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剑与回雪剑曾在江湖上并称婉约宫双璧,与他们的持有者一样有名。
自从玉斛珠和水琳珑二人齐齐退出婉约宫后,流风剑就一直保存在颜水宫中,而回雪剑却不知去向。
其中缘由不必多说,自然是因为水琳珑身故使得回雪剑不知所踪,然而世事更替,人会消亡,剑则不会。
回雪剑的去向,成了江湖上几大谜团之一。
水琳珑是杀手,而且是极优秀的杀手。
杀手的剑一般不轻易示人,有幸见过的人,很少能再见二次。
所以只有少数人知道回雪剑已经重出江湖了,就是在那流风剑曾经被插入石缝的地方。
江夏城的比武擂台上,一袭青衣的男子武功奇绝,不过几招就战胜了缎坊联盟盟主的义子任倾欢。
他的名字记住的人不多,然而记住他的人,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飘摇兮如流风之回雪。
水琳珑的传说已经过去了,回雪剑的故事还在继续。
回雪剑靠在身上,神兵发散着微微的寒意。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包括他身上的回雪剑。
苏澈何尝不想有一个光明的前途,然而他是一个有准则的人。
回雪剑的准则,就是不伤无辜之人。
作为杀手,这是必要的。
因为杀手一生中遇见的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敌人,所以不伤无辜,只不过是为了图个安心,不要再添仇家;他不是杀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准则。
就离开几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苏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立于案几前的杜秋微,心道:盟主这些天来还算客气,再说水琳珑的确嫁给了他的兄长,长兄的女儿,他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水琳珑嫁给上官离时他还没有来到缎坊联盟,所以真实情形也不清楚。
其实组织里了解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的,他没有见过一人。
有时问起,那些人只知道水琳珑嫁过来时有多少风光体面,谁也说不清之后的事情。
反正事不关己,他也就懒得问了。
杜秋微在案几旁边翻着一本书,翻着翻着就念了起来。
刚听了几个字,他的脸就不由得绷紧了,几许绯红扫上面颊。
她在读他的诗。
日暮寒山归,松间竹声碎。
短剑斜苍宇,摇满翡翠杯。
满坡丁香萎,一怀珍珠泪。
清如月下酒,相思付与谁。
寂寥如斯。
便是他一直以来地心境。
她从哪里找到地?想到石蕊。
他不禁笑着摇摇头。
你只要过得开心。
我也就别无他求了。
还有。
一定要等我回来。
珊瑚懒洋洋地拨弄着琴弦。
虽是随手拨出不成曲调。
却也清丽婉约。
没有半分杂音。
如同她地心境一样清新明澈。
锦缎帷幔全被掀开了。
屋子里亮堂堂地。
也换上了让人精神振奋地薄荷香。
妹子。
你该走了。
珊瑚盈盈笑道。
那人该回来了。
那个兰公子吗?说话地人声音清脆如玲。
让人听着格外舒畅。
虽然做着男装打扮。
可是俏丽地面孔让人一见便知是女子。
仔细一看。
不是杨阙又是谁?除了他还有谁。
珊瑚无所谓地口吻缓道。
郡主地比武招亲到现在半个多月了吧。
他把我包了下来。
天天住在我这。
杨阙撇撇嘴:姐姐不高兴赶他走就是了。
反正依你武功,我哪儿敢不高兴。
珊瑚笑她单纯,再说,我也就是个靠这种钱吃饭的命。
对了,有消息吗?有的有的,你要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杨阙笑得分外开心,我已经托人转达盟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动静。
岭城公子也与盟主密谈过,可惜他们不让我进去偷听。
你呀。
珊瑚宠溺地摇头笑道,都密谈了,哪儿能让你听见?除非你不是女侠,而是女飞贼了。
我是最棒的女侠!杨阙义正词严地道。
珊瑚掩口一笑。
岭城公子吗?说不定就与每日来此的兰公子有关,要不然,他那儿能有那么多钱把自己包下来。
岭城公子原名很少有人知晓,他的祖父曾经在朝为官,退隐后从了商道,凭借关系赚了不少钱。
他和他的父亲也很有经商头脑,三代创办了不小的基业。
在他这一代,就经常与江湖人士打交道,虽然不属于南北武林,却也和任何一方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本人不会武功,他的能力却让江湖之上人人敬重,这也是自身的能力吧。
他自号岭城公子,甚少有人见过真容,在江湖上分外神秘。
他家大业大,如果真的能争取到支持,倒是一个很有利的帮助。
天色是很晚了……我真的走了啊,明天早点来听壁脚。
杨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糕点屑,要不然他走了,我又看不见真容了。
珊瑚笑得有些挪揄:要不你别走了,就躲在我的衣橱后面,不就能看清了?我才不要呢。
衣橱那种地方,岂是我堂堂杨女侠睡觉之处?再说了……她脸上一红,谁知你们晚上会不会那什么……珊瑚笑得花枝乱颤,素纱下的肌肤白皙胜雪,衬得她笑容灿若桃花,更有一番风情。
杨阙羞得扭头就走,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突然有人推门,珊瑚正欲问她为何回来,却见一个龟奴行了个礼道:珊瑚姑娘,有人来访。
谁?她懒洋洋地道。
南宫公子。
龟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只见她立刻理襟端坐,肃容道:还不快快请进。
杜秋微用过晚餐,却迟迟不见石蕊进来。
她们今日本来商量好要一起练习弩弓技艺,不知什么缘故,一天都没有看见人影。
送饭的换成了其他的侍女,一问也都不知道石蕊的去向。
心里有些奇怪,她决定出去查看一番。
满苑花木繁盛,虽然没有香味,闻着也让人心情万分舒畅。
踩着花草走了几步,忽地被人叫住了:杜姑娘这是去哪儿?声音很陌生,是个家仆打扮的男子。
她没有多想,便问:石蕊呢?那人的眼神瑟缩了一下,杜秋微没有发现,只听他道:昨日被派出去了。
老爷唤你有事情,一会儿便回来。
一会儿便回来吗?杜秋微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自从苏澈离开之后,她总是有些惶惶不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那人见她不语,又重复了一遍。
杜秋微见他说话不似作伪,便点头答应了,与他一同穿过重重花树,向着更为幽深的南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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