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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凝脂的胸

2025-03-31 01:58:54

菜,还有好大一桌子,酒呢?倒是所剩无几,大约就瓶底几滴。

无痕舔舔嘴唇,在晃晃的烛光中,鲜潼仰着模糊而美丽的脸。

无痕虽然不醉,可酒精在心底还是起了作用,那就是,借着酒胆,他的脚步,迈向了请他喝酒的鲜潼。

扭过身,看看房门外面有无人窥探。

他心里明白,酒店愈大,愈是安全。

将门紧了紧再,看看有无门闩或者什么能够挡住外面人不让进来的东西。

门闩没有,里面有一条铁链,紧紧吊在门框上,另一边还有一个搭扣之类供链接铁链的东西,他伸手将门搭上,等到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他才来到鲜潼身边。

先是拉一把椅子与鲜潼挨着,然后坐下来,定定的看着鲜潼的那张朦胧而放光的脸蛋,慢慢地,无痕将手的一个指头伸向鲜潼的脸,给手的触觉很美。

他索性将一双手都放上鲜潼那张灿烂的脸,慢慢的,他的手忍不往下滑,下面是露得很多的脖子,那脖子很细,很长,很美。

无痕还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脖子,朦胧中的脖子没有一丝皱纹,只是锁骨高了些。

他的手很快离开骨头,他不喜欢骨头,便将手滑下衣领,下面是鼓鼓的**,他的心激烈的跳动,鲜潼虽然懵,可是好像也在感觉,在无痕的抚摸下,不禁呻吟起来,还出一声娇喘。

无痕心房跳得更厉害,他要成功,在女色方面他算是成功者,可是,还没在有钱女人面前成功过,他不明白这些富婆们到底用什么来伪装自己,那些化妆品,一定是一种大奢侈?听说,一买就是好几千。

原来听云霜说过,她一个月的美容费用就是两千多,鲜潼虽然没说,可是她一定不会亚于云霜!胸部,那是不露面的地方,没有风吹,也无雨淋,更没有太阳晒,那一份柔软,就更是让人心旷神怡,他止不住喘开了,哼哧哼哧的响,出气猛烈。

手感像蛋糕,像奶油,一摁,却是硬邦邦的,好像黄花闺女,无痕兴奋极了,难道这女人没孩子?难道不曾生育?他有无数多的疑问,鲜潼因为嘴巴封得紧,她的一切,对无痕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未知数,比x+y=z还未知。

不过,他没有时间去想像她的秘密,当务之急是要在鲜潼身上得到快乐,这是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最大目的,他无痕也不列外,他是男人,而且是一个性情中人,没有快乐,要女人干嘛?鲜潼的衣扣很松,无痕不经意的就碰掉了一个,胸口露出了一半,可是乳峰还在衣服里,他兴奋的扒开那衣服,一对棕色的**赫然挺立在无痕面前,**挺大,像一个拇指,无痕将脸挨向她们,然后再将嘴唇挪向她们。

宝贝……你……你在做什……什么?鲜潼朦朦胧胧的呓语道。

唔,唔……亲爱的,我……无痕诧异道,没想到鲜潼在这一刻醒了,虽然半醒,可他毕竟还是有些害怕,赶忙将刚扯开的衣服拉了一下。

他拉上衣服,看了一下鲜潼,正准备做如何解释时候,鲜潼的眼睛又阖上了,这次还轻微地打着酣。

宝贝,你醒醒!他稍微加大了声音,可是没用,鲜潼的鼾声没有减弱的意思。

这呼噜声倒唤醒了无痕被吓回去了的胆量,他重新将鲜潼搭在胸口上的衣服扯开,这次他可没第一次轻柔,急呼呼的,生怕鲜潼再一次醒来。

他要看看这个妇人的酮体,他想过玩不少生活在下层的女人,比如事业部门的,企业职工,还有国家公务,教师,单位临时工……可每次都是黄粱一梦,因为没有钱,她们也不舍得出钱,所以,那些理想就成了泡影。

尤其像鲜潼这样有钱有势的女人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自从从云霜哪儿回家后,他的艳遇不少,胆量也增加了好几倍,加上鲜潼又一个劲的给他抛媚眼,今天还主动邀他出来开房,吃饭,这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的花事。

无痕心里有钱有势的女人鲜潼,虽然这钱势不是她挣来的,可是,在一般人眼里,在中国几千年封建意识潮流里,夫荣妻贵,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他无痕也是这般认为。

他看不清鲜潼的胸脯上的肉,只看见那对高耸的宝贝,肌肤什么样只能凭感觉,他没有细看,因为对胸口上感兴趣的只有那对高耸的**。

他再次将脸贴在那对硬邦邦的小山上,**软软的,很舒服。

继而,又将嘴唇放在上面,他要吮吸这对很美丽的东东。

第一百章 短命爱情鲜潼在梦中,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眼睛很**,满脸杀气,正在伸着嘴唇往自己那对小山奔来,如同一个怪物的嘴巴。

就在他快要挨拢那对小山尖的时候,那激动与害怕并存,赶忙将双手护住胸口,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念头突然冒上心来,她啊!一声,想推开那男人,可是,双手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无痕听到一声啊,连忙将脸从快要贴住胸脯的脸抬起,他也是惊慌失措,正在全神贯注的享受幸福,突然被这一声惊叫打击,那一股丧家之犬的滋味便袭击着全身。

鲜潼睁开了眼睛,看到无痕惊慌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她感觉胸口上凉幽幽的,低头一看,衣服全跑到两边腋下了。

你?你干什么?!她惊恐,愤怒,自尊,伤心,一起向敞着的胸口内部的心脏袭来,她抵挡不住了,哇的一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外冒,脸色像荷塘里的莲叶,绿得亮,虽然无痕看不到,可他感觉到了她的瞬息变化。

他害怕了,这个在女人面前如庖丁解牛的壮士,这时候害怕了,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鲜潼问罪。

宝贝,别急啊!无痕懦弱的说,吓得声音有些颤抖。

谁是你宝贝?你给我听明白,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女人,你这是落井下石,在我喝醉酒的时候欺负我,我恨你!鲜潼有些声嘶力竭。

求求你,轻声点儿,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那样对你多不好,你看你是有地位有名望的人,我可是一个无名小卒,你要顾你的面子是不?无痕这时候头脑清醒了,口齿也清楚了。

这一招很灵,鲜潼不闹了,乖乖的看着无痕。

我爱你宝贝!无痕小声喊道。

你爱我?哈哈哈,你用什么来爱我?一刹那,鲜潼感到无痕实在好笑,一个连自己都顾不了的人,居然有资格说爱我?无痕看着鲜潼,他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没喝酒的时候,两人就像久别的情人,怎么一喝醉了就六亲不认了呢?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呀!他长长的抽了一口气。

喝醉酒前的那份感觉完全没了,因为那个梦让她的自尊猛然回归,好像一个声音大声呼唤着她鲜潼,你是女人,女人不该被男人随便欺负的!她那份希望拥有好多男人的想法一时间突然就被这个声音击得溃不成军,尤其看到无痕在她喝醉酒毫无知觉也毫无反抗的时候这样对待她,一阵恶心涌上来,感觉男人只是趁人之危的苍蝇,去你的,什么东西,趁着老娘喝醉了酒这样欺负我?还解开了我的衣服扣子!还是在这个大酒店里,要是在床上,你不是要爬到老娘肚子上去呀?她气急了,想不到看似懦弱的男人,居然能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来,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听无痕说爱她,她便忍不住多看了无痕几眼:你爱我就去买单呀!这顿酒饭钱至少是两千多块呢,你有种的就去呀!鲜潼有些歇斯底里,她鄙视他,心想,你一个穷教书的,居然有资格说爱我,你这是爱么?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想站我便宜!无痕傻眼了,怎么这几天都在想尽办法要将他搞到手的女人变得如此凶悍?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希望看看她的身体,看看那一堆对丽的**吗?何况,今天在家里本来好好的,是谁将谁约出来的啊?他想不通了,看了鲜潼的眼睛,虽然在烛光下,可是,那股凶悍还是很明显。

他天生有些害怕女人火,家里老婆已经让他胆战心惊了,今儿个又看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女人也歇斯底里了,他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那么让她鲜潼讨厌了呢?鲜潼站起来了,她的手有些僵直,由于激动还有些抖,抖索着将衣扣搭好,便踉踉跄跄的往外要走,无痕一步上前想搀扶她,可是她猛然将无痕的手一推:不用!你自己走吧,回去,别让我看到你!这一刹那,她是真不想再看到无痕了,她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荒唐了。

第一百零一章 石女女人怎就这么善变呢?刚都还好好的,说变就变了,才瞌睡了几分钟啊?说不爱就不爱了?难道人的感情那就那么随便么?唉,女人心那,海底针哦!无痕一边歪歪斜斜的走着,用猩红的双眼看着酒店里那些站得笔直的美女们,一边喃喃细语着。

那些无事的女子开始看着这个进去还不到一小时的男人,欣赏着那高高的老板肚子,还有那粗壮的雄性的脖子。

一人歪歪扭扭的出来了,显得孤独凄清,站在路口的那个最漂亮的美女笑容可掬地说:先生慢走!无痕有气无力的回应道:慢走,慢走,都慢走.。

小姐们笑了,一个个脸上光辉灿烂,像五月的鲜花,明媚妖娆。

对于美丽不想放过一丝痕迹的无痕,今天面对着这么多笑容可掬的脸,这么多像早晨娇滴滴的花瓣的脸,他没有兴趣欣赏了,这在他人生经历史上,恐怕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没有激动,第一次没有念头,第一次对美感到麻木,那种不放过一切视觉享受的习惯这时候已经溃缩到极点,好像他从来就是一个目不斜视的人。

外面的路灯稀松的站着,好像边缘山区的哨兵,在他眼里都睁着惺忪的睡眼,那一条条被拉长了的影子,在无痕的脑海里成了一条条男人与女人无法跨越的鸿沟。

女人太难了解了,是群尤物,迷人,激荡**,可是,要满足那些**,并非所有女人,越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越是不容易上手,那个冷云霜,自己就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好不容易哄上手,可是也不怎么样,玩够了,女人的味道也就失去了。

一边歪斜着身子,一边从嘴边冒出来这些让他自己都似懂非懂的自言自语。

在一个被路灯照得透亮的石凳上,他站住了脚,在他眼里,这个腰身有些细长的石凳好像一个卧着的美女,头有些小,尾部肥大,他想象成了鲜潼的翘臀,他伸手去抚摸::宝贝,你这儿好诱人,在包间里,我都没尝过它的味道。

无痕开始双膝跪在石凳面前,学着西方求婚者的虔诚:宝贝,答应我吧,我好爱你,没有你,我的心往哪儿搁啊?他摸摸全身,手往裤兜里摸去,一个笔箍,他拿出来想戴在鲜潼的手指上,作为求婚礼物,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手,石凳上有一个突起的地方,他将笔箍往那地方一放,算是帮她戴上了。

这时候,他心里踏实多了,想到,自己求婚戒子都送了,这下就是夫妻了,夫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便将脸往石凳上那个翘起的地方挨去,一股凉凉的冷气贴在脸上,对酒精的调和作用使他很舒服,然后使劲的往上贴,可是很硬,一点儿也没韧性,他有些奇怪,怎么这个地方那么坚硬呢?他揉了揉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

他站起来,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激动了半天,是将感情撒在石头上了?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来,他用脚往石凳上使劲一踹:哎呀!他惊叫一声,脚指头生痛,再一看,自己那双露出脚趾的尖,已经渗出鲜红来。

好男不玉女斗!他的意思又开始朦胧起来,想起了鲜潼刚才对自己的河东私自长吼,他觉得这个是偶就是鲜潼,他脚上的疼友好像是鲜潼在故意为难他。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难得理你,都是你的引诱,不然,我会是这样么?他往拖着带血的脚,无痕抬起头来,看着电杆上昏黄的路灯,他们好像对他出了嘲笑。

自尊的他,哪儿见过这种讽刺,他往路灯上啐了一口唾沫:呸,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路上,不时的染着一点儿红,留着印子,无痕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零二章 美女挨骂街头风,咋起,无痕心开始从迷蒙中解脱出来,头脑也往清醒的路上漫步。

前面人头攒动,好像都在往一个地方挤。

他也喜欢凑热闹。

他要上去看看前面有什么新闻,便不管自己的脚还在淌血,也不管自己还有些摇摇晃晃,钻进人群中去了。

一群女人在打仗。

五六个妇女围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有的撕扯,有的吐口水,无痕听不太清楚,只迷迷糊糊的听见骂**,不要脸,抢人家老公,破坏人家家庭,狐狸精,烂婆娘……一类国人最喜欢骂的话,尤其是妇女最喜欢使用的语言。

呵,这些语言都快成谚语了。

无痕笑笑。

他仔细盯着那个女孩看。

刚开始时,眼睛好朦胧,慢慢的,总算有些清晰,凭自己的感觉,他判断这个女孩的年龄,大概就二十来岁吧?很美,身材修长匀称,三翘比例协调,算是亭亭玉立。

那张脸好像很熟悉。

他不免将眼睛揉了揉,再仔细看看,女孩并没反抗,只是睁着一双愤怒的眸子,眸子很大,水汪汪的,一副清纯模样,满脸已经羞得通红,泪水快要漫过眼眶,可是一直在眼眶里没有掉下来,看得出,她在极力忍着不让它们翻过门槛。

他认出那张脸了。

虽然还是朦胧,可记忆很快恢复,原来是自己的一个邻居,好久都没见这个人了,听说傍了个大款,那大款还是姐姐的同学,是个邻县四围响当当的人物,好像五十来岁,原本是个不起眼的农民,在改革开放光芒照耀下,靠倒卖小车起家,慢慢往房地产展,现在已经是好几个县数一数二的名人。

他在报上看到过,还是全国十大企业家之一呢。

家里有老婆,不过老婆已经是第四任。

第一,三任死于车祸,第二任死于触电,家里的第四任老婆早在第三任还没牺牲前就粘上了,待到瓜蒂成熟时,这个第三任就见了阎王。

这个女孩已经算是第五任了。

不过听说还不止,光地下夫人就有好几个。

这女孩也是,干嘛找那么一个大她三十多岁,还有过那么多老婆的男人呀?难道钱就这样诱人么?他常常听到这样的新鲜事,也已经见惯不惊了,只是那份愤然常常笼着他,不平,失落,不免就产生了鄙视。

不过,那男人就值了!享受上帝赐予那么优厚的物质条件:有钱,还钱多,好像听说一次捐赠就是好几十万,还听说他的钱能够买下整个县城。

女人多,名誉多,这就是男人成功的体现。

无痕想中那份羡慕也油然而生了。

想到自己的失败,想到自己都奔四的人,还是一事无成,除了那份自己承认的头衔,还一无所有,心里的不平衡便像烟子般往外冒。

本想去劝劝那些人,可想到这种女人活该:谁叫你看重人家钱多呢?那么老了,做你父亲绰绰有余,而且那么多女人,你就不怕自己吃亏么?讲实惠的无痕心里不免有些鄙视这种行为:拿自己的青春开玩笑,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实在是划不着啊!不过,他回过头一想,也许是他的钱太起作用了:看来,钱不仅能够买来许多大件的物品,诸如房子,工厂,公司,还可以买来人,鲜艳的生命……今天,他的感触太深了。

几个女人大有将情节推向**的趋势,那个有些胖但仍然风韵犹存的女人,要不是大款的亲戚就是他的家人,她闹得最凶:你还活着干什么?怎么不寻个牛脚坑淹死算了,活在世上丢人现眼,表面像个人,骨子里却肮脏不堪,你的肠子里装着毒蛊,你像一条毒蛇,眼看着人家夫妻快要散了,还在那儿添油加醋,你的心是铁石吗?臭婆娘!来!咱们将她的衣服拔了,裤子脱了,看看她有多漂亮,看看那玩意儿有多刺激?那么迷惑人!一个再胖一点儿的妇女呐喊着,将衣袖往上面拢。

再好看怎么样?不就迷惑那些好色之徒么?那种千人睡万人睡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另一个瘦模样的女人,披着长,在一边不屑一顾的样子,不过,他这句话却起到了镇定作用,那个昂扬的女人住了手,那个助威的女人息了火,不无痕不知道她们是害怕触犯刑律还是怕将事态扩大不好收场。

无痕掩着耳朵,他不喜欢女人骂娘:那么时髦一个女人,骂出那么难听话来?在一个画家眼里,女人是最完美的,要不是她们张口说些难听的话,那就是自然界中最神圣的物象。

第一百零三章 街头大戏看客们都义愤填膺,很多都在背后窃窃私语,人团越来越大,男女老少都趁着乘凉挤到了一起。

看着这个庞大的队伍,无痕的神经开始麻木,反应开始萧条。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家庭里的故事要大白于天下,这个完全可以在家庭里或者在法院里解决的问题,偏偏要拿到市面上来让众所周知?一瞬的无痕,感到自己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还是个小学生,原本认为自己见多识广的他,感到自己在社会这本书里,实在知之甚少,他记得自己翻阅了中外历史,看遍了中国史上最流行的小说,他也阅读了中国最广泛的人文地理,只是,今天的他,突然感觉自己只是将这本人类大书翻开了一页,好像连这一页都不曾看过来。

,顿时,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出路,学校里被误传的虚拟校长一事已经使他更加强烈的认识到,男人必须要有地位,要有金钱:难怪那么多男人会为了孔方兄去冒险,无论采用什么手段,明明知道后果是不堪设想,可是偏偏还往钱眼儿里钻,哪怕付出掉脑袋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他挤出来了,他不希望看到最后结局,他知道,最后的结局一定是那个女人被强烈羞辱一番,让所有路人都看到她的无耻,无赖,无聊,都认识她那股骚劲,然后奋起唾沫,将她淹没。

让今后的她更加别想再在街上或者路上有人的地方行走。

几个女人还在骂娘,小女子没有要搭话的意思,只是静静的,默默的,木然的又是愤愤的站在那儿。

几个老太婆啧啧着,瘪着嘴巴:这个社会,真是变了,只认钱不认人了,你看这么小小年纪,什么男人不好找,偏要去找个有家的男人,有家便算了,还要去找个比她大几十岁的男人,这在我们这个社会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总还是想着不舒服啊,人家八十岁了,他才五十岁,人家死了,到老不少,嫁人吧,已经人老珠黄,不嫁吧,半老徐娘,独守空房,难熬哦那个扁嘴老太眼睛迟钝的看着小女人,不太清晰的话从她嘴巴里出来,喔罗喔罗的,另几个老太附和着:就是就是。

现在望去,是人山人海了,有的扯着嘴笑,有的指指点点。

这种**,就该骂!这种女人,怎么还有脸?不知道她父母养她做什么?怎么生这种女儿?我要是她妈妈,早将她赶出门了,丢人现眼!你们不知道,养了这种女儿才是人家的福气,一人找钱全家用!没听说人家那个包养她的情人多少钱啊?多少钱?听说能买断我们全县呢?喔,难怪!……不行,我得去劝劝!无痕想,他已经看不惯一个姑娘家,受这么多人谴责。

刚才那种逃离是非的念头被突然的冲动代替。

几个妇女就已经够她受到了,突然又冒出了那么多张嘴出来,她们好像还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她听得清晰。

他尤其看不惯的是几个男人不仅不英雄救美,还在那儿说占便宜的话:这女人真是美啊,要是爷们儿有钱,我也让她陪我!哈谁谁哈,哈哈一连串哈哈哈,笑得他毛骨悚然。

另一个男人将这个说话的男人往里推:去吧,今天不要钱,免费,你去睡给咱们看看如何?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无痕的头开始往上站立,整个身体的毛孔也好像在竖起。

第一百零四章 英雄救美无痕实在听不下去了,接下来一定还有更难听的话。

他气愤不过,拨开人群就往里钻,他也来不及准备要对谁说什么。

那几个女人他实在看不起,满身的洋气,满脸的脂粉,可是,却满口的脏话。

这,在他听来,没有一句让他顺耳:自己都是女人,何苦这么为难女人呢?一时的他开始大义凛然了。

他要来个英雄救美!他不管那个女人有没有道理,也不管那个女人有没有道德,反正她现在是弱者,一个人顶着上百人的场面:那个老情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乘凉去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可怜巴巴不的女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暴晒。

他心里实在不平。

走,回家去!他表现出了空前的机智,在一瞬间,爆出来的勇气,让他有些义无反顾。

在义不容辞鞭策下,他义薄云天,比当初黄继光舍身炸碉堡还勇往直前,他感到自己在做一件壮举,他没想过在这上面扬名,他无痕喜欢靠实力,不依赖谁,所以,那一瞬间,一个喜欢权衡益弊的人居然义无反顾,事后他对当初的壮举实在没想通。

你们是什么关系?拉她做什么?为什么要拉走?一连串的疑问向他袭来无痕不说话,使劲拉着那女人,女人开始没反应过来,于是呆着不动,还站着做什么?走!他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管人们说什么,他知道无法解释,弄不好,连他一起被唾弃。

刚才分开人群,走不到三步,人流又合拢了,那几个女人蜂拥而上,堵住去路说:不许带走,要带走,你就当面说清楚你们的关系!几个女人叫起来。

哥们儿,你说啊!说了不就走了么?外围的男人们也起哄了,他们开始在往里面钻,他看到这架势实在是别想走掉,于是灵机一动,她啊,是我媳妇!他叫起来,声音好可怕,也好响亮,足以让这儿的人们胆子颤我回家管她还不行吗?无痕开始为那女人解脱。

哈哈哈哈,你媳妇,你媳妇怎么睡到人家床上去了?你别是让她出去当鸡卖给你吃吧?哈哈哈哈那几个女人不会绕过无痕,她们还没解恨呢,现在这个地方的看客还不多呢,怎么就让人个带走了呢?这……无痕哑口无言了,是呀,媳妇怎么睡到人家床上了呢?这什么这?快说啊,她是不是鸡?你当着大家面说清楚!那个粉脸的胖婆叫着,其余男女一起呐喊:是呀,快说呀,说了就让你走啊!声音振动着无痕和那女人的心房,无痕看看女人,不敢随便说话了,他心里好急,急得想要往地下钻。

是呀,我就是去卖给他吃,你们又怎么样?正在无痕无法解脱,无地自容的时候,这个一直不说话,在那儿任随他们羞辱的女人突然狂叫起来。

人们哗然了:啧,啧,啧,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当着大家的面承认在卖,你们听着,这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已经向大家宣布,她在卖**,卖给她男人吃!一阵哈哈哈大笑,响彻整个夜空,无痕看到再也不能停留了,他拉着她,使劲撞开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们,轻声说:快走,别恋战了,你占不到便宜的!女孩开始激动了:我怕什么?刚才她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们的气应当撒完了,现在是我藐视她们的时候!女孩不情愿的被无痕使劲拉着,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她感觉自己有天大的道理:你们说我卖,我是人,现在是商品时代,什么都可以卖,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卖的呢?你们没看到那些大型的国有企业,大型的国家单位,大面积的土地,还有那么大一片片山林,那些庞大的博物馆,好多好多的东西都被有钱的人买了,成了私有财产,我卖我自己,碍着谁了?我母亲都管不着,你们管得了么?我是你们什么人的私有财产么?她好想喊出来,可是,无痕拉得太急,没有机会。

快到人群外围了,无痕使劲一推,那女人一个趔趄被推到了一块空地,无痕也毫不犹豫的跑了出来,看到女人还不走,他说: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再不走,你来不及了!他在一个闪电之间,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无痕已经拉着女孩跑到黑暗中去,后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还有吐唾沫的声音、声音离他们已经愈来愈远了,现在没有了被追赶的恐惧,可是,人群里那些嘲笑,那些唾弃已经像针尖一样扎着无痕,让他震悚,社会真是太大了,大得连这个自认为深谙世事 的画家也感觉自己好渺小,渺小得如同一只蝼蚁。

第一百零五章 别问我是谁两人逃出来了,无痕松了一口气,女孩怒目圆瞪:谁叫你拉我来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女孩不情愿的埋怨道。

你真是,那么大的场合,你一人能够应付么?无痕感觉这个邻居怎这么不识好歹?本该感谢我才对,你不感谢就算了,为什么还埋怨呢?也许受的刺激太大了吧?不喜欢吵架的无痕揣测着女孩的心思。

这是一个广场,无痕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四周,周围一大块空草地,还有许多花草树木,应当是被修剪整齐了吧?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协调,只是他们站在离路灯很远的地方,而且一颗大白杨树正好挡住了路灯,两人只能看到对方大致轮廓。

路灯下,无痕看着女孩,女孩问:你是谁呀?为什么救我?她平静下来了,想搞清楚恩人的姓名,因为太黑,心里太急,实在没看清楚这个男人。

无痕不想留名,他害怕回家不好向老婆交代,虽然他们是邻居,可是他害怕女孩到家里去感谢他,再说,万一她为了感激,对我这个恩人产生感情了怎么办呢?他,一个读遍了中国历史小说现代小说的作家,太明白现在的女孩很喜欢英雄,尤其奋不顾身救自己的英雄了。

害怕,紧紧缠绕着他,在只能看清对方轮廓的情况下,他编织了个谎:我叫李杰,是到这儿来出差的,看到你被人欺负,就拉你出来了。

谁知姑娘并不满意对方的回答:你是什么地方人?家住何处?等哪天我将这几个老女人修理了再报答你去!姑娘,你听我说,我没要你报答,咱们不说报答的话,只要你能安全回家就够了。

无痕侃侃的说着,其实他已经开始犹豫了,想来这么大一个款爷的娘们儿,一定能说到做到,可是,刚才撒谎了,现在要纠正,那怎能自圆其说呢?还是放弃吧,放弃经济回报,假如被秀秀知道了,那不脱一层皮才怪。

于是,他准备将谎话说到底,便编了一个地址,乱说了一个单位,最后,她要他告诉她他的手机号码,这倒难倒无痕了,这样一来,不就露馅儿了么?于是,撒谎天才的他便往兜里一摸,然后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说:你看,我今晚忘了带手机。

忘了啊?真可惜大哥,那你就告诉我好了,我输在手机里。

女孩虔诚的说。

那被救的女人感到很纳闷,看到在自己面前装得木纳的无痕,心里又感到此人的好笑和善良。

你回家吧姑娘,我不送你了。

无痕说。

好吧,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没脱身呢。

也不知道要被他们怎么羞辱。

姑娘现在知道感激了:看来还是个素质不错的女人。

无痕肯定的想。

太晚了,本想问问姑娘是回娘家还是回那老男人家,可是一旦要回娘家,那他们不是就同路么,同路了那还了得哇,妻子是个醋坛子,看到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就会醋劲大。

这下深更半夜的同一个美女回家,还是邻居,那问起来怎么回答啊?还有,最令他头疼的还是当时为了救她,谎称他老婆,这事儿要是传到秀秀耳朵里哇,那不知道要受什么刑法呢?只有尽量不让她知道的好。

无痕从心里喊道。

想到这儿,他有些胆怯起来,万一被知道了呢?但愿这个邻居女孩能够让我平安无事!他希望苍天能够保佑自己。

姑娘回家了,在临走时,叫了一声大哥,你要保重!无痕接到这句话,刚才被鲜潼刺冷的心开始回归,他那喜欢欣赏女色的本能又占上来了。

姑娘朦朦胧胧的身影开始被他仔细关注。

那种美虽然只是普通,可在朦胧中,尤其在这黑暗里,还是有些摄人心魄。

原来在一个院子,没有仔细看,因为她不常出现,所以被忽略,今天,站在她背后,那翘翘的后臀,还有那细细的腰,再有那长长的披,都让这个风流才子心旷神怡。

可惜,走出去的姑娘头也不回的往前面去了,留下的只是她美丽的背影,还都未曾看得清楚。

第一百零六章 奇异的网吧回家,还有一段路,前面没有路灯,漆黑一团,刚停了的风又呼呼吹起。

无痕打了个寒噤,这才感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这是刚才吓出的汗吧?他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连衣袖都是水。

他摸出打火机,摁了几下,打不着:没气了,这么长一段路怎么走呢?他算了算,离到家恐怕还得十分钟,虽然不是全黑,可是至少要黑上五分钟啊,今晚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呀。

只好凭着感觉,往前面挪动,肥胖的身躯,同宽广的马路比起来总是微不足道,掉下山崖是不可能的啦。

按直线前行,他决定了,便凭了感觉对直在前面走着。

正在他担心是否走歪了线路的时候,一个闪电,照亮了他的前路,晃眼一看,好象是马路边,他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儿就掉到悬崖下面了,左边就是万丈山谷。

他感谢上帝,在危机关头为他照明。

可是,正在他心怀感恩的时候,从闪电里面伸出一个人头,然后显出比他还庞大的身躯,然后是一双像挖掘机一样长的手臂和弯弯的手指头。

一个飞跃,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带上了半空,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感觉双脚没法着地。

他有些心慌,小时候听大人们讲述的鬼怪故事现在跑到脑海里来了:难道今晚遇到鬼了?还被鬼抓去,我的生命就这么从人间消失了?他有些不甘,你――你――是――谁――谁――呀?――抓――我――干――什――什么?他惊恐极了,说话直打颤,每个字都拖着老长的声音。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将他往上提,往上提,一直到了一个昏暗却又还有些光亮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网吧。

网吧大得像海洋,里面的电脑一台挨一台,缝隙的地方摆着电脑的另一个配件,一个圆形的顶,山崖花纹的头,四角上翘。

那双手将无痕重重的一放,他便感觉双脚在地上使劲一站,有些疼,可顾不了。

他感到太新奇,新奇到在科幻片里也不曾见过的景象。

这是个大网吧,大得一眼望不到尽头,既无法估量长度,也无法估量宽度,横着竖着的好多电脑,放眼望去,只看到亮晶晶的一片,周围却是朦胧,还几乎每台前面都坐着一个人,因为光线暗,显得幽蓝幽蓝的,同电视机出的光不同,这种光线根本照不了多远,好像很吝啬,没看见有光能够泄出视屏的,只看到它本生动亮,但连它前面的人身上也不曾露出一点儿来。

可又不知道什么地方照进来的光,让人在行走时不至于被眼前的东西绊倒。

这样,彼此长什么样,根本就无法辨清。

朦胧中看到的电脑好像没有键盘,临近的一个男人只是手在显示屏下端比划,阔大的显示屏上就显出了他的字迹,然后又看到显示屏里女人的字迹,至于是些什么文字,他已经来不及看,现在也没有心思看。

这些电脑同他家里的可大不一样。

先说那大小,每台好像有五十多英?,摆在那朦胧的地方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每台电脑是一具人形模样,上面是头,标志着电脑牌子,头上是长伸出去的天线,(无痕不知道是什么)像小女孩两条朝天辫,咋看,像天线宝宝。

还有脖子,脖子是传送信息的地方,下面是人的主体,也是电脑显示屏,是呈现图像的地方。

一台没人的电脑大概是没开启,上面显示,诺言二字。

难道是兑现诺言的地方?无痕自问自,他找不到要回答他的人,那些男女都很专注,一心一意扑在视屏上。

两颗小心并列在那诺言二字的上方,小心上面分别写着男人情,女人心字样。

女人心里滴着鲜红的血滴,心张开一道道裂开的口子,口子很新鲜,像刚划开似的,一颤一颤的翕动。

屏幕上烟雾缭绕,看着那台没开启的电脑,蒲松龄笔下的森山老林便呈现在你面前,里面雾气弥漫,一片朦胧而幽深的景象,整个显示屏呈现出深绿灰暗的颜色,一股幽蓝的亮光一闪一闪,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整个网吧不时传来啜泣哀怜的声音,像松涛般呜咽如泣如诉。

他放眼四望,很多电脑面前都坐着一个人,视屏里花花绿绿的图像,无痕拣了一个最近的电脑看,那是一个女人在里面啜泣,对着电脑前面坐着的男人。

他好奇的再往远一点儿的地方望去,便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在哭。

他又将视线收回来,看到的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大概好几个。

这是什么地方呀?无痕心里问自己。

他不敢问别人,因为他知道没人会回答他的问题。

他希望走一走,便往前面去。

好半天,都走不出这个网吧,他还从来都没见过如此规模的网吧呢,现在已经走出去有两百米远,还见不着网吧尽头,空座位的电脑也就那么几台,他记不清有好几台,在脑袋里好像没几台,反正是能屈指可数的就是。

无痕就这样在网吧里遨游,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前面透出一丝亮光,:终于到门口了。

他吐出一口长长的大气。

第一百零七章 新鲜无痕寻着亮光往外面走。

那道光线越来越亮,他紧走几步,隐约中,好像是两扇门,门很大,光从缝隙里泻进来,很强烈,好像前面就是太阳这个宇宙大火球。

无痕顺着光线流进的地方望了望,明白了大厅里朦胧光的来源,原来这些光正是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强度很高,亮度很大,才一条缝就足以让这个海洋般的大厅隐隐约约,说明光普所及的地方很长。

没见过这样的光线,他感到这儿什么都是新鲜的,不仅网吧新鲜,而且连你平时见到的光线也与众不同。

他来到门缝地方,伸手去拉门,可是没有把手,手呢又无法停留在门上,一沾上门,便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本来那手该是举着的,没想到,自己会往下掉。

无痕更加好奇了。

他再次用手去摸门,越摸,手掉下去的度越快,他索性用脸贴在上面,贴上去的脸有些被烧灼的感觉,他连忙将脸挪开。

他在门前徘徊,左看看右看看,这门到底是什么机关呢?他希望将这不同寻常的东西弄明白,可是费了半天劲也毫无结果。

无痕看到出不了门,便往回路返,他希望站一站,歇歇脚,看到前面正好有台空电脑,便坐到凳子上去。

凳子很奇怪,坐上去时感到很硬,很冷,他想找找电脑开关,打开电脑上上线,看看他的小说点击如何,评论怎样,再看看自己的人体画在网上的排名,可找了半天,未果。

不一会儿,凳子便变得软软的,暖暖的。

慢慢的,随着凳子的变软与变暖,电脑视屏上的亮度开始增加,那若言二字也开始缩小,最后消失,他想赶忙找到键盘,可是没有,这时候,他记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用手在电脑视屏上点画,他便也如此一般,视屏上真还出现了他画出来的字样。

他希望找到网页,进入自己小说和博客网址,看看自己的那些大作,只是无论怎样,都毫无结果。

他又仿照刚才的动作输入百度二字,显示屏上便出现了对不起,我们没有这个词的字样,接着出现的是要搜网页,请你从一开始。

无痕听话的画了个一,显示屏马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一字,许多网页齐刷刷的钻出来,并排着站在显示屏上,这些网页形状都像一块块被压缩的豆腐干,方方正正,没有一点儿歪斜。

一个网页自己打开了,一条山溪,两边是芦芽垂钓,兰花飘香,梨花泛白,腊梅吐蕊,秋菊弄情。

黛绿的柏树,青葱的梧桐,婀娜的雪松,挺拔的胡杨,茂林修竹,山泉叮咚,叩石啃壤,游鱼嬉戏,百鸟啾啾,四季皆有,又四季皆无。

无痕被这一景象惊呆了,即使翻开地球上所有的图书,恐怕也找不出这样的图景来,即使抽象画家也是无法染色无法构思。

他舍不得离开这个页面,太美了,美得他的心开始一种说不出的欣喜,作为一名画家的那种独特的感受。

他想点击保存到……可是右键不听使唤,使劲了半天,没有这个项目。

他想下载,也不知道这网吧的电脑为何没有下载字符,他希望有人指点,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不是垂头丧气就是心事浩芒的样子,哭丧着脸,没有喜色,他根本就不敢存在一份有人教导之妄想。

没等他欣赏够这幅画面,那网页便自动关闭,然后显出另一个视屏。

视屏里一张清明上河图做页面,慢慢,视频开始播放了一个连续的画面: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工厂林立,屋舍俨然。

家庭里,夫唱妇随,山道上闲人悠然,往来熙唿,无倦无怠,精神饱满。

分不清是农人还是工人,女人恬静安详,男人绅士豪放,一幅和乐融融的场面。

该不会这儿就是桃花源?无痕惊得更加呆了。

在这个地方,无痕没有看见烟囱,也没看见垃圾,只看到青葱的大山,翠绿的草坪,整齐小巧别致的楼房,还有鲜花烂漫的公园。

视频在一片恬静中结束了,没有嘈杂,没有不安,有的只是温馨与舒适。

第一百零八章 风萧易水被视频熏陶,无痕完全忘记了刚被那双手抓住时的恐惧,也忘了刚进来时的惊讶,陶醉在刚才的两个视频的情景中。

这个视频也完了,最后在视频上显出天色苍茫四个大字,至此,无痕知道这便是异景。

难怪我走完的旅游点没有一个有这么美,即使翻遍电脑制作,人间古今中外绘画或摄影精品,也找不到这样的杰作,我看到的地方没一处有这么安宁。

他不仅感叹这些风景迥异,还慨叹这些摄影艺术的一流。

当他正在遐想时,另一个视频也已打开。

这是个与上面完全不同的视频,烧焦的森林,还在肆虐着残存的火光,白烟直充云霄,光秃秃的山上,岩石纵横,白的石头龇牙咧嘴,遍地动物残骸,憔创的山谷,高猿长啸,哀啭久绝,熊猫在呻吟,老虎在咆哮,游蛇在痛哭,青蛙在低泣。

宽大的河床上,残存的河水奄奄一息,深水处几条沉甸甸的小鱼无精打采的挪动着身躯,河道上不是垃圾遍野就是脏水滔滔,翻滚着白色垃圾与泡沫,波动着鱼儿死尸,中毒的游鱼昏沉沉的随水漂浮,时而仰着头抽一口长气,水草们耷拉着蔫的脑袋任随河水摆弄,一具具水中大兽的尸体随着浊涛的沉浮而翻滚。

昔日鲜嫩的草坪已经枯黄,全都垂着焦灼的头,无精打采的树叶在风中摇摆不定,天上的鸟儿翻着滚,出啾啾的哀鸣,眼看就要掉到地上,人家户里的狗们坐在地上,前脚往前搭着,举头望着天,望着鸟儿们,希望鸟们掉得准确一点,别偏离嘴巴太远,然后享受一顿美味。

……无痕不知道为什么显示这些镜头。

风萧易水,正在疑惑中,视频中突然放大了这四个字。

他挠挠头,想想这什么意思,可是,怎么也没结果。

接下来的另一个视频打开了。

大宇只环四个斗大的宋体字出现在视频页。

宋体字消失,地球在太空中旋转,美丽的银河越来越远,地球开始慢慢沉淀 。

一大串矮人,如同一串项链,被一根绳子穿着,拇指般大小,他们念经文般自言自语:我们本也不算小,更不能算矮,只是环境污染,我们的的田地被农药污染,我们的神经被现代化武器毒害,我们的肌肉浸泡在核武器尘埃中……第二类是一群艾滋病患者,满身疮痍,瘦骨伶仃,呻吟不止。

此类病人正像苍蝇一样在地球上迅蔓延,浸吞着一条条生命,留下一个个无辜孤儿,接下来是一群动物病感染者,什么禽流感,猪流感,牛流感,还有什么猫流感狗流感……接下来是各种病毒互相串门儿,联手欢呼,然后再向人类进攻。

先是笑着将各种病毒送给那些身体瘦弱者,接着是将这些病毒像飞机在空中播种一样,不分贫瘠荒芜统统给了人类,接受病毒种子的人类开始恐慌,开始呐喊,开始拒绝,可是,病毒们像飘飞的蒲公英,飞到哪儿就在那儿生根开花结果。

太阳看到地球这个宠儿已经病入膏肓,他也感到无回天之力了,便流泪割舍,闭着眼睛用手一拂,你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离开太阳的地球上那些林立的电站已经不再有电机的隆隆声,庞然大物们静悄悄的矗立在机房里。

墙上电表的指针永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巍峨的拦河坝下面已经没有半滴水,宽阔的河床无声无息的躺在地球上任黑暗宰割,礁石们,卵石们在河床上跑来跑去互相嬉戏。

6地上,一座座钢厂已经听不到炼钢的声音,高大的房屋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打盹儿,炼钢炉只有饥饿的呻吟……黑暗中的人们开始祈福光明,祈福保佑。

垂死的人类开始了寒冷,衣服已破,食物已尽,动物粮草已绝,滴水不见,粒米未沾,人类也呻吟在饥寒交迫中。

人们开始摸着吞噬腐烂的动物肌肉,津津有味地啃着臭气熏天的腐骨,继而开始撕扯那些经不起饥寒吞噬的同胞,慢慢地,开始撕扯同胞中腐烂的灵魂,什么也没了,同胞们便不管亲戚还是朋友,都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能够填肚子的地方。

无痕看得恶心极了,他闭了眼:这大概是人类毁灭之前的征兆吧?可是我们才刚开始呀,会有这一天吗?他不信太阳会抛弃地球,他也不相信人类会有这一天:都是不知道谁小题大做,蛊惑人心!他慢慢睁开眼,不希望再看到这个让人恶心的视频。

第一百零九章 盒装诺言无痕睁开眼睛,那让人恶心的视频早已关上,屏幕上又推出了另外一个视频.这个视频封面很奇怪,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心,除了形状不同,颜色各异外,还有大小厚薄,粗细,胖瘦等等差异,一层垒一层,一个盖一个。

在页过后屏幕上诺言框三个大字,骇然入目。

无痕点开一看是请按笔画选择字样。

他好奇极了,想搞清楚诺言框倒底是怎么回事。

食指往一个黑心的框子上那么一点,框子打开来。

四面是个花边,图案颜色渐次加深,原来是大红,由大红变成绯红,再慢慢变得苍白,由苍白到淡黑,再慢慢由淡黑变得深黑。

里面装了一条条的短话,语录形式的一句一个小盒,盒子里除了句子外,还有人的表情。

当点开这个盒子时,上面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亲爱的,我誓一辈子爱你!表情很虔诚。

另一句话是我要爱你到海枯石烂!表情很坦荡,第三句话是亲爱的,这辈子我都只爱您一个!表情很木然。

无痕越看越奇怪,这个人怎么每次说话时表情都不一样呢?第一次是红着脸说的,第二次是白着脸说的。

他继续点击,点到最后,又由虔诚变得随便,再由随便变得无聊,无聊后便是伪装,而誓言却一次比一次动听。

到最后就是用海誓山盟,用诅咒来誓。

什么假如我变心了,天打五雷轰,什么我变心了,让汽车撞死等等等等。

他只是想随便看看,可是这些誓言好像同自己说的差不多,他想:看来变心的都一样,誓言都相同啊。

他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了,便急着想要看看自己的诺言,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曾经同谁过誓,都了什么誓言,即使在云霜面前的诺言,他也已记不太清楚。

按照姓氏笔画,他找到了标有了无痕字样的框子。

这是一个很精美的画框,外面画满了裸露的女人体,每个女人的肌肤不同,形状各异,有丑陋的,有中等的,有魅力四射的,还有貌若天仙的。

看着一个个人体画,他感觉这些好象是自己的大作,便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看,只是看来看去,又似像非像。

再仔细看时,同这些女人又似曾相识,只是想不到哪个是哪个,他绞尽脑汁的想想,除了想到有个冷云霜外,再也不曾想起谁来。

他心里激动,这些美女们难道都同我了无痕有过肌肤之亲么?凭着云霜同自己有那层关系,他这样判断着自己的风流与浪漫。

心里一激动,便暗自好笑,想想自己在誓时,一定也是很虔诚很真实的,可是现在呢?现在还有几个在自己身边呢?如同猴子搬苞谷,有了一个却不能拥有另一个,即使拥有了,也是不长久的事,比如冷云霜之流吧。

再想想,每次遇到不同的女人时,那份真诚就有些被感动排斥。

他闭目思索,云霜的面庞出现了,鲜潼的面容也出现了,还有他的初恋,他网上的初恋,这些女人统统在一瞬间来到他的脑海里。

即使只与自己有过一夜夫妻的那个匪和她两个女喽罗都一起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一个喜欢激动的人,他给自己一个总结。

没等他再次看清自己的那些女人,盒子自动打开了,好像不耐烦似的,张大着方形嘴巴,口里吐出了一条条无痕誓的语录。

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这个句子后面藏着的是一张童稚的脸。

无痕并不能想起这是对谁说过的话,正在他徘徊在记忆的大门口时,上面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初恋二字。

他记起了他的初恋,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掉,除却那份刻骨的爱,还有那份刻骨的羞辱。

我们结婚吧宝贝,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仍旧记不起这句话的对象,他极力的想着,朦朦胧胧中,好象是对第一个网友说的。

那时,他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每次的电话都好象是这句话。

他感到这些话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网友像赶场,这个来了,那个去了,一茬接一茬,已经不那么新鲜,只要自己想要,网络上寂寞的女人有的是,略施小计,她们便像鱼儿般咬上钩来。

那么多的不同,我怎么能够将自己那份好奇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呢?他笑笑,摸摸快要谢顶的头,无可奈何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激动仍然包裹着他,他的记录就在这儿,他希望看下去,又害怕看下去。

他知道自己亏欠的女人太多,恐怕下一百次地狱都无法偿还,尤其是亏欠云霜的他这辈子,下辈子是还不清了。

当然,他并没想过要偿还谁,那么多一夜情,那么多露水夫妻,人家不是过来了么?现在不是讲潇洒么?就在云霜的网友找到他问罪的时候,他对他说:现在不是流行一夜情吗?我只当是尝了一次这种一夜情的滋味啊。

言之凿凿,毫无愧色。

当时虽然很勉强也很自豪,可是,云霜的死总是让他多少感到点儿歉疚。

想到看到这些诺言后的尴尬,他不想看下去了,站起身来想走掉,可是,**却像粘了胶水动弹不得。

第一百一十章 无痕诺言盒话说无痕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尴尬,便有了溜达的意思,可是动弹不了,只好极不情愿的将眼睛再次转向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他的若干条誓言:宝贝,我今生都是你的,谁也要不了我的心!宝贝,假如我负了你,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宝贝,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宝贝,我一定要娶你!这辈子,我不娶到你,我决不为人!宝贝,嫁给我吧,再不答应我,我会死掉的!宝贝,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宝贝,相信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宝贝,我要到你身边去,我不要工作,我会做苦力,无论吃什么苦,我都要将你像神仙一样的侍奉!……他的诺言盒好像长宽高都比别人的要多上好几米,里面容得满满的,各种色彩,各种词条都用上了。

他笑笑,笑自己是诺言专家,也笑自己是食言专家。

是呀,我这些誓言在当初真是响当当的,谁听了不动心呢?连云霜那么冰雪聪明,那么理智的女人都被我弄得神魂颠倒,何况那些一哄就上当的三流女人们?笑过之后,他感到自己真是人间的大情圣,比贾宝玉,比唐伯虎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这两个历史上的风流情种虽然被后人称道,可是,他们背着一背篼情债,他们感到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一根感情的链子紧紧箍住脖子,箍住心,挣脱不得:这是自己给自己套枷锁呀!无痕叹道。

让感情寥落得像久病的妇人实在不值。

问情哪得勤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他篡改着龚自珍的诗句,然后哈哈大笑,男人,就得不断变换,才不被情所伤,为情所害!拿得起放得下!这才叫生活,生活是什么?就是享受!他摸摸肥胖的肚子,有些洋洋自得。

云霜啊,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太较真,这个世上没有真情的,你信什么真情呢?男人说爱你的时候也许是真的,可是真能够维持多久呢?今天对你真,明天有比你好看的或者比你年轻的,他们就又在别的女人面前变得真起来了。

他很惋惜当初没有对云霜讲清楚男人,我该对她上一堂男人课的,都怪我,从侧面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就不至于走今天的路了。

他有些怪自己当初的自私了,要不是想占有云霜,他想一定就会让她明白男人是怎么回事儿的。

无痕的心好像在一瞬间变得凄凉起来,因为前面出现了云霜惨白的脸,那是云霜在离开人世时模样。

诺言盒就诺言盒,怎么跑出云霜来了?他想不通为什么要出现当初她离开尘世的录像。

云霜的声音出现在无痕耳边:离愁至,人海茫,怎堪思量?几多恩爱飘渺,思缕难断蓄何妨?缱倦也离肠,孤意谁访?断情愁,别忧伤。

从此天涯,奈何桥边徜徉。

相悦两情论荒唐。

骚人离客聚,最喜沮丧。

细听,好像是一词,无痕喜欢词,他知道这是云霜亲手作的,可是,他叫不出词牌名,而且他也知道云霜一向不喜欢用词牌来约束自己,便也不想猜到是什么词牌了。

这词唤起了他同云霜相爱时的镜头。

镜头只是一瞬,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回忆两人的恩爱,因为当这个情节钻进他脑海的时候,他赶忙用自己最近创立的一种方法情感替换法来唤出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乖乖代替了她。

鲜潼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个自己想得到,差点儿得到可是还没得到的女人,现在正浑身珠光宝气地站在他面前,从那个盒子里冒出来的,好像一张纸条,先是一句话:宝贝,我好爱你!再是亲爱的潼,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过!他再次笑笑:真的没有她不知道怎么过么?哈哈哈,男人真好笑,哪个男人会是没有某个女人不好过的呢?除非那些二百五吧?哈哈,没有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呀!唉,不过,那些没有本事的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当然是不好过了。

想想自己,再想想那些有钱人,那些风流倜傥的男人们,他们会因为没有某个女人不好过么?不会的!可是,女人们怎么就喜欢听男人这么说呢?当初不就是在云霜面前经常唠叨这句话让她动心的么?唉,女人呀,天生的二百五!他真是想捧腹大笑,要不是在这个让人恐惧的地方,他一定会开怀大笑个够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没有诺言的诺言笑过之后,他才觉自己怎么光顾上看男人诺言盒而忘了看女人的呢?他想知道这些女人们在誓的时候,诺言都是怎么出来的。

她们那么专注,那么痴情,那个冷云霜居然会为了他了无痕去寻短见?他实在想不通,女人怎么说做就做呢?本来说做就做性格当是男儿的专利才对呀?女人居然也效仿起来了?哈哈,真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呢。

他得意着时代的产物,不禁欢欣起来。

他现在尤其想先看到鲜潼誓言。

看看她的心是否在向他倾斜,她不是口口声声叫自己宝贝,亲爱的么?这种叫法出自女人嘴里,那是从心底出来的,据他对女人的研究,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想着,便如法炮制,数了数鲜潼笔画,然后食指那么一点,可是结果出来的却是标着冷云霜的诺言盒。

他一惊:怎么又是她?他不明白自己因为心急,多数了几画,自然便跑到云霜的盒子上了。

现在的无痕并不想马上见到云霜的誓言,在他看来,那誓言除了一份凄凉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个诺言盒同他的不同,上面缀满了一种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虽然不耀眼,可是仔细一看,每朵花的造型非常奇特,花瓣多层,成太阳状,花蕊浑圆凸显在花瓣之间,整个花被长长的花柄托着,屹立在绿叶之上,绿叶似长长的纱裙,花朵似婷婷的少女,恍惚一看,居然同一个美丽少女毫无两样。

在这些花朵的刺激下,他想看云霜诺言的心情在往前奔,可是,这个盒子却偏偏同他做对,故意慢慢的显示各个图案。

在等待中,云霜终于款款走出,她从盒子里像从帷幕后面出来的一般,同活着的时候没两样。

霜,宝贝!无痕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云霜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像盒子上那些花朵一样,婷婷地站在无痕面前的显示屏里。

一股冲动涌上来,他忘了刚才对鲜潼的怀想,也忘了他的其他女人,只被眼前这个云霜感动,可是他伸出去的手,却只触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

云霜就站在我面前的,怎么会这样?当他再次定睛细看的时候,云霜确实还站在他眼前,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没有软软的身体呢?他记得在南方时候,云霜的身体可是极度柔软的啊。

她跳舞,那腰身想弯曲到什么程度便弯曲到什么程度,双手想怎么比画动作便怎么比划动作,当他再次伸出双手去拥抱云霜时,回报的仍旧是那邦邦的冷冷硬物。

他再次定睛细看,希望看出点儿破绽出来,可是怎么看都是笑容满面的云霜,显得娇媚,气质高雅,肌肤比现实中的她鲜嫩了许多。

无痕想不到这里的显示屏同家里的不一样,家里显示屏上显示的物象会带着很亮的光线显出那层玻璃,这儿显示屏上的物象是仿真的,就如同仿真动物般生动形象,不知道的人还认为是身临其境,其实那物象仍旧是从显示屏里透露出来的。

看不到带光线的玻璃只看到物象本身,那些光线不是从显示屏里反射出来,而是从人体物象身上渗透出来,所以,给人的感觉是那物象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当他还要再次拥抱云霜时,那个诺言盒里便出现了许多空白点纸条,其中一张纸条上写的是没有诺言的诺言。

无痕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没有诺言的诺言’呀?他希望弄明白,便喊出了这句话。

你这种人就不明白光做事不许诺的人吧?一声讥笑将无痕惊得从凳子上往上猛然一蹭,凳子嘣一声,动弹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无痕回忆同云霜的交往过程:是呀,他望望前面,沉思着, 是没听到过云霜表白什么呀,当时还认为她并不爱我呢,只是对她的爱无法遏制,导致不见到云霜这辈子死也不甘的想法呢。

他又睁开眼睛,再次望望前方,继续回忆道:同她在一起后才知道她对我的爱是史无前例的,那份火热才是我今生最值得怀念的爱情!这一阵,他的心颤抖着,好像良知在搅拌着他的心。

待重新看到眼前的视屏时,云霜已经不再在他面前了,只是那个盒子还闪亮亮的蹲在他的面前。

霜,你能原谅我么?是我不好!他的眼泪流出来了,今生没有的绞痛袭击者他的心,用双手捂着,可还是希望能多看云霜几眼,便从疼痛的胸口上抽出一支手往视频上点去。

只是这次点击并没有效果,视频仍然毫无阻拦的往前面播放。

第一百一十二章 良心审判庭之…一阵心痛搅得无痕不想再看视频了,便将双手放在电脑面前那个突起的台上,然后将头埋在臂弯里.想想云霜对自己的好,那份真情确实是很多人都难以达到的境界:是我不好,我太混蛋,将你那份完美高尚的爱给毁了,今生恐怕没有人会这样爱我,再没有人会这么深沉的诠释爱的含义了!他的心进一步绞痛着。

离开云霜在其他女人身上浪荡了一阵以后,那份对真爱的理解便好像上了一个台阶,对云霜朦胧的认识也随着今天的视频浮上来而变得清晰起来。

一阵睡意袭来,他努力控制着,只是瞌睡仍然像洪水般向他奔来。

迷迷糊糊中,他想站起来,腿却有些不听使唤,多年落下的腿疾,今天在梦中开始见效,膝盖开始软,他不由得再次坐下。

另一个视频自己打开了。

视频里也是个大网吧,好像同这个网吧差不了多少。

只是那个网吧闪着蓝幽幽的光,照着那些坐在电脑前的男女,他们的脸也拢上了一层蓝光,看起来很凄惨也很凶残。

看看这个地方,诺大,宽广,光线也好像来源于另一个世界,什么都带着色彩,连人脸色也是五彩的。

不知道在网吧的尽头还是端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台子矗立在那儿,大概是主席台,上面骇然写着良心审判庭五个大字,大字为黄色,一面旗子飘扬在空中,如同在展示这个地方的正义。

无痕看看,这大厅好像没顶,上面只是穹庐似的弓形,再往上看,已经是无穷的世界。

他不明白现在是天上还是地上,只是在地上以为天是最高层,这儿却好像是天外的天。

至于那空中为何物,何处,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台子如同一个浩淼的海洋,中央是天帝的塑像,塑像是黄金的,耀眼生辉,熠熠光。

两边站着凶神恶煞,呲牙咧嘴,眼睛暴突,在电视剧里塑造的青面獠牙在这儿算是亲见了。

这些神煞好似给天帝护驾,拿着武器,站得笔直。

除了站着的那些神煞们极为恐怖外,还有一条长长的鞭子耀眼生辉,横放在一块白玉大理石切成的墩子上,很长的墩子,鞭子是绿色,冒出一股股寒光,寒光辐射很远,那寒光好像还会游走,每到一处,那处便突起一块疤,或者凹下一个凼。

一瞬间,一声惨叫传来,无痕定睛一看,一个男人身上游动着一根像绿蛇般的长物。

他惊骇的擦了擦眼睛,将视线放在那条游走的蛇身上,怕蛇的他本想将头扭开,可是,头固执的朝向那根物件。

那是一根比台上的绿玉鞭小得多的鞭子,同主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可形状却如同没长大的绿玉鞭的孩子。

鞭子在那人身上游动,并没有使劲,可那人却喊出了人间最凄惨的声音。

无痕看得毛骨悚然,举头望着那个被鞭打的人:他满脸紫,看不到血迹。

鞭子所到之处,人体便像用烙铁烙过一样焦黑,然后一股污水从身上淌出,奇臭无比。

无痕捂着鼻子,用嘴巴呼吸,两眼疲倦的看着那人体慢慢变小,最后好像便成了只千脚的蜈蚣。

无痕睁大眼睛,一缕青烟慢慢从上往下降,那只蜈蚣痛苦的将身子摇了几摇,便乖乖的趴在地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NEY之罪恶滔天话说那男人被鞭子游动后便变成了千脚蜈蚣。

无痕来不及仔细瞅,眼见一位神煞从宽广的台上走下来,用一只如同啤酒瓶般的布囊将蜈蚣套在袋子里,别在腰间,左手在空中一挥,每台显示屏上便开始了这个人的罪恶记载:ney,其实这是个色迹斑斑的恶棍,前身是一只丑陋无比的千脚蜈蚣,因为在色界土生土长,养成一副好色本领,可又苦于色界女人太少,他本人也未受到色界老板重视心里不平,便想方设法偷渡到了凡间。

在凡间几个月,看到那些权贵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想钻进政界玩玩,几个月的物色中,终于相中LJ州州长的儿子,等到州长儿子十岁那年,便设计偷梁换柱替代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自那以后,这个恶棍便开始了胡作非为,十四岁开始**小女孩,十六岁酿成十三岁无辜女孩堕胎,十六岁那年,两名毫无瑕疵的女孩遭到此君**。

待到十八岁后,劣迹斑斑的少年已然成了LJ州出名的登徒子,成天开着名牌敞篷车四处招摇,凡是被其相中的女人,无论老少都无法逃脱此君带色的魔掌。

等他长大后感觉如此坐吃山空,光靠父母庇荫恐怕好景不长,便给父亲要了一个小小职员,坐上了镇长的宝座。

因为得到其父不断熏陶,便精通红道游戏规则,靠父母庇荫,不断应用凡间巧计,再加上伎俩培训公司深造半年零二十五天,学得该公司为人处世高技艺,靠着如黄巧舌,游说于黑白大道之间,由镇长混到县长再到LJ州副州长职务,后来子承父业,做了该州州长。

做了州长后的他,不是谋福人民而是大耍淫威,向百姓勒索,给地方摊派,对国家伸手,腰兜里的钱逐渐鼓胀起来后,然后继续为虎作伥,恶性不改,还变本加厉,利用手中职权,**女性。

为了享尽天下女人姿色,他走遍了地球的大州大洋,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四处游历,寻欢作乐,以填补他精神上的空虚。

为了方便,ney又买断一座中等城市,仿地球古代建筑,修建起城堡,然后在里面建造豪华别墅,将他物色的女人们大部分养在城堡里供他日夜消遣。

为了方便,他还在世界各地豢养情妇,每到一处出差,女人便会还在他为下榻之前便蜂拥而至,给其洗尘壮色。

神煞用眼睛往大厅的上方摇了摇,显示屏便由原来的灰白变成蓝色,上面的字体也显得好看了些,虽然年龄不过五十,可被他玩过的女人却数不胜数,并扬言要过古代皇帝,争取在死之前拥有嫔妃三万,佳丽几域。

神煞放平自己的头,那是一个亮光光的头,如同晚上行驶的汽车,额前两只眼睛雪亮,中间还有一只半闭的眼,整个大厅里本是全封闭,幽蓝无比,有神煞在这儿,大厅便如同白昼。

大厅电脑像浩淼的海洋,极目望去,除了电脑就是坐在电脑前的受检验者,每台电脑座无虚席。

无痕望了望,只望过去不到两百米,最年轻的大概三十多岁,最老的有###十,男人大多风流倜傥,穿着名贵的西服,像自己这样萎靡不振,邋遢猥琐的人还不多。

女人浓妆艳抹,有姿色群的,也有丑陋无比的,不过整个大厅他能看到的是女人少男人多,女人只占不到千分之一。

无痕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同那些高大魁梧的男人相比真有些相形见拙,他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到这儿来,他想弄明白,可是每台电脑的屏幕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样,都显示着这个人的斑斑劣迹。

一阵香风钻进无痕的鼻子,他正奇怪间,一排排女人大概有上万吧,一个个从电脑显示屏中走过,清一色的靓女!太美了这风景!无痕赞叹道,他忘了神煞就在大厅里,他也忘了这是在诺言检验厅。

每个女人胸前有自己的姓名地址,身份地位,出生年月,这些女人一个个苗条秀气,气质不凡,有年少的才十四五岁,年长的也不过四十出头,只是一律的细腰丰臀,长脖高胸,细眉大眼,肌肤白皙,真正是一大堆窈窕淑女。

第一百一十二章无痕舔舔嘴唇,嘴唇上面已经沾满了从心底流出来的唾液。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喊道,那么多人,目不暇接,他只看到眼皮儿底下几个就足以让他新潮翻滚,头晕目眩。

每个女人的天姿娇媚,每个女人的窈窕身段,他感觉这是他史无前例见到的女人,他惊叹,他嗔目,时尚的四大美女已经不能与眼前的女人相比,他在医院里看到的女人,还有那个鲜潼以及那个女匪也不能预知相提并论,:看来国人的美是不能与他国美女箱体。

他感到自己眼界大开,细腻那股满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是遗憾,看不到他们的身体。

看着他们。

,无痕做了如此胡思乱想,干菜那神仙的嘲笑,并没好友他先例扎根泛泛而开始是哦?涨了其拉了看来世界之大是事实,我看遍了时尚所哟偶女模额知识化,进体坛才算报了眼福, 做人也太黑了,那么多女人,也该收殓了!他想不通人居然会贪到如此境界!你不也一样么?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呢?一个声音在他耳朵边嗡嗡的响,他赶忙望着脑袋。

什么?我?你是说我也那么贪吗?无痕诧异了,自己何曾贪过?真正动了感情的不就只有云霜么?而且现在离那感情不是愈来愈远了么?那个鲜潼八字还没撇呢,何况今天都还被她给甩了呢。

这也叫贪?真是糊涂!他想不通,自己怎配得上这个贪字喂,神仙,你用这个字在我身上,不是大材小用么?为什么这样抬举我呢?他要问个明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背上一个自己感觉登峰造极的字眼儿。

这啊,就叫老鸹下笑猪黑,自己不觉得。

神仙戏谐的说。

我是越不明白了,我怎配得上一个‘贪’字,一不沾集体便宜,二不损人利己。

他强辩者,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这个不用你表白,你们的行为在我们这儿是一目了然。

神仙微笑的说,夸大的嘴往上翘。

唉,那我可没话说,既然这样,我得知道自己贪在何处呢。

他希望神仙说明他贪的地方,反正自己是两袖清风,既不占集体便宜,也不占学生便宜,正直着呢。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那个神煞用头顶往无痕这边扫来,无痕的眼睛有些眩晕,赶忙闭上。

闭了眼大概有几十秒钟后再睁开来,神仙已经不在了,而显示屏开始了那男人的四处游历。

原来是个位高权倾者,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呢。

无痕再一次看到了男人必须有钱有权,有了这两样法宝,什么事儿都能办成。

男人原由一个镇长成长为一个县委书记,再成长为一名副州长,后又秉承副业做了州长,显示屏开始了那州长的成长过程。

本在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县里当县太爷的他,利用这个物产丰富,资源俱全的县,获得了一大笔资金,借助那儿的淳朴的民风,憨厚的百姓,将一个只是具有雏形没打造的贫困县改变成了风景优美,收入颇丰的大县,其间功不可没,收到上级主管部门的赞赏,也受到许多老百姓的交口称赞。

为了搞活这个县的经济,此父母官到上面四处游说,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洗漱用品。

不怕丢掉县长颜面,在主管部门门口上一坐就是三天,最终感动领导。

领导一感动,提手给批了五百万,那时候货币还没贬值,五百万相当于现在五千万使用,有次那男人到了江南,七天初选了三十个女人,每到一处的他,都是前呼后拥,他的侍从,他的部下,甚至他的朋友他的亲人,都用同样的方式――送女人来讨他欢心。

他呢,来者不拒,当他在签字的时候,女人就是砝码,好女人,价值女人就是他部下的重头戏,即使上千上亿的资金,会在一顿饭,一觉瞌睡里就可以敲定。

无痕看得最清楚的是,有个地方为了要两个亿资金作为城市改建用,居然召开常务扩大会议,讨论用什么办法来争取到这笔钱,他们派出探子四处打听,知道这是个多情公子,好色成性,为了迎合这个财神菩萨,竟然在全市开展了一场选美活动,历时三个月的筹备,初赛,复赛,决赛,尽然搞得热火朝天,几百上千的美女报名参赛,最后将各方面都优秀的全城第一美女选拔出来送到了那官员的怀抱。

官员一高兴,提起大笔,一挥而就,那两个亿的资金便悄然来到这个市里落户安家。

有钱使得鬼推磨,这句话换一下就是,有权使得磨推鬼!无痕叹道。

他这时候算是大开眼界,以前总是听说某官员怎样怎样女人一大堆,他搞不明白,他们怎么那么能耐,自己空有一腔女人情愫,却无缘与美女相识相拥,原来是钱在起作用,你看那各个美女,哪个不是青春靓丽?哪个不是凡脱尘?而那色蜈蚣却似黑木炭一个,身材矮胖不说,还连五官都不耐看,女人图他什么?不就是那一点儿权一点儿钱么?无痕不平静的想,这次算大开眼界了,我以后一定要出名,只有出名的男人才能够在女人那儿游刃有余。

无痕受到了强烈的启,他的观念彻底改变了,并不是为自己对云霜的背叛而后悔,而是为自己今生的窝囊而后悔,他看上的女人太多了:要能同他那样,享受到天下绝色美女该多好!那才不枉来人世走了一遭!无痕的叹号太多,今晚的大开眼界,使那绿玉杖的威力已经在他头脑里化为乌有,他不怕,今生有那个色蜈蚣的三分之一,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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