹:知己姐姐好心提醒你。
你还不听。
任倾欢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完,完了,我已经喝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咳咳,咳咳……上官贤神色紧张,让身后的侍童用银针试了一下自己的茶盏,确认无毒后才松了口气。
他沉声问道:这茶是谁沏的?身后的小侍童见他面色阴郁,说话也哆嗦起来:是,是小的……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他欲哭无泪,身子发虚似的颤抖。
哼,没用的东西,拖出去给我打!上官贤拍桌下令,侍童被人带走,却连挣扎都不敢有半下。
阮沁冷哼一声,拍案而起:上官前辈,为何你的无毒,而我们的茶水里有毒?前辈若是不给一个说法,怕是说不过去吧。
我们好歹也算是北方联盟的客人,这样的待客之道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上官贤面上森寒无比:姑娘莫乱想,老夫一向行端坐正,就算要杀人,也要找正大光明的理由,不会用这样的法子。
独孤鸿影淡然道:晚辈宁愿相信您是这样的人。
既然多生变乱,定是前辈未准备好的缘故。
不如给您一日的准备时间,明日再讨说法如何?我们先告辞了,明日再会。
他悠然起身,阮沁与知己尾随他后准备离开。
任倾欢抬起扇子一挡:这么快就想走,不知是不是心虚呢?他柔声缓道,既然我的茶杯里也有毒,你们似乎也该给个说法才是。
知己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阮沁冷笑道:你身重及己之毒,怎么还强撑站在这里?不如我帮你一把吧。
话音刚落,已轻轻在琵琶弦上拨了两三下,任倾欢面色顿时惨白,埋头喷出一大口血。
其余的人不明就里,以为阮沁故意伤人挑衅,也不由得闹起来。
本来下毒一事,有人高兴有人怀疑,害怕惹恼北方联盟,都没有表现出喜怒来。
这下任大公子受伤,南方门派与北方联盟的仇隙又深了一层。
欢儿,你还好吧!上官贤夸张地奔了过去,扶起任倾欢,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我没事。
任倾欢挣脱他的手,起身抱拳,多谢阮姑娘赐教,来日若有时间,定要再行讨教。
看见任倾欢面色如常,一点也没有方才的憔悴,杜秋微稍有理解。
阮沁方才的那一下,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害处的。
只是,见到任倾欢被打倒,真的是很让人爽快的一件事啊,谁叫他当初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惹恼了淑女,得不到同情,活该!她耸肩暗笑,颜雪看着她,不由得连连摇头:疯了疯了。
这时只听有人大喊救命,众人抬头一望,只见苏澈不知何时站在二楼,正对着上官贤的座位,手执利刃比着身边之人的脖颈。
那人……杜秋微悚然一惊,那人正是简定郡主段菲菲!她们离开的时候,让小蕙照顾段菲菲。
因为那里是颜水宫的秘密联络点,有不少人手,所以她们都很放心。
现在郡主被挟持到这里,难不成小蕙她们……颜雪看着颜臻双手微微颤抖,摇头轻轻一叹:看来有些人仅仅来看戏的愿望,是实现不了。
苏澈长衣飘扬,朗声道:北方联盟听好!如果不交出誓约书,简定郡主的性命就要赔在这里了!昨天米更新,龟龟知错了···奉上冷笑话一个,聊供大家乘凉。
冷笑话之二:任倾欢(阴阳怪气):阮姑娘,你算是才貌双绝,可我听说你不会什么武功,只会拨弄两手破琵琶,不会是真的吧?阮沁(斜了他一眼):琵琶就是我的武器。
任倾欢:不会吧,这可大煞风景了。
我开始还以为你要卖艺来着。
以魔音杀人出名的,江湖上太多了,不知道姑娘排第几呢?阮沁:如果单纯演奏的话,我应该是排第二吧。
如果比试魔音术,那……任倾欢:那我劝姑娘还是卖艺好了。
阮沁举起琵琶,一把打在他的头上:我一般很少用魔音术,都是直接用砸的。
任倾欢:早知道我不练铁砂掌,练铁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