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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失业丢女人情伤左臂

2025-03-31 01:57:54

回到车队,到头儿那儿,先是哀求他把自己留下,可是他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我只得去是收拾行李,从宿舍出来,到停车场,暗自神伤了一阵,正要走,却见邓师傅拎了个包袱急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说:还好,你还没有走!把这包袱带走吧,昨天我老爸打电话给我说,你也许该用得上它了。

我笑了笑,神情可能有些凄凉。

邓师傅便对我说:小祝啊,你有手艺,哪儿不能挣钱?在车队里,也就千把块钱月,出去闯闯,说不定会发展得更好。

邓师傅,我――我欲言又止,心想,自己从部队专业就进了这个车队,一干就是三年,起过多少早,摸过多少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该说开除就开除啊!可是我没有说,公司是人家的,要用要留,还不是别人一句话。

我接过邓师傅递过来的包袱,握手道了个别,便到县客运站去搭乘回乡的客车。

下车后,又沿村公路行了七八里,方才在下午五点赶到家。

你怎么把行李给搬回来了?妈妈见我肩挑背扛的,诧异地问。

妈,我不想干了,回来陪你老人家!我嬉笑道,小兰呢?她到村委会去了。

我问你,是不是不好好干给人家辞了?妈妈问。

我低下了头。

就为这几天猪头怪物的事?妈妈继续追问。

我抬起头,怯怯地问:妈,我难道做错了?儿子,你没错!妈妈眨巴了一下眼睛,她眼圈红了,来,把东西放下。

如果就为这事你老板就把你辞了,说明这样的老板不值得你为他卖命,辞了好!她一边帮我拾掇行李,一边又说:小捷啊,有件事我得给你说清楚!我问:什么事呀?是关于小兰的。

妈妈说,小兰人是不错,怪惹人疼的,要是你有那个福气娶她做老婆,我当然高兴。

可是既然人家已经有了对象了,咱们可就不能硬插一脚、夺人所爱了。

你去给你的村长大哥讲明白,小兰她在我们村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就安排个人送她回乡上去吧。

妈,你说什么?我惊讶地问。

你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妈妈坚决地说。

妈妈,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你说她已经有对象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急的难受。

今天你走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他是黄乡长,是小兰的男朋友,他要我照顾好小兰,既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又要让她吃好住好,如果办不到,就请示村长重新安排食宿,万不得已就叫她回乡。

她还说,老鹰村的事一天两天恐怕解决不了,搜捕队恐怕一时也就到不了我们这里。

小兰驻留由她自己决定好了。

妈妈一边说,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一边用手巾拭眼睛。

原来小兰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是本乡的乡长!我心里一黯,张兰哪张兰,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带把工作都丢了!这是为什么?一时间,我只觉得万念俱灰,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就觉得特别伤心,特别委屈,特别想大哭一场。

妈妈却还在继续说:刚才小兰还在给她的爸爸打电话,说她从不求她爸爸的,可这次为了她男朋友,她只好求爸爸帮她一下,说是帮他未来的女婿,岳父大人也是应该的。

你看他们都好成这样了,我们还好意思去硬插一脚吗?听妈的话,趁现在陷得不深时,痛下决心,趁早叫她走,免得时间长了,让你受伤害。

你别说了,妈!我双手撕扯着头发说,你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我边说边无力地上楼,回卧室,躺下,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哭,却极力忍着,眼泪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它们从眼角溢出。

流向双鬓,凉凉的,像此时的心情一样。

大妈,捷哥回来了吗?楼下小兰在问。

回来了,在屋里躺着呢。

妈妈说。

懒虫!她笑着说,咚咚咚地上了楼,开了门便闯了进来,懒虫,起来哟!这么早就睡了,你羞不羞哟!我爬起来,懒懒地道:我只是有点累,想躺会儿。

不是吧?她邪笑道,在想什么心事吧?是不是在想我啊?你要我想吗?我淡淡地道,我妈接了个电话,政府关照她既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又要让你吃好住好。

如果做不到就让你回乡去。

你这几天住这里,天天晚上做噩梦,我们没有让你住好,你还是回乡上去吧。

你说什么呢?她诧异地道,谁关照了?谁多事关照了?黄乡长啊!我说,你看,你住我们这山村里多不方便啊,回去吧,省得做噩梦!你少编理由撵我走!张兰笑道,任你说破嘴皮,我也不走,我看你能把我怎样!你这是何苦!我苦笑道,你回去多好!不好!张兰噘着嘴道,我就喜欢这儿,将来还要在这儿办养殖场呢!我看中这儿了!她一边说,一边指着窗外:你看,这山多美啊,我能舍得走么?你走我都不想走!我不说话了,心想,你高兴住就住下吧,我只要自己提防着不被你伤害就行了。

我默然出门,去屋外大树上砍了根两公分粗的树枝,找来尼龙绳,生起一堆火,制了一张硬弓。

张兰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笑问:你要去杀怪物啊?是不是替我报仇啊?我一边做,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她见我敷衍她,双手抓住我的右臂死劲摇动:我不许你敷衍我!没想到我正在削弓身,一刀下去,被她一摇,刀便削到了左手臂上,登时鲜血直流。

我忍着痛,把手臂伸到她面前说:别摇好不好?我的手臂不是铁打的,也会受伤的!啊,你受伤了!都怪我!张兰自责道,怎么办啊?麻烦你找我妈要点白酒和棉花、布条,多谢了!我说,右手丢了刀,用力握住伤口止血。

张兰则慌慌张张去找我妈拿东西。

妈妈听说我受了伤,找齐东西赶忙出来,心痛地为我洗伤口、包扎,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做这牢什子干什么?张兰听我妈这么说,难过地说:大妈,都是我不好,我在他削弓的时候动了他的右手,没想到就伤了他。

都怪我!好了!别自责了!一点皮外伤,没事!经历了刀削的疼痛,我心中的压抑消解了不少,你们放心吧,我没事。

妈妈疑惑地看看我,回屋去了。

张兰站在一边,怯怯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下老大不忍,便道:别傻站着,帮我砍几根直一点的小树枝,我要做箭。

她听得这话,解放了一般,拿着刀,跳跳蹦蹦地跑树林里去了。

老半天后,居然抱了一大捆树枝过来,我看她弄得脸都脏了,又有些心痛:你砍这么多干吗?看把脸都弄脏了,去揩揩吧。

我脸真的脏了啊?她问,我要你帮我揩!我小心地帮她揩去脸上的脏痕。

她的脸真娇嫩,似乎一吹弹都会弄破。

可惜,这张脸为姓黄的乡长所有。

我一个小老百姓,能为她揩揩脏痕,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还能梦想拥有?你想什么呢?张兰问。

我一愣神,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没什么。

来,在一边看着我做箭。

张兰这次特听话,她干脆从屋里端来两条板凳,一条给我坐,另一条自坐,静静地看我削枝、剃叶、剥皮、削尖、安羽毛,一直守到我做完五十支,天都快黑了。

天黑时妹妹才到家,见我回来了,又像小鸟绕林般缠了我一会才去做功课,一会儿,妈妈又喊吃晚饭了。

吃晚饭时,妹妹唧唧喳喳说:我们同学那个村也闹猪头怪,听说警察都去了。

你哪个同学?我不经意地问。

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同学!妹妹忽然想起似的说,哦,想起了,哥,我想住校!住什么校?我问。

班里有三个男生为了能考上重点高中,也不知道从哪要到了陈刚寝室的钥匙住到了学校,全班同学都羡慕死了。

我要是能住校,早晚可以多多少时间补习功课呀!妹妹一脸神往地说。

学校没有学生宿舍,学生怎么住校?我问,住什么校,你住外边我们不放心!这时张兰接口道:小妹真要住校吗?妹妹说:想倒是想,就是没住的地方!没法子,只好每天走路了!我倒能给你找个地方,不过不在学校。

张兰道。

在哪里?只要挨学校近就行!畜牧站,我的寝室,离学校三百米。

近不近?好啊!小妹高兴地叫好,可是,你住哪呢?别担心,我的寝室房间多着呢,三室一厅啊!你去还可以带一个要好的同学一起住,好不好?好啊,我和小丽去住。

可惜小芳不能去。

妹妹说,殷勤地往张兰碗里夹菜,谢谢小兰姐!张兰则把菜往我碗里夹,一边同妹妹客气:谢什么?应该的!妈妈说:小妹,这合适吗?你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小兰姐呢?妈,妹妹放嗲道,人家想住近点嘛。

再说,小兰姐都同意了。

大妈,怎么说麻烦呢?我那屋子反正空着两间,小妹去住正好给我做伴。

再说,我住你们这,我都好意思呢!我不管,我就住小兰姐那了,我们明天就去。

好,明天我和你哥帮你搬行李,你明天晚上就可以直接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