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行静静地品味着任茜的话似乎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他的女儿讲出来的。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他看着面前女子娇艳的容貌希望这只是茜茜为了哄他开心而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是的我记不得你是谁因为我失去了记忆。
我现在知道的所有一切都是李承锴告诉我的包括我从小在日本长大你当年把怀着孕的我的母亲一个人抛弃在日本等到她去世多年之后你又想起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派人把握接回到了新加坡。
听到她这么说任长行眼底的苦涩一览无余:你在恨我?!他问。
她微微一笑:不恨怎么会恨?我对于自己的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童年时的那点经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可是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任长行突然激动起来声调猛然上扬了许多。
我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的父亲。
我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并没有否认!可是你并不是我的茜茜我的茜茜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根本不像你这么冷淡这么无情!那你要我怎么对待你?知道你身体不好我特地来看你。
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与陌生人无异!她残忍地说看着任长行缓缓地跪在她的面前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双手里浑浊的眼泪顺着指缝缓缓流出。
看着面前的老人满脸痛苦的神情她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被面前这个所谓自己父亲的男人抛弃在日本十多年不闻不问那么今天她失去了记忆不认识他做父亲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她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俯身对着他缓缓开口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医生也说了我的记忆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恢复了。
只是这段时间我接受自己过去的一切还要一些时间。
而你还是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吧。
我这段时间会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有什么事就让你的管家联系我罢。
说完她摇了摇头转身欲迈出房间。
你站住!一声凌厉的女声喝住了她。
她脸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堵在门口的任雅。
她记得她那个漆黑的夜晚在她亲手结果了李承锐命的那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与李承锐最后在码头告别的女子。
而她应该就是李承锴先前说与她的任氏集团的大小姐任长行的大女儿与她有着血缘至亲关系的姐姐——任雅!姐姐!她语调轻微但是却带着明显的满不在乎。
任雅一步一步缓缓上前才几日不见她就已经显得苍老憔悴了许多。
你虽然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我们。
但是父亲总归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待他!任雅重重地吐出了最后那几句话。
她静静地看着任雅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那天晚上她与那个男人在码头分别的场景。
只要你活着我们总归会有见面的那一天。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等着你!她看来永远都不可能再知道那个她承诺等待的男子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还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对面前这个女子的同情。
或许是她的遭遇或许是她是她的姐姐又或者大家都是女人吧。
女人一旦爱上了男人总归是惺惺相惜的。
好?我当然很好有劳你二小姐操心了!她仍旧用她那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说着。
她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对于没有结果的爱情不要强求;对于不可能回来的人也不要再去等待了。
她慢慢经过她身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好好珍惜你的年华忘了那个人吧!任雅一怔扭头看着她突然神色显出一丝丝激动:你知道他在哪儿是吗?承锐说那天晚上他在巫山别墅而你当时也在李承锴身边所以你一定知道承锐的消息是吗?求你告诉我好吗?她抓着她的双臂几乎要把她的臂膀捏碎。
她缓缓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晚我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昏迷着。
我也只是事后听阿锴讲的。
她答应过李承锴的不会把那晚上发生的同她有关的事情说与任何人。
李承锴保护她的用心她当然明白。
任雅脸上的失望神情几乎令她不敢直视。
她轻轻地挣脱开她锢着的双臂转头看着旁边早已停止哭泣、呆呆坐在地上的任长行:姐姐我先走了父亲有劳你照料了。
若有事就联系我!她点点头转身欲离去。
茜茜!任雅在后面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看着任雅慢慢地将自己眼前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缓缓地开口对她说:不要爱上李承锴。
爱上他你注定会痛苦!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历经情殇的女人缓缓点点头:谢谢!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