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一阵皮肉被割破的疼痛,心中一惊,大喝道:官魔,纳命来吧!我才不怕你这些狗屁红头文件呢!喝罢,我便即施展师传伏魔剑法,挑开眼前疾刺而来的文件纸,剑尖直指那个被两用章织成的保护幕,希望凭自己的之旺盛的血气,打开一个缺口。
伏魔剑一施展,整个剑身散发出巨大的能量,任你魔法再高,也会在剑下胆寒。
可是,我藉着旺盛的血气施展出来的威力巨大的伏魔剑,刺到那层保护幕上,只听见叮叮当当的一阵金铁交鸣声,除了震得自己的虎口发麻、两臂酸疼之外,人家的保护幕似乎一点都没有受我剑刺的破坏,相反,经我一阵剑刺之后,那层保护幕竟然由黑乎乎的颜色里渐渐泛起一层金光,猛地一看,就像铜墙铁壁般,富于金属的质地。
我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这家伙的官印不是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轻易能撼得动的,要想撼动这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的家伙,得色魔那样的藐视一切的家伙才行。
我主意打定,便高声叫道:老朱,做笔买卖,这家伙知道进入魔界的方法,我将他卖给你了,要不要?哈哈,你小子真阴险!色魔哈哈笑道,你小子打不赢了,就想起我了呀?别那么不识好歹啊!我故作不经意地道,不要我就放他走了哟!你小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放?也不知道谁放谁!色魔在一边懒懒地道,操,这小子居然打算袖手旁观了!嘿嘿,胖子,你倒是善于观察时局,好好努力,本局慢慢栽培你!官魔在铜墙铁壁里笑道。
别他娘的在本公子面前打官腔!色魔笑道,官魔,你他娘一辈子就只混了个局长当,有什么了不起?何况临到老了还被刷了下来,结果什么狗屁都不是了,还打他娘什么狗屁官腔!这家伙嘴巴可真毒,尽戳人家的痛处。
果然,官魔一声大喝,竟然剖开保护幕,将身子现了出来,仍然将大把大把的红头文件纸刺向我,却将那两用章舞动着砸向了色魔。
我大喜过望,只要色魔被卷进来就好!那些文件纸虽然仍然能割伤人的皮肉,但因为官魔分心去斗色魔,这些纸片的威力大打折扣,我催动真力,将剑舞成一把巨剪,喀嚓喀嚓,将那些纸片铰成了碎片,整个身子终于从被动躲闪中解放了出来。
心里对色魔不由得多了一分感激。
官魔现在是全心全意地斗着色魔,完全放弃了对我的刺杀。
我可不会像色魔那样袖手旁观,刚一脱身,我就将自己的桃木剑刺向了那家伙身后的一个空挡!当啷的一声响,我分明刺向官魔后腰的剑被那家伙用两用章一格,格得我虎口撕裂般地疼痛,而且脚下不稳,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斗刀魔的神勇哪里去了,怎么就对付不了官魔呢?小子,站一边去吧,别添乱了!色魔边打边调侃我道,人家的每一个空挡,对我来说可能是空挡,对你,嘿嘿,可能就是陷阱哟!别得意,收拾了他在说!我愤愤地道。
站一边去吧,本公子有把握!色魔淡淡地道,在我眼里,当官的就像一堆屎!呵呵,好!那你就和这位官爷好好玩玩,我歇歇气!我委实没有把握对付这家伙,色魔既然说得像拈根灯草似的,那就让他斗去,我又不是好勇斗狠那种人!我于是退出了打斗圈,将剑尖朝下握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圈子里的情势,暗暗打定主意,万一色魔不济,握就立即出手帮助。
师弟,拦住刀魔!我正看色魔与官魔斗得难分难解,猛地听邓师兄喊,忙四处看时,却见邓师兄从大门里追了出来,边跑边喊我拦住刀魔,却不见刀魔的影子。
在哪里?我问。
在你脚下!邓师兄道。
我睁开阴阳眼一看,果然就见刀魔这家伙正从我脚下土遁而过。
呵呵,刀魔就是刀魔,大祸临头就爱跑!我看你这下往哪跑!我将锁魔大法贯注于桃木剑上,往那家伙前进的方向奋力一插,立即将他的去路堵死了,后面宋师兄早已土遁赶到了,刀魔见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只得钻了出来。
见那家伙从土里冒出个头来,我飞起一脚便踢了过去。
这一脚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脚,可是刀魔硬是没有躲过,竟然实实在在地踢在了那家伙的一张老脸上,弄的他真正成了灰头土脸的了。
那家伙挨了一脚,居然大怒,一个鱼跃,竟然破土而出,腾空而起,单刀一式苏秦背剑,头下脚上地就朝我头顶刺了下来!我要是给他这样刺中,从头到腚非得给他一刀贯通,我当然没有这样傻!我将手一招,隔空取回自己的桃木剑,在自己的头顶挥成一个巨大的剑幕,不容那家伙的单刀刺下半寸。
刀魔,看本道的捆仙绳!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宋师兄突然炸雷般地喝道。
只见一条金色的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绳子从宋师兄的掌中发出,在空中曼妙地划过,几起几落,就将那在空中练习着背剑的家伙捆了结实,扑通地掉到了我面前的地上,一时间弄得尘土飞扬。
哟,这谁呀,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礼呀?我故作惊讶地调侃道。
还会有谁?刀魔啊!宋师兄道。
炼了他!邓师兄道,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怎么了?我惊讶地道,邓师兄一向并不主张暴力的呀。
这家伙今天一清早便潜进观内,见人便砍,砍伤了好几十个弟子,还砍死一个!邓师兄气愤地道。
嘿嘿,我要活剥了他!宋师兄面目狰狞地道,那样子直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看看地上连辫子都散了的刀魔,如果不是亲眼见这家伙拿刀砍我,不是一再见他杀人,我甚至会认为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可见崇尚暴力、草菅人命并不分老幼!老人为恶可能更让人头痛。
这里刀魔被擒,那边官魔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现在是三大高手在外围观战,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助战,而从迹象上看,官魔已经处于下风了,即使我们不出手,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祝师弟,你在这里和你的朋友收拾那个家伙,我和邓师弟回去炼了这个杀人狂魔!宋师兄道。
好啊,你们去吧。
我眼睛盯着色魔和官魔的打斗,随口道。
祝捷,你他娘的不能让你师兄把那家伙炼了!色魔见宋师兄要炼刀魔,居然发急道。
为什么?我不解地道。
我要从他嘴里掏东西!色魔道。
就从这位官爷的嘴里掏吧,当官的知道的多!我笑道。
你晓得什么!色魔道,快拦到哈,不然,我马上放官魔走,看你三个谁会是他的对手!色魔,你他娘的也太小瞧我遥山教了!你下来,让本道会会他,谁要你帮忙!宋师兄显然被色魔激怒了,一手扔下刚提在手里的刀魔道。
嘿嘿,只要你把刀魔给我处理,本公子就把这个难啃的骨头让给你啃!色魔笑道。
好,本道倒要瞧瞧,这个什么骨头到底有多难啃!宋师兄道。
色魔见宋师兄答应将刀魔交给他,托地就从战圈里跳了出来。
官魔正斗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色魔突然撤出战斗,简直是大喜过望。
我见他快速地调息了一下,紧接着就接住了宋师兄攻去的一掌。
宋师兄没有武器,我也不知道他擅长用什么。
他凭一双肉掌和官魔较量,不知道能有多少胜算。
色魔转了过来,不去向刀魔掏他要的东西,却低声对我道:你们阳界的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怕官,你们三个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怕官不等于怕官魔啥,凭什么就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解地问。
很简单,色魔道,一方面你们怕官,另一方面当官的有足够多的办法奈何你们这样的草民,所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你这样说,倒使我想起你为什么伤在钱魔手里了!我笑道,一定是吃了没钱的亏,对吧?你说得没错!色魔道,有了人身后,天天得吃得睡,我又没钱,吃啥?睡哪里?能不被钱魔那老家伙伤着吗?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要我师兄去和他斗?我怒道。
我不激他,他能把刀魔给我吗?色魔气哼哼地道。
你要这刀魔和要官魔不一样么?我问。
当然不一样!色魔道,我看得出,官魔好歹还有点气节,而这刀魔嘛,嘿嘿,简直就是一个怕死鬼!这我赞同,我说,这家伙,杀人一流,怕死也堪称一流!你说从怕死的家伙嘴里好问事些呢还是从不怕死的家伙嘴里好问事些?色魔邪笑道。
高!我笑道,糟,师兄要糟!我惊叫出声,因为官魔在前胸处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空挡,宋师兄正将双掌攻向那里。
我却分明看出官魔那个所谓的空挡,其实是一个陷阱!‘无形刀’――色魔突然大叫一声,身子立即变成了一把刀,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这刀便刺向了官魔真正的空挡――他的后背!宋师兄的双掌刚刚拍到官魔的前胸,自己的胸脯却早被官魔的两用掌击中了!官魔正待要发动连续攻击,却将手中两用章僵僵地立在空中,定格成了一个还算完美的武打动作。
我知道色魔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