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迪酒喝多了,头撞在mén柱上,竟然没有感觉到疼,他很用力地一甩胳膊,差点把魏公记的老板推到在地,道:去什么医院!我还要再喝一轮!顾少,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魏公记的老板可不敢大意,真要是撞出个好歹,回头顾大少找自己算账,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啰嗦!顾迪瞪了一眼,又要出mén,结果一抬脚就是个踉跄,直直朝地板上摔了下去。
曾毅此时已经赶了过来,他闪身上前,一伸手把顾迪给接住了,把他扶好之后,曾毅检查看了一下顾迪的头,发现没有事情,那mén柱是个圆柱形的,没有任何棱角,撞上去不会有任何事,何况当时顾迪只是正常的行走速度,力度也不大。
魏公记的老板连吃两惊,心里后怕至极,一抬tuǐ,就给了那个shì应生狠狠一脚,骂道:娘匹的,你是个死人啊!就是死人,也比你会做事,我告诉你,今天顾公子要是有个好歹,我绝饶不了你。
行了!曾毅微微皱眉,喝了一句,道:人没事!魏公记的老板却是不依不饶,继续骂道:我花钱雇你站在这里,是要你为贵客服务的,你他娘的是行动不便啊,还是胳膊tuǐ坏掉了,我就是摆在塑料人在mén口,也比你强!完全就是个废物,废物!魏老板很生气,喝道:这废物是谁招进来的,马上给我开掉,以后谁……够了!曾毅很讨厌这种训人的口wěn,就事论事也就行了,至于要如此羞辱人吗,他道:我都说了没事,你没听到吗!魏老板看曾毅发火了,也不敢再训,用威胁的眼神看着那服务生,回头再收拾你!那服务生此时也是用一副恨意的眼神回望着魏老板。
反了你,还敢瞪眼!魏老板上去冲服务生xiōng口就是两捶,马上给老子卷铺盖滚蛋!那服务生一下摘掉头上的帽子,道:结钱!结了老子的工资,老子立刻走人!你还敢提工资!魏老板又是两拳,马匹的,在我面前,还敢自称老子,真是活腻了,就你刚才那样,我不找你要钱就算你走运了,你还提前,钱一分没有,赶紧给我滚蛋!服务生指着魏老板,少一分钱,老子跟你没完!反了你……魏老板气得都要跳脚了,今天面子算是丢尽了,让顾大少差点受伤,处理这个服务生,还处理不掉,他一伸手,就要再给那服务生一个耳光。
啪!魏老板的手刚伸出手,手腕就被曾毅抓住了。
曾毅一用力,就把魏老板推出了好几步远,喝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吧!魏老板知道曾毅是顾迪的贵客,不敢造次,道:这个家伙太不像话了,差点害顾少受伤,不处理绝对不行!他是我朋友!曾毅说了一句。
啊……魏老板一下舌头就直了,朋友,这是怎么回事,顾少的客人,那都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有这种负责站mén的朋友呢。
刚才那服务生一摘帽子,曾毅就认出了,是去年在荣城火树银花的那几名保安中的一个。
还愣着干什么!曾毅竖起眉,身上的威势一点不逊于顾迪这种公子哥,结工资!魏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nòng巧成拙了,赶紧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刚才我也是着急顾少的伤势,这一急,话就有点冲,请您别见怪啊!董力阳也觉得这魏老板有点xiǎo题大做了,看曾毅发火,就道:还站着干什么,快去结工资啊,你还真打算让曾少的朋友在这里给你站岗!是,是是!魏老板出了一脑mén的汗,今天这顿饭本来安排得tǐng好,顾大少也吃得高兴,还喝高了,结果最后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倒霉催的,他赶紧让人去结那服务生的工资。
不到五分钟,财务就拿着钱过来了,厚厚的一沓,足有七八千块钱。
魏老板也不数,拿起来直接往那服务生手里一塞,道:这位……这位兄弟,实在是对不住,刚才我脾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服务生冷冷看了他一眼,从那沓钱里数出二十多张,其余的往魏老板怀里一扔,道:不用!魏老板直往服务生兜子里塞,这算是我的一点xiǎoxiǎo歉意,收下,收下!服务生一把推开魏老板,来到曾毅面前,问道:我们见过?曾毅拱了拱手,道:去年在荣城的火树银花,我们见过,承méng仗义出手,感jī不尽!服务生就想起了,道:原来你就是光头大哥说的那个大夫!是我!曾毅笑着,他没想到能在东江遇到这伙人,当时在火树银花,曾毅曾让光头到南云找自己,谁知这伙人倒是跑到东江来了,他笑着问道:你们队长还好吗?还好,光头大哥就在前面一家店,跟我一样做mén童!服务生认出是谁了,显得就有些热情,道:我这就通知他,光头大哥一直都想找你喝个酒,可惜上次太匆忙,没机会!服务生说着,就要掏电话,手往衣兜一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曾毅是做大夫的,眼睛多厉害啊,就问道:老伤发作了吧?他也在纳闷,刚才顾迪晃晃悠悠过去,速度并不快,以这伙人的身手,按说是不可能让顾迪撞在mén柱上才对,原来是旧伤发作了。
没事!服务生脸上笑着,然后拿出了电话。
强忍着对身体可没有好处!曾毅说了一句,上前一步,在那服务生的背后轻轻一点,然后所有人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服务生竟然一下就痛得弯下了身子,脸上黄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直掉,只一xiǎo会的工夫,就看服务生xiōng前背后的衣服全被冷汗打湿了,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众人都能感觉多这是多么惨烈的一种痛,不过那人的骨头倒是更硬,竟然吭都没吭一声。
曾毅等他的冷汗出来,就开始在他的背后轻轻按了起来,几番推拿之后,服务生的表情就轻松了不少。
曾毅此时收了手,道:拿一杯温水来!魏老板哪敢迟疑,亲自跑过去,拿着杯子盛了水过来,连连道:哎呀,今天真是误会死了,我以为他是不好好工作呢,原来是病了!我说兄弟,你病了就请个假嘛,也不用这么拼命啊!魏老板心里直叫苦,你硬tǐng没什么,可把老子给害苦了。
服务生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水喝完,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脸上lù出惨白的笑容,道:谢谢,你这本事可真是厉害,我现在觉得好多了!顾迪此时的酒也醒了几分,只是反应还有些迟钝,道: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去喝酒!曾毅摆了摆手,道:我得仔细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就不陪你去喝酒了,你跟水xiǎo姐她们去吧!董力阳此时也道:我明天早上还要见市长,一身酒气怕是不好。
顾迪左看右看,如果曾毅和董力阳不去,那自己喝酒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去跟黄天野那个讨厌鬼去喝酒吗?不对,那二鬼子也不喝酒啊!水慕烟笑道:我就陪顾少再喝一轮!顾迪兴致寥寥,道:那就下次吧,今天就到这里!说完,他又要出mén,水慕烟赶紧扶着他,免得他再摔倒。
曾毅,我让司机送你回酒店!顾迪喝多了,但重要的事还记着呢。
曾毅笑道:不用了,你送我回酒店,我怕我还得再照顾个醉鬼,你还是老老实实让司机送你回家吧!我跟曾毅顺路,顾少就放心吧!董力阳说到。
顾迪这才作罢,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目送顾迪的车子走远,水慕烟走上前来,笑yínyín道:董总、曾少,今天能够和两位一起喝酒,慕烟真的非常高兴,演唱会的时候,还请两位务必赏光,慕烟可是非常真诚地邀请两位,你们不到,我会伤心的。
好说,好说!董力阳笑着,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曾毅看着不远处的黄天野,有些皱眉,他来东江,就是为黄天野来的,不过今天接触下来,他觉得黄天野这人不好打jiāo道,所以邀请黄天野去南江的事,曾毅也就没有提。
他现在倒是有点明白邵海bō为什么不愿意到东江来见黄天野了,黄天野这人太傲了,邵海bō肯定也是受不了这份倨傲,所提推脱说自己走不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曾毅也不愿意在黄天野身上多费什么力气,所以很可能等不到水慕烟的演唱会开始,曾毅就要返回南江。
他想了想,把手伸进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道:谢谢水xiǎo姐的盛情邀请,今天初次见面,我也没准备礼物,这张卡片送给你,一定收下!水慕烟有点失望,曾毅这么说,多半就是不会去观看演唱会了,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地笑着:谢谢曾少,你太客气了!董力阳抬了一下手,他的车子立刻驶了过来,曾毅,咱们走吧!曾毅对那个服务生道:我的yào箱放在酒店了,你跟我回去,我帮你检查一下旧伤,想想办法。
这不好吧,太麻烦你了!服务生推辞着。
董力阳笑着:机会难得啊,错过了,可能这旧伤就要伴你一辈子了!你把你的那个光头大哥也叫上,上次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呢!曾毅说着,就把这大汉推上了车。
三人摆了摆手,跟水慕烟告辞,也离开了魏公记。
水慕烟这才拿起手里的卡片仔细看了起来,一看吃了一惊,这种贵宾卡可以在好几个奢侈品牌子遍布全国各地的正品店里享受巨额折扣,而且还有优先定制、优先购买的权力。
水慕烟以前见过这种卡,她当时为了出席一个很重要的活动,准备去购买一款新上市的限量版手包,据说全国就只有一件。
结果却被拒,等在参加活动的时候,她看见那款手包就捏在圈里另外一位nv星的手里,对方在炫耀如何拿下这款限量手包在时候,就拿出了这种卡,说是全国只有十几张。
这些公众人物就是这样,特别是参加一些活动时,都是jīng心再jīng心,仔细再仔细,生怕跟别人撞衫,这在圈里是很尴尬的事,他们赚的多,但赚来的钱,基本又全投资到行头和那张脸上去了,曾毅给的这张卡,对水烟幕来说,用处真是非常大,省钱倒是其次,它也是一种身份的标识,圈里有这种卡的,怕是也没几个吧!安白此时走上来,看清楚那卡片,也是吃惊不已,上面全是最知名奢侈品牌子的标识,她其实一晚上都在猜曾毅到底是什么来历,却怎么也猜不透,这人完全就是一团谜。
这个曾少人脉非常广啊!安白说到。
水慕烟点了点,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也是有些míhuò,她也算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但从没见过这样的,竟然还会治病,真是怪哉。
安白看着那张卡片,心道可惜,没想到曾毅在奢侈品界,竟然也有这么强的人脉,如果自己能代言这里面的其中一个品牌,那在圈里的地位,就非比寻常了。
明星圈里谁的身份高,除了看人气和知名度外,还要看代言的是什么品牌,这个品牌直接就决定了每个人的地位高低。
你说你人气很旺,可你代言的是脱máo膏、洗衣粉、指甲油,那你的身份就高贵不起来,甚至见到同行,你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曾毅回到酒店不久,光头就赶过来了,进mén问道:老四,你不要紧吧!老四就道:就是背上的伤发作了,曾大夫给我按了两下,舒服多了!光头就朝曾毅拱了拱手,曾大夫,谢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坐吧!曾毅指了指沙发,没想到你到东江来了!关于这个光头的身份,曾毅从汤卫国那里知道了不少。
这光头叫苏健纯,原先是八大山头特种大队的,全军出名的狙击王,后来因伤退役。
苏健纯为人慷慨仗义,那些和他一样因伤退役的战友,只要谁有困难,他都二话不说全力接济,属于是宁可自己餐餐喝白水,也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在自己兄弟身上的人,在这个圈子里,人人都喊他光头大哥。
原先苏健纯在一个xiǎo城市里,混得还不错,谁退役了没饭吃,就来投奔他,他都能给介绍个工作,不管好坏,总是有碗饭吃的,慢慢人就越聚越多,最后有四五十人。
像苏健纯这样受过特殊训练的人,随便一个放出去,所造成的破坏力,都不是地方上所能承受的,何况是一大批人聚在一起呢,所以当地对他忌惮不已。
后来苏健纯闯了祸,他坐公车的时候,看到xiǎo偷在偷包,二话不说,就把那xiǎo偷揍了一顿,然后赶下车,谁知却被xiǎo偷的同伴给尾随上了。
xiǎo偷纠集了有三十多号人,手持钢管棍bāng,将苏健纯堵在了一个死道里,好在苏健纯是拳头硬、见过血,硬是一人杀了出来,还把几个xiǎo偷打成重伤,而苏健纯只是挨了两棍子,受了点皮外伤。
这事让苏健纯的那帮不要命的战友知道了,这下可炸了窝,四五十号杀神满城去抓xiǎo偷,逮到之后直接胳膊拧断,断茬的地方左右拧三遍,再好的接骨医生都接不回来了。
不到半个月,那个xiǎo城市就多了五十多个残废,剩下的xiǎo偷都被吓破了胆,望风而逃,xiǎo城周边一百五十里之内,一时竟然一个xiǎo偷都看不到,直到今天,那个城市愣是没有一个xiǎo偷敢进去作案。
不过这件事在当地很轰动,让当地的警方大为恼火,他们把苏健纯叫去喝茶,勒令苏健纯这帮人离开当地,否则警方就会采取行动。
没办法,苏健纯这才离开了那座城市,开始四处漂泊,不过不管他到哪里,当地的治安处突系统,都不会欢迎他的。
曾毅第一次碰到苏健纯的时候,正是他刚到荣城,当时汤卫国觉得很烧手,直接就给了苏健纯一个下马威,卸了他的胳膊,要用这个办法bī苏健纯离开荣城。
曾毅不是汤卫国,他没有处突的职责在身,所以对苏健纯这样的人很敬重,也很佩服,这些都是为了国家出生入死过的人,能捡条命回来,非常不容易了,不能再让这些人流了血、拼了命,现在又要四处去漂泊。
刚才他给老四检查了一下伤势,老四是在边境执行任务时,被敌特的狙击手打中了脊柱,他命大,没有死成,但子弹压在了神经线上,取出来的话,老子就会变成高位瘫痪,废人一个,所以那颗子弹就永久地留在老四的身体里,苏健纯也好不了哪里去,脖子的衣领下,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一颗子弹曾经穿透了他的肺部,也是命大,从阎王爷那里又挣扎着回来了。
曾大夫什么时候到的东江?光头显得很热情,不知道你要来,不然一定叫上兄弟几个,请你好好喝一顿。
曾毅笑了笑,道:苏大哥打算以后就留在云海了吗?苏健纯对这事心里没底,他不管走到哪,都待不了多久的,暂时就在云海了,曾大夫来云海是……苏健纯有点意外,曾毅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公干!我现在在南江省卫生厅工作!曾毅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表示自己在南江那边还有点能力,道:其实苏大哥可以再回南江的,汤卫国那边我可以去跟他讲,工作的事我也可以帮忙解决。
曾毅敬重这些人,能帮一把,他绝对会主动去帮的。
苏健纯摆了摆手,这不好,会给你添麻烦的!有什么麻烦的!旁边的董力阳开口了,道:我在荣城的那个商业广场项目,马上就要开工了,眼下正缺人呢。
苏老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过去一趟,算是给我帮忙,就是活辛苦一点,晚上需要照看工地,待遇方面我不会亏待苏老弟的,以后项目竣工了,苏老弟还可以接着做安保的工作。
辛苦倒是不怕……苏健纯对这个提议有点动心,照看工地的话,会需要很多人,到时候可以把很多没有着落的兄弟安排一下,而且做安保自己这些人也很擅长,最重要的是,只要曾毅能保证没有人赶自己走,这份工作自己就能做长久,就是怕给你们闯祸,我的这些兄弟,脾气都很爆。
董力阳当初那个项目多亏曾毅帮忙,才得以挽回损失,现在就是开工,工期也很长,期间免不了还要用到曾毅这样的地头人物,他看曾毅对苏健纯tǐng看重的,就说了这个提议,也是个顺手人情,以曾毅在南江的能量,安排几个人的工作,实在是没有任何的难度。
他道:我看苏老弟是个踏实做事的人,不会主动去惹事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毅不用猜,都知道苏健纯在云海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否则也不会分开在几个店去服务生了,他道:董总极力邀请,我看你就不推辞了,正要我还懂一点医术,可以帮你们想想办法,缓解一下伤痛也好啊!苏健纯半响没说话,最后道:谢谢曾大夫,谢谢董总,你们能让我思考一下吗?好!曾毅笑着,我要在云海待两三天,有什么事,你就来找这里找我,另外,这是我的电话!曾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苏健纯。
苏健纯收好名片,道:曾大夫,一会兄弟们下了工,一起喝个酒吧。
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曾毅苦笑,老四大哥知道的,我这是刚喝了一场回来。
苏健纯只好作罢,道:那明天晚上,我给曾大夫电话。
好!曾毅说着,从yào箱拿出一瓶yào酒,道:这个你们拿回去,对缓解疼痛有效果,老四的伤我也看了,得慢慢想办法。
苏健纯两人离开后,董力阳向曾毅咨询了一些南江的情况,看时候不早,也就告辞了。
第二天曾毅起chuáng吃完早饭,顾迪就过来了,说是要带曾毅在云海转一转。
两人出去转了云海几处比较有名的胜景,下午两人雇了条船,飘在云海湖上正喝茶呢,顾迪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听了一会,他放下电话道:水慕烟经纪人的电话。
曾毅纳闷,一个经纪人,怎么会把电话打到顾迪这里来,什么事?说是水慕烟突然说不出话来了!顾迪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不是咄咄怪事嘛,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能讲话了,我看她那个演唱会玄了!六千字送上,新的一周,求推荐票支持,就当是给银子发月饼了,感jī不尽啊!第一九零章 土多金埋第一九零章土多金埋严重吗?曾毅问到,需不需要我去看看?顾迪一摆手,道:说不定就是个咽喉炎,这种xiǎo病,哪用你出手。
顾迪不想麻烦曾毅,毕竟曾毅是自己的客人,哪有劳动客人的道理,再说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曾毅出手的。
虽然很不满那经纪人给自己打电话,但顾迪还是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些云海比较有名的专家过去给水慕烟诊治。
像他这种公子,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份,随随便便一个经纪人都能给他打电话,搞得他比一个跟班还不如似的,这让他很不爽。
可能是因为这个,顾迪并不着急走,而是慢吞吞地把茶喝完,才叫人摇船靠岸。
晚上我安排好了!顾迪说着,东江这边有几个人,正好也想跟你认识认识。
曾毅知道顾迪说的人,可能是东江这边的几个公子哥,他对此没什么兴趣,就道: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你也不用老陪着我了,去做自己的正事吧!真有安排?顾迪问到。
真有!曾毅笑着。
顾迪也就不再坚持,道:那我给你派辆车吧,你在云海行动也方便一些。
好,这个可以,免得我一出mén睁眼瞎!曾毅笑着点头。
顾迪就把自己的宾利车和司机一起给了曾毅,然后打了个电话,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人开着一辆奔驰来到云海湖边,把顾迪接走了。
晚上苏健纯几个兄弟都请了假,早早过来,请曾毅去喝酒,除了老四,还有两个是曾毅在荣城见到过的。
几人就一起去了云海市比较有名的夜市,里面全是经营海鲜的大排档,酒也只有一种,那就是新鲜的扎啤。
曾大夫,咱们兄弟几个都是穷人,只能请你吃大排档了,不要介意啊!苏健纯道。
曾毅摆了摆手,笑道:在荣城的时候,我也最喜欢去夜市吃烧烤,夜市喝酒最自在。
苏健纯呵呵一笑,就把服务员叫了过来:上扎啤,一人来一桶,我们先润润嗓子,然后再点菜!其他几人就搓了搓手,一脸兴奋,道:痛快,喝酒就得这么喝!曾毅却是被吓住了,就是汤卫国那个酒鬼,也没这种喝法啊,一人一桶,只是润润嗓子,喝完之后再点菜,这是什么规矩啊。
服务员似乎也被吓住了,数了一下在场的人,道:八桶?八桶!苏健纯一撸袖子,快去,快去!服务员摇了摇头,在牌子上一记,然后叫来几个人,搬了两趟,才把酒搬过来,都是十升的桶。
曾毅就有点后悔了,这群人喝酒和打仗一个样,都是不要命,自己今天怕是要躺着回去了。
苏健纯举起杯子,曾大夫,今天头一回喝酒,咱们兄弟几个敬你一杯!客气的话不说,先喝一个再说!曾毅也豁出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没一点气势,这酒也就不用喝。
这几个人都是生猛,一桶扎啤进了肚子,这才站起来,去放了放水,然后回来点了一桌子菜,让服务员再上八桶,这才是正儿八经开始喝了。
喝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曾毅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顾迪打过来的,曾毅就接起来,道:这么晚了,有事?顾迪电话里道:你现在在哪呢?夜市!水慕烟的那个病,还挺严重的,今天做了二十多项检查了,没查出原因,就是人不能讲话,你能不能给看一看?顾迪说到,他本不想麻烦曾毅的,结果到医院一看,架不住水慕烟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以及那双哭红肿的眼睛,只好给曾毅打来这个电话。
明天上午吧,我现在喝了酒,把不准脉的!曾毅说着。
行,那我明天上午去接你!曾毅点头,你放心吧,检查不出原因,就证明她没有大máo病,明天我一早就去看看!曾毅对西医很熟悉,像这种病,检查不出máo病,反而是好事。
挂了电话,曾毅就道:今天最后一杯了,不能再喝了,明天一早有事情要办!正事要紧!苏健纯就说到,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几人把杯子里的喝掉,又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菜收拾干净,今天的酒局就算结束了。
临走时曾毅问道:去南江的事,苏大哥决定了吗?苏健纯道:我和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决定跟曾大夫干了,这几天咱们把该料理的事情一料理,就跟你去南江。
曾毅就笑了起来,好,那我定了回南江的日子,就通知你们。
第二天吃过早饭,曾毅给顾迪打去电话,水慕烟现在在哪呢?东江医附院!我去接你吧!顾迪说到。
不用了,一来一去太耽误时间了,让司机载我去就行了!曾毅说着,就提着yào箱出了mén。
东江医附院,全名叫做东江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东江省最权威的医疗机构。
和南江的情况不同,东江医科大学在全国都非常有名,她的附属医院是部属医院,归卫生部领导,比南江省人民医院那样的省属医院,级别又要高出一个层次。
曾毅到达东江医附院的时候,刘经纪和安白正等在mén口。
曾少!安白几步迎上来,道:真是太麻烦你了。
在医院还是喊我曾大夫吧!曾毅微微笑着,这样听着比较专业,我也有点信心!安白原本紧张的心,让曾毅这么一开玩笑,不由就轻松了很多,道:慕烟姐现在完全不能说话了,她都快急死了,这次的演唱会,她几乎把所有积蓄都投进去了,现在票已经销出去了,要是泡汤,她今后在圈里的名声就全毁了。
别着急,我上去看看再说!曾毅就迈步进了大楼。
三人进了医附院的特护病房,就看到水慕烟正坐在病床上,愁眉不展,倒是有一点黛yù的韵味。
黄天野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看到曾毅进来,水慕烟就下了床,然后眼泪就又出来了,张开嘴却不能说话。
曾毅一抬手,道:坐着吧,大概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待我给我把把脉。
别发愁,这种急症,来得快,去得也快!水慕烟感激地点了点头,就乖乖坐在了床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曾毅,其实她并没有见识过曾毅的医术,只是那晚听了曾毅一番关于中西医的言论,就对曾毅有一股莫名的信任,何况这还是顾迪推荐的,想来医术绝对比一般的医生要好很多了。
黄天野此时心里很复杂,他前天晚上才斥责中医是不能治病的医术,结果水慕烟第二天发病,他在东江卫生界也是认识一些人的,托关系找了很多知名的专家过来,却无法确诊,他心目中认为最科学的西医,竟然束手无策,这让他有些尴尬。
我刚才到医附院的王院长那里去了一趟,他说今天上午会有更好的专家过来!黄天野说到。
他不希望中医来chā手治疗,在他看来,中医根本就不能治病,让中医治疗,就是在害水慕烟。
水慕烟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曾毅,意思很明白,她要让曾毅来治疗。
曾毅倒是没想到黄天野在对待中西医的态度上会如此偏执,摇了摇头,就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道:我先把把脉再说。
黄天野本想再说几句,但看水慕烟那个态度,只好闷闷坐下。
安白此时也是走过去,站在黄天野的旁边,朝他瞪了一眼,警告他今天绝不能再说什么中医是mí信的话,曾毅可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人,人家就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曾毅把了一会脉,就基本nòng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收了脉,道:不碍事,吃剂yào就好了,耽误不了演唱会。
水慕烟一听,眼泪又下来了,她心里确实很焦急忧愁。
这次的演唱会,水慕烟把自己这几年的积蓄都投了进去,是她单干之后的第一场演唱会,如果就这么搞砸了,那她以后就没法在圈里混了,娱乐圈是个没有情义的地方,很多人巴不得她出糗呢,到时候一定会使劲把她踩死的。
那时候,她除了关mén倒闭外,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就是一纸卖身契,再签给那些吃ròu喝血的娱乐公司去。
水慕烟当初从公司跳出来,就是不想再被那些人摆nòng,没想到天意nòng人,自己现在竟然碰到这种倒霉事。
就是在演唱会上搞假唱,你也得能说话啊,上场之后,至少要打个招呼吧:东江的朋友,你们好!所以听到曾毅说耽误不了演唱会,水慕烟这眼泪又止不住了。
你绝对是姓水的,一点都没假!曾毅笑着开了个玩笑,这眼泪就没断过。
说完,他打开yào箱,拿出纸笔,准备开方。
刚提起笔,特护病房的mén一开,一位五十多岁、气度不凡的老者率先走了进来,后来簇拥了很多人,看样子都是医院的领导。
黄天野就站了起来,王院长……一位四十多岁,带金边眼镜的中年汉子,大概就是王院长了,他立刻上前一步,站到老者的旁边,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东江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霍灿院长,国内最权威的中医学者。
黄天野一听介绍,顿时失望无比,没想到王院长请来更好的专家,也是位中医。
那老者摆了摆手,就走上前来,对水慕烟道:这位一定就是大明星水慕烟xiǎo姐了,我家里可是有你的粉丝啊,呵呵。
老者倒是一副和蔼态度,看起来比较慈祥。
水慕烟不能讲话,就朝老者点了点头。
曾毅只好放下笔,他知道黄灿这个人,国内很有名的中医权威,东江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名誉院长,博士生导师,中医经方派的代表人物。
而且这个人还有一个跟曾毅相似的地方,他也是个官,而且级别比曾毅高了不知道多少,他不但是云海市的常委,还是东江省政协的常委,正儿八经的省副部级高官。
黄灿很有医者的风范,上前坐在刚才曾毅坐的那把椅子上,右手一伸,道:先把个脉吧!水慕烟心里很纠结,她已经找曾毅来看病了,却又让黄灿来给把脉,这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行为,是对前面医生的不信任和羞辱。
不过,这黄灿还真不是她请来的,别说是她,就是顾迪的老子顾明夫亲自去请,也未必能把黄灿请来给水慕烟治病。
曾毅看水慕烟看自己,就点了点头,示意无妨,他也正好想见识一下黄灿的医术呢。
这个人在云海市知名度很高,听说找他看病的人,挂号都挂到了几个月之后,而且挂一个号要两百块钱。
水慕烟看曾毅不介意,这才伸出手,朝黄灿感激地笑了笑。
黄灿注意到了水慕烟的这个动作,就抬头看了一眼曾毅,道:xiǎo伙子,也懂中医吗?家传的医术,初探mén径而已。
曾毅很谦虚。
黄灿点了点头,那正好,等我把完脉,咱们jiāo流一下。
说着,就三指搭在了水慕烟的手腕处,然后问道:最近吃饭情况如何?这是中医标准的诊病流程,望闻问切。
只是黄灿这话刚一问出,自己就先笑了起来,道:对不住,让各位见笑了。
我这是职业习惯,忘了水歌星现在的病症是不能讲话。
病房里的人都轻轻笑了笑,谁也不敢有丝毫的讥讽嘲笑之意。
曾毅觉得这个黄灿很厉害,至少是有医者之风的,看到自己是同行的晚辈,他没有任何轻视之意,反倒是很客气地邀请自己jiāo流一番,这是前辈对晚辈的提携之意,能做到这一点,非常不容易了。
再者,这人也有气度,一语失言,能够很大方的承认自己失误了,这对于成名的人物来讲,殊为难得,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黄灿诊完一只手,又换了水慕烟的另外一只手确认了一下,最后收了脉,道:病情我已经清楚了,这个病应该是从胃上得的。
屋子里的人就有些意外,尤其是黄天野,他差点又要出声驳斥,这结论太荒谬了,水慕烟明明是不能讲话,问题可能出在咽部、也可能出在声带、或者是肺部,但绝不能出在胃上,胃是管消化的,跟讲话没有任何联系啊。
曾毅却是暗自激赏,不愧是名家,仅凭脉象,就一下切中了病的本源。
黄灿解释道:水歌星的体质,是胃热型的,热遇湿而生气,胃气上腾,蒸灼肺部,这才导致肺部机理失调,无法出声。
曾毅又是微微点头,黄灿的结论,跟自己一模一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喝白酒了,喝酒之后又吃了大量湿冷的东西!黄灿问着水慕烟。
水慕烟就点着头,一点没错。
旁边的刘经纪也是目瞪口呆,这黄灿好厉害的水平啊,她道:黄院长断得很准,水xiǎo姐前天晚上陪朋友喝了很多白酒,回来之后觉得口渴,又喝了冰水,吃了西瓜。
黄灿就微微笑着点头,道:病症可以确定了,这个不碍事,我开上一副yào,你先喝了看看效果!这是标准中医该说的话,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曾毅那样,敢对疗效打包票,黄灿是个名家,自然也爱惜自己的声誉,不会轻易把话说死。
黄天野目瞪口呆,他斥责中医,是因为根本就没见到厉害的中医,今天黄灿这一手,彻底把他镇住了,虽然不认同黄灿的结论,但他对黄灿能断出病的来龙去脉,真是惊讶得无以复加,任何西医都做不到这点。
屋子里的其他人,就开始夸赞了:黄老不愧是杏林圣手,单凭切脉,就能断出原委,今天真让我们这些晚辈开了眼界。
王院长也是赞道:有黄老出马,水慕烟xiǎo姐的病一定是yào到病除啊。
今天黄灿就是王院长请来的,王院长的父亲跟黄灿有很深的jiāo情,这次水慕烟住院,王院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和展示医附院的机会,就特意去请了黄灿出马。
黄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喜欢听这些奉承的话,然后让人拿来纸笔,就写了很中规中矩的方子,道:先抓三剂,看看效果。
水慕烟就有点迟疑,她没有时间,演唱会再有几天就要举行了,还要彩排,哪能按部就班吃yào,等待效果出现呢,她就又看了曾毅一眼,她想用曾毅的方子,因为曾毅说了一剂就好,不会耽误演唱会。
黄灿就又笑了笑,自嘲道:看我今天这记xìng!xiǎo伙子,你也谈一谈自己对这个病的看法。
曾毅微微欠身,朝黄灿致意,算是晚辈对前辈的一种敬意,然后道:晚辈认为黄老切脉jīng准,抓住了此症的本源。
黄灿一听,有点意外,他是湖,知道这好话之后,必然是异议,就微笑看着曾毅,心道可是好多年没有人敢向自己挑战了。
我认为此症可以叫做土多金埋之症,一味yào可速救!曾毅说到。
黄灿的脸sè立刻一沉,好端端的一个后进之才,不好好去研习仲景良方,怎么走了这等邪路呢,什么土多金埋,那都是臆想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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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景良方:指医圣张仲景所著《伤寒论》一书中的方剂。
经方派:尊崇《伤寒论》中的方剂,治病时会从书中描述找到适症,然后根据书中的方子进行增减调整,是中医一大流派,立方用yào,法度非常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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