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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帝传说 第二十七章 大结局

2025-03-31 01:59:18

‘厨娘’的事放下,我有些惦记澈,那么单纯,心地纯良的男孩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去,对于鸾逸的新身份,我哭笑不得。

怎么就把一个佳公子变作莽妇?况鸾逸平日对他那副尊荣颇自负的,对于青云他们耍的小花样,我不理睬,时日一久,采花自会露出马脚,坚持不了多久。

到时看情况而定,我只是担心澈单纯不懂世故,在外吃亏。

对于澈或鸾逸,我只是感动于他们的执着,真正称的上心心相应,彼此真心相爱,知音的莫过于秋水和紫衣,旁人于我只是一时情动,我不想多年后澈或鸾逸怨恨我无情,也许,时间长了会产生亲情怜爱,却绝非爱情。

我给足了他们考虑反悔的机会,若是将来他们两人要离开,我也由得他们。

到天枢二岁,天璇一岁多时,觉得不能再让紫衣久等,只是没料到,紫衣抱着亲生儿子时的癫狂,这人太得意忘形了些,闹得卿狂,承德一众侧目,紫衣犹不自省。

为了平复其余皇夫的不忿,在那一年中,孩子如雨后春笋般的,一一冒出,还是龙卵来的方便,紫衣的另两个孩子是双卵,把他乐的,笑得门牙都合不拢,再生孩子我是不愿的,七个孩子把整个皇宫闹得天翻地覆,我整日的犯愁,何时得清净?鸾逸起先规规矩矩的继续扮厨娘,渐渐的见皇夫们同孩子们和乐,他哪还按奈的住,终于露出真面目,恢复他本来样貌,当我这几年不知?澈也在此时回宫,两年不见,十六岁的少年长成,澈名义上是祝贺我新生了许多孩子,其实是想留在宫中,我装作不知,依然撵了他出外游历,直到六年后,澈说回到了他的故居,那个犹如仙境的岛屿,我心中一动,思及多年前的旧梦,依稀的觉得该是圆梦的时候了,于是应允了澈的邀约,带着一众家小,浩浩荡荡的来到小岛。

仿佛重复梦境一般,眼前发生的事一如梦境,梦境真实的再现。

我轻扯嘴角,原来一切皆注定,躲也躲不掉的缘分,想到此我哈哈大笑。

众美男见我笑得突兀,我不想解释,如果,一大家子永远撇开世俗多好!迷雾散漫的树林里,花朵含着滴露,清晨依旧有些寒冷。

像是一幅画卷慢慢在众人眼前展开,鸟语花香,石桌上淡淡茶香迎鼻,白衣皓雪的秋水,斜靠石榻,乌黑的发披撒。

着绿衣披纱的星见奏笛,一双灵巧的手变化出奇妙的乐章。

白色的绣球花旁站立着一身玄黑的青云,紧身的束服包裹着简直是漫画里才看到的身材!再来,这个男人身材健壮,可是有些搞笑,居然是穿着粉色衣服的紫衣!紫衣身旁坐着一个身材小几号的人,背后看束着发,他们也不出声,似乎颇享受现在的意境。

身材最小号的那个我,转过头来,朝背后的方向喊道:叶子,快来。

就差你一个,该抓阄了。

白皙的肤色,细致的肌理,纤长高挑的身材,脸颊挂着坏笑,叶承德活似妓院里的老鸨,来啦,客官您今晚要何人作陪?叶承德来到我身前,挑衅着对着粉衣的紫衣道:起开,你霸占了妻主大人一晚上,该我了。

粉色紫衣不为所动,拥着我亲昵的吻,其他几个男人对这样的戏码,似乎见惯。

黑衣青云道:打吧,打完了我好收拾花圃。

白衣秋水,轻轻的笑着,笑声和煦温暖,执起杯盏,文雅的品着香茶。

绿衣的星见,不甚烦扰:我KAO,每天都来这套!我乐悠悠自在在的饮着茶水,酌一瞄了众美人,各有个的千秋,白衣飘逸的江秋水,姿态洒肆不羁的青云,劲武的星见,粉衣粘人逗笑的紫衣,衷情不悔,甘愿放弃江山的大叶子——叶承德!清点人数,还没到齐。

我好奇道:咦?其他人呢?还是亲亲秋水最体贴,旁人都不理我。

有时太抢手反而容易被遗漏,被搁浅。

我也要空间自由地,可是有时空间太大,四个美人不理我。

在我问别的男人时,除水水外,这几人惊人一致的保持沉默!这四人经常互相活动拳脚,将彼此揍的鼻青脸肿。

嘁,拳脚也能建立感情?不把我的蓬莱密境毁了都不错拉,我日日夜夜烧高香,企盼这四人和和气气的安静地待上那么一天也好!什么大人带出什么样子的小孩!我叹,做人怎么这么难?做女人更难?颉,澈,逸,狂四人在教孩子们功课。

秋水道。

啊?采花教孩子?别把孩子都教坏了,个个学采花!不行,鸾逸非得把咋的孩子们都教坏,我得阻止,被紫衣拽住衣袖,女人去哪?怕教坏小孩?你赶着去见澈和采花吧?我一听,急了:紫紫,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是那种人吗?澈那么小,我可不想老牛啃嫩草,要啃也得啃你这株长势茂盛的青草。

采花更不行,他自己都说要是喜欢我,他就不姓鸾。

紫衣眯着眼,你一有坏心就满嘴跑船,拍人马屁。

女人,少来这套!燕青云凉凉的说:人家都说要姓‘黎’,还姓什么鸾?梁星见狠狠冷哼一声,哼的我冷汗直冒!我急忙撇清,这几位都不是好相与的主,我发誓,我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星见打断:别介,俺们都是穷人。

叶承德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这,到底哪句犯了众怒?怎么四人都向我开炮?不远处,另外四人带着七个孩子走近,我深吸口气,终于可以摆脱批斗大会。

男人们只有在孩子们面前给我点面子,我的命好苦!我注重对长子的培养,其余的孩子也纷纷凑热闹,参加集训。

但往往只有天枢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其余的孩子插科打诨极尽讨巧避让,我也无法。

龙一,最先来到我面前,行个军礼,报告长官,今天龙一巡场地跑三圈。

不错,很努力。

龙二,接后报告:报告母亲大人,今天龙二做了三百个俯卧撑。

很好,还行!龙三,接着报告:报告娘,今天龙三摔了一跤。

嗯?摔一跤也算锻炼?龙四,接着报告:报告大大,龙五今天又尿了裤子。

嗯?这样也行?即便龙五尿了裤子,也得龙五自己说出来哈。

龙五哭丧着脸:娘,娘,龙四刚才揪我头发。

啊!这还了得?龙六,嘻嘻笑着,热闹看着蛮有意思的。

龙七,最小的唯一的小女孩,戳戳这个哥哥,捣捣那个哥哥。

我看着小女儿:宝宝,你干吗?龙七,小脸一撅,采花叔叔说,男孩子肌肉长得慢,身量长得慢,我要亲自验验。

什么?我怒吼,嗓门媲美河东狮:鸾采花,你就教我女儿这个?美人们将自己的娃各自带走离开。

秋水拉着龙一,紫衣拉着龙三,梁星见拉着龙二,楚颉抱着龙五,燕青云夹着龙四,龙六和龙七两双胞胎暂时由狂和游涟澈帮忙带着,紫衣一人忙不过来三个孩子。

待众人离去,我气的不行:干嘛教坏我女儿?采花大言不惭:老的这条路行不通,就指望小的喽。

我的眼珠子快凸出来:鸾采花,你没人性。

采花反驳:是谁臭硬的似茅坑石头?老抓多年前的话头?我一说,你就提?是你说喜欢我就不姓鸾的,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气急,故意拿旧话呕他。

采花果然受不住,我还就要你这颗臭石头,搬来砸我的脚。

嗯?今天说话蛮溜的,平时拿旧话一堵,他就接不上。

黎姐姐,秋水哥哥说青云哥哥要烧大厨了,问你要不要去看?游涟澈走近问道。

哦,去!看燕青云烧大厨真是人生一大享受,我得意的笑起来。

当先离开。

采花气的呲牙:小子,干嘛把女人叫开?采花气啊,自己都好不容易,还有个小子和自己争,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嘴快,沉不住气?一个人若想做坏事,她会削尖了脑袋都要做到,首先把龙三,双胞胎三个娃都给紫衣,指明一定要对龙三和双胞胎教育再教育。

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奸猾,以后怎么得了?其他的看孩子的看孩子,没孩子的帮忙协助。

终于,可以偷偷会水水!吃饭时在秋水的手心写了字,今晚去他屋里。

黎姐姐,你去哪里?游涟澈叫住女人。

我惊的竖起手指,嘴里‘嘘嘘’声,这不要了我的小命吗?倘若让那四位知道我打的小算盘,回头还不整死我!轻声,轻声,听话回房睡觉去,拍拍澈的肩。

我心不在蔫,无意识的点点头,四处查看可有异动。

不说了加快幽会的脚步。

澈不服气:我和紫衣哥哥都比你小,你怎么就那么疼他?我捏捏澈得下巴,急忙打住澈欲说得话,时辰快到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嘿嘿,时间算得恰好。

隐在暗处,偷窥秋水美人洗澡。

虽成亲多年,水水总放不开,多次提出鸳鸯浴,水水就不答应。

浴室里雾气萦绕,美人亲亲得酮体别样得朦胧美。

七仙女下凡,董永当时偷窥是啥心情,俺不知。

但观秋水洗浴,我的口水咽的咚咚的。

诱人的手指撩起水花泼洒诱人的肌体,水珠顺滑急速滑下。

沐浴露广告咋做的?我家秋水是范本。

洗浴的秋水真是性感,洁净的灵魂,性感的躯干。

真恨不得上前摸一把,我洗澡总是挎挎急于下脏,下水道都能堵塞。

纯粹是劳动人民的做派。

水水洗个澡姿势优美好看没得的说。

人比人果然不能比。

挪动步伐,朝美男接近,一不留神掉下去了。

岸上的人会道:兄台,您陷进去了,俺就不拉你一把拉。

掉下去的人会说:兄弟,不劳您大驾,我自甘堕落。

秋水美男呆愣愣的看着狼狈的我,半晌无奈,习惯了女人的突然搞怪:黎,擦擦口水。

哦,猛地扑近,抱住美人。

将口水涂抹他周身,水,我帮你洗澡呵。

水水红着脸,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赤裸相对。

左搓搓,又揉揉。

咱们一起作运动,女人开心至极,为心上人亲密服务,感无上光荣。

水水难得的口齿不伶俐:黎,这样不好。

没关系,我愿意。

为他,我无怨无悔。

孩子大了,咱们得攸着点,不要太……水水红着脸。

嗯?女人不明白替男人搓背咋了?秋水转身抱住女人,朝床铺走去。

换女人说话不利索:水水你误会了,那,我歌唱的好像不对哈?我只是单纯得唱歌的,真的。

这歌就叫洗澡歌!夜,拉开了黑色帷幔,温柔缠绵。

几日后几尺见方的池子里,女人舒服的趴伏,嘴里轻轻哼着嗯,嗯,舒服!使点力,好,行,再用点劲!一男长发披散,手上用植物藤蔓做里纱布做面的澡巾,为女人搓背。

女人有些不耐紫紫,你到用点劲,跟猫挠似的。

越搓越痒,不下脏啦,烦人呵,再三的强调,这位硬是不下狠劲,自己拿过澡巾,挎挎,刮刮。

皮肤上出现红痕,痒劲没拉,真舒服!紫衣急忙拽过澡巾,心疼的看着女人肌肤上的红痕,明天一定会出现星点疤痕,日后虽不留痕迹,但消除总得有一些日子。

紫衣气怒:你是从泥地里出来的吗?身上哪有那么多脏,还是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下那么大狠劲。

女人嘻嘻傻笑娃都有啦,年纪都一大把啦,还琢磨这些?我可不想天天吃啥胶囊。

什么?紫衣与女人成亲多年,但仍会被女人时而冒出的词汇糊弄。

女人拿着澡巾,摆在胸前,学某位广告明星,一脸正色,满面极具亲和力,说着经典台词女人事情女人办,XX胶囊照顾您随即又换上另一副表情,非常猥亵,非常神秘的学某位明星用了都说好,地球人都知道。

紫衣嗤笑,被女人逗的不行,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过女人说到孩子,触动了心思,甜腻的贴近女人,软语温存黎,再要个孩子好吗?女人急忙撇清距离,着恼不行,都有三个娃啦,你还不知足?给我金屋银屋也不干,真把我当母猪?孩子多啦你就照顾孩子,休想再碰我一下。

紫衣啖着脸,无赖狡辩那是他们不行,能者多劳。

女人一个‘屁’字没脱出口,就被紫衣封了口。

口不能言,今天真是失策,这小子算好日子的吧,给我下套!女人一脚踢去,男人闪躲。

池水四溢,女人长发凌空飘起,发与身体上的水分蒸发不见。

勾动意念,衣物自动包裹,就要出浴室。

紫衣急忙拦阻,黎,生气啦?女人气哼,不理睬!紫衣服软好啦,好啦,别生气!今晚好不容易就咱两,为这点小事动用灵力,回头又无力,一切都随你,好姐姐,好老婆,好主人!女人拿他没辙,都这把年纪还撒娇?皮厚。

男人一听女人谈及年纪,着急我老了吗?女人嗨,说他甚么好?没,我的紫紫是最美的那一个,水水是最飘逸的一个,楚颉是最呆的一个,青云是最有用的一个,星见是最傲的一个,叶子是最别扭的那个,狂是最闷骚的一个,你们七个都是我的唯一。

紫衣虎着脸独处时你还提他们?对不起,对不起,我怕被窃听,采花无孔不入,澈又黏人的紧,万一采花到处播舌,光夸赞你一人,其他的还不得闹翻。

紫衣更是阴着脸你还提那两个?不提,不提,隐私权啥的,咱家没有。

到处都是窃听专家,不得不防。

女人话未停歇,屋外传来‘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紫衣不用看外边,都知道是谁,鸾逸欠扁,不过鸾逸他也是被女人逼急啦,七年的时光,让一个男人等得够久。

澈那孩子也是,紫衣看着女人,心中知足。

紫衣缓缓脱下衣物,衣物早已黏湿,迈步朝池水。

水水若是清逸白洁的白莲,那么紫衣就是带刺诱人的玫瑰,况且这朵玫瑰娇艳欲滴。

男人朝女人勾勾手,邪魅的艳笑,他知道何种姿态,何种表情另女人招架不住。

女人入魔般靠近男人,恨恨的低语一天到晚的不乖,尽诱我不干好事。

再没壁角耳朵打扰二人独处。

享受着属于二人的癫狂。

再几日后我叹息,无聊哈!并不是自己偏心或喜欢谁多一些。

眼前的男人无论身材和相貌都不差,但生活光靠容貌是维持不了长的。

重在情趣和感情的培养,偶尔吵吵架,打打闹闹也算调剂生活。

我从前的同事曾说过她的故事,某次,她的老公做了一件大错事,好似跟钱有关。

同事当时气得拿了大刀就砍。

追了老远,追上后也不是诚心砍,就吓唬一下。

之后,老公老实了许多,几年后,夫妻二人把这件事当笑话谈资。

逗得众人大笑。

我承认砍人是不对的,重在看它的成效,间接的也体现了妇女地位的提升,胆气的培养。

楚颉他呢,我是没办法。

我说他不好,他就承认。

我说他好,他也谦虚接受。

多希望楚颉能当一回,‘阿凡提的小毛驴’,他事事顺从,简直就似我的属下,我这个大领导一号召,他就立马执行。

颉,给你重新换个名,好吗?闲来无事,光是这样在池子里泡着,怪没意思的。

楚颉点点头,轻轻施力为女人敲打肩背。

我无语,每次都说好,就叫凡颉,颉凡怎样?同音‘鞋贩’或‘贩鞋’。

倒好家里有位做生意的。

楚颉愣了愣,看向我的眼光探究,一目了然,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闷?我张张嘴,回答‘是’,自欺欺人者人自欺,我不愿意夫妻间有任何敷衍虚伪,就像医生不能对病人撒谎。

池水的雾气,有那么一刹那遮住恍惚了楚颉的面容,男人突然靠近,挑眉这样?原来,老实人也有被逼急的时候,颉学着紫衣的邪魍,女人不捧场的哈哈大笑,心跳没来的及加速,就不可遏止的大笑。

拜托,你这样很搞笑,小白兔突然冒充大尾巴狼,还真让人不适应。

好了,你就是你,七人里最傻的就是你,告诉你,我十几岁那会,有一阵希望自己有个憨憨傻傻‘靖哥哥’,不需要太聪明,只要本领高强,专心一一,对我好就足够。

哦?男人的心里受用了些。

后来,有说好色憨傻,有时精明念家的猪八戒好,我就想要个猪八戒就好,回头看看楚颉,男人面上似笑非笑。

再后来,女大愁嫁啥要求都没,草草的找了个男朋友,买了套房子准备结婚,就——成亲意思。

偏偏,让我得了你们这许美男。

感叹造化弄人,半点不由人。

男人将女人箍禁,凑近女人耳朵,低语让我做你的靖哥哥可好?猪八戒是谁?名字怪怪的,男人不解,靖哥哥是谁,他是知道的,女人会为孩子们说故事。

他也知道了靖哥哥何许人也。

我眼珠一转,笑道猪者‘猪’也,八戒乃是‘戒杀生,戒偷盗,戒淫,戒妄语,戒饮酒,戒着香华,戒坐卧高广大床,戒非时食。

你可戒得几样?楚颉刮下女人鼻子,你拿僧人的戒律要求我,还要夫君干嘛?呆子还是不呆的,没意思。

没把他绕进去。

男人靠近女人,将女人抱坐自己腿上,其他都可戒,唯独这第三戒怎戒?女人老脸通红,戏骂做死!楚颉哈哈大笑,坚实的臂膀将女人缠绕,黎,如上了瘾般戒不掉怎办?女人被男人少有的大胆吓到凉拌!楚颉再次哈哈大笑,他的黎总这么有趣。

其实,扮猪吃老虎这招蛮管用,但他不打算表露,就让女人一直蒙在鼓里好啦!精明,强悍,邪魅,温柔,纯真,皮赖的男人,她身边都有,独缺了憨傻类型,他不介意一辈子扮演,只要能长久在她身边。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鸾采花今日的心情很不错,开心的的刷洗着几尺见方的浴池,闭眼想象着黎舒适美美的在池子里泡澡。

嘿嘿,今晚定要勾引女人成功!为浴池注满炙热泉水,他不辞艰辛的从陆地辗转几番运来的化龙界池水。

可以预想女人会多么的开心。

鸾逸精心摆放鲜花,美食,美酒。

外面传来女人同男人们的声音,鸾逸赶紧闪身躲入可以藏身的诺大花架,白色的蔷薇正好配合着雾气,将他得身形遮掩。

采花乐滋滋的等待。

我好奇怪秋水,紫衣,楚颉,星见,青云的反应,今天他们怎么这么催促我沐浴?天还没黑呢,蓬莱岛的作息世间虽与陆地不一样,但长久的生活此处早已适应。

好吧,洗澡就洗澡,心中微微可惜不是同秋水或紫衣,楚颉等共浴。

瞧我这色女,光想着那些有色场景,等洗完澡,一准叫美人们抓阄,叫他们彼此谦让?害我以为必经‘七年之痒’。

步入浴室,忍不住心花怒放,哇塞!怪不得他们搞得神神秘秘,原来,花了这般心思,不知是谁?紫衣?秋水?楚颉亦或星见,青云?这菜的味道,从来没吃过,原来七人里还有烧菜专家?味道虽没有青云做的美味,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嗯!真不错,心情愉快的脱去衣服,舒适的躺靠。

池水?又是一个意外,今天他们为我预备的惊喜还真多!浑身的灵力充沛,池水的浸泡令我昏昏欲睡。

迷离中,听见池水的溅泼声,是谁?我心情好的似孩童,让我猜一猜是谁?男人特有的粗重喘息,‘他’双臂将我环绕,普一接触,我便觉察不对劲,‘他’不是七人中的任何一个!我睁开眼,见采花赤裸身体,紧张,急促,慌张的将我搂抱。

怎么是你?心中隐隐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紫衣的谦让,透着怪气。

鸾采花慌张的语调打颤黎,别逃!你忍心再让等七个年头?天知道,这些夜晚我怎么熬过?尤其,让我眼见着,你同他们亲热。

我无语嗔怪,合着他无辜似初生婴儿?日日躲在暗里,听壁角的是谁?鸾逸拉着苦脸,无辜的道你总不和我亲近,我一个男人哪里受得了?黎,让我爱你好吗?我一定把你捧在手心当宝。

切,这呆头鹅!我若心中不愿意,早对采花施用灵力,将他踹出。

不过,我原准备再谈几年柏拉图的念爱,计划被打乱,怎能让他轻易得偿所愿。

脸伸过来。

采花一愣,乐滋滋的将脸贴近,不妨‘抨’的一拳,被女人揍得一边脸青紫。

采花大惊,受惊吓黎,你若不愿意尽可直说,干嘛打我脸?我噗哧笑着,瞧他那熊样,还妄想采花?故意冷脸不理他,自池水中站起。

采花慌得哭腔丧脸黎,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该求着他们把你让我一晚,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我再也忍不住,笑弯了腰。

采花犹从地狱返回天堂,猛的一把搂紧女人,嘴里开心的大笑我就知道,黎,我再不放开你。

笑停歇,我为他心疼,低语傻瓜,你当我得心当真是铁做的吗?只不过,是你当初说……女人话未说完,被采花嘴唇堵住,这七年来,他已无数次懊悔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不愿在与黎的第一次,听到那句话。

我快笑晕,这个男人被折磨的异常敏感,他以为我要说搬石头砸脚的话,唉,怎么办?对他既心疼又可气,觉得就这么和他好,心里不平。

鸾逸观察着女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抱下池水,小心的侍奉女人沐浴完毕。

慢吞吞的走向浴室出口。

一步步的艰难,沮丧!回来。

鸾逸如闻天籁,朝女人方向奔去。

日子总还在继续,不过我与美男们谈情说爱的场地,总没啥新意,老是在几尺见方的池子里,本人也不想的,总有一天非得把皮洗皱了不可!游琏澈呆呆的独坐,望着热气四溢的池水,半边的面颊红肿,就刚才神思恍惚,不小心摔的。

自从鸾逸哥哥主动出击,黎姐姐也接纳了采花哥哥,楚颉哥哥笑说:鸾逸哥哥的胆气锐气在七年里全消磨的干干净净,采花哥哥见了黎姐姐如老鼠胆。

游琏澈犹感不自在,胆怯。

要是黎姐姐一怒之下,再把自己赶出去,岂不又要等七年,如今自己虽已是二十有一的人,但在黎姐姐的面前,仿佛自己还是停留在十三,四岁的年纪,黎姐姐待自己总是大人对小孩的样子!在外游荡的几年里,不是没遇见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有腼腆含蓄,有大胆表情,有美丽脱俗,有灵动活泼的,举凡世间女子似都接触过,然而,她们都比不过黎姐姐,她的地位无可替代!曾经以为,黎姐姐见了长成后的他,会有一些心动,可是,他的容貌又怎比的秋水哥哥,紫衣哥哥?自己在他们的面前犹显得稚嫩,不成熟。

现下,鸾逸都在黎姐姐裙下,何故偏偏独少一个他?游琏澈发怔间,黎筠芷早已进了浴室,见了发呆的澈迟疑了下,难道?澈突然间想此时洗浴?岛上的洗浴时间都是订好了的,比如现在该是她进澡堂子啊,那,还是不打搅澈,这孩子最近精神恍惚着呢,刚要转身,瞥见澈脸上的红肿,走近澈。

澈,你的脸怎么回事?哪里摔得?这大的人也不悠着点?游琏澈见黎筠芷就在面前,想起今晚的目的,俊脸涨的通红,对黎的触摸显得生涩避让。

黎筠芷不曾注意澈的神态,动用灵力慢慢为澈消肿,口中仍碎碎念出去了那么久,还似个长不大的孩子,居然自己摔着。

澈本就精神紧张,此时见黎筠芷仍将他视作孩子,不由恼怒,许是压抑的太久,一股脑的喷发,令黎筠芷大吃一惊,呆呆的看着游琏澈。

黎姐姐,你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我不是天枢他们,勿需你呵护,难道我当真无半分让你动心的好处?你可以接纳鸾逸,为何独缺一个我?哪怕年华逝去,你成了老妪,我也爱你如初!筠芷,我爱你!黎仍未回神,这孩子连姐姐也不叫了,爱,爱字的不离口,七年的游历果然胆色增添不少,看着美少年红的滴血的娇艳面容,似清贵的白莲染晕颜色。

记忆深处的纯纯少年不复还,七年的时光自己并秋水等没有改变多少,不经意间澈长成了一个俊美高洁的华贵清丽少年。

澈紧张的注视着黎,见她面容留有怅惘怀念的神色,心不由得拎紧,怕她口中说出决绝的话语。

黎筠芷心内好笑,鸾逸教唆的连澈都耍心机,也罢!不再戏耍小澈。

黎缓缓脱下衣物,女体展露少年面前,纤手撩起水声,笑言道小屁孩,过来服侍姐姐沐浴。

澈张着嘴,脑门紧张的冒汗,接下的事鸾逸虽有交代,但毕竟是第一次。

脑昏昏的踏入池水,不提防长衫绊脚,冷不丁的直面跌进池水。

黎筠芷大乐,趴附池壁。

哈哈大笑,笑泪溢出也不擦拭,好久没这么乐!少年站稳,衣衫浸湿,透着男人少有的单纯,清澈。

透湿的衣物彰显成长后的健壮,黎不禁有些心动,澈长成的样子竟在秋水与紫衣之间,兼容二者的神俊,既有秋水的飘逸,又带着紫衣的媚,对与秋水,紫衣那种极致的面容各有千秋,只略逊一分。

少年被黎注目的有些心慌,但丝丝暗喜甜蜜。

原来,在黎的心中,自己还是占有一席之地,望着她的神态温柔似水。

黎筠芷轻叹,赞叹少年大好年华。

澈,决定了便不能再悔,是一辈子的事,我总怕你被往事蒙蔽,看不到世间其余女子的美好,我毕竟大你太多。

游琏澈激动的扑近,将黎抱紧,语声哽噎你再赶我不走,不后悔,永不后悔!黎筠芷排着少年后背,良久待少年平复澈:你再赶我不走——这句,语病啊,不太通顺啊,应该是……。

少年吻去女人的唠叨,轻声喃语以后你教我!……屋外的鸾逸抽动嘴角,拿眼偏斜的看着一众男人,我早说了,澈太害羞,太紧张,输的人,拿银子来’。

紫衣,星见无奈,小赌怡情,输几个子儿有啥关系?七岁的天枢突然冒出,拍手欢跳输啦,袁阿爹,梁阿爹输了。

惊得几人纷纷掩住天枢的小嘴我的祖宗,声音再大点,你娘听见可不拨了你的皮?小天枢心中不忿才不是拨我的皮呢!天枢此时七岁,年纪虽小却聪敏异常,我有时望着他,内心自豪。

脑中一个大胆念头形成,不过,最恐那一班迂腐大臣不同意,我也怕秋水心疼孩子。

秋水看出我有心事,相问。

我将打算说出,秋水长久不语,许久才说任凭我主张。

我好似个无良后妈,自觉惭愧,对天枢也比对别的孩子亲热些,其余的孩子,尤其是双胞胎更是明言阿娘偏心。

两年后,待天枢九岁,我正大光明的传位于天枢,带着九位皇夫自在的在蓬莱岛隐居,鸾逸和澈在两年里鲜少和秋水等七人争执,只是九人在侍寝的分派上每多争执,原本七人我打算日后一人一天的分派,正好一个礼拜。

多了鸾逸和澈,是麻烦了些!我对于他们的争执视而不见,由得他们吵闹,时日一久,久的以为时光永远停驻,除了当初被灌输灵力的承德和秋水,其余的男人都见了岁月欺霜,我对他们道要传输灵力保他们长寿,却被拒绝,连紫衣都不肯。

我知道,他们怕我损耗灵力,但,我却坚持,我要几人与我共白头,卿狂的三十五岁将至,我要为他灌输灵力,卿狂不肯,我待用强,他却说宁可死也不愿损我半分灵力,天枢虽是星君降世,但终究是凡人之躯,会生老病死。

日后,江山的千年传与承维护还需我,秋水和承德三人,我笑他傻,儿孙自有儿孙福,难道,我还要管他们的子子孙孙?卿狂郑重的回答因那是圣帝的江山,黎的江山。

我无语,星见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思,道他们百年后有秋水,承德陪护我身边,放心的很。

紫衣的话令我最意外人生若只如初见,只有我一人得你情锺,那么我期待来世,我的心里始终是介意你身旁的众多出色男子,黎,许我来生吧!六个孩子待他们年长,我让天枢把他们都接了去,我们为他们操心太多,现在只想与男人们共享余生。

卿狂是他们中第一个,是去的最早的,三十五岁的年纪,夫妻十余年,终有一别,原本以为叶氏的诅咒会消失,然而只有被灌输灵力的承德幸免,我不敢想承德的那二个儿子。

几十年中,我看着星见,紫衣,青云,鸾逸,澈渐渐变老,越发的珍惜与他们共处的时光,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我都坚持不哭,到了紫衣,紫衣提出要回中原故土,我只和紫衣两人独往,人群中但见一红颜伴白发,白发之人依然多情,紫衣很喜欢我和他独处,笑说这回是真真属于他一人。

我拒绝天枢要接我和紫衣回宫的好意,并嘱咐任何其他的什么人都不得打扰,除了那三个孩子紫衣见了两三次,也被我轰走。

紫衣去的那天,知足而欢喜,我恍惚的记得,面前总闪现邪魅勾魂,时而蛮横,时而撒娇,时而很硬气的妖媚袁,紫衣,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最让我心疼的男人。

那天,臣民们惊异的发现,年逾五旬的天子及众皇室亲贵伏地劝一个少妇节哀,那妇人面象极像青龙圣帝,但年纪又不对。

直到天子痛呼‘母皇’臣民们才知道原来老人们传言第一任圣帝乃青龙降世,青春不老都是真的,于是纷纷跪地求乞,当神人般尊崇。

我望着阶下芸芸众生,这便是紫衣他们乐于见到的神话,我真傻,一个人偏偏等失去了才知后悔,如果,拼着逆他们的意,要让他们永在,那又是什么光景?日后,我重新问了秋水,很久后,秋水答我‘若你不在,我们九人不会独活!’原来,他们知道我灵力耗尽的结果,可是,为了他们我可以灰飞烟灭的。

我被秋水的回答震撼,我真傻,原来世事总两全,来世,下下辈子,若有缘,分做九世,我只是他们的唯一,那该多好!秋水笑我‘痴儿’。

那一天,百姓们见到了老人们口中述说的龙,龙在半空兴云雨,为久干涸的泥土,种苗带来生机,雨水落在人们的嘴里,薇薇带着酸甜,带着些许香气,后人都说那是龙的眼泪,眼泪化作春雨,碾入尘土,暗香如故。

一日,我自梦中醒来,见秋水就在身旁,急忙拉过他秋水,我刚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我和紫衣他们一一相遇,只有二人的世界,白头偕老,恩爱无比,梦里也有承德和你。

秋水微笑,又唤我‘痴儿’,承德知道后,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我不知那梦里情景,是否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重现,一如当初在鸳鸷宫里所梦,不同处:一个是享尽荣华,美男环侧。

一个是九世轮回,心心相守,只为他们中的一人!但愿,来世如紫衣等所愿,没有多余,只有二人的婚姻,忠诚绝对。

梦里,紫衣,星见,卿狂,鸾逸,澈,秋水,承德,楚颉,青云的笑,如此多情,满足!一切,都是梦吗?也许,缘,妙不可言,或许,有一日真如梦境里一般!(后续:九世鸳梦,讲述女主的九个梦,与傻女的正文无关联,是独立的九个分属小故事,别说看不懂啊!)番外 遇到她之前:叶卿狂遇见她之前,我对于女色可有可无,整日的与周易穆寒饮酒论剑。

穆寒整天没个正经,只有周易可算个朋友知己。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周易的情景,素白的长衫与银白的天地浑然一色,周易刚杀了人,他是个极爱惜衣衫的男人。

白色总是最沾脏偏偏又是极圣洁的颜色。

我不知究竟,很讨厌他对人命不在乎的态度,我出声喝止,他淡淡的冷笑,极度不屑。

我怒起,年轻时的自己总是冲动,两人战至三百回合。

彼此意气相投,我问明原委,原来都是自己鲁莽,意气用事。

周易杀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盗,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追杀。

他的坚韧执着令我欣赏。

渐渐的几日相处,彼此意气相投。

我提议结成异姓兄弟。

周易立刻同意。

我同周易的处事风格完全相左,江湖人送外号‘多情剑’与‘无情剑’,我身材魁梧高大,却偏偏得了‘多情剑’得称号,令我哭笑不得。

穆寒这个小子,也在那之后出现,他听闻江湖上有我和周易的名号,巴巴的放着舒适的日子不过,刻意结交。

他那份热乎劲真让人受不了。

我们住宿,穆寒就事先打点。

我们行侠仗义,穆寒就收拾露网之鱼。

我们饮酒,穆寒就把我们往死里灌。

周易最初不喜欢穆易,觉得穆易轻浮。

我笑笑,那人也是,一旦见着貌美的女子就苍蝇似的盯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穆寒的怪异举止也渐渐的适应,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穆寒一次随我回鸳鸷,见了国师江秋水。

他巴巴的紧凑,丢尽我的颜面,我第一次发了火,那是三人结交以来第一次发火。

怒诉穆寒,男子汗岂能对同性之人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举动?妄托男儿,男儿自当铁骨铮铮,何故做出贪色小人之举?穆寒被我当众博了面子,稍有收敛。

幸好国师不曾介意。

周易自那日起,越发的显得沉默,我但愿知他心中所虑,作为朋友我希望可以帮到他,但周易却说无事。

国师命我去迎接一个女人,所谓的‘天命之女’据说能救治皇兄的疾病。

那个女人长相不出众,却勾起穆寒的好奇,还为女人画了扇面。

女人意料之中的治好了皇兄的疾病,册封皇贵妃的典礼上,她目光不放过在场的俊逸男人,我心中不以为然,这样的女人别说平常百姓家的良家妇女,就是寻欢的勾栏院里也比比皆是。

皇兄好似很看重她,我却不想与这样的女人接触。

一日,皇兄诏我入宫,黎筠芷——皇慧贵妃!竟然失踪,看着皇兄的急切伤痛,我竟有些好奇,那个女人如何能令一国皇帝倾心。

她并不是因为册封皇后的事出走,即是我说出来,皇兄也不会相信,他宁愿相信女人是被人劫持。

一切的迹象表明,女人作足出走的功夫,皇兄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周易同穆寒答应助我,感激于有这俩位挚友。

现在想来,那之前的日子竟是那么的逍遥自在。

无忧无虑!找寻黎筠芷颇费周折,即便是只蚊子飞行,它也会发出嗡嗡的声音,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问过所有的郊县关卡,未被搜寻查验的车架,只有国师江秋水的车撵,我同周易,穆寒西去的途中听闻国师吃蝗治蝗的法子,他的身边追随着一个书僮。

但据我所知,国师一向独来独往,心中隐隐猜测,不明白国师这么做的理由。

越发的对那个女人好奇,能想出如此治蝗之策的无疑是她。

皇兄曾赞誉,戏言大臣竟比不过一女子。

在向西趾国进发的途中,一定要将这女人带回,一来是为了皇兄,二来不希望别国的君主或什么人得到她的襄助。

私心里将她当作了鸳鸷的国民。

番外 秋水伊人:江秋水我一直是苛己宽厚待人,一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直到遇见崔红依,她是一个善良怯懦的女孩子,那么小才十六岁。

我其实伤得不重,看红依担心惊慌的样子,觉得心生不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接受女孩的善意。

从小,自师父那知道有天命真女的存在,师父感言有可能等不到青龙圣帝复位的那一日,嘱托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并扶持真名天女。

从十岁那年,梦中脑海里总出现一汪净水,心情烦躁。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仿佛刚刚腾飞的鹤被囚捆。

我将梦境告诉师父,师父惊喜,越发的勤于教我五行术数,喜道秋水,你的生命中注定会被投入一颗石子,这颗石子会将整个大陆颠覆。

我那时并不明白师父话的含意,私心里厌恶什么真名天女。

我更向往天空任鸟飞的生活。

师父一再的告诫秋水,你只能属于你命定的女子,千万不要和真名天女以外的女人有牵扯,你实在是太出色了,师父怕你把持不住,而白白的错过命定的女子。

我当时不理解,我的生命里不会出现女人,她们看我的眼神令人厌恶。

我尽量的掩饰心中的不快,只有崔红依关心担忧的眼神令我毫无戒备。

几日的相处,我将红依当作亲人,小妹妹。

很开心有这样的小妹妹,希望自己能看顾她照料她。

我的言行或许表现的不妥当,又或许如师父所说,我太出色,不管我怎样也罢,都会令女人着迷。

我察觉到红依的变化,告诉红依‘我其实拿你当小妹妹一般,我的亲人很少’!那天红依哭得很伤心,不迭的说着‘我不想当你的妹妹,不要’。

那晚,我留下小纸条,不打招呼的离去。

过了许久,可能是一年或是二年,红依或许已不再喜欢迷恋我,我又一次的回到那个小村庄。

崔红依——我心中的小妹妹已永远的消失!村民告诉我,红依的父母为她寻了一家般配的夫家。

儿女婚事自古父母作主,红依的拒绝父母并没放在心上。

于是,出嫁的那天,在鲜红的花轿里,红依自己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我生平第一次失控,大声痛哭。

将一切罪责推诿到真名天女的头上,内心愧疚后悔。

多年后自己反省,才知如果当时和红依纵有结果,还是会伤害到她,因为,唯独爱是不可以牵强的。

我心中永远当她是我的小妹妹。

九年后,师父故去。

我越发的孤独,夜观星相得知这以后的两年,真名天女会出现,我在鸳鸷当了国师。

皇帝叶承德重用我这个玄衣门的传人,现世的五国君主对青龙圣帝的时代很陌生,而他们的祖辈也羞于提及。

我对叶承德说天命真女对他将会有很大的臂助。

叶承德真心的企盼,他有着当权者的野心。

五国里,谁都想将其余四国统一,表面上彼此互通友好。

终于,天命真女到来,我并没有亲自迎接,而是命叶卿狂去,她看似是个普通女子,凝视她的内心,她的心思狡猾多疑。

竟管她表现出痴呆迷恋的神情。

我如她所愿,对皇帝说她疯了。

其实是想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接下来她的表现出所有人的意料,她那么坚强的应对疾病,又那么果敢的将后宫的女人们杀的片甲不留。

她凭着智慧胆识赢得了一个帝王的爱。

我内心深处对她的能力认可,于是我助她逃离鸳鸷皇宫,襄助辅佐。

圣石前惊异于古老的青龙魂威力,竟有些畏惧。

畏惧不久的将来屈服于命定的宿命。

我和这个女人之间将会怎样?她将应对不同的挫折,而我不会一直在她身边,私心里也想逃离,既然不能无视她的存在,那么就尽量避免好了。

她的聪明才智在治蝗一事上得到应证,而我也发现,她竟能轻易的牵扯我的喜怒,不喜欢似这样被人牵制。

我留下她自己一人离开。

命定的宿命,我究竟是否能躲的过?我问我自己,却不知答案。

番外 紫衣青情:袁紫衣青衣从来都是最怜惜我,最疼宠我的人。

我和青衣长得惊人相似,虽是长在村庄生于僻壤,我和青衣的容貌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聊资。

父母虽自豪我们姐弟出众的容貌,但还是担心着。

一天,我生命里永远忘记不了的惨痛一天,紫衣宫——令人忌惮畏惧的组织。

那个同样漂亮的不像男子的紫衣宫主。

紫衣宫主威逼着父亲交出一块石头,父亲不允。

族人和我的至亲一一倒下,青衣颤着身子,捂住我的眼睛,面上有咸咸的泪水划过,青衣是从不哭得。

我的耳际传来令人悚然的声音,我不知道,不敢想象青衣目睹哪一刻的心情,当我能目视时,还是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血流成河!看着慈祥的阿公,儿时的小伙伴痛苦的面容死去,我扑入青衣的怀中,幼小稚弱的她成了我唯一避风港。

紫衣宫主将我们两姐弟带至紫衣宫,这个日后被我称作师父的男人坚信青龙石的下落,我和青衣一定知道。

那年青衣九岁,而我才不过五岁!从那时起,师父开始教我武艺,一旦我做的不好,就会被师父责打,他是个严厉苛责的师父,我的亲人们从不这样待我。

每当我被责打的卧床不起,青衣总是心疼的落泪,仔细的照顾我,编着笑话逗乐,她一边强笑一边落泪的模样,我至今也忘不掉。

师父对我的教育涉猎甚广,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第一次,我为青衣画像,她开心的露出笑颜。

那是自入宫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之后,我便精于画艺,可是青衣渐渐的面容愁苦,再也不复那日的笑容。

师父逐渐真心待我,青衣却日渐憔悴。

我私心里希望只要青衣没事,只要青衣开心,我便会将仇恨忘却,因为,我只剩下青衣一个亲人。

青衣毕竟是最了解的我的人,她总是露出哀伤,不舍的神情。

一日日的消瘦,显得苍白弱小瘦弱。

十岁那年,师父逼着青衣说出青龙石下落,青衣在死前的一晚,含笑着回忆过往的家园,提及父母的疼宠,在我的耳边低声提及那颗梧桐树。

那夜的青衣好温柔,似娘亲一般。

苍白的脸上甚至泛着红晕。

那一夜,我和青衣笑声不断。

我舒适的倦缩青衣怀中,睡得香甜。

犹记得自己含笑入睡。

醒来时,青衣的身躯冰冷,在我满足的熟睡时,青衣曾痛苦的挣扎,窒息。

我几乎不能呼吸,连痛哭都不行,如花季般的青衣,消失了。

我好恨,恨世道的不公,恨师父的绝情。

一切的恨,如潮水般倾至脑海,连同刻意遗忘的灭族之恨。

我伺机报仇,毕竟我还是个孩子,我尽量的掩藏情绪,装作伤心过度。

暗地里积极的研发毒药,伺机下毒。

时日一分一秒的煎熬,师父逐渐的暴躁易怒,原以为他是为青龙石的下落,后来,我发现他在练功时不能自控,且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深夜里,听见那个男人发出凄惨嘶利的嚎叫,哀恸。

竟管我弄不明白,可是却欣喜。

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痛苦,竟能短短的时间内,把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折磨成形容滞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师父竟然要求我杀了他,我却笑着说‘那样太便宜你’!十岁那年我正式接管紫衣宫,状若疯癫的师父根本不能自理,我欣赏他凄惨的模样,同时畏惧自己也会象他那般际遇。

师父终于受够了折磨死去,对他临终的话深信不误,我致力于寻找真名天女,认为她是我一切惨痛的根源。

一日我发现披发的样子象极了青衣,不自觉的穿起女装,感觉镜子里的那人就是青衣,仿佛她还在我身边。

关于青龙石,青衣并没有向我交待什么,我只记得那颗我和青衣自幼玩耍的梧桐树下。

青釉国我不愿多呆,我以女装的样子现世,看着男人,女人为我痴狂,得意于对他们的戏弄,玩耍。

青衣,若你还在,我便不会这么孤独!番外 木棉之恋:楚颉我这人一向不善言辞,交好的朋友不多。

煌兄便是其中一个,他不是江湖人却有着江湖人的豪迈正直,我珍惜爱护这个难得的人生知己。

我和煌兄相交多年,他有个妹妹,唤‘如雪’,人如其名。

冰雪聪明洁白无瑕,我一向象对待自家小妹妹一般喜爱她。

煌曾笑言要我做他的妹夫,我摇头。

我知道我的生命里将出现一个‘她’,好似每个孩童幼年企盼的仙女,我一日日的期盼,就像种植一株高贵清雅,娇嫩的兰,倾注了生命中所有的热情,我不愿错过她,更不想和别的女孩子有纠葛。

我拒绝煌的好意,因为我知道我的幸运是无人能比,也许那以后煌会羡慕,了解。

如雪一天天的长成,她很美。

我依然坚守心中那份执着,那份祈盼。

如雪被煌骄纵宠坏,哭闹着要做我的新娘,看着煌两难,我不忍让他为难,选择了躲避。

我也不忍心伤害自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喜欢我并没有错,错在我们不是命中注定的彼此。

我口拙常常辞不达意,令如雪心存企盼,连煌也有些怨怪我,无奈只有躲进深山。

那天正好是给青龙石滴血献祭的日子。

‘她’就那样狼狈至极的出现,贪婪的瞧着我手中的食物,我有心要她求乞,谁知她即便饿的肚子咕咕响,也不开口乞讨。

我感好笑,丢了食物给她,惊叹于她吃食的样子,即便是走江湖的侠女,比她斯文的多。

荒山野地的虽好奇她怎么会出现,但还是答应带走出丛林,不过得要先拜祭再说,青龙石在滴落第一滴血后,散发不同寻常的光芒。

我朝四周察探,龙石周围似有血迹,视线转移至女人身上,她的身上尤留有干涩的血迹,那时的心情如火石击打出星星火影。

不由分说,撕开她的背肩衣物,意料之中的发现青龙印记,慌忙跪地表明身份,而她的应急能力接受事务之迅速,完全不似世间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子。

我刻意带她去龙池,历代的圣帝都要靠龙池里的池水保养仙元,池水将她烘托,哪一刻几疑她要化龙升去。

她叫我拉她下来,我便想这一生永不放手,永远追随。

如雪还是追踪到我,我竟怕‘她’误解,好在她助我摆脱如雪,夜里她烂醉的撒泼,唱着从未听过的曲子,词极是逍遥豪放。

清醒时她追问自己的醉态,难得的害羞。

和她相处只有轻松愉悦,喜欢从她的嘴里冒出我的名字‘颉’。

她每每唤我名字时,双目弯弯笑似新月。

双眼里透着的那股调皮劲,比之如雪不遑多让。

两者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一个让我忍不住亲近,一个让我急急躲藏。

江秋水,那么出色的男人竟然也为她倾倒,他甚至劝慰于我。

他却不知,早在很久远,我的生命,我的感情早已准备随时付出,为了生命里注定的‘她’!番外 帝王之爱之:叶承德答应许多人写七美男遇女主之前的事,这笔帐还没还,那边又催着写美男浴文,鬼恋越来越觉得此文似无底洞,果真‘长篇’!遇到她之前,番外:帝王之爱——叶承德从小我便受到最周到的照顾,最严厉的教育,因为我是个丧父的孩子帝王,母后一介妇孺独立支撑倘大国家周全。

我记得刚记事事起,母后将她每处理的一件政务都详细说与我听,告诉我为何做,怎样做。

大臣们即便被我的幼稚提问逗笑,也不敢显轻视之态,因为我的母亲,她做的太好,一个勤力公正无野心的母亲,令朝臣顺服,敬佩。

往往此时,母后才露出贴心笑容,渐渐的随着我年纪渐长,母后不再干预政事。

母后为我甄选四妃,全妃的宗族历任尽忠,顾着她的家族,朕不能慢待。

四妃里年纪最小的就是静妃,也是最无心机。

成亲纳妃那年朕十四岁,静妃才不过八岁。

几个半大的孩子会做甚么?朕同她们之间毫无情爱可言。

后宫诸女只是摆设,每日里除了政务,只与她们闲聊。

十八岁时,母后派宫女拿来一本小册,册子里的画面令人耳红面热,晚上时神思不属。

全妃进宫请安,朕知是母后安排,那一夜,朕和全妃都很紧张,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此后对全妃别于其他女人。

后宫里的打筏压榨,朕从来不过问,有时隔岸观火觉得挺有趣,短短的三十几个年头,朕总得寻点乐子。

多情的极致便是无情,朕不希望哪一宫,哪一个女人太张狂得势。

朕不相信其他的女人会似母后般,全心辅佐朕。

是人都会有阴暗面,女人可以宠却不能纵,近年,全妃日渐骄横,为朕不喜。

四妃居末的静妃日渐秀美,事事柔顺。

懂得迎合朕的心思,朕宠她自然多一些,但朕却不愿过早的让后妃孕有子嗣。

不希望因皇子的出现打破朝堂的势力均衡。

朕私心里希望朕的孩子是真心爱的女子所出,帝王的情爱是什么?朕也拿不准,会有让朕真心以待的女人出现吗?毕竟,朕只能活过短短三十五年!朕希望那会是朕的皇后,朕亲封的妻子。

朕的后位为她摆乘。

国师告诉朕,会有真命天女出现,朕急于见她,因为不知何故,最近朕的身上出现奇怪的斑痕,国师告诉朕,她会治愈朕的病。

她——粗驽的言谈举止真的不像所谓的天女,心中小小的失望下。

番外 梵若皇大地混沌初始,远古四神兽参与了与邪魔的斗争后,女娲造就人类,人类性质朴,但如一盘散沙,女娲命四神兽托生人间,四兽脱了本体,魂灵寄于人类,形成四域。

其间以朱雀和青龙域地相邻,两人较好。

待传承至第二任时已是历经三千年,前任的青龙圣帝烦了这没完没了的差事,自行了段了自己,于是,便有了第二世圣帝,人间在几十年中纷争不断,有了对权利的欲望,财富的贪求,梵若皇此时降临复生,绝无白吃的美食,于是少不了杀伐征战。

梵若皇的美貌,介于男女之间,常被银月笑话,银月便是朱雀,第一任的朱雀硬是哥俩好的与青龙第一任一同玩完,那两人感情好的没话说。

这一世的银月也总是无事串门,梵若皇无奈,他的性子清冷,不喜不怒,对于女子无多大兴趣,印象里大祭司颇有委身于他的意思,那样的女人野心势力,空有漂亮的容貌,若不得真心一人,其余女子皆粪土。

几十年后,凡若皇身边多了五名大将,随他征战,而此时凡若皇也厌倦了无聊的战争游戏,统一青龙国,连大祭司的儿子也被封做大臣。

梵若皇的侍妾只有寥寥几个,她们耍尽心机,百般讨好,徒令他厌恶,也许,令他倾心的女子还未出世,几千年的光阴太漫长,足够他等待。

身边的人尽是男性,时日一久,传出谣言说他喜男色,连银月也取笑,直言要带走江离,梵若皇也只是笑笑,突然之间似厌恶了一切,抛开这圣帝身份,如果只是个凡人!一日,他改了妆容,只露出属于梵若皇的专属眼眸,平凡的相貌。

他徒步在江堤行走,水天一色,仿佛随时都会驾风归去,寂寞两字印入心底,压抑的喘不了气,张开双臂享受风的吹拂。

那位,干吗轻生?一股人力猛地将梵若皇拽离,梵若皇有些恼,何人如此无礼?眼前的是个环髻少女,只有十四岁的年纪,一脸轻蔑恼怒,拽着梵若皇的衣袖,死活的不撒手。

少女接触到他的眼眸,一怔。

两旁脸颊微红,稍即仍是一脸怒色。

梵若皇觉好笑,少女你生什么气?少女被梵若皇不在意,玩世不恭的态度激怒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干嘛糟践?一个大男人学女子般轻生妄念,羞是不羞?梵若皇大笑,即便他轻生又岂是如此容易?上一代的圣帝可是花了许多的心思,原来少女误会他轻生,真是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少女又羞又气,眨巴着眼,几滴清泪留下,甩脱了抓着他衣袖的手,大力的哼一声,转头便去。

梵若皇想来还是好笑,第二日,他还是在江堤处,不无意外的又听见熟悉的声音,少女的语气气急败坏。

你这人怎么这么想不开?还没完了都,我还不放心特地来看看,你居然还在这寻死。

梵若皇忍不住的要笑,眼前少女天真可爱,不图他身份,不图他容貌,只为萍水相逢一凡人,心底暖流淌过,微笑着轻声道我在等你。

少女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人根本就没轻生的意思,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人的眼极具魅力,被他深深一望,心神都要陷进去,朴实的相貌偏偏有这样摄人的一双眼,看他举止不是寻常人。

梵若皇牵起少女的手,缓缓漫步,二人无多余话语,默默行走。

行至黄昏,少女才要告别,梵若皇浅笑,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羞涩,扭捏将闺名告知吴翩綪。

梵若皇挑眉吴骗钱?少女大窘,不依的要撒开被梵若皇紧握的手,被男人紧紧使力,挣脱不开,小声的道我该回去了。

就着夕阳的余晕,梵若皇揭了薄薄的面具,露出颠倒众生的脸孔,他就想看看少女痴看的样子,些许得意,很高兴自己的容颜取悦了她。

少女呆呆的凝望,神色由迷念,痴情到心动,锺情。

两人视线缠绕,牢牢的缠索,少女竟露出丝丝哀绝,硬生生的将视线撤离原来,你长的如此摸样!谢谢你,昨夜我就想,那样的一双眼该是怎样的潋滟,不想,你的真容竟如此,……好看!梵若皇轻笑,他不急于表白身份,不想吓到她,目送着少女离开他的视线。

第三日,梵若皇含笑的等候,他知道少女会来,于是他等,等着告诉少女他的身份,想见她惊讶夸张的样子,从日出直至日落,梵若皇一丝不安,施展灵力,探测方圆百里,片刻,双目圆睁,不能相信刚才自己臆测。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身,见一个丫鬟摸样的女孩,怯怯的看着他,女孩的手上捧着绢帛丝锦。

凡若皇无力的道那是什么?女孩哇的一声哭泣,断断续续的,平复心情言语相告小姐说,她乃薄命之人,大夫已经说她活不过三个月,小姐说那日以为先生轻生,看不过先生明明大好年华不顾,妄自寻死,才出声拦阻。

自那日归去,便忘不了先生,整夜不寐。

第二日,才知乃是误会,小姐说有幸得见先生真容,死而无憾!昨夜,小姐拼着一宿不睡,为先生缝制锦袍,道先生不是平常人,哪知今晨……我们见小姐这几日气色见好,也由得她,不忍和她争执,今晨小姐突然人事不醒,大夫施救,小姐临危遗言,今日要将这锦袍送与先生,说可怜先生寂寞。

梵若皇痛彻心扉,自己怎么就那么大意,握她手时,便觉脉象急促不稳,时而弱时而急,只道日后输些灵力与她,如今,诸事晚矣!那晚,他喝了许多仙林酒,楚廉相劝无济于事,至半夜时分,隐隐觉的不对劲,微一查探,竟是有人对他施暗算,梵若皇苦笑,除了那人,何人懂得伏龙咒?罢,罢,难道自己要做那百年,千年孤独的寡人吗?这么去了也好,醉生梦死,也是不错的抉择,他现下身穿的正是她送与的锦袍,梵若皇拼命的饮着仙林酒,再痛也比不得心痛,伏龙咒加附的痛也仅是如此,圣帝,可笑!梵若皇的梦里,少女的迷念,痴情眼神,永久的凝视,梵若皇含笑入睡。

番外 紫衣醉话我握紧了手中的杯,恨不能碾碎,却不得强颜欢笑,高座上黎夺目丰采,我想她即是我这辈子的债,她的眼里始终只有江秋水,她最喜欢那样的男人吧,不论亲疏。

星见的性子总是高傲不屈,他的视线与我对接,我与他同时看向江秋水,我知他心里也不好过,不久前鸾逸的胡闹令黎头疼,鸾逸那家伙竟触犯法令,一心求死,扑火的娥只为瞬间的花火!我厚颜的缠着黎,黎的心一大半都给了旁人,今夜的酒竟是苦的,感知失去的美好,我就愈发珍惜这段感情,或许,黎心里始终还是有我!我这是怎么了,如妇人般猜疑小气,易怒。

我总在想,若黎只是我一人的,但在那之前,黎先倾心于秋水。

如果。

黎只是一人的,又哪里会有我的份?我想其他人的心思都是这般,回忆当初,心境里有甜蜜悲伤,黎曾经和我独处的日子,那时我自身还犹豫挣扎,理不清自己对黎是怎样的情感。

如果,那时的我早点明白,早点对黎下些功夫,黎成为我一人的,也不是没可能。

我好似醉了,黎看我的眼神显的担忧,我朝黎举杯,故意的带着七分醉,勾一个调情的魅惑眼神,看她不自在的望向别处,我竟开心,至少我的容颜她会在意。

男人其实不该是这样子的,青云,星见,楚颉,承德,卿狂,鸾逸包括澈,哪一个男人逃得了情的桎梏,哪一个会真心的甘于看女人在其他男人怀里的样子,只不过,我比他们每个人脸皮都厚一些,他们都隐忍不发而已,并蒂花,可笑世人赞叹它的美好,殊不知里面藏了多少心酸,丝丝爱意寄满楼,今夜,还是让与其他男人吧,犯了众怒也不好,我可不愿似鸾逸那般只凭性子做事,鸾逸若得黎的原谅,恐怕是几年后的事了。

哈哈,我竟有些幸灾乐祸的快意,不由自主的笑出声,引得一众人侧目,当他们是尘土好了,哈哈!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会怎样?依然是那个紧锁心门,无情无欲的妖媚袁?亦或是当初未动情时将她错杀?不,即便那样我也不会快乐,永远都不会快乐,一辈子龟缩在自造的龟壳里,人到底要怎样活着?男人若无信,生不如死,黎很早的就叮嘱过每一个人,一女几夫的生活不会尽善尽美,偏偏的男人们还都往陷阱里跳,所以,即便微词也显得小气,黎实在是可恨可恶的女人,她让人觉着你会被在意,被关怀,可是这温暖不属于一人!曾经问自己,可曾后悔,答案自己都很气馁,瞬间的男人刚强自尊,被偶尔的柔情,瓜分的爱情所稀释,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和旁的男人共一个女人,无关男女,若下一世是女人,我也不愿与人共夫,不希望爱情掺有其他,人不是物件,争夺而来的东西没有乐趣可言,除非不留真情,不曾动情!今夜,真的醉了,也许是今夜夜色太美,惹人抒发心事,也许是我喝的太多,醉了!独立于正文的番外 月绿光我的名字叫月绿光,听过白月光这首歌没?我的名字就是它的升级版,话说一日我正在吃食,砰的一声就出现灵异事件!俺穿了,现在粉流行‘穿的容易’,粉时尚!我的降落并没造成人员伤亡,只是砸中某人,坠落地点:厨房。

鼻翼耸耸,芳香扑鼻!顾不得被我压倒在地的那个倒霉鬼,我急于扑向美食,发扬印度传统,手抓吃食。

我的鼻梁很高,若穿个鼻环之类的饰物,露出我的尖尖小蛮腰,亲呢的唤我声‘阿蛮’我也笑纳。

再跳段风骚印度舞,你绝对会被吸引!如果你是男人的话。

吃,好吃,很好吃!绝对的世间美味,我穿的太及时,唇颊留香,留有余味,回味悠长!注:俺不是为牙膏做广告的。

我忍不住赞叹如此美味,只应天上有,瑶池珍品莫过于此。

地上爬起路人甲真的有那么好吃?此人很紧张那个,语气之谦恭!不像某人会问到底好不好吃?说,你说不说?变相的逼供。

我被美味感动的无以复加,略忽略了下路人甲的容貌。

我做的真的有那么好吃?此人语调里透着期盼,自豪,兴奋。

啊,睁大我的双眼,注意此人,绕着他转了两圈,蹭蹭他的臂膀,坏笑小子,看不出哈,有两手!那人微微避了避,有道是男女收受不亲,姑娘,你怎出现我的府第?扼,扼腕,我能回答他‘我也不知?’估计,立马我就会被摔出去,于是我大言不惭:本姑娘乃九天仙女下凡,你见过我这样的装扮吗?有我这样高空坠地的吗?仙女?燕青云怀疑,今天真倒了霉,被一个女人坐了一屁股,唯一欣慰的,自己的努力获得认可,也许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对自己有些用处。

你很喜欢我做的菜?燕青云心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形成。

是啊,美好的食物值得赞美,当然眼前的男人长得也不一般。

你可以留下,不过不许说出我会做食物,不然,将你赶出去,一个可以为自己保密又可尝菜品味的人,当然不能够放过。

好啊,天下有这等美事?哈哈,还好是被我撞到,吃乃人生之大快也!燕青云满意的看到女人露出对食物的向往,对女人说道跟我来!女人随着燕青云步出大厨房,口张得老大,天!房子真大,又见门前一个管家家丁模样的人,口呼男人‘王爷’!这烧菜好吃的男人居然是个王爷?男人对管家说了些什么,管家过来对我说道小夫人,请跟奴才来。

什么?什么小夫人?我晕乎乎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暂时,还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好吃的好住的就行,哪怕管家唤我姨奶奶都行,大他两辈都成。

吃乃人生之最高境界,我的追求!无限向往中!独立于正文的番外 游涟澈身世碑灯古亭,诉不尽古时风流。

见风居士欣赏着悲凉沧桑的历史遗迹,心中哀叹,若时间可以倒流,自已会后悔吗?脑海里依稀留存过往,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实在不该涉想俗世凡尘。

居士步入凉亭,略停步。

原来这里已有人在,一男一女背对居士,相拥而坐。

居士摇头笑笑,准备绕道而行,不想打扰这对有情人。

行至三四步,居士心中隐感不对,这对男女姿势未动分毫,一声婴儿啼哭,澈亮响起,在幽静的古道显得异常响亮。

居士急忙查看,那一男一女早已气绝多时,那婴儿夹在中间,嘤嘤啼哭。

居士将婴儿抱起,细细打量这对男女,观那男子,面如莹玉,澈亮明镜,如缱涓秋水中一抹荷色摇曳,实实在在一个绝美男子!居士心中大感可惜,再看向那女子,妆容素净透着点小家碧色,与这男子相比,女子容貌显得普通,二人面色平静,从容赴死。

从他们的怀中掉落一纸字迹。

婴儿止住啼哭,灵动的眸子似在打量居士,居士自怀中取出碎末糕点,碗中加了水和了糊状,喂与婴儿。

居士一面看着纸栈,这对男女的过往清晰显印脑海,如一副画展现,放下纸张低头看着婴儿,叹息!这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么小就被双亲丢弃!如不是自己恰巧路过,这孩子生死天定!居士将吃饱熟睡的婴儿绑缚背上,将这对殉情的男女埋葬一处,叹世间痴情儿女,错把年华误!落个悲情下场,可怜可叹!居士立坟刻碑,字书‘游离秦氏之墓’拜了二人三拜,居士带着婴儿离去,但愿这个婴儿长成,不要重复他爹娘的悲惨哀伤!……游氏自长房长孙出了个离,一时名扬西趾国,游离自少好诗书,多文采。

又皆长相出众,讨人喜欢。

自离弱冠。

媒人踏破游家门槛,据悉九公主曾私下打量见识过游离的风采,回宫后吵着要父亲指婚,九公主年方八岁,皇帝一时笑谈‘世家出儿郎,千金欲折枝,无奈年纪小,空付女儿心’。

游离自此更加炙手可得,皇帝都赞的人,那会不吃香。

虽然当今皇帝没有儿子,其弟位及东宫,但谁也说不准,皇帝在有限的年华里,会蹦出一儿子。

游离今后的仕途说不准前途无限。

游离无意婚配,拒绝许多世家千金,游母疼爱儿子,只盼离能找个知心的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加诸离。

游离连日来被众女痴缠,每次出行总会被拥堵,这日轻装简行,独自去郊外古道静静心,赏秋之落枫。

此处平时人烟稀少,那些大家闺秀更不可能来这,游离心境舒畅,不由向古径深处入行,但听重物落地声响,‘噗通’一声。

游离吓了一跳,但禁不住好奇,但听女子咒骂声不绝。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老天爷,你眼瞎了,要不要给你看眼科?青光眼还是白内障,色盲?啊!!!!女子大叫,震的林木发抖,飒飒响,鸟儿纷纷飞离。

她似被吓到,满脸的惊惧,身子颤抖。

游离见了不忍,步出现身这位姑娘,你怎样?女子见了他,眼底迸射亮光,惊艳之色。

似见了鬼,离地三尺,霍霍上树,幼嫩的枝干撑不住她的体重,女子随即倒地,又被枝条闪了眼,哀呼疼痛。

妈呀,疼死我拉!游离笑了,别的女子见了他无不蜂拥,偏她似见了鬼,不由靠近查看她可有受伤,你怎样?女子呆怔,半晌冒出一句你是活人吗?从天上落地的?游离笑道我不是,恐怕你是!女子‘哦’!似懂非懂,点点头。

急忙说道我穿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这里的人,无家可归!你可不可以帮帮忙?女子小声低估,怨恨老天爷差点没把她摔死,游离嘴角一直带笑,他不管她是何来历,和她接触并不生厌,相貌虽不出众,但却令人轻松,既然她无处可去,不如领她家去,母亲一直抱怨没有贴心女儿。

……蓬莱仙境,小涟澈已经五岁,一日问起居士,他从何来?居士无语,他的父母畏于皇家公主逼婚,九公主在她及笈那年硬要游离停妻再娶,夫妻二人辗转流离躲闪,终躲不过皇家一纸诏书。

游离不忍妻子儿子,父母亲族受连累,约了妻子及刚褓育的幼儿来到夫妻二人相遇的枫林古亭,叙话过往,悄悄饮了毒酒,他的妻子秦忻锦,哀恸丈夫,思及她二人相恋六年,成亲一载。

原指望夫妻白头,不负穿越一场,见深爱的丈夫逝去,一时起了死念。

从丈夫的怀中搜出半小包毒药,写了纸张,言及路人或游家寻人的奴仆带走婴儿,不想稚儿知晓父母的过往,知道父母的遭遇。

秦忻锦甜蜜的回忆过往,慢慢的等待毒药的发作,离自家中就已服下毒药,一路对妻儿强欢笑,夫妻二人感情至深,她怎会独活?她曾笑言,她的那个时代要谈念爱,彼此足够了解才能婚配。

游离感新奇,也陪着她胡闹,让游母担足了心。

二人婚礼顾及九公主,九公主虽年幼,不知是否是年幼戏言,但毕竟皇家千金,婚礼办的简单。

秦忻锦好后悔,早知如今,当初早些成亲,小涟澈会比现在大一些,多享受父母的关爱!心中对儿子万分抱歉,含笑与丈夫相拥,将稚儿夹在二人中间,这样最后时刻的到来,稚儿不会摔落。

居士只是敷衍,涟澈若知父母遭遇,必定心伤!这孩子只要知道他的父母是世间最恩爱的一对就好,可怜这个孩子。

小小的游涟澈满脸困惑,师傅说的他有点不懂唉!岁月流转,小涟澈长至十三岁时,师傅告诉他要远游,叫他在岛上静待有缘人。

一年中,男孩等啊等,没人和他说话,孤独的紧!独立于正文的番外 秋水的身世古老寂静的汾临石桥上,一个绝色的俊美如神仙般的人物,凝神驻立,眼神里露出的悲凉渴望令冬日里鲜少绿色都枯萎消亡,路人为他露出怜悯之色,但一眼看出他不是寻常人物,不敢轻易搭讪。

俊绝的男人身旁靠近一人,同样美的不似人间人物的男人,路人惊呆!一天里居然有幸看到两位如此人物。

银月哀温柔的看着秋水,秋水算了,那毕竟是过往!你的父母终究是有缘无份,这桥叫‘夫妻会’,它令你想起她了吗?在我身旁,竞令你这么不开心?江秋水沉默不语,‘夫妻会’好绝美贴切的桥名,记载了多少有情人的欢喜悲伤?银月,他曾视他为自己今生的良朋益友,在很久之前,当察觉到银月对自己存着不同寻常的心思后逃离,一直知道银月是不凡的人物,没想到银月居然如此强大,一个除了青龙神之外并肩存在的神灵——朱雀传人!银月的世界在哪里,他不想探究,银月的这份爱,他不会接受。

但必须确保,黎不会被银月伤害,爱有时真是残忍,以它名义作出伤害人的事,无论人或神灵!就像他得父母!银月利用他超自然的灵力为他查询到的当年,‘夫妻会’这桥便是当初父母相会的地方!……‘夫妻桥,夫妻桥上夫妻会,无缘难聚,桥来聚迎桥来会,休离莫沾笔墨,夫妻桥来夫妻散!’放学的儿童嘻嘻哈哈的唱着自古的童谣,每年的初七,年轻未婚的男女总是聚集夫妻桥四周,有盼有缘结夫妻姻缘。

一个发髻二个发团的十五岁丫头,哀声戚戚,蹲在夫妻桥旁的河畔,泪水滴入河水流淌,于周边嬉闹玩耍的氛围格格不入。

河上驰来一艘大户人家的船舶,打头的帆面大大的‘江‘字,船舶的到来令少女们欣喜异常,原来,江家的公子江别离也到来。

江别离的到来令很多男子丧气嫉妒,一个个灰头土脸,少女们渐渐的成群的朝河岸边奔近,而仍然专注于自己哀伤情绪的哭泣丫头,不曾提防大群人马的跟进,而兴奋的少女们根本没注意瘦小平凡的双髻小姑娘。

噗通一声,小姑娘落入河水,引起少女们刹那的惊恐慌乱,船舶上自船舱里冒出一个绝世翩翩的美公子,温润圆柔的语调阿四,快救下那姑娘!唤作阿四的家仆扑入池水救起小姑娘,江别离同二人闪身进入船舱,引得众女失魂落魄,哭泣!被救起的小姑娘醒来,被眼前的绝色男子惊呆,显得愚钝痴呆,原本红肿的双眼经水一泡,红肿就似?江别离嘴角轻扯,这个小姑娘的双眼就似自己养的稀世金鱼的眼睛,红红肿肿鼓鼓的!阿四吃惊的看着少爷的好心情,少爷从来都是淡定的出世高僧,无喜无怒,不似人间人物!几天后,传闻江家为江家公子纳了个平凡人家的女孩做侍妾,又一年,那女子为江家生育了个男孩。

江家公子的母亲准备双喜临门,在孙子满月的这一天,迎娶江别离的正式发妻!那晚,隐约见一个年轻的少妇抱了个孩儿,痴痴的站立夫妻桥上,久远的就似一万年!而当慌张失落的江别离赶至夫妻桥上时,已不见妻儿身影,伤心状若疯癫!那之后,江家的新妇守着状若疯癫的江别离时时在夫妻桥上凝视,直到新妇三年后心力憔悴抑郁而亡,江别离仍是痴傻,渐渐的风度翩翩的江家公子永远消逝在众人的视线!‘夫妻桥,夫妻桥上夫妻会,无缘难聚,桥来聚迎桥来会,休离莫沾笔墨,夫妻桥来夫妻散!’仍被儿童们传唱,一代传自一代,江家渐渐淡出百姓的视线,或许老弱的老人们偶尔记得曾经的那位绝美的江家公子!九世鸳梦 第一梦 楚颉篇1不长眼的家伙我踩着长而繁复的裙裾在大街上奔跑,不论身后的人是否追的上,眼见一大群的婚嫁队正大刺刺的迎面,我急啊!婚嫁队的两旁都挤满了人群,我即便是化作一只耗子也钻不进拥挤的人群!耳边猛地听见众人‘啊’一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抬起我满头插簪的高贵头颅,不由自主的随着人群,张大了嘴‘啊’一声。

面前出现的绝美身姿,如流星划过,那人一剑挥去,倒去一大片,原本令人赏心悦目的人儿,刹那化作地狱修罗,人群里再顾不得赏风景看美人,慌乱四逃,尖叫,哭喊,踩踏,那人要得就是乘乱,接近婚轿拉起一个绝妙的身姿,如彩蝶双双,临风而去!婚嫁队伍里没新郎官的身影,估计就是在现场,也无计可施,不落个羞愤自杀不错了。

我还未从奇景中恢复,耳朵灵敏的似听见‘她就在那里’我心一惊,依稀的看见追捕的人在远处,四周乱糟糟的,再想跑是不能的,目光触及鲜红富丽的婚轿,一个大胆的念头升起,闪身进入轿子,胸膛里的心脏跳的厉害,我不敢掀轿帘朝外观望,那些追我的人但愿没看见我躲在轿子里,久久的等待,四周仿佛再没人声,终于要忍不住的查探四周情景,恰此时,一只白皙匀称的属于男人的手,先我一步,我吓了一大跳,嘴里没来得及尖叫,就已生生的咽下。

剑眉星目,深沉精细的眸子,坚挺刚毅的鼻翼,不屑轻扯的嘴角,高贵修养的气质男,细细的打量了女人一眼,不确定的唤了声章妍华?我才不管什么花,现在的只求赶紧脱身,冲着眼前的男人,低头哈腰的那个谁?我不是那个什么花,我只是暂借了这轿子藏身,你说的那个花‘嗖’的一声,跟一个漂亮男人跑了,那个谁,麻烦你让一下身子,我要闪啦。

我注意到男人身上着的是大红喜服,他赶来的到快!不过,为何不是跟着婚嫁队?怪异的看着面前看似精明的男人,在我解释了那么多后,这男人无半丝移动身子的迹象,喂,你老婆跟人跑了,你不至于神志不清吧?我麻烦你让一让,其实,与其你娶个同床异梦的女人,不如花点心思找个爱你如命的女人,这样才比较划算,你说呢?楚颉。

啊?半天才明白男人是跟我说话,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交换名字的时候,他叫啥,我没兴趣知道。

我再没耐心,伸出右手,一面道劳驾,劳驾,让一让。

却不能让这副身躯挪动半分,喂,老娘跟你好说歹说,你偏不信是吧,你老婆跑路又不是我造成的,干吗跟我一个女子过不去?再不让,休怪老娘嘴上说话不把门,无口德。

我硬是没让三字经脱口而出,我现下的处境不妙,还是多留一分余地。

男人反应机敏,隔空指点,我就成了木头人,不能言语,不能动弹。

男人摆弄好我坐姿,只有我一人才听见的声音,在我耳旁轻道不要怪我,谁叫你偏偏藏身这顶轿子?男人说罢转身离开,吩咐着残余婚嫁队伍继续前进。

此时我才醒悟,原来自己好死不死的被当作替罪羊,瞥一眼自己身上的粉色嫁衣,绝望的意识到,自己逃得了做小妾的命,却逃不过当替罪羊的命运,这都什么事啊,贼老天!我又不是唐僧取经,用的着处处遇关卡,处处遇歹人?悟空,你在哪里?我好想高歌一曲《ONLY,YOU》。

不知是否因我的咒骂,还是时逢赶巧,大雨倾盆,沿途路行人几近绝迹,路过成衣铺子时,男人进了去,片刻出来,钻进轿子欲行不轨,可怜我口不能言,身不动的。

男人无视我的吃人神情,手脚利索的替我换上新嫁服。

我差点没歇菜背过去,还未拜堂,豆腐先叫男人吃了去,虽然只是外衣,但男人的动作未免太流畅了些,好吧,他长的还不错,看他穿着气质也不错,感情日后有待培养,日后再不济,跑路呗,跟他大老婆学呗!找个一号情人跑路。

呸呸,搞得自己跟人家小老婆似的。

楚颉见女人部表情丰富,一会的咬牙切齿,一会的自我安慰,一会的狡诈奸猾,一会的哀声叹气,当然,是无声的叹气。

时兴的洞房花烛楚颉抱着女人跨进楚家大门,声称女人途中遭遇强人,受了惊吓,自己抱着新婚妻子行礼就成,一众宾客早就听闻,章家小姐美貌无双,此时看来美人得夫君的喜爱,日后夫君疼宠恩爱自不必说,众人哄然叫好,待拜堂结束,酒饮至半酣,众人闹着要闹洞房,一窝蜂的涌入,见新娘子端坐,一丝不苟,果然好家教。

楚颉快步走近新娘,解了女人的穴,知女人气血不畅,一臂环抱女人腰身,神色如常的应对宾客。

瞧,这两人可恩爱,急巴巴的让我等红眼不是?楚家的分支,姨娘家的表舅家拐角弄堂弯弯绕的亲戚,不光是来蹭吃,外加来传染红眼病的,这样的日子亲友再胡闹,主人家不好翻脸,越发的不顾忌。

楚颉示意,早有仆从硬拉着这位不知天高的爷离开,不灌的这人天混地暗不罢休,楚颉对着女人柔情笑面,对着宾客和气有礼。

我感叹,此人真是狐狸,古代的闹洞房没有现代的这么火,喝挽臂贴面的交杯酒就足以对付这些古人!待宾客散尽,楚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撇嘴歪眼,极不情愿的回答黎明,现代吃这名字的亏,亏大了。

楚颉不明白为何女人对自己的名字这般不满,脑海里几乎是本能的浮现韵芷,你就叫韵芷可好?我一愣,望着男人出神,颦眉真奇怪,好像有人这么叫过我的,你是谁?楚颉露齿一笑,老谋深算的自得看来,我俩不是一般的有缘呢!娘子,该歇息了吧?我纳闷,这男人不是一般的骚包,怎么就肯定他会赚到大活人一个?冷下脸缘不缘的,暂不必说,不过,我总不能老顶着那个花的名衔,你若把那枝花寻回,又不在意人家有情人,我就解脱了,到时你付足我工钱,咱两互不相欠,肢体上仅限于拉拉手,搂搂腰,别的一概给我规矩些,要不然,我就到处浑说。

楚颉面容古怪,良家的女子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楚颉不确定的问你,出身青楼?我一时愣怔,青楼?原来,他以为是花钱买笑,气怒的挥拳,揍向他眼部混蛋,姑奶奶好意替你解围,得,姑奶奶不稀罕!您爱怎么就怎么着,大爷!楚颉不慎,被揍的眼花花,这女人怎如此凶悍?(合计良家妇女被误认风尘,还不许人家发火?)这一夜,两人虽同床,中间隔着一碗满满的清水,半夜时,楚颉眼见女人的一条腿快要搭在装满水的碗上,慌忙的搁挡,好在水只洒了一点,身体悟热了湿处,重新的换了碗水,两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整整一夜未睡,怕女人突然打翻水碗,他也想过撤离水碗,怕女人半夜突然醒转。

其实,这位大人纯粹白担心,女人睡的死熟,此种情况到第三夜,楚颉放心的将水碗放置一旁,临晨时分再重新放置床间。

新婚三夜,旁人只道新人贪欢,一项自诩聪明的楚颉,白白的失眠三夜,白天思量时,暗自嘲笑自己,为何对一位只相识三日的女人如此紧张?叔伯一箩筐新婚的第四天,楚颉带了黎韵芷拜见本家宗亲,楚颉这一辈,嫡系的只有他一个,叔伯家的兄弟多如牛毛,一大家子的家业全凭奴仆打理,多惹是非。

如果本家的争气些倒也罢了,都是混吃混合的主,还摆主子的款,奴仆们也多抱怨,瞧不起!我极艰难的吞咽口水,真是叔伯一箩筐哎,这位叔爷,那位小叔大伯的,庆幸年纪大的爷爷辈没几个,叔伯辈的十余个,和楚颉同辈的几十个,这些都还不算上楚颉的子侄辈。

反观楚颉实在是最孤单的一个,后宫文我看过不少,我寻思,莫非?我的身子寒蝉发抖,富足家多暗算,毒谋,阴谋,阳谋,为何嫡系正房只有楚颉这么一棵独苗存活?楚颉握了女人的手,惊异于手的冰冷,忍不住搓揉捂热,关心的问怎么了?我摇头,他让我见这么宗室干什么?多一人认识我对我有甚好处?楚颉对着亲戚道站在大家面前的并不是章家千金,她名黎韵芷是我八抬大轿,正大光明娶进门的妻子,之前让叔伯兄弟们多有误会,即日起,韵芷管理家族的日用,供给。

免得奴仆慢待自家亲戚。

哗,炸开了锅的辣油,众人的吐沫星子喷洒,什么‘此事荒唐’!‘万万不可,来历不明……’琐碎的叨念令我头痛,忍不住的河东狮子大开口,怒吼住口,通通住口。

你们拽个屁啊,我顶多相当于高级打工妹,管你们吃,管你们喝,当老妈子!你们有啥不满?嗯?哈?满室寂静,老爷们彼此相看,那太爷气的胡子噗噗吹动,那大爷气的手指发颤,身姿摇摆。

那堂兄气的狠瞪双目……!但都比不过眼前,楚颉也被惊得目瞪口呆!我猛地撩起裙摆,露出大脚,忽略男人鄙夷神态,卷起袖,端起一箩筐的豆子,包含:黄豆,绿豆,蚕豆,红豆摔掷洒落一地,道谁肯将这些豆子在半个时辰内一一捡起,不能少了一粒,且要分开品种,然后将绿豆煮粥,红豆熬枣,黄豆磨浆,蚕豆油炸。

这当家理事的位子就是他做!我得意的朝男人们轻笑,见他们望着一地的豆子皱眉,头痛,心里乐歪。

太爷冷笑发话我等大丈夫岂能做这等琐碎之事?妇人之见。

那堂兄道你让我等捡起,你自己会完全做到吗?我欣然笑道你们可守信?我将这些豆子一一捡起,这当家便是我做?一位族弟补充半个时辰,不能多了。

我笑着吩咐仆妇,将熬粥的锅炉,磨浆的磨,油锅架起。

不慌不忙的自地上捡起一粒黄豆,一粒绿豆,一粒蚕豆,一粒红豆洗净,该煮的煮,该下油锅的下油锅,该磨浆的磨浆。

笑意盈盈的瞧,我做到了。

男人们群情激愤称‘无耻,奸诈,狡猾……’我冷笑你们连我一介妇孺都应对不了,何来理家理财的精打细算?笨,我都说了‘一,一’捡起,不是我狡猾,是你们太无能。

差点说溜了嘴,把一帮老爷们当国军了,好心情的翘着二郎腿,端起杯盏,对着一帮人道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和男眷们多亲近,送客看茶。

待人群走光,楚颉亲昵的凑近女人你是为夫见过的最精明狡猾的女人,真有你的!我恼他太靠近,微撇开身,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吗?人都走光了,没空陪你演戏。

你家的烂摊子事太多,真真一一较劲认真起来,不累死也塌一层皮。

这样,你每月给我长一百两银子工钱,七天里放我两天假,我爱上哪上哪,你管不着!楚颉含笑答应,老狐狸碰小狐狸,到底谁胜谁负,不得知呢!第五天上,女人成了‘王熙凤’管起楚府砸碎,开支庞大的家用消耗,举凡进账出账,女人亲力亲为,召集了所有的账房,管事及一等奴仆,颁布新规矩,奖罚分明,一时忙的昏天黑地!九世鸳梦 第一梦 楚颉篇2大小狐狸连着几日,我忙的昏天黑地,真有些抹不值,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豪门纠结破事,想那楚颉这些年来也是辛苦至极。

对付这些好吃懒做,尽龟毛的大爷小媳妇,好人对着他们也要撒泼,我在这伙人里逐渐的名声丑陋,成了十足十的泼妇,抠婆。

好在到了我休息的日子,诸事不办公,玩儿先。

楚府乃当地豪门,出入仆从比别府都体面些,我悠哉的独坐华丽奢侈的轿子,乐滋滋的美。

我的好心情在看到眼前之人时,消失殆尽,没好气的道你都不用做生意吗?那位悠闲的如半仙,带着人烟味,偏偏装作逍遥半仙,我对这样的楚颉实在没好感,不过若今日楚颉做东到还有的商量。

以楚颉这样的年纪才成婚,也算晚婚晚育,二十八岁的年纪除了残缺聋哑,贫穷的尚未娶妻外,他这样的大户英俊人物简直就是奇葩,异类。

我坏心的笑,他该不会是不举吧?想到此再忍不住,肆意的张扬我的好心情,反正,没人会读心术。

楚颉好心情的包容女人的促狭,光看女人那一脸的不怀好意,幸灾乐祸就知道女人腹黑,眼角扫处,女人裙裾掀翻,露出异于常人的大脚,比那三寸金莲差太多,自己现在可否后悔?口中说出窄莲纤步,蔓蔓紫萝春藤。

羞颊粉面,叹高松海阔,倚天际。

我一听,猛地坐起,反而将一双大脚伸展,哼,他笑我脚大,目光却短小不知天高地厚,得意的略挑衅的昂着头,若是逃命还是脚大的好,人命都不保,哪还管大脚,小脚?夫君,你若流于世俗,反到是我的不是?楚颉哈哈大笑,厚重的略带磁力的声音,扬洒。

我转过身,捂着心脏,看不出来,他的声音好听,刚才貌似小心脏多跳了几下,楚颉分明的就是一只大狐狸,诱惑纯良无知类少女,我可不能被他灌迷魂汤!楚颉两眼冒贼光的看着女人,他笑的时候分明捕捉到女人的眸子一刹那失神,但她却立刻清醒,楚颉越发的对女人另眼相看,她狡黠奸诈纯粹一小狐狸。

若公狐狸在春季里遇见一只母狐狸,是何光景?答案:发情。

曾有一位导演跟演员解说男女主角要象动物那样,突如其来野兽般的情感发酵,男主虽不能理解,到也演的似模似样,楚颉对女人是怎样感觉,先不计较!我尽量的抖落身上的寒疙瘩,怎么就一种误入陷阱的感觉,如刺猬般自我武装,不再好脸色。

这一天里,两人吃遍喝遍,外带逛街采买,我见一车的小玩意,忍不住的喜笑言开,怪不得老鸨都爱钱,貌似我也太好收买,这么着就给他好脸色!不行,依旧给他冷脸,楚颉对女人的反复,无动于衷,依然故我的大包小包的赠送。

天啊,我看着堆放半屋子的玩意,吃食,首饰,衣物举凡女人家爱的东西,应有尽有。

只是我忍不住臆测,楚颉怎么对女人的东西这么了解?心里起了疑念,再美好奢侈的东西也变成蛰手的刺,越对着它们越不爽,心头蹿火,将大堆的东西丢掷,瓷器类的立马报销,心头的火稍稍平复,谁要他送的东西!仆从告知女主人的善举后,楚颉笑的开心,琢磨着第二日再送些什么玩意,仆从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两位主子为何置气,偏偏还就愿打愿挨,两厢情愿。

第二日,依旧是大批的女人用品,照旧被女人扔了出来,第三日,女人避走,礼物得以全尸,不过楚府的后院多了些收旧货的挑货郎,挑货郎捡了便宜的同时,心猿意马的惦记起衣着朴素的大脚女子,摸样到周正,只可惜了一双大脚!女人若是知道挑货郎的内心矛盾,他的七上八下,指不定要把泥地踏起几番,肺要气炸。

且不说别人,楚府的仆从们心痛的看着女主子们败家如流水,天啊,赶紧让这两人消停啊,那好处赏他们也好,平白的便宜外人!九世鸳梦 第一梦 楚颉篇3大概是楚颉觉得闹够该收场了,楚府恢复了静寂如死水,平常喧闹的场景不复见,我治家严谨,再会闹事的顽劣一旦被金济封锁后,乖顺的似孙子。

不过近日光忙着和楚颉过招,忘记招呼他的那些七姑八姨,那些人少不得唠叨碎碎念,索性就不理。

树欲静而风不止,楚颉的某弟媳,拿着一支簪子得意的张扬,宣称买的实惠,才用了二两碎银,比得某人败财败家来的体面。

她所指某人是说我吗?哀怨的自嘲夫君也真是,我原说不要他送礼物,他偏偏的执拗不听,尽是些我看不上眼的东西,我原本要挑些送你,可是夫君说,不要的东西送人很不礼貌。

可是,那些东西又不能放旧着,索性贱卖。

呵呵,不巧,偏偏就叫弟媳白白花了二两银子,早知当初,哎,不说了。

事情过去了,我再说就显得矫情,弟媳说的对,日后再不叫夫君破费。

女人的脸青红不定,手里拿的簪子收也不是,扔也不是,本想拿簪子当作证据燥一下黎韵芷,没料反讨没趣。

这女人是金刚之身,轻易的不能把她怎样,讪讪的溜回老家,不再惹事。

我的心情没因胜利而愉悦,反倒更加郁闷,身边的丫头仆从难保不是各府各院的眼线,一旦我和楚颉闹出生分,那些纨绔子,小媳妇不把我生吞活剥?坠落古时空,老天爷干吗不好好对待我?虽然楚颉待我不错,但那份欲拒还迎的把戏,模糊的暧昧情绪要把人逼疯,我一向是敢作敢当的脾性,不喜欢似面人般任人摆弄搓揉,这也是近日看楚颉不顺眼的原因。

古代男子多三妻四妾,我即便真和他好,只不过担个正室的名分,徒有虚表。

我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在我面前玩女人,肺岂不气炸?到时玩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意思,若我离开楚府,别的地方不见得比待在楚府里强,对着楚颉,那份日益集增的熟悉感,快逼得我失去常性,不喜这样失控的自己。

楚颉进房时见黎紧皱眉头,一副伤脑筋的摸样,是什么令她头痛?走近黎,双手在她的太阳穴处按摩,看着黎舒坦的呻吟,紧盯着女人溢出呻吟的红唇,喉结处突如其来的干涸,他有些怀疑,这女人莫非是故意的,连着几天无视他,今日有若有似无的勾引?我略偏头的享受‘侍女’的侍候,有钱人真好啊,越发舒坦的放松身体,眼微眯着看都不看一眼来人,吩咐着来,咱们去床上。

楚颉一愣怔,敢情黎把他当作侍女仆从,好笑的看着黎舒坦的斜靠床里,脚步却不自觉的轻慢,靠床坐下,慢慢的替黎揉捏双膝,看黎渐渐意识模糊直至熟睡,哀叹,黎有时不是普通的迷糊,这要换作别的男人是何结局?楚颉呆望女人睡颜,记忆里仿佛有黎的存在,对着她自己不再寂寞,充实温暖,有家的感觉。

楚颉脱了鞋,拥住黎闭眼入睡,意外的香甜。

自己从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在她身边竟会安适舒眠。

也许,冥冥中一切皆注定,他与她的相遇本就戏剧化,太多巧合造就两人的缘分,缘分天注定,老天诚不欺我。

梦境里,一位大骂贼老天,一位就差没烧香供奉感谢天恩。

梦境里,两人似到了同一所在,看见彼此。

只不过场地竟是几尺见方的洗澡池子,二人坦陈以待,她无聊的要死,他则狡诈的似狐狸,偏偏装出傻样。

再就,羞人的举动,梦境里二人熟捻的似一对夫妇。

九世鸳梦 第二梦 袁紫衣1二十岁的青年紫衣,全青龙国都知道他的名字,据说,第一位女皇的九位皇夫中就有一位名唤袁紫衣的,他的出生离那位皇夫的年代,距今已有三千年,宫内的皇女王子公孙,时常邀他赏花夜宴,三皇女更是明目张胆的表达对他的倾慕,紫衣总敷衍推托毕竟皇女不好得罪。

紫衣平白的从商贾小民一跃而成三品工部侍郎,三皇女是出了很多力的,在众人眼里,袁紫衣迟早是皇家的乘龙快婿,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透着羡慕,不屑,鄙夷,崇敬,等等,各式各样!二年一过,三皇女等得不耐,直言要皇帝赐婚,紫衣再不能避让,对三皇女说出实情,道无意于皇家尊贵。

气的三皇女央着皇帝撤了袁紫衣的职务,紫衣远避京都,逃至老家。

老家的官役一会的找茬报复,一会的逢迎拍马。

报复想是应了上司的吩咐,拍马又怕紫衣日后回心转意,成为皇家快婿。

紫衣耻笑尔等不知所谓,如此境遇,那皇家女婿再不能答应。

好在父母无半分强迫,他也乐的自在。

梦境里,紫衣繁复的梦见一女子,她对他总是露出怜惜的表情,对着他恣意逍遥,似乎还听见她哼唱,她的哼唱令他舒眠,仿佛很久以前的场景。

袁紫衣步入深林,聆听鸟语触鼻花香,林中深处悠远,时日不知短,袁紫衣才想往返,树木樟林,风声乍起,雀鸟惊飞,紫衣心道不好,贪念美景,竟忘记山中多猛兽,一兽额前‘王’字!是老虎的招牌,袁紫衣轻叹莫非今日就要丧生于此?飞鸟惊,走兽遁。

从天而降的女子,对着他浅笑,紫衣。

袁紫衣惊怔,奇异于女子语气里的亲昵,熟捻。

伏地待攻的山大王,此时如家猫一样,温驯的趴伏,一动不敢动。

紫衣暗想莫非,这虎是这女子饲养?女子神色严厉对那虎说话,仿佛那虎能听人言,今次饶过你,不能再伤人。

虎仿佛听懂人言,女子略好奇的眼盯着袁紫衣,袁紫衣被女子大胆,研习的眼神窘的颊生红晕,女子惊奇的‘咦’了一声,语气里的欢快,调侃令袁紫衣疑惑。

紫衣,你竟然变了性子?难道转世轮回真会忘却生前?女子突然怅惘,悲伤,你自然是不记得我了,女子突然纵声大笑,笑声里依稀对往日的渴望,追忆。

袁紫衣直觉的觉得眼前女子不寻常,俯瞰众生藐视天下的恣意,刚刚明明见那虎对她畏惧的样子,但她浑身透着孤寂哀伤,再看向他的眼分明多了依念,不舍。

袁紫衣不知怎的一心想和这神秘女子亲近,只为她的单薄无奈,刚要说话,那女子快速的问道为何拒绝皇家女子?她不够美吗?袁紫衣愣怔,难道他拒婚的事竟已街知巷闻了吗?为何山野僻陋处竟有人知?不自觉的回答女子提问,心中竟有愉悦感,她还是和他攀谈的。

美则美矣,不能够使我心动,真心但求一人,一生一世相守,与身份无关。

女子的神情一霎那间的感动惊喜,轻轻摇头叹息原来,你还记得。

什么?袁紫衣疑惑,她仿佛很熟悉他的样子,那份认知,那份熟捻,都让他心生悸动,伴随困惑。

女子笑脸如花,对着袁紫衣笑,漫步走至紫衣身前,近的彼此鼻息可闻,袁紫衣不躲闪,觉得女子散发的龙檀香很好闻,闭目轻嗅,很熟悉!你是谁?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女子手臂勾勒袁紫衣颈项哦?或许在梦里,紫衣,这样的你,我竟有些不适应,我的紫衣!袁紫衣的肩头渐渐濡湿,女人在他肩头狠狠哭泣,鼻涕眼泪一大把,袁紫衣身子僵硬,鲜少和女人这么亲近,可怕的是自己竟有将她藏起的冲动,或许,彼此是前生的爱侣也说不定,又或许,梦里曾相见,抱紧了女人腰,抑制不住的心湖激荡。

九世鸳梦 第二梦 袁紫衣2一连几日,同一地点,袁紫衣不自禁的忍不住地在初见地点见黎韵芷,黎总是随意的拿些野果清泉招待他,间或的烤食兔肉,她的驻地仿佛成了动物们朝圣地,经常的有猛兽献食,黎曾笑问‘紫衣,你怕不怕?’袁紫衣摇头不语,不知怎么,自己只要能静静的如此守望,他便知足,内心的充盈温馨竟不能言语叙述,仿佛上一辈子便渴求这一刻的静谧,只有两人的相守!黎韵芷回头,见袁紫衣呆呆的出神凝视自己,不由轻笑看什呢?紫衣,若是那位皇家公主硬逼着你成亲呢,你打算怎办?紫衣微愣,深深望进黎的眼底,反而不急答案,反问你会怎样?在意吗?竟在意她的反应,她的态度,仿佛鸭子的颈脖摆放斩板,就等她的救赎,透着丝丝不确定,不安。

黎韵芷望着袁紫衣,眼渐渐酸涩,是前世的遗憾不甘,使得后世的他如此患得患失吗?她究竟伤的他有多深?猛地扑入紫衣怀中,紫衣,你依然令人心痛怜惜,对不起!曾经的你是多么的自负傲然,邪魅惑世!这一世,但愿不负你我!黎韵芷轻柔的抚弄紫衣鬓间散落的发,诱哄你在意我的在意吗?若我说前世的你本就是和我一对,你信吗?袁紫衣神情严肃,深深的满含情感的触动,我信,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信。

黎韵芷轻轻叹息,目光移至远处紫衣,煞风景的人来了呢,而且人数众多,不少呢,你打的过几个?袁紫衣紧紧的拥护黎韵芷你不用担心,我会护着。

黎韵芷好笑的看紫衣逞强,今天搞不好是英雌救美男呢,改变后的紫衣越发的让人疼宠,紫衣付诸的情感却又那么诚挚,想要和他开玩笑都不忍心呢,紫衣啊,紫衣,你真让人舍不得放手,连远在京城的高贵公主也追男追至这偏僻乡壤。

这世上哪有老祖宗和自己的后世祖孙争抢情人的?为紫衣,算是老脸丢尽,少不得要抖擞精神,敲山震虎。

三皇女带着皇家卫队出现时,入眼便看见一男一女的身影亲昵的相拥一处,三皇女此时又气又羞,想不到自己苦心追求的男子如此轻易的被别的女人捕获,心中的不甘,恨如怒海。

铁骨铮铮刺耳的拔刀声响,恰惊醒了一对鸳鸯。

黎韵芷细细打量了三皇女,摸样里传承了天枢的淡雅清逸,多了女儿家的娇柔,偏偏的动作和气质不符,显得突兀怪异,忍不住的扑哧一笑。

三皇女哪里受的情敌的嗤笑,柳眉怒竖,挥动芊芊玉手,要捉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直觉这女子不似简单人物。

大对的人马快要近至女子身前时,奇异如定身术般,全体不能动弹,三皇女此时脸苍白的无血色,视线忘穿了女子手中的金牌,一枚刻着青龙图腾的金牌,这样做工精细精美的金牌世间只有两枚,另一枚就在自己父皇手里。

皇朝向来见此令如见帝王,三皇女见了此令到不知怎样自处,干站着,不知怎样收场。

黎韵芷颇有气势的朝众人宣布让你的皇帝老子来,持了这枚令牌去,我只侯他三日。

旁人视作宝贝的金牌被黎韵芷不爱惜的摔掷地上,三皇女捡了金牌,目光触及小字,眼瞳急速扩大,身子筛抖如落叶,不回头的翻身上马,往来时路奔去。

人来的快去的也快,那么一大帮子的人被一块令牌打发,只是马蹄人口扬起灰尘无数,黎韵芷忍不住的厌恶,该死的灰尘蒙蔽了食物,又待重新备至。

袁紫衣虽好奇黎的来历,但能跟黎仍在一处,她的身世来历就不显的那么重要啦,问道黎,可愿随我去见我的父母?黎韵芷差点一口清泉喷洒,她都这把岁数了,还要面见公婆?但,丑媳妇终究是躲不掉的,晕,原来世间万事终有它的好处,坏处。

紫衣,今世总算和亲人团聚,只是青衣可否如紫衣般一同转世?九世鸳梦 第二梦 袁紫衣3紫衣的父母都是生性善良的人,紫衣的上面是有一个姐姐,早已嫁了人。

他的父母对我的到来处之泰然,我原本七上八下,担心的要死,没想到轻而易举的过关。

到第三日,我估计着皇帝会来,早早的在袁府院中等候,隔着千里,我便知皇帝的动态。

我早起做了早餐,煎炸了油饼,备置了小菜,紫衣的父母没料我会亲自下厨,一家人和乐的吃着早点,许是那厢的动静太大,风尘仆仆的皇帝急切的踹脚进院,惊得两位老人竹筷落地,紫衣直觉的要起身跪地拜见,被我一手拦住,我自得的咪着稀饭,眼角轻斜,轻哼一声,重重摆下碗筷,嘴里苛责皇家的礼仪,你的老子没教你?你的祖辈没教你?连带的你的女儿也没规矩?跪下。

皇帝被斥责的面红耳赤跪地,态度严谨恭顺,头磕碰青石板,不见一丝慢待。

他神情激动,显是心湖激荡不能自己,三皇女拿着那枚金令,皇帝根本就想不到,原来传说中的老祖宗还健在,只是,三皇女何以得罪了老祖宗?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帝渐渐的觉得青石板坚硬,处罚大臣皇族时,浑不觉青石板的威力,如今亲身体验,自觉罚跪确不是一件好对付的刑罚。

我将碗箸放下,轻叹口气,后人不知前人辛苦,你看看你那女儿嚣张跋扈的样子,想必你面上恭顺,心里却不以为然吧?皇帝慌忙颤声解释后辈不知收敛,老祖宗可教诲严惩,只望老祖宗多盘横尘世数日,待后辈敬孝,老祖宗只管吩咐便是。

我转头看向紫衣,浅笑紫衣,你看我是个不老的老妖呢,你可会介意?紫衣满面柔情,回忆微笑梦里的女子便是你,原来,当真有转世轮回一说,不过……紫衣犹豫看向皇帝,问我他不会是我们的……?我摇头,当然不会和他说皇帝是天枢一脉传承的后代,至于我和紫衣的孩子怎样,几千年的时光太过久远,还是不多事的好。

我对着皇帝道今次让你来,是让你好好看管子女,另外,我要你置办一个盛大的婚礼,邀请所有你能请到的人,无论身份老少,我要和紫衣成亲。

皇帝的身躯抖了抖,算计了辈分,身子颤的更厉害,这下,曾经的未来乘龙快婿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曾,曾,曾……辈份高去多了去,略一思量请问老祖宗,何处定居?要不要曾,曾……我一口打断,防止皇帝无休止的‘曾,曾……’下去,无碍,你只管去办你的事,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皇帝并一大帮的人消失,我坚持不用留人,笑话,让别人看着,那还能同美男谈情说爱?今晚鬼恋QQ聊时,神经搭错,尽说冷笑话,还自编的,传上来,大大们,冷不冷?笑话1古典美是啥?就是摸一下古典美男的手,他会脸红!摸一下他的粉脸,他会脸红!摸一下他的胸,他会暴走!摸一下他的XX,他会挥刀砍人,见色女不认账,会挥刀自宫,古典的美男很在乎贞洁的说。

笑话2写给紫颖枫:美男抚摸紫的唇,诱哄着‘乖,张开嘴,吃颗葡萄’。

紫张开了嘴,甜腻的温润清香,眯眼看处,美男慢慢的靠近,近到不能再近。

紫说我只感觉有点热美男呵呵笑着,问道谁捂热了你的冷心肠?谁偷吃了你盘子的蛋糕?谁在半夜将你叫醒?谁为你叙说动听的故事?谁为你搜集美男?谁为你搜肠挂肚,博你一笑?紫张开双眼,惊悚大叫鬼啊!恋是也!鬼恋丫的,鬼叫啥?不定是梦见美男了吧?是紫衣还是秋水?说什么——我只感觉有点热!哼,色女!紫续说我只感觉有点热鬼恋长叹现在的小丫头片子,精力旺盛呵,老欲求不满呢?笑话3啥叫现代美?男人你看着象女人,女人你看着象男人,结果问题出现,色女愣是被女人调戏,放着美男不敢嫖,硬生生的要扒了美男衬衫,确定有两粒草莓才敢放胆去色,色女某日长叹还是穿越好啊,调戏不用胆寒,上床不用怕捉奸,美男何其多!可惜,都不是我们的,都是女主的,伙计,哪天你穿了,招呼哥们一声,我家的色女一大帮呢。

九世鸳梦 第二梦 袁紫衣4全京城的灯火在今夜闪亮,青龙国数千年来除了第一代女皇的大婚之日,也是天枢帝的周岁生日,青龙国的后世子孙再无今夜般的大手笔,这样的夜晚,国民或翘首以待,或忧心质疑出腐败昏君,或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皇帝一反常态的谦卑恭顺,令朝臣们二丈摸不着头脑,今夜是怎么了?不是什么喜庆日子啊,也没听说皇帝要纳新妃,朝中无大事,何故如此大场面?御史大夫雄赳赳气昂昂,倘若今夜此事全为皇帝私好奢华,那他可等着,等着参本。

宰相则想:莫非另立太子?近来受宠的华妃惊疑,莫非自己要进贵妃?快要临盆的秋妃欣喜,莫非此举是保佑娇儿顺产?皇帝轻咳几声,清清嗓子,静静场子。

今夜乃是朕的一位长辈新人嫁娶,尔等皆是宾客,不用拘束皇帝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就拘谨,带动的所有人既好奇又生怯。

皇帝硕果仅存的几位叔叔,舅姨的,心里不痛快了,心想:论亲疏,这位神秘人能亲过他们?怎不见皇帝如此铺排周章?硕大的华丽珠帘被宫女撩起,当先跨步出现的女子,一袭明黄的薄纱衫裙,梳髻着飞仙髻,脸蒙明黄薄纱,唯一的的装饰品不过是腰间悬垂的玉石,偏就这身装扮,无言的贵气十足。

出现女子身旁的身影,引得众人惊目,袁紫衣的面容不会令人遗忘,好好的花容月貌,正值年少的公主不爱,怎么和皇帝的‘长辈’成亲了呢?皇帝的鬓角出汗,正要说话,被黎韵芷大手一挥,制止住。

黎韵芷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只要今夜狂欢饮宴即可,不该你们操的心不用管,否则,我定要他好看。

袁紫衣见女人如此霸道不讲理,只得含笑笑看,不管女人嚣张,撒娇,耍泼,斯文也罢,百种姿态看不够!底下的人寒战若惊,皇帝对这女子乖顺的似孙子,何方来历?知情的三皇女被迫出席了此次婚礼,眉眼低垂,手足不知何处摆放,已经不指望父皇能帮到她,只求老祖宗不计较过往,则万事顺遂。

黎韵芷的目光扫过三公主,重重的哼了声,三皇女终于受不住,昏歇倒地,皇帝不敢叫人扶起,其他的皇子皇女并宫女贵妇更不敢声张。

黎韵芷大声说道,据说全城的百姓都听到凡我黎世子孙若仗权倚势者,强取豪夺,逼人婚嫁者,占人财帛,腐败昏庸,不行仁政者,百姓皆可掀杆而起,自立称王!后人若不爱惜前人功,要这万里江山何用?皇帝不免怨怪爱女,这风波闹得!慌的皇帝跪地磕头,直说‘不敢’!皇帝一跪,别人通通都跪,独皇帝四岁幼子是保姆看护,保姆跪了,偏偏忘了让小皇子跪。

黎韵芷见粉嫩嫩的可爱幼童,不由欢喜,柔声问道宝宝,你父皇都跪了,你怎么不跪?四岁的幼童偏歪着头颅,好奇的打量男儿膝下有黄金,轻易跪不得,父皇说的。

可是,为什么除了父皇,其他的人总要下跪?怎么今夜连父皇也跪了?黎韵芷被逗的哈哈大笑,快步将小皇子抱起,亲了好大的香啵,小乖乖,你可真聪明,叫我赏赐什么好呢?一大一小的两人,歪头对视,突然齐声大笑,黎韵芷一开心,随口应承就送点小礼物罢了。

摘下随身玉佩送与小孩子。

黎韵芷放下幼童,对皇帝说道仪式开始!众人发现原先摆放着先代帝皇的牌位统统不见,不由震惊,猜疑起黄衫女子的真实身份。

九世鸳梦 第二梦 袁紫衣5新婚夜,也许是我的目光里透露内心深处曾经的悲伤,为了紫衣曾流尽的泪,今夜不知怎么的,竟想哭!我猛的抱住紫衣,紧紧的将他抱住,他释然一笑,也许,潜意识里他也不愿触及记忆的深处。

紫衣,你若想知道从前事,我可以施法。

对不起!从前如何,现在怎样,日子无非是得过且过,黎,干吗纠结逝去的时光呢?前世种种不想再追究,只要今世你我二人能共白头,人生何须遗憾紫衣笑的淡定。

不得不说,现今的紫衣和从前的性子差之千里,在记忆深处,私心里喜爱霸道很男人的紫衣,不由自主的勾勒他的轮廓,叹息!清晨,我被加诸身上的重力惊醒,抬眸望去,望进一双哀恸不甘的眼,心生疑惑感觉今晨的紫衣不对劲,难道?紫衣,你这力道足以勒死我,你啥事?先放开我,可否?他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紫衣凶狠的盯视,我有些心虚,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不自在的挪移视线,盯着床里的红鸾枕。

男人炙热的视线高压升温,猛的逮住女人的唇狂吻,熟悉中霸道,强势的紫衣回归,女人眼角处滴泪滑落,被紫衣的手接住。

情人的喃语,温柔的颤音黎,谢谢你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差点记不得你,纵然轮回千百遍,我又怎会全不记得你?不过,你若再勾搭别的男人,我可真忍不住要做些什么,所以,黎,这一世只有你我!我由低声浅笑到大笑,还是觉得这样的紫衣令人自在,重重的点头承诺,笑游博览,踏足尘世,不愁吃来不愁穿,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紫衣挑眉你的醋意真大。

我不禁老脸微红,不服气哪有?紫衣哈哈大笑,心情愉悦三皇女触怒了你,你连子孙的江山也不顾,说什么平民可自力为王的话,把你那后辈子孙吓的。

我轻哼你怜香惜玉怎么?紫衣挑落女人的薄衫,一寸寸的亲腻,果然好香。

我深情的看着紫衣,缓缓道今生只为你。

袁紫衣恨不能将女人揉捏至自己的骨肉里,还在这一世只有二人。

坐看云涌碎波淘,尘缘起,息红泪,冲冠一怒为蓝颜!九世鸳梦 第三梦 游涟澈穿越俗女当自强,开男倌院当阿爹的,别人第一,黎韵芷当之无愧第二也,她生的面丑,旁人也不在意她是男是女,不过院里的美男不过中等之姿,但凡在黎身旁一站,立马升级跳成天仙。

原本这样的男倌院不会生意红火,但去过潇湘馆的男人或女人,对其他烟花地再无兴趣。

原因无他,阿爹适时的造就各种笑料,引的众嫖客嬉笑怒骂,别有情趣,纷纷可惜了她的相貌,黎韵芷一点丑人的自觉都没,呼喝着甩弄到处撒香粉的手帕,招呼着众嫖客,热情度堪比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大菩萨,老少爷们,本店晚间曲艺表演,说学逗唱精彩纷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您若想寻欢作乐,本店无限量供应风骚小倌,你若想在本店养神怡情,本店三五个贴心温柔成熟型男倌,供您挑选!您若想静思求学,本店供应免费瓜果,加小童近身侍候,来吧,来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曾进去的人,听了此番广告词,难免会心生好奇,熟门熟路的,听了黎韵芷的吆喝,倍感亲切,蕴含家的温暖,即便是纨绔子弟,也如遇知音的欢喜猥亵。

清贫三餐不济的书生,更乐的有清静地,专心攻读,温饱无忧。

有些家长不赞同的,但见自男倌院里出了个探花老爷,而这探花老爷仍日日夜夜的留宿男倌院,家长们倒不好再说什么,家长们打探的清楚,若是在院里做学问,那就是纯粹的清净求学,学子们若读书累了,间歇的可以看院里的歌舞表演,用阿爹的话说,叫‘脑逸结合’!她分明是个女子,却要别人唤她‘阿爹’。

这里吸引了众多社会各阶层人士,官府衙门的,刀口江湖的,商贩走卒,应有尽有。

奇异的达成某种平衡,若是有不晓事闹事的,黎韵芷的一句话,可低的上一品大员,时日久了,众人都知道阿爹表面嬉笑怒骂,实际上是个厉害角色,男倌院一如既往的热闹喧哗,间歇的嫖客间小打小闹,培养话题情趣。

男倌院里好似总有说不完的相声,讲不完的离奇经典,众嫖客在大笑赞叹过后,私下问后得知,这些说书段子都是阿爹编排了叫小倌演说,试问,如此受欢迎的,如此可爱的一个人,众人又怎么不信服?举凡,人家里若有喜庆事,请了男倌院的小倌去捧场那么一说,定会引得宾客哄堂大笑,举凡,人家里若有哀愁丧事,请了男倌院的小倌那么一哭,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落泪,主家会收到院里的10寸精致糕点‘蛋糕’一个,当然,前提是您得付得起小倌们的出场费,且时间够宽裕,要不然没了说唱的小倌,大本营就得遭殃。

于是,所有人知道,上午小倌出外场,晚上小倌坐堂。

黎韵芷看了下朝的探花郎,不由叹气,好好的国家苗子,偏偏的要挤在这男倌院里,即便报恩,恩也报的差不多完了,象往日一样,黎韵芷迎前,正要转身同探花郎一起进院,探花大人的身后转出一人,黎韵芷见了这人面不由呆住。

精雕细酌佳公子,粉面齿白不晓事,美玉无暇不沾尘,澈如白莲,矫似朝阳。

探花郎虽惊奇黎韵芷的失态,但还是小声的介绍这位公子是游相家的小公子,二月后即要入宫伴驾女皇陛下,进宫前想来见见大名鼎鼎的黎当家。

黎韵芷绝望悲伤的闭目,平定内心情绪,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一切皆是注定,躲也躲不掉,曾经想象,若是男人们自在的过平凡和乐的日子,她也用不着一世世的经历美好,甜蜜与失去的悲伤,人生苦短,之所以知安乐,经历喜怒哀乐,那是因为时日无多,经历一切对的起短暂人生。

但她的人生未免太长久,她存在意义何在?只为与男人们一世又一世,只为一人的相守,情专?前世未了的眷恋,在她的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灭,反复了无数次后,黎韵芷觉得疲惫,于是,她觉得或者可以让男人们独自去经历没有她的平凡一生。

黎韵芷或许是自私的,但人总得有感知,一次次的轮回后,唯一记得,不曾忘却的悲伤总是她自己一人,重逢固然欣喜,男人们身后故去的印记悲恸,独她一人品尝。

多情的结果,多情的余债,多情的苦,她自已一人独咽,时光若可反复流转回最初,那么,她只会和一个男人纠缠结合,而不是和九个人,爱一人或是爱几个人,不是多情的理由,这道理,她顿悟的太晚,红尘里,后悔的错事太多,如今,她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黎韵芷失魂落魄的独自回转她的卧室,探花大人好不容易心不在蔫的陪同游小公子看完小倌的说书唱曲,急着去看望失常的黎韵芷。

他不曾注意到,一向恬静温文的游小公子自见了黎韵芷,显得若有所思。

探花郎到了他和黎韵芷独居的小院,月色下,脱胎换骨的女人露出真面容,仿佛是沉积许久的墨玉终究散发了自身清香,掩藏了许久的芳华,今夜容光四射,女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那是经历了太多喜怒哀愁,奠基的沉静哀伤之美,她的从容华贵,沉稳有度,就连年轻有为,娇媚的当今女皇,都如米粒遭遇珠华。

探花郎的心,不自觉的加速,翻滚,他内心的激动,怅惘。

此刻不能言语素描,他知道,女人露真容不是为他。

黎韵芷早知背后何许人也,叹息道出来吧。

探花郎私心里忍不住的小小希翼,但在他身后,另一人越过他,朝女人走近,探花郎失魂的看着游小公子,此刻,他心中可有悔意?若今日不曾领了游小公子来见黎韵芷,若待游小公子进了宫,他独自一人发现女人的美好,今夜的美景,未必日后不是他的,至少,他曾经有过机会。

黎韵芷转身,直视着游涟澈,轻笑澈,好久不见。

年轻的游涟澈疑惑,却依恋这熟悉的笑容,从小,他便知自己日后肯定会被许配皇家的,自见眼前之人第一眼,他便觉得,自己不会是其他女人的夫君,即便那人贵为女皇,游涟澈欣喜,万分迫切的想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黎韵芷好笑的疼宠的眼神望着他,澈终究是澈,他永远是纯洁清新,年轻的朝阳般温暖,她朝他伸出了手,无声保证着,游涟澈不会受到伤害,握住了少年伸出的手,温柔轻语你一向是唤我黎姐姐或黎,随你。

游家的小公子心遗落的瞬间,决定今生的依念,至于,他的家族或是世人的诟病,他全不在乎,自己仿佛等待与黎的相遇,仿佛渴盼了很久,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其他的他顾不得。

几日后,贵族与平民的谈资,不再是平日追逐的逗笑段子,不再是凄美华丽的经典,游家小公子拒婚女皇,并且公然的和男倌院的当家同住,此举惊世骇俗,令世人不能容忍!男倌院,因此生意清冷,连平日在院里寄读的书生也不踏足,唯一的例外,探花郎!清冷幽静的夜里,倘大的院落里只剩下黎韵芷,游琏澈,探花郎三人,其他的男倌皆被黎韵芷强行打发,散了所有的积蓄,值钱古玩摆设,院子里显得清寂寒酸,游琏澈内心满是感动内疚,内疚于拖累了大家。

黎韵芷好笑的道澈,别傻了,一切不见得全为你,他们总不能一辈子以色侍人,一辈子犬马声色,那不是正常人想要的生活,当初,我是不忍见他们二十出头年纪便遭人遗弃,遂自动的当起当家,那些银子够他们享用半生,下半辈子得要他们自己掌握。

探花郎也为黎韵芷不平遗憾,主动的请求黎……黎当家的,你们现下身无分文,不如到我府上,也可……黎韵芷摇头制止大人,你凭什么以为女皇不会迁怒于你?再贤明的皇帝也会顾及脸面尊严,她能隐忍到如今已不易。

探花郎虽明知,但仍着急,我拼却这官不做,我也……黎大声的阻止,不让探花郎会更加的失意难堪,大人,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的心意,韵芷明白,韵芷什么都明白,不要再说了!我们永远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摒弃了男女之爱,失去一份美好的遐想,安定了一颗年轻无悔的心,黎韵芷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不会再有其他的痴心羁绊,她诡异傲然的笑着,轻轻启动乐章般,华美言颂:滚滚红尘——陈淑桦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黎韵芷漫步游离,或轻身微步,或快意旋转,或动情处与游涟澈媚眼相视,或厌世般欲走还留,此刻,黎韵芷是狡猾,深情,悲恸,遗世孤绝的,眸光流转看透世人百态的清明。

一曲舞罢,唱罢,黎韵芷恭候大人物的到来。

花棕深处,缓步走近一人,威严的逼视探花郎,在游涟澈面上停驻片刻,随即长久的打量黎韵芷。

她虽是平常服饰,遮掩不住身为帝者的华贵强悍,许久之后,她才轻声叹息朕此时才知,原来世间还有你这样的女子,你明知游涟澈和朕的关系,胆子到不小。

黎韵芷呵呵大笑我的胆子一向很大,至今世间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不过,皇帝陛下您刚才审视澈的样子,无半分依念爱慕呢,反倒对采花郎的关注,在意多一些。

女皇面色一紧,被人看破心事的不甘,愤怒!黎韵芷又道青龙国至今为止,无数不多的女皇帝,统共只有三位,你目前还算干的不错,只是气量小了些。

女皇被黎韵芷轻慢,审视的语气激怒,什么叫‘目前还算干的不错’,好似东家派活给伙计一样,这天下是她黎家的天下,容不得旁人看轻,垢辱!大胆,谁容你如此放肆?来人,将此人与游涟澈一起拿下,发配地牢!黎韵芷和游琏澈在探花郎不断叩地求肯声中,被大内侍卫带走,独留下痛心急怒的探花郎和神色莫名,盯视探花郎的女皇!不肖片刻,黎韵芷和游涟澈身处抬头见月光,低头见蟑螂的牢狱里,游涟澈不见惊慌,反而两眼冒星星的望着黎韵芷,显得异常兴奋。

黎,刚才你唱的歌真好,你是专为我而来,是吗?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即便现下立刻要我死,我也甘愿!小傻瓜,谁要你死!等着吧,你等着女皇三催四请的请我们出去,我不仅要她好鱼好肉的招待,还要她连喊数声‘老祖宗’,我进来容易,她请我出去可难。

游涟澈此时一颗心都奉予黎韵芷,不论黎说什么,他都会相信,月光光,地蟑螂的牢狱里,一点都不觉阴寒可怕,反觉从未有的安心,知足,温暖。

第二天,游涟澈发现气氛不对,如临大敌般的郑重气息盈绕,中午时,女皇慌张的领着探花郎来到监牢,他还惊异的发现,女皇‘噗通’一声跪地求赎,捧着在黎韵芷住处搜寻到的金牌谕令,口称‘老祖宗’!黎韵芷不为所动,硬是和女皇等一干人在监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当然,除了黎韵芷一人睡得着,游涟澈也迷糊着不敢深眠。

如此三四天后,女皇病倒,苦苦哀求老祖宗恕罪,还是游涟澈看不过,觉得女皇可怜,黎韵芷才松了口,入宫洗浴舒眠,女皇终撑不住,病倒床邸。

外人不知究竟,以为黎韵芷身怀异能,将女皇折服。

待女皇病还没养好,挣扎着要去见老祖宗时,看顾的宫人告诉她,齐薇殿的两人不见,仿佛凭空消失。

女皇怔愣许久,放声大哭,打开代代流传的密画,画上含笑洒脱,仙家气质的女子,左右伴着九位绝世容貌的男子,女皇私下怨怪,这画里的女子哪里象老祖宗?不及老祖宗之万分一毫,害她白白错过生平最仰慕,崇拜,立志并肩的开国女皇,黎家的老祖宗!深山密林里,一个小小孩童幼稚可爱,孩童细嫩的软语相问爹爹,为何娘亲的面容几年都没变?二十五六岁年纪的游涟澈自豪的对养女道你娘是专为爹爹降临世间的仙女,她永远不会老。

女孩喜笑颜开,即便她许久后,见母亲红颜依旧,父亲白发苍鬓,不觉得有任何不妥,长大后的女孩只知道她的母亲是仙人,与爹爹深情相伴,救济苍生!九世鸳梦 第四梦 梁星见1青龙国的异姓王爷:梁星见,此时心急如焚,他幼时相伴长大的表妹病危,家里传来书信,梁星见顾不得向皇帝此行,留书连夜奔走。

家里原本让表妹嫁于自己,但自己对表妹无男女之情,当年年少出外闯荡,全凭一身胆气,过硬本领,赢得皇帝赏识,拜为异姓兄弟,可谓光华正茂,那料,家里传来凶信,言及表妹不好,自己对表妹总还是心怀歉疚,无论如何总要再见表妹最后一面!晓峰林,多山木蛇虫,梁星见为超近路,顾不得山路颠颇,眼见近暮色,梁星见快马加鞭超羊肠小径,这样的窄小路道,当中横站一人,偏偏的将路拦死。

拦路的女子打扮乡野俗气,穿着男人的长裤,鬓角插戴了不知名的小花,双手抖落着双刀,豪情江湖般不拘姿态,拿眼斜吊着来人,口吐诳语。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本姑娘善使双刀,江湖人送绰号:黎快刀,疾风斩,斩遍天下无敌手,要说本姑娘的刀有多快?哪怕面前有一头牛,本姑娘也能片刻,将它骨肉分离,手不刃血!梁星见往日见了此类作奸犯科的,少不得惩奸除恶。

今日,竟觉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怎么觉得眼前女子在说书,说段子呢!女子见他大笑,越发气怒好你个小白脸,姑奶奶给你不要脸,休怪本姑……姑奶奶无情,使手段。

梁星见笑歇,正色问道你是哪里人,怎么做起拦路抢劫的勾当?依本朝律法,拦路抢劫者定腰斩于市,你一个姑娘家,何苦作此营生?女子的回答象足了说书段里的恶霸姑奶奶就是律法,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子的臂膀也抅不着啊,到是本姑娘的双刀更澈亮些,你想试试?她一会的‘本姑娘’和‘姑奶奶’的,叫梁星见哭笑不得,这位拦路的毛贼,看似初犯,手段话语都生疏的很,眼下赶路不愿和她多做纠缠,正色道本王一向不和女子动手,你且让了路,日后休再劫道,本王就放过你。

女子嗤鼻不屑,鼻孔里哼出声音,双手提刀朝梁星见杀到,气势汹汹,果然学全母夜叉样!二人交手十余下,未见女人怎么动作,梁星见全身不得动弹,被女人用绳索捆了结识,女人得意非常叫你破些钱财,你不肯,偏偏的要姑奶奶动手,当本姑娘吃素的?女人抬手给梁星见一个爆栗,梁星见何时遭人侮辱,还是女人!不禁圆睁双目,横眉厉色,似吃人一般。

女子不惧,吃吃的笑,手捂肚腹笑痛不歇,双目弯弯,万分的畅意抒怀,只恨得梁星见银牙紧咬,只叹被这疯女束缚。

女子犹如打量待宰牲畜一般,思量着怎样处置男人,走近梁星见,不避男女,从梁星见的内服中掏出一打银票,开心不已。

看银票的份上,本姑娘不和你计较,咱俩一齐上路,要命的就不准告发我,我也不让山林野兽叼食了你,怎么样?主意如何?九世鸳梦 第四梦 梁星见2梁星见还能怎样?只得依从,君子一诺千金,不好秋后算账。

两人同乘一骑,女子衣衫素旧,身上却散发舒眠的龙檀香味,梁星见连续几昼夜赶路,此时近身闻了此香,不禁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男人的脑袋搭在女人肩上熟睡,忽略了女人爱恨莫名的眼神,他的表妹是吗?他如此紧张他的表妹,对他的表妹是怎样的情感?梁星见醒来时,身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床边摆放了洗干净的衣物,一觉睡醒仿佛经历了几辈子,看来,他睡得够久!他慢慢的踱步至窗前,熟悉的屋子,难道自己南柯一梦,竟一觉睡到了家中?封侯拜爵,粗俗山女都是梦幻一场?窗外,月色划出一轮残月,原本应该‘卧床不起’的表妹,竟然好好的站立在庭院里,梁星见一刹那间,全明白了。

原来,病危不过是诓骗他回家的理由,心中莫名的失落,不过,自己怎会一觉睡得那么深沉?自己又是怎么回的家中?答案,很快便知道,表妹身旁的女子,梁星见竟然未及时认出来,是那个乡野村姑!换了罗裙绢绸衣物的女人,此时高贵华美,艳绝地不似人间女子。

没有人察觉梁星见已经醒转,至少,院中的两个女人看似不知道,有一个男人在窃听她们的谈话。

当先开口的是表妹罗轻烟,姑娘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却不遵礼法,随着男人奔随男家,岂是身为大家女子所为?我和表兄自小青梅竹马,今次便是要完婚的,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做糊涂事,即便入的梁家,不过妾室,所出子女皆卑微无尊,你又何苦?女人空灵一笑,凄美的如同奠念往昔情怀,道若星见忘了我,此生不愿聚首,我也无话可说,从此天涯各路,只是,在我想通了,挣扎了这么久后,终鼓起勇气面对他!现在要我放弃,我多少有些勉强,不甘愿!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如今,点点滴滴终成追忆,万般柔情皆成空,哈哈!空的好,空了我便可以遨游世间,管他生生世世轮回道!梁星见明知女子胡诌乱语,不知为何,听她这般苍凉的语劲说出这等悲伤话,心里竟痛彻如风,这悲伤看不见,抓不着,仿佛与此女前世相约,今生聚首一般!琴弦波动般,撩动他从不开启的真心,心湖潮起潮落,激起潮声怒啸,翻滚如浪!罗轻烟呆愣着看着女人,双手紧绞罗帕,难道?表哥与这女子到了海誓山盟,盟定今生的地步?罗轻烟此刻竟不愿面对——面对眼前女子,悲不自抑的流泪,绢帕捂面奔逃,她不能面对表兄移情的现实,不能面对内心的失落苦楚,不能面对眼前痴情倾注的女子!待罗轻烟走远,女人翩然转身,面部再无半点深情的样子,对着梁星见笑道怎样,你怎么感激我?帮你打发了一桩,你不愿的婚事。

梁星见不由自主的诧异止步,迈向女人的脚微顿步,些微的懊恼失意涌上心头,紧接着不由狂怒,她当他是谁?任意的诋毁耍弄他?什么叫帮他?拿自己的闺誉任意抹杀,编造男女私情?这女人竟连一丝身为女子的自知都没有!梁星见快步走近女人,迎着女人看似得意的眼神,气怒的恨不得立马掐死这女人,近身时又闻得女人身上的龙檀香,片刻恍惚,脑际清明时,盯着女人的双眸,怒火一刹那沉寂幻灭,心境平和知足,自己莫不是中了女人的情盅?月色里,露深湿重,一男一女相对两无厌,也许,皎洁的月色容易令人轻易的启开心扉,容易情动!黎韵芷心中好笑的看着一大家子济济一堂,好似要三堂会审。

议论的主题不外乎,她与罗轻烟的位份,谁大谁小!梁星见似事不关己的神色不动,男人啊,说你们是一群喂不饱不知足的狼崽子也不为过,见他斜靠门框,洒脱的,英俊的‘一塌糊涂’,活生生的要勾动人家小姑娘的芳心。

黎韵芷暗自腹黑叫你卖弄风骚,英俊到‘一塌糊涂’的地步,呵呵,有时语病不通的形容词,有令人抒怀散瘀的效果,不错,你既然不表态,我便回击。

只是,结局你可曾料到?罗轻烟是最令梁家同情怜爱的女人,她此刻苍白虚弱的似凋谢的花骨朵,还未绽放便要枯萎,痴心相许的女人总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对梁星见来说,多一个女子也许是不错的抉择。

罗轻烟独自咽下苦果,心中希翼日后表兄能念着幼时情谊,能多一分怜爱赋予,毕竟,他们相识了十几年!黎韵芷的目光与梁星见无声对接,男人的眼中,黎看到了男人对弱女子的怜悯,对弱女子的包容,以及内心期盼黎韵芷成全彼此的希翼。

黎韵芷摇头,回绝了男人以为的可能,她要得是一对一的锺情,不然,她何苦!前世她纵有千番错,不代表她就要容忍三人行。

梁星见沉思,望着黎韵芷,不语。

梁母见三人都不发话,咳咳嗓子,语重心长的道见儿,若依母亲意思,私心里肯定会偏袒轻烟多一些,不过娶妻的终究是你自己,你自己决定!为娘的意思,韵芷和轻烟最好是平妻,不分大小,也省的别人乱嚼舌根,说咱们偏心。

梁母的话,开头听着还真似公道,可后面的话,就显得话中有话,硬生生的将人的关系分了派系,黎韵芷不自觉的扯动嘴角,轻笑。

众人见黎韵芷此时一派轻松写意,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心中不免看轻她,果然是私逃离家的女子,脸皮厚的城墙宽。

梁星见继续无语,只拿眼盯视黎韵芷,他心里的考量任谁都看不清,男人啊,你的心思深似海底,也有摸不透的时候。

梁母自认分派的公道,目光里对着罗轻烟更加的怜爱慈祥。

男人吗,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何况是个来历不明的翘家女子,她能收留容忍,已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只望日后两个媳妇皆有所出,梁家也能开枝散叶,万事圆满和乐。

黎韵芷笑嘻嘻,轻声却意志坚决,开口言道我不愿意!此言一出,无疑石破天惊,一片哗然,梁母更加的侧目,看不惯如此不知好歹,张狂的女子,怒喝见儿,你看看你带回的女人,太不知好歹!比之家养的狗还不如,不知恩义。

老太太此番话一出口,别人不敢再言语,知道黎韵芷入梁家的婚事悬乎,看好戏般!黎韵芷笑看梁星见,含羞的道可是娘亲,我已经为梁郎孕育骨血,您若对儿媳不满,儿媳也无话可说,只叹这孩子未出生,便没了爹,受人欺凌。

老太太伸手指向黎韵芷,满含热泪的看向儿子,见儿,是真的吗?来人,传大夫来。

梁星见浓眉一挑,眼皮子忍不住翻腾,女人这出戏闹腾的太大,一发不可收拾,大喝好了,不要传大夫,我自己造的孽自己心里清楚,(怪只怪遭遇这只母大虫)一不小心害自己不能享齐人之福,娘,韵芷会和我住在京中,皇上等着喝韵芷敬的茶呢!梁母及其余众人惊愕,此女竟认识当今圣上?那么,她的地位自不能与人共夫,梁母无奈的作罢,罗轻烟绝望的低垂头颅,双肩颤抖无声哭泣。

黎韵芷看似抹眼泪,实恨的磨牙,男人挺会装的,慢步走近梁星见,伸出手拉住男人手,宽大的衣袖遮掩下,狠掐男人的手,让他装!梁星见不自在的抿嘴微笑,搂着女人依靠过来的身子,暗自低语女人,适可而止呵,不然……呀……梁星见终忍不住的叫唤呼痛。

一众又一愣,渐渐的明白其中缘由,可叹,当朝名声赫赫的梁王,竟然娶了一妒妇!梁母无奈的回屋歇息,其余看客见没意思,纷纷散场。

罗轻烟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大厅里只留下黎韵芷和梁星见二人。

二人相视,怒火焦灼,黎韵芷先发难你装的好哈,我还以为你真要享齐人之福,哼!梁星见不示弱女人,你肚里的孩子在哪呢?我这做爹怎不知?万一,我由得大夫来查验,你脸往哪搁?女人哈哈大笑,透着决绝我若真被拆穿,咱们的缘分也到头了,你变得太多。

梁星见不解,不喜女人如此,什么叫我变的太多?你说的我不懂,你快向我细说明白!不要故弄玄虚,耍弄我!你究竟是谁,对我是否情真?若有一句不对……怎样?你可不是我对手,女人高傲的高昂着头,表妹是吗?很好,你今生无非是报复我,梁星见你好的很。

梁星见气怒,恼恨和女人沟通困难,她说的话,他不明白,他与女人分明只是初识,何来他变化之说?二人不欢而散,至夜,梁星见睡不着,心绪不宁,总觉得有重大的事发生,听见细微脚步声,梁星见急忙躲入花丛。

黎韵芷满含失意苦楚,恨不能顷刻化龙归去,何须恋栈?嘴里轻声哼着《鸳鸯锦》,越发心中酸涩,花丛后的梁星见不由得痴了。

女人挥袖,眨眼幻化成龙,遥遥的便欲翱翔天际,梁星见虽惊愕,本能的不愿女人消失,闪身扑向龙,拽住了龙尾,龙感觉了束缚,不由怒目瞪向梁星见。

梁星见凛然不惧,心中意念:千万不能让龙腾空而去,脑海里,如画幅般,急速绽现着他不懂的画面。

刹那间,心智通灵黎,我错了,你先下来,不要吓着旁人,都是我的错。

龙反而迷惑,这么让男人拽着龙尾,确实不能腾空,又幻化成女身,与男人双双跌入花丛,女人恼恨,低声叱责你干什么?男人不答,浑身颤抖,紧紧的紧抱女人,他刚才差点就失去女人,好险!黎韵芷二丈摸不着,男人怎么了?黎,对不起,原谅我的迟钝,我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啊?女人继续迷糊中,突然怪叫一声喂,你就为这,拽住我龙尾?我刚才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你……!男人发狠不许,不许,再不许如刚才那般吓我,我好不容易才守的,你只属于我一人!黎,我好想你。

女人想再分辨几句,被男人堵住唇,激狂热吻中,她真的有好多话要说,比如:皇帝要喝她敬的茶,皇帝恐怕没这福分。

又比如:即便,现在月黑风高,即便,漆黑的不见旁人,欲行那男女之事,好像有点不妥!一位强横霸道,一位半推半就,都不记得刚刚还有人悲恸的轻哼《鸳鸯锦》,天老爷都要怨怪世间痴男女,月老半掩月色,为这对野鸳鸯遮遮羞。

九世鸳梦 第五梦 燕青云1青龙国里最大规模,名气最响的酒楼当属青云楼,青云楼的厨子烧制的美味,睡着的人也会被香味勾起,夫妻间也会偷着独自吃独食。

青云楼的名气盖过皇帝,据说青云楼的金字招牌便是圣上亲笔挥就,传说中圣上常微服出外寻食,好几次被臣子发觉,青云楼内外跪倒一大片,皇帝扫兴而归,有臣子献策让青云楼的主厨进宫侍候,皇帝沉吟不语,半晌不表态,其实,皇帝内心何曾没有此念?只是,几千年以来,皇家秘闻,传说中开国青龙女帝每隔几世,都会入世寻找与她的几位皇夫相同名字的男人,传说中,这些个男人便是九位皇夫转世,很不巧的是,皇帝为之夜不能寐,惦记的美味,偏偏就是青云楼当家兼主厨,名唤‘燕青云’的男人烧制的!这日,皇帝忍不住的又微服至青云楼,与对面的男人把酒言欢,他就不明白,眼前的风流情种怎么会烧制出那么美味的菜肴?燕青云每日洗浴不断,身上断无油烟油腻味,很难让人看出他是个厨子!醉卧软榻赏花、赏美人、赏风景,如此大好春光,加上美味菜肴,皇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开心欢畅,与燕青云赏析名画、诗词、曲乐,如果,燕青云不是那样的身份,皇帝真要和燕青云结拜,终生享用美食,哎,看来他以后享用此美食的福利快没了。

燕青云当然不知皇帝的纠结心思,只觉今日皇帝显得浮躁不安,轻笑一声,两耳不闻窗外事,富贵闲人乐逍遥,权谋厉害,他不想牵扯,与皇帝结交也是没法子的事,谁叫这位这么贪吃呢!江上传来轻歌,不见人影但听歌声,歌声似近在左右,举目四望,江上无舟,哪里有人的踪迹?歌声中淡淡哀怨离愁,词只是一小段,接下笛声悠扬,更显未了情缘惆怅!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辛晓琪——人生如此!)皇帝神色一动,目光盯视燕青云,见燕青云的全部心神仿佛沉浸在歌里,不免一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即将要出场的这位,可不是好相与的主。

一叶萹舟,载动一丽人,丽人迎风,裙裾飘展,檀口奏笛,舟速看似遥远,却如离弦之剑急速的接近岸边,丽人放下长笛,含笑抬头,向高楼的雅座邀约。

我听闻楼主厨艺精湛,今日可否为我一展厨艺?我也不平白吃食,自江中垂钓二尾十余斤大鱼,赠予,可否?早有堂倌诧异惊呼好大的鱼!二尾鱼恐怕不止十余斤,单尾足足有四五十斤!能钓的这么大的鱼,纯属罕见,看不出丽人有如此能耐,单这小舟,连乘一人带二尾大鱼,没翻船已是万幸!燕青云的眼中透着欣赏,况美人邀约哪有不许的道理,小姐,请上的楼来!皇帝忍不住的手脚抽搐,浑身不自在,犹如学生见了师长,犹豫着该怎样应对,是打个招呼先?还是,充耳不闻,眼不见为静,故作不知?他这里心思百转,通通的敌不过丽人一记白眼,皇帝吓得腿软,没敢起身多说话。

丽人走至皇帝近前,不避讳男女距离,当着燕青云面,举止似调戏美男,指尖轻佻的勾住皇帝下巴,拿眼仔细的打量皇帝,抱怨道怎么皇家出品越来越糟糕了呢?没胆没识,十足腐败,不求进取,跟风扎堆,乱嚼舌根,心怀鬼胎,小人伎俩!皇帝身如僵尸,脸色苍白,瞳眸凸现,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滚下软榻,他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天上怎么不下刀子戳死他?燕青云从未见皇帝吃此闷亏,想笑不笑的,转身下楼进厨房,一定将大鱼烧制的美味,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几分好奇,几分赞叹,几分欣赏!待全鱼宴开动时,丽人急不可待的嗅闻扑鼻美味香气,赞叹好香!提筷轻夹了鱼肚腹没刺的肉吃食,啧啧有声,神情万般享受愉悦。

燕青云陪同丽人微微沾了几口,见女人如猫样的吃食姿态,目光不自觉的载满疼宠,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觉。

皇帝的口水分泌过剩,一不小心咽口水的声响太大,两眼可怜兮兮的盯着丽人吃独食,好歹,看在是本家的份上,分他一星半点。

皇帝万般委屈的,无奈的!丽人实在受不住,丢了鱼尾恩赐乞丐般,丢给皇帝,没见过这么好吃的皇帝,哼。

皇帝欢的笑口言开,一家人随一家人,彼此,彼此!燕青云好笑的看着二人,越看越觉得二人吃东西的那份自得,认真,可爱,象足了一家人,暗自揣摩皇帝与丽人的关系,看年纪二人似同年,二十多岁的样子,这般岁数的女子大多成亲婚嫁,想到此,竟不开心!丽人的食量不大,用清水漱口后,微叹息,慵懒的斜靠栏椅,似要昏昏欲睡。

单薄的衫子令人担忧,燕青云脱下自身外衣,披挂女人身上。

皇帝对着燕青云研究青云,你的心动了。

燕青云笑道是吗?原来我才知,动心是这般容易!皇帝摇头,对燕青云的不以为然,不自知感到同情,他家的老祖宗可是厉害人物,不过,一想到日后可能尊燕青云为长辈,心鼓敲的咚咚响,明明是和自己一般年纪的人啊!第二日,丽人依旧光顾,皇帝也凑趣的赶场,不过皇帝随身带的东西珍贵奢华,玉质的酒杯,硕大澈亮的夜明珠,难得一见的海鲜,非季节的罕见蔬菜瓜果,那可都是钱啊!皇帝随身仆从不多,近身的二三人被皇帝敕令逼退,楼下便是龙蛇混杂一色的一众,燕青云好奇,何以皇帝这般高姿态?毕竟,古往今来遇刺身亡的帝者不在少数。

三人怡然自得,丽人看向皇帝时,眼里总有一丝不喜,这小子硬是爱发电,充当千瓦数的超级灯泡,不识时务!皇帝一心讨好丽人,怕老祖宗不沾人烟久了,遗忘锦衣华服的美好,献宝似的全拿来现,千年的老妖,万年的精,人生几回得遇?哈哈,今生今世叫他得遇,怎不兴奋莫名!异变突起,乌鸦黑的占满半屋子的黑衣蒙面人,其中不乏高手,燕青云事不关己,但看皇帝与丽人怎样应对。

黑衣群人中,走出一人,嘿嘿阴笑阿信,你也有今天?丽人一口酒水喷洒,怪腔怪调的,斜眼看向皇帝你叫阿信?皇帝很委屈,他的名字怎么了?丽人一人独自大笑,过分的连眼泪都流出,所有人对她的举动不解,丽人笑歇你自小便荣华富贵,娇生惯养,哪里配叫阿信。

丽人摇头,气势磅礴的挥洒笑泪,不容别人辩驳你,把名字改了,就叫?卿承、德狂、德卿、承卿、卿德、承狂,几个名字里,你挑一个!皇帝苦着脸,他的原名黎存信,老祖宗怕是糊涂了,怎么叫他改名?还叫他挑:成狂、轻德、德轻、德狂、成亲,这都什么名字,皇帝噗通一声跪地,不跪不行了啊。

丽人冷笑,大怒统统退下,扫兴!蒙面人一众呆愣,犹豫半晌,缓过神,齐齐举刀剑挥砍,丽人横眉怒对,一挥手,神奇出现,刺客们纷纷动弹不得,丽人对着皇帝道这蒙面的匪首是你什么人?皇帝毕恭毕敬的答是信儿的叔叔,父皇在世时委以叔叔,将军王之职,信儿登基后,怜叔叔老迈,封了其他人为大将军,信儿处事不当,请长辈责罚。

被俘的老王爷惊异,这女人是何来历?丽人轻叹,沉思不语,一挥手令所有人齐自由,对着老王爷道你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当今夜什么事都没发生,皇帝也不许秋后算账,懂了吗?皇帝点头应承,老王爷没料事件如此收场,疑惑的盯视女人,猜不透!丽人对着老王爷训斥你也是老糊涂,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偏偏的挑事端,若今夜我不在,你待怎样?自家人杀起自家人,你们很长进,很聪明哈!当年九位皇夫何其艰难的辅佐女皇?你们,下去吧,我不愿见不争气的黎氏子孙。

皇帝小声的在老王爷耳边耳语,老王爷浑身一震,不敢再放肆无序,跟了皇帝身后,退步离开青云楼,原本要杀人的一帮,转而当起皇帝护卫,原先在楼下被俘的皇帝侍卫还纳闷,弄不明白,皇帝在作军事演习吗?九世鸳梦 第五梦 燕青云2第三日,老王爷的年轻宠妾钰姬被指派前来服侍黎韵芷,老人家的心意是想把最好,最珍爱的事物奉献于老祖宗,皇帝有不妙的感觉,怪叔叔:你送什么不好?送一美人,不存心的给老祖宗制造情敌吗?第四日一直到第五日,皇帝和老王爷看不出黎韵芷有何不满,到第六日晚,皇宫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正在同美人亲热的皇帝以为平常的云雨,直到太监宫女慌张的闯入,结结巴巴的手指天皇上,您,您出去瞧瞧,,,龙,龙神!皇帝连鞋袜,中衣都来不及穿,赤脚,裸露胸膛疾步奔出宫门,抬头但见,奇迹般的乌云密集,乌云中间一团分明的白色云朵,隐现龙的龙头,及龙的半身。

史记,信皇帝得真龙庇护,真龙现身于信皇帝的寝宫,仿佛专等皇帝现身,龙一个喷嚏独独将皇帝淋的全身湿透,随即不再逗留,隐去龙身。

万分狼狈的皇帝颤颤发抖,气急败坏的令宫人宣召王叔急速进宫,这夜,皇宫里信皇帝和王叔彻夜长谈至天明,王叔脸色难看的出了宫门。

第十日上,王叔带了许多礼物孝敬黎韵芷,临行时,很害羞,很不好意思的,期期艾艾的坦言:自己离不开钰姬。

黎韵芷笑意未明的盯视老王爷,忍不住大笑,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偏偏作深情小伙,笑闹够了,黎韵芷看钰姬时,眼里分明的同情连悯,叹息她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妙人,服侍的也周到,配给你也实在委屈,索性就留在我这,来去自由。

你等不许逼迫她,随她!钰姬一旁跪地,早泣不成声,偷拿眼瞟着燕青云。

哀婉的凄美,祈求郎君意,不负妾深情!几日的相处,一腔痴心早记挂在俏郎君身上,钰姬此刻甘愿为牛为马,也不愿同一个糟老头蹉跎岁月,虽猜忌丽人与燕青云何种关系,几日观察后,二人似无情愫,才敢把一腔柔情都赋予。

老王爷激动的满脸赤红,人前不敢发作,心里恨透了不守贞洁,移情别恋的钰姬,枉费多年的宠爱,他权贵显赫大半辈子,何时遭这样的背弃?燕青云自始自终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姿态,钰姬那里含羞带怯,双目含情,黎韵芷狡黠诡秘,老王爷愤恨在心。

一月后,青龙国久旱成灾的西北,连降细雨绵绵,万物生长,百姓黎民皆感恩戴德的祈祝青龙神,皇帝高兴的同时,摸不透老祖宗的心思。

老王爷一半为报复,一半担忧钰姬终成大患,终有一日会惹怒老祖宗,老王爷暗自里派遣了仆从,在钰姬的茶水里下了不治之毒,老王爷放心的同时,更觉自己做的对。

钰姬醒来时,见了床边站立的黎韵芷,挣扎着要向黎韵芷行礼,叩谢救命之恩。

神识恍惚之际,依稀的记得如母体的温润踏实感觉,暖暖的将自己包裹,模糊的影像,钰姬不明白她为何救自己,为何?黎韵芷对上钰姬疑惑,感激的眼神,黎轻叹喜欢一个人不是罪过,你罪不至死,如果,他也接受你,我无所谓!但他若无情,你不必纠缠,世间的美好,广袤无垠,有时过于执着反而是自己的妄念,苦的只是你自己,我心境老矣,配他衬得我太老了,虚虚实实的感情,我已经没精力玩,你也许有机会。

钰姬听的不甚明白,无从理解。

黎缓缓转头,看见门边立站的燕青云,疲惫的想哭青云,一切随你!燕青云的眸子流转雾气,迷茫的,仿佛才认识黎韵芷一般,被黎韵芷所念;青云,两字里包涵的深重情感,迷惑!黎韵芷轻笑着自燕青云身旁一步步走过,如此近的距离走起来,遥远的似几千光年之久,心里是失落还是解脱,道不明,说不清。

来亦来,去来去的尘世遨游,青龙国内流传的美丽传说,美丽的只是花朵娇嫩的外表!拥有的癫狂失去的就孤寂,黎韵芷虽有着不败的容颜,心境却随着年轮的增长,越发的苍老,曾经的圣帝梵若皇,或许也有这种感觉。

臂膀被扯住,身子猛地被拉离,跌入男性的怀中,心跳的急速跳动证明男人的气怒和在意,你到很大方,我是你的谁?你敢私自的将我赠予她人?你凭什么认定我的将来没有你,你不是很得势力吗?皇帝都怕你!我厌恶恨透了:该死的无聊传言,说什么青龙圣帝降临,我——燕青云只属于那女人!那么,你会是谁?我凝视着他,不放过一丝细小的眼波流动,不自觉的大笑,笑得抑制不住,原来,他的无动于衷,他的装腔作势,全是因为拿不准我的真实身份,世间原来还有这么迟钝的男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怕把他吓着。

臂弯处被燕青云使劲攥住,生疼。

告诉我,不要和我猜谜语,告诉我,是否如我的想象?你在意什么?我不是黎韵芷如何,我是黎韵芷又如何?站在你面前的女子只有我而已,只是我而已。

你爱的在意的是什么?青云,若彼此不想爱,再尊贵的身份也无济于事,若彼此倾心,时光的久远,路途的距离都不是问题,你爱我,不要因为我是黎韵芷,不要因为是前世的债,站在你面前的我,你爱吗?燕青云沉吟思考,目光里肯定坚决我只觉,这辈子不能放你走,不然将会是我的遗憾,即便日后出现一个青龙圣帝,我也不顾了。

我忍不住的流泪不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彼此了解,彼此认知。

青云,让我们谈一场念爱,若你不爱了,我放你自由!钰姬看着无视天地,深情相忘的两人,局外人的尴尬难堪,卑微的好似一只虫子,咬碎银牙,隐忍着无声哭泣,痴人说梦,燕青云于她只是一场华丽,遥不可及的美梦。

青龙国时值信帝执政,少有灾害人祸,风调雨顺,谷物堆积,百姓安居乐业,信皇被后世称有为仁君,子嗣良多,却不知,信皇帝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为哪般?除了皇帝和老王爷,没有人知道,这一世青龙圣帝逗留世间比任何一世都长久,信皇帝不发奋图强不行啊!有个老祖宗时常的指手画脚,这皇帝当的真够辛苦!九世鸳梦 第六梦 江秋水没有不灭的王朝,在青龙国统治了近三千年后,一代代的享乐帝王尽情的败家败国。

王朝的溃败令人遗憾,倘大的青龙国被叛逆的臣子,如今的夜皇分占大半。

凭着几千年的深厚根基,黎氏王朝得以偏安一隅,苦难教会人成长,黎氏的子孙们企盼能有重新一统河山的契机。

皇帝黎秋伊认为契机到来,因为他得了一位强有力的臂助:江秋水!黎氏子孙代代相信,百姓们膜拜信仰的青龙神圣帝会因爱人的转世而踏足尘世。

黎秋伊善待江秋水一家,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江秋水自小便是皇子皇女的尊贵待遇,即便是长成后,受到皇女及贵女的倾慕,一概的被皇帝打发,皇帝将秋水护卫的滴水不露。

渐渐的,不熟知皇家内幕的人们,传出猥亵的丑恶言论,皇帝大怒,将嚼舌的一众斩首,连同他的子女,时日一久,自是无人再敢多说。

时光一日日的流逝,皇帝的脾气一天天的暴躁,只是对着江秋水时隐忍的不发作,皇帝白发苍鬓,江秋水已是二十八岁的成年男子,风姿俊雅,亦人亦仙般的脱尘,宫女后妃们看着江秋水总会失言呆愣,迷离男子的风姿美貌,不明白身世平庸的江秋水何以这般举足轻重?皇帝郁郁终日,终有一日,皇帝对江秋水说秋水,你可知为何朕这几年不为你婚配?江秋水摇头,心里不是很惦记答案,世间的俗,蠢笨,凶残,贪婪,背弃,他不屑知道。

他原本可以和大多数平常人一样,寄情山水自在逍遥,为政者示好必有所图,灵魂深处渴望一处静地,抛却一切的自在活着。

高大,轩昂,富丽的宫殿比之山野小屋丝毫不显的好来。

何时挣脱世俗?皇帝的目光透过秋水,回忆久远,目光狂热、崇拜、自傲问世间有哪个朝代可以千年传承?黎氏是青龙神——神的后裔!信帝在青龙圣帝的监督指导下,开创了一代盛世,黎氏的每代皇帝临终时,总会嘱托后辈留意圣帝的神迹,可惜,朕的祖辈,……!不过,朕不能让千年的江山在朕的这一代毁灭,不管后世怎样评价朕的祖爷爷,爷爷,父皇,朕不允许黎氏王朝在朕的眼皮底下消亡!江秋水叹息,那么陛下,秋水可以做什么呢?黎秋伊目中放射夺目光彩,发现宝石般的闪亮夺目,略激动,情绪微微的失控你能,因为你是江秋水,圣帝心中的最爱,朕不求圣帝饶恕祖辈的荒诞,最起码看在朕待秋水的善意上,助皇朝再一统河山,朕死而无憾!秋水惊讶,以前的闲言碎语他都不在意,都可以不当真,但如果是皇帝说出的话,可信度便十足十,原来如此!如果,真如陛下所言,何以圣帝时至今日不曾露面?皇帝苦恼郁闷,是啊,时至今日圣帝为什么不露面?难道圣帝舍弃了她的子孙后代?不再入世寻爱了吗?黑漆漆的夜里,江秋水并没点灯,即便躺在床上,思绪里仍惦记白日里皇帝说的话。

世间当真有如此执着,坚贞的爱吗?传说中圣帝会追随爱人的转世,再续前缘?窗外树枝摇曳,划出点点墨影,瞧着有些阴冷凄厉的感觉,秋水将外衣穿起,打开窗,秋风阵阵,看来一夜风雨即近,微失神,转身向床榻走近。

塌下缓缓露出一颗头颅,长发披散,身着白衣。

江秋水愣怔,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女鬼’!原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皆是发生在月黑风高之夜,但见女鬼慢吞吞的站立身子,一手抚发,露出脸庞。

女鬼朝江秋水龇牙一乐,笑眯眯的双眼弯弯似新月,眸子里闪现恶作剧得逞的自得,笑说你不怕?江秋水微微一笑,无语。

面前的女人分明的做戏,故作纯真。

且演的她自己都能骗过自己,江秋水镇定的端茶续水,悠哉自得。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女鬼见江秋水不为所动,微微的诧异,环视自身,长发白袍,阴暗潮湿的氛围,没理由这人无动于衷啊!难道,以往的聊斋剧情都是骗人的?电视剧果然不可信,还妄想吓美男一下,得,原以为有个不俗的出场,得,人家根本就没怎么着!女鬼叹息,友好的伸出‘友谊’之手:你好,我叫黎韵芷,咱认识一下。

胸腔里一种不知名情绪波动,丝般细腻紧致,弯弯绕绕纠结不问源头,江秋水已知站在身前的女子是谁,呆呆的望着黎韵芷,这便是前世的爱侣吗?她的九位皇夫,他只是其中的一位!黎韵芷目中含泪,对江秋水道秋水,你终于还是转世,原以为你可以与我千年白头,却不曾想,寄存在你体内的灵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离,逐渐淡去。

秋水,这一世只有我俩人,若你愿意,我二人隐居丛林,再不过问尘事。

秋水叹息,将黎韵芷拥入怀中,一直不知心中为何隐隐的牵挂,自见到黎的刹那,前尘往事尽袭心头,为什么来的这么晚?黎韵芷苦笑秋水,在我出现之前,你若遇见你衷心的女子或是厌倦红尘,一切由你!我不确定现在的你是否和从前一样,以前的你,最初遇见我时,多少的有点心不甘啊!这一世,我给足你选择的时间,不想你有一丝丝的牵强和不愿意!秋水哭笑不得,他的黎怎么越活的长久,思量的就越多呢?难道当真是老谋深算?手抚弄黎耳边的垂发,不免怨怪她的迟来,她就忍心?黎,你在怀疑我的心吗?你的迟疑是对我的残忍,往昔的我尽管不似紫衣那般吃味,不似他的直白,但我对你的心何曾少半分?只有经历过情爱,才知其中酸辛,你不能将我的懵懂不知划作我的罪,黎,信是真的基石,黎,你让我们的相守晚了好些年,这些年我并不快乐。

黎韵芷掩住秋水的唇,怕他再说出令她内疚的言语,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的顾虑伤害了你,秋水,这一世只有你我二人多好!可是,皇帝期望你能帮他夺回半壁江山,黎,你可以丢下他们不管吗?江秋水有些迟疑。

黎韵芷轻笑秋水,你的心肠一直这么软,帮到他又怎样?难保他的后代就能守的住江山,当初我助黎存信,现今又如何?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不是一人的力量就能维持,民众为本,当权者为民才是江山传承的真理,可惜,这么浅见的真理,旁人做起来却万分艰难,富贵权势的腐蚀将大好河山腐朽,如柴薪邻火,眼见就能点燃,岌岌可危。

黎韵芷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能不能收复河山就看他们自己是否励精图治,一心为民啦。

江秋水叹息是我太执着,看不开了。

反不如你想的通透。

黎韵芷提议秋水,我们不打招呼失踪好吗?见了,难免多费口舌。

于是,当皇帝第二天再至江秋水住处时,只见了一张江秋水告别的留言,外加加盖了黎韵芷的印信,黎韵芷只为皇帝留下四字‘为国为民’,皇帝呆若木鸡,痴痴傻傻的无言站立了许久,随后闭门三日,第四日皇帝一旨诏书,免息减赋,优待老人体恤幼童,鼓励种植田地,不再穷兵黩武。

江秋水的消失皇帝一言不发,外界虽谣言不息,但皇帝都没追究,其他的人也无从追查。

青龙国最终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且看当权者如何为民!九世鸳梦 第七梦 叶承德青龙国有史以来最年幼的七岁小皇帝登基,他的父皇在同敌国的对战中,不幸被敌国的流矢射中要害,危难中是大将叶承德拼命杀敌,保全先皇尸体回朝,先皇阵前遗言命叶承德为首辅大臣,辅佐年幼的小皇子登基,宫中的太皇太后及现今年轻的太后一力支持,二十八岁的叶承德权势滔天,暗中使坏绊脚的大有人在,嫉妒他的好运!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知道先皇的用意,先皇临终可谓用心良苦,放着年长的庶出长子不立,偏偏的立年幼的嫡子为帝,为的就是避免年长的庶出长子不服叶承德管教,还有一个原因,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知晓的皇家秘密,先皇期待着圣帝的驾临,辅佐帮助幼帝。

幼帝听从奶奶和母后的教诲,对叶承德敬重恭顺,小小的稚儿懂事乖巧,令叶承德甘愿为皇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朝廷内外一时太平,并未因先皇的去逝而秩序大乱。

然而,暗藏的危机未消亡,庶出皇长子不满幼帝登基,勾结外国意图造反,同时收买叶承德近身服侍之人,吩咐下毒暗害叶承德。

叶承德从未料到他的人生那么短,在鬼门关前,踌躇犹豫不决,印象中他仿佛忘记了一件事情,是什么呢?孟婆吆喝着,劝众鬼喝孟婆汤,来世忘疾苦,重获新生。

叶承德端着汤时,犹在思量,他忘记的是什么呢?孟婆干涸着嗓子,寻思这位:你到是喝啊!别干蹲茅坑不拉屎,后面的队排成长龙,我一天到晚的轮不着休息,你到是快一些啊,都要象你这样,阎王何时放我长假?叶承德将汤水端靠嘴边的刹那,地狱里扑鼻的龙檀香,孟婆猛的一机灵,猛地将盛汤的钵盂捂紧,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一条霞光异彩的青龙仿佛凭空出现,周身的太阳耀眼气息令众鬼不适,青龙转眼化作女子摸样,对着孟婆横眉怒对。

孟婆心知要遭,急忙躲闪,溜之大吉!女子来至叶承德身边,气急的数落承德你傻啊!孟婆汤你也喝?叶承德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女子为何这样气急败坏,他认识这女人吗?女子越说越气你说好歹你是帝王转世,怎么就让别人将你毒杀?你以往的精明哪里去了,死了就死了,还蠢的要喝孟婆汤?后面一众看热闹的鬼茫然,难道喝孟婆汤重新投胎不好?叶承德被骂的摸不着北,傻傻的问你是谁?女子气怒的将一道灵光射入叶承德的脑内,待回神的叶承德记起一切,叶承德感慨万千,此时他已是鬼,怎能再续前缘?黎,今世你我无缘吗?黎韵芷被气的半死,恨不能将地狱掀个底朝天,抓了叶承德的手,将灵力传输,护他灵体,但愿叶承德肉体没烧化掩埋。

夜黑风高,一人手持铲锄,奋力挖墓,终于挖开华丽的墓穴,棺中的尸首保存的还完整,那人将一缕烟雾状的东西拍入,并动用灵力修复保养男人的肉身。

值夜的守墓人惊异的见到此情景,大呼着呼唤叫人,一时灯火通明,连远在京城的小皇帝也得知叶承德的墓穴被侵犯被盗窃,小皇帝念以往叶承德对他的好,星夜从皇城赶至陵墓。

黎韵芷运用灵力不理睬周边现出的人群,等该到的人都到齐,正好辨一辨忠奸是非。

大凡做贼心虚的人,有机会总要看看主家懊恼无措的样子,假惺惺的应和几声,表达同情幸灾乐祸之意。

叶承德的诈尸风波,当然会引来居心叵测的人观光,皇太后担心小皇帝也从宫中赶来,见了眼前异样,止不住的身子颤抖,目中的激动,敬仰,渴盼难用言语表达,拉扯着小皇帝朝怪异女子的方向跪地,多年来历代皇室及先皇的渴盼,在这一刻爆发,只能用虔诚的姿态表达。

庶出的皇长子虽惊异,但不以为然,双眼紧紧的盯着怪异女人的动作,谨慎的小心翼翼的不露丝毫破绽,对皇太后及小皇帝夸张作态,嗤之以鼻!他却不知,只有先皇帝身前最可信的家人及即位的继承人才有资格知道皇家隐秘。

小皇帝年幼,皇太后却知,笑泪中欢喜无限。

她和先皇一直坚信,圣帝总会为叶承德现身的,女人的直觉比别人更灵敏,当她知道有人要暗害叶承德时,采取了默认,听之任之的姿态,若没有毒杀风波,圣帝有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爱侣,就如伊皇那时一样。

黎韵芷将众人的表情通通看在眼里,对皇太后的关注比其他人都多一些,几个时辰下来,面前蹲坐的叶承德终于苏醒重生!众人看见叶承德复活,惊得奔走四散,最后几个胆大的硬强撑着不敢离去,保护小皇帝及皇室成员。

皇长子面目色变,冲着手下呼喝快与本王拿下这两个妖人!皇太后大声制止哀家在这里,何人敢放肆?统统跪下,拜见圣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惊疑不定,但死人复活的能耐,平常人又岂能办到,民间一直传说青龙国的青龙圣帝是不死之身,敌国一直未敢全力攻打,所顾虑的只有青龙神一人而已!龙神形象根深蒂固的印至众人的灵魂深处,对神的敬仰和畏惧是卑微弱小群体的精神支柱,龙可以降雨润物,龙可以雷霆之威,最终屈服于对古老龙神的敬畏,连皇长子不可避免的屈膝跪地。

叶承德得以重生,欣喜异常,看到跪地的皇长子轻不可闻的叹息,看看幼帝,再转向黎黎,敌国一旁虎视,我放心不下小皇帝,他长的很像我那两个故去的孩儿,黎,我有点舍不得。

黎韵芷微笑,走至小皇帝的身前,将孩童抱起朕之名起誓,若夜国胆敢进犯,朕必让夜国悔之,对着小皇帝,指向皇太后道皇儿,你记住,你是青龙神尊贵的后裔,任何人都不得轻视小瞧,哪怕是你的母亲也不可以,记得住吗?皇太后一刹那脸如白纸,细汗满额头,惨白的慌张无措。

小皇帝一脸雾水,黎韵芷将灵力封印在孩子的体内,待他长大,灵力自会为他所用,这孩子注定是青龙国为数不多的长寿皇帝之一,比别的皇帝都要长寿!叶承德眼底深情涌动,黎为他付出的,他都明白。

内心隐隐的担忧,黎耗损太多灵力,对她可不太好呢,黎,要不要紧?黎韵芷摇头,隐去眸子里的算计,她到底还是为自己考量的多一些,未来的事怎样?未来再续说!千年的老树,万年的藤,一夕之间并不能全部拔除,一点点的慢慢消耗,还有两世,余下的便只是为她自己再活一次!不负穿越一场!九世鸳梦 第八梦 叶卿狂夜国长大的叶卿狂,某日被不知名的宵小捆绑,绑缚至青龙国,囚禁在皇宫,每日里好酒好肉的招待,皇帝一副巴结哥俩好的姿态,叶卿狂是自在逍遥惯的,一下子将他束缚在金笼子里,岂会甘心?于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在寂寞的宫廷里唱演,皇帝从最初的兴味到疲惫,经历了多少个不眠夜晚,于是,皇帝自编自导了一幕戏剧,令名伶演唱表演,渐渐的,叶卿狂被吸引,他的专注让演戏的名伶多情的,以为这位昂藏壮实的英俊男子看上他,着实恶寒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为名伶是个男得!皇帝仔细观察叶卿狂的变化,直到在叶卿狂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叶卿狂轻易的获得他想要的自由,双方约定时刻保持联系,叶卿狂自此留在了青龙国,等待着生命里的唯一。

快意江湖,朋友为伴,这是他一直渴望并为之自足的生活,但自从皇宫里看了那一出戏,他知道他的生命缺失一部分,无需求证,只因为他自知,肯定!他期待,命定的女人会以何种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叶卿狂的朋友多,敌人也很多,主要是他多管闲事,平白的得罪了许多人。

皇帝暗中派了许多暗卫随行保护,然而江湖中本就与官家是死对头,白白的为叶卿狂惹出更多的麻烦。

叶卿狂烦极暗中的影子,心知他们也是莫可奈何,曾经的惬意变得不自在,对她的渴望日益加深,以至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心的日子,烦!有几位宵小撞上叶卿狂不快,叶卿狂黑天胡地的大干一架,身上也见了彩,挥去暗卫的守护,他大爷心情不好。

叶卿狂本是个感情闷骚却本性挚热的男人,他可以谈笑风生,豪迈于江湖,他可以收身潋性,威严于朝廷。

(读者温柔娇对狂的评语,恋很喜欢)夜皇对这样的人归顺青龙国,内心始终是郁结的。

夜皇帝派出的杀手专等叶卿狂落单,于是一场激烈的厮杀在所难免,狂身上的血滴落的越发厉害,支撑着身体将多名劲敌除去,暗骂那些暗卫,需要时见不着人影,不需要时似苍蝇蚊虫一步不离的叮着。

叶卿狂挣扎着行走几步,终抵不住失血过度而昏倒,意识模糊时,恍惚的看见一个身影,伴着淡淡的龙檀香。

叶卿狂再次醒来,见自己身在一个简易的小木屋内,摆设简单雅致,屋主人看似是位高品味的人,屋中挂了幅画像画,竟是自己!难道屋主人是自己的旧识?黎韵芷进屋时,见狂呆呆的凝视他自己的画像,目光与狂相触,他的眼里迸射异彩,闷骚男终于得见心爱之人!黎韵芷双手动作,替男人换洗伤口,擦拭身体,狂竟红了脸,身体因她的碰触,轻轻颤栗。

喉结吞咽液体,抑制情欲泛滥。

黎韵芷叹息你都伤成这样,还想那些?叶卿狂脸红的似玫瑰滴血,火红炙烈,不顾伤口出血,紧紧的将黎韵芷搂紧,深情满满黎,还好,你并没忘记我,庆幸有你。

那夜皇将你伤成这样,我必定不罢休,我们将他阉了,给你做仆从怎样?叶卿狂满脑子的绮丽妙想统统惊走,黎的报复真有些同常人不一样,静静的躺着,不再胡思乱想,养好身体先。

黎韵芷见狂消停些,赞道狂,乖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叶卿狂一时无语,这笑话冷的紧哈!几日后,叶卿狂在黎韵芷灵力的修复下,重伤的身体愈合的很快,尽管他不赞同黎乱用灵力,黎只用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叶卿狂私下里担忧黎多了岁月的历练沧桑,若她执着,是任何人劝不动的,不管她如何决定,我只庆幸这一世只有我和她二人!一生的路或许很漫长,我不敢奢望还有来世,那样黎会很辛苦,只在姑娘们对我流露爱慕之意时,黎才会变得像只老母鸡,咯咯的呱噪的驱赶她的敌人,我喜欢她在意我的样子,她或许不知自己偶尔流出的弃世,厌世的神情。

我留住了她想飞的心,私心里希望她为我停驻,哪怕只是这一世!九世鸳梦 最终1梦之终回——轮回杂草荒芜的院落,透着凄凉!何曾想这里曾经是灯昼通明,热闹喜庆的华贵居所?深宫寂静,夜空里滑落一枚星子,世人爱煞星子的夺目幽亮,却看不透星子只是黝黑的大石头,依靠太阳的光折射出虚幻的美及希望!残败的深宫里,一个脸庞身子被汗水浸透,满是无助痛楚的女子,辛苦的挣扎生与死亡的边缘,凸出的腹部孕育着生命,女子凄苦却坚强隐忍,为了孩子,女子承受了一切,奚落、白眼、轻视、敌意、饥饿,羞辱!这孩子活下来便罢,能不能生存,作为母亲,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女子试图安慰着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这孩子来的太不及时,生来就不能被重视。

又来的及时,挽回了一个失意女子的生命,有了活着的理由。

当最终的疼痛到来,女子刹那眩晕,无力,婴儿的雷鸣般啼哭,拉回了一位母亲的神识,小孩儿看不出美丑,是个女孩!女子寻了自做的小衣给孩子穿上,那么小的孩子,生怕碰伤她,略哆嗦着轻轻的抚弄婴儿的小肩,眼里的泪花,一刹那喜悲不定,这孩子注定了不平凡,老天却给了她最卑微的身世!叛逆的祖父,失宠获罪的母亲,得不到高高在上的那人一顾!女子虽忧伤,但心底却有个声音,或许,女儿的命运会如命运的轮盘,注定了轮回与不平凡!婴儿嫩小的肩背上竟有龙的图腾,龙的姿态高贵神圣,霸气,是帝王的见证!女子叹息,在女孩之上,还有一个魅力四射,懂事聪慧,惹人疼爱,万众瞩目的太子哥哥!连同他那贤惠大度的皇后母亲,女子的泪悄无声息的流下,她的苦难似乎会被救赎,唯一的祈盼,是此时稚嫩弱小的孩儿!女孩六岁时,宫中为太子的行冠礼忙的热火朝天,浑然忘了荒芜院落里,还有一个同样皇家血缘的孩子,每日里果腹的只是母亲早先哀求宫女带入冷宫的蔬果,瓜菜的种子,种植出的蔬菜瓜果。

冬天里,母女二人吃着乞讨而来的剩余残羹,忍受着势力宫女,太监的奚落。

夏天时,母亲将宝贝珍藏的种子耕耘,日子才好过一些。

没有米粮果腹,终日的吃不饱!女孩显得瘦肉,皮肤却晶莹白皙。

小小儿童眼里,是不属于年纪的世故和沧桑,有时锐利似刀,及无尽的懊丧!如果,被她的母亲察觉,那么该是怎样的光景?为人母的总会愧疚于不能使女儿过的更快乐一些,更富足一些,哪怕只是饱饱的吃上那么一顿!母亲私下的独自垂泪,孩子的沉默,孩子的隐忍,她有时希望孩子能撒娇,无赖,无礼也罢,只要不是这般懂事的不吭声!女孩望着灯火通彻宫墙的繁华处,嘴角撇起一丝恶作剧的微笑,可怜的被称作母亲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谁,连同自己,也不能相信。

可笑,荒诞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原本以为会经历最后一世后,消亡或是转回现代的世界,怎料,转回至生命最初,被一个女人生下来!而且,是爹不疼,众人鄙弃的孩子!她与今夜的太子,际遇可谓一天一地。

苦难不算什么,只是每日对着母亲的愧疚,怜爱的眼神,有些心虚罢了,那可怜的母亲,不知私下里流尽了无数眼泪。

传说中的太子真有那么好吗?老了老了,竟然还会嫉妒一个少年,暂时的就着这副小身板,装一回嫩吧!她和那女人若再不吃顿饱饭,恐怕会生生的营养不良,过度虚弱而死。

随便来个小病小灾就会死去,她可以不顾自身死活,但平白的欠了那女人的养育之恩,生养之德,看护之情。

太子贤,难得的乘侍从不备,独自在僻静处赏高空夜景,浑不知身边多了个小身影,浑不知自己被一双徒然间爆发灿烂的眼炫花,太子贤平静下来,细细打量了小女孩。

语调里包涵的温柔,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你是哪宫的孩子?女孩难得的皱眉,被小孩子当作小孩子,且用这样的口吻,有点恶寒你才多大?竟然这样的口气。

太子贤一愣,转而低声笑了,暗寂里少年的笑容雍容华贵,美的不可方目,女孩的眼迷离,被幻惑。

秋水!太子贤潋笑,他们身旁可不就是一涧人工开凿的池水,只不过没人打理,处处青苔,但自然的可爱。

女孩懊恼的低声咕噜,轻不可闻。

远处有人声,想是找寻太子的踪迹,太子贤急忙的要躲藏,拉着女孩的手,朝庭院更深处走近,直到到了冷宫的地界。

女孩母亲着急的在破旧的宫门前守望,在看见女孩的刹那,失声哭泣。

太子贤有些明了,同情于母女的遭遇,他本是个善心纯洁的少年。

远处的随从听见动静,寻至冷宫,太子贤在临走前,吩咐了仆从,第二日拿些生活用品救济母女俩。

太子贤光顾后的第三日,冷宫里又光顾了一位不速之客,十四五岁的窃贼一名,当女孩看见窃贼的一刹那,不可遏止的大笑,怎么会这样?原来,轮回转世是可以连同爱好,工作一起轮回的,只不过这回不再是采花贼,只是单纯取物的小毛贼罢了。

九世鸳梦 最终2偷东西的毛贼入室行窃,被大内侍卫追逐逃至冷宫,虽是冷宫,但终归是皇帝的女人,一大帮众自不敢搜,恰太子贤来到,询问了话,挥去侍卫。

小毛贼早已来去无踪影,贤对这个小妹妹异乎寻常的关切,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啦,而女孩的母亲竭力的要抓住,依靠少年这颗大树,不为自己,只为让女儿脱离这凄惨的境地。

太子贤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淡而无味的晚餐,餐桌上见不着一粒米粒,小妹妹若无其事的吞咽,无表情的面容令贤心痛,他不能理解,哪怕做母亲的获罪,但是小妹妹毕竟是皇家的女儿,怎么被忽视,惨痛成这般境地?贤深深的被震动,对着罪妃发自内心的尊重,钦佩。

母亲哭泣着,跪求太子罪人求太子看在芷儿同为皇族份上,救芷儿一命!这孩子六岁却如同四岁的孩子,殿下,芷儿是在饥饿中长大的,求太子!贤慌忙的拉起,柔声道贤会安排你们母女日后的生活,只要有贤在的一天,定不叫你母女被欺负了去。

第九日上,贤太子自冷宫里接出了女孩,待女孩的身体调适的差不多了,贤带着小妹妹拜见母后父皇,皇帝对于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没有多在意,皇后却有些好奇,问明白了女孩的身世,倘大的皇宫大殿里悄无声息,静的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皇帝大怒,掀翻了几,唤人将女孩拉出去,贤一下子跪地,目中的坚持任谁都心惊,皇后更是不愿意儿子和皇帝发生冲突,在一旁好言婉转的劝,皇帝不理。

侍从听命,要将女孩带离。

贤流泪阻止,皇帝更加震怒,恼太子的心软。

女孩见了此景,镇定的似看戏,烦不相干人的碰触,冷哼谁敢动我?连皇帝也诧异,惊异于小女孩的镇定及冷漠,不是一个几岁孩子该有的态度,一屋子的人惊呆。

贤暗暗的替小妹妹着急。

女孩的反常令二三个靠近她的人胆寒,女孩背转身,做了一件别人都为之震惊的举措,女孩解开了衣物,露出背部的青龙图腾!那一刻,这一室的死寂,活活的要将人憋死窒息,皇帝圆睁双目,不信眼前所见,发疯的向每个人求证,问别人看没看得到那图腾?回答他的是无声,所有人包括了皇后,颤巍巍的跪地,皇后泪流满面,也许,此刻她的心情是最糟糕的吧!皇帝醒悟过来,紧紧的将小女孩抱入怀中,口中混乱的胡言乱语,望向小女孩的眼,充满希翼的光,光圈里暗藏敬畏,惊惧!女孩无奈的任发狂的皇帝搂抱,待皇帝平息情绪,好了,你快将我的母妃放出吧,毕竟是她孕育了我,过往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别的事不要提了,我很累!皇帝快速的放开女孩,神情还有些恍惚,身子抽搐,连女孩何时牵了贤离开,都不知道。

第十天,久废的瑜妃被赦出冷宫,因养育皇女有功,特封为淑贵妃,而那夜知情的一些人也离奇得失踪,皇女黎芷儿被保护如铜铁江山,所有皇女的近侍都经严格筛选,传闻皇女生怪病,洗浴时任何人不的近身。

第三十天上,皇帝做出一个决定,令敌国和朝臣不解的决定,封皇女黎芷儿为皇太女,原先的太子贤改立为贤王。

时间随着皇女的成长,渐渐的愈发显得急迫,老皇帝忧心急躁的同时,却不敢对皇太女指责半句,时间久了,大臣们,宫女太监都知道皇帝是有些怕皇太女的,皇太女的那双眼,任谁都不敢盯上对视,皇太女只有对着贤王时才有女孩子的样,皇帝内心之痛苦,纠结的如拧紧的麻绳,偏偏不敢说半句,难道,帝王家要传出兄妹乱伦的丑闻吗?话说,皇太女洗澡时是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的,当黎看见突然出现的贼时,没有选择高声尖叫呼喊侍从。

只是镇定的披挂浴衣,打量着长大的小毛贼。

毛贼的眼眨都不眨的盯着少女肩处,嘴张得老大,好奇的问那是什么?皇太女多了一分算计,轻柔的如情人耳语,缓缓走近小贼说了,你得付出代价,你还想知道吗?我想知道,金银财宝我多的很小贼自信满满。

黎哈哈大笑,勾住毛贼颈项,轻飘飘的哈气,看他难耐的缩脖子,更加的开心我是青龙圣帝的转世,你信吗?毛贼彻底呆掉,成死机状态,半晌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装傻这笑话好好笑!少女轻笑摇头,低声道代价便是,你永远不得离开我半步,你可做到?毛贼‘啊’一声,不相信自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卖掉,怎么会这样?待要提脚溜之大吉,少女轻飘飘的放出狠话以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死掉,难到你不想活了吗?毛贼举步维艰,就差猛抱少女大腿,哀声求饶!少女得意,现下聚集了俩,还有七个呢,她并不着急,那七个总会慢慢的自动出现她身边,不急!据说,青龙国的最后一任女皇禅位时,据说身边跟随了九位男子,传承了几千年的青龙皇朝,由夜国接替,对于前朝,民众私下谣传,原来贤王与那女皇并不是亲兄妹,据说,女皇伴那九位男子归隐在无名小岛。

据说,……更多免费txt电子书,欢迎您到www.txtsk.com.cn下载手机装有主流阅览器可以直接访问下载电子书 www.txtsk.com.cn声明:本电子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