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路的路灯并非是大马路边上的那些大路货,而是请了设计师进行过专业的灯光设计的,只不过,设计师的水平可能比较有限,忘了树木生长之后会有什么影响,随着路边的植被越长越高,月桂路的人行道也越来越暗。
后来实在不行了,干脆砍掉了一些大树,这样一来,月桂路上的光照像是狗啃的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完全没有了设计的美感,不过,倒是有了一种异样的自然残缺美,就像海城一贯的形象,无心插柳柳就能成荫,有心栽的树是活不好的。
在都市月华的斜对面,就是一个灯光阴暗区,因为连片的树木遮挡,站在树下,光线就比较差了,当然,不会是阴暗到足以让人犯罪,只是喜欢做些小小见不得人勾当的家伙,比较喜欢在这里凑一脚,另外,这里也是严笑的生意场。
一到下班时间,严笑立马换了衣服就想走,却没想到在店门口,碰上了今晚一直负责二楼的小曼,而且看她的架势,似乎今天要提前下班了。
严笑推开店门,扶着们等小曼出来,小曼笑着说道:今天有点事提前走,一起去车站吧。
严笑正想推辞说自己还有点事,眼角却发现那个女人动了,似乎正慢慢的朝着都市月华走过来,阴暗的树影下,严笑不可能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却有一种错觉,似乎她那一双冒着凶光的眼神,正紧紧的盯着自己身边的女孩,小曼!!严笑心里一动,顺口答应了下来:好!严笑和冯晓曼两人在李若菱和肖静璇的注视下,出了酒吧的大门,尽管已经是深夜,从空调房间里出来,外面的热浪仍然扑面而来,让人有种烦闷的感觉,严笑吐了口闷气,刻意的绕了一步,走到了冯晓曼与那个正在走过来的女人之间,虽然没有转头去看,但是他的注意力此刻完全集中在那个女人身上。
尽管已经快到午夜,但是却是月桂路最热闹的时候,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多是暧昧的男女和喝得有些兴奋的男人,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上演着属于大都市的繁华和躁动。
严笑和冯晓曼没有说话,只是一起走着,冯晓曼的神色有些阴沉,跟她平时温和的性格完全不同,想必是有什么心事,不过严笑与冯晓曼的交情还没有亲密到能互相倾诉心事的程度,再说,严笑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的心事。
严笑,我本来打算元旦的时候结婚的……冯晓曼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本打算?那现在呢?结婚?跟严笑没啥关系吧?身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但是严笑仔细的分辨着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很明显,她的速度正在加快,但是,这里人太多,不时的有人与严笑两人错身而过,所以下手的时机并不是很好,因此她只是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似乎在等待着出手的机会。
严笑含糊的‘嗯?’了一声,表示对冯晓曼的回应,不过冯晓曼仍然低着头默默的走着,似乎并不在乎严笑的态度。
这里距离都市月华不到五十米,前面一段正好没什么行人,严笑知道,她要动手了,果然,严笑的念头还没有动完,背后的脚步声忽然加快了,严笑扭头,眼角准确的捕捉到那女人手里那个拳头大的玻璃瓶,在街灯的映照下,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那女人已经拧开了瓶盖,左手一扬,瓶盖飞向和昏沉的黑暗之中,右手慢慢的张开,显然她也害怕瓶子里的液体泼洒出来,同时身体猛地加速,向严笑和冯晓曼冲了过来。
冯晓曼!!一声尖利的叫声吓得严笑身边的冯晓曼浑身一抖,正想回头看看是谁在叫自己,背后却传来一股大力,推的她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等她好不容易找回重心,回头看的时候,却看见严笑正背对着她,挡住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
严笑用力的在冯晓曼的背上推了一把,自己则借力向后退了一步,同时身体转了回去,正好面对着那个女人,这么近的距离,严笑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样貌。
惨白的脸庞毫无血色,瞪大的眼睛里却满是血丝,面容僵硬的扭曲着,由于奔跑原本自然垂下的长发飞扬起来,嘴巴大张着,发出无意义的嚎叫声,这跟鬼片里面发飙的女鬼一模一样,当然,神情可要比电影里面的更逼真,也更有冲击力。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那女人见严笑挡在了她前进的道路上,虽然这个时候她的大脑不大好用,但是身体却格外的敏捷,脚步一错,就想从严笑的左侧绕过,奔着正在踉跄前冲的冯晓曼而去。
严笑早就想好了对策,就连她可能选择的闪避方向都做了准备,这个就是经验,能打架的家伙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在打之前,就先想好了要怎么打,另一种,是天生就会打架,有着急速的临场反应,严笑是属于前者的。
严笑一直提在左手的背包扬起,左脚向后退了一小步,腰部用力,给背包一个加速度,背包准确的打击在女人右手,伴随着严笑的心痛,那个拳头大的玻璃瓶飞了出去,一股刺鼻的气味同时冲进了严笑的鼻腔。
严笑没有去管飞出去的玻璃瓶,而是松开了抓住背包的手,右脚踏前,身体略微下蹲,毫不犹豫的用肩膀撞在了那女人的胸部,女人被强力的撞击撞得双脚离开了地面,向后倒飞出去,‘噗通’一声摔在了花岗石铺就的地面上,嘴里的疯狂嚎叫声也嘎然而止。
严笑并没有放松,冲上两步,一把抓住那女人无意识胡乱挥动的手臂,用力一拧,从女人手臂的反抗力度看,那女人显然还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力量也出奇的大,不过跟严笑相比,还是差远了。
严笑很巧妙的利用肩关节的反关节控制,让那女人从仰躺变成了俯卧,严笑将她的手臂反背在背后,半蹲下身体,用膝盖顶住女人的后腰,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彻底压制在地上,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这时,冯晓曼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她不明白为何严笑忽然攻击身后的女人,更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要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只是傻傻的看着严笑毫不留情的制服了那个女人,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的站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头皮也一阵阵的发麻。
小曼,去叫那边的保安过来,这个女人手里刚才拿着硫酸!严笑大喝了一声,叫醒冯晓曼的同时,也告诉了不远处正在惊讶的驻足观看的几名路人,那几名路人的反应似乎比陆小曼更快,严笑看到,已经有人转身朝路口的治安亭跑过去了,可能冯晓曼是局中人,所以受到的冲击更大,当严笑的呼喊惊醒了她之后,她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听使唤了。
当她意识到严笑话里的含义时,一股强烈的后怕从心里涌了上来,腿脚顿时失去了力量,刚才的转身动作不但没能完成,反而让她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软倒在地上,煞白的面部无意识的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张开嘴想要哭,却发不出声音,就像梦魇一样。
经常来月桂路的人都知道,碰到热闹千万别去看,一不小心就会被殃及池鱼,所以尽管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闻声而来的路人们也都只是远远的站在十几二十米之外远观,不敢近前,这也给赶到的保安制造了便利。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了?我是前面月华酒吧的员工,这个女人精神可能不大正常,刚才企图拿硫酸攻击我同事,你们快来制住她,她的右手还有硫酸烧伤,需要拿点水来,注意你们左手边破碎的瓶子,那些是硫酸。
严笑用最少的话将事情说清,赶过来的两个保安帮忙,立刻就将还在挣扎的女人彻底制服,不过水就没有了,谁这个时候还带着水呢。
严笑将女人的手腕交到身边那个魁梧的保安手里,站起来觉得腿有些发抖,跺了跺脚,走到自己的背包边上,发现帆布背包已经被烧了几个洞,惋惜的叹了口气,从里面摸出一瓶水,快速回到那女人身边,在她右手被烧了几个褐色疤痕的地方倒了些水,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作用不大了。
扔掉手里的瓶子,用力的呼吸着,将急速的心跳缓和下来,揉了揉有些发木的面颊,严笑走到瘫在地上的冯晓曼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半抱着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那个人你认识么?严笑轻声的安慰了一句,安慰人这种差事,严笑确实没啥心得。
不过严笑沉稳平静的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靠在严笑怀里的冯晓曼眼神慢慢的恢复了焦点,用力的抓着严笑的手臂,身子使劲的朝他怀里缩着,脸也埋在他的胸脯上,身体仍然不住的颤抖着。
【不知不觉就快百章了!可惜成绩不咋样,惭愧!感谢‘醉萧瑟’的的慷慨打赏,吾心戚戚!求票继续,先谢谢了!】第一百章 事出何因好一会,冯晓曼才闷声闷气的答道,声音很小,幸亏她就在严笑的怀里,不然严笑也是听不到的。
不…..,认识,我…..好像,认识!她是不是有病?好像,抑郁症,以前是。
说了两句话,似乎将恐惧和惊慌借助着话语散发了出去,冯晓曼的情绪逐渐的清明起来,当她发现自己正缩在严笑的怀里时,赶紧向后撑开身体,不过腿却向下一软,严笑赶紧一用力,揽着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将她身子扶住。
冯晓曼脸红了红,倒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异样,而是自己这个弱不禁风样子有些丢人,特别是在熟识的人面前。
严笑、小曼,这是怎么了?李若菱和肖静璇是从一个顾客那里知道的消息,得知严笑与小曼出事了,也们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好在也不远,不过紧着跑了几步,倒是有些喘息未定。
严笑扭头一看,见李若菱神色颇有些不悦,一时也搞不清楚李若菱为何不喜,但是现在似乎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倒是肖静璇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意味,直盯着严笑的手。
严笑恍然,立刻将冯晓曼推到李若菱的怀里,一边迅速的解释道:刚才那个女人想要用硫酸泼小曼,还好没得逞。
这时巡街的两名巡警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简单的向联防队的治安员询问了几句,又检查了一下那个仍然在挣扎的女人,治安员又指了指严笑这边,以及不远处碎裂的玻璃瓶。
两名警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看那女人的神态就明白了,立刻呼叫了救护车,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使用警用的禁锢手法,只好找了条布带,先将女人的双脚绑住,害怕精神有问题的女人会伤害到她自己。
处置好了那边,两名警员走过来,看了看被李若菱搂在怀里,仍然面带惊慌的冯晓曼,又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肖静璇,颇有些假公济私的味道。
严笑心下笑了笑,这么两个大美女站在一起,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的,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两名警员一个年近四十,脸膛黝黑颇有风霜之色,身量也有些发福,不知道这样的身材还能不能撵上坏人,另一名则是年轻人,白净面皮,身量高壮,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就是眼神有些油滑,此时正在李若菱与肖静璇两人的身上游弋。
那年长的警员看了两位美女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严笑:你是当事人?能简单的说说情况么,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一会反正要去派出所立案做笔录的。
严笑点了点头:可以,刚才我与这位同事下班同行去公车站,那个女人从背后企图袭击我们,被我发现并制服,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她手里拿的是硫酸?年轻的警察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在上班,不过这个问题很没水准,完全是他的好奇。
我不知道,但是见她拿着个瓶子想要泼我们,当然要往最坏的情况去想,对吧?年轻的警察知道自己问了傻话,略微有些尴尬,瞄了一眼边上的两个美女,却发现人家跟本就无视他,不由得有些泄气。
人之常情!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女人看上去精神似乎有些问题,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过来,但是你们作为当事人,能不能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就月桂路的派出所,很近的,另外这两位…..他们两是我的员工,我能跟去看看么?当然,他们只是协助调查,做个笔录而已。
小李,你在这里维持一下,等会派出所的同事到了,协助他们做一下搜证,我先带当事人去派出所。
哦,我知道了。
年轻的警员恹恹的应了一声,显然没能跟美女继续发生点什么,让他有些失望。
………………………………….严笑的笔录做得很快,他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心里有数,而且最近他已经做了几次笔录了,也有经验。
从办公室里出来,早就等在外面的李若菱和肖静璇一把将他拉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作为这两个家伙的老板,李若菱到现在也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心里自然又是紧张又是好奇。
严笑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包括自己早就注意到那个女人的事实,交代完了这些情况,暂时满足了两个女人的好奇心,严笑赶紧走到一边,掏出电话给妹妹报信,说自己有事要晚些回去,让妹妹先睡,还不忘唠叨了半天,无外乎关好门窗,不要因为天气热不盖被子之类的。
你对晓蓉倒是宝贝的不得了。
严笑被妹妹抱怨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李若菱和肖静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毫不客气的偷听了他的电话。
严笑也不以为忤:我就这么一个亲人。
可不是么,要是今天那个女人的行凶对象换做是晓蓉,你肯定不会等到那个时候才出手吧?肖静璇笑嘻嘻的刺了一句,不过严笑却毫无愧色。
嗯,肯定的,防患于未然嘛!李若菱与肖静璇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严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若是今晚的所有真相都让冯晓曼知道了,也许她原本对严笑的一腔感激,都能化作怨愤。
不过他这种性格,在李若菱和肖静璇看来却非常的喜欢,这种区别的对待,正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自然不要去承担过大的责任,只求尽力的保护身边的亲人,这种做法是最正确的想法,相反,那种想要保护所有人不受伤害,想要让所有人幸福的想法,才是最不负责任的想法。
你这话让小曼知道了,她得多伤心啊!怎么会?这很正常吧!肖静璇诧异的看着严笑,她确实不大了解严笑,不知道严笑这话是真是假?李若菱无奈的看了严笑一眼,她自然知道严笑的秉性,她甚至认为,自己是最最了解严笑性格的人,比他身边的那些小姑娘要了解得更多。
从道理上说是很正常,但是从情感上却很难让人接受,所以,这话你就不要在小曼面前说了,她要是问起,你就说当时也没看出来那女人要对付谁,只是觉得她有问题,就这么说,记住没有!?严笑眨了眨眼睛,想着情与理之间的差别,不过想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心得,在严笑的思想中,情与理是一体的,追寻自己真实的感受,并将之化为行动,这才是正常的人生,而带着面具,表面上循规蹈矩,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事情,在严笑看来,那是一种扭曲。
不明白,不过你是老板,就按你说的。
没良心的家伙,你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呢!李若菱一扬手,在严笑的脑门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语气里冒着一股子怨气。
没啊,我知道李经理是…….现在是下班时间,你该叫我什么?若菱姐。
肖静璇在一边看好戏一样的看着,眯眯的笑着也不出声,似乎很享受李若菱与严笑之间的那种奇怪的关系。
好了,这事就这样。
你刚才说,那个疯女人应该是认识小曼的?李若菱不是那些不懂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懂得适可而止的女人,才是好女人,特别是经历了一次情变之后,李若菱更加明白了这点,女人就是这样,懂得吸取经验教训的人,才会越来越可爱,不然等到人来珠黄了,恐怕也就被扫进垃圾堆了。
严笑心里松了口气,如果李若菱继续追究下去,自己的观点与李若菱的观点必然会产生碰撞,不过现在可不是辩论这些的时候,严笑也发现了,跟李若菱在一起,确实是很轻松和舒服的,或许,这就是古人说的善解人意吧。
我也没有详细的问,不过听小曼的意思,似乎是认识那个女人的,而且我猜,那个女人很可能跟小曼的男朋友有关系,这事情的起因应该还是感情纠纷。
不会吧!上次听小曼说,他们年底就结婚了,怎么还有这种事情,难道他未婚夫那边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严笑摊了摊手: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若菱姐,我可以回去了吧?李若菱一把拉住严笑的胳膊:不行,等小曼出来再说,最近这几天,我就发现小曼似乎有什么心事,等下一定要问清楚,如果有必要让她未婚夫也来解释一下,我的员工就这么好欺负么?自己在外面留下的烂事,居然让小曼来承担后果!这次还好你看出问题了,要不然小曼这一辈子就毁了。
对呀,这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了,小曼现在也需要我们的支持。
肖静璇眼神闪亮,这种传说中的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不甘寂寞的肖静璇自然兴趣十足,更何况,她还想更多的了解严笑呢。
严笑愣了一下,这事怎么就不是人家两人之间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作为外人,插手别人感情上的事情,严笑都认为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来也没打算掺乎,如果不是那个疯子要泼硫酸,而是泼墨水之类的,严笑才不会去管呢,说不定还要顺便赚点恶念点数。
若菱姐,我可是陪你而已,别人的事情我才不掺乎呢。
好,好,就当是陪我,你这个家伙可真是的,这么冷情会遭女孩讨厌的。
会么?严笑想了想,狐疑的看了心情不错的李若菱一眼,貌似他身边有不少关系不错的女孩,男性朋友到只有两三个。
【百章了!自己庆祝一下先,‘鼓掌中....’,几天特别感谢‘三月三日君寻’大大,又是打赏又是评价票,实在是让人高兴,还有‘枫霖叶红’的慷慨打赏,也让人喜上心头,谢谢!然后老一套的继续求票,谢谢诶各位支持,顺便让我谢谢‘渺茫的浮云’每天8张票,真好!】第一百零一章 都是善良惹的祸严笑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依在临街的窗户边上,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仔细想想,似乎有好久没这么悠闲的看望月亮了,虽然每天晚上这家伙似乎都在自己的头顶上。
办公室里的谈话声好像有些遥远,至于李若菱不时扫过来的目光,严笑都装作没有看见,他对于冯晓曼的感情故事,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他只想回家睡觉。
刚才在街边上发生的一切,虽然很短暂,但是严笑付出的心力和精神也并不少,一旦安静下来,加上严笑对他们的谈话基本上丧失了兴趣,倦意就悄悄的侵袭了上来,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眼里似乎只有一轮模糊的明月与两张亦喜亦嗔的笑面在晃悠。
大概是三年前,那时我是海大义工联的成员,有一次,我们组织活动,是去一个海城民间的抑郁症联合康复中心,这个中心是由抑郁症患者家属自发筹钱组建的,历史并不是很长,地点也很偏僻逼仄……说话的是冯晓曼的未婚夫,名叫黄旭斌,身量适中,人长得也不错,特别是他的眼神,总是散发着温柔和关切的光芒,让严笑初见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虽然他给严笑和李若菱等人的观感不错,但是从现在的这副三堂会审的架势看,他这个未婚夫的身份和地位恐怕有些危险了。
面对面隔着红木茶几,李若菱、肖静璇和冯晓曼一方,年轻男子坐在另一面,神色有些凄惶无奈,白净的面皮上几个暗疮显得特别红,眼睛里满是血丝,在李若菱和肖静璇的逼迫下,在冯晓曼坚持的目光下,他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是还是开始讲述他与她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但是,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在那个墙壁有些斑驳的旧房间里,窗外的荔枝树上夏蝉在舒畅的叫着,窗外送来的热风潮湿而馨香,那个穿着白底碎花连衣裙的瘦弱女孩,安静的蹲在墙角,默默的看着墙皮上的花纹,目不转睛,眼神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一丝杂质都没有,那里没有哀伤也没有困惑,没有喜悦也没有期待,只有深不见底的安宁。
那一霎那,黄旭斌的心里如同中了一个魔法,一个亮晶晶的记忆种子,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内心深处,每每在不经意间,在记忆中蔓延,于是,他决定要帮助她,帮助这个心灵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女孩,回到正常的生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后来,她渐渐接受了我,开始能够跟我交流,我也在心理治疗医生的指导下,慢慢的引导她学会生活自理,学会学习自己需要的知识,并且开始慢慢的接触其他人和这个对于她来时十分陌生可怕的社会。
仅仅是让她从家里走出来,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虽然李若菱对冯晓曼的遭遇感到气愤和不平,对面前的这个温柔的男人有着先入为主的成见,但是听到他娓娓道来的故事,也难免被吸引住。
冯晓曼忽然轻声道:所以,你就召之即来,即使正在上班,即使正在跟我约会,一旦她有需要,你便飞到她的身边,照顾她,给她依赖,对吧?对,可我那纯粹只是对一个病人,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女孩的关心,并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诚的。
黄旭斌充满祈求的看着冯晓曼,老实说,这两个人看上去还是挺合适的,虽然算不上俊男美女,但是也有一对儿和美小夫妻的样子,冯晓曼避开了他的眼神,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肖静璇看了看黄旭斌握着茶杯的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的缘故,有些发白,暴露出他心里的紧张情绪,又看了看心情十分复杂的冯晓曼,叹了口气道:不管你是怎么想得,从事实上看,你确确实实的在分割着本应属于晓曼的时间,也就是实际上的脚踏两条船,不要急着反驳,或许你认为你的感情上并没有出轨,但是这种将精力更多的投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做法,我作为一个女性,是不能认可的,即使你是出于什么高尚的目的。
而且,听清楚,而且,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女人企图袭击小曼,这个是不争的事实,也许你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但是她对你并非如此,明白了么!?李若菱用力的点了点头,非常的赞同肖静璇的说法,任何一个女人,都很难接受自己的男人更加关心另外一个年轻女子,即使是出于高尚的目的,这就是女人的心思,更何况,黄旭斌的目的并不一定是那么高尚的。
李若菱又看了一眼在窗边发呆的严笑,有点哭笑不得,严笑说不参与,就真的不参与,只是站在一边,甚至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偶尔严笑的目光扫过来,也是眼神涣散的,显然是在神游物外的状态,但是他那种悠闲安静表情,李若菱还是第一次见到,显得新鲜而又别有味道。
冯晓曼听了肖静璇的话,似乎也整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清明起来,实际上,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或许今晚的遇险也让她坚定了决心。
嗯,肖姐说得对,我想明白了,旭斌,你必须给我一个选择,是选择我还是她,我不想继续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我更不想结婚之后,我的丈夫会被另外一个女人呼来喝去,我接受不了,你可以认为我自私,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
黄旭斌急了:小曼,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对你是真心的,难道你不能理解么,我真的只是想帮助她而已,请你相信我。
冯晓曼凄然一笑: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玩弄感情的人,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性格,不能接受你将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性格,或许你不认为那是一种牺牲,并且乐此不疲,但是我不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想全部占有自己丈夫的普通女孩,一个想要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自己家庭里的普通妻子,一个只想着自己家人幸福安康的普通女人,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了,你太高尚了,我配不上你。
黄旭斌忽地站了起来,眼睛又有些发红,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小曼,你在说什么呢,我知道啊,我不在乎的,我们一起会幸福的。
可我在乎,我在乎,所以,现在我不需要你选择了,既然我让你觉得为难了,这就说明我们在一起的基础已经没有了,而且你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确实受到了伤害,所以,这次不用你再为难了,我来选择,我选择分手。
冯晓曼虽然说得坚决,但是眼泪却哗哗的流了下来,显然,几年积累下来的感情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割舍掉的,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连一边听着的肖静璇和李若菱,都泪盈眼眶。
小曼,你既然不能接受,那我以后可以不再跟她来往的,我保证,我们这么多年的来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能说放弃就放弃么!黄旭斌挥舞着紧握的拳头,当然不是想要打人,也许他此刻最想揍得人应该是他自己吧,看他脸上那中悔恨和懊恼的神情,李若菱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作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黄旭斌越是激动,冯晓曼反而越发的平静了,或许刚才那些艰难的话说了出来之后,她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真实的心意,那些话里不但结束了两人的关系,而且也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自私,当一个人能够真正的面对的自己的时候,其实是很轻松的,或者干脆是一种解脱,最艰难的只是睁开眼睛之前,因为恐惧而形成的巨大心理障碍。
不是这个问题,旭斌,我不是一时冲动才这么说的,我仔细的考虑过,是我们思想观念上无法弥合的差距,也许一开始,我正是被你那种善良和热心所吸引,但是,我自己却并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小女人,我只想你的关心和热情,都放在我的身上,但是,那样会让你很难受,因为跟你的观念不符合,即使没有这件事,迟早也会有别的事情,我不能接受的,只是你将自己和我们的事情看得很轻,将帮助别人的事情看得很重。
所以…..所以我配不上你,这不是气话,是我真实的想法,你应该去找你一个跟你有相同思想观点的人,我们,我们真的不合适,是不能勉强的。
冯晓曼轻轻的抹去了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认真的看着哀伤的黄旭斌,眼神里充满着坚定,黄旭斌翕动着嘴唇,却不能发出声音,即使他现在心情很激荡,但是仍然能清楚的判断出,冯晓曼是认真和坚决的,她的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非常的切合实际,自己想要反驳,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我……好……我明白了,这……真的不能…..勉强,那我先走了,再见。
旭斌…..以后不要见面了,我会难受的。
我…..知道了。
【周末啊,分类强推结束了,又要裸奔了,可怜!求推荐票了啊!】第一百零二章 好长的一夜黄旭斌默默的拿起身边的单肩小公文包,朝着李若菱和肖静璇点了点头,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紧闭的嘴唇有些发白,颤抖的手指难以掩藏心里的激动,眼神里一片灰暗,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温柔和亲切。
等等……严笑叫住了拉开门的黄旭斌,李若菱和肖静璇诧异的看向眯着眼睛的严笑,冯晓曼则扭过头,将视线投向墙角的那棵万年青。
什么?黄旭斌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问道,他知道,说话的是那个一直站在一边像透明人一样的男子,他一直以为那个脸上有疤痕的家伙,是某个成熟美女的护花使者。
你认识郑国涵么?黄旭斌惊讶的转过头,看向严笑,不过严笑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之后熟悉严笑的李若菱知道,严笑是在思考。
认识,你怎么知道他的?我是你的校友,现在读一年级,郑国涵是学生会的辅导老师。
原来如此,我跟郑国涵是同届生,在义工联的时候,他是我们的领队,海大的义工联可以说是他一手创建的,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也是我们大家的榜样。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他现在依然那么耀眼,谢谢你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你请便。
黄旭斌再次疑惑的注视了严笑一会,又转开视线寻找到冯晓曼,但是冯晓曼似乎正在认真的研究墙角的万年青,黄旭斌只好颓丧的叹了口气,开门走了。
…………………………………夜深沉,都市的街道上依然灯火通明,只是路上几无行人,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是匆匆而来,然后闪烁着摇曳的车尾红灯,消失在夜色迷茫之中。
李若菱开着车子,属于女人的车子里,总是有着一些脂粉气,闻起来让人不免有些绮思,严笑安静的坐在后座,他身边是冯晓曼,冯晓曼的家与严笑的家是背道而驰的,不过李若菱说女士优先,严笑也没有什么异议。
李若菱通过反光镜看了一眼后座上默默无语的两人,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冯晓曼刚刚决绝的结束了一段维持了几年的恋情,心情肯定好不了,不过严笑的的情绪也意外的有些沉闷,虽然他平常也挺沉闷的,不过李若菱从严笑望向车窗外的眼神里,发现他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或者说正在为某些事情感到困扰。
李若菱对于自己对严笑的了解都有些吃惊,看来自己是早就在关注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孩的,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从严笑那惯于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思。
车子速度不算很快,路灯的光影有节奏的在三人的脸上划过,光暗交替之中,将时间也默默的带走,十几分钟的车程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李若菱将冯晓曼一直送到她家的楼梯口,看着冯晓曼默默的下车,李若菱将玻璃放下来,将冯晓曼叫住,轻声说道: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不用想,等明天,一切都照旧,至于你的心思,可以慢慢整理,时间还长着呢,相信我,我有经验。
冯晓曼感激的看着李若菱,眼眶红红的,这个时候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能关心和理解自己,她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
冯晓曼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又弯着腰看着车里的严笑,虽然光线不大好,但是仍然能看到严笑那清澈的眼神,冯晓曼忽然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严笑。
嗯!严笑愣了一下,点点头应了一声。
看着冯晓曼消失在大厦的入口,李若菱也不开车,从倒后镜里默默的看着严笑,严笑呆了一会,乖乖的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李若菱抿嘴笑了笑,这才启动了车子。
车子的速度似乎更慢了,不过严笑仿佛没有注意到,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的街道,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或者是装模作样的想着心事,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安静的场面,刚才三个人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当车子里只剩下两个年轻男女的时候,就显得异样的暧昧。
李若菱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注意着严笑,严笑的局促她自然看得出来,但是有这种局促正说明严笑与她之间,存在着一种隔膜。
上次与严笑的谈话中,严笑虽然只是说年龄太小,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和精力,但是在李若菱看来,实际上就是一种拒绝,作为一个身家不菲,而且不管内在还是外在都十分出色的女性,她也有着自己的矜持和骄傲,所以,那次之后,她也努力的让自己放弃严笑。
老实说,即使严笑当时的说法是真的,因为年轻而不谈恋爱,但是等严笑想谈恋爱的时候,恐怕李若菱也人老珠黄了,她比严笑大五岁,这个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每当想起这个,李若菱都有一种‘我生君未生’的感慨,也更加明白,自己与严笑在一起的可能性真的是极微小的。
不过感情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理性的,尽管知道自己跟严笑不大可能,但是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完全不在意他,甚至还不时的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喜欢一个人确实是没有办法轻易改变的,至少她能关心着他,看着他成长,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这种感觉不错,她也不想改变这一切。
李若菱觉得应该跟随着自己的真实心意,即使将来会如何还不知道,但是至少不会后悔,而且现在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她本人也觉得挺好的,所谓日久生情,谁又能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严笑。
李若菱知道她不开口,严笑绝对能一直沉默下去,翘了翘嘴角打破了车里暧昧的沉默。
嗯?什么?晓蓉还好吧?哦,好着呢,才去了新的学校,还在兴奋期呢!李若菱当然知道,只有说起严晓蓉,严笑的话才会多起来,所以选择严晓蓉作为打开闷局的话题,是对付严笑的最好办法。
好久没见她了,怪想的。
你每天早出晚归的,晓蓉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啊?不放心也没办法啊,不工作难道等着饿死么?晓蓉那里只能让她自己照顾自己,凡事小心谨慎一些呗。
严笑蹙了蹙眉,这个事情是无法解决的矛盾,虽说如果严笑专心的做恶念推销工作,换取的金钱不但足够养活他们兄妹两,甚至更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这种来历不明的金钱,绝对不是能拿得出手的,偶尔一次还行,总是这样的话,无异于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严笑还不想死,更不愿意连累到严晓蓉,所以在关于恶念推销员的事情上,严笑现在是越发的小心,这就是江湖越老越胆小啊!李若菱眨了眨眼睛,忽然眼神一亮,略带兴奋的开口说道:明天让晓蓉下课后到酒吧来一趟好不好,我想她了。
这…..担心影响她学习么?没事的,等吃过晚饭就让她在三楼办公室学习,等你下班了一起回去,这样行吧?严笑有些奇怪的看向李若菱,她语气里的兴奋真的只是因为能见到晓蓉而产生的?她嘴角上的笑容看上去怎么有种奸计得逞的狡猾意味呢?没听到严笑的回答,李若菱侧过头来送来一个娇嗔的眼神,严笑心里别别的猛跳,赶紧转开视线,李若菱笑得更加开心了。
哦,知道了,不过晚饭你请啊,预算外的消费是不行的。
嘻嘻,小气鬼,太看不起你姐姐我了,就算是天天请都没有问题。
嗯?……严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掉到陷阱里了。
正想继续问问李若菱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李若菱忽然将话题转了一个方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
严笑,黄旭斌这个人你怎么看?严笑没有立刻回答,其实刚才他就一直在想着黄旭斌与冯晓曼之间的事情,李若菱和肖静璇关注的是两人之间的感情离合的缘由,严笑也承认,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纷很有代表性,能从中看到人性很有趣的一面。
不过严笑更加关注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黄旭斌对别人的关心显得有些异乎寻常,那种执着和坚定,似乎有着一种熟悉的味道,并且,黄旭斌身上的善良,似乎有些超越了理性的范畴,这点让严笑十分的在意。
还有一点就是,黄旭斌似乎跟郑国涵拉上了关系,而且黄旭斌身上那种让严笑觉得熟悉的味道,正是郑国涵身上的特质,甚至在郑国涵身上,这种味道更加的明显,这种奇怪的联系,也是让严笑非常在意的事情。
严笑的慎重让李若菱有些诧异,将话题转到黄旭斌身上,主要还是想转移刚才差点露馅的小小诡计,没想到却歪打正着的说到了严笑正在思索的问题上,当然,对于黄旭斌与冯晓曼之间的事情,李若菱也是很有兴趣探讨一下的。
这个人很……奇怪,对,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人觉得很不真实,觉得很奇怪,他的观点与行为,让人觉得很不踏实,嗯…..基本上就是这样吧!李若菱斜了严笑一眼,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关心呢?原来还是很好奇的吧?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似乎很有意思啊,值得好好的品味一下。
嘿,你这话就不怕让冯晓曼听到?咯咯…..不怕,因为你绝对不会告诉她。
嗯?为什么?不为什么!【再次感谢‘三月三日君寻’大大的慷慨打赏,呼吁大家向他学习,嘿嘿.....接着继续后者脸皮求票,谢谢各位!】第一百零三章 夜色如水严笑看着笑得跟个小女孩似的李若菱,虽然不明白李若菱为何这么高兴,不过她的情绪还是感染了严笑,严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翘了起来。
那你觉得小曼的选择和决定正确么?李若菱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嘴角的笑意,因为她发现严笑受到自己情绪的影响,这让她很得意,心里的开心控制不住的满溢了出来。
严笑摇了摇头:那我怎么知道,那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她的选择是不是对的,特别是关于感情上的东西,就像鞋子合不合脚一样,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狡猾!不要逃避,我是问你的看法,作为一个围观者的看法,小曼又不在这里,探讨一下有什么问题。
这里右转。
严笑指了指右边,生怕李若菱开错了方向。
我知道路,回答我的问题。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啊?你这不是废话么?你家我都去过,送晓蓉回家的时候。
哦?我怎么不知道?当然不知道,当时你还昏迷不醒呢!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算了,不说那些,都过去了。
李若菱虽然嘴里说不要再提,但是眼神还是看向严笑脸上的疤痕,眼神里流出分外心疼和温柔的光芒,严笑心里颤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哦,好。
刚才的问题嘛……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我觉得冯晓曼的选择没错,这两个人的观念上出了问题,这种问题基本上是没有办法弥合的,但是,我觉得,这两个人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冯晓曼要负主要责任!嗯!?为什么?我倒是觉得是黄旭斌的责任。
暂且不提黄旭斌这样的性格是好是坏,就说冯晓曼在刚认识黄旭斌的时候,难道她就不知道黄旭斌是这样的性格?或者根本当时她就是因为黄旭斌的这种性格才喜欢他的!老实说,如果排开冯晓曼的因素,你对黄旭斌的观感如何?嗯…..还不错吧,人也挺温柔的,性格又善良,懂得关心别人,喜欢帮助人,外型又不差,工作也过得去,怎么来说与冯晓曼也算是良配吧。
就是啊!冯晓曼自己不是也说了么,她当时也认为这样的性格很吸引人,并且以为自己喜欢这样的性格,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当她的身份从朋友变成未婚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与黄旭斌在观念上是有巨大差距,她想要的黄旭斌根本就给不了她,于是分手成了唯一选择,至于今天这个事情,应该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咦!?你不是挺懂感情的么?怎么你平时都不是这样的?这就是感情么?不对吧,我说的可是人心和取舍,至于感情,我刚才说的都跟感情无关吧?我觉得感情这个东西根本就无法理喻,就像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何要对晓蓉那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让晓蓉过得高兴一些、安稳一些,这些根本就是没理由,这些才叫感情吧?嘻嘻,你确定不是为了自己的自我满足?绝对不是!严笑十分严肃的回答,这个问题严笑也反复的验证过,绝对不是为了自我满足,或者是为了寻求心里的依托,他对严晓蓉的感情绝对是很纯净的。
不过你说得对,感情这个东西啊!它真的无可理喻,哎!……李若菱半真半假的幽怨叹息像一柄重锤,重重的敲在严笑的心上,闷闷的有种钝痛的感觉。
李若菱一直在关注着严笑,瞥见严笑的神情心里不由得一甜,翘了翘嘴角揭过了这一出:严笑,你的意思是说,冯晓曼与黄旭斌之间的感情,根本谈不上真正的爱情?严笑吸了口气,撇撇嘴道:我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李若菱轻轻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道:爱情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严笑奇怪的看了看李若菱,李若菱正好也看过来,与严笑对视了一眼,略带回忆的笑了笑道:是不是很奇怪?我自己其实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情,虽然抱着嫁给他的目的去恋爱,但是确实没有那种你所说的无可理喻的感觉,只是觉得他人还不错,应该能相处得好,谈着谈着似乎也还不错,谁知道最后是那样的结果。
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实在是太轻率了,那种结果反倒是值得庆幸,也幸好如此,如果等结了婚之后再发现,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严笑扭回头,默默的看着车窗外幽暗的夜色,半晌没有说话,李若菱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开着车,不过似乎车速更慢了。
若菱姐,爱情这个东西跟亲情有什么不同?李若菱微微的侧头,想了想,有些不大确定的说道:可能没什么不同吧,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有独占性,嗯,大概就是这样。
严笑皱了皱眉头:那也就是说,这两种感情是根本不同的,爱情是出于自私和占有这个本能的?而亲情似乎完全是一种付出和支持,两者根本就不同吧!李若菱愣了一下,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车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风情。
是呢!我也没有仔细想过,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这么一层意思,原来两者的出发点不同,本质也根本不同,爱情这个东西,一旦放到亲情面前,似乎显得有些浅薄啊!严笑摇了摇头,眼里散发着一股笑意:我也不知道,瞎说的,如果爱情真的这么不堪,也不会被人们讴歌和追求了几千年吧!可能是我的理解太浅薄了。
李若菱眨了眨眼睛,顽皮的白了严笑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亲情比爱情更珍贵,所以,想要让我这个姐姐一直都只是姐姐就好了,嗯?或者是,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独占的人?严笑眼神闪缩了一下:若菱姐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不是在探讨冯晓曼与黄旭斌之间的感情纠纷么?李若菱轻轻一笑:嗯,我都明白的。
也许小曼的事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责任并不一定都在黄旭斌身上,不过,黄旭斌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责任,那么再说说黄旭斌这个人吧,你觉得他那种性格真的没问题么?会不会显得太过了?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透。
人家的思想境界跟我们不同,自然有不同的思想观念,很难说好或者不好,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法评价吧!虽然如此,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我的意思是,他的生存环境决定了,他始终还是一个普通人,却用非人类一样的思想境界来要求自己,你不会觉得太勉强了么?若菱姐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就不要去担那么大的责任。
比如说今天这个泼硫酸的女人,黄旭斌可以同情她,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她,但是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特异的人士,他不可能凭借他自己的能力来治愈那个女人,但是他还是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投注在她的身上,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未婚妻,犹如飞蛾扑火一样,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李若菱的看法实际上跟严笑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李若菱却局限于普通人的思维圈子,而严笑则不同,有恶念推销员的存在,那么是不是也应该有善念推销员?这个黄旭斌是不是善念推销员圈养的下蛋母鸡?这些疑问都非常的值得怀疑,只是这个想法却不足为外人道,甚至,严笑还要努力的扑灭李若菱的好奇心,省得因此招致不必要的危险。
原本严笑认为,善念推销员的存在应该是一种正义和秩序的代表,不会像恶念推销员一样具备强烈的破坏性,但是今天碰到了黄旭斌之后,他的想法有了改变,结合之前自己对善恶分界的认识,严笑忽然觉得,也许善念推销员一样会杀人,而且也不会比恶念推销员杀得少,只是换取的是善念点数,其他一切都跟恶念推销员没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严笑的脸色不由得严峻了起来,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用指尖刮了刮眉毛上的伤痕,盯着前方阑珊的黑夜,悠悠的说道:谁知道呢?这个事情完全是黄旭斌自己的事情,而且这个人已经与冯晓曼没有关系了,跟我们更加没有关系,就算他为了那个泼硫酸的女人上刀山下火海,也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奇不奇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菱姐也不要管他了吧。
李若菱奇怪的看了看严笑,安静的想了一会,展颜道:嗯,那就不去管他了。
严笑转头冲李若菱咧嘴笑了笑:好。
对了,明天记得叫晓蓉过来,可别忘了啊!早上起床就跟晓蓉说好,让她先有个安排,记得啊!知道了,不会忘的,你找晓蓉到底有什么事情啊?不会只是想请她吃饭这么简单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
呢个,晓蓉还不算是女人,而且她是我妹。
……去!一边呆着去,再多说扣你工资。
你……不是下班时就不是老板么?现在又是了,怎么样?你有意见么?呵呵…..凌晨的街道上一双红色的车尾灯如同飘忽的蝴蝶,在昏黄的街灯下寂然飞舞,仿佛夜的精灵,悠然自得的远去,终于融入了如水般弥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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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求票啊!】第一百零四章 人生的无奈林素缨左右看了看,刘羽虹没有在视线范围内,这才鬼祟的凑到陆小荷的耳边,悄悄的说道:你对那个郑国涵是不是有想法啊?陆小荷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将她的脑袋用力推开,伸出手指挠了挠有些痒痒的耳朵,没好气的答道:完全没有!让你失望了。
果然没有啊!这个家伙还猜的真准!林素缨服气的点了点头,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谲的光芒。
嗯?谁,你说谁猜的准?陆小荷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正好看见林素缨眼里的狡猾笑意,想了想又问道:羽虹呢?吃过饭就不见了,跑哪里去了?被方正华叫走了,说是有高中同学寄过来的东西。
林素缨眨了眨眼睛,见陆小荷故意转移了话题,抿嘴笑了笑,心说既然你不着急,我就更不着急了。
方正华好像开窍了啊,最近的手法让人舒服多了,羽虹也不像以前那样烦他了。
其实羽虹也没有真的嫌他烦吧,毕竟是青梅竹马!你说他们两个有希望么?嘻嘻,当然有了!这不是你最期望的么?胡说什…..么,不过也是,只要羽虹幸福就好,至于期望么,当然是期望她幸福了,这有错么?没有,完全没有!林素缨鼓着嘴一副拼命忍笑的样子,陆小荷没好气的在她嫩得能滴水似的脸颊上轻轻的拧了一下。
见陆小荷靠在木椅的椅背上,微笑着看着荷塘里有些凋零的荷花,林素缨吃吃的笑了一声:好吧,就告诉你吧。
那天你跟郑国涵离开的时候,刚好我看到严笑在那里目送你们两个人,脸上一脸的不满,肯定是吃错了。
陆小荷扭过头瞪了林素缨一眼,林素缨做个怕怕的表情:当然,是我认为的,嘻嘻。
当时我就问他,有这么一个完美敌人是不是很紧张呢?你猜他怎么回答的?他肯定说,我根本就不会对郑国涵有想法,对不对?全中,不愧是秀外慧中的陆小荷!这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哪里是我猜的。
陆小荷淡淡的回答道,但是眼里闪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呵呵,不过严笑还说了些奇怪的话,他说郑国涵确实是完美敌人,只不过,越是完美的敌人,越容易对付……因为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对吧?没看过武侠小说么?咦!?你们两个人真的有很高的默契,简直是心有灵犀那个层次的,连说的话都一样,他也是用武侠小说来证明的。
呵呵,你被他耍了,他在逗你玩呢?你的隐藏属性被他发现了,你还不知道么?切!一点不好玩,你们两个都太聪明了,不过你俩真的很般配。
少来了!不用在这里旁敲侧击了,有这功夫你不如多练练小提琴,别到时候上了台丢人。
我有那么二么?我别的不行,小提琴是真的很好的,要不是我怕累,说不定就进音乐学院了。
又懒又腹黑的丫头!……………………………………….严笑终于将啰嗦的黄向南赶走了,想要好好的睡个午觉,昨晚实在是睡得有些晚了,上午上课的时候,严笑就直打瞌睡,可是好不容易想要睡的时候,精神却又出奇的好。
脑袋里思绪翻涌,思索着最近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最为困扰的,当然是那个同行的问题,发现了同行,原本严笑觉得应该尽早的将同行解决掉,一方面能避免将来对方成长之后对自己形成威胁,另一方面,也能从对方的身上赚取大量的恶念点数,唯一让人有些不舒服的,就是需要取人性命,这点在严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异样。
严笑现在对于夺取人命当然已经不像刚开始时候那么畏如洪水猛兽,但是他还是非常慎重的看待生命,虽然在恶念推销员的角度上看,所谓杀人,对于掌控者普通人生死的恶念推销员来说,不过是一种因果的选择,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上的限制。
在这种没有限制的力量之下,其实隐藏着一些极其危险的东西,在已经被严笑干掉的庄永涵身上,严笑发现了一个苗头,庄永涵似乎正在被某种东西侵蚀掉,作为一个坏人,严笑认为开赌场的不赌博是一种最根本的东西。
如果推销恶念的人反被恶念侵蚀,那真是一个绝妙的笑话,其实这跟世俗的权力一样,没有限制的权力是非常可怕的,人的种种原罪都会被引发出来,当严笑意识到这点之后,就开始谨慎的对待每一笔生意,生怕失去了底线而将自己也陷入深渊。
杀戮同行这个规则,初看是为了给恶念推销员加上一个外在的限制,同时也在催逼着推销员努力工作,当然,还有强制推销员低调行事的意思在内。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严笑越想越觉得这个规则实在是很深奥的,这个规则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它就是一个自杀规则,它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它在引诱着人性的原罪,一旦喜欢上这个规则,也就等于走上了死路。
严笑并非不知道,留下那个同行的危险性,但是这种无意义的杀戮,或者说表面上是为了自保,实际上是为了恶念点数的杀戮,非常的有问题,严笑觉得,应该有一个更明确的想法和理由才行,而这个理由,应该是完全符合自己不滥杀的底线才行,否则,严笑这一辈子剩下的时间都可能沉浸在追杀同行之中了。
对于那个菜鸟同行,严笑决定还只暂时不要动他,看看情况再说。
另外一件让严笑在意的事情,就是黄旭斌这个人,在严笑看来,黄旭斌的那种所谓的思想境界,更接近与一种执念,有些脱离了理性的范畴,像是被洗了脑一样。
其实洗脑的方法是很多的,就连一个小小的传销组织,也都能熟练的使用这些技能。
让严笑关注的是,这种手法其实自己也是可以掌握的,长期的影响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在意识锁定的时候引导他的价值判断,甚至进行反复的托梦,最终改变一个人的意识观念是完全有可能的,严笑怀疑,黄旭斌就是这样一个被洗了脑的人。
那么,是谁将他洗脑了呢?郑国涵的嫌疑最大!现在,严笑正在严重的怀疑郑国涵的身份,虽然洗脑的方式很多,但是作为一个非人类的恶念推销员,当然优先的考虑,对方是一个同行,善念推销员!而黄旭斌,则是这个善良的善念推销员所圈养的下蛋鸡。
这样一来,进入严笑备选杀人名单里的人,就有两个了,只是这个郑国涵的资历应该是相当的老了,是一个资深同行,如果硬碰硬的话,严笑相信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所以,现在严笑在他面前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尽管严笑不大愿意承认,实际上最让他心烦意乱的是陆小荷,那天虽然他那么肯定的对林素缨说陆小荷不会喜欢郑国涵,不过那毕竟只是他的猜测,至少,表面上看,陆小荷一点也不讨厌郑国涵,而且言谈甚欢。
至于陆小荷会不会被郑国涵给洗脑了,严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严笑心里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是吃醋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现在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去追求陆小荷,所以陆小荷喜欢谁、不喜欢谁,严笑是没有立场去干涉的。
即使严笑坚定的认为,郑国涵这个人绝对不能给陆小荷带来幸福,自己却没有立场去阻止,但是,万一将来严笑真的有能力干掉郑国涵,而陆小荷对郑国涵却情有独钟,那自己就真的与陆小荷成了敌人了,这点却是严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陆小荷对郑国涵的观感,成为了严笑患得患失的根源,郑国涵本人的实力,也让严笑十分忌惮,一想到这些,严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烦恶,身上也噌噌的直冒汗,一股燥热在骨髓里翻滚,难受极了,又怎么能安睡!?严笑叹了口气,伏在手臂上的脑袋转了九十度,看着窗外阴晴不定的天空,似乎想要下雨,但是又下不出来,那种憋闷的情绪,让天上的云朵也烦躁不安起来。
实在坐不住了,严笑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在心里给自己烦恼的事情排了个先后顺序,居然是恶念推销员同行最低,然后是对付郑国涵,最难以解决的,自然是陆小荷了。
这个结果既让严笑觉得有些惊讶,又完全在意料之中,第一个困扰,严笑还是决定放一放再看,即使那个家伙在成长,自己也一样在成长,并不会比他慢。
至于与郑国涵的实力差距,这点必须承认,而且短时间恐怕也没法改善,只好一边低调的躲着他,一边仔细的观察他,再就是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至于陆小荷,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法解决,除了顺其自然的在一边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有些东西凭借外力根本无法改变,就像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那个问题一样,真是让人觉得很无力!【又开始裸奔了,哭着求票吧,可怜啊!】第一百零五章 心乱严笑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物,碰到困扰了,他就会思考,思考完了就会有行动,他不会让困扰始终捆着自己,严笑觉得,只有行动起来,事态才会产生变化,困扰也才有机会解决,否则,困扰永远是困扰。
不过黄旭斌的事情切实的给严笑提了个醒,培养下金蛋的母鸡一定要万分的小心,一个像黄旭斌这样的母鸡,是非常容易暴露出主人身份的。
郑国涵为何如此大胆张扬严笑不知道,自己能发现他的身份,原本在海大活动的庄永涵没有理由不知道郑国涵的身份,但是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并没有相斗,反而是平安无事的。
或许庄永涵与自己一样,虽然发现了有些招摇的郑国涵,但是囿于实力上的差距,在没有把握之前,也只能低调的忍耐着,却没有想到始终没等到击败郑国涵的机会,就被自己给收拾了,能说得过去的解释只能是这样。
下午的心理学课上,严笑就已经恢复了精神,尽管黄向南在边上唠唠叨叨的说着选拔节目的事情,严笑绝对能做到完全过滤,笔记记得非常完整,将黄向南气个半死。
下了课就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了,今天妹妹会来月华做客,这还是妹妹第一次到自己上班的地方,严笑自然有些兴奋,至于为何兴奋,他自己也不大清楚,或许是有些孩子气吧。
严笑到的时候,严晓蓉已经到了,正在吧台后面看李若菱演示鸡尾酒的调制方法,见到哥哥严晓蓉自然十分的开心,笑得眯了眼睛跟哥哥一个劲的挥手,要不是场合不对,早就大声的叫上了。
严笑换了制服出来,严晓蓉看得眼睛里直冒小星星,她还是第一次看哥哥穿制服的样子,想必严笑穿正装也会是很酷的。
如此之下,大家高高兴兴的过了一个晚上,下了班严笑兄妹两人相携回家,只是严笑看到妹妹脸上的笑容,总觉的还有些内容,问她也只笑而不答。
到了第二天晚上,严笑终于知道妹妹的脸上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她又出现在都市月华了,看着李若菱一脸的得意,严笑终于知道了,这两个人之间必定已经达成了什么交易了。
原来李若菱用每天的免费晚餐以及三楼办公室的使用权,换来严晓蓉帮她掌管三楼的酒类仓库钥匙,当然,这个只是明面上的理由,至于私底下,李若菱说是因为怜惜妹妹,不想让她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至于是否是全部理由,严笑就不好猜测了。
只是,李若菱也是一番好意,妹妹又喜欢,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妹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这么多的好处,严笑又不是二货,自然也不会拒绝,大大方方的接受就好了,事实上,严笑接不接受根本就没关系,只要严晓蓉自己接受就可以了,跟严笑其实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严笑可是答应过不干涉妹妹的事情的。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
转眼就快到九月底,迎新晚会也要开始了,班里的班委们都很忙碌,严笑是三无人员,自然只有看热闹的份,不过作为一个冷眼旁观的人,严笑最近也很纠结,主要是他发现,忙碌的陆小荷身边,总是有着郑国涵的影子,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打算呢?是不是想要追求陆小荷呢?陆小荷的想法呢?虽然无比的纠结,严笑却没有插手的于地,甚至连探听消息的门道都没有,严笑理智上自然认为陆小荷是不会与郑国涵有什么发展,但是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非理性的,用理智去评估会不会根本就不靠谱?如果照着这个思路发展,严笑的思路就完全就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严笑发觉,男女之间的事情,真的很让人抓狂。
原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但是郑国涵与陆小荷似乎专门与严笑做对,这几天总是会见到这两个人出双入对的身影,思虑了良久,严笑决定还是跟陆小荷谈谈,如果她真的要陷进去,那也没办法,自己总算尽了人事吧。
严笑,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手头还有一大堆事情忙着呢,再说,你单独叫我过来,不怕别人误会?陆小荷扭头看了看周围,这个地方并非什么隐秘的场所,只不过是教学楼侧面的小花园而已,不时有同学经过,见到两人站在树下说话,只不过扫一眼而已,即使有同班同学经过,大庭广众之下,又会有什么误会?什么误会?谁会误会?严笑敏感的抓住了这个‘误会’这个词,当然他想的方向是郑国涵,如果陆小荷担心郑国涵误会的话,那严笑就啥也不用想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的。
陆小荷本来是随意一说,但见严笑忽然沉下脸色,心里不由得奇怪,不明白严笑为何这么在意这句话,想要问清楚,但是又有些夹缠不清的感觉,只是严笑的态度却让她有些不大舒服,自己不过随意说笑,严笑就给脸色看,放着谁心里会舒服呢?没什么,说事吧。
陆小荷冷淡的回答了一句,将这事抹了开去。
严笑这人又不是什么玲珑剔透的情商高手,恰恰相反,他对女孩的心思可以说一无所知,见陆小荷不愿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缠,自然认为她不想再谈此事,而不会想到是因为自己的惹起了她的小脾气了。
严笑整理了一下心情,简略的将冯晓曼和黄旭斌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虽然这个事情也很有趣,但是那两人我都不认识,而且事情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呢?陆小荷伸手将和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奇怪的注目严笑问道,严笑吸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海大义工联么?知道啊,郑国涵首创并带领的,名气很大,也很活跃,是海大的一块不错的招牌,我怎么会不知道。
黄旭斌出身海大的义工联,是属于元老那个层次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小荷皱了皱秀眉,抿着嘴唇仔细的看着严笑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里看出点什么。
从这件事情上,你怎么看待黄旭斌这个人?严笑仍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提问。
黄旭斌?舍己为人吧,情操很高尚的一个人,不过有些勉强了。
像不像郑国涵?有些相同的味道。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陆小荷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严笑到底想说什么了。
嗯,就是这个,郑国涵这个人,不可靠!严笑认真的看着陆小荷总结道。
陆小荷翘着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忽然想起刚才严笑追问‘误会’的问题,再跟他现在的话一联系,陆小荷终于明白了严笑忽然不悦的原因了,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甜美的笑意瞬间就占满了她那秀美的容颜。
严笑莫名其妙的看着陆小荷忽然绽放的迷人笑容,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心里还是一阵发热,严笑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下心里的涌动,想到自己的来意,不由有些落寞,心里的热潮也化作了冰泉。
躲在某棵树上的知了还在嘶哑的叫着,眼看残秋将尽,它也在忙着最后的演出吧,微风扫过,树叶轻轻的摇动,阳光随着叶隙的分合变化,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演绎着玄妙的图影,两人痴痴的站着,就像一副美丽的画卷。
陆小荷笑而不语,严笑则坦然处之,两人沉默了良久,陆小荷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希望你慎重,省的将来后悔。
慎重什么?又后悔什么?陆小荷笑语晏晏,已经是有些撒娇的意思了,不过这对严笑来说,难度有些高,他还领会不到陆小荷的意思。
与郑国涵交往要慎重,你应该明白的。
莫非你吃…..是担心我跟郑国涵交往?陆小荷脸上有些发热,看着严笑认真而清澈的眼神,她忽然有些明白了,严笑这个家伙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想法,或者说,他有些心乱了,他必是想听到清楚明白的表达,而不是揣测。
是。
没有那回事,我最近跟他接触频繁是因为迎新晚会以及上次你建议的扶贫策划的事情,想要获得学生会的资金和资源的支持,正在跟他讨论和完善计划,我跟他只有工作关系,你不要瞎想。
严笑眼睛一亮,那一团压在心里,常常堵着胸口,让严笑不时烦躁得直冒汗的烦恶,被陆小荷嘴里的轻轻一句话,化作过眼云烟,一股喜悦从心里猛地喷涌而出,瞬间就注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然后满溢得从眼眸中逸散出来,让严笑原本身上清冷的气质忽然变得温暖了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轻了几斤。
陆小荷轻轻转开目光,躲避着严笑的明亮的眼神,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抹晕红,她刚才的一番解释也是冲口而出,实际上她也没有必要向严笑解释得那么清楚,只要明确的否认一句就可以,但是她不想让严笑对她有所误会,一点都不行。
那,那就好。
你忙吧,我,先走了。
严笑心里突突的乱跳,是被陆小荷那一霎那的风情所迷惑,更是因为他原本就处在情绪爆发的边缘,此刻严笑只觉得心思乱糟糟的,所以赶紧先撤了,再呆下去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完蛋了。
陆小荷惊讶的看着严笑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该逃的是他么?想了想,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陆小荷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轻轻咬了咬自己红润的下唇,转身而去。
【一没有推广,点击啥的立马掉下去,说明酒不够香还是巷子太深?这个问题是个问题啊!闲话休提,今个要感谢‘三月三日君寻’大大的慷慨打赏,比起那缩水了无数倍的点击数,大大的打赏是一种最好的安慰啊!另外,继续厚着脸皮向各位大大求票!】第一百零六章 倒霉的刘院长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严笑忽然觉得,那位现在还躲在会所里发芽的同行算不了什么,自己随时可以算计他,敌明我暗主动权在我,是杀是留都可以,无需太过紧张,只要随时留意即可,他算不得太大的压力。
至于郑国涵,现在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此人是积年的老匪,自己实力上还有所不逮,但是同样有着先手之利,严笑并不怯他,说起来,也算不得太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严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烦恼原来全部来源于陆小荷,虽然这个结果让严笑为自己的迟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严笑却并不抵触,能为一个人烦恼也没什么不好,最怕的就是心里空空的,那才叫寂寞呢。
心情大好的严笑背着新买的书包,溜溜达达的朝历史系公开教室而去,想要先去占个有利地势睡午觉,却在通向行政大楼的路上看到了一个意外的熟人,这位头发有些花白,腰杆略微有些颓废的小老头不是海大附医的刘副院长嘛!见到这个在路上郁郁独行,嘴巴还唠唠叨叨的老头,严笑才发现,自己几乎将海大附医的偷药案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点连严笑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那么轰动的一件事,还是自己亲自操刀的,自己说不再关注了,居然就真的给完全忘掉了,真难得啊!实际上,严笑虽然不再关注了,但是身边还是有人关注的,像喜欢八卦的袁凤钏和林素缨,还有消息灵通人士刘羽虹等,都一直在关注着这个事情,只是在半个月前,那位医务科长很光棍的揽下了所有的罪名,加上李建中的投案自首,事情基本上就定案了,严笑也就彻底的将这事给抛诸脑后。
从医务科长主动跳出来顶罪,然后舆论行情日趋分化,整个过程跟严笑当初预测结果惊人的相似,大家对此也只能无奈的一叹,倒是很佩服严笑的先见之明。
事情轰轰烈烈的开始,然后有些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海大附医除了换了个医务科长,抓了几个小喽啰之外,似乎毫无变化,而汹汹的舆情就这么消散了,不得不说海城这次的危机公关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于是,当官的继续当官,卖药的继续卖药,看病的继续大把的花钱,医院继续大把的赚钱,地球依然正常的旋转,世界一片和谐。
本来严笑也懒得再理会海大附医的事情了,毕竟他的精力有限,而且在医院的生意虽然不错,却没有了总是泡在医院的借口,再说,月桂路的生意就未必比医院里差,即使从培养摇钱树的角度来说,医院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涉及人命,严笑还是有些避忌的。
只是今天看到这位老熟人,严笑忽然又有了一些兴趣,或许是因为严笑此刻情绪过于高涨,也就是所谓的内分泌失调引起的心血来潮,再加上在嘟嘟囔囔满脸愤懑的刘副院长的脑袋上,可是明晃晃的顶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严笑的好奇心渐渐的高涨起来。
市纪委将材料发回学校自查!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是要袒护老张么?既然如此,我干脆将材料捅到省纪委去,如果还是不行,我也学学那些年轻人,将这些东西公布到网上,就不相信拿他没治了!严笑有些诧异,记得这位老院长写材料应该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到现在材料才被打回来,这个拖字诀可是执行得真够彻底的!平心而论,严笑对官场里的那一套是不大明白的,虽然也做过不少当官的生意,但是对于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神技‘为官之道’,还是两眼一抹黑的,只是,看书看电视多了,简单的‘推、拖’二字只能浅显的理解一点,也是,已经上升到‘道’这个层次的神级技能,严笑这种愣头青弄不清楚才是正常的。
即使如此,严笑还是能判断出,这位刘副院长的想法是极其幼稚和危险的,当初作为始作俑者,严笑只是稍触即退,揭开盖子就跑,并没有继续兴风作浪的胆量,之所以严笑没有被人认真的追究,主要是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懂得适可而止。
但是刘副院长可不能这么干,关键是他的身份,严笑是一个无关人员,没有厉害关系到也罢了,你刘副院长可是利益关联人,做点什么事情,大家就会自觉的将你的行为往获取利益上面联想。
更重要的是,这位刘副院长的呆气实在是太重了,看不出市里在全力压制这件事情,更没有用脑袋想想,所谓的官官相护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省里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么?人家那是装作不知道,或者说是信任海城能够自己处理,你还没很没眼色的朝上捅,这得多招人恨那!这么干可不行!市里既然拖到现在才将材料打回来,自然是不想再生事端,以保护海城的声誉,即使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要继续闹,也不能自己出头,这太危险了。
刘副院长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一些明悟,想不到自己在这方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天分的,只是缺乏经验而已,现在仔细想想,不是也能想得清楚嚒,殊不知这些想法,只不过是别人偷偷给他塞进脑袋里的。
这么一想到也很有道理,文校长说的会认真核实也未必都是敷衍之词。
既然是市里面压下来的,学校方面自然是要配合的,但是这也不是说不相信这些材料的真实性,或许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是了,是了!应该是这么个意思,那文校长说搞好医院的工作为重就很清楚了,那是要维护安定和谐的局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秋后算账’?大概是这么回事,不过为了防止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也可以考虑将这些材料无意泄漏给老崔他们,他们不是正闹着要拱老张下去么。
对呀,无意泄露!一定要无意泄露,哈哈…..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止是老张了,想要有所作为,现在最好要多多配合学校的意思,当务之急是维持好医院的正常秩序,至于行政那边,由得他们去斗!千万不要搅和进去。
好是好,可是这么一来我自己岂不是也成了卑鄙小人!不取得必要的地位,如何能改善医院的形象和制度?想要伸张自己的理想,总要有相应的权势吧!也有道理啊……别人是为了一己私利谋取权势,你则是为了大众的利益求取地位,表面上的行为虽无不同,出发点却是完全不同的,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自己怎么做。
是了,只要自己不迷失在权势中,利用自己的职权将医院朝好的方向转变,这不就是我的理想吗!正是!不过就是有些对不起老崔他们,这样利用他们心里有些不安。
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医院里的龌龊事情他们也应该都知道吧,甚至也有参与,特别是指示医生多开滥开药物和检查项目,不是他们指示,下面的医生哪敢动手,再说了,材料泄漏给他们,怎么利用是他们自己的事,跟你完全无关啊!有道理,那就这么干了!看着刘副院长的腰板越挺越直,走路的步伐也越来越轻快,严笑在远处得意的笑着,这位小老头还真好忽悠,就是真不知道等他尝到了权力的甜美之后,还会不会记得今日的想法,理想?!那东西在权势面前很脆弱的。
咦!?那个戴着大墨镜的家伙想干什么?拍砖!严笑锁定了那个远远的跟在刘副院长身后的男子,这位个头中等的男子,穿着很普通,跟海城满大街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唯一有些扎眼的就是他那对大的有些夸张的墨镜,足足遮掉了大半张脸,还有就是手里抓着的环保袋,那样抓在手里谁都知道里面是块砖头了。
严笑本来想上去阻止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虽然刘副院长这人还不错,但是在这个当口,受些伤还是有好处的,特别是动手的还是才被院方开除的员工家属,这样一来的话,刘副院长的同情分就更高了,当然不是说下面人的同情,而是上面人的同情,下面人的想法有个屁用。
严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墨镜男一看就知道是个菜鸟,虽然只是想要泄愤,但不知道有没有研究过拍砖实操技巧,不要把老头给打坏了,到时候简单的伤人案变成杀人案就不好了,严笑很小心的在意识中引导了他几句,让他一定要拍在头顶或者脑门上,而且还得悠着点力度,千万别拍在后脑上,那会出人命的!这位似乎紧张得不得了的仁兄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显然,这家伙已经踩过点的,知道什么地方适合动手逃逸,或者那家伙对海大是很熟悉的。
眼看着刘副院长轻快的身影就快拐向西门方向,这里正好是多岔路口,而且由于有一个雕像和小花圃,不远处还有水塘,周围全是绿地和树林,正是伏击的好地方,那个男子猛地加快了步伐,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刘副院长,他停住了脚步,扭头向后看去,这可正好,本来还有些担心怕打到他的后脑勺,现在脑门子居然主动送上来了,那墨镜男子忍不住咧嘴直笑,毫不迟疑的挥出高高扬起的手臂,裹在环保袋里的板砖准准的直奔刘副院长宽阔的脑门而去。
【今日裸奔很凉爽,点击数字刷刷直掉!‘三月三日君寻’和‘小小》《书虫’大大最有心,咱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滴!谢谢了!另外祈求各位大大手里的票票遮羞,谢啦!】第一百零七章 不对劲刘副院长回头看去,只见眼前一块红色的物体正在急速放大,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同时传来一声如雷的爆喝:老王八蛋,去死!可怜的老头正稀里糊涂,搞不清楚状况呢!那红色的影子已经当头罩下,脑袋里‘嗡’的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脚下无意识的跨了半步,想要在晕眩中找到已经失去的重心,不过显然不成功,人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干脆利落的昏迷了过去。
行凶者得手之后居然不跑,扭着头左右看看,然后居然蹲下来伸手探了探被殴者的鼻息,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站直了身体,一手紧紧的捏着凶器,一边睥睨的举目四顾,一副板砖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这人要二成什么样才行啊!!严笑惊鄂的看了半天,才明白这个二货根本就不准备逃跑,之所以选择这里下手,是因为这里四通八达很快就能聚集众多的学生围观,这个家伙打扮的鬼鬼祟祟,让严笑误以为他是不想暴露身份,根本就没有朝另一个方向想。
周围并非没有人,只是可能都被这个二货给震惊了,一时间居然没有上去制止或者想要上前去帮助受伤的老者。
那二货见没有人上来配合他演戏,不由得有些着急,一把拉下脸上巨大的墨镜,着急的瞪着周围的人们,愣了愣见仍然没有人蹦出来,只好低下头,恶狠狠的在老头的肚子上又踹了一脚,嘴里大声的叫到:老王八蛋,你砸老子饭碗,老子就砸你的脑袋!!严笑实在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他距离稍微远了点,但是仍然心虚的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才赶紧收起笑意,跟着身边的几个同学,向着事发地点赶去,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终于出现了那二货苦等的正义人士。
住手!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凶!大家帮忙一起制服他!大声疾呼者却正是严笑这谢天极度厌恶的郑国涵,严笑见状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见到周围正在汇聚越来越多的学生,这才安心的一起围了上去,心里不由得对自己的小心谨慎感到奇怪,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对郑国涵强横的实力有着下意识的忌惮吧!郑国涵的号召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或者是他的知名度高的缘故,反正他这一带头,立刻就有三四名自认为身材比较结实的男生跟他一起冲了上去,其中还混杂了一个很扎眼的家伙,瘦瘦弱弱的还戴着眼睛,正义心是不缺乏了,不过肌肉似乎有些跟不上吧。
那二货原本是站在已经倒下的刘副院长身边,见有人冲了上来,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那黑黑胖胖的脸上,一双精明的小眼镜里还闪烁着狡猾的光芒,这也是个精明的小人物啊!那二货退了几步,将战场拉开,似乎有些大打出手的架势,左手里的大墨镜一甩,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的本事,眼镜正好砸在那个瘦弱四眼的脸上,将他的眼镜给打了出去,顺便也给他的眼睛来了一下,眼睛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顿了下来,捂着脸‘哎呦哎呦’的叫着,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四眼泪满襟。
其他人此时也管不上四眼了,那二货手里的板砖旋飞,随着手臂用力的挥舞着,不让那些学生近身,不过好汉也难敌群殴,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下子其他几人立刻就扑了上去,抱手的抱手抱、脚的抱脚,将他给彻底制住,扳倒在地动弹不得了,这家伙犹自在嘴里大声的叫骂着。
老王八蛋,草你全家十八代祖宗,砸了老子饭碗,老子让你全家都不得安生!!草…..严笑心里偷偷的笑着,这家伙是在申诉么?或者是要争取同情?如果是为了争取同情的话,那完全是做错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出名?制服了凶手,周围的同学们立刻将受伤的老者围了起来,自然有好事者主持,声称自己是医学系的,让大家略微散开一些,保持空气流通,一边让人打电话招救护车来,至于另一位伤者,那个悲剧的四眼已经被人们完全无视了,此刻已经被挤到圈子外围,一只手捂着眼睛,欲哭无泪的寻找着可能已经被踩成了碎片的眼镜。
那二货被三四个大汉制服在地上,脑袋也被按在地上,黑胖的脸颊紧紧的贴在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粗糙地面上,一边尚自破口大骂,只是咬字有些含糊,因为一边脸被压在地上,嘴巴有些漏风,奇怪的发音让响亮的骂词变得有些滑稽,本来悲壮的气势完全变成了恶搞的闹剧一般。
醒了,醒了!……事实上,在脑门上挨一板砖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严重的伤势,最多也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刘副院长之所以倒下,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本身的年纪比较大,而且平时过惯了斯文的日子,脑浆有些偏软,所以碰到个凶徒就被吓住了,大脑的自我保护功能过于敏感,结果就昏迷了过去。
此时姗姗来迟的保安终于出现了,三名保安拨开人群,先不管倒地的老头,一名保安直接从口袋里摸出几条塑料的禁锢套,熟练的在那仍旧大骂不已的黑胖子手脚上各套了一个,然后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抓住一条胳膊一用力,将那黑胖子从地上给提了起来,挟持着他自己站立着。
这一站起来,说话可就更方便了,而且能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见里三层外三层的海量围观者,黑胖子激动了,嘴里的叫骂猛的音量地提高了一百分贝,刚才他只是对刘副院长直接人身攻击,现在居然开始了有条理的指责。
虽然仍然夹杂了不少的经典脏字,但是,严笑发现,他骂的内容绝对是想要将刘副院长的名声搞臭,比如指示医生滥开药物和检查项目,比如收受贿赂采购不合格器材,比如妒贤嫉能打击年轻医生,比如利用职权多拿多占……严笑现在才明白,这人居然是个枪手!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种办法,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弄清楚了之后,这种手法倒也不算新奇,在现今的娱乐界和政界,这种烂俗的手段不时出现,不过不管手段有多烂俗,只要效果好就行了。
这种当街打人报复的八卦,传播速度堪比光速,而且在场的围观者众,传播的起点也就更高,加上刘副院长的身份在学校内多有人知,又跟最近的海大附医换药案有着牵连,即使大家未必都相信那打人者的控诉,但是,只要相信一点,刘副院长的脸面都大好看啊!严笑暗骂了自己一句,早知道刚才就上前阻止这个家伙了,没想到为了一点恶念点,居然给刘副院长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并非是严笑对刘副院长多么亲厚,只是觉得刘副院长比较有趣。
不过转念一想,严笑倒也释然了,自己能阻止这次,他的对手也能再弄下次,既然有了这种抹黑对手的打算,你想要阻止跟本就不可能,可以想象到,接着到来的肯定是各种满天飞的谣言,刘副院长啊,自求多福吧!至于背后谋划此事的人物,严笑随便想想都能猜到,这一定是海大附医中有希望上位的那些主任科长之类的人干的,这人想必已经明白,虽然现在张院长还稳坐钓鱼台,但是秋后算账为期不远,刘副院长又是热门的院长候选人,所以,现在开始抹黑刘副院长,完全是为了院长的宝座啊!又或者干脆是为了将刘副院长也一起拱走,多一个副院长的位置出来,不是也很好么!看来海大附医被上面压制下来的平静表面下,正是暗潮汹涌人心惶惶呢,可惜了,现在应该有大量的生意机会聚集在海大附医的高管阶层之中,而且,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培养一些摇钱树出来,早知道再呆在医院里赖上一个月就好了。
当然,这个感慨纯粹是卖乖。
很快,当事的两人被保安和学生们闹哄哄的带走了,刚才带头冲上去制止犯罪的郑国涵却没有跟去,因为他的英俊的脸上受了伤,需要去另一边的医务室处理一下,可能是被飞舞的神器板砖敲到了颧骨,郑国涵的半边脸有些红肿,虽然不大好看,他也不敢用手捂着,显然碰触到会很痛。
几个跟他熟识的学生,跟他一起朝南侧的医务室方向走去,更多的围观者则跟着保安后面,想继续看热闹,但是大多数学生都散去了,刚才热闹无比的分岔路口,只剩下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的学生。
严笑看到郑国涵的簑样,心里高兴的很,其实对与郑国涵,严笑心里还是十分妒忌的,有陆小荷的因素,当然,也有别的因素,见到一个强悍的对手倒霉,幸灾乐祸的心思多多少少的是有的。
看着走远的郑国涵,严笑虽然心情十分的舒畅,但又总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顾虑,刚才自己的所看到的一切,也没有什么特别扎眼的事情,那么,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心里有些不妥的感觉呢?真奇怪!【求票,求票,求票.......!】第一百零八章 有点曲折眯着眼睛的严笑其实眼神根本就没有焦点,只是本能一般的在林荫道上慢慢的走着,幸好这段路程是他已经非常熟悉的,而且路上的来往的行人也不多,路面上也没有消失了井盖的下水道口,否则真的要悲剧了。
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严笑从遇见刘副院长开始,慢慢的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刚才接下两笔生意时都非常的小心,而且当时视野开阔,能目视到事件中被牵扯到的刘副院长和墨镜男子的范围非常广,所以自己被暴露的风险几乎不用考虑,从这个方面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不大可能是这方面的问题。
再从刘副院长的整个遇袭过程来看,那个袭击者一开始的行动确实有些古怪,连严笑开始也认为这人是比较二,所以才会那么搞怪,但是当最后他往刘副院长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前面那些奇怪的地方就变得非常合理了,包括他故意被抓住,故意将事情闹得轰轰烈烈,都非常合理。
至于刘副院长,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悲剧,基本上都是被动的在承受,所以,他身上一点疑点都没有。
那么剩下的只有郑国涵,还有那些上来帮忙的人了,虽然当时郑国涵出现的很凑巧,但是这样也不能算是不合情理,另外他号召大家上去帮忙,倒是非常复合他的性格,他本人有着强力的号召力。
然后制服凶手的过程也很正常,虽然当时很混乱,但是严笑还是仔细的看到了整个过程,包括郑国涵与另一个学生受伤的过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回想起来也都很合理,没有什么让人扎眼的地方。
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严笑觉得不合理呢?!最后的镜头,应该是大家簇拥着郑国涵和另一个伤者一起去医务室吧,咦!!等等,受伤!?郑国涵受伤了!!?原来不合理的地方是这里!!严笑用力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对自己的迟钝非常的不满,也许因为涉及的到陆小荷,在陆小荷、郑国涵的问题上,严笑频频失误,这种情况真的是要不得啊!!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正用奇怪目光扫射的路人,严笑赶紧绷着脸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快步离开了。
一边快步走着,严笑一边快速的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没错,问题就出在郑国涵受伤这个异常情况上。
原本,严笑是认定了郑国涵是一个经验丰富,年头比较长久的资深善念推销员,但是,郑国涵的受伤却告诉严笑,似乎事情并非如此,因为所有的推销员都是会受到因果律的保护的,在恶念或者善念点数足够的情况下,凡是将会对推销员产生直接伤害的因果都会被自动转移,也就是说,那种程度的小伤,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推销员身上,除非是他自己故意的。
郑国涵如果故意让自己受伤,目的是掩饰自己的身份的话,一定是认为有同行出现在身边,并且这个同行能威胁自己的安全时,他才会主动的做出这种迷惑人的行为。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郑国涵并非是善念推销员!!而是某个善念推销员培养出来的摇钱树!一个放在外面招摇、吸引视线的幌子!事实上,当初严笑判断郑国涵是善念推销员的证据其实并不严密,只是通过简单的推测,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轻率了,可能是因为涉及到了陆小荷,自己也许是因为心里妒忌和害怕,而直接将郑国涵恶魔化了,从而得到了一个错误的结论,还好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如果严笑一直将郑国涵做为目标,到了正式对付他的时候,很可能反而被他身后的黄雀给叼了,想到这些,严笑就直冒冷汗。
严笑想明白了这点,再想想郑国涵在海大的经历,决定将下午的选修课逃掉,如果要查学校的历史事件,在图书馆的电子资料室应该能找到,据说学校的公开史料都已经做成了电子文档,这还是偶尔听刘羽虹说起的。
想要知道郑国涵到底是有意隐藏真实身份的善念推销员,还是只是某个善念推销员的摇钱树,只有通过他的成长史来进行初步的判断,幸好这个家伙一直都很招摇,在学校义工联的相关资料中,应该能找到与他相关的资料。
这个时间图书馆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各自守着一个安静的小地盘,有的在认真的看书,有的则拿着手机在写短信,这里有空调,也是个不错的消磨时间的场所,严笑甚至在某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见到一个睡午觉的家伙,幸好管理员也在打瞌睡,没来抓他的典型。
电子阅览室没有与校园网相连,只是纯粹的阅览数据库,否则这里就很难有空位了,不像现在这样门可罗雀的样子。
严笑随意找了个空位,开始搜索有关海大义工联的资料。
海大义工联是一个相当有内容的公益组织,在海大的海量的学生和学校组织中,也算是一个非常耀眼的组织,由于这个组织的特点,在海大的校志甚至海城的新闻中,都能找到这个组织的活动的身影,所以,严笑搜寻的到的资料数量相当多。
严笑在心里给这个组织编了一个时间表,海大义工联创建于2006年夏天,当时的发起人有七人,包括郑国涵在内,郑国涵那时是大三的学生,担任当时的学生会会长一职,是海大义工联名副其实的创始人。
严笑甚至找到了当时他们进行第一次活动时的相片,开始的时候,海大义工联的活动是跟着南新区义工联一起活动,是南新区义工联的一个活动小组。
到了2008年,海大义工联的核心成员已经发展到三十四人,于是开始了独立的公益活动,由于其活动频繁,而且活动的方式不断的创新,海大义工联的名字开始出现在海城的新闻中。
到了今年,海大义工联名义上的成员超过两百人,已经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旗下的活跃小组超过十个,每周都有组织不少的公益活动,成为海大乃至海城最为活跃的一群义工,郑国涵也成为学校重点培养的储备干部。
严笑想了想,先将范围集中在创始的七人身上,逐个的检索这个七个人的资料,已经查找了他们的校友录,发现当时的创始人除了郑国涵之外,只有黄旭斌还在海城,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海城发展了。
也就是说,在最可疑的嫌疑人列表中,只剩下了黄旭斌一个人,但是根据严笑的观察,黄旭斌绝对不是善念推销员,只是一个普通的摇钱树。
既然如此,严笑又将范围扩大了一些,将当时的学生会成员,以及学生会的辅导和指导老师都划进了嫌疑名单,这一下名单上的名字就多了,直接超过了二十人,严笑很有耐心的一个个的追查他们的履历,看看他们现在是否仍然在学校里,并且能够跟郑国涵保持密切的接触。
时间在严笑的手指缝里轻轻的溜走,严笑聚精会神的在浩繁的资料中,查找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一个个的名字被小心的排除掉,最后就只剩下一个让严笑有些意外的人名。
这个叫做刘爱国的指导老师,当年是教务科的副主任,在学生会里是郑国涵的直接上司,虽然在海大义工联的相关资料中,这个人很低调,但是确实也参与了义工联的创建,更离奇的是,这个刘爱国在两年前,刚刚爬上副主任的位置,就死于一次离奇的意外事故。
当时正在整修的综合楼的脚手架,在一次台风中倒了下来,正好将路过的刘爱国砸倒,并且当场死亡,而事故的原因是脚手架的施工没有完全按照施工标准进行,导致支撑力不够造成了事故,这起事故中,受伤的还有两名工人,死亡的就刘爱国一个过路人,看上去刘爱国的人品极差,但是仔细想想,总觉得这个事故有些奇怪。
除了这个刘爱国之外,当时能够跟郑国涵有比较密切接触的人大都不在海大了,学生们都纷纷毕业各散东西,老师也各有前程,仍然在学校的就只剩下一个当年的辅导老师,现在则在学校就业办任副主任,就业办现在叫科研成果孵化中心,在学校的产业园区,实际上跟学校离得老远,应该不可能与郑国涵有什么交集了。
当然,这些都是从资料中搜寻和整理出来的,但是并不能完全涵盖当时郑国涵的所有密切社会关系,谁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一直在暗中觊觎并圈养着郑国涵呢!严笑用食指尖轻轻的刮着眉头的伤痕,仔细沉思了一会,将刘爱国死亡前后的义工联活动做了一个数据表,看看活动的密度和方式的变化,这一下让严笑有了突破性的发现,刘爱国活着的时候,海大义工联的平均人次活动数,一直处于上升阶段,他意外死亡之后,海大义工联的人均活动数开始下降,直到最近半年才开始逐渐回升,当然,这个数据也可能不准确,因为有的活动也许并没有出现在资料库里。
尽管如此,严笑仍然判断,刘爱国这个人,甚至他的死亡都可能与郑国涵有着极其重要关联。
【听说裸奔的时候应该减少更新量,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道理内?恳请大家用推荐票来回答我吧!】第一百零九章 知情者严笑!?这个声音很好听,而且非常的熟悉,严笑一回头,看着身边那个笑得很开心的丰腴女孩,愣了一下,逐渐的与印象中的那个胖妞重合了起来,这是林玉玲么!林玉玲?!严笑不由的提高声音,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林玉玲对严笑的表情很满意,笑得眼睛都眯了。
不过严笑的声音有些大,林玉玲伸出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严笑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真的瘦了啊!好厉害,简直是两个人了,很漂亮了!真的!这回轮到林玉玲的声音超标了,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妙,心虚的四周看了看,幸好这间电子阅览室没什么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林玉玲压低声音道:没骗我吧!?当然,真的很漂亮,骗你干嘛?说实话,林玉玲原来就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身材有些走样,脸部好像浮肿一般的有些变形,但是当时严笑就发现,她的五官端正,脸型也很好,只要瘦下去肯定不会难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林玉玲开心的笑着,右手指了指窗外,示意严笑到外面去说话,这里说话始终不方便。
严笑抬头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三点多了,自己这边的资料也查得差不多了,于是点点头站了起来。
两人没走远,就在图书馆不远处的林荫下,找了个空的椅子坐了下来:我一直都有坚持跑步呢,戒掉甜食之后就慢慢的瘦下来了,谢谢你!谢我什么啊!还不是你自己的意志坚定,现在意志坚定的女孩真的不多了,所以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不过见到现在的你,还是吓了一跳。
嘻嘻….即使你是恭维我的,我也很开心。
林玉玲玩玩的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严笑,特别是他脸上新添的伤痕,忽然柔声道:对不起,当时我回家了,没有去看你,也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呃?什么?哦,没啥的,都已经好了。
严笑愣了一下,才明白林玉玲说得是自己受伤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自己受伤的。
我是在校园网的论坛里看到的,当时吓了一跳,幸好你没事。
谢谢,那,我的手机号码给你,你的呢?我已经知道你的号码了,我发个短信给你!林玉玲得意的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足有四寸的智能手机,一个女孩用这么大的手机,真是少见。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嘻嘻,保密。
你是美术系的吧?林玉玲惊讶的抬头,不过看到严笑正在手机连接校园网翻查关于自己的校友录,顿时不满的撇了撇嘴。
严笑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认识我原来的室友林枫新吧?切,没意思,这么快就猜到了。
林玉玲摆弄着手机,嘴里不满的嘟囔着,严笑的手机随即发出一阵震动。
严笑拿起手机,将电话号码收进电话本,林玉玲好奇的伸头过来看了一眼,一股清新的体香渗进严笑的鼻子,让人精神一振。
哇塞,果然跟传言一样,严笑你真厉害!厉害什么?校园网上传言你身边净是美女,这还不厉害,连海大名人袁凤钏的电话你都有,还不厉害?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言下淡淡的回道,关于校园网上的传闻,严笑也是知道的,因为有刘羽虹这个消息灵通人士在,校园里的任何小道消息,严笑都能及时了解。
真的!太好了,其实我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的。
林玉玲说道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原来自己的因为身材的原因有些自卑,所以基本上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林枫新不是你朋友么,我也是啊!嗯,林枫新和我都是动漫社的会员,是在那里认识的。
说到林枫新,林玉玲的脸颊有些发红,严笑看着有些奇怪,随即明白了。
你跟林枫新不是普通朋友吧?没,没有啦,就是普通朋友。
林玉玲的脸蛋更红了,手指在智能手机上无意识的划来划去,眼神也不敢与严笑对视。
呵呵,我明白了,林枫新的运气不错,不过你可要注意看好他,这家伙就是一个色中恶魔,见到美女脚就抬不起来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看着严笑似笑非笑的眼神,林玉玲回过神来,严笑是在诈自己呢!刚才你在查海大义工联的资料么?你想加入义工联?林玉玲受不了严笑那种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神,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来。
嗯,了解一下,不过并不想加入。
哦?那你想了解什么,我告诉你啊!你?难道你是义工联的成员?对呀!我就不能是义工联的成员么?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严笑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当时那个在操场上上谋划泼人一脸硫酸的家伙,居然是义工联的成员,这似乎有些讽刺吧!没,没啥,只是有些吃惊。
林玉玲大度的挥了挥手: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是很善良的女孩,嘻嘻。
对了,你到底想要了解什么?严笑咧了咧嘴,回应着林玉玲的自夸:是这么回事……严笑再次将黄旭斌和冯晓曼身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重点当然是黄旭斌近乎偏执的善念。
黄旭斌,这个人我听说过,海大义工联的创始人之一,想不到这个人是这样的性格,不过从第三者的角度看,这个人是一个舍己为人的雷锋似的人物,值得尊重!严笑撇了撇嘴:我看来,他是有些偏执狂了,可以说是一种病态,当时他自己也说,他没法忍受看到别人有困难而不伸出援手,这跟强迫症有什么不同?不要因为他的强迫症是帮助他人,就认为他这是正常的,那未免太功利了。
林玉玲皱了皱眉:倒也是,他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他自己又不觉得这是病,再说了,他看不看心理医生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就是对这个人比较好奇,而且我也认识郑国涵,我自己的不少事情,都是他帮忙给办的,我发觉郑国涵与黄旭斌非常相像,所以就想了解一下,这个义工联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将人给洗脑了。
林玉玲猛翻白眼:哪有这回事!你当我们是非法传销组织么!?不过你这么一说,到也让我忽然想起来,义工联里面确实有不少非常执着的人,近似你所说的那种偏执,特别是会长郑国涵,现在想来他的那种完美的感觉,就像是努力维系的一个形象一样,有些假啊!严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开始聚集了,大块大块的云彩逐渐的堆积起来,遮挡住了太阳的光线,看来明天要变天了。
见严笑看着天空发呆,林玉玲也不出声的静静思考着,越想就越觉得严笑的说法很有意思,套在义工联的那些骨干身上,让林玉玲对那些平时十分敬佩的前辈,有了新的认识。
林玉玲,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义工联的?刚入学不久,他们在招收新人,我当时就加入了,不过参加的活动不多,从上学期开始才多了一些。
那你有没有发现义工联有什么变化,在你加入之后?林玉玲仔细的想了想道:似乎最近半年的活动多了许多,而且活动的方式也多了起来,就像是…..睡醒了一样,之前的活动都是萧规曹随按部就班,现在的互动则有很大的创新性,而且积极了很多。
严笑嘴角一翘,有些明悟的说道:原来这样啊,半年……。
林玉玲有些奇怪的看这严笑,不知道严笑从中发现了什么,不过严笑的眼神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让她有些忐忑,难道义工联这个组织有什么问题么?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呢?最好少点参与活动。
严笑侧过头看着林玉玲说道。
为什么?义工活动有什么问题么?做义工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有人利用这个东西,通过心里暗示和群体效应等方法,来逐渐的影响和改变人的思想观念,那就不好了,你想一想再认真的告诉我,义工联的骨干是不是都有性格偏执的倾向?林玉玲点了点头,刚才她就想过了,确实如此。
所以啊,我就怀疑有人利用这个组织,来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什么目的?还不可告人,你这么一说,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别吓我啊!没那么恐怖,可能他是出于一个美好的愿望,希望大家都能变得更善良,更愿意帮助别人,只不过这种手段,就不大磊落了,甚至可以说叵测,如果你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话,最好暂时不要过多的参加活动,当然,适当的参加没有问题的,一个人心性的改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的。
我明白了,你知道是谁要这么干么?林玉玲咽了口口水,有些弱弱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所以你千万要保密,不然我会被义工联的家伙打死的,你们可是有几百号人啊!这算不算你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了?当然不算,我会死不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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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拨开迷雾第一百一十章 拨开迷雾------------严笑严肃的检讨了自己在郑国涵一事上的屡次失误,当然,最主要的根子其实是在陆小荷的身上,端正对待陆小荷的态度,以及掌控好自己的情绪,才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既然对于陆小荷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严笑也就必须将陆小荷当作一个朋友来对待,否则只会将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
只是想明白了却不一定能做到,所谓的知易行难便是如此,但是严笑不惮努力去尝试一下,至少不要让陆小荷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陷入麻烦,这点是严笑处理陆小荷关系的立足点。
至于郑国涵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善念推销员,他那天受伤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严笑并不需要靠头脑去分辨,而是需要用行动来证实。
刘爱国的意外死亡给了严笑思考的一个起点,林玉玲的半年之说让严笑对情势的判断有了比较明确的想法,那么接下的思路就容易打开了,所以一个必要的试探就需要立刻开始安排了,严笑可不相信郑国涵突然开始接近陆小荷只是为了工作。
开始的时候严笑甚至怀疑过陆小荷接近郑国涵的动机,不过随即就否定了,他相信陆小荷不是那样的人,那么,郑国涵主动接近陆小荷严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陆小荷没有拒绝这种接触,显然也是发现了郑国涵不正常的地方,可能有心要查出些什么,但是这里面可能存在的危险不知道她有没有清醒的认识。
为了防患于未然,严笑决定尽快主动的出手,不管郑国涵是不是善念推销员,只要严笑开始动手,所有的事情就会开始明朗化,如果真的有一个躲在后面的人,严笑不相信他摆在台面上的郑国涵被人动了以后,他会没有行动。
进行这个试探当然不会是严笑亲自来进行,这需要找一个傀儡,也许对付别人想要找个傀儡不容易,但是对付郑国涵的话,傀儡真是多到数不胜数。
严笑这样清冷的人,对郑国涵都隐隐有着妒忌和恨意,更不用说学校里大把的热血男儿,对郑国涵这样完美得有些过份的男性,必然有着天然的敌意,更何况,郑国涵这人现在招摇的很,每天黏在陆小荷身边,一副旁若无人风骚无比的样子,肯定更招人恨了,严笑只要寻找一个脑袋比较单纯的家伙,鼓动他动手就行。
其实严笑的计划相当简单,郑国涵与陆小荷中午会在食堂吃饭,当然,一起的还有刘羽虹和林素缨,陆小荷似乎也有些要避嫌的意思,严笑安排了一个二货,准备在食堂里扣郑国涵一头菜汤,让他出个大丑,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计划。
不要小看了这个计划,如果是严笑坐在哪里不动,有一个普通人企图泼他一脑袋菜汤,肯定是做不到的,那个人会在靠近的过程中滑倒,菜汤扣了自己一脑袋,或者被突如其来的另外一个人撞倒,总之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情,将最终的结果扭转,这就是推销员的因果律保护措施。
严笑要看的结果,就是这碗准备好的菜汤,到底能不能准确的扣在郑国涵的脑袋上,只要这碗菜汤没能扣在郑国涵的脑袋上,那么郑国涵的身份就肯定是善念推销员,如果扣上了,郑国涵多数就不是,但不能完全排除,因为严笑不知道,资深的推销员是不是有更强的能力,能任由自己操纵涉及到自己的因果律。
严笑并没有进食堂,因为他每天都不在食堂吃饭,忽然跑到食堂里,接着食堂就发生意外事件,而且还跟郑国涵有关,即使别人没注意到,陆小荷也肯定是会注意到的。
食堂的一面是玻璃幕墙,通过透明的幕墙,严笑能远远的看到郑国涵,他正与坐在桌子对面的三个女孩口沫横飞的说这话,当然,这只是严笑的看法,实际上应该是意气风发的说这话,不时的还逗得几个女孩娇笑不已,不过严笑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尽量的让自己看着郑国涵,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严笑要利用郑国涵来煅炼自己的心性,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妒忌和猜疑影响自己的判断,这点是起码的要求。
动手的小伙叫啥名字,严笑不知道,不过昨天严笑通过仔细的观察才确定的,这家伙总是远远的盯着郑国换,心里冒着各种各样的坏水,想着如何让郑国涵出丑丢脸,不过胆子却稍微小了一些,害的严笑晚上还专门去给他进行了一次托梦,今天在行动前更是再次的锁定了他的意识,随时诱导他的决断。
现在,这个家伙正怀着紧张而忐忑的心情,从郑国涵的背后,端着一个装了饭菜和汤水的托盘,慢慢的接近郑国涵,他尽量的不用眼睛去看郑国涵,而是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郑国很,这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关注会暴露自己的目的。
虽然从进入食堂开始,他就不断的给自己打气鼓劲,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特别是端着托盘的手臂,越是想要稳定下来,手臂却越加的不听使唤,原本只是轻微的颤抖,到了最后,颤抖的幅度几乎能将碗里的汤水给洒出来,幸好他盛的汤不是很满,而且距离目标只剩下几步之遥了。
深吸了口气,正想加快脚步将手里的托盘扣在他深恶痛绝的郑国涵头上,坐在郑国涵对面的那个留着披肩碎发的漂亮女孩,忽然用她那明亮犀利的眼神看了过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被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的暴露在那双明亮的眼眸里,然后,紧张的情绪淹没了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从严笑的角度看去,之间陆小荷忽然奇怪的看向正在接近郑国涵的那个笨蛋,然后那家伙脚下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左右脚互相绊了一下,这种事情真是太奇怪了,严笑无法想像,正常的人怎么会自己绊倒自己,如果硬要说个原因,那只能是那个笨蛋短暂的丧失了意识,而导致他丧失的意识的罪魁祸首,却是陆小荷,这事实在是太滑稽了,太不可思议了。
严笑咧嘴笑了笑,看着那个笨蛋手里的托盘飞了起来,然后他的人一个恶狗抢屎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严笑牙花子都有些发痒,虽然不可能听到声音,但是严笑的耳边似乎传来一声着实的闷响,这下子摔得可真疼啊!接着,甩飞的托盘翻滚着,汤水与饭菜齐飞,仿佛慢动作一样,哗啦一声砸在已经摔倒的笨蛋的后脑上,跟着是塑料盘碗,最后是托盘,还好都是塑料的,否则,非见血不可。
食堂里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傻乎乎的看着这位精彩的表演,近处的同学虽然有心帮忙,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更多的人,则是抱着围观的心态,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最后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终于引爆了大家压抑的笑意,变成了一片哄笑声。
摔倒的笨蛋撑起身体,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扭头愤恨的看了看,不过目光却不敢看向郑国涵以及那个女孩,站起身来,也不管身上稀里哗啦的脏东西,闷头就跑,谁知道地下都是汤水,大理石地面的超级湿滑属性爆发,这回是一个四脚朝天式,屁股再次重重的摔了下来,这下子,连刚才不好意思发笑的女同学们也忍不住了,食堂里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严笑伸手捂住眼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他是有意找了这么一个有些点二的家伙,但是也想不到这家伙会笨成这样,或者说,心里素质差成这样,实在是令人发指。
虽然场面有些搞,但是严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很显然,这种奇怪的结局,只有因果保护法则的影响下,才会出现,一系列看似巧合的事件,完成了因果的扭转,郑国涵,就是一个善念推销员。
他应该是在刘爱国挂掉之后,才由一棵摇钱树,机缘巧合修成正果变成了一个善念推销员,顺便也继承了那个刘爱国留下的海大义工联这一大片善念摇钱树,看看人家这个人品!再想想自己的人品,残念啊!严笑再次深深的看了郑国涵一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郑国涵的视线向这边投过来,严笑轻轻一转身,藏在了大树的后面,放松的蹲了下去,用手扫了扫草地上的落叶,坐了下来,嘴角含笑的的想了一会,仰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个麻烦给尽快的解决了。
近在咫尺的身边发生一场闹剧,让陆小荷也忍俊不止,刘羽虹和林素缨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后来干脆趴在桌子上直抽抽,笑了一会,陆小荷回过神来,瞄了一眼正在笑着看着她们的郑国涵,眼神闪了闪,又下意识的扭头向窗外看了看。
伸手在刘羽虹的纤腰上捅了下:别幸灾乐祸了,赶紧吃饭,你们小组不是还要开会么?哈哈……太搞笑了,我不行了,等我喘会儿气…….郑国涵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各有风姿的三个女孩,似乎正在欣赏着她们的美丽和风韵,只是眼角却在默默的搜寻着什么。
没有网站宣传,点击真不给力啊!大家支持支持,多给你推荐票啊!谢谢,谢谢!;第一百一十一章 扶贫实践小组第一百一十一章 扶贫实践小组------------严笑老老实实的回到班级教室,今天是被通知了要开会的,虽然是利用中午时间这点让严笑有些不爽,但是这是刘羽虹的要求,严笑还是要配合的,而且,刘羽虹为了这个事情已经做了很多工作,这些严笑都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去为了失去一个午觉的时间而去打击刘羽虹的积极性。
他知道刘羽虹还没有那么快回来,小组其他的成员也都去吃饭还没有到,教室里倒是不止严笑一个人,别的小组似乎也是今天开第一次讨论会。
见严笑进来,先到教室的李志文和文晓晓一起走了过来,实际上他们两个跟严笑并不是一个小组的,但是分配的目标地点却是相同的,都是陈志雄的家乡。
严笑,听说刘羽虹收集了很多当地的资料,还有我省的扶贫政策,能不能给我们也参考一下。
李志文满脸笑容的问道,文晓晓也是一脸的祈求,严笑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李志文倒也罢了,文晓晓不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是她本来就有些怕严笑,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哦,那些东西是刘羽虹搜集的,我可不敢替她做主,等她回来你问她吧,不过应该没问题的,她一向都大方的很,到时候大家互相交换一下资料吧。
行,我们也准备了一些,到时候资源共享啊!好啊!李志文笑了笑,转身回刚才坐的座位去了,文晓晓也想要转身跟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冲严笑点了点头,严笑愣了一下,是啥意思严笑也不明白,只好也点了点头,女孩的心思真的很难懂啊~!说道这个小组会议,其实就是严笑提出的扶贫实践活动,经过班委的研究,一共选择了两个目标地,都是班里同学的家乡,一个是陈志雄的家乡粤北山区,一个是粤东山区黄贵发的家乡,两个地点都是山区,面临的困境也都差不多,不过气候环境的差异就比较大了。
这个活动在班会里虽然获得了通过,但是并非强制性活动,完全自愿参加的人数刚刚超过一半人,按照计划,陆小荷将二十多个参加者分成了四组,分别是陆小荷,黄向南,刘羽虹和袁建军带队,分别针对两个扶贫目标,先分开进行先期的准备工作,并尽可能提出比较接近实际的方案,国庆的时候会进行有针对性的实地考察。
刘羽虹这一组的成员包括林素缨、严笑、李泽林、冯远航、黄建强、方晓敏七人,是成员最多的一个组,其他组都是六人,至于为何这个组人数最多,完全是因为严笑是被拉壮丁的,原本这个组也是六人。
见其他组员都还没有到,严笑也不好意思睡觉,干脆拿起刘羽虹辛苦收集的资料看了起来,大致的看了一下,刘羽虹搜集资料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甚至有一份当地文山县下发给镇里的扶贫指导意见,还有当地几年来在交通等基础设施方面的投入和计划,省市里面的公开文件更是不会缺少,也许这事动用了她老子的能量吧。
经济方面的资料也很多,其中最有价值是省农业学院对当地山区的种养环境的分析报告,还有由此报考而产生的经济发展建议,当然当地的县市级别的经济结构,商品市场情况、劳务市场情况等等,林林总总堆了差不多一尺多高,也难怪李志文会被这些资料吸引过来。
咦,想不到最积极的是你啊!刘羽虹一巴掌拍在严笑的肩膀上,不过严笑早就听到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严笑注意到自己的五感越来越灵敏,更有意思的是,第六感似乎也越来越强烈,‘既视感’这种情况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严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将之归结为意识成长带来的变化。
哪有,我是没地方去而已。
嗅着刘羽虹带来的香风,严笑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身后的脚步声可不止一人,显然大家都到了,严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看了看时间,还真守时!好了,大家都围着做好,桌面上的资料是我辛苦收集来的,我们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一起将这些资料整理一下,理出一个框架来。
大家纷纷围着摆放资料的桌子坐下,严笑朝大家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大家知道严笑的性格,也不以为忤。
刘羽虹看了严笑一眼,严笑冲她翘了一下嘴角,表示自己并无意见,刘羽虹似乎得到了鼓励,信心更足了,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打开来摊在桌子上。
我们先从当地的情况入手,我搜集了当地的地理、气候、水文、植被、人文、经济、交通等等资料,另外我还搜集了一些其他组织或者机构的研究报告,我们也可以参考一下,将当地的情况整理出一个大致的框架,在我们的概念里建立一个基本的认识。
严笑伸头看了一眼,原来刘羽虹在笔记本上已经做了一个进度表,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已经规划好了,下次的会议估计就是研究政策了,看来刘羽虹对这次的时间活动很认真呢!刘羽虹注意到严笑的目光,有些邀功似的看了严笑一眼,严笑伸出大拇指表示赞扬,这可不是虚假的恭维,而是她确实做得很好。
大家也都被刘羽虹搜集到的丰富资料镇住了,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是惊讶和赞赏,心里也难免的有些惭愧,在刘羽虹这种认真的态度影响下,原本还有些抱着随便混混想法的人,也开始认真了起来,这也许就是领导的魅力吧。
左边这堆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资料,大家都看看吧,有些是重复的,或许当地的贫困状况政fǔ也一直在关注,所以调查进行了不少次,只不过最后似乎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所以,我们必须仔细的了解这些情况,并找到没能进行有效扶贫行动的原因,否则,最后我们的结果恐怕也是留下这么一份资料而已。
刘羽虹抓起最上面一份文山县扶贫办的报告扬了扬,颇有些领导的架势,只不过她那娃娃脸显得有些稚气,严笑知道这些分析一定不是她做出来的,不是陆小荷就和他父辈的什么人给她支招了,倒是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有了刘羽虹指出的方向,大家都很有目的的开始阅读那一堆资料,不时的轻声讨论,刘羽虹则在笔记本上记下大家发现的一些要点。
有了这些翔实的资料,甚至还是反复调查过的资料,大家很快就对这个原本很虚无的粤北山区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原本觉得无从下手的任务,在刘羽虹的计划下,也轻易的打开了局面,对于他们这些在校的学生来说,这样的实践活动,最困难的就是开局,一旦打开了局面,这些初生牛犊的想象力就能充分的发挥出来。
经过一番讨论,对比和查证了不少的资料之后,大家一致认为,省农业大学的那份报告最全面和准确,以这份资料为蓝本,再加上从别的资料和报告中抽取的一些作为补充,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资料。
但是,这份报告是针对很大的一片山区的,而这次的实践活动,所针对的只不过是陈志雄所在的文山县青庙镇下关乡北的五个距离比较近的自然村,所以,依靠这份资料还不行,还需要由陈志雄根据实际情况来仔细解答和分辨一下。
……植物和作物大概就是这样,不过这个报告里提到的养殖野生菌类,我们周围的山上植被情况很差,基本上都是石山,像样的树木都找不到,这个可能是不行的。
那你弟弟上次弄来的山货是从哪里来的?走远一些,有属于林场的山林,去那里采摘野生的没问题,但是你要去种植肯定是不行的,所有权不是我们的。
我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可以用木屑什么的养殖吧?李泽林插嘴问了一句,显然他是比较看好这个项目的,野生菌类现在可是属于高价值附加的产品。
那种就不叫野生菌类了,是人工养殖,在城市里就可以养殖,现在市面上的新鲜菌类大多是这种,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养殖,在宿舍里都行。
哈哈…...大家都善意的笑了起来,倒是没有嘲笑李泽林的意思,陈志雄不说,大家还真的区分不出野生和人工养殖的区别。
那养殖野鸡呢?既然没有树林,养殖野鸡不是正好么?这个附加价值也够高,足以抵消高昂的运费。
林素缨指着报告里的一个项目问道。
那个很难养,而且种苗又贵,一大群养在一起极易生病,其实这个项目本来就是一个试验性质的,如果野鸡真的那么好养,市面上应该很容易见到,事实上,野鸡在海城的供应量是很少的。
.......严笑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发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刘羽虹看到严笑的动作,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展颜一笑:跑题了啊!大家。
一句话让大家一起闭上了嘴,全都惊讶的看向刘羽虹,不知道她说的跑题是什么意思。
今天不是讨论项目的,是要弄清楚目标地点的实际情况,还有造成贫困的原因,大家围绕这个来展开讨论!这几章为将来的变化进行铺垫,会有些沉闷,忍忍哈!继续求票了,大家支持才有动力啊!;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要长大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要长大------------刘羽虹的一句话才让大家明白过来,刚才虽然讨论的很激烈,其实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说得再难听点,那就是闲聊加吹牛,如果没有弄清楚造成当地贫困落后的根源,他们所讨论的一切方法项目都是空中楼阁而已。
陈志雄的神色有些尴尬,刚才大家的情绪也影响了他,自己也热烈的参与了进去,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作为两个小组的顾问,还没有将当地的实际情况给解释清楚,就跟着大家一起瞎掺乎了。
嗯,那个,其实,造成我们那几个村子贫穷落后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可利用的耕地面积太少,坡地又不能种植作物,实际上我们这几个村的耕地,很多都是自己收集泥土然后给堆出来的贫瘠田地,这就是造成贫困的根源所在。
原来不是交通的问题啊!我一直以为贫困的根源都是交通造成的。
一直话很少的黄晓敏忽然插了一句。
不止!造成贫困的原因很多,你们没有看那边的扶贫政策法规,那里有一些这方面的介绍,造成贫困的根源有人口增长过快、环境过度开发、自然灾害频仍、交通困难、环境污染等等。
刘羽虹拍了拍手边的另外一跺文件,给大家大概的介绍了一下相关的知识,见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刘羽虹接着说道:我们目标地点的情况,基本上可以划进环境恶劣和人口增长过快的这个范畴。
人口增长过快?李泽林奇怪的问了一句,随即明白了过来。
没错,土地没有增加,但是人口增加了,陈志雄,是不是有这个情况?嗯,听村里的老一辈说,与五十年前相比,人口是增加了将近一倍。
听到陈志雄的话,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心里的感触有些怪怪的,在山区的那种半封闭的小区域,人口增加带来的后果就是越来越贫穷,而增加人口又似乎是人类的本能,很简单的,由于人类的本能与自然环境的矛盾,造成了当地的贫困。
刘羽虹在笔记本上写上最后的结论,呼了口气,习惯性的看想严笑,却发现这家伙正在走神,又看了看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和问题,如果没有,今天我们的小组会就结束了,我事后会将我们讨论的东西整理出来,形成文稿给大家参考,下次会议是后天中午同一时间,会议的主题是研究熟悉政策法规,这些东西大家可以拿去看看,不要弄丢了,看完了互相交换一下。
小组会议结束差不多两点了,严笑下午的选修课是中国古代史,刘羽虹这个学期也选了这个课程,据说是他父亲的推荐。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偶尔一朵紫荆花的花瓣打着旋飘落下来,滑过刘羽虹的发辫,坠落在满是零落花瓣的地上。
羽虹,这次怎么这么卖力?严笑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看,今年紫荆花的花期似乎长了一些,可能又是一个暖冬吧。
我一向都很努力的好不好!再说了,人是会长大的,我也不能总是做一棵温室里的小花吧?那些资料哪里弄来的?嘻嘻,从文山县扶贫办那里弄来的,小荷说动学校学生会,用学生会的名义发了个函,说我们学校有意支持贫困山区的扶贫项目,需要了解当地详细的情况和政策法规,结果,他们就给弄过来这么一大堆文件,厉害吧!严笑惊讶的看向刘羽虹,原来不是通过她父亲的渠道,刘羽虹的能力真的不可小觑啊!或者是陆小荷的主意?不过看起来不像,陆小荷的性格不会用这个方法的。
你想出来的主意吧!?很厉害!嗯,你怎么不说是小荷的主意?刘羽虹得意的侧脸给了严笑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明显是你的风格,肆无忌惮啊!去你的!刘羽虹娇嗔的在严笑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嘟着嘴假装生气,不过心里却很开心,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说当地的政fǔ是不是完全不作为啊!国家的扶贫政策已经多少年了?还有,文山县也有对口扶持的城市南海市,按说应该有些改善吧,可是我看了文山县的加权人均收入水平,增长极其缓慢。
严笑眯着眼睛想了想:当地政fǔ不作为是不可能的,只是做得比较少而已,反过来,不作为也许更好,事实上政fǔ做得太多,反而出问题。
这怎么可能?刘羽虹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太大了,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父亲,他肯定比我们有更清醒的和深刻的认识。
我们只说说陈志雄他们村里的情况。
刘羽虹低头沉吟了一下,点头应道:好。
那里的情况正如你刚才总结的主要是人口增长造成的土地不足,这个问题你觉得政fǔ应该如何作为?其实根本就无需作为,多余的劳动力自然会流出山区,向城镇集中,而他们赚取的金钱,又会回流向山区,这不就是一种自然的平衡么。
刘羽虹点了点头,注视着严笑,等着严笑继续说下去,却没有留意脚下,被一个翘起的地砖绊了一下,严笑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稳,手心里传来的温软滑腻的感觉让严笑觉得很诱惑。
刘羽虹低呼了一声,借助严笑的手臂站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严笑收回右手,继续向前走去。
如果说政fǔ真的想要做什么,那么修路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既能改善交通环境,又能雇佣当地的劳动力提高收入。
这不算是扶贫吧,难道那些开源的项目都不行么?我想虽然当地的环境比较恶劣,总是有致富的办法的。
你搞错了吧,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扶贫,不是致富,这是两个概念好不好。
呃…..扶贫,是摆脱贫困,只要解决了温饱,就算是脱贫了,至于致富,那是另一个命题了。
切,也可以是统一的好不好,不要钻字眼!严笑撇了撇嘴,他可不是钻字眼,而是真的这么看的,摆脱贫困其实不难,只要让山里的劳动力有活干就行了,这事真的很难么?如果说老一辈故土难离,年轻的山里人,肯定不会拒绝出山工作的,陈志雄兄弟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么。
嗯。
严笑不再继续,说到这里差不多了,剩下的还是让刘羽虹自己的思考吧,就算她坚持要找致富项目,严笑也不打算提醒她,她不是想要长大么,那么碰碰壁也不会有坏处,反正这次的实践活动,严笑估计最终也只会停留在纸面上,而不会投入实际运作。
咦?怎么不说了?说完了啊!这就说完了,我不信,藏着掖着多没意思,有什么想法赶紧告诉我,我可是你的组长哦。
真的说完了!刘羽虹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严笑,严笑也满含笑意的看着刘羽虹清澈的眼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刘羽虹脸颊一热,转身迈开步子走了。
切!不说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好!严笑的话差点让刘羽虹气一跟斗,不过想想严笑就是这么一个人,跟他置气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严笑的意思她明白了,这是让她自己思考,自己解决,不然严笑都帮她想了,她要煅炼自己的目的不就达不成了。
刘羽虹眼角偷偷的看了一眼身边神态自若的严笑,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距离好远,但是自己也要努力一下是不是,不然到时候一定会后悔自己都没有努力就放弃了。
想到林素缨偷偷暗示给自己的话,刘羽虹暗暗咬了咬牙,不战而降是不行的!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对手。
严笑,你知道学校的社会与经济研究俱乐部么?听说过,是不是简称精英部的那个?嗯,就是那个,这个周末,他们有一次聚会活动,主题就是互补经济,要不要一起去听听?你是会员么?我和小荷都是,只是我以前很少参加活动,这次正好跟我们正在进行的社会实践活动有关系,我就想去听听。
严笑本想一口回绝,不过想想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去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也是好的,不能总是那么孤陋寡闻吧。
我不是会员也能参加么?我们带你进去就可以,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一个俱乐部聚会罢了。
传说精英部都是非富则贵,是不是?差不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或者官宦子弟,他们研究的问题都是一些社会或着经济方面的实例,本来很能培养人的,只是那里的环境…..反正让人觉得不大舒服,所以我很少参加,小荷倒是每次都去的,毕竟她要接他父亲的班。
刘羽虹的兴致很高,或许是因为严笑答应了去参加俱乐部聚会,或许是她心情本来就很好。
那你呢?你将来怎么打算,入仕么?我啊,我还没想好,但是肯定不会入仕的,看我父亲那样我都觉得受不了,还是做个自由自在的小老百姓比较好。
嘿,小老百姓也不自由自在,不要太想当然了。
呃……讨厌,老是泼我冷水。
别说我了,说说你的打算……严重感谢‘三月三日君寻’大大的慷慨打赏,有了您的支持精神百倍啊!谢谢,接着仍然是让人厌烦的求票时间,不求不行啊!不求您就不给,呵呵。
;第一百一十三章 道听途说哎,听说了么?当街泼硫酸的那个女人,背后居然还有个缠绵悱恻的故事,而且那三角关系的主角,你我还都认识那!说话的男子一脸的神秘,眼神看着对方,不断的在散发出‘你快问我啊’这样的信息。
真的?!是谁,我认识么?对坐的男子也很凑趣,闪亮着眼神凑了上去。
其实喜欢八卦并非是女人的专利,在会所一角的沙发上,两个男人颇有些兴奋的探讨着八卦,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个都属于善传新闻的消息灵通人士。
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侍者安静的站立在窗户边,眼神不时的在会所的休闲茶室里游移,看看有没有召唤自己顾客,如果你仔细的观察,会发现他的眼角不时的注意着那两个正在探讨八卦的男子,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嘿嘿,想不到吧,那个三角关系的男主角是黄旭斌,记得么?学长!?当然记得,我们同好会的老人了,怎么会是他!不是说年底就要结婚了么?被泼硫酸的那个女孩,该不会就是他的未婚妻吧!怎么会忽然闹出这么个事情。
可不就是么!你说说,黄旭斌这货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做善事做得将自己的都给搭进去了,听说这事发生后他未婚妻直接给他蹬了,谁能受到了这个呀,不过也好,这下子他可以天天陪着那个疯女人了,哈哈…..想不明白,你说这黄旭斌真的有这么二的么?他到底图啥呀!谁知道,可能这货已经神经了吧。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感觉,以前就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大正常,似乎对帮助别人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就像……对,就像是强迫症患者一样,看来他还真的有点神经病,以后得躲着这家伙。
切!他还算不严重的,郑国涵那货更二。
郑国涵?!咱们海大的师兄?对,现在也还在海大,学生会的辅导老师,海大义工联的头头,我怀疑…..说道这里,这位资深消息灵通人士压低了声音,四处看了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又向前探了探身体,声音一点也不小的说道:我怀疑,黄旭斌这倒霉孩子的病就是郑国涵给传染的。
对面的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指手指着对面的男人,半晌才喘息不匀的说道:这个笑话很好笑,还没有听说过神经病会传染的,哈哈…..切,你不觉得这两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样嘛,物以类聚嘛!这倒是。
说起郑国涵,这个家伙确实挺讨厌的,当时我最喜欢的女神就是被他给撬走了,对了,你知道谢玉莹现在的情况么?哦,她应该出国了,听说她跟郑国涵分了之后就出国了,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么?哎……伤心处不须提,我是不敢打听啊,都怪郑国涵那混蛋!可怜的娃,节哀顺变吧…..滚!说到这里,似乎这个话题也就耗尽了吸引人的力量,两个人的话题随即发散开来,天南地北世事俗情一通胡侃,兴致越发的高昂,不时爆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不远处站立的年轻侍者却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眼神开始有些涣散,显然是在走神了,连远处顾客举起的手臂都没有注意到。
………………………………穿过斜斜的细雨,在更远处的一栋大楼的楼梯间里,严笑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手指无意识的轻轻转动着聚焦旋钮,默默的想着心事,因为担心那两个家伙在关键时刻出现警报而被那个侍者锁定,所以严笑只好先将这两个人一起锁定,整个过程都是在严笑的锁定下进行的,老实说,严笑也是有些累的。
这两个人其实都不是海大的学生,而是某个文艺公司的雇员,刚才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按照严笑给出的剧本演戏,当然,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严笑,更不可能知道这个剧本要达到什么目的,严笑只是通过网络找到他们的老板,下了单子给了剧本,然后让他们今天到这个会所,用短信通知他们坐在指定的位置上,按部就班的表演完剧本,十分钟之后撤退,这笔生意就算完成了。
对于他们两人,半个小时的简单表演,一人能拿五百块演出费,算是一笔不错的小生意,对于严笑来说,出了两千块丢下一个诱人的香饵,简直是太便宜了,现在就看这个陈信文上不上当了。
根据严笑的观察,这个陈信文的性格还是很好强的,或者说很自傲,虽然他出身社会底层,自己也没什么本事,但是却比较有傲气,获得了恶念推销员的工作之后,似乎这种傲气越发的强烈了,在严笑的观察中,这个家伙专门喜欢找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下手,根本就没有底线没有原则,花钱也越来越大手大脚,要不是这个会所里的生意对象多,说不定这家伙早就不干了。
这样性格的一个恶念推销员,当他发现了一个对手的时候会怎么做?严笑觉得八成这个家伙会想办法将对手干掉,最不济,去看看风色也是要的,只要他肯踏出第一步,严笑就会想办法让他继续朝前走,毕竟是有心算无心,难以防备啊!严笑之所以自己不动手,而是引诱陈信文去动手,主要是对郑国涵不摸底,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陆小荷,如果郑国涵被干掉,担心陆小荷会联系到自己身上,所以既然有这么好的一把刀,为何不借刀杀人呢?陈信文与严笑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严笑本来也没有准备立刻干掉这个同行,因为不符合自己的价值底线,但是郑国涵就没有这个问题,郑国涵一方面对自己的威胁更大,另一方面郑国涵已经主动对陆小荷出手,严笑才不相信郑国涵是出于工作原因才频繁接触陆小荷,虽然不知道郑国涵的真实目的,但是为了保护陆小荷,防患于于未然,严笑几乎毫不迟疑的就宣布了郑国涵的死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虽然这出戏已经演完了,但是严笑并没有放松,面对着同行,稍微一点疏忽大意都是致命的,这点在庄永涵的事件上面,已经给了严笑深刻的教训,所以在那两个人消失于陈信文视线之前,严笑都不会放松。
随着严笑积累的恶念点数越来越多,严笑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正在增强,似乎隐隐的要有一点预测能力了,对那些关系到自己人身安全的事情,似乎能隐约的预感到,那种不时出现的既视感就是关系到自己安全的事情,比如自己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严笑就会在踢到石头的霎那有所感应。
当严笑发现自己有了这种新能力时,才忽然明白了庄永涵的真正死因,他原来是死在了自己的恐惧之下,他一定是预测到了当时发生车祸的惨烈程度,于是想要尽力的避免,但是由于车里有两个恶念推销员,其中一个还在刻意寻死,结果所有的因果就乱了套,最后事与愿违的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而严笑能活下来,与其说是好人品,还不如说是因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必然。
也正是因为如此,严笑虽然大致确定了郑国涵成为善念推销员的时间不长,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也不会轻易的主动出手,因为推销员之间的搏杀,涉及到的因果关系并非那么简单的加减关系,严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所以借刀杀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当然,事后那把刀也不会让它留下了。
严笑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其实是一个坏人中的坏人,即使他对他的亲人和朋友是那么的温柔和善良,但是对待其他人,他都是一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存在,不然又为什么要叫做暗夜魔狼呢?!细雨中,严笑的两个雇员一边谈笑着一边走出了会所,严笑轻轻的呼了口气,仍然不敢放松,再次举起望远镜,严笑能看到,陈信文正在二楼的窗户边,似乎正在注视着那两人的身影,他可能还想从他们两人的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可惜严笑早有准备的堵死了他这条路。
想要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他只能自己出马,而这两个专门给他送消息来的人,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因为这两人都是按照要求化了妆的。
虽然细雨纷飞,带来了深秋的一丝寒意,但是路上的行人依旧如织,毕竟这里是海城的闹市,两个雇员很快就融入了五颜六色的雨伞组成的河流中,再也分辨不出来了。
严笑再次看了看会所的玻璃,陈信文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严笑继续等了十分钟,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将两个人的意识锁定给解除掉,仔细的收起那架刘羽虹送的精巧望远镜,看了看脚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才轻轻的沿着有些昏暗的楼梯走了下去,打开刚才自己锁住的防火门,进了电梯间。
【我错了,我不该些都市类的书,这个类别不知道是不是书太多,连推广都轮不上,后悔啊!赶紧完本转移阵地?嘿嘿。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敞开心扉第一百一十四章 敞开心扉------------拉我们下来到底想说什么?陆小荷笑着问道,侧头看了看走在中间的刘羽虹,昏黄的路灯下,刘羽虹的脸庞似乎带着红晕,看上去水嫩嫩的,忍不住想捏一捏。
另一边的林素缨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有些心虚的缩了缩,避开了陆小荷的视线,其实陆小荷根本就没看她。
刘羽虹嘴唇动了一下,面上有些犹豫,抬眼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夜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侧头看着陆小荷笑道:我邀请了严笑参加周末的俱乐部聚会。
陆小荷愣了一下,嘴里轻轻的‘哦’了一声,不过似乎并非表示明白,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反应,倒是另一边的林素缨,若有所思的看向刘羽虹,眼眸里闪耀着熊熊的八卦之火,脸蛋兴奋得有些发热。
又走了几步,陆小荷似乎反应了过来,有些奇怪的问道:就是为了说这个?当然不是,我们去荷塘边坐坐。
刘羽虹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指了指荷塘边的空椅子说道,陆小荷奇怪的看了看刘羽虹的神色,见她不动声色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素缨轻轻一拉刘羽虹的手,当先走了过去,态度最积极的就是她了,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今晚有好戏看啊。
夜色如水,昏黄的灯光、微凉的秋风、荷塘里偶尔传来一声蛙鸣,刘羽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扫了满脸期待的林素缨一眼,又笑着看了看陆小荷,忽然正色道:小荷,你是不是喜欢严笑?陆小荷正四处看着夜色,本来一片安宁的内心,被刘羽虹这一句仿若惊雷一般的话语掀起了惊涛骇浪,下意识的看向一脸平静的刘羽虹,一是心乱如麻,似有千般言语却不知如何分说,竟是痴了。
刘羽虹坐的位置是长椅的中间,陆小荷与林素缨一左一右,林素缨身体略微后仰,亮晶晶的眼眸从刘羽虹的发辫后向陆小荷望去,见到陆小荷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笑得直打滚,终于摊牌了啊!好姐妹要变成了情敌了,虽然林素缨心里暗藏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阴暗心理,但是她更喜欢自己这两个好姐妹,所以她虽然两边暗示,并期待着摊牌的这一天,只是她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两个姐妹之间真挚的感情,她相信与其遮遮掩掩的互相猜测,还不如完全放到台面上来,她相信她们两个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刘羽虹一点都不着急,她是思考了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心的,原本还以为这句话是很难出口的,却没想到,说出来其实很简单,而且,现在这个包袱变成了陆小荷来背负,看着陆小荷纠结的样子,刘羽虹忽然有种恶作剧成功的窃喜,这种心情真的是难以理解,连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纠结了半天,陆小荷终于平复了心里纷乱如雪的思绪,扭头看向泛着鳞光的荷塘,言不由衷的说道:没有那回事!刘羽虹长长的叹了口气:小荷啊!你这么一说,让我以后如何自处啊?!你是为了保护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而刻意的退让?或者是害怕抢走了严笑而令我伤心,这是不看好我的能力么?难道你觉得你这么退让了,我就能得到严笑,即使我得到严笑了,你觉得我心里会坦然接受你的退让?我……让我说完,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我真的跟严笑成了,将来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退让,你让我情何以堪!?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还当着我面说谎,小荷,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真的不能让你信任么?真的觉得我会因为咱们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就不能再做姐妹了么?刘羽虹说完了,认真的看着陆小荷,陆小荷侧过头来,看着刘羽虹清澈的眼眸,心里既感动又愧疚,另一边的林素缨则泪眼朦胧的看着两个好友之间的真情流露,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容易被感动的隐藏属性。
对不起,羽虹,我没有说真话!陆小荷认真的道歉,不管怎么样,自己对姐妹说谎,都应该先道歉:没错,我是喜欢严笑,可是,我总觉得自己是后来者,像是一个第三者一样,我只是不想这样插进你们中间,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我欠考虑了,可是,你也应该想想我的心情,如果将来跟严笑一起的是我,我心里又怎么能好过,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不要发生。
刘羽虹展颜一笑,伸手抓起陆小荷的手,合在自己的手心里:可是理智真的有用么?而且,我跟严笑之间现在仅仅是好朋友的关系,并不存在你说的先来后到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原因而舍弃自己的真实感情,不管怎样,喜欢就是喜欢,我不想自己将来后悔,更不想你将来后悔,更更不想你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后悔。
陆小荷沉默了下来,似乎过了很久才用力握了一下刘羽虹温润的手掌,嘴角勾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我明白了,其实选择权在他,不在我们。
嗯,所以我们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只要不让自己将来后悔,好不好?陆小荷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我们一辈子都会是好姐妹的,是吧?肯定是的!刘羽虹呵呵的笑着,心里忽然觉得畅快极了,原来的患得患失在这一刻全然消失不见了,她明白了,感情这个东西,更应该把握住已经有的,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一点也不比爱情稍差,甚至更重要。
嘻嘻,成功解决,太好了!林素缨抹掉眼角沁出的泪水,侧过身子趴在刘羽虹的背上,双手合抱住刘羽虹的肩颈,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的谋划终于成功了!陆小荷白了林素缨一眼,扑哧的笑了出来。
刘羽虹也轻轻向后一仰头,撞了林素缨的脑门一下:这次算了,下次再算计我们,一定不会轻饶。
嘻嘻,知道了。
林素缨从刘羽虹的背上滑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接着说道:刚才你说你跟严笑只是普通朋友,难道不想更进一步么?不能太被动了吧,不然会被抢走了。
刘羽虹回过身来,没好气的伸手在林素缨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才说完,你又开始挑拨了!?陆小荷呵呵的轻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我们现在可是对手。
刘羽虹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两个原因,严笑不想,我也不想。
咦,为什么?难道严笑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小荷,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林素缨八卦之火再次爆燃。
没有!严笑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躲着我!陆小荷稍微想了想,毫不隐讳的回答道。
不会吧!难道是还有第三个?林素缨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陆小荷眼神一凛,不过随即有消失不见,反而笑着看向刘羽虹问道:羽虹为何说自己不想?嗯……觉得自己跟他还有差距,而且也没有下定那种不顾一切的决心。
或者说,严笑的态度没有给我那种决心。
明白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严笑与你之间的相处,让你始终认为严笑只是将你作为朋友,而严笑躲着小荷则说明……严笑更喜欢小荷!哎,我早就知道,果然是这样的,不过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我会努力让他看到我的好!刘羽虹叹了口气,随即又握着拳头焕发出强烈的斗志。
嗯,要加油啊!陆小荷拍了拍刘羽虹的手给她打气,这两个人的关系真是奇怪!陆小荷看了一眼斗志昂扬的刘羽虹,忽然有些明悟,刘羽虹恐怕对严笑的感情并是简单的爱慕,更多的是想要借助对严笑的感情来磨砺自己,或者说她需要这种略微超出友情界限的感情,来给自己提供勇气,让自己敢于面对那些以往总是在逃避的问题,这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恐怕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发觉。
对于林素缨的说法,陆小荷自然也能想到,心里难免的有些窃喜,她当然比林素缨更明确的感觉到,严笑对待自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不过毕竟还是自己的猜测,她也不敢就肯定是这样的,更重要的是,严笑在一定程度上有意的回避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呢?难道是他心里还有别的选择?或者是因为自己与他的身份差距?陆小荷想到这里,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对了,小荷。
什么?严笑很在意你跟郑国涵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避避嫌吧。
林素缨忽然想到那天严笑看着陆小荷与郑国涵背影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不简单。
咦!?你怎么知道的?严笑是在吃醋么?我都还没见过他吃醋的样子呢?是怎么回事?刘羽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现在已经落了下风,倒是关心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陆小荷瞥了刘羽虹一眼,心里暖乎乎的。
我也想知道!快说说。
陆小荷扒着刘羽虹的肩膀,脸颊贴在刘羽虹的脸蛋上,伸头看着林素缨,也是一脸的好奇。
林素缨看看刘羽虹,又看看陆小荷,忽然笑了起来:好呀!啥也不说了,继续求票吧,下周估计又是裸奔,这书.....;第一百一十五章 精英俱乐部第一百一十五章 精英俱乐部------------这个聚会如何?刘羽虹抿着香茗笑着问道,一张茶桌四个位置,严笑左右是刘羽虹和陆小荷,对面是方正华,正好坐满了一张桌子。
聚会的地点是在校内的一个茶室,这天整间茶室的二楼被包了下来,供社会与经济研究俱乐部做活动,这个俱乐部向来财大气粗,不过也难怪,这里面的会员个个都有些来头,会费自然十分的充裕,而且还有不少已经毕业的前辈会被请回来讲课,顺便也能募集不少的经费,更重要的是能在学校期间,就跟社会上的精英阶层搭上关系。
对于严笑的出现,虽然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不过有刘羽虹和陆小荷护驾,倒是没有人上来找麻烦,当然也许是还没来得及找麻烦,方正华的出现算是偶遇,他也不是每次都会来,偶尔来一次,却正好碰上了严笑,当然最重要的是碰上了刘羽虹。
刘羽虹大大咧咧的跟严笑言笑无忌,陆小荷虽然已经跟刘羽虹摊牌,但是却没有跟严笑摊牌,她总觉得严笑似乎对自己有些矛盾,但是总的来说,是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自己伤了他的心。
至于方正华,似乎除了刘羽虹,谁都知道他那点心思,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方正华好像低调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想要粘着刘羽虹,稍稍撤开一点距离之后,反而显得活泛了许多,原先觉得死皮赖脸的形象也大有改善,逐渐的能让人看到他身上大气坚韧的优点了。
只是刘羽虹对严笑大态度,跟对方正华的态度显然有着明显的距离,但是,方正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对严笑的态度也非常的友好,甚至还有一点点尊敬,这让旁观的陆小荷颇为诧异,难道严笑与方正华之间也已经有了什么默契不成?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陆小荷暂时将这些放在心里。
除了这个事情,就是严笑今天身上的穿着很让陆小荷吃味,因为严笑身上穿的一套相当不错的休闲服,是李若菱送给严笑的,据严笑说,还有另外一套休闲服,以及一套正装,说是不久之后李若菱要请严笑帮个忙,所以预先送给严笑热热身。
这个借口真的很烂,但是也让陆小荷明白了,不起眼的严笑已经不是原先的大冷灶了,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香饽饽,眼看着就已经三个优秀的女性在竞争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陆小荷忽然有了一种迫切感,原本还觉得自己年龄还小,不用着急,现在成熟的御姐一出现,这种不紧不慢的想法就绝对要不得了。
严笑也觉得今天陆小荷有些不一样,至少对自己的那种淡淡的隔膜似乎完全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因为上次的谈话?或者说,陆小荷已经有了什么决定?严笑淡淡的期待着,又淡淡的担忧着,欲进不得欲退不忍,才平静了没几天的心境,似乎又有些乱了,这就是青春么?大开眼界,大长见识!严笑虽然有些心乱,但是并不妨碍他认真的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事财经探讨,正题还未开始,大家先就当前热门的话题讨论了一下,主要还是集中在金融和财经领域,当然,热门的当然是投资领域,这个领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能吸引心比天高的年轻人。
严笑前一段时间,多数将目光集中在官场,很是学习了一些官场的门道,虽然谈不上略有所得,但是基本上能算是初窥门径,这已经让他大呼收益良多。
对于生意场上的门道,严笑确实不大了解,特别是投资领域更是一窍不通,虽然在他专业课程里,也有投资方面的课程,但那是大三的课程,根本还没有学到,所以今天在这里,听到这些精英们的一番高谈阔论,以及各种意见和看法的碰撞,严笑自然觉得大有收获。
刘羽虹对严笑的说法感到很高兴,她生怕严笑对这个讨论会不屑一顾,那自己可就好心办坏事了,现在严笑说大有收获,刘羽虹觉得自己能为严笑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心情自然非常的愉快,加上严笑说完话之后哪一个赞赏和感谢的眼神,更是让刘羽虹觉得自己做得物有所值了。
哦,都有些什么收获?陆小荷给严笑续了杯茶,轻轻的推到他的面前,眼含笑意的问道,她知道严笑对生意场上的事情几乎是完全陌生的,自然也想知道,他这个局外人是怎么看待生意场上的人和事,关键是,自己其实也算是这一群人里的一个,说穿了,就是想知道严笑会怎么看待自己。
严笑愣了一下,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陆小荷此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压下心里的欢喜,严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陆小荷见严笑的态度平淡,也不以为忤,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就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我原本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听他们这么一说,有个大概的印象了。
什么印象呢?陆小荷仍然是满含笑意的问道,柔和中带着淡淡的亲昵。
这生意场就像是战场,这股市期货就像是屠宰场,股民们就是新时代的两脚羊,左右不过是一个杀场!精准!陆小荷很高兴的赞了一句,刘羽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笑笑的在一边听着,一副很满意知足的样子,让偷偷关注她的方正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严笑的话他倒是十分赞同的。
想不到对生意场一无所知的严笑,听了一个小时的讨论,居然就能看透生意场的本质,而他明白这一切,还是父亲从小到大的教导,实际上还不能算是明白,只能说是别人灌输给他的概念。
也就是说,自己从小到大学到的东西,其实也就是跟严笑一个多小时领会到东西差不离。
想到这里,方正华对严笑算是十分的服气,对于刘羽虹的想法倒也能理解,只不过,看起来严笑似乎比较倾向于陆小荷,看来上次严笑并没有骗自己,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谁摊上这么个情敌肯定都轻松不了。
不说方正华这边打着小算盘,陆小荷眯着眼睛一脸笑容的接着说道:其实生意场就是这么回事,看似千头万绪错综复杂,其实不过是钱吃钱、人吃人的游戏,在一定时期内,财富的增长是有限的,于是为了更多的赚取财富,就只能通过掠夺来进行,所谓的商场,其实就是进行这个游戏的场所。
当然了,拥有更多资本的会占据优势,所以,我们看到的往往是大鱼吃小鱼。
严笑点了点头,看向陆小荷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明白了,万变不离其宗,政治经济学的课本里都有讲。
对,抛开表面的花招,里子都是一样的。
不过现在金融领域中,还有更多的玩法,就是所谓的预支明天,那也不过是十个瓶子九个盖的游戏中,再添加几个没有盖子的瓶子而已,通过增加流动过程,来产生利益。
流动创造价值?对!但是十分的危险,因为……资本是贪婪的,没有足够的自律性!对,那你觉得这里这些人怎么样?嗯?严笑愣了一下,看着陆小荷柔和的眼神里的那一丝紧张,豁然明悟:这些人啊!万恶的资本家!刘羽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小荷眼神一暗,不过随即隐去,看向严笑的目光仍然充满了信任,方正华则四处看了看,还好严笑的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周围那些万恶的资本家关注。
刘羽虹促狭的看了陆小荷一眼,她自己是万恶的官僚二代,陆小荷是万恶的资本家二代,严笑是社会底层的小民,可惜三个人却凑在了一起。
那你是不是应该很憎恨万恶的资本家呢?陆小荷的语气很平和,似乎对严笑的想法很有信心。
为什么啊?作为一个老百姓,从立场上来说,与资本家是天生对立的,不过,这个可是社会制度造成的,为什么一定要憎恨呢?穷人和富人不过是同一个游戏规则的产生的不同结果,如果仅仅从道理上看,不过是贤愚不肖的不同下场而已。
你这个看法相当的另类啊!方正华有些惊讶的插了一句,陆小荷抿着嘴笑了笑,眼神得意的瞄了严笑一眼,严笑果然不会是那么肤浅的人。
不会吧!这个应该是很正常的想法啊,难道仇富才是正常的想法?我们的社会制度是可以让一个老百姓变成资本家,当然,也可以让一个资本家变成老百姓,制度本身是合理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更加关注社会机制是否公平的得到执行,事实上现在的社会矛盾,应该也是集中在这个方面。
仇富的心态应该是一种妒忌心理,或者被人刻意引导的结果吧。
可不就是么!陆小荷笑着说道,眼神向刘羽虹瞄了一眼,显然是在报复刚才刘羽虹的幸灾乐祸。
刘羽虹不在乎的扬了扬眉毛,反正她又不打算进官场。
严笑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女孩隔着自己交火,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底在交换什么信息,不过女孩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严笑也就不费心思去猜了,所以陆小荷现在在想什么他也猜不到,干脆顺其自然好了。
备受打击,躲角落里画圈圈去了,各位扔点票票来安慰一下吧!谢谢了!;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场和乐园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场和乐园------------方正华扫了正在与陆小荷斗眼神的刘羽虹一眼,岔开了话题:这里的人将来都是社会精英,把持着主要的社会资源甚至权力,要不要结交一下,我给你介绍。
严笑摇了摇头:那到不必,虽然成为社会上层很不错,但是我并非那种积极上进的人,而且从个人的性格上,我是不大喜欢这些人的,整天勾心斗角的,会让人忘了自己是谁,所以很大程度上,我们这些老百姓讨厌精英阶层,是因为这些人本身很讨厌,跟有没有钱关系不大。
哎!?这位仁兄的说法可是有些伤人啊!这话我可不爱听!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将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严笑听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不过现在要回头的话,必定是要仰视的,于是严笑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摆出一副无视的架势。
但是对面的方正华可不能无视啊,毕竟是同一个俱乐部的会员,虽然那人随意插进别人的谈话中相当不礼貌。
任国培学长,我们只是随意的聊聊。
方正华的这话不亢不卑,意思是我们私下的聊天,你就别掺乎了,不过任国培却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
这位仁兄似乎是新人吧?你所说的那些话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刚才还大言不惭,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如你所说,是因为讨厌我们这些人么?任国培的声音有些大,似乎是想故意吸引周围的注意力,陆小荷皱了皱眉头,这个任国培在俱乐部里算是一个不上不下的人物,平时略微有些喜欢出风头,今天死抓着严笑作法,不过是想踩着严笑扬名罢了。
所以他出现之后,小荷立刻给刘羽虹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不要遂了任国培的心愿,至于严笑她一点都不担心,这种场面严笑应对起来比自己更得体,或者说更犀利。
方正华不由得有些恼怒,虽然任国培也算是有些背景的富二代,但是方正华一点也不怵他,更何况,两家的势力范围天南地北根本就不搭界,而在广东这个地盘上,陆小荷家里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任国培家里只能勉强排进二流。
那陆小荷与严笑一样,悠然的喝着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加上严笑递过来的眼色,方正华只好略带疑惑的闭上了嘴,有些忐忑和期待的准备围观。
怎么不说话了!啊?我们这一大群被你讨厌的家伙,还真的很想听听你的高论呢!严笑仍然不出声,陆小荷仍然微笑着看着严笑,刘羽虹正用眼角四处扫视着,嘴角含着一丝调皮的笑意,方正华看看严笑,又看看任国培,一个人面色平淡,一个已经开始面红耳赤了,严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这高下就已经分了出来,方正华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不服不行啊!这份气度,自己就没有。
任国培此刻有种骑虎难下、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刚才从严笑他们背后经过,恰好听见了严笑半真半假的那句评语,不由得心里一动,立刻插话进去,想要踩踩严笑然后显摆一下自己。
谁知道严笑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自己一再逼迫,严笑愣是无视,现在俱乐部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都看着如同在耍猴一样的自己,引人注目的是做到了,但是用这种出丑的代价做到未免有些太丢人了。
越想心里就越气,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脸上的肌肉纠结起来,看上去颇有些狰狞,双手已经死死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从后面给严笑狠狠的来一下。
国培,干什么呢?还不让人说话了,你随便听人家说话已经不对了,何苦还要抓着人家的话柄苦苦相逼,再说了,这位同学应该不是俱乐部的成员,站在另一个立场,难免会带着固有的成见,未必就是有什么恶意,好了,快回来坐下。
隔着两张桌子,一个笑容很温和,个头挺拔长相俊秀的男子站起来打了圆场,见任国培还是有些下不来台,这人对同座的几人点了点头,一起走了过来,想要将任国培拉走。
陆小姐、正华,这位是刘羽虹刘小姐吧,真是稀客,刚才真是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没事,邓理事,一点误会而已。
见有人上来圆场,陆小荷站了起来,一力应酬着,严笑等人见陆小荷起身,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大剌剌的坐着吧。
这位是你请的客人吧,真是让你见笑了,国培性子直,一向直来直去的,绝对没有针对谁的意思,还未请教贵客是…..他叫严笑,我们的同班同学。
你好,严笑同学,我叫邓文轩,是这个小小俱乐部的理事之一。
黄文轩说罢上前两步,主动的伸手出来,严笑翘了翘嘴角,伸手与他握了一下。
严笑,10届商业管理班。
严笑同学是准备加入咱们俱乐部么?不是,我只是来开开眼界,我是个普通老百姓,没有加入这个俱乐部的资格。
那可未必,今天没有,不代表明天也没有,何况你不正打算走捷径么!说不定一个不好就真的走成了,咯咯…..左侧一张桌子上,忽然传来一个女声,顺带着她的话,也引起了一小片的笑声,将黄理事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给搅和了,严笑哂笑不已,看来这个小小的俱乐部里已经是山头林立了,不过看那傲气凌人的女生的眼神,这位明显是冲着陆小荷来的。
陆小荷没有反驳,只是冷冷的扫了那边正在嬉笑的几个男女一眼,目光又回到严笑身上,刘羽虹微微向严笑靠近了一点,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他,方正华吃味的皱了皱眉头。
任国培一脸的幸灾乐祸,又有些蠢蠢欲动,黄理事则有些尴尬,正想开口说话,严笑却已经转身看着那几个人开声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这确是向上爬的好途径。
说完,不理会那些人的错愕,转向黄理事道:我就是来参观一下,确实大开了眼界,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再来涨涨见识。
黄理事笑着点头道:当然欢迎。
严笑又看向任国培,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位任先生,我还是回答一下你刚才的话吧,我确实讨厌你们这些人,因为我们立场不同,尽管我十分讨厌你们,可我们这些老百姓也就是骂你们几句出出气,而你们则是在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别激动,这个不是我说的,是马克思说的,你要生气,找他理论去!说完,冲着黄理事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刘羽虹自然不会继续呆着,立刻跟了下去,陆小荷笑嘻嘻的说了声‘告辞’,也轻快的跟了过去,方正华左看看右看看,一甩手也走了。
严笑心情很好,当然不是因为骂了任国培出了口气的缘故,而是刚才发生龃龉的时候,不大的茶室内立马出现了很多红色的感叹号,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些精英们,其实只是理论意义上的同伴,而实际上,这群小小的鲨鱼之间,其实也正彼此觊觎着,随时准备着在别的鲨鱼身上狠狠的来一口,通过这些小家伙们身上的表现,严笑完全可以推断,在真正的生意场上,这种残杀会是多么的激烈的无情,这样的杀场,却正是严笑的猎场,严笑的乐园!又找到了一个跟官场一样的前途无量的摇钱树林,严笑能不高兴么!一边下楼,严笑一边想着如何开辟这片生意场,虽然外面的世界更广阔,不过学校里这些小鲨鱼们,似乎也是不错的摇钱树,慢慢培养起来也不错。
出了茶馆,严笑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跟在身边的刘羽虹和陆小荷问道:接下来有啥安排没有?刘羽虹不明所以的摇头,陆小荷则走到严笑身边,微微仰头看着他道:你来安排。
严笑愣了一下:我?我准备完事了就回家打扫卫生呢?你们跟我一起去?好啊,正好去认个门,顺便晚上就在你家吃住家饭,我们自己动手,羽虹,会做饭么?陆小荷不但立刻顺竿子上了,而且还毫不犹豫的下手扩大战果,旁若无人的开始反客为主的安排一切。
不会啊!会打扫收拾么?不会啊!那你都会什么啊?将来怎么嫁人?不会,不能学么?就怕赶不及了,呵呵….要你管!你又会做饭么?呃…..至少我会打扫卫生吧。
严笑傻傻的看着两个女孩嬉笑着向西大门的方向走去,抬头看了看太阳,看架势那东西确实是从东边出来的,眯着眼睛躲开刺眼的光线,轻轻叹了口气,压下心里莫名的涌动,想起悄无声息的方正华,回头看了看,果然这家伙也有些愣怔。
一起去吧!方正华呆呆的点了点头:嗯,嗯。
休息了一天,调整下心态。
也不想那么多了,好好写书吧,总是被这啊那啊的干扰是不对滴!谢谢大家的支持啊!继续猛砸票票吧!;第一百一十七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郑国涵没有在食堂里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有些郁闷,看来她是开始躲着自己了,是不是她已经觉察到什么了?又或者是……想着自己的那点心事,郑国涵的眼神在食堂里没有什么目标的游动着,食堂外不远处,隔着玻璃,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林荫下的椅子上,不露痕迹的观察着正在吃饭的郑国涵。
[.]今天是陈信文的休息日,前几天听到的情况他实在放不下,那个事情中,很可能包含着一个敌人,他一直以为,恶念推销员这种职业一定是非常非常稀有的,说明书里面的那个‘王见王’对杀的模式,他一直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可是正当他因为有了恶念推销员这个工作而飘飘然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个消息,陈信文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想法就是先下手为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现他的存在,但是既然自己因缘巧合的能发现对方的存在,就很难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泄漏,而且现在回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似乎相当的张扬,或许,自己的身份早已经泄漏了,说不定人家已经在筹划着如何干掉自己,而自己还傻乎乎的不自知,一天到晚还沉浸在自觉高人一等的自我满足中。
越想越害怕的陈信文疑神疑鬼的过了几天,首先他需要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人盯上,如果有的话,他第一时间选择的恐怕是逃跑,幸好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反复的试探,似乎自己周围并没有出现碍眼的人物。
发现自己暂时安全之后,陈信文觉得还是主动出击比较好,至少先去确定一下,那个家伙是不是同行,如果是的话,再慢慢考虑如何来布局收拾他,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收拾得了对方,经过差不多半年的努力,他的恶念点数已经超过了两千,自然知道因果保护规则的存在,如果对方更强的话,就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布置了,否则被干掉的肯定是自己。
陈信文是白天上班的,所以,他只有周一的休息日才能抽出时间,幸好他的休息日不是周末,否则想要找到郑国涵的踪迹就没那么容易了。
郑国涵是海大的名人,陈信文稍稍在网络上一搜索,就找到了海大义工联以及郑国涵的信息,所以今天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郑国涵,不过在工作时间里,由于郑国涵身边的人少,没有什么机会出手试探,陈信文一直跟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在食堂里找到了试探的机会。
陈信文对郑国涵的印象是讨厌,非常的讨厌,郑国涵身上散发的那种真善美的气息,让陈信文觉得十分的憎恶,因为那种气息太假了,也许普通人感觉不到,但是作为一个恶念推销员,见识多了人类的本能和劣根性,他是不会相信有人能像郑国涵那样,完美的消除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兽性本能,将一个人类所修饰赞美的所有真善美集于一身,所以在他看来,这种完美本身就是邪恶的。
所以陈信文在见到郑国涵的一刻,就在心里默默的认定了这个家伙肯定是同行,而且是与自己立场完全对立的那种同行,这种人的下场,在他心里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只有死掉的同行才是好同行!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陈信文还是需要简单的试探一下郑国涵,更重要的是,需要摸摸郑国涵的底细,到底这个家伙是不是比自己更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现在自己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这个优势可是十分巨大的,大到足以决定两人的生死存亡了。
陈信文选定的那位仁兄对郑国涵的恨意似乎极大,陈信文当然不知道,这位悲剧哥不久之前才被严笑利用过一次,想要用菜汤给郑国涵洗个头,谁知道可能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居然在即将实现心中愿望,释放积压在心里的怨念时,不幸的摔倒了,结果当然没有让该死的郑国涵出丑,倒是自己被大家狠狠的嘲笑了一次,不过幸好这个悲剧哥没啥名气,存在感也超级低,所以眨眼之间就被大家伙给忘记了。
但是,可怜又坚韧的悲剧哥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屈辱,所谓忍辱负重君子报仇,随着这一次所遭受的屈辱,对郑国涵的怨念也越发的深厚,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屈辱又不是人家郑国涵强加给他的,实则是他自己找的。
今天很凑巧的,他再次在食堂里看到了郑国涵,更重要的是,这次他身边没有上次那个眼睛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女孩了,所以,他复仇的希望又滋长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知道,他心里的复仇欲望,其实还是外来的火星给点燃的,然后不断的被添加柴草,越烧越旺。
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上次没能用菜汤给郑国涵这个混蛋洗个澡,这回一定不会再浪费良机了。
悲剧哥吃一堑长一智,坏事干得越多,心理也越坚强,随着他的接近,虽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但是悲剧哥敢肯定,这次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也不是因为紧张,确实是因为兴奋啊!大仇将报的兴奋,燃烧了他的理智。
然后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又悲剧了。
郑国涵目瞪口呆的看着摔倒在地上,被饭菜淋了一身的悲剧哥,觉得这个家伙特面熟,而且这个场景似乎也相当的熟悉,作为一个推销员,他的智商是很高的,这点不容置疑,所以他明白了,有人在试探自己,这下子糟糕了,真的糟糕了!郑国涵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的大意,上次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摔在自己面前,自己就应该有所警觉,但是自己的大意导致了第二次试探的发生,第一次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还说是巧合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下子,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已经败露了,身份暴露的后果是什么?那自然是随之而来的杀局了!郑国涵没顾得上在自己脚边无比怨念的悲剧哥,赶紧抬起头四处搜寻,他知道,那个窥视者一定还在附近,他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等着观察试探的结果,实际上郑国涵此举完全是一种下意识,在理智上他也知道,即使那个窥伺者就在他身边,周围视线之内有这么多的人,他也不可能仅仅凭借着自己的眼睛,将危险的同行找出来,危险已经可以进入倒计时了。
颇为无奈的郑国涵有些沮丧的观察着,忽然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抬腿跨过还在地上挣扎的悲剧哥,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快速冲了出去,沿着林荫道跑了过去。
严笑!郑国涵看到的正是严笑,在郑国涵刚才观察周围的时候,有一个很不协调的人出现在视线里,那就是严笑,在人来人往的林**里,只有严笑一个人是站立不动的,郑国涵立刻冲了出来,幸好,严笑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皱着眉头在那里向远处张望着,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哦,郑老师,有事?严笑迟疑了一下,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转向汗水涔涔,还有些气喘的郑国涵,他这种狼狈的样子,严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免一脸的奇怪。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么?严笑再次疑惑的看着郑国涵,好像不大明白郑国涵到底想问什么。
哦,没什么,看到一个挺熟悉的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所以心里觉得怪怪的。
郑国涵眼里闪过一丝阴霾,盯着严笑的眼睛问道:在什么地方,食堂里吗?不是的,在那边,现在快要不见了,就是那个穿灰黑色t恤的那个年轻男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郑老师也认识他么?郑国涵见严笑的眼神清澈,一点也不像在说假话,但是还是不能解除心里的怀疑,嘴里随口应道:好像有些印象,看他走路的样子有些熟悉。
严笑心里暗笑,这个陈信文走路的样子就是一个标准的服务生,看来是习惯成自然了,郑国涵所谓的熟悉,不过是一种印象中模糊的近似罢了,更多的只是在对严笑撒谎,严笑知道,郑国涵此刻最怀疑的是自己,不过,严笑敢冒险到这里来,自然有办法将陈信文的身份,送到郑国涵面前。
严笑又是怎么知道今天陈信文会来找郑国涵呢?其实他也是猜的,因为今天是陈信文的休息日,这个情况严笑是很清楚的,而要找郑国涵,最好就是在平常的白天,节假日就很难找到他了,所以严笑猜陈信文今天会出现,于是严笑今天一下课,就偷偷的跟在郑国涵身后,果然收获了大鱼。
另外一个新发现就是,陆小荷似乎已经开始避着郑国涵了,这让严笑松了一口气,倒是不因为妒忌什么的,主要是为了陆小荷的安全考虑。
我想起来了!严笑忽然惊呼了一声,将正在观察严笑的郑国涵吓了一跳:我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了,他怎么会到海大来?难道又想对袁凤钏下手?郑国涵一愣,忽然发现,严笑所说的这个人实在有些可疑,立刻追问了一句:对袁凤钏下手?这个人不是海大的学生么?他跟袁凤钏有仇?不是,这个人不是咱们海大的学生,而是人民路金贵会所的服务生,我说他走路的样子那么熟悉,原来也是服务生。
金贵会所的服务生?那他又怎么跟袁凤钏扯上关系的?!郑国涵吃惊的问道,心里已经隐隐的将在个人的身上打上了重重的问号!【请求票票支持,不靠别人只有靠大家了,呵呵。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诱饵好好吃严笑为难的张了张嘴,眨了眨眼睛,将原本冲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换了个说辞:郑老师,这个涉及到袁凤钏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诉你。
这也关系到了袁凤钏同学的安全吧,你不是怀疑这个家伙有可能会对袁凤钏同学下手么,我作为老师,应该有知情权。
[.]严笑想了想,还是摇头,但是看郑国涵一副坚持的样子,只好说道:我现在去找袁凤钏同学,将这个事情告诉她,如果她本人没有意见的话,麻烦郑老师去问她吧,我实在不好自作主张。
郑国涵看了十分固执的严笑一眼,知道严笑的脾气,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其实严笑根本就不想找袁凤钏,只是想用一下她的名头,所以,严笑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事实上,严笑知道,今天袁凤钏应该是在海大附医实习。
走开了几步,严笑低声的跟袁凤钏嘀咕了几句,然后又走了回来,将电话递给郑国涵:袁凤钏要跟你说几句。
郑国涵结果电话,稍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大喜欢使用别人的手机,严笑注意到,他并没有将手机贴在自己的皮肤上,而是稍微离开了一点距离,这说明他应该有一点洁癖,这样的人是怎么去做义工的呢?严笑并不知道他在跟袁凤钏说些什么,不过严笑刚才已经将见到陈信文的事情告诉袁凤钏了,只是说这个人是在她提供的资料里见过的,不知道这个人出现在学校是什么意思,既然现在郑国涵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那么不妨让郑国涵跟进一下,虽然袁凤钏似乎对这个人也很有兴趣,不过她更多的是好奇,既然严笑很郑重的跟她说了,她也就没有坚持。
打完了电话,郑国涵将手机递回给严笑,朝草坪上指了指道:我们到哪里坐一下吧,刚才袁凤钏同学已经答应将事情的经过让我知道了。
严笑点了点头:她跟我说了。
两人坐在草坪上,郑国涵确实在屁股底下垫上了一张手帕,严笑见了也没出声,不过心里的疑惑更加大了。
不等郑国涵催问,严笑将关于袁凤钏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当然,袁家的事后调查言下只是含糊的带过,郑国涵又不是傻子,他自己家世也不差,自然能想到被严笑故意隐藏的内容是什么。
不过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陈信文这个当时的嫌疑人,又跑到海大来做什么?他是否跟袁凤钏当时发生的诡异事件有关?严笑你觉得这个陈信文来海大是什么目的?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来参观,也许来找人,谁知道呢?严笑耸了耸肩,这个问题可没法回答。
郑国涵的大脑在快速的运转着,即使在树荫下,燥热的阳光仍然压迫性十足,他的额头正在渗出细细的毛汗,严笑似乎也有些烦躁不安,显然不大想继续呆在这里。
是啊,这样子很难判断。
告诉袁凤钏就行了,反正这事她家里人会注意的,我们用不着这么担心吧,而且陈信文真的有什么诡异的本事,也得有机会出手才行,对不对?那到也是,我只是有些担心,不要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才好。
好了,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郑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还有时间睡个午觉呢。
呃,对了,那些资料还在你那里么?早就销毁了,那个东西我哪里敢留着,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郑国涵一想到也是的,琢磨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要问严笑的,于是笑道:我没什么问题了,这事就不要再扩散了,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
没事,那我先走了。
严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草茎,径自走了。
郑国涵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哪里继续想着此事的前因后果,根据严笑刚才的介绍,陈信文的身份相当可疑,而且这个人不是海大的学生,他今天忽然出现在这里,更巧合的是还恰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而自己的身边就刚好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两边联系起来一看,也许普通人不会有什么特别奇怪的联想,但是作为一个善念推销员,他已经基本上能确认,这个陈信文很可能是一个恶念推销员,而且,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份似乎泄漏了,他今天是来试探自己的,而且很可能不是初次试探,自己的身份陈信文应该已经确认了,那么接下来他就会布置行动了。
郑国涵很庆幸,幸好严笑看过了陈信文的相片,及时的将他认了出来,否则,当敌人已经开始布置杀局的时候,自己却还懵然无知,完全找不到敌人的所在。
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想办法盯住陈信文,看看他到底要布置怎样的杀局,同时也要详细的了解陈信文这个危险敌人的相关情况,能把握住他的性格、习惯和实力等等,郑国涵就更有把握对付他,虽然这次的危机出现让郑国涵有些被动,也一度让他有些慌乱,但现在终于有了逆转形式的契机,至少明暗位置实际上已经互换了,郑国涵把握住了主动权,胜利的天平已经悄悄的向郑国涵这边倾斜了。
严笑先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眼看着秋天将尽,天气还是这么炎热,出去转了一圈就一身的油汗,粘乎乎的很难受,不过严笑的心情到是很愉快的。
虽然费了点劲,但是终于让陈信文和郑国涵这两只老虎见了面,严笑相信,这两只老虎已经不可能摆脱你死我活的宿命了,而严笑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然后趁他病要他的命,这种一举多得的事情是多么美好啊,推销员始终是个吃脑子的活,赤膊上阵的事情,能不做还是不要做。
趴在教室一角的桌子上,闭着眼睛假寐的严笑谋算着后续的行动,严笑可以肯定,陈信文和郑国涵可能都不会再进一步的试探对方了,而是会开始布置行动。
这两个人都不会是傻子,估计不是上来就跟街头混混一样咬牙挥刀互砍,一开始可能不会是必死的杀局,但是测试和消耗对方积累的点数,所安排的动作也必须要有相当的力度。
而严笑要做的,就是找一个或者两个观察者,他自己是不可能总是跟在郑国涵或者陈信文身后,那么能够全天候跟踪的观察者就是必须的,这种行当到不是找不到人,地下私家侦探在海城多得是,想要发掘别人隐私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便催生出这样一个群体。
只不过,雇人是需要花钱的,虽然言下倒也能拿出这笔钱,但是,一方面严笑不想轻易的为了一点钱就消耗恶念点数,另一方面,自己的现金进出不正常的话,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破绽,基于这两点,严笑需要找一个或者多个摇钱树,真正能摇钱的那种,摇下来的必须是真金白银的rmb。
这种事情严笑其实也一直在考虑和犹豫,建立稳定的摇钱树,为将来的某些行动提供资金基础其实一点都不难,严笑可以轻易的找出一些身家丰厚,并且意志薄弱胆小怕事,而偏偏又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人,通过威胁或者托梦的形式,将这些人控制起来,绝对是很容易的,而且,这样的人是相当多的。
严笑考虑的是,要不要弄一个常设的组织,将来这种搜集资料,监视目标的活应该是很多的,如果暗地里成立一个组织也是不错的,严笑相信自己绝对有把握控制住这样的一个组织,通过托梦洗脑的方式,自己的身份也会很隐秘,只要这个组织的结构够合理,就几乎没有可能找到自己头上。
而严笑顾虑的有几个方面,一个是自己有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件事,毕竟现阶段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尽管自己获得了奇怪的能力,甚至是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存在,但是不断的学习并提高自己的能力,绝对是非常必要的,一个笨蛋拥有越多的力量,离毁灭也就越近,严笑深信这一点,所以,他一直不敢放松自己的学习,甚至在成为恶念推销员之后,更加努力的学习,当然,侧重点已经不大一样了。
另一方面,严笑还要顾虑人手,如果自己采用比较省事的管理方式的话,那么这个组织的负责人就必须是能力非常全面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并不好找,即使找到了,这种强人的意志肯定也是非常坚定的,能不能控制住还要看机缘。
最后一点,这种组织一旦长期设立,那么就会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合法组织,肯定不会是地下活动的社团,这样的组织很可能会被有心人反复的调查,特别是资金和人员方面,人员方面严笑倒是不担心,但是资金方面,想要将开始时的开创资金洗干净,那可不容易。
严笑想着如何自己组建团队的同时,也意识到,死在自己手里的庄永涵为何会没有团队?郑国涵的义工联是不是就是他的团队?而陈信文频繁的接触他居住地附近的混混,是不是也在组建自己的团队?就算因为这个理由,严笑也觉得自己必须克服那些困难,组建自己的组织。
【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总算能安下心来踏实的写书,别的求不到就算了,另外非常地感谢‘数星星的小小孩’慷慨的打赏,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动力啊!呵呵,顺便继续求票!】第一百一十九章 先种树再树旗严笑下午的选修课是心理学,当他从班级教室下来的时候,陆小荷正站在楼梯口,似乎有意在等他。
走吧,是心理学选修课,对吧?[.]嗯!严笑心里是十分高兴的,又觉得有些许的不安,但是却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
陆小荷走在严笑的右边,两人肩并肩,陆小荷撑开了一把遮阳伞,将两人一起遮住,严笑抬头看了看,伸手接过遮阳伞,陆小荷笑了笑,放开了手,由着严笑拿伞。
你中午去见郑国涵了?陆小荷似乎随意的问道,严笑瞄了她一眼,似乎神色很正常,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不过,严笑心里还是提起了小心,陆小荷可是很聪明的女孩,万一让她发现了陈信文的古怪,说不定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严笑摇了摇头道:偶然碰到而已。
那你们在说什么呢?我看他神色似乎非常的凝重。
……陆小荷侧头看了看严笑迟疑的神色,也不催促,而是继续说道:你曾经跟我说过,郑国涵这个人有些问题吧,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没有必要的话,你也尽量不要过多的与他接触,好不好?我也会担心的。
严笑心里猛地一跳,觉得有一个东西在自己的心里轰然炸开,一瞬间,一种兴奋以及雀跃,就充斥了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几乎连发梢都变得活跃起来。
严笑努力的压制住自己要看向陆小荷的眼睛,将视线尽量的放在前方,只是不知道是由于眼睛充血,还是因为大脑晕眩,觉得视线模模糊糊的,脸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红布一样,缓缓的深呼吸,缓缓的深呼吸,严笑拼命的让自己平复下来。
陆小荷的视线很默契的扭向另一个方向,脸蛋也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太热的缘故。
两个人默默的走了一会,严笑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今天中午的事是因为另一个人,这个人跟袁凤钏有些瓜葛,你还记得她上次因为伤人而被家里禁足的事情么?陆小荷侧头偷偷的看了严笑一眼,发现严笑的脸还是很红,不过神态已经自然多了,悄悄的翘着嘴角笑了笑,点头应道:记得,她跟晓蓉说的时候我和羽虹都在场。
其实当时他们家的大人觉得里面可能有些蹊跷,所以对当时在场的人都进行过调查,这份资料我见过,今天,曾经在资料里出现过一个人来了学校,我发现那个人的时候,正巧被郑国涵看见了,郑国涵似乎对这个人格外的关注,你看到我们的时候,我应该正在给他详细的解说此事。
严笑的话里都是真实的,只是隐瞒了一点,就是陈信文是自己给引来的,他是要故意的误导陆小荷,让她以为郑国涵与陈信文已经对上了,不希望陆小荷再掺乎进去。
陆小荷眼珠转了转,严笑的话她倒是没有什么怀疑,因为严笑要么不说,说出来的都是真话,少见谎言,而且刚才严笑说得都很合理,唯一让她觉得不大对味的,是严笑在这件事里面的表现实在是太老实了,跟他的性格有些不相符。
低头想了想,陆小荷有些好笑,不能总将严笑想得那么坏吧!虽然他有些睚眦必报的倾向,但是,严笑并非一个冲动型的人,不管他想要干什么,只要没有危险就行!当然,如果严笑真的隐瞒了什么,那肯定是希望自己不要再掺乎郑国涵的事情,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心,想到这里,陆小荷心里涌起一股甜意。
原来这么回事,不知道郑国涵为什么对那人感兴趣?不过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跟我们没关系了,是么?对,跟我们完全没关系。
严笑撇了撇嘴,这到不是他在说假话,本来郑国涵的事情如果不时牵扯到了陆小荷,严笑根本就不大想要去掺乎的,至于陈信文更是如此,严笑原本可是打算将陈信文一直放着的,到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什么用处呢。
陆小荷仰着脸笑了笑,伸手将严笑有些跑偏的阳伞移正:说话算话哦!好!严笑用力的点头,既然陆小荷这么说,就表示她自己也不会在掺乎这事了,严笑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些许不安,走路的步伐都轻松了不少。
…………………………………….在正儿八经的培植摇钱树之前,严笑必须先要解决建立组织的人选问题,所以,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但是为了临时凑凑手,严笑需要先找一颗小小的摇钱树,以便自己能雇佣一个私家侦探,来监视陈信文和郑国涵的动态。
雇佣私家侦探的花费应该不会太大,严笑上网查了查行情,全天候的跟踪调查,一个人头的费用大概是三千都五千,也就是说,严笑只要能找到一个每个月能榨出一万左右的小树就可以,而且,严笑觉得,陈信文与郑国涵之间的战争可能不会拖那么久。
另外,这个小小摇钱树的筛选要求还包括,必须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必须是一个没什么朋友可以倾诉的人,必须是一个意志脆弱品行低劣的人,只有这种人,才好控制和威胁,设定好了要求,严笑只需要按图索骥的找一个合适的人出来就行。
这样的人其实很多,按照严笑的要求,最容易的当然是那些收入稳定,而且总是在河边晃悠的公务员了,身处染缸之中,多多少少的这些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这些人患得患失的情绪比那些随时准备跳槽的打工者要严重百倍,加上上有领导下有家人邻里,说起来,这种生活在夹板中的人群其实也蛮可怜的。
表面看似风光无限的公务员,居然有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想象,严笑也是在前一段时间频繁的接触那些公务员群体,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们生存状态的艰辛,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类人群就成为了严笑选择摇钱树的首选群体了,说起来严笑可不是那些悲天悯人的性子,而是真正喜欢落井下石的坏人。
严笑心里其实并没有固定的人选,只是在晚上上班的时候,格外注意身上穿着得比较像样的中年男人,这种人这个时间到这里来,要么是来找乐子,要么是来应酬,而他们的身份多是公司的高级职员或者公务员,严笑要找的就是这种人,当然,如果能找到老客户就更好了,至少能节省了了解目标基本资料和家庭资料的时间。
进入严笑视线的一个老客户叫陈永延,是某局的一个副科,手里有那么点实实在在的权力,这位陈副科长是毫无根基的老百姓,从一个基层工作人员爬了十几年,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将近五十的时候爬到了副科级别,老实说,这个基本上也就到顶了,一个毫无根基,又没有什么特殊本事,再加上又没有抓住靠山的公务员,能混到科长退休,那就是不错的结局了。
这位陈副科长没啥嗜好,就是有点寡人之疾,外加喜欢喝点小酒,所以求到他头上办事的人,都很自觉的将会谈地点放到了月桂路或者类似的地方,档次不高不低刚刚好配合上他那身份。
严笑一见到陈永延就笑了,这家伙绝对是很合适的摇钱树,他正常的收入不用说了,灰色或者黑色的收入每个月至少五位数以上,要是运气好,一个月上十万也不在话下,严笑忽然觉得,也许这家伙值得好好压榨一下,这家伙的小金库一定很丰厚,说不定能榨出更多的创业资金。
最妙的是,这个家伙不但满足严笑设定的所有条件,而且这人特别的贪心,所以干的坏事一大堆,也因此,他才会成为严笑的老客户,严笑觉得这货的把柄这么多,要不将他彻底变成摇钱树,还真有些对不住他。
决定了,今晚就去拜访他,弄清楚这个家伙的底细,将他彻底控制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怎么看都是一个好摇钱树的坯子。
选好了摇钱树的候选者,今天又决定了未来发展的大方向,严笑的心情十分的愉快,连走路的速度都不由得快了不少,让李若菱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生怕严笑这个家伙是因为堕入了爱河之类。
旁敲侧击了几句却不得要领,于是偷偷的消失,溜去三楼找严晓蓉,想要让严晓蓉帮自己打探消息,不得不说,将严晓蓉留在都市月华的举动好处可真多啊!更不得不说,李若菱果然是个狡猾的家伙。
严笑当然不知道李若菱在背后捣什么鬼,他正愉快的进行着未来的计划,顺便随手接下几个不错的小生意,将几个贪婪的家伙踹下欲望的深渊,欣赏着他们一无所知的得意面孔,想象着他们将来绝望的表情,这才是充分的自我满足那!【今天特别感谢‘枫霖叶红’大大的评价票,看上去忒养眼!呵呵,本周继续裸奔中,所以恳请各位大大的票票遮羞,赶紧,谢谢!】第一百二十章 大有进步严笑觉得每个人其实都在成长,不但刘羽虹、林素缨等人在快速的成长着,连班里比较不待见严笑的王宏信一伙,也在进步着,当严笑好奇的锁定了他的意识之后,居然发现这个王宏信也会找帮手了。
而且,这个帮手还是跟陆小荷同一个档次的人,就是上次在精英俱乐部里跟严笑呛了一句的那个傲气十足的美艳女人,陆小荷跟严笑说过,那不时个人之间的恩怨,而是两家在生意场上积累的怨念,她叫钟慧颖,广联集团的太子女。
只不过这个王宏信的进步还是相当有限的,他头上的那个红色感叹号颇有些名不副实的味道,他那些所谓的恶念,基本上都属于他自己的意淫,他根本就不敢实行。
因为他与钟慧颖合作中所担负的使命,不过是监视严笑和陆小荷,尽量详细的为钟慧颖提供两人的情报,至于钟慧颖要如何行动,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王宏信以及他身边的两三个同伙,是完全没资格知道的。
简单的说,就是他们还是属于最底层的龙套,连小弟都算不上。
看了他们幻想着如何让自己身败名裂的神奇想法,严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实在有些跟不上趟,这种天马行空一般的计谋,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出来的,实在是太有才了。
严笑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真的找个女人来硬说自己始乱终弃,甚至弄个堕胎证明之类的,也许自己在海大就要出名了。
不过严笑对自己的名声其实一点也不在乎的,更何况,他们弄来的人分分钟会被严笑反过来控制,到时候,倒霉的就不知道是谁了,所以严笑发现他们这个精彩的主意之后,出于对结果的期待,拼命的鼓动他们尽快实施,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个胆量违背钟慧颖的命令,最终只能在脑袋里意淫一下,严笑实在是高看了他们的勇气。
既然王宏信这里没啥有意思的事情会发生,严笑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钟慧颖身上,在严笑的记忆力,钟慧颖长啥样都已经有些模糊了,虽然最近由于经常煅炼意识的缘故,记忆力提高了许多,但是对于记忆人的长相,严笑还是觉得有些困难,又或者是因为钟慧颖这个人,严笑根本就没有给于足够的关注吧。
钟慧颖这个女人给严笑的感觉就是傲气十足,而且是那种自我中心很严重的女人,换而言之,就是严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不过既然已经进入了对立立场,而且人家已经在自己的身边布上了探子,严笑就不得不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
至于钟慧颖与陆小荷的恩怨,严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一下,只是找不到好的机会来开这个口,难道告诉陆小荷自己能锁定别人的意识?想要知道钟慧颖到底如何打算,严笑就必须去观察一下钟慧颖,看看有没有机会锁定她的意识,有必要的话,甚至进行一次托梦,严笑可不喜欢这么一直被贼惦记着,虽然这些普通人也未必能给自己造成什么麻烦,但是总是给人觊觎着,心里难免会不大舒服。
……………………………….小荷,我发现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啊!林素缨满脸狐疑的在陆小荷身上打量着,当然,这句话也引起了刘羽虹的关注。
小荷……刘羽虹盯着陆小荷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什,什么呀!哪有!我绝对没有违反约定,不要瞎猜。
陆小荷的眼神虽然略微有点慌乱,但是很快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必要心虚的。
真的没有?没有偷偷去告白吧?绝对没有!我不会那么笨。
嘻嘻,情况不明的时候去告白,那很被动哦!林素缨一副专家的样子,其实她那纯粹是纸上谈兵。
刘羽虹看着陆小荷清澈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算你了,其实素缨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不觉得那个李若菱很危险么,居然将晓蓉也拉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严笑是不是喜欢御姐类型的,那个女人的魅力真的很强悍啊!陆小荷微微皱了下眉头,李若菱的打算陆小荷自然能看得出来,不过上次去严笑家的时候,陆小荷旁敲侧击的问过严晓蓉,知道李若菱其实也面临着与她们一样的问题,现在也是踯躅不前的状态,仔细想想这个严笑真的十分可恶,你就不能有个明确的态度么,难道真的想一脚踏几船?其实这点陆小荷到真的是冤枉严笑了,严笑真正没有明确态度的,只有对她一人而已,对于李若菱,严笑基本上是婉转拒绝了,至于刘羽虹,严笑一开始就明确的将她定位在朋友的位置上,只有对陆小荷,一直若即若离态度暧昧。
由己及人,结果陆小荷居然就这么误会了,以为严笑对刘羽虹和李若菱也是一样的暧昧态度,心里不由得对严笑有些埋怨。
管他呢!这个家伙最可恶。
陆小荷没头没脑的抱怨了一句,刘羽虹心里虽然也有一点点的醋意,但是却并没有陆小荷那么明显的怨念,想到这里,刘羽虹有些明悟的笑了笑。
……………………………..严笑,我发现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啊!同样的问题是黄向南问出来的,严笑手里的圆珠笔轻轻的敲着笔记本,看着黄向南笑着说道:哪里不一样了?不知道,不过看上去跟平时有点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难道是春天到了?黄向南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茬装模作样的说着,眼神在严笑的身上上下扫视着,似乎想要从严笑身上看出点什么。
严笑知道,自己身上的不同是来源于自己心境的变化,昨天严笑确定了未来的大方向之后,整个心境就不同了,原来的严笑就像一只孤狼,总是用怀疑和警惕的眼神看着世界,但是当他决定了建立自己的组织之后,他就成了一个领袖,虽然只是一个影子领袖,但是他的视角已经不同了。
原本那种出世的态度绝对不能适应未来的发展了,必须用一种更强势和自信的态度,通过构筑自己力量的外延,来建立属于自己的领域,从而形成一种新的保护和存在模式。
抛弃了那种躲在暗处保存自己的生存模式之后,作为一个非人类,严笑身上开始隐隐流露出来一些强者的威严,虽然他仍然是很低调的,但是,那种强者的味道,却总是能在不经意见散发出来,就像一柄没有出鞘的绝世神兵,即使看上去很普通,但是那种不凡的气息还是会让人侧目。
这也是严笑还年轻,不能真正的做到韬光暗藏,他心里属于年轻人的那种冲劲,让他的气质充满了张力,而不是像以往的那种极度内敛和阴沉,这就是黄向南觉得不同的地方。
春天?现在快冬天了好不好,你吃撑着了?谁早餐能吃撑了?!难道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彩票中奖了?我倒是想,可惜没有。
明晚的晚会是自愿参加的吧,我先说好了,我是不会去的,要打工。
你不去?晓蓉都已经答应要来参观一下了,你不陪你妹妹么?严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是她跟小….班长和羽虹约好的,跟我没啥关系,对了,你也帮我照看着一点。
黄向南疑惑的看了看严笑,严笑泰然自若的看着黄向南,这个时候可不能示弱。
黄向南转开视线,在这么对视下去,会被人误会两人有什么基情了。
哦,知道了。
不过你真的不来看么,我看过彩排,节目的水准很高的。
没啥兴趣,我对那些没啥品味的。
咱们班的两个节目也不错,错过了挺可惜的。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咱们班是什么节目呢?嗯!?一个是林素缨的小提琴和方菲雨的钢琴协奏梁祝,另一个是郑珺珂的独唱,我们班的女生确实多才多艺!啧啧….班长怎么不去跟素缨合作?严笑随意的应道,一边转着手里的圆珠笔,班里的女生确实多才多艺,相比起来,男生就真的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班长?班长会弹钢琴么?黄向南诧异的问道,这个消息还真的不知道。
呃…..我猜的,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都会弹钢琴么?严笑愣了一下,伸手在眉头的疤痕上轻轻挠了挠,有些无赖的反问了一句。
倒也是。
黄向南疑惑的看了严笑一眼,这个猜测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不过班长到底会不会弹钢琴呢,要不一会去问问?老黄,问你个事。
严笑又开始转笔了。
什么?钟慧颖你认识么?她是那个系的?钟慧颖?财经院的国际金融吧,学生会的干事之一,名人呢!怎么,你对她有兴趣?没有,不过上次跟羽虹她们去参观了一下精英俱乐部,结果得罪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钟慧颖,所以想了解一下。
黄向南瞥了严笑一眼:你还真能折腾,到哪都能惹事,你说你原来不是很低调的么,怎么忽然高调起来了。
严笑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很低调好不好,可是我身边的人不低调啊!黄向南转头看了看刘羽虹的方向,发现她们三个正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脸上不时的洋溢着耀眼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严笑的感受。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陆小荷的敌人钟慧颖这个人很奇怪,大家对她的评价几乎是两个极端,有的人认为她及漂亮有有能力,家世又好的不得了,待人处事虽然有些傲,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很亲和的,但是另外一些人的评价却恰恰相反,觉得她盛气凌人,仗着家里的势力,喜欢以势压人,并且得理不饶人。
黄向南回忆了一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严笑,严笑既然正儿八经的向他打听,显然就是认为这个钟慧颖会有后续的动作,黄向南也不敢再将严笑的话当作玩笑了。
[.]哦?!挺有意思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亲疏有别,而且比较护短,为人高傲但是不狂妄,说明她很聪明,能充分的利用家里的势力,说明她很现实,得理不饶人说明她性格果决,这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
对,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以她为首聚集着不少追随者,不过你可别小看了她,这些追随者多数都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能力和家世。
能理解。
哎,说说上次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冲突了?严笑也不隐瞒,低声将上次精英俱乐部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黄向南听完之后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就为了那么一句话?按说她应该不会针对你的,即使钟慧颖想来跟班长不大对付,但是也没理由因为一句话就对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受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严笑斜了黄向南一眼: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绝对是还有后续,只是我不了解她的性格,不知道她会做到哪一步而已。
黄向南想了想:似乎在学校里,她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爆爆某人的隐私,给某些人抹抹黑之类的,反正你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在乎,管她呢?严笑听黄向南这么说,倒是真的安心了不少,既然这个女人知道进退,严笑也不为己甚,如果这个女人太过麻烦,严笑也不介意彻底收拾她,什么怜香惜玉这种品质,严笑身上是绝对没有的。
那我可就相信你的意见了。
别,我就是给你参考一下,万一出了什么臭事,你可不要怪我啊,完全是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
严笑鄙视道:真没担待!那是,我肩膀窄,胳膊腿细,承担不起什么重压的,你就见谅吧!严笑正准备踹这家伙一脚,看看他的胳膊腿是不是真的那么脆弱,行政管理学的老师却走了进来,严笑邪邪的看了黄向南一眼,顺便瞄了一眼女孩那边,正好陆小荷也瞄过来,严笑总觉得陆小荷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里有丝丝的寒气,不知道是为了啥。
…………………………………中午严笑还是一个人呆在教室里,最近大家都很忙,似乎整个班级里最清闲的就是严笑,黄向南为此总是在严笑耳边抱怨,其实严笑也没有刻意的躲避班里的活动,真的。
想起下课时刘羽虹的鬼脸以及陆小荷的不假辞色,严笑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她们了,特别是陆小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表现得太矜持?想到陆小荷,严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钟慧颖的名字,这个陆小荷的敌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说动了王宏信帮她打探消息,甚至是监视自己,不会仅仅是想给自己造个谣之类的吧?不知道她会不会采用了王宏信的歪主意,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有机会让她好看。
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头绪,毕竟都是自己在瞎猜,抬了抬手,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面包已经没了,还没吃出什么味道呢,就都下了肚子,这顿饭又浪费了,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顺了顺气,严笑一边打扫桌面,一边决定,还是要见见钟慧颖,至少弄清楚这个人的秉性。
其实这里面,严笑还有一点好奇,对于这个与陆小荷长期不对付的女性,他有些想不明白,以陆小荷这么聪明,为何与钟慧颖纠缠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能摆平她,那是不是说这个钟慧颖也相当的不简单呢!收拾好了桌面,严笑周围看了看,教室里今天分外的安静,因为只有严笑一个人。
严笑又扭头看了看走廊那边的窗户,暴露在阳光里显得有些燥热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见没有人在外面,迅速的摸出钱包,从里面的小夹袋里摸出一张电话卡,手脚利索的将电话卡换了,启动了隐藏手机序列号的软件,打开手机等待着接收短信。
你们想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依你们。
严笑咧了咧嘴,这算是投降了么?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这话里话外可都透着一股试探的意味!昨天夜里,严笑利用托梦的手段,将陈永延的记忆翻查了一通,将他这些年来发家致富的经过都看了一遍,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也覆盖了大部分内容了,然后严笑从中抽取了最近的事情,发送了一组包含日期、人名以及一组数字的短信,末了再加上一个海城某住宅区的地址。
这个短信给别人看了,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陈永延一看就能明白,前面的内容,自然是他受贿的金额和时间人物,后面的那个地址,是他在外面养的情妇,还有他的私生子住的地方。
严笑自然不知道陈永延现在的感受,估计也就是见了鬼一样的感觉吧,但是从这个回复的短信来看,他似乎已经全面投降了,但是,严笑是个坚定的怀疑论者,是不会这样轻易的相信陈永延的回复的,更何况,他那有些狡猾的回复让严笑觉得,他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严笑估计陈永延今天肯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比如转移财产,转移情妇之类的,等过明天晚上再去一趟,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赶紧找一个合适的私家侦探,让他们赶紧将郑国涵和陈信文监视起来,严笑估计,这两个人的行动不会拖得太久。
严笑想了想,没有回复短信,而是关机取出了电话卡,将自己的电话卡换了进去,收好手机开始睡午觉。
…………………………………严笑猜的没错,此时的陈永延正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自从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短信之后,陈永延就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把老婆孩子都赶了出去,紧紧的拉上窗帘,坐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心里乱糟糟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到底是谁?!谁能够准确的知道自己最为隐秘的私事!难道自己一直都被某些人或者组织盯着么?或者那些来贿赂自己的人,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可是,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呢?他们想要些什么?自己的钱?还是想要自己为他们做事?陈永延思考了半个早上,终于决定如何回复那条短信了,他那句有些含糊得回答,实际上是一种试探,只要对方回复了,他就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了,也能进一步的判断一下那些人的来历。
另一方面,回复了短信表示自己的低头,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自己做好应对的措施。
小聪明陈永延还是不缺乏的,否则他也不能爬上副科长的宝座,在暂时压制住心里的恐惧之后,他想明白了,短信里的东西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咋一看上去虽然很吓人,但是仔细想想,其实这些东西真的不是特别的隐秘,比如自己的外宅,只有跟踪自己,就可以轻易的查到,还有那些受贿的记录,很有可能是行贿者透露的,毕竟那些并非是自己受贿的所有,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而已。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这些根本就不成为证据,最容易为人诟病的,也就是外宅和私生子这个事情,只要让她们母子暂时避一下风头,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把柄,自己的那些钱从来不曾乱花,而是隐秘的藏了起来,这时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谨小慎微,只要将还没处理好的一点钱赶紧处理了,不要留下任何证据,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
虽然陈永延性格胆小怕事,是一个典型的市侩小民,他对那神秘的短信虽然感到恐惧,甚至一度恐惧到几乎崩溃,但是,在关系到自己最严重的切身利益,在即将要失去所有的积攒的金钱,即将会失去自己安稳的生活时,后者带来的恐惧对他来说更加强烈,更加的不能接受。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一种恐惧压下了另一种恐惧时,人就会从中得到超乎寻常的勇气,来面对前一种恐惧,而事实上,这种被人类推崇赞美的所谓勇气,不过是人类的原罪之一‘恐惧’所带来的一种副产品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其实就是一个有几种原罪集合成的怪物,而所谓的善与美,只不过是人类在智慧的影响下,所产生的一种自我救赎行动,善与恶其实原本就是一体的。
【我努力的写,也请大家尽量的投票支持,谢谢!】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人的生存之道严笑终于有些相信,自己可能是带着主角模版的,所谓的主角模版最重要的有两方面,一个是怎么样也打不死的小强体质,另一个就是无所不在的巧合事件。
严笑本来是趁着放学的一点时间,想去近距离观察一下钟慧颖的,谁知道找到外经学院的时候,人家早就下课了,而且严笑忽然想起,下午根本就是选修课,自己又不知道她选修的是什么课程,跑这来不时浪费时间么!于是有些懊恼的严笑只好顺路去上班了,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接着一系列的主角模版的巧合事件就这么开始展开了。
转过小广场的的青铜雕像,就直面学校的西大门了,严笑一眼看去,不由得暗呼‘好巧’!自己要找的钟慧颖正站在停车场出口,身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四环a6,他身边除了有严笑那天见过的两个女生,正在跟她说话的人却恰好就是王宏信,严笑不用意识锁定就能猜到,这王宏信肯定正在给钟慧颖汇报情况呢。
更奇怪的是,王宏信的头顶上不断出现红色的感叹号,又快速的消失,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严笑却曾经见过,那就是正在给人出坏主意的时候才会这样。
严笑眨了眨眼,身形一拐,向另一侧的综合服务区走去,从钟慧颖的视线中脱离了,反正已经锁定了王宏信的意识,他们之间的谈话,严笑完全可以从王宏信的反应中推测出来,至于钟慧颖本人,虽然王宏信在不断的出主意,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警报,显然,这个女孩性情沉稳得很,轻易是不会露出自己的想法的。
严笑在服务区占了个便利店的小座位,买了支汽水慢慢的喝着,眼神隔着玻璃向外张望,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目标,随意的看着。
…………………………………..钟慧颖能找上王宏信,可以说是一个偶然,钟慧颖并非是一个花瓶,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家世而放纵自己,相反,因为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的弟妹都有些娇纵,加上她本人又聪明勤奋,性格果决刚毅,所以深得父亲的喜爱,大有让她接掌家族的意思。
因此,钟慧颖在学校里并不张扬,但是却踏踏实实的结交了一些出色的同学,为自己将来的班底打基础,出身商业世家的她自然知道,人才固然重要,但是与能力相比,忠诚可靠才是最重要的素质,即使能力上略有不足也不要紧,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忠诚人却很难得,所以她早早的就开始培养自己的班底,而且选择的都还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同学。
因此,当日她刺严笑的那句话,其实并非她的傲慢,而是想要搅和陆小荷与严笑之间的关系,谁知道严笑轻巧的将她的讽刺接下,然后就直接无视了,还有严笑那不亢不卑的态度,都让钟慧颖觉得,这个严笑是个人才,所以她更不希望严笑与陆小荷走得太近。
当然,她并没有认为严笑跟陆小荷是情侣的关系,而是以为陆小荷在招揽严笑,她来海大上学,其中有些与陆小荷唱对台戏的意思,但是陆小荷在学校里并不刻意的结交谁,似乎没有类似钟慧颖的那种长远打算,这让钟慧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高看陆小荷了,但是陆小荷忽然跟严笑这么亲密,立刻让钟慧颖大为警觉,还以为陆小荷在观察了一年之后,终于开始发力了。
而作为陆小荷第一个准备招徕的对象,加上钟慧颖与严笑的短暂接触中的观察和分析所得,这个严笑真的很出色,跟她自己一年来结交的有潜力的同学相比,一点都不差,甚至还更加的优秀,所以,钟慧颖自然不能任由陆小荷成事。
通过她自己班底建立的小圈子,很快就在严笑的班级了找到这么一个容易把握的无间道,实际上想王宏信这种人,钟慧颖是看不上的,这样的人要能力没能力,要人品没人品,基本上就是一个典型的小人,但是,钟慧颖也是一个奉行人尽其才的领导者,王宏信自然有王宏信的用途。
但是,真正面对王宏信的时候,尽管她努力的摆出一副平和的微笑,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腻味,这个王宏信真的是又无耻又愚蠢,只是他还有用途,钟慧颖暂时还需要继续跟他接触下去。
听了严笑与陆小荷的情报,钟慧颖叹了口气,耐心的说道:王宏信,他们平时做什么,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涉及严笑性格、特点、缺点和利益相关的东西,然后是严笑与陆小荷接触的情况,至于严笑今天吃什么午餐,陆小荷跟谁去哪里我不想知道,你明白么?王宏信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哦,知道了,我会尽量将你要的东西查出来的,我保证。
那就好,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钟慧颖展颜笑道,虽然她的身高比王宏信还要矮一点,但是那个微微眯着的眼神,却好像在俯视着王宏信,虽然她笑得很妩媚,但是王宏信却觉得那笑容更多的是雍容华贵的感觉,高雅而疏远。
那,那个,我能不问问,你们是想怎么对付严笑,其实我也有一些不错的想法。
钟慧颖本来想要结束谈话了,听到王宏信如此说,忽然有了一点兴趣,好奇的问道:哦?不错的想法,能说来听听么?王宏信略微骄傲的扬了扬头,本来想做一个四十五度仰望的动作,不过想了想钟慧颖的身份与自己的差距,还是压下了心里的得意,带着谦恭的笑容说道:我的办法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效果绝对好,一定能让严笑身败名裂……钟慧颖耐心的听着王宏信的所谓好主意,比如找几个女人来学校闹事,比如找个小孩来认亲之类的,虽然很俗套,不过如果想搞臭一个人,到不是不行,这个念头,无风都会三尺浪,何况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呢!问题是钟慧颖既不想搞臭严笑,也不认为严笑和陆小荷对这些小招数就会没有办法,这王宏信的格局始终就是这么小的,不但主意上不得台面,恐怕这个人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见自己说了半天,钟慧颖仍然是不动声色,身边的另外两个女生倒是给了王宏信一些表情,只不过是鄙视的表情,王宏信心里越说越觉得不安,最后声音终于小到不可闻,干脆闭上了嘴,十分尴尬的看着钟慧颖。
钟慧颖略微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不过,我的目的并非是要严笑身败名裂,或者说暂时还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你只要继续帮我盯着他们,并随时向我报告他们的情况就可以了,至于要怎么做,等我想想再说。
我明白了,我一定将他们死死的盯住。
那就拜托你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多说了,改天再详谈。
王宏信也不时不识趣的人,赶紧帮钟慧颖打开车门,几个女孩很快就扬长而去,王宏信收敛起脸上谦卑的笑容,眼珠子转了转,咧着嘴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也转身走了。
………………………………….慧颖,这个王宏信不可信。
我知道,润心,这人的人品实在不可靠,说不定转身就到陆小荷面前将我们给卖了,不过不要紧,我只是想得到关于严笑,以及严笑与陆小荷的关系这些情报,并不害怕陆小荷知道,严笑要是知道了更好,我甚至可以直接去招揽他。
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回头有些惊奇的问道:我们不是要破坏陆小荷和严笑之间的关系么?慧颖姐你也觉得严笑这个人有招揽的价值?这个人之前似乎毫不起眼啊!当然,陆小荷看上的人岂能差了,她可是一直都没有出手,这一出手肯定就不是凡品,而且那天虽然仅仅是见了一面,听他说了几句话,但是严笑这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超然,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学生,更像是一个老江湖,这人的潜力巨大,如果我们能招揽过来岂不是一举多得!那到也是,不过恐怕不容易,我们能给出的条件,陆小荷也一定不会少,凭什么能将严笑抢过来呢?所以,先要了解严笑的一切,是人总是有弱点的,只要对症下药,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更何况,我们还有凌河妹妹,实在不行就用美人计,呵呵…..钟慧颖放下平时脸上的贵气和稳重,笑得跟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这到不是装出来的,说起来她今年也才二十岁,也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也正是她愿意在这两个亲密朋友面前自然表露感情,才能真正的获得这两个朋友的全心支持。
要去你去,慧颖姐比我的魅力大多了,只要慧颖姐勾勾手指,那严笑什么的,还不飞扑过来,到时候就怕慧颖姐你吃不消,嘻嘻….我不行,他跟我一起会有压力,跟凌河妹子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嗯,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啊!…….第一百二十三章 主角模版第一百二十三章 主角模版------------严笑不可能完全清楚王宏信与钟慧颖的对话,但是从王宏信的心里活动中,可以大致的推测出钟慧颖的反应,钟慧颖的目的暂时不是直接对付自己,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才脱离普通人行列的非人类,他不习惯也不了解这些所谓上位者的思考方法,所以,也根本就不可能从王宏信的对话中推测出什么来。
而钟慧颖本人,却没有发出任何的恶念警报,严笑就是想锁定她的意识也不可能,虽然他恨不得扒开她的大脑看看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想要知道这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将自己的所见告诉陆小荷,熟悉钟慧颖的陆小荷一定能猜到钟慧颖的打算,只是这几天陆小荷太忙了,弄完迎新晚会,接着就是班里组织的贫困山区实践考察团,既然钟慧颖暂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严笑也乐得先将她的事情放一放。
至于最后王宏信还打算将钟慧颖与陆小荷对抗的消息再卖给其他人,严笑就更不愿意管了,这个王宏信别的不行,做个双面或者多面间谍倒是很有些潜力。
而现在将严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的,是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人,发现这个人绝对是巧合,事实上这个人距离严笑很远,在校门口马路对面的一栋商业大厦的楼顶,距离严笑的直线距离超过了五百米,那么远的距离,按说严笑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人是男是女,而且他还是在楼顶上,只露出个脑袋,正常情况下谁会去注意五百米外的某个人在做什么呢!?不过恰好严笑正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更恰好的是,那人的脑袋上冒出个红色的感叹号,即使距离五百米,甚至更远,一个鲜红的感叹号突然出现在视觉当中,就算眼神再不好也能发现,何况所谓的报警感叹号严笑怀疑其实根本就不是出现在视觉当中,而是直接出现在意识中的,只不过自己习惯认为它是在视觉中。
严笑确实有些好奇,恰好严笑也拥有同时锁定六个目标的能力,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那个人的意识给锁定了,开始的时候,绝对只是属于一种好奇心作怪。
谁知到锁定之后,严笑就不得不感叹什么叫‘无巧不成书’了,这个人的恶念居然是以钟慧颖为目标的,而且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是切切实实的计划实施绑架勒索,更让严笑惊讶的是,这人对整个绑架计划策划得惊人的缜密,动手的时机、撤退的多条可能路线、反追踪的方法等等,甚至连意外应变计划都计算好了,即使严笑不大懂这些,但也知道,这绝对是属于专业级别的,肯定不时一时冲动的犯罪。
且不管这个人与钟慧颖之间有什么恩怨,仅仅是他已经花费了大量时间来了解钟慧颖,制订了精密可行的计划,严笑就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不是现在成的资料库么,自己只需要从他的记忆中搜索一次,就能仔细的了解钟慧颖了,这个人出现得简直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还有,这个人肯下这么大的功夫来了解钟慧颖,精心的策划这起绑架案,是不是表示他的背后有一个厉害的势力,正在打算对付钟慧颖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省了严笑很多事情,严笑也不介意顺水推舟的帮帮忙,甚至还考虑是不是能顺着这条线,找到那人背后的势力,说不得那又是一大窝摇钱树呢!想到这里,严笑立马站起来向外走去,解除了对王宏信的意识锁定,这个家伙虽然是个小人也很讨厌,但是严笑看死他翻不出什么花样,反而对那个躲在远处的绑架犯,严笑的意识锁定一直都没有放开,他需要找到并跟着这个人,今天恐怕要请假了,只是不知道晓蓉知道自己没去打工,又不肯陪她来学校参加迎新晚会,会不会生气。
其实晓蓉是很懂事的,她不是不知道严笑偶尔会夜归,有时候甚至在她熟睡之后才出去,凌晨才回来,既然严笑没说,她也一直没有问,她知道如果能告诉她,哥哥是不会隐瞒什么的,如果不能说,晓蓉也不希望哥哥为难,所以一直都没有问起,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将这件事无视了。
严笑到不是担心自己的妹妹守不住秘密,问题是托梦的能力全世界又不是只有自己会,自己身边就已经发现好几个了,所以这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不可能再是秘密了,因此,严笑决定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不能告诉任何人,而晓蓉在这件事上所表现出来的无条件信任,让严笑十分的感动和开心。
………………………………..严笑很轻易的就远远的缀上了那个男子,距离近了之后,严笑才发现,那个男子年纪应该有四十多了,脸上颇有些风霜之色,眼神沉凝厚重,略带着忧虑和愤懑,显然是个不大得意的人,或者心里还有这众多的压抑和负担,但是看上去,这个人面相上中正宽和,一点都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到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了!出于对那个男子的谨慎,严笑很快就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只是凭着意识锁定的感应,远远的跟着他。
在钟慧颖离开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跟上去,似乎知道钟慧颖接下来的行踪,又或者他还有同伙在接力跟踪,这个男人反而不紧不慢的拐进一个小巷子,在一个街边的小餐馆里要了一份桂林米粉吃了起来。
严笑只好在远处徘徊着,一直到了六点多,天色暗下来之后,这人才搭乘107路公车,向东而去,严笑拦了辆出租车,远远的跟着,一路上来到了望海别墅区。
那个男子似乎很熟悉路径,没有走近别墅区,而是绕向别墅区边上的海滨公园,在公园的半山腰上的一个林间空地,他停了下来,从背着的包包里捣鼓出一个三脚架和望远镜,严笑在远处,摸出总是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先观察了一会那个男子,看他的样子,是准备在这里蹲点了,严笑又举起望远镜顺着那男子观察的方向看去,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别墅南片区的别墅,严笑知道,钟慧颖肯定就住在这个片区里。
只是这个别墅区保安严密,肯定不是下手绑架的好地方,别看别墅四周都是山林,其实入侵那里是非常困难的,看着在外围巡逻的保安手里牵着的狼狗就知道,这个小区在安保方面绝对是下了大本钱的。
虽然快到初冬了,山里还是很多蚊虫,这里基本上属于城市边缘,周围也没有像样的大型住宅区和商业区,只有几个海钓会所和小村子,这个公园更多的是提供给别墅区居民使用的,到了夜里,这里已经跟荒山野岭类似了。
严笑找了个下风头,给自己涂了些防蚊虫的药水,这个东西现在严笑也是随身携带,毕竟要经常在深夜出去做生意,所以备用的小东西,严笑一样都不少。
又呆了一会,那男子仍然没有动窝,看来是要蹲一段时间了,严笑溜达出了公园,在下面的环形山道上,倒是有些路人在散步遛狗,严笑背着个背包,怎么也不像吃饱了出来消食的样子,只好走出了公园在车站对面的便利店里坐了,买了个泡面解决一下晚餐的问题。
折腾了一晚上,严笑终于跟着那个男子回到了市区,看他急匆匆的脚步,肯定是要回家了吧,只不过这里跟刚才的别墅区相比,有着天上地下一般的差距,东山临时安置区,这个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也被称为海城的贫民窟。
并非是政fǔ不帮助这里的老百姓,而是这些家伙根本就是自发的聚集在这里的,原本这里是一片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些拾荒者开始在这里聚集,然后越来越多的穷人开始在这里搭建自己的住宅,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这里,滋生着人类所有的罪恶。
最后政fǔ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里真的是太乱了,只好筹集了资金在这里搭建了大片的简易平房,来安置这些一无所有的外来百姓,并且专门在这里设置了派出所等管理机构,算是将这片混乱之地给纳入了管理之中。
严笑的一身打扮在这里倒是很合适,周围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穿着,远远的跟着那个男子来到这里,严笑并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反正没有脱离开太远就是了,严笑只是在耐心的等待他入睡,然后就可以翻查他的记忆了。
只是这个想法可能要等到了凌晨才能实现,严笑只好找了个路边的小店,在周围人奇怪的目光注视下,一边喝茶一边看书,期间还要发短信安抚妹妹,但是当他熬了几个小时,终于完成了托梦工作,成功的搜索到了那家伙的记忆之后,严笑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有主角模版,这个男人并非是什么组织的人,而是一个独行客,并且正是自己正在寻找的合适代理人选,莫非在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呃......继续求票吧!呵呵,谢谢各位。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一人救一人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一人救一人------------陈永延呆呆的看着茶几上的手机,上面的短信很简单,是他情妇和私生子在新.丰.县的新住址,更重要的是,就在刚才,他的情妇惊慌失措的打了个电话来,告诉他今天早上醒来,在她跟儿子的枕头边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在无法理解的严酷事实面前,陈永延陷入了阴谋论的泥沼,阴谋!一切都是阴谋!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也许都为了让自己陷入罗网而刻意安排的!自己能顺利成为公务员是阴谋,自己能一点点的爬上副科长的位置肯定也是阴谋,自己娶了那个笨女人是阴谋,自己有了女儿是阴谋,自己找了一个情妇是阴谋,自己有了一个私生子更是阴谋,一切的一切,都处在某些阴谋家的注视中,自己就像笼子里的老鼠,玻璃缸里的蚂蚁,不过是他们的玩具而已。
当陈永延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受迫害臆想之中,强力的自我脑补之后,他所有支撑自己存在的信念便全部崩塌了,似乎连身体的里的骨头都崩塌掉了,陈永延像一坨没有骨头的肉,瘫软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完了,从今以后,只要一看到这个神秘的短信,他就会完全丧失了自我,只会在恐惧中老老实实的听命而行,因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一定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自己只不过是他们的玩物,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本钱。
听命于他们,也许自己还能苟活下去,还能保有现在的一切,稍有反抗,不但自己会完蛋,更重要的是,所有跟他关系密切的亲人,都会在自己面前先被杀死,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阻止不了,除了死心塌地的忠诚,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赵哲康的沦陷很简单,他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的说法也很简单,十六岁之前必须实行换心手术,否则必死无疑。
但是一个因伤退役的不得志军官,一个因为违反了纪律被开除公职的刑警,一个因为瘸腿而找不到稳定工作的男人,以及一个长期劳累以致身体即将垮掉的妻子,他们夫妻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手术,更何况,合适的心脏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出现。
但是为了以仅有的一线希望,为了自己日渐憔悴的妻子,赵哲康决定了,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给自己的女儿还有妻子,换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既然这个社会抛弃了自己,那么自己就用自己的手和能力来回报这个社会吧!用你的灵魂,换取你女儿和妻子的健康,你愿意么?当这个短信出现在自己的手机上时,赵哲康以为是一个恶意的玩笑,随手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在脑子里构思着绑架富家女钟慧颖的计划,但是靠在椅子上的女儿奇怪的问他这手机上显示的是什么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短信不简单,因为在女儿的眼里,这个短信居然是一堆乱码!反复的确认之后,赵哲康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超自然现象,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些强大的东西找上了自己,他或者他们想要自己的灵魂,而交换的条件,是女儿和妻子的健康。
在赵哲康的眼里,女儿的健康除了换心似乎别无他法,但是在这条短短的语句里,似乎透露着异样的暗示,更何况,这条短信本身就已经很神奇了,除了他之外,女儿和妻子都看不见短信的内容,而且这个短信根本删除不了,这还不够神奇么?赵哲康毕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不管他相信不相信,眼前的事情都是事实,而且确实有这不可思意的地方,或许,发来短信的人真的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即使付出生命也要保住女儿和妻子,那么这个短信就不再是一个坏事,恰恰相反,这条短信恰恰正是自己的福音。
只犹豫了一会,赵哲康就当着女儿和妻子的面,回复了‘同意’两个字,然后在女儿和妻子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赵哲康忽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在那一瞬间,赵哲康是失去了意识的,不过只有短短的一两秒钟,他和他的妻子女儿都没有注意到,当赵哲康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条新的短信已经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杀一人,救一人,后天待命出发,路费已经打进你的中行帐号。
赵哲康只是皱了一下眉,就释然的笑了,这是要投名状么?或者是在考验自己的决心?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能救女儿和妻子的性命,什么都是值得的,希望他或者他们不会欺骗自己吧,不过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来骗的。
赵哲康将手机递到女儿和妻子面前,她们果然什么都看不到。
………………………………………..严笑在恶念点数累积到一万点的时候,终于获得了第一份兑换清单,这个清单上的物品很奇怪,内容也不多。
因果转移兑换:将别人身上的因果,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因果的影响程度,决定了兑换所需花费的恶念点数。
因果查询服务:查询自身某种因果走向,根据因果影响程度,所需恶念点数最小一点,最多不封顶。
不对等个人通讯协议:将意识通过某种物质形态进行传递,在自愿的基础上,一方对另一方具有单向信息决定权,被植入协议者的意识将会被主控者随时读取。
兑换点数为100点。
临时不对等个人通讯协议:一次性通讯协议,无需对方自愿,无法读取对方意识,每次兑换点数100点。
不对等个人通讯协议增值服务:关.键.字检索报警功能,生命体征警报功能,个人位置感应功能,视听觉共享功能,记忆屏蔽功能,每个功能兑换点数100点,致死功能,兑换点数200点。
祈愿兑换:更改某人身上的因果,兑换点数最低一万点,最高不封顶。
上级送来的兑换清单就这么短短的几条,很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简单但是内涵深厚,至于这些简单的兑换有啥用、怎样用、有啥限制之类的,请自行摸索。
严笑在尽量小的范围内已经测试过,第一条的因果转移,必须是自己曾经锁定过的人才可以进行,而且转移的代价是巨大的,比如某人捡到一百元钱,你想将这个转移到自己身上,完全可以,但是支付的恶念点数是超过十点,也就是直接亏空九百元以上。
因果查询也类似,比如严笑想要查查今天会不会摔一跟斗,查询费用五点,想要知道自己买的彩票是否中奖,费用十点,想要知道下期双色球的篮球号码,对不起,查不到!那并非是你的因果。
第三条到第五条则非常的有用,也非常地实用,是控制人的绝好方法,唯一遗憾的是,必须是完全自愿的,只要对方不同意,严笑的这种控制人手段就完全没作用。
至于那些增值功能,都非常的好用,但也要建立在基础协议生效的情况下。
严笑在搜索了赵哲康的记忆之后,立刻决定要将他发展成为自己的精英下线,这个人绝对是人才,能力出众意志坚定,更重要的是,这人非常的忠诚,对国家和部队的忠诚让他失去了前程,对人民和职责的忠诚让他失去的职务并且背负着强加在他身上的黑锅,对亲人的执着和忠诚能让他能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这个人的前半生充满的了悲情,但是他仍然坚定和执着,要不是他女儿和妻子的缘故,严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趁着他心灵上的破绽,成功的控制住他。
甚至严笑还怀疑,如果将来自己让他做太过分的事情,他有可能会作出宁死不屈的举动,不过这样的人确实太有价值了,严笑暂时可以不考虑那些,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控制方法不可能泄漏出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就算将来赵哲康背叛,严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另起炉灶而已。
所以,严笑在计划好了如何操作此事之后,就直接兑换了六百点的全套不对等个人通讯协议,顺利的加载在赵哲康的身上,那么接下来,就是解决赵哲康女儿和妻子的健康问题了。
至于那个投名状,严笑到是没有真的当回事,所谓的杀人,其实不过是一种威胁罢了,严笑不认为受到这种威胁的情况下,陈永延还能坚持下去。
果然,赵哲康潜入陈永延情妇的家里,将匕首插在她与她儿子脑袋边之后,陈永延立刻就崩溃了,他当然不知道,所谓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是赵哲康复制了她们家的钥匙,并且在她们的饮用水里放了安眠药而已,很简单的小把戏而已。
把戏不在乎有多玄妙,只要有用就好,配合严笑托梦的能力,陈永延已经彻底被控制住了,当然,赵哲康也不用再去杀害无辜生命用作投名状了,收到严笑最新的撤离命令,让赵哲康庆幸不已,虽然他内心很矛盾和痛苦,但是为了女儿和妻子,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了。
从这里开始,本书进入中期阶段了,单打独斗的方式逐渐变成有组织‘犯罪’呵呵,会更精彩!敬请期待,并求大家投票支持!;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命的份量将你用假身份证开的尾号是3372的商行银行卡带好,放到人民路百汇商城一楼自动储物柜里,密码987654,放好之后立刻离开,以后每个月向这个帐号汇款三万元。
陈永延虽然已经彻底臣服了,但是看到自己的一切秘密在那些人面前都像透明的一样,还是感到一阵阵的恐惧,还好,虽然那卡里有六百万,但是并不是他身家的全部,看来自己的掌控者并非要将自己逼死,从每个月要求他汇款上就能看出,掌控者的目的是要将自己当羊来养,只是想要自己的羊毛而已。
明白了这点,陈永延反而轻松了不少,至少,他的生活仍然能继续,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还属于他,而且每个月三万并不算太多,自己还能承受得了,自己的生活也还能继续下去。
明白了自己已经度过了一个灭顶之灾之后,陈永延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即使他以前不断的积攒财富,在外面养着情妇和私生子,但是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幸福感,当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失而复得之后,他忽然感到了幸福,虽然回来的东西已经打了折扣,但是这种幸福感仍然这么真切和强烈。
陈永延不由得哭笑不得,原来人就是这么贱的!……………………………………..赵哲康看着手机里的讯息,也是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所谓的‘杀一人,救一人’是这么回事,自己完全理解错误了。
根据他最新接收到的神秘短信,他的老板,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称呼的,要叫上级或者首长也行,不过赵哲康觉得还是叫老板比较贴切一些,也许他心里期望那个神秘的让人心寒的家伙,就像自己的老板一样,而不是像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鬼神。
秋雁、盼儿……赵哲康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老板说你们的身体如果想要回复健康的话,必须用等价交换的原则,你们去选择一个交换对象,老板能将你们身上的疾病交换到对方的身上,而你们就能回复健康了。
虽然之前赵哲康已经对老婆徐秋雁和女儿赵盼儿大致的解释了自己所谓的‘老板’是何人,但是当赵哲康说出这些之后,两人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将自己身上的疾病,转移到别人身上去?!这种事情谁会相信!?赵盼儿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她这病一直不能治愈,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但是她的内心跟父亲一样,都非常的坚强,哪怕面临着死亡,她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虽然上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喜欢看书读报,父亲的话里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徐秋雁叹了口气,怜惜的将自己的女儿搂紧,幽幽的说道:盼儿,如果可以,妈妈愿意承担你身上的病痛,你愿意么?赵盼儿用力的摇头,赵哲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自己的妻女,鼻子酸酸的,那么坚韧的意志也开始动摇了,是的,跟妻女的生命比起来,别人的生命似乎不那么重要,真的,在这一刻他真的是这样想的,跟他以前的看法完全不同。
妈妈,不要说了,我也愿意承担您身上的病痛,我明白的,我不愿意让妈妈承受我的病痛,同样妈妈也不愿意,如果这样的话,如果妈妈能健康的话,这些罪孽我愿意承担,如果能让爸爸妈妈不再为我担忧,这些罪孽我也愿意承担。
赵哲康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找些该死的人,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至少让我们觉得心里舒服一些,正如盼儿所说的,我们是一家人,是不可分割互相牵扯的,不能仅仅为了自己活着,也不能为了逃避压力而选择死亡,不管以后怎么样,总之我们一家子要一起面对。
正在进行思想斗争的赵家三口不知道,严笑根本就没有能力将他妻女的病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但是,却可以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严笑根据一个推论,直接死在严笑手下的人,大概有三四个人,这几个人贡献的恶念值大概都是二十点上下,也就是说,在严笑上级的眼里,一个普通人的生死因果其实是很小的,根本就无关紧要,但是恶念推销员呢?不用说别的,严笑能积累到一万点恶念值,也就是说,严笑本人就的因果已经相当于五百人的因果总量,那么同样的道理,如果严笑将赵盼儿和徐秋雁的因果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些在赵哲康眼里看起来跟整个世界一样重量的两条性命,不过是几十点因果的损失而已,加上转移所需要支付的费用,应该不用一百点,就能还她们两个健康的体魄,而由此获取赵哲康的忠心,那绝对是非常划算的。
至于严笑让她们去寻找两个转移的对象,其实不过是为了让她们产生恶念,她们不产生恶念,严笑如何能锁定她们,不能锁定她们的意识,严笑就没有办法进行因果转移了。
当然了,严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他要求赵哲康带着妻女到人流密集的百汇商城选择目标,顺便取走陈永延送来的银行卡,至于要如何洗干净这笔钱,自然有赵哲康去头疼,他做了五六年的警察,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否则严笑也不会花费那么大的本钱来控制他了。
严笑则一早就到了百汇商城附近,找了一个相当好的位置,带着娇憨的妹妹在对面的果汁林喝果汁,这种豪华享受,两兄妹都很少经历,但是严笑坚持要请妹妹来,严晓蓉也不好太过矫情,实际上她也是想来的。
严晓蓉知道,哥哥是因为这几天没有陪自己而怀着歉意,实际上,严晓蓉一点都没有责怪哥哥的意思,但是能跟哥哥一起出来逛街看电影,她当然是喜欢的不得了的。
班里的贫困山区之旅已经于今早出发了,严笑早就跟刘羽虹和陆小荷说了不去的,她们两个到是都没有为难严笑,因为知道严笑要打工,还要抽时间好好陪陪妹妹,至于这种考察,实际上是为了给不知柴米油盐的城市孩子一个开眼界的机会,严笑去不去都无所谓。
好喝么?严笑皱着眉头问道。
严晓蓉看着哥哥奇怪的表情,嘻嘻的笑着:还好了,西柚汁我本来就喜欢喝。
我觉得跟超市里买的瓶装果汁没啥差别啊!这么老贵的,这不是宰人吧?小声点,哥哥,你们酒吧里的啤酒不是一样比超市里的贵好多倍!严笑眨了眨眼睛,将剩下的抱怨咽了下去:不过这里的视野还不错,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特有感觉。
什么感觉啊?严晓蓉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感觉,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冷眼看世界的感觉,仿佛上帝视角一样,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严笑侧着头,认真的看着窗外阳光下的人群。
一张厚厚的玻璃,将炎热的世界与这里分隔开来,仔细的一品味,还真的有那种超然的感觉,严晓蓉低头细细的思索了一下,孺慕的看向对面的哥哥,这个哥哥有时候就像父亲一样,在引导着她前行的道路,带领她认识这个世界。
实际上,严笑正在盯着人群中的赵家三口,赵盼儿和徐秋雁的意识都已经被严笑轻松的锁定了,不管她们做了怎么样的心里准备,当真的要在这人海里寻找一个去替代自己死去的人,她们心里的负罪感是根本不可能消除的。
赵哲康早已经按照严笑的指示,从一个储物柜里取出了一个信封,他没有打开看,直接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是这个地方可不是能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地方。
陈永延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前来的,他倒是一点都没有迟疑,直接将东西放进了储物柜,当时严笑就在他不远的地方,自然知道他放进了哪一个储物柜,顺便还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陈永延没事人一样,又进商场陪妻女逛了一圈,然后才出了百汇商城去逛别的地方了,看他那个样子果然很老实,严笑知道他已经彻底的驯服了。
严笑很耐心,严晓蓉也不着急,实际上她听了哥哥的话,仔细的体会了一下,果然很有感觉,而且哥哥很喜欢这里,她自然也乐意陪着哥哥,哥哥看风景,她就看哥哥。
赵家三口的心情却一点都不高兴,尽管知道自己就快要回复健康了,尽管知道自己不会再成为家人的累赘,尽管就快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眼下这一步,想要迈出去却是那么的艰难,为何老板要他们来这里选择呢?为什么不可以去医院或者监狱之类的地方选择呢?为何一定要先择健康的普通人呢?!为何一定要她们剥夺别人的生命呢!!严笑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意,转过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妹妹,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看什么呢?严晓蓉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嘻嘻的说道:哥哥看风景,我看哥哥。
呵呵,有境界了啊!走吧,电影差不多开始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看卡通片,都多大了啊!这叫保持童心,只有保持了童心,才能保持住青春!切,等四十年后你再说这句话吧!嘻嘻……【感冒了,昨天休息了一下,见谅!看在俺带病不下火线的精神上,各位大大不要吝惜票票了!】第一百二十六章 静夜思山区的夜晚很冷,虽然风并不大,但是温度比山外至少低了五六度,夜已经深了,稀稀落落的青瓦房在星光下依稀可见,村委会的门外,有一盏唯一的路灯,显示着人类的活动即使在深山中、即使在黑夜里仍然在继续。
陆小荷坐在院子里的石碾子上,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用这玩意了,不过是早年放在村委会的大院里,作为公产存在,现在没人用了,就变成了院子里的石凳子。
紧了紧身上薄羽绒,今天一天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路上,从海城到文山县是租来的大巴,因为是国庆长假,很多自驾出行的私家车,路上时有塞车的情况,不过全程跑高速倒是影响不大,只是原来六个小时的车程,变成了七个多小时,到达文山县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大巴将她们一行二十几人送到县里公路的尽头,剩下的路程汽车是进不去了,只能走摩托车和拖拉机,还好有陈志雄这个地主,在县城里有些认识的同学,帮忙叫了几辆中型拖拉机,挂上拖斗帮忙拉行礼,还有事先在现成采购的物资。
道路的状况实在是太差了,十几公里的碎石山路几乎没怎么保养,一路上走走停停,折腾到傍晚才到达了目的地秀林村,这里不是陈志雄家所在的村落,但是天黑了再走山路是不可能的,计划中秀林村是这次活动的出发营地,后面的几个村落,由于相隔不是很远,都是要靠他们自己用脚走过去的。
即使大家在来之前,都仔细的看过当地情况的介绍,但是真的踏足这片贫瘠的山区时,大家才发现,这里比自己想像的情况更加的恶劣,这些衣食无忧的在大都市里长大的孩子,根本就无法想像,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人类是如何长期生存的。
山里什么都缺,幸好他们事先准备了大量的物资,不然,上个厕所都找不到卫生纸,至于洗澡,那就更别指望了,取水的山泉很远,饮用水需要每天来回几公里去挑回来,谁舍得洗澡?他们一行人多,没法安排在老乡家里,于是只好借了村委会和学校的校舍,幸好都自带了睡袋,一整天的劳累让大家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吃了晚饭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就纷纷睡下休息了。
虽然身体觉得很累,安置乱哄哄的同学也让她心力憔悴,陆小荷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幽寂的山林间,仰望着澄澈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在浩淼的星海之下,一个人显得那么的渺小,原本患得患失的一切显得有些可笑,浩瀚的大自然,果然有着清洗心灵的力量,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徒步旅行。
好壮观!刘羽虹轻轻的走到陆小荷身边坐下,身体后仰,双手撑着粗糙的石碾子,仰望着几乎触手可及的繁星,轻声的感叹着。
你也睡不着啊?这山里的夜晚真美、真安静。
陆小荷的话音刚落,不止谁家的狗汪汪的叫了几声,在空寂的夜空中传得很远。
呵呵,睡不着,不习惯用睡袋,束手束脚的,你不累么?累啊!想不到这个地方的环境这么艰苦,那十几公里的烂路不改善,山里的生活根本就不会有本质的变化,而且从成本上来说,维护这段路的成本甚至比建造还要高,怪不得这条路始终没修建。
刘羽虹眨了眨眼睛,玩味的看向陆小荷,暗淡的光线下,陆小荷的晶亮的眸子里,倒影着天空中闪耀的星光,美得让人心醉,刘羽虹觉得,如果自己是个男孩,这一刻也一定会为陆小荷而心动。
恐怕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吧?陆小荷眼神晃了一下,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却显得有些心虚:陌生的地方睡不习惯不行么?撒谎!小荷啊,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撒谎了,这么不坦诚可不好哦!哪有!还嘴硬!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你是因为在意今天黄向南在车上说得那些话吧!……你会弹钢琴的事情在海大应该没有人知道,严笑是如何知道的?反正我是没有告诉过他!我想严笑是从小就生活在海城的,而你曾经在海城上到小学六年级,那么会不会……也就是说,严笑跟你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青梅竹马?刘羽虹有些妒忌的看了目光有些闪烁的陆小荷一眼,不过在陆小荷的眼神里,她看到的更多是迷茫与懊恼。
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六年级的时候,我曾经大病了一场,昏迷了好些天,之后就离开海城搬去了羊城,所以小学的事情,我几乎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同班同学都不大记得,但是在我印象里,我保留的小学时候的相片中,应该没有严笑这个人的。
刘羽虹呼了口气有些惋惜,有些庆幸,复杂的瞄了陆小荷一眼,轻声道:你不记得,严笑很可能记得,怪不得严笑对待你的态度与众不同,说不定,你们之间还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呢!要不,你直接去问问严笑。
陆小荷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迷离的说道:不,既然不记得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严笑,万一……万一……陆小荷再次叹了口气,她现在有些明白了,以前严笑看自己的时候,自己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如果严笑真的早就认识自己,而且跟自己还很有可能有着什么关系,那么他那种对自己的异常关注就很容易解释了。
正如刘羽虹所说,这种已经被淹没在时光中的记忆,那种青梅竹马的过去,能够重新找回来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陆小荷现在满心的喜欢着严笑,却又非常不愿意是由严笑来告诉自己已经遗忘的过去,她总觉得有些愧对严笑,虽然那是因为一场大病。
刘羽虹能猜测的到东西,陆小荷自然也能猜到,她一方面满心期望着曾经与严笑有着密切的过往,又有些担心严笑以前跟自己毫无关系,这种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让陆小荷的心里酸酸痛痛的,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虽然陌生,但是却异样的让人感动,甚至有着小小的幸福,在心里滋长,那深藏的小小愿望,总是让人憧憬,这就是恋爱么?刘羽虹眼睛一转已经明白了陆小荷的心思,她只要将自己跟陆小荷换个位置,就很容易明白陆小荷现在的犹豫了。
嘻嘻,你是害怕问出来的结果,要是得到的结果是严笑跟你毫无关系,是不是会很失望啊!又害怕严笑会因此笑你,所以准备偷偷的从侧面,或者别的同学那里打听一下是吧?陆小荷诧异的看了看刘羽虹,老实的点了点头。
刘羽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恋爱中的女孩是没有智商的!为了这点小事患得患失彻夜难眠,好让人感动的少女情怀啊!哦,小荷,我才发现这么聪明的你也有这样的一面,我好喜欢你!陆小荷拍了拍刘羽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觉得她的手有些凉,于是用手捂住,传递着彼此的体温:我也是,要不你做我男朋友算了。
去,我取向很明确的,嘻嘻…..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就勉强收下吧。
陆小荷轻轻的笑着,两个女孩头顶着头靠在一起,从背后看,真的像一对温馨的情侣。
羽虹,谢谢你。
谢什么,其实我也很妒忌的,但是,又觉得你们不能在一起实在没天理,可是让我就这么放弃我又做不到,反正严笑说过,我们都还小呢,我就任性的喜欢,你也任性的喜欢,等到了最后,头疼的一定是严笑,跟我们没关系,我厉害吧!嘻嘻…..刘羽虹嘻嘻的笑着,悄悄的抬起左手,在眼角上抹了一下,怎么会痒痒的,有些水迹。
陆小荷沉默了一会,幽幽的说道:是呀,我们都还小呢,就肆意的喜欢吧,不然到时候一定会后悔的。
哎,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在跟他那个迷人的若菱姐在一起,这个家伙,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多辛苦……刘羽虹用力的搂了一下陆小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小荷吃醋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小荷软弱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你吃醋了!我知道,不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我就快变怨妇了,呵呵。
真美啊!这样的星空在城市里看不见,严笑不来是他的损失,别理那个笨蛋了,我们来数星星吧,这么多,数起来一定很有成就感。
刘羽虹转过头,抬高视线,痴痴的看着无涯的星海,慢慢的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摸一下那晶莹的星辰,陆小荷笑着点头,扬起秀美的面庞,也将明亮的眼眸与浩瀚的星海连城一片。
遥远的海城,正蹲在某大型住宅区里培养第二棵摇钱树的严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困惑的晃了晃脑袋,不会是感冒了吧,这个季节最容易感冒,发个短信给晓蓉,提醒她要盖好被子,可别感冒了,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夜空,不知道山里的气候如何?会不会很冷呢?陆小荷、刘羽虹她们有没有带足衣服呢?感谢朋友们的关心,现在基本上没事了,正努力码字中....呵呵,另外感谢‘泠渺’慷慨的打赏跟鼓励,谢谢!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www.txtsk.com.cn下载手机装有主流阅览器可以直接访问下载电子书 www.txtsk.com.cn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