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子二十来岁模样,丫鬟打扮,皮肤细嫩,清丽可人,眼睛忽闪,好奇的看了看云峦的相貌,然后将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爷爷刚刚躺下休息,别打扰爷爷的美梦,否则你就倒霉啦。
云峦从门缝向里边观望,没看见一串串的人头,也没看见让人闻之色变的清一色。
我来找清一色。
云峦恭敬道。
你找爷爷干什么?女孩子忽然严肃起来。
赌博,赌命,或者你可以跟他说,有人来取他的性命!云峦的话语一点都不客气,明摆着上门砸场子。
你?女孩子把门缝拉大一些,伸出玉葱指指着云峦,露出天真有趣的笑容,别逗我玩了,已经四五年没人敢来找爷爷了。
我是认真的!云峦的声音突然拔高,他正是要引起清一色的注意,却引来女孩子娇嗔怒骂。
跟你说了,爷爷刚刚躺下休息,如果你把他吵醒了,一定有你好看,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两人你来我往,交谈了半天,女孩子死活不让云峦进去。
不是说清一色敞开大门欢迎四方赌场豪杰前来挑战吗,怎么今天我来了他却做缩头乌龟?云峦高声的表达不满。
别人可以来,你偏偏不行!对于女孩子的蛮横,云峦无可奈何,嘴巴说干了,她死活不让通行。
云峦一咬牙,用力推挤门板,谁知枯朽的门板纹丝不动。
你看你看,你一个柔弱的小子,连门板都推不动还想来挑战爷爷,简直是活腻了,本姑娘奉劝你早早死了这份心。
女孩子隔着门板格格娇笑。
我还不信了我!云峦卯足劲儿,憋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力气推门板。
起初门板纹丝不动,云峦如蜻蜓撼大树,白费力气。
可是女孩子一边格格娇笑,一边用手撑住门板,随着手臂来回摇摆,门板也随之一张一合,抵住门板的云峦,也随着女孩子的手臂动作而一会儿向前冲,一会儿向后仰。
云峦瞠目结舌,他使出全身力气都挪不动的门板,在女孩子随意而为之下来回张合。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门板有玄机,而是女孩子用手撑住门板,他才对门板无可奈何,足见女孩子手上力道之大,超乎寻常!一个娇嫩的小姑娘都有如此惊人武艺,第二十四塔塔主清一色的武艺达到什么程度?据说清一色是所有塔主中的老么,实力最弱,那么其他塔主的武艺是否真是夺天地造化?间接领略到二十四塔的厉害,云峦没有因此而打退堂鼓,反而心里越发欢喜。
他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赌命的,云峦深刻明白自己的目的。
凭啥别人能找清一色赌命,我偏不行?云峦知道来硬的不行,脑子一转,话语放松下来。
前来挑战爷爷的人,都是德高望重,赌术高超的大人物,你名不见经传,又年纪轻轻,当然不让你进去。
对了,告诉本姑娘,你几岁了?那我问你,你几岁了?云峦反问道。
二十二。
女孩子似乎没什么心机,随口答道。
我都已经十七了,凭啥你能够见清一色,我就不能?云峦打算使出如同山路十八弯一般的雄辩能力,把女孩子绕晕。
遥想当年雄辩天下的战绩,云峦觉得把死人说活不过洒洒水的事情。
可惜女孩子抵死不从,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云峦一狠心,软硬不行,俺就来横的!清一色,你个老不死的,赶紧出来,有人给你送棺材了!声音嘹亮高亢,穿透极强,跟穿甲弹差不多,屋内的清一色能够安稳睡觉就怪了,就连数百米外翘首观望的楚艋和司马德都吓了一大跳。
云峦这是要干什么?能喊出声来,应该没死。
该不会......该不会赌输了,被清一色切掉鸡**?胖子摸了摸裤裆,心有余悸的退了又退,把楚艋挡在身前。
别瞎说,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云峦连大门都没有进。
楚艋苦思冥想,不得要领,该不会是被院内晒干的头颅吓怕了,不敢进院子,又尿裤子,没脸见人?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在远处闲言碎语,云峦当然听不见,他却听到屋内传来埋怨的声音。
小芩,谁在外边鬼哭狼嗥,叫春呢?小芩紧张的频频回头,赶忙高声喊道:没有,不知道谁家的驴迷了路,跑到院门口叫唤。
把驴宰了,驴鞭留着给我今晚下酒......如果是没阉的驴,两个蛋也留着,其他扔了喂狗!屋内又传出低沉的埋怨声。
一定是清一色醒了,云峦心中大喜正要再一次高声呐喊,小芩却已经伸出一只玉手,在云峦胸口轻轻一推,就把偌大个人推得轻飘飘飞出十几米,翻滚几周身之后才安然停下。
爷爷,是一匹老驴,驴鞭太小啦,也没有驴蛋!小芩刚才用的是巧劲,正好把云峦送走而毫发无损,回身之后她又大声的朝院内大喊一声。
云峦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对小芩姑娘又气又恨,吐掉嘴巴里的一撮黄草,骂骂咧咧道:你这小姑娘,骂我是驴也就算了,还说我是一匹老驴,小驴鞭没驴蛋吗,信不信我掏出驴鞭吓死你!患有老年骨质酥松症的伟人曾经说过,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所以云峦爬了起来,而且义无反顾的朝院子冲过去。
云峦满脸尘土,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清一色欠了他一屁股的债,把小芩姑娘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来索命的冤鬼。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跟你说了,把爷爷惹恼了,你的脑袋肯定要搬家。
小芩的样子真的是一片好心,可惜此刻的云峦脑袋里似乎缺一根筋,死活不能领会。
我来找清一色赌命,别别拦着我,要不然我......云峦忽然想起小芩了得的身手,来硬的注定不行,只能来横的,要不然我就用驴鞭抽死你!刚才还觉得面前的小子相貌不俗,英气逼人,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低俗下流,小芩脑袋歪向别处,看也不看云峦,气哼哼道:不给进去,不给就是不给!云峦略一沉吟,知道再往前跨一步,恐怕又得吃一记过肩摔,然后被当做老驴摔飞出去老远,热烈的亲吻大地和黄草。
阴沟里翻船,今儿注定是要栽在小姑娘手里了,云峦挤出一丝笑容,好汉不吃眼前亏,漂亮的小芩,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进去呢?小芩双手环抱胸前,双目斜视,一副睥睨之态,我可好心劝告你,别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不可一世,自高自大的年轻人我见多了,都是一群目中无人,不知天外有天的人!小芩言之切切,犹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云峦的马屁拍的啪啪响。
算你还有自知之名,别以为你练了几手赌术就想打败爷爷,从此以后一战成名,一飞升天。
告诉你,别做美梦了!小芩盛气凌人,教训人还有模有样,不过她领会错云峦的目的了。
请美丽高贵的姑娘指点迷津。
云峦装模作样的握拳作揖,态度恭谨。
除非你能够打败京城所有的赌博高手,否则你休想过了本姑娘这一关!小芩言辞坚决,不留转圜余地,要不是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又看你面目清秀,不似浮夸骄纵之辈,否则本姑娘才懒得理你。
让你进去跟爷爷赌骰子,你肯定输得很惨,然后被砍下头颅串在竹竿上!原来小芩是替俺着想的?云峦微笑道。
那是,要不然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可怜的无头尸体啦。
好,我也不能拂了小芩一片好心,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打遍京城无敌手,再来领教清一色。
早点走,让爷爷知道我把前来挑战的人拒之门外,他指定得让我擦拭晒干的人头,恶心死啦,你赶紧走。
小芩走出院门,一把将云峦推走。
云峦缩了缩脑袋,半推半就,缓步离去。
这才发现小芩不太漂亮的外表下,怀着一颗善良美丽的心,能够在清一色这个变态身边呆着,而且秉持善良本性,实在不容易。
云峦走了,一则不愿意拂了小芩的一片善良之心,二则他忽然明白,他除了了解摇色子的基本规则之外,似乎也没十足的把握对付清一色,因为他以前从未赌博,现在更没有机会赌博。
太莽撞了,就因为手心能够随意控制铁块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要不是小芩的善良,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无头尸体了。
云峦垂头丧气的回来,就像阳痿早泄的男人从床上爬下来,没了一丝方才的硬气。
没死。
也没尿裤子。
看他沮丧的模样,估计小**被割了。
楚艋和司马德两人把头簇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当云峦走近,胖子欢喜笑道:胜利凯旋,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庆祝,要不要去花醉**一夜?去赌场,京城最大的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