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天的悠远钟声停止后考生们开始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等待着自己君王的到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约莫过了二刻钟那声皇上驾到的声音令他们皆兴奋地抬。
阿金跟苏丽雅在众人的拥护下到了这考场。
莫仲邢与秦子翼都眼带精光的注意着那张深烙脑中的容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考生皆下跪表示自己的敬意。
平生吧!阿金百子着威仪地回道。
考生们都怯生生的起来紧低着头就怕冒犯自己的君王。
阿金有点无聊地翻了翻眼轻声对身旁的苏丽雅道:阿雅我们几时回去啊?我好困哦!苏丽雅好笑又好气地轻声道:那也等你出完题目才能回去。
为了想快点回去的阿金马上开口道:题目是逐利。
这让因为方才行礼而端站在自己座位旁边的考生有点反应不过来都纷纷地抬望向自己的君王。
此刻的阿金已经睡眼朦胧了。
毕竟他可是天还没亮就被阿雅给挖起来跟他再次确认祭天时的表演哦!苏丽雅有点眼突地望着那将要伸手不客气的打哈欠的阿金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毕竟如果让这些抱着对自己君王崇敬之情的书生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刺痛他们弱小的心灵的。
她轻柔地开口道:各位考生请回座。
皇后娘娘如此礼遇地态度与口吻令考生们皆受宠若惊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苏丽雅见众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才拍手示意两名太监将事先准备好的盖着红布条的板子给抬上来。
而后纤手用力一拉红布条就拉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宣纸上写着逐利两个斗大的字。
如此的大字映入书生一派脸色可谓陡然变得铁青。
当然莫仲邢的脸色除了铁青还有对自己的伯乐失望的痛心。
商人一派在见到这两字后则内心激荡非常。
如此明显的意思让他们只道皇上对于商人的看重。
轻柔的声音响起:可能很多学子以为‘逐利’两字乃贬义。
其原因乃是这两字让你们很快就会想到唯利是图的奸商。
商人的逐利本性令你们看到不少只顾自己利益的奸商进而让你们认为所有的商人都是逐利不管百姓死活之徒。
这样的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偏激。
即使是清高的读书人也会有不顾百姓的时候。
其中最好的证明就是那些不顾百姓利益只懂得剥削百姓的贪官。
看待事物请抱着全面的观点切勿以偏盖全。
你们日后可都是可能成为为百姓请命代表百姓的官员如果连全面的观点都做不到试问如何真正的做到为百姓谋利益呢?如此的言论令在坐的所有考生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阿金本来昏昏欲睡的脸上换上了深沉与痴迷。
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利利益各位平时所认识里的以钱为度量的利益。
百姓的利益国家的利益都是可以以‘利’表示的。
而今日的逐利两字是希望各位能以全面的观点来对待而非肤浅的将它定义在贬义词上。
现在希望各位考生能以逐利为中心论述自己的观点。
当然你们可以表自己支持逐利的观点也可以表反对逐利的观点。
只要你们论述的好不管观点如何最后的成绩都以你们的论述为基点。
同时皇上将会将从正、反面观点中各抽去一份最优秀的文章让告示的形式让龙炎国所有的学子都能看见到这两份优秀的文章。
此言一出让所有的考生眼睛为之一亮。
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能读到自己的文章。
这样的诱惑对已考生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书生最注重的是名声。
以名声为饵绝对可以引他们的漏*点的。
苏丽雅一拍手两个太监抬上一个插着巨大香的炉子。
她拉起旁边宫女递上的一个火把轻声道:以一支香为时限希望各位能在这一个半时辰能写出令自己满意的文章。
纤手一抬将香头点燃。
考生在见到香点燃 后纷纷拿起已经摆放好的纸笔开始写着自己内心的文章了。
苏丽雅见状开始后退到阿金的身边。
本以为见到昏昏欲睡之人。
但是入眼的却是那闪烁着光明如同黑幕中的星星般的眼。
阿金微弯腰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阿雅你好厉害哦!耳边传来的麻麻感觉令她白嫩的娇颜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不自在地闷声道:阿金你方才不是说想回去睡觉吗?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一词令俊美的脸孔上染上光亮。
他大手一抬揽上她的纤腰低头以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回去。
呵呵阿雅可不要忘记答应给我很多奖励的哦!娇颜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低着头借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闷声道:知道了。
快点回去吧!傻瓜高兴地奉命拥着她离开。
两道黯淡的视线在他们消失后才将其投到桌上的宣纸上。
随着香的最后一点被烧灭监考官开始敲响时间已经到的鼓声。
考生们开始纷纷将自己的考卷交上去了。
他们中有人得意也有人忧愁。
由于本来作为批改试卷的;吏部尚书吕焯以及吏部的大部分官员因为造反而被打入天牢为了能将这份工作给分担下去同时也为了表示公允终于回到朝堂的上官岩充当了临时吏部尚书。
而他原来的宰相职务则已经在休假期间交给了上官衡。
以上官岩的身份与地位朝中的百官对于他的这一新任职也就没有任何异议了。
而批改试卷的工作也交给他了。
以他正直的个性让那些本来打算摸鱼的人为之苦难了。
这场真正意义上公平的考试开始进入批改阶段。
而苏丽雅与安静开始委任赫徽调查吕焯一派的违法之事。
随着调查的深入赫徽惊异地现吕焯一派贪污贿赂情况之严重已经到了卖官的地步。
整个吏部居然都是跟吕焯相关的关系人。
怪不得当初上官岩接任后都忙得头晕了。
毕竟一个部门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被扣押了。
索性这个每届的科举产生的那些没有关系只能在宫内做点文书杂工的官员多得是。
因此才能让本来已经瘫痪的吏部开始又重新运作起来。
对于负责审理吕焯一派的刑部尚书赫徽来说可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这次涉案人员之多罪名之大是他胜任刑部尚书一来从未碰到过了。
而且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心惊的现他们赫家的其中几个长老也有秘密贿赂过吕焯。
如果此事暴出来只怕会连他也受到牵连。
在长达三天的审理中他震惊的现跟吕焯有关联的官员居然已经遍布整个朝野。
这让作为主审官员的他很是为难。
望着那份终于整理好的关于吕氏一派以及相关人员罪名的奏章他的心却充满了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份真正的奏章给献上去。
现在的朝中势力已经因为四王爷与吕焯造反的事情得到了重新洗牌。
赫家要想抬头必须要得到皇上的信任不应该说是皇后娘娘的信任。
他从祭天的一切情况来看大胆的推断出现在的皇上虽然看似恢复了其实应该没有完全恢复。
幕后主导这一切的应该是皇后娘娘。
但是信任又岂是说产生就能产生的?如果他将这次的造反事件没有审理个清楚无法给娘娘满意的交代的话只怕以前他苦心营造的与娘娘的关系会毁之一旦。
到底要不要将这份奏章给交出去呢?脑中回想起这几天那些涉案长老到他这里劝诫的话告诫他要为家族利益着想。
但是他敏锐地知道这封奏章正如同一把双刃刀般如果呈上去将会在娘娘的心中竖立他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正直形象相对地他将会将族中的长老给得罪了肯定会为日后埋下祸患。
到底要不要交呢?赫徽拿起那份奏章眉头紧皱犹豫的视线落在一旁另一份做过手脚只将部分人员的罪名给写在其中的奏章。
这是耳边忽然想起他从病重的父亲手中接过族长一职的话语:徽儿所谓的族长是要为全族人谋利益而非为几个人。
利益?脑中浮现出那场资格考试的题目——逐利。
黑眸中闪过释然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