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的。
如果你连去了解这一点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她是不合适你的。
但是,杰拉德说,如果我们的地位平等的话,我希望她不做一名教师,依我看教师和我的地位不同。
我也是这么想,去他们的吧。
可是,难道因为我教书我就是教师,我布道我就是牧师吗? 杰拉德笑了。
在这方面他总感到不自在。
他并不要求社会地位的优越,他也不以内在的个性优越自居,因为他从不把自己的价值尺度建立在纯粹的存在上。
为此,他总对心照不宣的社会地位表示怀疑。
现在伯基想让他承认人与人内在的区别,但他并不愿意接受,这与他的原则相背离。
他站起来准备走。
我快把我的工作给忘了。
他笑道。
我早该提醒你的。
伯基笑着调侃道。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
杰拉德不自在地笑道。
是吗? 是的,鲁伯特。
我们可不能都像你一样——我们很快就会贫困得陷入困境,当我超越了这个世界时,我将蔑视一切商业。
当然,我们现在并不是陷在困境中。
伯基嘲弄地说。
并不象你理解的那样。
至少我们有足够的吃喝—— 并对此很满意。
伯基补了一句。
杰拉德走近床边俯视着伯基。
他裸露着颈部,头发很乱地散盖在很浓的眉毛上,下面的一双眼睛闪着光彩,十分镇定,但也含有讽刺的神色。
杰拉德尽管四肢健壮,浑身满是活力,却被另一个人迷惑住了,他还不想走。
他无力迈开步伐。
就这样吧,伯基说,再见。
说着他从被子下伸出手,微笑着。
再见,杰拉德紧紧握着朋友火热的手说,我会再来,我会想念你的,我就在磨坊那儿。
过几天我就去。
伯基说。
两个人的目光又相遇了。
杰拉德的目光本是鹰一般锐利,而此刻却充满了热情——当然,他并不会承认这一点。
伯基还之以茫然的目光,可是那目光温暖,好似一股催人入睡的暖流,流过杰拉德的头脑。
那么,再见吧。
你还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伯基目送着这个穿黑衣服的人走出门去,那发亮的头发在视线中消失了以后,他就又翻身睡去了。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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