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景象让无痕有些颓废,感到自己实在做得不够好,在家没见到云霜之前,自己是多么的男儿气概,想当初自己的誓言确实有惊天地泣鬼神的豪壮,可惜在两人见面生活了二十来天后,那种新鲜感就荡然无存:我也没想到是这样,我也没想到我的感情那么经不起时间的检验。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情圣,要是娶到了自己满意的媳妇,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衔在嘴里,当初对云霜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要将她好好像神仙一样的侍奉,即使自己找不到工作,即使去做重活,也要让云霜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咱们没有缘分宝贝,我虽然舍不得你,可是我更不能舍弃的是我的妻子我的儿子,他们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好伤心,好难受,都快疯掉了!他默默的对云霜说。
他想让云霜原谅自己,自己是万不得已的,没有办法谁叫咱们相隔八千里呢?还是八千公里呀,多漫长的道路呀?无痕突然感到心疼,这是离开云霜来没有过的现象,他一直认为像云霜这样的女人,是不会缺少男人的,即使我不爱你了,爱你的人应当有的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的情感不会就系在我一人身上的,那些所谓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的爱情都只是书本上说说而已,都是文学家笔下的产物,它们没有生命力的,尤其现在这个年代,那么多一夜情,那么多露水夫妻,谁对谁有责任呢?我们也同那露水夫妻没有什么两样的。
无痕既想让云霜原谅他,又想用他那套理论来说服云霜。
无痕哥,我不像你说的那么糟糕,我不赞同一夜情,我也不想学那些一夜情,你当初对我许诺的是要做长久夫妻,要不然我连面都不会同你照的,你骗我!无痕的头顶上突然响起云霜凄楚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我心里想的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无痕百思不得其解,哦,也许鬼就这么灵异吧?进而,他向自己解释道。
不是,霜!你听我说。
无痕想说什么,他儿子牵着母亲的手回来了,还没进屋就爸爸,爸爸的连叫了两声。
你刚才同谁说话呢无痕?妻子看看屋里没人,奇怪的问道。
没有哇,我说话了吗,刚才?说着将视线向儿子的脸上投去,目的是要孩子帮他。
儿子只是将红扑扑的脸蛋往无痕面前一凑,笑嘻嘻的不置可否。
我听得很清楚,屋里有两个人的说话声,一个是你的,一个是女声,你别是金屋藏娇吧?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个女的找你来了?看你说什么呀,她不是死了吗?我早给你说了!无痕委屈的说。
谁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呀?无痕妻摇摇头,表示否决。
唉,你真是,谁会用死来诈称呢?有用么?无痕不开心自己的女人那么没有同情心。
呵,你心疼了,我说她诈死,都死了的人还丢不开,情痴呀情痴!妻子再次讽刺道。
无痕红着脸不说话了,妻子也阴沉着脸在屋里四处搜了搜,连衣柜还有炕底下也不放过,在确定没有人藏在屋子里了,才放心地系着围裙,到厨房做饭去了。
无痕坐在沙上,儿子要他辅导今天的数学:爸爸,你看看这道题怎么做呀?去去,我头疼,问你妈去!无痕不耐烦的说。
他抱着头,头真的很疼,尤其那枕骨的地方,像用针使劲锥似的难受,不一会儿,他的额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粒,儿子看了父亲一眼,感觉他今天怪怪的,以前都是自己问什么他答什么,今天却这么个态度,看到他脸上的汗珠往下滚,董事的儿子伸出小手盖在父亲头上;呀,你好烫爸爸!他叫来了母亲,妻子马上露出笑脸说:刚才被那妖精缠的吧?死了还来缠人!无痕妻恶狠狠的说。
无痕不敢作声,他害怕妻子真的猜到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