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空坝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位茅山道士与色魔斗法,不论是结果对我有多重要还是战斗的激烈刺激,都是我迫切想知道的,想亲眼目睹的,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我得想办法去看看。
可是怎么才能看到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要看见单身教师宿舍那边发生的情况,只有到政府楼上去看才是最好的位置。
可是政府楼已经漆黑一团,到那上面去显然是不现实的。
其次,就只有医院的楼上了,远是远了一点,但好歹能看见。
可是,到医院去又怕被小蔚看见了缠着聊天,怎么办?管他哟,还是到医院去吧!于是我转身又朝医院走去。
我的脚步放得轻轻的,走过底楼,上到二楼,从护士值班室门口经过,见小蔚正低头看什么东西,步子一放快就过去了。
我飞快地轻步跑到三楼,进了邓老伯他们住的病房,怕小蔚上来罗嗦,于是干脆关了门,连灯也给关了。
我站在北边的窗户旁向学校那边望去,却见学校那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战斗已经结束?这么快么?不会吧?我心里疑惑。
这时,楼梯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我以为是病人亲属,也没有在意。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并且听道咦的一声,接着就听见了一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两人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那人正是小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走到了门外,敲了敲门:你们回来了吗?我不敢回答。
她又敲: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啥?是你们吗?我还是不开腔。
她居然拿出钥匙开开了门!而且开开了灯!一阵强光刺得我的眼睛一时睁不开来,她深感意外地道:怎么是你?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奇怪地问:你没什么不对吧?他们呢?还没回来,我正在等。
我忙说。
你等就等啥,关灯做啥?黑灯瞎火的很爽啊?她还是一种奇怪的语气。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小兰呢?她没上来吗?小蔚问。
她回去了,我说,她回去了我才又转来的。
哦,她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难怪!难怪什么?我不解地问。
没什么。
她说,到我办公室等吧,一个人站在一间黑屋子里,亏你想得出!我知道,再要站在楼上看精彩,她不把我当疯子也会把我当贼的,下去就下去吧,反正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等邓老伯他们回来问问情况也是一样。
我于是跟她下楼,到二楼护士办公室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有两张办公桌,桌上放了些书籍文件之类的东西,墙上钉了很多钉子,悬挂着住院日志、病历以及其他资料。
*里有一道门,灯光映照下,我晃眼看见一张床,估计是护士晚上累了休息用的。
她让我坐在她刚才坐过的软椅上,她不去坐对面的软椅,却找了根硬凳子*我坐着。
我觉得她*的近了些,便把身子往一旁扭了扭,她看了便抿嘴微笑。
怎么,晚上上夜班就只你一个人?我无话找话。
我们人少,再说,也就一个病人,还是小病,人多也无用。
她说。
很辛苦吧?我问。
辛苦哟!她说,就是没人心疼!我见她说话撩人,故意道:你父母会疼你啥。
我是说没有男朋友疼!她笑着说,哪像小兰哟,成天只是耍,可是领了工资不算,还有你这么帅的男朋友心疼着!我笑着说:你别羡慕别人,你这么漂亮,要找个男朋友心疼你还不容易么!也就你说我漂亮,她抿嘴笑道,别人可没有谁这么说过。
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好上的么?我想,一定很浪漫吧?嘿嘿,我傻笑道,没你想象的那么浪漫。
说来听听,也让我学学经验。
她笑着说。
听说过猪头怪的事么?我问。
怎么没有?你们那里和老鹰村都出现过。
怎么,和这有关么?她问。
当然有关!我说,小兰要去看怪物,却被怪物扑倒在地上,是我救了她。
回家途中,她从防御墙上跳下来时,不慎掉到了我怀里,就这样,我们两颗心就跳到了一起。
哇,真是浪漫加刺激啊!她一脸神往的样子道,后来呢?后来就好上了啥。
我说。
我是说、是说――她支吾道。
是说什么?我问。
你们两个那个、那个没有啊?她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那个没有啊?我不解地道,我不懂哦。
嘿嘿――她笑道,算了,――哎哟!她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哎哟,并用双手捂住肚子,一脸的痛苦模样。
我连忙问:你怎么啦?是不是肚子痛啊?她点着头道:就是啊!我肚子痛!你是医生,吃点药啥。
我说。
没药啊,药房关门了,到哪里拿药呢?你扶我到里面休息室去躺会吧。
她皱着眉头说,痛苦的模样怪惹人疼的。
我探头往里看了一下,见真有一张床,便起身去扶她。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出来让我扶,脚下却被什么拌住了似的,一个趔趄,竟然一头撞进了我怀里。
我忙把她扶正,用脚踢开凳子,小心地扶着她往里走。
她一边痛苦地呻吟,脚下沉重地跟我走,头自然而然就*在了我的肩上。
我又闻到了一个女人的发香!说老实话,小蔚很漂亮。
白大褂掩不住她身段的苗条和曲线的玲珑,略有些黑的脸带有一种野性的美,眉毛虽然未经修剪,却于修长中富于自然的魅力;妩媚的眼睛如两潭洁净的秋水,顾盼间便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力;她的鼻子略呈鹰钩形,似乎要钩住男人的心神;她的嘴唇没有上口红,却照样红得鲜艳。
我细看了看她,不由得心神大乱。
忙闭眼凝神,好歹把她扶进了里屋。
我小心地把她往床上放去,她轻轻躺下去,被我扶住的手却趁势一用力,把我一把拉得趴了下去。
我的脸触到了她的胸脯,我能明显地感到我的脸正好放在了她胸脯两座肉山之间,待要挣脱,却发现头已经被她的双手死死地抱住了。
快放开我!我瓮声瓮气地说。
不!她咬牙道,我不放!你要干什么?我惶恐地道。
你说呢?她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说,外面门没关,灯也没关,让人看见多不好!反正没人,你怕什么?她满不在乎地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问,鼻子在她的怀里差点出不了气,憋得我难受。
我喜欢你!她说,就许张兰一人喜欢你哟,我也可以喜欢啥!那怎么行!我和小兰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你别这样!我开始用力挣脱她的双手,放手,不然我用力了!就不放!她说,除非你亲我一下!不行!我说,我不能做对不起小兰的事!亲不亲?她问道,不亲我喊人了!你喊人我也不亲!我说,我不能对不起小兰,绝对不能!你不信我会喊么?她恨恨地道。
你能这样做,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我能不信么?我说,但愿你自己尊重自己!我只是要你亲我一下,又不过分,你干吗不肯?她幽幽地道。
很简单!你希望你的男朋友去吻别的女人吗?我说,我不能背叛自己心爱的人。
吻吻我嘛,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她语气软了些。
不行,真的不行!我决然道,其他事情好商量,惟独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小兰真幸运!她说,终于松了手。
我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头已经被她抱得有些痛了,颈项也有些僵直。
我扭了扭脖子,转身就走,她叫住我道:对不起啊!没关系!我说,谢谢你瞧得起我!你回去了吗?她问。
当然,我说,难道还在这里?你不等你那两个老朋友了?她走出里间问。
不等了,怕等出问题!我说。
我不会再难为你了!她说,你放心嘛!嘿嘿,我能放心么?我心里冷笑道,两个朋友现在还没有回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自己又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能放心么?我快步下楼,走出医院,转身望了一眼二楼,见办公室里依然亮着灯,不觉心下怅然。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心跳早就加速了,血液也已经沸腾了,呼吸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下来,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胯下那玩意儿居然硬梆梆的。
我怎么能这样!要是一个把持不住,后果该有多糟糕呀!可是仔细想一想,我也够傻的了!到发廊叫鸡婆,买别墅养情妇,那些都是要钱的买卖,可是还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自己这是别人自愿的、不要钱的买卖啊!我再次望了一眼二楼,吞了几口口水,听见喉咙咕咕地滑稽地叫,这才往对面门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