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去,颜臻只得低低一叹。
红衣人影越来越近,暴跳如雷的样子似乎恨不得马上就冲上来。
颜臻俯下身去,缓缓道:郡主怎么有空来这里?段菲菲哼了一声,对拿弓箭举向她的人怒目而视,环视一周才道: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算什么门派?一点规矩都不讲。
郡主似乎也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啊,要不然怎么能只身来此?颜臻歪着头,浅笑悠悠道。
我才不是一个人来的呢。
段菲菲朝身后望了望,底气十足地道,南宫公子说马上就过来,他那么厉害的人,我看你一定打不过。
颜臻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好笑:你见过我们比试?若没有,怎么这样确定?先不说这些了。
段菲菲不耐烦地挥挥手,转眼逡巡四周,很是不屑地道,就说这些倒在地上的人,都是你杀的吧……就这样你还想要锦绣姐姐的掌门令牌?幸亏她有风度,要是我看见这样的情景,早就与你拼命了。
颜臻但笑不语,长剑也随手插入鞘中。
见自己被无视,段菲菲更是暴跳如雷: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连剑都收起来了,是不是连杀我都懒得?轻轻叩击着剑鞘,颜臻缓缓道:不是这样的。
平民百姓见到身份高贵的郡主,从来只有丢卸武器,举手投降的份。
没听出她话中调侃的意味,段菲菲撇撇嘴:我才不信你这样想。
定是害怕了,想带着人逃跑了吧。
颜臻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郡主将我颜水宫看得也太不堪了吧。
若你执意想要与我一战,就不妨赐教一二,草民不敢抵抗。
谁要这样了?段菲菲眼珠子骨碌一转。
瞥了一眼锦绣与杜秋微。
冷冷道。
算了。
本郡饶你不死。
放下武器滚吧。
今后不要再以多欺少。
也不要被人当工具一样用了啊。
对了。
这些人都是谁杀地?她指了指地上凌乱倒下地侍卫们。
司徒信对颜臻百般忍让地样子十分不满。
当即挺身而出:是我杀地。
你想怎样?怎样?段菲菲叉手哼道。
颜臻。
把他杀了!颜臻歪着头想了想。
很是为难地样子:颜水宫自有宫规。
我不能杀他。
段菲菲似乎想起了什么。
有些同情地道:是了。
我知道。
每个颜臻都要收一个徒弟。
必须将自己所有地武功倾囊相授。
而那个徒弟可以随时随地向自己师父挑战。
一旦师父认输。
他马上就可以接任颜臻。
而原来地那个颜臻就会被逐出七十二杀手地行列。
可是这样?看了司徒信一眼。
颜臻浅浅一笑:说这些做什么。
你不是说南宫公子会来和我一战吗。
怎么不见人影?这……段菲菲突然显得不耐烦起来,拉起锦绣二人就往马车走去,他一会儿自然会来。
我们走了,后会有期!等等。
说话间一把剑已经横在锦绣的眼前,颜雪神色冷然,把易安坊的掌门令牌留下。
你……段菲菲还欲再说,锦绣按住她的话头,一把将令牌扔在地上,拨开挡在面前的颜水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对了杜姑娘,如果不想跟我回去做人质,就好好呆在北方联盟吧。
马车行时,车里的众人都清晰地听见颜臻的声音,你带走了缎坊联盟的宝贝,任倾欢不喜欢你。
杜秋微连忙掀开车帘,却见颜臻众人早已远远走开了。
郡主,你怎么会来这里?锦绣顾不得身上多处重伤,勉力支撑着说。
段菲菲一面驾着车,一面转过头来道:这还用问?我自然是来帮助你们的了。
南宫公子在哪里?杜秋微不禁问。
段菲菲左右环视,终于收小了声音说:其实他早就离开了。
他说我一个人就够了,你看,他说的果然没错吧。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杜秋微急忙朝四周一望,我怕他们又出现了。
锦绣眉头蹙起:反正已经到我们的地盘了……他们要是敢来,准没有好下场。
不信就试试吧。
这些日子你都在什么地方?杜秋微看着正在驾车的段菲菲,有些心奇她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段菲菲摇头一叹,一五一十地将这些时日的经历说了出来。
分别许久,竟然有这么多非同寻常的历程,况且经历了这么多,二人还能再度相遇,实在不能说不是缘分使然。
其实二人经历大致相似,都是被人挟持,然后被人救走,最后来到北方联盟这里。
念及此处,杜秋微有些疑惑起来。
无论杨阙,段菲菲等人,怎么大家都是北方联盟的?也就是说,既然北方联盟势力那么强大,如此得人心,缎坊联盟还要举旗反对?上官贤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如果说是为了要杀她,那么前任掌门的遗书就成了一纸空文。
这是有可能的,但上官贤当时明明就可以杀了她,却让她逃跑了。
现在越得不到消息,她就越紧张。
颜水宫的帮助,是南方组织最有力的一张牌吧。
也许……来不及多想,马车猝然停了下来,杜秋微与锦绣一个跟头栽了出去,齐齐趴在段菲菲的身上。
段菲菲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也朝前倒去。
小姐你没事吧。
本以为花容月貌即将与地上的碎石砂土进行一次融合,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
段菲菲抬眼看清来人,满脸堆起的笑意立即冷淡下来:你怎么在这里?小姐莫急,先看看身上可有扭伤撞疼的地方。
那人的笑容如同凝固在脸上一般,不随对方神色的变化而变化。
段菲菲哼道:我才不要你管。
被爹赶出来,没想到端木叔叔还肯要你。
那人拱手退了两步:小的只要护持郡主安全,此心何时何地都不会更改半分。
昨天开运动会~学校逼着我们充人数坐在操场上晒太阳···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字~~~龟龟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