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难道无法挽救这些画了吗? 一阵沉默,显示了古迪兰和杰拉德对赫曼尼的建议的拒绝。
放心好了。
古迪兰干脆地说,对我来说,这些画还是完好无损的,我不过是用来当个参考 罢了。
但是,我给你个新本子好吗?我希望你别拒绝我。
我太抱歉了,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就我所见,古迪兰说,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如果说错,那也是克瑞奇先生的错,不过,这都是微不足道的,这么计较它就太没必要了。
当她拒绝赫曼尼时,杰拉德紧紧地盯了她一眼,她身上有一股冷酷的力量。
他带着近乎超人的洞察力注视着她,他看到她身上那种危险的带着敌意的劲头,那么不可磨灭,什么也无法战胜她。
我真太高兴了。
他说,如果真的没什么损失的话。
她用她那美丽的蓝眼睛回视着他,那目光直刺入他的灵魂。
同时她用一种亲密的近乎是充满爱意的声音对他说: 当然,一点没事。
一个眼神,一声话语,两人之间就产生了默契。
她的语气明确地表明了她对他的理解——他们是一类人,他和她。
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共鸣,从此,她明白,她对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管他们到了哪里,他们都能秘密地结成同盟,而他无法摆脱这种联系。
她内心一阵狂喜。
再见了,你原谅了我,我真太高兴了,再会! 赫曼尼挥动着她的手道别。
杰拉德身不由己地拿起桨将小船撑开,但他却不停地用那双闪烁着的充满笑意的眼睛注视着在岸边挥动着那本湿淋淋的写生簿的古迪兰。
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划走了的小船,可杰拉德却边划船边回头看她,早忘了自己手中的桨。
我们是否划得太偏左了?坐在花伞下的赫曼尼觉得受了冷落。
杰拉德不作声地四下观望一下,船于是恢复了平衡。
我看没什么。
他愉快地说,同时又开始没头没脑地划起船来。
赫曼尼非常不满他这种欢快而神态游离的态度。
也是,她对他不再有效力,她无法再恢复自己的倨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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