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伯挤到我这边来,我让他坐下,自己则站在他旁边。
他看了看我,说:年轻人,你气色不太好哦!老伯说笑了,我气色怎么不好了?我问。
你受过伤没有?他问。
受过,还没有拆线呢。
不过不要紧,不影响活动。
我忙说。
你这段时间怎么样?说来听听。
好啊!我说,我正想告诉你呢,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要请教你哟。
那敢情好,快说快说!邓老伯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便把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一直讲到昨晚的怪梦。
讲完,我说:我有几处不明白,还请你指教指教。
说吧,说吧,别那么客气!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邓老伯笑道。
我们村那三个怪物是怎么跑去的?百十里路啊!你送的啊!你不是开车送小丽奶奶回村了么?它们赶了个便车。
邓老伯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那些家伙的眼睛怎么不能再生呢?我又问。
这我也不明白,不过,我想也许像练金钟罩硬气功一样吧,有什么所谓的罩门,或许怪物的眼睛正好是它们的罩门?邓老伯猜测道。
也只好这么解释了!我说,那只被射瞎眼睛的怪物怎么没有长高呢?我继续问。
它瞎了眼睛,食物不充足,捕不到虫兽,只好吃野草充饥,它能长得高吗?邓老伯反问道。
我第一次看见色魔时见它有身无头,而且身体庞大,第二次见到时身体变小了,头也有了,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邓老伯说:色魔起初不是人,是一只猪精。
经过千年的修炼才炼成了人形。
要炼成人身容易,要炼成人的大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它要先炼成躯干,然后才能炼成大脑。
它毕竟是魔,所以身躯庞大,但一旦炼成,它将和真人一般大小。
你昨晚见它只两丈来高了,看来它就在这几天便将炼成。
哎!是它找共体的时候了!我问:我梦见它要共我的身体,这是不是一种预兆呢?邓老伯看了看我:呵呵,你是处男吗?我红了脸道:我当然是!我又没有结婚!那就难说了!邓老伯捻须沉吟道,色魔专挑帅哥共体,你在这方面刚好够条件!那我该怎么办?我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邓老伯约显无奈道,从上次的记录来看,被色魔共体的叙述非常简略,只知道色魔叫被共体的那人去强奸一个女子,那人先是不敢,后来色魔用透视术让他透过女子的层层衣裤,看到了女子美丽的胴体,那家伙便就范了。
当他一进入女子的身体,他的魂魄也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结果让色魔捡了老大一个便宜。
那么那人是不是和我的条件一样?我惶遽地问。
应该一样吧!邓老伯说,他是处男,人长得帅,最关键的是他被开了阴阳眼。
只有开了阴阳眼的人才能与色魔对话和交流。
老伯,别吓我!我哭丧着脸道。
我没吓你!邓老伯道,不过,你别怕!色魔共体时,它会打开被共体人的阴阳眼的,你开没开阴阳眼并不是关键,我逗你好玩呢!其实,被色魔共体时,它并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它只是引诱你去做,只要你意志坚定、抵抗得住它的诱惑,能够守身如玉,三十日之内,它一旦不能逐你出去,那它就只能滚蛋,一百二十天内,它要是还夺不了人体,那它就只能找它的同类――猪去共体了!关键是你能不能拒绝它的一切诱惑!谁敢保证能拒绝它的一切诱惑!我说,我现在关心的是会不会被它相中共体,假设我失去了处男身,它就不会选我了吧?呵呵,年轻人,你不会去找发廊小姐吧?邓老伯笑道。
我羞恼道:老伯,我是那号人吗?是那号人又怎样?邓老伯依然笑道,破了处你就不必担心被色魔共体了!那种人与色魔有什么区别!我愤然道,与自己一点也不爱的人做爱,我觉得和动物交媾没有什么两样。
我认为,只要不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做,就都是色魔行经!呵呵,年轻人,你女朋友要是听了你这番话,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邓老伯道,你关心你会不会被色魔共体,我非常理解,但你想没有想过,它不共你,就会去共别人,谁被它共体都不是好事!与其让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被共体,还不如让你被它共体!你怎么这么说啊?抬举我还是诅咒我呀?我好气又好笑地说。
当然有抬举你的意思哦!邓老伯笑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猜我今天进城去干什么?难道不是到邓师傅那玩去?我奇怪地道。
玩?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玩!邓老伯正色道,我去接我师兄!你师兄?是谁啊?我问。
遥山道现任掌教,俗姓宋的宋真人。
邓老伯自豪地说,就像他是掌教一样。
他来干什么?我明知故问。
收拾色魔啊!他法力如何?反正比我要强!你怎么会是遥山道的传人?我问。
这话说来有些长,车进站了,我们干脆找个茶馆坐下慢慢谈,如何?我看了看窗外,车果然进站了,两个半钟头的行程结束了。
我打个电话再说。
我说。
车停了,我扶邓老伯下了车,拨通了小兰爸爸的电话,问他我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去接车。
他告诉我下午三点就在汽车站接,还说到时柳阿姨会到场,她会告诉我相关事宜的。
然后又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愿不愿意到他家坐坐。
我说我还有点事,要会个朋友。
他说,那就算了吧。
于是,我对邓老伯道:好了,我们到哪个茶馆去?邓老伯指了指附近的众生茶园说:就那里吧。
那里一方面隔车站近,方便我接人;另一方面呢,是那里的小笼包子好吃!我们于是就走进茶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